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路】&你谁啊？（同人图梗）
【艾路】 你谁啊
*梗来自同人图，原画手资料【絵（腐向け ）Pixiv ID:
Member: いざいた★臨巳】
*题目OOC即视感，但卤煮以人格担保尽全力不SUE不OOC
*没对题目绕道的小天使，感激不尽_(:з」∠)_
对于“热血”这种生来自备的附加值蒙奇&D&路飞一直理解的不甚明晰。即便身边的人无论敌友亲疏总是下意识将这个词视作他的全部浓缩，也依然不能改变他对自身这种属性的不确定性。
路飞对于自己状况的了解来得要比别人更为透彻一些，这一点有赖于他那过于简单的头脑——思考不必太复杂，有时候近似兽类的直觉反而更直接准确——他不能够用准确的语言去定义“热血”这种东西，但他大概明白那种形容更适用于他在登上这四片海域顶峰之前的生活。
理所当然。没有成王的时候想的就只是如何成王，单纯的理想是冒险生活的唯一轴心；既然想要将自己的名字传遍整片海洋的每个角落，那么不燃尽一腔热血又怎么能够做到？
而当他真正登上这个时代的顶点，成为了广袤海洋一个不朽的传奇，却清晰感到那种所谓“热血”的特质似乎正以一种有实感的方式缓慢流走。
他依然用热爱生命的力度去热爱他在海上的冒险生活，然后更甚于此地热爱他的伙伴们。那么到底是什么变得不同了路飞也不清楚。
——似乎一切都和成为海贼王之前一样，航海还在继续，伙伴没有失去，冒险与过去一样诱人深入，离开的人也没有因为王者的出现死而复生。
离开的人，王者的出现。
换言之，正是离开的人，才催生了王者的出现。
于是他缓慢地想起那个事实：
如果作为艾斯的弟弟成为海贼王，艾斯就不会在罗杰的阴影下生活了……吧？
如果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或者说这样的目的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话，那么现在会感觉到空落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没有艾斯来跟他一起见证问鼎王位的这一刻，路飞觉得“成为海贼王”这个梦想实现的意义也就少了一半，一大半。
至于 One Piece 到底包含了些什么东西对他的吸引力真的不高。
但那也仅限于在他知道 One Piece 的内容之前。
一路上见过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果实，遇到了形形色色的能力者，不是不知道时间回流这种说法，只是当它摆在面前时还是会觉得难以置信。
Scrooged.*
路飞站在那个存在于一代代海贼传说中的秘宝之地；没有让人目眩神离的黄金山洞，没有沉着百宝箱的钻石泉眼，没有吃下去可以不老不死的恶魔果实，更没有什么顶着人脸的怪兽等在那里对乘风破浪来到航行终点的船长说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
那里只是放着一个罗盘，破旧得有失庄重；边沿上有歪曲的斜体字“ Scrooged
”，路飞可以相信那是由谁手刻上去的…一个魔咒？
它在说它可以带他回到过去。
故弄玄虚的技巧寒酸得让草帽小子路飞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都觉得不忍直视。
但当他将手心贴在那串歪斜的字母上时还是认认真真地想：
要是能见到十岁时候的艾斯就好了。
寒酸的时空魔法效率倒是一流。年轻的王感觉到身周空气的细微变化，是深埋年久记忆中某个夏日的浮躁温柔。
路飞将罗盘收进裤袋，解下黑金王氅丢在地上，然后怀着隐约雀跃而不安的心情迈出步伐。
不会有错的。
第一道摄入眼中的日光，第一声啼于耳畔的蝉鸣，第一个迈步踏下的光斑，全部昭示着这是他七岁那年夏天的科尔博山。日头无比毒辣。
而那些年久失修的记忆在璨烈日光下蒸腾起草木的青腥气息中欢快复苏。他四下打量着，嘴边酝酿的大号笑意和在短暂日晒下烤出的汗液同一时间上架。
路飞在森林的中央放声大笑，笑够了来不及收好一口雪白的牙齿就在林间开始了极具草帽小子个人特色的奔跑；不受阻碍地奔跑在此时此刻显得至关重要——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别的方式来释放胸腔中那不息鼓动着的力量。
如果沿这冗长夏日的轨迹拼命奔跑，
是不是就可以跑过光阴，
跑过岁月；
跑过死亡与黑暗铺成的长毯，
跑过光荣与梦想铸就的灿烂——
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不过剧情的发展与路飞预想的有一点点不一样。
他并没有首先看到那个着实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的、现在理应比自己年幼的哥哥，但在奔跑的途中听到了一阵“哇啊啊啊啊啊啊————”的人工噪声。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已经是成年人很久的海贼王收住直冲下山坡的步子脚底冒烟地刹闸，支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哇啊啊啊啊啊啊————怪鸟！！！！不要叨我的帽子啊啊啊啊！！！！”
帽子。这个词总是能够很好地唤起草帽小子深藏体内的某种警戒。身体先于思考向传来人声噪音的地方移动，还没有到达预计目的地，脑袋上方就哗啦啦洒下大片阴影。
路飞抬起头，有很大一只鹫鸟飞过树顶上方，而粗砺鸟爪牢牢抓紧的明显不是兔子山鸡之类的合理猎物。
路飞仰头看，草帽从头顶掉下去被系带拦在脖子上。
鸟爪之下不断扭动挣扎的不明物体发出“橡胶橡胶——”的叫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鸟嘶呼号声势浩大，然后在鸟羽翻飞中那个物体终于脱离魔爪，笔直地高空坠落。
啊这个高度看着就很疼。
不过没关系，反正是橡胶嘛。
成年路飞倒是从没想过以这样的形式和还处于拖着鼻涕时期的小号自己重逢。
他走过去，刚逃离鸟爪的小鬼倒栽葱进灌木丛。路飞——大的那个路飞，看了一会发现完全没有想要出手拔出过去自己的意愿，于是盘膝在一旁坐下。
路飞小鬼在压倒一整片小型灌木之后终于坐起来。他看上去被摔晕了，眼冒金星了几分钟后噌地跳起来，“艾斯呢？艾斯呢？！可恶，又跑掉了！！”
大号那个路飞忽然记起，这大概是在遇见艾斯一个月后的时间点。
而那个家伙并不是一开始就以一个好哥哥的姿态出现的。
他几乎都要忘了，他曾经那么努力地去追这个人；而这个人一开始时的冷漠尖锐显得那样不近人情。
一定是因为艾斯那家伙后来太耀眼了，让人都忘了他一开始的样子啦。
“我说，”
“嗯？”还是小鬼的那个闻言抬头，才看见坐在旁边的人，“诶！你的眼睛下面有和我一样的疤耶！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海贼吗？是吗是吗是吗？！！”
“……嘛，是啊，”大号的那个语焉不详地回应，“话说你在干什么呢？从天上掉下来。”
“我在追艾斯啊！这家伙跑得太快了！我没有他那么熟悉森林里的路，不过今天要不是那只鸟，我现在一定已经追上他了！”
“为什么要追啊。”
“我要跟艾斯交朋友啊。”小鬼路飞爬起来，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人的脸，“哈，真的是一模一样的疤……噢！你也有一顶帽子啊！你也见过香克斯吗？”
“啊，是啊，见过。”
“喔喔！！我叫路飞，帽子是香克斯暂存在我这的，等我成为海贼王之后再还给他……你一定在海上航行很久咯？怎么样？ ”
“啊当然了，”大号路飞把帽子戴好压了压，“很久，海上很棒。无论如何都要出海。”
“当然！等我和艾斯成为朋友，要和他一起出海！”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的那个看起来有点不满。
“我叫路…西，我叫路西。”
“喔，你好路西。”他点点头，冲他挥手，“我要去找艾斯了。你就在这个森林里吗？”
“啊，是吧。”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小号路飞兴高采烈地告别。路飞——路西看着他跳过在前面的树丛，很快就不见了。
那么我回来这里，能做什么呢？
没有经过船员们“批准”而私自回到过去的年轻海贼王在已经被掀过的岁月里兜兜转转。这样的感觉太新奇，每一株草木向阳而生的姿态与每一只甲虫蹒跚爬过的痕迹在记忆之中早有定论，重新落在眼底却又仿佛久别重逢的欣喜。
这么多年过去看到的你们还是老样子，真是太好了。
来自未来的年轻男人在熟悉的林地里穿行，听起来距离很远的树丛里偶尔会传来“艾斯——艾斯——！！”的叫唤。锲而不舍得像是长夏里惹人烦恼又避之不迭的蝉鸣一般。
于是暂时叫做路西的家伙停下来，忽然觉得有些伤脑筋。身边没有足智多谋的航海士教他如何用成年人的身体去阻挠七岁的自己和某个人命定的相遇，而他本人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过来这里究竟能够干什么，或挽回什么。
当然如果想到了这些也就不是草帽小子了。
没有想要做什么，没有想过挽回什么；在看到 Scrooged
的那一瞬间想到的只是“要是能见到十岁时候的艾斯就好了”；不是别的时候的艾斯，不是他十七岁出海意气飞扬不是他十八岁成名耀眼闪亮不是他十九岁重逢温柔强大一如既往，甚至不是回到他二十岁时引颈受戮，而他有机会有可能再一次拼劲全力出生入死救他逃离刑场。
个中缘由脑子里永远少很多筋的当事人也不可能明白。
其实哪有那么难想呢？
只是想要回到最初的最初，一切故事都还没有开始的地方啊。
因为每个故事最美好的部分都是开头啊，那里离结局最远，连死亡的阴霾都不会笼罩的到啊。
其实后来想想之所以不回到艾斯二十岁而他十七岁那年重走马林凡多之路，多半也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明白所谓 Scrooged
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不可能真的改变现行世界这个原因吧。
Scrooged 作为 One Piece
的终极秘宝留给每个时代的海贼王，它的存在不可能是为了让这些拥有超人资质的王者在明了一切后回到人生中某个时间段去创造违背规律的辉煌；但它也明白，每个最终成王的角色在这条漫长的航道上一定承受了不得不去担负的重量。
那些刻骨铭心的别离与失去，和着眼泪鲜血陪伴这些人在这条道路上无休无止地飞奔向前；而当他们终于得偿所愿也就理应得到与付出相匹配的回报。
那些没有好好说出口的告别，没有来得及传抵对方耳畔的爱意，和不曾珍视的稀疏过往——全部在这个合心合意的冗长梦境中从头来过。
自觉地当着“路西”的男人将双手枕在脑后从洒满阳光的林荫小路中慢悠悠踩过。他忽然不再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那个迟来了那么多年已经几乎不可能实现的重逢。
如果这是一个梦，我要把它梦的长一点，艾斯。
约摸到半夜的时候暂为路西的路飞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醒——他正靠在那些凸出地表的粗壮树根上酣甜地吹着鼻涕泡，然后祸从坡降。
“啊！……喂——你在干什么啊我说！”被迫在如此粗暴的唤醒方式中醒来的成年人一边揉着昏沉的脑袋一边黏糊着浓重鼻音抱怨。而从坡地上滚下来撞上无辜人员并且眼下正翻倒在他腿上的小鬼显然情况更惨烈些，背心肩带撕坏了一边，脚上的板拖也断了带子。
“真不像话啊，弄成这个样子。”路西把小鬼从腿上提起来，“喂，你能听见吗？”
摔晕了？我过去真的那么弱吗？
“路…路西……？”
“嘛，是我。”
“诶……你还真的就在森林里面耶……不回海上去吗？你的伙伴呢？”
“啊……我来这里找点东西，找到就回去。他们在船上等我。”
“欸——”看上去搞得很惨的小鬼不明原因地恢复了精神，眼放绿光，“找什么？食物吗？没有食物了？？找肉吗？？？我跟你说，镇子上玛琪诺做得烤肉最好吃了！！”
“喔喔我知道我知道！！”触发了“肉”这一关键词，成年的一方立马口水汹涌地积极回应，连眼神都璀璨起来，“还有……”
险些揭底的话被响亮的“咕噜”一声打断。两张在很大程度上相似的脸一致看向昭示存在感的肚子，路飞小鬼前一刻神采奕奕的脸一瞬间干瘪下来像个皱巴巴的橘子，“肚子饿了啊……”
“你没有吃东西吗？”
“啊啊我翻过前面两个山坡本来都看到艾斯的背影了结果在过独木桥的时候被艾斯抽走了两块桥板掉下去了，刚刚才爬上来可是已经太晚了艾斯大概回去了，我就也打算先往回走不过饿的都没力气了看路了才会被兔子洞绊倒从坡上摔下来……”
“噢噢噢！！真的吗！！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二十分钟之后，小的那个举着烤兔腿满脸油光地在火堆旁听大的那个给他讲三兄弟历险记。
“呐路飞，问你一个问题，”自称路西的男人舔了舔拇指上残留的肉油漫不经心开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像那个哥哥一样去追你船上的叛徒吗？”
“当然了！伤害伙伴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原谅！！”
“没错！ ”路西大力点头表示赞同，“那么要是你是那个弟弟呢？也觉得哥哥这么做没问题吧？ ”
“当然啊！！伤害伙伴这种事情，我不能原谅，我的哥哥当然也不能原谅！！”
“就是这样没错！ 但是他没有抓到叛徒，反而被人家抓住还让他的船长去救他，害他的朋友们受伤，怎么算？”
“欸……”这样的问题明显超越了小鬼的脑容量——事实上就连大的那个也不过是在近些年才刚刚想明白的道理，回来提前那么久来难为小鬼，确实不太像话。
路西没有催他，用烤兔子的长树杈拨了拨篝火，使它们更加旺盛。
他冲着火堆眨眨眼。别担心，艾斯，我已经了解了。
全部都……了解了。
“啊啊我不知道……”小鬼啊啊地叫着向后躺倒，愁眉苦脸地思索着来自十数年后的逻辑题。他有些郁闷地看着头顶上方在层层叠叠枝叶遮挡中藏头露尾的星群，闷闷不乐道，“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但是我觉得如果不那么做，他就不会是成为我哥哥的那个人了。”
——我不知道艾斯那么做到底是得到的比较多还是失去的比较多，其实应该是失去的多吧，他没有抓住帝奇还把自己和白胡子大叔的命弄丢了，顶上战争死了那么多人，白胡子海贼团……但是如果当初不去追的话，他就不是艾斯了啊。
他就是那样的人啊，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重视的人或事物，拼劲全力也要保护他认为重要的东西；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啊！
“喂，小鬼。”
“你说的很对哦。”
吃过烤兔子的成人和小鬼都显得一派心满意足。他们头对头躺在将熄的篝火旁看着挤在枝叶间隙的星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呐小鬼，为什么一定要和艾斯成为朋友来着。”
“除了艾斯以外我没有别的依靠了。”路飞小鬼撇撇嘴巴，“我既回不了风车村，又很讨厌山贼；爷爷把我放在这里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如果不追随艾斯的话，我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啊哈哈，说的也是，比起被秃鹫叼，从桥上掉下去，还是孤零零的感觉更难受啊。”
“诶路西你也这么想吗？”小鬼兴冲冲地使劲向上抬起眼睛，去看对头处躺着的成年人发顶，“你也觉得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感觉更难受了吧？”
“啊，是啊……一个人，感觉可不好。”
“所以啊，我以后出海，一定要召集一大群伙伴，”小鬼满怀憧憬地看着斑驳夜空，细碎的星光散落进瞳孔，“我要找一个做饭很好吃的厨师，他一定要会做肉；还要有一个音乐家，唱船歌一定特别棒；还有航海士也不能少……”
声音逐渐黏连着，一会儿传来均匀轻微的鼾声；当了一天“路西”的人坐起来，看着吹起鼻涕泡的幼年自己，压下了帽子微微一笑。
——你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伙伴。你的厨子做肉无比好吃虽然他也会用带锁的冰箱把它们锁起来；你的音乐家是整片海洋的灵魂偶像，但比起全球巡演他还是喜欢在你们的船上歌唱；你的航海士虽然又爱金子又爱敲你的头，但没有哪里是她去不了的地方……
还有你战无不胜的剑士，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什么病都会治的船医，什么都懂的历史学家和什么都造得出的船工。
他们正在未来等着你。
“所以说，一定要出海啊。”成年人笑着说，“嘛，不过不用说也一定会去的，毕竟是 '我' 啊。”
他蹲下来仔细地看着十数年前自己幼稚的脸，轻轻扯了扯弹性极好的橡胶脸颊，睡梦中的小鬼发出不满的咕噜声，咂咂嘴含糊地念着“艾斯不要跑”。
“那家伙，就是要追的啊，”成年的路飞笑着捏捏小鬼的鼻子，“追上了他就对你很好很好，好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重来一次的话也不能改变什么，那么就像已经发生过的一样，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吧——
要追赶他，成为他的兄弟；
陪着他，在萨波不在的日子里；
送他出海；
在阿拉巴斯坦与他相遇；
去闯因佩尓和马林凡多；
重来一次的话，还是要拼死去救他；
然后也要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天际微明时篝火终于完全熄灭。成年人背起熟睡的小鬼踏着黎明前的薄雾走在林间小路上。
葱茏的植物仍在未尽的夜色中酣睡，枝叶与藤条在絮状轻雾中暧昧不清；白日里无尽的虫鸣匿迹于此，为拂晓的来临积蓄最后的力量。
他背着十数年前的自己轻捷而踏实地穿行在镌刻于记忆中的道路上，连带着十数载光阴一并负在背上。
他穿过低矮葳蕤的灌丛，越过涓滴汇聚的溪流，走过摇摇欲坠的吊桥，循着记忆林林总总的碎片在这有关时空的长河中一路逆流而上；来自过去的欢喜喧闹藏在风中与他们错身而过，和着两旁的景色在身后一并缓慢褪去。
他来到他曾经停驻了十年的山贼居所，在他记忆初期就已经留下“家”的概念的地方。他轻车熟路地穿过木质结构的厅堂，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到角落里属于幼年时期的自己安眠的地方，将背上的小鬼轻轻放下。
成年的男人再一次捏了捏那个睡得毫无防备的富有弹性的橡胶脸，小声笑了，“呐，天亮以后还是要去追他哟……还有，山贼也不全是讨厌鬼，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哦。”
走出木头房屋他望着森林彼端逐渐泛白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饱含着朝阳气息的鲜甜空气；他的裤袋里面传来轻微的震颤，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卡在同一节拍。
“喂……你是什么人？和那臭小鬼什么关系？”
路飞回过头。身高未及他胸膛的少年眉宇间渲染的仍是浓重的暴戾之气，只有那双曜黑的眼睛与成年后的那个人如出一辙；他看着他久违的年少的哥哥站在木头屋檐下，阴影爬过他稚弱圆润的脸颊，而当他向前一步，又整个人暴露在微明的天空下。
“喂我在问你……等等你、你怎么和那小鬼……”
这么像？！
成年的弟弟在十数年光阴彼端看着哑然失声的少年哥哥。原来他们曾经相伴过那样漫长的一段时光，他竟有幸曾目睹这具躯体从年幼长至成熟，身高拔节，肌理分明，脸颊的轮廓一点点锋利英挺，四肢的线条逐渐拉得修长。
而那眉宇间浓重的阴霾戾气也渐渐消亡。只让人记得他的光芒再也无可抵挡。
裤袋里的罗盘忽然疯了一样震动起来。路飞一个激灵，他看到身旁的景物像是要融化一样，正在变的模糊不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应该去干什么，想要去干什么。
他抬腿掠过寥寥几步的距离，像是能这样跨过无尽的光阴和生死，然后，紧紧地、紧紧地将他年少的哥哥抱进怀中，跪在地上埋头在他散发着少年青涩气息的肩窝里肆无忌惮地泪如雨下。
“喂快放手！……你谁啊？”
怀抱中传来轻微的挣扎。他听到他逐渐变得透明的哥哥这样说。
如果能让你在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对吧，艾斯。
*Scrooged：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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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谁かのせいにはしない 绝对的黑暗系歌曲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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