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拿着手机手会抖录像是真实自己吗?也是别人眼睛里的自己吗?

你现在的位置:&&&&&&眼睛里,红米的师生情。
眼睛里,红米的师生情。
&&&&&&&&&&&&&&&&&&&&&&&&&&&&&& 眼睛
X市新建成了一个机场,其外观整体是透明的,从远处望去显得金碧辉煌气势雄伟。据X市新闻报道说,机场是由一名外国建筑师设计建造的,整个机场就是由无数个特种的大玻璃块拼接而成的,据说这也开创了国内机场建设用材的全新模式。
然而好景不长,从新机场投入使用那天起,陆续有人在机场的一号候机大厅内暴毙。机场方面的高层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面对这种情况都显得束手无策。
“我认为我们没必要在这里瞎猜,直接报警就行了。让警方来介入此事,我们协力配合不就完了?”机场的运营部副总高德军一向快人快语。
“问题是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我们的责任,包括死者的家属也没有要跟机场理论的意图——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亲朋好友是因为什么突然死掉的!”基建部的徐总行事稳重,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从容不迫。
“嗯,我同意徐总的看法,”招商部的李全兴李总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毕竟现在还没有人找到我们头上,而且在我们这出的事不等于就是我们的责任。如果我们自己先把公安部门招进来,一来肯定坐飞机的人就少了,影响我们的业绩;二来我们前一阵子刚打出招牌说我们这个航站楼如何如何高级,现在我们又主动找公安来查命案,等于是扇了自己耳光,也扇了政府有关建设部门的耳光;第三,也是最重要一条,我们机场现在正面临内部墙体的广告招商业务,如果我们主动把这种事揽过来,那些商家谁还敢在我们这投广告?不管这种事查出来是什么结果,从长远来看,商家一旦产生这种顾虑,是非常难以消除的。”
李总的一席话显然说到了绝大多数人的心里,大家纷纷议论,觉得李总说得非常有道理。
一直没有说话的董事长刘培德忽然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静下来。他语气坚定地对大家说:“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我现在宣布以下几点举措。一,有乘客在我们的候机大厅内连续发生猝死,这不是什么好事。在新闻媒体和公安部门找我们之前,我们没必要自己把这些子虚乌有的责任揽过来。二,我建议先暂时关闭一号候机大厅,基建部会同施工方代表、专家组尽快摸清事实真相,如果是硬件方面的问题,比如装饰材料散发的有毒气体超标等问题,必须马上报知董事会,及早进行施工排查。三,由我的助理小郭带队,组织一批人对猝死的乘客家属走访走访,聊表一些心意,同时探探这些死者以前有没有过什么重症病史。”说到这刘培德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目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所有人听完后也都觉得心情沉重,一致通过了刘总的处置方案。
郭志强是刘培德的助理,小伙子刚二十八岁,正是雄姿英发精明强干的年纪。机场出了这种事,他也很郁闷,但是领导吩咐下来的事还得照办。这一阵子他和几个弟兄光在市里面转悠了,给死者亲属买了不少的礼品、鲜花,也都给了些钱。哥儿几个也都是机灵人,一边说软乎话抚慰亲属,一边拐弯抹角探听死者的病史,套来套去也没套出个所以然来。敢情那些家属一个个也是蒙灯转向,因为有些死者是非常健康的,家属也完全不清楚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总算把这些人都打点完了,郭志强把连日来探听到的结果汇总了一下,直接到刘培德的办公室汇报。
“刘总,您现在忙吗?我想跟您汇报一下这几天我们探访家属的结果。”
“哦?好啊好啊,坐坐坐,我也正想听听呢。”
&&&&& “我们找到了所有出事乘客的家属,给他们买了东西,也送了钱,他们都挺感谢的。”
“嗯,很好很好。我们对死者家属的探访,也是机场对公众的一种姿态,这对我们累积长远的口碑是很有必要的。”
“对,我们也是这么想。”郭志强顿了一下,继续汇报,“但是我们从这些家属的口中,并没有打听到关于死者的一些资料。死者中有好几个以前没有重症病史,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多家属跟我们说,他们也都很迷惑自己的亲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后来我和几个同事分析,这些乘客的猝死事件看来还真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确实是在机场受到了什么,然后导致猝死。”
“哦?”刘培德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刚才还想,自从把一号候机大厅暂停之后,就一直没再发生乘客猝死事件。难道前段时间那些猝死事件,全部是巧合?”
“刘总,我觉得没有这么多巧合,肯定是一号候机大厅有问题。”郭志强看着刘培德斩钉截铁。
“这就怪了,那么大的机场,都是同时施工装修,怎么偏偏就一号候机大厅有问题?这实在解释不通啊!”刘培德从前段时间就一直在想猝死这件事,现在郭志强的汇报似乎让他更糊涂了。
“刘总,刚才我上来时看见基建部的徐总了。他正要去一号厅那边,说把好几个专家都叫来了,要不咱们也过去看看?”
“好,咱们这就过去。”
一号候机大厅在整个候机楼的最里面,是几个候机大厅之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光滑的地面上,排放着二十几列座椅。因为在这里发生过数次猝死事件,四周早已被暂停使用围挡起来,即使温暖的阳光穿过透明的顶棚慵懒地洒进来,也使得站在这里的人觉得有一丝丝寒意。
此刻,运营部副总高德军、招商部李总、基建部徐总正在和施工方的几名专家老外在大厅里来回逛荡,几名翻译像机关枪似的翻译着双方的对话,施工方带来的一些建材负责人和工程监管人员正对照着图纸勘察每个角落。一看见刘培德来了,几个老总都围了过来。
“刘总,您来了,”老徐迎了过来。
“嗯,过来看看。小郭他们把家属那边都安顿了,也排除了死者以前有重症病史的可能。”
“我们这两天跟专家一直在查一号大厅的建材标号,但是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所有的建筑材料和别的大厅都是一样的。”老徐的语气里透出了些许无奈。
“这帮老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奶奶的,查来查去都是一样的东西,我就不信了,这一号大厅还能闹鬼怎么的!”高德军向来脾气火爆,跟老外两句话说不对头脸就憋得通红。
“老高,你小点声,嚷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李全兴手里拿着一摞图纸,用眼神示意高德军给外国专家留点面子,“刘总啊,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培德被高德军嚷得心烦意乱,正想发作,被李全兴一问,把火压了压:“老李,都这种情况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刘总,对于一号大厅的施工细节,我们基本上都排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想,您看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发生的猝死这些事,完全是冲着咱们来的,而且是人为的。”
“你的意思是谋杀?”老徐把话茬儿接了过来,“我觉得不大可能,如果是有人存心想给咱们出难题,那为什么关闭一号厅之后,这种事又没了呢?”
李全兴听完面露一丝苦笑:“这也正是我的一个设想,各位试想,有没有可能这个一号厅的某个角落,一直藏着一个人,这个人只在这个厅里杀人?”
话音未落,在场除了几个听不懂中国话的外国人,剩下的所有人都吓得一缩脖子,大伙不约而同地四处张望。
小郭也吓得一哆嗦,感觉脊背上直冒凉气:“那、那、那这个人就不怕被摄像头发现吗?”
只有高德军胆子还算大些,听了李全兴的话,他颇为不满:“我就不信!哪里会有这种事?老子我今天就在这了,有种他把我也杀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刘培德对高德军的大嚷大叫忍无可忍,斥责了他一句。
高德军一怔,赌着气一屁股坐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徐总一看这情形赶紧打圆场:“我也觉得李总的想法有些多虑。这个人的动机并不明确啊,他如果是针对我们,那么死的这些人也并不是我们机场的责任啊。我们没有责任就不会受到惩处,我们受不到惩处,杀手陷害我们的目标显然就没有实现嘛。”
“我也是闪过这么一个想法,”李全兴一脸的无奈,“希望这件事越简单越好,只要不再死人就······”
李全兴话音未落,就听见“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等缓过神儿来一看,众人大吃一惊。只见高德军僵直地坐在座椅上,仰着头,嘴巴大张,眼神里满是恐惧,眼球往外突突着。
高德军死了!
“哗”众人吓得四散奔逃,有几个人连步都迈不开了,一屁股坐地上了。
高德军的家属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高德军猝死的消息,在刘培德和各位老总的极力劝说下,才同意暂时不报案,但是要求机场方面必须拿出当天的监控录像对质。刘培德让小郭从机房调出当天的监控录像,画面上清晰地显示出,当其他人正在说话时,高德军坐在椅子上仰了一下头,接下来大吼一声死在了椅子上。
家属反复看了几十遍录像,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刘培德命人将一号厅全部封锁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同时召集所有的老总紧急开会。会开了一天又一天,刘培德下定决心,不研究出具体应对方案绝不散会,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求助警方了。
这一天,会议室内依旧烟雾缭绕,各位老总神情疲惫,连发言的劲儿都没有了。刘培德呆呆地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已经准备告知各位同事,要将此事全权移交给警方了。
就在大家正无精打采的时候,门“嘭”的被撞开了,郭志强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冲了进来。
“刘总,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小郭眼睛里既有惊恐又有兴奋。
“什么消息?”刘培德眼睛放光,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木头一样,所有的老总也都来了精神,大家都把眼光转向小郭。
郭志强手脚麻利,把笔记本接上投影仪,拉开幕布,关上灯,把自己事先弄好的影像资料放给大家看。
“各位老总,前几天高总的事提醒了我,我这阵子在机房查了所有猝死者的监控录像。结果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疑点——所有猝死者都是死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一号候机大厅第五排座椅左边数第十个椅子!”
“哗”,郭志强话音未落,底下顿时开了锅,老总们指着幕布连比划带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静一静,听小郭接着说。”刘培德近来几乎要崩溃了,听郭志强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
郭志强看了看疲惫的刘培德,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我暂且把这个椅子称为‘十号椅’,各位可以从这些监控录像上看到,所有的人,包括高总,出事的时候都是在这张椅子上。以我个人的推断,椅子本身肯定没有问题,因为之前几位老总和施工方都已经查过一号厅里的建筑材料。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些死者在死前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发生的猝死,换句话说,他们都是被——吓死的!”
“哗”屋里的人又炸开了锅,已经有人头发昏腿发软面部抽搐了。
刘培德听得也是呼吸急促,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些事件将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他真的快崩溃了。
郭志强打了个手势让大家静下来,继续说道:“有人可能会问,我凭什么那么肯定这些人是被吓死的。我的理由是,这些人临死前都是仰着头的!在我抽查的监控资料中,也有一些等飞机的旅客坐在十号椅上,但是一直低着头,或是在看书,或是扭过脸和旁边的人讲话,这样的人没有猝死。凡是那些猝死的人都是因为仰了一下头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突然死掉。所以我的建议是,现在我们就进到一号大厅,看看那个十号椅的前上方究竟有什么东西!”
“哗”屋里的人乱成一团,大伙纷纷表示打死也不再进那个一号厅了,并且纷纷建议刘培德赶紧报案,不要再拿人命做试验了。
刘培德把手一扬,大家全安静下来,刘培德一字一句的说:“你们都不用进去,只有我和小郭进去。无论我们俩谁出了事,都由自己负责。”刘培德说完看了郭志强一眼。郭志强心领神会,坚决的说:“我没问题,刘总!”
刘培德微笑了一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从旁边抽屉里取出一号厅入口大门的钥匙,径直走了出去,郭志强也紧紧跟上。
大伙看着刘培德坚毅的眼神,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一号厅门口,刘培德打开门,和郭志强向里面走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进去,都在门口张望着。
郭志强把刘培德带到了那把椅子跟前,这把椅子和其他椅子没有什么不同。因为机场候机大厅内的椅子都是连着的,且并没有标号,只不过所有的惨剧都发生在这把椅子上,而这把椅子,正是第五排左边数第十个。
“你是说,坐在这个椅子上,如果仰起头来,人就会发生不测?”刘培德看着椅子问郭志强。
“对!肯定是这样!”
“那你怎么证明呢?”
“我们可以拿动物来做个试验,”郭志强说着走到入口处,跟一名工作人员吩咐了一下又来到刘培德旁边,“一会您就能看见事实的真相了。”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拿过来一只大花猫递给郭志强。郭志强蹲下,让大花猫站在十号椅上,扶着它的两只前爪让它站了起来。
“刘总,您帮我个忙。您在我后面,站矮一点,拿个东西逗一下猫。只要让它仰起脸来,我们就能看到结果。”
刘培德躲到郭志强身后,半蹲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提着手机上的挂带,轻轻地把手机对着猫摇了起来。
猫一开始还注视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刘培德一晃手机它就仰起头来盯住了手机。说时迟那时快,那只大花猫正仰着头看手机,突然发出“喵”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下塌在郭志强的手里。
刘培德脑门上一下子冒出汗来了,郭志强小心翼翼地把猫的尸体放到了地上,回过头来微笑着对刘培德说:“刘总,现在该我了。”
刘培德大吃一惊:“该你什么?你要干什么?”
郭志强缓缓地说:“刘总,只有人亲自体验一下,才能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想自己坐下看一看。”
刘培德把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要命了?”
郭志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刘总您放心,我从监控录像中发现那些死者脸上都没有眼镜,我觉得带上墨镜会好些。如果我死了,我也认了,能死在这么神奇的事情上,我也觉得值了!”
刘培德不听郭志强说,拉起郭志强就想走,郭志强一把挣脱开刘培德,一屁股坐在十号椅上,刘培德吓得回过头去没敢看郭志强。
郭志强戴着墨镜仰起头来看,他看见了!他终于看见了事情的真相!
他看见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一只猛兽急不可待地要吞掉他的灵魂!
机场的顶棚全是由透明的玻璃拼接成的,所有的玻璃大小都是一样的,唯独有两块与其他所有玻璃都是不一样的——就是左房角和右房角的两个连接处!
两个连接处就是顶棚与竖墙的交界处,这里必须用弧形坡面的玻璃才能连接上。从十号椅这个位置往上看,正好是正对着两块玻璃的正中间,而两块弧形玻璃也只有从十号椅的角度看才像两只喷着怒火的眼睛。
这一切,郭志强在霎那间全明白了,正当他兴奋地想把这一切喊出来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郭志强疯了!
当时的刘培德和众人看见郭志强蹦蹦跳跳地从椅子上起来,一边傻笑一边嘴里嘟囔着“眼睛!嘿嘿嘿!眼睛!眼睛······”
没有人明白郭志强的意思,也没有人敢再去亲自体验一把。
刘培德亲自把郭志强送到精神病院的那一天,通过一个老清洁工了解到了机场那个地方。因为刘培德是建完机场才调到这个市的,听清洁工讲,机场那块地方以前是一个巨大的坟场。
刘培德思前想后,找市政府各级相关领导,费尽了努力才说动领导把机场拆掉,在原址开挖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周边又铺了一些石子路,放了石桌石凳,把这里变成了一座美丽的公园。在人工湖不远处,市政府又出巨资新建了一个飞机场。新机场看上去比以前的机场更气派更豪华。
这一天,新机场落成典礼结束,人们兴高采烈涌进宽敞的候机大厅。刘培德在陪同完领导剪彩后,正好要乘坐新机场第一次航班到外地开会。
在机舱内等待起飞时,刘培德脸色突然沉重了起来,陪同的徐总问道:“刘总,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
“唉!我就是想起小郭这孩子了,多好的小伙子啊!”刘培德说着又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总还是要往前看啊。”老徐语重心长地安慰刘培德。
飞机起飞,直刺苍穹,一会就冲入云霄了。
老徐透过机窗往下看,一脸狐疑地对刘培德说:“哎,刘总,您看下边这个人工湖和咱们这新机场像不像两只眼睛啊?”
&&&&&&&&&&&&&&&&&&&&&&&&&&&&&&&&&& 红米
终南山,老人峰,古木狼林丘壑沟回。
牛二和阿三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玩伴,两人闲时经常到这个山谷里来玩。
这是一个非常深邃的山谷,终年也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也就是偶尔有猎户追个野兔打个山鸡能从这路过。
&&&& “阿三,快点,你太慢了。咱们今天找个小河沟摸鱼去,现在吃河鱼正香!”牛二知道阿三生性胆小,就用美食调阿三的胃口。
“你光瞎说!吹那么多次一回也没见你摸上过鱼来!”
两人艰难地向山谷深处前进,两旁鸟鸣清脆蝴蝶飞舞,真如世外桃源一般。走着走着,牛二发现不远处在密林掩映之间,有一座小茅草屋。
&&&&& 奇怪,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这儿还有个茅草屋?
牛二拉着阿三的手一溜烟跑到茅草屋近前,这才看清了全貌。
面前是一座非常破旧的茅草屋,屋顶杂草丛生,显得萧索凄凉。窗棂紧闭,窗户纸已经残破发黄,微风中忽闪忽闪的摆动。墙壁是用土和碎石砌的,外表粗糙斑驳,像是历经了几百年的老建筑。
奇怪的是,门,是虚掩着的。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迹罕至之地,一扇虚掩的门后面,能有什么呢?
牛二和阿三看着,两人心里都有点发毛,毕竟他们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
&“咱们走、走吧,这、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阿三舌头已经软了。
还是牛二胆大,他深吸了几口气,吼了几嗓子,走过去敲门。
阿三在外面张望,看着牛二敲门没人应。牛二回过头来示意阿三没人,可以一起进来。阿三摇头,死也不去。牛二没法,只好一个人进。
阿三看牛二蹑手蹑脚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被另一扇门挡着,阿三看不清牛二在里面干什么,只能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踱步。
忽然,阿三听见里面“啊”的一声惨叫!
阿三吓得毛骨悚然,冲里面喊:“牛二!牛二!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半点声音。
阿三慢慢挪向门口,把头往里探。
牛二瞪着眼睛张着嘴,面容极其狰狞,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啊!”阿三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没坐地上,他用手扶了一下身边的灶台,强撑着坐在上面。
“牛二?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阿三的语气近乎哀求。
“哇呀呀呀呀!”牛二突然从地上翻身蹦了起来,冲着阿三鬼叫,“哈哈哈,上当了吧?我要不这样你还不进来呢吧?”
这下子阿三明白了,原来牛二是装的,骗自己吓唬自己,气得他不搭理牛二。牛二赶忙向阿三道歉,并拉着阿三向里屋走。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到处都是蜘蛛网,一股浓重的霉味儿充斥其间。屋子靠窗的一边是半截土炕,土炕上放着一张方桌。
方桌上,居然有三只碗。
阿三看着碗出神,问牛二:“牛二,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人住啊?”
“别瞎琢磨了,你看看炕上、桌子上那灰!哪可能还有人住这啊!”
“不对呀,要是没人住,这三个碗怎么这么干净?里面一点土都没有,你看看。”
牛二凑过来一看,果然如阿三说得一样,三只碗光滑洁净,像新买来的一样。
“咳,几只破碗有什么稀奇的?看看别处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两人在屋里找了半天,又在墙角处找到一些破罐烂桶等等杂物,基本上没什么可用的东西。突然,牛二的眼睛被一只黑色的布袋吸引住了。那是软塌塌靠在墙角的一只布袋,口没有缝,松散的耷拉着。
“这有个袋子,说不定里边有好东西。”牛二兴奋得要命,忙蹲下身去扒拉那个黑色口袋。
“哎,”阿三拉住牛二的胳膊,“你别去瞎鼓捣了,那是别人的东西,咱们别给人家瞎翻。”
“你就一边看着吧,”牛二挣脱了胳膊,“这又没人,咱也不偷,看看有什么了。”
牛二轻手轻脚把口袋打开,不禁疑惑起来:“恩?这、这是什么东西?”
阿三壮着胆子,把头偏过牛二的肩膀也凑过来看。
黑色的布袋里面,装满了米!一种鲜红色的米!
阿三只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他央求牛二:“牛二,咱们走吧,我觉得这儿有点吓人。”
“阿三,你说这是米吗?”牛二丝毫没听阿三的话。
“牛二,咱们走吧!”
“如果是米,那它会比白米好吃吗?”
“我不理你了,我自己走了。”阿三说着起身往外边走。
“哎,”牛二站起来一把拉住阿三,“你着什么急,刚来就走啊。你先在这儿,别害怕。我觉得这袋子里应该是米,我尝尝看什么味。你再稍等我一会,我尝完咱就走,怎么样?”
阿三被牛二又拖进屋里,不情愿地在一旁站着看牛二从袋子里掏米。
牛二用手指捻出一小撮米,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现出惬意的神情:“哇!真香啊!”牛二一张嘴,把一撮米倒入口中咀嚼。
阿三看着牛二用力的咀嚼红米,像是看一头大猩猩在吃东西。阿三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看见牛二脸上转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啊······我··这米···阿三救···救我,”话音未落,牛二咧着嘴“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
阿三赶忙蹲下捧起牛二的头:“牛二!牛二!你怎么了?是不是米有毒啊?这可怎么办?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弄点水。你、你、你千万要等我啊。”
阿三说着,顺手捡起墙角一个破旧的瓦罐冲出屋外。还好他比较熟悉地形,穿过一片树丛,脚下现出一条小溪。阿三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拿瓦罐深深舀了一瓢水,转身赶忙往屋里跑。
刚一进门,迎面撞上一个人!阿三光顾低头看水,猝不及防,连人带水全顶在门口这个人的胸膛上,吓得阿三“妈呀”一声怪叫倒退了六七步远才站稳。
往门口一看,是牛二!
“哈哈哈哈哈!太过瘾啦!太刺激啦!,”牛二看着阿三的狼狈相喜笑颜开,忙过去拉阿三的手,“对不起啦阿三,我又骗了你一次,哈哈哈哈。恩,看来好兄弟终究是好兄弟,你看我那样还想着给我喝水,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也报答不了啊,哈哈哈哈!”
阿三见牛二又是装神弄鬼糊弄自己,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就知道骗人!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阿三说完扭头就走,牛二忙拉住他的手:“哎哎哎阿三,别走别走,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骗你,我向你认错行了吧。别生气啦,我把实话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阿三也没真生气,两个人从小玩起来,经常胡打乱斗,也都习惯了,听牛二这么一说,阿三也好奇起来:“什么实话?你说!”
牛二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其实啊,一个礼拜前,我自己就到这边玩了一次。当时我就看见这个破茅草屋了,也看见那米了,就因为那米是红色的,我开始没敢吃。后来闻了闻,你猜怎么着?那米居然有肉的味道,那个香啊!当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嚼了一口,嘿!就跟吃肉一样!那个香劲就甭提啦!前两天我从家里拿来一个瓦罐,在这支上火,把那红米煮熟了吃,简直就跟吃肉一样!”
阿三听得眼都直了:“你、你说得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跟我进来尝尝,真的很好吃。”
牛二把阿三拉进屋里,从那个黑布袋里抓一捧米递给阿三。阿三看着米犹豫着该不该接,牛二把阿三手抻过来摊开,往手掌心洒了一小撮。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我一个礼拜前开始吃,吃了好几次了,”牛二说着,往自己嘴里又倒了一把米嚼了起来。
阿三捧着米,确实闻到一股异香,真的很像煮熟的肉香。看到牛二在那津津有味地嚼着,阿三把心一横,将那撮米倒进嘴里。
哇,果然是喷香无比啊!阿三怎么也想不到,米竟然能嚼出肉的味道?
两个人吃着吃着,忽然阿三问牛二:“牛二,咱这么吃下去,这一小袋米够吃几天啊?咱还要不要往家里带点?”
“嘿嘿,说来也奇怪!”牛二又兴致勃勃讲起自己前几天的经历,“我自从一个礼拜前第一次吃以来,这几天来这儿,米袋子总是那些米,不多也不少,就好像专门给咱们准备似的。要我说啊,这事咱谁也不告诉,好东西咱俩吃就完了。你要告诉别人,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还有咱们的份儿吗?”
阿三一想也对,既然这米好吃,索性就每过一阵子到这解解馋得了。阿三越想越高兴,和牛二对视着一边吃一边笑了起来。
从这天起,阿三和牛二经常跑到茅草屋去“解馋”。两人还经常带个瓦罐砂锅什么的,在茅草屋前边的空地上支堆柴火,从旁边河沟打点山泉,和着米煮熟了吃。熟米比生米更软,味道也更香,并且不用吃菜就可以把米吃下去。茅草屋简直成了两人的逍遥之地,什么时候两人吃腻了家里的饭,便相约到这儿来“加餐”。黑布袋中的米从未少过,也从未多过,两人都觉得这种不花钱吃白饭的事情简直太神奇了。
这一天,阿三到镇上给父亲买香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家家都冒着炊烟,整个村子都飘着一股饭香。阿三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忽然听见大街上有妇女的喊叫声。阿三跑出去一看,是牛二的娘,正在街道当中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牛二失踪了!
牛二娘一大早让牛二去东村给爷爷送点东西,从牛二家到爷爷家来回走路也就一个半小时,可是直到中午牛二也没有回来。牛二爹骑自行车到牛二爷爷家一问,傻了,牛二爷爷说牛二压根就没来过!
牛二家报了案,镇派出所派来了民警到牛二家调查情况,查了一天也是一无所获。民警安慰了一下牛二娘,说过两天还来,一定把案子查到底。
阿三一下子变得很迷惘,牛二是他最好的朋友,牛二没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阿三独自来到茅草屋,想起从前和牛二在这吃米的情景,心情很是感伤。如今,牛二失踪了,阿三也没有品尝美味的心情了。他伤神地走进屋子,看着一直没有变化的摆设,踱进了屋。
阿三傻了!
屋子里有一样东西变了!
方桌上一直是三个碗,现在变成四个碗了!
阿三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阿三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还是觉得头重脚轻。阿三洗了个澡,静静的坐在自己床上想这件事。阿三不想把这种怪事往牛二身上靠,但是思绪却偏偏拗着他。阿三脑子里一会是牛二一会是红色的米一会是方桌上那几只碗,搅得他心乱如麻。索性,什么也不想了,睡觉!
这一天,阿三稳定了心绪,决定仔细梳理一下最近这些事情的脉络。他翻出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着。阿三每天都写日记,这种习惯已经坚持好多年了,他觉得过往的日子落在纸上显得踏实,是那种随手可以拾起的感觉。翻着翻着,他发现了一个信息:在一年前的六月二十八日,牛二第一次带他到茅草屋吃那种红色的米,而牛二妈哭喊牛二失踪那天是六月二十一。日期如此相近,难道是某种巧合?阿三又仔细看了去年六月二十八日的日记,日记写到“牛二这个坏犊子,今天在一个茅草屋骗了我两次,其实他在一个礼拜之前就吃过米了。”
“一个礼拜之前?”
阿三愣住了,六月二十八日的“一个礼拜之前”,不正是六月二十一日吗?
也就是说,牛二从第一次吃米那天起,整整一年后,失踪了。
阿三愣在那足足有五分钟,才算缓过神来。忽然,他下意识地向桌上的台历看去。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
吃过中午饭,阿三没有去上学,而是直接去了茅草屋。
阿三走进里屋,里屋的情景与他想的一摸一样。
方桌上,现在有了五个碗!
阿三木然地扭过头,想走出屋门。他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他使尽浑身力气想回家,然而他再也没有力气了。
阿三一头栽倒在墙角,他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
突然,阿三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影。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和一个褡裢走到黑布袋旁边,解开褡裢往布袋里倒东西。
尽管模糊,阿三还是看见了。
那人倒的是,红米!
那人一边倒一边朝着方桌那边说:“唉!又来一个抢饭的,你们哥儿几个又得少吃一口了。”
阿三的回忆开始清晰,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阿三竭力地抬起头来,眯着眼想辨认眼前这个人的相貌。
这个人把米倒完了,收起褡裢,提着斧子向阿三走了过来。
阿三看清楚了!
是牛二的爷爷!
阿三张着嘴想说句话,但是,这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 &&&&&&& 师生情
最近,育英小学相继有三名学生失踪,闹得全校师生人心惶惶。当地公安局接到报案后,马上成立专案组,对“育英小学生失踪案”进行排查侦破。&&&& 刘强和马军是局里的骨干,也是这个专案组的核心。两人平时私交甚好,由于这次案情实在棘手,两个人连日来一直在搜集线索,都累得心力交瘁了。&&&& 公安局会议厅里烟雾缭绕,局长眉头紧锁,听刘强汇报侦破情况。&&& “失踪者均为育英小学五年级一班学生,分别为李刚、赵辉和魏洋洋。经过我们对其家长的询问得知,李刚于今年五月十五日失踪,赵辉是五月二十日失踪,魏洋洋是上周五,也就是五月二十八日失踪。五月三十一日,有人在护城河边发现一个被水冲上来的包裹。经我们仔细查证并叫来家长辨认后得知,包裹里面是失踪三人的衣服和鞋裤,所以我们判定这三起失踪案是同一人或同一组织所为。经化验鉴定,衣物上有被害人的血迹,所以不排除三人已经遇害的可能。”&&& “这些孩子跟他们家长的关系怎么样?”局长问道。&&&& 马军继续补充:“根据我们对这三个家庭的询问,包括对他们邻居的明察暗访,得出的结果是:这三个家庭都很和睦,并且经济条件也很好。三个孩子也都很懂事,很少和父母顶撞。在学校里虽然比较淘气,但是学习成绩都很好。
“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都是学习尖子,我想这个案子的动因会比较复杂,你们要做好准备,对所有能考虑进去的因素都要仔细斟酌,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 “局长放心,专案组一定竭尽全力,及早侦破案件,将罪犯绳之以法。”刘强和马军对视了一下,向局长表态。&&&&&&&&& 于婷婷是五年级一班的班主任,刚刚接手一个毕业班就遇到了这种事,使她忙得焦头烂额。&&&& 课堂上,面对数十名即将毕业跨入初中的小学生,于婷婷感到非常的痛苦。&&& “同学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大家都知道了。李刚、赵辉和魏洋洋,他们都是老师的好学生,也是你们的好朋友。”于婷婷说着,眼角已经湿润了,“我们都希望他们早点回到这间教室来,对吗?”&&&& 同学们齐声回答:“对。”&&&& 一个学生站起来说:“于老师,要不我们大家出去找他们吧。”&&&& 于婷婷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示意那名同学坐下:“同学们,现在警察叔叔已经开始找他们了。老师相信,他们早晚会回到我们这里来的,他们一定舍不得丢下我们的。现在大家正面临升初中的考试,希望大家不要太想这些事情,还是要抓紧时间学习。等他们回来后,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小红花,好吗?”&&&& 同学们一片齐声:“好!”
&&&& 放学后,校长把于婷婷叫到了办公室。&&& “于老师,那些出事学生的家长又堵到门口来了,你先替我挡一下吧。我还得去教育局汇报一个文件,实在是没办法,麻烦你了。”校长说完一转身抓过公文包仓促地跑下楼了,留下于婷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呆地立着。&&&& 不一会,办公室里挤满了人,都是失踪学生的家长,有的爷爷奶奶也来了。一满屋子人吵吵嚷嚷都快把房盖掀掉了,任于婷婷说破嘴皮也无济于事,甚至有的家长准备要翻桌子砸窗户了。正在这时,刘强马军带着几名干警冲了进来,制止住了一些情绪激动的家长。&&&&& 刘强语气委婉地对大家说:“请各位家长不要着急,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在紧急侦破了,希望大家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吧?”&&&&& 一名家长怒吼道:“我们不管!我们把孩子送到这儿来了,结果人没了,学校就应该负责!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其他家长也都随声附和,有的坐桌子上有的堵在门口。&&&&& 马军一看这情形,跟刘强咬了下耳朵:“这样吧,你带于老师先去她家了解情况,你先走。我在这儿先应付这些家长,防止他们再砸东西。”
就这样,马军带几名干警走了过去,拿出文件夹叫过几名家长开始问询。刘强趁乱一把拉起于婷婷从角门跑了出去,出了校门上警车直奔于婷婷家。
&&&&& 于婷婷大学毕业时间不长,还没有男朋友,自己一个人住。刘强进屋一看,发现屋子里收拾得非常整洁。地板光滑如镜,走上去都有些打晃。写字台、窗户、桌面甚至连椅背都光滑如新,亮得能照进人影。提鼻子一闻,一股过于浓重的兰花幽香弥漫在空气里,令人说不清是眩晕还是神清气爽。&&&&& 于婷婷给刘强倒了杯茶,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刘强观察于婷婷似乎有些神情恍惚,看上去非常疲惫。&&&& “于老师,您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在背后为我们承担了很多来自学生家属的压力,我们感到很惭愧!”&&&& “没有了,还是你们辛苦。发生这种事,家长着急是必然的,有时发泄出来,他们心情可能还好点。”&&&& “是是是。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询问一些关于这三个学生的情况,因为都在您的班级,您平时对他们是什么印象?放学时除了他们父母还有别人接过他们吗?”&&&& “他们放学时基本上都是父母来接,有时是爷爷奶奶来,差不多天天有人来接,几乎没有自己独自走回去的时候。”于婷婷说着眼神又陷入一种迷惘,“他们学习成绩都非常好,这眼看着就要考试升初中了,我真的不想他们就这样离开我。我希望他们永远留在我的班级里,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说着,于婷婷忍不住哭了起来。&&&& “于老师,您别着急,我们正在全力侦破这起案件,现在案情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了。您不要伤心,一定要稳定情绪,坚持把考前这段课程上好。”&&&&& 刘强看于婷婷哭得伤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告辞。于婷婷抽泣着送刘强出门,连声致歉说不好意思。刘强嘴里附和着说没关系,走到门口下台阶时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弄得刘强打个趔趄。刘强很不好意思,回头跟于婷婷告别,钻进警车回局里了。
&&&&& 马军在局里等刘强已经半天了,见刘强无精打采进来,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线索。刘强听马军说多亏自己在学校跟那些家长拖了半天,要不然那些人真想把学校给拆了。&&&& “今天在学校,一个家长跟我说,班里有个叫小龙的,跟失踪那三个小孩关系特别好。这几个人在班里也特别得宠,因为学习好,那个于老师上课提问时对他们也格外热心。”&&&& “哦?有这样的事?”刘强不禁又来了精神,“看来这个于老师是真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啊!”&&&& “那也挺正常啊,我还没听过哪个老师喜欢笨蛋呢。我觉得,我们下一步可以去小龙家问问,或许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 “对,就这么办。”&&&&& 本来刘强和马军打算转天就去小龙家,没想到转过天来全局开会,一天没出去。又过了一天,育英小学的校长请客吃饭,几次三番推辞不掉,两人只好赴宴。结果酒桌上校长喝多了,刘强和马军用警车把校长送回了家,来回来去一耽搁,一天又过去了。刘强气得跟马军说:“明天一大早咱们就走,哪怕去早了在小龙家门口等着!”马军点头答应。&&&&& 转天清晨五点两个人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开着警车直奔小龙家。那天在学校马军已经把小龙家的地址记下来了,路上人又少,因此很快就找到了。一看傻眼了,小龙家锁着门,大人和孩子都没在家。刘强和马军横下一条心,在门口死等。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小龙的父母下班回家,一看有警察等着吓一跳,赶忙让进屋里。&&&&& 小龙的父亲显得很慌张:“你们,有什么事吗?”&&&&& 马军有点没好气:“你们一家三口不在自己家里住着,去哪了?”&&&& “哦,孩子他爷爷说想他了,我们三口昨晚上在他爷爷家一块吃的饭,然后住那了。”小龙父亲一脸歉意。&&&& “小龙现在在哪?”刘强直奔主题。&&&& 小龙父亲看了下表,说:“应该放学了,再过会儿就回来了?”&&&& “你们两口子不去接他吗?”&&&& 小龙父亲一笑:“我们不怎么接他,那学校离这不远。他回来路上经过几个小吃店都要买东西吃,跟几个店老板都熟了,多少年都没出过事。”
&&&&& &&&&& 刘强和马军一边跟小龙父亲聊一边等小龙回来,一直又等到七点多,小龙才回来。&&&&& 小龙父亲问小龙:“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小龙说:“去于老师家补课了。”&&&&& 刘强听了心里一动:“你经常去于老师家补课吗?”&&&& “是啊,于老师对我们可好了,去了还有糖吃,还可以看动画片。”&&&& “你们学习那么好还用补课?”马军有点纳闷。&&&&& 小龙把衣服脱下来递给妈妈,穿个背心搬把板凳坐在两个警官面前。&&&&& “其实就是玩啦,大家在地板上打滚啊捉迷藏啊什么的,于老师一点也不嫌我们淘气,跟我们玩得可欢了。”&&&&& 刘强听着听着就来了兴致:“除了你,还有谁去过于老师家?”&&&& “好多人都去过啊,比如金涛、卢亚龙、李刚、我、侯国远、赵辉、魏洋洋······”&&&& “等等,”刘强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说李刚、赵辉和魏洋洋都去过于老师家?”&&&& “对啊,都去过,好几回我们都是一起去的,于老师还给我们拍过照片呢。”&&&& “我能看看照片吗?”&&&& “当然可以,”小龙说完起身去拿相册,翻出一张递给刘强。刘强一看,不禁瞪大了双眼,照片上所有的小孩子居然全是小胖墩,包括眼前这个小龙!&&&&&&&&& 正在这时,小龙母亲一边洗衣服一边训斥小龙:“小龙,你又去哪野了?这衣服上的脏东西洗都洗不掉!”&&&& “我哪也没去,就一直在于老师家里玩来着。”&&&&& 刘强正愣着,忽然一个激灵蹦起来跑过去问小龙母亲:“对不起,有没有小龙刚脱下来您还没洗的衣服?”&&&&& 小龙母亲很诧异地看着刘强,指了指盆里的一件裤子,刘强抓起裤子就走,对小龙一家说:“这件裤子我们要拿回去化验,请你们配合一下。”说完拉着马军出门上车就走。&&&&& “你化验那裤子干什么?”马军在车上忍不住问刘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也希望我猜的是错的。”刘强面色凝重。
会议室里,局长问专案组的工作进展。&&&&& “刘强啊,你汇报一下专案组最近有哪些进展。”&&&&& “局长,我再组织一下,让马军先说吧。”&&&&& “好,马军,你先说。”&&&&&& 马军开始汇报这几天的工作进展,正说着,一个值班民警跑了进来,对局长耳语了几句,局长面色大变。&&&&& “简直太猖狂了!刚才育英小学报警说,又一个小学生失踪了,你们这案子怎么查的?”&&&&& “失踪的那个学生叫什么?”刘强激切地问进来那名警官。&&&&& “好像叫、叫什么龙,好像是小龙吧?”警官低头翻记录本。&&&&&& 刘强一把拉过马军,对局长说:“局长,一小时之内我们把罪犯给你带回来!”说完两人冲出公安局大楼,刘强快速发动汽车,直接冲上马路。&&&& 马军有点懵:“你要去哪?”
刘强把一张单子递给马军,“你自己看吧”。
马军接过一看,是小龙那条裤子的化验报告。检测结果表明,裤子上有大量的动物性脂肪。
“这能说明什么呢?”马军还是没明白。
“小龙那天只去了于老师家,在那的地板上玩,蹭上了这些东西,你说意味着什么?
“这?这能意味什么呢?”马军还是一脸茫然。&&&&&“看着吧!”刘强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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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风驰电掣一会就到了于婷婷家,刘强拔出手枪连门都没敲,一个箭步撞碎窗户就进到了屋里。&&&&&& 厨房里,于婷婷正在用一只勺子在锅里搅拌,屋子里全是烧糊烤焦的肉油味。锅的旁边,是一把剁肉刀和小龙被撕烂的衣服,还有没来得及放入锅里的大腿和碎肉。地板上,摆放着小桶和刷子。&&&&&& 于婷婷看到刘强和马军跳窗而入,一点也没有吃惊,继续在锅里搅拌。&&&&& “为什么?”刘强问她。&&&&& “你上次来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于婷婷语气仍很平静,“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把结果告诉我的学生们,因为我真的很爱他们!”&&&&& “少废话,现在就跟我们走!”&&&&& “就差这最后一勺了。等我把这锅刷完了,我的屋子就彻底装修完毕了,我可爱的学生们就能永远陪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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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永存,正义永存。楼主管理员给此话题奖励了3分!
刚看到,没听到曲,想必也是!
谢谢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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