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男主打通世界关卡然后回来寻找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不要CP,男主不难看就好的小说?

他中规中矩,自恪自爱,朝九晚五地出入公司,扒不出一点花边黑料;他潇洒成性,放浪形骸,朝五晚九地出入酒吧,铺天盖地的桃色新闻。原本只是生意上的碰杯之交,却因两代人的瓜葛成了同床共枕的交杯之欢。从此君王不早朝;从此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他一人。

先婚后爱,正儿八经左×浪里个浪邓

“三杯,五杯……呵呵,喝吧你。”邓佳鑫又放倒了一个,自觉没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邓少怎么这么会划拳啊,就没见你喝过。”陪酒的女人往邓佳鑫身上靠了靠,嘟着嘴撒娇,“邓少,喝不了了,放过我吧。”

“嗯……”邓佳鑫摇摇头,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低头笑了声,道,“美女,要不这样,你脱一件,我帮你喝一杯。”

邓佳鑫干笑了两声,往另一边靠去,拒绝意味明显。他倚到另一个男生旁边,提高了音量,“余宇涵,这儿怎么就这么些人,没意思啊。”

“你每天都来,一天换一个都能让你换上好几轮了,哪来那么多美人上供?”余宇涵喝了口酒,看着邓佳鑫,“我就纳了闷儿了,你那个严肃的爷爷不制裁你吗?你怎么承了部分家业还这么闲?我听说那个姓左的,跟你差不多大那个,几乎天天睡公司,都要家里长辈来请他回去休息。”

“我这不刚谈下笔大生意吗?老头儿高兴,最近不管我。不过他最近看我一直慈眉善目的,怕是要憋招大的。”邓佳鑫想去家里的老古董就头大,老人自打他接管公司后天天给他使绊子,最近沉寂得让他瘆得慌。

“喂,看那。”余宇涵用肘子撞了撞邓佳鑫,示意他往前看。

邓佳鑫顺着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抬眸,眼前一亮,目光定住了,吹了声口哨,“绝品。”

余宇涵认同地点点头。却见邓佳鑫起身干了一整瓶白的,一抹唇问他,“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喝醉了?”

余宇涵目瞪口呆,又点头,“你像喝傻了。”

“很好,我去了。”邓佳鑫踉跄了一步,径直朝着新的猎物扑去。

“卧槽邓佳鑫你他妈真醉了!那是左航!”余宇涵最终没有把人拦下,只能追上去给人收尸。

左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今天是苏新皓生日,苏大少爷前不久刚办了个商圈都知道生日晚宴,繁琐而客套。宴后他自觉没趣,自己又办了个私人派对,来的都是熟悉的朋友,左航作为十年同窗,没有不到的理由。

刚要拐进楼梯间,便有一个男人歪歪扭扭地撞在他身上,良好的家教让他把人扶稳,低声问:“你没事吧?”垂眼正对上一双熟悉的含笑的眼,立刻撒开手。

邓佳鑫才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挑,凑到与人仅剩两厘米的距离,懒懒地开口,“美人自己啊,陪陪哥哥呗。”

“……”左航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是破碎的,“邓佳鑫,你醉了?”

“嗯?认识的?”邓佳鑫抿着嘴笑了笑,摆摆手,“不会的,认识的都知道,我邓邓邓佳鑫……从来不醉酒,嗝~”他凑上前,轻咬了口左航的唇,“只醉美人。”

左航惊诧地瞪大眼睛,把人扶正,晃了晃,咬牙切齿,“看清楚,我是左航。”

“左航?”邓佳鑫的眼睛没法聚焦,眯了眯,含糊地开口,“骗人!那个呆……呆子怎么可能过来呢?”

余宇涵见左航渐沉的面色,赶紧上前摁住邓佳鑫,道:“对不起小左总,佳鑫他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定不是在骂你。”

“不知道邓小少爷人脉这么广,还认识几个左航?”左航拍了拍衣服,瞥向余宇涵,“让他少喝点,已经雌雄不分了,搞不好一会儿要跟隔壁的母猪扯上关系。”

左航拿手抹了抹唇,自然地走进了电梯间。

见人离开,邓佳鑫立刻直起身来,冷哼一声,“无趣,木头。”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醉了。不去当演员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还有演技。”

“我去娱乐圈还用别人混吗?”邓佳鑫摸了摸自己的唇,笑道,“别说,这木头味道不错,嘴唇很软,很耐咬。”

“你占他便宜了?哎那可能是人家初吻。”余宇涵道,“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除了助理,也没谁常在他身边出现,一点儿绯闻都没有。这要是被拍到了,你可就玷污人家清白了。”

“那就玷污吧。能被我染指,一定是他成长道路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场邓佳鑫没了兴致,早早回家睡觉去了。

也许是他邓小少爷难得没有夜生活,违背了客观规律;也许是九星连珠发生了时空错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全部脱离了邓佳鑫的想象,从次日穿着睡衣下楼觅食看见左航开始。

邓佳鑫愣在楼梯口,左航先注意到了,挑了下眉。他看不懂左航的表情,只知道他眉眼间全是笑意。

邓老观察到左航的神情变化,回头看向了楼梯口,蹙眉,“佳鑫,去整理下,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

左老先生也被吸引过来,眉开眼笑,“没事没事,自己家里,舒服就好,舒服就好。佳鑫都长这么大了,真俊俏啊。”

“左爷爷说的对啊。”邓佳鑫冲自己爷爷吐吐舌头,“我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下来让左爷爷好生瞧瞧。”

“好啊好啊……真活泼呀。”左老先生被哄得乐呵,不由感慨,“不像我们家阿航,成天只知道工作,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无聊得很。这些天可闷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小航太懂事了,我还羡慕不来呢。小小年纪就大有所为,有志向,这才是好孩子。”邓老也不吝啬对左航的称赞。

“以后两人一起过啊,希望佳鑫能带带我们阿航,别让他闷着。”

左航只是乖巧地点点头,认真地给两位老人沏茶,不予评价。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邓佳鑫的精彩表现了。

因为家里有长辈,邓佳鑫换了一套和左航一样中规中矩的衬衫,整个人像裹上一层棉冰,与昨天那个放浪的败家少爷判若两人。

“呀,没注意到,左哥也来了。”邓佳鑫向两位老人打过招呼后故意逗左航。

“这么久不见怕你忘了,我叫左航。不过你认识人那么多,可能还有不少左航吧。”左航起身向他伸出一只手。

“这么好听的名字,可能很多人取吧。”邓佳鑫握住他的手,暗暗发力。

“你们打什么谜呢?”邓老听得云里雾里的。

“老邓,年轻人嘛,都有秘密了。”

邓佳鑫对老人话里的暧昧不明所以,目光挪向左航表示询问。左航耸耸肩,瞥了眼自己爷爷。

邓佳鑫翻了个白眼,主动坐到左老先生身边,“左爷爷是特地来看我的吗?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儿啊。”

“是啊,太想见我们小夹心了。你说你爷爷怎么会舍得让你一直在国外待着,多招人疼啊。”左老伸手摸了摸邓佳鑫的头,笑道。

“你别太疼他。”邓老还不知道自己孙子那德性——人前一套,人模狗样;人后一套,兴风作浪。他清了口痰,道:“佳鑫,你过两天找个时间跟左航把证领了。”

“我跟他?结婚?!”邓佳鑫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对啊,你俩年纪相仿,一样都单着,两家关系又这么好,内销一下不会便宜了外人,这年头同性也被主流认可了,你们可以好好处着。”左老帮着解释。

好好处着个头,我们像是能和谐共处的样子吗?

邓佳鑫看向左航,左航视而不见,他急了,便道:“不是,这样不好吧。左哥他这么优秀,喜欢他的大家闺秀也不多,不能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对吧,左航!”

“哎左航他很早就跟家里出柜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你……”邓佳鑫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一时间手足无措,“那也不用是我啊。”

“怎么?还委屈你了?”邓老冷哼一声。

“唉,也是,我们家阿航太闷了,一定很无趣。算了老邓……”

“不行,邓佳鑫你……”

“等等,等等等等……”左航及时打断了邓老发怒,握住邓佳鑫的手腕,“他可能不太了解情况,我劝劝他。爷爷你们先品茶。”

左航拉着邓佳鑫到了个没人的房间,往椅子上一坐,松了口气。

“你干嘛不拒绝啊,我斗不过老爷子。”

“我也斗不过啊。”左航自上而下地打量着邓佳鑫,最后停在他的脸上,眼里多了几分深邃,“而且,昨晚是谁,撩完就跑的?”

“别冤枉我,撩是我撩的,但跑的是你啊。”

左航沉默地凝望着邓佳鑫的眼睛,邓佳鑫也大大方方地盯回来,反倒让左航败下阵来。

“什么打算?”左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打算?抗争到底啊。难道你想跟我结婚葬送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吗?”邓佳鑫不解左航在迟疑什么,反正他一想到自己会跟另一个人捆绑一辈子就浑身发毛。

“我无所谓啊,本来也没这方面打算。把婚结了,了却老人一桩心事,少在我耳边念叨也挺好。”左航如实回答。

“嘶,我跟块木头讲什么道理啊。你就没有一点生理需求吗?”邓佳鑫气急败坏,“有病得治,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医生……”

“邓佳鑫我看你是真的不了解现在的情况。这个证,我们必须领,谁也劝不动。你当两位老人称霸商场这么多年会打没准备的账吗?”

“事情的起因是我爷爷见我每天勤于工作,怕我累着,想让我谈个恋爱分个心。他怕我孤独惯了,所以一直在给我物色对象。有一天抱怨到你爷爷这边来。”

“正好,你爷爷为你隔三差五地多一则花边新闻头疼,希望找个人管着你,也压一压那些媒体。两个人一拍即合,比较了一下我们各方面条件,认定我们是天作之合。”

邓佳鑫面如土色,哀怨地瞪了左航一眼。

“最重要的是,昨天我们的相遇就是个圈套,邓老先生知道苏新皓会办一个私人生日会,旁敲侧击苏老先生让苏新皓去你常去的酒吧开趴。接下来我的出现就变得顺理成章,邓老先生估计也是摸准了你的性子,几台摄像机,多个角度机位全怼着咱俩拍。”

“所以,只要你刚才强行反抗,说出你凭什么限制我婚姻自由之类的话,他就会搬出这些照片。你是跟你爷爷有什么承诺吗?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自信。”

“我说,再被拍到我乱搞,就滚回美国去。”

“那你滚回美国吧,少在这儿妖惑众生。”

“才不。”邓佳鑫眼眶全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泄气地往左航身边的位置一坐,“结婚就结婚,我才不走。”

“跟我领个证这么委屈你啊,我还没哭呢。”左航有些不知所措,“不然我再试试跟爷爷谈谈,就说我不愿意。”

“不行,现在除非我俩是一对儿我才不算乱搞。”邓佳鑫往椅背上靠了靠,望着天花板生无可恋,“我竟然要跟块木头过日子。”

“你到底对我有多不满?”

“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可以满足我的?”邓佳鑫端详着他的脸,突然勾起嘴角,“嘴唇也还行。”

“……”左航失语,沉默了一阵,道,“结婚后要一起住,分开睡,书房一人一间,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爱上哪儿玩上哪儿去,别被拍到,我不会管你,你也别来烦我。要一起出席的场合,不要求如胶似漆,好歹相敬如宾,别跟我对着干。”

“放心,演戏我很专业的,么~”邓佳鑫朝人献了个飞吻。

“……”左航抬手敲了一下人的脑袋,“别太浪,出去吧。”

邓佳鑫吐吐舌头,跟着人走了出去。

“商量完了?”邓老问。

“商量完了。我跟他闹别扭呢,让他不哄我。”邓佳鑫自然地从后面抱住左航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

“左航,这就是你不对了,要哄着让着。”左老嗔怪。

“哄了。是吧,小朋友。”左航回头,挑起邓佳鑫的下巴,不轻不重地在人唇上咬了一口。

邓佳鑫用舌头舔舔唇上被咬开的小口子,用手指在人背后写字,“好凶。”

“你这……”左老乐开了花,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这是我和你爷爷的一点心意,佳鑫,麻烦你帮爷爷照顾阿航了。”

“你左爷爷挑了好久,离你们公司都近,地段也好。我请人装修好了,你们可以随时搬过去,这两天先把证领了,过两周办婚礼,不声张。可以请些朋友来,你们不爱操心,我们来办,你们人到就行。”

“戒指我来订吧。”左航突然开口。

“好。”左老颔首,“成家以后就不能总睡公司了,多回家陪陪佳鑫,也常回家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

婚事定下来后时间就过得很快。两天后左航开车领着邓佳鑫去民政局扯了张证,又带他去收拾好的新房转了一圈。邓佳鑫对这里非常满意,当天就搬好了,正式同居。

老先生没有搞事只安排一间主卧,这里还有两间客房。主卧床很大,很舒服,邓佳鑫躺下后就赖下不走了,左航无所谓,拖着行李去了客房。

“你东西全放客房,老家伙们很快就会发现。”

“你以为他们真的看不出来我们不是一对儿吗?他们只是想解决问题,让外面的人对你印象好一点。”左航叹了口气,“他们在用最刻板的方式守护你的声誉,你还没有想通吗?”

“……”邓佳鑫抿嘴,瞬时又明媚起来,“那他们可真贴心,还赔个大美人给我。”

“邓佳鑫,你真想活成这个样子吗?”左航没有理会他的调戏,却因为他的态度非常火大。

“我这样,不是很享受生活吗?”邓佳鑫嬉皮笑脸的,手顺着左航因愤怒而突兀的青筋抚上他的喉结、锁骨、后颈,道,“左哥这么关心我,要不……”

“死性不改。”左航拍掉他的手,离开了邓佳鑫的房间。

“这就害羞了。”邓佳鑫爽朗地笑了两声,收回了视线,眼神恍然堕入冰窖,浑然没有刚才浪子的韵味。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是什么样的?他原本该是哪样?

也许是西方开放文化耳濡目染的洗礼;也许是邓家老几辈里留了个浪子的基因到他这里选择性表达了;也许是邓老狠心地将他丢到国外,从小遭尽家族的漠视的邓小少爷幼稚地想要报复。

两个人难得的一次思想交流以失败告终,关系又退回了完全不熟,招呼都不打的程度。同在一片屋檐下,却是完全的陌路人。左航不想理他,邓佳鑫也不至于上去招惹。

左航这个理科生难道不知道就算没有地理隔离,不进行基因交流也会产生生殖隔离吗?哼。

婚礼在两周后,很快就到了。两边家族庞大,光是近亲就有百来人,加上两人的好友,婚礼绝对算得上热闹。

两人已经两周没说过话了,现在就连一起化妆都尴尬得很。

“左航,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我不就摸了你两把吗?这么小气,要不我让你摸回来?”邓佳鑫先憋不住了,甚至主动把脑袋探到他面前。

“今天婚礼,别乱来,少喝点酒。”左航态度平淡,把人摁了回去。

“我不思进取你生什么气啊,你又不是我爸。”邓佳鑫郁闷。

“……”左航睥睨,“可能是为祖国少了个栋梁之才而感到惋惜吧。”

“你可真是个老干部。”

对于两人突然的婚讯,两边的亲友都深表震惊,并送上了祝福。左航的朋友们感慨万年铁树开花,邓佳鑫的狐朋狗友们欢呼天底下少一祸害。长辈们都堆满了笑容彼此客套。

尴尬的只有他们俩,违心地说着最虔诚的结婚誓言,交换戒指——这是左航特地请人设计的,上面有不规则的生命线,牵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单调却出彩。

“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邓佳鑫抬眸,正看见左航向前跨了一步,手扶着他的腰,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他突然动心了。

邓佳鑫抱住左航的脖子,蹭开了他的嘴唇,把舌头探了进去。

左航颤了颤,睁开眼,又垂眸,配合着他开始回应,温柔而深刻。

婚宴接下来的程序就是祝酒,这对新人走过每一桌都被敬酒,几巡下来两人都相安无事,反倒把大半宾客灌倒了。还有人想灌邓佳鑫,被左航拦下来了,“佳鑫喝酒会闹,别灌他了。”

被拦的童禹坤瞠目结舌——我跟邓佳鑫认识十几年,没见过他被谁灌醉过。而且,邓佳鑫有不闹的时候?

“就是啊,把人都灌醉了,一会儿人家怎么闹洞房啊。”朱志鑫打趣。

“醉了左航就不害羞了。”邓佳鑫举着酒杯跟童禹坤碰了碰,就着左航的目光一饮而尽。

“酒量这么好,那天是喝了多少醉成那样。”

“哎,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邓佳鑫笑了笑,“我也告诉过你啊,我不醉酒,只醉美人。左哥哥生得唇红齿白,这么精致的脸蛋,很难不叫人一杯倒啊。”

“都开始说胡话了,看来醉得不轻。”左航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抓着人的手腕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向朋友们打了招呼,“我先带他回去了,你们自便。”

左航跟长辈道别后捞着邓佳鑫上了车。邓佳鑫自然没醉,但他被左航抱着舒服,懒得动,干脆一直赖着,让人把他扔回房间。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左哥哥今天才还俗吗?技术这么好,真没几回经验?”

“没有。”左航靠在床边叼着根棒棒糖,“哪像你经验丰富。”

“还吃糖啊,抽烟比较酷。”

“以前去美国待了两年,那边抽的毒品,怕成瘾,就一直叼着糖。”

“哦……”邓佳鑫的脚有意无意地勾着左航的大腿,突然想起什么,问,“左家根本没有美方企业,你去美国干嘛?”

“别问。”左航握住人的脚踝,扔了棒棒糖的棍子重新压了回去。

邓佳鑫很郁闷,非常郁闷。

那天的一夜温存就像是一场梦,他自己回味无穷,但左航却像无事发生一样,旷了一早上的工作,下午马上回公司,加班到深夜才回来,还拒绝与他睡一张床。

“拔d无情。”邓佳鑫这样骂他。

更令人愤怒的是,无论邓佳鑫再怎么撩拨他,左航都没有再理会他。

“少林住持,忍者神龟。”邓佳鑫这样评价。

被晾了两周,邓小少爷再也耐不住寂寞,约了朋友去酒吧,还特地挑了个身长体壮的大帅哥陪酒。

“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余宇涵莫名其妙。

“又不是只有左航一个雄性,别人也一样。”邓佳鑫赌气地灌了几杯酒,跟着大帅哥走了。

结果人刚插入一根手指,就被邓佳鑫干干净净地赶了出去。邓佳鑫心中燃起一团无名火,洗了个澡把全身所有被碰到的地方搓了个干净才穿上衣服开车回家。

左航今天意外地回来得早,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整个屋子只有一点火光和呛人的烟草香。

“偶尔。”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听不出情绪。

“心情不好?怎么连看文件的雅致也没有了?”

“……”家里有个欧式挂钟,滴答滴答声音很清脆,规矩的响声徒增了压抑感,邓佳鑫想去摸灯,左航却开了口,“去哪儿了?”

“酒吧啊。”邓佳鑫坦坦荡荡。

“没……”邓佳鑫下意识坦白,很快又噎了回去,“那不然左先生你以为我是去喝酒的吗?”

“……”左航又猛吸了口烟,继续沉默。

左航的状态很不对。邓佳鑫往前挪了两步试图去看人的神色,奈何视野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可能是前几天跟左哥哥体验太好,最近兴致不高,你说怎么办呢?”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被拍到吗?”左航像是没听到一样,加重了语气。

灯突然全亮了,桌面上铺满了邓佳鑫在酒吧喝酒,跟人调情的清晰大图。

“卧槽他们怎么这么无聊,天天逮着我拍?”

“这个圈子除了你,还有谁天天上赶着热乎的给他们送新闻。”左航熄了烟,扯开了领带扔在一边,“不过这次是我让人拍的。”

“你?想离了可以直说,我们不用玩这套。还是你真接了老头儿的任务要来管我?”

左航解开了系到最上边儿纽扣,垂下脑袋,向他勾了勾手。

邓佳鑫上前,他听见左航说:“是我,想看你多饥//渴。”

“你可以理解成占有欲。反正,邓佳鑫,我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气得连文件都看不下去。”

邓佳鑫瞳孔放大,他看见左航抬头,两个人的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左航在说,“我本来以为我都可以接受,事实不行。我很痛苦。”

“左航。”邓佳鑫与他平视,突然眯起眼,笑得单纯,“你喜欢我。”

“你曾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走了,我不知道;现在你回来了,又不记得我了;甚至跟我结婚了,你还要出去乱搞。我爱你,爱得快疯了。你现在知道自己是qin兽了吗?”

童年的记忆太痛苦,邓佳鑫选择性忘掉了一切,包括那段短暂的快乐时光。左邓两家是世交,他们年纪相仿,又怎么会毫不相识呢?

邓佳鑫的手扣上左航的后脑勺,吻了吻他的唇,声音染上一点哭腔,“qin兽刚才没来得及做,你要不验验货。”

左航将人轻放在铺满照片的桌上,膝盖撑着玻璃面,随手抓起一张照片,嗤笑,“长得挺帅,怎么不做?”

“一见美人倾城姿,万般娇艳尽失颜。”

“对了,你觉得我技术怎么样?”情到深处时左航突然问。

“勉强合格啊——你特么……万里挑一,天赋异禀。”

“那你干嘛还急着出去找下家,我满足不了你?”

“喂,哥,你要是半年不做一次,我还得陪你禁欲半年吗?不是所有人都是忍者神龟啊哈~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放过我,慢点……”

邓佳鑫仔细回想了自己自己这几天的表现,迟疑地开口,“你以为我每天穿睡衣露半边香肩,是因为太热吗?”

“它不是这个款型的?”

“那你觉得我每天像蛄蛹一样在你面前扭来扭去是闲得慌?”

“哥,你真的是凭本事单身这么多年。”邓佳鑫无语,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勾引经验在左航这里竟然被无视得彻彻底底,挫败。

“你也别天天发//情,你是泰迪吗?我怕你吃不消。”

同样的夜,同一片屋檐下,依旧是这两个人失控的性爱。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多了几分真情。

次日,当邓佳鑫全身散架般地从床上爬起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了。

被子叠得平平整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尝试喊了声“左航”,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完全发不出声了。

他回顾了一下昨晚激烈的场面,又想起左航那副被遗弃的大型犬的可怜表情和后来不讲理的粗暴对待,着实爽到了。

邓佳鑫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天回家连衣服都丢在客厅了,无奈起身,却发现床头保温壶下压着一张纸条。

起床把粥喝了,药记得涂,我去上班了。——左航

记流水账,句号!工工整整,字还很丑!

邓佳鑫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流氓的,爽完就跑,自己好歹会留张钞票以示对人工作的肯定与支持。

左航还贴心地把他的手机连上充电宝放在保温壶旁,另外还有一只显然用过的外用消炎药,这么说来,身体上没有太大的不适大概是左航已经处理过了。

但邓佳鑫还是气不过,拿起手机就向左航弹了条微信消息。

我:小左总,嫖完好歹留张票啊,再不济也要返图加好评吧。

呆子:先付个首付,回去把卡给你。

呆子:【图片】【图片】【图片】我很满意。

邓佳鑫等图片加载出来,就看见自己糜烂的样子,立刻红了脸按灭了手机屏幕。

我: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删了。

呆子:不拍怎么返图加好评,我还有很多,想看看吗?

呆子:有没有不舒服?发烧了吗?

呆子:药记得涂,我去开会。

邓佳鑫气结,舒展了一下筋骨从床上爬起来,腿部的酸痛让他直接跌了回去,他又骂了人两句,扶着腰起来,拖着身体走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舒服多了。他换上一套红色西装,把药膏揣进兜里就出了门。

“航程”位于城市中心的繁荣地带,是左航自主创建的企业,几年里业绩节节攀升,在同类企业中脱颖而出。

邓佳鑫停好了车走进去,很快被前台拦住了,“先生,请问您找谁?”

“那……”前台的小姐姐被邓佳鑫的气场震慑到,紧张起来,“我给Ada姐打个电话问一下。”

“他在开会。”邓佳鑫懒懒地倚在前台,拿手机拨了个号,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轻笑,柔声道,“别紧张美女,我一般不为难美人。”

电话通了,邓佳鑫立刻换了副表情,整个人纯真而无害,“喂左爷爷~”

“佳鑫?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了?阿航欺负你了?”

“没,爷爷,他没欺负我,就是想给他谈个班,没有通行证……”

“啊——这样啊,你把电话给前台。”

邓佳鑫给前台递了手机,前台听完立刻红了脸,连连答应:“知道了老先生。”

邓佳鑫接回手机,又跟老人寒暄了几句才挂断,偏头问,“现在能进去了吗?”

邓佳鑫很快摸到了左航的办公室,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助理都来不及拦住。带他上来的前台小姐姐跟助理耳语了几句,马上回到自己岗位上。对付大魔头的担子自然落在助理身上,助理欲哭无泪。

“你们小左总一般开多久会?”邓佳鑫往左航办公的靠背椅上一卧,开始环顾四周。

“一小时左右,应该很快回来了,邓先生想要喝点什么?”

“他平时喝什么?”邓佳鑫摸过左航随手扔桌上的手机,道,”就用他的杯子好了。”

“好的邓先生,请稍等。”

邓佳鑫记得左航的密码,轻松打开了手机翻到一个加密的相册,输入自己的生日号码,失败了——操,自恋了。邓佳鑫“哼”了一声,又输了左航的生日,心里想着:如果开了,今天就把这木头烧了祭祖宗。还好,左航的命保住了。

“总不会是除夜纪念日吧。”邓佳鑫嘀咕着,输了四个数字,成功打开了相册。邓佳鑫愣了两秒,笑出了声,“小骚包,藏得挺深啊。”

相册里满是自己昨夜和新婚夜与左航欢愉的照片,第二次见到邓佳鑫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欣赏自己的艳照,顺带吐槽左航的拍照技术了。里面还有一两张是两个人的合照,看角度应该是自己强拉着人拍的——果然doi拍照这种混账事还是自己先挑起的。最后两张,一张是两人的结婚照,还有一张……邓佳鑫看得入了神——两个干净的小孩互勾着肩笑得无比灿烂——那是年幼的自己和左航。

助理把咖啡放到邓佳鑫面前,他随手端过来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什么啊,这么甜。”

“小左总平时喝咖啡都要加一大块奶糖,我以为您和他一样。抱歉,我去给您换一杯。”

“不用了。”邓佳鑫蹙起眉,心情复杂,他自己噬苦,喜欢那种苦到麻木直到温度流到心里才有点回甘的感觉。他想象不到左航噬甜,泡个咖啡都要加奶糖的反差。

“我喜欢吃甜的,因为夹心是甜的。”

邓佳鑫挑了张两人的性//感合照设置为手机屏保,把手机丢了回去。

正准备趴下眯会儿,便听见左航的声音,声音还有些距离,但勉强可以分辨是在交代工作。

邓佳鑫立刻弹起,在助理打报告前,悄悄溜到了人后面,拦腰抱住。

声音戛然而止 左航有些意外会在公司里见到邓佳鑫,也没见过他这么腻歪,直觉大事不妙。

“怎么来了?”左航拍了拍邓佳鑫的手背,低声问。

邓佳鑫只是在他的后背蹭了蹭,道:“先把工作谈完。”

“好。”左航毫不避讳,交代了后续工作,“……大概是这些。”

邓佳鑫瞅着正事结束了,才开始撒泼,“阿航,你怎么又跑了,工作能有我的床舒服吗?一大早起来又要开会,多累啊。昨天是我不好才拉着你多要了几次,没累着吧。”

他张着半只眼观察着左航的秘书和助理微妙的表情,得意地在左航背上勾勾画画。

左航对他的幼稚行为很无奈,一手握住邓佳鑫胡来的手,把人控制住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顺势搭上他的腰,掐了一把,“好了别闹了,我给你涂药。”

助理和秘书同时松了口气。

把人带回了办公室,左航倒是不知所措了。邓佳鑫坐在沙发上看着左航第三次抓自己的头发还没憋出一个字,主动开了口,“你在干嘛?”

“没。”左航马上回答,“你带药了吗?”

“带了。不是在这儿涂吧,不好吧。”邓佳鑫看着四面的玻璃门和在外面不时偷瞄的助理,“我怕你不好意思。”

左航又被邓佳鑫说红了脸,俯身咬了咬他的唇,企图让他安静。

“嘶……”邓佳鑫吃痛,推了他一把,对左航的反常感到奇怪,“你怎么了?”

“我……”左航捂着脸坐在他旁边。

“算了,不说这个。”邓佳鑫没再纠结,抱着臂,开始算账,“你今天为什么又跑了?请一天假公司能倒吗?爽完就提裤子走人?好歹给我个起床的抱抱和早安吻吧。上次也就算了,昨天你才刚表白,这是你喜欢人的态度吗?”

“邓佳鑫……”左航用脚勾了勾他的裤腿,“我……不好意思。”

“啊?你……”邓佳鑫忍了三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跟我聊骚的时候可一点儿也不害羞啊,怎么事后反倒不好意思了?”

“别笑了。”左航从侧面把人扑倒,摁在沙发的软垫里。邓佳鑫已经笑出了眼泪,盯着左航的脸强压着笑,肩膀还一抖一抖的,“我不笑,噗……”

左航报复性地在他的侧颈咬了一口,随他去了。

邓佳鑫又笑了一阵,感觉脸部肌肉开始疼了,才咳了两声,在左航唇上亲了一口,道,“好了,我被你哄好了。你去工作吧。还是要跟我在这儿继续糜烂一会儿呢?”

左航把人拉起来,想了想,指着旁边的房间,“去里面吧,我给你涂药。”

“拼命三郎也有今天啦。”邓佳鑫调皮地眨眨眼。

左航耐心地给人涂药,药膏很凉,刺激得邓佳鑫直闷哼。

“你再浪叫,我保不准会在这儿把你办了。乖点儿,手指还在里面呢。”

“还不是你搞的,又害羞了?”邓佳鑫想起刚才手机的事儿,继续道,“你少在这儿装纯良,我刚看过你的手机,我都知道了。”

“你把我们除夜日当做艳/照相册的密码啊,别狡辩,我打开了。”

“……”左航动作停了下来。

“哈,没话说了吧。浪儿,怎么回事啊?”邓佳鑫不放过任何可以调戏左航的机会。

“宝贝儿,”左航的烟嗓里夹着笑,“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想哪去了?你怎么回事啊,浪儿?嗯?”

“航程”全体员工发现,自打左少夫人亲临“航程”之后,加班少了,小左总脾气好了,还几乎天天踩点上班。这跟以前起早贪黑的拼命三郎判若两人。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美色误国啊。

邓佳鑫的狐朋狗友们也发现,近来邓佳鑫变了,约他去酒吧玩,都会被义正言辞地拒绝——有家室,勿cue.

“邓佳鑫,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我让他现在就撕票。”狐朋狗友余宇涵道。

“眨眨眼那是来勾引我家阿航的,才不。”

“余宇涵说你疯了,让我来慰问一下你。”狐朋狗友童禹坤道。

“不严重,就是被小左总迷昏了头脑。”

邓佳鑫不再去酒吧,时间就空出来了。所以邓氏某分公司员工惊讶地发现,邓佳鑫最近的出勤次数,比他前半年加起来都多。

邓老先生笑得合不拢嘴,决定再推波助澜一波,让年轻人玩点情调。

“小邓啊,最近有笔大生意要交给你,很重要。”

“爷爷您说。”邓佳鑫看破不戳破——很重要你用手机?

“我们这边准备跟航程签个合同,你也知道航程名义上不属于左氏,这边的合作要另外再谈。左航迟早要回左氏帮忙,这边也算是一个过渡。你去和小左谈吧。”

“不好吧爷爷,亲夫夫也要明算账,最好不要有利益纠葛。”

“这怎么是利益纠葛呢?这是双赢政策啊。”

“这事不是您打通电话的事吗?”

“那能一样?你们闹别扭了?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好了,没事儿。我谈吧。爷爷再见,下次别瞎折腾了,我们挺好的。”

岂止是好,简直相濡以沫。左航这段时间被他调教得脸皮厚成墙,以前会害羞,现在变着法子调戏都面不改色,学得太快,反倒把邓佳鑫撩得找不着北。

左航每天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执意把他弄醒,亲着他跟他说“我爱你”,还强迫邓佳鑫跟着表白。跟直男谈恋爱真麻烦。

邓佳鑫在他的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已经无法抽身了。邓小少爷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这时才领悟了恋爱的疯狂。他很烦自己看到左航时的情难自禁,他潇洒惯了,这感觉于他而言太陌生了。

不行,得分开几天,降降火。

这是邓佳鑫以工作为由避开左航的第五天,左航倒没怎么怀疑,毕竟自己也是商人,知道企业工作是有周期性的。而邓佳鑫自己却思念成疾,夜不能寐。

不过他没有想过去酒吧分散注意力,现在他对别人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来了,而且左航的醋劲儿,啧啧啧。

邓佳鑫咬咬牙,摆摆手,让自己的秘书去找左航谈合约。

秘书战战兢兢地前往“航程”,只身面对左航审视的目光。

这要在看不出邓佳鑫的异常,左航就太不懂事了。放在以前要有这机会,邓佳鑫肯定自己抱着合约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让他签字。

“小邓总在忙另一个单子,抽不开身。”

左航嗤笑一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哦,你的意思是,他去陪别人哄别人签单子,把我的单子随随便便丢给你?如果小邓总是这个合作态度的话,就不用谈了。Ada送客。”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左航继续伏案看文件,突然笔尖一顿,“对了,你们小邓总平时怎么跟合作方谈的?说实话,我自己也能查到。”

“这个……”秘书把心一横,坦白道,“小邓总会约他们去酒吧然后给他们灌酒。小邓总说了,人的本性是贪婪,贪财贪色又贪欲,随便哄哄就能让他们乖乖签字了。”

“很好。”左航勾唇,“回去告诉你们小邓总,我们就走程序,今晚九点,去他常去的酒吧,我等着他来哄我。”

得到消息的邓佳鑫一个头比两个大,无奈,“知道了,我去吧。”

左航真是越来越坏了。邓佳鑫戳了戳他的微信头像,茅塞顿开——对啊,他为什么要冷静,两个人早就是合法夫夫了,赤诚相待那么多次,现在害羞略显矫情。自己从重逢后就是个流氓,现在还能从良?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成功说服了自己,邓佳鑫反省了自己这几天的傻逼行为接着在对话框里留下一句。

小夹心:小左总,晚上我必准时赴会,人到心到。

左航低笑,暗灭手机,没有回复。

“程姐,今天准时下班。”

程秘书知道自己老板上班摸鱼,也猜到他的意图——大概皇后娘娘今天又要侍寝了吧。

左航提前到了定好的包厢,里面已经按照邓佳鑫的吩咐摆满了酒,各种赌博工具一应俱全,看来他是真打算和自己谈生意的。

左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喊来了服务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是说话的内容太令人喷张还是小左总天然性感的嗓音太撩,服务员脸都熟透了,正好在邓佳鑫推门而入时落荒而逃。

年纪不大的男孩涉世未深,羞怯全部写在脸上,与邓佳鑫擦肩而过时被看了个彻底,左航的嘴角还勾着微妙的弧度。邓佳鑫神情骤冷,道,“小左总,你是打算自己交代,还是想要我质问你一下?”

“那小邓总质问一下好了。”左航神态自若。

“嗯哼。”左航不置可否。

邓佳鑫已经走到人跟前。

“……”左航抬眸,明静的双眼满含笑意,“小邓总比以前小气了。”

“是小左总不够了解我。”邓佳鑫顺势坐到人腿上,手指在人喉结上绕了两圈,道,“我一直很小气,尤其是对……我的猎物。”

“没有。”左航被撩起了火,低头在人的天鹅颈上细吻,又咬着人的耳垂道,“而且在浪的程度上跟小邓总还差得远。”

敲门声恰时响起,刚才的男孩匆匆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鞠了一躬小跑出去,显然被吓到了。

邓佳鑫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玩意儿,轻笑着从左航身上起来,拨弄了两下,“你就让他去准备这些?”

“小邓总准备的也就差这点儿了。”

“哥,你比较骚,我们谈生意,你想啥呢?”邓佳鑫往旁边一坐,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跟你谈生意,我比较喜欢你坐在我腿上,你谈你的,我做我的。”

邓佳鑫坚持走流程,左航也不恼——迟早要到嘴里的天鹅,谁会介意让他多跳支舞呢?

邓佳鑫抽出带来的文件夹,开口道,“小左总先看看企划案。”

“我都看过了。其实航程近期没有这方面转型的意向。”左航没有胡说,这次的合作是为了有效地完成“航程”到左氏的过渡,与“航程”多年的经营方向毫不相干。

“这也是促进航程融入左氏的关键,不是吗?”

“我不打算把航程并入左氏,所以现在,这份合约对航程只是个必要不充分条件。”

邓佳鑫早就猜到左航不会把“航程”并入,也知道此行对左航并无多大意义,不过他乐意跟自己调情,再花些功夫做个项目罢了。

“那……老公,给我个面子,谈谈?”邓佳鑫狡猾地眨眨眼。

左航拿手捂住他的眼睛,“别耍赖,正经谈。让我看看你平时怎么哄其他总的。”

邓佳鑫仰头,在他的手心舔了一口,再俯首从桌上端起两杯酒,递给他一杯,“

左航给面子地碰了杯,一饮而尽。

“这样,小左总摆明了就是想跟佳鑫玩。既然这合同签不签对航程影响不大,那权当小左总送佳鑫的礼物了。今天小左总想玩什么,佳鑫都奉陪到底。”

“不怎么样。”邓佳鑫没想到左航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他实在看不透左航在想什么。

“你平时就是这么哄合作方签字的?”左航吃味,他一想到邓佳鑫用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去哄别人就生气。

“哦~”邓佳鑫挑眉,“小左总在纠结这个啊,那你放心,我只骚扰你这样的大美人。这种讨好的工作一般都是这里的人做的,这不今天对象是你,灵活变通一下,舍命陪陪君子。”

“你要想切身感受一下我的劝酒功力……”邓佳鑫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也行,不过恐怕这些今天都用不上了。”

“你很自信。”左航酒量很好,这在圈里人尽皆知。

邓佳鑫摸了摸左航的脸,轻轻地在他的唇上挠了一把,“试试看咯。”

“来吧,光喝酒没意思,玩点游戏。”

两人赌运差不多一来一往喝的差不了多少。期间邓佳鑫时不时在他身上撩火,又逼他喝下一大杯高浓度的白酒,又或是拿各种理由敬他,十几杯下肚,混着红的白的,人很容易醉,左航都有些犯晕了。但他惊讶地发现邓佳鑫除了皮肤泛着一点粉红,完全没有醉酒的状态。

刚才邓佳鑫喝的并不比他少,有时为了哄他喝,自己还先灌下两杯。

邓佳鑫千杯不倒,这在酒吧里也不是秘密。

“你酒量……什么时候练的?”左航按了按太阳穴,问。

邓佳鑫乖巧地把唇靠在杯沿啄了两口,笑得无害,“你猜?”

想来是那时在美国一个人寂寞惯了,总爱自己宿醉胡思乱想吧。

他很白,白到有一点粉红都能恍入他的眼喉结不自然动了动,“佳鑫,我输了,今天到这儿吧,先回家,明天就签。”

邓佳鑫当然注意到左航的反应,抱住人半边胳膊,语气轻快,他的嗓音天生勾人,冷淡而性感,“喂哥,你准备的还没用上呢。”

左航浑身一麻,感觉到邓佳鑫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摸上了他的腹肌,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刚要动就被左航拍了下来。

“痛,哥哥。”邓佳鑫想整他,故作娇嗔。

“小夹心,哥哥喝醉了。”左航握住他的手,强迫自己冷静,“哥哥喝醉没有一点分寸,怕你受伤。乖,别闹了。

“哥哥,你怎么连酒也喝不过我啊。我本来都打算束手就擒了。”邓佳鑫蹭到人身上,手自然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不过哥哥,这点我是不是还没有教过你……”

“这种事不需要分寸。”

两个人运筹帷幄,最后都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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