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疯美渣a失控前小说?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清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Beta杜医生给栾夜南的脑袋重新缠上纱布之后,嘱咐着注意事项。

  夫人站旁边,握着左白萱的手,很是紧张地询问杜医生:“就是这些注意事项了吗?晚上睡觉还能躺着吗?”

  “那当然是侧卧更好啦,昨天受伤后晚上是怎么睡的,小姐夫人应该有经验吧。”杜医生笑着看向左白萱。

  对于家里来的这位新成员,她急切地想要与之打好关系。

  杜医生为栾家工作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位小姐每次头疼脑热都没少给她找麻烦。
  或者说她都不记得哪次给过好脸色。

  今天被佣人喊来,听说要给栾夜南包扎头部伤口时,她就充满不安。
  曾几何时,这人膝盖破了点皮,帮她处理时,弄疼她,都被她用另一只脚狠狠踹倒在地。

  杜医生来的时候,简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没想到,今天的栾夜南异常好说话。
  所有动作都配合,也没喊疼,甚至连自己的医嘱也一一应下。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杜医生的视线就移到了一旁。

  穿着白裙子,披着一件浅绿的防晒衣的姑娘,露出明艳友好的笑容。
  空气中的潮湿闷热都因为这笑容被驱散了。

  杜医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左白萱也没想到自己需要一边安抚夫人,一边应付医生。

  这时,有力的责问声从楼上传来。
  “这是什么情况?臭丫头,你又闹事了?”

  是“老女人”,原身的Alpha妈妈,国际一线信息科技公司“前端”的栾总,栾暮音。

  栾夜南将视线轻扫过夫人,又收了回来,看回从二楼走下来的女人。
  个头在Alpha中不算高,身材也和健硕没半点关系。精瘦的身上一丝不苟地套着工作套装,浑身都打点地井井有条。
  却和穿着朴素夫人配得相得益彰。

  更不用说夫人正眼带温柔地看着栾暮音从楼上一步一步下来,开口解释道:“今天夜南很乖,没有惹事。”

  “星星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帮这个死丫头说话。可这死丫头,到现在都不肯喊你一句妈咪!”栾暮音面对夫人时脸上满是柔和,再看向栾夜南则像是欠了五百万的样子。

  按照原身卖公司机密的金额来看,也可能欠得不止五百万。

  喉咙依旧在轻颤着。

  母亲的全名叫做栾星。

  妈妈跟她说过,给她在名字中起了一个夜字,就是希望自己这颗星星能照亮她的夜空。

  可是,这道幼年唯一的光因为暴力和严重的营养不良,在那次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想要悔改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晦气,直接把人丢在野外,用草席一裹,随意摆了点坏掉的水果当做贡品了事。

  只有小女孩每天会去给妈妈守夜,守着逐渐变得不体面的妈妈。哭啊哭啊,直到把眼泪全都哭干了,眼睛哭肿了。

  她祈求着上天能让妈妈活过来,没有得到回应。
  她祈求着上天能让妈妈去没有痛苦的世界过上好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实现。

  没日没夜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天。
  最后还是隔壁村的一名猎户叔叔因为迷路,凑巧路过时,看着不忍心,帮着小女孩把妈妈埋掉的。

  这个猎户叔叔还偷偷给瘦弱的小女孩塞了一些钱,希望孩子能过得好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小女孩家里也不是没有钱。只是那个男人从来不会给她和妈妈一分钱。
  甚至限制她们的自由。

  只要妈妈有一点想要从村里出去的想法,就会被村里人通知给死男人和死男人的亲戚。
  结果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女孩想,或许从这个世界离开对于妈妈来说,会是一种解脱。至少比活着的时候要自由。

  同样的,对于小女孩来说也是如此。妈妈离开之后,她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了念想。也没有了束缚。
  反正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她揣着兜里数目不多的零钱,趁着那个男人觉得尸体晦气从不会来这块野地,又懒得派人来看管赔钱女儿。甚至笃定这样的小姑娘根本跑不到哪去。
  小女孩趁着夜色沿着小路,从这个恶心的家庭,落后的村落里逃了出来。

  那天晚上的月色很明亮,星星也在天空中望着她。

  她庆幸自己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
  而妈妈也总是能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很多问题。甚至主动教她看地图,看路标。

  她时常想,妈妈一定也无时无刻想着从牢笼逃出去。现在自己跑出来,妈妈就可以安心了。

  小女孩好不容易沿着山路往外,走上了公路,一路边躲边拦车。
  或骗,或演,让路上开车的叔叔阿姨带自己一程。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志力。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一路向南,辗转好几个城市,在快要饿晕之前找到了一个孤儿院,将自己安置了进去。

  警察前来询问,她一律是只哭不闹,一问三不知。

  那时候的网络并不发达,弃女婴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警察找不到线索,最终把她当做被遗弃的女孩处理了。

  更换身份信息时,她为自己起了新名字。

  栾,用的是妈妈的姓。
  夜,用的是妈妈起的字。
  最后,还将名字里,带着招“男”孩意味的“男”换成了一路朝“南”逃出生天的“南”。

  别人的曙光在东方,她的曙光在南方。
  栾夜南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天重获新生的。

  栾夜南的目光一瞬不瞬定在栾星的身上。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母亲,但,有这种可能。
  母亲或许当时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获得新生过上好日子才安心地穿越到这个世界。

  而原身在社交媒体里提到“后妈总是假惺惺对我好,真是令人作呕的虚伪。”

  这是就算失忆也会对女儿好的本能。
  是穿越时空,跨过山海的执念。没有了记忆,却有本能。

  栾夜南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异想天开是否正确,但光是为她留下这样猜测的余地已经是命运的馈赠。

  她小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走到栾星面前。

  正在继续数落栾夜南的栾暮音被前者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这死丫头要像以往一样没礼貌。一个大跳从台阶上跳下来,根本顾不上总裁形象,快速冲了过来。

  却没想到栾夜南扑在栾星怀里,像是许久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孩子,在受伤后想要一丝安慰。

  一旁的左白萱看着栾星轻轻拍打栾夜南的后背,产生了羡慕的情绪。
  她也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抱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
PS:稿件存在存稿箱,忘了定时,半夜看到读者朋友的评论提醒才知道QAQ但是评论被我误删了,对不起,是被自己蠢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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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夜南带着左白萱站进了房门前的屋檐下。胡椒粉也一改刚才的暴躁,乖巧地坐在一旁。

  空中雨点越落越多,二人的身上也粘上了水珠。
  家里的佣人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毛巾颤悠悠地递过来,想帮忙打点一下:“小,小姐……进来坐,别着凉。”

  却被栾夜南抬手拒绝了。
  秋老虎的炎热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雨点而消失。

  “妈妈还在视频会议吧?爷爷也没有过来,没错吧?”

  “是、是的。栾总在书房开会。栾老先生也在外头旅游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佣人点头汇报。

  对于这些佣人来说,栾家最难对付的是一老一小两个直Alpha癌。
  而其中小的更难对付。

  因为小的就个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
  招惹她的佣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们见劝不动,急忙退散,省得招惹到这位瘟神大小姐。

  栾夜南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些佣人的反应。
  显而易见,原身有多招人嫌。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
  继续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好闻的香味里,混杂的泥土的味道。

  熟悉气味,带着尘封的记忆。

  “院子里的桂花好香啊。”左白萱放松自己,自然得和栾夜南搭话。

  栾夜南陡然睁大眼睛,看了看院子里,精心栽种着一棵棵树木真的都是桂花树。

  从在门口开始就闻到的熟悉味道就是桂花香。

  好久没有闻过桂花的味道了。

  小时候,母亲最爱的就是亲手种在门口的桂花树。
  每年一到季节,她就会从树上摘下桂花,做成糕点。

  那甜甜的味道在幼年栾夜南的味蕾上留下过深刻的记忆。

  但这种记忆越深刻,在母亲去世之后,悲怆也就越浓。每每闻到或尝到桂花味,都会让她头疼欲裂。
  一遍又一遍在脑内轮回到母亲还在世时的画面,深陷痛苦。

  可她一次也没有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亦或是吃药控制。
  她怕会忘了母亲,怕会忘了行走在世上的原因。

  但这种情况在栾夜南有钱之后越来越严重,一直到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之后,只能去医院看病,虽是心病,也还是用药物控制了下来。同时不得不远离一切和桂花有关系的东西。
  久而久之,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讨厌”桂花味。

  等到公司步入正轨,称职的秘书总会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其中一条就将所有和桂花相关的东西全都剔除出栾夜南的生活范围。

  这么一想,自己应该有十几年没有正儿八经闻过桂花的味道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许久没有闻过的桂花味充斥胸腔的同时颅内泛起熟悉的痛意,是一种找不到来源,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蚂蚁啃食着脑细胞的痛苦。

  一个模糊男人的幻象浮现在眼前。他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废物”,什么“赔钱货”,一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瘦弱的身体吃不住力,翻身倒地,身体撞击在地面的同时看向了躲在桌子底下满脸惊慌的小姑娘。
  满是伤痕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可是痛苦的褶皱遍布脸颊,笑容比夜晚抱着她哭时还要悲伤,还要虚弱。

  可这即便是悲伤的笑容,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的笑了。

  栾夜南将手盖在帽子上,不自觉得用力按压侧脑上。
  她眼睛睁大,吹着风,试图将眼中的湿润吹干。

  左白萱侧头,只能看到栾夜南扶着脑袋的样子。
  “头又疼了?到吃药的时间了,你先去吃药吧。”

  “再站两分钟。”栾夜南的视线没有离开满园的桂花,语气柔和。

  柔和得左白萱微微一怔,分不出这是演技,还是从栾夜南心中流出的柔软。

  比起曾经的痛不欲生,现在的栾夜南在浅浅的痛楚中满心都是怀念。

  母亲离开这么久,在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过得好吗?
  那里应该会有人好好照顾她吧?

  可能会有一个更乖巧,更能帮助她的女儿陪着她吧。
  她应该可以开心地种最喜欢的桂花树,将小院打理成喜欢的样子。

  也可以做她喜欢的糕点和其他美食。
  没有人会因为偶尔一两次不合口味就对她破口大骂。

  也不会因为生育问题对她拳打脚踢。
  她可以自由地离开屋子,去商场买喜欢的衣服,去集市买喜欢的食材。

  栾夜南的想象被打断了。
  身边的胡椒粉甩动着有力的尾巴,花了两秒确认了之后,小跑着冲进了雨幕里,冲到一个人的脚边。

  那人一手提着一大袋食材,另一只手撑着一把伞沿着石板路走进来。

  来人弯下腰,为胡椒粉撑伞,雨伞半遮住她的脸,但遮不住脸上明艳的笑容。
  “下雨呢,还跑出来迎接我呀?快回去吧。”

  手指用力按压伤,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感,盖过了颅内撕裂般的刺痛。

  传入耳中的声音和脑海中女人虚幻的声音重合了。
  在又破又旧小房子里前,女人带着微笑坐在板凳上,对小女孩笑着说道:“下雨呢,才知道回来呀?快进来吧。”

  “你!你别这么用力,疼就吃药,都出血了!”左白萱看到栾夜南侧脸上落下的猩红,被吓了一跳。

  这疯女人又在发什么病?
  伤口都快愈合了,生生压出血是要干什么!

  哪想到她这一发言,栾夜南就用染着血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粗暴将人拉扯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
  泛着红晕的眼睛一眨不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佣人这时也从屋里跑出来:“夫人,我来帮您拎东西!怎么不让司机帮你送进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栾总知道肯定要批评我们了。”

  “没事的,我拿得动。平时我不爱出门,暮音老说我,我这也是趁机走走动,出出汗。”夫人腾出手拍拍腿示意胡椒粉侧靠,同时将伞举起来,也给佣人分了一部分空间。

  夫人的相貌展露在栾夜南面前。

  虽然二十多年了,母亲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脑中的记忆也在不断模糊。可是眼前这张脸分明就是她!

  栾夜南的喉咙动了动。
  一声“妈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小时候无数次做梦的时候,都是在那一声“妈妈”之后,惊醒。

  她现在生怕所谓的穿书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比平时更真实的梦境。

  但她的侧脑处还在出血。
  真实的物理疼痛一阵一阵地告诉她,她没醒,这里是真实的,她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哼……”怀里的左白萱因为栾夜南的手指还在发力,疼得闷哼了一声。

  左白萱挣脱后气得不行,心想一定要找机会找个麻袋把她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可是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栾夜南的眼神中带着隐忍和渴望,左眼滑下一滴泪水,和坠在侧脸下巴的血渍化在一起,滴落下来。

  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

  左白萱心中又泛起古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栾夜南此刻像一个易碎的艺术品,飘摇在风雨中凄凉又绝美。

  她竟然因为栾夜南悲伤和喜悦交加的复杂视线,而产生了想要抱一抱她,安慰她的冲动。

  站在远处的夫人看过来,吓了一跳,丢下伞就跑了过来:“夜南,你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快把杜医生叫过来!!”

  栾夜南眼神定定的,一手攥紧左白萱的手腕,一手握住了夫人伸来的手掌。
  栾夜南想,她真的喜欢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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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潇潇看着这二人伉俪情深的样子,简直头皮发麻。

  在自己面前上演的到底是什么桥段?
  渣A因为喜欢上一个清纯的小姑娘,就真的这么轻易地改过自新了?

  林潇潇身边的闺蜜,忍不住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本来来之前,林潇潇只说是想会会这个渣A的新欢。
  现在怎么就开始跟这两个人对峙起来了,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潇潇,我们还要去看电影呢,没必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不如去看电影,再不走电影都要开场了。”

  林潇潇眯了眯眼睛,看着左白萱:“我记得刚入学的时候,你是新生代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生日。我比你大半年。姐姐就是想劝劝你,最好眼睛擦亮一点。这种渣滓,换人比换衣服还快,现在喜欢你不过就是换换口味的问题,不要被她骗了!最后受伤的肯定不是她这种没有心的人。”

  左白萱被这话说得,扯了扯嘴角。
  这话里或许有道理,但这个人的劝说真的是好意吗?

  栾夜南也听出这人根本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感情这不完全是原身烂桃花的锅。

  她手里稍一用力把左白萱拉扯着靠向自己的身体。
  左白萱猝不及防,刚才还想保持的距离感瞬间被缩短,身上的热气贴到一起。

  “你是谁姐姐呢?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又是想对我动手动脚,又是想占我老婆便宜。”栾夜南圈着左白萱的腰腹,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

  左白萱察觉到身后柔软的触觉,自己反倒占了什么便宜,连生气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满脸羞红,暗骂身后的疯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但最后也只是瞪了林潇潇一眼,归根结底都怪这个人没事过来找茬!

  栾夜南的话让林潇潇难受,更没想到小白花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笑,有了靠山真的就开始有底气了吗?柔弱小白花的样子都是装给谁看的?栾夜南,你也看清楚……”

  “你要是觉得她有靠山有底气,那就对了。今后我会保护她,所以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不然,林潇潇是吧?我记住你名字了。”

  栾夜南靠着左白萱的头顶,说话不轻不重,却让人心脏突突发颤。

  狭长的眼里带着笑意。

  视线仿佛有重量一般,像一座大山压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潇潇屏住呼吸,不寒而栗。

  以前的渣A也让人害怕。
  可是大家害怕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歇斯底里,是她仗着自己信息素异常,肆无忌惮用辣椒味呛人的信息素压制。
  即便有人报警,不到出格的程度留下洗刷不掉的证据,都可以由她家金牌律师出面摆平。

  可是现在,空气中没有一丝信息素的味道,反倒是自己,慌乱之间,后劲的阻隔贴都变得湿润。
  她在惊吓之下出现了本能的求生反应,试图用献祭自己的方法求得生机。

  心里的声音提醒着她,原始本能被唤醒,提醒着她眼前的Alpha的笑容之下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她的闺蜜也心生怯意,急忙抓着她的胳膊往外走:“潇潇,走啦,我们电影要开场了。”

  林潇潇跟着闺蜜,脚步错乱,落荒而逃。
  不管是因为Alpha对Omega的震慑也好,还是栾家对她的震慑也罢,她是真的怕了。

  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有这种过来奚落一番的念头。

  可是,她就是气不过呀!

  从刚入学开始,自己这个从小受众人瞩目的小公主,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瘦弱姑娘压了一头。
  她的穿着老土,把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却靠一张清纯的脸吸引了更多人的视线。
  就连这次也是一样!

  渣A的行为虽然被人唾弃,但是毕竟要颜值有颜值,要身家有身家。
  而且什么都玩得开,连开赛车都能吸引一大批迷弟迷妹,所以她同样也被一些人用戏谑的口吻称呼为【没有人能够私有的大众情A】。

  这样的人却和她,一个乡巴佬结婚了!

  林潇潇跟着闺蜜一边从小店逃出来,一边咬牙质问:“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闺蜜知道林潇潇还需要发泄,便顺着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肯定就是栾夜南想要换换口味。大鱼大肉吃多了,总会想吃点蔬菜的嘛。
  “但是肉食动物怎么可能变成素食主义者?没准什么时候就玩腻了。潇潇,别生气啦,左白萱这种从周边乡村进来的人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都是痴人做梦!我们去看电影吧!”

  林潇潇捏了捏拳头,回头看看小店里,左白萱和栾夜南有说有笑的,眼中全是爱意,气恼地抬手拍了一张照片,这才离开。

  至于小店里的二人。
  与其说眼里都是爱意,倒不如说,是斗志在燃烧。

  左白萱自己也没想到,栾夜南在林潇潇面前的这种自然的发挥,不仅没引来她的反感,反倒激起了她“不能输”的念头。

  栾夜南握着左白萱的手在她耳畔压低声音说话,像是爱人间亲密的低语:“这种程度就可以。以后,这种人由我来对付,我能保护你,你负责配合我就好。”

  好久没听到过这个词了。
  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对自己巧取豪夺的人口中听到。

  也不知道这算是现实的讽刺还是嘲笑。
  小店里的小电风扇,吱吱呀呀地把栾夜南的话吹散。

  左白萱并没有听进去,但还是四十五度抬头,开始完成这一次表演的最后谢幕。
  “好。”伴随一个满当当的笑容,写满对“新婚妻子”的信任。

  栾夜南目不转睛看着她笑,她就笑得更灿烂,连同酒窝就笑了出来。

  “我才发现你笑起来有酒窝。”栾夜南说着用手指拂过那一寸肌肤。

  左白萱对栾夜南从来都只有示弱和敷衍礼貌的微笑,她没有见过酒窝可太正常了。

  顺着栾夜南的话,左白萱用甜腻的语调,像是在耍小性子:“那你之前可真是对我太不关心了。以后得罚你多多关心我。”

  狭小的小店,被各种衣物的染料味包围着,却冒出了偶像剧一般的粉红泡泡。

  原来她们是这种关系呀!
  刚才还真没看出来,藏的可真好!

  小个子店员一直觉得左白萱应该是个温柔礼貌,但是底色微凉的姑娘。
  哪里见过她露出这种甜腻的小女人姿态,瞬间被妻妻俩撒得狗粮甜的不要不要的。

  “你们是新婚吗!天哪,我没有什么好祝贺你们的。但是在权限内,今天你们买的衣服我都打八折了!而且、而且,你穿起来也太好看了吧!!!”小个子的店员像是个被圈粉的小迷妹,满眼都是星星眼。

  看得出来,这两个店员都因为左白萱的关系,没有听信刚才林潇潇的话,对栾夜南依旧还保有气质大姐姐的印象。

  “谢谢。”栾夜南扬起笑容,又侧头看向左白萱,“你快去换上吧,会好看的。”

  左白萱很听话,带着一套衣物走进了更衣室。

  栾夜南也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防晒衣。
  在更衣室里的时候,就听到外头小个子店员和左白萱的对话。

  左白萱的身材很好。
  哪怕小时候营养不良,也没有阻挡住她发育的步伐。

  她真的和曾经的自己很像。
  挣扎在泥沼中,抓住任何一个脱离出来的机会。

  但是,上升的途径却不包括出卖身体。

  社会上将女孩,将Omega当做资源的,大有人在。
  甚至只要能戳中癖好,底层的男性或者Alpha也是可以成为资源的。

  左白萱和她一样都清楚这就是一条捷径,但不愿意走。

  所以哪怕左白萱把自己作为了筹码进入赌局,也会将剪刀藏在枕头底下。
  因为她知道,示弱只是一时的保护色,只有真正制定赌局规则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最后赢家。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的背影,像是看着阳光中奋力生长的花,点缀着露珠,闪着光芒,带着刺的花。
  她不掩饰眼中对这个人的兴趣。
  越来越期待看着小白花成长,压抑着心底涌起现在就用剪刀精心修剪的欲.望。

  旁边两个店员看着这位“望妻石”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手舞足蹈着,压着尖叫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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