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生活在中国古代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的农民,你最期待过怎样的生活?

我是在青楼里出生的。娘总是摸着我越发俊俏的脸蛋,喃喃自语:「也不知救你回来,对不对。」后来,我被状元郎看上,他大张旗鼓迎我做了外室。我以为,我终于要有个家了。可他却在成婚前,选择杀掉我。1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别人的玩物。比如,我。我自小在青楼长大,见过这世间最污浊的人,经历过这世上最龌龊的事。她们说我娘是花魁头牌,大人物想要见一面都要一掷千金的那种。但我没见过,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天,她就血崩而死。老鸨嬷嬷把我扔在冰雪里,要冻死我这个断了她财路的孽障。多亏了锦姨,把我抱了回来,偷偷养在青楼的马厩里。这一养,就整整五年。锦姨,她是我娘顶好的姐妹。谁能想到,这世上最肮脏的地方,总还有那么几两情谊在的。我自小和牛马做伴,倒也没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只是锦姨总是摸着我越发俊俏的脸蛋,喃喃自语:「也不知救你回来,对也不对。」那时我已经喊了锦姨,娘。她很开心,我也很开心。有娘在,哪怕周围再多的靡靡之音,再多的凶险龌龊。我都不怕。2锦姨死在我十岁的那一年。隆冬刚过,春寒还未退,她就被扒光了衣服生生地吊在了马厩上一顿毒打。我躲在马鞍丛中,就这么一下一下看着她被棍棒锤死。没有人敢上前解救。因为有恩客想给锦姨赎身纳妾,因此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夫人娘家。「说,你给他生的孩子在哪,说不说!说不说!」他们一边打,一边逼问。直到断气,锦姨也没说过一个字,甚至连哭都没有。我藏在草料里,吓得浑身发抖,嘴角已磨出血泡来。等到他们走了,我才爬出来,胡乱拿着杂草,盖在锦姨那浑身血红的身躯上。我哭着喊:「娘,你别死,娘……」我的哭喊惊动了青楼的人。也让那些逼问锦姨的人去而复返。我只记得,来了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贵气女人,她冰凉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脖子。「别弄死她,我要让她成为这里最下贱的东西!」我后来才知道,她是那位恩客的妻子,襄阳侯的掌上明珠。他们认定了我就是恩客留下的孽种。从这一年开始,我尝到了这世上最苦的滋味。我吃过馊饭,也喝过污水,给龟公提过夜壶,也给客人擦过遗露。我干着全青楼最低贱的活。青楼的女子最早也是十三才会接客。可前院传来消息,京城中最有名的浪荡公子带着朋友来巡乐子,偏选未开苞的女子。他们竟看中了我。那年,我才刚过十二岁。我拼死不从,从龟公手里逃脱,一头扎进了院里冰湖中。我没有死成。所有人开始说我走了狗屎运,被贵人入了眼。我并不知道那个贵人是谁,只是从风言中,听闻那日救我的,是那浪荡公子的朋友。青楼有青楼的规矩,拒客的人的下场是最惨的。但是我没有挨打,更没有断臂残肢。相反,大病一场后,老鸨看着我柔弱不堪的脸,眼中泛起贪婪的光。「柔若无骨,果然客人可好这口的。」她开始教我琴棋书画,逼我观看春宫戏水,一件一件剥去我身上的衣服。一天一天,融去我残存的羞耻心。我那时候,可能还不知道这是羞耻心。只觉得,有些事想到锦姨,我就不该做,想到锦姨死时的眼神,我就应该活着。就这样,他们每天送来恶苦的汤药。看着我实实吞下才肯罢休。经过整整两年,我才「调理」好身体,成为名副其实的「病西子」。直到我十四岁年满。青楼举行了盛大的送亲仪式,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彩带飘扬。我跪在老鸨嬷嬷面前。她装腔作势地哭泣着:「女儿,妈妈也舍不得你,过去伺候好公子,你享福了,妈妈也就心安了。」直到上了轿,她用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别以为到了贵人那就飞上枝头了,你永远要记得,你不过就是人家的一只宠物,一个玩意!记得你是从我这大青艳牌坊走出去的。拿出你所有的下贱本事来!」3老鸨的话虽恶毒,对我这样的人来讲,也可能是保命符。当下,京城流行于青楼中选女,根据恩客的需求,逐日豢养成符合他们口味的样子。公子哥虽热衷于此,可依然没有见过有谁这样敲锣打鼓地迎接一个妓子。只一日,我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名流不齿,风尘狂妒。当时我还小,并不知这些。只知道,陪我出楼的小丫头,出了一次院墙再回来,就已经浑身是伤。我被抬到一个单独的院落。院子很大很大,半日也走不完。可我只允许着亵衣,跪在寝室里,从午后直等到黄昏。跪到我膝盖已经没了痛觉,门才缓缓推开。这是我第一次见宋靖慈。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想过任何这个场景,想过这个人是风流倜傥的衙内,是一掷千金的富商,甚至是贵气不可言说的皇室宗亲。但独独没想到,他是名满京师的文魁才子,天子门生状元郎。「奴家给公子问安,愿公子富贵吉祥。」我慌地叩首,不忘教习教导的第一次见主人时的吉祥话。他俯身用手中的扇子,抵在我的下颌用力抬起。「两年了,出落得不错。」他拉住我的胳膊顺势一带,我便装入他的怀中,本就穿着亵衣,再加上跪的时间太长,这猛然一起全身的血液一涌,我顿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寝床上。宋靖慈撑着胳膊在侧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他生气了。我慌地跪倒在床头,连连叩首。「从下面,上来。」他不怒自威。我脸红成绸缎,纵使在青楼耳濡目染,但我终归没经过这人道之事。我学着她们的样子,从床帏钻下,摸摸索索着往上挪动。他肌肤火热得烫身。「两年,就调教出这般模样吗?」他哼了一声。我听得出来,他的不满。可我在被子里愈发的气喘吁吁,琢磨着不知如何伺候。他却一把扯开了被子,翻身落到我身上。那张醒目朗月的脸已然满是讥诮和难忍。「用的什么鬼心机!算你赢了罢了!」那一夜,我破了身。太疼了。我哭得打颤。我晕过去三次,疼醒三次。宋靖慈和传闻中的清明公子形象,截然相反。我不是一个健康之人,身体羸弱得很,可他偏偏享受于我晕厥之前的哀求。宋靖慈,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相比这天下男人,都是如此吧。入宋宅第一夜,浮浮沉沉,像是几经生死。直到我再次醒来,身体已经僵的动弹不得,一动就是浑身撕裂的痛。宋靖慈却已经穿戴好衣服,扔下来一个大大的荷包。「养好身体,在这个宅子里,不必用那诗词歌赋来讨好我。」我羞得绯红,想起昨日为讨他欢喜,故意背诵了他的几首诗歌。「有个名字吗?」「……阿祥」我母亲原姓步的,他们取名给我叫步祥。「那就叫吉祥吧。」「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我叩首,清泪划过面颊。我这样的人,吃饱穿暖已是奢望,如今竟有了家,已然太过奢侈。宋吉祥,你从今后便有了一处安身之所了。4宋靖慈很忙,他并不常来见我。更多的时候是深夜,他带着更深露重,一言不发地来到我的床榻。有时候是醉的,有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发狠,有时候温柔。更多的时候会深深地看着我,像是透过我看到什么人一样。我自嘲地想着,我这样的人,也只有这一张脸能看了。我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尽管我知道自己不配,在心里还是把宋靖慈当作夫君一样爱重。我十分珍惜现在的一切,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攀住的浮木。我在这四方的小天地里,好像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安稳。我不出门,我也尽量不让小丫头出门。我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流言有多可怕。宋靖慈救我出火坑,我不想让他也跟着被人议论。小丫头抱怨这样没有自由。可自由对我有什么意义?我只想有个家。白天的时候会有人来给我送饭。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穿着黑衣的男人。我认得他,他是宋靖慈身边的护卫,叫做宋九。他每次放下饭盒就走,等我吃完又神出鬼没地出现拿走。我想打发时间,偶尔会和他搭几句话,可他就像没听到一样。我没有听他说过话,大约是个又聋又哑的人。也是个苦命人。这天他放下饭盒,我看到了他袖子磨破了。我拉住他,仰头看着他:「我帮你补一补吧。」我没有多想,苦命人总是要帮一帮苦命人的。宋九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他抽回手的时候用力过大,把我扯在了地上。我吃痛惊呼出声,他僵硬定住了脚步。小丫头见状叉着腰骂道:「你这硬邦邦的死人脸,怎么不识好人心啊!给我们姑娘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抱歉。」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声,最后还是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墩上。「原来你会说话啊!」我一边帮他补着袖子,一边惊讶地看着他。我和宋九慢慢熟了起来。他也成了我获取信息的渠道。我总是不厌其烦地问他关于宋靖慈的一切。我这才知道宋靖慈远比我想象得更厉害,也更有手段。这天宋九来送饭时特意告诉我,宋靖慈因为立了大功,成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而这大功,多少和我沾点关系。杀害锦姨的那个夫人娘家倒了,她也疯了。正是宋靖慈的手笔。5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眼泪泉涌一样地流出。我根本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靖慈了。原来他是在忙这些事情。我不敢猜测他是不是为我报仇,我只想记着他的恩。门一开,门口玉树临风,目光灼灼的人,正是宋靖慈。宋九很快就退下了。宋靖慈来的时候一定喝了很多酒。他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浑身滚烫。而我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竭尽我的全力服侍他。用尽我所有的手段。宋靖慈笑我:「你就这么想爷?」我不知道自己羞红了脸,只觉得浑身滚烫,陷入更深的浪潮之中。是感激,是思念,也是爱。这是我这个贫瘠之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奋不顾身地爱上了宋靖慈。这一晚上,我趁着宋靖慈睡着,不着痕迹地描摹他的眉眼,对他诉说了这段时间的思念。天亮后,他破天荒地和我吃了早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更温柔了些。而我沉溺在这样温馨的美梦里,好像我和宋靖慈真的是一对夫妻一样。可我的梦很快就醒了。我周围的院子搬进了人,开始热闹了起来。再看到宋九时,我的手颤抖得厉害,我问他那些是什么人。「那些是各位大人送来的美姬。」宋九低着头。而透过大门,我看到了宋靖慈笑着进了她们的门。我在门边等了一夜,他一夜都没有出来。原来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笑,不只是对我。夜露深重,我当天就病倒了。可是宋靖慈始终没有出现。宋九没有表情的脸都维持不下去了,他怜悯地看着我。「你别多心,这些都是往来应酬。」我惨笑着点了点头:「我懂得。」我是该懂的,我早该知道。我这个身份,原本就强求不了什么。更不会在他的前途里,占着一星半点的位置。等我病好后,宋靖慈又出现了,他什么都不说,还像以前那样。隔壁有个叫小蝶的美艳女人偶尔会来找我的麻烦,也被宋九赶回去过。她往地上淬了一口:「都是一样卑贱的身份,你装什么?再等也没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我本来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衣食无忧。但我总感觉心里像是漏了一个大洞一样,呼呼地往里面灌着风,怎么也暖不了。直到那天我听到了隔壁院子里的对话,我知道了答案。「陛下要给宋大人赐婚了!」6我一点也不想听。但是我惨白着脸站在原地,脚下固执得像是生了根一样。五年了,我被宋靖慈金屋藏娇五年。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没有一点意外。像宋靖慈那样前程远大的人,必然会结婚的。我以前就知道,可我不愿意去想,和他结婚的女人会是多么优秀的闺秀。不愿去想我的下场。会不会像是锦姨那样,被活生生磋磨死。还是我会回到以前那样的泥潭里,任人宰割。又或许我能幸运地留在宋靖慈身边,哪怕做妾,做个婢女。可我没想到,谣言没有放过我。宋靖慈被赐婚娶邻国燕云公主的时候,全城沸腾。直言这是两国交好的征兆。宋靖慈的婚事成了两国的事情。我的存在还是被翻了出来。我就是这位风华无双的状元郎身上唯一的污点。这时候周围院子里的女人都被遣散了,只留下了我。小蝶临走时对我骂骂咧咧,说我命怎么这么好,宋靖慈居然这么护着我。其实我小时候就想过,我的命这么苦,任何一个人和我换,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换。但我现在不想了,因为我遇到了宋靖慈。他是我命里的光。我心里酸涩无比,宋靖慈果然还是对我有感情的。那我更不能拖累他。我战战兢兢,打算自求离开,保全宋靖慈声誉的时候。宋靖慈出现了。这一天晚上,好像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激烈。宋靖慈和我抵死缠绵。结束之后,他轻轻揽着我。「听说报国寺的桃花开了,宋九会带你出去散散心。」「之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我满心欢喜,以为他遵守自己的承诺,还愿意给我一个家。宋九带我出门的那天,他十分反常。宋靖慈站在门口,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要不然别去了?」我笑着摇了摇头:「报国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我原本就打算去为你求的。」宋靖慈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坐着马车离开,转弯前远远地看着,宋靖慈居然站在门口目送我。宋九在路边的小摊给我买了胭脂水粉。我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这些的。」他只是认真叮嘱我装好。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反常都是有迹可循的。直到在报国寺的后山,宋九对着我举起了刀。我才猛然意识到,留下我并不是因为宋靖慈对我有感情。而是他要亲手让我消失。宋九原本就是他身边的侍卫,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只是我被他的温和所惑,全然忘记了这些。我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泪簌簌落下,但是脸上却是笑着的。「他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宋九声音低沉:「宋大人即将去往邻国燕云迎娶公主,他身上不能有污点。」比起我是污点,更让我难过的是宋靖慈竟然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那场在我心里呼啸的风终于是停了。我彻底死心了。宋九迅速出刀,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就是一阵腾空的感觉。想要毁尸灭迹,推我入悬崖是最好的方法。宋靖慈是真想我死。在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前。我只隐约记得我落下了一滴泪,一滴滚烫的泪。这滴泪,就算是我还给宋靖慈的。下辈子,别再遇见了。7等我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所见是一片黑暗。然后就是一阵刺鼻浓烈的中草药味道。真奇怪,死后竟然是这样的吗?我的眼睛有点发痒,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下。然后我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捉住了。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别动,刚上好药。」我的身体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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