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 崔琰经常遇见巴掌大的小事就哭,现...

(为什么所有的小狗都要叫小黄呢)
(堕落街仁波切)
(索菲娜娜)
(心情最重要)
第三方登录:  我老家是豫南的一个偏远农村。  我父亲小的时候,中国人口还不到现在的一半。人口稀少,没有现在热闹。那时候的农村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又没有电,一到夜里黑灯瞎火的,村子外面黑压压的,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那个年代,走夜路的人是最痛苦的,如果有人结伴还好,没人结伴真的是靠胆量和意志出行,十里八里碰不到一个人,还可能碰到恐怖的东西。如果不为生活所迫,不会有人冒这个险。  我父亲家处在豫南中部一个县与邻县的边界地带。这地方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早在春秋的时候这里是春申君的封地,据说县城附近有他的衣冠冢,也出土过编钟等青铜器。  河南一直是中国最多苦难的地方,那个年代出现过的浮夸风,本地人称作“过粮食关”,饿死了很多很多人,活着的人都饿的没有力气去埋死人,很多人就这样成了孤魂野鬼。人们一年辛苦劳作,连糊口的粮食都分不到,能有机会上学就更难了。  我爷爷从小是个孤儿,好在我们王家是个大家族,那是的人又很淳朴,受族人收养不至于饿死。我爷爷喜欢女孩,无奈我奶奶一口气生了3个儿子,我父亲是老三。轮到我父亲出生,我爷爷很不高兴,只说了句又是个仔子。而我父亲一直都没能得到爷爷的爱,总之,从小到大我爷爷怎么看我父亲都不顺眼。这也使得父亲读书时很用功,一是可以离开家不再做爷爷面前那个不得爱的人;二是决心一定要离开农村不再受这耕作的劳苦。结果就是,整个生产队,就他一个人考上了城里的高中。虽然,每个星期开始都要半夜起来披星戴月的走去10公里外的城里就读,星期结束又要走回家干活,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听我奶奶说,那时候给我父亲做一罐咸菜带到学校去吃,放假回来,奶奶发现都霉坏了,我爸爸还说没吃出来。那种苦,我这80后都是无法想象的。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爸爸体质上的虚弱,如今身高一米七五的他还不到一百一十斤,希望我以后多挣钱,让他幸福!  好了,这次要将的故事,就是爸爸一次从学校回家的经历,也让现在的还在看看当时的人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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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星期六放学,父亲从县城回家,由于整个南部生产队就我父亲一个人在高中读书,也没有结伴回家。不过这条路无论下雨刮风,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大概4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一星期没吃饱过饭,父亲已经能想到奶奶用瓦罐煨出来的白米饭的芳香了。一路上,肚子咕咕叫着,咽着口水马不停蹄往家赶。  回家要先经过一条大路,虽然是土路,也算是正规的道路。刚出城的岔路口,就遇到大队的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去城里送粮食回来。那年月,自行车都少见,拖拉机也就一个生产队一台吧。往年的人都比较朴实,大家也都认识,那个人就让我爸爸坐上来,顺带稍他一段路。  这是个好事啊,比走路快多了。虽然土路上拖拉机抖得厉害,想着能尽快赶回家,爸爸很激动。还没走多远,刚到一个叫五里的地方,车突然停了。师傅下车查看了一会说车坏了。爸爸就想算了,自己走回去吧。师傅也是好心,就说才走了离城五里,还有好远,反正我一会就能修好,你等一会修好了,我们再走,省得你要走那么远。  父亲就在一旁左等右等,路上人越来越稀少,天渐渐黑了,也没有修好。其实按这早晚,走也到家了。两个人都饿的眼冒金星,师傅实在修补好了,看看天也晚了,就把工具一撂,说修不了了,我们走回家吧。  两个就结伴又沿着大路走了5里路,然后各自分开,我爸走小路往自己的村庄走。这时候,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条小路据说有很多撞鬼的事发生过,爸爸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再往下走到下一条小路,不但路程远,而且那条路更凶实在不敢走。  爸爸硬着头皮走着,渐渐的月亮出来了,很明亮。不像现在天空已经看不见行星星了,永远都是灰暗的。慢慢的他也就不害怕了,两边的棉花地已经有半人高,黑压压的伸向远方。  就在小路快走完的时候,突然有普通普通的声音从天边的棉花地由远及近的传来。远远的望去,妈呀,两个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形状的东西一上一下的从远处跳跃着,超我爸冲过来。我爸当时就寒毛直竖,腿也软了,一下子瘫在地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一个人走夜路,又是条这传闻么可怕的路,当时他的恐惧真是我难以想象的。  就在恐惧袭来,血往头上涌的时候,这两个东西一前一后的到了。父亲已经意识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也不敢看,已经放弃了抵抗。就在这时,那堆东西突然打了个响鼻。这一声让爸爸一个激灵,也把他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听见这一声,一想不就是两头驴嘛?这两个东西停顿了一下就呼呼的跨国小路,像那边的棉花田里跑了。  爸爸突然觉得心里突然开朗了,觉得也没什么可怕,就加快脚步回家了。  回到家跟奶奶提到这个事,奶奶说实际上驴就是鬼。一般我们老家把牛叫“家神”。实际上,驴也是鬼。因为,那时候我们那里很少有人养驴,也算是贵重的牲畜,谁能把驴夜里放出来呢?爸爸说从那以后,他走夜路就不怕了,胆子反而被吓大了
  楼主继续,不要停  
  喜欢这个类型的,楼主加油更。  
  再来说那个老师的故事。就叫她肖老师吧。  肖老师是县城人,家比较远,因此就常驻学校了。学校就她一个人住宿舍。经常听到异响是常见的了。那时候的人,有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她也不怎么怕。  由于学校不开火,她常去学校北面一个村子搭伙吃饭。一天晚上,那家的女儿说有个村子晚上有电影,非拉着她去看。吃完饭,她们就挽着手去了那个村的稻场等。稻场就是村子外边一大块平地,收晒稻子,打米的地方。一般农村有集会看电影都会集中在这里。但是一开始以为大家吃完晚饭就出来,后来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人来。才走到村子里去问一家人怎么电影还没开始。人家说,放电影的人自己家也收稻子,没空过来,估计改到明天了。  他们俩就很扫兴的回来,走到自己村子,就已经很黑了。由于学校那里比较凶,姑娘不放心,留肖老师住下。肖老师不太愿意,城里人嘛,觉得洗澡什么的都不方便,自己回学校,虽然也简陋但是毕竟干净,就执意不肯。虽然村子离学校很近,姑娘也不敢送她,她就一个人走回去。  去学校没有正儿八经的大路,都是走田埂,反正每天也要走几次,轻车熟路。一路上,稻田里,各种蛙声一片,萤火虫闪闪发亮。要是现在多诗意啊,估计好多情侣巴不得有这种地方,可是那时候,据说你只要往周围稍远点的地方一看,保证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鬼火飘荡。不过那时候的人都见怪不怪了,也不怕的。  正走着,眼看到了学校后面了,发现前面坐了一个人,头发好长,看不清脸,也看不出来穿的什么衣裳,黑黑的一堆。肖老师就以为谁半夜还在这儿坐着啊。就问了一声谁呀?那人也不理他,就一动不动的坐着。肖老师就走过去了,弯下腰,想看看是谁。就看见一头披散的头发也没看到脸。就在她趴上去看的时候,那东西“嗷”的一声,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的稻田里不见了。肖老师当时就魂飞魄散了,也顾不得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拼命往宿舍跑。回到宿舍,赶紧把所有灯都点上,脚踏在了稻田里都是泥水,也不敢出去打水来洗洗。也不敢打盹,就睁着眼睛,坐了一夜,熬到天亮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再也不来了。  有时候我想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什么出来吓人呢,又不是为了害人,觉得毫无道理。也许是真有两个平行的世界,突然在哪里交汇,不经意间互相都吓倒了吧。
  再下面,就讲一个我同学妈妈遇到的事。  她是大队妇联主任,人高马大的,人很利落,要是现在就被称作女强人或者是男人婆了。  由于农村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晚上才有空,所以那时候大队里的很多会议都是夜里开的。同学妈妈也是个能干人,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夜里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大队部与学校就隔了个大坝,她家就住在学校后面那个村子,去大队部需要经过学校,然后翻过大坝就到了。不过那周围都是坟地,不吓人,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天,同学跟我们爬树,把裤腿给揦了两半,回家挨了一顿胖揍。当天夜里又要他妈妈开会,他妈妈张罗着一家吃完饭,就想补完衣服再走。那时候别说新衣服了,能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农村人都要缝缝补补的。  他妈妈补完衣服一看时间不早了,忘记了去掉顶针就慌慌忙忙去开会了。不知道当天怎么回事,开会开的很晚,大队部食堂就做了夜宵。他妈妈还想着做的丸子真好吃,没吃完的,给孩子带点回去,就用篮子提了一碗回去。。那时候也没什么吃的,妈妈对孩子真是没话说啊,大家一定要爱自己的妈妈,尽到孝心。  由于担心碗里的汤洒了,他妈妈就走的比较慢。回去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想抄条近路算了。近路就是学校东面那条靠着厕所的路,西边是学校,东边就是水塘。他妈妈翻过大坝就走到了水塘边,看见前面一个女人披了件白衣服,带着孝手巾坐在那儿哭。孝手巾就是我们那里人去世,亲人头上披的白布。他妈妈就想这谁家的女人在这里哭啊,吃了什么事,本来她又是个妇女主任,就该管这事。就走到跟前去拉那人,问她怎么了。那人一挣脱,把她提的篮子和里面的汤都打翻了一地。然后露出一个爪子,据她说长着长长的白指甲,来抓她。只听嘎嘣一声,同学妈妈右手上戴的钢顶针断了,把手指也割破了,鲜血直流。同学妈妈情急之下,左手啪一巴掌扇过去,也不知道是打在脸上,还是头上。反正是起效果了,那东西尖叫一声一头扎进水塘,水花子溅了同学妈妈一身。  后面才是我佩服他妈妈的地方,真的是不是一般人啊。他妈妈居然舍不得那碗丸子汤,从容不迫的把丸子从地上撮起来,放到篮子里,不慌不忙回家了。以后,她照走那条路不误,也没遇到过什么事。  其实这个故事最震撼我的地方是,妈妈为了孩子,不顾危险,不顾自己受伤,还想着在那个饥不果腹的年代给调皮的儿子带好吃的回家。我们事后问同学,丸子好吃吗?同学砸着嘴说别提多好吃了,好多肉,那个香。我们听得眼睛直勾勾的,只咽口水,然后酸溜溜的说,都掉地上多脏啊。同学说,他妈妈回家后用井水淘洗了好多遍,然后重新煮了吃的。  从那以后,我就做梦都是丸子,到现在我都一直回想着那时候听他描述的丸子的美味。一直都没有吃到过他说的那个味道,虽然现在人们天天鸡鱼肉蛋,可是吃起来再没那时候向往的味道。
  楼主的故事有年代,看着很温暖  
  等更,以后追着看  
  @马甲天
17:47:12  我老家是豫南的一个偏远农村。   我父亲小的时候,中国人口还不到现在的一半。人口稀少,没有现在热闹。那时候的农村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又没有电,一到夜里黑灯瞎火的,村子外面黑压压的,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那个年代,走夜路的人是最痛苦的,如果有人结伴还好,没人结伴真的是靠胆量和意志出行,十里八里碰不到一个人,还可能碰到恐怖的东西。如果不为生活所迫,不会有人冒这个险。   我父亲......  —————————————  楼主潢川的吧  
  虽然看的人不多,帖子不热,不过既然开了,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下面讲讲妈妈遇到的事。
  回复第13楼,@逃跑的计划  @马甲天
17:47:12   我老家是豫南的一个偏远农村。   我父亲小的时候,中国人口还不到现在的一半。人口稀少,没有现在热闹。那时候的农村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又没有电,一到夜里黑灯瞎火的,村子外面黑压压的,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那个年代,走夜路的人是最痛苦的,如果有人结伴还好,没人结伴真的是靠胆量和意志出行,十里八里碰不到一个人,还可能碰到恐怖的东西。如果不为生活所迫,不会有人冒这个险。   我父亲......   —————————————   楼主潢川的吧   --------------------------  潢川?那儿人姓黄么  
  不错  
  妈妈的老家离国道312不远,当时算是大队里还算红火的村子。不过,这红火也只是每年能多收点口粮,勉强不挨饿而已。  那时的农村还在延续着中国几千年前的传统劳作方式,生产力低下,灌溉用水车,磨面用牛推,除草用人擂,收割用人肩挑;也没有好的生产条件,杂交水稻没有推广,没有化肥这种东西,都是低产的稻种,完全靠收集农家肥,所有的粮食都是一点一点用汗水换来的。除了劳作还是劳作,还要祈祷老天爷别干旱,别发洪水,到头来收到的还是不够吃。妈妈那个村的人特别勤劳,为了肥田,人们利用空闲时间到处割草,用作绿肥肥田。  妈妈的青春都是耗费在无休止的农活中,白天要操持田地里的活,薅秧(移栽秧苗)、擂秧(给稻田除草)、抗旱、排水,晚上要纳鞋底做针线,做足家里人一年要穿的衣服和千层底布鞋,还要跟姥爷夜里出去挑麻虾,挣点家用补贴。  挑麻虾就是用两篇劈开的长竹条子交叉在一起,弯曲成弓形,四个末端分别缀在一大块细目网子的四个角上。在网布中间绑一块蚌蚌肉,放下水,等虾来吃的时候,用长竹竿挑起来,就能捉到很多大虾了。  所以,那时候的妈妈,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经常是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就赶紧和姥爷一起出去挑麻虾,经常到天快亮时才回来,然后又要把收好的虾送到城里卖掉。妈妈常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从没睡过一个整觉。这直接导致妈妈现在睡眠少,常年失眠,神经衰弱。  人这一辈子真的好辛苦!  由于那时候种粮食基本是靠天吃饭,国家对水利建设很重视。不像现在,水利设施年久失修,地下水超量开采供应大城市,导致近年来河南旱情严重,连吃的水都没有了。  村里每家每户都出男劳力、甚至女劳力到各地去修水库。而在家的人们就要为这些劳力做好后勤支援,为他们准备好口粮。  这一次,村里又分派了一个大水库的任务,留守的妇女和年纪大的人就日夜磨面,舂米,为他们供应饭食。村里按每家每户分配任务,每天夜里有2个女人,一个赶牛推磨,一个踩杠筛面、2个男人干体力活,顺带看谷仓。这4个人合伙磨面,磨出的面给村里做面食的工匠做挂面,然后送给外面打水库的人吃。  为什么做挂面呢?因为挂面有盐,可以长期保存。而且那时候挂面可是美味,留给壮劳力们吃好干活的。话说,我们老家的挂面是空心的,以前是进贡给皇帝的,称作贡面,与别的地方不同,非常特色一种食品,非常好吃。现在,我们过年都会买这个贡面吃。  这一晚,轮到妈妈和荣芳一块干活。另外两个男的,一个是村里的上门女婿刘成,一个是龚安。妈妈推磨,荣芳筛面,刘成和龚安扛包。两个男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年纪也较大,妈妈和荣芳叫他们伯伯。  磨面的地方在村子外面的稻场上,一共三间房子,前面是个水塘,周围都是坟地,平时夜里也是个可怕的地方。三间房子,西边是用来存放麦子和面的谷仓,中间就是磨盘磨面用的,东边就空着,放些农具什么的。  夜深了,已经磨了不少了,也不用刘成和龚安老抗麦子了,他们就没什么事了,等着我妈和荣芳磨好面自己回去,他们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于是,刘成和龚安准备在东边房间打个地铺睡一会,等到磨好面,再叫醒他们。我妈就在中间屋子里磨面,荣芳在旁边筛面。四周静谧无声,灯火忽明忽暗,大家各司其职,都不声不响的认真干活。东边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灯火忽然哄得一声爆燃了一下,接着刘成就噌的一下从地铺上窜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含混的声音,举着两只大手就来拍荣芳。眼看荣芳被按住了,那边龚安也腾地爬起来,举着手嗬嗬的朝我妈这里走来,两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目光呆滞,行动笨拙,像是在膜拜什么一样。我妈当时就惊叫起来,一把甩了手里的面瓢,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拽开门栓跑了出去。那边荣芳也哭喊着推开了刘成,跟着跑了出来。  妈妈和荣芳不要命的跑,荣芳比妈妈壮,虽然在后面,很快就追上来了。谁知她一肘子把妈妈拐到后面,慌不择路的超村子逃。两个姑娘没命的跑到村子,沿途喊叫着,见到门就拍,就推。还是跑到了刘成家门口,推了推,他家的们没有拴上,推开门就奔进去,转身拴上堵住,哭喊着叫“大妈,大妈,大伯疯了,俺大伯疯了!”  刘成家的,一听赶紧起来点上灯,只看见俩姑娘像受惊的兔子。这时候刘成和龚安已经追来了。刘成家的,推开门劈脸抄刘成一耳瓜子“死老头子,你干啥子吓两孩子?”刘成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龚安乱舞的手臂也垂了下来。两个人汗涔涔的,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过了半晌,邻居们都起来了,都聚了过来,追问怎么了。刘成说自己睡着了,就觉得一个大火球腾地从门外飞进了谷仓,然后就起了大火,屋里东西烧得劈啪作响,他就起来赶紧用手去按,后面就好像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龚安什么都不记得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人们一听,都说肯定是发夜惊。夜惊就是一种癔症,有时候会像能传染一样,让一屋子睡觉的人都疯起来,因此出人命。  大家安慰了姑娘,又把刘成和龚安送到屋里,才渐渐散去。  刘成已经虚脱到走不了路,两腿乱战。第二天他也没起来,一直病了一个多月。后来谷仓那里就再也没派过他俩的活。  实际上,听后来大家说,刘成其实有些话没说,他到底精神被什么控制了,大家都觉得另有原因,因为这事不止发生过一次,遇到的人都没说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东西支配了他们,最后都是疯癫而死。不过,不管怎么着最后让大家都欣慰的是,刘成和龚安最后都恢复了。
  很多人都见过“现魂”。现魂就是将要死去的人生魂会离开身体,被别人在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出现的地方看到。  我姥爷的表弟在光山食品厂工作,为了照顾家人,他把家里人搬到了姥爷的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舅姥姥和他大女儿在家住。她大女儿叫凤云,我叫大姨的。她家院子里有一棵梨树,说我小时候魂牵梦绕的地方。每次梨才落花,就想着摘下来吃。经常偷摘还没熟的梨吃,酸的牙都嚼不动米饭。我的牙不好,估计就和小时候调皮有关。  我大姨有个好朋友,叫竖琴。女孩人很乖巧,勤快孝顺,常到我大姨家来玩,我舅姥姥非常喜欢她,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要是我摘梨我舅姥姥就骂,竖琴姨摘梨,我舅姥姥就怜爱的说别摔着。  我们农村人见到长辈都要问好的,如果谁家孩子去别人家玩,不跟长辈说句话是很不礼貌的。竖琴姨每次来,都叫“大妈”叫的我舅姥姥可高兴了,帮舅姥姥干活。现在的孩子早就忘了这些了,家家都一个孩子,娇惯的目中无人,不知礼义廉耻,才出了这么多郭美美,干露露。  我大舅爷有工资,因此家里农活不怎么多。我舅姥姥人身体弱,秋天里吃过饭,觉得头有点痛,昏昏沉沉的就准备早点睡。梨树就在我舅姥姥卧室窗下,月影里,婆娑的指条随风轻轻晃动着。那一年,梨结的很多,把树枝都压弯了,垂了下来,伸手就能够着。我舅姥姥心想,幸亏今年那个小屁孩没来,不然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青梨蛋子。就这样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但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这时,突然听到梨树下有人嘿嘿的笑,扯得树枝呼啦呼啦的响。舅姥姥一下子清醒过来,就着月光看见一个影子在梨树下,跳起来扯着树枝够梨。我舅姥姥坐起身一看,这不是竖琴吗,穿着平时那件碎花衫,黑裤子。舅姥姥就喊“竖琴,竖琴!”那影子一闪不见了。舅姥姥想,这孩子真是的,来了也不进门,半夜来偷梨。那一次梨熟了,也没白着你啊,还用半夜来偷吗?  想着想着,就起来看看。一看院子里没人,前后院门都栓的好好的,就以为是翻墙进来的。不过,梨树下一片树叶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就觉得奇怪。  第二天,竖琴来玩,舅姥姥就说,你昨晚那么晚来我家怎么也不走大门?竖琴惊讶的说没有啊,昨晚一直拉鞋底,没出去过啊。舅姥姥觉得她也不像是撒谎,况且小女孩大半夜翻人家院墙太不规矩了,在那个年代不太可能。舅姥姥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没细问。  竖琴就说:“大妈,凤云姐明天有空吗?我们一块去赶城。”我舅姥姥就说:“她明天还要摘棉花,去不了。”竖琴就摇晃着舅姥姥央求:“让凤云姐去嘛,我们俩好做个伴。”舅姥姥就答应了。  由于竖琴的爸爸也要去城里办事,所以他家的自行车就两父女用,载不了凤云姨。第二天,凤云姨就去邻居家借自行车,准备跟竖琴一块去。那时候自行车是个稀罕物,就像现在的小汽车。邻居家的车是才买的,泡泡皮还没拆下来,就有些不想借,就推辞了。凤云姨是个要强的人,就赌气的跟竖琴说:“我不去了。”竖琴说:“咱去别家借。”但凤云姨一根筋,拉也没拉住。闹得两兴冲冲的人都也写泄气。  那天,竖琴就跟着父亲自己进城去了。  竖琴爸昨天干了一天活,早晨又吃的不多,遇到个上坎,怎么都登不上去,父女俩就下来了。竖琴心疼的说:“爸,我来骑车,载你吧。我比你有劲”他爸想也行。那时候的公路不像现在,10天半个月才一辆车经过,一辆车经过都能轰动十里八乡的人来看,觉得很安全。她就骑上车,他爸坐在后面,爷儿俩继续上路。  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路边全是树,都看不到前面的路。突然过来一辆大卡车,开的很快。一看见人,卡车司机也慌了,赶紧按喇叭。这一按,很大的声响吓得人一惊,竖琴也没见过这架势,车头晃了起来,大喊:“爸!怎么办!”他爸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人就被撞了,登时晕了过去。  竖琴爸醒过来,只看到女儿血肉模糊的身体和拧成麻花的自行车,一看女儿的头都扁了,登时又晕了过去。当时,人们也没有手机,路上也没有什么车,根本没法叫救护车。等人发现时,大卡车已经跑没影了,竖琴也断气了。  村子里从此少了一个女孩的欢笑声!留给一个家庭永远的伤痛。  所以,我特别憎恨开车路口不减速,狂按喇叭的人。没素质不说,一旦出了车祸,留给这个世间多少伤痛啊,所以请你慢一点,不要着急,也不用乱鸣笛。大家都互相让让,这社会多和谐!
  回复第1楼,@马甲天  一次星期六放学,父亲从县城回家,由于整个南部生产队就我父亲一个人在高中读书,也没有结伴回家。不过这条路无论下雨刮风,已经走了无数次了,大概4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一星期没吃饱过饭,父亲已经能想到奶奶用瓦罐煨出来的白米饭的芳香了。一路上,肚子咕咕叫着,咽着口水马不停蹄往家赶。   回家要先经过一条大路,虽然是土路,也算是正规的道路。刚出城的岔路口,就遇到大队的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去城里送粮食回来。那年月,自行车都少见,拖拉机也就一个生产队一台吧。往年的人都比较朴实,大家也都认识,那个人就让我爸爸坐上来,顺带稍他一段路。   这是个好事啊,比走路快多了。虽然土路上拖拉机抖得厉害,想着能尽快赶回家,爸爸很激动。还没走多远,刚到一个叫五里的地方,车突然停了。师傅下车查看了一会说车坏了。爸爸就想算了,自己走回去吧。师傅也是好心,就说才走了离城五里,还有好远,反正我一会就能修好,你等一会修好了,我们再...  --------------------------  人家说梦里见到驴是鬼,真实的鬼都是人形五官看不清  
  @马甲天
21:32:00  很多人都见过“现魂”。现魂就是将要死去的人生魂会离开身体,被别人在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出现的地方看到。   我姥爷的表弟在光山食品厂工作,为了照顾家人,他把家里人搬到了姥爷的村子。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舅姥姥和他大女儿在家住。她大女儿叫凤云,我叫大姨的。她家院子里有一棵梨树,说我小时候魂牵梦绕的地方。每次梨才落花,就想着摘下来吃。经常偷摘还没熟的梨吃,酸的牙都嚼不动米饭。我的牙不好,估计就和小......  —————————————  我知道“现魂”,我们隔壁村的老人要过世之前也是这样,不过是发生在大白天的,他在家里,魂却到菜市场的猪肉档前(他经常到那家猪肉档和老板聊天)被人看见了,过了没多久老人就过世了。听说老人过世后的魂还留在那里,没有回去,头七过了都没法安葬,最后他家里人还给招了魂才了事。  
  回复第8楼,@马甲天  再下面,就讲一个我同学妈妈遇到的事。   她是大队妇联主任,人高马大的,人很利落,要是现在就被称作女强人或者是男人婆了。   由于农村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晚上才有空,所以那时候大队里的很多会议都是夜里开的。同学妈妈也是个能干人,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夜里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大队部与学校就隔了个大坝,她家就住在学校后面那个村子,去大队部需要经过学校,然后翻过大坝就到了。不过那周围都是坟地,不吓人,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天,同学跟我们爬树,把裤腿给揦了两半,回家挨了一顿胖揍。当天夜里又要他妈妈开会,他妈妈张罗着一家吃完饭,就想补完衣服再走。那时候别说新衣服了,能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农村人都要缝缝补补的。   他妈妈补完衣服一看时间不早了,忘记了去掉顶针就慌慌忙忙去开会了。不知道当天怎么回事,开会开的很晚,大队部食堂就做了夜宵。他妈妈还想着做的丸子真好吃,没吃完的,给孩子带点回去,...  --------------------------  钢顶针怎么会断  
  我特别憎恨开车路口不减速,狂按喇叭的人。没素质不说,一旦出了车祸,留给这个世间多少伤痛啊,所以请你慢一点,不要着急,也不用乱鸣笛。大家都互相让让,这社会多和谐!---------------------别说在马路上,现在就是在小区里面也是这样,那喇叭声音按的狂响,响到你不得不对司机行注目礼。速度也快,感情是把私家车当方程式赛车开呢!  
  楼主快回来更新呀,生病了在家没事闲得慌。(-?-)?o  
  上面说到我舅姥姥,那就说说她去世时发生的事。  舅姥姥身体不好,五十多岁的时候突然脑溢血死了。我们那里的人去世了,是不能放在床上的,要挪到地上来。她去世时,我们家人也都过去奔丧,晚上还要住在她家,真的很瘆人。  我记得当时舅姥姥脸色蜡黄,两腮塌陷,头上还戴着常用的帽子,躺在堂屋的地铺上,盖着一层被子。棺材就架在堂屋中央的两条板凳上,应该在埋葬之前是都不能落地的。我们就只能住在她的厢房里。  来的客人太多,住不下,夜里只安排了女人和孩子们休息的地方。反正要守灵,男人们就在东厢房里打牌,准备熬到天亮。  当时我爸爸坐在东厢房靠门的位置,背对着舅姥姥躺着的地方。当时屋里燃着巨大的白蜡烛,灯火通明,虽然东厢房没有门帘,但人很多,大家也就不害怕。我反正是怕死了,那是我生下来第一次见到死亡。觉得一个平时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不再说话了,不再动弹了,冷了,硬了,不知道她最终到哪里去了,就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和世事不可预知的担忧,心里没有寄托,空荡荡的。  前半夜,村里的女人们还在院子里准备宴客的酒席,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忙着做事的嘈杂声、亲人们的啼哭声、吹打的唢呐哀乐声交织在一起,一切都在提醒人们还处在人世间,不至于让人害怕。到了后半夜,人们渐渐散去,四周静悄悄的,才让人意识到屋里有具尸体,仿佛一下子过渡到它的世界,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那是我第一次失眠,总在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睛不敢睁开,又想要挣开,害怕有什么事情会突然发生,来不及反应。  爸爸他们就在东厢房继续打牌,屋里烟雾缭绕,白帆飘飘,墙上新帖的钟馗随风呼啦呼啦的有节奏的响着。这种环境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个催眠的好情形,可是在这里,一切都显得恐怖又阴森。  随着也越来越深,空气似乎都凝聚了,渐渐落在地上睡去。打牌的男人们也渐渐的觉得疲惫,昏昏欲睡,只不过还在强撑着。爸爸那天运气很不好,总是输,输到后来,也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开始走神打瞌睡。  忽然一阵冷风从东厢房门吹进来,正好落在爸爸身上,他登时打了个冷噤,清醒过来,寒毛直竖。其他几个人却没有感觉到。接着爸爸就觉得血液倒流,头痛欲裂,手里的牌撒了一地,支持不住往下秃噜,嘴里不停哼哼。  其他三个人见状,也顾不得牌了,赶紧拉住爸爸。爸爸嘴唇乌紫,豆大的汗珠子不断滴下来。大家慌了,吵嚷着喊人。我和妈妈也起来了,只看见爸爸被扶到床上,不停的发抖呻吟着。妈妈一摸他的额头,觉得烧得厉害。众人见爸爸作冷作烧,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说看着像打皮汗,就是疟疾。当时是初冬,怎么会打皮汗呢?就请了一个当时来参加葬礼的赤脚医生来看,医生给打了一针,不见退烧,也不见好转。  当时在场有年纪大的人偷偷拉着妈妈说,会不会是冲撞了亡人?这么一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附和起来,对啊,舅姥姥就是脑溢血去世的,头疼的这么厉害,会不会被上身了。那时候正好阴阳先也在,问了问父亲的八字,说确实是,父亲的八字跟舅姥姥犯冲,让舅姥姥不安宁,她生气了。而且爸爸八字比较弱,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压不过这里的阴气。这话一说,别人我不知道,当时我就觉得浑身发麻,惊恐的眼神扫着四周,生怕看见舅姥姥跳起来。  还好当时是办丧事,火纸,香烛之类的都有,赶紧在火盆里点起来。老办法,找个老人淋筷柱。屋里麻利的老太太赶紧端了碗水过来,把筷子竖着放在手中,一下一下的往碗中央点,点下去的时候松开手,看能不能站住,一边喊着舅姥姥的名字问“是你,就让筷子站住”。大概就2、3下,筷子居然站住了,而且使用尖尖的那一头。  大约十分钟过后,爸爸渐渐好转,头不痛了,烧也退了,居然下了床跟没事人一样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第二天,那筷子仍然直直的站着。爸爸完全好了。老太太用手把筷子打到,抓了一把米放在碗里,往门外一泼,嘴里说远走高飞吧。  这是我唯一一次亲眼所见的农村巫术,印象深刻。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也是做生物医学科研的,但是对这种神奇的巧合,还是难以捉摸出个道理。
  我小时候常去姥姥家玩,姥姥特别爱我。直到现在想起她,我仍然有无限的怀念。  姥姥在2008年去世的,当时的我有任务在身,家里人怕影响不好,没有通知我,导致我没能赶上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这件事是我内心永远的伤痛,无法弥补的遗憾。都说亲人之间有心灵感应,可是我当时都没有感觉到一点预兆。也许,她老人家不忍心打扰我吧。  姥姥去世后第3天,爸爸才给我打电话,只是说姥姥病了,情况不好。他当时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本身也是学医的多问几句,爸爸就瞒不住了。我立即买了车票,坐了一天车回到老家。我记得当时我上了车,才给单位打电话。单位倒是非常生气,说我是先斩后奏,而且说出最没有人情味的一句话“你姥姥去世和你什么关系!”我当时就挂断了电话。后来,我就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北京,离开一份外人羡慕的工作。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我不值得留恋。  当时回到家,见到的只是一座新堆的黄土坟茔。老家的规矩,人去世不能在家停留超过三天,所以关于姥姥的后事,我没能亲力亲为,只能从别人的诉说中追寻点点滴滴。  姥姥是个苦命的人,从小是个孤儿,一生辗转被3家人收养过。后来疼爱姥姥的太姥爷去世,姥姥才15岁就被养母送到我姥爷身边做小媳妇。小媳妇在公婆面前就是个做苦工的,姥爷对她还好。但是那个年月,儿子对父母是绝对服从的。我姥姥里里外外要伺候一大家十几口人生活,家务繁重。  早晨头遍鸡叫就要起来干活,烧饭,洗锅洗碗,扫院子,喂猪,摘菜,打猪草,洗衣服,一直到最后家里人都睡下,还要纳鞋底,做针线。  夏天里天热,家里人晚上干活回来,衣服都是一天一换的。等到伺候每一个人都睡下了,姥姥就要一个人去水塘洗几大筐衣服。  那时候人们夜里没有任何活动,劳累了一天,能早一刻躺下休息都是幸福。姥姥每次去洗衣服,外面早就没有人了。姥姥前面的那个大水塘,好开阔,有一个洗衣服用的石条在水塘的一角,在村子边缘,靠近稻田。每次摸黑去洗衣服,姥姥都心里发紧,水塘的外面是个很阴森的地方,经常闹鬼。  一次,姥姥半夜去洗衣服,天空黑洞洞的,周围除了蛙叫虫鸣,一片寂静。水塘的对面是一片乱坟地,飘着幽幽的鬼火。还没洗一半衣服,水塘外侧的稻田里,水车开始吱吱呀呀的车起水来。姥姥很害怕,但是衣服还没洗完,就壮起胆问了声“谁?”没有人答应,水车停了。姥姥就壮着胆子,接着洗衣服。这时候,突然有东西从那边扔过来,落在姥姥身边的水里,嗵的一声,吓得姥姥一个趔趄。姥姥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谁。还是没人回答。姥姥只好硬着头皮接着洗衣服。然后,一阵东西扔过来,落在水里,完全打破了宁静。村子里的狗也狂叫起来。  姥姥往那边看过去,只见两三个穿着红肚兜的白白胖胖的娃娃在踩水车,还哈哈哈哈的笑着,像是在那儿做游戏。姥姥吓得都站不起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见那三个东西翻上翻下的,一会儿扑通跳进水里,一会儿又从哪儿冒出来,趴上去。姥姥那个怕呀,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生怕那些东西过来。一动也不敢动,都快崩溃了,只求有人能来就她出苦海。  有时候,认真的能心想事成,或者真是心灵感应。村子远远地走来一个人,是姥爷!他今天睡不落觉,左等右等也不见姥姥回来,心里不踏实。姥姥远远的认出来,回头大叫快来啊,快来啊。  姥爷就三步并作两步走,连问怎么了,怎么了?姥姥说,你快去那里看看。姥爷一看什么也没有啊。可是姥姥已经快吓坏了。姥爷听她一说,赶紧让收拾东西回家了,再不让姥姥深夜出来洗衣服了,要是不得已出来,也会陪着。  哎,那时候的姥姥、姥爷从没表达过一声爱,可是互相之间是浓浓的情,贴心的感觉只有他们能知道吧。姥姥的去世,对姥爷打击很大,至今都没能完全恢复。
  @马甲天  “立筷子”这方法农村真的很普遍,不过,我们这边是“裹生米”。  “裹生米”,用吃饭的碗从米缸里舀一碗生米,米要填满整个碗,而且还要抹跟碗口平。然后用疑似“中邪”的人的贴身衣物裹住这个碗,放在睡床下让疑似“中邪”的人睡在床上,等他睡下(睡着)以后取出裹住碗的衣物拿到神台上,焚香祭拜家神,告知情况后取下裹碗衣物拆开。如果缺一角米,而且米没有漏,那就是真的“中邪”,需要烧纸钱酬神,再折石榴枝叶(我们这边俗称“红花”)压身。  反则没事,该干嘛干嘛,生病就医。
  估计楼主今晚不会再更了,留个记号,明天继续。  碎觉觉去了。
  几天没来,帖子已经沉底了。看来故事不好看,犹豫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上面讲到的“小鬼”据说是一种厉鬼,往往是未成年的孩子意外死亡而变成的。  说到大水塘里出现小鬼,是有原因的。哪个地方的水域没淹死过人?同样我姥姥家门口的大水塘也淹死过不少人的。  我们老家虽是中原的一部分,但是河南唯一产稻米的地方,被称作“豫南鱼米之乡”。我也奇怪一条淮河怎么就那么精准的把两岸的风物人情,物产地貌分割的如此清晰。基本淮河北岸主要是平原,主要种植玉米小麦,而南岸则是缓慢的丘陵逐渐过渡到大别山,主要种植水稻。我们过年的时候既吃水饺又吃糍粑。而我们的水饺是用方皮包的,包好后像一个个元宝,被北方人称作混沌,而且每家的饺子馅都不同,像油条、萝卜、豆腐等等都可以成为饺馅的一部分,吃起来别有风味。实际上我没去外地读大学前还不知道外地的饺子是圆皮的像个小,而且也不知道外地的饺子馅都是“猪肉大葱”、“胡萝卜牛肉”这种单一的馅料。或许是以前我们那里人穷,吃不起像样的饺子,就发明了这样的做法吧。  既然是所谓的“鱼米之乡”当然就少不了水,我小时的家乡,到处坑坑洼洼、沟沟渠渠都是水,从水氹到水库,基本遍布整个区域。少不了有莲藕、菱角、荸荠、芡实这样的水产,被小时候的我们当做水果。还记得8岁的时候,小姨买了个菠萝给我吃,我都不知道是能吃的东西,咬开了全是毛,都扔了。  有水的地方,都少不了贪玩的小孩。也正因如此,很多孩子因此丧命。我姥姥的好姐妹秀芳家的孩子就是这样夭折在那个大水塘的。  说到这个孩子的死,不得不提他的妈妈秀芳,一个苦命的女人。  秀芳从小就失去的父母,跟哥哥相依为命。等到哥哥娶了媳妇,日子长了,嫂嫂渐渐容不下她,就把她草草嫁人了,嫁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就是我姥姥这个村子。  那时候秀芳婆家比较富裕,但是只剩婆婆三老太和两个儿子荣律和荣御,一家人在村里习惯恃强凌弱,又是孤儿寡母,文革也没被批斗过。三老太太比较强势,人称“猫头鹰”,在村里没人敢惹,因此没人愿意嫁女儿给他家。秀芳嫂嫂贪图钱财就把秀芳嫁给了三老太太大儿子荣律。  自从跨进他们家门,秀芳一个人要伺候3个人,还要一个人做田地里的活,就像买了个佣人。稍微伺候不周,反应慢了点,轻则谩骂,重则毒打。他们也不把秀芳当人,从来没让她坐过桌子吃饭,让她住在后院里一个放农具的低矮的偏房里。秀芳也是个很硬气的人,该忍的都忍了。  那时候秀芳有肾脏炎,村里分配秀芳看猪。因为都住的是土坯房,泥巴路,下雨天猪进来就会祸害墙根路基。  秀芳早晨起来在村子转悠看猪,如果谁家忙去了,睡觉的孩子在哭,她就进门把孩子穿好衣服,帮忙照看。村里没有空照顾孩子的人都很感激他。谁家早晨出去的早,院子没扫,她进门看见了,就操起笤帚扫干净。谁家在外干活,井水吃光了没人挑,回来看见满满一缸水保证是她挑的。  村里人都喜欢秀芳,但是她婆婆却说,家务懒外务勤,给人家干活腰不疼。天天白养你不干活,替别人养了。听说你这水肿病,多吃马齿苋好,你以后就自己挖马齿苋吃。从那以后秀芳就没跟他们吃过同样的菜,日复一日就是马齿苋。  不久秀芳怀孕了,吃的苦,人肿的更厉害了。我姥姥常常做了馒头,偷偷从后窗叫她来吃,不敢大声喊,怕她婆婆听见又乱骂人。我们是稻米产区,面食比较珍贵,有点好的,姥姥就想留给秀芳一些,不过很惧怕她婆婆。  秀芳每天在村里转悠看猪,在路上捡到些破草鞋,积攒起来各种绳头,破鞋底,日积月累能换到一块,两块钱,就偷偷买两个锅巴子馍,送给姥姥。姥姥很不安,本来辛辛苦苦攒点钱,自己照顾好自己多好,现在都花了,来还人情,真是既不能责怪也不好不收下。  每次说下次别这样了,下次她还是会这样做。后来姥姥就不敢给他东西吃了,想到是她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不愿意被施舍,另外也希望她自己攒点钱留着用,别老买了东西还人情,白忙了。  秀芳自从嫁过来,就只有一个衣服包,挂在自己住的偏房里面,最好的衣服就是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褂子,还是自己捡破烂攒钱买的。逢年过节走亲戚换上,回来就脱下,像珍宝一样。别的一无所有。  后来,秀芳生下了儿子小定。他给秀芳的生活带来些许甜蜜。直到小定8岁那年的农忙时节。  那一天,秀芳割稻回来天就完了,忙忙碌碌准备晚饭,外面三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的:“外面活做不利落,家务活也干不好,都这时候了,还冷锅冷灶的。就是个没耳朵驴也比你强!”  秀芳正端着油罐子给婆婆,老公,小叔子做汤,小孩子嘛不懂事,就围着妈妈喊饿了饿了,一下子把妈妈手里的罐子给碰掉了。猪油流出去了,秀芳生气甩手一巴掌,小孩子就哭着出去了。那个时候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吃到猪油的。  等做好饭,喊小定吃饭,村前村后喊了个遍也没照着。  这下急了,平时大家都受秀芳照顾,个个都放下碗,来帮着找。有人问到村里一个独夫,那个人说晚上去饮牛的时候看见小定在大水塘石条那里一边哭鼻子,一边玩水,怕他落水,就吆喝了一句:“天黑了,还不回家?赶快回去!”  大家得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担心情况不妙。  搜索继续着持续到临近的村子,秀芳娘家和三老太太远远近近的亲戚,直到半夜,大家陆陆续续回来都没找着。人群聚集在三老太太门口,举着火把寂静无声,等着下一步怎么办。秀芳伤心的哭着,她老公一边斥责一边要打她,三老太太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停的骂着。  我姥爷当时是村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觉得溺水的可能性比较大,让村里的青壮年男人都下水捞。我大舅那时才15岁,也被姥爷赶下水,吓得一边抖一边在水里摸索。  大家都在水里借着火把的光摸着。村里一个参军复员回来的人水性比较好,忽然说好像感觉下面有个人。其他在摸着的人都吓死了,有些胆小的就开始往岸上跑,被我姥爷一脚踹下去。我当时问姥爷为什么那么凶,姥爷说没办法啊,大家都怕,那个人也怕啊,人多壮壮胆,好让他给人捞上来啊。  那个人说他已经摸到手了,然后就深吸口气,潜下去,突然浮上来,一下子甩上岸一个东西,人群呼啦一下散开,水里的人没命的往上爬。就听啪一声拿东西掉在三老太太脚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三老太太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秀芳疯了一样爬过去,一看就是小定,浑身青紫,口鼻都灌满了污泥。秀芳抱起孩子,哀求大家救救孩子,大家都唏嘘不已,孩子都硬了,两只伸开的手随着秀芳的痛哭僵硬的摆动着。  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是小定在水塘边玩水,不小心落水了,赶上农忙大家做晚饭的时间就没人看见。还有说小定浑身青紫,口鼻满是淤泥,一定是水鬼行替身。其实,这种情况在落水的人种很常见,因为人落水后挣扎会受伤,常被当做是鬼拉扯留下的痕迹,而鼻腔口腔中的淤泥,被当做是鬼为了害死人而灌进去的,实际上是溺水的人拼命呼吸,可能沉到池底,吸入了大量的泥沙。  这个事情过后,秀芳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村里人虽然抱不平但也没办法,毕竟是家务事,不好插手管。  后来就开始疯传各种夜归的人在石条附近看见穿红肚兜的小白孩的事。
  顶顶.楼主继续
  秀芳的孩子夭折后,三老太家待她更加刻薄。  秀芳有肾脏病,得不到治疗,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后来就再没怀过孩子。刚刚有点阳光的日子突然又坠入了黑暗。秀芳男人常常因为一件小事就往死里打她。有一次,秀芳洗碗打碎了一个海碗。知道会被捉错,难免又要遭毒打,就埋在火灰里,准备桥桥用塘箢子撮出去。正提着塘箢子经过她男人身边往外走,家里的狗“黑子”突然挑起来扒了塘箢子。这下坏了,火灰撒了一地,碎碗杂子(碎片)倒了一地。她男人一看,二话不说拳头就下来了。三老太就在一边煽风点火:你个败家娘们,天天吃装了洋,家里东西都叫你败光了,儿子你都养不住,白养你了!秀芳一句话也不说,听到孩子,自己都要悲痛欲绝,只任她男人打。你说这不早不晚的,这狗干的坏事,怪不得人说狗仗人势,就像联合起来欺压秀芳一样。  就这样吵吵嚷嚷的,邻居们包括我姥爷家都听到了,大家都来劝架。她男人见人来劝越发逞能。三老太说:“打死她,给你娶大姑娘。”我姥爷很生气,你们别拉,让他打死,打死让他赔命。她男人听了心里也有些怕,就没打了。可怜秀芳早鼻青脸肿,浑身青紫。  有天晌午,家里突然来了客人,秀芳就赶忙去菜地里摘葫芦。一般摘葫芦都是用一只手托住,一只手拿剪刀剪断葫芦蒂。谁知道,葫芦下面躲了条土公子蛇,就是一种蝮蛇,我老家最毒的蛇。一下手去托,盘在下面的土公子就咬了她一口。忍着痛,秀芳把葫芦拿回家,胳膊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疼痛难忍,寒战不停,无法做饭。大家都很着急,看着她痛苦不堪,都没有办法。她男人说:蛇怎么不要别人就咬你,什么都干不好,没用东西!孩子孩子看不住,自己自己管不好,死了算了。都别管,我把她捆石头上沉水里淹死。  我姥爷怒了,真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扇过去,问他说的是人话么?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是南围子的货郎杨老头,杨老头看了看说没事,能治好。就用布条子把胳膊系住,用银簪子划了到长口子,污血就流出来了。去田野里挖一种草药,回来捣碎,敷在清洗过的伤口上。很快要就起效了,秀芳终于捡回一命。  就这样在众人的尽力维护下,秀芳逃过一劫又一劫。可是,整个家里人都容不下她,私下里没少挨过打,注定了她最后的悲剧。  没过多久秀芳的肾脏彻底坏了,水肿的不能下床了,也没有人过问。妈妈还记得去给她梳头喂饭,虽然要挨三老太的骂。她和姥姥很亲密,就认了我妈妈做干女儿,虽然没有行过干亲礼。妈妈看到她的房间四壁透风,低矮黑暗,除了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她就躺在一床破草席上,皮肤肿的发亮,头发凌乱。妈妈说:“干妈,我给你梳梳头。”妈妈就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发聚拢,梳顺。才四十出头,已经都花白了。秀芳流着泪说:“女儿哪,你不要来看我,我快死了还要连累你挨骂。干妈以后都不能疼你了。”我妈忍着泪说:“我才不怕她骂,说不定就好起来了,你别难过。”话是这样说,可妈妈知道,这种境遇下,还能活么,还是人过的日子吗。她院子里有棵杏子树,全村人都畏惧三老太,没人尝过一口,可是妈妈每年却能吃到,都是秀芳干姨姥私下送的。  很快,秀芳就要到人生的尽头了。家里把她从床上挪到了门房的过道里,夜里也没有人管,蚊子叮咬的满身是疙瘩,脸都被咬完了。为了阻止蚊子,好心的乡亲就用一个笆篓盖在她脸上。虽然乡亲都很同情她,可是家家都有自己的事,又畏惧三老太,也没人能多过问。  几天后,秀芳干姨姥就到了弥留之际。姥爷问她有什么事未了,她说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就想吃肉。她男人说都快死了,还吃什么肉,浪费。我姥爷说你真不是东西,一点肉我们买。乡亲们一块花钱去买了一斤肉。回来做好了,我妈妈就一边流泪,一边喂她吃。妈妈说,秀芳干姨姥就像没有长嗓子一样,大口大口的下咽,这得饿的多厉害,多欠肉啊,她是遭受了怎样的虐待啊!吃完了,秀芳干姨姥留下了最后一行泪,悲惨的死去。  出殡就用了两块门板把她草草掩埋在了南大塘边一小块农田的一角,起了个小小的坟包。不久就被牛羊踏平了,也没有人祭祀。  旧时候,人的生命往往有很多一部分不是因为疾病,劳累而死,而是因为虐待而死。所以人的生活条件提高,精神素质也必须提高,不然都轻视生命,还是活不好。  我常想,当一个人活着只是受罪,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没有尊严的时候,如果没人解救,死亡或许是摆脱痛苦的一种出路,是种解脱。我不是鼓励人自杀,而是对现实的一种无能为力的自我安慰。  大家一定觉得善良的人就这么凄惨的死去,而作恶的人却得不到惩罚和报应,真是不爽。实际上,你们错了。接着我就要讲三老太的故事,她会有怎样的死亡。
  秀芳死后,三老太院子里的那个杏树结出的果子就变苦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植物发生了什么变化,果子会突然变味。  又过了一年,杏树居然死了,没有叶子的树干张牙舞爪的,很吓人。三老太后院里彻底没了生气。  淮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可是每年她都会洪水泛滥,导致周边的人流离失所,尤其是安徽那段。淮河由于黄河改道的关系,没了入海口,在河南境内的上游和江苏境内的下游地势都比较高,而安徽境内的中段却地势低洼。那年月每次汛期,上游来水,下游排不出去,都聚集在中游,导致安徽年年受灾。  我小的时候,还有安徽逃灾的人逃到我们那里去。我家,我姥姥家都曾收留过过境的灾民。那个时代的人真的很淳朴,帮助别人都是力所能及不求回报的。碰到逢年过节有人揭不开锅,背着个米布袋挨家挨户的讨饭,大家都不会吝啬,多多少少都会舀碗米。现在这个时代,别说讨饭,就是有人敲门你都不敢开。像广州深圳这些地方,有些桥下还用水泥做出一个个尖尖的笋样的东西,据说是防止流浪的人休息的,真是坏!  有一年淮河又发洪水,逃难的安徽灾民来来去去好几拨。姥姥村里来逃难的一对父女却一直住在那三间废弃的谷仓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大家平时也都你一碗饭,我一个馍的接济他们。一直过了收稻时节开始农闲了,洪水已经退去有2个月了,他们父女也没走,说是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房子走的时候也塌了,这里住着也好,不打算回去了。  可是毕竟没有地,没有什么营生,老是讨饭也不是事。眼看秋天要尽了,父女两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有村里好事的人,就问他们有什么打算。父亲就说家里一无所有,回去也是饿死,还不如在这里帮别人干农活。就是苦了女儿,跟着受罪。然后就央求村里人,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把女儿许过去,也算了一桩心愿。  当时三老太大儿媳秀芳刚去世,二儿子也没有结婚,正想找儿媳妇。众人觉得她家境不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家人的脾性也没人愿意嫁,就问逃难家的女儿愿不愿意。逃难家的女儿说,也不图什么,就希望多点彩礼,把爹爹安排好。问她愿嫁大儿子还是二儿子,逃难家的女儿说:“俺还是黄花闺女,没嫁过人就给人续弦有些太低贱,就嫁二儿子好了。”  逃难家的姓“朱”,大家就叫她小朱。虽然是苦人家的孩子,小朱生的很齐整,杏眼银牙,皮肤白皙,不像是干农活的。三老太二儿子荣御一看就喜欢上了。冬月(十一月)就择了个日子把喜事办了。  刚办完喜事的那段时间,三老太家都像得了个宝贝,对小朱好得不得了。三老太逢人就夸娶得儿媳妇好,不多说话,天天在屋里干家务,勤快也机灵,甩原来的大媳妇秀芳几条街。  到了第二年农忙时节,要栽秧。三老太家就4个人,她又不干活,劳力都要出去的。就让小朱下地干活。小朱不乐意了:“伺候你一家老小还不算,还要干农活。我不会栽秧!”三老太就奇怪了:“你安徽人怎么不会栽秧?”小朱说:“家里就我一个女儿,自小没下过地。”三老太恶狠狠地说:“没干过,还学不会啊?今天就给我下地坐也坐到收工回来!”小朱把饭碗一扔,话也不说就去房屋睡觉去啦。  三老太哪受过这样的气,就揪他儿子出来,指挥道:“把那好吃懒做的娘们拉起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她翻个什么花。”他儿子说:“她怀孕了,不能劳累,有我跟我哥干不就算了。”三老太说:“谁没怀过孕啊,又不是怀龙胎,哪能就做作成那样?我当年怀你九个月,还照样下地收稻子。”荣御说:“你是你,她没做过,万一出事咋办,还想像待我嫂子那样?”三老太一下被戳到疼处,一边哭一边数落:“可怜你爹死的早啊,我把你们拉扯大,你们不报恩,娶个媳妇就忘了娘啊。我就不信这小妖精有本事硬过我。”不由分说就进到房屋啪啪给小朱两个大嘴巴子。小朱不愿意了,又哭又闹:“我是明媒正娶到你家的,又不是卖给你家的,你就这样欺负人。你家的事谁不知道,你害死一个不算,还想害死我一双啊?”荣御就生气的顶了他妈两句:“一家人好好的不能,你又要找茬子。你想我跟我哥一样打光棍啊?”这下惹到了荣律,上来就捶他弟弟,兄弟俩扭打在一起。三老太一看这场面不好收拾,又是寻死又是上吊的闹,惊得众人都来劝。她一会拿剪刀,夺掉了一会又找绳子。直闹得荣御给她下跪认错,才骂骂咧咧的消停下来。  不过经过这一次,一家4口人就像仇人一样,互相都看不惯。
  后来,矛盾越来越深。  小朱说他大伯子好吃懒做,饭量大。也难怪,以前一家人都被秀芳伺候着,过惯了舒坦日子,干活不适应。他大伯子说小朱才嫁过来几天就不知道王二麻子贵姓,真把自己当个女主人,还不是个穷要饭的,求他家施舍的。  小朱说她老婆子(就是婆婆)整天唆使家里人不和,不把儿媳妇当人。三老太说小朱有男人护着,蹬鼻子上脸,一家人都要看她脸色。  总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村里也没人愿意管。  就这样乱糟糟过了一年,到小朱的儿子小锁出生,家里的关系才稍有缓和。  小锁一岁了,荣御突然要分家。那时候,家家户户都靠劳力挣工分,不适合小家小户干活。荣律和三老太都猝不及防,这一分家,工分少挣不说,还要另建房子。到底是荣律和三老太搬出去还是荣御夫妻俩搬出去,双方不能达成一致。最后经过村里调节,决定前面三件上房和三件门房归荣御夫妇,后面三间偏房给荣律和三老太住,其中就包括秀芳住的那一间。  这一分,让老大荣律很郁闷,老婆老婆没了,孩子孩子没了,现在房子也没了,就一个人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去外地做工了。他这一走,三老太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了,再吵架都没人撑腰了。不过,三老太自己有私房,生活还不至于难过,就是婆媳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深。  分家后,荣御家就把后院单独起了墙,不让三老太从前门走了。农村的土坯房都怕雨水,排水沟很重要。由于起了院墙,荣御家的屋后跟就抵着三老太家院墙,下雨不好排水。荣御家为了自己排水,就把自己家墙后跟垫的高高的,一下雨,三老太院子里就成了河。  三老太一辈子不落人后的,哪受过这气,整天整夜的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荣律夫妻就当没听见,只恨的三老太牙痒痒。一肚子怨气没出撒,就跑到小朱爹爹家,骂老朱。老朱面子上过不去,那年没过端午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原来,婆媳矛盾,还有老朱出面管教自己女儿,这下好了,老朱也走了。小朱谁都管不住了。  一天,村里来了个算命的,大家都围着看,三老太也凑过去。那算命的一看三老太太,就说这老太太家里不和气,将来要受儿媳妇气。最可怕的是,算命的说三老太家孙子不好养,得想办法破解。三老太一听,心里有些寒,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孙子,就把多年的老本翻出来给算命的求破解。算命的说,这办法是有,就是要一命抵一命,老的换小的。  这三老太毕竟还是个自私的人,一听这么说,就怕自己老命不保,舍了老本不要了,也不要算命的去破这个灾了。  这话还没揣在在场的人心里捂热,就被传到了小朱耳朵眼里。小朱恨得咬牙切齿的骂:“老不死的老太太,有几天好活。作孽作的让孙辈们都过不好,缺德家伙不得好死。”三老太觉得理亏,就赌咒发誓:“谁要是不为孙子谁头上生疮,脚底生脓,活活疼死。”  冬天一天夜里,飘起了小雪花,很快家家户户屋顶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三老太院子里那棵死杏树,也被雪花糊了白白一层。第二天,雪还没有停,虽然不大,却积了很厚的一层。三老太早晨起来在院子里扫雪,不知道那棵死杏树是不是因为干枯的久了,禁不动雪压,咔嚓一声掉下一个大树枝,不偏不斜,恰好砸在三老太头上,砸了个大洞,登时鲜血直流。那时候农村里缺医少药也没有医院,三老太就自己抓了把香灰给敷上,止住了血,也没多想。不过,后来这个洞一直不能好好愈合,总是流脓流血。  后来又有一天傍晚,三老太在墙角里清理盐菜缸,突然看见秀芳以前住的偏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隐隐约约觉得穿着白的确良褂子,身体肿的像皮球,留着秀芳一样的短发。三老太害怕就问谁在那里,也没人应。就见那个人绕过那棵死杏树往这边来。三老太嚎叫起来,心里想这是秀芳来索命吧,慌不择路的往门外跑,边跑边叫荣御。荣御家里跟她不合,又插门闭户的没听见。三老太边跑边回头,就看见那个人影跟过来。正扭头看,脚下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谁扔的一把破镰刀刀刃朝上的插在地上闪着寒光,半个刀刃已经插到鞋底里去了。这下三老太也顾不得怕了,人影也不见了。三老太就大喊来人啊,附近来了几个邻居,把她扶到屋里,一看棉鞋袜都血透了。  这都什么时令啊,怎么会有人扔个镰刀头在路上,大伙捡起来一看镰刀头锈迹斑斑不像很锋利的样子。可是再看三老太的小脚,不偏不倚正中脚心,扎的还很深。  从那天起,三老太就没能起床,一直躺倒了死。  大伙叫来小朱,一开始小朱死活都不愿意管。大伙就说三老太好歹也是你老公的妈,丈夫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孩子也不容易。就是她嘴再怎么厉害,也是你婆婆,不能不管。小朱这才答应照顾她。  小朱每天送饭来给三老太,连句话都不说。不是送剩菜剩饭,就是稀得看得见影子的粥。三老太得不到好好照顾,身体越来越差。自己是在忍不住想吃肉了,就求媳妇,你给我买点肉吧,我有钱,那个箱子里有几块银元,你买了剩下的归你。就这样,小朱今天得了几块钱,就来送饭送的勤点,明天得几块钱就不送馊了的饭菜,送点白米饭。哪天没有给钱,哪天就是霉了的馒头就红薯叶子。  没过多久,三老太的那点私房就被小朱给挖掘干净了,再来送饭就只有剩米饭就红薯叶子了,而且没有好脸色,说话没好气。  三老太就这样撑了快一年,渐渐的不行了。头顶的伤口和脚底伤口流脓越来越厉害,也没有人给翻身,长了一身的褥疮。满屋子都是感染的伤口发出的恶臭,来看她的人越来越少了。  冬至的一天夜里,寒风呼号,村子里传来猫头鹰凄厉的叫声。那一天村子里每个人都听到了。第二天起来,小朱的尖叫划破了村子的宁静,三老太死了,硬邦邦的枯瘦如柴的躺在床上,头发凌乱,铺盖肮脏。  荣律回来了哭的很伤心,荣御也做了三天道场,排场很大。但是人们都说,人都死了丧事办的那么气派还有什么用!
  楼猪,继续哈,非常好看呢
  上面说到,爸爸夜里回家走的那条路虽然阴森,他也不愿意走另外一条路,因为那条路更加凶险。这条路就是沿着水坝通向大路的一条路,路的北边就是水坝,南边是断断续续的水田和水塘,当然还有坟地,就是没有村庄。不明白这条还算像样的大路远离任何村庄,虽然路况好,走的人却很少,通常都是拉架子车的人才走的。  凡是从这里走过夜路的人,要么遭遇过鬼打墙,要么直接见鬼。弄得大家走夜路都尽量避开它。由于常年少有人走,路的两边,水杉树长的高大茂密,树下野草丰茂,都快成了动物天堂了。记得2011年回老家的时候从那里走,每走一段,路边长长的草丛里都会“咯咯咯”飞出来几只野鸡,或者“嘚嘚嘚”狂奔出来几只野兔。  爸爸那个村庄里只有一家人姓柴,主人家叫柴祥。柴祥是个矮个子驼背男人,家里穷,人老实,娶的媳妇是个哑巴,但很漂亮的一个女人。他老婆人很好的,我还记得小时候回老家,她总是老远就“咿咿呀呀”的打招呼。她是更加贫穷的南面光山县嫁过来的,大家都蔑称她“蛮妮子”。在农村,如果一个家庭人丁不旺,比较穷,是会被人欺负的。就像一群鸡,你新抓一只来放进去,这只鸡会被所有鸡啄,所谓的欺生。我还记得,小时候跟一群无知的小伙伴一起唱取笑柴祥的童谣:“柴祥,柴祥,捡个破盆,拿去换糖,盆没底子,挨两巴掌。”想想真是心痛,人们总是会有无聊的从众心理,见到可怜的人,不但没有同情心,还都想去踩两脚,却不知道无意中对伤害别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奉劝大家无论是在学校宿舍,还是在工作单位,遇到这样的人,你不去参与嘲笑,多些包容,都是对他的帮助,都是心存善念。  那时候为生产队放牛时间苦差事,公分少,又累人。当然大家不愿干的活就分配到了孤苦伶仃的柴祥身上。他也没有怨言,就是每天都起早贪黑,寻找草地,把牛照顾好,不要让牛吃了庄稼。  那天早上蛮妮子不舒服,躺床上起不来。柴祥就自己爬起来烧饭,就出工晚了些。吃完饭,叮嘱完老婆,就自己出去放牛了。每天十几头牛找吃草的地方也是个大问题,靠农田近,容易糟蹋庄稼,大坝由于是水利工程,护坡草长的再肥美,都不能破坏,否则要挨批斗的。想着出来玩了,还要尽快喂饱牛,柴祥就把牛往那条少有人走的路那里赶。因为那里的蓄草坡(就是坟地)没人去,草够多。  一会就到了那里,看着半人深的青草长势喜人,估摸着到天黑就能喂饱。柴祥就散开牛,拿着皮鞭坐在一旁,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醒来,发现天色已经擦黑了。夏天的傍晚,到处是迷茫的雾气。再看牛已经吃饱喝足,卧在地上反刍,尾巴悠闲的甩来甩去。一点数目,坏了,少了一头壮公牛。这可是个大罪啊,一条牛的价值,在除了靠人力就是靠牲畜的生产队不言而喻。柴祥,这下可急了,赶紧找了个树橛子插在地上,把牛觅下,自己去找牛。  到处找也没找到,就剩下那群坟堆没敢去了。可是借着灰暗的霞光,一眼望过去,那边黑魆魆的草莽里似乎能藏一头牛。想到这里,柴祥顾不得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找。  一步挨一步走到坟边,看见草丛里有个东西在动,似乎是头牛在哪里吃草。柴祥忘记了害怕,心想可算找着了,就大踏步过去,一边走一边扬着皮鞭。  慢慢近了,渐渐看的清楚,哪里是牛,是一个棺材在动。那时候我们那里的农村,死了人,穷人家没有钱下葬,或者时辰不利不利于下葬,就会把棺材抬出来,放在野地里上面盖上蓑衣草,等候时机下葬,叫做“厝棺”。那个年代这种陋习很多,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迷信,都是一种可怕的行为。我是比较推崇火葬的,干净也不会造成“僵尸”这类可怕的传说的。  只见那棺材担在两条板凳上面,上面的覆盖的茅草一翕一合的在动。柴祥当时就僵住了,飞扬的皮鞭落下的打的手生疼,才意识到危险。这时,之间一个铺头散发的人穿着红色的,或者是暗色的衣服就从里面爬了出来,是背对着柴祥的。柴祥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动,只好慢慢的蹲下身体,潜藏在草丛里,豆大的汗珠兜头而下。  那个人,不,肯定不是人,极有可能是个鬼。为什么这么说?我们那里的人去世,无论是冬是夏,寿衣都是棉衣做的。那个东西穿的一身衣服,包包约约的,鼓鼓囊囊明显是一身棉衣,而现在是夏天。就见那个东西爬出来,做到棺材盖上,取下头,开始用长着长长指甲的灰白的手插进头发里,开始梳头。柴祥看到这里已经牙齿乱战,衣服湿透了。  月亮渐渐升起,又明又亮,那个东西就突兀的坐在那里梳着头,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柴祥觉得时间有100年那么久了,真希望有人来救命。可是这种地方,这个时间,谁会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东西似乎梳完了头,把它按到脖子上,手撑棺木看着像是要下地。这下把柴祥吓坏了,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没有,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正在心里祈祷,那个东西却不偏不倚的像柴祥走来。就剩几步路就到了,柴祥大吼一声,一跃而起,狂奔而逃。那个东西一怔,飞也似的追过来。柴祥一边跑一边回头,就见那东西的手伸的老长,眼看就要抓住了。柴祥把皮鞭一挥,似乎打到了那东西的手,但是却没有触感,不过那东西的手一挨皮鞭就缩了回去。每次都是快追上了,一挥皮鞭,那东西就缩回去了。  正跑着,前面大路上来了一个人,扎着两个大麻花辫骑着头牛,只听她“咿咿呀呀”的,一边朝柴祥挥手,是蛮妮子!不知道她怎么骑着那头大公牛过来了,大公牛服服帖帖的,等着柴祥。  柴祥心里一下轻松多了,像是看到了救星,但是心里担心蛮妮子的安危,大叫:“快跑,快跑啊!”那东西依然紧追不舍,不过似乎很畏惧柴祥的皮鞭,总是不得手。  眼看跑到蛮妮子的身边,那东西也追过来,要追上了。蛮妮子示意柴祥抓住牛尾巴。夫妻之间生活久了,尽管蛮妮子不会说话,看她比划柴祥也知道意思。也顾不得疑惑,柴祥一把紧紧抓住牛尾巴。公牛已被抓住尾巴,“哞”的长鸣一声,撒开四蹄就狂奔起来。柴祥觉得两条腿都跟不上了,只能死死的抓住牛尾巴。牛跑的像飞一样,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脚似乎不沾地了,只随着牛飞舞。后面的那个东西越甩越远,渐渐看不见了。快到村庄了,蛮妮子抓住牛撇绳(就是牛鼻子里栓的一根绳子),使劲一拉,牛头一扬止住了步伐。柴祥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也擂破了皮,还在死死的抓着牛尾巴,身体似乎都僵硬了。  蛮妮子把他的手掰下来,扶起他,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赶着牛回家。平时这头牛很厉害,见人就用角抵,今天却服服帖帖的,温顺的跟只小猫一样。  第二天大家看见柴祥一脸的疤,有取笑他在哪儿偷东西,把脸都挂破了。柴祥一五一十的说了,大家又惊又怕,不知道柴祥遇见的是什么鬼东西,柴祥自己也说不清楚。大家觉得蛮妮子一定是个奇女子,想去问问她,可是她是个哑巴,比划来比划去谁也不懂她的意思。总之,没人再敢去那条路是正经。  经过这件事,大家对柴祥和蛮妮子也不像从前那样轻视和嘲笑了。只有无知的孩子还在唱着无聊的童谣,不过从那以后总是被大人喝止。不过,柴祥依然是哪个老实的柴祥,蛮妮子还是那个咿咿呀呀的蛮妮子,村里人也再没有第二个遇见过那东西。  这个事情是我听过的最恐怖的事情,每次回村走到那里,我都会尽力张望希望能有什么遗迹。不过除了绿油油的庄稼,早就没有了那片坟地,和那些到处摆放的厝棺。
  .....楼猪加油,很好看
  下面说说楼主很小的时候的故事  楼主还没读幼儿园的时候,是个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家伙。看过自己的半岁照,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真觉得惭愧,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长得。那时候的楼主人见人爱,真不是夸的。  一次端午节前夕,凤云大姨要去城里置办过节的东西,非要带着我一块去。楼主才两三岁,谁抱就跟谁走的。幸亏那时候拐卖儿童的不多,汗!  凤云大姨再者我去了城里的小商品市场,准备给我买胖娃娃。胖娃娃是豫南儿童在幼儿时期过端午节必须佩戴的一种用五彩丝线秀的香囊,辟邪的。一般可以带到12岁,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后积攒起来的胖娃娃有很多个。  80年代的时候没有城管,小商品市场沿街商户都在门前用高高的条凳子支起竹驳子,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竹驳子就是一种用整支的竹子编在一起的一种可以用作穷苦人家床垫子的东西。那时候的街道狭窄,过节赶城的人又多,真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凤云姨就挨家挨户的转,挑选节日用品。  我坐在她自行车的前梁上,屁股格的生疼,扭来扭去要下来。凤云姨只好把我放到地上,牵着她的手,跟着她走。但是买东西难免要挑挑捡捡,凤云姨不时的放下我的小手,去翻看东西,我就扒着竹驳子踮起脚看,太矮了看不到,觉得很无趣。凤云姨怕我丢了很小心,不让我自己走,隔一会就叫我几声。  时间久了,渐渐的她有些松懈,我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我看着各种人带着各种小孩,各种货摊上摆放着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就走不动路了。趁凤云姨在挑新布匹的时候,我就闪到了一个卖胖娃娃的小地摊边。凤云姨丝毫都没发觉。那时候人们没有时装可买,都是自己扯布做衣服穿的。  我看着花花绿绿的各色的胖娃娃骑着老虎,狮子或者大鲤鱼,摸摸这个,捏捏那个,玩的不亦乐乎。卖东西和买东西的大人,也没人在意我一个小孩。这时候,身边走过来一个小孩,大概4、5岁,浑身黑黑的,穿着绣着五毒的红肚兜,穿着秀有牡丹花带袢小布鞋。五毒红肚兜就是绣着蛇、蝎、蜈蚣、蟾蜍和壁虎的小兜兜,我们那里一般给儿童穿辟邪的。  他也不说话,手里拿着个风车,从我身边的竹驳子下面的条凳子间翻过去。我一看他手里的五颜六色呼呼转悠的风车就被迷住了,跟着他有样学样也从下面钻了过去。可是钻过去后不知道到了哪里黑乎乎的,找不到他了。我想爬出来,可是到处都是条凳子都是竹驳子,怎么也翻不完。  没过多久,我就累了,靠着一条条凳的腿就睡着了。  凤云姨买完布匹,发现我不见了,一下子慌了。车子东西都不要了,开始满街的喊,满街的找,急的都哭了。找了一下午也没找着,凤云姨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就坐在街上伤心的哭起来。  街上的人都围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一听丢了孩子,大家都停下来帮着找。可是时间过去久了,都没见过我去过哪里。  眼看天黑了,商人们开始收摊了。突然一家店主人,发现自己的条凳子腿边睡了个小娃儿。赶紧让凤云姨来认领。凤云姨又惊又喜,虽然东西没置办完,总算找到我了。就问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就说看到个小哥哥跟他一起来的。  周围做买卖的人一听,都安静了。后来才断断续续的听家里人提起,那里有个商铺发生过火灾,烧死了一个在家里睡觉的小孩,就4、5岁左右。  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看见了他,寒!  还好,我回到家也没病没灾的,也没怎么。但是,从那以后,凤云姨不敢再带我出去玩了,小时候一听到大人说这事,我就很内疚,觉得自己错了。可是那个小孩的样子我一直没忘,浑身黑黑的,穿着红肚兜红鞋子,能敏捷的翻过比我高的条凳子横梁。
  最近明星吸毒被抓总是占据着新闻头条,我也来讲讲一个身边做缉毒武警的人的故事。  这个人是我小姨以前麻纺厂的工友如男的男朋友,很帅的一个小伙子,大家叫他“大斌”。  我老家以前是豫南的重镇,国家在这里也建了很多轻工业工厂。80年代的棉纺厂和麻纺厂都是很大的厂。  不过90年代初的时候,国家产业结构调整,棉纺厂和麻纺厂由于技术落后,经营不善,很多工人都下岗了。那时候的人们真的毫无怨言,自己去寻找出路。我小姨当时是在麻纺厂做纺织工人,那时候也就20岁左右,一个宿舍的如男阿姨和其他阿姨都是她的好朋友。  如男阿姨的男朋友大斌是个武警,在云南边防部队。大斌和如男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每个月都有书信往来。有时候如男还会读他的信给小姨她们听,给她们讲大斌的部队生活和边境的风土人情。小姨她们都很羡慕,也深深地祝福着这对甜蜜的恋人。  两个人本来约定在大斌退伍后结婚的,不过大斌当时退伍后又被选拔为边境缉毒警察,工作任务非常繁忙,无法抽身回家,一直未能履行这个诺言。  但是灾祸总是不期而至,如男阿姨突然生了重病,是骨癌。那个年月缺医少药,这种病很凶险,有钱也没法治。随着病程进展,如男阿姨很快就不能走路了。在这期间,大斌并没有抛弃如男,总是写信回来安慰如男,甚至在如男绝望放弃治疗,不愿意拖累大斌要分手的时候,大斌也没有答应。他对如难说:“不管你今后如何,我都会陪着你,跟你过一辈子。”  一年,大斌得到特批,回家探亲几天,还背着如男去了鸡公山,汤泉池。大斌用自己的行动和执着激励着如男,让她好好治病,保持开心。如男阿姨的病居然有好转,能杵拐杖自己走路了。他们的恩爱感动着每一个人。  可是那时候的金三角贩毒活动很猖獗,大斌的工作也很繁重,回来没两天就接到部队电报,要去执行任务。  尽管依依不舍,但军令如山,大斌还是回去了。如男阿姨受到了大斌的温暖和鼓舞,也决心治疗下去,等着大斌。大斌成了如男最坚实的精神支持,如男一有空就给大斌写信,即使为了不妨碍大斌工作不寄出去,也会珍藏在匣子里。  就这样过了春天又是夏天,过了夏天转眼到了秋天。一天如男阿姨总是心神不宁,抑制不住对大斌的思念,就又打开匣子翻看自己和大斌的信件。突然摆在旁边的玻璃茶杯“啪”的一声,从半中腰断开,茶水打湿了匣子,沾湿了信纸。信纸上大斌写着:“又要执行任务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回来给你写信……”水在信纸上洇开,很快字迹化了,只留下一圈蓝色笔水的印记。如男很伤心,埋怨自己怎么不小心,弄湿了大斌的信。  一看杯子,居然像是用刀切得一样,齐刷刷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上半截还保持着一个完整的环。看到杯子毫无征兆的自己变成这样,如男心里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边责备自己不该往不好的地方想,一边又担心大斌的安危。于是,她拿起笔给大斌写了封信,当天就拖着不便的身躯,到城里邮局亲自寄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盼望,等待……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得到回信,去大斌家打听消息,大家也是闪烁其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男就去邮局给大斌拍了封电报,不久得到了大斌同事的回复“大斌想你,速来!”  如男阿姨顾不得多想,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的杵着双拐去坐火车到了云南。一路上她都在想,是不是大斌执行任务出了事,受了重伤?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发电报。  几天几夜的行程过去,如男到了大斌工作的地方。门卫打了个电话,就出来几个人,一看就像是首长,把如男直接接到了办公室。首长让通讯员赶紧去安排招待所,安顿如男。  如男急切的询问大斌怎么了。首长狠吸着烟,过了许久说:“大斌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如男当时就昏了过去。醒过来后,撕心裂肺的哭着要见大斌最后一面。但是,大斌已经火化了,只有一张大大的遗像留在宿舍。如男抱着大斌的相片,抚摸着大斌叠的整齐的被褥,悲痛欲绝。如男说:“你不是要照顾我一辈子吗?为什么你抛弃我先走?为什么?”  原来大斌和队友一块执行缉毒任务,与毒贩发生了枪战。我们战士的枪还不如毒贩的枪好。大斌为了掩护战友,抱着一个毒贩从悬崖上滚了下去。  当时,大斌牺牲的事只告诉了他的父母。他父母赶来后见了英雄最后一面。不过大斌的母亲当时非常悲痛,见到躺在国旗下的儿子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问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让我们俩老骨头怎么活?”当时整个大队无人不为之动容。大斌的父母不能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不愿意把大斌的骨灰带回家。  如男问大斌的骨灰在哪里,首长说家属没有带走,准备安放在烈士陵园。如男不同意,一定要把它抱回去,留在自己身边。后来征得大斌家属的同意,如男就带着大斌的骨灰从云南飞河南,一起回故乡。  到了郑州,如男没有休息,就去坐长途大巴回老家,一心只想把自己的爱人安顿好。  90年代,车匪路霸横行,我们那里也不例外。在息县和我老家交界的地方有座大桥叫“花埠大桥”。由于两县责任部门责任不清,互相推诿,这里成了没人管的地方,车匪路霸猖獗,过往车辆经常遭到打劫。  毫无意外,如男坐的车走到这里赶上天黑,也遇上了抢劫。劫匪设置路障逼停了大巴车,三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歹徒,拿着大砍刀,上了车,挨个搜身。  搜到如男,没什么值钱东西,就见她紧紧的抱着一个漆黑发亮的方形的盒子。劫匪以为是好东西硬要抢劫,如男死死抱着不放,喊着:“这是骨灰盒,这是骨灰盒!”越是解释,劫匪越是不信,一个人稍年轻的劫匪要杀了她。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看见如男还杵着拐,就阻止了他,只是一刀把子磕晕了如男,抢走了骨灰盒,开着一辆小面包扬长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如男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秋风刺骨,这时候身边有个人拿了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大斌平时对她一样。  如男一下子惊醒过来,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居然是大斌的一件夹克,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如男捡起衣服,想起丢了大斌的骨灰盒,只剩这件遗物,也没多想,一边伤心,一边紧紧抱在怀里,就像这是她唯一的珍宝。  如男正在车上回忆着自己和大斌过去的一幕幕,突然大巴急刹车停了,车里的人都站起来往前面涌。人声鼎沸,如男也跟着下了车。前方,一辆面包车居然翻过去,四脚朝天,碎片撒了一地。里面三个人已经血肉模糊,早没了声息。另外一个人甩在一边,仰面朝天,还有气息,就是那个磕晕如男的人。那个人手脚不停的抽搐着,鼻子流着血,痛苦微弱的喊着救命。  人群都七嘴八舌愤愤的指责:“活该,你们这些车匪路霸,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托路上的车报了警,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警察开始清点大家被抢的物品。大斌的骨灰盒就端端正正的摆在面包车的前面,完好无损。  警察奇怪,没有任何障碍和与其他车相撞的痕迹,路况也很好,为什么面包车急转发生了侧翻。  后来听活着的那个劫匪说,一开始他们欣喜若狂的载着打劫的物品,一边狂飙,一边翻看战利品,就那个骨灰盒怎么都打不开,他们以为是保险箱之类的东西。这些人真愚昧!这时候,听见后面有警车警笛的长鸣声,他们害怕就使劲逃命。然而,突然车前面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穿着迷彩服,戴着迷彩帽,举着一直大步枪对着他们。这时候后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们就拼命打方向盘,想从旁边冲过去。突然眼一黑就翻车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实际上,两县的警察通气后发现没有出警记录,他们的面包车并没有警车跟来。而那个站在前面的黑影也无从查证。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大家都认为那个高大的黑影就是大斌的灵魂,阻击了这群劫匪。  到底如何,关于这件事,我听得不是很详细。因为如男阿姨没多久也病故了,我无法求证。他们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被葬在了一起。  在这里希望大家明白,不管怎样,请不要吸毒,吸毒的人不但毁了自己,也助长了毒贩子的嚣张气焰,给许许多多战斗在缉毒战线上的英雄和他们的家人带来巨大的伤痛。你不参与吸毒,就没有毒贩子的活路,也不会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因此而家破人亡,许许多多的英雄因此而失去年轻的生命。
  。  
  楼猪加油
  楼主辛苦了,写了这么多,说的寿县一带么?很多习俗跟湖北很相似哇!  
  的的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的
  @王小笨2013
16:46:00  @小村姑也有春天 6楼
09:28:00   好看   -----------------------------   好看的还在后面。  —————————————————  
  暖贴 楼楼快更  
  世上的爱情有上一个故事这样情深意重的,就有无情无义的。  我大妈(就是我大伯的妻子)的爸爸是付店镇上粮管所的职工,他们都住镇上的。那时候住在镇上都是高大上的感觉。  80年代中末期,改革开放,人们的思想也随着觉悟,自由恋爱在那时成为一种时尚。我大妈最小的妹子国华正赶上这样思想开放的好时候,和镇上曹家的大儿子大革恋爱了。大革是文革出生的,就取了这样一个小名。  我那时候还小,但是清楚地记得国华小姨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是人很周正,如花似玉的年纪很清新。大革叔叔个子不高,体格健壮,脸若满月,就像86版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欧阳奋强)。我小时候一直想问他是不是贾宝玉来着,不过没找着机会,呵呵。  两个人也算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又很恩爱,人人都觉得他们是天设的一对地配的一双,日后肯定是一对恩爱夫妻,不过还是出了岔子。人们常说世事无常,实际上人心更加无常。两个人遇到了婚姻上亘古不变的人性问题。  也难怪,大革真的算是个帅哥,一条街上想他的妹子也不少。但是毕竟,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很传统的,不时兴当二奶的,再低贱的姑娘也做不出那样的事。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那里不管你是媒妁之约也好,自由恋爱也罢,都是要找人做媒定亲,这门亲事才算是正规有约束力的,所谓的明媒正娶。如果不走这条路,不但男方会被人骂,女方也会被人看不起,更可怕的是一旦亲事出现变故,都不算对方反悔,不用承担合约上的责任。国华和大革的亲事就坏在了这里。  大革是复员回来的军人,被安排在乡政府工作,算是镇上有头脸的人吧。而国华除了父亲是粮管所的职员,自己没有什么工作。这样差距就来了。眼看快要到了完婚的年纪,大革家来了一个说媒的。来的媒人不是国华家请定的,而是另一家的。  媒人要给大革说媒,说的是某某乡长的女儿。一家人一听不是国华,先是诧异,后又动了心。当然,最主要还是大革自己发生了动摇。这户人家在乡镇里地位显赫,大革又是体制中的人,显然这对大革以后的仕途生涯是个难的的捷径。关于这中机会,有些有政治嗅觉,善于投机的人是非常敏感的。  就这样,国华和大革的爱情在个人利益前不堪一击,曾经传为佳话的真爱成为了街头巷尾谈话的笑柄。  国华毕竟是个女孩子,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日渐憔悴。国华的妈妈爱女心切,平时也不是个好惹的,上门去跟大革家理论。可是没有媒人的见证,百口莫辩,被大革家扫地出门。  国华妈妈说:“人人都知道,你儿子跟我女儿谈朋友,你们不能抵赖。”大革的爸爸说:“我们没有订过亲,说过媒,你女儿还想赖我家大革不成?我家大革想嫁的人多了,也没见人都找上门来胡闹。”国华妈妈听见这么侮辱自己女儿,咽不下这口气,上去厮打。哪里是大革爸爸的对手,几下就把她抵挡出去,弄得披头散发,倒在地上。大革家大门一关,任由国华妈妈捶门,骂街。眼见没有希望,国华妈妈呜呜咽咽转头回家。大家当时都冷眼旁观,日后却都眉飞色舞的谣传。  国华整天无精打采,出门就被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虽然大部分人都是为国华鸣不平,但是毕竟是当事人的痛,听到了难免觉得没脸面。更有胜者,平时与国华家不和的人说的就更难听了。  一次国华去小卖部买盐,两个妇女在背后叽叽咕咕。其中一个就是和国华妈妈对头的余大妈。只听余大妈说:“这不是国华吗?哟,你家妈妈没给你撑好腰?你看这瘦的都成四条筋了。往开了想,天下男人还不多?要我说人要识相,要找就找个合适的嫁了,瞎婆娘还能找着瘸男人呢,没那个条件就不要高攀富贵人家。”  以前老鼠药、农药等烈性毒药刚刚推广,没有国家管制,毒药随手就能买到。国华听余大妈这么一说,强忍着眼泪,顺手就买了一包老鼠药。  当晚,国华一回家就闭门不出。家里人也不忍过问。做好了晚饭,国华妈喊女儿出来吃饭,怎么都没人应。我们那里人习惯在门路子(就是开大门的门房)吃饭,一家人坐在那里,没有看到国华出去过。这下,大家紧张起来,赶紧找来国华的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一起把们撞开,发现国华口鼻出血,倒卧在床上,手指甲都抓床板给抓掉,摸摸手已经没热气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镇子,大家惋惜之余,都说国华的死与余老太太有关,余老太太更是吓得不敢出门。国华的家人都处于极度悲痛之中,也没有精力去找余老太太算账。直到过了个把月,余老太太才敢出门。  当时国华去世,我大伯一家也去奔丧。我大堂姐只比国华小姨小几岁,也是个大姑娘了,跟国华很要好,虽然是姨甥关系,但平时就像姐妹一样。晚上,她和我大妈就被安排在国华卧室隔壁的房间。我大妈很悲愤,还要操持丧事,当晚就没睡觉,我大堂姐苦累了,就一个人去那个房间睡下。  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国华卧室有响声,就像是人的指甲挠门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啼哭声。我堂姐当时迷迷糊糊的,就翻了个身。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耳边喘气。就像是一个正在经历极端痛苦的人竭力的呼吸一样。我堂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悄悄用被子捂住头,从被子缝里偷看。这时候,屋里的一个西洋样式的大座钟,突然指针从凌晨1点快速的倒转到下午4点,然后“当当当”的敲起来。我堂姐当时就炸毛了,噌地坐起来。这时候床边的一个独凳子,呼呼呼的就旋转起来。我堂姐尖叫起来:“小姨啊,你不要吓我啊。我是王萍啊。”然后,慌不择路的,鞋也没穿就登登登跑到灵堂里。  我堂姐这一跑,把大家都惊动了。没人敢去国华的卧室查看。正在大家都乱了套的时候,棺材前的火盆里燃烧的火纸中突然窜出一个火球,嗖嗖的就穿过堂屋门飞了出去,无隐无踪了。  这件事传出去,大家都说国华死的太委屈,死不瞑目,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些并没能阻止大革的“人生进取”之路,不久他就和乡长的女儿结婚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也算幸福。余老太太也渐渐的不被人提起,被大家淡忘了。似乎,国华小姨把她的委屈都带到坟墓里去了。但是十几年后发生的事,却让大家联想到那个香消玉殒的国华。也许她徘徊了十几年,并没有在大家的遗忘中,放弃复仇。  有句俗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果真如此吗?后面讲!
  时间一晃就到了2010年,当时还在乡镇机关默默无闻做着办事员的大革已经借着老丈人的东风扶摇直上,坐上了财政所所长的位置,儿子也读高中了。  要说狗改不了吃屎,一定是没错的。话糙理不糙。他又和一个女下属发生了婚外情。  女人嘛,在这个社会还是处于弱势地位的,想得到和男人一样的待遇,如果不想靠自己加倍努力,就要动自己身体的歪主意。这个女下属也不例外。  女人只是个管理档案的边缘人员,捞不到油水。看到现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县城房价都要5000一平了,节假日唯一的主干道都要堵车了,再看单位同事别人都住着大房子,开着进口小汽车,穿着亮丽的时装,带着金银首饰,孩子读着昂贵的私立幼儿园,就有些不平衡了。想想自己也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工作单位的,却只能靠着微薄的工资,沾不到一点光,说出去就怕人笑话。自己的老公也是体制内的人,但是无奈只是个小办事员,工资低不说还帮不了自己。贫贱夫妻百事哀,虽然两个人勤勤恳恳也能生活的不错,但是人总是贪得无厌的,跟人比人比人气死人。小两口没少拌嘴,生活并不是很如意。  穷则思变,经过观察,所长大革平时看单位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妹子,就眼神色眯眯的,舌尖发硬,觉得有戏。  女人嘛,不是说长得好看就有优势,有些人会打扮,会骚,会浪,就能勾走意志不坚定的男人的魂。想得到就做得到。女人赶紧置办行头,不久就涂脂抹粉,梳妆打扮起来,在大革面前装腔作势,妖妖娆娆,不久就撩动了他的心。很快两个人就睡到了一起。大革和女下属虽然都在乡镇上班,但是家都安在县城,这给他们互相勾搭提供了不少方便。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关于女人的闲言碎语就传到了他丈夫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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