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星露腾怎么看

玩家体服直播DNF开七彩迷雾罐 出青龙腾海臂铠
3月9日体验服进行了更新,其中有一项就是这七彩迷雾罐,拍卖很多这样的罐子,根据活动介绍此罐子是在16级以上的副本掉落的。
PS:老马新一轮的圈钱活动,你准备好了吗?
直播开启七彩迷雾罐,出青龙腾海臂铠
七彩迷雾袖珍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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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公司版权所有1.划去:qiè&& zhé&& mèi&& bài2.赞叹不已&& 形态逼真&& 腾云驾雾&&&& 不甘示弱&&&惊心动魄&&& 光彩夺目造句“略”3.比喻句:它们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黄龙叉开四爪,伸出锋利的尖钩。&&&& 排比句:有的张牙舞爪,杀气腾腾;有的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回首遥望,呼朋引伴……&&&& 黄龙和紫龙争斗:它们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黄龙叉开四爪,伸出锋利的尖钩;那条紫龙也不甘示弱,傲慢地摆动着尾巴,轻蔑地瞟视着对方,仿佛说:“你敢和我较量吗?”4.公园里的爷爷奶奶们,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在扭秧歌,有的在跳交谊舞……(答案不唯一)5.第二自然段:描写九龙壁的样子和黄龙与紫龙互相争斗的场面。&&&& 第五自然段:春游之后我的感受。&&&&(意思对即可)6.热爱劳动人民(意思对即可)
请在这里输入关键词:
科目:小学语文
来源:新教材新学案 语文四年级上册
阅读下面的短文,完成文后的练习。
  闻名全国的艺术珍品——九龙壁,是一座用琉璃瓦砌成的影壁。今天我游览了北海公园,亲眼见到了它,它那精美的造型让我赞叹不已。
  九龙壁,高5米,长27米,厚1.2米。在影壁的正反两面,用七色的琉璃砖分别镶嵌成九条巨龙。它们色泽鲜艳,形态逼真,像是在腾云驾雾似的,要冲出影壁,飞向天空。你看,一条黄龙和一条紫龙正在争夺一个火球。它们瞪圆了双眼,怒目相视。黄龙叉开四爪,伸出了锐利的尖钩;那条紫龙也不示弱,傲慢地摆动尾巴,轻蔑地瞟着对方,仿佛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敢和我较量吗?”
  这对巨龙正在挑战,那对巨龙已经开仗了。只见蓝、白两条龙,翻滚在汹涌澎湃的碧涛上,穿梭于险峻的山峰之间。这一场恶斗,真是惊心动魄啊!
  再看其他几条龙,也各有特色。有的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有的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回首遥望,呼朋引伴……它们形态各异,真是妙不可言,美不胜收。
  面对这刻画精致的九龙壁,我不禁感慨万分。我们的祖先,真是心灵手巧,多么聪明啊!九龙壁是我国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短文中作者写到的龙的造型有
二龙争火球
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回首遥望,呼朋引伴
你知道我们国家还有哪些名胜古迹或历史文物吗?请写一写。
科目:小学语文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绿色“宝库”
  你到过东北林区吗
包括大兴安岭
小兴安岭和长白山
那里林海茫茫
是我国最大的林区
  东北林区的资源极为丰富。全国有一半木材是从这里胜产出来的。闻名全国的红松、赤松,还有云杉、冷杉、桦树等,绵延几千里,就像绿波滚滚的海洋。东北林区盛产药材,最近发现的全国最大的 一个人参就产在这里。东北林区活跃着许多珍贵的动物,像紫貂、梅花鹿、东北虎、杜鹃、丹顶鹤等。
  凡到过东北林区的人
都会情不自禁地说
这里真是一个绿色的宝库啊
1、给短文首尾两段加上适当的标点。
2、短文是从  
3个方面来写“东北林区的资源极为丰富”的。(每个方面只用两个字来归纳)
3、依照短文的结尾,用 “凡……都……”造一个句子。
科目:小学语文
来源:小学生同步轻松练习 四年级语文·第七册
仔细听一段话,再填空。
1.闻名全国的艺术珍品“九龙壁”的家在________。
2.“九龙壁”高________米,长________米,厚________米。在影壁的正反面,用________色的琉璃砖分别镶嵌成九条巨龙。
科目:小学语文
来源:海淀名校·每课一考语文 四年级(下)
阅读下面短文。
  闻名全国的艺术珍品北海公园里的九龙壁,是一座琉璃砖瓦砌成的影壁。今天,我们春游时亲眼看到了它。它那精美的造型使我赞叹不已。
  九龙壁,高五米,长二十七米,厚一点二米。在影壁的正反两面,用七色的琉璃瓦各烧制成九条巨龙。它们色泽鲜艳,形态逼真,真好似腾云驾雾,要冲出影壁,冲向天空。你看,一条黄龙和一条紫龙正在争夺一个火球。它们瞪圆了双眼,怒目而视,黄龙叉开四爪,伸出锋利的尖钩;那条紫龙也不甘示弱,傲慢地摆动着尾巴,轻蔑地瞟视着对方,仿佛说:“你敢和我较量吗?”
  这对巨龙正在挑战,那边两条巨龙也已斗得不可开交,只见蓝、白两条巨龙,翻滚在汹涌澎湃的碧波上,穿梭于险峻的浪峰之间。这一场恶斗,真是惊心动魄啊!
  再看其他几条龙,也各有特色。有的张牙舞爪,杀气腾腾;有的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回首遥望,呼朋引伴……
  明媚的阳光照在九龙壁上,光彩夺目。我面对这精美的九龙壁感叹道:我们的祖先多么聪明呀,九龙壁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1.用“/”划去加粗字的错误读音。
砌成(q@ qi8)   色泽鲜艳(z6 zh6)
轻蔑(mi8 m8i)  汹涌澎湃(b4i p4i)
2.将成语补充完整,再选一个造句。
赞叹不(  )  形态(  )真
腾云(  )雾  不甘(  )弱
惊心动(  )  光(  )夺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用“”画出一个比喻句,用“”画出一个排比句,用“”画出黄龙与紫龙争斗的句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用“有的……有的……有的……”写一个句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5.分别写出第二、第五自然段的段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6.本文通过对九龙壁的生动描写,表达了作者________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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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啦!我的精市啊~你又给骗走了啊!”茉莉又开始悼念了。  柳无奈的揉揉自己受折磨的耳朵。自从三天前,柳生的妹妹柳生雪蝶来到之后,自家妹妹就开始念叨精市这给人使去干啥,精市又给人骗去干啥…  “莲二,我们走吧!”樱是在看不过去,)这哪叫实在啊?受点什么鸡皮蒜毛的罪,就叫不可饶恕哦!(拉起柳要走。“哦,对了,幸村和柳生妹妹在网球社,好亲密的样子。茉莉…”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未说完的话,给茉莉一阵风似得速度吓得噎回肚子里去了。  去你的幸村精市,你竟然给本小姐红杏出墙(?),看我不灭了你!  “精市哥哥,我的脚好疼啊~”娇滴滴的声音从网球社里传出。  “疼你妹啊疼,给本小姐滚一边去。”茉莉本来就“上火”,又听到这样嗲的声音,差点没有反胃。  茉莉直接扑倒)?(幸村,』现在情况是这样的:男下女上。茉莉额跨坐在幸村的腰上『揪住幸村的衣领,“幸村精市,你竟然敢给我红杏出墙,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幸村没有想到茉莉会直接扑上来,额,还以这种姿势问自己话。  “茉莉乖,先起来啊!”幸村不得不安抚自己抓毛了的女友。  “噗哩,部长的女朋友。”仁王见到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柳生雪蝶反应过来,去抓茉莉的脸:“你这个坏女人,赶快起来!不许你压(?)精市哥哥!”  眼看那锋利的就要划破茉莉的脸了,茉莉愣住了。)话说柳生你妹妹是不是嫉妒茉莉的美貌来着?还要茉莉,你要毁容来着,还有空发呆!)  幸村伸手搂住茉莉,躲过了这一劫。)现在的情况是:茉莉紧贴着幸村。吼吼吼~)  “精市哥哥,你…你们!”柳生雪蝶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哥~”伤心欲绝的跑来了。  “精市!” “嗯?” “松开!” “嗯?” “手松开!” “啊?”茉莉实在忍不住了,看向幸村。)话说之前头是歪着的(对上他那戏谑的眼睛。  “幸村精市,你耍我!”茉莉不争气的羞红了脸,鼓起腮帮子。  “茉莉,你要记住这个样子的话,我也不介意啦。就是,现在…” “嗯?” “网球社很多人,回家让你压(?)个够,啊~”  茉莉“腾”一下的站起来,“嗖”一下的逃离现场。剩下幸村在那里笑的那个灿烂,百合盛开啊!  此时,柳生雪蝶跑到了幸村家。“阿姨,精市哥哥他在学校和女生乱搞关系!呜…阿姨,雪蝶怎么办?呜…”柳生雪蝶扑进幸村妈妈怀里。  “雪蝶别哭了啊,阿姨肯定好好说说精市。乖,哭丑了,精市可就不要你了。”幸村妈妈边讲边想,莫不是茉莉那丫头?  “妈,茉莉来了。”幸村牵着茉莉的手,茉莉则是一副傲娇的样子。  幸村妈妈感叹,“果然是茉莉啊!哈哈,真是绝配啊。家里又多个养眼的了!”  一家人坐在饭厅,“阿姨,妈妈让我问一下,我和精市哥哥什么时候订婚?”  “什么?”茉莉、幸村和幸村妈妈一起看着柳生雪蝶。  “精市” “昂” “自己解决啊!” “啊?” “没有解决完不要来找我哦,精市~”茉莉印上幸村的唇,1 2 3 4…10,然后,走人。  那个潇洒啊!  留下发愣的幸村,欣慰的幸村妈妈,气急败坏的柳生雪蝶。  ————————————  今天二更,今天开始上课,可能无法继续二更。有时间的话会继续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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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堇作者:晨琪宝贝1.第一卷(东陵之事)-01遇刺穿越
天色晦暗,树叶刷刷作响。一行二十几人的队伍抬着一顶软轿浩浩汤汤进入树林。
突然,风起云卷,黄叶翻飞,铺天盖地,天空中雷声震震。他们逆风而行,步履艰难,狂风卷起暮色锦帘,一尊秀气而轻灵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一身洁白似雪的素衣,更显她的超凡脱俗。原来这就是慕容家传说中的三小姐,好个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众人皆惊羡当场。
她抬手,宽大的水袖挡住飞来的沙叶,娇嗔道:“怎么还不快走?”她拉下轿帘,姿态优雅,动作一气呵成。
“三小姐,此时风大,不好行走哇。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等风小些了再走?”某位家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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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天空中骤然乍响,大雨倾泻而下,“这鬼天气――真是糟糕。”有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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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被丢下倒在地上,两人被腾倒了出来,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儿,方才镇定下来。
来者都是黑衣蒙面,看到慕容堇之后直接朝着这两名女子冲了过来,身后的家丁欲以阻拦,黑衣人挥手间,亮出兵器,寒光咋现,家丁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鲜红很快被雨水冲淡。
眼下,就只剩下她们了。
这哪里是强盗劫匪,根本就是蓄意谋杀。
丫鬟为慕容堇把搭在脸庞的发丝撸到耳后,颤声说道:“小姐,奴婢拖住他们,你快跑!”说着,把将军府的信物塞到她的手上,并推了她一把“快跑!快跑――”
“不要,莲儿!我怎么可以丢下你?”
“你们谁也逃不掉的!”
黑衣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邪笑着,像是在享受猎物在自己面前表演临死前的挣扎,故意吊足她们的胃口,让她们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扩大。
“小姐,快跑!”
莲儿的声音冲刺着她的耳膜,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树林开外跑去。
莲儿,一定要等我……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黑衣人拔腿向慕容堇的方向去追,莲儿扑上来死死抱住最前面那人的腿,视死如归。
那人眼神可怖的从她的后颈掐起她拎到半空中,“啪啦!”一声脆响,莲儿沉闷的嘤咛一声,头偏向一面,半边脸颊紧贴着那人的手上的皮肤,面色因痛苦而变得狰狞。而那人似乎早已对自己这样的杀人方式司空见惯,彷如他捏断的只是一根木棍……
“砰!”莲儿像一只提线木偶从黑衣人手中滑落,溅起一滩污水……
起先她还是挺害怕的,可到了临死的前一刻,她突然觉得:死,原来并不可怕。只要――小姐平安就好……
雨,越下越大,雷声霹雳的响彻天穹。
慕容堇扶着一根粗壮的树干大喘粗气,一遍一遍的抹掉脸上的雨水,身上已经湿透,无疑是给她加重负荷。她已经跑得精疲力竭了,后面的黑衣人依旧穷追不舍,眼看着他们朝她的方向过来,很快便到达她的跟前。
他们并没有一刀给她个痛快的打算,神情猥亵地盯着她因喘气而起伏的胸口“这么俏的小美人儿,死了多可惜。”
“你们想干什么?”她不安的往后退,一不留神,被一根细小的残枝绊倒在地,此时的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哎哟~摔疼了没有?哥哥来帮你看看。”说话的那人淫笑着伸手凑近她的脖颈,企图撩开她的衣领。
“滚开!”她鼓足全身的气力用头顶向那人的肚子,她是想夺那人腰间的匕首,她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与其在这里受这群禽兽的欺辱,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插了上去。她恍忽间仿佛听见了某东西破碎的声音――是她的心吧?
“任务完成了,回去领赏吧!”那黑衣人抽回自己的匕首,遗憾的摘下面巾擦掉上面的血迹,领着众人往林外走去。
鲜血浸透了那身素衣,刀口上的血液不断的被雨水冲刷却依旧顽强地向外漫涌,在和着泥渍的雪衣上幻化成娇嫩的血花逐渐绽放,直至血液流干……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抢匕首的时候顺道抓来的硬物,上面刻着一个“樱”字,她记得那是二姐姐曾经在她的面前炫耀过的――慕容家的专属信物!
雷声变小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慕容堇掂量着手中的两块玉佩,形状大小质地都出奇的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刻着“樱”字,一个刻着“堇”字。堇,刚好是她的名。她如获至宝般的把刻着“堇”字的玉佩揣在怀里,硌得她胸口发疼。血液已经干涸了,在伤口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殷红色的痂。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身上,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不能完全理解现在的处境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在同学家给人家打扫房子,只是不小心摔碎了一花瓶(还只是一个假古董),然后就昏迷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成了这副德性!
她抬起头,像只井底青蛙只能看到正上空的一小块灰白,在树林里找不着东南西北。她走走停停,四处望望,每隔五棵树,便用石头尖锐的部分在树上刻上记号。隐隐间看到有人躺在地上,她循着走过去。
她深吸一口凉气。
这分明是一具女尸!双眼突起,面色惨白,头颅没有依托的耷拉着,半边脸泡在脏水里并有明显的浮肿现象。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到了修罗地狱,因为她看见不远处,还有好些男尸七零八落的倒在血水中。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在打颤,有些移不动道。而她不知道,此时她惨白的脸色,衬着血染的衣衫和耷拉在脸上的青丝更像一只女鬼。
“好像在那边。”前方有人冲这边喊道。
她知道这不是在演戏,而她的前身应该也是遇害者之一,这些向她奔腾过来的人会不会发现“她”没死,是来给她续刀的?她没机会再做他想,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堇儿!”为首的中年男人在她的面前勒住缰绳。他一身戎装,气势凛然,刚毅的脸庞有些泛白,他向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歉疚地说:“为父来晚啦!”
“他……他们,都……死了!”她余惊未定,指着那些尸体的方向,颤巍巍的说。
中年男人温润的点点头:“爹知道,让你受惊了!咱们这就回家!”
他拉着她上马,接过随从递上来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从背后紧紧的圈她在怀里,仿佛一放手,她就会从身边溜走一样。
她惊觉心底的某一处被触动――原来这就是父爱……2.第一卷(东陵之事)-02新婚之日
传说将军府的三小姐才华横溢,三岁时便初见锋芒,五岁时就精通诗词歌赋。其美貌就更不用说,十三岁的时候便被当今皇上相中。当时慕容堇并不住将军府,而是住在南方一小城里,皇上一次南巡的时候,无意间一睹之芳容,过后一直恋恋不忘,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她竟是建武将军遗落在外的三女,本意欲纳入宫中,奈何将军以三小姐年龄尚小,不宜婚嫁之由推脱,惹恼圣颜。大小姐为解将军府之危难,代妹入宫,这件事情才得以平息。
世人传言“英勇小武王”本有意将军府的大小姐,为了她,府中后院一直空落无人。直到两年前,大小姐进宫后,他才接二连三的往府中带女人,但都只是侍妾,宠幸都不会超过半年,并且勒令这些女人不得怀上他子嗣。曾有个小主抱着侥幸心理,偷偷孕育小生命,想要母凭子贵,不料,得到的却是一碗令她一尸两命的汤药。而今,他要娶三小姐做王妃,这还真让人始料未及。不过自古英雄配美女,才色双全的三小姐做他的王妃也是众望所归。
京东街是将军府到王府的必经之地,早早地被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有的提着花篮,有的准备好了炮仗,只等他们心目中威风八面的“小武王”骑着高头大马从他们面前经过,为他撒花,所过之处,礼花齐放。街巷内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所有人都为之雀跃。其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不亚于天朝子民为他凯旋而归时所准备的迎接仪式。
夏侯忱面色凛然,目光幽暗而深邃,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那身艳丽的大红与身下的白交相辉映,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他身后的乐手边跳边唱,喜气盎然,与他冷然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日,慕容堇被慕容善接回来后,没多久,宫里就传来赐婚的圣旨,当时她并没觉得事态有多么严重。只见慕容善跪在地上,迟迟不愿接,传旨的公公再三提醒、催促了好几次,他才勉强接下。事后连连唉声叹气,摇头晃脑,多次在慕容堇面前欲言又止,直到她忍不住了问他:“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堇儿啊!爹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呀!你要是不想嫁,咱就不嫁了!”
“可是圣旨都接了,不嫁就是抗旨不遵,爹爹不怕?”事后她也想过,才来这里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谁也猜不准,换了环境她还可以这样安然度日,她自然是不想嫁的。但是她听得出旨意里威胁之意甚浓,一旦抗旨,可能会连累全家人都跟着遭罪。“听说,这旨还是六亲王亲自向皇上请的,而且他曾经中意大姐姐,知道大姐姐最疼我了,应该不会亏待我才是,正所谓爱屋及乌嘛!”她故意调皮的冲慕容善眨了眨眼,以宽慰他的心。
话虽然说的轻松,可真正到了婚嫁的日子,她还是隐隐担忧自己的未来,毕竟那人是她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并集封建传统于一身的皇室成员。慕容堇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具张面孔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跟自己的本身如出一辙的脸却是面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跟油尽灯枯的死人没什么两样。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才稍稍有了一点红晕,丫鬟们为了遮盖她的虚弱,在她的脸上涂了好几层胭脂,倒也显得花容月貌了。她顿时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都好不真切。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婚礼,想象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走向曾许诺要给她幸福的若辰,没想到如今却要以这样狗血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恋情。
“小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愁眉苦脸的!”慕容樱伏在慕容堇的肩上,亲昵地勾了勾她的鼻头,铜镜里反射出两张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一张略显妖娆,一张略显静秀。“呀!小妹化了妆之后,越发明丽动人了,真是羡煞旁人呢!”眼里满是惊羡的光。
“姐姐尽会取笑我。姐姐如此妩媚动人,每天上门来提亲的人都快把咱们家门槛给踏破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嫁了?让我也来取笑取笑你!”慕容樱是慕容堇在天朝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出落得水湄动人,瑰姿艳逸。若说慕容堇是刚出水的青莲,清丽脱俗,那慕容樱便是刚盛开的牡丹,富丽端庄。就像府中有人谈笑说的:两位小姐站在一起,便是“花团景簇”,形神各有千秋。
慕容樱的神色暗淡,稍瞬即逝,随即婉然一笑,拿来喜帕蒙在她的头上,道:“快走吧,别误了良辰!”
慕容堇被喜娘牵出来,身周感到被一阵寒气笼罩,全身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几步踱到前面去了,她才松了口气。
陪嫁的丫头略微迟疑了一下,把她扶进花轿。一路上,她中规中矩的照着礼节来做,就怕出一点差错,落别人口实,引起他的不满,会对慕容家不利。一路上,百姓们欢呼喝彩,仿佛是自家娶亲一样,可见,这位王爷是多么的深得民心。她不禁想看看外面的场景,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被办得这般盛况空前!
快到王府的时候,丫鬟说有事,去去就来。可是吉时不等人,在媒婆的搀扶下,她拿着同心结的一端走进早已宾客满堂的大厅,“怎么让新娘跟公鸡拜堂?”大厅里唏嘘一片,其中也不乏有跟慕容善在朝中是死对头的人巴不得她不遭夏侯忱待见。蒙着盖头,她也依稀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当下,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他这是存心要她难堪么?她心里一阵发凉,握紧拳头,身体因愤怒明显有些摇晃。内心涌上一股冲动,真想丢了手里的同心结,把凤冠砸到地上,用力的踩上两脚,再大声的告诉他,她不稀罕!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他不惜成为别人的话柄,送给她这样一个“惊喜”,目的就是想让她当众出丑,等着看她笑话。她深呼吸,把心中那口怒气压制下来,继续机械的按照指示,拜了堂。
大堂的上座上,九龙五爪金龙黄裘加身的夏侯诩暗忖自己的六弟处事太过决绝,他内疚的盯着堂下的女子,这是曾今他迷恋过的女子啊,如今却因为他……夏侯忱今天的表现就说明他还没有对那件事情释怀,依照他极端的个性,恐怕,她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3.第一卷(东陵之事)-03找茬示威
因饥饿引起的胃部痉挛抽得一阵一阵的疼,没想到,这个身体还有胃病!慕容堇的面部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她紧咬着下唇,捂着肚子,愤懑的想着,新娘子的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总没错吧,如果他连这种事情也计较,那只能说他明这个男人做得太没品了。
桌案上的喜烛摇曳生辉,雕刻精细的镂空紫檀木大床笼罩着绣饰精美的百子帐下,慕容堇扔掉了喜帕,大步过来,撩开隔开内外厅的珠帘,来到摆满茶点的圆桌前。高高的发髻上,璀璨的珠饰金钗流苏在她的动作下叮叮作响。她和着茶水只吃了几块糕点,便安静地回到床上,盖上喜帕坐好。她想只要礼数做到,让他没什么可以挑剔的,自己就能万事大吉了。
翌日,慕容堇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怎么就睡着了?”按理说,府中的各房姬妾要在早饭前给新王妃敬茶,可是她这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要去大厅?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跑到门口,看了看身上耀眼的锦鸡红袍,这样子出去,不是给那些人看笑话么?她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简便罗裙,胡乱的摘下头上多余的钗饰,从发髻的尾部撩下两屡青丝,这样便显得随意清丽了。
王府之大,超出了她的想象,假山池水,亭台楼阁,廊腰缦回,多不胜数。交通错落复杂,这样盲目的找下去,就算让她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前厅,恐怕也回不来了吧。毕竟他连个丫头都吝啬于她。也不知道锦瑟跑哪里去了,昨日一去就没见了踪影。
她记下了身后的院子,用繁体大字写着“冬临雪苑”。
前厅里,群芳神态各异,齐聚一堂。似乎就差她一个人了。她恭敬的向坐在上座的夏侯忱福了福身:“堇儿给王爷请安!”抬眸的瞬间,瞥见夏侯忱怀里搂着的女子,感到惊诧而疑惑。锦瑟怎么会在他的怀里?她身着玫红色丝质窄袖长裙,梳一个双刀髻,配上华丽金饰。眉目间再也找不到做丫鬟时候的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神情间皆是不屈不饶,高贵之气,将王爷之妻的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游刃有余。看起来,她才像是刚结婚的新妇人――夏侯忱的王妃!慕容堇想到,曾经听将军府的下人说过,锦瑟跟大姐慕容雪长相尤为相似,那相似度连她们做姐妹的都不能毗及,慕容善也曾想过收锦瑟做义女,是锦瑟不同意,甘愿做慕容堇的婢女,并自动请缨,做她的陪嫁丫头。没想到,却被夏侯忱看中,或许在他的眼里锦瑟不过是大姐姐的一个替身而已。这个男人到底是太过自私!
一位身着浅绿纱裙的女子,巧笑盈盈地向慕容堇福身:“婉婷见过王妃姐姐,姐妹们跟侧妃姐姐聊得一时兴起,耽误了给姐姐敬茶的时辰,望姐姐恕罪!”
因为侧妃而不去拜见王妃,要不是得到夏侯忱的默许,她怎么可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堂下的莺莺燕燕同是赔礼道,却看不出惶恐或歉疚之意。她们用丝巾捂唇而笑,眼里的嘲讽之意甚浓。新婚之夜,夫君凌宠新娘的婢女,并纳为侧室,在他们眼中是奇耻大辱,但她不尽然。只是新娘独守空房,坐至半夜,他却美女在怀,享受天伦之乐,想到自己等他等到胃病犯了,痛得死去活来,他却怡然自得,毫不在意,便叫她心生不甘!奈何她有气发不出,只能暂且忍气吞声。既然安也请了,茶,看样子她们也没打算再敬。欠了欠身,道:“王爷,若是没什么事,堇儿就先行退下了!”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夏侯忱推开锦瑟,大步流星地来到慕容堇面前,轻蔑地捉起她的下巴,“你让本王空等了一个多时辰,难道就不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一点代价?”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找碴,“那你想怎么样?”
“来人!将王妃拉下去,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夏侯忱放开手,得意地看着因心有不甘而将秀眉拧作一团的慕容堇。
两名身着简劲青衫的护卫闻声,走了进来,架起她的胳膊准备往外走。
“慢着!如果王爷因为堇儿晚到而要杖责堇儿的话,堇儿不服!”本想忍忍就算了,哪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得寸进尺。
“啪!”夏侯忱提起手,对准她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只配跟她们一样,自称‘妾身’!”
从没见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厅堂里届时鸦雀无声,那些侍妾们大气也不敢喘,却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脸上顿觉一阵灼烧的疼痛,她蛮不屈服的昂起头,锁住他的眼眸。强压制心里的怒火,暗想,这一巴掌,她认了,是她自己没看清楚形势,才会以为他不会为一个名讳跟自己计较,是她把这个男人想得太大度了!可是她绝对不会甘愿受那二十大板!“要是责罚,恐怕不只要责罚妾身吧?害妾身来晚的是王爷,而让王爷在这里的空等的罪魁祸首也是王爷,要罚,王爷也应该一同受罚!”
“王爷,姐姐身子骨柔弱,经不起毒打呀!请王爷收回成命!”锦瑟跪倒在他的面前,乞求道。
“锦瑟,不要求他!”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去求!
“好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拖下去,给本王重重的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蛮不讲理!
院里已经准备好了长凳。慕容堇挣扎地跳了起来,她不能这么白白地挨打!,护卫死死地押着她,力道使得恰到好处,没让她感觉疼,却也没让她成功挣开:“不公平!这不公平!”被压到长凳上,上身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勾着两条腿在空中乱踹,来表示抗议,后面立马又上来两个护卫捉住她的脚,她惊恐地嘶吼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啪”板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朝她的背部砸了下来,她忍着背上传来地火辣辣的痛感,咬紧牙关,坚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看到她的隐忍,夏侯忱有一瞬的震惊。这些护卫都是练过的,下手之重,稍有一点功夫底子的男人都未必抗得住,想不到一届弱女子,竟有如此强的毅力。
慕容堇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他会这般对自己。一股暖腥味自喉头涌出,溢出嘴角,她要紧下唇,不让自己的脆弱与无助展现在外人面前,思维像是被抽离大脑,变得混沌起来。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吐而出,青白的砖地上被染红一片。
“王……王爷,王妃好像昏死过去了……”看到夏侯忱铁青的面孔,执棍的侍卫惶恐不安,难道是打重了,惹得王爷不高兴?可是是王爷说要重重的打,他们也不敢违抗呀!
“送王妃去西双苑!”夏侯忱淡漠的扫了一眼那抹瘫软的淡紫色身影,大步离去。侍卫抹了一把冷汗,对慕容堇不禁露出同情之色。曾经有一个主子受了冤屈在西双苑吊死了,苑里的丫鬟侍卫,经常听见有锁链哒哒的声音和女子的叫唤声,认为是她的鬼魂回来索命了。从此以后就再没人敢靠近那座院落。如今西双苑已经成为了一座被称为“鬼屋”的荒苑,这件事情已经在王府传的人尽皆知,王爷怎么忍心让一个弱女子去住那种鬼地方?4.第一卷(东陵之事)-04丫鬟香茹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到地面,发出滴答的声音,一丝凉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唰唰作响。屋子里静谧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慕容堇扭着身躯,衣衫褪及腰间,手绕到背后艰难地为自己抹药,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感,传到大脑神经,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小脸也因疼痛而皱起。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迅速拉好被褥遮盖住皮开肉绽的后背,身体紧绷着让疼痛更是加剧,却丝毫没敢放松。无事不登三宝殿,而这些女子借着来看望她的名义,无非是想落井下石,会安好心?怕是巴不得看她死去才甘心吧!
来者是夏侯忱的第三个侍妾乐珊,乐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王爷也真是狠心,竟让姐姐住这种地方!”她撩动床上的纱幔,一层灰尘散落下来,她被呛得轻咳了几声,连忙拿着帕子扇了扇鼻前的尘埃。
其实房间里的家具摆放的都还整齐,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过于简陋了些。只是疏于打扫,看起来有些脏而已,最差的也就是院子里杂草丛生,清理起来要多费些气力。
“这么晚了,有事么?”慕容堇见没有男性,便不再避讳,掀开被子,继续上药。
“也没什么事,就是担心姐姐,所以过来看看。”乐珊坐到床沿,浅笑道:“瞧!连个上药的人都没有,妹妹来吧!”说着就要劫她手里抹了药的丝巾。
“不劳烦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慕容堇强硬的缩回了手。
一旁,乐珊的丫鬟对慕容堇的态度表示极度不满:“我们家主子是一片好心才会帮你,你别不识好歹!”
“春儿!”乐珊急忙喝止。
“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既然已经表明立场,就无需再惺惺作态了!”弄两女人过来算是怎么回事啊?瞧不起她,还是他根本就是一只躲在女人背后的缩头乌龟?
乐珊站起身,动作优雅的拂平裙衫上的褶皱。“既然如此,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不过,看在姐姐这么‘通情达理’的份上,妹妹就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间屋子曾吊死过一位小主,听说晚上会回来索命,到时姐姐千万要大喊出声啊,不然,被女鬼捉去,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她向外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昂起头,指向房梁,说:“好像就是在这里!”然后很应景的瑟缩着脖子走了出去。
慕容堇冷哼一声。鬼神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就可以吓唬她吗?无知加幼稚!可到了第二日,她发现丫鬟送来饭菜之后就匆匆离去,动作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的,碗筷到了下一次送饭的时候才顺便带出去,好像真进了鬼屋似的。
“诶~你等一下!”她终于忍不住了,拉住收拾好饭盒准备离去的小丫头的胳膊,问道:“你很怕我?”
小丫头猛地跪倒在地,饭盒胡乱的翻倒在地上。“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怕王妃,而是……而是……”慕容堇捕捉到她有些闪躲的目光。
“而是什么?”
“奴婢听别人说这西双苑闹鬼,所以奴婢不敢在这里多呆。”
“谁在王府里造谣生事?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慕容堇有些不悦,夏侯忱为了增加故事的可信度,还真是想尽了办法呢!
“奴婢……奴婢……王妃恕罪……这件事情很早就在王府里流传了,奴婢才来没多久,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看到小丫头被吓得瑟瑟发抖,慕容堇于心不忍,本就没有针对她的意思,缓和了脸色,对她抬了抬手:“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奴婢叫香茹。”
“往后见了我不必这样拘谨,随意一点便好。你下去吧!”高处不胜寒,她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尔后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叫住香茹:“往后没事少来西双苑,尤其是晚上,知道吗?”
“是。”香茹慌忙地重新收拾了饭盒,难道这里真的有鬼?
等到香茹走出去之后,慕容堇才开始动筷子。她准备让传言继续流传下去,并且越真越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香茹,就再没有其他的人过来。慕容堇想,如果不是因为责无旁贷,香茹也不会来吧!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身上的伤也渐渐好的差不多了,早在她养伤期间屋里就被打扫干净了。现下,她一有闲暇的时间便去收拾院子,处理完杂草后,发现院子其实还蛮大的,最重要的是原先被杂草遮盖的地方有一扇后门,只是被上了锁,锁已经生了锈,看起来也有些年岁了,要想弄开应该不难。院里的老榕树刚好又为她挡去了灼人的夏日阳光,给她送来一片清凉,她摸着光洁尖削的下巴,给西双苑作出非常专业性的评价:四面通风,气候适宜,静谧闲适,交通便利。稍稍花点心思布置一下,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夏侯忱一定想不到当初故意做的恶意的决定,反而让慕容堇学会该怎么去生活了。
西双苑有一间主卧和三间厢房,她把其中一间厢房改成了书房,房内只放了一套桌椅和一架空荡细窄的书柜。其他搬得动的都搬去卧室了,搬不动的,吃饭的时候叫香茹找来一把斧头,三两下全砸了。一些还能用的木板被她重新组装起来,做成小鞋柜或者书立,不能用的全扔到院子里与那些荒草一起烧了,只留了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板锯成了大约长30cm宽20cm的长方形。
她在木板的两头各钻了两个孔,系上麻绳。她撩起裙摆,爬到树上去,把绳子绑在横生出来的枝干上,又砸开后门,在墙上发现了些藤蔓植物,拉了些藤条给绳子做上装饰,一个漂亮的秋千就这样做成了。
后门外是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河流,除了连接门口的几级台阶与它两旁多出的一点陆地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落脚点。难怪夏侯忱会这么放心的把她扔到这里!
时间长了,香茹渐渐习惯了往西双苑送饭的差事,而且慕容堇平易近人,让她舒心了不少,现在她都是等慕容堇吃完了,收拾好碗筷之后才走的。看到慕容堇吃得很开心的样子,不禁暗自佩服起她来,不得丈夫的怜爱,却也生活的怡然自得,哪个女人能轻易做到这样?
这天,吃过晚饭后,慕容堇刚在书桌前坐下,准备练习毛笔字,忽闻香茹的急促的声音:“王妃……呼呼……不好了……呼……过来啦!”
心里猛然一镫,手一颤,一团黑点落到宣纸上。她以为他应该已经忘了有一个叫慕容堇的人存在,难道过来的人会是他?5.第一卷(东陵之事)-05锦瑟到访
锦瑟风姿绰约,步入庭院。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好听:“姐姐可在?”
一听是锦瑟的声音,紧绷的弦才放松开来。慕容堇放下笔,连忙走了出去,见香茹低着头站至一旁,进退不是。
“这小丫头是谁?”锦瑟狐疑的问道。
“她是给我送饭的丫头。”香茹只是害怕慕容堇受到伤害,才不顾后果的跑了回来,现在被质疑了,自然骇不过。慕容堇忙替她解围:“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随后把锦瑟请进屋。
锦瑟身着浅黄色齐胸锦襦裙,外套同色纱织长尾罩衫,半施脂粉,淡扫曲眉,唇若一点朱樱,手执羽扇,轻轻摇动,扇起垂落胸前的一屡发丝。她神态怡然,姿态优雅的走到外厅的坐起坐下,丫鬟紧跟着上前,娴熟的为她上茶。
再看慕容堇,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随意梳了个马尾,一身交领绵质短衫,下搭一条绸质襦裤,脚蹬牛皮长靴,看起来就像一个地痞牛子,哪里还有一点王妃的样子?她两腿微张,双手交叉放至腿前,泰然自若地站到锦瑟跟前。
锦瑟这才知道自己越礼了,忙起身给慕容堇让座:“姐姐请坐!”
慕容堇连连摆了摆手,说:“我们之间不必这样拘礼。”心想,锦瑟现在是夏侯忱的心头肉,万事都做得周全一点,宁可自己在礼数上吃点亏,也不能给他找碴的机会。
“小姐……”锦瑟哽咽。又吩咐一旁的丫头:“快给王妃倒茶!”
小丫头又取过一只茶杯,倒茶的动作如流水般利落。给慕容堇奉茶的时候如同给自己的主子奉茶一般毕恭毕敬,眉宇间没有丝毫不屑之色,比乐珊那狗仗人势的丫头好太多了。
“可别再叫我小姐,你现在在王府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别折了身份,让人看笑话。往后叫我名字就好。”
“那咱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锦瑟亲昵的拉慕容堇到对面坐下,“想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你待我形同姐妹。没想到,到了王府你我还真成了姐妹了。”
慕容堇浅笑着泯了一口茶,不以作答。
“姐姐莫不是怪我这么久都没来看你?”锦瑟神色忧怨起来,“先前王爷哪儿都不许我去,今天趁着王爷高兴我才得了应允来了这西双苑。”
“我就是觉得听你叫姐姐特别扭,我不想我们俩的关系跟府中的其他妻妾一样!你别想多了。”突然感觉跟锦瑟之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洒脱随意,是因为夏侯忱吗?想到这里,慕容堇心里暗自一惊,自从锦瑟做了他的侧妃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她为了不让锦瑟误会才会解释这么多,不想锦瑟还是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锦瑟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禁怅惘:“一个人住这么大个院子,也怪冷清的,要是能出去与我作伴就好了。”
“主子,王爷现在这么宠爱您,您去替王妃求求情,王爷一定会开恩的。”佑怡突然说道。
锦瑟欣喜,道:“佑怡说得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得试试。堇儿,我这就去向王爷求情,叫他放你出去。”
她笑而婉拒之:“若他真的有心与你,你便叫他赐我一纸休书吧!”如果不成,那她宁可呆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愿意面对一群整天为一个无爱的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女人和那个新婚当日就给她下马威的冷酷男人!
她深知自己不受待见,要不是关系到慕容一家人的前途与生命,她早在结婚当日就予以还击,并会高傲的转身离去,哪里还会沦落至此?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认识她的人以为她是乖巧懂事的逆来顺受型,也只有与她深识的人才知道,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面却是一副充满邪恶的骨架。不触碰她的底线则已,一旦搅动她的劣根,那她绝对会跟对方火拼到底,一死方休!
是夜。四周都已沉寂下来,慕容堇抽掉头下的方枕,张开四肢躺在铁板一样的床上,望着床顶的素帐双目无神,嘴里喃喃自语:好无聊啊好无聊,睡不着啊睡不着……忽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能对锦瑟抱有太大的希望,否则失望会更大!她吹灭烛火,开始思索能供自己玩乐的东西……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容堇心里打了个激灵,刚升起来的睡意瞬间化为乌有。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这样兴师动众拜访她?
果然,门外有人喊:“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南宁苑!”慕容堇不作他想,立刻套上裤子,穿上短衫,一边系带子一边开门走了出去。二十几个人拿着火炬把西双苑照得通明。他们看到慕容堇的刹那,顿时大惊失色――这王妃的行为与穿着未免太过散漫了些,王爷正就在气头上,王妃这个样子只怕会引火烧身吧?不过王爷召唤王妃十万火急,侍卫们也顾及不得太多,只要自己能够功成身退便好。
进入南宁苑的时候,大夫刚刚出来,侍卫们也都自觉退了出去,内室里只有她与夏侯忱还有床上躺着的看起来很虚弱的――锦瑟?!
她心中猛然一惊,腿弯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对这外来的推力毫无防备,以至于双膝与地面来了次硬生生的大碰撞,疼得她龇牙咧嘴。她猛地抬头,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被身侧的人抽了一耳光,手法之快、狠令她无从躲闪,身子因重心不稳瘫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殷红。
“你这个疯子!”她忿恨地抹去唇角的温热液体,倔犟的直视那双深邃的瞳眸,准备站起来,她不允许自己卑微的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可刚一站稳,夏侯忱便揪着她的衣领去锦瑟的床前,脚下一使力,逼迫她跪下,并喝叱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说!”
她冷冷答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本王要听实话!”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面对别人的质疑,她一向都是这么洒脱,她最讨厌跟别人解释,尤其是不相信她的人!
“有种你再说一遍?”他的双手不可遏制的掐上她的脖颈,瞳眸渐渐收缩,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手上的力道也因她的不屈服而渐渐收紧。
慕容堇顿觉呼吸一滞,张大了嘴巴以索取更多的空气。
这时候,佑怡推门进来:“王爷,主子的药送来了。”
“把药放下,滚出去!”眸光狠戾地射向来人的身上,瞬间又回到慕容堇的身上。心理素质一向很强的佑怡此时也惧于他的淫威,怯弱的低下头,急忙把药碗放到桌上,赶紧小跑出去。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慕容堇咬牙切齿,尽管喉咙被压制的快要窒息,却丝毫不肯服软。
以为他要大肆发作的时候,夏侯忱却陡然放开了她,温柔地端起药碗坐到了床头,慕容堇突然获释,身体失去依托,跌坐到地面,喉间又麻又痒,她捂着胸口发出一阵猛咳。
“来人!处王妃鞭刑五十,再关进大牢,三天不许吃饭!”
“王爷!”锦瑟惊恐地扯着夏侯忱的衣袖:“臣妾大概是触了西双苑的鬼气,与王妃无关。”
“你太善良了,但是别太天真!”他岂会信了鬼神之说?在他眼中,这一切皆是无稽之谈!夏侯忱瞧也不往后瞧一眼,舀起一勺药,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柔声道:“不烫了,快喝吧。”
慕容堇这一次不闹也不叫冤,想不到他还有这样温柔地一面,在她眼里却是如此的恶心!她的眸子死死锁住他宽阔的背影。骂不得,打不赢,但是她不会认输!她与夏侯忱的较量只是时间与技术上的问题!6.第一卷(东陵之事)-06开始反击
撕裂般的痛感传遍全身,才挨了二十几下的她几近昏阙,侍卫们不敢违抗夏侯忱的命令,只好用凉水泼醒她,继续奋力的抽打,就算心生不忍,却也无能为力。慕容堇抓住绳索,死咬住嘴唇,坚决不肯吭声。她起先还会因惧疼扭动身体,瑟缩一下,到后来似乎是疼得麻木了,犹如死人一般,吊在空中。若不是她那嗜血的眼神扫过他们全身,他们当真会以为她禁不住毒打,撒手人寰了!侍卫们惧于她的凌厉,额间渗出薄汗,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往日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些犯人哪个不是苦苦叫屈叫饶?偏偏这个王妃却是这般倔犟得叫人心疼!挥鞭的手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没吃饭是不是?”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王爷……”侍卫们悍然失色,赶紧跪下,夏侯忱大步过来,夺过侍卫手上的牛皮鞭,喝退他们。他将内力集于掌心,而她那高傲扬起的小脸,却令他心头一怔。挥鞭时,掌心的内力不自觉地消退殆尽。可是打在她身上的力道,还是令她难以承受,有些泛白的嘴唇被咬破,鲜血流过惨白的下巴,看起来就像吸血鬼一般可怖!
慕容堇冷然直视他的双眸,脸上绽开一抹轻蔑地笑容:“怎么?还要劳烦王爷亲自动手?”
“本王确实小看你了!”他挽起鞭绳,抬起慕容堇的下巴,邪恶的勾起唇角,“既然你不怕疼,那本王就不用费劲做这些无用功了!”他的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被强烈的内疚感所占据。
患处传来丝丝凉意,减缓了不少痛楚。慕容堇迷糊中找到一个舒适地位置沉沉的睡了起来,梦中,她被若辰执起双手,紧紧地圈在怀中,身上的所有痛苦都一一被他抹去。她忍不住去靠近,嘴中喃喃道:“若辰……”
忽地,身上猛地一阵剧痛,头顶传来一声暴吼:“慕容堇!”
慕容堇猛然惊醒,心生一股恼意,在梦里都离不开那个恶魔。在看到眼前面色冷凝的夏侯忱,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眼神像是利剑,凌迟着她。
“你很怕本王?”他问。
慕容堇冷哼一声,“若我怕了你,你就会放我走么?”
夏侯忱眯缝起眼,狠厉道:“你休想!”
话不投机半句多,慕容堇知道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他。夏侯忱顿时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一般,胸口郁积一口恶气无处发,从齿间挤出一句话让她对他的恨意更深一筹,“你这么不喜欢看到本王?……那今晚就由你侍寝!”
慕容堇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禽兽!却依旧保持沉默,待到夏侯忱走后,她也顾不得疼了,吩咐香茹去厨房后院把与她拜过堂的鸡抱来,并准备一个小盆放到内室的屏风后面,一定要在夏侯忱来西双苑之前往她的浴盆和小盆里打满热水!
“王妃,您这是要……”香茹有些疑惑,王妃这次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虽然受了些皮肉之苦,可换来的却是王爷的重视,王爷好不容易才踏足这西双苑,她怎么不好好珍惜呢?“王妃,还是别触碰这牲口的好,免得弄脏了身子,又要惹王爷生气了。”
“我可是顺着他的意思做的,他怪不得我什么!况且,我准备那只小盆就是为了侍候王爷。”慕容堇有些无奈这小丫头的想法,夏侯忱真要找她的麻烦,不用她去做什么,随便一条罪名就可以收拾她,总之横也死,竖也是死,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至少也能让她解解气!
月亮刚上枝头,夏末的夜晚,气温有些凉爽。香茹动作轻柔的为慕容堇系上披肩,“夜里的寒气太重,进屋里等吧。”
慕容堇看到远处向这边急进的荧光,应答道:“进去吧,去打些热水来。”她怀里的公鸡咯咯叫了两声,慕容堇顺着它劲间的毛发抚摸,它舒服的眯着眼,头倚贴在慕容堇的怀里,仿佛感受到主人对它的温柔,格外欢喜。
香茹乐呵的应声跑开去了。
夏侯忱在门前屏退了掌灯的丫环。其实,对他来说,在夜间行走并非难事,是锦瑟硬塞给他一个丫环,说是西双苑前的廊道太黑了,以保安全!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只好依了她。他借着屋内的灯光环视院里的景色,不禁赞赏一番,被整理得不错,要是在空地上种些花草就更显雅致了。环视的眼眸突然锁定到那扇破损的旧门上,眸间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竟被那女人打开了……
他与母亲最后的记忆便是存留在这座院落,流连于这扇门之上!儿时的回忆,犹如翻江倒海般滚滚而来。
那是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一身着华美宫衣的富态美人以尽量与两岁的他平视的高度半蹲着,她神色凝重,叮嘱他:“往后要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你就躲到这扇门后面去,它一定会让你化险为夷的!”那晚过后,他的母妃就离奇的失踪了,皇帝收回了宅邸,接他入了皇宫,虽然没有削掉他的王爷头衔,但他也明白,皇帝是想试探他的实力,看他是否意图争储,还特地命人封锁了这座院落,尤其是给那扇门上了锁!
其实他至今都未弄明白,外面明明是一条河,根本没有藏人之处,何来化险为夷?
他轻叹一声,准备离去。
“王爷,进去洗澡咯!”屋里传出慕容堇银铃般的笑声。夏侯忱闻声驻足,面色一沉,白日还装做贞节烈妇,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狐媚的本性,女人到底是不甘寂寞的生物!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并且她也知晓了他的到来,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拿出什么样的本事来。
他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正掐着鸡的脖子,不停叫唤着王爷乖的慕容堇。此时她的额上已经挂满了汗珠,显然是鸡不听她的使唤,把她给累成这样的,为了不让它叫出声来,她还特地把它的嘴给糊上了。
她惊愕的看向来人,视线在鸡与他之间徘徊数圈,终于回过神来,赶紧用布巾包住胡乱扑腾着翅膀的鸡,故作惶恐的向他福了福身:“不知王爷驾到,有失礼仪,还望王爷恕罪!”
不知王爷驾到……?本就心情不好的夏侯忱听后怒意更甚,敢情她刚刚在房里叫喊的不是他!难到她的房里还有其他的王爷?心里陡然一顿,腾升起莫名的酸意,一甩衣袖,大步朝内室走去,边想:好你个慕容堇,竟敢在房间私藏男人,要是给他逮到,定要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找遍了整个厢房,也没有找到一点除了他俩之外有人气的物什,灰头土脸的出来,对上那双透露着迷茫且天真的大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耍了,顿时凶涛暗涌,面色阴骛的可怕,却一时找不到出气孔,发脾气吧又觉得自己太没有面子,眼角瞟到她怀里的那一团,大喝道:“丢出去!”
慕容堇颇有今儿不气死他誓不罢休的气概!她抱着那只鸡站在原地稳如泰山,一脸疑惑:“我为什么要丢下它?”
“本王说过今晚要你侍寝,你不许再抱着这东西!”
慕容堇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却随即便嘎然而止,一本正经,道:“第一,皇上下旨让我下嫁给亲王,那与我成婚的便是亲王!”她生怕他会看漏什么,赶紧把鸡伸到他的跟前,接着说:“而它就是我的夫君――六亲王!第二,要找我侍寝你还不够格,因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第三”她顿了顿,瞄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夏侯忱,轻呼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第三,该出去的应该是你……所以请您高抬贵脚,立刻出去!!”
她这是在拐着弯骂他是禽兽!!夏侯忱额角的青筋暴起,强压下的怒气霎时间犹如爆洪决堤,他大步上前,反擒她的手,鸡荣获自由,在空中扑腾几下跌落在地,快意的在两人之间大步漫游。他一挥衣袖,掀起一阵风将它扫地出门,门随后也瞬间被关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砺气,让慕容堇心头大震,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到床上,随即栖身过来,钳制住她的双手,与她四目相对。
“在本王面前谈资格,你不配!”说完,锁住她的双唇,火热的允吸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头,根本就不由她躲闪,甚至连多余的空气都没留给她。
“嗯……”她难受的挣扎起来,却纹丝未动,整个身体都被他压制着。
良久,他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形势的骤变让她惊惶起来,本来是想气走他,没想到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性。慌乱之中,她灵光一闪,抬脸欺近近在咫尺的薄唇,主动把自己的覆了上去。一股强烈地电流传遍他的全身,尝到甜头,就舍不得放手!
他对她似乎有一种索求不满的冲动,不由得放开了钳制她的手,抚上她的腰肢。慕容堇趁势撑起身来,将对方的迷失看在眼里,乘胜追击,却又不敢恣意挑逗,脑海中不停收索策略,浑然不觉一双精明的眸子已然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透彻!差点就上了她的当……他猛然欺身而下。
突如其来的攻势令她防不胜防。她与坚硬的床板来了个剧烈碰撞,背后的伤口被撕动,本能的想要坐起来,却又被他重重的推倒,痛得她龇牙裂嘴,眼眶中噙满泪水。意欲骂出口的脏话被他钻了空子,探舌向她索取更多,而堵塞在了喉间。
此时他并不是故意对她下重手的,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慕容堇只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推拒着却又回应着他,在他的挑逗下忸怩着身子,无意识的欲拒还迎令他更加亢奋!他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下,慢慢褪去她的衣衫,她攀上他的臂膀,无意间撩起他左臂上的袖子,一个拇指大小的靛蓝色的雪字赫然清晰。她心头大震,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夏侯忱,用被子捂着自己退至角落,头埋在被褥里,看不清神情。夏侯忱也清醒过来,脸上欲望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有些不明就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滚开!”慕容堇突然吼道。
夏侯忱正欲发作,门外传来急切地叫唤声:“王爷,侧妃病倒了,但她不肯看诊!”
他富有深意回望她一眼,快速穿好衣服,大步冲了出去。慕容堇这才抬起头来,起身向浴室走去,深呼一口气,好险,差点就玩火自焚了!7.第一卷(东陵之事)-07借题发挥
“香茹,你手里拿的什么?”夏侯忱走后,已有半个月没有在她眼前出现了,她不禁心情大好,见香茹端着杯东西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好奇的迎了过去。
“这个是郡主做的甘蔗汁,管家派人送过来的,并且每个房的小主都有。”说着,香茹把杯子递给她,看起来有些小气愤。
慕容堇不明所以“你生的哪门子气呀?”浅酌一小口,点头称赞道:“嗯,味道不错!”随即伸给香茹:“你也尝尝!”
香茹不客气的接过去,小萘艘豢冢∽煲廊秽僮牛骸鞍赐醺墓婢兀庑┒鞫几糜赏蹂峙涞模善跻媚歉霾噱乒埽錾闲┌竽讶说模噱舱鲆恢谎郾找恢谎郏凑衷谡茏懦瑁蝗烁艺腥撬芷鄹旱娜粗挥型蹂耍 
慕容堇轻笑道:“人家不也没敢欺负咱们吗?该送来的都已经送来了不是?”自打香茹正式成了她的丫鬟,她就一直把香茹当自己的姐妹一样看待,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看得出香茹是真心待她的,而且此时为她打抱不平的模样还真跟她的好朋友如出一辙。
“什么呀!哪个苑的不是一大碗?就我们西双苑的这一点点还是侧妃从自己碗里倒出来的呢!”
慕容堇若有所思,锦瑟确实对她挺照顾的,也不知道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瞧见香茹气鼓鼓的小脸,她上前摇了摇香茹的胳膊,“傻瓜,过来,我变个魔术给你看!”说着,她把盛有甘蔗汁的杯子放到桌上,用自制的滴管取了一点刚才鼓捣出来的绿矾油滴到里面,过去捂住香茹的鼻子“看清楚了哦!”只见方才还透明的液体,一下子变成黑漆漆的并迅速膨胀起来,香茹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慕容堇适时放开了她,嘻嘻笑道:“神奇吧?”
“嗯!这是怎么做到的?”香茹忍不住想去揭开绿矾油的瓶盖看看。
慕容堇连忙制止,解释说:“那是绿矾油,溅到皮肤会被毁容的!”
香茹一听,赶紧缩回手,嗔道:“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以后还是别玩了!”
慕容堇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我算是领了一大妈在家呀!”然后收拾桌上的东西,突然扭头问道:“那个郡主是什么人?”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说这个郡主刁蛮的很,最好少惹为妙……”
“咳咳……这是什么味道?呛死我了!”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娇嗔谩骂声。慕容堇和香茹交换了一眼神,香茹会意的走过去请她们进来,慕容堇就桌边坐下,手里东西搁在桌上随意摆弄着。
来者是夏侯忱最小的侍妾,一身浅黄纱裙,眉宇间透漏着娇媚,一看便知是被宠坏了的官家小姐,丫鬟翠娥在她身后的趾高气昂,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得意。慕容堇细细打量她――感觉好眼熟!
“婉婷见过姐姐!”女子巧弯身躯,一语让慕容堇忽然想起她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是蛮懂这个道理。慕容堇拉开身边的凳子,招呼她坐下。向婉婷见过礼后,香茹赶紧奉上茶来。
“姐姐,郡主不是酿了甘蔗汁么?没往西双苑送?”
慕容堇转了转茶杯,笑道:“甘蔗汁是榨出来的!怎么,你特地跑过来是想来蹭我的甘蔗汁啊?”她不无遗憾的指了指桌上的狼藉:“你要是早一步来就好了!”
婉婷凑近那黑乎乎的膏状体,一脸嫌弃:“咦!那难闻的味道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怎么会变成这鬼东西,你骗我呢吧?”说着,瞧见旁边的小瓶,伸手便去拿“这个是什么东西?”她不由分说的掀开盖子,凑过去闻,却见香茹和婉婷的丫鬟突然跪下,喊道:“奴婢参见王爷!”手一颤,瓶子应声落地,眼看着绿矾油迸溅到婉婷的脸上,并掉落到地面后又溅起一串,慕容堇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大声喊道:“香茹,快拿块干布巾来!”
婉婷惊叫起来:“啊~我的脸好痛啊!!”她空捂自己的脸,却又不敢触碰。
夏侯忱怒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翠娥也跟着急,准备就近拿桌上的茶水冲洗,香茹这时匆匆跑了进来:“王妃,干布巾!”
慕容堇赶紧推开翠娥,边为婉婷擦拭,边吩咐道:“快去打盆水来!”好在她提前就做了防备,准备了小苏打水。
“姐姐,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害我?”婉婷的一席话让慕容堇心中一惊,她这是想倒打一耙么?为她清洗的动作却依旧没停下。
“若我真要害你用得着救你吗?”慕容堇斜睨婉婷一眼,这些姬妾尽是会捕风捉影,丝毫不肯放掉陷害她的机会。她忍不住瞄向夏侯忱,这些女人怎么闹都无所谓,关键就怕这个男人不辨是非。
他此时面无表情,让人弄不懂他的心思,婉婷娇嗔着贴过去:“王爷,臣妾快痛死了……”他丝毫不为所动,沉声道:“下去!”
婉婷有些发窘,定睛看了他半晌,心知再纠缠下去落不到好下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边走边不甘心的回头看上两眼。
慕容堇直翻白眼,与香茹一起收拾残局,夏侯忱大步向前,捉着她的柔荑,冷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她蹙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满地反驳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王爷不是看得一清二楚么?”婉婷分明就是为了甘蔗汁的事来挖苦她来的,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难不成这还要怪她没有在婉婷面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瓶绿矾油你作何解释?别说你只是无聊玩玩而已,没人相信!”
慕容堇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尤为气恼:“你不相信拉倒,反正我就是无聊玩玩而已!”
香茹见两位主子之间的战火硝烟渐渐腾升起来,识趣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神经紧绷地关注着屋里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她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保护慕容堇!
“王爷,要是您没什么事的话,那臣妾就去练字了!”说完,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夏侯忱大步向前,一把拉住她,面色阴沉道:“你这是在赶我走?”见她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他忽而勾起唇角,邪佞笑道:“上次是你运气好,本王是讨上次的帐来的,你以为这次你还能躲得掉,嗯?”说完,环住她的腰肢,半施武力将她搂至床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本王喜欢你主动!”
啪――慕容堇想也没想,冲着他的脸颊甩手过去“禽兽!”
凄厉的声响连外面的香茹也听到了,她望着门板迟疑了一会儿,神色焦急地往南宁苑方向跑去。8.第一卷(东陵之事)-08锦瑟怀孕
香炉中时有时无的散发着柔和的淡淡香气。
夏侯忱面颊有些异样的潮红,脸上一阵吃痛令他暴怒,反手抽了回去:“你活得不耐烦了?”紧接着,一手擒住她的双手至于头顶,一手撕扯她的衣物。
“不要!你妹的!滚开……滚开!”这一次叫她真真害怕起来,连挣带踹也没能制止他的动作,眼泪顺着柔美的轮廓流了下来。夏侯忱的眼里滑过一丝心疼,动作有一些停滞,俯身吻尽她眼角的泪,慕容堇瞠目道:“别碰我!”
夏侯忱大力撕开了她的短衫,一张绣图怪异的粉色肚兜暴露在他的眼前……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锦瑟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人顿时愣住了“王……王爷……”
夏侯忱冷然吼道:“滚!”
锦瑟紧揣着拳头,全身都在颤抖,她有些不敢置信,他刚刚是在叫她――滚?!他似浴血的眸子扫射过去:“滚出去!”锦瑟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捂着嘴跑了出去。
“锦瑟……”慕容堇想要起身去追,一只大掌摁住她的肩,将她按了回去“你想这样子出去吗?”说着,在慕容堇绝望地嘶吼声中,三两下除去他们之间的障碍……
夏侯忱眼神迷离,对她的味道总是意犹未尽,轮番要了她几次之后,终于精疲力竭,翻身在床里头沉沉睡了。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揉了揉有些涨疼的头,看向枕边的人,在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他伸手想去抚平,犹疑了半晌,伸到半空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冷然地想:没想到她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王妈,把东西端进来!”每次他宠幸哪房主子,王妈都会依照惯例准备好避孕药等候在门外。
王妈暗暗有些吃惊,这房里的气味……
“放下吧,你出去!”
翻身的动作惊醒了沉睡中的慕容堇,她反应极其迅速的一脚将已至边缘的夏侯忱踹下床。
“慕容堇!”他咬牙切齿,拿着衣物旋身到一旁迅速穿好,慕容堇随意罩了件及膝的长衫,两人皆是互不相让地厮打起来。只是略懂一点拳脚的慕容堇明显处于下风,却依旧不依不饶地上前主动攻击,夏侯忱掐着她的脖子,寒声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她对着他啜了一口唾沫,抬脚踢向他的脆弱,挣脱他的钳制,他掌风一起,“嗵!”她像只中箭的雏鸟被强大的内力震射开去,后脊骨撞到桌子,被反弹一下,吃痛地趴落到地上,桌上的东西无一幸免全被掀翻,顿时一片狼藉。慕容堇仍不死心,非得战得个鱼死网破才肯罢手一般,再次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抡起拳头袭向对方的脸颊,夏侯忱也被她的毅力震撼到了,竟忘了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她的眼眸中充满了嗜骨的恨意,夏侯忱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恨意绝不是装出来的,心里滑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点了她的定穴,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淡然道:“既然敢对本王下药,又何苦装清高?”
“你什么意思?”
夏侯忱轻笑着走了出去,越过窗户,投来一石子为她解开穴道。
“王妃……”香茹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她身上的青紫吻痕,哽咽了。“都是香茹无能,没能好好保护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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