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纠结的英文,自从生了小孩之后,我现在都不上街去了,北...

一 大年三十
&&& 忘了是怎么上了火车,只记得人推着人,被活生生地挤进车厢内。找到对应座位后,我将行李往行李架一扔,就扑倒在卧铺上,什么事儿都不想干。真庆幸能订到卧铺票的下铺,假如只有站票的话,我的身体就要瘫倒在地上――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提得起劲儿来。
&&& 我的心像被掏空一般,乃至整个身体要被漂浮起来似的。我的胸口处满是凉意,低头往里一看,发现胸中的内衣竟湿了一大片,紧紧地吸附着我的肌肤。这是盈盈留下的泪水。
&&& 我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我失恋了。
&&& 我们俩也会失恋?上天在嘲笑爱情的脆弱…
&&& 火车缓缓地开动起来,伴随着阵阵的铁轨声,频率越来越快。
&&& 对面床铺坐的是位女生,手托着下巴,满是新鲜地猎奇窗外风景,掩盖不了回家归心似箭的心情。事实上,她时不时用狐疑的眼神偷瞄我几眼,好像我是来自火星似的。
&&&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是过客而已。
&&&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发觉这气息似乎不是从肺里呼出,乃是发自空荡荡的心内。我不知道,伤心和绝望何时席卷而来,让我崩溃,大哭一场,好亲自体会感情结束的滋味。只是此刻,我的心在彷徨,在盲目。我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那不如在卫生间里好好发泄一场吧。于是奋力起身,尽量让自己身子保持平衡,走进卫生间。
&&& 当我进卫生间,并将门反锁上后,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里面恶臭阵阵,顿时钻进我的鼻孔。往下一看,一团团冲不走的粪便牢牢附着在铁制粪槽中,粪槽的出水口内壁更是粪影重重。我的胃一抽搐,不禁要呕吐出来,可当要习惯性地往粪槽里吐时,发现槽里的排泄物格外醒目,我慌忙将口中从胃里倒排的食物往其他地方呕去,顿时,卫生间内的墙壁洒满了从我胃里排出的各形各色的半消化的流食。口中还残留着这些自胃里的食物,激发着我对恶心的想象力,我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
&&&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体会到的最恶心的事。
&&& 呕吐停止的那一刻,我即刻解锁,甩门而出,第一时间快步到对面的洗手池,洗手、漱口、洗脸。本想好好大哭一场,排掉心中的不快,可排出去的不是泪水,却是…
&&& 我依然浑身无力,体重更觉减了七分似的,全身轻飘飘的。
&&& 我双手撑着冰一般的洗手台,好让体重分担一部分在手上。盯着镜中的自己,而镜中的那个人也恐慌地盯着我自己,仿佛不相信这一切发生的事实,他褐色的眼球在微微抖动着,那是由于充满恐慌与无奈引起的颤抖。
&&& 我被眼前的自己吓坏了,难怪那女生看我时的表情怪怪的。
&&& “这次回家过年还有意思吗?”我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 我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让人振奋起来:干脆不要回去!
&&& 不回去过年?我开始考虑这一想法。
&&& 对,痛苦的过年还有什么意思呢?显然,镜中萎靡无力的我印证这一想法。我可不想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家人们乐开怀地看着春晚,自己却要面对伤心欲绝的痛苦;况且,面对亲友们对于我感情上的关切,该怎么回答呢?换来的肯定是落失与嘲笑;再加上老许因为每年得留公司值班,多年没回老家过年了,还不如自己顶他的班给他留个好印象?春节期间科室里不会发生什么大事,随便安排像我这样的小妥愎涣恕
&&& 是啊,我的确是个微不足道的小
&&& 想到这些,我越发觉得这想法的可行性。
&&& 我提起精力,站直身子,毫不犹豫地拨起老许的电话。
&&& 电话里彩铃播放着《中国,祝福你》的高潮部分。不久前,老许的彩铃还是《爱你不是两三天》。很快电话通了,我不想绕弯弯,直接向他表明来意说,要不春节我来替他值班,顺便撒了个慌说,我的车票给了一个没票的老乡了,这样好表明我已经断了回家的念头儿。我暗想,这下子老许不认为我人品好又体贴领导才怪。
&&& 在老许满意地接受我的决定后,我替老许着急:都已经到年末了,他怎么回老家?现在买车票早就为时已晚。老许笑呵呵地安慰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总经理家的院子里摆了好几部轿车,
我应该可以借到一部用用。”
&&& 是啊,物质上的事,做小的还替领导瞎操心个啥?
&&& 紧接着,我拨通老妈的电话,向她表明了主动替领导顶班的想法后,她老人家除了失落和理解,还不忘嘱咐我一个人在外过年,要吃好喝好。
&&& “好像你那边有火车的声音?”耳朵灵光像贼的老妈似乎察觉到什么。
&&& 我震惊一番,折服她这双耳朵,赶忙再次蹦出一个借口说,我在看电影啦,《天下无贼》,年底了,火车上的贼超多!
&&& 最终,她还是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
&&& 假如老妈知道我所发生的这一切后,会作何感想?这事迟早隐瞒不住的,我扪心感叹,“老妈,对不起,儿子让你失望了!”
&&& 或许是电话转移了注意力,我发觉自己精神恢复许多。正当我一屁股坐回床位时,卫生间那头突然传来列车乘警歇斯底里的咆哮:“哪个王八羔子在厕所里又吐又泄的,吐完了还不冲洗,真是教养,操你¥*&…”紧接着是更难听的辱骂。
&&& 再接着,怒骂的对象上升到车上所有乘客乃至他的工作。
&&& 我不禁背部凉了下,更是无地自容――不是因为乘警的破口大骂,而是对面那女孩再次用惊异的目光注视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好像她心里的小人儿正公然指出是我干的,说,“一定是这小子干的,一定是这缺德鬼。”
&&& 我双眼一闭。无所谓了,即便被发现是我干的好事,又有何惧?
&&& 列车进入下一站停靠时,我毅然起身、拽下我行李架上的大箱子,头也不回地奔向列车门口。
&&& 估计身后的这姑娘此刻正夸张地张大嘴巴,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目送我这个怪之又怪的怪人――这到底是哪个星球的人物?一上车就像没魂似的;没一会儿就恶心地又吐又泄的;买了张卧铺票只乘了一站就下了?
&&& 我只想停下来嘲笑自己,“我们只是过客而已,就让这女孩的记忆中又多了个奇人轶事,日后她大可吹嘘她见闻过的奇人异事罢了。”
&&& 我突然想起周星驰的那句经典台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想到这儿,我停下来,苦笑地摇摇头。这也算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经历吧。
&&& 我奔向这座城的汽车站回上海。
&&& 回到熟悉的宿舍时,已经是半夜一点!我拖着大箱子蹒跚到门口时发现,对门里的灯光从门底下的细缝射出一条直线。难道谁还没回去?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把耳朵凑到对门处,隐约听到咔咔咔的游戏声,立刻明白里面是哪位”大虾”――李宗的室友是不玩游戏的,除了李宗那家伙还能有谁?我不假思索地敲门。
&&& 夜深人静,突然清脆的门响声显然吓到李宗,只听他被惊吓了一跳,失声地低问道,“谁?!”
&&& 我疲惫至极,全身近乎散架了,哪有心思绕弯弯?就直接报上大名。要是平时,准要吓他一番。当李宗嚓嚓地拖着拖鞋开门时,发现房间只他一人,桌上高配置电脑的游戏画面处于暂停状态,电脑旁边方便面堆成山,成捆的香肠数量在五十根之上,还有几根雪白的大葱,一盒鸡蛋。看来这家伙打算大年三十独自玩着他的游戏,”幽会”某位女优。
&&& 原来“蜗居”有另一个解释――窝在家里居然不用出门!
&&& 看到我左手背个大旅行包右手竖着大拖箱,李宗满脸的问号和惊叹号,“怎么又回来了?”
&&& “不回家过年了,临时替领导顶班!”我不想说得太具体,一来,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说多了只会情绪更糟,二来,此刻的我只想立即倒在床上,没丝毫余力作解释。
&&& “你怎么还不回老家?石头何诚他们早就走了!”同时,一堆问号也写在我脸上。
&&& 李宗哼哼地笑了笑,说,“嗨,别提了,家里人逼婚逼得厉害,回去后,我估计这双耳朵清净不了。”
&&& “你不是车票都买了吗?”
&&& “这不今天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没几分钟就被抢了去,还是按原价的。”
&&& “这下好了,咱俩可以一起过年了。”
&&& 总算躺在自己柔软舒适但不太干净的床上。最近下来,烦心事一堆接着一堆,哪有心思洗床单被套?我全身心贪婪地放松下来,骨骼、筋肉肉、乃至我的精力、意志力均全线瓦解…我想好好洗个澡,可是再也聚不起劲儿。
&&& 那就让各种尘灰、各样人气味都附着在我衣服上、身体上吧!
&&& 唯有我的心脏却在鲜活地跳着,我甚至能感受它在有节奏地翻滚着热血。此刻,它应该跟我一起情绪低落,一起没有活力才对。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我的心还不明白我离开盈盈是什么感觉,所以还在固执地跳动着;或许它是要我坚强的活下去。我侧躺着,低头看看这身臭哄哄的深色羽绒服,在想着要不要起身脱掉时,我猛然间发现,胸前的领口处挂着两根乌黑细长的发丝,我只觉两眼一酸,眼眸瞬间聚集大量眼泪――这是盈盈给我最后的礼物啊!
&&& 还有那已经结成硬块的眼泪,现已牢牢地与白色棉内衣结为一体…
&&& 倾刻间,汇聚的泪水越来越多,最终崩塌了,肆虐地涌出我的眼眶。我已经再也不想也没有力气去控制这滚烫的泪水。我的心越发沉重,像是一块大石头压住我的心脏,乃至心脏加速地反抗着跳动,我的呼吸也跟着紧触起来。可是呼吸越是加快,泪腺越加兴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咸咸的液体。我再也不想控制什么,哪怕何诚就睡在旁边的床上也无所谓了。盈盈已经永远离开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我们俩的爱情已经结束,可她却在我离开的时候偷偷留下最珍贵的礼物。一想到盈盈,我的泪腺就越发亢奋。我已经止不住了,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去阻止,也没有力气阻止。
&&& 不知盈盈现在睡着了吗?还是跟我一样,泪水奔涌着,她流的泪水肯定比我多,如果说我是泉眼,她的却是溪流。我想她一定很累,为了我们的爱情,她比我承受更大的苦楚:她父母如山的爱,对我思念的苦恼,加上我的任性。如今这些压力都不存在了,她肯定会失了魂似的痛哭,像是水库没了堤坝,大水疯狂倾泄来下;盈盈早已将身体和感情完全的寄托予我,可我却从此在她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她该怎么恢复到原来少女的模样儿?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 我希望盈盈能像婴儿般哭累了,熟睡过去,一觉醒来,又是美好明亮的一天。
&&& 温暖的泪水在静静地划过我的脸,我知道这泪水不能治愈我的创伤,因为受伤的心总要以流血为代价。
&&& 我的脸庞、床单,及其间的交界处,都浸润着泪水。我能将这些告诉石头和他朋友们吗?不能!因为我要独自承受这种心碎。
&&&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没有行为能力。我的胃在罢工,一天没进食却没有一点胃口。大概是以前和盈盈一起分享了无数次食物的缘故,这胃也跟我一齐失恋似的。上班时,专供偷闲的小游戏一打开,只点击几下鼠标,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感,就像孕妇一看到荤腥就反胃。甚至上厕所时,一蹲就是几十分钟,而每次起身时,双腿麻痹,必须扶墙才能站立。
&&&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春节值班居然是失恋的绝佳时段。一个人守在办公室里,把腿翘在桌上,盯着浅蓝色的天花板,任凭我傻笑、冷笑、苦笑,发出呲呲声来,甚至心痛锤胸,都没人理会。
&&& 当夜晚降临,恐惧感就悄悄来袭。尤其到了深夜,当万物安静下来,脑海中盈盈的影子开始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好像是在戏剧里,戏剧的男主角只是过去的我,如今再也没机会担任。
&&& 每想到盈盈,我都会产生揪心的痛,像是心被匕首刺穿。我独自蜷缩在宿舍里,有时会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陌生的地方?这世界怎么突然变了?难道这是魔幻的世界?盈盈只是魔棒下的幻影,我只能迷恋她的好,却无法触摸她的真?
&&& 恍然间,我深深叹息,是啊,我再也无法将盈盈带回现实世界,她只能活在脑海里、心里。
&&& 除夕夜,李宗自然是无法和女优们共享年夜饭,坐他对面的是一位颓废的外加没有食欲的我。我本想向李宗一吐为快,发现我跟他貌似很熟,其实彼此都不了解对方,所以还是把话收回。这餐年夜饭,除了共同庆祝我和何诚哥俩的寂寥,还庆祝我们俩明天又多了一岁。
&&& 年夜饭后,家里的电话打来,老妈关怀地问这问那,我用各式各样织造的敷衍和谎言回应。
&&& 挂了电话,我猛然间发现,我竟从来没有将家人的关心放在心上。想起刚才的通话,我就想蔑视自己,我想我和盈盈的爱情会衰竭,很大原因是因为它呼吸在我编织的虚无的幻想世界里。
&&& 我依在床头,蜷缩着身子。我不敢打开电视,接受不了任何嘈杂。然而十二点临近时,窗外远处、近处的爆竹声开始纷纷响起。每个声响都像惊雷,刺进我的耳里,击穿我的心里。
&&& 痛苦,悔恨,无助,交织一片…这是我从没经历过的苦楚。我虽然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却是深感供血不足,脸色苍白。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在荒野,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地面,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双脚。
&&& 我想,用肉体的疼痛来转移内心的痛苦应该会起效,就起身穿上拖鞋,从抽屉翻出水果刀后,坐在床边。虽是黑夜,刀刃处依然泛着白光,寒气逼人。这尖锐的器物扎进肌肤里,将产生何等的疼痛?我不敢继续猜想下去,径直把刀尖扎进左手的掌心内。顿时,灼热的剧痛从裂口处迸发。我想忍住剧痛,可还是压制不住疼痛,发出声来。由于扎得过深,我可以感受到刀尖擦过白骨的边缘。这疼痛感源源不断,换来的是心跳极速加快,全身发热。
&&& 看着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我不禁哑笑了,我这不是在残害自己身体吗?想不到我竟已到自残的边缘。不,这不是我的选择,这是弱者的抉择!人应该首先是自尊自爱的,不是吗?盈盈要是看到了,只会认为我是傻子!
&&& 我不能卑虐地让自己的意志力彻底被击垮,于是猛地将刀拔出,但这一刻的疼痛却比扎进去时恐怖十倍,伤口比原先开裂更宽,血液加剧甭出。我强忍着剧痛,发现全身已是热汗淋淋。
&&& 我将沾血的刀扔在地上,再次躺回床上,手伸出床边,让鲜血滴到地上。我发誓,这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行为,外表的痛和内心的痛根本就是两种感觉,选择残害自己身体毫无意义!
&&& 我再次躺回床上,加快呼吸,双唇干燥,急需沾水,却没了爬起来的毅力。
&&& 就在我身心同时饱受疼痛摧残时,窗外远处,传来一阵阵钟声!
&&& 哦,新年到了…
&&& 旧的一年在这一刻被画上句号,而我却在继续谱写痛苦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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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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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是光棍
&&& 二零零九年农历十二月十二六这天,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我初恋幻灭的日子。
&&& 当石头要求我帮忙提行李时,我感到跟石头好像好久好久不见了似的。是啊,才短短两星期,在我的身上就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 就在石头下车走到我跟前时,他惊愕的表情立即显露在脸上。我被石头盯着浑身不自在,便阻止说,“别这样看人家,这么想我?”
&&& “打住,打住,”石头立即打断我,眼球反而盯得更紧了,接着他眉间一皱,表情沉重地惊问,“兄弟,才多久不见,怎么这么憔悴?”
&&& 我被这一问僵直了身子,好像要被石头看穿了似的,随后避开他的视线,不快地回答,“别问!”
&&& ”你难道没有回家?”石头凭直觉判断。
&&& “我…”我确实被他看穿了,但我不知如何回答。这几天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道得明?
&&& “你真的失恋了?我勒个去,这些天你是怎么过来的?”石头继续用他精准的判断力对我施行一系列发问。
&&& “别提了,没心情过年,回家没意思。”我默认石头所问的是事实,也不想隐瞒。何况他陪我一起去合肥,我得告诉他最终结果。
&&& “傻孩子,我就知道你们没戏,越是失恋就越要回家过年呀?!”石头的责怪几近生气,最后的“呀”字说的很重,他低头注视着我,嫣然一副长辈的语态。我娘儿们似的鼻子一酸,但还是硬生生地将情绪控制下来。
&&& 我们拖着旅行箱到宿舍小区。宿舍楼里的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走来走去,好像都在积极准备迎战新的年份。
&&& 这时,何诚也刚回上海这里,几经寒暄之后,连他也看出我的脸丑陋无比。
&&& 难道真的很憔悴?我一走到镜子跟前时,便又后退了一步――我着实被镜中的自己吓着了,自从下火车后,我就没再照过镜子,但见那张英俊的脸明显消瘦了一圈,眼球深深塌陷,像在恐惧地躲藏着,加上熊猫般的黑眼圈、凌乱的翠发使得整张脸倍感暗淡无光。
&&& 照片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 元宵节还未到,年味儿尚在,当同事们纷纷带着一脸的节日喜庆上班时,我却强颜欢笑应对着。燕燕真如一只春燕儿,一天下来总能说个不停。这也难怪,作为准媳妇去男朋友家过年,那种紧张兴奋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从她欢喜的笑脸里就能看出,她和陈志的爱情迟早会有结果。
&&& 可燕燕哪能知道,我的爱情在惊艳过后,走向凋零?她又哪知此刻我内心的痛,哪晓得我手心中仍在发炎的伤口?…
&&& 我特别怕被问及我的感情,怕会招来一连串善意的关怀,像是一蜜蜂缠在耳边,随时会叮咬过来一样。
&&& 在老许看来,新年过后,我反而变得缺乏热情、错误百出、心事重重、还伴有尿频症――怀揣着极大的心事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哪有心思干事情?我常逃离到卫生间蹲在里面梳解愁绪。
&&& 我私下里的生活更是一团糟,早已没了规律。
&&& 燕燕也察觉新年过后,我变了个人似的。后来一次交谈中,跟她讲了实情。
&&& 两个月下来,我的工作状态没有好转的迹象。有一次,老许竟以为我不想干了,关切地问我,“小胡,你是不是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 慌张的我赶紧表示对自己工作的热爱日月可鉴。
&&& 我感觉自己像被打败了,正慢慢地沉沦,脑海中好像经常能听见盈盈父母和那个叫明宇的家伙儿正得意地诡笑…
&&& 我无法也不想重新振作起来。但如此颓废,盈盈肯定认为她认识的胡杨怎么如此没出息?一想起盈盈,我的心里顿生疼痛,像被情花刺中一般。
&&& 在失恋后的第66天,我走进那家“F4”定点理发店。
&&& “姐,帮我剪个超帅的平头(题外:好像在哪部电影听过这台词?)!”
&&& “小帅哥,干嘛突然剪短呀?”正在清扫地面碎发的年轻女理发师表示不解。这是一家小理发店,整个店只她一人,既作老板又作理发师,还兼扫地阿姨。每回来这儿剪发,不用我们解释,她就知道大家想要哪种发型。后来熟了,我们就色迷迷地套近乎,暧昧地称她一声“姐”。
&&& “想换个简单点的发型。”
&&& 只见她停下手中的活儿,用职业性的语气夸赞说,“你瘦尖的下巴和清秀的五官配上你这翠发可是一流的帅哦!”这位“姐”三十来岁,打扮穿着讲究浓艳,身材性感,富有曲线,丰满中散发着成熟,弯腰时总能露出大片起伏的美地。剪发时,她的身子总和客人挨得很近,那对丰胸常会不经意间顶到顾客,挑战顾客们的定力。而飘出的香总让男性的激素喷发,令人难以抗拒,几近窒息。照李宗的原话叫做“眩晕”,何诚叫做“挑逗”,石头说这是“骚味”。
&&& “剪掉吧,乘我还未改变注意。”我不想多作考虑。
&&& 很快,我头上细长的黑发纷纷落地。
&&& 但这一头短发没给我带来好运,反招来石头和李宗猥亵的抚摸,和同事们诧异的目光。
&&& 看着燕燕对我”呲呲”的嘲笑,我只好无奈地苦笑,心里却在暗想着,“是时候重新振作,回到正常的工作轨迹上来了!”
&&& 我手心的红肿此时早已消退。我想,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这块疤痕了。
&&& 失恋之人也有值得庆幸之处,那就是从此无拘无束,没有牵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事就可以直接起身行动,没有人管着钱袋子,不用考虑对方的感受。有时候我怀疑自己,像我这种人是不是只适合过上单身的日子?
&&& 只是在很多时候难免伤感,让人心痛、情绪低落。
&&& 每个人都很怕孤独,只是被迫适应罢了。我选择拉着他们到“梦中情人”餐馆喝酒,时常喝到不省人事。看着这绝色美人,我佩服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丝毫不介意从事平凡低微的工作。我很不解,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说她懦弱,她可以为了家人把爱情收回;说她坚强,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在父母面前绝食自残。
&&& 直到有一天“F4”们去吃饭,发现“梦中情人”已在两天前悄然离开这家餐馆。她怎么突然走了,我们自然是不方便提问。
&&& 从此以后,在这家店里,再也看不到四个光棍男的身影。要是店老板知道我们来这儿吃饭的目的只是因为他雇的一名服务生长得漂亮,估计他誓死也要把这女孩儿追回来!
&&& 后来,我们更换了消遣方式――逛遍上海的每条商业街。端着奶茶,没有正形地走着、评论着街上形形色色女人的脸蛋、身材、还有“胸”器。我们竟总结出一条规律:在大街上欣赏女孩子时,她们总立即夹紧自己的钱包,生怕我们是飞贼似的;而在咖啡屋里色迷迷地看着窗外的女子,她们常报之以温柔一笑。
&&& 再后来,我们对逛街失去热情。街上的女人们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除了评头论足外,无法感知,无法触碰。于是,何诚继续埋头苦读,石头和李宗依旧过他们的游戏人生。
&&& 我选择健康的发泄方式――跑步。因此,我又回到健身馆的那台跑步机上。
&&& 而我依然无法不想着盈盈,甚至一见到女人就会想起她。我和盈盈的世界已不覆存在,外面的世界反而变得宽阔,明亮。结识形形色色的同事真是件新鲜事。我发现,外边办公室的同事们可比燕燕和我狡猾得多,只要领导们一去开会,他们就开始窃窃私语,继而演变成四处的“借文具”、“拿文件”,最后上升至美甲的美甲,斗地主的斗地主(在电脑上)。很快,我也开始尝试拿着废纸去外头办公室“复印”的勾当。
&&& 以往我的世界只知有盈盈,从不关心天下事,如今,公司里的新鲜事排着队地进入我的耳里:开着名车上下班的蹩足青年竟是某副总的儿子啊;高层开会时为什么总不让员工享受双休啊;那位总喜欢吹嘘自己劳苦功高的元老至今为什么仍是一名普通员工啊;甚至我的顶头上司老许和公司总经理竟是大学同班同学,这在外头早已不是秘密。
&&& 在这外地人占多数的蛇鼠窝里,我结识了当地青年魏小鹏。很多本地人有车有房,看着我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外地汉时,不免有优越感显露出来,而小鹏的脸上总是一副谦和的微笑,颇为难得。跟他聊天、乃至交流工作,他总能把这些平淡的事儿化作可稽的憨笑,尤其他笑时眯成一线的小眼睛加上那对会跳动的八字眉总会让人想到某活宝级主持人毕**。作为一名安乐度日又不求上进的普通本土职员,魏小鹏的见闻自然不少,每回到他那儿总能捞到不少新鲜事儿来。
&&& 但一天的工作下来,终究要归回寂静的夜。在这夜里,每个人脱掉虚假的外衣,还原真我。脑海中工作、社会上的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孤寂与渴望。在夜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盈盈。以前,一想到盈盈,嘴角就会扬起一份甜蜜,但如今,盈盈却是我心中的痛,如无法愈合的伤口,仍流着血水。
&&& 我想不明白,相爱的人为什么总不能在一起?无视感情生活的人那还叫生灵吗?社会是人们自己构建的墙,为什么却无法跨越它?不知何诚是否察觉到,在深夜里,我默默地流淌着泪水。想当初,他受伤的心同样在滴血,同样在默默地哭泣,如今,我已完全体会他的心境乐。只是想不到,恢复的时间比他要迟得多。或许是我不愿让伤口恢复,因为我觉得,从失恋中恢复过来后,可以从此不再有她,不再想她了,而我不能没有盈盈,没有盈盈,我的心将彻底空洞…
&&& 我时常让泪水静静地流淌,直到湿了枕巾。
&&& 女人流泪,因为她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男人流泪,因为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所以女人流泪的是畅快的,男人流泪却是心绞的痛。
&&& 男人流泪,不再是可耻的。因这泪水,是思念、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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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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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朋友来相会
&&& 初夏的上海早已酷热难当,顶头的烈日能灼伤皮肤。街上的业务员、工地上的民工,汗流浃背,直往肚里猛灌各种饮料;工业区里,炉旁的工人体内的酶几乎瘫痪。孩子们不再尊称太阳为“太阳公公”,而是“火魔”。
&&& 我想到盈盈的父亲,一个人能量过大,就会伤及他人。我们的爱情就是被这巨大的能量生生地烧焦成灰。我无法超越他,也不够资格正眼对着他。
&&& 周末,同事们哪儿也不去,只想躲在宿舍里活动。这天,F4们闲着无事,打起八十分(纸牌)来。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我的手机――这电话来自一位与我各奔前程+从未联系+少时最好的玩伴小泰,或者小太太(泰泰,昵称)。在我大叫惊讶后,他又爆出一个意外:他来上海了。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惊喜中,我甩开手中的牌,顶着烈日出门约见小泰,以尽地主之谊。
&&& 时隔多年,未知变化如何,只记得他年少时争强好胜,瘦小的他在打架时总是冲在我的前头,杂乱无章地挥着尚未坚实的拳头,老虎要是见到他的架势后估计都要忌惮三分。我记得有一次,他被一名高年级大个子压在身上,任凭高个子戏耍,他却没有一点服输的意思,死死地扯住高个子的上衣,直到上课铃响,高个子心慌地认输。想起他乱挥拳头时歪着头往后仰、狠眯双眼又咧出几颗粗黄门牙的憨味劲儿,回味感十足,不禁令人发笑。他在初三时选择提前分流毕业,走向社会。再后来就没了他的音讯,只听说他在外打工,过年都不想回老家。
&&& 不会是打算来上海发展吧?更不会是要借钱吧?将近十年了,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电话里我们只匆匆交待了下会面地点,我只得凭空胡乱猜想。
&&& 当我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门时,在路上的疑虑排除了一半。大厅内奢侈的宽敞,冰凉得不禁发颤,相较户外,俨然两个天地。
&&& 当房门打开时,一个庞大的身躯立在我跟前。我不敢想象这是我所认识的小泰泰――那时他的体重只有两位数,如今他天庭饱满,腮部肉感十足,估计在这两位数的前面得再加一个“1”字,只有五官依稀保留了少时的模样。他的嗓音变得粗哑,语调不紧不慢,带着沉稳。一身光亮的名牌服装表明,小泰已是混出成绩,相较我一成不变的运动装扮,显得形影见触。往日所谓的高材生,还不如初中没毕业的同学。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小泰现今的学历竟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当我们花了四年青春和大量金钱换来了本科证书时,他却只费几个电话和几千元,火箭般地从初中升到中专,再从中专升到大专,最后本科。学校与专业还是某著名高校的名牌专业。我扭曲脸部肌肉,苦笑作陪。这笑脸的背后,更多的事悲哀、嘲讽。但毕竟是朋友,能够做到如此成绩,自然是为他高兴,人家只是这社会潮流中的一份子罢了。
&&& 交谈中了解到,小泰已是某大开发商的工程总监,目前他公司在上海有一工程。他绘声绘色讲述着刚出社会时的艰难,他说做过各行各业,后来总算跟着一个师傅,摸出一条路子来。
&&& 晚饭不是我做东,也不用小泰,而是一家施工方,地点定在一家高档海鲜酒楼里。
&&& 小泰还带了位年纪大我们两轮的老同事,个高、方脸,却是小泰的下级。这老同事原先在一家省级建筑公司里,被买断(国企人事变更的一个名词)后就来到小泰的公司做监理,一辈子安稳的生活没有在他脸上写下何为“艰难”二字,据说年轻时他在部队里打蓝球,球技很遛,退伍时他作为特招人员,被省第一建筑公司编入。
&&& 饭间,施工方不停地举杯敬,以表诚意。小泰、老同事和我不断往肚子里倒着刺鼻的洋酒。大概是这些人吃惯了山珍海味,桌上的菜提不起他们太大的兴趣,有的好菜竟完好未动。要知道随便的一道菜,其价格就高过我们的一顿聚餐费。
&&& 酒过三分,桌上的人们进入状态,觥筹交错着,开始称兄道弟认老乡,不是老乡认同姓同宗。这些施工方信誓旦旦地向小泰承诺,“我们单位一向做得很标准化,承包的工程严格按照图纸施工,绝对不会偷工减料,做越份的事,只是在有些方面确实要求过高,郑总你也知道按照相关标准,全国内没有一家施工单位可以做得到位,还望郑总理解。”
&&& 在这个包间里,小泰的面子无疑是最大的,只听他严肃地回复说,“这点我理解,你们的工程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你我其实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你们施工方想过好日子,我们监理方也要过好日子啊,你说是不是啊?”说后,他与其他在场人员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一番。仔细想来,小泰这话分寸拿捏精准,但却很无耻,无耻中又好似留下余臭味的信息。
&&& 众位酒足饭饱后,小泰的粗手臂搭住我的肩膀,将身子沉重的分量转移过来,另一手拍拍前胸,对我向施工方称道,”这位是我小时候就玩在一起的兄弟,来上海见到他我特高兴,你们说今儿个是不是得让我这兄弟高兴高兴?”
&&& 站在他们面前,小泰和我俨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小泰所说的好兄弟,我们只是拥有少时纯真的情谊,如今我们都朝着各自的生人走去,我们甚至不了解对方的内心世界,是快乐,还是迷茫?是真心,还是假意?大概小泰说的有一句是真话:“出来这么多年,还是少时的朋友最真。”
&&& 于是,大家又到一家夜总会里猛灌酒精。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场所,这里的小妹们个个年轻,皮白肉白,百般劝酒、奉承,任由男人们的咸猪手钻进她们衣服里,整个场面充斥着金钱肉欲的味道。
&&& 在陌生女人身上寻找安慰和快感永远都填不满欲望的空洞,我深信这点。我感到自己书生味十足,坐在这里很不搭调。
&&& 当各位的肚子里再也装不下酒精时,醉熏熏地摇着身子离开夜总会,奔向第三个场所――楼上的酒店。在祖国大陆里,这已成了国人的一种习惯性招待,三场不满总觉还未尽兴。各人分别安排在格调高雅、灯光昏暗房间里。
&&& 一进房间,我死猪似地扑倒在柔软舒适的圆形席梦思大床上,脸部热得厉害,大口大口的呼出酒气。
&&& 身心极其放松的舒展着,我心里突然涌出一阵酸处――因为想起盈盈了。有盈盈的世界,是温馨的、快乐的。我眼睛闭着,多想盈盈陪睡在我身边,亲吻我,抚慰我的脸,好像她从未离开我似的。我们其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能永远的在一起,那将是多美好的事?
&&& 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再次静静地、暖暖地从脸庞滑落而下。泪水所到之处,将皮肤抚慰得痒痒的,我不愿将它拭去。
&&& 可是至今我仍旧一无所成,按如今的工作发展下去,短期是不会有成就的。我只是一名被无视的打工者,哪有能力为爱情营造居所?什么时候才能像小泰那般被社会尊重?哪怕这种尊重充满虚情假意。
&&& 罢了罢了,多想只会多消耗心神。
&&& 晕热中,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美妙的酮体。圆润的乳房,消魂的曲线,及最隐蔽的私处尽收眼底。
&&& 这不是出现在梦幻里,我还未醉到这种程度,我确信这点!
&&& 只见这美妙的身躯在缓缓地向我靠近,我身体内久经酝酿的激素顿时燃起,及遍周身。我的心跳得厉害,除了盈盈,我再也没有亲眼见过像这样裸露的女人。
&&& 长发如瀑布流下,将她光滑洁白的脸遮掩得若隐若现,一直落到挺拔的胸前。她微微笑着,将身子好不羞涩地移到我身前,躺靠地直视我的眼,温柔地呻吟说,“帅哥,让我来为你欢愉一下吧?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哦…“
&&& 这女子话语间都带着销魂。那动人的双乳就近挂在我眼前,显得越发丰腴,而侧卧着的女人,其身体曲线的勾勒越发狂野,最终汇聚在神秘的敏感的私处。我感到体内的欲望正极速渤发着、澎湃着。
&&& 忽然,我内心中,有一位女子在不屑,在嘲笑,嘲笑我不能守护心爱的女人,嘲笑我不过如此而已。
&&& 想到这儿,我顿觉得清醒许多,不敢再窥探她身子的部位,慌着问,“是谁让你进来的?”说话间,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体香。
&&&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哦,你的朋友特地吩咐我,让我好好陪你,一定要让你开心哦~”这女人发嗲的台湾腔极具诱惑力,她曼妙的身体早已准备好为我享用。
&&& “你不用陪了,我想,想一个人睡,“我的话语有点乱。但说这话后,心里似乎开始后悔,我的身体在强烈不满,如此性感销魂的身体,怎么能说不欢愉就不欢愉?
&&& “不可以哦,我们一定要让客人满意,更何况你这么帅,这么年轻,已经让我的心萌动了,你也可不能让我失望哦~”说着,她用柔软的手抚摸我的脸,及至背部,她的身躯在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我。一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让所有男性销魂,无法抗拒。
&&& 恍惚间,我脑中闪过一句曾经的对话,这对话瞬间蒸发我的欲火:“胡杨,我对你太失望了!”然后,我浮想到一张伤心哭泣的脸。
&&& 就在去年,盈盈发现我仍乐忠于电脑游戏,伤心失望时说过的话!我怎么会忘记?
&&& “对不起,还是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能背叛自己的身体,不能背叛自己的心,更不能背叛盈盈。
&&& “那不行哦,你们钱已经付过了,我们可要服务周到的,否则,我很难向你朋友交待哦,”女子说到这儿时,令我暗生失落――我们只是一种交易关系而已,只要花点钱,这美妙尊贵的身躯便能如此轻易得到。
&&& “没关系,我就当你做到位了。”
&&& “不行的,要不然我会被骂的”,这女子话语间含着几分委屈,颇似古代时的青楼女子。
&&& 望着这撩人又无法推脱的身躯,不禁再次让人悸动。带着醉意的我,最终还是压制不住狂躁的心,轻声说道,“那好吧,你过来”。
&&& 见我不再拒绝,女人完全躺下身躯,美白如玉的身子向我靠近了。我将头小心地贴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腰。这是世界上最柔软最温馨的地方啊,这一刻就是人间天堂,将我受伤疼痛的心融化,我不再认为这是肮脏的身躯。我仿佛在握着盈盈的纤纤细手,在温暖光明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奔跑。
&&& 于是,我再也不想任何事情,像个玩得极度疲劳的孩子,美美地睡去,渐渐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 第二天醒来,已是正午。我起身,懒懒地寻思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毫无心里准备,但却是真实的。窗外听不到大街上的车流声,只有偶尔远处的鸣笛。原来我睡在66层高的酒店里。
&&& 不知道昨晚的女子何时离开,或许是在我睡熟的那刻;或许耐心地将身躯当作我的枕头;或许她看出我破碎的心,静静地抚慰着我,将我挽留在她的港湾里,直到天明。我宁愿相信后者,不切实际的遐想总是很美好。
&&& 当小泰敲开我的房门准备下楼时,递给我一张某闹区百货购物卡,家常小事一样轻声地说,“这个拿去”。这张精美的卡上标有三颗星,表明价值达3000元。
&&& “这是干什么?”我疑惑不解。
&&& “没什么,拿着。”小泰笑着把卡递前一步。
&&&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看我穿得寒酸?”不知什么时候,我变得不再那么自信。
&&& “我是那种人吗?这是昨晚施工方孝敬的,你也有一份,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小泰一边解释一边直接塞进我牛仔裤的口袋里,然后眼皮忽然眨了一下,诡异地跟我说,“我的,比你多一个零。”
&&& 我不再拒绝,继续推辞的话就显得不近人情。
&&& 后来,我揣着卡,进了这家百货,从头到脚彻底装扮一番。从那以后,在我的身上,不再有学生的痕迹,不再有廉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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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每人都很忙
发表于:14-02-10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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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每人都很忙
&&& “唉,跟你说件事”,燕燕习惯性地用“唉”字打断我,而不直接喊我名字。此时,老许刚离开办公室。
&&& “干嘛?”我装作在忙事情,其实这几天时间比较悠闲。在每个月的工作中,中旬时期相对较为空闲。
&&& 燕燕不理会我的认真,她比我更熟悉我的业务,只要她肚里的肠子稍微绕个弯就知道我在若无其事地玩电脑小游戏。事实上,我正准备玩玩当下最火爆的小游――“愤怒的小鸟”。“我和陈志打证了”,燕燕说这句时,甜蜜的微笑挂在她的圆脸上,像红苹果似的。“打证”当然指的是打结婚证。
&&& “什么时候,这么快?”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我放开手中的鼠标,斜着身子对着燕燕惊问。方才装忙的伪装以神奇般地消失。
&&& 燕燕美滋滋地笑了笑,说,“是上个星期。”
&&& “行啊,你们总算修成正果了,恭喜你们啦”,我又迫不及待地问,“你就这么肯定要托付的人是陈志?”我承认,问这话是出于一种敏感,一听到有人要结婚时就会刺激我的神经。
&&& “是啊,陈志是个可靠的男人,而且肯为我付出,就这样跟他凑合着过一辈子呗。”
&&& “你确定要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突然冒出个冷笑话。但,说出去后连我自己都感到冷。
&&& “谁会嫁给你呀,你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守不住”。
&&& 燕燕亦笑着反击,看似没有恶意的玩笑话,却直击心灵,戳到我的痛处,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 燕燕看我脸色“唰”的一下大变,立即缩嘴道歉。就在元宵节后不久,我已跟她透露分手之事,她还嘲笑我说,“我怎么也跟女人一样,一分手就换发型”。
&&& 回想起来,盈盈和我已是几个月前的事。
&&& “没事,我们没有缘分罢了”,看到燕燕道歉,我赶紧打圆场。没想气氛反而更僵、更冷。我对自己的过分敏感感到失望,失恋之事本应坦然接受。
&&& 我转移话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
&&& “…暂时不打算办”。
&&& “为什么?”
&&& “哎,没钱呗,陈志念上大学时学校的贷款才刚还清呢。”燕燕撅嘴地说道,嘴角流露出一丝烦恼。
&&& “那应该先还清,不过没关系,一步一步来吧,”我感同身受,“你们有打算先申请夫妻公寓住吧?”
&&& “是啊,你说对了!”燕燕爽朗的回答。
&&& “好事好事,这下子你们就不用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了,哈哈…”我表情一换,诡异地大笑起来。
&&& “你…”燕燕急得说不下去,直接转为人身攻击,用飞腿再次狂蹬我的桌底。
&&& 看到燕燕和陈志走出真实的一步,我由衷地羡慕。
&&& 平平淡淡的爱情才是真,默默的付出,爱情才能长久。人的思想都在随阅历和环境变化着,以前不屑这话,如今深感这是真谛!
&&& “胡杨,我的好兄弟,你现在回归单身了,就跟我们一起重操旧业呗!”下班后,李宗看我闲看着电视,有意让我重新加入他和石头的游戏团队,这已是李宗的第N次煽动了。
&&& 李宗成团的头发总是油亮亮的。和他一起去剪发时,总是不停地指点那位惹火女理发师说,“这边再修薄一点”,“那边好像不够对称”。出了理发店的大门,他清爽精神的发型回到生活中没两天又变回鸡窝头,后脑壳露出白色头皮的大坑像是随时等待母鸡去孵蛋似的。如今已是秋季,他的头发由原来的一天一洗坚决地变为三天一洗,美其名曰:“省时省力,省心省事”。
&&& 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加入他们,但在打开游戏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在堕落――这是人生的倒退,是对感情的抛弃!
&&& 我不作多想,就把游戏平台与游戏一并卸载。
&&&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安装上。
&&& 要说最忙的人当属何诚了,白天上班时他抽空啃资料,晚上回来就一头埋书丛中――他的考试已经临近。此前韩诚陪大家逛街只是为了合群,与大伙儿打成一片。我们都佩服他的毅力,尊他是“祖国的希望”。
&&& 老许打算买车了。或许是为了上下班方便,或许为了满足某种成就感,或许是为了以后可以开着自己的座驾回老家过年。下班前,老许笑着问我们什么颜色好看。
&&& “黑色好看”,我第一时间回答。
&&& “红色好看”,燕燕立即反对。
&&& “黑色比较沉稳。”我给予回击。
&&& “红色比较时尚,适合年轻有为的都市白领。”燕燕不甘示弱。
&&& “选黑色适合领导!”
&&& “选红色老婆也可以开!”
&&& “黑色合适!”
&&& “红色合适!”
&&& 最终,我和燕燕都答错,老许选择灰色,“这款车型配上青灰色更大气!”
&&& 小泰自上次和我会面不久后就回家休假几天。他说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挺想他们的,剩下的事交给手下就提前回去。正所谓“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虽小泰常常在外寻花问柳,但家庭在他心里中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真不知小泰的妻子对他在外的行径作何感想,或者她压根儿不知小泰在外发生的一切。
&&& 我突然觉得,身边的每个人都过得很充实:拿到证的燕燕与陈志更加恩爱,一步一步地筹划着未来;老许买车后,听着音乐上下班,带着老婆女儿周末度假,享受满足的快感;何诚带着抱负即将奔赴考场;甚至连石头和李宗都有共同的兴趣。
&&& 而我,依旧是我…上班、下班,空虚度日。
&&& 在空洞的夜晚,一想起盈盈,我就会燃起无尽的伤感与惆怅,有如置身于孤独的境界当中…
&&& 燕燕无意中说的,连最珍爱的人都无法守护,我大概只适合一个人过吧。只是未知盈盈现今过得好吗?或许跟我一样,任凭惆怅煎熬着;或许已看开人生,快快乐乐地作回她父母眼中的乖女儿;或许此刻,正在与青梅竹马的明宇共进晚餐…
&&& 自合肥回来之后,我换了手机号码,也删掉盈盈的联系方式,可是她的号码牢记在心,这是无法抹去的。
&&& 我不知道能不能祝福盈盈,我的内心时而在争抗,在不满,在愤怒,几近着魔。
&&& 盈盈啊,你为什么离开我,我天天过着痛苦的日子,你知道吗?
&&& 如今,泪水早已流干,可心中的痛楚依然,只是变得干涸,枯裂…
&&& 我甚至能感受到内心干裂所产生的痛,就像枯裂的大地没有雨露得滋润,在疼痛的哀鸣…
&&& 每次心中压抑得万分难受之时,我只得选择去老地方――健身馆拼命地跑步,直至精疲力尽。
&&& 在健身馆里,常常有情侣结伴而来,看着那些女孩露着细长白皙的大腿,笑着和男人一起成双成对的出入,我甚至产生卑劣的嫉妒和愤怒。
&&& 这天我来到馆里,不知这家健身馆最近在做什么活动,大门口、走道均贴着大大小小的海报,不过我办的是包年套餐,什么优惠活动都跟我没关系,就径直走向服务台。当小姐漫不经心地登记完之后,我走进跑步房。我顿时惊呆了――偌大的两排跑步机满是一对对情侣,不是在说说笑笑,互喊加油,就是在互相暧昧。好似在宣示,在这里,只我一人是光棍。
&&& 我回头往墙上的海报一看,原来这该死的健身馆最近在做“情侣齐运动”套餐。海报里,一对情侣在并齐的跑步机上带着耳麦,欢快地跑着,并赫然写着不知哪位大仙想出的广告词:“哦
两人跑步 不觉累…”
&&& 我不愿在情侣的夹缝中跑步,头也不回地走回到服务台前,拿我的物品。
&&& 服务小姐一头的惊叹号――真是个沉默的怪人,才来两分钟就走了?她是不会明白其中的缘由,在她的眼中,我大概是个怪胎罢了。
&&& “无所谓了,”我安慰自己,“呵…反正我成为怪人已经不是一两次。”
&&& 不愿这么快就回家的我选择四处游荡――进了健身馆又不锻炼地出来了,我可不愿成为同事们眼中的怪人。
&&& 秋季的凉风拂过皮肤很是懈意,每根汗毛都像在舒心的呼吸着。这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季节。漫步在陌生的街上,周围的建筑、店面、景观,一切都是生的,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的世界。
&&& 不知觉中,我走到一座桥上。此时,秋风更加畅快,两岸的多彩倒映在江中泛出片片金光银光。
&&& 这是座壮观的悬索桥,两驻高大的桥墩呈“Y”字形牢牢的立在江中央,桥面则平稳的横在桥墩的中心,“Y”形桥墩两侧的顶部发出数十条巨索,均匀的吊住桥面的两边。
&&& 而桥墩的两侧上方探出桥面的景观台设计新颖,专为游人驻足、欣赏。我随步登上景观台,试图更好地观赏这夜晚的美景。
&&& 这果然是一处欣赏城市夜景的绝佳场所,可惜行人们却无暇上来停留片刻。我双手托着脸,依在齐胸的护栏上,任由凉风吹拂身上的每处肌肤。这里没有人搅扰,车流声像是被大河流走似的,反而多了份静谧。眼前是宽广的黄浦江,江面每一片闪光就像跳动的音符,将我感伤的思绪纷纷瓦解,最后融入江中。
&&& 在这里,心境顿感轻松万分。我真的很感激大自然给予如此舒心的安慰,我想这里将成为我心灵的寄居所。
&&& 在这里,即使想念盈盈,也是快乐的、轻松的。盈盈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江面上,又忽然消失在闪烁的金光里。要是此时此刻搂着盈盈,吹着秋风,又有美景作陪,那该有多么幸福?
&&& 此刻,要是盈盈就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我的心里总会在不停的感知她、回味她。换句话说,我的心里已经不愿也无法忘记她。
&&& 从那以后,我常到这个景观台吹风、散心。下雨时,也会撑着伞,看看这里的风景是否会不一样。冬季来临,我依然披着羽绒服、带上帽子、围巾和手套,前来赴约,双手托着脸,依在护栏上,默默地吸入冰冷寒气,默默地等待――等待那永远无法回头的人。或者,等待我那迷途的心什么时候归回…
&&& 这里,已成为我内心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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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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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我已参加工作一年多,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决定是否要过个周年庆,它就越过了。
&&& 我在下班的路上,想着下班前老许和我的谈话。按照他的意思,我负责的业务如今已经了如指掌,并且所出的监督审计报告颇富主见和针对性,想让我专门负责统计和评审采购和物流这两块,除了日常统计与分析外,老许先陪同我和采购上、物流上的业务员交流,往后须独立和这些业务员交流意见并传达公司建议。而他则按照公司的指令,开辟财务和融资等方面的监督审计。这意味着今后我在工作上需更加专注,面临的压力也繁重许多。
&&& “这样也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也省去天天胡思乱想,“我边走边安慰自己。
&&& ”知道车里开的人是谁吗?”魏小鹏跟上我后,搭住我的肩笑着问道,并把脸朝向从我们跟前驶过的宝马车,示意让我看去。此时正好是下班时间,人流、车流跟着加剧起来。
&&& 我缓过神来,顺着魏小鹏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部经常停在采购部门口的车。“我哪知道开车的是谁,能开着名车上下班可真够劲的,我看他常常带着三两个漂亮的女同事说说笑笑的。”我摇着头感叹道,说不上这是不是一种羡慕。
&&& “那公子可是我们公司总经理的独生子,董事长老黄的亲孙子呢!”
&&& “不会吧,没看出来?”我瞪大眼睛惊叹,此前看他个子不高长相平平,显得那么不起眼,“高帅富“这个词摆到他身上,前两个字准会溜走。
&&& 小鹏弯着眉毛,笑了下,“别看长不咋样,有钱人身边总不缺乏故事。”
&&& 原来这公子哥在大学混日子的时候谈过恋爱,和女朋友感情挺深,听说叫小欣。能看上背景普通的女子,可见这公子哥是动了真情的。毕业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公子哥的父母不是很满意这亲事,公子哥执意要和他女朋友结婚,有一度还想离家出走自己创业,他父母亲妥协了。当两口子提出要领证时,他父母又抛出条件:要结婚可以,但要签订婚前协议,房子、车子、公司股份等规定得清清楚楚,连媳妇晚上玩到几点必须回来都有明文规定。哪知他这女友还是个烈女,无法忍受如此繁多苛刻家规,一怒之下甩出一句话:这个婚我不结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这其实是老黄家族变相地将他女朋友扫地出门。后来这公子看开了,在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一位门当户对的白富美,打得很火热。当这白富美的父母提出将自己女儿早点出嫁时,公子哥的父母调查了下对方女儿的老底,发现这白富美底子非常不干净,和众多男人有染,属于很野的那种,整个家族再次一致反对这门亲事。这个社会很奇怪,它容忍男人出轨,却不允许女人不忠。为了传统的、自己的利益,人类总在不断地维护这个社会秩序。估计当女人也可以有二房三房四房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彻底乱了。
&&& 而这公子哥为了继承庞大家业,他不得不顺从家族的意见。此后,听说他换衣裳似的不断地换女友。估计他这辈子也别再想得到爱情,他的爱情已被权势、金钱捆绑。绑走他爱情的人可能是他父母,可能是想高攀利用他的女友,也可能是他自己――他的灵魂逐渐被金钱权势渗透、侵蚀。或许他曾经相信爱情,重视爱情。但从某天的那一刻,在他眼里爱情已经不值一文,甚至轻蔑爱情,嘲笑那些将爱情视为至宝的人。
&&& 在有人看来,只有傻瓜才需要爱情。其实,他有所不知的是,从他说这话的那一刻起,爱情已成为他人生中最昂贵的奢侈品。
&&& 后来,也就是在石头辞职的前几天,这公子哥终于结婚了。据说,新娘子相当美丽,属模特级别的,气质高贵,丝毫没有草根的味道。当然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比如签订《婚前协议》。
&&& 自然,他们的奢华婚礼再次成为人们饭后的热门话题。
&&& 最近我在纠结一个疑问,盈盈和我不能走向婚姻殿堂的最大原因是不是经济问题?如果我的家里有钱到一定程度,我和盈盈的结局就不是像如今这样?我想结局肯定是不一样的。不可否认,在这个拜金主义的社会里,有钱就有安全感。或许是自己一穷二白的缘故,在我心底,更向往普通人平凡、真实的婚礼,而不是一定要场面、钻戒、嫁妆才能支撑的金钱婚礼。只要感情真实,没有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 婚姻是一种神圣的盟约,而不是向众人炫耀的仪式,很多人却在这节骨眼儿上较劲。越是简单、宁静的婚礼,反而越显得真切、可贵!
&&& “hi,哥儿们,在干啥呢?”赵国庆一头探进虚掩的舍门,依旧一脸文质彬彬的笑,配上他的半框眼睛,更显书生味。
&&&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加班后身心疲劳的我吃完后正趟在床上休息。
&&& “稀客啊,难得难得,快进来呗,”我让他先进来。
&&& 说赵国庆稀客那是事实,他被女朋友拴得牢牢的,以至于串个门,也只能作短暂的逗留,稍稍多坐几分钟,就有电话不断地催促他回家。此前即使有机会和他一同聚餐,他都百般推辞,控制酒量。
&&& 赵国庆走进来,从棕色的单肩包里拿出两份大红卡片,递到我跟前说,“我来是要给你们这个,哥要结婚了!”
&&& 我一脸的惊叹,大赞道,“行啊,哥儿们,动作够快的。”在我看来,结婚是件极其遥远的事。
&&& 何诚停下手中的活儿,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看怎么情况。
&&& 赵国庆在我们的喝彩下,嘴角挂着甜蜜的喜悦,嘴上却说,“哪里啊,从此我就真的和自由说再见了。”
&&& “那你们夫妻公寓的新房布置了吗?”既然赵国庆登门送贴,他的身后事自然是要关心的。对于没有房子的外地人,也只好将公司提供的公寓当成自己的家。
&&& “我们打算把夫妻公寓退了,前些日子我和淑娟去看房子了,选中了一处新开发的楼盘,精装修,只要买点家具和电器可以直接入住了,结婚前就会交房,”赵国庆认真而谦虚地回答。
&&& “哥儿们,你太帅了,房子都搞定了!”何诚不由瞪大眼睛地感叹道。
&&& “不下决心也不行啊,我们哪里买得动,都是父母的钱。”显然,这事赵国庆和淑娟各自的父母都经过百般商量才敲定的。
&&& 在我们这群工薪阶层眼里,上海的房子想都不敢想,哪怕是弄一套破旧的二手房住住,也是种先人一步的幸福。
&&& “那你们父母各自出多少首付款啊?”我的探知欲驱使我继续问下去。
&&& “淑娟父母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说我两都是独生子女,又打算定居上海,就和我爸妈出一样多,首付共六十万左右吧,但是得我们俩一起还月供,此前淑娟父母答应的买车做陪嫁只能作罢。”
&&& 六十万!?对刚出校门不久的我们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但出身在富饶的江南小镇,赵国庆和他女友这样的家庭还是拿得出这个数。这要放在赵国庆老家,足够全额买一套新房、一部家庭轿车,但在物价、消费较二三线城市翻两三番的上海,只得一切从简了!
&&& 扣除月供,他俩的日常花销估计不成问题。换句话说,才刚立足上海不久的他们,就有条件过上小资的生活了。
&&& 介绍完大致情况后,赵国庆转而问道,“怎么不见石头和李宗的人影?”
&&& “嗨,这两家伙最近手痒得厉害,一下班就直奔宿舍,玩游戏到现在,这不,肚子实在饿得咕咕叫,刚出门去填肚子你就来了。”说着,何诚摇着头,苦笑一番。石头李宗他俩的游戏热情远比他的考研积极。
&&& “胡杨,你不也在玩吗?”得知石头他们不在后,赵国庆顺便问起我来,想当初我也算个积极分子。
&&& “呵呵,没意思,戒了,”说这话时,我心里波动了一下。
&&& 赵国庆顺便要我把石头和李宗的请帖转交给他们,然后出门继续发他的喜帖。
&&& 何诚坐回到原位上,大概是心思烦乱,以至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暂时没了复习的热情。
&&& 我突然很想去那个景观台。这些日子时常加班,已有好些天没去了,我把喜帖往桌上一搁,径直往景观台方向走去。
&&& 我深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回到原点,或者说我的人生已经较别人慢了一步。赵国庆和他女朋友终于修成正果,建立自己的安乐窝;燕燕和陈志终成眷属,就差一个婚礼仪式;小泰早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而我的舍友+难友――何诚也选择了更高的起点。
&&& 我承认自己是个没有远大志向的人,只是想拥有简单、平实的幸福――和喜欢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结婚、过着甜蜜快乐的日子,就像赵国庆和他女朋友那样。可就这一人类最基本的幸福却显得那么遥远,触不可及。甚至我不具备任何条件――没有茵实的背景,没有丰厚的收入,也没有一位与我同甘苦的女人。如今想来,曾经的雄心勃勃是那么可笑,我爱的人也离我而去。洗去梦想,突然间发现,我只有一份收入低微又常常加班的工作。
&&& 哦不,我还拥有眼前的美景。江面上,波光依旧。容易变化的,是四季的风、大千世界、和人的心…
&&& 但是江河啊,你是否体会我的心?
&&& 石头说,解决失恋最痛快的方式,是迅速建立新恋情。我宁愿选择最痛苦的方式――亲自感受感情消亡的痛苦。疼痛让人理智、坚强,疼痛感远比幸福感要来得深刻!
&&& 但是,当心中疼痛无法控制时,就会唤起内心的邪恶。我曾一度怨恨这世界冷酷不公就算了,为什么连人们最基本的幸福――爱情也要夺去?难道爱情要以富足的物资为基础才显珍贵吗?为什么世上那么多人可以拥有爱情,我却不能抓牢她?
&&& 我曾一度怨恨,在父母辈的世界里,早已不把爱情当回事,难道他们年轻时爱情被现实摧残,为了不让我们重蹈覆辙,断然阻止我们的爱情?岂不知他们的思想已不知觉中被扭曲?岂不知他们反而成为摧残爱情的化身?难道他们这种年纪已觉得爱情不再重要?爱情只是一种年轻人吹起的泡沫罢了?难道在他们身上残留的,只是贫瘠的物欲、肉欲?难道他们从未感受过拥有爱情的人才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难道他们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为何物?
&&& 我曾恨盈盈犹豫、软弱,恨她不够自立!为什么她这么残忍地离开我?难道不能为我们的爱情做点牺牲?为什么盈盈目光这么短浅?暂时离开父母,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这有何难?
&&& 其实,我怨恨的是我自己。我怨恨自己为什么忽略盈盈的感受,为什么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我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无法守卫自己的爱情?为什么没有像陈志为燕燕那样付出?
&&& 我怨恨自己不够坚强,无法成为盈盈的精神支柱,我怨恨自己的命运原来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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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6
回复 第1楼 的 @Silentraining:
六 何诚,国家栋梁
&&& 何诚终于要离开我们了!下班回到宿舍,当他把上海理工大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递给我看的时候,我真心为他高兴,但更多的是佩服――他终于从失恋的泥潭中拔出来,开始新的历程。同时,我心中的感慨油然而生,新结识的好友才刚混熟就要离开,“F4”将失去一员。
&&& 当石头和李宗相继到我们宿舍“报到”并得知何诚突然收到录取通知书时,两人脸上的表情几乎一致的兴奋,但兴奋中含着几分惊愕――人家天天埋头苦读换来了可贵的回报,而他俩埋头苦干换来的却是光阴的浪费,好像洒脱度日的游戏生活突然受到危机似的。
&&& 只是何诚没有想象中那般兴奋,不同的是现在的笑容不再凝重,眉间的阴沉在这个幸福时刻烟消云散。面对我们滔滔不绝式的提问,他很有耐性地作答。我在想,在我们四个当中,他是不是属最有前途的一个呢?
&&& 原本无心留恋这里的何诚,得知被录取后,很快递交辞职报告,并希望公司尽早批准。
&&& 好友将奔赴更美好的前程自然当庆祝一番。“F4“们选定一家新开业的湘菜馆为这位“国家栋梁”洗程。理由自然是里面的女服务生个个身材惹火,标致动人。蜜月刚回来的赵国庆和他媳妇这回一起加入到这个庆贺宴上。
&&& 既然是庆贺,大伙儿自然是吃得开心,喝得开心。
&&& 为了将开心进行到底,大家决定在就近的KTV唱歌。途中,石头李宗结伴着嘻嘻哈哈地耍闹着。我搭着何诚的肩并行着,两人醉得走起路来都一起歪歪扭扭的,经过的路人们担心地避开而行。赵国庆和他老婆提出先回去。
&&& “兄弟,那女孩子背叛你跑了,你还为她伤心吗?”我同仇敌忾地问道。我俩先后失恋,同为天涯沦落人,此时不聊聊真心话,更待何时?
&&& 何诚脚下的步子显得笨重,只听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好伤心的,分手是经常的事,这世代不就是这样吗?”
&&& “妈的,女人有时候绝情起来真让人心寒,说走就走了,我估计她们要是被绝情谷的情花扎一下,肯定不会中毒,因为她们比情花更毒,呵呵…”,我突然想到“F4”中,三个成员的女朋友在毕业前后相继离开了,而李宗压根没偿过恋爱的滋味,甚至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 “别安慰我,安慰你自己吧,你受的打击还不小吗?”何诚虽然醉了,意识还很清醒。同在屋檐下,我们俩受的辛酸苦辣彼此或多或少是知道的。
&&& 我的感伤流露而出,“还不是自找的?”
&&& “算了,都过去了,当那女孩子跟别人跑的时候,我就觉得,男人一定要自强才行,不然你再爱的女人,都守不住,你看街上那些开着豪车拎着名包的漂亮女人,还不都是被有钱人搂在,再看我们公司,那些颇有姿色的女人,最终还不都成了领导们的老婆?”喝多了的何诚话也比平时多了,难得碰上他这么快意地说出心里话。
&&& “是啊,现在的女人在公众前如果手里没掏出苹果手机切切西瓜,根本不好意思出门见人!”我把仇恨洒在女人头上。我甚至宁愿盈盈长得丑一点,看看那叫明宇的家伙还会不会在盈盈面前献殷勤!
&&& “好好干啊,兄弟,到时候有钱了, 自然会有很多女人向你投怀送抱的。”何诚喝多时才会称兄道弟起来。
&&& “可曾经的恋人还会重新回来吗?“
&&& “…“何诚默默不语。
&&& “你走了,咱“F4”少了个人,好像不完整了似的。”
&&& “别这么说,我不还在上海吗?到时候来我们学校不就好了?”
&&& “也对哦,到时候找个没被社会污染过的女生。“我笑着说道。不知这对盈盈是不是一种侮辱。
&&& “这就对嘛。”
&&& 我和何诚大笑起来。
&&& 我喘着酒气,回味起不为人知的事,“其实,你失恋后,有一个晚上哭了,被我听到了…”
&&& “…你失恋的时候,天天蒙在被里流泪,难道就没人知道了吗?”
&&& 说罢,我们俩再次大笑起来。我们同是被丘比特之神抛弃的人。
&&& 之后在KTV里,我只依稀记得,唱最后一首歌时,“F4”们凑在麦克风前,对着屏幕尽情欢唱着:
&&& 朋友不曾孤单过
&&& 一生朋友你会懂
&&& 还有你
&&& 还有梦
&&& 还有我
&&& 还有痛…
&&& 一个星期以后,何诚默默地离开公司。丢却伤心无望的过去,拥抱满怀希望的新生活。当我下班回来,何诚已把能带走的物品都转到他的研究生宿舍,他的那张空床裸露着床板,像来这儿时的情形一样。
&&& 看到眼前这些,我突然感到孤独的空洞。
&&& 不过,这意味着从此我可以一个人享用这个房间,可以大声播放自己喜欢的音乐,可以占用何诚的桌子、柜子,可以在卫生间里蹲无限时间的马桶,甚至不用关门,哈哈!
&&& 也可以毫无干扰地宣泄痛苦与茫然…
&&& 但好日子只享受几天,宿管的肖阿姨一个电话打来,说要腾出地方给一位新来的同事。
&&& 这意味着又有一个陌生人闯入我的生活空间,自己的生活方式必须考虑到他人。万一碰上一位独来独往的、古怪多变的大仙,那可是天天遭罪。记得在大学时,同宿舍的一位同学作息极具规律,睡觉时绝不容许有任何动静,加上他属于爆发形性格的那种,其他舍友们可就连连叫苦了,半夜溜床出门吃宵夜时,那动作必须轻得毫无半点声响,连燕子李三都自叹不如。万一稍有不甚,发出响声来,就会立刻遭来狠敲床板的不满,有时还会听到一声无边的怒骂,“大半夜的吵吵闹闹,真是变态,不要人睡觉了!”每次一走出舍门,大伙儿们都会有种解脱的感觉。
&&& 想到这儿,我脑中有了一个主意。
&&& 第二天下班后,我直奔向宿管办公室,对那管宿舍的阿姨亲切地商量说,“肖阿姨,要不把新来的同事转到其他宿舍?”说这话时,我恨不得拉着她的手恳求,那称呼“肖阿姨”的亲热劲儿连我老妈听了都会呕吐。
&&& 肖阿姨听到我的来意后,平日和蔼可亲的笑容“唰”的一下消失不见,露出一脸的不快,不近人情地回绝说,“不行,谁不想单独占一个宿舍?你不能破坏规矩!”
&&& 我卑躬屈膝地施展一番死缠烂打功后,这河南妇女仍无半点动容。
&&& “肖阿姨,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很为难的,”在沉静一会儿后,我打破局面。
&&& “让你和新同事两个人住,有什么为难的?”
&& “肖阿姨,你有所不知啊,我女朋友在家待业已经一年多了,我们说好要在同一个工作生活的,可是老天总不想让人如意,我想也让她在上海找工作,现在正好赶上招聘的季节,过几天她要来上海找找看,本打算让她在我的宿舍里一起挤挤,你也知道,就我们的工资水平,让她天天住酒店,哪里住得起?我们又没有同学朋友家在上海,除了让她在我的小床上挤一挤,你说,我还有什么办法?”说罢,我一脸的无奈,连自己都感到委屈起来。实际上,大部分的话是真实的。如果盈盈真能和我挤这张小床,那该有多幸福?
&&& 想到这儿,不免有失落流露而出…
&&& “你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的工资低,我们的工资比起你们来,就更低了,你们这些从学校出来的,就是金贵!”这河南阿姨没有直接回答,却是抱怨了一句。
&&& 发现这阿姨态度大大改变,我立刻笑眯着眼,讨好地恭维说,“我们再怎么样,还不都得让你管得服服帖帖的不是??”
&&& “得,别奉承我了,我可不吃你这套”,这肖阿姨装作不爱听这些话,却是“噗呲”一声地笑出来。小样儿,这世界有谁不喜欢听讨好的话?
&&& “对对,那我回头就把两张床拼拼,让女朋友将就住段日子,肖阿姨,谢谢啦,你人真好…”我爽朗地笑起来,当作是她已经答应。
&&& “哎哎,”她打住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还没答应了,你都先谢了?”
&&& “肖阿姨,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何况又不是没有其他宿舍,对你来说,换个宿舍那是小事一桩,以后我俩真成了,我一定要请你吃我们的喜糖!”
&&& 听了这话,肖阿姨放开怀,更是“咯咯”大笑起来。
&&& 末了,这阿姨嘱咐道,“你可不能跟人讲这事,知道不?”
&&&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 事成之后,我匆匆走出宿管办,生怕这阿姨后悔似的。只不过我的女朋友没有也不可能跟我“挤挤”那张小床,肖阿姨也不可能吃到我和盈盈的喜糖。奇怪的是,在今后的几年中,这位宿管阿姨再也没有打电话通知我有新同事住进来!
&&& 确立了自己的领地后,在一个周末,我将宿舍重新布置一番。以前两个人住时,各自的东西都摆不下,现在何诚的地盘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 抽屉、柜子、桌子、厨子…都成了清理的对象。自从来这镇上后,就没怎么清理过,宿舍的每个地方都积了一层灰,总能理出各种各样过期的药罐子、废纸、食物之类的。
&&& 我拉出桌下的一个抽屉,霎时,一副副照片赫然映入我的眼中――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在看着我甜甜地笑着。这是我和盈盈的最后一次合影。盈盈说,要离开学校了,小学课本里念过的南京长江大桥离我们学校这么近都没去过,是时候成全儿时的愿望了。我俩风尘仆仆地踏上大桥后,竟忘了提醒对方要带数码相机,于是只好花天价拍了几张快印照片。四五月的江风吹在脸上,甚是清爽,吹得盈盈乌黑的长发老想往她可人的嘴角钩去。其中的一张合照中,盈盈双手挽着我的手臂,头微微地靠近我的肩,眼看着镜头时,轻声问我,“胡杨,等我们认识五周年时,我们一起来学校这里,好不好?”盈盈说这话时,是一种心愿,一种期待…
&&& 在这个被忽略的抽屉里面,还藏着一个黑色封口袋,里面装的是一件特殊的棉内衣和一个礼盒,内衣的胸口处曾浸润了大片的眼泪,此时早已风干,结成硬块;礼盒里装的却是一根乌黑细亮的发丝,这两样是盈盈送的最珍贵、最震撼的礼物。当然她是不知道了。抽屉里还散落着我们在一起时的卡片、生日礼物、小玩意儿等。
&&& 我的眼中早已布满泪水,从一眼看到这些照片时,我的心就开始涌出酸楚。想不到这些曾被视为最珍重的礼物现今被冷落在最不起眼的抽屉里,微微地积了一层灰。
&&&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个打算――得把这些散落的珍贵的物品保存起来,得买个储物箱存放,一定不能再将这些丢失了!对了,还有电脑里数千张的电子照片,万一有一天电脑崩溃了,岂不是…
&&&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工作之余只做一件事――关起门,筛选照片!从数千张中选出五百张拍得最清晰最有意义的照片来,而后将其洗出来。
&&& 由于一到晚上我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紧闭舍门行动,石头和李宗好奇心大起,躲在我的门外,贼亮贼亮地竖起大耳,想探明里面是不是有刺激的声响来。我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而已。
&&& 我走进一家照相馆,径直到三十来岁、闲得瞌睡的男老板面前,将U盘递到他跟前,说,”老板,帮我洗一下这些照片!”
&&& 男老板慢悠悠地打开U盘,发现满屏幕都是缩放的照片,还可以下拉一阵子。看花眼的他烦躁地问,“洗哪几张?”
&&& “全部!!”我不做思考,直接回答他。
&&& 顿时,这老板瞳孔放得贼大。
&&& 窗外寒风四起,上海冬天的大风刮在脸上,像是冰冷的刀划过一般。我突然想到那个景观台,于是趁着夜色渲染了整片天空,径直朝那方向走去。
&&& 冰冷的风掠过江面,把两岸的灯光倒影打得粉碎,好像一片片闪闪的金子、银子洒在江面上却又不沉入其中。
&&& 寒风让人清醒、激发理智。我索性拉下帽子,让冷风梳理心内的愁绪。
&&& 如今已近年底,想不到时光飞逝,最后一次见盈盈至今,已近一年了。我感觉我的心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好像迟迟无法愈合似的…
&&& 真是不可思议,曾经不可摧毁的誓言、牢不可破的感情最终还是破碎了,随时光流走,像眼前的这条大河,带走了无数的故事。
&&& 但带不走的,是河中美丽的倒影。
&&& 盈盈善良温柔,充满亲情味,想起她,我的心中就充满暖意,就像这美丽的倒影,深深地印在我心里。
&&& 记得大三那年,我看中一款相机,盈盈也很喜欢照相,可却对我说,“相机太贵了,本来我们在一起时你的生活费就远高过以前,我们又不会挣钱,就不要再给你爸爸增加负担了”。盈盈只是觉得,在学生时代,买相机是件过于奢侈的事。那时,我还跟她耍性子,对这事仍耿耿于怀,嫌她不尊重我的意见,如今先来,自己是如此幼稚。后来的有一天,盈盈从包里掏出那款崭新的相机在我面前,得意地撅嘴说,“这是我用自己的生活费攒下来的。“看着盈盈幸福得像开了花的样子,那一份感动深深地缭绕在我的心田。
&&& 可惜今后盈盈将永远不可能在我身边跟我铝恕
&&& 盈盈父母曾暗示我考研。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像何诚那样,真下决心考研,我俩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我又在想,要是为了盈盈和她爸妈能不分开,选择在合肥工作,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结局呢?话说回来,选择读研,盈盈会不会经受不住等待呢?选择在盈盈所在的城市上班,她爸妈会不会嫌弃我胸无大志呢?我甚至在想,假如和盈盈一起来上海私定终身,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 而今,我渐渐明白并接受我俩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了。盈盈爱她爸妈,舍不得他们在老家孤单;她喜欢熟悉的环境,上海这地方充满竞争,时时处处在变化着,料定也不适合她吧,即使她真来上海了,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为了我;而我也没办法满足盈盈真正所需要的…
&&& 社会的规律注定我们俩的缘分就此结束,可我的心每天都会涌现难解又难舍的伤痛,为什么我们爱得如此真切却没办法在一起?为什么让我的生活来了位这么好的女孩子后,却又要夺走?我想,我已没办法再爱一个人像爱盈盈一样。
&&& 经历这一年的洗礼,我终于明白了:盈盈是我的唯一!
&&& 我的思绪任由寒风飘荡,以致许久才察觉身旁站着一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情侣。看来他们是厌倦中学的枯燥,不想晚自习,在这儿偷情来着。本来不是很宽敞的平台使得他俩就在我近处搂搂抱抱,时不时低声喃喃的,听不清在讲什么。
&&& 我被他们色胆包天的闯入激起一丝不满,干瞪了那小男生一眼。只见他装作不知情似的转过脸去,贴着小女生的脸,亲吻那女生,丝毫无视我的存在,或说他恨不得我马上离开。想到这儿,我怒火升起。
&&& 但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对正探寻未知又无法掌控未来的小情侣,何必跟他们计较呢?有谁会知道他们今后会走到哪一步?何不让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妙时光呢?
&&& 于是,我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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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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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平静过年
&&& “老妈,我帮你洗碗吧。”我依在厨房门口,对着母亲的背影说道,恨不得自己赛过大孝子董永。年夜饭后,母亲把餐具端进厨房,将这些洗完后,也就到了只有中国人才搞得出来的世界最大型的文艺节目――春晚。春节假期,我匆匆赶回了家过年。想起去年第一次在外过年,真是印象深刻,至今手心的疤痕仍稍稍凸起,而今在家乡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吃着年糕,年味十足,多了份亲切感、归属感。
&&& “哎哟,咱们胡杨一年不见,变懂事了,以前啊,叫你进一趟厨房都难。”说着,母亲“咯咯”地笑出声来,那是幸福的笑。
&&& “今晚你儿子要做个孝子呢!”我走近厨房,打开母亲身旁的水龙头,帮母亲作清洗这道工序。
&&& 近处观察母亲时,明显可看出母亲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较从前增添不少,格外扎眼,眼角、颈部的皱纹又明显地加深了。再过两个年,母亲就步入六十的坎儿了。
&&& 白发和皱纹是回赠给岁月的礼,儿子正步入社会,而母亲渐渐退出了这个舞台。想到这儿,我不轻易间流出说不清的滋味。
&&& “你呀,一年多了,才知道回家,还好意思说作孝子?”母亲这话微含责怪,却倒出了往日对儿子的想念。
&&& “放心,以后我会常回家的,或者你来上海看我吧,反正你比老爸先退,”说到“上海”这字眼儿时,我捎带迟疑了一下,母亲真来上海了,还真不知如何安置。
&&& 母亲停下手中活儿问:“那你老爸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一人凉在家儿吧?”说后,母亲继续洗着。
&&& “也让他尝尝你没在家的滋味呗”。
&&& “你说的倒轻巧,我和你爸一起过了大半辈子,一起看着你长大,早已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母亲的话满是平和与知足,“前些日子,你爸出差去福州几天,害得我没有几个晚上睡得好,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 我默不作声,细细地咀嚼母亲的话语。她继续慈祥地道来,“你爸是个好人,虽然没挣几个钱,没办法对你的未来支持多少,但对这个家,总是尽忠尽责的,往后的日子,只能靠你自己了。”
&&& “妈,这我知道,你们就放心养老吧!”
&&& “你爸妈还不觉得老呢,最起码要等到你结婚生孩子了,我们才没有牵挂。”母亲不忘给我一个暗示。
&&& 我苦笑地回答,“那你们可得推迟养老几年了,我暂时还不打算结婚这事儿。”
&&& “哎,你们年轻人,怎么能说分就分了呢?盈盈多好的姑娘啊,你都不懂得珍惜爱护,可惜了。”说着,母亲发出一声感慨。看来,不只我一人忘不了盈盈。
&&& “妈,不要提这事了,缘分这事儿是讲求不来的,”我不想谈关于盈盈的事。就在今年中秋,我电话里跟老妈说了我们分手的事,反正这事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我听出电话那头,她失落极了,却也没往常的责怪,说不上是伤心还是无奈,是不舍还是作罢。
&&& “要我说吧,以后你找对象,挑个心底好性子好的就成了,别老是情情爱爱的,你看我跟你爸,和和美美的,哪有像你们现在年轻人,有那么多性子要耍,甚至还要死要活的,多折腾人?”
&&& 我“咯咯”地笑了,老妈这话说得有点急,可以看出,她早就想对我说这些话了。我安慰她道,“老妈,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是这一带的模范夫妻,等我到你这么大,我也会把你这家训传给你的孙子孙女,行了吧?”
&&& “你看你看,又跟我贫嘴了”,母亲拿我没折,加上大年三十是喜庆的日子,就不跟我犯急,要是平常,早就把火烧到我这边。
&&& 我“嘿嘿”的耍了下鬼脸,说,“我去看看你的春晚开始了没有”。说完,匆匆撒手,夺门而出。
&&& 只听身后老妈的抱怨,“嗨,你这小子,才洗这两下子,还说要当孝子?”
&&& 在家过年的这几天,整个人舒心极了,工作上、情感上的烦心事儿神奇般地消失不见。即使想起盈盈,也只剩下淡淡的愁。我俩本来就出生在截然不同的环境,命运之神却向我俩开了个玩笑,让我们相遇、相恋,这老人家再次跟我们开了个玩笑,让我们失恋,回归各自熟悉的环境中去。
&&& 盈盈爸爸和我爸似乎有个相似点:她爸爸近年来喜欢上功夫茶,而我爸早已把功夫茶当作生活的一部分。
&&& “老爸,这套根雕茶盘感觉怎么样?”我指着眼前的红木老根茶盘问道,随后坐在他左侧的沙发上。父亲身上倒没发生什么变化,一点都不显老。不知是因为岁月还没进一步雕刻他,还是因为他一贯与世无争的平和磨平了他本该有的皱纹,我总觉得后者才是真正的原因。在念书时,我心里总有个疙瘩,老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缺乏一股闯劲,除了爱好喝茶、下棋,甚至还常约他老朋友一起钓鱼。而今觉得他倍感亲切,在他身上更有股平和、宽容的魅力。父母亲们替我们建立并营造起这个温暖舒适的家,又顺利地将我们培养成人,作儿女的,又有何期望?
&&& 老爸举杯喝着清香四溢的铁观音,说,“不太习惯,还是原先那套好,用得顺手”。说罢,他也给我倒上一杯。
&&& “哎呀,不习惯也得习惯,这套放家里,大气!”说着,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这套不大的茶盘却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购来。其实,我是在打他老茶盘的主意,这老茶盘经茶水长期浸泡,再怎么清洗都留有茶香,加上茶色早已渗进茶盘的表面,日积月累,成了名副其实的古香古色。新茶盘用上了,旧茶盘自然而然要被带到上海了。到时候用快递直接寄到宿舍,曾经的小愿望终于可以实现。
&&& 父亲淡淡地笑了笑,算是坦然接受我的“美意”,“来,老爸教你如何泡茶,以后你在上海准用得上。”
&&& “好嘞,”我爽快地答应。大学以前,我老是出去瞎混,总是觉得和老爸有代沟,嬉皮笑脸地拒绝他,对泡茶的学问,还真一窍不通。
&&& 于是我坐到老爸移开的位置上,他则在一旁指点。功夫茶的冲泡步骤颇为讲究,如泡乌龙茶时,通常要经过备具、整形、置茶、冲茶、洗茶、洗盏、斟茶、品茶等七大步骤,且冲泡过程,既要注重保持茶温,又要讲究冲泡时间,茶温低了,无法泡出茶叶的香味;而时间短了,茶汤太淡,长了,茶汤变得苦涩。我老爸泡出来的茶,不苦不淡,正好甘甜入肺。
&&& 经过老爸一番指点后,我大致学会如何冲泡功夫茶。为了巩固训练,我特地叫上几个同学朋友来我家品茶。
&&& 大伙儿两三年不见,一坐下来,就开始嘻嘻哈哈地聊个不停。大家都在改变,有的哥儿们已经不再留胡子装深沉,有的还没到中年肚腹就开始堆积脂肪,有的女同学身边伴着男朋友。当然,小泰也来凑热闹了。而我,换他们的话说,少了份往日的朝气,但帅气依旧。
&&& 我把中学时的毕业照翻出来供大家欣赏。发现以前的我们那么稚嫩、那么纯真,除了惊叹照片里的人物变化之大外,也会谈到如今大家都在作什么。我有种悲凉的感慨,毕业后,大家各自选择自己的路,渐行渐远,所处的环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各人的品性,大伙儿在各自的生活中,物质上及思想上差距越来越大,不知年年能否像这样热热闹闹的一起谈天说地。
&&& 听说班上那位最刻苦却成绩很烂的刘克明现今已混到一个某知名培训机构的区域总负责,今年开着他新买的雅阁车回家过年,想当初我们私下里最瞧不起最深恶痛之的,就是像他这类死读书的人;听说那位大个头却总喜欢坐前排搭讪女生的廖凯文大学读到一半就辍学不念,如今已是年收入百万的老板,说得大家满脸不可思议,自叹不如,想当初大伙儿最不屑跟这种好色之徒为伍,大骂这种人肯定是重色轻友之类,其实大家心里明白,谁都想跟漂亮女生坐上下桌,千方百计地接近女生,逗女生笑,引来其他男生羡慕、嫉妒、恨;听说乖乖女杨佩佩嫁人了,现在在家里安乐地作全职太太,也对,深造拼闯从来不列入她的人生规划当中;而当初忙着和五班小白脸偷情的粉嫩女生赵芸芸,高考失利,以致双方家长相互掐架指责,现今她被安排在某银行里做个小职员,说话总是柔柔嗲嗲的,总有成捆成捆的男人朝她前赴后继,其中不乏已婚人士,我在想,她身边的女同事对她这种人肯定会深恶痛绝;再扩展到其他班级,曾经中学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更是被越说越神;也有的同学子承父业,作生意、成为国企的子弟员工等。
&&& 只有眼前的这伙儿人(除了小泰先步入社会)好像仍被往日的情愫牵绊住,念大学、考研、参加工作,然后买房、结婚,不快不慢地随着时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 当你无法改变这人生轨迹,只能顺从它,适应它,享受它。
&&& 我把毕业的那年称作“失恋年”。在毕业的那一年,数不清的恋人分手,有的选择在离校时痛痛快快地分手;离校后,有的受不了异地的思念,有的选择有钱有势的第三者,而有的被家人紧紧地束缚了爱情…仅仅在我身边认识的同学、同事,绝大多数的恋情在这一年宣告结束。
&&& 毕业的第二年,我称之为“伤痛年”。每次想起那人时,就觉心被活剐似的剧痛,早已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未眠中度过,没有人理解体会这种痛,你只能独自忍受、消化…更痛苦的是,这种痛不知还要历经多久才能停止。
&&& 这种伤痛,只有经历的人才最清楚。
&&& 转年过来,在上班的头一个晚上,我再次失眠了。
&&& 盈盈,你过得好吗?…
&&&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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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2-10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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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元宵节?光棍节?
&&& 我敲开石头宿舍的门。开门后,石头立即又钻回被窝里,裹得紧紧的,曲着身子,活像米其林轮胎的商标。他的床也是加长版的。
&&& 看着他惺忪的挂着眼屎的双眼,我狠踢他的床边,说,“大锅,元宵节,你们就这样赖在床上过?”
&&& 石头看着精神十足的我问,懒羊羊地问,“现几点了?”
&&& “下午快四点了!”
&&& “我去,都睡到快傍晚了?”石头惊讶的表情告诉我,好像不该是四点,而是刚到十点。
&&& “废话,你跟李宗都睡了一天了,真是服了你们了。”
&&& “嗨,昨晚跟那个家伙狂干到通宵,然后倒头就睡。”
&&& “起来呗,找地方吃饭去,元宵节总不能吃食堂的猪食吧?”
&&& “到哪里吃去?”说着,石头又懒散地闭上双眼。
&&& “我哪知道,走到哪就到哪吃吧!”
&&& “那你就先叫李宗起床吧,”石头依旧一副睡相美美的样子。早起的我俨然成了被使唤的保姆。
&&& 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要不咱们自己准备,在宿舍里吃火锅吧?”
&&& “自己整?”听了这个建议,石头立即又睁开眼问。在宿舍里自己煮火锅吃还是头一回,此前都是在外流浪,自从“梦中情人”走后,大伙儿选择餐馆的标准是,哪家服务生漂亮就选哪家。
&&& “是啊,老在外吃,没意思!刚好我那现在一个人,地方大!”
&&& “咱们三爷儿们像是会做这个的人吗?”
&&& “这简单,选一个大骨头当锅底熬着,再加点调料,锅底这不就成了?”说着,我就带劲了,“锅底选好后,咱就买些自己喜欢的香菇啊,丸子啊,大葱啊,牛肉啊,活虾啊…往滚烫的锅里一丢,再捞上来吃,简直好吃得不行!”
&&& “我勒个去,听起来很爽,”石头睡意显然去了许多。
&&& “再弄瓶你爱喝的老北京二锅头,边吃边喝,在自己地方吃,想吃到几点就到几点,吃完后你们再干上两局,这多好啊!”我边想边说,发现自己煮火锅竟然这么便利。
&&& 不等我说完,石头突然像弹簧跳起来,一副自己受委屈的模样,气愤地说,“小样儿,被你说得肚子都饿了,走,上街买菜去,哥很久没吃带膘的羊肉了,晚上得吃个爽!”
&&& “…没锅,”我提示石头。
&&& “这好办,咱买去,下次可以接着干!”
&&& “咱是不是把何诚也叫上,现在叫来得及!”
&&& “那就赶紧!”
&&& “兄弟,你做事说干,煮火锅用干,玩一局说干一局,那跟女人上床呢?”
&&& “嘿嘿,还是干!”
&&& 额,无语…
&&& 于是叫上李宗,三人一起红红火火地上街买自己喜欢吃的菜及其他用品;何诚接到通知后像比接到录取通知书后还急地赶来。
&&& 我从李宗那儿搬来一张大小正合适的小方桌,放在原何诚睡的那张木床板中央,再把新买的电火锅稳稳当当地放在方桌上,这样,几个人可以围着吃喝了。再开起暖气,整个屋子暖哄哄的。“这布置堪比咱北方的炕,还真像过节,兄弟,亏你想得出来,哈哈…”石头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我翘起拇指大加称赞。
&&& 何诚到的时候,锅里正滚滚地熬着大龙骨,里面还切有一段段的玉米。一进门,他看我们一个个正瞎折腾地忙着,就“辍备刑咀潘担澳忝切邪。乙蛔撸涂伎≡盍耍 彼档么蠹叶祭挚嘶ā:纬匣故抢涎樱窕氐阶约菏煜さ牡胤剿频摹
&&& 事实上,这本是他的地方,今后他还是我们的一份子!
&&& 此时天色已黑,屋里散发出的肉香,玉米香,飘进鼻孔里,个个顿时饥肠辘辘,尤其石头和李宗,到天黑时,还未进食一点,更是前肚贴后背了,只见他们饿狼似的,直流口水。在街上,为了能敞开肚子胡吃海喝这香喷喷的一锅,他们双方赌气先不填点肚子,一定要吃个爽,现在看来,是值了。
&&& “是不是可以放肉了?”石头早已等不急,满满的一大袋羊肉卷老提着,就等着开锅,此时他的胃,可以消化掉一头牛。一旁的李宗早就默默地守着,恨不得狼一般吊着舌头流口水。
&&& 元宵节就只吃这一餐,真是难为他们爷俩了。
&&& “火锅的调料呢?要开锅总得放调料啊。”何诚提醒说。
&&& “对啊,火锅料呢?”说着,李宗开始四处搜寻,而后锁定一个购物袋,翻出鸡精、醋、胡椒粉等。
&&& “盐呢?”李宗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 我意识到这个失误,只得小心翼翼作答,“那个,不好意思,刚才我忘买了…”
&&& “我勒个去,关键时刻没盐了,擦…”石头抓狂起来。
&&& “多放点其他的替代行吗?”糗大了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 “没有味怎么吃啊?“石头本来就喜欢口味重点儿的。
&&& 眼看着到嘴的食物突然吃不了了,石头和李宗恨不得改吃我身上的肉,之见他俩气急败坏地围过来,狠掐着我的脖子。
&&& 我无法挣脱,只得杀猪般地惨叫。东西还没吃倒先吃了一顿爆打。上街时,我们是分头行动的,石头和李宗选火锅,而我拿着菜单去超市买菜及配料,最后一起在超市门口汇合。
&&& 为了补过,我冒着冷风,屁颠屁颠地跑到食杂店。当我破门进入宿舍时,发现他们三个安静地围在小方桌边。
&&&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啦,”我边说边拆盐袋子。
&&& “还好,现在不会了”,李宗很理解地回答,但同时,一旁的石头和何诚“吱吱”地偷笑,透着诡异。
&&& 很快,我察觉到他们面前的碗里有汤料的痕迹,而且锅底被动过,我把视线移到装着各种菜的盆子上,发现一个盆子空无一物,原先里边装的是我最爱的香菇丸子。
&&& “我的丸子!…”我心疼得大叫起来。
&&& 顿时,他们三噗嗤地大笑开来,竟笑出诡计得逞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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