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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名老中医之路》2
涉迹医林无捷径
凡一门学问,要想学懂它,精通它,必须下定决心、全力以赴,才能达到目的。何况中医学原是文辞古奥,理论精深,涉及面很广的自然科学,初学者若无坚定的意志,百折不挠的决心,虽有良师益友,也难真正入门。或见异思迁、半途而废,或仅获皮毛、技艺平庸。我曾见到,随先师门下从学者,先后不下三、四十人,但学就功成而有作为的却为数不多。我国占代多数医家,他们之所以有成就,并非学习条件如何优越,或者偶逢捷径、一鸣惊人,或者得到什么秘方绝招。相反,他们大多数的条件都不大好,例如,在温病学研究方面有显著成就的吴鞠通,是完全靠自己的刻苦钻研面成功的。东汉医家张仲景也并非天生的“医圣”,而是固为“感往昔之沦丧,伤磺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写出了《伤寒杂病论》不朽名著。清代名医尤在净自幼家境贫寒,但由于自己的刻苦钻研,勤奋攻读,终于在医学和文学上达到了较高的造诣。现在,我们有了较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但要真正升堂入窒,我认为必须培养和树立四“心”:
(一)民族自尊心中医学是我们中华民族独创的、与西医学完全不同的一整套医学体系,它的理论是建立在朴素的辩证唯物论基础之上,以阴阳五行学说为其指导思想,以人与自然统一的整体观为其出发点,以脏腑经络,气血津液学说为其理论核心,以医疗实践为据,以辨证论治为治疗原则,经过数千年的不断实践和总结提高,流传至令,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诚然,由于时代的局限,不可避免地在中医学特别是部分古代医药学书籍中掺杂了一些糟粕,但这和其他科学一样,不应当特别非议,不能吹毛求疵,更不能以此断定“中医不科学”。解放前,由于反动官僚买办的统治和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需要,他们确实曾以此为借口,千方百计扼杀、取缔和消灭中医,在此情况下,我之所以能坚持学下去,并克服种种困难,进成都“四川国医学院”继续深造,正是由于民族内尊心所驱使。当前,保质保量地培养中医人才,建立一支名副其实的中医队伍,发掘整理宝贵的祖国医药学遗产,逐步实现中医现代化,对于我们中华民族的后裔,特别是年富力强的青中年同道,更是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
(二)救死扶伤心学医的目的,是为了救死扶伤,保护人民继康。因此,必须从解除伤病员痛苦出发,激发自己的事业心,认真学习,精益求精,掌握真实本领。历史上许多医家,多在“感往昔之沦雀,伤横天之莫救”的严重现实面前,认识到“医乃身之性命之学,坐而言,即当起而行”的重要性,激起“博览群书,寝食俱废”的学习精神。而要想胜任“人之安危系于一医”的重大责任,必须深入细致,刻苦钻研,具备真才实学。反之,将学医视为儿戏,马虎敷衍,或一知半解,自以为是,华而不实,夸夸其谈,就有贻误病情、草昔人命的危险,致使病者“不死于病,而死于医”。不能错误地认为“中医药的运用要求不严,不易出医疗事故。”若辨证不明,多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轻则无效失治,重则有饮药而人暖之虑。故前人有“桂枝下咽,阳盛则指}白虎入口,寒极必亡”等警句,何况中药也包括不少毒剧性烈之品,更不可妄投乱用。
(三)恒心子说:“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朱熹解释;“医所以寄生死。”可见古人对医学的要求是很高的。孙中山先生说:“有恒为成功之母。”学医更是这样。要不断学习,点滴积累,活到老,学到老,切忌抱残守缺,固步自封。金元名家朱丹溪在功成名就的暮年,仍千里迢迢寻访葛可久.不耻下问,邀同会诊,以弥补自己针灸学方面的不足。明代李时珍跋涉万水干山,l
0芒持实践.广泛求教,历时四十二年,写…了中药学巨著《本草纲目》。清初江南名医叶天士,勤奋一生,拜师从学十七人,终于建立了“卫气营血”学}兑,开拓了温热病辨证的先河。综观前辈们走过的冶学道路可知,重视“恒心”的培养,乃是学习中医的基本条件之一。
不久前,有人来信征集“秘方”,而且说明要有“特效”。我实在没有万灵的秘方,我只知道方药是必须辨证运用才能取效的。有些人以为《医学一见能》、《医学五&0》、《验方新编》、《医方捷径》、《汤头歌诀》这类的医方书籍,简单易懂,学了就能用。其实不然,这类书真能学通了也不简单,因为这些著作中反瞅的理法方药和整个中医学是一致的,只不过在文字方面提纲挈领,或儡再于具体运用而已。所谓秘方、验方,与其他常用方剂一样,既有其一定的适应症,电有其局限性,并不是一方治百病,更不能代表整个中医学术体系。因此,不能抱着“守株待免”的侥幸心理去代替踏踏实实、持之以恒的努力。
(四)匠心从某种意义来讲,中医临床治病,是这门学科理论体系的科学性和实际运情的艺术性两者的有机结合,这就有个“匠心”的问题。古代中医曾以技艺优劣、疗效高低而分为上工、中工、下工,除反映医理深浅、学识多寡的意义之外,很重要的方面是反映“工功”程度的差别。俗云:“知常达变”、“圆机活法’,实际上就是对这种“匠心”的总结和概括。历代不少名医,正是在熟谙医理的基础上,临证善于思考,变通匠心独到,运筹灵活,妙手回春,在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推动了临床医学的不断发展。仅从不少中医著名方剂的配伍、组织构思来分析,亦可体会先哲善于运用中医理论解决实际问题的“匠心”之一斑。如九味羌活汤之用苓、地,归脾汤之佐术香,干金还魂汤麻黄、肉桂之合配,严氏乌梅丸合乌梅、僵蚕、米醋三味为一方,喻昌针对上脱、下脱活用参附汤二药之剂量,郑钦安当归补血汤所用之麦芽、葱白、酒,三化汤之用芜活,当归四逆汤中之木通,鸡鸣散中的苏叶,阳和汤内之麻黄,以及三因白散子滑右、附片同用,升降散的大黄配伍深义等等,此类例子,在前人经验中比比皆是,堪为后学者师以为法。先师曾用真武汤冶疗多汗及无汗两种病症,惧获显效,询其原因,竞从灵活增减自芍剂量而致。因此,治贵权变,重视“匠心”,是学习中医时不可忽视的重要方面。
读书习艺贵权变
陆士谔说:“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尤难。”在这方面,前人介绍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可作借鉴。多数医家的著作,在序言、凡例等卷首篇章中,往往首先谈到写作目的和阅读方法以及要读者注意的关键问题或内容重点,如陈修园的“读书十劝”。就针对如何读仲景《伤寒》、《金匮》而言j张璐的“医门十戒”是针对医生应具医德而言,徐灵胎对学医应读哪些书,提出了建议,但育厚古非今之弊,不必照搬。惟唐立三的《吴医f[讲》和陆士谔的《医学南针》等书所倡导的学习方法,比较完备和实用。他们分别提出的“读书四字决”、,读书十则”,确有见地,值得参考。综合起来,约有下述几点:
一日“信”。要学好中医,首先必须相信。陆士谔初学中医时,存在“中医不如西医”的思想,收获不大。后因自病咳血,服用西药转剧,延其师诊治,聆听“木火刑金”之理,服药速愈,才认识到中医理论是可以信赖的,读起中医理论就有些体会了。但内心尚有“中医学术偏于理想”,“西医学术偏于实验”的看法。
随着学习的深入,逐渐认识到中医理论是很精深的,认病之细,在许多方面超出当叫‘西医}其阴阳五行学说,确是有验的指导思想。从此,信心更为坚定,重读《素问》,收获迥然不同。现在我们学习中医,也同样存在一个“信”的问题,如果根本就不相信,或者半信半疑,那就淡不上认真读书和真正掌握的问题了。
二日“静”。读书要心静,有计划有秩序地反复诵读,潜心默索,知其然,更当穷究其所以然,不能企图省力,心粗气浮,但得一鳞半爪,就不求甚解。理解若有片面,则难深探奥旨。例如个人早年尝读《伤寒论》少阴病提纲云:“少阴之为病,脉微细……”初未静心细读,误将微细二脉混在一起体会,后读陈修园注云:“微者薄也,属阳气虚;细者小也,属阴血虚。”陈元蔚云:“心病于神则脉微,肾病于精则脉细。”互参体会,始得要领。
三日“细”。要善于剔除锚处,淘汰衍说,辨别讹字。更需扩大眼界,善于互参,求其正反,识其正旨,知其隅反。陈修园说;“读仲景书,当于无字处求字,无方处索方,才可谓之能读。”柯琴也说:“读仲景书,不仅知其正面,须知其反面,应知其侧面,看出底板。”这是由于仲景书多有引彼而铡此,因此而及彼,以及兜转、省文、前详后略等笔法,著不细心阅读,前后互参,是不能读懂的。其他古典医籍亦相类似。唐立三引朱丹溪紫苏饮加补气药治其族妹难产,是从读“痘胎饮”治疗湖阳公主难产案的反面悟出。吴瑭读《临证指南医案》,认出叶天士的青蒿鳖甲汤是从小柴胡汤小变而来,是读书善识反面的例子。我曾在临床教学中,用小柴胡汤治疗4例娠恶阻,同学认为效果满意。后同学们诊治一侧顽固性恶阻,再用则不效,邀我会诊。察此患者体甚壮实,面赤舌红,口渴少津,脉弦数,乃肝胃热盛阴伤之征,改用益胃汤获效,也是从反面辨证治疗收到的效果。赵献可创“水生金”的理论,是从“金生水”的对面悟出。认为肺主出气,肾主纳气。凡气从脐下上逆,此肾虚不能纳气。毋冶肺,当壮水之主,或益火之源,使金从水生。我常用人参蛤蚧丸治久疗不愈的哮喘而收显效,即从此理得之。唐立三读《素问·通评虚宴论》中“肠僻便血、身热者死,寒者生’一段,据吴岜解释:“孤阳独存故死。”唐氏从实际出发,认为肠游便血证中,只有阴气竭的身热不已,乃属不治;若表邪下陷于阳明,治痢药中加粉葛升胃气可愈;阴盛格阳.下血身热,虽属危证,亦有用温药而生者,不必洵泥于俱死之说,应当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凡是书中有总结性的论点,不能仅从片面绝对理解。如所谓“胀不死的痢疾,饿不死的伤寒”,若不识正旨,不明句读,滑口念过,就可能曲解原意。仲景在《伤寒论》,《金匿要略》中论述的救逆法,很多是针对疾痈医治不当而形成的种种坏证而设,使学者巩误治救逆的辨证治疗中吸取教训,启发思路。读=件须善于前后互参,临床亦应仔细研究分析病因、病史及治疗前后经过,作为矫正认识、修订治则,正确遣方用药的根据。回忆四十年前随师诊治一“睁眼瞎”患者,双目不红不肿,似若常人,但不能见物者六年,屡经中西医诊治无效。先生诊视良久,询其病由经过,遂嘱写一桂枝汤全方,令服十二剂。我甚迷惑不解,经师分析:病起于风热小恙,目赤头痛,若阻辛凉轻剂即可外解,而医者投过剂苦寒,邪闭于里;另一医见苦寒不愈,改用辛温,又不效继进补益肝肾之剂,致使外邪内陷,营养紊乱,气血不能上荣于目,故双目虽睁而不能视物,他无所苦,惟时微恶风寒可征,用洼枝汤外和营卫、内调阴阳。患者服之六剂,果然双目已能看报纸大字,恶寒消失,仍于原方增黄芪一味,继服十余剂而完全恢复视力。此是善于借鉴前失、辨识今证的例子。
书宜读活,切忌拘泥呆板。如仲景《伤寒论》,其理法方药,六经辨证,不可看成只能用于伤寒,同样亦可适用于其他疾病;《金匮*所论杂病治疗法则,亦可运用于所列病种以外的疾病。读仲景书如此,读其他各家著作,也应有客观而灵活的眼光。中医学虽有各家学说,但其基本理论是一致的。故病虽不同,病因病机相同,则辨证、治则即可互通互甩。
所谓“异病同治”、“同病异治”,即此而言。我在临床上常用温经汤治男子肝经虚寒之寒疝、腹痛用百合地黄汤治心肺阴伤之瘿气;用仙方活命饮治湿热血郁之历节;黄鳝汤代替鲤鱼汤治疗脾虚水肿;用补中盎气汤加附子治疗牌气下陷,肺气卜逆,阳虚外感,或久咳遗尿症,皆能收到顶期之效。王盂英治百合病,因“百合无觅处,遂以苇茎、麦冬、丝瓜产、冬瓜皮、知母为方服之,一剂知,二剂巳。”说明书读活,扩大了眼界,便能举一反三,运用自如。
至于剔锆、辨讹,去伪取真,也是读书必下的功夫。因书上的东西,不可能完美无缺,有不目丁合实际理论和片面、主观的认汉,有引证错误的。至于传抄、印刷之误就更多。唐立三举例李东垣把“损者益之,劳者温之”■沿,误为《内经*原文者}又如《病机十九条》中“诸痉强直,皆属于湿”一条的“晰”,“皆”二字,实欠准确恰当;再如张沽古说“暑必挟湿”,而王孟英则说“暑不挟湿”,二家之说,各执一端,均欠全面。读经典著作,对随文敷衍,牵强附会,不切实际的注释,不可亩从。如张景岳、平陈言的“胃疟起于饮食”的说法,张氏认为“凡先叫于疟,而后食滞者有之,未有不因于外邪而单肓食疟。”这是符台实际的评论。再如陈元蔚在论_枞实的功用时说:“枞实形圆臭香,香主枢,圆_丰转。”这币il解释过于牵强,不能置信。传抄,印刷之误,若不校正,一字之差,毫厘千里。当然,要做到发现错讹,鉴真伪,除心细眼明外,还在于见识水平的高低。
读书要讲求方法,临床学习也应选择正确的方法。临床学习第一阶段的任务和目的,是将所学的基本知识印证于病人,将抽象理论运用于解释具体证候,从而以此指导诊断和治则。书本上的论述是经过条理化、系统化的,与临床实际不可能处处吻合、对号入座,所以就存在理论与实践结合的问题。疾病虽千变万化,但有其规律可循。症候虽千差万别,真假混杂,用四诊八纲细心诊察,结合分析,是能摒去假象,抓住关键,认清病证的。所以在临床学习中,不但要学习老师选方遣药,更重要的是要学习老师诊察疾病和立法选方用药的理论依据等。如果只知抄录一方一药,忽视了用理论去指导临床,可能就会成为以药试病或头痛医头的医生。有了一些临床知识以后,更须注意理论学习,用理论指导实践,再以实践来椅验理论正确与否。所谓灵活运用,是在大的原则法度指导下,选择最合适的具体方药而言。孙真人说:“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孟轲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即是此理。
各家之长当汇通
选择必读书和参考书,是学好中医的关键。历代积累下来的医籍,可谓“汗牛充栋”,若不加以选择,不仅精力有限而兼收并蓄,奠衷一是,收效也不好。因此,如何有重点、有主次、有计划地选读适当
的医藉,对初学者是至关重要的。
(一)以中医学院教材为基础全国中医学院统编教材作为学习入门的教材,对于在校同学和个人自学都较适合。个人认为,一九六三、一九***年修订的第=版统编教材较好,从基础理论列临床各科,基本反映出了中医学的本来面目,归纳了历代医学发展的主要内容,所采集的理法方药比较平正,学术理论观点较为统一,并以现代语言为主体编写成的。虽有小疵,尚不掩瑜。若能按先基础、后临床的次序,逐章仔细阅读,同时参读历代名著有关部分,通读以后,反过来再从临床到基础进行复习,收效就更大。
(二)选读参考医著不沧经典和后世医著,在通读的基础上,应重点选择其主要部分加以熟读,后世的注释则醴参阅为主,然而其中注释论述精粹,归纳全面的,亦可熟读。
《内经》,在通读的基础上,重点熟馥和详谈一些重要专论,如有关阴阳、脏象、经络、诊法、病机等。至于参读注家,可选薛生自《医经原旨》,简要易懂}徐灵胎《内经诠释》,扼要适用;张景岳《类经》,注释平正,分类周详,便于查阅,张隐庵、马元台等注家亦应合参}张隐庵编写的十二经络歌和经穴分寸歌等,便于诵读和记忆。
《准经》为解释《灵》、《素》之疑难而设问,结合《内经》学习,侧重记忆其理论原理。
&伤寒论》除“平脉法”不必作原文读外,其余全部原条文应细读熟读,再选择理论平正的注释,作为辅导理解的资料参诚。该书注家很多,我个人认为,扣琴的“伤寒来苏集和陈修园编纂的《伤寒论浅注》及《长沙方论》比较乎正。后者既采纳其他几十家注释精缘平正部分,又有编者的按语和小结,为便于记忆,对每一方剂编写了歌括和方沦,不但简明易记,而且尽量将主治、***、煎服法编入歌中,井将药物剂量、加减法等如实地编写进去,对初学者都是适用的。当然,注家亦各有所长,各有不足,对于不恰当的意见,尽量省略和剔除。
《金匮要略》是论杂瘸证冶的专著,原文亦应熟读。但注家很多,可选尤住弪的《金匮心典》,其注释简明,可作入门向导;魂念庭的《金匮本义》,周扬俊、赵开美的《金匮二浇》,陈修园的《金匮要略浅注》及《金匮方歇》等替作,均可参读。其中精粹的论注部分应该熟读。
脉学和诊断学的专著不多,大多散在各家综合性的著述之中。《四诊抉微》、《医宗金鉴·网诊心法要诀》、《脉诀规正》、《濒湖脉学))、崔紫虚《四言脉诀》、黄坤载“四圣心源》、“黄氏脉学》等,都是较平正的专著,除重复的内容外,最好尽量多熟读。
温病学咀王盂英编纂的《温热经纬》、吴塘的《温瘸条辨》为主要必读-IS,包括条文和自注。其他
注家和评论作为参考,如章虚谷《医门棒喝R、陆九芝《世补斋医书*,杨粟山《寒温条辨》等。
内、妇、儿杂病学的历代著述很多,以参阅为主。
对有概括性的临床摹础著作,如《医宗金鉴》的“杂病心法”、“妇科心法”、“幼科杂病心法”、“外科心法”等,具有提纲挈领,尽黾全面概括,理法方药齐备,歌括易于诵读记忆等优点,可作为熟读的l饰束基本书籍。参阅书籍很多,择其要者读之。直&《诸瘸源候论》是较早的病因症候学专著;《千金方》、《外台秘要》是汉唐以来医学发展的大成,尤其《千金方》记载了不少新的发现和发展,如对虫类药的认识和运用等。金元诸大家对医学的几个方面各有刨见,如张子和《儒门事亲Ⅺ长于汀、吐、下三法的运用j刘河问《河问六书》对火热证之瀹疗;求丹溪《丹溪心法》、《脉因证治》,不仅对阴虚学说有得,而刘“郇证”、“痰证”的研究认识尤有独到之处。又如李东垣对脾胃阳虚、中气下陷的病饥和辨证论治有新的发明,《东垣十=&》贯穿了他这一思想。明清以来,如除春甫的《古今医统*、张景陪的《景岳垒书》,几论牲理论和Iff}i床方面,都较全面地阐发和总结了前人的学术经验,尤其后者对阴阳偏颇、水火失济为病的机理和救冶法,研究较为深入。王肯堂《证治准绳》是一部较丰富的临床治疗学,既有理法,又有方药。张石顽是一位学识渊博、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家,所著《张氏医通》,理论联系实际较密£J】。徐灵胎《医学源流论"、《杂病源》都是较好的临床基础专论I《慎疾刍言》、《洄溪医案》是他的医话医案专著,有较高的理论水平和临床指导意义;《兰台轨范》是杂病治疗专著。喻昌的《医门法律》,既有精彩的医案医话,又有杂病证治和鉴制诊断方面的独特见解,理论精辟,阐发透彻,理法方药严谨。林佩琴的《类证治裁》是简明扼要的临床参考书。李用粹的《证治汇补》,丹波元简的《杂病广要》,都是汇集前人各家精华,条分缕析,既精且详,前者还补上了自己的见解。尤恰的《金匮翼》也是较出色的临床著述。
如上著述,都是较好的参闽书籍,虽各有特点,然与中医基本理论并无相悖之处,而其特点,正是各家之长,学者尤宜重视。
中药、方荆学,既是基础,己是临床,可放在基础和临床课之中安排学习,选读易于诵读牢记的书,药物方面可读龚之林的《药性赋》或张洁古的《药性赋》等著作,参阅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
张璐的《本经逢源》等。方剂学可选读汪切庵的《医方集解》,陈修园的《时方歌括》等,加上《伤寒论》、《金匿要略》、《温热经纬》、《温病条辨》、《医宗金鉴》等书中的方剂,基本能满足需要。
其他医案,医话,散在各家著述中,亦有单独论述者。如喻吕的《寓意草》、徐火椿的《慎疾刍言》,《洲溪医案》,叶天土的《临证指南医寨》,其他还有江灌汇编的《名医类案》以及后来各家医案、医话等著不步,均可浏览。但在读这些医案专箐时,必须在具备一定的基础理论和临床知识以后进行,才能收到良好效果。另外,应多选读彳丁论仃案的书,如喻嘉言的《寓意草》、“先哲格言》之类,读后不仅知其然,更要知其所阻然。当然,上列医籍,恨其ep一部分,还有不少参考书,若精力许可,不妨多选。
(邓中甲、彭介寿记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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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林四十年浙江中医学院院长,教授 何壬
【作者简介】何任(1920~),浙江杭州市人。医学得自家传,并卒业于上海新中国医学院。解放后,潜心中医教育事业,历任杭州市中医学会会长、浙江省中医进修学校校长、浙江中医学院院长、浙江省人大常委等职,桃李遍于浙江。对于中医经典著作,特别对《金匾要略》有较精深的研究,著有《金匮要略通俗讲话》、《金匮要略浅释》、《实用中医学》、《医宗金鉴四诊心法要诀白话解》、《何任医案选》等。
作为我这样虽不很老但已年逾花甲的中医来说,谈不上有什么惊人的治学经验,但是从上学校、学医、临诊到教学,确也从一条不平坦的道路走过来。
能够真实地写点下来和青年中医共同勉励,深感非常快慰。
家庭陶冶 奠定学医志趣
“做一个医生,要有一颗赤心。道德品行要高,学识要渊博。”这是我父亲从小经常教导我的活。父亲是一个从儒而医,在杭州颇负盛名的医生。当我成年时,他已是五十开外的人丁。他善良、刚直、博学、爱国,不但善医而且精于诗词、书画、文学,也学过新的科学知识。我在这样的庭训之下,从中小学时起就同时读一些《沧语》、《盂子》、《火学》、《中庸》、《汉书》、《史记》、《文现止》以及《本草备要》、《药性赋》、《汤头歌》、《跌学心悟》等书j得空也看一些章回小说和杂书,如《闭微革堂笔记》、《两般秋雨嘻随笔》,《子不语》、《秋水轩尺牍》、《酉阳杂俎》之类。总之,几乎什么都要看一下。家庭陶冶,使我喜爱沉静,然自有读书人寥落之感;亦怡情于水,但并不沉浸在湖光山色之中}虽酷爱诗词,而所作寥寥,如此而已。
在自学中,对历代医家有关医学德性的牧导,如《千金方》之”论大医习业”、“论大医精诚”等几篇关于医德方面的史章,更是拳拳眼府。张仲景在《伤寒论·序》中指出当时医生的缺点为“感往许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而提出应蕾莪“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古今医统》谈到“范汪,性t:爱,善医术,尝以诊恤为事”;《褚氏遗:》指出“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寐洁淳良不可信也”,《医统》讲到“庞安时为人治病,十愈***,轻财如粪土,而乐义耐事如慈母”,“程衍道儒而兼医,其医人也,虽极贫贱,但一接手刚必端问详审,反复精思,未尝有厌怠之色”。这些教导,对我影响很深,决心作为自己学习的榜样。
学医、行医和自学
芦沟桥事变后,淞沪战事发生,日本侵略军将战火烧到浙江。西子湖噼的静谧打破了。我家被迫避寇难到浙东,经严州(建德)而至山城缙云乡间。由于求学心切,我离家到上海。这个十里洋场对一个首次出门的青年来说既陌生又迷惘。这里风糜一时的是《何日君再来》的歌声,广告牌上是《三星伴月》一类所谓“软性电影”的彩画,眼睛里看到的是闪烁的霓虹灯光和花枝招展的行人,真是红灯绿酒,纸醉金迷,锦绣丛中,繁华世界。伺曾有人想到,正是这个时候,祖国的大好河山正被敌人糟蹋蹂躏!我这个离家千里的穷学生没有被这个花花世界所左右,一到上海就日夜复习在家学过的中医功课;当从报上看到了上海新中国医学院招生的广告时,便毅然决定报考二年级插班生。考试课目除了一般文化课程外,中医是考《伤寒论》六经提纲及其证治的发挥。不久,我接到了录取通知书,高兴地将录取消息函告家人,随即进入了中医学院学习。当时学校不管住宿因为穷,只住在里弄中十几平方的小楼里。而自己规定整天除上课外自学在十几小时上,方法是;①自备参考书读,到幽书馆僧阅医书读,⑤到老师处请教并记录下来。这样起早睡晚,度过了“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学生生活。
据记忆所及,当时上海新中国腻学院的学习课程一年级是医经、医史通论、中药、方剂、国文等课程二年级是医经、中药、方剂、国文、伤寒杂病、温热病等等
三、四年级是伤寒杂病论、温热时病、医化学、药化学、生理、解剖以及中西医各门临床课程。教师都是当时在上海有名的中西医师,教材系主讲教师自己编著,有的铅印、有的油印。例如医经教材是以选择《内经》重要原文辑成,而《内经》原书则作为学生自已的参考读物。由于学校设在一卜海的“公共_租界”之内,校舍并不宽敞。现翻阅了手边仅有的该院第四、五掘毕业纪念刊,其中有研究院、余庆桥附属医院、药圃以及病房、内科室、化验室i手术室等照片。这个中医学院和当时仅有的另一、二处中医学院(校)都是热心于巾医事业的老一辈名中医私人集资创办的。他们在遭受国民党反动派的摧残迫害F惨淡经营。这种维护中医教育事业的坚毅精神和苦心,至今还是我所崇敬的。
当时学院对教学实习没做过具体的安排,基本办法是由学生自己联系进行。一般多根据学生各自的爱好专攻,到教课教师诊所实习,亦可自己选择到熟悉的名医处去抄方。因而,在教学实习的时期和空闲我也跟当时名中医临诊抄方,几乎放弃一切休息。我跟的老师们有的专长内科时病,用药轻清灵活;有的擅长女科,善治崩滴带下,有的是负盛名的儿科,善用温热并重镇药j有的专理杂病,能解除疑难病证。
这些老师各有师承,都是学有专长。从他们的学识经验到对病人的认真负责的态度至今还历历在同。由于感到对传染病知识少,也曾在西医内科名医那里亲自侍诊过。记得有一天,一位母亲带一个三、四岁的病孩就诊,孩子发热咳嗽、气急音哑,老卿测了体温,看了咽喉,又让他去化验室做了检查。然后胸有成竹地问我:“你看这是什么病?”我端详了一会,看到小孩咽部有白膜,并气促有犬吠样咳嗽。发热不是很高,而当时外面又有白喉流行,根据这些情况,我大胆地回答;“很象是白喉”。老师高兴地点了头。自此老师常让我去那里学习、请教。实习时,家里是祖传中医的,可以在自己父兄处实习,承受其学术专长,结束时到校参加考试,并将毕业论文送院审评。我在学习了沪地诸老师经验之后,就回家随父侍诊实习。
当我毕业的时候,抗日战争尚在艰苦阶段,祖国哀鸿遍地,浙东各地除遭敌机轰炸外,且疾病流行,诸如天花、鼠疫、疟疾等烈性、急性传染病随处可见。在这种环境里,我这个初出校门曲青年中医,除了消化在学校学得的知识和请教父辈以外,主要是加紧了自学。当时手头书很少,只骨几奉如《麻疹集成》、《类证治裁》、《傅山女科》、《临证指南》、《时后方》、《世补斋医书》、《六醴斋医书》、《证治准绳》、《垒汉医学》等等少毋的学习资料。为了对古籍进行较深的研究,费了较多的代价,买到了一些版本较好的《脉经》、《金陛要略》以及其他古医的手抄本。那时,我没有其他的消遗嗜好,有空就看书,一有体会辄加记录,一有治验就加分析。这样,我看过的医书渐浙多起来。而自学是主要的。
工作、学习、看_病之余,我曾将平时零星的读书笔记学习心得,逐步收集整理,写成“实用中医学等若干种书,当时作为对“遥从”学生的幽授教材,曾于一九四七年起陆续印刷出版。
培桃育李甘苦寸心知
一九四九年五月,杭州解放,中医事业恰如枯木逢春。由于党的中医政策的贯彻,不久成立了浙江省中医进修学校,结束了反动统治让中医自生自灭的政策,把培养中医、提高中医纳入国家教育事业的规
划,这是使我们中医工作者终身难忘的一件大喜事,人人感觉学医有奔头,治医有方向。一九五九年,中医进修学校扩建为浙江中医学院,国家的宏规硕划,使中医后继有人。由于党和人民的信任,我担任杭州市早期的中医协会负责工作后,又主持中医进修学校,直到负责中医学院前后近三卜年,培养的进修生、函授生、本科生,西学中班等共有数千人,做一些讲课、听课、带实习,并参与一系列教学工作,在实践中边教边学、边学边教,从而收到“教学相长”之益。
古人说:“卜年树术,百年树人”。我尝认为“百年树人”的大事业不能仅仅限于教学工作。因此,除了教学之外,还注意引导教师加强书本知识和业务本领。负责学校工作的,既要教学生,也要和教师一起做到以身作则,刻苦地钻研业务。基于上述观念。我在一九六二年,总结治学经验体会,写出《谈治学》一文,发表于当时《浙医校刊》。发表后,在学院教师队伍中,引起反响,教师们多以钻研本课业务,教好学生为己任,治学蔚然成风。一九六三年,还组织各教研组教师总结各门课的教学经验,并印成专辑。学生中,从一九六五至一九六八年各级中尖子人才辈出,共庆后继有人,这是与教师刻苦教、学生刻苦学分不开的。而我这身负教学专职的主持人,目睹此种好教风、好学风的迅速成长,喜悦的心情确非语言文字所能形容。回顾一九四五至一九六七这二十个年头里,我对治学也身体力行,不暇自逸。白天有教学任务及会议,往往静不下来,故备课和自学多数安排在清晨及夜晚,有时常到午夜,电惟有这两个时间撮宁静、最受用。前人有“夜卧人静后,早起鸟啼先”的诗句,对照当时情景,体会实深。
令人痛心的是,十年***时期,我省中医教育事、遭到空前灾难,举国混乱,我省尤甚。学院撤销,校牌丢在柴间里,大部分教师关在“牛棚”里,我则因为是院长,叉发表过《谈治学》,所受苦难,自不待言。本为党的教育事业而谈冶学,却为了《谈治学》而倍受迫害。十年浩劫中的“风雨如晦,鸡呜不已”,对我来说,的确是“甘苦寸心知”。
劫后此生再接再厉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一九七六粉碎“四人帮”以后,浙江中医学院恢复了。在百废待兴,百业待举的情况下,省委给我院派来了得力干部,我重任院长,有决心再振校风,不惜鞠躬尽瘁,和全校干部教师刻苦奋战,使学校成为出人才、出成果的基地,誓把学校在十年浩劫中所遭受的损失夺回来。首先适当增加招生名额,鼓励教师在教好课的前提下著书立说,做好“传道、授业、解惑”的各种示范;其次,创办《学报》,在学术上树立校际交流先声。以本人来说,坚决不脱离教学第一线的工作,教本科班,教西学中班,讲《金匿课,讲《各家学说》课,医疗上每星期安排一次门诊,并组织垒院老中医采辑各自治案编成《老中医医案选》,已印行成书。在著述方面,在五十年代所编写《金匮要略通俗讲话》的基础上,结合近几年课堂教学资料,略加深广,写成《金匮要略浅释》,对《金匮》原条文作了注释,关于《金匮》方应用于临床的治验,也适当地写进去I还写出《金匮便读",作为初学“金匮》的指要’又与中基教师着手编写《难经浅释》,使古典医著从普及到提高,便于重点研究。更可喜的,我院一九七八、一九七九稿各专业研究生在各指导老师的分别指导下,对理论研究、临床研究和总结老中医的经验方面,都能深造有得,有的还有所发现,形势十分喜人。
老当益壮加倍勤奋
“老当益壮”这句话,是在《后汉书·马援传》里看到的,意味着老年人不能有衰飒感,应该发挥壮年人的意志和毅力。象马援这样“不服老”的精神和行动,我们是应当取以为法的。怎么“壮”呢?我认为应该从“勤”字上表现出来,即勤习:学,勤于做。
如何勤奋学习和勤奋工作呢?华罗庚教授一九七九年五月在浙江省科学会上讲话,提出“戢”、“赶”、“干”三个字,我很钦其有积极意义和实际作,对我启发很大。
“敢”,就是解放思想,敢于破前人框框,敢于刨新,敢于怀疑前人所作曲学术理论是不是完全对,所编注曲方式方法是不是完全好。例如,《伤寒》、“垒匮》的编注本这么多,陈陈相因的十之七八,推阵出新十仅二、三,方式除口人汤水求真两书台铜,侧重方证治验以外,几乎极少新裁。我的想法和做法,应该有方证治验来观明《伤寒》、《金臣》条文,更为接近实际一些。
“赶”,在科学方面米|兑,就是要努力赶超世界先进水平。中医学无吐界先进水平可超,那只有从继承发掘古医学说来超越前人。“今胜昔”是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也是“一代新人胜古人”的具体表现。最近全国有许多译释卉典医著的新作,使深奥而有用油东西通俗化一些,从继承而达刮赶超古人。
“千“,就是埋头苦干,少说空话,多干实事。华老有“苦干、实干、}弁命干,党员木色”的提法。诚然,搞教学及医疗工作,更要实事求是,讲实效,否则必然教不好课,治不了病,对自己的学业也是浮的。所以我主张脚踏实地地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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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忆旧迹:周凤梧中华全国中医学台理事
【作者简介】
周凤梧(1912~),山东临邑县人,现年六十九岁。从事中医临床和教学工作四十余年。不仅医理精深,长于内、妇、小儿诸科.且倾心治学,勤于著述。先后主编和编著出版的著作有:“神农本草经百五十味浅释》、《黄帝内经素问白话解*、《黄帝内经灵枢语释》、《山东中草药》、《中医妇科学》、《中药方剂学势等;近年著有《黄帝内经素问语释》(待出版)、《中药学》(已出版)等。以上共计三百二寸_磉万宇。曾任山东中医学院内科教研室副主任兼附院内科副主任、《山东医刊》总编辑。
现任中华全国中医学会中医理论整理研究会委员、山东省第四届政协委员、中华全国中医学会山东分会副理事长、山东中医学院中药方剂教研室主任等职。
我生在一个三代为医的家庭里,曾祖、祖父、伯父都是中医,在当地均有盛名。我十六岁高小毕业后,因无力。不得不图谋前途找条生路。在亲族的影响下,立志学医。此时,前辈俱已作古,便从先伯的弟子、表儿张文奇学习。
启蒙一席话
表兄张文奇是前清末科生出身,工书画,博览群书,医学造诣颇深,借广益堂药店坐堂执业,名噪城邑。他虽是秀才,但思想并不老朽。当时,国家正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悲惨境地,西风东渐,群相效龌,中医地位,日趋消沉,巾西垢骂,斗争激烈,对此时此势,袁兄不胜感慨。记得他有以下的议论:医学是科学,原不应有什么国界。中医、西医皆以治疗人类疾病为目的。中国医学历史悠久,由于历史的原因,形成了独特的流派。不仅有独特的理论体系,也有独特的药物和技术,它也是科学。在中华民族丰厚的遗产中,中国医药学是最可宝贵的遗产之一。我们应当为此感到自豪,应当努力加以研究和发扬。表哥的分析,对于我坚定学习中医的信心和决心,起了很大作用。
对于如何学成一个学有渊源、根深带回而不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的医生,表兄以为非系统学习经
典、打下坚实的基础不可。他说,《内经》、《伤寒》、《金匮》、《奉草》等,都属必读范畴。学习时除吃透精神外,对某些章节、条文和方药,还必须下一番背诵强记的功夫。表兄指出,有的古典著作的成书肓一定历史背景,往往掺杂了一些方士的话语,甚至有些荒诞不经之处。这是方士们怕平坦正直的医理不动人昕,才拿出些玄学的话头来附会,也有的后世医家由于理解不深、说不出医理,就假借玄学来说明一下;还有的后人借着玄学瞎说一通,借以提高自己的身价。对于种种穿凿附会的东西,大可不必采纳。当然,有些地方良莠混杂、真伪难辨,须下一番分析的功夫,不能简单贬斥。至于象“玉女煎”、“三拗汤”之类的方名,乍看上去难以知道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只要实践证明有效,也就不必在方名上过下推敲的功夫了。总之,中医不是玄学,也不是高谈空理的哲学,而是实用科学。学中医要从实用出发,不要咬文嚼字钻牛角。此外,今人学习中医,还有开辟进取、发扬光大的使命,继承古人叉不泥于古动,才能有所成就。
表兄的一席启蒙语,帮助我奠定了正确的学习态度。
习读医籍的体会
我的学习方式,是以自学为主,集中问题,利用晚间请表兄答疑析难。在四年多的时间里,先后学习了《内经知要》、张马合注《黄帝内经素问》、《注解伤寒论》、《金匮要略浅注》、《颧湖脉学》、《辨舌指南》,《本草备要"、《本草从新≯、《伤寒沦类方》,背涌了“药性总赋》、《汤头歌》等等。
现在大家承认是医经的,只有《内经》和《难经》。《内经》里分成两大部分,一叫《素问》一叫《灵枢》。素问是讲生理、病理、诊法、治则的,是中医基本理论的根据,是学习中医的必读之书。《灵枢》一书和《素问》在祖国医学中,同样具有很高的指导作用。特别对经络和针灸的研究,更为重要。
《难经》以阐明《内经》的要旨为主,其对脉诊的论述,尤为精湛,有创造性的立说。对三焦和命门的学说,提出了新的论点。本书对深入研究中医理论,更好地指导临床实践,有着重要的意义。但这两部书词古奥,有些章句乍读常常百思莫解,尤其是运气学说等。如《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变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不施则名术多死”等句,和《素问·六微旨大沦》中“显明之右,君火之位也。君火之右,退行一步,相火治之。复行一步,土气冶之……”等句,
读来直如堕五里雾中。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教者口中昭昭,无奈听者心内昧昧。怎么办?我的办法是先选择较为通达的部分学习暂时搞不通的,只有留待以后触类旁通。至于司天在泉,主气客气相加临等运气学说,正如叶霖所说:“运气之学,白首难穷,固不可不知,亦不可深泥。用以冠冕门面,此近来著书陋习,姑不足怪。若谓细考经注,便知某年某气,即见某病,而应如件鼓,特大言欺世耳。”诚哉斯盲!我以为,不能认为既称医经,就绝对一田不可违背。
东汉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一书,经晋太医王叔和编次之后,第一个注解的就是金代成无己。他不象后人那样自作聪明地乱加己见,他仅不过按《伤寒论》原意,加一个解释。有人以为他很少发挥,其实这正是他诚实可靠的地方。但是,学习《伤寒论》,切忌拘泥不化。前人曾说:“伤寒非奇疾也,《伤寒论》非奇书也。仲景撰其所见,笔之于书。非既有此书,而天下之人依书而病也。”这正说明,火匠诲人,必以规矩,学者亦必以规矩.使学者有阶可升,至神明变化,出乎规矩之外,而仍不离乎规矩之中,所谓“从心所欲不逾矩”。
《金匮要略》一书,也是张仲景所作。《伤寒论》所冶的病以伤寒为主;《金匮要略》所治的是各种杂病。后来各种医书,在辨证立法、组方遗药的法则方面,皆超不出这两书的范围。中医学虽历代名家
辈出,但其学说的基本理法都是一致的。清代陈修园说过:“学者必先读“伤寒论》,再读此书(描《金贵要略》),方能理会。盖病变无常,出六经之外,《伤寒论》之六经,乃百病之六经,非伤寒所独也。《金匮》以《伤寒论》既有明文不复再赘,读者当随症按定六经为大主脑,而后认症姓方,才得其谛。”这实在是读《金匮要略》的法子。《金匮要略浅注》系陈修园集诸家之说而著,比较浅近易解,适合初学。
切脉是四诊之一,必然要学。讨论切脉的书非常之多。脉学之源,当然还是《内经Ⅺ}《难经》L也畅谈脉理。关于以脉定脏腑的部位,还是导源于“内经》。如《素问·脉要精微论篇》上说:“尺外以候肾,尺里以候腹。中附上,左外以候肝,内以候膈j右外以候胃,内以侯脾。上附上,右外以候肺,内以候胸中;左外以候心,内以候膻中。前以候前,后以候后。上竞上者,晌喉中事也;下竞下者,少腹腰股膝胫中事也。”后来的《濒胡脉学》,和李延星的《脉诀汇辩》所定部位,皆是和《内经》上的定法差不多。李延星的《脉诀汇辨))说得很清楚:“包络与心,左寸之应;惟胆与肝,左关所认;脐膀及肾,左尺为定。胸中及肺,右寸昭然;胃与脾脉,屠在右关;大肠并肾,^尺斑斑。”这种分配脏腑的法子,实用起来最为合适,我在临床上就采用这种学说。王叔和还著有《脉经》,明-李时珍说,这部书并非王叔和所作,书中的话不很可靠,李时珍自已作《濒湖昧学》,把脓分成二十七种。陈修园说,这一部书很有道理,所以后学医者多选此率。脉的名称太多,不容易记忆,第一步只要记得以下几种就可以。浮、沉、迟、数、虚、实、滑、清,再加卜芤、促,结、代,一共十二种也就够用了。用这些脉可以配出好多样子来,比如“实”上加“浮”,就是“洪”脉;“沉”加上“实”,就是“牢”脉。细心的体会起来,就可以辨出种种的病症。学辨脉的方法,只有多诊脉,单看书是没有用的。
舌诊和切脉一样的重要。《内经》、《难经》、《伤寒论》上,都没有提舌苔,其实舌苔关系很大。
因为舌体在口腔里面,和脏腑的关系密切,脏腑有了病症,从舌苔上可以看得出米。尤其从舌苔上可以看出险症来。《辨舌指南*上蜕:“纯熟自苔舌;白苔老极,如煮熟相似,到底不变,厚如物裹舌者。此舌多心气绝,而肺之真脏色见也。因食瓜果冷水冷物,胃气先伤,阳气不得发越所致,为必死之皎。急用枳实理中,间有生者。”“黄苔黑斑舌:全舌黄嫖,闯生黑斑无津。黄苔中乱生黑斑者,必大渴谚语身不发斑,犬承气汤下之;如脉涩谵语,循衣摸床,身黄斑黑者,俱不治,下出稀黑粪者死。…红细枯长舌:舌色干红,枯而细长。乃少阴之气绝于内而不上于舌也,虽无危症,脉若衰绝,朝夕恐难保矣。”诊舌之重要有如上述,故临床上台脉从苔之症,是屡见不鲜的。《辨舌指南》乃民初甫炳章所著,书中列章分节,条目外然,且有论有图,有冶法,有医案,又有方药,能使后学辨舌察病,审病用约,不娥茫无嵌据。
药学古称“本草”。自东汉《神农本草经》问世之后,历代本草苦者颇不乏人。后世便于蒯读而印台实用者,当推清代汪昂曲《本草备要》。这部书的优点,不仅所选者为临床常用药物,而且去掉了历代_水草荒诞不经柏东西。后来吴仪洛就拿这部书做底本,经过增删改,写成一部《布草从新》,后学很乐于研读。现在出版的《中药学》,是按药物功效分类编写的,较之古本草有很大进步,即更接近临床且易于记忆。在学中药的过程中,主要是记热每昧药的性昧归经、功效主治、配伍关系、药性对比等。一般掌握三百至四百昧常用约即已够用。但_仞学时肯这么多药是困难的,还颔}&床时反复温习,始能运用裕如。
想一劳永逸,是不现实的。
仲景《伤寒论》六经分证处方,是体现中医辨证论治思想的典范。六经各有其主病,病各有其主证,证各有其主方,方各有其主药。与此情况相通直,则一方除有主药讣,还有随证立方、依方卸减的规律。这里既贯穿着明确的原则性,又包含着高度的灵活性。
《份寒论》一Fr一十二方奠不如此,因此号称为中医治病群方之}且。清代徐洄溪乃以是书方名编次,不经而类方,且繁征博引,撰成《伤寒沦类方》一书,意在方以类从,使人可按证求方,而不必循经以求证,可谓后学见证施治之准绳,遣药组方之基础。然潜心经方,未必尽台时宜。故专读仲景书不读后贤书不可,仅读后贤而不读仲景又不可。二者兼备,临证方呵有济。
虚心受益多
历时四年多,把经典学了一遄,打下了一定綦础。于是跃跃欲试,总想把学到的理论验证于临床,亲友问偶有小恙者,便毛遂自荐,投药奔走。今日诊冶,翌必往视,方释牵怀。无如取效者甚少,得验者不多,甚而也有束手无策者。在这种情况下,我便多方求教,不耻下问,以解迷惑。举例如下:①张某,男,二十六岁,体硕身壮,病已三日,六脉洪数,舌苔黄厚,脊背恶寒,统体灼热,头痛身痛,目赤不渴,闷烦泛哕,但喜食冷物,大便尚讽,小便短赤,吐痰带血。检前医处方,乃小青龙汤加良姜,砂仁、陈皮等。方中桂枝用至四饯,麻黄二钱,芍药五钱。
闷方殊为惊骇,已知上述症状实为药误,爱拟小柴胡汤加蝉衣、连翘和解之。两进以后,热仍不解,诸证悉存。急请教于王静斋老先生。笞云:此症不特应用石膏,更应大量重用才对。盖经云:春分前三十日民病疠,春分后六民病温。此乃疠也。除应啊火蓟四两、火麻仁一两先煎大蓟再和火麻仁捣烂为团,搓患者前胸后背及曲池、委中部外,应重用清瘟解毒之品,该患者兼有咯血,更应加犀角钱许,并加绿豆衣一两以解前药之热毒。至于恶寒,乃经所谓“热深畈亦深”之象也,何不敢重用石膏?盖热解寒亦解矣。凡遇此等症,只要放胆用去,庶乎近焉。须知此乃疫疠之类,并非少阳之证,寅乎柴胡和解之不效也。
依法处理,始转危为安。③季某,男,二八岁,曾患淋病,愈后形体赢弱,使梦盗汗。某医以其汗液冰冷,谓为汗未出透,更令其睡热炕出大汗,以是元气愈虚。证见下肢冰球,阴囊湿冷,胸闷短气,腹两侧如柱两条,时作隐痛,胃纳不甘,时做美梦,咳吐臼痰,咳时及黎明,每自汗岑岑,其最苦恼者为胸闷短气,亦为其所请急于解除之一端。按六脉孺弱无力,舌苔白而微腻,口不思饮。余认为系肾阴亏损,命火衰微之候。先拟开提理气以解胸闷,如蒌皮、娅砂仁、香附之类,两进无效。继崩金匠肾气汤金铃子、芦巴子、吴茱萸、小卣香等,座服四剂,病情虽无大搓,据称统体已较时舒适。及至再次复诊,义突胸闷加剧,五内烦乱,占楚难搿,此时巳感束手。老云:此属虚劳。虚劳一症,病难速已。应以壬道功夫,篾其缓效。倘虚怯过甚,起初处方分量务宜从轻,每有一剂药仅重数钱者,见效则慢慢增加。所述。前症用金匮肾气,实为正治,盖熟地腻膈,泽泻泄肾,均应减去。此等症总宜空动灵活,其理气之品如砂仁、香附等犯虚虚之戒,尤为不合I附子九克不为多,内桂现时无高货,用四.五克或六克均可。如胸闷不畅,可酌加补中益气丸7‘克(包煎),有效则缓加。其腹如柱。乃肾气上冲之候,肾囊寒湿,属命门火衰之象。盖水火平衡,无火水难以布化,敞下焦寒湿耳,桂附势在必用。照旨化裁,制配丸剂,经治半载,逐渐康复。③靳某,男,三十岁。症见脊膂恶寒灼热,晨起便溏,小愎短黄,胃呆纳减,缠绵经月,形体渐赢,精神萎怠,脉细苔白。予以温脾益肾,引火归元,数剂不嫂。更医投以表补,病势益增,体力不支。
我便同车求诊于徐鞠庐先生。立案云:恶寒身热,肢体疼痛,舌白不渴,脉浮细而数,呛咳白痰,气健而短,大便溏泄。小溲短赤,症系湿温误投表补,肠胃之湿热留恋不清,拟以昔温淡渗,化湿中之热。立方:西茵陈九克,制朴三.五克,猎苓四.五克,茯苓九克,生薏仁十五克,自蔻王兑,大腹皮才克,省仁泥儿克,橘红四.五克,苦桔梗三兜,淡竹叶田一直,藿香梗旧.瓦克分。进两剂之后,复诊案云:恶寒气短便溏皆减,仍肢体无力,微唆咽千不多饮。斤苔微黄,按脉右关弦数特甚,肠胃湿热过重,仍拟茵陈四苓加味。三诊案云:两进茵陈四苓加味,脾湿渐化,恶寒颇减,咽干不渴,舌苔自腻带获,大便溏泄,腹不痛。此系湿热得以下行,但胃纳不,仍宜前方佐健胃之品。继进四剂,诸证悉除。④孔某,男,六十八岁。头晕慢冷,面办自汗,啃杂烦满,口哕不得,大便不畅,,脉洪大,两关特甚,舌苔黄厚,已三日食水未进,臣}眯难起。慎思良久,无从着手,且年事已高,末敢疏方。遂代请吴少怀先生诊治。原案云:脉象两关弦数,舌苔自厚,湿热积于中皖,气机不舒,头晕恶心,嘈杂烦躁,自汗肢冷,水谷运迟,阻致数日戗食少进,屡经调治,诸不相宜,拟辛开苦降法先理胃上,俾少进饮食再议。处方:姜半夏几克,吴萸半克,炒黄连三克,茯苓九克,广皮四.五克,炒杭芍九克,通草四.五克,姜川朴一.:克,姜竹茹九克,砂仁一克,生姜二扎煎好缓缓服下。复诊窠云:昨进辛开葺降,今日脉来和缓,胃中湿热渐降,矢气而不更衣,头仍眩晕,微有烦躁,手足『鼬逆已少和,捌前法加减肝胃,调,心肾两交。即于前方去通草、砂仁,劫淮小麦九克,远志田.五克,胆聋:一.克。嗣进益气养胃而痹。
他如小儿之麻疹里陷,老妇之崩褊不止等疵,无不晋谒专家,虔诚清教。
我认为钻研任何学问,自学虽是重要之路,但一旦遇何阻拦,还须有人指点,方才恍然有恬。自己艰苦用脑,时刻准备请教,虚怀若谷,披沙掾金,日积月累,力可较快入境。
实践出真知
一九四0年秋,济南***局布告考试中医,经参加初复两试及格,领取执照后,始得在寓正式开业,嗣又在济南永安堂药店挂牌行医。自此以后,接触病人的机会日渐增多,除内科杂病外,它如经带胎产,痧痘惊疳、疮疡肿毒等等,都经常接触。接触患者多了,更觉得自己知两识浅,即所谓吐持到用时方恨少”。
这样,就迫使自已不停顿地抓紧学习,方法有三:第一,在药店柜台上检阅本市各医家的处方,以资观摩,取人之长,补已之短;第二,利用诊余向药店药工学习膏丹九散的制作程序,并亲自操作练习,同时还熟认了三百多种中药饮片;第三,结合诊疗中遇到的问题,利用夜问着重攻读临床各科医著,对照思索,记录心得。这时期读过的书有《笔花医镜》、《医学心悟》、《医宗金鉴》中的“杂病心法要诀”、“妇科心法要诀”、“幼科心法要诀”、“删补名医方论”等部分以及《温病条辨》、((温热经纬》、《时方妙用》、《医方集解》、《济阴纲目》、《医秫改错》等。现在想来,与临床密跏结合的学习,效果是好的}而在永安堂的认药、制药.使我在临床处方遣药方面终生受益。
现在我仍认为,医者不认药,终是一大憾事。
通过氏期的临床实践,不但熟悉丁常见病、多发病的治疗,对于某些疑难杂症,也逐渐积累了一些经验。一九五三年秋,济南市发生流行性乙型脑炎,当时医院收住的病员,西医治疗一般多采用冰烛降温.用磺胺类制剂、青、链、金、氯等抗菌素以及对位氨基安香酸等药物,多数效果不理想,死亡率相当高。
于是,市卫生局紧急组织中西医进行抢救。为了观察中医中药的疗效,取得经验,在传染病院将收住病员先由西医确诊,分成中医中药组和西医西药组进行对照观察,每组各分病人十二名。中医组由刘惠民、吴少怀、韦继贤和我四人负责。中医组还负责省人民医院五名、铁路中心医院三名病员的治疗,并负责所有中药的配制和供应。在这些病员中,有十四岁的少年,也有六十岁的老人。共同症状是突发高热(40。c左右)、头痛、区吐、抽搐、嗜睡、昏迷、烦躁和谵妄、头颈强直、四肢痉挛,甚至偏瘫,或扬手踯足、昏狂不安等等。中医诊断证属湿温病而热重于湿,亟宜半凉淡渗、芳香开窍,爰制以白虎汤加广犀角、飞滑石等夫锅煎剂,普遍投服,另据病情分别给予局方至宝丹、安宫牛黄散或自制的清热镇痉敞羚羊角粉三十克,白僵蚕二十四克,蝎尾十八克,螟蚣(隔纸炙),天竺黄、琥珀,朱砂、雄黄各六克,麝香一.
共为细粉,瓶装0.六克重,成人每服0.六克,十二岁以下每服0.三克,病重者日服二至三次,白承送下。投限方法:灌服或鼻饲。经过短期治疗,所有上述患者均先后向愈,无一死亡。治疗结束后,曾详为总结。面对这样好的治疗效果,有的同志想不通。提出:“中药石膏的化学成分是硫酸钙,西医只是用它做石膏床、石膏绷带,并没有治疗疾病的功能,今天竟然用以治疗脑炎,想不通。发烧到四十度,中医不主张用冰囊之类的道理,也想不通”。其实,按中医理论,治湿温病禁忌汗、下,润,因为“汗之则神昏耳聋,甚则目瞑不欲言j。F之则洞泄;润之则病深不能解”。根据这个原则,如用发汗剂、利尿剂、泻下剂,从中医学看来就不对路;尤其用冰囊冰敷这一招,在中医看来更不对头,因为这可使热无出路,迫邪内陷,造成恶化之局。看法不同不要紧,可以促使大家多动脑筋想问题。但是,应当尊重事实,应当尊重实践的经验。然而,在“想不通”的影响下,我们的治疗总结也就石沉大海了。但还必须指出的是中医对此病的认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九五五年七、八月间发生的流行性乙型脑炎,就不同于一九五三年,辨证认为是属于湿温病湿重于热的范畴,在治则上除仍分别采用局方至宝丹及清热镇痉散以抢救回鞋外,则著重以芳香化浊,辛开苦降,淡渗利湿法为主组方与之,那就不是上述白虎汤加味所能解决的了。
就我个人来说,通过参与这场抢救危重疾病的斗争实践,不论在辨证论治、立方遣药诸方面增加了不少新的知识,而且进一步认识到,祖国医学理论确有着深厚的实践基础。唯其宜此,医药学里的确蕴藏着许多叫光的瑰宝,这些瑰宝是前人千百年实践的结品。我们的任务,就是通过更高一级的实践,使它的科学内涵更加得到发扬。
有志于学习中隈的青年同志们:祖国医学是一门实用科学,要想达到一定的境地,必须刻苦勤奋,专心致志,既不能浅尝辄止,更不能畏难而退。须知在科学技术史上,没有一个有创造的学者不是辛勤的劳动者。任何优秀的科学家,都不是“天才”者,而是在进取的思想指导下,对于复杂的社会生活进行深入地观察、体验、研究,分折以后,付出了艰苦性劳动才能有所成就的。
几十年来,我涉身医林,回顾旧迹,虽为中医事业做了一点工作,但成就是微不足道的。现已年近古稀,总感到“时乎时乎不再来”的紧迫,又感到还有一些应当学习的医籍还没来得及阅读,因而每天除教学,指导、编写等工作外,仍要挤时间看看书刊,一有收益,辄觉欣快。身心疲怠时,唯有作画以自遣,绝少一登剧场之门。“老牛明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裔蹄”。在当今与旧社会犬不相同的优越条什下,愿与后学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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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行医话当年山东中医学院教授 李克绍
【作者简介】李克绍(1910~),山东牟平县人。毕生致力于“伤寒论”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于《伤寒论”的理论价值和临床价值都有所开拓。著作有《金匮要略浅识》(王万杰、刘洪祥合作),《伤寒论讲义》,“伤寒解惑论》和《伤寒论语释》等。
其中近年出版的《伤寒解惑论》一书最能反映其学术观点?颇得读者好评。
动机与目的
我在弱冠之年,本来是做小学教员的。由于在旧社会教育工作者的职业极不稳定,又因我叔父患热性病被庸医误药加剧致死,才有志于改业行医。但为什么不学西医而选择了中医呢?说来也颇为滑褙,是受到反对中医者的启示,才决心学习中医的。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无八指导:我盲目购买的第一本医书,是浙江汤尔和译、口本人下乎用彩著的《诊断学》,这在当时是比较先进的西医书。汤氏是昂反对中医的,他在这本书的识言里有这么几句话:“……吾固知中医之已疾,有时且肚于西医,但此系结果,而非其所以然。徒以结果与人争,无已时……”意思是说,“我当然知道中医治病,有时且比西医为好,但这只是治疗效果,而所以取得这些效果的道理,中医则讲不出来,既然讲不出道理,只甩治疗效果同别人争辩,那是不能说服人的。”看了造一段话,我才发现,连西医也承认中医治病并不比西医差,只不过由于中医讲不出道婢,才瞧不起中医。我当时想:“结果”和“所以然”,究竟何者重要呢?我不可能知道汤氏本人如果得了垂危之病以后,他是愿意刳明白白地知其病之所以然而死去呢?还是耍想法活着而宁肯暂时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作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医务工作者米说,甚至陈了汤氏以外的任何患者来说,都会以牧人为第一,·钰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斯不会由于讲不…冶愈的道理,便把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彝而不顾,听任病人死去而还说“可告无愧”(汤氏语)。
我又进一步想:吐上直有无因之果吗?中医能愈病,必有所以能愈病的道理,只是这种道理,可能暂
时尚未得到解释,或者已经有中医的解释,而是目前人们暂时尚不理解罢了。
即使作不出令人信眼的解释,也不应算作是中医不科学的一个证据。科学领域的未知数太多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其实不仅仅是中医常遇到的问题。“行易知难”,“不知亦能行”,这是近代革命家、***家孙中山先生的哲学思想。他在《建国方略》的“心理建设”中,阻饮食为例证明不知亦能行。
他指出,很少有人彻底了解饮食入腹之后的详细消化过程,也很少有人了解人体正常生理需要哪些营养,以及哪些食物各具有哪些营养,但是人们还是每天都在进食的。这证明,“不知”并不妨碍“行”。但汤氏却一定要抛弃中医的冶疗效果于不顾,偏晌在“知”字上将中医一军,这是错误的。
承认中医有优于西医的治疗效果,相信有效果必有其所以然的道理,使我学习中医的信心和决心更足了。
经过与体会
学习中医的决心有了,信心也有了,但是怎样学习,还得自己去摸索。在几十年的摸索过程中,我确实走了不少弯路,浪费了不少精力,但也有不少收获。这正好是一些有益的经验教训,把这些经验教训
,总结出来,供学习中医的青年同志们参考,是有益的。
(一)要博览群书更要由博返约
过去有一句成语,“六经根柢史波澜”。是说学者要想写出一篇有价值的文章,首先要把“六经”(《诗》《书》《易》《礼》《乐》《春秋》)吃透、记熟,这是摹础。这还不够,还必须有历代的史料,来加以充实和润色,以’能把文章写得有声有色,有证有据,波澜起伏。中医学的根抵是什么呢?就是《内经》《难经》“本草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这些经典著作,对于生理、病理、药理、诊断、治则等,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不掌握这些,就会象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要把中医学得根深蒂固,是不可能的。但是单靠这些经典著作还不行,因为这些经典著作,毕竟是原则性的理论较多,而且这些理论,不加以阐发论证,不结合临床体验,仍然不容易学深学透,这就要求学者,除了经典著作之外,还要广泛地阅读其他医家的著述,尤其是历代名家的著述。“读书破万卷”。每个人虽然由于粹种不同条件的限制,千卷、百卷也可能读不破,但是这种雄心壮志是应该有的。
祖国医学从汉代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千年了。在这近两千年中,堪称中医名家的,至少也有几百家,至于他们的著作,更是汗牛充栋,更仆难数。在这浩繁的卷帙中,学派不同,立说各异,互相补充者固然不少,互相矛盾者往往亦有,若不加以分析归纳,那末阅读的越多,就越杂乱无章,所以仅仅是读得博还不行,还要由博返约,才算真正学到手。
所谓由博返约,就是从全面资料之中,归纳出几个重点,从不同的现象之中,找出其共同的规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不下大工夫,不学深学透是作不到的。陈修园在其所著的《医学三字经》中,有这么几段话:“迨东垣,重脾胃,温燥行,升清气。“若子和,主攻破。中病良,勿太过。…‘若河间,专主火,遵之经,断自我。”‘丹溪出,罕与俦,阴宜补,阳勿浮,杂病法,四字求。”他把李东垣的用药规律,归纳为“重脾胃,升清气”j把张子和的用药规律,归纳为“主攻破”把河间诸说,归纳为“专主火”把朱丹溪的《格致余论”等归纳为“阴宜补,阳勿浮”。这就是由博返约。这样的归纳,言简而意胲,不但容易掌握,而且也便于记忆。
对于金元四大家,除了上述归纳之外,我还从其治疗技巧上作了归纳。我认为东垣诸方之所以补而不壅,全在于补中有行。试看升麻、柴胡、陈皮,木香等气分药,都是他常用的配伍之药。河问诸方之所以寒不伤中,全在于寒而不滞。其常用药如走而不守的大黄、芒硝自不必说,就是守而不走的芩、连、栀、柏等,也火都与枳实、厚朴、木香等气分药台用,使苦寒之药,只能清火,不至于留中败胃。他虽然有时也纯用守而不走的苦寒剂,如黄连解毒汤等,但这究竞是少数。子和之主攻破,毕竟是施于经络湮淤,或肠胃瘀滞之实证,如果不实而虚,即非所宜。丹溪养阴,也是在误服金石燥烈药,元阴被劫,相火妄动的情况下才相宜,如果阴盛阳衰,亦为大忌。
我在初学时,觉得四大家各不相同,究竟是那一家为好呢?后来又把四大家作以归纳:张于和的攻破,是祛邪以安正,李东垣的“重脾胃”,是扶正以胜邪。当正虚为主时,采用东垣法,邪实为主时,采用于和法,二者并不矛盾。刘河间之寒凉,是泻阳盛之火,朱丹溪之补阴,宜于治阴虚之火,两家都能治火,只是虚实有别。这样,我们临床就可以根据邪正虚实,取各家之所长,对症选方,并行不悖。这就叫作山博返约。
(二)尊重古人又不迷信古人所以要博览群书,目的是要把前人的经验智慧继承下来。但是前人的说教,并非都是金科玉律,任何名家权威,都会有千虑之一失。这就要求我们,既要尊重古人,又不要迷信古人,要选精去粗,而不能暇瑜不分,兼收并蓄。譬如《内经》《难经》等名著,毫无疑问,这是中医理论的宝库,但正是这些宝贵的经典菩作中,就存在着不少脱离实践的糟粕。例如《灵枢·经水篇》,以中国柏河流,江,淮,湖、海等比拟十二经脉,意义就不大。《灵枢·阴阳二十五人篇》认为,人从七岁起,每加九岁,如十六岁、二十五岁,三十四岁、四十三岁、五十二岁、六十一岁,皆形色不相得者的大忌之年,这更是形而上学。《难经·四十一难》解释肝脏为什么有两叶,认为是“去太阴尚近,离太阳不远,犹有两心,故有两叶。“三十三难”用五行解释肝肺,不但把五行讲成机械教条,而且他所说的肝在水中生沉而熟浮,肺在水中生浮而熟沉的说法,也与客观事实不符。还有,如“十九难”的“男子生于寅”“女子生于申”等,星相、子平者流引用这样的术语,还有可说,若在有关生命的医学著作中,加以引用,岂不荒谬I
不但阅读这些经典要一分为二,就是为这些经典医学所作的注疏,阅读时也要有分析、有批判,有的竞不是错在经典,而是钻在为这些经典所作的洼疏上,如果不加分析的照搬不误,就会自误误人,流毒无穷。就拿《伤寒论·辨脉法》中的“风则伤卫,寒则伤荣”来说,这不管是王叔和所加入的,或者是《伤寒论》原来就有的,都是似是而非的不可捉摸之词,尽管这种学说在中医界已经泛滥了约有千年之久,我们也不要不懂装懂,自欺欺人。再如伤寒传经之说,也同样如此本来是很平易近人的一部外感病学,却用什么循经传、越经传、首尾传、表里传,传足不传手等虚构之词,把《伤寒论))越讲越离奇,越讲越糊涂。如此等等,读了以后如果只知推崇,不加批判,就不如不读。孟子曾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尊重前人,是必要的,世是“信而好占”,只是在经过一番分析之后,才有意义。
以上这些,仅仅是举了几个明显的例子,在中医的著作中,无论是经典著作,或者非经典著作。这类的例子还育很多,我在初学时,由于不敢批判,也不善于批判,曾经浪费了很大一部分精力,今天,为了避免后来者步我的后尘,特此介绍出来,希望学者作为借鉴。
(三)提倡拜师访友但关键在于自学韩愈《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礼记》云:“独学而无友,则孤I辆而寡闻。”《易-兑卦》:“君予以朋友讲习。”这些都说明,拜师访友,是学者求进步的有效之路。但是怠师益友虽然重要,却不是关键性的问题,俗语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大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与人巧。”学习任何事物,最关键的问题,总是在于主观努力。
我的学习过程,基本七是自学,既无名师,也无益友。这并非我预见到自学比拜师访友重要,只是由于我所处的农村环境,不必说名医,就连一般的普通医生,也是风毛鞴角。拜谁为师?那里访友?只好蒙头苦学了。在自学之中,难题常常是一个接着一个,以致废寝忘食,苦思冥索,往往还是得不到解释。但是一旦有悟,却又非常牢固,这比只听人讲,不下工夫,深透多了。所以我对于医学中的某一些问题,常常有不同于其他人的一些看法。这并非为了标奇立异,可能是由于没有深受旧框框的影响,破旧就比较容易些的缘故吧l所以我有时这样想:凡事都要一分为二,缺乏良师益友,迫使我主观努力,坏事也带来好事。
话再说回来,即使有良师益友,仍然应当通过自己的主观努力,把师友的见解,化为自己的知识。如果不这样,就不算学到手。也有的人,确实下了一定工夫,但还是融化不了,总觉得有龃龉,这就应当作两方面的考虑:可能是自己领会的还不够,也可能是师傅的说教本身就存在问题。对师傅一定要谦虚,但师傅究竟也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不一定白劈无瑕,处处都对。我们跟师傅学习,应当采取这样的态度,我们转教学生,也应当提倡学生采取这样的态度。
提倡拜师访友,不一定必须是名家前辈。名家前辈当然更好,但即使不是名家,不是前辈,也都可以受到启发与教益。因为人总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就是愚者也会有千虑之一得么。譬如我在《伤寒论》的教学中,就有一两个问题,是在同学提问的启发下才得到解决的。老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这个道理。
(四)要钻得进去更要跳得出来学习祖国医学,根据内容的不同,大概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以物质为基础的,如生理、病理、药性等,这些必须仔细钻研,步步深入,学深学透,不能粗枝大叶,满足于模棱两可,似懂非懂。另一种是属于象征性和概念性的,如五行生克、“心为君主之官”等,这些只要明了它的指归、大意就可以了,不能在字句上吹毛求疵,挑三剔四。因为这样往往会形成钻牛角,走进死胡同。这两种情况我都有亲身的体会。举例说,我学习《伤寒论》时,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风伤。”寒伤荣”的问题。在什么程度上算是风?在什么程度上算是寒?风为什么选择了卫?寒叉为什么选择了荣?这不是钻牛角,这是正确的学习态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儿乎查遍了我所能找到的一切注解,尤其是一切名家的注解,其中能讲出道理,并比较为大多数人所公认的是;风届阳,卫亦属阳;寒属阴,荣亦属阴。风之所以伤卫,寒之所以伤荣,是以阳从口,以阴从阴的缘故。这真太玄妙了。就这样人云亦云吧?但这都关系到医学中最基本的生理、病理,关系到具体的临床实践,不能不懂装懂。于是我结合《内经》,证诸临床,详细阅读,仔细推敲,终于发巩,这并不存在什么“阳从阳”、“阴从阴”那样的奥秘,太阳中风和伤寒之所以有汗或无汗,只不过是卫气受邪后的开合失司而已。这样,从病理得到了正确的解答,就是钻进去了。除此以外,在中医的生理、病理方面,还有一些术语,如“清阳下陷”,“阴火上冲”,
“阳不归阴”, “阴不潜阳”,
“血中之气”,“气中之皿”等等,这都有物质基础,必须讲个究竟,必须钻得进去,只会照抄硬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不应当的。
能钻善钻,固然是好事,但是不应深钻的也去钻,.或者钻的不得其法,也会走入绝路,拔不出脚来。现举一个简单例子加以说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有这么一句话;“能知七损八益,则二者可调。”什么是七损八益?注家们争论不休,日前所知,已有四种解法,这四种解法,都是在“七”八”上找论据,争论不休,迄无结论。我认为,没有必要去钻“七、八”的牛角,这很可能如“七上八下”,“七商八低”,“七大姑八大姨”之类,是数量形容词,是表示复杂多数的意思。我觉得跳出这个圈子,比跳不出来好。
在祖国医学中钻入牛角中跳不出来的例子还有不少。譬如把五行讲得太死,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陶渊明自己说,他好读书不求甚解。这个“不求甚解”,不能理解为自我欺骗,应当是不钻牛角的意思。不钻牛角就不至于变成书呆子。
钻得进去,跳得出来,这是辩证的统一。因为只有钻得进去,才能跳得出来。譬如吴鞠通说他跳出伤寒圈子,并不是他不钻研伤寒,相反地,是已经在伤寒方面下了很大工夫.但在临眯上单走伤寒这条赂又走不通,才不得不跳伤寒圈子而另走新路:撇扪:六经辨证.改为卫气荣呵三焦辨证}不用辛温发汗,改用辛凉解表;不必先斛表后攻理,也可以裹里烈解,或先泻F,使下后里气通而表邪亦解。这足以证明,只育得进士,才能跳得出米。
总而言之,要钻进去不容易,要跳出米也不容易。
怎样学习中医,我相信在不同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经验体会,我所介绍的,主要就是以上所讲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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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四十年的回顾 方药中
【作者筒介】
方药中(1021~),四川省重庆市人。一九四0年师事南京名医陈逊斋先生。四十年来,一直从事中医临床及教学工作。对于祖国医学理论、特别是经典著作有较高造诣,在统一辨证论治方法和步骤问题上尢多贡献,临床经验丰富,尤擅长于肝、肾病的治疗。著作有《医学三字经浅说》、《中医基础理论通俗讲话》、《辨证论治研究七讲》、《素间运气七篇讲解》、《松柏医话》、《辨证论治七步临床运用验案一百倒势等。现除任教职外,还任中医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委员、卫生部药典委员会委员等职。
我出生于四川省重庆市。祖父是一位中医,父亲也深知医理。在我恃事以后,父亲就在谋生之余,教我读《医学三字餐》、《医学实在易》、《汤头歌诀》、《药性赋》、《针灸百症赋》一类医书。这样,我自幼就对中医感到兴趣,希望自已将来能当一个医生。
我十九岁时高中毕业,由于家境不宽裕,便考入重庆市邮局做邮务员。工作是很繁忙的,但一有空,就读些医书。其时正值抗战期间,南京医界名流云集山城,如陈逊斋、张筒斋、承淡盘等等+俱属当时宿彦。他们在诊余举办中医讲座,我经常去听讲,因此有机会拜识陈逊斋老先生。我佩服陈老的学识,于是拜他为师。从此,我就正式走上学习中医的道路,
我的老师在中医理论上造诣很深,临床经验十分丰富。他以研究《伤寒》、《金匮》为主而兼驶各家,著述甚多,曾汇集为“逊斋医学丛=}5》(其中仃《中医生理学》、《巾医病理学》、《伤寒论浅注补正》、《金匮要略浅注补正》、《新温病学》、《新针灸学》、“新中药学》等)。我从师后,陈老就给了这套书。我在侍诊之余,反复研读,使我对中医学有了比较系统的认识和了解,为我以后进一步学习打良好的基础。在当时的条件下,这套书没有机会正式出版,多系油印本,“伤寒补正》、《金匮补正》二书虽系石印本,但印数极少,因此流行不广。我手边仅有的一套,焚于重废解放前夕的“九·二”火火,片纸无存。近年米,木想着手整理一下老师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但几次提笔,均因手头没有原始资料而中止,愧对老师的培育和教诲,一想起来,心中就十分难过。
陈老要求很严,又十分耐心。他很注意学习方法,强调立足点要高,一定要从经典学起,旁及各家,然后由博返约。他认为“伤寒》、《金匮》应该是临床家的“看家本领”所在,在此基础上写《内经》,下及后世,才能对中医学有系统的了解。在具体方法上,他十分推崇“素问·著至教论》中所提出的“诵”、“解”、“别”、“明”、“彰”五个字。他说:不能诵读,怎能对原书精神有所了解?不能理解,怎能区别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不能区分好坏,怎么能做到心中明了?要是你自己都不能明白清楚,又怎么能有所发挥?所以,我一开始学医,老师就要求我背诵《伤寒》、《金匮》原文,背诵经络走向及穴位,并且在恃诊时,经常结合病人情况提出问题要我当场解答,口述方名要我开药,口述穴位要我扎‘,甚至何以用此方,何以选此穴,亦穷加问。一旦处方开不完全或找不到穴位,老师就勃然变色,自己提笔开方,自己动手扎针,弄得我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只好下死功夫,夜以继日,不敢稍懈。到今天我对于中医经典著作中重要的地方还能背诵一些,是当年老师的严格要求分不开的。
老师治学十分强调“博学”、“审问”、“醒思”、“明辨”、“笃行”十个字。
老师博学。他不但精于中医,上至《灵》、《素》,下至各家都很熟悉,同时也注意西医之长。他常说,中西学术理论体系不同,但都是一个目的——治病救人,其问必有相通之处,不妨取它之尤,为我所用,不必存门户之见,互相攻讦。因此他在注解《伤寒》、《金匮》时,也曾经利用过某些西医的生理、病理知识来论证中医论点。
老师喜问。他十分重视他人的见解和经验。他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人知识是有限的,只有多学多问,而且不耻下问,才能不断提高自己。我在从师学习期间,经常见他就经络、穴位、针刺等问题,向承淡盘先生请教。有时在病人叙述病史中,谈到过去服什么药有效时,他马上便深一步问下去,方药、剂量、服法,皆一一记录下来。有时,他甚至为一种药物的品种、规格、炮制方法玉请教药店的老药师。
老师著思。他说,尽倩书不如无书,学医一定要多动脑子,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要看它合理不合理,要反复深入,不惜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一次,一个病人拿出一张以前的处方,方上脉案中有“左脉数”之句?老师当时就问我:“左脉数,右脉数不数?”我一时不知所措。老师说:“你动动脑子嘛左脉数,右脉不数,可能吗?”
老师明辨。他不迷信古人,不拘于注家之言,敢于以自己的理解和临床经验,提出新看法,原文不可通之处,甚至改正原文。如《伤寒论·太阳卜篇》97条:“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困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他认为“气尽”不可解,改作“气少”;94条:“太阳病,未解,脉阴阳俱停,必先振栗,汗出而解。”他改“停”为“弱”。《金匮-痉湿喟篇》:“病者身热足寒,颈项强急,恶寒,时头热,面赤目赤,蚀头动摇,卒口噤,背反张者,痉病也。若发其汗者:寒湿相得,其表益虚,即恶寒甚j若发汗已,其脉如蛇,暴腹胀大者,为欲解;脉如故,反伏弦者,痉。”他指出:“其脉如蛇”旬,诸注家皆在“蛇”字上做文章。什么样的脉象是“曲如蛇”呢?指下体会不到。其实应是指疾病的动态变化,以脉言证。一种情况是“暴腹胀大”,即由太阳而阳明,此际往往可一下而愈;如脉反伏弦者,为痉病未解。从垒段来看,不外说目0痉可用汗法,汗后有三种转归:一是误汗虚其虚,一是欲解,一是原病仍在,无何变化。如此等等,皆能发前人所未发。
老师笃行。认为理论和实践要紧密结合,要在临床实际中运用学到的理论,熟练它,印证它,发展它。
老师诊务繁忙,日诊百人,但审谛精思,俨若判狱,是非明辨,赏罚分明。他勤于实践,数十年如一口。
老师不论作文、教学,都主张要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我开始学医时,对表证发热,里证发热的机理,总理解不好。老师就以“有孔术桶”为例对我解释。他说:木桶上有许多孔,这个桶你放多少水进去,它都不会溢出来,因为你在加水,它又从桶旁的孔流出去了。如果这桶上的孔被阻塞了,那你放水到一定时候,它就会满而上溢。这个桕的外层,就是表,桶里就是里。人体所以能维持恒温,就因为肌表不断地在那里放散。这就好象尽管在向水桶里加水,但因为桶身有孔,水不断外流,所以永远也不会上溢一样。假使肌表的作用失去正常,就好象桶身的孔被堵塞了一样,再加水,它就上溢出来了。这就是表证发热的道理。如果还是这只术桶,桶身的孔也没有堵塞,而且不断地从那里流水,但水都往上溢出了,那就一定是因为加水太多、太快,捕流散不及。拿人体来说,这就是里热太盛,尽管肌表不断散热,大量出汗,但毕竟生大于散,所以还是要发热。明乎此,对发热有汗与发热无汗是鉴别里证和表证的主要指标,就不难理解了。通过老师的启发,我顿时恍然大悟。
我随师的四年,是半工半学的四年。我必须坚持邮局的工作,并主动中请去做长期夜班,以便白天来跟陈老学医。邮局夜班是晚八点上班,一般总要午夜一时邮件封发完毕以后才能下班。陈老那里上午八点就开始应诊,因此我一早就得起床,才能赶上,陈老诊务很忙,每天门诊量总在七、八十人左右,下午出诊一般均有四五次之多。陈老要求背诵,但我的空余时间很少,怎么办?便只好利用零碎时间,诸如饭前饭后,路上走路、坐车,都想法用上。我用小纸片把要背的东西写上一小段,带在身上,反复默念,走到哪里念到哪里,一天能背熟几个小段。这样,在陈老处侍诊半年,他一提方名我就能把全方开出来,一提穴名,我就能按穴针灸。老师高兴,有时夸我儿句,说我“还有点基础”。其实,我哪有什么基础呀,还不是逼出来的吗?现在,我教学时不太喜欢拿书本讲课,有的同志说我记忆力强,其实,多亏当年老师严格要求,硬挤时间,勤以补拙而已。
老师给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一九五二年组织上调我到北医学习期间,以后分配到中医研究院的工作期间,甚至直到于今,老师严格的治学精神一直鼓励着我,鞭策着我在教学、临床和科研渚方面不断追求上进。
多年的实践,使我体会到,搞任何学问都要自己动脑子,不能取巧。建立在千百年实践基础之上、具有独立的理论体系和临床体系的中医学,内容极其丰富,即以《内经》而论,值得深研的东西就非常之多。我开始学医的时候,对好些问题糊里糊涂,读不懂就翻沣家,{日注家之言也未必尽能满意,有的甚至比原文更费解,予是就只好自己苦思冥索,反复探寻其理义所在。多年以来,我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独立思考。注家育好的,可以择善从,但不盲目跟着注家跑。如用注家之说来代替自己的思考,往往所得甚少。张三怎么说,李四怎么说,讲起来可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这样做学问并不难,问题在于,那有多夫之处?
如《素问·胡阳应象大论》里有一个“七损八益”的问题,历代注家,众说纷纭,奥衷一是。有谓七指女子,八指男子,七损则谓月经以时下,八益则谓交会而泄精(王冰);有谓七为阳,阳主生,故阳不当损,八为崩,阴主杀,故阴不当益(张介宾);有诮七损指阳消,八益指阴长(李念撬);有谓阴阳能互为损益。如阳过胜,则阴得之,阴不足,则阳能生,七能损八,八能益七(恽铁框)。又有人说,从蝎女发育过程说,史子五七到七七为三损,男于从五八到八八为四损,合而为七损女子自一七到四七为四益,男于自一八到四八为四益,合而为八益(丹波元简)。还有的说“七指女子,八指男子,意思是女子月经为生理正常现象,:米潮便是病,故称损;男子精气溢矬是一种生殖能力,应充实,不充实便是病,敞称益(秦伯未)。我认为这些解释皆不能令人满意,应该从本篇乃至整个《内经》的基本精神加以理解。本篇明明指出“能知七损八益,则二者可调,不知用此,则早衰之节也”,“知之者强,不知者老”,说明“七损八益’这一问题与养生有关。养生的基本原则是“法阴阳”,“七”、“八”当指阴阳而非指男女。八为偶数,为阴,阴精当益,这好理解。七为奇数,为阳,阳当损却不好理解。我认为,不能把这个“损”字理解为损害、损伤,而应作为“制”字来理解。制,就是限制、约束,意思就是不要使之过用。因此,
“七损八益”的精神是;阳不要过用,阴就得以充盛。因为阻是物质基础,正常情况下,阳用(功能活动)要消耗一定物质,如过用,消耗就过多,愈过用而愈消耗,结果就会导致供不应求终而至于匮乏了。这样既阐明了阴阳二者之间的关系,也体现了《内经》关于养生的基本思想,对于临床也是有指导意义的。
再如《素问-六节载象论》说“肝为罢极之本”,历代对此也聚讼纷纷。一般皆谓肝主筋,筋司运动,罢同疲等等,有的甚至_兑罢同罴,即如熊莲之耐疲劳(高士宗),都是在文字上打囤圈。我认为,对“罢饭之本”的理解,要和“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肾者主蛰封哦之李,赫之处也”一样,从脏器的主要生理功能方面去考虑。“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电”。什么是魂?《灵枢·本神》谓:“随神往来谓之魂。”也就是说,魂是在神的指挥下反应最快,亦步亦趋的。因此所谓“罢”,即安静或抑制,“板”指兴奋和紧张,“罢极之率”就是说魂的作用,是在心的指挥所表现的正常的兴奋和抑制作用。这就是临床上对于必备或抑制功能失凋的疾病,中医多从肝治的缘故。
又如“素问·刺禁论》说:“鬲肓之上,有父母,七节之旁,中育小心。”这里,父母是本源的意思,引申比喻为最重要者,于此争议不大。而“中有小心”,历代注家说法有四:一说心包络(马莳),一说命门(吴昆、张介宾),一说膈腧穴(张隐庵),一说膻中(丹波元筒)。我认为“小心”如指命门,不符合《内经》原意。因为《内经》时代所谓“命门”是指目而言,提出“命门”为右肾的是《难经*,而命门学说则形成于明代,此其一。同时,须知本篇讲的是“刺禁”,即“藏育要害,不可不察”。因此,所列要害,皆当禁刺,而命门穴之旁是肾俞,命门穴、肾俞穴,用针上皆不禁剌,且可深刺,此其二。此外,“七节”的数法,按照记数习惯,是从上到下数。脊椎共有二十一节,从上到下第七节则为后背,命门穴的部位则在十四节了,原文也没有逆行而数的意思,此其三。其余三种说法中,以张隐庵说为优,但他论据还有不足之处,且未很好解释心气如何出于膈腧之间。考《灵枢·背腧》。瞒喻在七焦之问,……皆挟脊相去三寸所……灸之则可,刺之则不可。”这里明确指出,七节之旁即膈腧,也就是“小心”之所在,当禁刺。临床上,误针胸背部的穴位,便会成为“气胸”,即是很好的证明。因此,我认为“中有父母”,是指心肺部位,“中有小心”,是指膈腧部位。从更大一点的意义上讲,“中有父母”,可以泛指前胸;“中有小心“,可以泛指后背。
由于“小心”不拘于膈腧,那么张隐庵所说“心气之出于其间”的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了。当然,对于以上问题的理解是否正确,还可以讨论。我以之说明的是:无沧读书临证,都要多思,善思,尤其要提倡独立思考。
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西医学中医,中医也可以学西医。中西医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通过学习,相互取长补短,使自己所学能够借助他方的长处得到更好的整理和发挥,我认为这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从我学医之日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为中医事业奋斗终生,但一九五二年栽到北医学了五年西医之后,感到中医有必要学点西医。为什么?一方面,我认为中、西医现在是作为两种不同的医学客观地存在着。究竟西医的长处在哪里?不足之处又在哪里?单凭一点皮毛了解不行,应该系统地学一下,以期“知己知彼”;另一方面,我认为祖国医学虽然是一个伟l大宝库,但由于各种历史原因,长期以来,没有得到系统的整理,在许多问题上,见仁见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令几有多歧之感,这对于继承发扬祖囤医药学设有好处,丽西医在方法学上,科学性和逻辑性上有其长,可阻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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