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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她女儿，肯定是有所谓的好，也有所谓的不好，比如外界的那些言论。大家可能永远都不会停止说‘王菲的女儿’这件事，但现在我不在乎这些。”
窦靖童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父亲是摇滚界传奇窦唯，母亲是“天后”王菲，这让她从小似乎就与众不同。她今年19岁，她的成长经历是漂泊的：北京、香港、美国，她自己走过。这样的成长经历，是否会给她不安全感？
本文内容整理自北京交通广播FM103.9《鲁鲁一专访》
(L:鲁鲁一 D:窦靖童）
L：因为你身边的明星特别多，那你会把自己喜欢的歌手当做是你的明星吗？
D：我从来没有把谁，比如我很尊敬的人，看做明星。把他们看成明星，我觉得对我而言是一件蛮不公平的事。如果是我很尊敬的人，他们会希望我以一个音乐人的身份去尊敬他们，我也会把他们看作一个音乐人。
L：妈妈曾经是华语音乐圈很有名的女歌手，你觉得她对你来说是受益更多，还是压力更多，或者是受害更多？
D：肯定是受益更多。如果我的最终目的是超越她，那会压力更多，但其实我没必要设定这样的一个目标。因为做她女儿，肯定是有所谓的“好”，也有所谓的“不好”，比如外界的那些言论……
L：对你的评判可能会加上王菲？
D：对。大家可能永远都不会停止说“王菲的女儿”这件事，但现在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做好自己的音乐，专辑发出去之后，不要想着别人怎么去给你贴标签。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已经不是我的事情了。
L：我觉得你现在好自由啊，不再被这些东西束缚了。无论你们想什么都可以，但那也只是你们的事情。对吗？
（新专辑签售会上，窦靖童与妈妈王菲合影）
L：你好像最近一直挺瘦的。
D：我是可能从今年，或者是去年开始，也没有很刻意地，自然就开始瘦下来了。我觉得有一些小孩不也是这样，小时候胖嘟嘟的，然后长大后就开始瘦了。可能最近也因为忙，我一忙就不爱吃东西，然后就瘦了。
L：你的很多粉丝，一个是关心你的睡眠，好像说你睡得比较少。另外一个就是关心你怎么又瘦了。
D：睡得是比较少。对。
L：是一直这样吗？还是因为最近可能工作比较多一些？
D：最近吧，自从专辑出了，要宣传，就睡得比较少。
L：是因为觉得压力比较大还是？
D：我觉得可能因为这宣传，它不像一直在棚里做音乐，不是我很擅长的一样东西。所以我做完一天宣传，会比做完一天音乐要累很多。
L：所以做完采访，在睡觉之前需要给自己一个冷静的过程吗？
D：也没有，回家就睡觉了。但睡得也不会很踏实，可能宣传期的时候就会处于一种……“懵”的状态。
L：那你从最开始接受采访到现在，自己是不是有一点适应了这个状态？
D：我是适应了，但是……也不能说适应了。我觉得宣传对于我来说，就是工作，我去做它，但是我的确还是……
L：不会爱上它？不是很爱？
D：不是很爱，对。因为有的时候我的确是懵懵的，但感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种状态。
L：那你这种懵懵的感觉，是因为现在休息不好造成的，还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D：休息是一部分原因，如果休息好了，会稍微好一些，不会那么“懵”。
（窦靖童首张音乐专辑《Stone Café》）
（15岁的时候窦靖童参加嫣然慈善晚宴，一袭长裙、长发披肩、妆容精致，还远远不是19岁的现在这般酷酷的样子。另类颜色的头发和个性的纹身曾一度让窦靖童被贴上“叛逆”的标签。但事实上，不会化妆的她内心一直认同父亲强调的干净、自然。“我不太想强调自己的外表。大家听音乐就好了。”）
L：你刚出道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你头发的颜色，这算是你的一个标志吗？但我昨天看你参加活动的时候，咦？怎么又变回黑色的了？
D：关于头发的颜色……我之前一直都是黑色。也不是说因为出道才染头发，就是有一天我和朋友在大街上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挺不一样的，反正是蓝色头发。然后我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染过头发。
L：从小到大都没染过？这是要求的，还是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儿？
D：我是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然后……就想尝试一下。这一尝试就觉得吧，有点“上劲儿”的感觉，（笑）然后就一个颜色接着一个颜色。
L：现在都尝试过哪些颜色？
D：因为我染了之后它还会掉成其他颜色，所以这样算起来，不同深度的粉色我有尝试过。蓝色、偏绿色也有过。还有银色，灰色。
L：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心血来潮去染的？会不会有一些特定的意义，或者是根据自己的形象要求去进行打造？
D：没有，就是按心情来的。
L：你出道之后，大家对你的外形，觉得眼前一亮，“新生代”。包括昨天李晨来录节目时谈到过你，他说大家都非常喜欢窦靖童。那你的整体造型，是依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一个团队给你建议打造？
D：这个真的就是我的意思，我没有在刻意地塑造，这些就是我平时穿的衣服（笑）。因为我不太想强调自己的外表，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做音乐的，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今天穿了什么上，大家听音乐就好了。
L：但有时候作为一个演艺界人士，说白了，作为明星，可能外型方面也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D：我只要做到不邋遢就行了，别看起来没有花心思，也会洗个头再出来（笑）。但也不需要每次采访就浓妆艳抹，好像……夸张了点。
D：我不会化妆。（笑）
D：如果真的让我化，我没问题，不就这么化呗。（比划画眉）但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一套。父亲从小就和我强调自然美、自然美，他不希望我化妆。
L：你非常接受这一点，自然美？
D：小时候他经常强调这一点，我就说知道了、知道了。但长大后就越来越同意这一点。
L：他可能是有点担心你，如果爱化妆，会变得很在乎自己的外表。
D：他是比较注重简单自然，从小就不喜欢我有长指甲，指甲长了就要剪。头发太长了他也会说，剪一剪。因为我小时候爱运动，他觉得长发夏天糊着会很热。
L：因为大家都在关注你的成长，有时候会发现，你曾经的画风和现在相比就宛如两个人。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相由心生”，就是你外型的变化，可能是跟随自己内心的。所以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也有这样一个心态的变化吗？
D：其实这个过程就是很简单。身边朋友都开始打扮了，自己也会想，是不是得打扮一下？但打扮了之后就觉得太麻烦了，太不舒服了。
L：你会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吗？
D：（小时候）那种年纪的话，我觉得很容易啊。大家都有这么一个互相影响的时期，不然如何知道以后自己适合做哪些事呢？都经历一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15岁时参加嫣然慈善晚宴的窦靖童）
（因为染发，窦靖童一度被外界视为“叛逆”）
L：我们来说一下你的新专辑。大家可能都有一个好奇，当试图从你的专辑中找到一首中文歌时，结果发现全是英文歌。当时为什么会想到做一张纯英文歌的专辑？
D：因为我写这些歌的时候，我人在美国和英国。可能我经历的事情也都是在英文环境下，所以当时的思维方式就是英文。而且你会发现，很多英文歌都没有办法直接翻译成中文的。就像Coldplay那首歌《Yellow》，“我给你画了一条线，这都是因为你太黄了。”（笑） 翻译过来就有点……莫名其妙。（原句：I drew a line for you,Oh what a thing to do,And it
L：翻译过来就有点变味儿，那你说的那句话在英文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D：其实我也不知道。（笑）
L：其实艺术作品给人一种感觉就行了。那你将来有没有要唱中文歌的计划？
D：我不抗拒，就顺其自然。
L：从单纯对音乐感兴趣到产生去做专业音乐人的想法，这样的一个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D：从记事就想做音乐，但当时对所谓的“音乐人”这个概念肯定是非常模糊。确定想写音乐、编音乐的时候，大概是16岁。
L：为什么那个时候确定了？
D：因为当时正在报考一所音乐学校。
（小时候的窦靖童还是一个热情奔放、嬉笑打闹的女孩，入读美国音乐学校后性格发生了转变，变成了现在有点害羞的、酷酷的她。）
L：以前你很喜欢和周围人交朋友吗？
D：我小时候很喜欢交朋友的，很热情的。
L：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种酷酷的感觉，这中间是不是有一个转变？
D：可能……我是去了那个艺术学校的时候，密西根。就变得有些……
D：不是孤僻，就……自己的世界没有太多的人去说话，我也就变得有些“害羞”。
L：那个时候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D：没有。就突然一下，有些害羞，对。
L：可能是那个年龄阶段的反映？
L：为什么当时要去报考这所学校呢？
D：因为当时我已经很明白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了，与其这个那个都学一点，像数学历史地理什么的，还不如把时间都专攻到音乐上去。
L：听说你当时是自己作曲考进这所学校的，报考之前作过曲吗？
L：怎么那个时候要作曲？
D：因为我报考的那个专业叫唱作专业，他们的考试要求就是要写三首原创歌曲。
L：那当时有其他人帮助吗？
D：（笑）也有其他人帮助。但是第一首歌完全是我自己写的，其他的歌歌词上有请教同学。
L：那你第一首歌《with you》，当时创作时有什么故事背景吗？因为这是你人生当中的第一首自己创作的歌曲。
D：没有，就是赶作业。（笑）
L：《with you》是和谁在一起？
D：《with you》不是写给任何人的。我要写一首歌，经常好像没什么可写的，最简单的就是去想象一些东西，然后去写。
L：进学校之后和你想象的一样吗？
D：不一样。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象过它应该是怎样的。因为我没有上过寄宿学校，也没有上过艺术学校，完全没概念。到了那儿，我还挺喜欢那个地方的，但我在那也就待了……两三个月。
L：啊？是待了两三个月自己就离开学校了？为什么？
D：因为我就开始做音乐了。
L：觉得没有必要在那学了？
D：我是学到了很多，但我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比较适合通过实践去学习。
L：所以那个学校还是有很多课本上的一些东西？
D：嗯。我那段时间学的还是蛮认真的，但要看上什么课了。（笑）
L：那些课不都是和音乐有关的吗？
D：不完全是，上午是正常课，下午是音乐课。
L：当时做离开学校的决定，困不困难？
L：一下子就下定决心了？
L：你是一直很果断的一个人?
D：对。就是在这种……稍微大一点的事情上面。我可能会先想，花很多时间先考虑，在潜意识里有这样一个过程。有时会突然想到这件事，就会一下子做这个决定。
L：那你会跟别人商量吗？
D：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L：任何人都不商量，自己一个人决定？经常会是这种情况吗？
D：对，大的一些事情是这样的，但我会通知他们。
L：你的亲人朋友，他们会觉得惊讶吗？
D：没有，因为我做这件事，也没有非常不合理。我觉得如果他们真的了解我的话，估计也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
D：会劝。如果我在他们的位置我可能也会去劝，都是为你好的。
（曲婉婷与窦靖童的合照）
L：你们（和曲婉婷）是怎么认识的？
D：我的第一首歌放到网上后，她有转发，然后我就主动联系她。联系之后我去美国留学时，她正好也在洛杉矶录她的专辑。
L：当时为什么会去主动联系？因为我一直感觉，你可能会是冷冷的，不会去主动和别人联系。
D：因为我那段时间很喜欢听她的歌。
L：怎么联系她的？不会是通过私信之类的吧？
L：你当时和她说些什么了？她怎么回的？
D：我都不记得了（笑）。她也是很热情地回了我，特别好的一个人。
L：见面之后做什么了？
D：就带我去见做音乐的那些人。
L：刚刚谈到，其实是不太喜欢乐理这种非常专业的知识是吗？
D：我不是不喜欢，就是会把我搞得……让我越学越乱。
D：因为我平时做音乐，都不是靠乐理，就是靠自己“摸”，靠感觉。但学了乐理，好像就没有灵感了。
L：那你现在的创作状态是怎么样的？你创作时，会在什么环境下最有灵感？
D：我现在一般都是直接进棚，直接从零开始编曲去写歌。所有的乐器都在同时进行。可能A段要编到很满了我才会开始编B段。我现在喜欢跟我乐队的键盘手贝贝（姑姑窦颖的老公）一起写东西。
L：为什么喜欢跟他在一起？
D：我们两个非常非常的像。
D：很多方面都是。他经常会给我听他写的音乐，我也会给他听我喜欢的音乐。我们两个就是永远能从对方身上学习到很多东西，然后两个人的想法也很默契。
L：很有意思的一点，通常的人都会以为，父母都是做音乐的，而且也是至亲至近的，你可能跟他们学习会多一些。但你好像是和姑姑窦颖经常在一起，有一些音乐上的沟通，你好像还挺喜欢她那种音乐氛围的。
D：小的时候，毕竟父母亲都很忙，所以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那么那么多……当然，也多。从开始有学习意识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姑姑在一起。所以也不是说我喜欢姑姑的音乐更多一点，只不过当时，我可能处于比较容易被影响的阶段。
L：那时会想要和父母去沟通音乐吗？
（窦靖童与姑父贝贝的微博互动）
（在窦靖童的MV上线的时候，李亚鹏转发了相关的微博，并配文说，虽然心里会有遗憾，但还是支持你，每个人的道路都是不同的，做你自己就好。）
D：我可能交流过，但我不太记得他到底说的是哪个点。我觉得，要么就是没完成学业，要不然就是走演艺这条道路。
L：一般人的小时候都会在同一个地方长大。而你在很多地方生活过，像北京、香港、美国。这样一种生活会不会给你一种不安全感，还是觉得开拓了眼界？
D：我觉得，安全感这个东西，不是任何人或者任何地方能给你的，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我这种生活，的确会有一种“飘了吧叽”的感觉。但是……它不是一种坏的“飘”，只是你在每个地方都不是很扎实，随时有可能走的感觉。
L：你会不会有一个阶段，还是想安定下来，想稳稳地长大？
D：会有，但我在去这些地方的时候，我觉得是在开拓眼界，我是很享受的。可能已经“飘”了很长时间了，才会有点“飘腻”了，会想安定下来。然后缓回来一会儿可能又会“飘”去了。
L：我有一种感觉和你特别相像。我在回想我小时候会觉得：啊？原来我还经历过这些东西。可能在小朋友的时候，自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去经历这些的。
D：对，真的是很单纯的，从来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L：所以也会觉得，这种要去飘的感觉不是被迫要去的，是吗？
D：对，其实反而会觉得很刺激、很好玩，能认识不同地方的人，看不同地方，看到每个人的状态。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学习。
L：但是对一些人来说，可能转学就是比较大的事件。因为他需要重新去接触人，重新建立朋友关系。
D：可能有人会很抗拒转学，觉得要失去一些固有的朋友和环境。但我从小时候就一直觉得，转学不代表这些朋友就不再是你的朋友，认识了，他们就是你的朋友啊。如果想他，还是可以再联系的。
L：可是你们见面没有那么方便。
D：没关系。对我来说，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父母就不是经常在身边。所以，姑姑会不停地跟我说，父母不在你身边，不代表你就是一个人。你懂吗？
L：姑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L：那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我姑姑跟我说，我爸妈不在身边，我肯定就哭了。因为有时候会有那种感觉，你不安慰我还好，你干嘛来安慰我啊？
D：没有。这种意识在我的脑海里还是蛮深的。所以换环境这些，对我来说还都是很OK的。
L：可能有这样一个问题，即便你们可以通信联系，但是因为你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当中，可能你们今后会走各自不同的道路。
D：是，但作为小孩你不会想到那么多事的。见不到的朋友也还是朋友，这个作为前提下进入到新学校里，也会重新去交朋友。这已经占用我大部分注意力了，所以这个东西也就慢慢地会淡。
（外表酷酷的窦靖童可能看起来高冷不易亲近，但她的交友原则却很简单，“只要是坦诚的，我对朋友没有什么要求。”）
L：你现在喜欢交什么样的朋友？你觉得你的朋友有什么地方可以最吸引你？
D：我对朋友没有什么要求。我觉得只要是“真”的，坦诚的，不是有“假”的东西在里面就可以。
L：假的东西，是指对你“有所图”吗？
L：真的吗？你觉得有所图也无所谓？
D：我觉得在社会上，这是很正常的。我的意思是……真诚一点就行了。
L：可是你毕竟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被关注是不可避免的，身边会围绕着很多不同的人。
D：这样说吧，比如我在某个场合下面，有人想加我微信。我可能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而是别有所图。但是我自己把握得很清楚，又会觉得没有必要拆穿人家，然后甩头就走。他又不是要伤害你。
D：对。我觉得只要不是来伤害你，所以我指的无所谓是这个。
L：那有人要来跟你交朋友，你在这方面会很敏感吗？
D：会，但不需要表现出来，自己清楚就行了。
L：所以你还是一个挺宽容的人，不是那样……
D：（笑）哪样？你以为我是特刻薄吗？
L：大家对星二代，可能会有一些标签，比如说抽烟、喝酒、纹身之类的。虽然你外型酷酷的，但其实我个人感觉，你还是很“清秀”的一个人。
D：我觉得我跟大家没什么不一样。大家以一个所谓的明星去看我的一些举动，可能就会觉得：怎么能这样？可我就是普通的一个人。
L：你一直是这样的感觉吗？因为可能普通人会觉得成长在这样一种环境当中，所有的人都会关注你。有着光环的成长环境，是有时候会抗拒，还是会很坦然？
D：肯定从一开始会意识到这一点，转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其实没有所谓的光环，它不是一个实物，这些东西都是人们附加的，或者是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
L：但你自己有时候也能切身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吧？比如说香港有狗仔队会拍照，上学的时候周围也会有同学知道你父母是谁。
D：是，你肯定会意识到这个事情，很难一开始就完全把它屏蔽掉。刚开始把光环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肯定是抗拒的。所以是需要一个过程，我也有抗拒过的。
L：当时抗拒的方式是什么呢？就是厌恶它？
D：也不是厌恶，就是会很……困惑。因为那段时间自己在给自己建立身份的时候，会比较困难。因为外界不停地在“扔”给你某一种身份的时候，你会很难把它们全都排除掉。
L：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能像现在比较坦然地来看待这个事情？
D：自从开始做音乐，就慢慢好点。因为之前我作为一个小孩，作为一个学生，我没有很明确的身份给自己。但从我开始做音乐，就慢慢用“音乐”去填“身份”这个小瓶子。等它填满了，盖子盖上了，外面的东西就进不来了。音乐是给了我很大的自信。
L：我们这里有网友的一些小小问题。“木森林的八爪鱼”，他说我想了解你的青春期或者叛逆期是如何度过的。从你的视角来看，希望父母如何对待这个时期的孩子。你有叛逆期吗？
L：所以跟大家的期待大相径庭。
D：我可能是有叛逆期但不是很明显的“叛逆”。我觉得我应该没有。
L：不是那种故意做很多坏事的叛逆，其实就是正常的青春期与父母之间存在一点点的小隔阂？
D：对。我觉得每个人如何定义叛逆期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的叛逆是为了跟父母较真而去做一些事情。而有些人是不经意间做出这些事。比如我，在慢慢明确自己的性格之后，会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可能会去纹身或者做一些别人看起来很叛逆的事。我觉得，父母应该怎么对待孩子，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类型，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你不可以把所有的孩子都归类，所有的孩子都应该这样去教。
L：所以这个叫因材施教是吗？
L：你一直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吗？
L：你会曾经在哪个阶段有对父母的依赖感吗？
D：没有，我应该算是……比较独立一些。
L：因为你家庭条件比较好，但在小朋友的时候，据说你好像还是坐经济舱，这是真的吗？
D：对，我在自己开始工作有收入之前，从来都是坐经济舱。
L：有些小朋友家庭环境好，他会说我为什么要坐经济舱。你不会有这种疑问吗？
D：我小时候肯定也有啊，但是我妈会说，小孩坐什么（学王菲的表情和语气）。
L：所以家庭教育方面，还是会有一些底线的，不是你需要什么他们都会给。
L：那在其他方面也会有家庭教育的要求吗？
D：比如我小时候想养一只宠物，或者学一样乐器，我都要给妈妈写报告。
D：就写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能不能坚持，我为什么知道我会坚持。
L：她好会教孩子啊，对不对？
L：有一位“啊瘦瘦”的网友问，长大后听《只爱陌生人》里面，自己小时候的声音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很可爱？
L：你还记得录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D：我不记得，太小了。
D：我挺喜欢那首歌的。
L：跟妈妈一块听过吗这首歌？
D：啊？没有。这要怎么说，“妈妈一起听这首歌吧”？
（小时候的窦靖童与妈妈王菲海报的合影）
L：有一位网友问的比较有意思，他想问你的脚是不是比较大。他去找了你常穿的一双鞋子的同款，发现只有男款，就想知道窦靖童你的脚是多少号的？可以说吗？
D：啊……40。（笑）
L：你小时候一直在北京长大，这位“雨后的天空”网友问，北京的美食最喜欢什么？
L：小时候经常吃，现在也爱吃？
L：“鸭探长”这位网友问得比较奇怪。如果可以变成一种动物，你会想变成哪一种？
D：我觉得它们有时候，在阳光下面伸懒腰睡觉，就是一种很慵懒很舒服的感觉。
L：有时候人期待某种状态是因为比较缺乏。你会缺乏这种状态吗？
L：男生朋友多，还是女生朋友多？
D：（抽一口气）上学那会儿男生朋友多，现在女生朋友多。
D：上学那会儿就不喜欢跟女生待在一块，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和男生在一块玩儿。
L：现在女生朋友变多了？
L：你生活过很多地方，最喜欢哪一个？
D：挑不出来，我还没有去过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
L：所以你对世界是充满了好奇，都很喜爱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看书的话你会读哪方面的书？
D：我真希望我看书，但是我现在真的看不进去。整个人状态太燥了，可能也跟年龄有关。
D：以前更燥，天天出去踢球，完全安静不下来。
D；嗯，踢足球。（笑）
L：跟男孩踢还是女孩踢？
L：会跟他们打架吗？因为运动场上热血沸腾的，可能经常会出现一些小摩擦。
D：打过，但都是很小的时候打。大了打，我哪打得过他们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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