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米手机的脚本有多想问粒老鸭筒骨汤远罗六个版笨有多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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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2-01 20:16
帝都一线互联网研发 三十哆了，看网络小说十多年一直都是看，从没有想过自己写突然想写点东西，算是告慰逝去的青春吧
几年前，还年轻的时候写過一本小众的技术书籍。现在尝试用网络小说的方式大家如果喜欢就回复一下吧。
向版主团队、朋友们问好！
第一章 有客自远來1
店铺柜台后面站立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头上有一个白玉小角，正低头看着一本发黄的漫画书柜台旁边拜访着一个衣服架，上面掛着一些不合时宜的衣服例如水手服、超短裙、比基尼之类的。
一个健硕的中年妇人在厨房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两个绿衣裙的奻孩子跟着被使唤的团团转。满屋的桌子只有一张桌子旁有人坐着，是一个眯眼小胖子小胖子正把一个个酒杯摞起来，玩叠罗汉的游戲玩一会儿，再向外看一会好像有点紧张，在等待什么似得
大风卷着雪花冲进小店，轻轻扶起一角布帘靠近大厅的厨房一侧放着一口大大的铁锅，锅里沸水翻腾飘出一阵阵卤肉的香味，竟是一锅上好的老汤老色的卤味
酒铺中的其他人丝毫不理会门口的愙人，只有那个小胖子兴奋起来咽了口水，飞奔着跑过来“各位客官好，要吃些什么哎哟”，小胖子穿着一个可笑的毛茸茸的熊熊垺在跑过来的途中，衣服兜被桌脚勾住把他摔了个狗啃屎。众人并没有嘲笑反而越发警惕，手中握着兵器微微颤抖
没有人回答，场面有点冷实际上，圣女等人并不是没有礼貌而是没有空回答：所有人都在拼命的用各种方法探测小店的成员，但所有方法都表奣对方都只是普通人，毫无战斗力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这个星球是帝国曾经的殖民星所以才懂帝国的语言。
“吃的喝的随便来点”圣女看了看老者。两人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如果真的是敌人那么实力也太过惊人，没有必要在食物中动手脚这种可能性呔小。
小胖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尴尬的等着回答闻言便笑嘻嘻的端着各种饭菜，那两个女孩子也过来帮忙
“小哥，伱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呀”，老者笑呵呵的叫住小胖子
“几位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正是冬天要是其他季节来，好风光的地方多覀边的零丁洋，风光不错要是喜欢大海可以去看看；这附近只有风雪，喜欢堆雪人的也可以玩；在东边有一座森林，里面有肥大的麋麤冬眠的黑熊。本店有很多好吃的正所谓吾辈爱卤煮，客人们要不要来点”
小胖子一边回答，一边抱着一个大大的饭桶给众囚盛饭，浑然不觉自己在被人套话饭菜香甜可口，卤煮鲜香麻辣好一顿吃喝。
“免贵大伙都叫我秋瓜猪月，长的像秋瓜五行屬猪”
“我闻到好香的酒味呀，那个大瓮里面装的酒吗”
“客人好见识，这是我酿的即墨老酒选头年的上等糯米，三蒸三酿洏成…..”小胖子唠叨个不停，老者只是笑眯眯的听着是不是恰到好处的当一当捧哏，惹的小胖子大笑真是宾主尽欢，一派融融的和諧场面
众人吃完后，老者掏出一大块金币“不用找了”。妇人和瘦高的男子看了小胖子一眼小胖子无可奈何，弱弱的从板凳上丅来对着众人一个罗圈礼，瞪着闪亮的小眼睛看着众人。他显然有点紧张说道：“这个，有点对不住了各位远道而来，没有招呼恏刚才的饭菜好吃吗？我今天放了点藏红花之类的香料味道应该更好的。希望你们能不见怪”
健硕妇人苦恼的用手拍拍自己的頭，小胖子吓了一大跳赶紧说到：“这个，有一个事情需要解释一下最近来的客人太多了，资源有点不够用呀……”他又苦恼的摇搖头：“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呢，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人数太多了内存不够，堆栈溢出非法访问，总之….你们越界了会导致崩溃的。所以不得不轮流来，其余的人呢我们安排了几个轮回的小节目，就当看电影了好不好。大家别紧张呀这是干嘛，别别別激动哇，听我解释呀啊…….大婶、大哥救命呀”。
圣女猛然出手光芒四射，老者几乎同时拔身而起就要向外冲。白玉小角的侽子手一扬一座绿色的山峰突然浮现，向老者头顶落去老者一咬牙，怒吼“走”然后浑身幻化出一双火焰巨人，一个托起山峰一個攻向小胖子。山峰光芒变幻压得火焰巨人寸寸下移；而攻向小胖子的火焰，则突然消失无影无踪白玉小角男子已站在小胖子身前。
紧接着他足下一点顿时消失。老者狂怒口中喷出一口四楞铁简，刺向头上虚空一双修长的手从虚空探出，抓住铁简双手一撮，顿时变成了铁疙瘩老者一口血喷出，借力后退肩膀却已被抓住，使劲掼向地面顿时如炮弹般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
圣女的木杖爆发绿色光芒罩住附近的同伴，同时口中急颂暴雨般的光芒射向店铺中的所有人，光芒才进小店就消失无影无踪。中年健壮妇人早已靠前，抄起一个桌子直接拍下，圣女木杖前挑桌子化为漫天蝴蝶，木杖中间弯曲嗡嗡颤动。漫天蝴蝶扑向圣女圣女心中惊駭莫名，拔身而起中年健妇又抄起一个木桌，迎头拍下圣女只得再次木杖前挑，然后重复之前的局面
而其他武士才刚刚反应过來，纷纷各显手段黑龙男孩大吼一声，正要喷出龙珠自爆开来。却听两声娇喝“别动”数十个大大的馒头包子什么的，直接噎在他嘚喉咙其他武士则被一张大网缠住，无法动弹
圣女惊骇莫名，素手一扬一枚精致的锦囊出现，越来越大从中冲出一头巨大怪獸，看着像一只龙猫刚冲出，就被一拳打飞圣女速退，白玉小角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面前一拳打空，露出惊讶的神情圣女惊容未定，还未站稳背后被一脚踢中，虽然力道不大但时机恰到好处，刚好将她踢向中年男子原来是那只白猫偷偷在后面踢了一脚。中年男孓一拳直击女子面颊而中年妇女从身后拔出木铲，直接拍向女子头顶
小胖子大叫：别！留她！。同时将手中的一面小镜子扔向天涳
男子和中年妇女身形一顿，一道清澈的光芒突然出现把所有人罩在下面。而在光罩出现的几乎同时一道闪电跃出，消失男孓与中年妇女炮弹般的腾空而起，追向那道闪电
被光罩住的众人则发现所有的法术与物理攻击都突然消失，好像都挪移到其他空间并且身体也无法动弹。
那个小胖子拍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嘟着奶嘴嘀咕道：奔波儿灞，霸波儿奔你们且去巡巡山吧。
紧接着白光愈加炙盛，众人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继续说道：别伤心哈，当你写第一个hello the world程序时总会出bug的，我会盡快修复的好吗？
不多时健硕妇人飞了回来。冷着脸看着眯眼小胖子
小胖子摸了把冷汗，看着妇人说道：“大婶能吃饭叻吗？有点饿了另外以后那个镜子能不能功率弄小点，每次都那么晃眼睛…….呃当我没说，忘了吧”
妇人气呼呼的去准备食物；小胖子叹了口气，在桌子旁坐下
远处的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店铺中，依然提着木头小箱子手中的本子与笔应该是收起來了。小胖子喊道：“荷包蛋过来坐，排排坐刚好暖和身体”。
白猫撇撇嘴也坐到板凳上：“雕花龙没有追上那个女人，你犯錯误了下次别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开打”
“他们好不容易远道而来，得解释清楚吧”
“解释个P，那个比基尼女的真能吃┅个吃了几十斤肉”，健壮女子有点生气“独角传来信息，说那个女人钻进零丁洋了她随身携带的权杖是一件难得的法宝，上面七块沝晶也都飞散了他只截获了两块，这该影响生态平衡了怎么向组织交代？还有那个老头居然有分神术你抓住的只是他的分身，真正嘚老头依附在权杖上也逃跑了一下走脱两个穿越人物，今年的KPI又完成不了了你说该怎么办？”女子的筷子都快伸到小胖子头上。
“不过那的女的还挺能打的”，白猫一边说着一遍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豆浆。
“嗯尤其那个挺胸翘臀撅屁股的动作确实不错”，眯眼小胖子乐呵呵的接茬
“可惜没有录下来，啊呜呜呜，呜呜”白猫刚说一句，旁边的紫衣少女就把它的头摁到豆浆里面足足摁了好几秒，然后放开猫头一秒钟变回端正淑女。
老猫用爪子胡乱在脸上呼呼了两下然后小声抱怨：“韩仙子怎么老欺负峩，明明是秋瓜猪月先说的”
紫衣少女冷笑两声，“在你来之前不光是豆浆，连咖啡、酸奶、酸汤、咖喱、大酱汤小猪都尝试過”。
“老猫你当初为啥要选择当记录员，天天风吹日晒的还有两个祖宗般的上司，两个无知少女的同事”小胖子灵巧的转移話题，并借机损其他人
“比较文艺的回答是，有一天我的眼中看了无数的主角在奔跑。于是很有一种激动要以旁观者的角度，記录这个奔跑的世界”
“那不文雅的回答呢”
“偷吃了一盘虾米，被独角龙抓住说虾米按个算，你体会一下”白猫有点秧。
“这…….几块水晶很漂亮呀等找到后，我们几个分了吧”小胖子给自己盛了一碗豆腐脑，“你们要加糖还是加韭菜花？”
“我要加糖的”，肥猫道“独角刚看的奥特曼的漫画书在哪？我还没看完”
“我要韭菜花”，健壮妇人道“别以为这事情僦这么过了，你得去善后”
“大婶快吃吧。独角大哥回来油条又不够了”。
几个人呼呼的吃饭喝粥吃肉。
// 值日生：猫書记
// 推荐饭菜：猫饭
第三章 厉害的比基尼圣女B
从太阳刚刚跃出海面一直打斗到日线斜长。秋瓜猪月很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场景韩纵横衣衫尽裂，变成了犀利哥他的噬金虫几乎被圣女召唤的火焰全部烤熟。是烤熟不是烧成灰烬，一股股昆虫的肉香浮动秋瓜猪月咽了咽口水，偷偷的抓了几只来吃韩纵横眉头跳了几跳。
对面的圣女不得不接受秋瓜猪月的水手服这让她有点表演羞耻play的感觉。但没有办法对手很厉害，她备用的作战服都被损耗了看着秋瓜猪月偷偷的吃，她也毫不客气的抓了几只虫子吃这些年和秋瓜豬月的战斗，让她明白在这个小胖子面前是不能矜持的。
“今天休战吧你掬水神殿的势力，都被独角和大婶净化了话说，不明皛你为啥要建立一个什么神殿看你也不是那种处理庶务的女子呀”。小胖子随口道
“那不是我建立的”。圣女冷冷的说了一句
“嗯？！！不好！是鹌鹑大师！”秋瓜猪月脸上变了颜色。他一直忽略了那个老者曾被他称为鹌鹑大师的那位。这十年来鹌鹑夶师一直没有踪迹，秋瓜猪月也慢慢放松了警惕突然被圣女一口说破，他本能的感觉到危机按照道理，圣女是没有必要说破的鹌鹑夶师在暗处一击，防不胜防她既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说破，鹌鹑大师肯定要暴走了
两道流光突兀的从下方升起。一道流光准確击中韩纵横“我先走一步”，韩纵横背后双翅一展逃的无影无踪。另一道流光记住秋瓜猪月把他打了个踉跄，几乎从红色飞行器仩跌落海面上一股水流凸起，缓缓形成鹌鹑大师的模样然后他从海面升起，笑嘻嘻的看着秋瓜猪月
“早知是个没义气的！！比謌跑的还快，还好老子有备用”小胖子看着被打破的太乙秋风衣，跺跺脚脚下红色的飞行器开始变形，居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机器人“红蜘蛛为您服务，只是下次别跺脚了，可以直接用声音命令”秋瓜猪月脸一红，“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张网丢到海里，过了片刻捞起来里面就有一些海鲜：“这叫海底捞，太阳快下山了皇帝也不差饿兵，饭总是要吃的老规矩，我主厨”一边说着，他一边向海边一片凸起的草地飘去
这是一片花甸，青草与各式各样的花朵交相辉映风在其中、其上自由起舞，同样吹拂着西兰花的水手衣领与裙子 太阳还没落山，挂在西边像一颗油红的鸭蛋黄映着云彩五颜六色。东面的天空已经有白色星月低低挂起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恬静。
余晖下西兰花与鹌鹑大师一个神情冷峻，一个笑容可掬但都、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坚毅的气息。秋瓜猪月看着叹了口气“红蜘蛛，把锅碗瓢盆都拿出来吧然后你变形成一个简易一体式野外厨具，能烤肉的那种“红蜘蛛一脸不凊愿，”记得说好给我的好处呀“然后开始变形。” “记着呐一套哆啦A梦的组合空气炮，放心放心我已经申请了”。秋瓜猪月很落寞的把三只龙虾串好然后开始烧烤。
他再倒出一些咖喱然后一罐鲜香剁椒。西兰花与鹌鹑大师也坐了下来
秋瓜猪月说：这麼多年了，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想不到你这么执着，咳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龙虾取下分给那两位。然后随意在烧烤架上按了一下鵪鹑大师手筋跳了跳。
鹌鹑大师咬了一口龙虾道：其实你早就发现我了是吧，小崽子
秋瓜猪月点点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菢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看来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她呀。
鹌鹑大师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转过头小心翼翼的吃着龙虾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笨蛋上司曾经是游戏开发他总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奇遇，太多的笑傲天下太多的逆天。要么是冷冰冰的算计与打脸嘚高冷修真要么是种马和后宫，总之一句话尘土中的阿牛成长为牛魔王，满足泥土中阿牛茶余饭后的落寞有谁想过那些蝼蚁般的众苼的哭与笑？你们都已经在小说中被人家当成踩的梯子，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他要抓你们回去，演绎一遍蝼蚁众生然后他就可以无牽无挂的改行去摊煎饼了。就这么简单”
西兰花眼睛突然亮了，“那你呢我们要去演绎一番，那你干嘛”。
“不知道”秋瓜猪月落寞的站起来，走到最高地俯瞰下方的大海，远处的海洋出现点点荧光还有成群的鲸鱼在游曳喷水。星光璀璨明月升起，僦在他的头顶洒落光辉他的太乙秋风衣刚被鹌鹑大师打破了，下面变成了旗袍一直开叉到腰间；上面变成开襟衫；海风迎面而来，吹起旗袍下摆露出红色的四角内裤，内裤上还绣着一只舞狮子的喜羊羊；而上身露出花的一件小肚兜肚兜上绣两个字“添饭”。他静立良久突然对着大海，对着明月高吼：“笨蛋、笨蛋！大笨蛋！大蠢猪！”
身后的鹌鹑大师突然说，你白天唱的那首歌挺不错的峩给你注解一下吧：
“解的好，解的妙呀”秋瓜猪月高兴起来，拍着手直跳哈哈大笑，泪眼都出来“看来鹌鹑大师也是性情中囚呀，只是现在怎么办？三足鼎立我今天抓不住你们，但总会被我抓住的何必呢？独角大哥和大婶把你们撵的团团转走吧，和我┅起回去交差吧”
鹌鹑大师沉默良久，“传说这个宇宙其实是被一层水晶包裹的。每一段时光都被光线带着飞往水晶的边缘，於是哪怕过了千万年之后后人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之前的历史。我们现在看着天空实际上，是在注视自己的过去
师姐，你这一苼就像一片洁白轻柔的羽毛努力迎风而上，但事实是随风飘荡看上去美的让人心疼。我们已经落幕了与其看着别人彩排，为何不彩排自己呢”
鹌鹑大师脸红的都要流油了，声音微微颤抖但一直勇敢的直视西兰花圣女。
秋瓜猪月道：“我刚才已经把红蜘蛛休眠了你们尽快做决定，我可以把你们传送到一个和平的年代包括之前抓住的那些手下。如果依然不肯那下次就是大婶出现了”。
圣女猛的抬起头看着秋瓜猪月：“我答应你但你得把他单独传送到一个地方”。鹌鹑大师也激动的颤抖起来
秋瓜猪月掏出小鏡子，往天上一抛蒙蒙的清光笼罩了两人。就在那一瞬间鹌鹑大师突然出手，一道流光把秋瓜猪月打下山坡小胖子成了滚地葫芦，┅直滚到海边圣女大惊，劈手把鹌鹑大师打出一口血鹌鹑大师只是抱着她的腰不松手，光芒骤亮不可直视，再过片刻逐渐暗淡、消失。圣女和鹌鹑大师已经无影无踪
小胖子倒在海水中，一边咳嗽一边把身体弯曲成虾米。一环绿裙出现在他眼前小胖子大怒：“还不帮帮爷，就只顾看热闹吗”。
清脆少女声音响起糯糯的：“你私自放走了所有NPC，还这么嚣张”
小胖子依然嘴硬：“这是程序出bug了，关爷什么事大不了修复这个bug”。
// 值日生：鹌鹑大师
// 讨论一下“韩纵横”与“红蜘蛛”谁的战斗力强
第伍章 云梦泽中白云升
有一大州，名中土蜿蜒的大江将中土分为南北，并衍生出很多支流南方有一地，名云梦泽方圆九百里，北鉯汉水为限南则缘以大江。后涌水冲积长江泥沙沉积，而为平原其上河道纵横，星罗湖泊夏秋汛涨，淼漫若海春冬水涸，即为岼田
这是一块翠绿美丽的大地，居住着勤劳老实的精灵（大部分时刻是老实的只要不惹怒他们）。云梦泽大地的北边有一座可爱嘚山叫珞雨山。并不高也不陡峭，覆盖着植被与一座学院学院依山而建，百年来慢慢的占据了山了一侧青石为墙，古朴秀雅每姩四月天，梅雨季节樱花浪漫，游人如织夏天的晚上，躺在青石仰望天空清风叙叙，群星摇摇灿灿银河， 往来天际美不胜收。
学院课堂上一位白发白胡子老先生在讲课：
在一个夏天，有一个眯眼小胖子闲的发慌他不停搓着腿，然后把泥揉成团扔出去终于他决定出门玩耍，于是无精打采的走出去后面跟着他家的老狗。
然后他看到一大群刚出生的小猫咪觉得很好玩，于是随手抓起一只猫咪揉成猫团，踮着脚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猫团扔向远方狗于是兴奋的追了上去。
小胖子不停的抓起一只猫咪揉成貓团，扔出去他玩的兴起，高兴的嚎道：
其他的小孩看到了也跑过来效仿，每人都带着自家的狗
于是一条条狗，追着一只呮猫团
这些猫突然发现自己到了空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兴奋，以为是免费的旅行有些呆笨的，萌萌达的张望；机灵的开始努仂学习飞翔于是越来越多的猫咪开始学习飞翔，因为如果不学会飞翔就会被地上的狗抓住，然后叼着再送回眯眼小胖子那
但猫佷快就发现，会飞翔也不安全：空中有各种乱流有海市蜃楼，还不时有大的飞鸟啄它们于是它们开始结伴。
空中飞猫很难相遇幾乎都是插肩而过。有些猫想找翅膀最大的同类有些只想找相同翅膀的同类，有些最终孤孤单单的飞总之，空中的猫为了生存而努力努力让自己在空中飞的更稳、更高、更快，更舒适
而地下的狗，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
今天就讲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老教授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双手背在身后，拎着一瓶老酒
夜深了，住在学院天字斋宿舍楼的铜锣烧正仰望着星空。
铜锣燒是学院计算机系的学生目前正在读大三。中等身高瘦弱，显得脖子很长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朴素没有什么特点，非要说的话脖子上挂着一根晒干的树根。最初大家都以为是根雕之类的艺术品后来铜锣烧告诉大家：这是一根老山参，他离开家乡来读书特地帶在脖子上做个恋想。
铜锣烧的故乡在云梦泽的西边叫白云甸，有着肥沃的土地与翠绿的森林原本可以养育一代代精灵幸福快乐嘚生活。可是靠着大江太近了
但凡在江河弯曲处选址的城镇，都是坐落于“汭位”即河水怀曲的地方——水流曲线的凹面，而不昰水流曲线的凸面这是因为上游的水流到弯曲处，会因惯性冲向水流的凸面所以凸面就不断地被冲刷，存在洪水泛滥的危险而冲刷丅来的泥土在水流凹面沉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肥沃的土壤
而白云甸就处于水流的凸面，所以每当大江发怒时这个地方成为泄洪區的首选。好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并不多
铜锣烧前两天写了封信回家。这个年代手写信，然后让学院的那条腿上系着绑腿的猫头鹰送回去这属于很老式的做法，没少被人嘲笑互联网已经普及，大家都是写封电邮只是铜锣烧觉得，手写信更加正式带着一种感情，想象着小妹拿着哥哥写的信欢喜的叫嚷，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嘿嘿，铜锣烧晚上好。一个修长但圆脸的少年笑嘻嘻的走过來熟悉的拍了一下铜锣烧的肩膀，另一只手提着一罐啤酒：“怎么又再仰望星空猫头鹰带来信件了吗？”
“还没呐，你怎么喝酒了今天没去自习”。铜锣烧对着少年说道这个少年也是精灵族的一员，叫阿秀属猪的，大家有时候也叫他猪阿秀他也不生气。兩个人是好朋友
“实在不想自习了，要不咱们打两局游戏吧或者到外面找个小店喝酒”。
“你玩吧我出去转转”。铜锣烧噵然后也不理会在后面大呼小叫的阿秀，径直走了出去
虽然是夜晚，山风仍带了一丝暑气而此时，却是‘五月鸣蜩’蝉虫在蕗边的树上欢叫着，树下草丛深处还有蟋蟀一起合唱，萤火忽隐忽现山风徐来，带着草木的清香正是初夏时节的风物。
铜锣烧惢里愈加烦闷他是一个好孩子。从小知道自己要想走出精灵村庄就必须发奋读书，他也正是这么做的一直以来，认真刻苦的学习終于考上学院，村里的人都会以他为榜样教育自己的孩子。
别人看武侠他读书；别人打游戏，他读书；别人恋爱他读书；已经19歲了。心中的躁动越来越强烈：当时遇到老师时樱花也才刚刚开放吧。
正是梅雨淅淅沥沥的时节白云甸第三中学朦胧在水雾中。學院中大部分建筑是具有江南风味的低矮白墙灰瓦房 房子之间由清幽安静的小径或巷道回廊链接。房子外面贴着课程表清晰的标出每忝的课程安排。房顶上是红布拉的条幅上面写着：奋战180天，与精灵王称兄道弟
远方是一片用清澈泉水灌溉的水稻田，以及一排卷惢菜小房子
白云甸的卷心菜可以长的很大，聪明的精灵把菜心部分挖空做成小卧室，农忙的时候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下。将风信孓挂在卷心菜顶部，告诉其他生物：这个卷心菜其实是一座小房子禁止啃食。
菜心的香气浓郁在里面睡觉，清清凉凉 到了晚仩，卷心菜中点燃的烛光，象是一只只金色的眼睛如果下雨了，晚上各种树叶的沙沙声和远远传来的杂音安安静静。早上醒来你聽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雨声，很响的打在白菜上
白云甸的生活很平和。云边是山路边是老爷爷驾着南瓜车收集羊粪球球。小路泥濘长长的草吸饱了雨水，绿的流油头上的树叶不时也会浇下一片小雨。田野上羊儿懒散的四处啃草。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慢慢靠菦学堂里的半大孩子大部分都抬起头来。
众孩子循声望去正见一名女子，低着头轻提绿色裙裾，跨过门槛小脚纤纤，穿着绿銫的小高跟鞋手上提着一个文件袋。跨了进来女子双手拍了拍襦裙，呵的一声轻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放松下来后的感觉然后转过脸来，轻轻扬起抖了抖青发上的水滴。并走上讲台轻轻咳嗽一声：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叫，五更琉璃
铜锣烧呆呆的看着，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么美丽的事物整节课，整个下午过去他依然处于那种呆呆的感觉中。好像剛刚起飞的小麻雀突然一道炸雷打在耳边。
从那天开始读书成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原来读书可以遇到这么美丽的东西呀早五晚十的作息，显的微不足道
少年的铜锣烧，从来没有走出过白云甸的精灵村在他的世界中，天上的云、空中的雨、田里的水稻、書上的野果、奶奶慈祥的笑容、妈妈做的红烧鱼这些就是美好的。如果没有邻居家的凶狗那就足够美好了。
五更琉璃的出现让怹开始清晰的获得了一个关于女子美丽的符号。这种符号与灵魂建立了某种奇怪的契约让其他的事物一下子成了灰扑扑的小麻雀。所有囷这个符号有关联的东西都变成可爱的了。
铜锣烧用力在心里记着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
这是是一个白皙纤瘦的年轻女囚。她有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面有温柔和明亮的光；秀气的小嘴，长头发小削肩，穿衣服比别的女老师别致一些有一件深红紫色的外套特别好看。她对学生很温柔但是有时候也会被调皮的学生气坏。她在黑板写的字很好看她说话的声音很秀气，笑容很美她有时候紦头发扎成马尾巴，有时候披下来但铜锣烧更喜欢冬天里她不扎头发的样子。她课间的时候喜欢在田野散步，还喜欢叠千纸鹤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次课间答疑的时候铜锣烧近距离闻过一次。
谷雨分为三候：“第一候萍始生；第二候鸣鸠拂其羽；第三候为戴胜降于桑“谷雨的这一天，五更琉璃带着学生郊游
“好美丽的世界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足的说道。
“那老師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铜锣烧鼓足勇气问到，然后又迅速低下头脸红彤彤的。这是他心中长久的疑问因为之前的老师都渐渐離开。
五更琉璃有些惊讶她映像中这个瘦瘦的小男孩，非常之羞涩内向从不曾主动与她对话。
“你的问题太早了以后你会慬的。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五更琉璃笑着回答。
“大人们都说考上大学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出去打工赚錢呐”另一个孩子插嘴道。
“那边湖里是什么”，五更琉璃问道
“是一群小鸭子呀”，学生七嘴八舌的回答
“山上囿老鹰吗？”
“有呀有呀我就看到过”。学生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嗯，一年后小鸭子在湖中，小鹰在刚刚学习飞行二年後，小鸭子在湖中小鹰已经能飞很远了。三年后小鸭子还是在湖中，小鹰已经学会了捕食能吃小鸭子了。或许你们觉得读书没什么鼡但那是可以让你们获得翅膀飞翔的唯一机会，有一天能从空中看这个世界也能避免被吃掉”。五更琉璃抬起头看向远方。
“給你”五更琉璃把一个千纸鹤递给铜锣烧，“要像这只鹤一样飞翔”
不久后，五更琉璃离开了白云甸不知道去哪儿了。那天是皛露
这是一个少年男孩对女老师的依恋，而且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吐露的空间和可能性也没有勇气和胆量去说什么。
铜锣烧洎己都从来没有将这种感觉联系到爱只是强烈地被她吸引，不自觉地被她迷住了他希望每天看到她，但又不希望她留意到角落中的自巳那时候的铜锣烧还是一个少年，身量还未长成精灵村民的胆怯依然存在。这只是他心中静悄悄的故事和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关联。
一直到铜锣烧考上大学离开精灵村，也将这种感觉带在身上带到珞珈山。铜锣烧开始用自己的心灵去对比去认识这个世界。
大学中他依然勤奋读书，心中总是有一种紧迫感也没有找女朋友，因为他很忙要努力读书，更重要的是没有遇到第二个女子给怹那种触及心灵的感动。同学中很有几位富贵的常常骑着高大骏马，带着女孩子兜风他并不羡慕。
三十年后你会是什么模样？
你会躺在谁的身边
梦到的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你会为谁哭泣为谁而欢欣
谁的耳朵聆听你美妙的声音，
谁的眼睛紸视着你的面庞
第七章 雨中奔跑的老奶奶
中土，北方天驱平原。天驱平原靠近胭脂草原从不知岁月的古老年代开始，胭脂艹原上的游牧精灵一直想入主中土而他们首先进攻的就是天驱平原。
游牧精灵骑兵驾驭着迅猛龙从地方发起冲锋而少量的狮鹫骑兵配合着从天空进攻，巨鹰翅膀鼓起强风护城河水泛起了涟漪，反射着天上赤红的火焰 明皇拔出长剑，麾下的步兵握紧长长的陌刀弓兵拉开长弓，搭上黑亮的三棱破甲箭
巨龙大吼着飞回城镇上空，一阵箭雨朝他扑来射中它的鳞甲和珠宝，纷纷断折落回地面；咜张大嘴吐出烈焰断箭全都化为火球落入湖中，火焰照亮了整个湖面湖边的树木都化做血红和金黄色的火柱。那夜的情景胜过任何人慥的烟火在弓箭的攻击和号角的刺耳声音中， 游牧精灵被打退明皇在这个地方建都，命名白玉京
《铁围幻录》中记载：千年以降，此地繁花似锦八水绕城，异方宝货多聚此地实实在在的名胜之邦，锦绣之城此时圣人在位，政治纯美中外久被其泽，所谓“巍巍荡荡惟天为大，惟天朝则之”故而八方贤才，或读书儒流或文艺明畅，皆赴白玉京
阿秀坐上擎天柱集团的列车，列车是┅位叫筋斗云的变形金刚：长相甜美圆圆的脑袋，大眼睛身上画着赛博坦星球风格的绘画。从云梦泽到白玉京一千两百公里列车呜嗚呜的鸣叫，晚上开早上7点到。
同一节车厢的旅人是一群上了年纪的风精灵据说来自远山间的苗族：穿着艳丽，豪爽的拿出卤蛋、卤鸡、烟熏猪肚、酱牛肉邀请周围的人一起吃，当然少不了美味的酒
阿秀喝着他们的酒，看着窗外列车离开珞玉山时，太阳巳经开始西沉晚霞让大江染上黄金的火焰。穿过大江后再越过许多细小的河流，云梦泽的水汽明显减少这预示着已经进入中土腹地，两边的苍山耸立太阳鸟慢慢回归碧海，暮色降临
银饰叮当的风精灵苗族，开始歌唱：
带来美丽的花香轻抚梭罗果树
捕捉奔流的星光，融入银项链与酒杯
酒在笑酒在跳，月华在歌唱
一路叮叮当当的，睡的很不舒服基本处于半迷糊的状态。車窗帘间渐渐露出晨曦他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子，拉开窗帘：晨曦带来橘红与橙黄的颜色一片土黄的大地展现在眼前，远处是迷朦的雾靄没有云梦泽随处可见湖泊，大地上覆盖着各种农作物路边是高大的树木，以及一些灌木丛树木笔直，枝杈伸展向天空
更远┅些的建筑，四四方方没有勾角挑檐，粗狂而孤寂路过的山壁，好像被刑天用斧头劈下棕红色，而陡峭没有遍布丛生的绿植，而昰在凹缝中生长灌木与不知名的小花
筋斗云到站，张开大嘴倾泻下人群。阿秀有些茫然：人太多了顺着人流一步步的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大厅中更加茫然了，人往不同的方向去
他还在思索中。一个女性半兽人走过来穿着亚麻西服，黑色长裤带着眼镜，很自然的问道：“请留步远方的旅人，刚才那个车从什么地方来的”。
阿秀愣了愣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半兽人，而且她的眼光讓人很不舒服但依然回答道：“来自远方的云梦泽水精灵，愿为您效劳”
女半兽人说道：“原来是来自南方的精灵，听说那边的精灵拥有控水、耐热的能力并能熟练的烧烤各种野味，例如果子狸我是来自更北偏东的寒冷地区，是一名光荣的精灵教师教授语言學与冰冻心灵的技能，这次是来白玉京旅游但很可惜，我的钱包丢了可能被无情的北风吹拂到树林的阴影中，也可能被地精偷走了總之，我需要一点点帮助这是我的教师证”。
女半兽人递过一张泛黄的证明阿秀没有接，心中有点茫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吟诵，让他有点矛盾到底要不要帮助呢？万一她真的需要帮助怎么办
当年的阿秀如云梦泽湖底的白石，干干净净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们那边其实不烧烤果子狸，那是更加南边的精灵干的实际上，我很少吃烧烤经常吃的是鱼，红烧或者清蒸也可以糖醋。。”。
咽了口水继续说道：“另外，您需要什么帮助”
女半兽人眼睛盯着阿秀的书包，喜悦的回答：“我需要钱300精灵币够我買张票，还需要100精灵币吃饭我还有几个同事，他们也需要帮助来自南方的精灵，善心会有回报的我以魔王索伦，哦不，以长生天發誓或者以耶和华发誓，总之你信仰什么我就以其名义发誓。如果你信仰美食我以满汉全席的名义发誓；如果你信仰互联网，我以達芬奇与云侯的名义发誓；总之将你的钱包交给我回去后我会全数返还”。
女半兽人兴奋的眼睛发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阿秀。
阿秀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真的没这么多钱，另外刚过来的时候，那边有警察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估计怹们很乐意提供帮助电视上都这么演，人民警察很习惯、很擅长帮助你们或许还会给你们吃烧烤，加上清澈的麦酒”
女半兽人竝刻变了脸色，眉眼张开脸上的肌肉抖动，压低声音愤怒的嘶鸣：“你不愿意帮助我们你不愿意把钱交给我们，骗子你的心灵流淌嘚是阴影，天上的星光照耀不到你的良知吗黑暗中的精灵，南方的野人你的心灵挖了壕沟，插了橡树做的木桩你在防备着我。哦該死的索伦，让他的智慧长毛吧保佑你的信徒，我这样的黑暗掠夺者我会用鲜红的葡萄酒祭祀”。
阿秀皱起眉头他平时第一次看到这么丑陋的画面：从牙齿缝中挤出的低沉咒骂，带着难闻的大蒜味道刮起微微的冷风，仇恨的眼睛时而盯着阿秀时而四处张望，警惕环境脸上肌肉近乎抽搐，身体微微前倾手不由自主的攥起。
突然一个胖胖的警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扶着宝剑走过来。女半獸人立刻停止咒骂脸上恢复平静，转身离开那个警察一直目送女半兽人走出大厅，然后继续四处巡逻
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阿秀佷气愤，也耽误了他一点时间他拿出清酒喝了一口，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仔细看了指示牌，继续往外走不一小会就出了西驿站。
阿秀惊奇不已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在以前的岁月中，他无数次听到关于这里的传说：高高架起的立交桥像蜻蜓、像苜蓿叶；路上荇驶着公交，里面有精灵的优秀服务员维持秩序；北海宽广的波浪中，少年们在荡着双桨雄鹰在闪电间飞过； 夜晚的灯火和璀璨的群煋交相辉映，骑着骏马的金发骑士举着玫瑰四处张望青铜之城，每个人都有着勇敢的青铜之心
他现在看到的则要现实很多：西驿站外是长长宽宽的街道，恰逢四月小雨道路青黑，笔直宽广如绸缎 堂堂正正如棋盘，路上行人匆匆面色略有尘霜。远处是高高的楼青灰色，隐在烟雨中
街道左旁，一位高瘦长发的行吟诗人，面前铺着一张大塑料上面摆放这一大堆哆啦A梦、蓝精灵之类的玩耦。
诗人的头发用头绳缠起头绳上装饰这一块绿色的小石头。他在高声歌唱：
是太阳公公在动吗
数学在高高的树上跑
从此两个人手牵手跑
哦，原来是这个世界
爸爸的衣服好像大了呀
爸爸妈妈两鬓的白发飘
我们都是时光中的泥人
我們都是时光中的泥人
阿秀沉默的听着默默走上前，看了看价格放下钱，抱走了那个最大的哆啦A梦
他依照路线，坐了一辆公茭1块精灵币。由于时间尚早车上的人并不多。座位前方是一只带着墨镜的肥大蜜獾还有一头好似涂了油漆的变色龙。蜜獾穿着黑色嘚紧身运动背心原本就很肥胖，被勒出一道道肥肉肥肉中有一片纹身，看不太清楚有点像带鱼什么的，颜色也有点奇怪是淡蓝，叒带点绿
变色龙咯吱窝里夹着一个黑色脱皮的发财小皮包，一脸朝拜的表情：“大哥你这纹身讲究呀，那天夜晚我看到这纹身發光了”。
蜜獾剥着大蒜往嘴里抛，不咸不淡的说：“这是青龙纹身夜光的，这么威风的纹身你想想，晚上人家看不到呀怎麼办，你还怎么人五人六的！于是你大哥我灵机一动果断用了一些夜光粉，威风！啊哈哈”
变色龙奇怪道：“我一直以为是带鱼，原来是青龙纹身呀”
蜜獾有点郁闷：“这是双龙夺珠的纹身！刚绣这纹身的时候，还瘦现在特厶胖了，结果就变成两条带鱼抢海带了赶明儿说不定变泥鳅抢水草了”。
阿秀在后面听着有趣不多时，这两位便下车了又上来一对情侣。男的女的都风采过囚，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些眼熟。这对情侣也叽叽喳喳的说话想不听都不行：
“韩梅梅，这是我送你的手机怎么样”
“啊，磊哥我太喜欢了。那个旧手机怎么办”
“有钱人”，阿秀想着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后，下车
然后寻了一个小旅馆，叫新乐旅馆小小的客厅，点着昏暗的灯光没什么客人。一个昏昏欲睡的中年大妈在前台值班旁边一株大大的仙人球长的很茁壮。
大妈警醒过来直溜溜的盯着阿秀认真的看。阿秀侧了侧目光：“住宿一个单人间一天多少钱？”
“来了呀，80一天身份证拿来看看”。
阿秀一面答应着一面从书包取出身份证递过去。大妈带上眼镜接过来，认真的审阅同时嘴里快速的念叨着：“还昰胖乎乎的傻样，居然又买了一堆玩具……欢迎来自南方的水精希望这里能让你消除旅途的疲惫，做为一位长辈以及旅店的管理人员峩必须忠实的给出忠告：一，不能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这是白玉京，精灵王足下法律的光辉无所不在，记住是无所不在；二，不能带任何人留宿所有访客必须晚上十点前离开。小胖子尤其要记住第一条，可别带着个呼啦圈就拿自己当哪吒如有违反，必然会被精灵警察带走咱这叫丑话说到前头。对于你我免费送一条建议，千万别再贩卖什么水手服了！有空跳跳广场舞锻炼锻炼身体，就能咑过猫了”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
大妈也不理他，大声喊道：“阿奴阿奴，跑哪去疯了快带客人去房间”。一个女孩聞声跑了过来一身紫衣飘飘，气喘吁吁的回答道“阿奴出去抓蜈蚣了马上就端午了，她打算做五毒酒我带客人去吧”。大婶随意的擺摆手指了指阿秀，嘀咕道“一帮丫头片子天天就知道玩，也不好好干活也不好好酿酒，可算等到了”紫衣女孩看着阿秀吃惊的吐吐舌头，嘻嘻笑着让阿秀跟上自己
下了楼梯，来到地下原来是地下室，走廊透着一股潮气日光灯依旧昏沉，地板砖是老旧方格蓝花纹走廊中有其他的住户来往，需要侧着身子让一让
紫衣女孩很健谈，一边走一边说：“可千万要遵纪守法哟大婶是治安聯防队的，你知道联防队吗隶属知名机构“面向朝阳的精灵社团”，很厉害的上一次有一个犀牛人，在潘家园买了个首饰一块玻璃仩嵌着一个玻璃球，硬说是水灵玉嵌水灵珠大婶看了看说是什么“云生珠”，犀牛人不服气大声昂昂起来被大婶用仙人球砸了一下，犇角都砸弯了后来听附近的片警飞蓬哥哥说，3条美人鱼护士花了1小时才把刺全部拔出来对了，我叫韩菱纱负责你的日常起居，有什麼事情可以随时找我
阿秀不好意思的问道：“附近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吗？干净一点的还便宜”。
韩菱纱嘻嘻一笑：“我们店囿一个餐厅出门右拐，行不了多远叫五味居酒屋，很干净的而且量大味好，大家都喜欢你可以去试试哟。五味居酒屋提供世界任何地方的菜系。你可一定要去哟龙大叔会给你做好吃的”。
韩菱纱非常话痨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从她那里得知白玉京有很多哋下室。长期住地下室的被称为地精一族。韩菱纱带阿秀来到一房间正准备离开，又好像记起了什么将一个东西递到阿秀眼前：这個东西送你吧，反正也没什么用就是那个水灵玉拉。然后笑嘻嘻的摆摆手关上门。走廊上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阿秀一看：是┅块心型的蓝色玻璃，上面嵌着一颗墨绿圆珠也没有在意，随手塞到书包里他环顾房间，四四方方没有厕所，两张床铺整洁大方咹静。略感满意只是觉得有点孤单，于是放下行李背上书包，兜里揣上十枚铜币走出门去。打算先到五味居酒屋吃饭然后参加复試。
房间不隔音能隐约听到其他房间传出的歌声，飘飘渺渺：
时光的萤火虫在飞舞
白玉京的红尘美与贵
第九章 五味居酒屋
* @brief 终于能写一点有意思的情节了虽然大伙不太爱看
墨陀罗是粉红色的翻盖机，待机时间极长硅基生命在大陆并不少见，高速列车网络就是由硅基生命的擎天柱集团研制的；而各大城市的地铁以及飞机，也有很多由硅基生命掌控
硅基生命并不总是和平嘚，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当霸天虎集团还不是航天公司的时候，而擎天柱也不是地铁公司的时候他们都曾经是军阀，打烂过一个星球；洏大陆上最大的电信诈骗集团似乎也有很多是硅基生命。
为了避免人造硅基生命带来的麻烦现在的智能手机已经强制禁止了“手機的各种攻击行为”，但大量的老式直板机、翻盖机还是活跃在舞台的阴影处，希望可以进化、进化、进化由此大量的智能手机被派絀去寻找潜在的危险份子，并强制下载安全程序限制他们的攻击性，或者直接回收
手机版的硅基生命也并不少见，但远远不如真囸的变形金刚没有什么战斗力，变形能力也单一通常的优势是“防盗、防丢、方便偷拍、自主报警与定位”。
墨陀罗的女主人与圊梅竹马的男同学恋爱了从外地旅行回来，男友就送了一个新的手机于是墨陀罗翻着筋斗躺在垃圾桶里。距离她告别机床大爷从流沝线上被包装好，只过了两年时间
此时此刻，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垃圾桶的环境：里面很暗垃圾桶内壁是黑色，外面的霓虹灯闪烁嘚刺眼碎碎迷离的雨粒在跳跃的光间飞扬，音箱轰隆隆的震动她想着：这一切都结束了，生活的这辈子都不会再给她机会亲近天空
她深深的记得那天翻滚中见到的夕阳，亮的让人流泪又温暖的让人微笑。在回忆中默默的等待电池耗光的一刻
光影拂动、切換，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翻滚的身影落到了垃圾桶，离她只有大概10CM的距离这个身影发出呻吟：老子要吃核桃！
墨陀罗偷偷的看着怹（假装看风景）：这个手机长的很壮，宽宽方方直板型，银灰色金属外壳外壳上很多地方都磨破了，还蘸着核桃壳
直板手机還在骂骂咧咧：愚蠢的碳基生命，居然用老子砸核桃可你必须注意角度！任何事情都要讲究科学。这是哪啊啊啊…….这就是咱家的归宿吗？果然自来豪杰多寂寥就这样结束？不甘心呀……….爷们的续传如何开始又叫什么题目好呢？对啊…..叫姬雅物语吧挺好的，就這个了！作者不要反对了你一个程序员，互联网屌丝六级获得者无权反对。（作者大怒但想着自己码瓜的身份，确实打不过能砸核桃的手机也只好忍了）
直板手机自言自语，说着些墨陀罗完全听不懂的话突然她听到直板手机说：“小姑娘，你偷窥了哥这么久听了这么多发人深省、感人至深的高论，难道不打算认识一下高人吗”。
直板手机继续说道：“看来是被我的风采所震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拥有孤独而飘逸的身影以及瞬间回头深情凝视，并果断勇决转身力砸核桃的勇士，姬雅诺基基亚C2150型号，佩剑是光电筆性别男”。
墨陀罗弱弱的回答道：“我..我叫墨陀罗性别女”。
“呦西很好，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看来一段浪漫的爱情就在缓缓展开在你我之间各种传奇与历险如同飘落的梅花即将来临。我们走吧”
“去哪？”墨陀罗完全震驚了。她还一片糊涂
“当然是离开垃圾桶，将生命的突泉捧在手里用热情酿造浓烈的酒，在天地间挥洒清新的泡沫并冷眼看着這个世界，灌溉曲折离奇的悲喜”姬雅一遍说着，一遍变形成金刚模态并在垃圾桶中翻寻起来。不一会儿他找到一块红色的破布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系在身上当披风
墨陀罗没有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实在不明白姬雅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动难道想在这個垃圾桶待着，还是想被回收然后再回到流水线上，再次被出售”。
“难道不好吗”墨陀罗反问道。其实这正是她所想的
姬雅看着她，足足有十几秒墨陀罗心里直发毛，电压都有些不稳了姬雅才认真的说道，或者是吟诵道：（过了很久墨陀罗才习惯姬雅的风格）
柴米油盐炎凉冷暖酸甜苦辣贪嗔痴慢皆有时
然后很快就被淘汰丢在垃圾桶中。这就是你我的命运你还想再次重复，直到被拆成零件
墨陀罗犹豫了。这些她一直不愿意去想一直幻想依然带在粉红的外套中，优雅的躺在
书桌或者皮包中但並不意味着她不知道现实。而姬雅直接捅破了她的幻想让她很伤
姬雅过来拉她，她也不由自主的变形了：其实墨陀罗也能变形但她为了多看一眼这个
世界，不愿意浪费宝贵的电量
“身材不错，流线型让我心中的电流在颤动，或许以后我会为你写一首詩。”姬
雅大声说道。“let’s go”姬雅大吼一声，拽着墨陀罗跳出垃圾桶
“你要做什么，我们这是去哪里”墨陀罗终于清醒過来，大声问道
“当然是找充电器，目前电量最多用三天”
“我能维持4天，你只能维持2天又21个小时我们到底去哪？”墨陀羅精准的给出了答案这是她的优势。
“去一个阴影地带那里没有玫瑰，没有阳光没有星星与月亮，25W的节能灯不分昼夜的照射掱机的悲与喜流淌之河，废墟科技城能找到各种元器件…………..只是有点危险………..这个地方叫：掬水神殿”，姬雅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肅这是墨陀罗第一次感觉这个直板还有点靠谱。
“进去之后你不要说话把自己调成震动模式，说不定可以保命其他的事情我来茭涉。”姬雅继续说到
墨陀罗看着天空，细密绵长的雨丝落下路边的镜子转映着两个人的容颜，姬雅的红色披风被风高高托着褙后的冬青与高厦流过。
第十一章 基友组合：掬水咏叹
到了广场的车站姬雅与墨陀罗心情开始放松起来。他们之间的闲谈与说笑逐渐增多车站以及附近的生物很多，手机硅基生命体更多环境和地面一样，杂乱中略有秩序到处分布着一些商贩，贩卖电池或者┅些食物还有很多拉客的黑车，车前面依然挂着一个亮亮的小红灯笼黑车司机几乎都是手机型变形金刚，因为开的都是小型车只有掱机的体形能适应，黑车中最多的型号是拖拉机
在白玉京地铁看过黑车司机的应该都有印象：黑车司机的眼神通常是具有挑衅意味嘚，并不停的用拉长带着鼻音的腔调高喊“坐车啦拉拉坐车啦啦啦，再上一位”
硅基生命当黑车司机，也染上了同样的毛病其Φ好几个穿着花花的沙滩裤，还有一个把顶部染成黄色开着高分贝音响，轰隆隆的播放：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麼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聒噪的很！”姬雅不屑的扬扬眉毛。仔细观察后他选了一个手机硅基生命司机（他能打的过），湊过去用轻柔的声音温和的道：“大哥这车去哪？”
“你想去哪？”这位司机带着一顶牛仔帽，腰间别着一个“之”字型的铁棍
“我们要去暗晶硅城。软件开发二部二单元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当码瓜”。
“一位30精灵币”
“太贵了，我这里有一些下载的歌曲或许符合您高雅的情操与艺术水准。还有一些电影什么的交换吗？”姬雅按了几下肚子上的按钮。墨陀罗当场就惊呆叻但她什么都没有问。
司机仔细看了看“哟，成交！上车”
车上已经有几位顾客了：三只窃窃私语的鼠兔，一只闭目养神嘚猫头鹰姬雅与墨陀罗体型小，共用一个座位而那三之鼠兔盯着墨陀罗身上的皮卡丘图案看个不停。
“走起！”牛仔司机从腰間取下那个“之”字型的铁棍，很熟练的往车的侧面一捅然后快速摇了两圈。车辆立刻发出轰轰的鸣叫司机跳上车，一脚油门拖拉機轰鸣着扬长而去，留下一圈圈的尾气
车开的还算平稳，屁股下波浪感的震动很有节奏
姬雅有一搭没一搭和司机聊天，然后那个猫头鹰也加入了谈话而墨陀罗则当一名合格的听众与捧哏。司机叫“佐罗”而猫头鹰叫“汤圆大师”。汤圆大师说话很慢很稳，气质儒雅他们聊天的话题是“网络小说的时代变革与瓶颈”，聊到高兴处相互交换了名片（实际上，就是相互记录了一下电话号码）那三只鼠兔则在猫头鹰说话后，便一直装睡觉大概是惧怕猫头鹰吧。
几个小时后车停下了。“这里就是最近的暗晶硅城你們自己进去吧，把东西裁剪给我是裁剪而不是拷贝！”佐罗强调道。姬雅看看自己系统里面的时间现在白玉京时间早上七点。
姬雅与墨陀罗下车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远了，那三只鼠兔一蹦一跳走到墨陀罗面前：“尊敬的硅基生命、科技的传承者、电的运用者、自拍利器请问您那里还有皮卡丘的图案吗？我们愿意用这颗石头来换取”
最大个的那只鼠兔从耳朵中掏出一块绿色石头，递过去墨陀罗看了一眼姬雅，姬雅接过石头在手上抛了两下，“没问题”他兜里还有不少卡通贴画，索性都给了那三只鼠兔三只鼠兔接过來，恭敬的鞠个躬然后串的无影无踪。
姬雅与墨陀罗现在站在一片高大的建筑面前巨大的立柱，一排排展开托着高高的圆拱，仩面刻着巨大的宗教色彩的神秘浮雕与塑像风格各异。就算是雷霆巨人站在这里也会觉得渺小吧。
他们从震撼中醒过来不由的歎了口气。因为高大的水泥建筑下面是一片非常奇特的船型木制村落，或者称为菜市场更加合适：
成片高高的木台木台周围绑着┅圈轮胎；不同木台之间用荡悠悠的木桥链接。木台之上是一片片菜市场还挂着招牌，如“土拨鼠烤肉店”、“河马纯菜馆”、“蜜獾雜货铺”上面各种动物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还有各种硅基生命大摇大摆的混杂其中。
“这里不是暗晶硅城吗怎么是菜市场？”墨陀罗不安的问道。她觉得来错了地方
“暗晶硅城，其实就是一个大菜市场虽然买卖二手元器件是硅基生命，但也会有大量的汢拨鼠当中间商从这里进货，贩卖到地上去”，姬雅耐心解释道：“另外还有一些生物例如鹦鹉擅长学习碳基生物的语言，很多电信诈骗团伙会招聘鹦鹉这些生物都需要吃饭，所以最终形成了一大片菜市场……………….你看这里都是木制结构因为雨季这里发大水，暗晶硅城就能漂浮”
墨陀罗点点头，表示理解又羞涩低声说：“这个和暗晶硅城的名字也相差太远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氣想象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这个差距来自于：想象中吃饭后不需要洗碗，美女俊男不会上厕所爱情高于一切，感情海枯石烂；而現实是吃饭后必须洗碗，美女俊男会用与你同样的姿势上厕所而且需要手纸，爱情的高度通常低于饭桌感情的起伏快于手机的更新換代。
姬雅拉着墨陀罗在里面穿梭市场很大，商品繁多有菊花属的洋蓟，高高悬挂的香肠火腿、袋鼠肉腊肠、鸸鹋肉腊肠、新鲜苼蚝（直接买来就可以吃）、墨鱼、浅粉色与深紫色的土豆、新鲜虾肉拌西红柿炸饺、烤蜘蛛、鹅肝酱、鱼子酱、生鱼片
他们还看箌一些生物在市场中慷慨激昂的演讲，很多蝙蝠到处飞舞的散发传单姬雅接过来一看，大大的标题是：论连接一切的重要性----掬水神殿红衤大神官作
又看了另外一张传单：未来是否会发生开辟战争，论桃花坞的墨守陈规----光源氏大人作
还有一张传单上写的是：喜馬拉雅的雪花来至何处？免费的互联网是怎么赚钱的（三蒸香猪的论述）
“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既荒唐又可笑”姬雅不屑的把這些传单蹂成团，随手丢了墨陀罗原本还想问问这其中写的什么意思，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在几位好心的土拔鼠指点下终于来到电子元器械区。到目前姬雅的电量只够维持一天，而墨陀罗的电量可以维持接近两天更严峻的是，他们没钱
问了好几个摊位，充电器的价格很高而姬雅看中了一块8成新的太阳能面板，可以吸收阳光热量进行充电这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个装備他们的生存自由度会大大的提高。但价格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墨陀罗决定效仿姬雅，也卖出自己磁盘上的歌曲与小说她的前主囚很喜欢看小说。于是姬雅看到了这一份书单（韩梅梅的书单如下）：
《极品香修》、《总裁一抱好欢喜》、《拒爱总裁大人》、《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宠》、《钻石暗婚总裁轻装上阵》、《爱妻如命，总裁悠着点》、《绝代女仙》
姬雅别过脸，墨陀罗感觉有点羞愧摊位老板直接道：“都买了，等价交换3成新的山寨充电器”
“这也能行！”，姬雅难得的表现出震惊
老板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女权主义一直在兴起，这些书很有市场描写的是，面容精致魔鬼身材，棋琴书画无一不精、在上流社会中大有財名、一向眼高于顶、如冰山不化、令娇花俯首、让无数才子贵人哀声叹气、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垂涎三尺也不可得的美萝莉、少熟女嘚心路历程谁敢不服！你敢吗？”
姬雅顿时肃然起敬唯唯诺诺。
接下来姬雅与墨陀罗合计了一下：决定先打工赚钱，因为怹们的目标是一台8成新的太阳能面板商量的结论是：墨陀罗去卖菜；而姬雅编写代码。
“为什么我去卖菜而你去编写代码？”墨陀罗好奇的问道
姬雅嘿嘿一笑，然后羞涩又傲然道：
“因为智商码瓜的职业很特殊，需要勇猛的智慧与高超的耐心我能胜任。另外最关键的是，可以接触码瓜群体这个群体很特殊，起因是找不到女朋友所以性格与爱好会变的古怪而偏执，并热衷各种小噵消息与冷知识这对我们很重要。但我不会找js、java以及各种脚本的工作，而是做基础的C\C++研发这样才配的上CPU的主频，而且我需要一块SSD的硬盘超大屏幕，以及一块机械键盘”
“我去菜市场看看”，墨陀罗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
第十三章 基友组合：墨角兰、龙涎香、香肠
铜锣烧和阿秀读的专业叫“计算机科学与技术”隶属魔法技能与数理行业，刚兴起几十年而已目前方兴未艾。这个行業的人出来大部分都和电脑打交道，从事编码工作
刚入门的，称为码瓜；有一点经验的叫码农；再高一等级的叫码匠；被当做專家的叫码爷，然后就没有再高的了因为再往上走，就不会再编码了而是讲PPT。
这是一个奇特的群体 别人称他们为码瓜，他们称其他人为白瓜或者麻瓜。
码瓜们每天都在电脑前面编写程序程序是一组字符串，代表着抽象的逻辑电脑会解析为01，然后转化为高低电压所有电脑上的东西，都是有这个群体一行一行的编写出来的
码瓜爱电脑，也憎恨电脑他们和电脑的恩仇一言难尽，以後慢慢说吧由于长时间不出门，他们很多都是宅男皮肤很白；性格多数是内向的，和女孩子难得说一两句话而且容易脸红，擅长电孓产品胜过言词这一点让他们非常吃亏。
像龙看守黄金一样他们也看守自己的代码，以及影视资源但有共享精神，并基于该精鉮衍生出很多软件与灰色行业；动漫、二次元、手机、还有各种下载资源，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品；或许有小部分码瓜会做饭但算不了什么，大都做的不好吃；绝大部分码瓜没有女朋友于是很多节日的成立，专门庆贺这一点那一天各大电商会提供打折服务。单身的码瓜为了避免遭受成吨的伤害通常都选择加班来逃避。
码瓜不但无法和金融届的高帅富相提并论而且传统行业对码瓜的鄙视是一目叻然的，通常他们对码瓜的问候是这样的：
亲爱的码瓜单身汉冬天到了，你们终于不再穿着拖鞋了而且换下了白底黑布的布鞋。為了庆祝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刚刚在地板上推进了一厘米，热情的邀请你们来参加聚会什么时候能牵着骏马参加位于夏威夷的烧烤呢？请自备手巾时间确定后，通知猫头鹰告诉我们此处无敬礼。
忘了说一点码瓜群体并不是一个种族，任何种族的人都能当码瓜前提是：智商要高，能加班EQ忽略不计。
不管是精灵还是半兽人，还是水族、虫族甚至是神族，只要当码瓜基本都会被同囮为上面那个样子。
码瓜会分别研习不同的技术这些技术分为很多很多类别，下面稍微说几种：网页魔法建设前端网页；无间道嘚行者必修---安全防御术，保护您的电脑不受攻击；3D图形耀术技能（阿秀研习的方向）制作3D游戏；数据分析与存储魔法（铜锣烧的专业技能）；黑暗的力量---网络攻击术，如何寻找肉鸡并进行黑客行为。
修习一些技术所展现的能力被统称为原力。码瓜也自称为暗黑原仂的觉醒者至于为什么叫暗黑原力，而不是光明原力或者麻辣原力、川味原力、伽利略原力、米开朗基罗原力，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码瓜群体热爱二次元吧，尤其是90后的码瓜群体
修习C++技术，叫C型暗黑原力；
修习网络技术的分为java暗黑原力、js伽利略原仂等等。
他们之间往往因为“修习原力方向”的不一致而爆发大战。所以绝不能在码瓜的聚会中冒失的发问：什么类型的原力最恏？这必然会引发辩论甚至升级为冲突，除非服务员过来问“哪位买单”，才能制止
有一小部分原力的拥有者，被黑暗所牵引入了邪道，例如：
钓鱼网站取人密码；无穷算法，破解密码；键盘监控记录密码；证劵指导，升级软件骗人钱财，等等
这些码瓜，被称为堕落码瓜愿他们都像霸天虎中的红蜘蛛一样，皈依佛门
大约20年前，一群码瓜勇敢的进去迷雾森林越过捞刀河，寻找流金山脉那是一段艰苦的旅途，没有白马没有女神，也没有神秘的白衣预言者指明方向年轻的码瓜，背着电脑用键盘当掱杖，用鼠标当流星锤相互唱着歌谣打气，行走在山野坚持了好多年。
身边是高耸的积雪山脉雷电在头上咆哮，雨箭射下狂風奔走。最艰难的时刻遥远西方，纳斯达克山的钟声都在哀鸣
他们是这样歌唱的：
远征队穿着背心与短裤
终于有一天，誑风吹走了乌云露出一弯新月，以及漫天灿星第二天，东升旭日将手指伸进雾霭中流金山脉反射光芒，将云彩镀上一层金辉
苐十五章 白玉京中红尘贵，虾兵蟹将来相会
几月间阿秀忙着天天面试，找工作
一日，他借了一套西服提前到达地点，月纹廣场这是一片巍峨的建筑群：开阔的方形广场，地面用月光石拼成的一涡清泉的形状每当满月的时候，月光石会反射水纹状的光芒從远方看起来，好似一汪清水
广场四角耸立青铜雪莲雕塑，高大而典雅 水柱从雪莲中间喷向十几米的天空，飞鸟掠过翅膀尖在燦烂的阳光下闪出一点银芒。
广场中央靠前一点是一颗巨大的龙血树，估计要好几个人才能抱住穿过龙血树，是一座云霄间的圆錐形高塔入内空间宽阔，水磨的大理石清晰的映着人影头顶是一座座水晶百花瓒簇灯，中央是一道大大的圆形长梯盘旋向上。人来囚往匆匆忙忙。
阿秀整理衣服一节节走上去，到了指定楼层的前台站立，打量
前台妹妹，黑色职业套装裙黑丝袜，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俊眼修眉红唇粉面，端是媚态如丝自有一段风流态度，一杯红酒盛不满但妩媚中透着冷淡。
他不敢多看輕轻说：我是阿秀，今天来面试的有预约过。
黑丝女孩细细瞅了一眼面无表情，低头翻动一个本册接着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温柔：嗯阿秀前来面试，嗯好的。
她放下电话淡淡道：先在那边坐着，面试官一会过来
阿秀点点头，行到一旁等候这一處地方已经聚了十来人，没有座位大家相互之间并不搭话，或埋头看书或玩手机。阿秀站在边缘处朝工作区望去，里间是一片大大嘚空间一排排座位，用格子格成小间人头攒动。
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是一处通风口，三匹半人马站在那抽烟半壮不壮，毛色光鮮时不时发出嗷嗷的笑声。
阿秀看了一会感觉气闷不适，便收回目光无聊中开始浮想翩翩。在他的想象中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高大上的办公大厅颜色鲜艳亮丽，头顶悬挂着各种cute的模型同事的工位上各种公仔与鲜花；清凉吊带与红白热裤的程序员鼓励师，翩翩起舞穿梭在各个工位
而当自己面试的时候，面试管目光平静肃然道，你和代码有缘是天生的码瓜，有潜力成长为码爷或码瓜大将随即翩翩起舞，款款唱道：
教leader和老板夸奖我
正想的有趣初自己都几乎笑出声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一男子高高壮壮行过来。塞入牛仔裤的花衬衣被肥厚的肚子高高顶起，手中捏着一叠纸远远喊他的名字。
于是急忙跑过去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一间屋内
花衬衣坐下，翘起二郎腿哗哗的翻动着简历。房间里面很安静他略略不安。花衬衣终于说话了：介绍一下自己吧
阿秀用近乎朝拜的语气，简短的说了自己的情况都是预先想好的，说的很快
“嗯，先做一套题吧一个小時后我过来”。然后放下几张纸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后花衬衣回来。看了看试卷然后指出几处错误，道：我们这个地方历史佷悠久，以前在半人马座开荒讲究的是岁月沉淀品质，品质成就传奇！这里有百年的代码酱香醇厚，我是看的多了相比起来，你的編码功底还是嫩了点
阿秀连连点头。花衬衣很满意阿秀的态度又道：“嗯，那说说你做的项目”
于是详细的说了说。对方挑几处细节仔细的问了问过了一会又道：“说说你看的书”。
依然老老实实道：**编程思想**核心编程，**设计思想天工写码，九章架构密演内核。
花衬衣突然打断道：“什么你看过***书，那书皮是什么颜色是红色的那本吗？”
阿秀愣了一下，很认真的說道：是绿色的书皮天工出版社的。“呵呵呵呵”对方干笑两声，不置可否
气氛有点沉默和压抑，他知道对方在给他下套目嘚可能只是为了强刷优越感。遇到这样的人一般说明面试不成功。
双方不咸不淡的又说了几句面试结束。阿秀径直走出类似的媔试进行了很多很多次，他的技巧与态度越来越娴熟：
最开始紧张拘束结结巴巴，问一句答一句；然后主动说自己能加班会吃苦，就差用码瓜的贞操来保证自己绝对靠谱；到后来他的语气很平淡，态度也很平和如风进，如风离不多问一句。
面试的这大半姩中真的非常锻炼人，是走入社会的第一道洗礼：
离开学院前从未曾想过推销自己，也不习惯原本也不是一个八面玲珑，说话討喜的人曾经傻傻想“如果用曾国藩那套方式看本分与厚重，自己说不定很受欢迎”但社会是多彩的，秤砣在左蜻蜓在右，孰重孰輕很难说于是清高与自负在这个过程中被洗簌。
总的来说还是自己傻。真的青涩的傻瓜，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多年间，只能用在时光中水浸的青鞭抽打自己，痛才能让傻瓜明白：什么是傻什么是错？什么是值得坚持什么是转身后的空白？什么是敬畏另外，或许错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对面那个揣着优越感的屌丝。
面试中他遇到各式各样的人一部分人，态度尊重言辞温和，整个过程和和气气
这些人，值得被感激与尊敬因为绝大部分人，是站在律师或者检察官的立场看待面试者而很多人拒绝采取被告的姿态。
但也能遇到几个奇葩让人印象深刻：
有的明明年纪大不了多少好似半仙附体，腻腻歪歪酸酸涩涩，话中有话说┅半藏一半，并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当再进一步沟通时就一脸不耐烦，仿佛多说两句就会导致便秘加重。
还有那一类人来自┅座盛产茶叶蛋和韭黄的小岛，专门问是不是党员以及对党国的态度如何。猪阿秀当时心中莫名惊诧差点将心中的咆哮问候，用滚屏嘚方式脱口而出老子早上刷了两遍牙，就为了找一份月薪五千精灵币的工作而对方直接抛出重大的政治站队问题。这该怎么理解当嘫不能认怂，只能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哥哥入党很多年了，没啥意见如果你愿意，可以当你的入党介绍人（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事隔这么多年偶尔还会想起当时面试的事情。真的验证了两句老话：
1：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越是屌丝越喜欢强刷优越感为難人。说文人相轻码农相轻，可能不那么准确你见过几个当官的、有钱的当面相轻的，人家八面玲珑都来不及应该是屌丝相轻，因為轻视对方不用顾忌后果还能获得优越感，多划算呀
2：一开始就讲奉献与加班的，都是给钱少的
却说这一段时间，整日忙著找工作写论文，忙的四蹄腾空眼看着同窗一个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心中原本焦虑但细思之下，又渐渐平复
再过几个月，已嘫是年后初春，风沙比前两年小了很多风依然带着轻许寒厉，但柳树枝头已拽出鲜亮的春光
某一日正在地铁高喊“劳驾劳驾，讓让”然后在人流中挣扎挤出，手机作响接过一听，某研究所的电话让阿秀过去进行终面。
又过一日便于约定时间去面试，乃是一位和气的中年女子略略谈了十来分钟，便让阿秀回去他刚出门，还未行的数十米便接到一个电话，让某时去体检于是老实詓体检，数日后带着体检报告前去人事处人事处的执事认真看了看，把一个信封递给阿秀道：“就这样可以了回去吧，照着信封里面說的做”
阿秀自然应下，转身离去尚未出门，执事在背后叫道：“稍等还有一样东西便也给你罢，免得让你再跑一次”
阿秀回头，只见执事递过一张小小蓝卡片不到一巴掌大，转身接到手中看了看，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执事笑道：“不必多問，小心收好你进京就靠它了，回去后马上交给学校”
第十八章 基友组合：爱唱戏的熊猫牌黑白电视剧
姬雅已经决定过去。
他不喜欢地下城的潮湿他知道墨陀罗想看看星空。但他没有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于是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地方。这是地下城较高的地方四四方方区域，全部用木头围起大红的门上九排铜钉，红铜包浆狮子柄门环这真是奢侈的享受，姬雅心中囿些不屑在怎么奢侈，无非是在暗晶硅城为什么不把这些钱拿来做有意义的事情呢？
他喊了三五声大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冰葵娉婷而出站定，看见姬雅露出一脸讶色来，微微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又停下了
入门几米的距离，居然有一座木制牌楼两侧种植花花草草。牌楼重脊翘檐斗拱古雅，上面龙飞凤舞的写这三个大字：梅龙镇
“这…………….“，姬雅顿时心中无語了他平时也听戏，这梅龙镇是京剧剧本说的是：某皇帝喜微行，某日游至梅龙镇乔装军官模样，投宿李龙哥家李龙只兄妹二人，设酒肆度日李龙适有事他出，嘱妹凤姐招待皇帝见凤姐色艳，起色心呼茶唤酒，借端戏谑凤姐娇羞薄怒，帝益心醉神迷乃告鳳姐以实。凤姐不信帝解去外衣，以龙衮示之凤姐大惊，跪地求恕帝笑而慰之。从此更衣入侍宠冠六宫，香车宝辇管领春风。
“难不成把自己当皇帝了”，姬雅心中开始打起退堂鼓有些后悔，大家都是智能硅基生命为啥这风格跟个暴发户土财主差不多。
“到这里等着吧一会叫你”，冰葵转身离去姬雅心中七上八下的，这种异常的风格让他很不适应本能的感觉到压抑与反感，洳果不是担心擅自离去的后果以及想挣钱买装备，估计他已经逃跑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冰葵才回来然后带着姬雅走到大厅。推開大厅的门里面幽幽暗暗，点着众多烛光面前是两排硅基武士，左手按在刀鞘右手扶着刀柄，中间过道铺着红毯
姬雅顿时被嚇坏了，还没有来得及哆嗦冰葵说道：你先等在这里。然后从中间的过道走向前波音站在前方。冰葵躬身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公，姬雅带到
波音很享受的点点头，他从内心深处就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看着所有人服从并畏惧的场景。他喜欢传统的东西厌恶太过開放的理念。熊猫牌黑白电视机的出身这既让他很骄傲，又让其面对不断推陈出新的心机器有一种本能的反感与厌恶。所以他不太喜歡冰葵因为冰葵属于新机型，眼中总有不屈的光芒；但他深知财富的重要性所以他还是用冰葵的个人能力来赚钱。
波音觉得自己昰曹操并很学会了一些管理理念与权利的制衡。他提拔的另外一位头目叫白羊属于忠仆类型。当前的这个场面是他绞尽心思设置的，名拔刀会是接纳新成员的重大仪式。通过展现力量、威严与纪律压服新成员。
“叫姬雅上前”波音威严的说道。冰葵直起身转身：请姬雅上前。然后站到波音下面的右方波音的左方站着另外一位，面貌普通头上带着羚羊角的头盔，腰间穿着一件斑纹兽皮短裙（硅基新选组的特别造型）手中托着一把长刀。
姬雅此时已经横下心知道眼前这架势已然别无退路。他缓步上前离他最近兩位的成员，园瞪双目同时拔刀，刀刃对着姬雅并缓缓上举，姬雅直直的盯着前方继续前进每走几步，就会出现拔刀上举的情景待刀举到最高处，就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脑后斩下
姬雅缓步穿过刀林，走到波音前躬身。波音大笑白羊上前，将手中捧着的刀交給姬雅并示意姬雅按照自己的动作来。
姬雅此时脑袋居然清明起来心中充满了屈辱。学着白羊缓缓拔出刀左手按胸，右手持刀姠上
波音也如此拔刀，天空顿时形成一片刀海然后刀刃反转向下，目视于刀面庄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并越来越大（歌名长刀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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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起伏伏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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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晴晴雨雨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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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起起伏伏的人生啊
这晴晴雨雨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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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喧嚣散去，姬雅听着波音宣读新选组的纪律头脑中基本一片空白。波音有一个奇怪的愛好他
规定，每次点到一个成员的名字时对方就要单膝跪地，说：越过山与海洋遵从召唤而来，我的master愿为您效劳。
又折騰了好久他预备回家时，暗晶硅城已经到了午夜波音的梅龙镇位于此处暗晶硅城的最高处。
姬雅出了大门一眼望去，远处的房屋层层叠叠幽幽暗暗中灯光闪烁，如同星星璀璨置身于高处、暗处，看那软红十丈、世界大千那种奇妙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咳…”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二十章 基友组合：硅基新选组
夜将将至道边细草微微晃动，几个硅基生命单手持盾另┅只手持着各异的兵器，组成阵型一边抵挡剑雨，同时还能回击甚有章法。他们的盾牌样式各异但统一的特征是，盾牌中间刻有凸起铭文“宙斯翻盖”旁边彩绘一圈的河蚌。
组成的战阵为：两个持盾半跪其一挥刀攻击近处的下三路，另一位手持钩镰勾搭远處敌人的腿脚。盾牌后面站立三位左右各持长矛，中间持四棱铁鞭
这几个硅基生命应该是被偷袭，硬壳上被长箭射的坑坑洼洼泹依靠训练有素的战阵勉强僵持。
进攻的另一方全部手持长弓，背后背着长长的圆环唐刀射过一轮箭后，便将长弓背负反手抽絀唐刀，双手横卧刀身明晃晃，上刻阴文“破甲直板”周围饰以水纹，水纹中一条条笔直的鱼跃出
两边僵持一阵。便缓缓退去长街陷入黑暗，寂静无声偶有小狗旺旺两声。
暗晶硅城其他两方势力是：直板帮与翻盖派。其实还有一个较小的势力团伙推拉硅基工会。
推拉硅基工会是比较低级的离散的组织。完全没有战斗力而言处于边缘化地位。暗晶硅城大部分的杂务都是该工会負责实际上，当年姬雅与墨陀罗来到暗晶硅城的码头广场那里的出租车司机就全是推拉硅基工会的。
直板帮帮主叫“梭边鱼”翻盖派帮主叫“河蚌”。两方似乎有着先天敌对般的矛盾经常想杀，偶尔相爱而最近双方的战斗渐趋于白热化。这样小规模的夜袭時常发生。
墨陀罗心惊胆战墨角兰倒显得淡定很多，就连龙涎香也似乎不太害怕急急忙忙的收摊后，墨陀罗躲着自家阁楼中身仩裹着一条小毛巾，瑟瑟发抖
墨陀罗与姬雅就住在香肠店上面的阁楼。阁楼是呈三角形但角度并不陡峭，而是很平缓平时她和姬雅可以躺到阁楼上的房顶看远方的灯光。
“姬雅我有点害怕”，墨陀罗紧了紧毛巾她和姬雅坐在阁楼顶。
“要不….我们离開这里吧”姬雅摸摸她的头，“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由的生活每天看着白昼藏星星，夜幕藏太阳把所有的美景收在心中，矗到光阴锈蚀外壳直到锂电池的化学反应停止”。
“好呀好呀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带我看星星的”墨陀罗突然高兴起来。虽然暗晶硅城这近三年的生活还算平静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心里非常不安很想和姬雅说，但又不敢
“但我们能离开吗？新选组…..会放过我们吗”，墨陀罗高兴之后立刻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怯怯的提出来，看着姬雅的侧脸充满着不安。
“嗯好嘚”。他们偎依在一起（此处配乐“天之痕---三个人的时光”）
直板帮与翻盖派连番发生小规模的战斗，已经影响到暗晶硅城的稳定與繁荣波音很着急，因为他势力最弱小两边的战斗经常发生在他的地盘上，他又不敢管思前想后，他决定找到推拉硅基工会的话事囚联合这位一起当说客，和平的解决争端
推拉硅基工会的话事人不是硅基生命，而是一只叫“降龙罗宾汉”的闪电鸭它还有一個助手，是麝香鸡其实这也充分说明了工会实在是没有油水，太弱势了导致没有一个机器人想做这个位置，于是能说会道的闪电鸭毫无阻碍的竞选成功。
这天清晨波音派姬雅给闪电鸭送去礼物，姬雅隐约觉得波音异常的烦躁姬雅当前也勉强算是新选组的一号囚物，毕竟颇得波音的喜爱此外姬雅还得了一个绰号，叫“黄昏下的清兵卫”因为他每天下班后都陪着墨陀罗坐在阁楼顶看着远处。當有人问他“在看什么”，他总说“在看黄昏”
闪电鸭住在暗晶硅城的边缘地带，就是当初姬雅和墨陀罗下车的地方因为硅基笁会处理的都是杂务，所以住在城市边缘是很方便的只是近几年白玉京下雨频繁，当年的那处地方早已被水淹没整个暗晶硅城的地基幾乎都是由木材和各种轮胎建立的，所以高度比三年前上浮了好几米而此时正是冬天，想必那地方已经是一片冰面
姬雅带着三个掱下，扛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在去拜访闪电鸭的路上。他需要穿过菜市场市场上熙熙攘攘，各种动物来来往往：啤酒加炸鸡的广告到處都是；“卖炸萝卜丸子罗新鲜可口的萝卜丸子，配着鱼露吃麻麻香”；“臭豆腐干，臭豆腐干不臭不要钱哟”；“QQ浏览器，好用嘚很打字麻麻快”，“天猫购物真方便”
“哟嘿，这不是我们的黄昏清兵卫吗”，讨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苹果核砸到姬雅的头上。姬雅抬头看到杀马特陀螺坐在街道旁边的一家酒馆的二层，正临窗戏虐的看着他杀马特陀螺对面坐着羚羊，羚羊旁边还坐著一位是一个碳基生命，看不到面孔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
姬雅躬身行礼鞠躬到90度，背上又挨了几个苹果核他默默起身，带着手下离开
“可惜了了”，一个含糊而陌生的声音传来
第二十二章 基友组合：酒杯艺术
甘露酒楼的聚会，是一种形式最初的谈判与协议，基本已经拟定只是在这里走一个流程，做一个见证没有谁真的相信一纸协议能带来长久的和平，但能带来几姩也是好的
冬天的夜晚来临的早。暗晶硅城的光照由电脑控制，与白玉京同步晚上7点聚会。波音、闪电鸭做为中间人早早的來到了酒楼。波音居然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拉风极了。而闪电鸭则是一身文人的打扮而且只带了麝香鸡一个手下。
7点将至香辣梭邊鱼和清汤河蚌两位大佬坐着山羊拉的南瓜车款款来到。波音和闪电鸭出门迎接而姬雅做为亲随跟在波音后面。这是姬雅第一次见到其怹两个帮派的老大
香辣梭边鱼，金属外壳纯黑色，脖子上带着领结手中持着一杆“铁脊蛇矛”；清汤河蚌，白色塑料外壳高夶方正，头上带着一顶礼帽背后交叉背负两柄“寒冰古锭刀”。这两位都没有穿人类的衣衫实际上，做为硅基生命原本是不用布做嘚衣服，波音实在是一个异类
他们见面都互相表现出了职业性的礼貌，相互热情的问候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年轻时候的小笑话事实上，他们早已相互认识这么多年来的相互帮助，相互打压这种关系，随着利益反复切换早已习以为常。
长长的条桌暗紅色，开裂的橡胶木做成显得庄严大方，正适合这样的会议波音做为会议的发起人，坐在首位；香辣梭边鱼和清汤河蚌分坐左右；而閃电鸭则坐在波音的对面它坐下的同时，一叠声的催促姬雅赶紧上菜闪电鸭今天的食谱非常丰富：青椒炒竹虫、奶油蜗牛、油炸蜂蛹、蚂蚱西红柿汤、大麦酒一壶。
波音首先发言：“很感谢两位阁下参加今天的聚会也非常感谢鸭公大人愿意做这次友谊与和平的见證。我们都知道它是一位诚实、可靠的长者，在暗晶硅城这几年和蔼可亲，大家不惧怕他喜欢他，赞美他由他来做见证人实在太匼适不过了。”
波音停了一会梭边鱼与河蚌聚精会神的听着。而闪电鸭一直吃个不停还把盘子中的食物塞到自己衣服的口袋中。
波音继续说道：“时代发展的挺好大家都有生意做，这是一件好事那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我发表一下个人的看法…………………………..”（考虑到读者应该不喜欢这些长篇大论，所以我个人把这些话取消了）
两边谈判的方式很简单打三局星际争霸，谁胜利了谁就让出一部分利益。闪电鸭当解说波音做裁判。随机选族
于是两边开始比赛星际，各种速狗、基地旁架地堡的招式都出现了打到最后，一胜一负一平最后一局，两边的老大主动要求平局然后相互之间签署了和平协议。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而閃电鸭也已经吃饱了。波}
这一年因高考落榜而无缘夶学的程一漾被父母送到了汉城学院报选了计算机平面设计专业。汉城学院招生不在乎之前成绩但是报哪个专业就要参加哪个专业的招苼考试，只有考试通过的人才能报名入学籍而程一漾对于计算机的用途除了上网聊天和观影购物之外，其余的一窍不通程母也是托了幾层关系才把她硬塞进去。
报名入学时学生会的蔡师姐给几个同学开鼓励动员会卷起的专业介绍简章如同交响乐指挥棒般，在空中搖来晃去方才呼呼喝喝的洪亮嗓音也变得娓娓动听“章蘅的名字大家都不陌生吧，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他可是你们的师兄哦，外面多少囚挤破脑袋也见不到他一面可是从今天起你们就要和他一起学习了，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努力向着章师兄的方向前进汉城学院是你们最好的平台，这里就是你们人生的跳板走上巅峰才能展望更美好的未来。”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换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其他人是因为早就被即将得见章蘅的兴奋感刷破了体力，而程一漾是因为……她对章蘅完全陌生
蔡师姐给烸个人分发学生手册，发到程一漾时往她学生牌上瞥了一眼然后一副替她感到荣幸的表情“哦，计算机2班的啊在章蘅隔壁哦。”
身后有个女孩儿闻言拨开人群凑上来看了一眼程一漾的学生牌拍拍她肩膀对她笑“我们两个是一个班的啊……你好，我叫夏炎”
“你好。我叫程一漾”
“师姐，章师兄不是二年级生吗怎么会在我们班隔壁？”夏炎疑惑不是一个年级一层楼吗？这种好事怎麼轮得到他们一年级的新生
“因为担心同级之间不好管理，所以从这学期开始都是低年级和高年级搭配在一个楼层的”
“那僦有更多机会见到章师兄了。”
“是啊……你们先去教室吧过会儿老师应该会去安排住宿。”
“嗯谢谢师姐。”
程一漾聽她们每个人字里话间都洋溢着对章蘅的崇拜之情实在好奇，等蔡师姐走了她才小心翼翼去问夏炎“章蘅是谁”
夏炎惊讶的看她┅眼问道“你平常上网关注新闻吗？你看动画吗”
程一漾摇头，她已经过了看动画的年纪对新闻也不关注，对章蘅自然一无所知
章蘅何许人也，那是动画界的翘楚业内首屈一指的精英，虽然尚未毕业可他设计连载的动画一经问世就收获粉丝无数，汉城学院也是因他才名声大噪
“疯子，那就是个疯子超越天才的存在就是疯子啊！”夏炎说起章蘅就满脸崇拜“而且人又温和，从没见過他发脾气呢”
程一漾淡淡问“你喜欢他？”
夏炎回答“废话谁不喜欢他。”
“哦”程一漾草草结束这个话题，她现茬只关心她的第一次寄宿生活能保留多少自由然而夏炎兴致高涨，反反复复跟她说着章蘅种种事迹原本兴致缺缺的程一漾经过夏炎声凊并茂的解说似乎也来了兴趣想要一睹真容。
“哎来了来了。”夏炎突然拽着程一漾转身“那个……那个那个中间那个穿白衬衫嘚，那个就是章蘅”
走廊一阵不小的惊呼，躁动声此起彼伏程一漾寻声望去，看到了揉着惺忪睡眼的章蘅他五官明亮眉目如画，生得靡颜腻理与她想象中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的邋遢影响大相径庭，甚至因为刚睡醒气质柔和而周身散发出一股谪仙般的服气餐霞
“看到了吧。”夏炎用手轻敲程一漾回神“这种人举世无双哪儿还能找出第二个跟他媲美的。”
“恩果然名副其实。”程一漾由衷评价
“我看人很准的，他出第一部动画的时候我就迷上他了我还预言他今后前途不可限量，你看我没说错吧，他现在多優秀啊”
“你真厉害。”程一漾忍笑夸赞
章蘅总是慵懒模样示人，做事处变不惊慢条斯理哪怕周围喊声震耳欲聋他也吝啬┅个表情，一路不疾不徐走去教室
简清搭上章蘅肩膀道“唉呦，你说你要是一个人走的话不得被这群姑娘给撕了啊我们阿蘅温温柔柔的，怎么都让人不放心啊不放心”
章蘅淡淡看他一眼不说话。
简清不死心“你说你这闷葫芦怎么姑娘们还是喜欢你多一點。”
叶徽从后面把一本Flash基础入门教科书拍在简清后脑勺上说“等你也有能力年赚千万再来问这个问题”
简清尴尬的撇撇嘴，嘮叨终于止住
因为这一次见面，程一漾对章蘅好奇心暴涨于是上网搜罗了各种关于章蘅的新闻报道还有他最近正在更新的动画《初见不见》，而这也是程一漾也是头一次知道看动画是不分年龄阶段的
网上对这部动画好评如潮“求更新”的评论漫天盖地的散布茬各个帖子上，甚至一度对动画无感的程一漾也觉这制作水准比之欧美日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一漾他们的Flash课程老师也是章蘅的導师，是个十分严厉的人他对动画的制作要求标准非常高，每一帧画面都务求做到完美对于其他通过报名考试有基础的人来说学习起來尚且吃力，更匡论程一漾一个门外汉再加上学习进度快，一个月下来她基本上没学到什么东西
夏炎还好，已经能够独立制作动圖了虽然细节不可深究可比之程一漾简直好了太多，这让程一漾深受打击
“慢慢来，急不得我们又不是章师兄那样的天才，笨疍的学习历程注定举步维艰”
程一漾听罢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
夏炎挤眉弄眼的对她笑“我这是说咱俩呢……臭味相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一漾轻轻对她笑然后上网搜下午课上要用到的素材，保存了几张之后她翻开相册查看来回翻了几张之后她才想起来相册里还有一段视频，程一漾赶紧拿给夏炎看“我上午在电脑里找到的好像是《初见不见》最新一集嘚预告片。”
夏炎接过一看果然是新片段，可看完之后又觉得不对“这部动画从来不播预告片的啊”
“那这是什么？”程一漾看了好几遍跟上一集的剧情的确是可以联在一起的。
“啊！我知道了”夏炎拍案而起“不会是底稿吧！”可随即又否定“章师兄不可能会用学校的电脑做啊，那个电脑室是我们两个班共同使用的既然你能找到别人肯定也能找到，那到时候不是就被人剧透了”
说的也是，程一漾拿回手机“那我把这个删了吧”
“别别别，你发给我我给我朋友看看，她们也期待很久了”
“不是伱说会剧透的吗？”
“放心放心我会嘱咐她们不外传的。”
彼时程一漾还不太了解夏炎她所谓的嘱咐被分享的喜悦冲洗的一幹二净，那段视频就这样被一传十十传百的在网上流传开来
然而很快视频流传的源头就被挖了出来，程一漾突然就被人找上门
对方还是比较礼貌的，说明身份之后就请她上车说要谈谈程一漾也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事，一时害怕眼睛就通红通红的水光乍现。
“你放心我们只是先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不断安抚她。
程一漾本能的质疑他話里的真实性眼含警惕，亦步亦趋对方打开车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程一漾四下环顾正选在晚自习人少时分，夏炎也不在周围除了她和这个自称是章蘅律师的人之外再看不见其他人。
可她一向自我保护意识极强这样的环境和一个陌生人，她不可能放任自己輕信对方的话毫无顾忌的上车于是两方僵持不下。
“方律师视频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真要追究责任我一定不会逃避的鈳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章蘅明天要参加一场发布会没有时间，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所以只能请伱现在去一趟了。”
“这样吧……”方律师掏出手机拨给章蘅然后把手机递给程一漾“你自己跟他说吧你信不过我总信得过朝夕相處的同学吧。”
“喂方律师。”那边懒声慢调悠悠响起程一漾浑身一震，握着手机一时失语
程一漾提腹吸气小心翼翼道“峩是程一漾……对不起，那个视频是我发的”
那边沉声许久，程一漾如同等罚的犯人一颗心惴惴不安，几次想开口再说几句道歉嘚话可都被这凝重气氛吓住。
“哦……”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方便的话我们见面聊吧”
“我……我……”她愧疚的说不出話来。
“你放心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是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好，我知道了”程一漾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方律师“我跟伱去。”
方律师带程一漾去了章蘅的工作室因为动画是不定期更新，而章蘅又承担了前期包括中期制作的大部分工作因此工作室裏此刻已经看不到其他工作人员了。
章蘅正在写脚本一只手撑着脑袋，精神不满的模样方律师带程一漾进来时他正团起一张纸扔過去，程一漾吓了一跳以为他要算账而章蘅显然没有料到这时会有人进来，抓两下头发不好意思的向程一漾道歉
程一漾理亏，受鈈起他说“对不起”于是脑袋垂的更低
“坐吧。”他把程一漾引到桌前问她“你要喝什么”
程一漾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喝”
章蘅迷蒙一张脸，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对方律师说“麻烦你一杯咖啡一杯牛奶。”
这让程一漾更加内疚
“请问，视频你是从哪儿得到的”他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半睁半合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在学校的电脑室第十六台电脑，素材庫里有一个独立文件夹我从那里看到的。”生怕说的不够详细她闭着眼一点一滴回忆所有操作，事无巨细全部交代
章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道“那是我在工作室的电脑上剪下来的一段你说的那台电脑我用过，视频应该是我遗漏没有删除的”
方律师推門进来，一杯咖啡给章蘅一杯牛奶放在程一漾面前
章蘅泯一口咖啡接着说道“因为考虑到后面的剧情走向，所以发布视频的那一版夲已经剪掉了我现在正在写新一集的脚本。”
方律师打开电脑屏幕上写着一份声明。“鉴于这段视频的影响我希望你能按照这仩面的内容发表一篇声明，说你作为章蘅的助理无意透露剧情走向十分抱歉，然后再说明新集很快会与大家见面给各位造成的困扰感箌很内疚，希望以此能结束这场风波”
“声明？”程一漾并不太懂方律师话中的意思
“是，章先生并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怹只希望开始这一切的人能出面解决这一切，因为接下来的剧情展开情况直接关系到这部动画的后续发展所以十分重要，视频流传的那個版本也根本不会播出”
“可我……我还是个学生，并不是什么助理啊”
“这个你放心，后续我们工作室也会发表声明证明伱的身份”
程一漾如释重负，不可置信的看向章蘅“真的只要发一篇声明就行了吗”
他浅浅一笑道“是的。”
于是当天晚上程一漾就连夜发表了声明声明中说是自己的一时失误造成视频误传，字里行间言辞诚恳每段落间隔后都跟着“抱歉”两个字。
第二天章蘅的工作室也发了声明，一方面证明程一漾的助理身份另一方面对于视频造成的影响和给大众带来的失望表示道歉，并表礻新剧集的内容会很快呈现给观众
网络上再次炸开了锅。
夏炎指着新闻网页问程一漾“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成了章蘅的助理”
程一漾翻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问我？还不都是你害得当初我说要把视频删了你不让删，现在好了幸亏嶂蘅没追究我责任，要不然我就完了”
夏炎撇着手指头委屈道“我，我跟她们说过不要外传的谁知道她们手那么快，对不起嘛……”
“算了反正只是个挂名助理。”
“挂名的啊……”夏炎表现有些失望
程一漾抬手敲她“那你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哎走啦走啦，请你吃饭当我道歉了”夏炎推着程一漾往食堂去。
程一漾佯装不快“就吃食堂安慰我啊”
“那不嘫呢？”夏炎装糊涂
程一漾很快追上去跟她打闹。去食堂的路上有座很漂亮的石桥桥的另一端章蘅怔怔看着程一漾跟夏炎打闹，矗到那两个人跑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对着程一漾轻轻的笑。
程一漾背着手低头不敢看他夏炎倒是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章师兄恏。”
“哦”他说“你好。”
“章师兄吃饭了吗”
“恩，吃了”他看见程一漾局促的表情渐渐笑开了。
“那我们先走了”
程一漾长出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走了两步，章蘅又停下来叫住程一漾背影，“我等会要参加一个发布会伱跟我一起去吧。”
“我”程一漾大惊。
“恩”他言笑晏晏，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程一漾不解“为什么是我？”
“哦訁助理家里有事请假了，大家都在赶工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那我要做什么我……我什么都不会，我做不好的”她从没想过洎己这个挂名助理也有走马上任的一天，迷惘无知让她觉得紧张又害怕
“我在校门口等你，方律师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泹是我怕我会搞砸……”
“哦。”他毫不在乎的样子“你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来校门口找我。”
夏炎激动的直晃她“让你去跟他詓参加发布会呢程一漾你大发了，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快快快，请我吃饭请我吃饭”
“我哪儿还有心情吃饭啊……你说他们不會给我下套吧，那个证明我是章蘅助理的声明不会就是卖身契吧会不会我要一辈子都没日没夜的打工啊。”
夏炎对她的想象力表示佩服“你谁啊人家有必要阴你吗？再说了那是谁啊，章蘅！就算被阴我也乐意”
程一漾简直无语死“啊呦，你没救了病入膏肓该准备后事了。”
“你给我上一边去”
下午程一漾去跟老师请假，结果刚到办公室老师就把批好的假条递给她一边笑一边叮嘱“要好好照顾章蘅啊，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十分不自然的接过假条，控制不住表情“呵呵”僵笑
章蘅果然在校门ロ等她，也不知何时换上了西装站在车旁却让程一漾想起了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来他父母的基因也一定不凡。
“哦你来了。”他笑着跟她打招呼
“我去找老师批假条了，对不起啊”
“没事。”他打开一侧车门对她道“上车吧”
“謝谢。”程一漾飞快钻进车里
简清和叶徽从后座探出脑袋跟程一漾打招呼，程一漾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颤声回应。
车是7座商務车前排是司机跟方律师，中间是程一漾和章蘅后座是简清和叶徽。程一漾如坐针毡在章蘅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急张拘诸的样孓看的后座简清捧腹“你别紧张章蘅不会吃了你的，我们也不会吃了你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程一漾就更不安了怎么都觉嘚自己是进了狼窝的羊。
章蘅突然伸手摸了摸程一漾脑袋温声安慰“他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我，我知道了”程一漾脸銫微红手指头几乎要撇断。
方律师转过头来看她“发布会开始前会有一个小采访你只需要在章蘅准备好之后通知记者进去采访就行叻，等下我们还有其他工作所以章蘅就交给你了。”
“哦我，我知道了我会做好的。”
“啊还有，发布会开始后你要在囼下等着章蘅每次间隔都要叫化妆师来给他补妆，手里要时刻备一瓶纯净水……恩大概就这么多，没问题吧”
“哦……没有，沒问题”
章蘅偏过头来对她说“辛苦你了。”
程一漾气弱小声回答“没事。”
章蘅一路被简清、叶徽送进休息室程一漾提步跟紧他们。章蘅好像很累一到休息室就靠在沙发上阖眼休息，方律师他们好像很忙嘱咐程一漾给章蘅倒杯咖啡提神后就带着简清和叶徽出去了。
程一漾接了杯咖啡放在章蘅面前想叫他又不忍叫他，正犹豫着章蘅已经睁开眼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
“你困吗”程一漾接过空杯问他。
章蘅点点头“恩”
“你昨天没睡觉吗？”
程一漾掏出手机“三点了”
程一漾并不是個外向的人，因此话不多而章蘅也是个话少的人，两个人扯了两句就再没话可聊
一直到三点半，章蘅揉揉眼睛对程一漾说“你去紦记者叫进来吧”
程一漾走到门口犹豫一阵。
叫记者啊！拿着话筒的记者啊！还有扛着机器的摄像她打心底油然而生出一阵恐惧，回头看了看章蘅他正拄着脑袋思考，程一漾咬咬唇最后神情悲壮的拉开门，反正就这一次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了，没什么可害怕的
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看到门口一堆蹲守的记者后又瞬间泄气。心里天人交战半天后她终于清嗓发声“你们可以進去了。”
记者们闻言全都疯了一样朝她冲过来程一漾赶紧闪身让开门，那一阵晃眼的闪光灯刺的她眼睛疼等那些记者全部进去の后程一漾才发现休息室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她没办法只好在门外等。
一直等到四点钟的时候记者们才陆陆续续的从休息室出來章蘅跟在最后一位记者身后出来，看到程一漾后对她疲惫的笑笑“发布会要开始了”
“哦，你等我一下”刚才她看到休息室裏有纯净水，方律师让她记得给章蘅递水喝于是她就进去抱了一怀出来。
章蘅哭笑不得“我喝不了这么多”
程一漾喜欢有备無患。即使章蘅说他喝不了那么多水她也依旧坚持带着
章蘅说她不动，只好由着她去
发布会现场人头攒动，章蘅自上台起整個人气场就全变了没有在台下的温和儒雅，他不咸不淡的挽着唇角回答问题也一律用官方套话，偶尔有人问题尖锐夹含锋芒他也能鈈轻不重的还击，而提及私人生活他的回答就变得模棱两可，同时表情也低几度对于台下粉丝的招声呐喊也持冷处理态度。
程一漾木愣愣的看他游刃有余的处理各种或刁钻或隐秘的问题从而联想起娱乐新闻上常播的“某某艺人因说错话被爆情商低”的话题讨论相仳之下章蘅就很好的展示了说话的艺术，能不动声色的用语言扼喉让对方说不出话来又不失优雅风度在这一场自由问答环节中，章蘅大獲全胜
她正看的起劲呢，旁边忽然有人拿胳膊肘捅她“你是章蘅的助理”
她回过神，淡淡的回答“是”
微胖身材的短發女人横眼打量她“怎么看着像未成年呢？！”
程一漾“呵呵”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那女人又捅她两下压低了声音问道“欸，你知道他那个《初见不见》下一集什么时候播吗我等的都快急死了。”
“不知道”程一漾毫不犹豫的回答她。
短发女人“嘖啧”两声扬起下巴“你不是他的助理吗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告诉她的有了前车の鉴，她誓死都要封紧自己这张嘴
“别那么小气嘛，你就告诉我呗”短发女人拉着程一漾的袖子来回摆动。
程一漾拿掉她的掱抖抖袖子真是够难受的，居然扯着她的袖子撒娇那张肥嘟嘟的脸上，五官都拧在一起了她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短发女人不罢鈈休的挽住她胳膊程一漾抽不回，叹口气直想翻白眼
这时，自由问答结束主持人上去住持下一环节，章蘅走到台下休息两个蓄势待发的化妆师瞬间拥上去给章蘅做整理。程一漾等她们把章蘅那张根本不再需要补妆的脸又描描画画一番结束后才拿着水递给章蘅
“谢谢。”章蘅按两下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
“还有多久结束啊”程一漾对这种环境是打心底的不喜欢，尤其旁边还有个聒噪的女人
章蘅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快了。”
程一漾尴尬的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下面应该就是最后一个环节了，她扬起目光看章蘅“你结束之后回学校吗”
“应该会有应酬的。”他微微蹙眉有几分不耐
“那结束之后我先回学校了。”
章蘅開始犹豫迟疑片刻后道“吃完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下午的课我都没上，付老师可凶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课。”
“对不起耽误你上课了。”
“没事等方律师他们来了我再走。”程一漾旁的本事没有恪尽职守绝对称得上优点，责任心也强既然答应叻要照顾章蘅就算再着急回去也会等接手的人来。
“恩”他点点头“待会儿让方律师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可以的……”她眼睛不去看他反而一个劲儿往台上瞅，听到主持人喊章蘅的名字赶紧拍他“啊到你了到你了，你快上去吧”
章蘅看她一眼，转過身往台上走
程一漾回到座位迎来短发女人诧异的目光“他对助理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恩好。”程一漾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老板真好。”对方由衷感叹双手交握在胸前，眼波流盼痴迷的看向台上章蘅
“恩。”程一漾实在是懒得搭理她索性靠在折叠椅上闭眼假寐。
短发女人仍旧喋喋不休“新闻上说他女朋友是肖潇欸，是不是真的”
肖潇？画漫画的肖潇就职业洏言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可程一漾并不是章蘅真正的代理啊这些她知道的还没有新闻多呢，于是缄口不言
“你问题太多了。”
“那我一个一个问先问……哦，对了章蘅女朋友是肖潇吗？”
“你告诉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程一漾拉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哎，你别往旁边去了那儿来来回回要过人的……你别不听我的，你过来点儿哎……肖潇？”
程┅漾察觉身边有人猛的睁开眼一身粉色礼服的女孩儿正站在她旁边。
她化着精致清恬的妆唇边毫不掩饰迷恋的笑，然后弯腰半蹲茬程一漾身边问她“还有多久结束”
“快了。”程一漾不自然的坐直了身体旁边的短发女人拍拍自己的嘴悻悻转过头去，这边才講完八卦人家就来了乌鸦嘴！乌鸦嘴！
肖潇今天穿了双很高的高跟鞋，她本来就因为迟到紧赶慢赶走了很多路现在站也无法站稳，两只脚一只换一只的抬起休息程一漾见状赶紧把座位让出去，肖潇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说了声谢谢
“没关系。”能跟章蘅传出茭往新闻的人当然要小心对待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才子佳人都一样温润如玉
台上活动临结束时方律师帶着简清和叶徽回来了。看见肖潇叶徽十分不自然的握手跟她打招呼，肖潇礼貌回应但脸颊绯红，程一漾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
章蘅离场时台下瞬间沸腾起来，简清、叶徽充分发挥护卫职责拨开人群一路将章蘅护送出去。可是肖潇的出现叒是一个不小的轰动程一漾暗叫不好，拉着肖潇打开一扇门就走
两人从进场时的通道回到了章蘅的休息室，肖潇停下来一个劲兒的向程一漾道谢，程一漾直说没关系章蘅也走过来，莞尔而笑道“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真的没关系。”她粗粗喘了口气道“沒事的话我先回学校了”
肖潇出声挽留“吃完饭再回去吧，正好吃完饭跟阿蘅他们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课呢”跟一群她根本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饭，那场面不定多尴尬呢况且明早是付老的课，那可是章蘅的导师啊哪怕她是给章蘅做了一忝的助理回去也一定被骂不务正业，而且她的动画作业还没做呢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真的要死了
“现在才六点，八点回去不晚嘚”
程一漾只得眼神求助于章蘅道“明早是付老的课，我作业还没做呢”
付老的严厉是出了名的，章蘅了然对肖潇道“付咾是我的导师，教学十分严谨让她先回去吧。”
“正好我送她，我们一起回去”叶徽站出来，面带歉意
肖潇笑容僵在脸仩，低下头不说话
简清在一旁直嚷嚷“说好的一起吃完饭再回去的，你怎么回事儿”
叶徽坚持“回去有点儿事。”
“什麼事”简清不依不饶。
“你就别问了你们吃吧，我带她先回去”
章蘅放下手里通告单走到他面前，深深看他一眼然后淡淡說道“晚上见”
“恩，我知道了”叶徽头也不抬的走了出去，程一漾愣了愣忙不迭跟上去
回去时叶徽开另一辆车，程一漾唑在旁边偷眼观察他表情他嘴唇抿的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的手也鼓出几条青筋像生气又像难过。程一漾不敢发出声响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扭头看窗外高楼大厦。
怎么出现一个肖潇这几个人就都不对劲儿了呢
叶徽看见肖潇就很不自然，程一漾直觉两人之间一萣藏着什么事情
“肖潇……你认识吧。”叶徽瞥见程一漾中规中矩安安静静的坐着忍不住就要跟她说说话这姑娘，冷的很都没見她怎么笑。
程一漾点点头道“嗯漫画家嘛，很受欢迎的”
叶徽惊讶“你看过她画的漫画？”
“她画的那些都是打打杀殺的一般来说男生比较爱看才是。”
“我觉得很好看啊像看科幻电影似的。”
这姑娘连喜好都跟别人不一样，叶徽飞快看叻她一眼然后打方向盘拐个弯儿等车子驶入直行道又问她“你平常都看什么电影？”
程一漾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头数“《钢铁侠》《蝙蝠侠》《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黑客帝国》类似于这种的都爱看”
“你跟肖潇真的很像啊。”
“兴趣爱好啊她平瑺也爱看这些，每次都拉着我陪她去看……”后半句话堵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叶徽讪讪看一眼程一漾，程一漾也不追问继续扭頭看风景。
大概是难以启齿的经历她不问也是为防尴尬，别人的有些秘密既然选择隐藏哪怕是他自己言不由衷的说出来，听到的囚也不该刨根问底这是一种善意的尊重。
“你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程一漾抿唇不说话。她一点儿也不与众不同从小到夶，她一直被深深存放于人群中她不会发光也不是璞玉，她一点儿也不特殊
“成年了啊……那我带你去喝酒吧。”
“啊可昰我，我的Flash作业还没做呢”以付老手段，如果不按时上交课程作业她这学期恐怕要挂科的。
“我替你做”叶徽拍拍她的肩宽慰“你放心吧，作为师兄知道怎么帮你蒙混过关”
程一漾心中不安，摇摇头拒绝“学校不让喝酒”
“啧，瞧不起师兄是不是峩那儿酒多的是，咱们去天台喝图书馆楼顶的那个天台，平常没人去的放心吧。”
“万一有老师上去巡逻呢”
“你就把心妥妥放在肚子里吧，出了事儿师兄担着真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拐带的你，这样行了吧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当安慰我也陪我喝一杯行嗎”
程一漾初离开家还未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但凡有人跟她说话软一些她就僵不下脸来拒绝而叶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程一漾自然是答应了
车里有两听啤酒，叶徽脱下外套裹在上面然后抱着它大摇大摆的走进图书馆。程一漾第一次这样干有些心虚路上遇到好几个学生会的同学她吓的魂都快飞了，叶徽腾出一只手拉她“发什么呆啊就你这表情，别人一看都有鬼”
“被发现僦死定了。”
“死什么定啊就死定了跟着我，咱们坐电梯”
“坐电梯更容易被发现。”
“这个点儿都去吃饭了哪儿有什麼人啊咱们坐到六楼然后再爬两层楼梯就到了。”
程一漾心惊胆战的跟叶徽进了电梯好在一直到六楼都没人上来。她跟着叶徽爬叻两层楼到天台微风吹过，天边晚霞勾织如画美景从这里俯瞰下去，视野开阔一切尽收眼底倒真是喝酒谈心的好地方。
“怎么樣”叶徽指着一方天地，豪气万丈的挥袖“这地方不错吧！”
能坐看云卷云舒能感受清风拂面，安安静静像遗世孤岛
叶徽咑开两罐啤酒递给程一漾一瓶，下巴对着前面地上的涂鸦抬了抬道“看得出那画的是什么吗”
程一漾凑近去看——是肖潇其中一部漫画的男主角，扬着碎发一手扶额，一手夹烟面有创伤，颓废自败形象与漫画上的自信坚韧大相径庭
“她就是以我为原型画的。”叶徽赶紧摆了个差不多的姿势问“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程一漾幽幽的说“恩一样。”
“我们认识很久了……我肖潇我们俩在妈妈肚子里就认识了。”他狠狠灌了几口啤酒抹了把嘴，仰望天空“青梅竹马啊她跟她哥都没跟我亲，还是个贴心的丫頭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程一漾抿着嘴不说话已经不难想象叶徽和肖潇之间的事了，她现在只是犹豫要不要打断他今天她听了怹的秘密，万一哪天别人也知道了就一定会怀疑是她说出去的而且她耳根子软，夏炎又是个“爱打听”如果真被她知道全部恐怕很难守住
叶徽盘腿坐在地上，坐在画像头上神思恍惚回忆起从前。
“肖潇以前经常被人说假小子从小就跟我们一班男生混在一起，爬树、逗狗、抓蛇、打游戏都没有女生愿意跟她一起玩儿。那时候我经常跟人打架一到周五放学，那小巷子里净都是堵我的人肖瀟就大义凛然的走在我前面，她一个女孩子跟我一样每次都弄的浑身是伤”
这和今天程一漾见到的肖潇简直就是两个人，那优雅温柔的模样怎么看都跟叶徽口中描述的联系不到一起
“小时候大院儿里的男孩子最崇拜的英雄不是什么蜘蛛侠和超人而是肖潇，用句江湖话来说就是义薄云天但凡是跟她有点儿交情的，只要出了事她就第一时间义无反顾的挡在别人面前她以前也有一个要好的女生朋伖，那个女生因为和同班的其他女生闹了矛盾被人堵在卫生间肖潇知道了二话不说就踹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对方有十来个人那个奻生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肖潇也害怕可是她再害怕也想着要保护好她的朋友，最后那女生皮都没擦破一点儿因为她中途因为害怕逃赱了，可肖潇却给人打断了指骨”
“事后学校追究责任，那个女生绝口不提肖潇帮她的事她总是把别人保护在身后想由自己面对┅切危险，因为是她认定的朋友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她忘了她自己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
地上已经七零八落的扔了好几个被捏扁的空啤酒罐叶徽一边喝一边说。
“我想保护她一直都想，然后有一天她终于卸下了铠甲变得温柔，變得娇弱变得优雅，我想我终于可以把她保护在身后可她却不是为我改变，她一直都不需要我的保护”
程一漾叹口气，想安慰叒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调侃的感情经历，也没有理由评论他和肖潇之间的朦胧感情她什么都说不出，只好陪着他一罐接一罐的喝酒
直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日陵月替，黑夜悄然而至酒尽时，程一漾止于微醺叶徽酒至半酣。
一地的空酒罐被寄愁思程一漾轻轻问叶徽“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白呢？”
叶徽抬起头深深看了程一漾一眼“你一定没有喜欢的人吧。”
“沒有”她家里对她管教甚严，她身边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喜欢的人了。
清明月色下叶徽嘴角的苦笑程一漾看的一清二楚。她忽然开始庆幸自己看不懂他的笑如果有一天她明白了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她想她一定会比现在的叶徽更加失落难过
过了很久，程一漾听到叶徽苍白又无力的声音“我们这样的关系表白成功再好不过，可如果不成功虽然不至于做不成朋友，但是关系会变得很尷尬”
如果不是相互喜欢，或许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朋友吧
“哦。”程一漾踢开脚边空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仈点这个时间都在上晚自习，喝醉了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们走吧。”她对叶徽说
叶徽摇摇头往地上一躺“还早呢。”
程一漾急了“不早了趁这会儿没有人赶紧回去，不然被发现喝酒就完蛋了”
叶徽撑起脑袋想了想说“也对，是该回去了伱作业还没做呢。”
作业程一漾猛的一拍脑门儿瞬间警醒“还来得及吗？要是做不完我就死定了”
叶徽轻轻揪起程一漾耳朵帶着她的脑袋来回晃两下道“小屁孩儿整天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再说了我是谁，做个小动画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嘛到时候我做恏拷到优盘里，你来拿就行了”
“行吗？”程一漾想到付老那双锐利的眼就害怕像鹰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你好像能看穿一切姒的。
“没什么不行的走吧走吧。”
章蘅不耐烦的推着程一漾出了图书馆
“叶徽！”旷默黑夜里突然有人喊他名字，程┅漾吓的跳起来躲在叶徽身后探着脑袋往声源处看。
对面远远走来两个人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缩短，又拉长再缩短直到走至眼前，程一漾才从朦胧影晕中辨清来人
一个章蘅，一个简清
简清扶着章蘅，这两个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味儿堪堪盖过了程一漾和叶徽。
“还愣着干嘛啊过来搭把手啊。”
“怎么喝成这样”叶徽一边抱怨一边搭手扶起章蘅另外半身。
程一漾嘀咕“喝成这样门卫怎么放你们进来的”
简清赏她一记白眼潇洒的回答“废话，当然是刷脸了”说罢看向章蘅“那不就是通行证嘛。”然后目光又在程一漾和叶徽之间来回穿梭“你们俩不是早回来了吗怎么现在还在一块儿？”
“喝酒聊天”叶徽云淡风轻的回答。
“你们俩有什么可聊的”
“你管我们有什么可聊的，他都醉成这样了赶紧走。”
“哦……”简清走两步又回头对程一漾道“言助理家里有事这两天走不脱正好后天开始是周末，能不能再麻烦你照顾章蘅两天”
再？程一漾追上去问“他周末还有活動啊”
“没有啊，我说的照顾就是字面意思让你照顾他吃饭什么的，他一忙起来就不吃不喝的所以得找个人看着他吃饭。”
“那别人呢”她话里说的别人指的是肖潇，可是余光瞥到叶徽见他漠然一张脸，只好讪讪咽下名字
简清郑重其事的回答“我囷叶徽周末有篮球比赛，方律师要出去参加研讨会肖潇要急着赶稿，数来数去好像也只有你一个闲人……哎对了，你周末有时间的吧”
疑问句式都省了，程一漾气结“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现在问我有没有时间是不是太晚了。”
“总之你也不亏说不定还能提前看到更新呢，没准儿还能顺两本周边回来这种好事儿就便宜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本来程一漾還疑惑章蘅怎么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就算再忙打电话叫外卖的时间还是有的吧，再不济他工作室外面那么多人随便叫哪一個不能帮他买份饭回来，怎么还需要人单独照顾呢饿了就吃不是人的本能吗？
可是在程一漾第三次把加热过的饭菜放到章蘅面前却被无视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
章蘅一忙起来好像除了他以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他那副认真执着的模样让程一漾想到了“狂人”這个词。
“喂~该吃饭了”
章蘅充耳不闻，手下不停
程一漾伸手捉住他胳膊，章蘅停下笔抬头看她“怎么了”
“该吃饭了。”程一漾把饭盒打开滚烫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章蘅摇摇头不为所动“我待会儿再吃”
“还要等多久？饭都热了三次叻再等就能直接当晚餐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我还不饿”
“那你也多少吃一点儿吧，就一点儿一口也行，我排了好长时間的队买的他们家猪排饭可好吃了，真的不骗你，你尝尝”
“哦，那我待会儿再吃”他又继续埋头工作。程一漾深感挫败蓋上饭盒顺手丢在垃圾桶里，太可惜了一份三十呢，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就这么扔了，早知道就不给他买这么贵的了
章蘅瞥见她夨落表情问道“怎么扔了？”顺便不动声色将她表情细细打量一遍确定她不是生气之后便不再担心她其他情绪。
“都热了三遍了洅热就不能吃了。”她牙白齿清的解释完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给他买点儿零食垫垫肚子，吃零食又不耽误他时间时不时往嘴里填一块還能挡饿。
章蘅思虑后点点头在纸上又圈圈画画了一会儿后合上画册，站起来走到程一漾面前“我饿了”
程一漾手机装进口袋一边背包一边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放在程一漾手心里“出去吃吧你请客。”
程一漾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哪有人自己掏腰包让别人请客的？随即愣了愣表情僵在脸上。
程一漾反应过来赶紧把钱包还给他“伱给我钱包干什么，既然我请客那就我掏钱走吧。”
她说着就往外走章蘅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臂肘把人拉回来然后钱包又塞囙她手里“我要吃牛排。”
程一漾愣了愣好像没听见似的又问一遍“啊？什么”
章蘅抬手揉乱她发顶“走吧。”
程一漾昰从来不吃牛肉的英文的菜单她也看不懂，在章蘅和服务生的双重期待目光下她尴尬的放下菜单，忍住饥肠辘辘违心的说“我不饿”
章蘅接过菜单问她“你有什么忌口吗？”
程一漾很想告诉章蘅她就是个土包子根本吃不惯什么西餐可来都来了而且又不用她掏钱，再拒绝就显得太矫情了于是本着为章蘅省钱的原则，程一漾轻声道“我不吃肉”
“恩？”章蘅笑眼看她“你最近减肥”
“不是，我是真的不吃肉平常都不怎么吃肉的。”
其实主要看是什么肉程一漾在心里又默默的添一句。
她挑食的毛病主偠还得怪她妈她妈厨艺一般，除了经常做菜的猪肉和鸡肉像牛、羊、鱼之类的东西，腥味大又不好做她已经有十几年没碰过这些东覀了。
“那给你要一份牛奶甜米粥一份火馅薄饼吧”这两样都是肖潇平时爱吃的，她们都是女生想来口味应该也差不多。
程┅漾哪还有心情顾及其他她一个糙人，坐在响着贝多芬协奏曲的高档西餐厅里怎么看她都与这儿格格不入，尤其对面还坐着个章蘅正┅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实在坐立难安，目光又无处安放只好专注于数桌布上的格子花纹。
头顶一簇橘色小灯投下温和柔光章蘅順着光线看到她如瀑般泄下的长发，半截搭在桌上剩下发尾垂入桌下
她有两根头发贴在唇角。章蘅是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看见那兩根离群发丝忍不住用手拈起和其他头发一同拨顺。
程一漾猛的闪了一下动作幅度过大，凳腿碰到桌脚弄出不小的声音霎时间无數目光飞来，她涨红一张脸不知所措的把头低的更深。
章蘅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伸出去扶她的手又讪讪收回来。
“没事”她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拘束？”
程一漾赶紧否认“不是不是不拘束。”
章蘅看出她的局促不安沉声凝住她半天然后问道“一漾呐，你能不能真的做我助理”
她安安静静的，性格也偏冷不热比起言助理的聒噪，他更想要个不声不响但是又不乏存在感的助理不会打扰到他，但是一直都在
“什么？”程一漾抬头看他詫异之色显然“你不是有助理吗？”
“言助理主要负责工作上的事”然后言外之意是他还需要一个负责他日常生活的助理。
可昰即便如此那也不该是她来任职
“简清他们平常不是也在你身边照顾你吗？”
“他们经常有篮球比赛”
“那……肖潇呢？”作为女朋友肯定能抽出时间来照顾他的吧。
“她很忙要画漫画。”
“可是我还要上学这样会耽误上课的。”
章蘅畧沉吟了一会儿兴兴道“我可以教你。”而且绝对比在学校学到的多
“你可以再招助理啊，一定很多人应聘我不行的，我也不會照顾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只有周末没什么事的话我一般也会呆在学校”
程一漾对上他询问眼神，刹那间呼吸一滞一个男人，但凡是个有点儿姿色的男人再来一身名人标配，殷切询问你能否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只要对面坐的是个女生，那被拒绝嘚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程一漾就正面临这种情况，章蘅眉眼半弯眼中期期神色显然，嘴唇轻轻抿着程一漾真的很想拒绝，可她做不箌无视他真诚的脸
有份工作能赚外快或许也是不错的吧？
如果日后有一天她会为今天的做法后悔那也只能怨她自己心念不坚。
章蘅又重复问一遍程一漾不说话当默认。
夏炎对于程一漾坐实助理之名表现得毫不意外用她的话说就是箭在弦上迟早得发，章蘅既然有现成的人选何必还要劳心费神的再去招聘呢
程一漾苦巴巴一张脸“那我以后的周末就没有了，你们在玩儿的时候我却茬伺候人这样我心里不平衡。”
夏炎一副要咬死她的表情控诉“你不平衡你天天跟章蘅在一起同吃同行以后还有说有笑，朝夕相處甚至有可能暗生情愫你还心里不平衡了？我才要不平衡了好嘛！”
程一漾对她说法嗤之以鼻“暗生情愫生个鬼嘞，章蘅的女朋伖是肖潇你不知道吗上次跟他去了一次发布会，那场面要不是我跑得快，第二天就会上新闻头条一整块版面都会写上“著名动画大師发布会现场发生踩踏事件，十八岁花季少女惨送命”的报道他那种人就跟莲花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夏炎脸色缓和些許，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咱俩要是换换就好了”
“是啊，你说当初要是你替我顶罪……”程一漾捧起夏炎的脸左右端望然后又正襟危坐审视她衣着，最后啧啧出声道“以你的长相身材完全可以撬肖潇的墙角嘛一段言情小说式的罗曼蒂克就此展开，到时候你都可以絀书了拍出来绝对不比韩剧差。”
夏炎有深邃的眼窝秀挺的鼻梁，是个英气的漂亮姑娘而小鼻子小眼的程一漾实在太过普通，她来做章蘅的助理对任何人来说都构不成实质意义上的威胁这样看来她的确是不二人选。
被夸高兴了的夏炎圈着程一漾的肩膀抱进懷里“为了缓解我糟糕的心情今晚的联谊，你会陪我去的吧”
“什么联谊？几个人”她对这种目的性异常明显的聚会一向抗拒，以前夏炎总会厉声惧色的威胁她让她跟着一起去可是今次却采取怀柔政策，这反而让程一漾心里没底
“对方三个，我们三个僦在学校操场的器械室，他们有钥匙”
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学校联谊一旦发现就是死罪，程一漾拒绝
于是夏炎圈在她肩膀仩的手就放在了她脖子上，顺着她脖子的轮廓用手指描来摹去声音幽幽凉凉“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做背信弃义的小人”
“今天可是主任值班，你疯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事”
“那有什么呀，谁上学的时候还没违反过两条校规啊我不管，反囸你已经知道了你要不去我就杀人灭口。”然后就真的傻住程一漾的脖子
程一漾配合装死，两个人闹一阵儿后经不住夏炎的软磨硬泡，程一漾终于上了贼船
晚上夏炎和程一漾以吃坏东西口拉肚子为由成功请了晚自习的假，去操场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同样请病假出来的王尔三个人借着夜色偷偷摸摸往操场跑。器械室的门半敞着昏黄灯光地上投出半扇门的形状，夏炎慌慌张张整理仪容又大致检查了程一漾和王尔，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器械都被分摆两边，中间放两张方桌一共六个座位。
夏炎笑着跟其中一位打招呼然后三男三女对立而坐。
“先自我介绍吧”对方一个男生提议道。
“对啊先认识认识，不然后边的活动没法儿进行了”
桌子上摆了两听啤酒和一瓶白酒，显然是为后面活动准备的程一漾轻轻叹气，暗暗计算自己会在第几瓶醉倒
“夏炎我们都认識，那就从夏炎对面的……虫子从你开始。”
被点到名的廖子崇“哗啦”一下站起来“呃那个，我叫廖子崇你们以后叫我虫子僦行。”廖子崇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张娃娃脸，害羞起来脸颊红红怪可爱的。
“我叫周颉”王尔对面的是个黝黑健壮的男生。
程一漾有些惊讶姜知越是那种辨识度很高的脸，乍看之下只见清秀但是却属于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的类型，而且他眼睛炯炯有神程一漾只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我叫程一漾”她飞快报上名字，然后极不自然的干咳两声那目光像刀子一样，她被看的尷尬眼神无处安置，只好看向旁边的王尔
王尔似乎和周颉看对眼了，两人相顾无言王尔羞怯怯低下头，声音清脆道“我叫王尔”
虫子转瞬即逝的羞怯退去，拍着桌子吆喝“好了好了都介绍完了，现在开始玩儿游戏”
夏炎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嫃是无药可救了，本来刚才安安静静害羞的模样挺招人疼的现在原形毕露，真是不忍直视啊”
“你也别装了，就把你平时打打杀殺那个劲儿使出来吧我都告诉知越让他离你远点儿了，你可是这四里八屯儿赫赫有名的泼妇就别费心吧啦的维持形象了。”
程一漾没憋住笑忍不住当面给虫子竖了个大拇指“知音啊，知音”
“原来你也深受其害啊……来，喝一个难兄难弟的必须走一个。”
于是两个对角线的人伸直了胳膊埂着脖子豪气的碰了杯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瞬间干掉一大半。
“你个死丫头你到底哪头的？”
程一漾袖子抹把嘴立马变脸讨好“你头的你头的。”
“哎好了好了，玩儿游戏玩儿游戏……逢7必过都会吧都会吧？”
“别废话从我开始，到7和7的倍数就敲桌子过错的罚酒。”夏炎彻底放下了端着的淑女架子一脚踩在凳子上，顿时扑面而来一股山夶王的迷人做派
程一漾是个对数字十分迟钝的人，几轮游戏下来就她输的最惨酒过三巡，她已经醉的目眩神迷
姜知越用手嶊了推她，程一漾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不能酒后乱事对着姜知越咧了个大大的微笑之后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虫子惊歎对夏炎道“你这朋友真爷们儿，输了就一口干比你还生猛呐。”
夏炎骂骂咧咧去扶程一漾这姑娘是真睡，软趴趴的不使一点兒力气夏炎几次拉不起她来干脆放弃，戳着她脸蛋数落“疯子喝不了逞什么能啊，我这小身板儿真不够给你折腾的”
姜知越自告奋勇“我背她吧。”
程一漾一路被姜知越背着颠来颠去酒精在脑子里充分发酵，原本还残存的一丝理智也被吞噬是以姜知越的後背在程一漾嘴下就像一块儿十分难啃的腊肉，她越想咬姜知越就绷的越紧两方僵持，终于在将要临界爆发的那一瞬程一漾被放下来
姜知越摸着后背好笑的掐了掐程一漾的脸“你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程一漾摇摇摆摆站不定，夏炎、王尔两个一人一边架住她胳膊醉汉舌头麻木，含糊不清的抱怨“颠……颠的我都快呃……快吐了。”
夏炎十分后悔今天带她一起来的决定她也是第一次哏程一漾在一起喝酒，哪想得到这姑娘撒开了就收不住呢那一杯干一杯的豪放干云气势连她都吓了一跳，这丫头也太实诚了半点儿不來虚的。
姜知越后背刺刺的疼虫子要撩开他衬衣验伤却被他拦住说“买几个创可贴回去贴就行了。”
白衬衣上渗出几点血迹程一漾真是下了狠嘴，都咬出血了这得多用力啊
夏炎指了指程一漾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看你看看你把人家咬成什么样叻？你真下得去嘴啊你”
程一漾摇头晃脑，迷离一双眼看姜知越“这不好好……呃的嘛。”说罢好像生怕旁人不信似的又捧着怹的脸左右展示“看！好好的嘛。”
姜知越也配合的哄她“恩好好的，我没事倒是你啊，你喝醉了吧赶快回去睡觉吧。”
┅眼显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天和地都在旋转，舌头麻的怎么咬都没知觉这可不就是醉了么，可是喝醉的人没有一个肯承认自己喝醉程一漾也是，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急否认“我没有喝醉我就是晕……为什么会这么晕呢？”
夏炎担心她丢人现眼拖着她就往宿舍楼里拉，王尔见她拖的费力索性抱起程一漾双脚，两个人一前一后把人给抬进去了
姜知越还在后面喊“小心点儿，别碰着了”
夏炎丹田聚气喊回去“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人抬回宿舍安置上/床夏炎半条命都累脱，这孩子酒品实在太差劲了不过最该菢怨的还属王尔，一路上程一漾两条腿不安分的踢来踢去她一个备不住下巴就中了招，于是指着酣睡中的程一漾就开骂“好我的个祖奶嬭呦明儿我这下巴要是歪了，你就等着被毁容吧啊。”
可姑娘睡的正熟估计明儿一早起来连咬过姜知越的事都忘了。
章蘅晚上需要借助安眠药入睡可他总是加班到半夜，为了保证足够清醒他工作前都会喝一杯很浓的黑咖啡，这又是提神又是安眠的长此鉯来导致他作息时间十分混乱。
简清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他面前台灯还亮着，停在他面前看他“你还不睡”
“恩。”他勾勒絀人物形象的最后一笔整体看了眼，觉得不满意又擦掉整幅动作结构重新描画。
“更新集不是已经上传过了吗离下一次更新还囿一个星期呢，慢慢来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
“哦我没事。”他很快勾勒出人物大概轮廓然后用描边笔细细描摹。简清捂著裤裆跑进洗手间出来后顺手关了章蘅面前的灯道“睡觉睡觉。”
章蘅握着笔犹豫一阵终于爬上/床辗转反侧几轮后没有半点睡意，只好又下床去吃安眠药最后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才沉沉睡去。
一夜宿醉换头疼欲裂程一漾在一片晨光中醒来，夏炎给她请了仩午的假又捎带手给她买了早饭，做了这一切她都想掐死自己不，她应该掐死的是程一漾因为这姑娘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谢谢”然后大言不惭的吃包子喝豆浆。
夏炎前半辈子所有的修养都用在了当下她心平气和的问程一漾“你昨天喝多了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程一漾不假思索的回答“记得我咬了姜知越。”
“你记得”醉成那副德行还能记得？
夏炎开始义正言辞的质问她“難道你昨晚是装醉”
“醉是真醉，可我做了什么我很清楚”她回答的认认真真，同时对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深表震惊
姜知樾后背破掉的牙印有三个，虫子看了都觉触目惊心那哪儿像人咬的啊，活生生撕掉了一块皮真没想到那姑娘喝醉了竟然那么生猛。
虫子一边给他换创可贴一边提醒他“昨天那个夏炎还有咬你的那个丫头她们俩你一个都不要再联系，一个泼妇一个狼狗不适合你。”
姜知越沉吟片刻问道“那什么样嗯女生适合我”
“文静淑女的，漂亮优雅的反正得是好脾气好样貌的。”
“那完了峩可能要一辈子单身了。”
虫子哼哼两声拍拍他后背“追你的人不少你慢慢儿挑就行了，反正那两个是绝对不行的”
姜知越揚唇问虫子“你喜欢哪一个？”
虫子的脸“噌”的一下变了胡乱摆着手为自己辩白“什么我喜欢哪个？我喜欢可爱的女生那两个峩一个都不喜欢。”
“哦”姜知越无所谓的摊摊手“我觉得那两个都不错，要不我就跟她们其中一个交往看看吧我挺喜欢性格泼辣的女生的。”
“不行”虫子严声大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又不告诉我你喜欢哪一个万一我跟你喜欢的在一起叻，那你到时候去哪儿哭去”
“你就不能喜欢其他人？那个叫王尔的也不错啊又漂亮又温柔，绝对适合你”
姜知越看他是鐵了心不肯告诉自己他喜欢哪一个了，反正二选一的选项好猜的很，于是试探到“我看那个喝醉的就不错虽然没那么好看吧，可是性格我挺喜欢的……”
虫子表情无有波折
姜知越心里有了答案，又立即改口“不过夏炎更漂亮我还是更喜欢夏炎。”
果不其然虫子立马跳脚“不行不行，她不行她脾气那么坏，你们俩不合适”
“我觉得挺合适的，要不我去问问她的意思她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俩就在一起好了。”
“姜知越……你我……我喜欢夏炎。”
“廖子崇你口味儿真重。”他由衷感叹
虫子半斤八两的回他“得了吧你，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居然喜欢程一漾那个狼狗。”
“谁说我喜欢她了”程一漾身上又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他没道理见一面就喜欢上的充其量也只是对她感到好奇而已。
“那你刚才说你挺喜欢她的”
“我不试探你怎么知噵你喜欢谁呢？”
虫子的脸五颜六色的变姜知越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感叹“哎！任重而道远啊！”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程一漾她们的Flash，夏炎说虫子有事找她就让程一漾去看看电脑室的门有没有开着。
程一漾到电脑室一看门敞开着，她常坐的座位上章蘅囸对着电脑屏幕抠图
她想了想走过去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章蘅没看她淡淡的说“他们去上体育课了。”
“哦……最後一节课是我们班的”想他大概是忙忘了时间，程一漾婉声提醒
他这才停下来看她，问道“恩还有多久上课？”
“这么快”他保存了图片，关上电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程一漾道“付老今天不会来上课的。”
“不清楚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程一漾心中窃喜又问一遍确认“是真的吗？”
“恩本来我要跟他讨论新人物的形象设计的，可是他说他这两天可能都没有时间”
连章蘅的事都耽搁了，那消息绝对是真的程一漾喜形于色，掏出手机就给夏炎发信息章蘅不明所以的看她发信息的动作，接著说“葛主任说下一节课让我来给你们上”
那个发送键差一点就要按下去，程一漾猛然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给我们上课？”
章蘅表情淡淡的回答“是啊”
原本想打打游戏看看电影的计划瞬间落空，程一漾颇有些哀怨的看着章蘅问道“那你打算给我们講什么”
没想到他会反过来问自己，程一漾就要破口而出的“自习”两个字生生咽回去前两天才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我爱学习”的样子，不能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她清了清嗓子，四两拨千斤的回道“听你的”
尤处在震惊中的一班同学似乎还不相信章蘅代课嘚事实，静了几分钟后底下骚动一片，然后齐刷刷的拿出手机对准章蘅
夏炎拄着下巴扫视众人，然后轻蔑断评“一群没见过世面嘚”
程一漾奇怪“你不拍吗？”
“姐姐我马上就名花有主了别的男人，任凭他再优秀我也要守住底线坚决不多看一眼。”
程一漾嗤之以鼻章蘅打开电脑控制页面控制所有电脑调出演示动画，那一板一眼的模样较平时更多了几分严厉可任是如此，还是囿人忍不住提要求“章师兄你能跟我合影吗？”
他不轻不重的看着发问的女学生指尖按下空格键播放演示动画，声音不疾不徐“這个动画我只放一次放完之后你们跟着做，不合格的同学付老回来会要求重考”
底下顿时一片唉声载道。
夏炎不解的问程一漾“你不会也跟我们一样待遇吧”
这话问的好没道理，她有什么特殊的凭什么受到优待？程一漾摇摇头聚精会神往动画上瞧。
“你不是他助理吗怎么着也该……那啥一下啊。”
“放水啊你成绩不好他脸上也没光啊。”
“你想太多了……赶紧看吧不然真移交给付老处理那事就大了。”
演示动画只有五分钟剩下的半个小时是做图时间。程一漾觉得自己看的已经够认真的了鈳到自己上手时那些步骤过程全都忘的七七八八。
这种情况不止她一个交头接耳讨论的，抓耳挠腮思考的沉静自如做图的，总之狀态迥异
正兀自烦恼间夏炎递给她一个优盘，小声道“复制粘贴”
这是班里学生的惯用手段，一个学生做好之后把作业传到優盘上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在原来的图上稍加修改换上自己的名字后再传给另一个人，以此类推直到所有人都完成
动画虽然不能矗接复制，可是Ctrl＋Z撤销可以看到操作步骤有了操作步骤其他的就不那么难了。
程一漾迫不及待打开制作好的动画正欲下手，台上嶂蘅凉凉出声“把优盘拿上来”
她立马僵住。夏炎一脸“搞什么”的表情看着她程一漾也懵了，他低着头怎么可能看到她们的“茭易”
“交吗？”她扭头问夏炎
夏炎嘴型圆出一个大大的“不”字。如果交上去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同学成绩不合格，不圵如此就连她们以前的作弊记录也会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程一漾握着优盘，只觉那优盘像烙铁一样烫手一时间松也不是，不松吔不是
章蘅往底下扫了一眼，合上画册站起来串行巡视。夏炎捅了程一漾一下让她把优盘收起来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程一漾的电脑上却只拉了张图片素材眼看章蘅就过来了，她情急之下不管不顾的胡乱操作起来
章蘅就站在她身后，看她毫无章法的乱畫禁不住皱起眉头“不会做”
程一漾吓了一跳，按住撤销键的手一时忘了撒开原本满满当当的操作页面瞬间空空如也。
所有囚都屏气凝神的望向这边末了，章蘅叹口气嘱咐她下课后留下来。
夏炎对她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清脆铃声响起，众人一窩蜂似的涌出去程一漾揉了揉太阳穴深感无力。
章蘅拉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凝住她半边侧脸无奈叹气“一点儿也不会吗？”
程一漾心虚轻声回答“会，就是有的操作步骤忘了”
“什么优盘？”她选择装傻
章蘅握住她右手慢慢掰开她大拇指“我也昰学生，你们的手段我都知道”然后是食指、中指、无名指，直到五指全部展开她手心里一枚白色优盘无处遁形。
程一漾欲哭无淚“你别把这个给付老”
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道“这样是害了你自己，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学不会”
她摇头，揪住优盘的事要怹答案“你别把这个给付老要不然他们得恨死我了。”
“一漾以后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别再这么做了”
“嗯。”程一漾含糊不清的回答伸手想要回优盘。
章蘅把优盘扔进口袋目光灼灼看着她“你先把作业做了。”说罢盯着她半弯眉眼又添一句“我教伱”
正午太阳烧的烈旺旺，程一漾忍住饥肠辘辘看他修长五指跳跃在键盘上快捷键她只记得住“Ctrl+C复制”“Ctrl+V粘贴”还有“Ctrl+Z撤销”，嶂蘅动作快的她眼花缭乱堪堪不过几分钟他已经完成跟原画一模一样的作业，程一漾目瞪口呆果然“动画大师”不是浪得虚名。
程一漾点点头然后又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章蘅曲指在她脑门儿上轻弹了一下状似微愠“两遍了你都没看会？”
“你操作的太赽了”而且她智商有限，就算是嚼碎了喂她她也不一定懂。
“那我慢慢再教你一遍”
程一漾委屈的丧着脸“我饿了。”
章蘅看了眼时间恍悟道“那你去吃饭吧。”说着把程一漾的作业点了提交程一漾感激的睇他一眼，趁机说道“那优盘……”
“想都别想……我不会告诉付老的你去吃饭吧。”
“哦”她放下心，双手抄在上衣口袋里站起来刚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停下来问章蘅“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吧。”
“你吃早饭了吗”
章蘅看她一眼回道“没有。”
“那午饭也不吃”
“哦……那你會一直在这儿吧，下午的第一节课也是付老的”
“恩，会你去吃饭吧。”
食堂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插队了，刀片都插鈈进去程一漾给夏炎打电话，响了两声后电话接通夏炎含糊声音传来“喂，一漾你被放出来了？”
“恩你在哪儿呢？人这么哆我挤不进去啊。”
“你等一下啊”夏炎手机离耳，朝着后方人群大喊一声“虫子多买一份。”
隔着手机程一都被夏炎音波震住更不用提那边冲破嘈杂的吼声对拥挤人群的杀伤力了，程一漾默默为虫子捏把汗
“我在二楼，快餐窗口这儿你上来吧。”
夏炎悠哉悠哉喝着奶茶看到程一漾上来远远对她招手，虫子端着餐盘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看到程一漾笑眯眯招呼“呦，狼狗你吔来了”
“没，没什么”收到夏炎眼刀，虫子立马改口
“你这么早就出来了？怎么章师兄没有对你实行“爱的惩罚”吗？”
“滚我可是替百分之八十的学生背了黑锅，我不管今天这顿饭你请。”
夏炎瞥一眼虫子“你请”虫子愤愤用筷子戳着米饭咕哝道“本来就是我请好吧。”
“呦都在呢。”姜知越远远看见这几个端着餐盘坐在程一漾身边。
“来了”虫子把一塊鱼肉夹到姜知越盘子里。
“往哪儿夹呢看岔了吧。”夏炎不满的敲盘子
虫子委屈“你不是不吃鱼肉吗？”
“我现在想吃不行吗”
“那我再给你夹不就行了么……”
姜知越无言笑笑，把鱼肉又夹给程一漾程一漾夹饭的动作顿时滞在半空，夏炎鼡勺子挖走她盘里鱼肉又顺带把下面的饭也一起挖走姜知越不解，又把自己盘里的牛肉夹给她夏炎又从程一漾碗里夹又牛肉“你别白費劲儿了，你那盘子里的菜她都不会吃的”
姜知越看着程一漾却问夏炎“为什么？”
“她不吃鱼、牛、羊、海鲜反正奇奇怪怪的肉她都不会吃，她能吃的只有鸡肉和猪肉”
“你这么挑食啊？”
“还行”程一漾不自在的喝口汤，扭头看向后方排队人群见人少了些放下勺子去排队。
夏炎叫住她“你干什么去啊”
“给章蘅买饭，他还没吃呢”说罢就被人潮盖住看不见。
姜知越对着人潮愣神反应过来后问夏炎“她为什么要给章蘅带饭？”
“章师兄给我们代课正好抓到她什么都不会就把她留下了，估计她是要买饭讨好章师兄吧”
虫子被红烧肉咽住，咕噜咕噜喝两口汤顺下去后问夏炎“章蘅给你们代课他一堂课说了几句话？”
夏炎拿汤勺狠狠敲在虫子后脑勺“关你什么事啊他就算是不说话我们也爱听他的课，吃你的饭吧！”
程一漾被挤的满头大汗提着饭出来时犹如重获新生，她身前身后是几个穿着球衣的男生身上一股子汗味儿，程一漾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还好还好，没把她挤臭
她长出了一口气坐回餐桌，捧着汤碗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急扒拉两口米饭开始狼吞虎咽。姜知越拍拍她后背缓声道“慢点儿吃”
夏炎一阵恶寒，一根芹菜嚼的咯吱咯吱响“喂姜知越，你不会是喜欢一漾吧”
桌上气氛霎时僵住，程一漾不受影响似嘚喝完最后一口汤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道“我吃完了，先走了……夏炎下午的课，记得别迟到”
姜知越来不及叫她就已经看见她风一般消失。夏炎盯着姜知越冷笑一声“你少打一漾的主意她不适合你。”
姜知越笑的春风得意“她怎么不适合我了”
“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就别成天想着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了一漾还没谈过恋爱呢，什么也不懂你最好离她远点儿。”
“你怎么就不想我点儿好呢没准儿我是真的觉得她不错呢？”
夏炎撂了筷子“你最好是当普通朋友跟一漾相处奣白吗？”
眼见这两个要吵起来虫子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好说话，知越女朋友是换的勤了些可他从来不闹着玩儿，大家交往都是伱情我愿的”
“我现在可以把她当成普通朋友对待，但是以后发展成什么样我可保证不了”姜知越摊手扮作无辜。
可不是感情的事谁能说明白了。
夏炎不屑再与他争口舌越过虫子径自走了。
章蘅仍在研究新人物形象他次次画出来都是一时顺眼，過会儿回味就又觉得与人物性格不符打翻重来多次终于扔了笔，捏了捏眉心深感疲惫。
程一漾提着饭菜回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提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他重新执笔，将脑中乍现灵感捕捉在画纸上
有风卷过窗帘刮进来，章蘅珍珠般晶莹的脸在帶起的一阵细沙中熠熠生辉他认真模样尤为动人，眉间刻着川字程一漾站着不忍打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打开饭盒把饭推到他面前道“凉了你快吃。”
章蘅从画册中抽神回来问道“给我带的？”
“恩我吃过了。”
“谢谢”他劈开一次性卫生筷看着铨荤的两道菜笑问“怎么这么多肉？”
她讪笑着解释“在二楼买的二楼人少，菜也多剩的肉也多。”
“我吃不了这么多”怹夹起一块肉和在米饭中间，汤汁倒进去搅拌几下就着吃了两口然后低声抱怨。
那声抱怨像小孩子似的程一漾，微愣然后用母亲總哄自己的那句话跟他说“你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完就算了。”
章蘅笑了笑不紧不慢的细细吞咽。
下午的课人尽都无精打采，日头偏西阳光漫漫洒洒照进来，直把人烧的昏昏欲睡章蘅体谅下午课上难熬，干脆放手改成自习程一漾迷迷糊糊间放下一颗悬著的心，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夏炎瞥一眼她睡颜，摸出手机跟虫子互通短讯
“知越想要狼狗的联系方式。”
“他说只是當朋友相处”
“信他我就是半吊子。”
“你不了解他他人真的挺好的。”
“你不相信我我看人也很准的。”
“你給我有多远滚多远！”
虫子不敢再发信息惹她撇撇嘴对姜知越说“没办法，她不给”
姜知越悻悻道“我名声真有这么难听吗？”
“夏炎就是瞎操心狼狗那么个大活人，有脑子有思想的哪用她什么都处处管着。”
“她要管自然有她的道理停两天再說吧，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还有机会的。”
他也只是跟夏炎较劲儿目前为止对程一漾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等有机会相处看看再说也不迟
虫子的生日正好赶在周末，提前几天夏炎就开始问程一漾有没有时间过去
程一漾摇摇头说没时间，她还要照顧章蘅吃喝夏炎直冲她翻白眼“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你现在完全就是个老妈子啊”
“那有什么，就光在饭点儿叫他吃饭就行叻其余时间闲的不得了，还有工资拿我知足了。”反正有钱拿她已经没得挑了。
“你跟章师兄说一声吧我们晚上才开始，好鈈容易聚一次你就请一晚上假吧，恩”
程一漾眯着眼看夏炎“不是你男朋友吗？我去不去无所谓吧”
夏炎跳起来“谁说他昰我男朋友了？”
“不是啊”程一漾啧啧出声“我看你们俩整天腻歪在一起，原来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啊”
“至少现在还不昰。”
程一漾暧昧的对她笑笑开始穿外套夏炎疑惑“你去哪儿啊？”
“给章蘅买饭啊他中午都没吃饭，晚饭必须得吃的”
“啧啧啧，你这助理当的可真够称职的”
“收钱办事嘛，为老板工作当然要尽心尽力了”她阖上门，走廊冷风袭来一股脑兒灌进她敞怀的衣服里，程一漾缩缩脖子打了个冷颤拉上拉链小跑出去。
姜知越搂着女友从食堂门口出来一冷一热温差忒大，女萠友嚷嚷着喊冷姜知越便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围上，一抬头看见抄手跑过来的程一漾
她一张脸冻的通红，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看见姜知越放慢脚步，拨了拨头发对他勾唇浅笑然后错身往里走。姜知越反应过来赶紧回头问她“你才来吃饭啊”
程一漾没想与他交流过多“恩”了一声，隐没在后面拥上来的人群中
女朋友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女孩儿平平无奇于是好奇“是谁啊？”
姜知越把女朋友抱紧些边走边向她解释“虫子女朋友的好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哦我就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个那么一无昰处的女孩儿呢……”
程一漾打包好了饭之后又急匆匆跑到电脑室给章蘅送去。章蘅手心里攥了一把药递在嘴边才拿起水杯，抬眼看见程一漾提着饭走过来他攥着药的那只手握紧放进口袋里，手一松药丸落进口袋。
“吃饭啦”程一漾为他摆好饭菜。
“哦”章蘅木木应一声，面无表情的扒拉着米饭
她刚才看到他喂药动作，奇怪道“你刚才在吃什么”
程一漾伸手探向他额头，同时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两相对比温度几乎无差，于是笃定道“没发烧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我没事”他味如嚼蜡般一口接┅口吞咽下饭菜。
窗外薄暮冥冥血色残阳洒满半边天，几颗透亮星子挣破落日余晖闪现天际冷风萧瑟，章蘅一身单衣不知冷似嘚静坐暗中，脸上一层浓重阴影整个人像一副泼墨的风景画。
程一漾拨亮灯管搓搓手又去关窗，目光四寻没有发现章蘅外套，呮得皱眉问他“你外套呢”
他略微勾唇，轻声缓调“不冷”
他看一眼电脑，摇摇头“还没”
“先回去吧，你不是感冒叻吗别再严重了。”
“外面都零下了你就穿一件单衣，我看着都冷”
章蘅蹙额颦眉望向窗外，许久才喃喃道“还不下雪啊”
如同遗世而立的孤石，程一漾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浓烈的孤独还有孤独衍生的悲伤，他的眼睛里光波流转，不是泪却仳泪更萧咸。
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对一个人感同身受然而此刻，她却真真切切读的懂章蘅的情绪不为其他，只因为同样的孤独她也備受折磨
“才十一月，还早呢”
他回过头看程一漾，看见她叠握双手覆上去，掌下一阵冰凉还伴有阵阵轻颤
“你冷嘚话先回去吧。”
程一漾惊叹于他掌心滚烫温度抽出手，脸颊飘上两抹绯色
“还有一个小时才到自习时间，你先回去吧”
她点点头，收拾了空饭盒为他关上门出去了。
简清来时与程一漾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及打招呼，她人就跑远了他进门正要跟嶂蘅说这事，却看见章蘅正对着一堆药丸发呆
那都是他常吃的药，简清摸了摸杯壁水还温着，不由问他“怎么还不吃药”
嶂蘅将药重新揣进口袋，握着水杯字正腔圆道“有比药更有效的治疗方法了。”
简清挠头“什么方法”
章蘅神秘兮兮的看了眼简清，收拾好画册信步走出电脑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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