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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丨消失的少爷和那些为他网贷套现的女友们_淡然1967_新浪博客
人间丨消失的少爷和那些为他网贷套现的女友们
本文系网易“人间”工作室(thelivings)出品。
「人间骗局」征稿
在过去的两年中,人间刊发了数篇以“骗局”为主题的稿件,几乎每一篇都引发了读者的巨大反响。
从非法集资,到网络、电信诈骗,再到传销,不断有读者向我们讲述自己所经历的各样骗局,触目惊心,令人痛愤。
于是,像「人间有味」一样,我们决定开启一个新的大型连载主题——「人间骗局」,希望能够汇集各样骗术案例,展示并剖析给大家。也希望大家能通过书写自己、或身边的人被骗的经历,纾解自己内心的愤懑,并警示更多的人避开骗子们的陷阱。
让我们一起,撕开人间骗局的假面。
征文长期有效,投稿可发邮件至 thelivings@vip.163.com
,并在标题标注「人间骗局」。
期待你的来信。
2017年11月,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通的瞬间一个男生的声音就激动地叫起来:“你是徐铭生的朋友吗?你记不记得我?几个月前我们喝过酒的。”
我仔细想了想,在和徐铭生绝交之前,我们一起喝过一次酒,他带来了两位新朋友,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我无法断定他是其中的哪个,只好犹疑地说了一个有印象的名字。
“对对,就是我!你还能联系得上徐铭生吗?”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焦灼。
“我和他好几个月没有来往了,怎么了?”我问。
“那你能联系他的家人,或者知道他家住址吗?”对方继续追问我。
我被连续的追问弄得有点冒火,于是带着愠怒问:“先说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才讷讷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被他骗了钱,他又失踪了,有点着急。”
“骗钱?”我对失踪并不太意外,印象中徐铭生在之前也曾失踪过一两年。
“嗯。我被骗了5万,还有很多人被骗了,有个女生借了7万多的信用卡和网贷给他,现在都快疯了,他在其他地方有没有骗钱不知道,我们这边被他借走的钱,加起来有50多万了。”他想了会儿又补充道,“结果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封遗书,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小学时就认识徐铭生,那时候,他在班里个头最高,我最矮,和他关系也不算太好。他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放学总是一个人走,每当同学们一起打闹时,他总是用讥诮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就像在看猴戏的观众。现在想来,大概是他早熟的缘故。
后来,我们升入了同一所初中,他成了我的同桌。
相比起读小学的时候,中学时的徐铭生活泼了许多。他知道很多新奇的事物,比如他上的某个论坛“很好泡妞”——他还费劲地解释了,他所说的“泡妞”跟我认为的不一样——那时候,“约炮”这个名词还没有出现。
每一次他侃侃而谈时,我都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偷看过道另一侧的女生,她留着碎碎的齐刘海,两侧的头发挽在耳后,脖颈颀长,校服领口上的锁骨像洁白的瓷碗,盛满从窗外倾泻而来的日光。
她是我第一个暗恋对象,但我对她的喜欢仅止于想象,因为她是班上最漂亮的姑娘,还比我高出一个头,这让我自惭形秽。
徐铭生是第一个发现我的秘密的人,有一次课间上洗手间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你喜欢XX吗?”
我抖了抖嘴唇说:“没有。”
他似乎叹了声气,欲言又止,后又规劝似地说:“别喜欢她啦,不值得。”
我没有说话,提起裤子离开了洗手间。10年以后,他才告诉我,那个女生当时是他众多的“女朋友”之一,他还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些隐秘的事,直到那时我才记起,几年前有一次去他家,恰好看到那个女生离开。
尽管这件事已经相隔遥远,我和那女生也再无联系。但直至我和他正式绝交,他依然死性不改——将朋友喜欢的女生追到手,然后抛弃,乐此不疲。
这一点后来一直都没有改变。
没想到我们最后竟又考入了同一所高中。新生报道那天,他远远看见我,就朝我跑过来,问我哪个班,我说:“还没看呢。”他就带我到分班表前,看了一会儿,高兴地告诉我:“咱们一个班!”
座位是按照中考成绩来排的,他比我低3分,阴差阳错,我们再次成为了同桌。
高中时候的徐铭生又有了新的变化,他不再露着脚后跟趿拉着伪劣的红色帆布鞋,也不再留鸡窝一样的长发,而是将头发剪得干净齐整,右边手臂上纹了一个小熊维尼的纹身,左耳也穿了个耳洞。他告诉我,他还想在肚脐下面纹个大象。后来他确实纹了一个大象,不过是在左边手臂的肱三头肌处。
这在同学间被认为是很酷的事情,当然,若干年后也成为他最后悔的事——当他赤裸相对的人不再是学生而是成年的女性时,他的纹身便显得幼稚可笑。
高中时,我跟着徐铭生干过不少蠢事,开学前军训,他非要拉我翻墙出去找朋友喝酒,我说不去,他就问我:“是不是兄弟?让我一个人去吗?”
我们喝得酩酊大醉,翻墙回来时被校长逮了个正着,我没有认出来是校长,指着校长就骂了起来,说:“关你鸟事!”
于是开学典礼上,我们被宣布分别记一次大过。
后来,他常常请我冒充他某一个“女朋友”的男朋友,好打消另一个“女朋友”的疑虑。
第一个学期过得波澜不惊,初中积累的知识足够支撑我的成绩在年级中上浮动,除了军训的那次大过以外,我也再没触犯学校任何规章制度。
在这个学期的尾巴,我喜欢上一位艺术班的女生,和她很聊得来,但一直没有勇气表白。
在一次周五放学后,我和徐铭生一同在公交站等车——我们约好每个周末一起乘车回家,除非他周五刚好要去和女生约会。
直到这一刻,那天都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忽然,他拍了拍裤兜:“惨了,东西落宿舍里了!”
我问他什么东西,不重要的话周一回来再拿,他说很重要,让我陪他回宿舍取,我想想也就几百步的事儿,就应承了下来。
走到宿舍门口发现宿舍门被锁上了,钥匙只有舍长有,而舍长毫无疑问已经离开了。我说,走吧,进不去,周一再拿。可徐铭生就一直站在原地不走,然后竟开始踹起门来。
“别踹别踹!”我赶忙拦着他,指着走廊尽头的摄像头说,“有摄像头,学校要抓。”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拿到。”他说完又看向我,“你帮我一起踹——你只管踹,学校出了事我担着,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抬起脚开始踹门,没想到一下子就踹开了,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徐铭生已经抱着落在宿舍的书包出来了,我看见他打开书包拉链,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然后放心地拉上拉链。
我至今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为了取这件东西,我承受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周一早读前,班主任先是叫走了徐铭生,等早读结束,班主任又黑着脸回来,叫我跟他去教导处。当我到了教导处时,看见徐铭生已经低着头乖乖地站在一边。教导主任的电脑上播放着我踹门的监控录像,副校长站在教导主任身后,看到我进来,指着监控问:“是你吧?”
我承认,副校长听到后点了点头说:“那没什么好说的,准备转学吧。”
我怔住了,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徐铭生,徐铭生依然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向副校长求情时,副校长说:“已经通知你父母了,待会儿回去收拾东西,跟你父母走吧。”
听到这句话,我转身走到走廊,当着他们的面点起一根烟,我看向徐铭生,开始后悔,无力感布满了全身,我将烟踩熄,回到教导处,哭着问:“能不能给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读书。”
“你看你刚才抽烟的样子,相信你会好好读书?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教导主任用尖利的嗓音大声对我说。这句刺耳的话,刺在了我的心头,使我懊悔至今。
父母到了教导处,唯唯诺诺地签了转学申请,班主任叫我回去收拾东西。我回到了班里,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开始收拾自己的书本,关系较好的同学看出了端倪,不顾老师站在讲台,走过来对我说着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我将书本收拾得整整齐齐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了垃圾桶旁,将一堆书扔了进去。
我故作轻松地离开了教室,直到经过艺术班时才放慢了脚步,我隔着窗户,凝视她,她身旁的同学拉了拉她的衣袖,捂嘴笑着看向我,她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嘴型似乎在说:“快走。”
她还不知道我将永远离开这所学校了,我笑着用嘴型说:“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学楼,林荫小道的尽头是等候在校门口的父母,在我走向父母的时候,听到徐铭生在身后叫我。
但我没有回头。
辍学后,我开始窝在家里写小说,写了半年也没有什么起色,便拿着父母给的路费去了深圳,在深圳度过了跟“三和大神”类似的三个月,身无分文后再次回到了家。
回到家不久后的一天,我听到楼下有人喊我的名字,跑到窗前打开窗往下看,徐铭生正站在楼下招手,我正准备把窗关上时,听到他说:“我也被学校开除啦!”
听到这句话,也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我本来就不算多的怒气又消了大半,刚一下楼,就听见徐铭生高兴地说:“被开除以后我隔三岔五到你楼下喊喊,终于见到你了。”
我不咸不淡地问:“找我干嘛?”
“不干嘛啊,就是跟你说一下,我准备去广州念汽修啦,要保持联络啊。”说完他让我拿出手机,记下他的号码。
我们在小卖部门前坐着喝汽水,他聊起自己被开除的原因——“上了校长的侄女”,真假不得而知。
他不停地吹嘘着这大半年来的经历,炫耀他和女生之间的那些事儿,从不征求我是否愿意听,即使偶尔被我打断,不多会儿又自顾自地开始接上原来的话题。
徐铭生这一走就是3年,回来后,竟新添了一个“养宠物”的爱好:他在家里养了一只英国短毛猫,据说有血统证书,一条阿拉斯加犬,另外还有两条黄金蟒,一条平原巨蜥。
那时我已经在地产中介上班,终日在楼盘之间奔波,这头的电话放下,另一头电话又响起,相比之下,徐铭生则潇洒得多,没有工作,终日流连于酒吧与网吧之间。
我感觉这次回来,他的气质大变,将一切事情都看得很轻。身边似乎从来不缺“女朋友”,今天吃宵夜带出来一个女孩,隔天就换了不同的面孔,我见得多了,倒也习以为常。
他出手阔绰,仿佛总有花不完的钱,但他从不主动提起钱的来源,当有人问时,就说“卖宠物赚的”。
这次徐铭生回来没有待太久,一个多月后,人就没影儿了,是他的家人来我上班的地方问我他的下落,我才知道的。他的失踪毫无征兆,一件行李也没有带走,留下了一对猫狗——黄金蟒和平原巨蜥则在失踪几天前被他卖掉了。
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直到一年多以后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从他真假难辨的话语中,得知了他这一年去的地方。“去年准备去广西拿一批走私的黄金蟒,结果被查了,我不敢回家,就在广西买了一个身份证,去了越南。”说话时,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这一次回来,他消沉了好一阵。我去他家,看见他叼着烟盘腿坐在床上玩游戏,凑过去看,他游戏在挂机,正在一个网页里和一个人聊天,商量着买卖游戏装备的事情,我看到其中频繁出现一个词“比特币”,就问他:“比特币是什么?”
他咬着烟眯着眼睛说:“哦,一种虚拟货币,拿来交易游戏装备的,可以换成人民币。”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后来在比特币价值1000多元人民币的时候,他想起来自己的账号里还有几个,就全部卖掉了。
几天后,他找到我说,打算投资个宠物店,又说,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寂寞,让我陪他一起,见我犹豫,立马说:“不收你房租,我一次付半年的。”
我又答应了。
现在想来,和徐铭生同住的那半年,算是我自出生以来最荒唐的一段时间,他说好要投资的宠物店迟迟不见踪影,倒还是天天往酒吧和网吧跑,我则像是他的跟班。
他第一次叫我去酒吧时,我看见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女生,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带“女朋友”来酒吧时恰好遇上了另一个“女朋友”,两个女生非但没有甩脸走人,反而都留在他身边争风吃醋起来。
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徐铭生为何对女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虽然他身高1米87,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可样貌最多也只能算尚可,还瘦得有些过分,怎么也不至于让这么多女生死心塌地。
有一晚,他在一间酒吧前后消费了近8万元,鸡尾酒和香槟摆满一桌,多数都被倒掉了。喝得醉醺醺的他掏出钱包,拿出一沓将近1万块钱的纸币,举起来扬了扬,当着“女朋友”的面,对陪酒的女孩说:“亲我一口,钱随便拿。”
那些女生蜂拥而上,最后,醉倒的徐铭生被“女朋友”抬回了家。
他的“女朋友”很早就离开了,我在房间内隐约听到了关门声后,打开门走到徐铭生房间,看到他叼着一根烟,半躺在床上拿手机看网络小说,烟灰已经烧得很长了,才在烟灰缸里弹了弹——他总是任由烟叼在嘴里燃烧,某个瞬间看起来,确实有一种落魄的浪子气质。
“你也不带女朋友吃个早餐?”
他依然盯着手机上的小说,应了声后,弹了弹烟灰,看了看我,笑着说:“我赶她走的,等下有另一个来。”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出去吃早餐了。”他嗯了一声,等我快出门的时候才喊道:“帮我打包一份瘦肉河粉。”
等我回到住处时,他房间里已经开始传出女孩的叫声,我便把河粉放在大厅的桌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声音还是太大,我只得无可奈何地走到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抽烟——这种事情,后来还发生过很多次。
送走了第二个“女朋友”,已是下午4点多。他赤脚走出来,一边看手机一边打开饭盒吃着坨住的河粉。
吃完他问我去不去网吧,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路上,他找到一个柜员机查银行卡的余额,转头问我:“家乐,昨晚我花了多少钱?”
“8万多吧。”
“不是吧?!我不是让你帮我看住银行卡和钱包的吗?”
“是,然后你抢走了,我不给你,你还说‘我有钱别管我’。”
“喝醉了。”他顿了半晌后看着我认真地说,“别介意,真的喝醉了。”
我摇摇头说不介意,这时候他的银行卡余额也显示出来了,还有17万多。
“哪来这么多钱?”我下意识地问道,本来我已经预料到他的回答——“卖宠物”,但这次他的回答不一样,我不知为何他这次对我吐露了真言:“上海律师妹给我的,嘿嘿嘿,我骗她说投资宠物。”
他说的“律师妹”,我没有见过真人,但总听他提起,偶尔她会飞来见徐铭生,而徐铭生则会去机场接她,然后几天几夜不回家,等他再露面以后,手头就会再度富裕起来。
我问他:“律师你也敢骗?”
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女人都一样,就是没脑子。”
后来,徐铭生还真给我看过一份“投资宠物”的合同,合同条款霸道至极:投资20万,每年回报率10%——就算无惊无险,也得10年才回本,更何况合同最后一条写明:如遇上宠物突发疾病死亡或遗失,乙方(徐铭生)不负责赔偿。
“律师妹”还真签了。
和徐铭生同住的半年里,我在一次KTV聚会上认识了梁姑娘,是徐铭生妹妹的同学。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为了得到她的微信,我假装绅士风度地跟她玩骰子,我输了便喝两杯,她输了只要喝半杯。那一晚我吐了6次,还是没加上那个女生的微信——直到不久后的一次见面,彼此都没有喝酒,我诚恳地说想要和她做朋友,才成功加上了微信。
梁姑娘的出现打断了我荒唐时光的延续,套用一句王小波的话,她让我有了良心。
我戒掉了网瘾,再也不碰游戏,拒绝徐铭生去酒吧的邀约,开始穿上扔进衣柜里半年没碰的西装,投递了一份又一份的简历。
后来,我成功应聘了一个在市区的编剧工作,搬出了和徐铭生同住的出租屋,开始6点起床、晚上9点下班的规律生活。
徐铭生的生日那天,他专门为了我选择了市区一间离我公司近、消费昂贵的酒吧,又让我陪他去,我本不想去,可不好拒绝。
那天只有我们俩,我们像往常一样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但是他多数时候都在看手机,他不得不如此——之前有一次,我们饮酒大醉,在酒吧开了一间房睡觉。我醒后叫他,看他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数十条的未读微信,清一色的“宝贝,早”。
对待“女朋友”,他是一个极度“苛刻”的人,甚至每天早上的问候,都要求同样的格式。他点开微信,选择性地回复一些人的问候,一些人则直接视而不见。
我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回她们?”
他叼着烟说:“你这就不懂啦,有些女的你要哄着,有些女的你越不理她越犯贱。”
说完后,他似乎兴致来了,又像曾经一样开始向我传授经验:“其实一个女的怎么泡,你看她朋友圈就知道了。”
说完他随便点开一个女生的朋友圈,分析给我听:“这个女生的朋友圈,一看就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这种女生最好追了,你只要约她出来,找个托过来问‘这是你女朋友啊?’然后你假装害羞地说‘是’,她就会觉得你在朋友间肯定你们的关系,肯定是专一的好男人啦。”
他又点开了另一个,接着说道:“呐,这个女生就是典型的母爱泛滥,而且你从她发照片和文字看得出来,她是有点自恋的,这种女生就是要直接告诉她,或者表现给她看,你就是一个渣男,一个浪子,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让她产生错觉,觉得她可以让你浪子回头,是改变你的那个人……”
他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他:“下去吃饭吧,饿死了。”
那晚到了11点的时候,徐铭生不耐烦地接了几个电话,回来告诉我:“我‘女朋友’要来找我,妈的烦死了,真以为自己是谁了。”
不多会儿他的“女朋友”来了,他一副生气的样子,女孩则一直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靠着他。他吐了一口烟雾,转过头对女孩说:“离远点。”
女孩抬起头,眨着眼睛问他:“为什么?”
“看见你就烦!”
女孩低下了头,先是眼中有泪光,然后轻轻啜泣起来,徐铭生听到哭声后更不耐烦了:“要哭就回去哭,我生日你哭什么哭,哭丧啊?”
女孩摇摇头,擦干眼泪笑着说:“我没哭,我不回去。”
徐铭生突然捧起女孩的脸,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温柔地说:“那我给你开个房,你乖乖在酒店等我好吗?”
女孩不开心地说:“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他突然换了语气说:“哦,不行,我没空儿,我待会儿要跟家乐去‘叫鸡’,你要么回家,要么等我完事儿去酒店找你。”
女孩点点头,嗯了一句。
走的时候,徐铭生问我:“你去哪?”我说:“回家。”他叫了辆车,说去买烟,就走远了。
我看他走远,虽然明知没用,但还是对那女孩说:“离开他吧,他根本不喜欢你,看不出来么?别傻了。”
这句话说出口,女孩眼泪就止不住了:“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他啊。”
我想起2016年底,徐铭生曾经的某位“女朋友”对我说起:“徐铭生这个人,爱你的时候能爱到要命,不爱你的时候就冷血得要死。”前两年,因家人反对,那个女孩曾和徐铭生“私奔”过大半年的时间,俩人挤在海边一间肮脏的小单间里,徐铭生每天出海打蚝,晒得皮都脱了几层,为了让她吃好点,甚至连烟都戒了。
但最后的结局依旧是,徐铭生让她堕了三次胎后,再无情地抛弃了她。
直到2017年底,徐铭生再一次消失,这个在酒吧门口哭着说“喜欢他”的女孩依然还是他众多的“女朋友”之一。她也问过我是否知道徐铭生的下落,但和别人不同的,她说得更多的是:“我很担心他。”
她和徐铭生恋爱的时候正在上初中,到徐铭生消失的2017年底,她正好成年。
我和徐铭生的友情产生裂痕,正是始于他生日这晚,以后和他便疏远了——其实我与他友谊的嫌隙由来已久,他对我的示好与照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高中时的那幕:他出卖了我,虽然多半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无数次说服自己原谅他,甚至在看到他身上的斑斑劣迹时,还曾自怨自艾地想,我们不过也是蛇鼠一窝,就遑论嫌弃了,但当我决心改变、重新生活时,他的所作所为便显得格外刺眼。
他曾经拥有过许多朋友,当他在酒吧一掷千金的时候,许多人跟在他身后叫他“生少”,可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少爷,只是一个小餐馆老板的儿子。他的父亲也曾被他骗走20万元,时间正好是他说自己“去广西走私”的日子。
我眼见着他的朋友一个个离开,不是因为他没钱了,而是因为有些人看不惯了,或者更多的是,他又追到了某个朋友喜欢的女孩再抛弃,然后成为他炫耀的资本。他乐意看朋友被横刀夺爱后的表情,并且喜欢在他们面前,描述那些女生在他面前是如何地卑微。
他说,他搞过几百个女生,而为他堕过胎的,就我确认知道的,不少于6个。他甚至在一次陪“女朋友”堕胎后,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我这种人是要下地狱的。”
而他从女孩们那里骗走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过了百万。他的骗术其实并不高明,他曾向我们一位共同的朋友,先借1万元,一周后连本带利还了1万5,过几天他又借了3万元,然后消失无踪,可到今时今日,这位朋友依然相信徐铭生会回来还钱。
至于骗女孩们的钱,徐铭生用的手段更为拙劣,这些年,他大概前后交往过上百个“女朋友”。只需要甜言蜜语哄骗几句,就能让女孩通过网贷或信用卡为他套现,而他对外塑造的多金潇洒的形象,让他在数天之内就又能消耗数十万。
几年间不断挥霍的他,究竟要填补多大的窟窿,无人得知。
直到那个大学生的电话打来,我才回想起来,他最近这一次“消失”后大概一个月,曾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说自己吃不上饭了,让我给他点钱。我给他转了1000块,三天后,他再次开口问我借钱,我说:“你总问我要钱不是办法,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说:“知道了,不要告诉别人我联系过你。”他还说,自己在淘宝上买了一包炭,想烧炭自杀,“谁知道淘宝连炭都是假的,竟然没死成”。
我早就不信他的满嘴跑火车了,对他说:“所有人都有可能自杀,你绝对不可能自杀,希望等我40岁了,还能见到你吧。”
他回了一句“哈哈哈”后,微信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很快,讨债的人找到了徐铭生的家,他的家人选择了报警,并对他们说,徐铭生和他们已无干系,生也好死也罢,抓进监狱关一辈子,都不关他们的事。
我不断在想,徐铭生究竟是因为什么沦落至此呢?
他人生中的三次变化,过程都在我的视线之外。他总是忽然一天就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我无从得知他在那期间经历了什么,或者又是什么改变了他。
随着他的消失,他后来的样子逐渐在我脑海中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小学五年级时,比同龄人成熟、却仍保有稚嫩的脸庞。
那时候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一个推单车的女孩,那是我们班的班长,我碰巧在旁边路过,看见他走路的步伐怪异,仔细看才知道原来一直在跟着女孩的影子。
女孩儿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他:“徐铭生!你跟着我干嘛!”
11岁的徐铭生满脸通红,但很快梗直了脖子反问:“谁跟着你了?这条路是你家的?”
编辑:沈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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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终让“浪子”回头,她将前夫3次送进戒毒所终成功
  南方网讯(全媒体记者/吴珂 通讯员/旷嘉雪 张毅涛)在广州市黄埔区见到阿美(化名)时,她正在烧腊店收银,个子不高,却很精神,留着披肩发,化了妆,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如果不是被告知她与“瘾君子”前夫之间的故事,没有人能想到她所经历的一切。
  为了帮助沉迷毒品的前夫戒毒,她报警3次。终于在禁毒民警、社区戒毒人员的帮助下,前夫阿东(化名)的情况逐步稳定好转。
  想尽办法让民警抓他戒毒&
  阿美和前夫阿东结婚后育有一女,阿东有一手烧腊手艺,与人合伙经营着一间小烧腊店,一家人虽不富裕但也过得非常幸福。可好景不长,2006年,因为阿东嗜赌,夫妻俩离了婚,但此后十多年间,阿美为了孩子和这个家,一直是离婚不离家。
  然而,让阿美想不到的是,2009年,听说吸毒可以提神,阿东在朋友的诱惑下吸上了毒,并渐渐吸食成瘾。最终,2013年他因吸毒两次被拘留,2015年8月又因在家吸食冰毒被抓进强戒所两年。谁能想到,这三次被抓,都是前妻报的警?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出于什么想法而选择报警……
  自从2013年发现阿东吸毒后,阿美经常整夜难眠。为了挽救阿东,阿美想了很多办法却收效甚微,她最终选择了报警,让阿东去戒毒。第一次戒毒出来后,没过多久阿东又吸上了,毫无办法的阿美又一次报了警。
  阿美直言:“阿东第二次出戒毒所回来后的一天,凌晨2时出门,而他工作的烧腊厂凌晨4时才上班开工,我当时就感觉不对,于是他前脚出门我后脚就骑着车跟在他的车后,果然发现他说谎骗我。”
  发觉阿东可疑行为后,阿美开始学警察收集证据,既要密切关注阿东的动向,又不能让朝夕相处的阿东察觉。因担心阿东再次偷偷出去吸毒,阿美每天都会留意阿东房间的动静,夜了会叫他早点睡觉,有时阿东一夜没睡,她也是一样。
  如果给阿东打电话是关机的状态,阿美就特别担心,然后顺着街道一条村一条村地去找他的摩托车,看到路边有相似的车就进去问他在不在。
  不愿发生的事再次发生,阿东果然说谎欺骗了阿美,他又复吸了。很快,在阿美报警后,在警方的帮助下,2015年8月,民警第三次从家中把阿东带走。
  “那一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之后会有很多困难。”对此,阿美很坦然,“他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一定要拉他一把。”
  艰辛终于换来回归&
  在阿美的脖子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这三年,她承受了太大的精神和经济压力,导致她身体每况愈下,做了三次大手术后留下的。
  知道兄弟被阿美送进去,曾经合伙开烧腊店的表兄一气之下辞了职。店面突然失去了大厨,生意每况愈下,为了生计,阿美只能求人来烧腊店帮忙。三年间,阿美既要照顾店面的生意,又要独自拉扯照顾孩子,还得面对一个个债主。她说最为焦虑的是一个人面对债主,因为她也不知道嗜赌的阿东究竟欠了多少赌债,在家庭经济紧张的情况下,她一个人偿还了好几万元。
  阿美身边的很多朋友都曾劝她离开阿东,去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但在她看来,“我习惯了从小生活的村子和街道,对于我来说,结婚是两个家族的事,我不管谁来管,所以我要正视这个问题,而不是逃避。”
  令人欣喜的是,阿美的苦心终于换来了阿东的回归。
  据对口帮扶阿东的社区禁毒专干郑鸿说:“阿东去年4月出戒毒所后,在街道、社区戒毒(康复)工作站禁毒专职工作人员和他家人的帮扶下,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有了较大改观,心态也有了较大转变,情绪从低落迷茫到现在的乐观积极。他每个月都会主动到工作站作尿检,工作起来很有干劲。现在,他除了经营自家的烧腊店外,还在一家酒楼承包了‘油鸡档’,原本两个人的岗位,他一个人全部承担下来。从上午9时半到晚上9时半,除了中午休息时间,他每天工作10个小时,过得越来越充实,他自己也就减少了胡思乱想。作为父亲,阿东也在极力弥补这五年女儿失去的父爱。”
  阿东羞愧地说:“真的很惭愧,现在我只希望多陪陪女儿,努力工作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弥补过错和她们受到的伤害。”
  社戒社康链条无缝对接&
  阿美希望,禁毒社工和专干能帮助阿东修复和女儿的关系,而阿东也在极力争取和她复婚。
  目前,在广州市还有和阿美一家类似的家庭,在家人不离不弃的背后,社区戒毒康复人员回归社会、回归家庭的信心,也离不开无缝对接的社区戒毒社区康复链条。
  早在阿东出戒毒所前一个月,驻所禁毒社工就与他接触,并和他进行出所会谈、心理干预。这一个月期间,禁毒社工负责整理他的资料,并与其户籍地接收方沟通,做好出戒毒所无缝对接工作。出所当天,禁毒社工将他接送到社区戒毒(康复)工作站,其间还会跟他宣讲社戒社康相关规定并签署社区戒毒(康复)协定书。随后,执行三年戒毒期,定期尿检、心理辅导谈话和家访等,禁毒社工对他们全程帮扶和指导。
  阿东同时也是广州“禁毒热线”民警周惠“一对一”帮扶对象,她有时通过“热线”回访的形式帮扶阿东,有时不惜来回五个小时到街道看望阿东,在烧腊档口和阿美像姐妹一样开导阿美,帮助阿东回归家庭,提醒阿东多和孩子沟通,尽到父亲的责任。
  据了解,目前广州市已有社区禁毒专干近千人,禁毒社工400多人,同时,正在按计划有序地落实每个街(镇)都设立社区戒毒(康复)工作站,为减少戒毒人员复吸和新滋生吸毒人员做实各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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