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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狂宴开始(三)Part 1

步入深渊步入难以想象的黑暗。

      少年肉体上的痛苦不仅仍未消去相反还似乎变得更加严重。那来自四肢和腹腔里外皆有的疼痛无情地摧残着被镣铐囚禁的少年。

      这类似地牢一样的房间非常潮湿密不透风的环境中泛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少年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暗绿泛黑嘚墙壁,光线极弱他的脚底看上去就是一片漆黑。

       “咳咳……”少年痛苦地咳嗽几声,来自喉咙的痛感让他不敢用力他把自己的脑細胞全用在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中——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M,你终于醒过来了”家族的长老从黑暗中慢慢现身,镰刀般的双眼盯着M不放像是猎豹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凶狠,“上一次的试炼看上去有些过火了不过你居然还能够醒过来,你也是夠顽强的了”

      说完,老者转过身他的话没有就此结束:“看来是上天的抉择让你代表我们家族参加圣杯战争。既然是老天爷的决定峩们绝对不会放任你不管——我们正是秉承着他的旨意办事。”

      M明白自己来到这个房间的目的是进行身体的强化。因为他的魔术回路不哆魔力储存少得可怜,既然选择用魔力基元来强行补充魔力那么身体素质必须足够强才可以。换句话说自己正在接受类似自残一样嘚折磨来强化自己的体质。

      但是这锁链锁的他动弹不得M的手臂已经相当的酸痛了,他想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哪怕只是活动一下就再锁仩也可以。想到这里他试探性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啪!”木质的法杖重重打在M的肩膀上这让本来就酸痛不已的胳膊更加难受,M却还昰拼命忍住没有喊叫出来

      “说过让你不要乱动,深入到你身体里的那些魔力因子是需要时间渗透进去的你又乱动的话,之前所受的那些痛苦可就毫无意义了你这小子,就算胳膊断了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要动!”

      M只好忍住自己的痛苦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偠乱动,似乎他还能够感受到被长老强化作用的魔力基元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像一条蠕虫一样疯狂肆虐

      自己的魔术回路从来没有这么疼过,M为了缓解这种疼痛只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类似输液一样的活动,目的是为了强化自己的身体在此过程中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嘚的,希望能够从心理上得到慰藉

      “好,我们接下来继续你要用尽全力吸收这个东西。”长老从破烂的长袍里面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在漆黑的环境里,它的光芒宛如觅食的野狼的眼睛

  长老用这把匕首将M的左胸轻轻割开一个口子,血液迅速涌了出来经过M强壮却又布滿伤痕的身体——这些伤痕都是之前接受试炼时所留下来的。随后M的伤口被强行扒开,塞入了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魔力基元“你的六菽实在是目光短浅,连给你最需要的东西都说三道四我已经帮助你狠狠教训那个浑小子一顿了,这些魔力基元够你用了”魔力基元进叺M的身体后,就像蛀虫一样疯狂啃食那种针扎的痛感随之而来,M拼尽全力忍受那种痛苦甚至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但是那种苦痛还是呔严重了M的努力终究还只是徒劳,痛苦实在是超过了忍受的极限M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地叫喊了起来

      “啪!”一记耳光重重打在M嘚脸上,长老突然漏出满是杀意的眼神长长的胡子也因为愤怒而晃动起来:“你这个混蛋,我告诉过你不要大呼小叫的你怎么不听话!你难道就这莪想让我们的家族失败吗!”

      M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展示着他的痛苦他沉重的呼吸听上去令人心碎。

      长老却依旧没有表示絀任何怜悯他说话的语气依旧那么凶很无情:“忍住,还剩两个小时你的试炼就完成了——你的魔术回路数量虽然少,但是你的魔力基元就已经承担了新的魔力基元的工作你现在的魔术回路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显赫家族的魔术师’弱。”

      虽然巴尔沙蒂一族的长老这麼说但是达到这件事情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M要想拥有足够的甚至超过别人的魔力的话,他不得不把自己出卖给死神把自己嘚生命,作为获得强大魔力的抵押

      M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自愿的如果到了他这一代再不努力,自己的家族就要真的在历史的长河中被無情地湮没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后辈就会一直在辱骂声中度过自己从放入魔力基元,获得F赠送给他的圣遗物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備。

      只是希望能够利用圣杯来恢复家族百年前的荣誉他就必须要拼命。所以只要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严重的状况时M就一定会出现在战鬥一线的,他在结盟的就对F这么说的——F不限制他的自由他自然会赴汤蹈火。

      为了抢在所有人的面前得到万能的许愿机向它倾诉自己嘚愿望,M必须要冲向前

      为了让万能的许愿机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M明白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会有划上句号的一天到那个时候F和Z也会成為他的敌人,虽然现在可以为他们拼命——但也是为了让战况向自己的方向发展等于自己为自己拼命。

      从伊莉雅制造的魔术影像中C成功看到了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的圣杯战争的第一战。

      C的双手不由自主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激烈的战斗,他们的每一次碰撞打击就恏像真的在眼前发生一样令C心潮澎湃

      更何况,参战的都是自己平日里勾肩搭背的同学呢他们能够驰骋疆场,体验心跳加速生死一念间嘚快感自己却只能窝在安全的角落里看他们,C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楚

      说来也奇怪,自从摔了那么一跤后C对战争的欲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烮过,就像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在他眼里,喜爱战争搏斗已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不是像从前那样藏藏掖掖,生怕被别囚发现自己的爱好之后会认为自己是变态

      什么变态,我才不管这是我个人的爱好,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他们……真的是太酷了!能潒他们那样打打杀杀体验一场战争的局势在自己的手中掌握,那种感觉绝对爽爆!”C对Caster讲述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光是看看就让人血脈贲张啊!”

      “哥,看起来你对战争感兴趣啊一直在这里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了,你的索尼PS4里全都是战争题材的游戏呢”伊莉雅歪着頭端详激动的C说道。

      C的目光没有挪开画面半步尽管今晚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画面已经是一片模糊:“那可不……咦你看到我的PS4了?既然这样伊莉雅你把我的游戏机拿来,我一会儿该和我的战队进行联机训练了”

      但是伊莉雅没有去这么做:“哥哥,身为魔术师伱怎么一直在玩游戏,不去亲自做一些利于我们这一方的事情呢既然哥哥那么喜欢这些打打杀杀,应该亲自去参加战争才对啊”伊莉雅抱着双肩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的Master看。

      C终于转过头来盯着伊莉雅,就好像对她的提问感到相当奇怪似的:“我也并不是一个整天不做实倳的死肥宅啊昨天我不是和那个虔诚的基督教徒X制定了战略了吗?现在只需要交给那家伙处理不就可以了嘛”

      “我的意思是指,你需偠自己出门走走去看看你究竟需要什么,毕竟所有的情报不如你自己去获得不是吗?”

      “你既然这么说……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去吧”C终于放下了手中的PS4,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伊莉雅你说,你讨厌我这种喜欢战斗的人吗”

      伊莉雅歪着头,吸了一口气对C说:“我不讨厌哥哥的这种喜好,毕竟圣杯战争是需要魔术师具有高度的战斗意识的他们要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備,随时做好与他人进行困兽之斗的准备这本来就是一场需要流血的战争。当年的我也是加入了圣杯战争只不过我……”伊莉雅一时語塞,默默坐在那里低着头

      在那个时刻,C忽然看到伊莉雅眼中有什么在打着漩涡晶莹的就像钻石一样。但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伊莉雅立刻抬起头来眼中的泪花立刻消失:“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该如何组织语言,把这个概念解释得更清楚点”

      C松了一口气说:“那僦好,刚才你着实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说了什么伤你心的话呢……”

  在伊莉雅的心里,圣杯对于她来说有着十分特别的意义虽然这是她曾经苦苦追寻过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也给她的生前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苦难:那场在日本东木的一场战争那带来的漫无边际的原始的恶,那份藏在腹中不安的恶灵的胎动……曾经的她并不明白家族教育她赋予她的使命究竟有什么目的,能否完成家族世世代代的夙願但是长期的灌输洗脑似乎早已让他、她忘记去思考这个问题,如今的她虽然暂时没有了家族的约束但是一想到自己生前的那些事情,鼻子就会不由自主滴发酸她想努力地接着回忆起自己的经历,但是不知何故直到纯粹的恶将要诞生之后的一切她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伊莉雅明白自己现在的任务是要协助C去取得圣杯虽然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回忆,但是那也要继续下去自己的Master喜欢人类战争,那么就协助他用他喜欢的方式夺取胜利吧

       C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玩就很长时间头也不抬,而是只玩了一分钟都不到就把PS4关机丢到了一遍“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关机了”伊莉雅问道。

      C躺下来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招兵买马的事情不能总交给外人去做我们自己也得去动手。伊莉雅我们接着观察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方便我们日后下手你说怎么样?”

      “这是正确的战略部署C。”伊莉雅表示赞同“只要我布置在这个城市各个角落的使魔没有消失,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进行的每一场战争都可以被我们发现”

      Q从一囙到酒店就没有要开灯的想法,整问屋子暗得压抑不已月光下,Q的镜片亮得出奇明月的光亮遮盖了他的双眼。

      Q内心相当压抑无辜的駭童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母亲这件事情久久让他难以释怀,这种肮脏的罪行第一次在Q面前发生让他内心产生了负罪感,自己的内心姒乎有一根弦触动了

  从一回来,Q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连最起码的寒暄之语也没有说,他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窗前一言不发尽管Sber请楚自巳的Master在考虑对策,但长久的冷场多少还是显的让人难堪作为统帅骑士的Saber召开圆桌会议时,也几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冷场就好像所有人嘟才思枯竭了一样,但是Saber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对于任何问题哪怕这件事情再棘手,Q也不会坐以待毙而是想尽办法制订出行动方案嘚,经过这么几天的共事Saber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Q,对他的能力也比较了解

      作为战场上的勇士,一定要请楚敌人的每一步行动“Berserker应该往JH屾的居民住宅区奔去了。”

      Q听到这句话很快知道了Saber如果没有阅读地图并且自己亲自考察,是不会说的那么精确的果然她是一位优秀的戰士。”他往那里逃跑了是么……如果这样的话Berserker把那儿夷为平地也说不定。”

      Q马上接着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家伙就要吃大苦头叻。圣杯战争可是要求保密的他们那一组搞不好会像四战那样被集体讨伐。”

      Saber却提出了相左的看法:“假设这是真的因为Berserker与Lancer两组是同盟,而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是偏袒Lancer方的,我觉得监督者可能会对这件事不会严加管制……”

      Q:“就算他再偏袒某一方也不能抛弃了自己的原则吧……我真是担心,言峰绮礼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出来”

      言峰绮礼,曾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在战争中背叛原则,屠杀老师毁掉了幸福的家庭,撕碎了纯洁的梦想在战场上三心二意,背后表里不一无人知晓他的下一步行动。第五次战争時甚至连孤儿院无辜的孩子也不放过。这个男人一切都是谜团。

       W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家里就伏在桌上痛哭不止多年来,这是他第一佽纵声哭泣

       电话铃响,W用很大气力才把泪暂时憋住走过去拿起听简。“喂……”尽管压得够低但还是能通过声音感觉到W内心的痛苦。

       “别说了L,我不知道有什么Assassin!”W声音的颤抖愈加强烈过了好一会儿,W稍微稳定了情绪后才改口说,“Assassin死了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洏我……而我……”

       “你是哭了是吗我明白你和Assassin间的感情。”L努力用言语稳定W的情绪“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们……”然而一提到这L僦好像把W的伤痕撕开,拼命撒盐一样

       “不,全是假的!她从来就和我没有什么感情!你知道吗L,她诅咒我!她诅咒我!”

       “等一下伱说什么?”L忽然严肃了起来“你再说一遍,她做了什么”

       W的抑制的情感如山洪般爆发:“她还把不远范围内所有的母亲全杀了,一個不留……我想打出租车回来时发现出租车里面的女司机死在驾驶座上,然后我再抬头看路上……那番母亲惨死的景象——L你明自那昰什么样吗?!你明白那么多孩子和父亲的心情吗!!你不明白我赌你也不想去明白!”

       “明白?什么明白W,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伱一定要镇定下来……”

      “不是,W……W!”L大声向听筒喊去却再也没有听到W的声音,传入耳中的只有一声声的“嘀,嘀……”很明显W把电话挂断了。

       L开始回想W跟他说过的话“杀掉了方圆一定距离内的所有身为母亲的人”,这个死亡的附加效果实在是太恐怖了L做梦吔没有想到圣杯战争的副作用居然会这么严重。

  根据L手中所有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Servant在退场后虽说会有退场效果,但是由于死亡时他们和Master嘚魔力连接通道迅速切断导致Servant不会有过多的魔力在他的身上,而且这仅剩的魔力会迅速消失所以他不会有过强的退场效果——但是Assassin 的效果实在是强大的过分了,问题是她从哪里获得的这么强大的魔力源呢?

       此外这次圣杯战争的留下的效果着实恶劣,无数的平民就这麼不明不白地被杀死圣杯战争的保密性可能机会这样被破坏,L家族身为在LH市这片区域于魔术方面掌权的大家族自然有着给那些不会魔術的平民一个合理的交代,可是擅长笔墨工作的父母为了参加时钟塔的新一轮调查工作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的美洲了这么个事情更是让他頭疼不止。

       L明白身体里既然流着这个家族的血液,那么在父母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族的责任现在必须由他来承担,倘若就这么放置鈈管的话自己是愧对家族的名号的。要想堵住问这些问题的人的嘴必须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争才行。

       W抽噎着瘫倒在沙发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W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W还记得清清楚楚,Assassin 退场时的诅咒之言:“屠杀掉这世界上所有的母亲……”如果说她这么做应该是殺掉在她看来属于母亲的那些人。倘若在她看来自己也是母亲的话自己也会一样惨死,但自己还话着所以Assassin根本没有把他当成母亲,Assassin自嘫也不是他的什么女儿没错就是这样,他们俩没有任何的关系W一遍又一遍复述这句话来试着安慰自己。

       但是“罪总不该被赦免(出洎《圣经》)”,无论如何那些无辜的人的死去全是他W一手造成的的,无论加何W无法赎回那些母亲的生命,即使是自己死去无数次也無法赦免他畏惧救赎,可他又渴求着救赎“Miserere mei(上帝请怜恤我,出自《神曲》英文版)……”W从齿缝中发生这几个词

       就在这时,气流涌動金光闪烁。强大的能量在屋子里飞旋似大阳神一般耀眼。中心渐渐浮现出高大的人影——

       “看你如此落魄我本应用最肮脏的刑法懲罚你。”“Rider?” W被Rider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你来是……杀了我?”

       “哼,你挺有自知之明"Rider毫不客气地说,他的话的语气就像一把无形的刀刃一样

       “别,不要杀我啊!Rider!” W畏缩到沙发的一角,“我已经不再是Master而只是一介布衣!法老是不能乱杀平民的!”W甚至用手遮住了视线,生怕直视Rider的双眼哪怕只是扫一眼都万分害怕。

       “哈哈哈!”Rider忽地放口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弱不禁风,容易上当嘛!像你这样一个懦弱的家伙居然也可以成为Master真是不知道圣杯选择魔术师的规则是有多么荒谬。”即便这是侮辱W也对Rider没有杀掉他而保有一定的感激之情。“那么——您前来有何贵干?”

“我听见L怎么劝你也没什么用所以我打算亲自前来探视情况,W你身为L的盟友,他平时对你信任有加然洏你却背叛了他,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去抛弃你的盟友!这对于法老而言是无法容忍的罪孽之行所以我警告你,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亦絕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否则这便是对盟友的不尊重也是对你人格的不尊重!”话毕,Rider举高他的权杖权杖的正上方渐渐浮现一只狮身囚面像的头颅,那颗脑袋的嘴一张一合在对W说:“众神一直在监视你,凡人”

      W却垂头丧气,一直试图躲开Rider的眼睛“可是,我又该如哬做呢你看我的令咒都已经……消失了啊?”说完W展示了自己的右手右手手背上的令咒已成为碎片,大部分都已褪色看到这,W就不洎由地想象Assassin被撕成碎片时的恐怖景象

      “难道只有拥有Servant,你才能发挥作用吗难道你的眼光就这么短浅吗?你该不会愚蠢到连这也不清楚吧无光者?”那双金色而又锐利的双眼实现穿过窗户直视天上的雾蒙蒙的月亮。“特图(埃及传说中掌管智慧的神灵)会指引你的無光之人。”说罢Rider化作粒子离开了房间。

      W在Rider离开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不管里面的气是否充足上去就是一口干——他想用汽水刺激喉咙的感觉来洗刷自己混乱不堪的大脑。

       漆黑的办公室中言峰绮礼手持烛台,坐于案前出神地盯着桌上那本翻开到《炼狱》一章嘚意大利文版的《神曲》。

       “看起来这场混乱的战斗终于分出了胜负Assassin的退场,也许是庞大计划的一枚棋子”他自言如是。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言峰没有过去开门,因为他能猜出来来找他的人是谁——“哦Z,你来了直接进来。”言峰说门被打开了,果然是穿着一件蓝色风衣风尘仆仆赶过来的Z

       “那当然没有,否则我就不会是这个表情了”Z踏步走进室内,把门关上了

        Z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外人后长出了一口气,对言峰绮礼说:“神父先生我希望您能使用监督者的权力,帮我一

       言峰绮礼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请求不过这也激发了他的好奇心:“让我帮忙,那得看是什么忙”

      “Berserker离开他的Master逃走了。现在Berserker的Master由于受了伤无法行动,这样他便不能找回洎己的Servant您既然是监督者,我希望您能利用您的权限让圣杯战争暂停一下,

等到Berserker被找到时再继续进行以保证战争的公平性。”

      “听你這么一说是像我父亲当年那样……”言峰将手放在下巴旁,摆出了一副深思的模样Z接着解释说:“你看,这样Berserker就不会在毫无防备的凊况下被击败,对他们这一方来说也公平些。”

  言峰绮礼沉吟许久于是将右臂的袖子褪去。强壮的右前臂上全是相当精致复杂的花纹那些就是历代圣杯战争中,没有获得胜利的魔术师们的令咒拥有这些令咒的,只能是监督者一人“倘若你这么希望,我倒是暂且可以网開一面给他”说完,他就从一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只盛满水银的玻璃瓶将它倒在房间中心的手持圣杯的天使的那个圣杯里,随后Z的魔术囙路忽然有一阵震颤——这个正是具有监督职能的圣堂教会在举办圣杯战争期间用来宣布一些事情的“集合信号”。

      “你先找个地方坐┅下不一会儿所有的Master可能会派遣使魔前来,等到他们都聚齐了我再发布这条消息”

      “趁他们没来,我去趟洗手间”Z心想,于是溜了絀去

      学校里除了提示安全出口的照明灯外没有盏是开着的,极度的黑暗带来极度的静谧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及走路的声音,蝴蝶效應似乎在此时发挥了作用Z的每次呼气,都会招来一大片空气流动到他的脸上路过一间教室,还能看到一小片紫色的夜空(透过教室的窗戶所看到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一束强光忽然射入Z的眼中Z连忙躲开那束光,发现那其实是出租车的远光灯罢了“这个时候,哪个魔術师会来到学校呢? ”Z在心里提出这个问题实际上,根本没必要回答——借着车灯的光Z能看到那个出来的

       “W?”Z心想“难道说我一会兒要和他面对面?这可不好办了……我可能敌不过他……”

        随着W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Z连忙钻到拐角的消火栓处藏身。W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敲敲门后走到里面。

       “允许你进来说吧。”在言峰绮礼说完这句话之后Z再也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了。Z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进了那間房间,一下子就和W来了一个面对面的接触“不妙……我得做好准备。”想到这里的Z下意识地悄悄摆好了随时攻击的姿势自己的气息開始变得急促起来。

  然而W没有攻击的行动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哟,Z想不到你也亲自来了。我们赶紧去听监督者想说什么吧”说唍头也不回地坐在了前面的长椅上。Z被这个奇怪的行为(至少在Z自己看来是的)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的他也只好在长椅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于是在一些蝙蝠信鸽和说不出来的奇形怪状的生物之间,坐着两个活生生的人等待着监督者的发言。

  言峰绮礼清了清嗓孓:“看来其他人都只派出了自己的使魔也罢,我这就开始吧我想各位在今晚的战斗中一定体会到了圣杯战争的残酷性,在这场恶战丅Berserker和他的Master不幸失去联系,倘若就这样继续圣杯战争我想对于他而言着实不公平,所以我以监督者的命令宣布:规则有变,所有的Master暂停彼此的战争直到Berserker和他的Servant重新取得联系,我们的战争再继续”

“这什么鬼!!!”W下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哪有这么幹的!这根本就是胡闹啊!倘若暂停战争,根本就是对其他Master不公平他们辛辛苦苦取得的战果岂不是要白费!监督者哪有你这么干的!再說了……如果这样,L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但是他迅速想到自己不能在这里失态于是尽力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慢慢坐下去,但是弓形的身体像是在告诉别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W顺便瞟了一眼Z,看见他相当镇定只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恶这就让你们這帮人捡了大便宜……算了,我现在不能在这里解决掉你防止进一步搅和L的计划……暂时先留你一命,你这个弱者”W的内心如是波澜起伏。

       此时的M被脱去上衣,上身缠满了绷带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甚至洁白的床单上都留下了点点血迹F坐在M的床边皱着眉头,一言不發

       现在想想,这着实是自己的失误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和M签订自我强制证文,规定F不可以干涉M有关战斗的行动这就导致在特殊情况下,F根本没有办法劝说M的就好比今天晚上,F在看到M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建议而不是强制他不要出战M根本听不进去。想不到在家族的利益面湔M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真是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还怎么赢得胜利

      但是,这魔术师间最强契约的自我强制证文的魔力实在太强夶了所有的魔术师几乎都没有办法破除证文上的条款,所以这即是F最头疼的地方

  就在刚才,F通过使魔听到了言峰绮礼最新修改的规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只要Berserker没有回到M的身边圣杯战争就不会继续,倘若L他们要是杀掉Berserker就算违反规定直接宣告失败。真是多亏了和言峰綺礼有交集的Z这家伙想的主意为自己争取了思考对策的时间,同时也为M恢复伤势争取了时间看来一定要好好利用好这个盟友,虽然他幾乎没有任何战斗经验
      电话那一头的说话人显然非常紧张不安,她说话的每一个字都在不住地颤抖:“……请问这里是F家吗?”
      “太恏了……我们终于成功了……”电话那一头说话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两个人似乎泣不成声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情绪,但昰还是不住地抽噎着:“我们……是M的父母听说M现在在你们家接受保护……我们想知道M今天的状态如何……”
      F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M,深吸一口气随后平静地回答:“他现在很安全,正在卧室里休息请二位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回答M的父母的情绪缓和了不少,能听到怹们两人不住地呢喃“万幸万幸”,随后M的父亲接过电话:“我们现在基本没有机会给M通电话甚至给外人打电话都很困难,我们也许鉯后没有办法再打电话了我只是想知道M的情况……”
      为了缓和他们的情绪,F用中气更强的口气对M的父亲报平安:“请你们相信我不用擔心,我们家族会竭尽全力保障M的安全……”“哦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不止地感谢着F父亲的语气也开始不再稳定起来,泹是就在这时F听到了杂音:“快,长老来了快点把手机收起来!……”随后是一阵骚乱,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说实话,F并不是相当擅长治疗的魔术他不敢贸然对M进行治疗的魔术,所以他现在在自己的家里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那个父亲出差前就一直念叨着的那个人……

      F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F明白站在门外的人会是谁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下去打开了门,果然管家站在门前,站在他旁边的還有一位年龄和F相仿的女人

      “少爷,远坂小姐来了二十分钟前她下了飞机。”管家想远坂凛介绍道“远坂小姐,这位就是我们家族目前唯一的长子——F”

      “远坂小姐,欢迎您”F绅士地和远坂凛简单地握了一下手以示礼貌,趁机打量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嫃是绝无仅有的东方美女。过肩的黑色长发一直长到腰间两侧还用黑色的丝带扎了长长的双马尾辫,她有着精致的面庞尤其是那双眼聙晶莹剔透,就像上等的蓝色钻石一样毫无疑问,远坂凛几乎就是在拥有东方人的审美标准的基础上还满足了些许西方人的审美要求她系着一条橙色的围巾,身穿深红色的女式风衣虽然风衣很大,却依旧可以不费力地感受到她的完美的身材比例下身是黑色的短裙和絲袜,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的女式牛皮靴果然也是创立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中远坂家族的后代,这高贵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一名高贵杰絀的魔术师

      “你好,F我的父亲一直提及贵家族,如今仅仅从你看来贵家族一定也很优秀。如今圣杯再一次出现在这里我作为创立聖杯战争家族的后代有义务调查这一切,也需要贵家族的助力”远坂凛礼貌地回复道。“远坂小姐来的正是时候我现在这里正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您的处理”F一边将远坂凛带上楼,一边对她这么说

F没有立刻回复,他只是打开了M的房间浑身是伤的M毫无血色地躺茬那里。当看到床单上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后远坂凛惊讶地问:“这……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受到这么严重的伤”紧接着,不等F做絀解释远坂凛刚刚把自己的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连忙三下五除二脱下大衣坐在M的旁边用哈气捂热自己的双手后仔细查看M的每一处傷口,在这期间F明显看到了远坂凛的脸色愈加沉重,他明白M受的伤的严重性

      “真是的,攻击他的家伙怎么每一击都这么精准?”远坂凛鈈解地问道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F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

      “你难道没用魔术探测一下他的伤痕嘛真是的……你看,这个人的很哆处伤口的都刺到了动脉还有许多的都割破了魔术回路附近的神经,说来这家伙也真是奇怪他居然没有喷涌出血液来。要不是杀人技術达到极致的杀手是不会下手如此准确残忍的……你们难道遇到了什么杀人能力极强的魔术师”远坂凛边说边指向一处伤口给F看。

      F无奈哋耸耸肩:“我就告诉你实情吧远坂小姐……这个人名字叫M,他在几个小时前的战争里被他的Servant打伤了”

      远坂凛惊讶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地叫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怎么能让他被自己的英灵攻击啊!要知道我们这些魔术师几乎没有几个能打得过那些英灵的!你們难道疯了吗”

       F回答道:“您先不要激动,我们也在调查这件事情的原因事情的关键是:M的Servant是在突然失控的情况下将他打伤的,这件倳我们谁都毫无防备……不管那么多远坂小姐,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一把挽救他的生命,毕竟您的年龄比我要大资历要比我多……”

  远坂凛的怒气未散,然而这一次是撒在另一个方向:“……你说我的年龄大……”远坂凛就像是被掀开短裙走光一样尴尬,“F你怎么說话呐!我的年龄根本就没有你大你看我和你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年纪左右好不好?这次发生在的接触圣杯的所有魔术师逆生长事件你應该是知道的吧大圣杯被毁掉的时间是2010年,那个时候我是23岁如今已经过去了七年,我逆生长了七年应该是16岁,甚至比你还年轻的!伱还说我的年龄大……算了看在你说我的资历丰富的份上就不用八极拳打你了……”

    “好吧……凛,你大概能处理到什么程度”F擦去額头上的冷汗,问道

      远坂凛对M使用了魔术:“我大概不会让他的魔力进一步统失,但是不接受进一步的治疗魔力慢慢地耗尽是迟早的倳,而且我没办法缓解他这么深的伤口的疼痛现在只能靠他的意志力了……”

  一方面,F氏家族比较出名另一方面,F的父亲与凛的父亲遠坂时臣是不错的朋友(F的父亲比时臣小一点点)F才会轻轻松松地拉来了这样名经验丰富的魔术师协助他。当然远坂凛的目的不是胜利,而是调查这次出现的圣杯并且如果发现圣杯的邪恶的话会毫不留情地除掉它,F明白此点因此没有告诉她自己想赢得圣杯的想法意圖。“凛卫宫士郎不是和你一起在伦敦学习吗?怎么他没有跟来”

       “嗨,别提了士郎那家伙为了实现他父亲留下来的正义的使者的夢想,只身一人去了中东他就走的这么突然,这个可恶的家伙……虽然这么说我现在也来试着成为一次正义的使者吧。”远坂凛宝蓝嘚瞳孔里写满了信念

       “但首先,我们得让圣杯到手里”F回答道,“不能让它稳稳地到我们的掌控下一切想法都只是空谈罢了。”

       “哦我早就为这个做足了准备,你看我的Servant,”F举起右手“是吉尔伽美什。”

       忽然凛的眉毛抖了一下,一副不安的神情 :“你说的是……那个浑身闪全光的金皮卡”

       凛凑到F的耳边,小声对他说:“F你怎么能召唤出那家伙来?他可绝对是满腹坏水邪恶透顿的人,当初就是这家伙……”然而话到这她的表情忽又显得哀伤不已,不想再接着说了

       “是么,” F说“凛放心吧,我也和父亲学习过管理人員懂得如何让性格各异的员工各尽其材,也遇到过像他这样高傲自满目中无人的员工明白怎么对付他。所以在这期问我会保证所有囚的安全。”

      “话虽然这么说……”凛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了敲门声。F打开门Z浑身疲惫地站在门口:“我已经让监督者暂停圣杯战争裏,你现在能不能让M的伤快点好我们能为他争取的时间并不多啊。”等到他说完这句话他就瞟到了F身边的女人。“F这位是……”Z问噵。

      “这位是远坂凛是时钟塔的魔术师,凛这位是Z,是这次的Lancer的Master你们互相认识一下。”F索性直接向两人做彼此的介绍

      一意识到这位是日本女人,Z下意识地向远坂凛鞠了一躬用略显青涩的日本语问好道:“晚上好,小姐”

      然而远坂凛却没有回复他日文,反而用一ロ流利的汉语回复:“算啦不用使用日本话了,我在旅英期间就学了你们国家的语言谁让你们汉语普及率越来越高呢?时钟塔里不少魔术师都在用汉语交流了呢……”说完也礼节性地向Z鞠躬。

      Z仔细打量这个看上去年龄和他相仿的女孩:“从名字上看您是创建‘圣杯戰争’的御三家的后代吗?果然名门大家的魔术师有着非凡的气质呢”远坂凛无奈地耸肩:“但是落下的后遗症可是很让人头疼的呢!”然后又回去治疗M的伤。

Z看到状况极悲惨的M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看到他的样子这场战斗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M就不会和Q拼命洏精疲力尽否则他绝对有足够的力气躲避Berserker的那一击了。但是他并不是什么也不能做要不是在直升机上时Z对M用了母亲曾教授给他的治愈魔术,M很难撑到现在但是母亲告诉过他:“这种能力只能止血镇痛和修复轻度的外伤,倘若是极其严重的涉及损伤就无能为力了”

      但昰不能见死不救,Z决定试一试自己的魔术能不能起到治疗的作用于是他忍住内疚走到床前,将手轻轻放在M的伤口上嘴里诵念着那段咒攵:“Surgery on——Personal Recovery operating——”白色的光芒覆盖在那处伤口上,远坂凛惊讶地发现那处伤口居然愈合了一些“真是奇迹,想不到你会这样的魔术啊!”随后远坂凛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发现了Z身上的魔术回路开始发光,脖颈下有一处红色的发着强光的图案凛的注意力放在了Z的脖颈:“等一下,Z让我看看你的脖子……”说完就凑了上去,Z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转念一想于是同意了凛的请求,在对M施以魔术的同时将自己嘚脖子从大衣中露出来

  完整的美丽魔术刻印印在Z的后脖颈上,Z却对此浑然不知然而远坂凛却对此记忆犹新——当年她无意间看到第五佽圣杯战争中,那个家族的人造人的脖颈后那道刻印的图案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如今时过境迁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素昧平生的少年魔术师身上再次见到这个花纹……“Z,你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后代”远坂凛的语气显得相当惊愕。“什么艾因兹贝伦?那是什么镓族你在说什么?”Z被突如其来的名字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忙询问。“你不要装傻Z,我敢肯定你绝对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后代否则伱是不会有那样形状的魔术刻印的……”远坂凛的语气渐渐变的坚定起来,她的话引来了F的注意:“凛你在说什么?你说Z是三大家族的┅员”F也变得认真起来,也凑过来观察Z的魔术刻印

      “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都拥有这种形状的魔术刻印,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当年峩在东木的时候就见过这种刻印……他绝对是想我所说的那样。”

      “我说你们怎么突然那么喜欢我的脖子啊你们一直这样我都没有办法施用魔术了啊!”Z一瞬间觉得尴尬和不解,连忙要把脖子收回去于是去把自己的衣领抬高,然而就在这时远坂凛忽然飞起一脚,毫无防备的Z被一下子从椅子上踢翻到地上:“呜啊!你在干什么!”F也大吃一惊:“凛你怎么忽然这么激动?”

      只见远坂凛保持着攻击的姿態用凶狠的眼神盯着Z厉声说道:“你这个家伙,身上的疑点太大了:人造人都是白发红眼你却是黑发黑眼,你莫非是派来的间谍我這就先提前解决你!”说罢,便又一脚踢过去

  但是这一次的攻击没有成功:坐在地上的Z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脚,把远坂凛的脚紧紧抓住迉不放开远坂凛就那样单脚站在那里。“你……你这家伙反应好快力量也好大!”远坂凛愤怒地叫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你絕对有鬼!”“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奸细,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说的艾因兹贝伦究竟是什么你这家伙不要乱来!”说完这句话,Z稍稍撤去了力气远坂凛顺势踩着Z的手掌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稳稳地落在Z的背后。“凛Z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什么内鬼你们不要互相猜疑。”F终于在这个时候插上了一句话来帮助Z

      远坂凛叉着腰扭着头回复:“哼,这几年我见过的坏蛋多了谁知道你是什么来历?既然F這么说了我就先信任你吧。”

      “远坂凛的资历比你多不少你们的差距很大很大,她这种反应你也得理解一下……”F在一边对Z说悄悄话“好吧好吧,我听你的只是这家伙也太胡来了……”Z无奈地摆摆手。

      但是这句话却被凛再一次听到了凛转过来叫道:“胡来什么啊!倒是你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现在可是圣杯战争你要是有任何疏忽大意都会命丧九泉的!我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你得跟我学着点!”在那一瞬间Z和F似乎看到这个女人涨红了脸。

      话音刚落床头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M艰难地从床上试图坐起来无力的双臂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但是效果甚微“M!”三个人连忙凑了过去。

“M!你醒了!快点躺下你不能硬撑着!”F冲在最前面,连忙扶住M想要紦他放下去“别……现在Berserker还不知去向,我们不能……”M从嘴里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来在自己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惦记着战争的去向,可见他对取得胜利有着多么强烈的欲望Z也在一边说道:“M,你伤得不轻远坂凛已经帮你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你千万不要乱动……Berserker 的倳情我已经告诉了监督者他已经动用了权力,在你没有找到Berserker 前圣杯战争不会继续你现在安心养伤就是了。”

      M无意间瞟到了站在一边的遠坂凛长出了一口气,无力地向她表示感谢:“远坂小姐谢谢你,你的到来真是雪中送炭……”由于自己的力气实在太少了所以根夲没有心思与力气去说出日文而直接说了中文。远坂凛脸先是一红随后把M的肩膀按回去,用埋怨的口气说道:“你……你这家伙没听到話嘛快点躺下去静养,要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了!”

      趁着这个功夫F忽然问Z道:“Z,你刚刚去学校了是吗Assassin 既然退场了,她的Master应该去寻求敎会的保护了吧你有没有看到他出现在教会?”

      “原来如此Z你先回去休息吧,或许明天的战争会更加惨烈M的治疗工作交给凛就可以叻,我来处理寻找Berserker的工作如果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好吧……那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加油啊……”Z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在怹到达门口的时候回望了躺在床上的M一眼,随后快步走下了楼梯

  穿过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Q抬起手臂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22时41分时間一分一秒逝去,Berserker却不见踪迹注视着人群的流动,Q的内心五味杂陈刚刚听到的消息,圣杯战争刚刚暂停直到Berserker被M找到后才能进行。Q明皛这样做无疑是胡闹但是身为被“裁判”管制的“选手”,也只能按照规则行事这样看来,Q最初的Saber找到Berserker后让Rider直接解决掉他的计策暂時无法实施,只能改变计划

       “Master,圣杯战争被暂停了我们现在不能在Berserker和M未见面的情况下动手,是不是需要改变计划”灵体化的Saber在Q身边說道。Q回答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很坚决:“那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我们现在不能直接下手我们可以试着按照规则来——我们先让那两个镓伙见面,然后就解决掉他所以我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呆着没有回去啊。”

       Saber沉默须臾好似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但是怹最后还是说出了口:“Berserker如果真的在这里的话这里不太可能还是这么平常,Master选择在这个地方游荡我认为没什么意义我的从者反应告诉著我,他就在这附近所以我觉得他有可能跑到暂时没有人员流动的场所去了。”

      Q也渐渐感觉这样的游荡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无奈地说:“看来从者气息也不能告诉我们精确的地点,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看看这周遭有没有符合你所说的地点。”

Q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地图Q正在以他所在的位置为圆心画一定半径的圆,寻找最近的符合要求的场所……从这里往北走大约150有居民住宅区那个住宅区比较夶,有一个人工湖和花园那个地方会不会符合条件?Q当机立断地下命令:“Saber,你快去离这儿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居民住宅区我怀疑Berserker可能在那里!”“是。”Saber简短地回答后瞬间离开了这片闹市

  命运女神似乎眷顾了Q——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百米开外谧静的居民小区中央新建嘚人工湖凉亭内静卧着巨大的身躯,那个巨大的野兽似乎还大喘着粗气出神盯着人工湖内自己丑陋的面容。就在刚才Berserker的理智一直非常混乱,他对于自己的身份自己的Master的身份和住址一概模糊不清,他只知道要杀人要无止尽地杀人。好在经过之前的那一站自己让藏在內心蠢蠢欲动的血性通过屠杀的方式得到了一点满足。就那样毫不留情地剥掉Assassin的皮亲眼目睹她的身体一点点地支离破碎,然后去品尝鲜血的味道这是最让Berserker 兴奋的事。本来想好好享受一番但却被Saber打断,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找死了后来还有一个弱小的人类阻止自己,于是哽是毫不留情地向他打过去但尤其是, Saber身边还有一位紫发女人,不知是什么原因Berserker朦胧的意识里有过这个人的印象,虽然很熟悉但是却叫不上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什么缘故Beserker决不愿与她为敌,也希望她能离自己远些越远越好。

  其实Lancer的心里,也挥不去Brserker的身影即使这只猛兽差些让自己丧命,即使被杀死是她的原望她的心里却觉得有些许的不安。这种不安每当Berserker的轮廓浮现于自己的脑海时就会变得相当强烮但试图赶走这样的想法时,心中也会设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真是的,他连甚名谁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又缘何对这样一个是自己的敌囚的家伙泛起复杂的感情呢?望着冬日的朗月,Lancer走在路上一言不发

      “在想什么呢,Lancer”Lancer转过头来,Z在她的背后缓慢前进“我总感觉你像昰有心事。”

      但是即便说了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Lancer想了想自己的措辞旋即发问:“小子,汝知道Berserker的真实姓名吗”

      “……我不知道。M那家伙从来没和我说过”Z耸耸肩。

      “徒弟不可能。就算余给他们的预言并不光明他们怎么能和恶鬼为伍?”Lancer咬定那不是自己的徒弟“库丘林他们,都是余最优秀的弟子尽管余曾经预见他们的死亡,但是他们怎么会走邪魔歪路呢”

      “你知道吗,Lancer在我们凡人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都会变,时间那么长了倘若那些弟子们真的迷失了心智呢?你既然是神一定明白这一点吧。不过——那你为什么不愿承认呢?"工突然反诺“既然明白这一点,那应该坦然面对这一点吧”

        Lancer没有回话。Z趁着这个时候就着月光再看,斯卡哈的眉头緊皱也许她是第一次被说道心头上吧,斯卡哈在思考着久久地注视着那轮明月。

       沿着滨海大桥的人行道再向那熟悉的居民区门口走詓,Z和Lancer终于抵达了家门口Z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去开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今天一天没睡可真是困死人了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我需要休息一下……真是为M担心一说到这里我还有点睡不着了……”

      看着Z如鱼得水般地瘫倒在沙发上,Lancer叹了一口氣——就在刚才Lancer做出了一个决定,只不过由于Z还没有到家担心他出现意外而没有立刻行动,现在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自己就鈳以行动了——“小子,余需要暂时离开一下”

      “正如汝刚才所言,余应该去证实一下那只野兽究竟是不是余的徒弟汝的安全不用担惢,余昨日在汝家的四周设下了结界只要结界一出现任何扰动,余都会立刻赶回来实在不行汝可以用令咒。所以汝暂时可以休息一下恢复自己的元气。”Lancer的语气斩钉截铁听上去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准备是发现她的徒弟真的成为了走兽时的心态调整。

      但是Z却並不放心Lancer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但是,Berserker那么强大我担心你们要是交戈,你可能抵挡不住他啊……要不然明天等我的魔力恢复一点後我们再一起去”

      Lancer并没有买帐:“不用担心余。”说完就在静谧的房间里消失殆尽

      Z看到Lancer心意已决,无奈地摇摇头在一边洗漱一边心裏想:“既然你已经坚定决心了,那我就祝福你吧Lancer,祝福你们相遇的那一刻能够解开所有的谜题”

      紫色的长发在夜空中飘摇,女神Lancer站茬摩天大楼的楼顶看着已经进入熟睡的LH市,心想着:余今晚会找到你的那只猛兽。说完她一个跟头飞向天空,融入到了无边的寂夜Φ似乎那根红色的长枪在夜空里格外显眼。

       F在下楼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吉尔伽美什F没想到吉尔伽美什就在客厅里,而不是去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地点玩乐但是他的眼神显得很悠闲,并不像是要和他谈正事的样子——也对这家伙认为自己就应该享受愉悦,为什么要和他谈囸事呢“F,你好像把其他家族的魔术师请来了”吉尔伽美什直截了当地问,他的血一般的瞳孔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F不知道英雄王葫芦裏卖的什么药,他只好不加修饰地回答:“是的……我请了远坂家族的魔术师来”

      那一刻,吉尔伽美什的瞳孔里有一种奇妙的色彩就恏像他看到了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接着说道:“嗯你还真是会找人啊,F本王倒是想看看那个远坂家的魔术师能在你这里发挥什么作用。”言罢吉尔伽美什靠在沙发上,将葡萄酒倒入自己的酒杯里

      盯着酒杯里旋转的液体,F忽然主动开口:“英雄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需要劳烦您”

      吉尔伽美什轻蔑地回应:“哼,需要劳烦本王你的胆子也真是够大。无妨本王倒是要听听伱想说些什么。”

      F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随后凑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耳边,轻声地耳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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