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樱沈夜白的小说,有没有啊?

下午,余安樱准时抵达了律师事务所。
她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叶律师叶竞天在等她。
她特意往叶竞天身后看了一眼。
今天离婚,沈夜白总该亲自出面了吧。
然而,环绕一圈整间屋子,连沈夜白半个影子都没看见!
连离婚都不愿意出现,这男人有那么忙吗?
他大概是厌恶自己到极点,所以,连离婚都不愿意亲自过来。
算了,能离婚就已经万幸,他人见不见也无所谓。
余安樱迎面走到叶律师面前坐下。
曾经见过一面叶律师,跟沈夜白领证结婚的那天,就是他跟自己进的民政局,余安樱对他印象颇为深刻。
“好久不见,叶律师。”余安樱礼貌打了声招呼。
“你好,傅太太。”叶律师公事公办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余安樱,“这是傅总让我拟定的离婚协议,您先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您在上面签字就可以,至于手续我会代替您跟傅少办理。”
不得不说,沈夜白身为商人的本质在协议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上面的内容没有一条是对余安樱有利的。
沈夜白不仅让她净身出户,还不许她往后提起跟傅家有任何关系,更不能以傅家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
沈夜白至于对自己成见这么深。
看到眼前这份离婚协议书,余安樱不断皱眉头。
算了,今天是来离婚的,不是来争论长短的,何况沈夜白不在,争论这些也没用。
拿起笔,翻到离婚协议书最后一页,余安樱签上自己的名字。
余安樱利索的举动,叶律师看的一愣一愣,“傅太太, 您有看清楚离婚条款吗,就没什么要求?”
豪门的离婚官司叶竞天见过上千起,牵扯着双方的利益,基本都是双方破口大骂,甚至动手互殴的不在少数,这种不吵不闹的,还是头一次见。
沈夜白白白耽误余安樱三年的光阴,在傅家,余安樱尽心尽力照顾老爷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婚一离,她俨然就成了一个二婚女。
往后要是想谈恋爱结婚,多少有点影响。
她就不想跟沈夜白谈判要点补偿?
“条款我全看清楚了,没任何要求,嫁进傅家的时候,我本来也没有带什么嫁妆,也就出了一个人,我一个人离开毫无怨言。”她当然看得懂里面的条款。
沈夜白要自己净身出户。
她要是开口要钱,要房,沈夜白还不更加轻蔑她。
人有时候,不为馒头,只为争口气。
签好协议,余安樱把文件递回给叶竞天。
“叶律师,文件我已经签好,手续的事情就麻烦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回傅家收拾行李。”
离开律师事务所的那一刻,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晴朗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余安樱露出久违的笑容。
往后她再也不用顶着虚无缥缈的傅太太头衔,也不用成天戴绿油油的绿帽!
从今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谈一场恋爱!
余安樱前脚刚走,提前藏在隔壁房间的沈夜白迈腿走了出来。
叶律师上前,将余安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老傅,已经签字了,没有任何条件,也没有跟我扯皮。”
沈夜白冷嗤,没看离婚协议书一眼,“我都看见了,她肯定是在我爷爷身上捞够了,才不屑再坑我一笔。”
“何以见得?余安樱看起来不像那种女孩子。”叶竞天把离婚协议书收好,并不认为余安樱是一个很物质的女人。
“你对她又不了解。”沈夜白嘴角的鄙夷更大了,“离婚协议的事帮我尽快整理,尽快办妥。”
“周末民政局不上班,你离婚也不差这几天,我还要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一定帮你办的妥妥的。”
沈夜白轻嗯了声,表示应允了。
敲定离婚事宜,沈夜白便离开叶竞天的地盘。
斑驳的柏油路,春风轻扬,余安樱刷着手机寻找搬家公司,刚加上联系方式,就听到一辆车在打喇叭,余安樱以为是自己叫的快车到了。
“师傅,到锦绣湾一号。”
“这位小姐,你上错车了。”
余安樱抬头,不经意就看到身侧坐着一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车内寒意四起,余安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男人长得极为英俊,双腿.交叠,气质出众,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看着好像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娱乐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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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沈夜白那么好的人,怎么找余安樱这么个女人。” 

“可不是咋地,听说这个余安樱在城里有个相好的,到现在都没跟沈夜白同房呢。”

“真的假的?那沈队可真可怜,娶个女人还不让碰,看给她金贵的。”

“我看就是沈队人太好,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打,打几次就老实了。”

“对对对,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该狠狠打!”

余安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听着外面几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这个身体换了芯子?

她刚参加完一场国际性质的医学学术交流会回国,去机场的路上遇见车祸,醒来就魂穿到了这个也叫余安樱的小媳妇身上。

她用两个小时时间,勉强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七年的事实,这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年代,可能还要面临吃不饱的问题。

紧接着就要接受还是已婚的现实。

原主二十岁,是个城里姑娘,三个月前嫁给在某核工保密单位负责保卫工作的沈夜白,住在离市区有两百多公里的山里,夫妻感情冷漠。

余安樱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觉得用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夫妻两的关系,可以说是每天都在短兵相接中度过。

沈夜白是从农村出来的,原主就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浑身都充满了土坷垃味,嫌弃就挂在脸上,每次开口更是冷嘲热讽。

不许男人上床,还不让男人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

心情不好就大吵大闹,摔东西骂人,每次沈夜白都是默默出去,从来没跟原主正面吵过。

原主和邻里关系相处的,更是一言难尽!

因为小小家属院里住的都是沈夜白同单位的,而且很多人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原主自然看不上这些土包子,每次见面恨不得鼻孔朝天。

余安樱有些头疼的想着原主平时的嚣张跋扈,沈夜白竟然一次都没发过火,也算是个忍者神龟般的好男人吧。

也不怪外面女人们这么大声的议论她。

还有一点,让余安樱非常想不通,原主闹成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余安樱有些头大的看着房间,里外两间屋,里面一间是原主的,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三斗桌也没其他家具。

外间靠山墙位置放了个单人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沈夜白住的。

旁边还有碗柜和炉子,一张小饭桌。

配着扫得发亮的泥土地,十分的简陋寒酸。

余安樱长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出门要条,吃饭要票,糖油都限量供应的年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门外那群女人又开始讨论中午吃什么,余安樱才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响,好像是原主昨晚发了一通脾气,晚饭没吃就躺下睡了,早上更是没起来。

然后再醒来就变成了她余安樱。

余安樱揉了揉肚子,琢磨着她进入这个身体,可能是原主作得天天不按时吃饭,加上气性太大,造成心肌缺血发生暂时性休克,利用这个空档,她就穿越来了。

做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余安樱是从不会虐待自己身体,既然暂时可能会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就照顾好这个身子,吃饱后再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吧。

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三月底的西北还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过去摸了摸冰冷的炉子,从小在富裕家庭长大的余安樱,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怎么点着。

想了想,还是去问问别人。

转身拉开门,斜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就见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几个女人纷纷起身,还有的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留下的两个,也是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余安樱有些头疼,这几个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过架,那个穿着蓝色碎花棉袄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就因为做饭时炒了干辣椒,呛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泼人家窗户上,还破口大骂。

另一个抱着孩子,梳着齐耳短发,圆脸看着就老实的女人。

因为孩子中午闹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觉,原主就蛮不讲理的在院里骂人家,孩子不会养不如扔了,再哭就过去掐死……等等难听的话。

因为忌惮沈夜白职位高,这些家属也不敢跟原主对着骂,不过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愤恨的议论她。

原主造孽太多,余安樱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女人见余安樱拉开门出来并没有对她们破口大骂,对视了一眼,抱着孩子拎着板凳,赶紧各回各家。

还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好像余安樱是什么洪水猛兽。

余安樱站在院里,眯眼看着一排房子,每排八间,每家分两间,房前有个小小的院子,左邻右舍家里已经清扫了积雪,准备天再暖和一些就开始种菜,还有鸡笼养着鸡。

而原主家的这个小院,乱糟糟一团,还堆放着不少树枝木棍,靠窗的墙角放着一些煤块。

余安樱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没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没生过火,却看过不少野外求生节目,只要把木棍点着再放煤块进去,等煤块着起来,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着挽着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树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开始准备点火。

树枝和木棍都太湿,余安樱又没有经验,见报纸都引不着,最后灵机一动,把搪瓷缸里最后一点清油都倒在树枝上。

这次倒是点着了,只是浓烟滚滚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余安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呛的直咳嗽,还要抹着眼泪往炉子里扔煤块。

“头儿,你家着火了!”

沈夜白和同事回来的路上,远远就见家的方向冒着黑烟,皱着眉头拎着饭盒朝家奔去。

虽然余安樱并不想和他真心过日子,可是为了当年的承诺,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更不能让她在这里出事。

一脚踹开房门,浓烟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余安樱蹲在地上,像只花猫般红着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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