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你好吗吗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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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听夏和然静相遇,大概性格里都带着一股倔强,双方看谁都不顺眼。谁也没有想到彼此是离不开的劲敌,谁也没想过天长地久和天各一方的距离。 听夏对然静的第一印象是:这姑娘天天顶个西瓜皮头,为啥走路总是这么拽?有时候当两个人性格相像的地方,大概就是彼此不爽的地方吧。听夏是个骨子里带着无理气息的人,如果第一眼看对方觉得不喜欢,那么她就不会和对方多说一句话,即便然静是她前桌。然静是个活泼好动,一向我行我素,果敢坦诚,酷酷拽拽的样子。听夏对然静的好印象,大概是因为有一次上课,值日生没有擦黑板,老师直接往黑板上写,专门找字体多的地方写。大家当然都看不清老师写的什么,然静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去讲台,擦黑板。那一刻,听夏看然静都觉得她是发光的,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点酷。
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候来的就是很奇妙,听夏和然静的缘起是一本小册子,十二岁的年纪,总是喜欢攒下零花钱买各种封皮花花绿绿的青春小册子,里面有讲星座的,有测未来的,有测八字的等等,尽管有时候明明觉得小册子上的东西讲的不准,但是还是着了魔的买。那时候大家都很穷,谁买一本书,都要传一个班看,下课的时候,女生们总是扎在一堆儿,拿着小册子叽叽喳喳的讨论,这种喜悦大概男生永远也不会懂。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候是很奇妙的,当双方还未来得及彼此深入了解时,星座自然成了缘结点。那时候小团体都是靠星座来划分,恰好听夏和然静都是狮子座,这瞬间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就这样两个人火速熟悉起来,一块去厕所,一块上下学,一块吃饭,唯一就是没有一块学习。她们明明是前后桌对角线的位置,却总是要彼此盯梢,那时候的友情如果从“麻烦别人”这个角度来看,就算是要麻烦别人,也只麻烦自己想麻烦的人。上课的时候总是:“听夏,你给我看着老师什么时候过来,我看会儿小册子。”或者“然静,你给我看看老师,我开会儿小差。”不盯梢的时候,就是拿个绳子,开始量大腿,量小腿,量胳膊,量手腕,总之就是有各种方式来玩。早读英语老师布置背诵的课文,故意在老师在的时候不背英语课文,老师一走,背的比谁都拼命,英语老师就上课老是提问她俩,每次总是背的溜儿,老师也是有些懵懵的,无奈的说一句:“怪不得早读不背课文,原来都会啊。”有时候你不得不奇怪,明明两个人干什么都在一起,但是,然静的成绩在班里是正数,听夏的成绩是倒数。
寄宿学生最苦逼的就是出门得请假,请假得老师批假条,以听夏和然静这活力四射的劲,三天两头得出门口跑一圈,假条当然难批,这种事当然还是——伪造假条字迹。学校有个出了名的女壮士,无人敢惹,她俩也是太闲,非要找人家玩玩。女壮士力气大是名不虚传的,一手推开一个人轻轻松松,俩人与其推搡了几个来回,不,不是推搡,是被推了几个来回,最后笑到没有力气,相视一顾,对女壮士说,松开我们衣服吧,我们不跟你闹了。后来两个人超级猥琐的趁她不在教室的时候,偷偷撕了她一张作业纸,大概是她们觉得为自己“报仇”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八卦,可爱又猥琐的讲讨厌的人的坏话。那时候校园里严厉打击“早恋”,尤其是晚上时候,学校领导总是领着手灯在校园里游走,大家都简称领导们这一活动简称“扫黄”,有些闲的头疼的人比如言听夏和成然静,也拿起了小手灯,调皮捣乱,自称“扫黄队”。总之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能玩嗨的地方都有她们的身影。
初夏的傍晚是清凉的,然静和听夏一人拿一包辣条,一只冰棒,一包方便面,这是对她们来说就是豪华美味套餐。坐在天台上,吹着风,看着远处的风景。
然静突然正经的说:夏,你未来想做什么? 听夏有点懵,这样正经的然静有点不习惯,笑着说:“你干啥,突然这么正经难道没吃药?”
然静说:“哈哈,我们来正经的聊聊天”
听夏说:“哈哈哈,我想着,年轻的时候,赚很多的钱给父母花,然后我一个人浪迹天涯,然后一个人隐居深山,远离世俗。” “你是看破红尘了吗?你是要出家吗?不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因为我们是朋友!想知道我的梦是什么吗?”
“来,让我听听你远大华丽的梦”
“小时候看书,书上说张爱玲9岁时,拿到人生第一笔稿费时, 买了第一只口红。羡慕九岁就有口红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崇拜张爱玲。我的梦想啊,就是成为一个文学者,那种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高跟鞋,穿着漂亮的裙子样子的。”说完然静咬着冰棒看向远方,眼睛里似乎冒着光。 听夏嚼着辣条说:“嗯,我觉得你的梦好酷。你的语文作文每次都是范本,你的梦会实现的哈哈哈哈” “到时候,我画着精致妆容,带着我的帅的无法无天的男朋友,开着跑车,送你去深山吃斋念佛!哈哈哈哈哈”然静不由的大笑出来。 “那两个同学,你俩坐那高摔下来怎么办?预备铃都打了,你俩不去上晚自习,干啥那?”
回头一看,学校主任,俩人抱着没吃完的辣条直接从小台阶上跳了下来,拔腿就跑。刚跑到教学楼,突然发现校长正往这边走来,两人瞬间懵了,听夏慌了准备往回跑,可是后有主任前有校长,说时迟那时快,反正这个时候天黑他们不一定能看清我们,然静突然拉着她冲到了离她们只有一步的教室(大概是低年级的,学校低年级的只有家离的远的才会住宿),前排都是空位置,两个人坐在第二排,整个教室的人都盯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不明人物,和一股浓浓的辣条味儿。她们还假装淡定的打开别人的课本学习,手里的辣条放进课桌里,这时候还没放弃辣条也是真爱。校长和主任走过去后,俩人像脱缰的野马飞奔到教室,那感觉惊险又刺激。
明明离的那么近,还老是喜欢传纸条,就是总有说不完的话。上课时,听夏接着然静的字条。
然静说:一起努力吧,为了未来而奋斗。
听夏回:嗯,等大作者开跑车送我。 看完纸条两人相视一笑。不像约定的约定,在彼此心中扎根,当年幼的心笃定一件事时,奋力拼搏大概是对笃定最好的回答。 她们藏起了小册子,从每天都去天台吃美味套餐改成每周一次,她们开始讨论喜欢的作家,开始讨论上课,开始讨论学习。听夏成绩渐渐从倒数进步到中等,老师还找她谈话鼓励她。听夏大概第一次觉得,被关注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她开始更加努力。然而进步这件事不是一帆风顺的,听夏成绩时进时退,但是大体上是一直进步的,初三的时候一次考试竟变成了班里前几名,成了老师们激励同学们逆袭的范本。那时的听夏终于觉得这样才可以和然静有一种对等的关系吧,最起码一起玩耍的时候不会因为成绩原因而自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又怕会跌落所以要更加努力,她小心翼翼的藏着那些心里的小情绪,怕被人窥探到。
十五岁那年,中考前一个星期,然静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听说她请假一星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由于也忙着准备考试,听夏也就没再多问,全力的准备考试。直到考试那天,听说然静进考场的时候晚了有十分钟差点没让进考场,考试完都是匆匆离开考场,听夏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结果出来的时候,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意外,之前所有人都觉得然静能上重点高中,只是大概因为消失的一个星期,所以然静去了普通高中,听夏去了重点高中。女生的心思总是敏感的,听夏想联系然静又怕然静心里不舒服。听夏第一次收到然静的信时有点吃惊又有些兴奋,猜想大概是妈妈告诉了然静自己的收信地址。然静写信只是简简单单的问候,听夏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的抓着手里仅有的友情的温度。听夏回了信,她们开始像从前那样,开始一封一封的诉说着自己的小生活,像日记般记录着每一件零零碎碎又有意思的小事。渐渐的,听夏每次的信总是充斥了学习的压力,似乎她的生活只有学习。然静每次讲讲自己,讲讲以前的同学的现状,然静和以前的每个同学都有联系,而听夏唯一的联系只有然静,听夏知道的所有都是从然静那里听来的。再后来,然静谈恋爱了,听夏忙于学习,也很少联系,渐行渐远渐无书,再后来,听夏转学了,杳无音信。
听夏去大学报道的那天走在路上,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力量仿佛吸引着她,她回头望去,那个背影,好熟悉!听夏下意识喊了一句,然静!然静回头来,发现是听夏。两个人突然都有些呆,又带着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然静立马跑过来抱着听夏,兴奋的晃着听夏的胳膊。听夏把然静的手从胳膊上褪去,仅仅的攒着然静的手。两个人就一起去办理了入学手续,打开来录取通知书时才发现两个人都是文学院的,更巧的是,分配的宿舍是挨着的。然静兴奋的说:“哈哈,没想到你竟然选择了编剧”听夏淡淡的说:“毕竟我爱吐槽别人的剧本,所以我要做个好剧本,来蔑视那些渣剧本。”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起初她们每天黏在一起,整天像个连体婴,可是渐渐的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听夏要去图书馆,然静要去咖啡馆;听夏想跑步,然静想宅寝室;听夏讲高中时看的书,然静讲前男友的故事;越来越多的小事让她们发现,仅仅三年彼此似乎变了好多,但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想起从前,还是快乐的。 大二的春天,然静说要去C城找前男友玩,听夏放不下然静,就和然静一起去了。到C城的时候,然静的前男友开着车子来火车站接她们,还带了一个他的兄弟。听夏第一次见到然静三句话离不开的前男友,有些痞子气息,不算帅,谈话间有一种“土豪”的装比属性。吃饭间,听夏才第一次发现,然静那么能喝酒。凌晨一点钟,她们还坐在饭店,然静、“土豪”和“土豪”的兄弟似乎都喝的晕晕乎乎的。凌晨一点半,她们从饭店出来一起去了宾馆,听夏和然静在一个房间,“土豪”和他兄弟在另一个房间。躺在床上,然静说“你可不可以去和他兄弟一个房间?我想和他一个房间。”那一刻,听夏瞬间懵了,听夏诧异的说“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一个房间睡觉?”然静说“因为我想和他在一个房间”关了灯的房间,听夏看不清此时此刻说出这句话的然静的脸庞,听夏很诧异的说“我不懂为什么我要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生,在一个房间睡觉?”然静说“又不会发生什么,只是你俩一个房间而已。”听夏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不想。”然静就躺在听夏旁边,听夏觉得自己对然静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然静一直小声的哭泣,听夏问她怎么了,她只哭,什么也不说,听夏一直问,然静一直哭着不说,最后听夏选择了沉默,翻个身,背对着她。又过了一会儿,然静出去一趟,然后回来拔了钥匙说“我和他出去走走。”听夏说“嗯,注意安全。”那一夜,听夏的脑子里一直都是顾城那首诗“你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我,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今天这样的然静让她觉得很陌生。回学校后,听夏对然静有了疏远,她无法理解那天然静的做法,她还记得然静曾对她说“你永远排在爱情前面”,也许是不应该把年幼时说的话当真吧。
后来的某个晚上,寝室已经关门了,然静的室友对听夏说她还没有回寝室,听说被老师喊着一块喝酒了,打然静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听夏脑子里瞬间充斥各种不好,直接打给那老师,劈头盖脸骂了老师一顿。老师听完还心平气和的说,你误会了,不是我不让她走,是你班同学不让她走。空气突然充斥各种尴尬,听夏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这门课自己要挂了。连忙道歉,老师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然而这样的状况更可怕。过了十多分钟,敲醒了宿管大妈,宿管大妈睡眼惺忪的劈头盖脸怼了听夏一顿,还非要记然静名字,上报学校晚宿,听夏连忙道歉,把然静接回了宿舍,一身酒气熏天,把她扶到宿舍把东西都给她整理好,回去了。那晚听夏失眠了,她觉得她似乎一点也不了解然静,似乎对她的什么都不了解,除了知道她是狮子座。第二天的然静,精神恢复了很多,昨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一点印象,但是她能察觉到听夏看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冷漠。然静出去买了一堆吃的,找到听夏,拉着她跑到寝室的天台。然静说,哈哈现在回想我们从前快乐的时光,我们会一直一直快乐哒。说着递给听夏一包辣条。听夏看了看然静说,我小时候喜欢吃辣条,可是现在我长大了。空气突然很安静,然静说,那你喜欢什么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听夏说,我不喜欢零食,我明天还要交东西,先下去了。然静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静总是往听夏那蹭,听夏似乎每次都很冷漠。后来的后来,然静觉得那样的去硬撑一段友谊好累,然而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们对彼此的了解都是听说,尽管她们的寝室只是隔着一道墙。然静的内心是委屈的,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这样的对待,突然被重要的人沉默以对,一种比失恋还折磨的心痛,仿佛困在没有灯的房间,找不到光亮的地方,无奈,无助。
然静尝试过几次想要和听夏出去一起吃饭聊聊,每次都被听夏各种理由搪塞。几乎走在对这段友情绝望的边缘,出去喝了点酒,决定趁着酒劲跑到了听夏寝室,对其他室友说让她们先出去,把门锁上。听夏一脸冷漠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问了一句:你干嘛?
然静说:“我干嘛?呵呵,问的真好!说着把手里的玻璃杯摔了。”
听夏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波动,没有温度的说了句:“想耍酒疯出去耍。”
然静拉个凳子踩在凳子上说:“言听夏!你说话啊?!你突然这个样子,谁受的了?!哦,全世界都是你妈!全世界都得他妈的护着你,让着你?!还他妈整天装着清高?!” 听夏看了说:“我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让谁让着我,因为我离了谁都能好好过!哦,是的,我装清高,也好过你的虚伪,绿茶婊!”话语没有一点愤怒的态度,一字一句像陈述,这样的陈述比愤怒的语气让人觉得更难过。 然静从凳子上下来,走到听夏面前说:“哦!呵呵,原来我一直觉得最好的朋友一直觉得我是个绿茶婊!我真是个傻逼,整天想着怎样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觉得我是个绿茶婊!呵呵!去他妈的友情!!!呵呵呵呵!”
砰—— 听夏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摔了,那是她们恰好一人一只的水杯,现在都碎在了地上,(一)杯(辈)子现在都碎了。 听夏说:“掏心掏肺对我好?你关心过我吗?我他妈过的最难过的时候,你在干嘛?在酒桌上拼酒?还是和男的在外面旅游?你觉得你掏心掏肺?你见你前男友的时候,为了和你前男友一间房睡,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你朋友和一个陌生男子一间房睡觉这句话的?既然他妈的要撕逼就别他妈的说,谁曾经付出过多少?!我他妈付出的不比你少!不要忘了,你对所有人都好,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然静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鼓掌说:“说的好!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他妈难过的时候你在哪?” 听夏看着然静:“你需要我安慰吗?你缺爱吗?!你身边那么多朋友?需要吗?!我没什么朋友,只有你一个朋友,并不代表我离了你不能过!你那么多朋友,少我一个,不少!” 然静:“哦,是哦,大小姐。我不需要关心,也不缺爱,你知道生活在一个父母没有爱,整天当着你的面吵架,互相砸东西是怎样一种感受吗?你知道,中考前的一个星期,我亲眼看着我爸爸从楼上把你妈妈推到楼下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你他妈就是温室的花朵!做什么都有人护着,有人疼着!我只有我妈,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到楼下!你知道一个人向亲戚借钱救妈妈不但被拒绝还被告知妈妈是活该,走在路上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多绝望吗?!你他妈生活在那么幸福的家庭,一堆人宠你,大小姐!你他妈过得那么幸福怎么会明白!”
听夏:“幸福?呵呵。”说着褪去袖子,摘掉护腕,伸手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杯片,走进然静。如此近的距离,然静才突然发现听夏的黑眼圈是多么的严重,面容是那么憔悴,眼睛里泛起的红血丝,目光中看不到一丝那年的灵动和生机。“你知道,每天在别人面前过的像个正常人要多努力吗?你知道站在陌生的人海是一件多恐怖的事吗?你知道每个夜晚都想要融入黑夜,消失在无尽的黑暗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吗?你知道地狱是一个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吗?说着伸起在手腕部划去,在胳膊上划来划去,鲜血恣意而淌。然静突然哭了,她发现听夏的整个胳膊全是曾被划过的伤痕,赶紧拿纸给听夏擦拭。
然静哭着说:“听夏,听夏,你怎么了?”在隔壁的室友们一直敲门,问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听夏说:“没事,你们放心吧。” 然静要去开门,听夏一把拉了回来说:“你不是要坦诚相见吗,来啊,让彼此都赤裸裸的漏出自己那肮脏龌龊的本性!来啊!来啊!”说着一脚踢开了脚下的玻璃碎渣! 然静一直哭:“听夏,不要这样,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听夏说:“我会怕死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你看着你妈妈被从楼下推下,哦,我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 听夏的面目是那样的恐怖,眼球的红血丝仿佛要跳出眼球,然静突然抽了言听夏一个耳光,含着泪水说:“你他妈能不能快去医务室包扎,这样会死的!就算友谊要结束,但是请你活着,就算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请你活着,请你好好活着。”说完直接跑去拉门。 听夏一把把她拉回来说:“开什么门?就这样死去吧!死去吧!”然静猛的冲到门那,迅速打开了门,众室友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看着整个手臂都是血的听夏,恐怖的面容,脸上没有一点温度,然静的手上也是血,哭着说:“快去医务室。” 那一年她们都二十岁,她们在一场喧闹中彻底的散了。听夏得了抑郁症,休学治疗。然静继续着学业。 六年后 然静生活的像周围人一样,结婚生子,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孩子、老公和婆婆,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 听夏在车水马龙的大城市打拼,一个人扛着所有,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男子汉,已经被生活几乎磨光了所有的棱角,尽管那些年她曾一再发誓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工作几乎磨掉了所有的兴趣爱好。 听夏坐在咖啡厅里,下雪天,慵懒的下午时光,一个小女孩背贴着地窗的玻璃,妈妈大概在蹲下来在给她整理衣服。整理好后,小女孩涌入妈妈的怀里。那一刻,时光再次凝结了。听夏看着那个洋溢着满脸幸福的妈妈,一瞬间沁出了泪水。 听夏急忙走出门外,轻轻的喊了一句,然静——
那个妈妈回头看,脸上浮现着些许尴尬。
“还——好——吗?”
“病和伤都好了吧。”然静突然打断她
“妈妈,看是爸爸在路对面,来接我们了”小女孩指着对面说。
“嗯,我们这就走。”说完看看听夏,然静的眼里也沁着泪水说:“愿一切安好。”
“嗯,你也一样”
听夏的眼中沁着泪水,望着她的背影。
飘着零星的雪花。
又想起渡边博子在雪地里,向远方奔跑,对着雪山,对着天空,一遍一遍的喊着:
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
讲故事的汐笄,绘画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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