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帮帮忙txt下载(别闹了,好好跟我谈恋爱!》全文免费阅读.130楼提...

& 《浣熊帮帮忙(别闹了,好好跟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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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玮泽住的酒店服务式公寓,离他工作的地方只有步行距离,房间宽阔,附带一方阳台,高楼的落地窗能清楚欣赏到东京夜景,万千灯火尽收眼底,确实是难求的好地段。  这单价虽然不及她下榻的酒店来得昂贵,但徐玮泽一住就是几个月,舒浣很怀疑他能不能替公司创造出那么多价值来。  见徐玮泽打电话让人送新的拖鞋和杯盘上来,舒浣指责他:“长期住这里,你太浪费了!不会去租个房子吗?”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是出公差嘛,总不能让我自己做家务。”而后又居高临下握着她肩膀:“当然,如果你来帮我做家务的话,住普通公寓也是可以的啊。”  “……”  徐玮泽又用那种催眠的口气道:“其实很不错哦,这样就可以帮公司节省开支嘛,你也不需要额外的住宿费用哦。”  “还是算了……”又想骗她当免费菲佣使。  但这房间的视野又实在令人心旷神怡,舒浣趴在阳台扶手上:“从这边看过去,好漂亮啊……”  徐玮泽循循善诱:“其实加班的时间多,我每天也就回来睡个觉而已。让你来跟我住,充分利用房间,你又不愿意。”  “……我不要。”  跟徐玮泽来往多年,舒浣已经牢牢记住一条真理:听起来好得不像是真的的事情,就必然是假的。  才不会有让她白住这种好事。她在徐玮泽手里,还真没吃过免费的午餐。  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就拆了她带来的小食,装了两盘干果和鱿鱼丝,配着冰啤酒,赤脚坐在地板上,无拘无束地聊天。  徐玮泽突然问:“为什么你接受我哥替你买单,不接受我的呢?”  “啊……”舒浣一时还真答不出来,半晌才道,“你们不一样啦……”  徐玮泽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呃,我没道理用你的钱啦,白白占你便宜……”  徐玮泽看着她:“那我哥呢?占他便宜就没关系吗?”  虽然她一直很固执很独立,比现在许多男人都更有男人的气概,但如果是徐玮敬的话,她那点气势就消失了,她喜欢被他照顾着的感觉,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软弱。  视线只一相对,舒浣就觉得自己可耻的少女情怀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穿了,不由满脸通红:“你哥是大家长,用他的钱等于公款吃喝嘛。”  徐玮泽笑一笑,没再说话,只突然凑近过来。  舒浣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干嘛?”  徐玮泽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不待她做出反应,就恶狠狠咬了她脸颊一口。  舒浣痛得大叫,一巴掌将他扇开。徐玮泽这一口是用足了力道的,太没人性了。  舒浣在他邪恶的笑容里,愈发觉得痛到不行,眼泪都要出来了。泪汪汪地去找了镜子,对着一看,脸颊上赫然两排清晰的牙印。  舒浣气坏了:“你居然咬人!还咬这么用力!”  徐玮泽捧着她的脸,笑道:“看这印子就知道,我的牙齿多整齐多完美哇。小时候我老妈为了赶时髦,非要我们兄弟俩带牙套,结果牙医说,他实在昧不下良心白赚那个钱,硬是没让我们戴。”  舒浣早已气得头上冒烟,听不进他的自吹自擂了:“你这个变态,咬死你咬死你!&皿&”  徐玮泽大方道:“好啦,不要气嘛,让你咬回来就是了。”而后视死如归地将胳膊伸给她。  舒浣气沉丹田,张开嘴,瞄准了就用尽力气咬下来。而在咬中目标的前一秒,徐玮泽闪电般将胳膊缩回去。  舒浣一口咬了个空,震到牙齿都嗡嗡响,又收不住去势,一头撞进他怀里,气得哇哇叫:“我要杀了你&皿&!!”  徐玮泽搂住她,笑道:“啊,我是想到我胳膊还没洗过,可能口感会不太好,想擦一擦再给你咬的嘛。”  舒浣已然气得鼻子都歪了,被他搂着,顺势就抱住那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恶狠狠地埋头一通乱啃:“我咬死你咬死你&皿&!!!”  徐玮泽任她咬到解恨,笑着低头问:“我的xxx,味道怎么样?”  舒浣愤愤道:“难吃死了!太咸了!”  其实是一点咸味也没有的。徐玮泽并不怎么出汗,身上只有一点薄荷的味道,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柠檬香。他四肢修长,生得肌肉匀称,骨骼完美,若要平心而论,这胳膊倒算得上是份鲜嫩多汁劲道十足的大餐。  徐玮泽微微一用力,顺势就把她压着,笑着低声说:“觉得我不好吃,是因为你吃的方法不对。”  “……”  “要不要我教你最美味的吃法?嗯?”  “=___=……你要不要这么淫邪啊。”  徐玮泽的荷尔蒙散发起来实在很厉害,罂粟的效果也不过如此。这么一挑逗,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会遭他毒手。  徐玮泽松开手,直起身来,摸摸鼻子:“你也太不捧场了吧。”  幸好她已经免疫了。  两人吵闹到口渴,言谈之间,不知不觉把冰箱里的罐装啤酒都喝光了。  舒浣本来酒量就是一般般,哪禁得住拿酒当水喝。虽然不至于失态,但坐在那里,慢慢的就两颊绯红起来。  “我,我要回去了。”  徐玮泽拉住她:“你这样,坐计程车回去我不放心啊。”  “你,你个没人性的,你不开车送我吗?”  徐玮泽摊手道:“酒后驾驶,是很严重的犯罪呢。我不能知法犯法哦。”  舒浣费力思考了一会儿,瞪大眼睛望着他:“那,那怎么办啊?”  “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吧。反正床也够大。”  “哦……”  “你要不要先洗把脸?”  “嗯……”  舒浣朦胧着眼睛,感觉徐玮泽把她抱起来,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徐玮泽虽然是个xxx,但他们俩在一起,还真不需要有人身安全方面的担忧。他如果对她有胃口,认识这么多年,早下手了,哪还需要等现在。  “对,对了,你不要告诉你哥啊。”  徐玮泽看着她:“嗯?”  “我,我不要他误会我们……”  徐玮泽像是停下步子:“你那么在意我哥的想法吗。”  “嗯,”舒浣醉眼朦胧地抓着他的胸口,“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哥啊。”  徐玮泽看着她:“有多喜欢?”  “这么喜欢……”舒浣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两手距离又张得大了点,“不,是有这么喜欢……”  徐玮泽像是笑了笑:“那我呢?”  舒浣看了他一会儿,困惑道:“你,你是徐玮泽啊。”  “徐玮泽”这个概念,和“喜欢”,是处在两个不同空间里的,她还没把它们放到一条线上来思考过。  “浣熊,你想嫁到我们徐家来吗。”  舒浣晕陶陶地:“你,你也支持我吗?”一把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你,你真好……够,够朋友哦……”  “嫁进来你就可以当少奶奶了。好不好?”徐玮泽低头看着她,“浣熊,你嫁给……”  舒浣醉醺醺地,却还能思考:“咦?我不要当少奶奶,我,我想当大款……”  “……”  “我,我还梦见过,你家破产了,然,然后,你哥就来傍我这个大款……”  徐玮泽苦笑道:“喂,我好歹也是徐家人,破产了我怎么办?”  舒浣认真想了想:“那,那你也过来吧,我一起养……”  徐玮泽挑了挑眉:“你确定吃得消吗?”  舒浣好不容易对准焦距,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咦,你,你也长得很帅的嘛。”  徐玮泽笑道:“谢谢。”  “我怎么以前,没,没发现呢……”  徐玮泽笑道:“你今晚可以慢慢欣赏,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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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醒来的时候,还睁不开眼,有点迷糊。用了几秒钟,想起自己是身在异国,便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手意外地打到什么东西,害她清晨舒服的懒腰也卡在半途,舒浣不由睁了眼。  眼前是张熟悉又陌生的俊美睡脸。  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几乎天天都会面对,说陌生,是因为她从没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见过他熟睡的模样。  反应过来两人是以类似依偎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舒浣吓得整个人都往后一弹,后脑勺“咚”地撞在床头柜上,顿时痛到眼冒金星,惨叫连连。  徐玮泽脸上有着不轻的黑眼圈,也因为这动静而睁了眼,见了她,便露出有点迷蒙的,带了睡意的笑容:“早。”  “呜,”舒浣抓着自己身上代替了睡裙的,明显是男款的大T恤,结巴道,“你,你……”  徐玮泽也清醒过来了,无辜道:“喂,不要误会哦,我什么都没做啊。”  舒浣又指着自己:“我,我……”  “你也什么都没让我看到啊。”  “那,那我怎么……”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xxx,又穿上徐玮泽的衣服,她现在半点都想不起来。  “是你自己跟我要了衣服,然后爬到洗手间去换的。我也不知道你醉成那样怎么还会记得要换睡衣啦,人类的潜能啊。”  舒浣又摸一摸脸,她似乎还卸了妆:“咦,我什么时候洗的脸……可是我并没有带卸妆油来啊……”  徐玮泽摸一摸下巴,扬眉道:“这我也不清楚。你醉成那样,只能用爬的,不可能站着吧,进去也只能抱着马桶。”  在舒浣的惊恐里,他又若有所思道:“所以呢,你大概是用马桶里面的水洗的脸,刷的牙哦……”  舒浣简直要晕过去了。  看把她吓得差不多了,徐玮泽才笑道:“开玩笑的啦。你坚持说要卸妆才睡觉,我只好下去到附近给你买了卸妆乳,把你扶到洗手间,然后帮你卸妆。”  “……”  “不过衣服真的是你自己换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舒浣松了口气:“还好……”  跟徐玮泽再熟,她也没法接受被他看到身体的可怕意外。  徐玮泽悠闲道:“你也不用紧张啦,我什么没见识过,你这样的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啦。天天吃鱼翅,谁还需要偷咸菜呀。”  她好歹也有前有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起码也是个健全的女人呀T__T被讲得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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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苗有方向感,又一口流利的日文,没有人同行也毫无问题,以她彪悍的杀价功力,还有勇猛的扫折扣货精神,没有舒浣拖后腿可能还好些。  于是舒浣便把旅行时间分出一部分,拿来陪伴独在异乡,一个劲哀怨“我好寂寞哦”的徐玮泽。  两人一起吃了冰淇淋,然后悠闲地逛街。半天下来也无什么大收获,只在药妆店买了大受好评的眼药水,本地产感冒药,一些美发小物,逛得极其家常,极其放松。  出了药妆店,对面就是百货公司,徐玮泽低头问道:“你不去买衣服吗?我可以帮你挑。”  “呃……”  她总觉得这是男朋友才该做的事。让一般的男性友人陪着试衣服,还是太亲密了些,会有点不好意思。  徐玮泽笑道:“男人才比较了解男人的喜好。有我这么好眼光的免费参谋,不用不是可惜了。”  说得也是。  两人进了ROSEBULLET,作为日杂御用品牌,店里多的是杂志款的夏日浪漫裙装。舒浣在众多的上架新品里眼花缭乱,拉住徐玮泽,问道:“你比较喜欢看我穿什么样的啊?”  徐玮泽挑起眉,利落地抽出一件递给她:“这个。”  “会不会短了点?我想试一下长裙,今年好流行的,不会比较有女人味吗……”  徐玮泽嗤之以鼻道:“你这么矮,男人才不喜欢看穿拖地长裙的番薯。”  “……”  “想吸引眼球,超过膝盖长度的裙子你都别考虑。”  T__T太不留情面了。  舒浣很快从试衣间出来,一袭露肩的甜美小洋装,上身可露肩的荷叶边白色雪纺,下身天蓝色花苞裙,配上收紧腰身的宽腰带。领口开得恰到好处,尺码也是刚刚合身,从胸到腰,及至臀部,都恰好贴合。  舒浣踮着脚看徐玮泽:“怎么样怎么样?”  徐玮泽居高临下,视线落在她胸口,停留了十秒钟:“好吧,看在景色还不错的份上,我原谅你挤xxx这件事。”  舒浣一把掌盖在他下颌上:“下流!&皿&”  “唔……”徐玮泽扬起眉,“那,这件是不要吗?店员,麻烦你……”  舒浣忙扯住他,咕哝道:“……我也没说不要啦。”  徐玮泽摸摸鼻子:“哇,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被看了要骂下流,又想被人看,到底是要看,还是不看呢?”  舒浣满脸通红:“重点不在看不看,是在于什么人看嘛。”  徐玮泽笑道:“那你是想给谁看呢?”  舒浣没出声了,第一时间她只想起一个名字。光是这名字就让她脸颊火热。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徐玮泽又笑了一笑:“喂,你不要妄想用你那点可怜的xxx来吸引我哥啊,他可是连F杯的都见识过了。你嘛,我目测最多就是……”  舒浣又一巴掌盖在他下颌上。  徐玮泽帮她选了好几件洋装,全数强迫她买下。结账的时候见徐玮泽取出卡来要刷,舒浣忙抓住他手腕:“不要啦,我的衣服当然自己付。”  徐玮泽看看她,笑道:“何必分得这么清楚。你不是还给我带了吃的吗。”  “不要啦,亲兄弟明算账嘛。”  “你需要买很多东西吧,预算会够吗?”  “你哥给我留了很多零用钱啦。”  徐玮泽又笑一笑,也就不再坚持,只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舒浣自己买了单,自己拎购物袋,还掏钱请徐玮泽吃烤果汁糖。两人吃得双手发粘,互相帮忙擦了半天,才好继续去逛下一家。  卖各种创意小玩具的店是最吸引舒浣的,见了就兴冲冲地拉徐玮泽一起进去逛。  “对了,你哥哥是不是工作压力很大?”  徐玮泽道:“算是吧。”  “我买这个给他解压吧。”  徐玮泽双手放在口袋里,看了一眼:“砖头?!”  “海绵仿真的,看起来很逼真吧,”舒浣拿在手里晃了两下,“嘿嘿。不爽的时候可以拿它砸玻璃窗户,超泄愤的。”  “……”  “还有这个,出气面包,是不是很像真的面包?表情也很可爱吧?”  “嗯。”  “还有香气哦,你闻闻看。”  徐玮泽对着送到自己面前的,画着鬼脸的面包,也配合着动了动鼻子。  “很香对吧?然后它可以这样用力捏……你看,面包上的表情都纠结到一起了,是不是很好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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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哦,这个很好玩,无限挤气泡,还有无限挤毛豆,怎么挤都挤不完。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狂挤……”  舒浣解说得不亦乐乎:“这个这个,惨叫鸡!不同力道捏下去,它的叫声不一样哦,你听,有趣吧?你要不要,我也买几个给你?”  徐玮泽只笑了笑:“我不要。”  终于意识到他的冷淡,舒浣停下手,看着他:“怎么啦?”  徐玮泽又笑笑:“你好幼稚。”  舒浣愣了一愣:“咦?”  “我哥不会喜欢这种的。”  “……”  “我哥的审美其实很传统,他喜欢那种xxx典雅,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头发一定要是原生态,不烫不染,皮肤要特别好,眼睛要特别大。不喝酒,不化妆,不打耳洞,不做彩甲。裙子短不能过膝盖,上衣不能露肩,鞋子不要露脚趾。他最讨厌女生穿人字拖,吃东西没形象,话又多了。”  舒浣瞪大眼睛望着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第一次感觉到来自他的,微妙的恶意。却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不等她开口,徐玮泽很快又笑道:“我们去看鞋子吧,我帮你挑两双,好配今天的裙子。”  “嗯……”  这天分手之后,接下来在东京的几天,舒浣就没再去找过徐玮泽了。  他那时的那一丝恶意太过微妙,甚至是带着微笑的,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以至于她没来得及对他说出什么来。  然而他们之间第一次有了如鲠在喉的东西。  尽管彼此都不会再特意去提起,但它又没有就此消失,只尴尬地噎在那里。  因为这份尴尬,舒浣就不好意思主动再去找他,而徐玮泽也没有再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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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在东京的悠闲旅行终于结束了,舒浣收获满满,托徐玮敬的福,凡是她跟颜苗想买的东西都有足够的能力买下来,还得另外多买了个24寸的箱子,才能装得下。  然而她竟然并没有太强烈的喜悦的情绪。对着那些千挑万选的心爱的战利品,自然是高兴的。但在那高兴之上,却像有片阴云一样。  当天和颜苗又早早到了机场,正办理手续,托运那庞大的行李,突然听得有人在身后叫:“浣熊。”  那个声音一响起来,舒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叮”地一声,犹如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亮起来了。  舒浣忙转过身,徐玮泽就站在那里,笑着看她。  看见他脸上那个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嫌隙的温柔笑容,她突然全身都轻松了:“徐玮泽。”  “路上小心。”  “嗯。”  徐玮泽弯腰搂住她,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也不由反手抱了一下他的背。  关于徐玮泽的事情,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反常,也会对她很重要。而彼此之间有过的小疙瘩,也只需要一个拥抱,就完全化解了。  “我很快也就会回国了。”  “那我在家里等你啦。”  听她这么说,徐玮泽像是欲言又止,但终究只笑着摸了她的头。  飞机在停机坪上安稳降落,舒浣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心里被欢乐涨得满满的,这次真的是满载而归,多收了几套限量版的公仔,临走还跟徐玮泽和好了。  想着等回到徐家,就能见到徐玮敬,更是觉得阳光愈发明媚。  她已经习惯把徐家当成自己的窝了。一开始白住别人家里,还有不好意思的感觉。渐渐的便习以为常。  而对方家大业大的,也显然完全不在意饭桌上多一个人吃饭,她就厚着脸皮继续住下去。  托徐玮泽的福,她能名正言顺地和徐玮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虽然关系无法有所突破,但相对于她的容易满足来说,每天都能见到徐玮敬,人生到此为止也没更多的追求了。  车子进了徐家,王管家照例出来迎接她,笑眯眯地帮她往楼上运行李。  舒浣一眼见了徐玮敬,就满心快乐,精神饱满地朝他打招呼:“下午好!”  徐玮敬看着她,点点头:“路上辛苦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哦,”舒浣还在开心,“不过还在箱子里,等我整理好了再给你。”  徐玮敬又看看她,像是有话要说,但又并不确定是否要开口。  难得他有不是那么干脆利落的时候,舒浣不由也心生好奇:“是有什么事吗?”  “玮泽昨晚来了电话。”  舒浣还在折腾她的箱子,边高兴地仰起脸看他:“嗯?”  “他希望你今天搬出去。”  舒浣保持着扭头望着他的姿势,一时没出声。  “他没和你商量过吗?”  舒浣还是没有声音,只摇摇头。  “他的意思是,让你住在徐家,监视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合理。”  “……”他和她都知道这只是个说辞。  “当然,你可以自由选择,主要是在于你的感受。”  “……”  “如果你想住在这里的话,那……”  舒浣的脸已经红透了:“我,我等下就搬出去。”  徐玮敬看着她:“其实并不用这么急……”  “没有啦,趁着箱子没打开,直接拖走也比较方便啦。免得要收拾很久。”  两人对视了两秒,舒浣又说:“啊,我先上楼去收东西了,再见。”  “你可以等吃了晚饭,再……”  “不用啦,趁天还亮,收拾什么都比较容易的,”舒浣把刚打开的箱子重新关好,绑结实,“我已经打扰了很久啦,真的很不好意思。”  “……”  “这是剩下的钱,这是给你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徐玮敬看了她一会儿:“那我等下叫车子送你。”  “不用的,我叫计程车也很方便。”  “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舒浣也不再坚持了。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没法再自然地和徐玮敬对话下去。  “我,我去收拾了。”  很快她便整理好东西,拖着箱子从楼上下来,手忙脚乱地,弄出了一身汗。  加上新买的东西,后车厢里已经放不下了。要特意再换个车子,舒浣又怎么都不让,只硬把箱子拖进车里,她就瘦小地和那堆箱子坐在一起。  “再见了。”  徐玮敬看着她:“再见。”  舒浣住进徐家的时候是矜持害羞,被百般照顾,当时没料到之后离开会是被下了逐客令,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司机礼貌地帮她一起将行李搬上楼,她也便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小公寓。  公寓太久没住人了,一打开门,就是种沉闷而干燥,毫无生气的味道。眼前是她不大的客厅,卧房,简单的家具,窗帘,还有她熟悉的公仔们。  徐家是梦境,而这才是现实。  舒浣从打扫,擦洗开始,一直忙到天黑,才把房间收拾得又有了人气,而后又花了一个多钟头,将行李全部整理出来,逐一摆放好。水也烧好了,厨房里有袋装鸡蛋面和茄汁沙丁鱼罐头,很方便地解决了晚饭。  中间电话响过好几次,是徐玮泽的来电,她没接。  这是一种遭遇背叛的感觉。  明明还表现得那么温柔,贴心,像是她最好的朋友。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从背后捅了她一刀。  也许说捅一刀这个罪行,是形容得太严重了,但她的痛感真的就是那种程度。  她对徐玮泽,从来都是掏心掏肺,无论能说不能说的事,都会老实告诉他。被他欺负也好,占便宜也好,只要他需要她的帮忙,她就一定义无反顾。  而他却把她从徐家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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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又开始了在小公寓里的独居的充实人生。她照着徐玮敬调教之下的习惯,不要熬夜熬过头,早起先喝一大杯的水,抽一点时间去附近公园跑步,冰箱里囤满食物,每天自己做饭或者去楼下吃煎饼吃包子,然后就是努力工作。  其实她不需要住在徐家那样豪华的地方,自己的小公寓就很足够。比起突然被驱逐的羞耻,更让她难过的是,以后她就没有机会见到徐玮敬了。  她和他人生的交集,就只有徐玮泽而已。失去这个关联,他们俩就像两条平行线,没有碰到彼此的可能。  她很想念徐玮敬,把登机牌和装日元的信封都藏在枕头底下,每天睡觉前看一看,但甚至找不出一个能给他打电话的合适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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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徐玮敬的声音的时候,舒浣还正在朦胧的午睡中,感觉恍惚是在做梦。  “谢谢你的礼物。”  “嗯……”  “它们很好玩。”  “……”  “你最近还好吗?”  舒浣简直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梦境也太贴心了。  “舒浣,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策划,是以十世代年轻人为对象,考虑用目前有人气的新鲜xxx形象来做代言。”  咦?梦里还会有这种事情?  “我记得你的作品,在网络上很受欢迎。”  舒浣彻底醒过来了,手机就在自己耳朵边上,一手稀里糊涂地握着,徐玮敬的声音还在从里面传出来。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让你带上相关的材料来我们公司一趟。”  舒浣又是受宠若惊又是措手不及,爬起身来就一脑袋撞在床头,手忙脚乱道:“好,好……”  “那你四点半过来,我那个时间有空。”  舒浣点头如捣蒜,也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的事实:“好……”  挂了电话,舒浣花了一个小时找衣服,每一件离她心目中的完美,似乎都差了那么一点点。要么太招摇,要么太死板,要么显不出心思,要么又意图太明显。  好容易才把头发卷好,整理好裙摆,眼看天色阴暗,却像是要变天的模样。舒浣不由又发愁,究竟要穿什么样的鞋子才能既好看又应付得了雨天。眼看出门时间差不多该到了,正在鞋柜前苦恼不已,电话又响了。  “舒浣,你出门了吗?”  舒浣忙拎了个拖鞋就往脚上套:“我马上就出门,我很快的!”  “没关系,还没出门的话,你就留在家里吧。”  “啊……”  “我有点事要办,现在在外面,四点半来不及赶回公司。不然这样,我直接到你家和你谈。一个小时后见。”  舒浣又是晴天一个霹雳。  一挂上电话,她就迅猛地冲进厨房,把中午吃饭剩下的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料理台洒了强效清洁粉,狠狠刷两遍,还爬上去拿着威猛先生狂喷抽油烟机。  洗完厨房,再洗客厅,从茶几到餐桌到书架到地板,卧室也上上下下收拾一番,镜子擦得闪闪发亮,连马桶都刷了。  等她的小公寓终于焕然一新,花枝招展,她自己已经累得残花败柳,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想着不能让徐玮敬看到她这副操劳过度的黄脸婆模样,只得又进浴室,争分夺秒冲了一次凉。  正裹着浴巾,掐着时间拼命吹头发的时候,舒浣绝望地听见门铃响了。  她准备好的漂亮裙子穿起来麻烦无比,光是调整内衣肩带胸型都得忙半天,绸缎腰带还要从背后绑好蝴蝶结,相匹配的首饰还在梳妆台上。  舒浣紧张地试了两分钟,根本没法打得出蝴蝶结来,急出一头汗。实在不敢让徐玮敬久等,剩下的时间她只来得及从最上面拉出一件衬衫裙,收好腰间的抽绳,打底的紧腿裤子套了三十秒没套上去,她就放弃了,走投无路地光着腿跑去开门。  徐玮敬在门外站着,雪白的衬衫,深灰色手工西装,钻石袖扣,依旧是严谨的一丝不苟,在这种天气里,连半点汗意也没有。  他的衣冠楚楚愈发显得她衣衫不整,舒浣结巴道:“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徐玮敬像是有些意外,过了五六秒,才转开视线:“没关系。你在洗澡的话,其实可以慢慢来。”  舒浣还是慌里慌张的,忙回头去倒茶,拉了椅子:“请,请坐。”  徐玮敬点点头,坐下来,端起她送上的茶水,礼貌地喝了一口:“我们来谈合作的事吧。”  “哦,好……”  她等于只穿了件刚过臀部的大衬衫,当然也能理解成是比较短的裙子,凑合凑合也能敷衍过去。  如果让徐玮敬意识到她其实还没穿好衣服,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大皱其眉,说不定还会觉得她很失礼,对客人太轻浮。  于是舒浣只能故作镇定,假装自己已经着装完毕,小心翼翼并紧腿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公事公办地商谈了一阵,徐玮敬对她的作品很赞赏,她对于徐玮敬开出的条件更是受宠若惊。  其实完全不必如此优渥,只要对象是徐玮敬,哪怕要她白干活她都是高兴的。  洽淡是很顺利,而窗外的天色则完全不乐观,隔着紧闭的玻璃窗,舒浣也被渐强的风声弄得心神不宁,徐玮敬也看着她:“看样子是起台风了。”  舒浣忙打开电视,转到地方台,屏幕上果然正是循环播放的暴风警报。  徐玮敬道:“我去检查窗户。”  舒浣怎么敢劳他大驾,忙跟着说:“我来吧!”  两人一起把所有对外的窗户玻璃都贴好米字胶布,检查过门窗全无纰漏,才刚要坐下,便看见屋外的新栽不久的树苗被连根拔起。  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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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吞了口口水,问:“你的车子,有停到车库里吧?”  徐玮敬点点头。  “那……等风停了,再走吧?”  徐玮敬又一点头。舒浣就更紧张了。  事情已经谈完了,而她居然还能有跟徐玮敬独处的时间!她还能比这更幸福点吗?  徐玮敬看了一会儿窗外,道:“不知道风什么时候能停。”  舒浣小心翼翼看他脸色:“你有事情要急着办吗?”  “没有,”徐玮敬皱眉道:“只是,这样就没办法叫饭了。”  舒浣有点不可思议:“……我厨房里有材料啊。”  这回轮到徐玮敬有些意外:“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了。”虽然不是特别高明。  徐玮敬看看她:“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独立的女孩子,都不做饭。”  “啊?”  “我公司里很多能干的女主管,都认为下厨房会折损女性的社会地位。她们都不愿意当家庭主妇,这是可以理解的。你的能干也不输她们,所以……”  “咦?”虽然说她也算是坚强独立的新时代女性,不愿意被关在家里当家庭主妇,但是……  “做饭只是一种技能啦,多掌握一种技能,没有什么不好啊。为什么要让自己挨饿?”  舒浣的头脑在大方向上其实很简单,不会钻牛角尖,也不太懂计较。被人占一点便宜也没什么,比男性多负担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感觉上差不多就行了。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这种,粗心大意又糊里糊涂的快乐。  徐玮敬又看了看她,像是有种近似于微笑的表情,然而最后只说:“那晚上吃什么?”  “啊,”舒浣又慌了,“我厨艺只是一般般啦,等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徐玮敬看着她打开冰箱,里面就跟田鼠过冬的粮仓一般,从鱼肉到果蔬鸡蛋到奶类制品,塞得满满当当。就算被困在这里一个礼拜不见天日,两人也绝对不愁吃喝。  转身对上徐玮敬的眼光,舒浣忙解释:“哈……我一般不出门,所以要囤粮食……”  徐玮敬表示理解地点一点头。  “鱼和牛腩,你会吃的吧?”  徐玮敬又点一点头,舒浣就把那两个袋子取出来。  看着她忙碌,徐玮敬挑挑眉:“超市有卖这样的鱼?”  “不是啦,这是我买回来的时候,就用调料腌好的。这样不容易坏,也方便入味,煮的时候很省时间的。”  徐玮敬这样的大少爷,没下过厨房,没去过菜场,搞不好以为稻米从地里收割起来就是白花花的。  “那现在要先烧鱼?”  “等一下哦,我煲一下米饭,这个时间最久……”舒浣边解说边去拿电饭煲,“在等饭熟的时间里,我们刚好可以做菜了。”  徐玮敬在她身边站着看她做饭,两人就好像自然而然地亲密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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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脸红红地把鱼用专门的盘子装了,铺上半瓶剁椒,放进微波炉,调好时间火力。而后便转身又面热心跳地洗一个炒锅,炒了一盘莴苣,再借着那热锅,很快又烧了一个西红柿蛋花汤。  等这两样做好,鱼也蒸熟了。舒浣麻利地将盘子端出来晾着,再把用胡椒粉腌过的牛腩和切块了的西红柿,洋葱,一股脑儿倒进陶瓷大碗,加少许冰糖,盖上盖子,再塞进微波炉。  高火五分钟,中火十分钟。等她把餐桌铺好,摆好碗筷和刚做好的三道菜,微波炉恰好到处地叮了一声,电饭煲也“啪嗒”一声跳起,米饭熟了。  舒浣高高兴兴拿了勺子来盛饭,再把西红柿牛腩端出来。西红柿已经完全化开了,浓稠的汤汁融着黑胡椒和牛肉的香气,虽然和徐家大厨的手艺不能相提并论,但也很令人心情愉快。  最重要的是,她没让徐玮敬等太久。  舒浣忙得完全忘记自己只穿了个衬衫,转头的时候,才看见徐玮敬正望着她。四目相对,他迅速就把视线移开了。  “来,来吃饭吧。”舒浣不知道自己从背后看起来是什么样的,只能暗自祈祷背影不要太差。  徐玮敬尝了一筷子鱼,点点头:“味道不错。”  “谢,谢谢……”  “你很好。”  舒浣被他夸奖了,就兴奋得满脸通红,差点把饭塞进鼻孔里去。  吃过饭,舒浣又收拾杯盘清洗,再殷勤地拿出水果来切。她知道徐玮敬在看她,但不知道一个小女人穿个大衬衫在屋里忙来忙去的样子,看在男人眼里到底是好还是坏,只能心下忐忑。  外面依然是风雨交加,徐玮敬一时半刻是没法离开了。舒浣一边偷偷快乐着,一边又情怯,不敢贸贸然和他攀谈。只能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心头鹿撞,乐陶陶地看电视。  八点档的肥皂剧播了一集半以后,男女主角互诉衷肠的脸开始颤抖,模糊,而后挣扎着再一闪,屏幕上就只剩下一片蓝色。  电视线路在这种天气里终于报废了。  这下连唯一一点可以用来缓解尴尬的声音也没了。两人在一片寂静之中,只能相顾无言。  舒浣鼓起勇气搭讪道:“你,你要看书吗?”  徐玮敬看着她:“嗯,你有什么书?”  “呃……”她都是美容杂志,动漫期刊,还有一本老掉牙的红楼梦,“我,我去楼下便利店看有没财经杂志卖……”  “没事,不用了。”  “那要不然,我,我讲笑话给你听吧。”这种冷场的气氛实在让她诚惶诚恐。别说讲笑话,如果徐玮敬大少爷有需要,她还能演电影给他看。  “……”  “从前有根火柴,它走着走着,觉得自己的头好痒哦,于是就给自己挠痒痒,挠啊挠啊,它就烧起来了。”  “……”  “接着它就被送进医院包扎。出院的时候,它变成什么,你知道吗?”  徐玮敬看着她:“变成什么?”  “变成棉签。”  “……”  徐玮敬还是面无表情,舒浣不由愈发惶恐,忙紧紧闭上嘴。  突然却听得他说:“还有呢?”  舒浣擦把汗:“有,有的。牙医检查完病人的牙齿,说:‘你的牙齿有个洞有个洞。’病人说:‘有洞就有洞,为啥还要说两遍!’”  “……”  “牙医说:‘第二遍是回声。’”  “……”  “有一对朋友,名叫嘻嘻和哈哈。突然有一天,哈哈死掉了……”  “……”  “嘻嘻就说:‘哈哈死了,哈哈死了,哈哈,哈哈……’”  “……”  徐玮敬依旧是面瘫的脸,只是过了一会儿,又问:“还有吗?”  “还,还有……”  她突然觉得徐玮敬也蛮可怜的,这种陈年冷笑话居然都没听过,他的生活到底靠什么来娱乐啊。  舒浣给这位面无表情的听众讲了几十个冷笑话,隐约觉得头顶的灯光像是抖了一抖,下一刻屋内便一片黑暗。  连电都停了。  舒浣只得去找出香薰蜡烛,勉强点上。两人在带着香气的,如豆的一点烛光中尴尬对视,而后徐玮敬道:“今晚只能叨唠了。”  舒浣用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留下过夜的意思。没想到自己能中这份大奖,顿时气血上涌,连话也说不出,半天才颤抖道:“请,请便。”  幸而光线太过昏暗,徐玮敬看不清她脸到底红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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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的公寓和人一样,都很小巧,小客厅小阳台,唯有卧室大一些。而徐玮敬若要睡在那粉红小沙发上,以他的高大,起码还有三分之一的身体得伸在外面,连翻身也不可能,实在十分勉强。  “你可以到床上来的,”话一出口,舒浣忙又解释,“我是说,我的床很大,我好朋友来我家也是跟我一起睡的。我们可以一人睡一边……或者我睡沙发比较合适啦。”  徐玮敬这样的绅士,断然是不会让女士去睡沙发的,于是权衡之下,便说:“那,失礼了。”  为了不让徐玮敬为难,舒浣去换上她那安全程度百分百的大妈睡裙,主动把枕头拿得远远的,以表示自己对他的美色没有半分歹念。  徐玮敬也只脱了西装外套,解了领带和袖扣,便礼貌地和衣躺到床上。  蜡烛吹灭以后,只剩下一点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感觉得到徐玮敬就睡在她身边,温暖,沉默,平稳,那是属于徐玮敬的气息。  舒浣幸福满满,激动得完全睡不着。她也只要这样就够了,再多的她想都不敢想。  舒浣醒来的时候,视野里模模糊糊有徐玮敬的身影,便揉揉眼睛,幸福地开口打招呼:“早安……”  “早安。”  徐玮敬似乎略微有些尴尬,将眼光转到墙壁上,而后说:“你的衣服……”  舒浣又迷糊了一下,才“哇”地整个惊醒过来。她的睡裙都快堆到脖子上了。  这种裙子本来就很容易睡着睡着整个往上翻,她睡相又差,一个人自由自在住久了,经常睡醒还被裙子蒙住头。而她居然把这种丢人的事完全忘记了。  舒浣“呜”了一声,忙胡乱往下扯裙子,惭愧得简直想一头撞死。徐玮敬也有些不自在,略微放软声音道:“你不用介意,我没看到。”  最好是这样啦T__T  不然被徐玮敬这样的男人看到她可笑的小熊xxx,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指望啊。  一夜过去,外面已然恢复平静,舒浣打开窗户,看得有环卫工人陆陆续续在收拾地上的狼藉,无风亦无雨,连太阳都出来了。  徐玮敬穿上西装外套,将领带折叠整齐,放进上衣口袋里:“那,我先回去了。”  “嗯,”舒浣忙毕恭毕敬,“路上小心。”  “谢谢你昨晚的款待。”  “应该的……”  徐玮敬又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很好。”  “啊?”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舒浣毫无防备的,瞬间满脸通红,只听得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差一点就要撞破胸腔一般,只能紧紧望着他。  “我很替玮泽高兴。”  “……”  舒浣脸上还是红的,只是这回连眼眶也慢慢红了。  徐玮敬对她的一切,都是按着弟媳的标准来的。他的照顾,他的体贴,他的赞扬,都不是给“舒浣”这个人,而是给“徐玮泽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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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而至于徐玮泽这个人,舒浣从搬出徐家的那天就暗下决心,这个月内都不能搭理他,不能接他电话,不能跟他见面。  她知道无论这家伙是有多理亏,多可恶,她都一定说不过他。徐玮泽从来就是这样,两句话就能辩得她找不着北,然后再哄一哄,就哄得她糊里糊涂认了输,原谅他了。  以前那些欺负她,把她东西弄坏之类的琐事就算了。这回是不能轻易原谅的。她不接受朋友没诚意的,背后伤人的行为。  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徐玮泽就提前回国了。舒浣把手机关了,坚决不受他蛊惑,更不用说去机场接他了。就连晚上在家工作,听到一阵一阵的,可怜兮兮的门铃声,舒浣也不为所动。  把新的图稿上传完毕,时候已经不早了,舒浣突然听得有东西敲击她阳台通往卧室的门。  一开始只以为是风刮的,渐渐就觉得不对了,这敲得未免太有节奏感了。深更半夜的,她又住五楼,这不正是鬼故事里常见的段落吗?  舒浣抄起拖把,蹑手蹑脚过去,在门边站着听了一会儿,做好深呼吸,扎好马步,然后就猛地一把将门拉开。  “浣熊。”  舒浣硬生生收住拖把的去势,差点把自己额头敲出一个大包。  “你想装鬼吓人啊?=皿=”  徐玮泽满脸无辜:“我来跟你说对不起啊。你不接我电话,也不给我开门,所以我只好……”  “等等,你是怎么上来的?”舒浣往外探头看了看,没有绳梯,也没有钩子啥的工具,顿时吓得心口怦怦跳,“夭寿咧,徐玮泽!就这么空手爬上来了?你干嘛不改名叫蜘蛛人啊?!”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也很想多博取你一点同情啦,不过我其实不是从一楼爬上来的。”  “……”  “我敲了你邻居阿婆的门,告诉她,我的小女朋友跟我闹别扭了,不肯见我,所以要借她阳台一用。”  “她居然也肯了?阿婆没怀疑你是贼吗?”  徐玮泽是长了怎样一张老少咸宜的脸啊。  徐玮泽双手抓住她肩膀:“因为我真的是很诚恳啊。我今天一下飞机,就在你家门口蹲到现在耶。”  好吧,从隔壁阳台爬过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她就做不到,太危险了。但她还是不能就此让徐玮泽避重就轻地得到原谅。  要是每个背叛朋友的人都学会了爬阳台装可怜,那这世界还了得=&=。  舒浣严肃地命令他:“不许动手动脚,坐下!”  徐玮泽乖乖在沙发上坐了。  舒浣拿出用鸡毛掸子,指着他:“说,为什么要那样整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哥,不帮忙就算了,把我赶出来很好玩吗?”  徐玮敬看着她:“这个理由,我可以等到适当的时候再说吗?”  “又来了&皿&,每次你都这样打太极!”  徐玮泽表情变得认真:“浣熊,我知道那么做一定很惹你生气。但不管我的理由以后你接不接受,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很在意你,我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你,这世界上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失去你。”  “……”  “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被他这样一讲,这份友情又变得很贴心。的确,虽然徐玮泽总喜欢把她气得半死,但他也一定会在事后花心思哄她原谅,他是真心在乎她这个朋友的。  唉,算了,反正她也知道,只要一见了徐玮泽的面,必然是以她兵败如山倒为结局。  舒浣虚弱道:“唉,那你也不能一边说关心我,一边在背后踹我一脚嘛。”  徐玮泽满眼诚恳:“以后不会啦。”  于是这场道歉大会就此圆满结束。  徐玮泽如释重负地往她床上一坐,四仰八叉躺平下来。  “要死啊,你在外面爬了一圈,衣服那么脏,还敢坐我床上!”  “那我脱了再坐好了……”  “滚开=皿=!”  “咦?”徐玮泽像是在床头柜上看到什么东西,侧了身,伸过手去拿起来,“这是……”  他手掌里是一对做工精细的男式钻石袖扣。  “啊……”  “我哥的?”  舒浣顿时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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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玮泽略微狐疑地:“我哥的袖扣怎么会在这里?”  “他忘记拿啦,”舒浣忙从他手心里抓过来,“我找时间还给他好了。”能多个跟徐玮敬见面的借口也蛮好的。  徐玮泽看着她:“我哥在这里过夜了?”  舒浣愈发面红耳赤:“你这是什么口气嘛。”好像她跟徐玮敬怎么样了似的。  徐玮泽笑了笑:“我什么口气?”  舒浣尴尬至极,随手就抓起枕头打他:“你这淫邪的家伙!”  徐玮泽笑着挨了一枕头,顺势拉住她的手,眼光扫到枕下露出来的东西,便顺手拿过:“这是什么。”  那少女情怀地珍藏着的登机牌和信封又让舒浣闹了个大红脸。  对上徐玮泽的眼光,舒浣就自暴自弃地捂住脸,滚进被子里做鸵鸟状:“不准你笑话我!”  “你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啊。”  鸵鸟舒浣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徐玮泽能不能看得见。  感觉到徐玮泽把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她的头,舒浣又闷着声音说:“你可不要告诉你哥啊。”  徐玮泽过了一会儿,才笑道:“都到这程度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舒浣苦恼地嘟哝着:“唉,单恋别人的心情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啊。”  徐玮泽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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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广告策划上的合作,舒浣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可以往徐玮敬公司跑的理由了。  舒浣花了半个小时卷头发,又在衣柜前忙了一个小时,最后选定徐玮泽替她挑的那条白雪纺天蓝花苞裙。  这裙子露肩的时候是妩媚的休闲洋装,把领口拉到肩部以上就成了端正又不失甜美的正装。端庄而性感,完美展现身材,又绝不暴露。要在正式场合会见心上人,这最合适不过了。  搭配的鞋子,手包和首饰,也都是徐玮泽授意之下买回来的,对她来说,徐玮泽的审美,远比他的人品靠谱得多。  进了徐氏公司大楼,舒浣先遇上的是徐玮泽。  从走廊上迎面而来的青年见了她,显得略微惊讶,毫不掩饰地露出他那一个愉快的酒窝,抓住她肩膀道:“怎么来公司,也没跟我先说一声,我刚要出去一趟。”  “啊……”  不等舒浣开口,他又挑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哇,今天你的形象,我可以打九十的高分。”  好难得他会这么有人性,舒浣半信半疑道:“多谢啊……请问满分是一百吗?”  “对的。衣服鞋子全是我挑的,所以一百分,不过因为人,要扣十分。”  “……”果然=___=  例行公事地口头打击过她,徐玮泽又笑道:“我要去趟银行,你跟我一起去吗?还是等我回来?”  “啊,”舒浣忙解释,“我是来找你哥的啦。”  徐玮泽收住他那xxx的笑容:“哦?”  “我跟他谈广告的事情,”舒浣紧张地抚平一下自己的裙子,“我这样,可以吗?你觉得你哥会喜欢吗?”  徐玮泽笑了笑:“还行吧。男人的口味都差不多。”  舒浣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派端正严谨的男人也从卷宗上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眼光像是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礼貌地移开。  舒浣竭力克制着,才不让自己脸红得太明显,保持了大大方方的姿态:“我把需要的材料都带来了。”  “辛苦了,请坐。”  舒浣在他对面坐下,心脏还在通通跳。徐玮敬见到过的她的模样,除了第一次见面失败的贵妇造型,二次会谈的幼稚背带裙,就是住在徐家时候的家居打扮,还有衣衫不整和睡裙掀过头的可耻睡相。  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她也希望能让他看看她有成xxx人味的姿态。  徐玮敬保持了他的公事公办的镇定自若和彬彬有礼,连徐玮泽这样见多识广的xxx,好歹也会因为这身衣服而调笑地多看她胸口两眼,而徐玮敬的视线只克制地停留在她肩部以上。舒浣从他脸上实在看不出情绪变化来。  直到事情谈完,对方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舒浣完全失去自信,灰心丧气地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才突然听得他说:“时候不早了,一起吃饭吧。”  舒浣忙抬头:“好啊!”  她反应得过于迅猛,徐玮敬顿了一顿,才带了点微笑似的,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重点完全不是吃什么,是跟什么人吃。  徐玮敬点点头:“你那天做的鱼,味道很不错。不如还是吃鱼吧。”  舒浣只觉得心花朵朵开。徐玮敬对于她的印象,除了“玮泽的女友”之外,总算还多了个“会做鱼”。  两人开车去了市内风评最好的湘菜馆。出于徐玮敬的绅士作风,自然是女士先点,舒浣翻了半天,犹豫着要了店方推荐的两个今日特色菜,而后就交给徐玮敬。  徐玮敬目标明确,点了剁椒鱼头,石锅牛腩,干锅莴苣,西红柿蛋汤。  这和那晚的菜色如出一辙。舒浣竭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满脸通红,对上徐玮敬的眼光,也只能掩饰地喝了口冰西瓜汁,作势给自己扇了扇风:“太,太热了。”  她真想能学到一点徐玮敬那喜怒不形于色的面瘫精髓。  点的菜都是酱汁浓重,很好下饭,舒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胃口,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固然店里的碗很是小巧,但这也快逼近徐玮敬这大男人的食量了。  徐玮敬看着她,说:“等下服务生过来上菜,会取笑你的。”  “……”  难得徐玮敬会和她开玩笑,虽然开得如此面瘫,而且完全不好笑=&=,舒浣也激动到不知所措。  远远看着服务生端着大盘剁椒鱼头过来,舒浣忙把三个碗连同徐玮敬的份叠在一起,迅速堆在他面前。  服务生上完菜,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衣冠楚楚的徐玮敬面前一叠七个饭碗,而后带着受惊的表情走开了。  “……”徐玮敬盯着那叠碗瞧了一会儿,道,“你很好玩。”  “啊?”  “玮泽跟你在一起,一定每天都很开心,”徐玮敬看着她,“谢谢你。”  舒浣脸都红了。虽然总被跟徐玮泽捆绑销售,让她有点难过,但徐玮敬毕竟是认可她的。  她很高兴能让他有开心的感觉。如果可以,她愿意每天都为他讲冷笑话,做鬼马的事,甚至出丑,来逗他一笑。  吃过饭,徐玮敬又道:“我送你回去吧。”  “啊,”舒浣知道自己的住处和徐家完全是两个方向,她坐计程车回家也就三四十块钱的事而已,而徐玮敬专程送她,却得绕上一大圈,“不用啦,我自己坐车也很方便,不好麻烦你。”  “没关系,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会的,我这种人,最安全了=&=。”  徐玮泽以前常常嘲笑她,以她的姿色,她半夜出没,路上的歹徒才不安全。  当然她学生时代的确是完全不懂打扮,还有点胖,成天都灰小鸭一样丑丑的也没错啦。  徐玮敬看了看她,说:“不安全的。你很漂亮。”  舒浣一直到回到家,脸上的热度还下不去,她怀疑她脸颊上的毛细血管已经全部阵亡了。  徐玮敬总是那样平静,不带情绪,没有任何倾向,却能轻易激起别人最强烈的感情。他不需要做什么,她就已经完全自顾自地投身其中。  从窗口看见徐玮敬的车子已经开走了。舒浣脸红红地趴到床上,用心爱的粉色笔在那个信封上写了一遍又一遍的徐玮敬,边写边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汉字,而后捧在心口。  最可耻的是,她居然还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这种花痴而羞愧。  抱着信封幸福了一会儿,突然听得门铃声,舒浣跳下床去开门,看见门外来人的脸,她也丝毫不意外,她的深夜来客只会有这一位了。  “又来我这里蹭夜宵啊?不过你来对了,今晚有打包的麻辣仔鸡。”  徐玮泽也不说话,只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她。  他身材修长优雅,有着种浑然天成的英俊,因为微醺,眼神就有点慵懒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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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舒浣吸吸鼻子:“嗯?你喝酒了?”  徐玮泽笑道:“刚和朋友小酌了一下”  舒浣也不以为意,只提醒他:“不要喝太多啊,导致发胖要影响你身材。”  徐玮泽挑了挑眉:“你很在意我嘛。”  “=&=这可是你泡辣妹的本钱啊。啤酒肚男在夜店是没市场的。”  舒浣去冰箱取出打包回来的外带纸盒,考虑着要不要帮他加热一下,还是给杯热水就好。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徐玮泽已经又相当自在地和衣躺在她床上了。  对于他这喜欢蹂躏她那可怜床铺的行径,舒浣已经麻木了,把纸盒和筷子放在床头,就推推他:“起来吃吧,这个味道不错哦,我本来打算当明天的午饭呢,现在便宜你啦。”  徐玮泽并不起身接过筷子,只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她那张涂画过的信封,拿到眼前,挑高眉毛看了看,对着那写满了的徐玮敬的名字笑了一声:“哈……”  舒浣又满脸通红,伸手就去抢:“干嘛乱翻我东西啊。再乱来我就不给你夜宵吃了。”  徐玮泽顺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着把她拉到身上。  “我不想吃那个。”  舒浣警惕道:“那你要吃什么?这么晚我可不会特意帮你煮啊。”  唉,话是这么说,大少爷真要撒娇起来,她也还是得乖乖去给他煎荷包蛋。  话音刚落,脸颊上冷不防地又是一痛。  舒浣气得哇哇叫:“又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徐玮泽抱住她,笑道:“因为你看起来很好吃啊。”  他和往日并没有不同,依旧是不正经的英俊。只是灯光下显得表情朦胧,眼神流动,笑容暧昧。舒浣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起来啦,你好臭的,喝醉了不准躺在我床上。”  其实完全没有,徐玮泽又不是烂醉,只有清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干净气息,还一点古龙水香味。非但不臭,还让他也变成一杯刚调好的马丁尼似的。  只是舒浣莫名的就有点不安。今天的徐玮泽,和平时的比起来,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了。  “快起来!”  舒浣拉着他的胳膊要把他往床外拽。一直觉得他是清瘦的身材,却想不到有这么重,或者是,她自己的力气竟然还差了这么多。  “起来啦。你这个猪头。”  徐玮泽笑着看她,一用力,反倒把她扯到怀里。  “这么讨厌我喝酒,那你给我煮点醒酒汤啊。”  舒浣被他搂着,趴在他胸口,感觉得到他手臂和胸膛的力量,突然有些心慌。不等她做出反应,徐玮泽已经轻松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样一来,意图就很明显了。舒浣虽然难以相信,但身上男人的重量和胳膊的力度是真实的,她感觉得到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欲望。  舒浣一时难以置信,只能心慌意乱地:“你要干嘛?”  徐玮泽并不回答,他的脸离她很近,鼻尖几乎要碰着她的,而后嘴唇便压下来。  舒浣忙偏开头,那个吻险险落在她脸颊上。  “徐玮泽,你什么意思?!”  被徐玮泽这样的男人垂青,她并不觉得春心荡漾,反而有些恼怒。  他要一时偷欢,找什么艳遇都好,就是别找她啊。明知道她是绝对不愿意跟人有xxx的类型,再怎样饥不择食,也不能对她出手。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年的交情,怎么都应该得到他比下半身多一点的重视。  徐玮泽也并不执着于她的嘴唇,顺势亲了她的脸颊,便往下轻轻咬住她脖子。舒浣感觉得到他放在她腰后的手,轻而易举就滑过臀部,而后探进裙子里。  舒浣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只被他摸到大腿,她就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胡乱踢打,拼命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xxx,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用双手才能勉强制得住徐玮泽的一只手掌,而他的另一只手轻易就将她的洋装拉下来。  舒浣慌得只得放了他的手,乱七八糟地要去遮挡自己的身体,徐玮泽趁机也就把她裙子卷起来,将她抱到腰上,让她分开腿坐在他身上。  没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他这样的攻势,这是徐玮泽,有多少人想求他青睐而不可得,即使一开始矜持,到这时候多半也就半推半就了。  但舒浣还在不断挣扎,抓到枕头就用力砸在他身上:“你走开!你这个xxx!”  xxx的欢愉只是一时的,肤浅的,造成的损害却是要命的。有了这种关系,他们就不可能再做得成朋友了。他们这份谁也无法替代的友情,如果随便就因为一点肾上激素而破坏掉,那也未免太廉价了。  徐玮泽还是微笑着,却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过来,要亲她。舒浣死也不肯让自己的初吻这样莫名其妙被浪费掉,即使被托住后脑勺,也是紧紧往内抿住嘴唇,死活不让他得逞。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亲了她的眼睛,鼻尖,还有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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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闻得到他呼吸里淡淡的酒气,晕眩里更是觉得又气又恨,她近乎死板地洁身自爱这么多年,竟然要沦落为酒后乱性这样廉价的发泄对象,这也未免太悲惨了。  徐玮泽已经把亲吻延续到她胸口,舒浣被紧紧抱着,挣脱不了,忍不住用力打他,剧烈挣扎:“走开!xxx!你走开!”  徐玮泽平时总说她是怪力女金刚,其实他自己力量才是大得惊人,令她完全没法抵抗。  “别拿我当那种对象!”  这真是她平生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而这侮辱还是来自徐玮泽。  舒浣突然很想哭。如果实在没办法,让徐玮泽这样得逞也就算了。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而且她也不可能真去拿他怎么样。  但他太让她失望了。  有些女孩子不在意xxx,抱着各取所需的轻松态度。而她不是,他也清楚知道她不是,甚至连一个亲吻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这样他还能随随便便为了自己一时痛快,破坏她的人生,这到底算什么朋友呢?  有时候她真忍不住要怀疑,所谓最重要最可靠的好朋友,只是她单方面一厢情愿的坚持而已。徐玮泽根本就没当回事过。  虽然不至于哇哇大哭,但舒浣也差不多了,悲从中来,根本就没法控制情绪。徐玮泽还没能把她那件洋装完全脱下来,她就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浣熊?”  舒浣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泪眼朦胧里,她已经决心要和他绝交了。  徐玮泽停下手,只抱着她,小声说:“浣熊……”  舒浣用力推着他的胸口:“滚开!”  “对不起。我喝多了。”  舒浣简直快要气死了。这是全世界最烂最廉价的理由,他还把它用在她身上。  “你给我滚出去!”  徐玮泽看着她:“对不起啊,浣熊。”  “滚开滚开!”  “是我不好。”  “滚出去!”  舒浣用尽力气推打他,他也不还手,被她从床上又咬又踹地赶下来,而后一直推到客厅,再死命推出去。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浣熊……”  舒浣将门狠狠摔在他脸上。  最后时刻良心发现,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没节操的烂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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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没再和徐玮泽见过面,通过电话。他们才和好没多久,关系就又变本加厉地跌入冰谷。  虽然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徐玮泽中途还是有人性地刹了车。但在两人之间造成的裂痕是一样的。  对她这种遵纪守法远离犯罪的好公民来说,性侵犯已经可以算是人生当中最大的惊吓了。而这惊吓竟然还是来自于她最好的朋友。  舒浣觉得她越来越难以理解徐玮泽,他们这段时间里的冷战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里加起来的都多。  她对他还是一样的,跟过去没有半点区别。而他又是为什么变了呢。  也可能她从来都没能了解过真正的他。  那件扯破的洋装舒浣已经丢进垃圾桶里了,因为心理障碍,她甚至这段时间都不太愿意再穿裙子。  这天要去公司见徐玮敬,继续谈工作的事,舒浣也只穿了严实的牛仔长裤,还有长过臀部的蓝白星星T,头发也没心思打理,只长长地披着,戴了个铆钉报童帽,压低帽檐,就磨磨蹭蹭地去了。  好在进了公司大楼,一路都没碰上会让她尴尬的那个人,安全抵达徐玮敬的办公室,舒浣才舒了口气。  “你来了,坐吧。”  “嗯……”  舒浣在对着徐玮敬那张禁欲俊美的脸的时候,第一次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她整个人都蔫巴巴的,被晒干的白菜一般,花痴细胞已然活跃不起来了。  以往只要能见到徐玮敬,她就开心不已,什么烦恼都能抛到脑后去。  然而如果那麻烦的名字是叫“徐玮泽”,那就连徐玮敬这么大的魅力也解决不了。  徐玮敬看了看她:“你和玮泽怎么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T__T  不过到了现在,面对徐玮敬,她也没什么难开口的了,终于可以直截了当扔掉假女友这个烂包袱:“我们分手了。”  对方虽然没什么表情,舒浣也感觉得到他是吃了一惊。  “为什么?”  “……性,性格不合。”  徐玮泽对她性侵未遂的事她没有向任何人诉苦和告状。再怎么生气,她也想为徐玮泽保留一点脸面,这种事说出去终归有损他形象。  唉,这种时候还要习惯性地替徐玮泽考虑形象问题,她也实在是很没原则很没出息T__T。  徐玮敬皱眉道:“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有什么问题,吵完了再摊开来彼此说清楚,也就过去了。”  “……”  “玮泽最近很消沉。”  唉,她还不是一样也很消沉啊T__T  可这到底是谁的错嘛。  “你还是跟他见一面吧。”  舒浣苦恼地摇摇头。徐玮泽没来找她,她怎么可能反而去找这强X犯。  “你们的事我没立场插手,但是真的有必要分手吗?”  唉,这,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啊。T__T  只不过现在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徐玮泽对她甚至没有比对其他人多一点点基本的尊重,这让她很伤心。  当然,也许她在“朋友”这个定义上,对徐玮泽的要求太高,太严格了。  她也知道徐玮泽没有恶意,他只不过是生性风流,在情场上又是一贯的战无不胜,手到擒来。  那晚多半是酒后有了兴致,刚好她又在眼前,怎么也是个健全的女人,他也就想顺便和她玩一次罢了。  原本是要自我安慰,但这样安慰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更悲惨了。舒浣只得“呜”地一声捂住脸。  从公司出来,舒浣才想起,今天她竟然没有好好打扮就来见徐玮敬了。这样宝贵的见面机会,她没有体面地穿得像来见总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得像来替总裁打扫卫生的?  而且离开之前徐玮敬似乎还问了她要不要一起吃饭,而她因为整个在走神,居然心不在焉地拒绝了!!  唉,徐玮泽果然不管在不在她眼前,都是个大祸害T__T。  舒浣垂头丧气地在大楼门口站了一阵。在这交通高峰期,计程车是需要耐心等的,刚好也方便她无限期的走神。发了会儿呆,却见有车子缓缓停在她眼前。  “舒小姐。”  是徐家的司机。舒浣回过神来,向他打招呼:“蔡先生好啊。”  司机笑眯眯道:“少爷让我送你,请上车吧。”  徐玮敬有如此贴心的服务,舒浣也便心怀感激地享受了。  轿车平稳的行驶里,舒浣也在后座一心一意地发着呆,直到车子停下,才愁眉苦脸地朝车窗外探脑袋:“啊,已经到了吗?”  眼前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公寓楼,而是大饭店门口的喷泉。  “咦?”  “到了,舒小姐。”  “不是送我回家吗?”  “不是啊,二少爷已经订好位置了……”  舒浣立刻反应剧烈:“我说,蔡先生,你这是在耍我吗?!”刚才含糊其辞地说“少爷”,他是存心的吧?  司机无辜道:“舒小姐,我只是个开车的,我只是按二少爷的吩咐做事……”  到都到了,又有免费的道歉饭可以吃,不吃也是白不吃。舒浣想了一想,还是进了饭店。  被服务生带到订好的位置坐下,左右却还不见徐玮泽,舒浣坐了一会儿,渐渐的就有些忐忑。  虽然说出“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的人是她,气得大哭的人也是她,但如果真的从此就跟徐玮泽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她估计要回家哭得更厉害。  她和徐玮泽都是成熟社会人士了,可是交朋友的模式,就和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幼稚。又是冷战又是斗气又是求和又是别扭。  她绝对不讨厌他,但又很气他。他也应该是在意她的,但总要惹毛她,闹得彼此都不得安宁,简直像过家家一样。  十分钟过去了,徐玮泽还是没出现,舒浣等得两眼发直。  喂,那家伙到底是想怎么样啊,难道以为请她吃顿饭,这件事也就完结了吗?  …………  唉,好吧,如果真的有诚意请吃个豪华大餐,也不是不可以。  …………  那,要请吃饭的话,好歹也该先露个脸啊,连吃饭都要她等,这哪还有道歉的诚意T__T。  “先生,我要点餐。”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吧,吃完之前徐玮泽还没出现,那就算了,一定又是耍她的T___T。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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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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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贴不上啊,&我把网址发出来,有兴趣的可以接着去看,/showtopic-.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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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LZ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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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玩哈哈!结局咋样啊!
& 《浣熊帮帮忙(别闹了,好好跟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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