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遇见(寻寻觅觅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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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先生的短篇作品
(试发表)
一个旅人,梦见了一个塔,塔里住着囚禁的爱人,他却不知道这个塔到底在哪里。为了让爱人重新获得自由,旅人千辛万苦,走遍了世界所有塔的地方,最终在一个海边的荒岛上遇见了这个塔,等他到达,那个囚禁在塔里的爱人已经死亡。
旅人再次出发,再次出发,在白发苍苍时,回到荒岛的塔下,他在荒岛重新建立新的生活,守望着塔,在夜的塔上装了灯,让远道而来的人在黑暗中看见光明的指引…..
一个旅人,梦见了一个塔,塔里住着囚禁的爱人,他却不知道这个塔到底在哪里。为了让爱人重新获得自由,旅人千辛万苦,走遍了世界所有塔的地方,最终在一个海边的荒岛上遇见了这个塔,等他到达,那个囚禁在塔里的爱人已经死亡。
旅人再次出发,再次出发,在白发苍苍时,回到荒岛的塔下,他在荒岛重新建立新的生活,守望着塔,在夜的塔上装了灯,让远道而来的人在黑暗中看见光明的指引……
《旅人塔》是一个故事。我在越南西贡写的。后来,我把这个小说丢进垃圾桶里。
写小说就像做梦,而现实,是我最大、最真实的梦境。
以前认识的很多人都消失了,还有那么些人,认识,却从未联系。
我用《旅人塔》注册了一个微博,一个小纪念。
有些人,也许他还会回来。有些人,也许永远地消失了。
(试发表)
记忆中老家屋外有一棵大树长于竹丛里,高高的树枝上常有夜游鸟飞过,母亲在屋顶的星月下给我说故事,每逢夜深便讲:该睡觉了,再说那棵树就要失眠了。
离开一棵会失眠的树,我走向远方,路途遇到了很多的树,在公路、田野、沙漠、草原、海边、街道……它们生长,以安静的力量,给我喜悦与安宁。
这九个故事,它们与我相逢,每个故事里,都生长着一棵无形的树,在失眠的日子,它们是我..
记忆中老家屋外有一棵大树长于竹丛里,高高的树枝上常有夜游鸟飞过,母亲在屋顶的星月下给我说故事,每逢夜深便讲:该睡觉了,再说那棵树就要失眠了。
离开一棵会失眠的树,我走向远方,路途遇到了很多的树,在公路、田野、沙漠、草原、海边、街道……它们生长,以安静的力量,给我喜悦与安宁。
这九个故事,它们与我相逢,每个故事里,都生长着一棵无形的树,在失眠的日子,它们是我栖息的巢。
树,是我死去的故乡,生生不息的魂灵。
(试发表)
河,穿过一个四万人口的县城,在城里的河岸,堆积着很多的污物。车子在河桥上来往穿梭,不时有一些人,多半是老人和进城打工者,站在河桥上,望着浑浊的河水,目光里有我不能写出的复杂。人的词语多笨拙,他内心里的复杂就有多深。
我沿着那条河走,城郊口岸有许多的饭店,小酒馆,人们在岸边的树下喝酒吃饭,惬意地谈论着收入和爱情,不时耳朵里传来很多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那些歌曲...
河,穿过一个四万人口的县城,在城里的河岸,堆积着很多的污物。车子在河桥上来往穿梭,不时有一些人,多半是老人和进城打工者,站在河桥上,望着浑浊的河水,目光里有我不能写出的复杂。人的词语多笨拙,他内心里的复杂就有多深。
我沿着那条河走,城郊口岸有许多的饭店,小酒馆,人们在岸边的树下喝酒吃饭,惬意地谈论着收入和爱情,不时耳朵里传来很多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那些歌曲直白而不要脸,赤裸裸的欲望,在大街上人们的耳朵里回荡着。
人们赤裸裸的谈论着自己的肮脏,就像那是一种荣耀。河岸边的一些大榕树沉默着,冬天阳光炽热的南方风少得可怜,我在那棵树的沉默里读出了一种可耻的生活,不管有人否认与否,这种可耻真实的在每个地方上演着,侵蚀着我们内心对道德和生活的底线。
我沿着那条河走,饭馆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有个散步的退休老人,说整天在这里散步,“这条河见证了我的一生”,他说,“或者,我也见证了这条河,这条河要流向湄公河,这是它的源头吧”,他指着前面更远的路说,“人们在修理这条河,要在河边建个大型娱乐场所,你再往前走点,就会好点,那边河水就清澈了。”。
我沿着河走,在远离饭馆和酒馆后,我看见巨大的挖土机,人们在河岸两边打钻,打地基,为了扩张河岸的宽度。几个满面尘灰的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吸烟,有两个年纪尚不足二十岁的小伙子玩着手机,手机铃声开着,很大的声音,像砖头一样的手机,音乐依然是那些你所熟悉的无法用心听的把戏,是叽里呱啦的一个韩国女人。我问他们是哪儿的人,他们不耐烦的看着我,像看个怪物。我没有资格同情任何人,我也没有资格去问这些人什么。但我还是隐约的有些心痛。这样的人,也许没有什么不好,但我还是很心痛,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河岸边那些从河底深处打捞出来的淤泥。
我继续沿河走,我停不下我的脚步,我的脚,是我活着唯一的证据。
那些足迹,是我在时间的湖面上会消失但曾经存在过的真相。
河岸边已经没有人了,天突然湛蓝了,我拙劣的词语再也不想表达它。
我只是走着,看看河岸边生长的高大的竹林,还有在山头的电线杆边伫立生长的松树。枯黄在一间落魄的即将推倒的房屋前,有一种粪便的味道弥漫着,我误入一个小村的深处。
我沿着粪便的味道向前走,村庄的河岸上有一个有些年老的生锈的大铁桥,两个孩子在铁桥上摇摇欲坠的坐着,好像是在玩游戏。远处的河道上生长着大片的罂粟,粉红的艳,在阳光的照耀下,迷离而温暖。
我依然沿着河走,离开两岸的菜地,和那些房舍的目光,天越加出奇的蓝,云似乎也消失了,河道越来越窄,河水却越来越清。
我看见远处荒野公路上一张路过的拖拉机,满载着甘蔗,两个妇女裹着头巾坐在行走的甘蔗堆里。我坐在河岸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内心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像天上没有云的蓝天。
(试发表)
一段逝去的岁月。仅此纪念。 我们旅行,为了空气的柔和,为了内心获得平静,
为了无处安放的灵魂,为了遇见另一个自己,
为了治疗“活着”这个疾病,为了直面死亡。
这些字,是我写在纸上的片言碎语。
《落在春天》于丙中洛,二月秋那桶。
《纸间张望》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拉萨、绍兴、乌镇、田野、树下、火车、海边……
《云的南方》在边陲小镇,靠近金三角的夜晚,一个痛并快乐..
一段逝去的岁月。仅此纪念。我们旅行,为了空气的柔和,为了内心获得平静,
为了无处安放的灵魂,为了遇见另一个自己,
为了治疗“活着”这个疾病,为了直面死亡。
这些字,是我写在纸上的片言碎语。
《落在春天》于丙中洛,二月秋那桶。
《纸间张望》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拉萨、绍兴、乌镇、田野、树下、火车、海边……
《云的南方》在边陲小镇,靠近金三角的夜晚,一个痛并快乐的旅途。
《村舍遗墟》于怒江知子罗,记忆的废墟。
《一路向北》是重庆、西安、济南、北京的校园行记。
有些人走了,有些鞋子旧了,有些爱情丢了,那些纸间的三言两语,却还活着。
(试发表)
《盐与理想》序
大多数人的一生可以用寥寥数语概括,如同习字本,日子在上面画着单调的笔画——横竖撇捺点——简单、重复,他们就那样把自己打发了,还以为所有的人生都不过如此。也有一些人,他们几乎是用自己的血在人生的画布上书写生的历程,借用语言和行动,给生命添进色彩、节奏,他们用激情拓展生命的宽度和深度,他们的每一滴血都在排斥平庸,拒绝寻常.....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
《盐与理想》序
大多数人的一生可以用寥寥数语概括,如同习字本,日子在上面画着单调的笔画——横竖撇捺点——简单、重复,他们就那样把自己打发了,还以为所有的人生都不过如此。也有一些人,他们几乎是用自己的血在人生的画布上书写生的历程,借用语言和行动,给生命添进色彩、节奏,他们用激情拓展生命的宽度和深度,他们的每一滴血都在排斥平庸,拒绝寻常.....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社会的另类人,他们也因而会更孤独甚至孤立。
王智的文字给我的感觉不是用笔写出,而是凿刻而成,可以呼吸,可以在岁月中生长,但它们身上却布满黑暗的伤痕,不时疼痛渗出,悲伤滴落。他在自己的诗行中前行、搏斗着,这样的诗行,是真实的虚构,也是思想的沉淀,是内在之现实、生之焦虑与梦想的写照。
他并不在意是被时代承认还是漠视、被社会接纳还是被排斥;他一直强调说我不是诗人,我只是路边的傻子。当有人问他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傻子的笔名时,他说:我们大多数人会因聪明而变得狡猾,因狡猾而缺乏勇气,而一个没有勇气的人,他有时是萎缩的。
《盐与理想》即将出版,为此我对王智进行了一次专访,请他谈谈诗歌与生活。整理出来的文字正好可以作序文,也可算是此书的旁注,可以让人更多地从中了解他的文字背后暗藏的隐喻。
——孤独的勇气——
奥登曾经说过,诗人,是语言赖于生存的人;而布罗茨基称诗歌为“语言的最高形式”,在你看来什么样的文字才配叫作诗歌?什么样的人才配称作“诗人”?
我的父亲,一个用锄头书写生命的人,他曾间接地用劳作的方式让我明白,如果想成为一个诗人,那得让你的人生是一首诗。于我,文字是一种内心自我的倾涌,而不是任何规则条理说教。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想像一首诗那样活着罢了。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文字叫诗歌,我只知道波德莱尔、保罗.策兰、阿多尼斯的文字是诗歌;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配叫做诗人,我只知道在我心目中兰波曾是我的偶像。
写诗,是每个人都会的动作,但很可悲的是,在这年代,谁敢自称老子是诗人?
真正的、纯粹的诗歌是有生命的,它会呼吸,能传递思想、感情,具有力量和灵魂。有人认为诚实是诗歌灵魂的基石,保罗.策兰也说“我从未写过一行与我的存在无关的文字”,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好的东西必定是有生命、带着穿透力的,不管是文字也好,音乐也好。只是有些生命是凝固的、静止的,就像那些灰尘暗藏另一种生命的生机。任何事物失去了生命力就会僵死、苍白,会从根里丢弃掉。
灵魂是个带血的词,不带血的文字无法穿透灵魂。而文字本身,它是没什么更多意义,它只是一种工具,只有当你倾注你生命的故事和情感时,它们的排列和组合才会变得有生命。
形成自己的风格,并且风格独特,能醒目兀立有别于他人非常不易,这需要非常独立的个性,非常强韧的意志。在你的诗歌中,既有青春的蓬勃活力,又有历尽沧桑后的艰涩滞重;既有热烈明朗,又有低落颓废——它们是复杂多变的,但它们是你自己的声音、自己的立场,言说着一个你自己的世界。我一直很奇怪你是如何将众多的矛盾揉于一身并化成了文字——你自己的文字,还有你的风格,一种别人很难模仿的言说方式。你有没有想过改变它?
我只是一个种地的人,只是有时也用笔在纸上耕耘自己的精神世界,一个农夫,他不会为了什么轻易改变自己握锄的方式,因为他会知道如何热爱他的庄稼、田野和土地。
我渴望有时能在城市里放牛或放羊什么的,这样的一些意象,村庄、城市,各种物什在我脑中走过,我希望他们能相互说话,虽然有点荒谬。我想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路途历程,经过内心的原野就会找到打开自我的心门。
虽然你不承认风格一说,不过你也知道,你的文字很独特,就是它们在万千文字中会突兀而出,代表你说话,而不是其他别的人或什么。
那可能跟我成长与内心多重敏感有关吧。
比如有时我可能是个流氓,以流氓的声音和别人说话;有时我是一个孩子,以孩子的姿势和世界说话;有时我是一个农夫,用田野的身体和生活说话;而我又必须是这个时代一个平凡的奔波者,背负生存和一个男人本身的责任……这样的各种角色交织在一起,它们彼此离弃,又永远相恋。
人活一世的追求可以分为两种:物质的和精神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侧重。意念天平上的毫厘之差决定着人存在之个性。我们无法否认这个时代的浮躁与苍白,在这样一个视真理与艺术为多余甚至荒唐的时代,你依然故我,坚持内心的追求,坚持忠于自我的写作,原因是什么?
答 文字于我只是在午夜床单上的一贴膏药,治疗我生活中的某些疼痛,但不能治疗我所有疼痛。我更喜欢走在路上看风景,各种物、各种事、各种人。
只是我这么些年来,不管在哪儿,做着什么样的工作,生存有着怎样的艰辛,我都觉得记录些生命中的某种突然是值得的。从初中开始写日记,一直到现在,我看得见自己的肤浅和苍白,但从没停下自我内心的追寻,我看得见大脑深处有盏灯在亮着,我必须前行,带着支离破碎的理想和这时代本身的很多荒谬。我相信一些力量。比如坚持的力量。
那力量来源于什么?
那力量来自土地。我不想用光秃秃的眼球寻找自己的生命,我长时间匍匐在土地上,感受着她的丰盛、贫瘠、荒凉、温暖、孤独……所有的这一切,有时我会想,你什么都不要说,让那土地去说。
但我自己到现在也没能真正明白土地的沉默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和力量,很扯淡的内心自我挣扎。但社会的某些角落、某群人中,总得有人去坚持一些东西,大家都放弃了,那所谓的理想主义不是终结,而是直接灭亡了,没有理想主义的时代是可耻的、令人绝望的,我觉得。
在我看来,理想主义不只是空谈,而应当贯穿行动,比如许志永就把他的政治理想实践到生活中了:一生只为一个梦想——自由的中国;你的理想在文学上,你用文字来构筑自己的理想王国。
有的人呼吁自由,拯救生活,我尊重他们。我没那么大的力量,我非常清楚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只能不断地改变自己或者坚持自己的个性,我个人觉得坚持自己的个性在某种意义就是坚持自由。另外改变和坚持是需要能力的,对于我来说首先要有那个能力,而这个能力是多方面的,不仅是行动本身的问题。这世界昙花一现的理想和呐喊太多,自我口号是很扯淡的。
我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即使它本身很丑恶,但我首先不会让自己丑恶,我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的活着,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我的理想不在文学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真正的文学是什么,我只知道牛在犁地的时候它的目光付出了怎样辛酸的泪水。
这本诗集收录了你自2002年到2010年间的一些文字,可以说基本代表了你这些年的创作思想和水平。任何写作都不会脱离生活,就像每一步行走,我们的脚必须从土地上抬起,而你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简单的抬足,而是从深陷的腐泥中用力拔出自己,艰难执著地拔出,并且一旦出来,足底便有星光在闪耀,令人感动的闪耀,尽管很微弱却非常难得。但是你的文字中还有很大一部分笼罩着黑闷、怪诞、荒谬,如果说文字是作者生活与内心的折射的话,那些是不是代表了你的那段时期的生活、思想的苦闷状态?现在有所改观吗?
基本上不代表我的生活,只是代表被我目光熔炉过、在我大脑重新烘炒过的各种意象式的生活,它们被我弄成了一道杂菜,杂菜有它独特的口感和味道。这些意象相互有点陌生,好比有天你会看见大街上有人拉马车,而一匹马坐在酒吧里喝着红酒听着音乐。
生活中丑恶的东西太多,恶之花本身能绽放的少之又少,我希望能更多地找到美的慰藉,但很可惜,这世界作为表象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在中国。
我希望有人直抵丑恶的咽喉,即使是荒诞的,但荒诞的真实是值得尊重的。
我一直很孤独,有人说孤独是一个人的骨头么,也有人说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么,所以我也会很安静地找到一些感动和自己的花草树木。
在文学里,死亡与爱情是不朽的主题。你的诗歌中有很多意象在合唱,死亡是其中重音部分。我粗略统计了一下这本书里大约有近百处提到了死,比如:“活着的人继续睡着/死去的人不断醒来”、“某个瞬间我死于未知”、“死亡是一台时代印钞机/它从我陈旧的岁月中压榨暮秋的快乐”......你反复吟诵它,是只是将它作为一个神秘的意象来借用还是有特别的感悟在里面?
我觉得死亡是人世间最美的礼物,也是人最后的礼物。只有死了才会有新生的可能,不然很多的生命是活死人的。这里说的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某种彻底的自我跳跃、蜕变。比如说一开始是虫子,然后可能是变成鸟,再后来变成狮子,最后有可能变成一棵草。
我是说比喻。这也可能是我小时见过很多漂亮棺材的缘故吧,以前读书时经常到学校后山上,那里有一堆堆的坟墓,我就躺在坟墓上看天空,特别是黄昏时。
你为什么喜欢在坟堆里看天空?
可能感觉到一种冰冷而清澈的穿射力,坟墓里的人和活着的人。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到现在也没法表述。那时还小,只是感觉到了一种生活的沉静,来自大地之中,而不是高空中。
村庄是你的另一个重要主题。但你的村庄不是田园牧歌式的世外桃源,而是很沉重地缀在字里行间,好像痛楚的泪花挂在一张布满皱纹的、风尘仆仆的脸上。这是很奇特的感觉,好像你被自己的村庄放逐了,但又不被城市接纳——或者是你主动的出走与拒绝?这里面代表着你对故乡、对生命、对爱的理解和阐释,但里面似乎隐含着深切的创痛,它们从何而来呢?
我现在是一个故乡的离人,是村庄的过客。
在村庄,我是城里人;在城市,我是村庄人。而我,只是想在两者间找寻一条路。
可能意识里,我被自己放逐了。我不想成为城市人,也不想成为村庄人,所以我不断地行走、漂泊,以填补内心对自我家园的虚空,我在内在和外在同时流亡在这个让我迷惑而充满向往的世界。
但我很庆幸我的童年是在村庄里度过的,它们让我回忆起的每个片段都像是一首诗那样流淌着生命感伤的美,就像我尊敬的歌者胡德夫的歌里唱的一样。
“……我的生命生活在诗里。为了写诗我把生命打碎成灰泥:我把青春,友谊,安宁和世俗的希望都研碎进去。我看到别人在享乐,而我却独自站着……我埋葬了我的青春,筑起一座云的墓碑。”(叶芝)我觉得这段话和你很相近,你认为在精神气质(或说精神骨骼)上自己和哪一位诗人最相像?你最喜爱的诗人有哪些?
我连诗人都不是,何谈像哪位诗人呢?我以前喜欢波德莱尔、兰波、叶芝、纪伯伦、泰戈尔、庞德、鲁迅、海子等很多吧;看过好几遍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让我对很多东西重新思索。到最近,保罗. 策兰、阿多尼斯、赫塔. 米勒让我看见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比如说你在十字路口想停止前行时,突然前面的灯亮了。人内心深处的那盏灯,它有时会熄灭,但亮了你就不能不前行了,他们让我的大脑亮了下,虽然是瞬间,但我知道我的生命来过这个世界了,我自己清醒地认识到它来过这个世界了。
诗人是多思而敏感的,但敏感并不代表脆弱,尽管有那么多的优秀诗人以自杀的方式离开人世——我不认为自杀是弱者的选择。生之焦虑是一种压力,不仅仅是生存的压力,更有来自内在世界与外在现实的冲突。在那首《中转站》中你写道:“我在凌乱的焦灼中防守自己的城堡,/像是忠诚的卫士困囚于时代的喧嚣。”请问在你的生活和写作中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战争。我的生命就像一本没有序言的书一样,它就那样开始了,一出生我就开始战争,自我的战争、生活的战争,与亲人的战争、读书的战争、与某种规则的战争……哪个人的成长不是经历了自我的战争呢?可能重要的不是你是否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而是你是否真的为自己战斗过。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大脑是许多个人的,多重角色在交织。但于我,活着比死亡本身需要更大的勇气,我不想说我现在承受着什么,我爱我的父母,我爱这个世界,但我不一定要留恋这个世界,我珍惜我的悲欢离合和酸甜苦辣。
去路边拥抱一棵老树或到田地里注视牛的眼睛,会从那得到比人身上更多的东西,我想。很多人最终会认识到自己思想的荒芜,只是要等到他死的时候,而我生命的原野,正在丰盛而狂野。
池凌云在一篇访谈里谈到:“对历史的纵深感,对远去事物的在场感,对未来的预见性,是一个好诗人的必要禀赋。很多人强调经验对写作的重要性,对我来说,另一个词同样重要,那就是‘来’,或者说‘未知’。写作不仅是经验,也应该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和辨认。” 你赞同她的观点吗?对自己在这些方面的评价与期许是什么?
我不想掺和太多的事情。我不是个诗人,没有什么预见性。
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去放牛或者去一个偏僻的古镇,或者到某个地方教书,或者去当个菜农、渔夫,或者一直行走去不同的城市、国家,更或者和某个女子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生活,或者什么都可能。
但不管我去做什么,我都首先要有勇气。这年代,勇气,无与伦比。
(试发表)
寻常的惊悚
——评王智《盐与理想》
王智是位80后,他过早地结束了两个大学,主动结束。但他没有回农村老家种地﹑讨媳妇过日子;也没有当农民工,靠力气做事﹑挣钱。他很厉害地动脑筋,在大学文凭也没有的情况下,老老实实地好好地做一些与文字有关的工作;或是在有一点积蓄﹑可以不工作地节省着过一过的情况下,省内外﹑村庄城市到处走走看看,很厉害地动脑筋,写诗,和...
寻常的惊悚
——评王智《盐与理想》
王智是位80后,他过早地结束了两个大学,主动结束。但他没有回农村老家种地﹑讨媳妇过日子;也没有当农民工,靠力气做事﹑挣钱。他很厉害地动脑筋,在大学文凭也没有的情况下,老老实实地好好地做一些与文字有关的工作;或是在有一点积蓄﹑可以不工作地节省着过一过的情况下,省内外﹑村庄城市到处走走看看,很厉害地动脑筋,写诗,和他的兄弟唱歌、游荡。
当今国人,能写诗的,一般都有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水平。九年制义务教育,形式上,九年,实际上,教育的原则﹑规范﹑方式一直潜伏在不少人的大半生之中;某种学习﹑为人﹑处世的思路﹑策略﹑规矩一直发挥着操控性的义务作用。
王智,不仅早早主动结束学业,还从实际上主动解除了那种义务的支撑,自己站得好好的,为人处世好好的,写诗,好好的。写诗,不写白不写,不写会让自己的思考和情感与时俱消;写了没白写,起码让人对中国当今的文艺再多一点肯定和希望。
王智的诗,没有学生气,所以看了,不会感到他写诗就象个蠢货;学生气的诗,一味套用别人的﹑现成的思想感情和表达方式,使人倒胃口。
学生是个应该废除的事物,尤其在中国。这种事物在家长作风﹑教师派头﹑领导权威﹑老板气焰猖獗的社会环境之中被成批量地催生出来,为各路豪强提供横行霸道的用武之地和乖觉柔媚的奴才。
奴才往往有较强的幸福感与优越感,因为他们的命运﹑作用是被操控着的﹑被安排好的,他们的尊严﹑品格是融化在各路豪强鬼火绿油油的口腔中的,只要各路豪强龇牙咧嘴一下,奴才的荣耀感就在熏人的口气之中招摇起来。
当今文艺界的奴才,或者说学生,总想挤进这样那样被别人的手指围起来的“圈子”;当今文艺界的豪强,或者说权威,总要打造这样那样总是只有巴掌大的“圈子”。他们都不明白,有的人,足以自成一个“圈子”。他们啊,因为毕竟是聚在一起的,还是象个“圈子”的,其实是乌合之众。
王智凭其诗,足以自成一个“圈子”,但幸好他还没借此有意无意地聚拢一帮看客或帮闲,如果聚拢了一些学生﹑票友,难免让自己这个独立自足的“圈子”受到折损,就象一棵已有一席之地的树,不自由自在地﹑旁若无人地生长,偏要东拉西扯,聚拢一堆堆爬藤,不仅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还引发﹑滋长把终身献出还糟蹋资源的废物——学生。
王智不是奴才,所以他看得到的他人,不是使他卑躬屈膝直至龟缩成一堆烂泥的豪强,而总是可以让他更加自觉增进反省的明镜。如其书中所说:“我连诗人都不是,何谈像哪位诗人呢?我以前喜欢波德莱尔……等很多吧;看过好几遍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让我对很多东西重新思索。到最近,保罗o策兰……让我看见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比如说你在十字路口想停止前行时,突然前面的灯亮了。人内心深处的那盏灯,它有时会熄灭,但亮了你就不能不前行了,他们让我的大脑亮了下,虽然是瞬间,但我知道我的生命来过这个世界了,我自己清醒地认识到它来过了这个世界了。”
奴才不用存在于自己,所以丧失了自己清晰﹑敏锐的感知和体验。存在于自己的人,由于个体生命的清晰和敏锐,容易难堪﹑痛苦。王智的诗,表达了他的难堪和痛苦;而且是立体地﹑多维地表达,就象他这个人一样,人在那里,远看﹑近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在自己这里的一个人,但可以让人走来走去绕着看。
存在于自己是需要勇气的,正如王智在书中提到的:“但不管我去做什么,我都首先要有勇气。这年代,勇气,无与伦比。”《内心的叹息》这首诗就表达了对存在于自己的感知和坚持,这种感知和坚持来源于自觉与自信,而勇气,是自觉与自信已经如怒发般洁净的证明:
目光沉入水里
浮起的烟尘是午夜的酒壶
多少歌彷徨于河岸
活着的人继续睡着
死去的人不断醒来
在归向自己的道路上
不再相信语法的教育
不再恪守思维的秃顶
些许个可爱的黑暗
她们穿透怒发的洁净
让贱民的世界回归勇敢
书中记录着王智这样的话:“生活中丑恶的东西太多,恶之花本身能绽放的少之又少,我希望能更多地找到美的慰藉,但很可惜,这世界作为表象的东西太多,特别是在中国。”
在《悲伤与理智》这首诗的最后,王智写到:
我无法言说 只好点燃了星空 让那黑暗去诉说
还有这首《谁的灵魂骑在纸背上》:
那些为信仰而求索的人们
在午后的窗口锻炼身体
肌肉上插满了针筒
那是无法言说的悲伤 还有力气
时光的帐篷里空无一人
野火只是在星空下
为行人点燃性欲
比诗更美丽的一所房子在等你
它们如终身的陌路人
在云彩的欲望上寻找河流的美德
为沉默而狂怒的人们
他们奔向黑夜
发芽的脸在空气中枯萎
上帝不悲伤 也不说话
在黑暗里 我们看得很真实
这样的诗可以证明,作者是一个存在于自己的人,一个能够感受到难堪和痛苦的人,因为能够感受到难堪和痛苦,这个人发现了真实的惊悚。面对真实的惊悚,让燃烧的灵魂骑在锋利的纸背上,却是为了点燃星空而让那黑暗去诉说,在黑暗里,在难堪﹑痛苦的无望无聊颤抖任凭之中,真实那寻常的惊悚,若隐若现。
这样的人,对惊悚无法视而不见,而且,还能够在惊悚之中寻找自己的真实,如《夜里修路的人》:
夜里修路的人
他杀掉自己的母亲
在拥挤的街道上
他打破自己的镜子
他在没人的街口缝补城市的皮
夜里修路的人
他没有自己的身份证
没有自己的居所 没有自己的工具
没有自己的亲人和爱情
夜里修路的人
他已经疯掉了
但他还是个人吧
紧接着的一首诗,则是直面惊悚之时的一个回头,回头,低头,抹去一把眼泪和鼻涕, 《母亲的城堡》:
母亲不用距离
丈量你的成长
母亲也不用聒噪
亲吻你的生活
她只是在浮尘中向你微笑
举着破旧的帆布伞
站在路口 像个孩子
平静的站在你的视线里
等着你去躲雨
这时,会有温情不停的舔拭,让疼痛﹑紧张多多少少在潮湿的心酸之中软化;当然,作者还是明白的:母亲,像个孩子,像自己,在挣扎和挽救之中,等待着,等待着……
难堪﹑痛苦如果没有刻意的转变,会自然导向无望无聊,无望无聊是对自己存在最现实最终结的感知,也是对自由最大限度的把握与失落。
如这几首诗,可以看作王智对存在最为透彻最为真切的感知与表达,《空气吉他》:
一群人在狂舞吉他
他们两手空空
虚拟着一场自我的表演
他们投入得尽情 一场虚幻的感情
这于生活的乏味 实在是令人感动的一幕
《作为孤独的表象》:
日子被放大 盲人窥视真相
在一层胶膜背后
四季随表象脱皮
而一片坚硬的稻香
是软人无法雕琢的力度
春住满羊群的栅栏
门外的流浪汉目睹一切
一切都是虚妄之狂妄
之且也 如此这般美丽
在这颤栗着的欢快中
于这麻木不仁的鱼翅
换取地狱中的火把
只须一个眼神 即可俘虏生活
《在你身上流动的那条河》:
在空空的灵魂里 孑然一身
像是一条清脆的河流
善意的许多条支流 追溯着大海
爱情 友谊 家庭 事业……
多么繁杂的一棵树
你的灵魂得不到片刻的安静
枝条蔓延目光 在角落里孤独
包扎的无数个疤痕上
抓不到清澈明亮的光线
注定的清晰 从混乱的昨天开始
远远地被抛弃 远远地离开熟悉
在陌生的被收割了的荒芜土地上
燃情的瞳孔 抓不住一滴眼泪
抓不住一个在风中说梦话的孩子
它只是从你的额头分泌出生活道具
供养给时代的幼儿作乐寻欢
黑夜的囚徒安放自己
安放路边摆设的岁月花瓶
一群刀客以伤害自己的方式谋杀别人
世界 永远只是一团火的孤独
阳光也只是作为子宫开放前的黎明
等待所有的呻吟和疯狂过后
一条安静却喘息的河流
在你身体的原野上流过
流过你安详的瞳孔 流过你桀骜的灵魂
《罂粟与回忆》:
它们的思想里没有土
它们倒不出自己的粮食
它们种不出自己的谷种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这是多么疯狂的一条路啊
你会相遇你自己
《山族史》组诗的最后一首《在山涧迷路的驴》:
从荒凉的村庄走出
走过许多陌生的山谷
树林以及草地是阳光下忠实的伴侣
你听得见光影掩映下乌鸦的欢叫
你看得见月影中山地里发光的犁
毁灭是瞬间的云朵 你厌恶的天空
从弯曲的小丛中爬上来
一路的嚎叫和寻觅
你站在城市里最高的屋顶上
辽阔的山间在我的眼睛里变得缥缈
你抚摸着风的身体
渴望着一声仰天狂笑的呐喊
“在没有路的山涧野草里
我用自己的脚走出我的路。”
无论审视历史还是人性,无论放眼城市还是乡村,作为存在于自己的人,都要在反思与批判之时直面自身必然的命运:“在没有路的山涧野草里 我用自己的脚走出我的路。”到了这里,写着一个句号!
(试发表)
——狗和香水瓶——
“我美丽的小狗,我的好小狗,我可爱的杜杜,快过来,快过来!来闻一闻这极好的香水,这是从城里最好的香水店里买来的!”
狗来了。这可怜的动物摇着尾巴,大概是和人一样表示微笑吧!它好奇地把湿滑的鼻子放在打开盖的香水瓶上。它惊恐地向后一跳,并冲着我尖叫着,发出一种责备的声音。
“啊!该死的狗!如果我拿给你一包粪便,你会狂喜地去闻它,可能还会把它吞...
——狗和香水瓶——
“我美丽的小狗,我的好小狗,我可爱的杜杜,快过来,快过来!来闻一闻这极好的香水,这是从城里最好的香水店里买来的!”
狗来了。这可怜的动物摇着尾巴,大概是和人一样表示微笑吧!它好奇地把湿滑的鼻子放在打开盖的香水瓶上。它惊恐地向后一跳,并冲着我尖叫着,发出一种责备的声音。
“啊!该死的狗!如果我拿给你一包粪便,你会狂喜地去闻它,可能还会把它吞掉。你呀!我忧郁的人生的可鄙的伙伴,你多么像大多数读者;对他们,从来不能拿出最美的香水,因为这会激怒他们。但是,可以拿出精心选择好的垃圾。”
——《巴黎的忧郁》夏尔o波德莱尔(Charles Bardelaire)
去吧,垃圾!
连着我的汗水和心血,我的愤怒和微笑,
以及时代的颓败和沉沦、活着的死去的人,
亦或你的悲哀和迷惘,你的虚伪和善良。
——《十字架上的火焰》:自由与逃亡的青春
——后序:垃圾桶上的尘埃
我始终明白自己是个无聊的清醒者,对于生活本身很少去认真的尝试,包括学校里那些沉痛的时光,然而生命里总有些东西让我不断醒来,或许是在这无聊的间隙中的点滴记忆和感动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尚有说话和保持沉默的自由,这也许便是这些文字的存在的理由了。
我常常在人群中走着或坐在一个角落中,在一种内心深处的真诚和善良里常常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个流浪者纯粹的眼泪在城市冰冷的沸腾中滴得那些早已离开原始温暖的心灵慢慢的回归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感动。
我是这样的孤寂,然而我的脸上的笑容告诉我时间正在流逝,生命正以它自己的方式让我少得可怜的青春变成记忆,也许我该去做些什么,但我知道自己正在做着,可是别人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这时我总怀疑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何在?难道是孤独的死去吗?亦或是永远的堕落和沉沦? 我是矛盾的,至少现在是这样,因为我没有现在,没有答案,我只有问题。然而我也终将相信自己,会找到问题的答案。只是这需要时间,需要很多的生活之外梦的清醒。
在很多回归宁静的夜晚,我想起那些走路上的时光:在云大的梧桐边喝酒,在川美的老树上睡觉,在西安的古墙边沉默,在北京的天空中彷徨,在济南的雨中游荡……生命终将因为自己的坚持会成为一道悲壮的风景。如果欣赏者只有我自己,那我将感到悲哀;如果欣赏还有那么一些在路上的人,那么我将感到些许的温暖。
在一个深秋的秋天,有很多的落叶从树的身体上飘落下来,不知道那些落叶在飘落的时候是否会感到孤独?不知道它们的另一个春天什么时候来临?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看见很多的垃圾桶,看到有很多的尘埃在上面飘荡,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就像一个人。我想总有些人会懂那些生命,而总有些会鄙视那些生命。活着就这样,这就是生命。
感谢我的痛苦和生活让我有思索的勇气,感谢生命和行走让我更加坚强,感谢在路上的感动和卑鄙让我的灵魂不仅仅是属于孤单。
2006年11月
云大园西路网吧
我那时的所谓自由,不过是坚持个性罢了,我在滇池畔校园里那些与诗酒陪、伴放浪形骸的日子,清晰的认识了随波逐流是对一个人自由的最大扼杀,一个人坚持个性同时就是坚持了他的自由。
而逃亡,不过是我在一个校园与校园间找寻的历程,然而我最终没有找寻到,以此这样,一次次的逃亡,逃亡于传统的读书制度,逃亡于现实的风波,我的青春便这样过去了,伴随着火焰冰冷的些许芳香。那时的我,尚未能理解水的动和静、变与不变,多么幼稚的悲伤,然而却是悲伤得那么真实。
于我,这是昆明的最后一个秋天。
再见,老不死的秋天。
傻子 2011年11月
财大博思楼
(试发表)
一个黄昏,为找一本书走进书城。书店的灯光伴着窗外行人的喧哗,车流的怪异声,远处机械物的噪音,耳膜之外,原本将在黑夜中打开的目光被关住了。
好像是有一年的时间,没在新华书店买书看书了。记得关于最早的书店故事是这样的,街口有个新华书店,里面有个相对干净的免费公共厕所,在街道的路边傻子想上厕所时,就对和另外一个人说:等我一下,我去书店拉泡尿。
于是去书店拉泡尿成为...
一个黄昏,为找一本书走进书城。书店的灯光伴着窗外行人的喧哗,车流的怪异声,远处机械物的噪音,耳膜之外,原本将在黑夜中打开的目光被关住了。
好像是有一年的时间,没在新华书店买书看书了。记得关于最早的书店故事是这样的,街口有个新华书店,里面有个相对干净的免费公共厕所,在街道的路边傻子想上厕所时,就对和另外一个人说:等我一下,我去书店拉泡尿。
于是去书店拉泡尿成为某段生活里最嘲讽的话。就如同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大学校园,为的是在树林阴影的老厕所里可以看见很多鸟叫的窗口下拉泡尿。
退学那段日子,是我在书店里呆的最长的日子,萎缩在书店角落,无所事事的翻书,夹杂着内心的寂寞和黯淡,因为没钱买书也还没找到工作,于是每天中午到黄昏我都在书店。至于翻什么书,那肯定是乱七八糟的,一会看下小说,一会看下诗歌,一会看下毛笔字体,一会看下油画,一会看下电影书籍,一会翻下吉他谱,一会看下漫画,一会看下儿童书,一会看下明星的娱乐八卦,偶尔也看关于酒、设计、做菜之类……那真是丰富,什么货色都有,什么流行什么就多,什么主流什么就畅销,让你清澈又让你混沌,让你爱又让你恨,那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特色”情感,真是所谓每个人都在“粪笔笔疾书”了。
于是我想“所谓主流,乃是对现实也是对现在的遮蔽。每一种对现实在遮蔽都是对将来的遮蔽。”,如此这样,我去新华书店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只是去独立书店和旧书摊多一些,于是我有一年多时间都没去过伴随着城市化进程发展的城市综合体中的“城市书城”,现在偶尔也去独立书店,但买书却在网上凶猛,也时常听到书店经营不好倒闭的种种,“但是为什么卖衣服的生意这么好?书店却崩溃了?因为中国的衣服好,但是中国的书却和大便一样。
人们去书店买书其实和买衣服一样,人们去服装店,并不一定要买衣服,更多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但是人们跑到书店,看到的是一泡一泡的大便,是印了几万遍的鲁迅,几亿遍的世界名著,没有新书,没有好书,没有有趣的书,只有考题,只有封面一看就像大便一样的粗制滥造的小说,那么还有谁会去书店呢?他们为什么要去书店呢?”
书店的书却是越来越多,最恶心最多的还是那些考试书、成功秘笈、官场试卷和致富真经,于是我现在新华书店连半个钟头也呆不长,我总是闻到一股腐烂的人的气息,这种气息里夹杂着书店角落里打瞌睡的营业员、在地板上坐着看漫画书的小孩,还有各种角落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眼神和目光,那些目光里夹杂令我恶心的伪文化。于是,我去书店的那些时间,别人在看书,我在看书店里的人,我流亡在自己内心的原乡,像个傻子,靠他者来观察自己。有时我靠在旁边夹杂着卖各种与学习无关有关的器材之类旁边,歪想着要是在那些书籍中嘎然冒出一些充气娃娃和塑料阳具,那真是有趣了,那些书里的人们,大师和小丑们肯定耐不住如此耻辱,恨不得世界上的所有死人们都站起来,重新反对人类的说教和模式复制出来的个性。
中国实体书店的大量倒闭,让很多有良知的人惶恐起来。但其实人都知道,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在我们960万地广物博的人口最多的土炕里,有着和其他腐败机制一样腐朽而传统的悠久病史,人们习惯关注病的是官人还是百姓,病死的是屌丝还是美女,却越来越少的人真正关注我患的是什么病,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得了感冒医生让你吃堕胎药,你患了绝症医生让你吃脑白金,跟房价一样,没完没了的在拥挤的地铁里狭窄的公车里播放少女如何人流物流和发“房市”横财。
现在很多人也明白了,某些教育是埋葬知识和真理的悲惨坟墓,但还是拼命的让孩子在梦里都往死后都用不着的漂亮棺材里钻。
“我们的文化和政治,都有一种疾病,然而,我们却有无数医治它的疾病之药。”(阿多尼斯语),这的确到了令人发指的如阿Q所说的“妈妈的了”的境地。
书店是世界上最肮脏同时又保留干净的地方,那些书海里的光,真正照亮的不是意义,而是目光里的欲,欲就像人的腐臭,人们用它来装饰自己的面孔。
去的书店多了,便叫人越加的看不起书,看不起人这个东西,然而希望总是有的,只要时间这个王八蛋还在人类的脖子上勒着它那漫不经心的绳条。
“这个世界多么伟大,祝福生活于其中的人们!”
(试发表)
不远处是一片片的麦子连着莲,黄昏,看见在牛车后悠闲的农人,带着红领巾的学生,飞舞的小蝴蝶,背着箩筐赶着羊的老人。
麦子熟了,我这样惊叫着,金黄的飞翔,沉醉在立春的门廊,我拉开速度,放声高歌,那些孤独自由的旅人,从背包里拿出镰刀,和熟悉的村庄一起收割,用眼泪和汗水。
在春天,一些故事如归去的恋人,在回忆的沙滩上泛舟疾驰,无论怎样的跳跃,那些走过的远方,在春色的...
不远处是一片片的麦子连着莲,黄昏,看见在牛车后悠闲的农人,带着红领巾的学生,飞舞的小蝴蝶,背着箩筐赶着羊的老人。
麦子熟了,我这样惊叫着,金黄的飞翔,沉醉在立春的门廊,我拉开速度,放声高歌,那些孤独自由的旅人,从背包里拿出镰刀,和熟悉的村庄一起收割,用眼泪和汗水。
在春天,一些故事如归去的恋人,在回忆的沙滩上泛舟疾驰,无论怎样的跳跃,那些走过的远方,在春色的夜空下,如漂起来的尘花,在心头的胡同里怒放。
——乌镇的忧伤——
当我在很深的夜里,潜伏在乌镇幽深的巷子里时,我突然觉得一种无处不在的忧伤围绕着我,在划开的夜影中,一些青石上的旅人都变成了嫖客,蹂躏是现代人善意的把戏。
乌镇,如一个古代充满诗情画意的妓女,流落在野兽的人间,在灯光和机声中接受微笑的按摩,一次又一次,床单上的血比历史更凄艳,有人打开窗户,抓了大把大把的盐,撒在了伤口哀怨的悲凉中,人世,品尝的却是那样的孤傲。
没有人,只有幻觉的影子,和暗处流离的目光。
离开乌镇的时候,我把车窗外的风放进兜里,把音乐把放得最大时,我落下了自己。
而在西塘的河边,我随意写下这些文字时,河桥边已经落阳如血,游人褪去,夜晚,是我孤独的美丽。
——告别的李庄——
李庄的告别,像是病死的冬雨,落在长江恒久的旧船,落在桥头废弃的木舟上,在缠绵中,你无法想象,所有的路都在疼痛,城市的人们归来时,有人哭着离开了。
花开满草地之后,所有的季节都随风远去,只有曾经在路口张望的少年,他举着红色的雨伞,拾遗行人丢落的阳光。
紊乱的季节,像是手指上的昨天,没有人清晰的挽留自己,在时间缝隙的逃亡中,要看见自己,终究离不开逃亡的征途,只有当岁月全部的身影,在你的身后变成回忆,你才会明白,那一刻的等待,竟是终生的别离。
清晨的田野,一片苦竹凉寂,目光伸出去,湿漉漉的,都是泪,你要回去吗,有人挥手大声叫,离去的班车在凤凰树上留下鱼网,倒影着群山的怨妇,把一斤宋词喝下,在遥远的路上,你我只是一场欢离,守不住岁月孤独的鞭打,只是此刻,就在那条没人的巷口,我看见你笑了。
——凤羽的棺材——
我没有翅膀,无论你的目光可以延伸得多远,你都是独自的,即使你的嘴唇,像三月的葬礼,在凤羽的街口挂满了白色的孝布。
你躲在马车后,看人群从村子里穿过去,唢呐声从遥远的山谷里传来,抬着两口棺材的人们,在五谷丰盛的村庄,在云朵在天堂里没有登记地址的春天,在笔记本没有草稿的石板路上,一直的相遇,直到所有的人各自回家,抱紧自己的影子。
当有人抬起浑浊的脑袋,用淳朴的目光注视着混沌的旧村庄时,躲在门口的孩子会跑开,躲在梦里的恋人会出走。只有在门槛上捉虱子的许多个老人,她们的微笑比许多个从前温暖而透彻。她们经历的,是木犁,是拖拉机,是红丝巾,是忠贞到老的棺材,是弯下腰舂谷子的恋情,是岁月在生的脚趾上抵达的力量。
等候的一个风筝,要明亮许多个白天后才能飞翔。里尔克不在村庄,雅姆不在村庄,村庄不再忧郁,但有首诗住在儿女成群的村庄,住在三月的凤羽,住在一口棺材的漂泊中。
它或许是纪伯伦的一个春梦。或者是泰戈尔的一个耳光。而我,只是脚步轻快,年轻如十八岁的少年,在独自的旅途上颠沛流离。
我知道,在这一瞬间,凤羽的棺材,于拥挤堵塞的高速公路,是一个不合适宜的答案。
——和顺的新娘——
和顺,垂死在山腰中的新娘。那是很多年前了,我这样说的时候,这个小镇静得让人慌张,那时的我只是拖着时间的行李,在到处的陌生里找寻自我的陈旧,而最终,在那些大地温暖而敦厚的沉静里,感觉了自我内心的虚无,多么年少的自己,像是街口那群朴素的少年,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是一尾清风,在岁月的窗上飘荡。
我明白抒情的单调,明白拥有的失去,在华丽的一场金属表演后,木质的沙发会从久远的窗格上定位风的方向,在阳光把最后的身体渗透在田野里之前,我会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与田埂上晚归的耕牛,与农家的草帽,还有路口织毛线的老人,他们,在看见我手舞足蹈的歌唱后,会把笑声留给晚霞,留给天空中厚亮的乌云。
那些镜头里奇形怪状的树,只是痉挛了灵魂,让走在路上的人感到疯狂。
河流,只是一排小舟,与孩子的笑声,我前行,不顾旅途讶异的雷声。
鞋子装满的故事,在潮湿的溪涧,一朵花比美丽更加美丽。它的绽放,是自我的,是天空留给大地的一种方式,在呼吸的月光里,流淌着细碎的爱语声。
我的酒瓶,比月光更加琐碎,从倾斜的屋檐上跳开,到古老的巷子,等到树上的鸟儿都在欢叫,从远方赶来的陌生人,他们漫步,用支离破碎的欲望包裹着你,包裹着这个我曾经的恋人。
桥墩会从遥远的地方撑开梦的真实,而酒醉的歌唱,在孩子们离开前,是悲壮的男人,是落寞的男人和他那不可捉摸的命运。
和顺,在动过盲肠手术的肚脐上,将要开放的未来,她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朋友,它们,是一群叫后现代城市化的嫖客。
——竹园镇的星空——
黄昏纯洁的时候,有个人从城市的后门溜出。
有人在原野上疾翅,一群穿着嫁衣的姑娘,在高速公路畔的村庄跳舞,篝火燃烧,歌唱都是一些琐碎的温柔,在掀开红盖头时,年华的羞涩早已流落他乡。
一路的货车堵塞,引我奔向崎岖的山路,在那往常被静谧的旅途上。
结满灰尘的花朵和树木,在冬天,都是厚实的秘密,在我的胸口上私语着。
电筒闪烁的山腰,公路上萤火流离,像是驿动的家园,在黑暗的旷野流浪。
我来到竹园镇的凌晨,夜空住满星星。十二月的月光,清澈高远。
在橡树站满街道的灯光下,烧烤摊上的酒怎么喝也喝不醉。月光下的韭菜花,手指长满恋人的花朵,她们都流落在许多个的远方,支离破碎却温暖如初。
远处的田野上长满苜蓿,在冬天,蚕豆和豌豆都是田里的一些菜畦。久远的人发来冬天的信号,映衬我竹园镇的星空,映衬我在草丛中看见的一片芦苇和甘蔗林。
对着满杯的酒,在竹园镇的夜空,我独自品着一些昨天。关于你。
有人说一个人从某地带走的东西,会带到他的脸上。许多个哲理的冒险,都只是生的一次聚会。我在竹园镇喝酒的脸庞,将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在我穿过了生活的故事之后,蔓延开来的许多个五谷杂酱背后。
我只是在角落里歌唱,但我的心里装满辽远的星空。那些劳动与爱情,会在我陌生的街道找到熟悉的感觉。
竹园镇的月光。清澈沉静。或许只有在旷野上飞翔时,人才是个完整的人。
——大理的尽头——
你渐行渐归,无根,却只是与慌张的人群,拥挤的公路,车窗的沉睡,伴随洱海的忧郁,一个陌生的手势,在指向苍山时,她的目光仰望的不是一掌灯,而是一个坟墓。
停在河边废弃的旧船,从洱源开始,便染上了疾病,一群群白大褂的医生经过时,黑夜四脚朝天,跌倒在了自己的尿泡上。
目光忧郁的女人,在博爱路,与三万块钱的老板相遇,一瓶酒掌握不住一个故事,一首歌唱不出一段恋情。而一张时间客栈里的床,却腐烂了两个身体。
所有的风中,那些独自的弥漫,是无法触及的悲痛。秋天时握不住洋人街上自己的影子,春天时看不清双廊镇爱人的心思。而在这里,大理古城的门前,青春只是一张岁月船票,带我走过遥远的昨天,和我走过的那些脚步,在我们年轻时,那么的勇敢,那么的纯真。
关门的,始终是脚步里蹒跚的踯躅者。
——绍兴的雨声——
绍兴的后半夜,我只是听见了雨声,在窗外的桥头和午夜的幽灵疯狂接吻了。
我看见了,江南水乡无所事事的爱情,它们从幽深的平平仄仄里走出来,一个比一个忧伤,只是谁也没想到前半夜的狂徒,在后半夜变成了乖顺的隐士,坐在青石花间路上,数落女子飘绕的裙泽。
要在江南烟雨飘绕的梦里拿下自己,曾如此说。却不然,夏天的火已经蔓延了所有的空虚,翻开史书,一本本,大多是人与鬼的故事,还好,当你坐在弓着腰像个偷汉寡妇的桥上时,你可以看见月亮把自己包裹得很深,如果雨想伸出手动强奸的念头,那是要看在上苍悲悯的孤独里。
在江南的烟雨中,用酒洗遍身体,在倒立的双脚像银掂的碗里盛满星光的时候,一同饮下,低声不语,安静出门去。
划着小胡子的船夫,你把婊客送到了屠宰场,当飞刀滑在弯曲的河妖里,一群群落寞的勇士,争着付九文钱的酒钱,你睡在石桥上,烟头在睡梦中杀人,有人在你的身上踩过,并按下了快门照,看见了你无声无形的利器。
只是今天,回头看看,向前走走,拆拆拆拆,落下了一些骨头,在路边被狗叼着,玩笑般的不好笑。
是的,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如杭州到绍兴火车上的屁声,雨声里一排排的乌蓬客人,鲁镇桥头边被渔夫捞起的一大萝塑料脏物,鲁迅故里边在大雨天突然爬到我的脚趾上的一只小龙虾……
我记起并藏起来的,只是一些雨声,在仓桥直街的凌晨,有个疯子在喝着雨水手舞足蹈。
我知道,一些路从这里通向远方,一些路从远方通到这里。
故乡,我曾经多么忠实的暗恋,你终于在鲁镇的雨声中睡去。
(试发表)
我目睹着这个时代珍贵的生命被用到可耻的奋斗上。
  火车在黑暗里行走,从云南到江南。
  世界日益嘈杂。沉默的目光变得廉价。
  远方被远方吞没。没有远方。
  一觉过后,在南星的村庄,窗外稀疏的房子间夹杂几处发臭的池塘。
  几只猫着舞步的鸭,剧烈的电器割声,躲在房檐边的闲人,在静默的一角天空。
  远处拔地而起的房子,将要吞没的村庄。城市越来越大了...
我目睹着这个时代珍贵的生命被用到可耻的奋斗上。
  火车在黑暗里行走,从云南到江南。
  世界日益嘈杂。沉默的目光变得廉价。
  远方被远方吞没。没有远方。
  一觉过后,在南星的村庄,窗外稀疏的房子间夹杂几处发臭的池塘。
  几只猫着舞步的鸭,剧烈的电器割声,躲在房檐边的闲人,在静默的一角天空。
  远处拔地而起的房子,将要吞没的村庄。城市越来越大了,而人们的心越来越小。
  那些比生活更远的时光。一个旅人,在小镇的田埂上放牧春天与往事。
  一双很老的目光在割草,一个爷爷在田间挖地,一群小孩在游戏。
  那些中年人呢?怎么总是见不到他们。在少雨的土地上,你是故乡回不去的离人。
  绍兴乌蓬雨声里,故乡,这个词真正变得浓重而丰盛。
  午夜暴走的西湖,荒原上没有灯火,你睡在风的耳垂上。
  远处古筝声,像是臭水沟边的一朵莲花,一座桥正与死亡结账。
  一点过后,仓桥直街没有人了。春天悄悄潜入一条流浪的被单。
  嚼着苹果的男人,在空无一人的巷子唱着一首悲伤的歌,慰藉他被折磨的一天。
  空荡的尽头,一个不幸的匠人,和他随遇而安的魂,在风中收割寂寞。
  新生,腐蚀,希望。孔乙己,阿Q,狂人,祥林嫂,闰土。土谷祠,三味书屋。
  在百草园的下午,听见鸟叫,蛐声,但没有碧绿的菜畦。和故乡失去的温存。
  有人在静谧中发出变形的笑声。那笑声侵占你的骨头。
  时而彷徨。时而兴奋。时而落寞。时而坦然。
  在桥与桥之间。在七路车与七路车之间。一条鱼在水缸里寻找另一条鱼。
  江南,是一个湿漉漉的词藻,在你心灵的废墟上发芽。
  西湖雨后的平静,它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它没有被时间包抄。
  睡莲在阳光中绽放,小船困了,在远处。
  面对着秋瑾墓地吸烟的一只鸟,被现实主义的脚步无辜的流放。
  夜晚,人潮退去,木门关上,几盏寂静的灯,在巷子里亮着。
  更深处,是无人的青石路,人们几乎相信了它是空旷的。
  你吃多了酿酒,在乌镇的梦里,带着乳汁的柴刀在哭泣。
  晚霞的乌镇,那些老人,他们似乎对一切都不热衷,任外面的世界折腾。
  窗外被放大的欲望在镜子里播种一条河流。
  乌镇的忧伤,弥漫在离去的车轮上。夜晚,是我孤独的美丽。
  在西塘,你遇见那些人,在腐水的灵光下漫步,做一会儿流浪的圣徒。
  你放了一只蚊子在客栈雕花蚊帐里,让它吸干净你的血,让你苍白的去上路。
  从一个黄昏到另一个黄昏,你相信,你饮下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苏州,平江路深夜里散落的光,住在你的眼里。
  你看见一种绝望,它是那么的雅致,一棵杨柳断了根倒影在失恋的河里。
  漫游的江南,土地的抗议写在一双装满故事的鞋子上。
  那些清香,从三轮车夫的口袋里散发,出租车咒骂着说世界变了,他要跟你聊聊哲学。
  夜行的山塘街,十全街,你的手没有伸过来,亲爱的姑娘。
  爱情,是住在田心里的一片秧苗,人群的噪音,扰乱了田野散发的味道。
  许多的路被铺开,许多的脚印来路不明。
  每一天都是陌生的。每一个人都是路过的。
  一口旧井旁,你的心被一片麦浪点燃,你把时间像一束麦穗那样握在手里。
  草地上的女人,口水被太阳晒干了。
  你的清唱,在一间封闭的房子劳作。一些声音像种子一样,没有根。
  一些鸟的心灵,是向善的,遥远的,像迷失在江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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