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迅全集》中,我们可以看到鲁迅先生对钱的看法,他说:“在目下的社会里,经济权就见得最要紧了。”把经济权视作要紧事的鲁迅,在当时每月能领到300银元的工资,这算是富裕还是捉襟见肘呢?当把这300银元兑换成现在的钱,获知了这些钱能兑换多少当今的财产时,笔者感到大为惊讶。这个数字,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
成语“一字千金”,出自南朝文学批评家钟嵘的《诗品·古诗》。一个字便价值千金,几乎是所有文字工作者追求的最高境界。在互联网时代,确实也不乏通过文字撰写赚取丰厚回报的文字工作者,他们通过收取版税、贩卖影视改编权、周边制作等等途径,可以获得非常高的收入,就像《诗品·古诗》所说:“可谓几乎一字千金。”
然而像这样站在行业金字塔顶端的人,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更多的文字工作者,还在苦苦地笔耕不辍,只为换取刚够养活自己的微薄收入。这才是文字行业的常态。但在民国时期,文字工作却是一份“肥差”,若能从事写作,那么工资便能直接超越大多数行业,一跃进入收入链的顶端。举个例子,大文学家胡适可考的收入,便高于蒋介石。
民国政府曾经制定过一份俸禄表,清晰地规定了当时的收入阶梯。地位超然的蒋介石,在当时每月可以领取800银元的薪水。这代表了国民党内部核心高层的收入水平,例如立法院院长等人,领取的也是这个水平的薪资。那么,当时最基层的公务员,又领取着什么水平的工资呢?据《文官官等官俸表》所披露的数据来看,他们享有55银元的月俸,虽然与高层的收入水平相去甚远,但对比起普罗大众的收入,已经算是鹤立鸡群了。
毕竟,当时普通行业的薪资大都集中在10至20银元。比如在工厂干活的普通工人,卖力工作一个月,也不过15银元左右的收入。纺织女工的收入相对普通工人略高一筹,能达到近20银元。而小学老师则更高一些,一个月可支配的收入在25元左右。从以上薪资机构就可以得知,像小学老师、公务员这样,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从事着文化相关事业的职业,在薪资收入上普遍高于其他普通人群。那么,像胡适、鲁迅这类专攻文学的“文化人”,工资又能达到何种水平呢?
前文说过,蒋介石每月的工资为800银元,而胡适的工资比他还要高。据各种资料显示,在抗战期间,胡适的各种工资津贴加起来,竟高达1400银元,差点达到蒋介石的两倍。这么高的工资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胡适拥有着海内外十多个高校的博士头衔,是当时最适合担任驻美大使的人选。这个职位带来的高工资,使得胡适在收入上超过了蒋介石。
另一个十分著名的文学家,便是鲁迅先生了。鲁迅曾在北京买了一座四合院,我们知道,现在北京的房价非常高昂,而四合院作为承载着历史文化的古建筑更是有价无市。有人可能就要说了,在当时四合院应该没有那么贵吧?错!鲁迅那座四合院价值3675块大洋,在当时社会普遍工资为十几二十银元的情况下,这座四合院的价格无异于天价。
然而鲁迅所花费的,也不过是他半年的工资。当时,鲁迅先生任职于北洋政府教育部,每个月这份工作可以为他带来300大洋的进账。鲁迅自己还有稿费等收入。可想而知,当时的知识分子在收入上占有多大的优势。隔着时空,许多读者可能无法对当时的收入产生实感,为了让读者更加直观地感受到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收入之高,笔者找到了一些资料,将当时的收入换算成现在的钱。
《上海工人运动史》中曾经详细记载了1927年的物价,不管是猪肉、鸡肉还是鸡蛋,都没有超过0.5元的单价。单一年份的参考价值有限,笔者又找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物价水平,按照猪肉每斤一角多钱,米每斤三分多钱的价格,结合1927年的物价换算,现在的260元就相当于民国时期的一元。所以鲁迅光是在教育部任职的固定工资,都相当于现在的七八万元,再把他的各项稿费算进来,这个数字简直是无法想象。也难怪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难以负担的四合院,鲁迅也能买下了。
其实,无论在哪个时代,知识和文化都是人最大的财富,只要对知识永远抱有学习的热情,通过知识来提高自身价值,最终都有机会实现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