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倒得到更好蓝芙蓉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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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掌上奔跑
.cn 日&12:21 新浪论坛
&&&&作者:毕亮
  假话当生活的存在(现象存在和个体存在)是个整体:
  三分之一不合理存在已成理所当然。
  三分之一的毛病成习惯或说被社会认可约定俗成。举个浅显通俗例子“一个人不清醒”,常德人说“那人不清白”安乡人则说“脑膜炎哦”荆州人会说“那人管子有问题,好苕”北京人当然就是“他丫怎个儿一傻B”,如果哪个在常德诗墙安乡城关镇荆州东门骂人“你呀他妈傻B一个”,会被打死。即定约定俗成的东西任何人不要企图颠覆,它跟生活一回事。试问谁能颠覆生活?五百年前反叛的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现代人学乖了懂得顺应学做沉默的大多数。
  最后剩下三分之一本是应该合理存在的最终被生活滴水穿石的精神磨砺掉逐渐消逝。可能我过于乐观,最后三分之一压根不存在,社会生活毫无逻辑根本上不合理。
  人们生活在即定秩序,思维大多成定势习惯依靠。说得通俗点,男女一路吃饭买单时,女生给男生机会是姑娘的本分。如果把即定秩序比作手掌,即“人们习惯在手掌上奔跑”。当前改革就是要砍掉人们赖以依托的手掌,重构新秩序。如今大众从手掌上落下一片慌乱,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多数茫然寻求依托,少数精英明白人终归势单力薄难成气候。我想现在砍掉手掌会不会为时过早,该给人们一个降落伞让他们安全着地。人们几时习惯于大地上奔跑的话新秩序建成改革出成果为时已就不远。
  日,常德市文化馆一名青年画家个人画展上,一幅画吸引我,题名《在手掌上奔跑》:一只手掌悬于半空手心朝上,一群人于上头奔跑。有些盲从几多困惑一丝兴奋,另外几个失足落下手掌微闭双目露出惊恐表情。世态百相林林总总。
  从文化馆出来感受颇深亦觉受益非浅,赶紧将现实生活中一些人与事对号入座提笔于纸上,叙述发生各人身上和身边的故事。
  八五年韩凡高中毕业顶父亲的班成为无产阶级一员,那年他十八岁。办完退休手续厂领导送他父亲离开韩凡在一路,走出厂门父亲回头瞥一眼“明光机械厂”牌匾,眼睛湿了。伢儿,好好干。父亲走时说。韩凡一阵激动,可惜波澜很快给现实生活抚平。
  明光机械厂彻底倒闭时韩凡离厂有两年,有人说韩凡是各人走的,也有人说韩凡晓得各人要被开除怕舍面子才先走一步。嘴长别人脸上各种说法都有,反正韩凡走的不光彩。
  九一年韩凡去海南我读大三,春节回家母亲告诉我韩凡偷卖厂里车的零件给保卫科抓了。保卫科长硬要送他上公安局,牛厂长不准嫌丢人,说自家事自家解决。这事在厂里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贱嘴朱三说韩凡跟牛厂长有交情,经常一路打牌喝酒。韩凡从厂里捞油各人没得好多,牌桌上门子不正一输大几百,牛厂长手气好人民币自然往他腰包流。刘军说韩凡故意输,跟别个打小牌没见他输,经常赢。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韩凡精的得狠。不是这次出事过不了几天韩凡能提升当科长。
  八八年开始明光机械厂效益滑坡每况愈下,工人月月只拿得到百分之七十工资,到九零年工资发不出打白条。韩凡上班没精打采,好些人要么不来,来了的拖拖拉拉懒懒散散伙于厂房打拖拉机扯谈讲晕笑话。马师傅退休在家呆不惯闲不住三天两头往厂里跑,厂里年轻伢有些怕他。马师傅是老劳模做冲床工,三年困难时期饿肚子干活都不知道累力气全献给工厂。一回为提前完成生产任务连续加夜班累得不行马师傅硬挺着,打瞌睡不留神左手大拇指给铡刀削了,小伙子想这就寒心。马师傅进来一些伢没跟平常回去当班,马师傅见没人动直冒火。你们到底要不要工厂,当茶馆啵!工资没得,要个卵。你不搞事退休工资照拿,俺们累死累活连工资发不下来,怪得哪个!一群人议论纷纷。马师傅扬扬左手,老子搞事的时候你们些小鸡巴还找不到在哪个旮转经。说完灰头灰脸去了厂办。
  刘军跟韩凡说家里几个月没称肉他伢儿问他爱人要肉吃。韩凡说日子过得没卵味,好多人的生活状态跟离开水的鱼一般,一上一下挣扎跳动。你莫罗,这是命,人生下来三六九等分好了。你看牛厂长风光得很,跟工商局银行的人打麻将二十块钱一炮,放个七巧对顶俺们一个月工资,他各人哪有那么多钱,还不是拿工人的血汗钱作顺水人情。韩凡说你不会想怪不得牛厂长,工厂效益不好当官也难,不是牛厂长外面有路子找银行贷到款,哪有钱发工资。
  韩凡父亲有脑溢血上茅房摔一跤险些没命,在医院住一向积蓄用光了。住院部下催款单说不交钱马上停药,韩凡到处向钱向不到,只好回厂里财务科报销药费。尹科长说出纳小李不在明朝来。韩凡急了说等着急用。尹科长拿来医疗单一看,八百块钱不是小数要牛厂长签字。
  韩凡赶紧上厂办结果牛厂长不在,韩凡气不过骂了一句,狗日的一天到黑不晓得忙些么的。他想牛厂长中午不一定回去,干脆煞黑上他家。实在没办法韩凡只得回家,路上韩凡出了一身汗,隔家里有些远韩凡饿了肚子隐隐作痛,回去后就着咸菜吃了两碗现饭。
  下午韩凡去医院父亲跟他说病好得差不多出院算了,一把老骨头憋床上不舒服。韩凡晓得父亲清楚家里困难,为节约,当一辈子工人到头害病没钱整,不好想心酸得很。晚上八点多钟到牛厂长家,客厅里两个人有些眼熟,早几年在银行存钱见过,其中一个是刘主任。牛厂长说来得真不巧刚好凑齐桌牌。韩凡讲家里有事急着赶回去。牛厂长笑,你一没谈朋友二没找媳妇,有事打牌再说。韩凡身上只十几块钱不好开口。旁边两人也说玩一会麻将十块钱一炮,牛厂长从夹衣兜掏出钱包清出五张老人头递给韩凡,赢算你的输算我的。韩凡懂味晓得牛厂长要他输,韩凡放炮很心痛。打到天亮韩凡只剩百多块钱,趁三人不注意韩凡悄悄把三张工农兵装进裤兜。刘主任问牛厂长到了几点钟肚子有点饿,牛厂长一望挂钟六点一刻,说再玩一圈不管输赢收场,一打牌时间过得快不觉得。最后收场牛厂长输了五百多,牛厂长说门子不好整晚象坐茅坑里手气没一点好转。牛厂长叫韩凡一路过早。不了,老倌子住院哪吃得下。韩凡掏出医疗单要牛厂长签字,牛厂长大笔一挥说,领六百块吧!现在厂子困难对老同志关心不够,鞭长莫及啊!等银行那笔贷款下来再一路算帐。
  路上韩凡买了两个油饼揣着牛厂长的条去财务科领钱,出纳小李说没钱,早几天牛厂长把钱取光说是招待财神爷。韩凡清楚怎回事,一时半会向不到钱心底急。刘军哭丧着脸朝他走来,拿着发工资打的白条。韩凡先开口,领不到钱怎办?刘军朝四周八围一光见没人把韩凡往墙旯边拉,说早一向加夜班看见贱嘴朱三跟几个陌生人鬼鬼祟祟,不晓得搞么的鬼,大热天穿夹衣兜里鼓鼓的,喊他不应。韩凡问他看错人没的。刘军说贱嘴那副德行化成灰都认得。
  韩凡把牌桌上藏的三十块钱分出二十买了两瓶麦乳精称了三斤苹果半拉香蕉去医院。父亲见他提的麦乳精说住院费贵能省就省别乱用钱,韩凡说医生讲要营养,平时哪个吃。下午刘军来医院看望父亲,说些客气话后走了。我母亲倒是经常去看韩凡父亲,煨些鸡汤什么的带去,扯白话一扯半天。老人家怕寂寞需要伴说话。
  头一回偷公家东西韩凡跟刘军都紧张,有风吹草动吓得心惊肉跳。东西脱手韩凡得了两百多赶紧上医院,医院没停父亲的药,医生叫他尽快想办法,药费欠多了真会停。韩凡百般感激,一定一定,赶忙上收费处缴钱。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过几天韩凡父亲病好了。
  牛厂长后来经常喊韩凡打牌,摸麻将十块钱一炮,有时打摇百分十块钱一口。韩凡总是输多赢少,输大头赢小头。韩凡给保卫科抓住后倒坦然,一个人扛没供刘军。他离厂在家整天无所事事,父亲狠铁不成钢骂他不争气。没几天韩凡父亲脑溢血死了,说是从床上掉下来摔死的。
  了无牵挂韩凡去了海南,走前他提着麦乳精看过我母亲。
  九八年韩凡从海南回来,当时下岗闹得凶兴买断。他却到处投资搞房地产修酒楼建宾馆,安排不少下岗工人成了市里红人纳税大户。电视台报纸纷纷报道。
  韩凡开一辆奔驰来报社找我我没认出他。他说九一年去海南时我读大学。哦,韩凡吧!比原先胖多了。他问母亲身体硬朗不。我说比不起原先,人老后病自然多些。我给爱人挂了电话,韩凡跟我一路回县城看母亲。母亲起初认不出他,韩凡一说。母亲说他人胖了几圈。韩凡忙得很晚饭后要走,母亲不准要留他过夜,拗老人家不过韩凡在我家过夜谈起以前很多事。韩凡问母亲马师傅过得好不。母亲说不在了,原先明光机械厂的现在没几个好过,倒是马师傅幺儿马东作老师有些出息,早一向上过报纸。我插嘴说,那篇通讯我采访后写的,马东是素质教育典型再说又是俺们县上人。
  正是素质教育喊的热时,马东各人摸索出一套教学方法教学比武得了奖,地区报纸把他当素质教育典型作了报道。县北城中学广纳贤才立即将他从镇中学抽调上来,原先那头学校死活不放人,费很大周折于教育局调解下事才稳妥。
  期中考试马东带的初一(三)班语文考第五名,初一总共五个班,也就说这次他教的语文科摸猪尾巴。马东抬不起头,他课上得生动课堂气氛活跃是公认的。考试结果不理想,他有些怀疑那套教学方法,对学生放牛式管理。
  语文教研组秦组长本该退休的人,虚报年龄年轻几岁继续坐组长位置上。哪个都清楚他打的小算盘,人一退休过年过节学校分肉分鱼沾不上份,在岗上学校寒暑假能分上好几袋百把斤重的大米。这都是学校搞封闭式管理,学生必须到学校吃饭后勤处赚的。再说组长不大不小是个官,中国事情只要带个官字,办事包准方便。马东一次跟隔壁谢老师说这事,谢老师说睁一眼闭一眼吧,县教育局局长是老秦学生,不看僧面看佛面,教育系统哪个都可得罪,千万别得罪上头。
  一点钟秦组长来单身宿舍找马东。小马,你带的班考得不理想啊!马东从裤兜掏出软白沙替秦组长燃上,泡了杯茶后默不作声。秦组长说年轻人少经验,不怪你。原先我跟你说过对学生要严点管,你一松他们得寸进尺上天了,上课讲小话嗑瓜子,鸡巴大点的伢嚼槟榔。早先马东的一套教学班级管理方法秦组长硬看不惯,特别同他谈过几次。马东一意孤行秦组长蛮恼火面子挂不住,当着马东说姜是老的辣,老同志怎说经验比年轻人多,背后骂他脑壳不开壳人不活泛分不清主次,要知道素质教育是大环境分数是大前提。
  秦组长走后马东想很久,转调来县城是李校长帮他办的。开学时李校长同他谈了两个钟头,要他好好干,教育改革开头麻烦事肯定不会少。这些年过来,老师一直沿用一套传统教学模式墨守成规,说变就变难得很。
  下午两节语文课,上课铃响,马东夹着叠试卷进教室。刘淘和张强两个在教室追赶,预备歌唱得松松散散。马东火冒上来,你们两个出去站门口。教室顿时静下来,马东从未发过这么大火,刘淘张强吓哭出来。马东说,哭个屁呀只晓得玩。学习委员发完试卷马东火消了些,悔在学生面前失态。马东当着全班学生委婉说自己不该,接着分析试卷。
  晚上马东邀谢老师下馆子,几杯酒下肚马东头大了,晕晕呼呼,说学校些老家伙不退,占着茅坑不拉屎,教育改革首当其冲换下这批人。酒桌上谢老师没当马东外人说出掏心窝话,改革不是那么简单,光人事关系网一环套一环,触犯哪个的利益会牵扯一批人。经济改革有些年现在仍错综复杂枝节旁生。
  马东回宿舍困不着,折起身备教案。后面那栋二楼周老师家两口子吵架,四岁女儿站门边哭。别个眼里周老师是好好先生公认好脾气,今晚发火,好多老师在那劝。周老师说以后我再搞事是狗日的,你呀伢儿不带只晓得打牌。马东从别人劝驾中听出周老师吵架原由:暑假周老师家剁辣子酱,别人喊周老师爱人上茶馆打麻雀。周老师不知道十斤辣椒到底放好多盐,打电话问爱人丁老师,丁老师那盘牌好起一手满园花,人激动随口说两斤。辣子酱放坛子里,今天吃咸死人。
  ……。
  母亲开始打盹,韩凡说时候不早去困觉明朝赶早走。第二天大清早母亲煮些甜酒打两碗荷包蛋,吃完我同韩凡一路回市里。走时韩凡给我母亲三百块钱,说来得急没买东西。母亲不肯要,韩凡说十岁时母亲过世,多亏我母亲,父亲住院我母亲大把年纪跑去医院照料,要说也算我母亲半个儿子。母亲听了没再推脱。
  下班回家门虚掩着,爱人蹲沙发边洗白菜,我怪爱人不把门关紧,跟她说现今经济状况不好外头乱得很,小偷么的都要胆子天大,逮住机会便顺手牵羊。前天单位编辑部小柳上班半路解手,上公厕一泡尿功夫人出来单车不见了,问收费老倌子,老头说刚才一个年轻伢推跑了,以为跟他一路的没在意。我跟爱人强调说如果有陌生人来说是我同事,千万莫开门,入室抢劫的事儿多,上个月长沙发生几起,《潇湘晨报》报道过要市民提防。
  韩凡大张旗鼓搞了两年投资,投资环境不好加上亚洲经融危机亏了不少。2000年过完春节韩凡回海南结婚,他计划去西部发展。
  最后一次跟韩凡通电话,我说想跟爱人离婚,他劝我莫离,朝伢儿想都不该。我一时无话寒暄几句撂了电话。
  现在的人爱拿屁大一点事折腾各人。
  每个人生活于巴掌大一块地方,相对国家我们的城市巴掌大,相对地球我们的国家巴掌大,相对无穷无尽的宇宙我们的地球巴掌大。既然存在于巴掌上就要顺应固有秩序,不要企图打破毁灭或创造,否则会被压在五指山下。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空间内多跑几路,延长生命轨迹,等待五百年后的一场希望。
  反反复复用几个月时候作完上面的故事,七点多天煞黑理完稿子,我带着爱人孩子外出散步。走到诗墙公园,夜色下的人们忘却白日烦恼,尽情享受浮光掠影的快乐。
  文化馆白副馆长八点多钟来电话说现在馆里经费紧张开支大,准备放一批有能力的同志出去。翌日,我上文化馆领了一万五千块钱,从此不在是公家人,生老病死成我各人的事。
  我百无聊赖对个人前途暗自伤怀,儿时邻居张小波从海南回来,在他身上我找到成功人士影子。确切说我在火车站遇到他,下岗后一时心态调整不过来觉得没脸见人,整天呆屋里,爱人天天嗦我没出息,一个大男人象个小媳妇。许多朋友动员我搞点小生意,我便在火车站摆个烟摊卖香烟槟榔矿泉水,闲暇处弄些文墨读读书。张小波来我摊子边买烟,我正看朱文作品集《人民到底需不需要桑拿》。师傅,来包芙蓉王。我埋在朱文的文字里顺手掏出包烟。不会是假的吧!?兄弟,我哪敢卖假货。芙蓉烟厂隔这不远,你搭40路车十分钟可以到。我抬起头张小波马上认出我,毕亮,还认得我不!我看他半天,张小波,是你!我赶紧替他重新换包烟。说实话我卖烟分两种:过路人(打工的、农民)给假货,市里人给真的,别人生意都这么做,火车站管理费重不弄名堂赚不到钱。
  张小波:你在这做生意紧搞发不了财,干脆跟我去海南,三千块一月不包奖金。
  我说:没文凭,才高中毕业。哪个要我?
  张小波:有我,不要紧!
  我说:真的?听说那边搞传销人多,昨日中央台新闻联播报道过。
  张小波:跟我一路会搞那些事么,亏不了你!考虑考虑,等一向联系我。
  张小波走时留了张名片给我。我思前想后决定外出闯一闯,并燃起一股创业豪情。回家跟爱人商量,爱人不信,说小心别个套笼子搞传销。我又跟爱人讲做伢儿时同张小波关系如何如何好,好到两人穿一条裤子。爱人说你去吧!
  我带着五千块钱上海南。路上张小波客气跟我出钱打车票,到海南他把我带到一栋三室两厅的房子,很多人,接着张小波消失了。果然如爱人所言,很快我身份证被扣人走不脱,天天有人跟我一起不准我联系外面。我骂张小波狗肉的不是人忒黑心,搞朋友名堂。旁边的四川人说:传销就是搞亲戚朋友,张小波心狠现在是传销高层人员。
  交掉三千五百块,上面发给我些胃药。过几个月我身上的钱耗得差不多。负责的江西人要我发展下线,叫常德的亲戚朋友过来,不然只能天天肯馒头喝稀饭。
  我住四楼,没事上走道转,发现对面常有男人出入,往门缝一望,里边三个妹子年纪轻二十来岁操湖南口音,衣穿得露胳膊露腿。我在火车站做生意听别个讲过,外面小姐是这么接客有些站大街上拉客,不象市里开个发廊作门面。晚上困不着想着逃走半夜我听到门外有响动,我爬起来假装上厕所,到对面打门。哪个?找路搞,我学着嫖客说话,声音有些生硬。一个混混模样的伢开门露出一条缝,搞么的?我跟他讲是湖南老乡,遇上麻烦。他说你哄哪个,湖南人到处骗人,鬼信你的话,现在做生意没空理你。沙发上的女伢站起来问我是不是常德人。我说是,你是桃源人吧!女伢说他们几个都是桃源人。我猜另两个女伢肯定在陪客,问她借电话用,女伢递给我她的手机。
  半夜爱人接电话问我到海南这么久怎不回电话,是不是出了事?我半天没作声,爱人就在那头哭。我要爱人寄五百块钱过来,现在自己身无分文。爱人问我往哪寄?我问旁边桃源女伢住地具体地方,女伢说算了,我借你五百。我说那怎好,你赚钱不容易。话出口我恨不得打烂各人嘴巴。女伢说不闲脏的话拿去用。那个混混伢仍不信我,劝女伢莫上当。女伢跟混混伢说,你不管,明朝帮老乡把身份证拿来。爱人问我几时回家,我说马上回。第二天混混伢顺利帮我拿到身份证。
  回家后我仍在常德火车站作现生意摆烟摊卖香烟槟榔矿泉水。如果哪个来常德玩看诗墙,下火车一眼能望到我,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样子有点象诗人。手里总捧着一本书,书名不断更换。现在来的话,我正看何小竹的《爱情歌谣》。
  另外,春节前后我格外注意火车下的人流,想找那个桃源妹子还她五百快钱,顺便送上一瓶娃哈哈矿泉水解渴。可惜两个年头过去我一直未等到她。
  作为故事叙述者我没料到读完大学本科的我会跟韩凡一路来找我。韩凡望着我俩惊呆了,你俩长得一模一样。接下韩凡指着我,只是你消瘦苍老憔悴些。
  另一个我见我手里拿着书,何小竹的书你也看。你呀空闲时多翻翻《人民日报》《湖南日报》《常德日报》,去年中国申奥成功加入WTO美国9?11事件全世界忙活着找球星(地球)本?拉登,三十出头守个烟摊没点用居然有脸歌谣爱情,出你娘的丑。我要他滚远些,别挡我搞生意。我没文化关你鸡巴事,俺们些人生活在眼下,弯腰就捡得到。世界怎么变常德男人依旧嚼槟榔,芙蓉烟厂烟囱依然伸向天空。
  另一个我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想起有一回爱人说我背影委琐,象湖南大学自卑亭走出来的。我说我没读过大学,现在也想啊!大学生跟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背影都高大些,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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