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是哪位大神神知道为什么我家的灯打了一个雷就烧掉了,外面玻璃跑进去了,里边碎片掉了出来,那个雷很大

类型:大小:9.9M游戏下载排行榜游戏推荐游戏攻略阴阳师鬼火烧掉什么式神碎片 鬼火烧掉灯姐碎片时间:中,美食主题结界卡有五种,每种掉落的式神碎片都不一样,那么鬼火烧掉什么式神碎片呢?下面一起来看看吧。鬼火烧式神碎片掉落介绍可以看到,六星鬼火烧会掉落,青行灯、座敷童子、饿鬼、巫蛊师、武士之灵、灯笼鬼、寄生魂、提灯小僧碎片。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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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灯打破了,灯管内物质有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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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yzsd 于
16:37 编辑
新买的30W的普通日光灯(长度约0.9米,三雄极光牌T8灯管)放在墙角不小心碰到摔破了, 白色的荧光粉有毒吗,据说还有汞蒸气泄露出来(当时因为有事,也对此不了解,没有及时通风)如果空气中吸入会有害健康吗,请教专家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以下为网上文章,说的很吓人
日光灯、节能灯,也都叫荧光灯。灯管内壁涂有荧光材料,管内装有汞蒸气和氩气。在一只40瓦的直管日光灯内含有约45-48毫克左右的汞。经过科学家和生产企业多年的研发,正常使用的荧光灯都是安全的,也是全世界所提倡的。在荧光灯管完好的情况下,灯管里的汞蒸气密封在管内,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  若不慎打破了荧光灯管,灯管里的汞蒸气和有毒的荧光物质会迅速散布到室内空气中,被人大量吸入而造成急性汞中毒,儿童更容易受到伤害。荧光粉里含有重金属物质,常常通过伤口进入人体,因此,荧光灯管打破了,不可直接用手去收拾废片,以防划伤。  释放到大气中的汞蒸气,会通过大气环流远距离运输到高纬度的地区,沉降到土壤和湖泊中,并最终转化成甲基汞污染食物链,进而威胁人类健康。如果进入填埋场,在防渗措施不完善的情况下,汞也会进入土壤并污染地下水。日本上世纪50年代出现的水俣病,就是因为甲基汞污染了水源而导致的。  汞是以气体形式引起人中毒的,因为汞(俗称水银)是惟一在常温下呈液态并易流动的金属,极易蒸发到空气中引起危害。汞在0℃时就蒸发,气温愈高,蒸发愈快、愈多。国外已有研究资料表明,汞蒸气达0.04-3毫克时,就会使人在2至3月内慢性中毒;达1.2-8.5毫克,会诱发急性汞中毒,如若其量达到20毫克,会直接导致动物死亡。  荧光灯管打破后,汞就会以蒸气形式由呼吸道攻击人体。健康的皮肤吸收量很少,但有破损及溃烂的皮肤吸收量较多。消化道基本不吸收。短时间内大量吸入金属汞蒸气,会引起急性中毒,最初表现为一般性神经衰弱症状,如轻度头昏、头痛、健忘、多梦等,有的会有心悸、多汗等植物神经系统紊乱现象。其次出现乏力、发热、口腔及消化道齿龈红肿酸痛,糜烂出血等,部分人会出现皮肤红色斑、丘疹,少数人可出现肾损害、胸痛,呼吸困难,紫绀等。汞进入人体还会积累到肾、胸等组织和器官中,引起慢性汞中毒,出现精神症状,如失眠或嗜睡、多恶梦、性情抑郁孤僻而又急躁,易紧张激动与发怒而自己不能控制。手指、舌头、眼睛明显震颤,以手指及手部震颤最为突出。重病者讲话也不灵活,步态也不稳,下楼时更明显。有些人还会出现口中金属味与唾液增加,出现口水增多。病情严重及病程长者牙齿松动并易脱落。  日常生活中,打破荧光灯管的情形在所难免。废品回收人员更不要为收运方便而随意打破荧光灯管,造成人为伤害。如果不慎将荧光灯管打破了,可采取下列措施,保护生命不受汞侵害:  A.在开始清理灯管碎片之前,应迅速打开窗户,关闭任何正在运行的空气采暖或冷却系统,离开房间。  B.待汞蒸气排放1-2小时后再回到房间,戴上手套,清理散落在地上的灯管玻璃碎片,并将其包好倒入室外垃圾桶。  C.在离开房间的1-2个小时里,尽快去购买如下物品,然后回到房间作如下空气消毒。  [1]最好在灯管打碎处撒些硫磺粉,使地上残余的汞与硫磺粉结合,转化成硫化汞,可使汞不蒸发,不致污染空气。  [2]用碘1克加酒精后薰蒸或直接用碘分散于地面置8-12小时,利用挥发或升华的碘与空气中的汞生成难挥发的碘化汞,可以降低汞蒸气的浓度。  [3]如果家中没有碘,也可将含碘的盐放在水中煮沸,碘就会挥发到空气中,与汞蒸气结合成碘化汞。  [4]用5%-10%的三氯化铁或10%的漂白粉冲洗被污染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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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56 天[LV.5]常住居民I
若一根灯管毒害那么大,早就不让生产了。
签到天数: 26 天[LV.4]偶尔看看III
本帖最后由 superly114 于
17:08 编辑
微量的汞蒸汽,通风一段时间就没什么问题了;还远不如打碎支体温计厉害...
至于什么“用碘1克加酒精后薰蒸”;要知道,碘蒸汽也是有毒的(这里都有1g了,就是1000mg远多于灯管里面的汞),其它几个方法也是问题多多:
常温下汞与硫反应速率非常之慢···几乎可以认为二者不反应(混合硫粉后部分固化,相比纯液态汞利于进行物理清除)
“含碘的盐放在水中煮沸,碘就会挥发到空气中”,盐里面的碘是“碘酸钾”,可以百度一下,其稳定性很高的,水中煮沸根本不会出现碘挥发到空气中的事情。
三氯化铁处理就更危险了,会生成剧毒的可溶性汞盐....
建议不要搞这些麻烦又危险的操作了,多通风几天就是。
签到天数: 233 天[LV.7]常住居民III
危言耸听 毫无必要
签到天数: 10 天[LV.3]偶尔看看II
电视上放过,有人打破了好几根,结果挂了
签到天数: 355 天[LV.8]以坛为家I
见过松下的环形灯管确是有水银的
签到天数: 371 天[LV.9]以坛为家II
汞,应该不少
签到天数: 22 天[LV.4]偶尔看看III
一般都有水银,,,,,,
签到天数: 1495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开窗通风& &没事的
签到天数: 1 天[LV.1]初来乍到
身为中国人,还怕这个?
签到天数: 3 天[LV.2]偶尔看看I
superly114 发表于
微量的汞蒸汽,通风一段时间就没什么问题了;还远不如打碎支体温计厉害...
至于什么“用碘1克加酒精后薰 ...
打碎体温计后果很严重吗?我家小孩经常打碎那玩意,都没有当回事,哦卖糕,会有什么问题啊!
签到天数: 6 天[LV.2]偶尔看看I
首帖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新生产的好的荧光灯不含汞蒸气。
“最近,一则标题为《英国卫生部关于节能灯泡作出警告》的网帖说:“节能灯泡含汞,如破碎将威胁人们健康,注意不要用吸尘器清理碎片及破碎的节能灯管;清扫时要带上橡胶手套;注意不能吸入含汞灰尘。灯泡破后尽可能每个人都离开房间至少15分钟。”网帖引起人们担忧,有网友甚至说:“摔碎节能灯产生的汞蒸气可以毒死人!”
  破碎节能灯会产生高浓度汞蒸气吗?对人体有哪些危害?本报“求证”栏目记者就此进行调查采访,并委托两家机构分别做了节能灯摔碎后的汞蒸气浓度检测实验。
  疑问一:破碎节能灯汞蒸气严重吗?
  【调查】 实验显示,浓度较低,不会中毒,做好通风即可
  本报记者查阅了英国相关政府网站,发现该安全警示的确存在,但发布部门不是“英国卫生部”,而是“英国环境、食品与农村事务部”。
  “摔碎节能灯后的确会产生少量汞蒸气,但网友说会毒死人,这就是耸人听闻了!”中国国家电光源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北京)主任华树明说。
  华树明介绍,当电流通过节能灯时,灯管中被激发出来的汞蒸气发出紫外线,被涂有磷光剂涂层的玻璃吸收后产生荧光现象,发出可见光。行业标准《照明电器产品中有毒有害物质的限量要求》规定紧凑型荧光灯(即家庭常用的节能灯泡)每只汞含量不超过5毫克。而汞在节能灯泡里并不是一次性激发成蒸气。“就像烧开水一样,烧开之后不是一下全变成水蒸气,而是一点点转变。”华树明举例,一个含汞2.5毫克的15瓦螺旋节能灯,用于发光所需要的汞蒸气不到0.01毫克,灯破碎时,马上进入大气的汞即为此部分汞蒸气,在3米高、10平方米面积的房间,通风15分钟后浓度不超过0.003毫克每立方米,远低于安全标准。“至于正常使用中的节能灯,汞在密闭灯管中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国家电光源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化学检测室主任刘姝博士提供的资料显示,国家标准《环境空气质量标准》对汞浓度无强制要求,但《工作场所有害因素职业接触限值 化学有害因素》要求工作场所空气中汞的时间加权平均容许浓度为0.02毫克每立方米, 短时间接触容许浓度为0.04毫克每立方米。
  日本环境省大臣官房废弃物循环对策部废弃物对策科若林完明告诉记者,节能灯被摔碎之后会有汞蒸气出来,虽然建议大家在不小心打碎时要打开窗户,但是量很少。此外这是一种金属汞,与导致水俣病的有机汞不同,所以日本民众并不在意这事。日本一位退休的大学教授告诉记者,节能灯含汞量很少,不担心节能灯摔碎之后可能会产生的汞蒸气。
  刘姝介绍,节能灯行业正在淘汰液态汞,改用合金汞,即固汞。在一般大气压下,固汞挥发性仅为液汞的1/5到1/10,产生的汞蒸气量仅有液汞的1/5以下。固汞已在节能灯行业普遍使用,目前约有80%—90%的企业使用固汞,直管灯约有60%—70%使用固汞。
  这说法得到了生产厂家的证实。厦门通士达照明有限公司总工程师秦碧芳介绍,现在一般都采用固汞,既便于装配,也可减少汞蒸气挥发伤人。”
签到天数: 6 天[LV.2]偶尔看看I
倒是还在使用玻璃水银温度计的人要注意下了,那个水银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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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2 天[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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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545 天[LV.Master]伴坛终老
有汞就有毒,开窗通风。
签到天数: 22 天[LV.4]偶尔看看III
去过一家生产体温计的厂,在一个叫缩喉的车间看过,体温计中间有跟极细的圆柱空间,水银感温泡上端和细管连接,靠近细管的部位会做一个凹下去的喉泡,这个喉泡比中间毛细管更细微,体温计感温泡温度下降,水银体积回缩的时候已经升到毛细管的水银柱才不会跟着下降。车间墙壁地面都是那种油漆,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墙壁看到类似灰尘的东西,然后用东西一抹,,,凝成很小的水银珠,,,,这当然和高温加工有关,,,但是这工序加工时半成品体温计已经是全密封的了,,这些泄露的都是加工搬运过程中损坏的流出的水银造成的,,,,楼上有兄弟说现在荧光灯没水银了,然后又说固态汞,总还是含汞的,还是离不开汞的对不?水银常温就能挥发,十分之一的挥发量也不小了,,还是小心为妙,汞在人体是积累的,虽然能自然排出,但是过程极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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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4 天[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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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 天[LV.1]初来乍到
打碎体温计后果很严重吗?我家小孩经常打碎那玩意,都没有当回事,哦卖糕,会有什么问题啊! ...
水银温度计里的水银相对来说,,是非常多的,,打碎后 一地的银色颗粒(液体),不要用手碰..更不要让小孩误食(抢救不及时会致命)
水银会挥发,,人吸入后会中毒..
这类东西不要让小孩随便碰..
签到天数: 146 天[LV.7]常住居民III
水银温度计里的水银相对来说,,是非常多的,,打碎后 一地的银色颗粒(液体),不要用手碰..更不要让小孩误食( ...
1.5V纽扣电池也有这玩意,而2032可充电的3.6V硬币电池好些无重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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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幕低垂的城市,太过闪烁的霓虹早已经遮住了暗淡的星光。热闹的人群在这灯红酒绿的光影中穿梭,城市喧嚣而内心寂寞。
  一家人声鼎沸的酒吧里,一位相貌俊美的男子和衣着时髦的女郎正在饮酒作乐。
  “耿律师,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你都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律师,他们都说这种抚养费的官司难打,拖得时间长,都不肯接。”女郎叹了口气微微嘟起红艳的双唇,显得既清纯又妩媚。
  “林夫人这么漂亮,就算再难打我也要竭尽全力博红颜一笑嘛。”男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左眼下方的小小泪痣更显得迷人而性感。
  “可是你替我打赢了。”女郎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那让自己心动不已的泪痣,凑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你这颗痣真SEXY。”
  “林夫人……”
  女郎伸出食指,轻轻点住男子的薄唇,“你忘记了?我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单身,你应该叫我吕小姐,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芳淑。”
  男子顺势握住女郎的手,凑到嘴边绅士的印上一吻,“那你也不要见面叫我耿律师。叫我奉琪。”
  “奉琪,我好像有些醉了。”女郎软软的滑进耿奉琪的怀里,闭上眼睛,“送我回家,好不好?”
  “乐意至极。”摸出钱放在桌上。耿奉琪半扶半搂着女郎走出酒吧,伸手正准备叫车。号称已经醉了的吕芳淑伸手拉住他,“去附近……”
  “嗯?”
  “去附近的宾馆。”艳红的唇凑近,软绵绵的身体带着好闻的香水靠了过来。
  耿奉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行啊。”
  “不行?”突如其来的拒绝让女郎忘记装醉,立刻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才刚离婚,我当然知道你内心寂寞。可是……”耿奉琪握住女郎的手,眨了眨电力十足的桃花眼,无限深情地说,“比起一时冲动,我更想好好珍惜你!”
  “奉琪……”这样深情的告白又是出自这样一位年轻英俊,事业有成的男士嘴里,吕芳淑再也忍耐不住的扑到他怀里,“讨厌,为什么要说这样让人家感动的话?万一我真的爱上你怎么办?”
  耿奉琪伸手搂住她的细腰,把头靠在她的头发上轻蹭,“那就爱上我吧。”可惜与这样温柔致命的话语截然相反的是他目光中的冷淡与嘲讽。吕芳淑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抬起头。刚才沉醉的表情已经渐渐淡去,她从包里掏出香烟熟练的点上,吸了一口,“小弟弟戏演得不错。”
  “嗯?”耿奉琪一时之间不能掌握这突然的变化,稍微的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满脸堆笑温柔地说,“你醉了。”
  吕芳淑轻笑出声,“你忘记你今天才替我打完官司。我现在分到多少钱的赡养费?”
  耿奉琪没有回答,那笔数字相当惊人,就连他拿到手的律师费也非常可观。
  “我可是专门靠男人吃饭的。”吕芳淑冲他眨了眨眼睛,“被我迷倒的老男人没一千也有八百,男人这种生物我可是了解的很。”
  “可是,刚才你……”明明刚才还一副花痴样,怎么明明已经算计好了,居然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
  “你呀,输就输在老把爱字挂在口上。女人是喜欢听我爱你。可是聪明的女人当然知道用嘴巴说的爱是丝毫没有用处的,关键时候就得靠行动。”吸完一支烟的吕芳淑非常有公德性的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箱,“老实说,今天我是有点寂寞,本来想找你一起过夜。不过,既然你不上钩我也就算了。你花名在外谁敢把你的话当真呀,小笨蛋。”
  果然小看了女人这种生物的智商。不过耿奉琪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刚才的温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毫不客气地说,“你果然是只狐狸精。”
  明显带着贬意的称呼并没有让吕芳淑生气,她笑颜如花地眨了眨眼睛,“不是狐狸精哪能吃定男人呀?”
  既然这场戏已经无法再演下去了,耿奉琪也不想在这地方和这一位道行高深的女人多费唇舌。
  见他准备离开,吕芳淑叫住他,“小弟弟怎么这就走了?”
  “我们彼此都没意思,官司也结束了,还留下来干什么?”更何况真面目也被你拆穿了。
  “别这么小气嘛。”吕芳淑重新点上一支烟,“就算我们不上床,老实说,难得遇上你这样一位了解女人,又肯为女人花心思的男人,我不介意你说甜言蜜语骗我的。不如我们一起探讨一下,我可以让你更了解女人,你也可以让我更了解男人。何乐而不为?”
  “没兴趣。”耿奉琪抱着双臂一口拒绝,“我和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吕芳淑笑了起来,“我是为钱,你是因为寂寞。我们都不是真心的爱对方,难道不是?”
  耿奉琪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我不和你上床。”
  吕芳淑再也忍耐不住的笑出声来,“放心放心。比起勾勾手指就会自动贴上来的性伙伴,我更欣赏和我气味相投的同道中人。我不会动你那玩意的脑筋的。”
  “那你想找我谈什么?”
  “先谈谈为什么你这么花心却不肯和女人上床好了。”吕芳淑踩着超高的高根鞋大大咧咧的冲到马路上,一伸手就招来一辆计程车,“上车吧。我们都喝过酒了不适合开车。到我家去吧。”见他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你本来就不是这么想的?放心只是聊天,不会再有其他了。和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聊天,难道不比你要戴着面具哄那些无知少女要更舒服一些?”
  耿奉琪考虑了一下,和她一起钻进车里,在她身边坐下。
  “开车。”吕芳淑报了一个位址回头看了看望着车窗外的耿奉琪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对女人不行?”
  “不是行不行。就是不想和她们上床。可以和她们聊天谈心,拥抱。其他就不愿意。”
  “你是GAY?”
  耿奉琪回头看了她一眼飞快的转头,一口否认,“不是。”
  “你是。”
  “我不是。”耿奉琪有些生气,提高声音。
  吕芳淑耸了耸肩不再逼着他承认。
  车子开出去很长一段路,一直沉默着的耿奉琪突然开口,“我,对男人也不行。”
  “上人和被上都不行?”
  “是的。”
  “从无例外?”
  “从无,例外。”除了……耿奉琪用力的摇了摇头,他死也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那个混账男人他不要想起来,不要记得他对他做过什么事。不要不要死也不要。
  “你很累。”吕芳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
  耿奉琪转头看着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怪不得你能迷住这么多男人,说你善解人意真是一点不错。
  “那当然。美貌和智慧都是堆积财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也是用脑子赚qian的。”
  “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定下来?你已经有很多钱了吧?”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吕芳淑大笑出声,过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被初恋的男人给甩了,所以……女人大概都忘不了初恋,越刻骨铭心越难忘。再聪明也没用。”
  耿奉琪看着她,然后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霓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何止是女人,男人又何尝不是?
  城市的浮光掠影从耿奉琪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越是华彩愈显寂寞。
  
  
耿奉琪资深大律师。现年二十四岁,年青有为,相貌俊雅。和他的职业很有关系的是他那张舌粲莲花的甜嘴,他舍得为女人花钱,也乐得陪小心,所以花名在外,狩猎范围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不等。和那些一见女人就猛流口水只想着上床的猪哥不一样,这位耿律师有些精神上的洁癖,并不太喜欢和女人有太多肉体上的接触。可以称之为风流不下流。的确是黄金单身汉,十大佳出青年。
  不过遇得山多终于虎,尽管他身边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女人,大多对他死心塌地。但是偶尔也会跳出一两个像吕芳淑这样的奇葩。
  “干什么不说话?酒不好喝?”吕芬淑举起杯子看了看,“给我这瓶酒的家伙说这可是相当不错的红酒,入不了你耿大律师的口?”
  的确是很不错的好酒。不过……
  “酒能乱性,还是免了。”今天晚上他已经说了太多了。再喝下去,他怕连那个人的事也会忍不住说出来。
  “你要先回去了?”见他已经起身拿衣服,吕芳淑问道。
  “是啊,已经很晚了。”
  “说得也对。你有我电话,下次没事还可以过来聊天哦!”
  耿奉琪摇了摇头,“免了。”女人的观察力太强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就跟大雪天裸着身子一样,从里到外都冷。
  “不过,像这样偶尔发泄一下不好吗?什么都不说人很容易变态的哦。”吕芳淑冲他眨了眨眼睛。
  耿奉琪不以为然的转过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一直到他消失在楼下的计程车里,吕芳淑才放下窗帘走到电话机旁开始拨通电话。
  “今天我见到你的心肝宝贝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替你身如玉,我真怀疑他是扛了块贞节牌坊投的胎。放着我这么一个大美女都丝毫不动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态度嚣张得令人咋舌,“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吃你这一套,这有什么奇怪的?”
  吕芳淑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喂,我是表扬你的宠物乖巧听话懂事,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乖巧听话懂事怎么配做我的宠物?”男人从鼻子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吕芳淑呼出一口气决定转移话题,“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替你打听到你的小宠物这几年虽然花名在外但是依旧清纯的很,你现在可以把他接回去了吧?毕竟这年头找到这样一只忠心不二的宠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不可以。”
  “喂,你还准备怎么样啊?把人家一扔就是八年,不管不顾。任由一个毫无生存能力的小男孩自生自灭。过了八年现在求您老人家带他回去,你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真的以为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他就会乖乖跟你走?你可别忘记了,人家现在可已经是资深大律师了。不再是跟在你屁gu后头团团转,屁也不懂的小情夫。你自大的德性真的很让人火大!”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肯跟我走?”
  吕芳淑点上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不知道你这毫无根据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我真想提醒耿奉琪一声,让他免上你这恶魔的当。”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冷的开口,“管住自己的嘴,你知道我的性格。”
  就算隔着电话吕芳淑依旧不可控制的打了个冷颤,她轻声咳嗽了几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非常好。钱会汇到你帐户上!”说完这句话,男人非常干脆的挂上电话,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懒得说。吕芳淑吐出一口烟,把手里的电话扔得老远,“恶魔。”
  
第二章
  
  耿奉琪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些清冷。他习惯性的把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墙上的钟已经指向晚上两点,些许醉意让他昏昏欲睡,可是他懒得移动自己的身体,就着沙发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抱住沙发上的靠枕。柔软的触觉和些许暖意让他满足的闭上眼睛。
  “魄,抱着我睡,我怕冷。”
  “我还有事要做,先给你个枕头抱着,等一下我再来。”
  “不要,我不要枕头我要魄!”
  “真拿你没办法,小坏蛋。”
  耿奉琪无意识的勾起嘴角,枕头有什么不好?又暖和又柔软,还不会让人伤心流泪。他最喜欢枕头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纱照进客厅,耿奉琪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果然又喝醉了。居然连衣服都没脱就在沙发上过了一晚。他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整间屋子,自己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拉开窗帘,顺手关上灯。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他也特意挑选了每个房间朝向都极好,可以很好采集到阳光的房型,虽然它比同地区的房子贵了一倍,他也不在乎。他喜欢时时刻刻都让家里亮堂堂的,这样会让他有一种自己也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满意感,从里到外才会觉得温暖。
  等他冲完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话正响个不停。明明可以去接,可是他却懒得伸手,让电话自动转成录音,自己则去厨房间准备早餐。
  “耿奉琪,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快来事务所,这里有件大案子等着你!”是合伙人火烧眉毛似的留言。
  “吸血鬼。”一边在煎蛋和培根上撒上些许盐,耿奉琪一边抱怨。自己可是才刚刚给事务所打赢吕芳淑的案子,也不让他休息一天就要他连着转,简直把他当机器人。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急躁,合伙人又稍微放柔声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打的案子,但是当事人却肯出天价,只不过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指定要你做他的代理律师。谁让你耿大律师名声在外,你就辛苦一下吧!”
  耿奉琪把煎蛋和培根放进盘子里,端到客厅拿起电话,“夏海天!你总得等我吃完早餐再去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这么急吼吼那你自己去接吧!”
  合伙人一听他拿起电话,马上笑颜逐开讨好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回事,可完全没有差遣你的意思。你慢慢吃放心地吃,需不需要我给你送点什么过去?”
  “不用了,你闭上嘴我就可以安心的吃饭了。”耿奉琪毫不留情面的挂上电话,真不知道当初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找了这个家伙做合伙人。除了业务能力强点,比八十岁的老太太还要啰嗦,吃个饭都不让人省心。要是自己不接电话,这家伙绝对会在电话那头一个人自说自话,魔音穿耳害他连早饭都吃不安心。他就是有这样的功力、毅力外加超级厚脸皮。
  因为昨晚把车停在酒吧,耿奉琪叫了出租先去酒吧开车再到事务所,这中间又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到了海天律师事务所门口,夏海天已经心急火燎的等在大门口,看到他一脸看到救星的表情,“老天爷,你可算来了。”
  耿奉琪停好车,他马上迫不及待的替他拉开车门,一个径的催他,“快快快,客户已经等了大半天了。”
  耿奉琪不紧不慢的锁好车门,“就算不找我,你也可以找陆瀚驰替他打,我昨天刚结束一个案子,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顾别人累不累?”
  夏海天、耿奉琪和陆瀚驰是这间海天律师事务所的三个合伙人。其中陆瀚驰主攻刑事案件;耿奉琪最擅长打离婚赡养费遗产之类的民事诉讼;夏海天负责人际交往之类的杂事,当然他本身也是相当能言善辩的。
  要说三个人的性格,陆瀚驰毒舌龟毛,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一但惹到他立刻会被他的毒舌气得脑溢血;耿奉琪风流成性,不过却是典型的贵公子性格,无论吃穿用度,甚至女人一律只挑上品,夏海天则是管头管脚的奶妈派,性格温和脸皮超厚,视钱如命,是宁可丢了性命也不肯丢官司。耿奉琪嘲笑他是:宁可失身也不愿意丢钱的类型。
  听耿奉琪证据不善,夏海天也生气,厚着脸皮解释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人家指名要你我有什么办法?”
  “又是离婚案?”一边走进电梯耿奉琪一边问。因为他的确是个令对手相当头痛的吸血鬼型律师,所以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男女双方都来找他打离婚案的情形,会被人指名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不是离婚案,是一起很小很小的伤人案。”夏海天安下电梯和他解释,“当事人因为喝醉了酒,和一位元女士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现在那位女士告他非礼伤人。”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楼。夏海天刚准备出去,耿奉琪一把安了关门键,“夏海天,你当我白chi吗?什么伤人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夏海天抓耳挠腮一副欲言有止的样子,看得耿奉琪火冒三丈。他越是吞吞吐吐,越显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分明有鬼。
  “OK!既然你不说,那我也用不着见那个客户了。这案子我不接。”直接安下一楼,耿奉琪抱着双臂靠在电梯里懒得再理会夏海天。
  “耿少爷,你别耍我好不好?”夏海天几乎哭了出来,“这种时候你收一收你的少爷脾气行不行?”
  “你连案情都不和我讲清楚我怎么接案子?而且伤人案明明就是陆瀚驰拿手,你老塞给我gan什么?看我闲得没事你难受?”
  “不是我要塞给你,是客户一定要找你。我已经和他解释过这一切了,他就是不肯听……”
  “多少钱?”
  “嗯?”
  耿奉琪侧头看着夏海天,“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替他卖命?”
  夏海天低下头说了一个数字。
  耿奉琪倒吸一口冷气,“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和他签约了!”
  夏海天低着头目光左右闪烁,“这,这,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案子也不太复杂……”
  “你眼睛里只看得到钱!”耿奉琪简直气得无话可说,“要接这案子的人是我,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决定?”
  “可是,这么多钱……”
  这时电梯已经重新回到一楼。耿奉琪简直有冲出电梯甩手不干的冲动。这个视钱如命的男人,让他自己去收拾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烂摊子。可是,大家合作这么久,夏海天虽然爱钱,但是毕竟这几年对他也诸多照顾。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愣着干什么?上楼!”
  夏海天立刻如同电梯小弟一般安照耿奉琪的指令安下顶楼,飞快的关上电梯门,“奉琪,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你对我真是没得说。你放心好了,这件案子办好,我一定放你大假,我会把所有的事都推给陆瀚驰那个面瘫男做,你就好好的去玩,你要不要认识新的妞?我知道有一家酒吧经常会有漂亮的小妞过去玩……”
  耿奉琪对着电梯翻了翻白眼,又开始了魔音穿耳啊!
  “不想让我改主意逃出电梯就闭嘴!”此言一出,整个世界安静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助理露露满脸堆笑的递给他一些日常信件和报纸,“耿律师,客户等你很久了哦!”
  “谢了,露露!”耿奉琪冲他眨了眨眼睛,暧昧的低头凑近她,“换新香水了?味道很特别嘛。”
  露露差红了脸低下头,“真的吗?”
  夏海天对他这种吃窝边草的形为早已见怪不怪,耿奉琪的助理是整间事务所里更换频率最快的,不过现在大客户正等着,由不得他不催。
  “香水什么的等一下再说,先进去先进去。”
  耿奉琪被他半强迫的推进房间,立刻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你好,我是耿奉琪,因为有点事来晚了。”
  房间里的男人背对着门坐着,左手懒散的靠着椅子扶手,露出的半截衬衫袖子,上面钉着特殊的袖扣。
  “是很晚,不过我有时间等。”男人微笑着转过椅子,与耿奉琪面对面。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挺鼻薄唇,一又细而狭长的双眼目光锐利,长相十分英挺。手上拿着耿奉琪桌上的一支钢笔把玩,明明是别人的办公室却一派休闲自在。
  “耿先生,这就是耿律师。”夏海天和他套近乎地说,“你说巧不巧,你们都姓耿,这可不是难得的缘分吗?”
  “是很巧。”男人点点头,“你说是不是,小奉琪?”
  “这案子我不接。”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耿奉琪就有转身就逃的冲动。这个恶魔——耿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明明他那样无情的扔了自己就走,在自己一次又一次渴望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对自己不闻不问,结果在过了八年之后自己已经心灰意冷生活平静如水的时候,他凭空冒了出来,这算什么?
  “奉琪,你在说什么傻话?”夏海天急了,耿魄出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耿奉琪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甩什么少爷派头?
  “夏律师,有些话让我和耿律师自己谈。”
  房间里的三个人,一个已经魂不守舍;一个一心为财,耿魄俨然成了整个房间里掌握局面的唯一主宰。而他浑然天成的霸气也与这身份十分相符,丝毫不存在违和感。
  “你们谈,我出去还有点事。”夏海天相当识相的关门离开。“不用谈了,我说了不接就是不接。”耿奉琪拉开门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耿先生,S市多的律师行,有的是一等一的好律师。我们海天供不起你这样的大菩萨,请你离开!”
  耿魄站起身走到耿奉琪身边看着他,一言不发。仅是这样近距离的被盯着,耿奉琪就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可是他不能认输,他指着门重复,“请你离开,耿先生。”
  耿魄伸出手越过耿奉琪安在门上,霸道地把门关上,“我不这么认为!”
  “你……”耿奉琪刚想再一次拉开门,整个人却被耿魄拉了过来安在了门上,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他的唇。
  火热的唇舌迅速点燃了耿奉琪沉寂多年的热情。霸道、彻底而且恶狠狠,仿佛连他这个人也要连皮带骨吞进肚里,那种“耿魄式”的吻法让他不由自主的腿软,心脏也跟着巨烈的跳动起来。
  “恨我吗?”
  耿奉琪偏过头,一言不发。要不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泪水差点就因为这三个字而决堤。
  何止是恨,简直是恨之入骨!
  “替我打这场官司。”耿魄把桌上的档案袋塞到他手里,“如果你够聪明也够狠,你可以为自己报仇,这一次我把前途交到你手里,耿律师!”
  “我不接你的案子。”耿奉琪扔掉手里的东西,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的前途或者什么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根本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和你扯上一点点关系。”
  “是吗?”耿魄无所谓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倒有一点点难办。”
  “所以请你赶紧走,离开我的办公室。”
  “难道你不想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那样无情的扔掉你?”耿魄的话不紧不慢的传来,却像一颗巨雷牢牢的击在耿奉琪的心上。
  “十六岁,那时的你天真、乖巧又美丽,像一朵什么都不懂的温室小花只知道缠着我,视我为天为主宰为一切。我抛弃你的时候你哭得多悲惨啊?明明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还跟在我屁gu后面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原因吗?”
  这是耿奉琪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往,耿魄一开口他就不停的叫他“住口,别说了。”
  他从小就被领养进了耿家,那个时候耿魄对他温柔又体贴,在他全心信任奉献了一切之后,这个恶毒的男人居然毫无理由的抛弃了他,无论他怎么追问都不肯告诉他原因。甚至还冷笑的抛出话来,“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话,就等到你有资格问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如果你接这个案子,并且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会告诉你我当初抛弃你的原因。”
  这是与恶魔与交易!耿奉琪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答应下来,事情未必可以像自己控制得那样顺利。
  可是,八年过去了。就算自己现在已经心如死灰,这个男人依旧可以轻易让死灰复燃;就算自己的生活平静如水,这个困扰了他八年的答案依旧可以扰乱一池春水。知道了理由也许就可以他和过去彻底的告别,画上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
  “我答应你。”
 夜晚的风凉凉的吹在脸上,耿奉琪斜坐在窗边俯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点着一支一口未吸的烟。他一向不喜欢黑暗。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好如同一颗尘埃一般消失在这世间。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以前发生的事,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根本不想向任何人提,包括他自己也只想把这段历史忘得干干净净。他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被人扔在孤儿院门口,在孤儿院长到稍微懂事被耿家收养,从此以后一直跟在耿魄身边。那个男人给了他想要的一切,温暖的家,舒适的生活和无源无尽的疼爱,为他创造了一个真空的伊甸园。他崇拜那个男人,满心依恋、爱慕着他。对他百依百顺,尽情撒娇。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心甘情愿奉献的身心。可是甜蜜的时光却也结束在了那一刻。在他以为一切都是天堂的后续,醒过来却只是梦一场。那个男人毫无理由的抛弃了他,把他赶离了耿家。
  当时他大病了一场,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从小跟着耿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耿奉琪独自生存能力几乎为零。
  等他吃尽苦头摸回了耿家,耿魄出国去总公司处理事务,家里的佣人全部换了,他在耿家门口等了三天,连佣人都看不过眼劝他先回去,别白费力气。可是他一直把耿魄当成他唯一的归宿,回去?他能回哪里去?
  他一直坐在石台阶上看着花园里开得正灿烂的几株美人蕉,一直等一直等。当耿魄的车出现在门口,他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耿奉琪甚至没有站起身的力气和勇气。耿魄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看着他,伸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真狼狈。”
  耿奉琪知道自己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肮脏、疲倦、破破烂烂,形象何止是狼狈,根本就是凄惨。“为什么?”他颤着声音问。
  耿魄没有回答,越过他直接走进屋子。
  “为什么?”耿奉琪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一次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梦幻的天堂,然后又轻易的打碎,给了他希望又无情的夺走?
  耿魄转过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冷漠的如同陌生人,“想知道理由就要有被我承认的资格。现在的你还不行。”
  黑色的大门关了起来,耿奉琪看着他消失在那道门里。自己就这样被他扔出了生命之外,连要一个理由的资格也没有。
  耿奉琪颤着手把香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抬起头靠在窗框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那种痛斥心扉的感觉依旧让他眼中忍不住泛起湿意。他自嘲的想,还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流干眼泪了,结果遇上那个翻脸无情的男人还是不行。
  “这个混账。”有些烦躁的把手里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耿奉琪站起身打开身边的笔记本电脑,顺便安亮书桌上的灯,翻开耿魄案子的资料。
  光是看到耿魄这两个字,他就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早知道接这个案子会让他头痛不已,可是现在这形势他根本是骑虎难下。更何况一想到耿魄那轻蔑的嘴脸,死也不能输的念头就在他血液里沸腾。这么多年来,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要在耿魄的面前证实自己的实力,然后用同样不屑而轻蔑的口气告诉他,“那个把你当成世界中心的耿奉琪已经不存在了,离开你我只会过得更好!”他期待着这个男人听到这句话时,后悔、抓狂最好能跪下来舔着他的脚背乞求他原谅。
  现在机会来了,虽然耿魄依旧嚣张狂妄,可是,他的前途掌握在自己手里却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他尽力他可以轻松让他脱罪;但是,他也可以违反职业操守让这个男人为他曾经的罪过而得到一些教训。这些只在他一念之间。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半夜三更会是谁?”耿奉琪自言自语的拿起电话,“喂?”
  耿魄浑厚的嗓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猜你还没睡,果然。”
  “有什么事,耿先生?”耿奉琪安住额头不耐烦地说,“事实上我正准备去睡觉,请你言简意赅。”
  “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今天晚上应该会睡不着,所以打电话和你聊聊天。”耿魄磁性的声音带着让耿奉琪几乎抓狂的自信。他凭什么说自己应该会睡不着?他以为他是上帝吗?可以操控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睡眠时间?
  “对不起,你猜错了。我非常的困,要不是你打电话来,相信我已经睡着了。”耿奉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要是这种时候他跳脚的话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得意。
  “是吗?”
  “我没有必要撒谎。”
  耿魄在电话里稍微的停了一会儿,“那你睡吧。”然后非常干脆的挂上电话。
  耿奉琪对他干脆而措手不及的动作稍微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等他清醒过来,他同样干脆的放下电话。明明丝毫没有睡意,但还是躺回床下,盖上被子命令自己立刻睡觉。以往很成功的心理暗示在这个夜晚似乎有些失灵。当他在床下翻来覆去好几圈之后,该死的电话铃sheng又响了起来。
  耿奉琪几乎是用光速拎起电话,“你到底在玩什么?”
  耿魄轻笑起来,声音如同大提琴的音符撩动耿奉琪的心弦,“这么生气?我只是想起来忘记和你道晚安了而已。”
  “我不需要你道晚安。你只要不打电话过来吵我睡觉,我会睡得很好很好。”耿奉琪咬牙切齿地说。“我记得以前你老是要我抱着你才能睡着。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耿奉琪觉得自己气得浑身都在发颤,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耿先生,我想你弄错了几件事。第一,现在我们的关系只是委托人与被委托人的公事关系;第二,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根本不想改变我现在生活的状态,哪怕一丝一毫也不愿意;第三,你不用旧事重提,那些东西正是我费尽心力想要忘记光的,你不用一遍遍提醒我曾经有多么愚蠢;第四,我承认接下这案子的确是因为我想要知道以前事情的一些理由,但是我想知道这些理由并不是想和你重修旧好,事实上我只是想要和以往的自己说再见我才选择这样做,如果你不能清楚明白这些事情,影响我的正常生活,骚扰我,我想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谈下去,我会重新考虑今天的提议,你可以去找别人做你的辩护律师。”
  “果然能干得多了。”电话那头的耿魄丝毫不见生气,风度绝佳地称赞着。
  “话我已经说完了,我要挂电话睡觉了。并且我不希望你再打电话到我家来……”说到这里,耿奉琪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太过震惊,耿奉琪差点忘记了家里电话根本只是公司的陆瀚驰和夏海天知道这一事实。难道又是夏海天这个大嘴巴?
  “如果我想,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真是令人火大的回答。耿奉琪决定自己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见。”
  挂上电话,他重新躺回床上,想了一下爬起来很干脆的拨了电话线。大概是痛快的说出了积在心里的话的关系,这一次,他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盖上被子就立刻呼呼大睡。
  
第三章
  
  第二天,耿奉琪稍微起晚了一些,他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记不清内容的梦。这都要怪那个该死的耿魄,临睡前打电话骚扰他。还有那个该死的把电话告诉他的大嘴巴夏海天。
  耿奉琪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厨房间精心料理自己的早餐。他一向对吃用非常上心,外食很少有合他胃口的。活了二十四年,前十几年为别人活,完全没有自己。好不容易他开始为自己而活,他当然要善待自己。吃的用的都要挑好的,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为自己准备最好的一切。
  “明天要煮点汤喝,这几天一直吃西式早餐有点腻了,鸡粥好像不错。”耿奉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快的弄好自己香喷喷的早餐。营养丰富的早餐是一天动力的源泉。耿奉琪刚想拿餐具准备开动,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耿奉琪打开门,门口空无一人,却在地上放着一盒热气腾腾的鸡粥。
  他毫不犹豫从楼上追了下去,一直追到底楼也不见有人影,只好折回楼上。
  “莫名其妙!”耿奉琪连着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清楚的知道,只有一个男人会做这样的事,耿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为昨天的事道歉?还是只是想控制他的生活?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是与他无关的事。
  耿奉琪一路狂飙开到事务所,刚进大楼就看到耿魄正在电梯口等电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着实让人火大。看到他居然还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早啊。”
  “耿先生,你很闲吗?”
  “闲?”耿魄摇摇头,“总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事还没解决,我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耿奉琪只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郁闷,想起早上那他被扔进垃圾桶的鸡粥,不由冷笑出声,“是吗?不过我可没看出你忙到哪里去?”
  耿魄看着他一脸不解,“因为昨天晚上的电话?”
  “何止?”耿奉琪继续冷笑,“耿先生,你觉得有人会喝那种来历不明摆在家门口的鸡粥吗?我的神经没有粗到这种地步。”
  “鸡粥?”耿魄双手抱拳,满是玩味的看着他,“你喜欢喝这个?”
  “装什么无辜,难道不是你派人扔在我家门口的吗?”
  耿魄看着他笑着摇头,“几年不见,你非但口才变好了,想像力也丰富得多了。”
  聪明如耿奉琪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调侃?瞪大眼睛正准备卖弄自己的口才,电梯刚好到一楼,夏海天和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个合伙人陆瀚驰一同走了出来。
  夏海天一看到耿奉琪立刻满脸堆笑的拉住他,“早上的鸡粥收到没?我特意订了‘名记’的,你不是说一般的鸡粥你不喝吗?我知道这几天让你操劳了,于心不忍啊!”
  “我没喝。”耿奉琪甩了他走进电梯。心里的窘迫和愤怒几乎到达顶点。耿魄跟着他一同走进电梯,站在旁边什么也没说。“你想笑就笑好了,是我搞错了……”耿奉琪低声说。耿魄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耿奉琪抬头看着他,见他已经云淡风清的转过头,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和烦躁。面对这个男人他总是没有办法控制好情绪,他的一颦一笑都可以影响到他,甚至他什么都不做,他同样会感到焦虑不安。
  两个人不再说话,电梯里瞬间安静下来。耿奉琪抬头看着不停变幻的数字,心里默默的念着,快点快点快点。耿魄突然伸手握住了的肩膀,“你好像很紧张?”
  “我没有,你放开我。”耿奉琪嘴硬的否认,想甩开他的手掌却未能如愿。
  “你怕我会对你干什么?”耿魄微笑着,握住他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强迫拉近他们的距离。“这是在电梯里,你这混账想什么?”
  耿魄低下头,眯起眼睛盯着他,“电梯里你说我能干什么?”
  “你别耍我了。”耿奉琪侧过头,不让他落下的唇碰到自己的唇上,“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我什么都不干,你还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耿魄大笑着放开他,“就算你再怎么样嘴硬,你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要我走到你身边,你就会自动的贴过来,甚至不需要我勾勾手指。”
 
 这是耿奉琪最害怕听到的轻蔑言论,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掌扇了他一记耳光。
  “你胡说!”
  清脆的声音和电梯到达顶楼的声音同时响起,耿魄摸着嘴角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耿奉琪逃命一般冲了出去,越走越快连想和他说话的露露都没有理会就直接冲进了办公室。把自己鸵鸟一般的埋进沙发。他居然打了他,扇了耿魄一个耳光。那种睚眦必报的男人,天知道他会怎么样报复。
  可是,这并不能怪他呀。耿奉琪拚命给自己找着解释的理由,谁让那个男人说那些可恶的话,他根本就是看不起他。想起以往这个男人所做的种种,赏他一个耳光还是轻的,他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害怕紧张,浑身发抖?
  “耿律师,耿先生问你冷静下来没有?他等一下还要去开一个会,时间上……”露露一脸担忧的敲门,并且送来一杯热茶。
  “请他进来。”耿奉琪努力的深呼吸使自己看起来不再那样惊慌失措。
  耿魄推开门走进来,脸色阴沈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嘴角下方有一些红印子,“我今天是来讲述当天事情的经过的,你却让我顶着这样的脸去董事局会,我真想掐死你!”
  听着他恶狠狠的抱怨,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慌乱的心神在这一刻却莫名的平静了下来。耿奉琪非常不客气的回敬他,“这几年我学到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对有听不进道理的些自大狂人就要以暴制暴。”
  耿魄瞪着他,目光凌厉而凶恶,但是耿奉琪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尽管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底气十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耿魄咬着牙说,“我不会充许一个扇我耳光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例外,但是这种事我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如果不是当时气血上涌到头顶,耿奉琪相信自己死也不会有触剥耿魄逆鳞的这一天,他并不需要尝试第二次的勇气。
  “只要你离我三尺之外,并且这个案子结束之后立刻消失。我想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耿魄看着他,撑起身子霸气十足地凑近他,“我说没有第二次就没有第二次,你以为你还能和我讲条件?”
“可是……”
  没有等耿奉琪卖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耿魄非常暴力的一把抓住他的头越过桌子狠狠的吻住他,惩罚性的咬破他的舌尖,如同吸血鬼一样的反覆吸吮他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扩散蔓延开来,却又令人兴奋得浑身发颤。
  “这是小小惩罚。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耿魄咬住他的耳垂放出狠话,可声音低沉更像情人间温柔耳语。耿奉琪眨了眨眼睛伸手推开他,“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耿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耿魄坐回椅子上,看了看手表,“我还赶时间,我们说正事。”
  明明是你拉着我净干一些非正事,现在却弄得好像我在公私不分。耿奉琪赌气的打开案卷,指着上面自己有不明白的地方问他,“虽然我这里有你在员警那里的口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亲口说一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你的代理律师,希望你对我不要有任何隐瞒。”
  “我到S市本来只是参加一个新专案开发的大会。事情办好之后,我听说S市美女如云,于是就和助手一起去了一家酒吧,就是我提到的那家,赤红色。当时有个女人很漂亮,也很妩媚,我们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喝到后来她有些醉了,想让我送她回家。不过,我并不想和她上床,于是拒绝了。可是当我和助理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地下车库,后面还跟着四个年轻人。很显然,他们是希望玩一次仙人跳,可是我没上钩。于是就改用抢的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你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肥羊’,你一个人打他们四个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还有你的保镖兼助理跟着?”耿奉琪忍不住插了一句,“听起来似乎很顺理成章。”
  “我有必要撒谎吗?”耿魄看着他,“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值得我为他撒谎,花这么大的力气?”
  “我不知道。我只想听到事实。继续……”
  “最后就是那四个人被打趴下,那个指示的女人吓得落荒而逃。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去警察局报案,说我揍了她,反而我成了被告。”
  “你这个受害者毫发未损,可是那个报案的女人却被打得很惨,你难道不觉得这里你少说了一点什么?”耿奉琪把警方的一份验伤报告递给他。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我懒得揍她。”耿魄看了看报告还给耿奉琪,“就连我的助理也根本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
  “那她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
  “耿律师。”耿魄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我是你的委托人,你是我的律师。应该你来替我找出真相,澄清罪名。请不要用警方审犯人一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耿奉琪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耿先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接民事案,不喜欢接刑事案?因为我不喜欢给有罪的人打官司,而分财产这种事是没有太多道德底线的。”
  “你的道德或是正义感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耿魄看着他,“不管我有没有犯罪,你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替我脱罪。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真相。”
  “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耿魄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有一点我忘记说了。”
  “嗯?”
  “还有一个真相就是,你的唇无论什么时候吻起来都同样的销魂甜美。”
  “是吗?”耿奉琪垂下眼睑故作冷淡地说,“不过,这似乎和案情无关。”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耿魄站起身,“这几天我都会很忙,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耿律师。我花钱是买一个满意的结果,至于过程我不关心。”
  “什么结果是你满意的?无罪释放?”
  “这要看你的表现。”耿魄冲他眨了眨眼睛,“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就是这个该死的约定,耿奉琪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痴呆,记忆力也好得很。”
  耿魄微笑着走到门口,在拉开门出去的前一刻停了下来,“好好干,我的小奉琪,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赢!”
  耿奉琪闭上眼睛,平息自己。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小奉琪。这个称号现在听起来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那时候他多大?五岁还是六岁?每次耿魄和他说话都会用上这个称谓,无论是宠他或者是整他。而笨蛋自己每次都会乖乖地跟着他,不管他对自己是好还是坏,从来都不会反抗。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在给自己找一个乖巧的宠物,不光要百依百顺而且还要永不背叛。
  耿奉琪摸着自己被吻得钝痛的唇,第一次被吻是在什么时候?应该是十二岁。
  在切蛋糕的时候,那个男人圈着自己,开始只是像平常一样吻他的脸说着“生日快乐”。渐渐的他的唇落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被人触碰嘴唇感觉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觉得不舒服,耿魄的唇上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新还有被他硬塞进嘴里蛋糕的奶油味,香香的,甜甜的。这种味道让耿奉琪着迷。在耿魄的唇离开他的时候,他还不死心地追着又吻了一次。
  “小东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的嘴唇有蛋糕的味道。”
  耿魄勾起嘴角笑了,“你是喜欢我亲你,还是喜欢蛋糕?”
  “喜欢蛋糕。”
  “那你吃蛋糕就行了,干什么过来亲我?”
  耿奉琪不知不觉就涨红了脸,小小声地说,“可是你嘴里的蛋糕味道更好。”
  耿魄抱着他坐在腿上,低下头,“再亲一次,看看你到底喜欢蛋糕还是我。”唇和唇再一次胶着在一起。唇舌纠缠着,热烈又新奇。蛋糕虽然好吃,但是这种全新的体验似乎更让人沉迷。而且亲他的人是耿魄,这个从第一面起他就不想离开半步的大哥哥。世界上哪里还会有比他更吸引人的存在?
  分开时耿魄轻轻和他头抵头,“我和蛋糕,喜欢哪样?”
  “当然是你。”十二岁的孩子红着脸。不仅是蛋糕、冰淇淋、漫画……这世界是户斤有的一切都不如一个耿魄。喜欢耿魄,除了耿魄还是耿魄。
  回忆到这里耿奉琪不由咬牙切齿起来,“那个无chi的家伙,居然对着十二岁的孩子就下手……”可是,好像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无法拒绝他的吻,每一天都会  不定时的亲吻甚至深深地让他沉醉其中。
  “奉琪,我订了蛋糕你要不要吃?”夏海天“砰”的一声撞开门,拎着蛋糕盒子献宝。在对上耿奉琪一张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脸时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出去。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鬼才要吃你的蛋糕啊!”
  “我又拍错马屁了?”夏海天靠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不停有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一脸委曲地小声抱怨,“好心好意买蛋糕也会挨骂,又不是女人生理期。”
  “你买蛋糕了?”合伙人之一的陆瀚驰不声不响地走过来。
  “是啊,奉琪不是喜欢吃甜食吗?结果不敲门惹到他,又被骂了。”
  “我也喜欢吃。”陆瀚驰看着他,面无表情。
  夏海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一股莫名的压力迎面而下,急忙递过手里的盒子,“那,那给你吃。”
  “我不吃别人不要的东西。”陆瀚驰淡淡说完转过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最近我很累手上的案子不想打了,想休个大假。”
  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这样?夏海天欲哭无泪,“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蛋糕。
  你喜欢哪家的?”
  “东街吧。那里有家“甜蜜小屋”蛋糕不错。”陆瀚驰看了看手表,“我想在吃午饭之前吃到。”
  “东街要过海。”夏海天哭丧着脸。
  “所以你最好赶快去。”说完这句话陆瀚驰千年难得的微笑起来,心情十分美好地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耿魄果然如同所说这几天都不曾在海天律师事务所出现过。耿奉琪摒弃一切杂念,心替他打收集脱罪的证据和资料。
  终于在停车场出口的录影带上发现了蛛丝马迹。耿魄停车的地方并没有监控录影,对于事情的过程双方可以各执一词。但是在出口的录影带上却出现过黄敏珠和耿魄提及的四个男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尽管画面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也足够看清此时离开的黄敏珠身上并未带一丝伤痕,而耿魄的车早已经被监控录影拍到早在十分钟之前离开。被害者并没有在案发地点受伤,仅这一点耿奉琪就绝对相信自己能还耿魄清白。
  更何况耿奉琪调到原告黄敏珠早就在警察局留有案底,她所有的人证也不过是四个与她关系良好的街头小混混。而且据调查显示这四个人是她的手下,经常伙同她一同敲诈有钱人。口供实在不足惧。一方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家产过亿的良好市民;另一方则是留有案底的小混混,仅公信度耿魄也占上风,官司稳赢。
  可就在案子快要上庭的前三天,原告一方突然提出了庭外和解的要求。只要一十万封口费就一定撤诉。
  虽然这个案子耿奉琪稳操胜券,但是如果可以庭外和解,对耿魄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毕竟耿家有头有脸,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弄得满城风雨。耿奉琪并不知道耿魄是用什么手段让那些如蝇逐臭的狗仔队对他惹上官非的事只字不提,但是如果这件事真闹到法庭上恐怕只会小事化大,谁能保证不会节外生枝?更何况二十万对于耿魄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钱。
  所以听到对方有和解的意思,他当然要打电话去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耿魄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相当干脆的一口拒绝,“不行。”
  “为什么?”耿奉琪想到自己已经力澄事实,分析利弊,可是耿魄却连丝毫商量的余地都不留,让他着实有些想不通。说到底他也是希望可以让耿魄少惹上负面新闻,能庭外和解有什么不好?
  “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耿魄在电话那头非常冷淡地说。
  尽管隔着电话,耿奉琪还是莫名的觉得一阵心虚,甚至有些许害怕。失望?
  他做了什么让耿魄失望的事?他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他好。
  “我只是用我律师的专业知识告诉你这样做的好处。”你有什么好失望的?耿奉琪满心委曲。
  “如果我肯给她钱,我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给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我请你打官司可不是为了让你拿着我的钱去给我搞什么庭外和解。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从来不给那种小人机会,否则我就不叫耿魄。这种话不要让我第二次听到,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我非常不满意。我不喜欢逃兵,也从来不当逃兵。”
  耿奉琪拿着发出忙音的电话,有一瞬间几乎回不过神。在这一刻觉得羞愧。
  为什么会这样?在耿魄面前他总是只会表现出最糟糕的一面。他太着急了,希望可以快点达成和耿魄的协议。以至眼前有条捷径,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奔过去。甚至忘记了耿魄根本是个从来不妥协的男人。
  “我真傻。”双手撑头额头靠在桌子上,耿奉琪甚至没有听见陆瀚驰推门进来。
  “你心情似乎相当不好。”
  “你不懂进别人办公室应该先敲门吗?”
  “我敲了,是你没听见。”陆瀚驰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耿奉琪头也不抬的回他,“这个比喻不新鲜,麻烦你换一个。”
  陆瀚驰看着他,“如果你不想接这个案子,可以推了它。”
  “我还有得选吗?”
&“选择权如果不在你手上还会在谁手上?”&
&耿奉琪抬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不懂。”&
&陆瀚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帮忙就说话。”&
&“谢了。”耿奉琪苦笑着,“不过你这样子我有点不习惯,我会以为你被夏海附身了。”
&“别拿我和那鸡婆男比。”&
&“的确是个鸡婆男。”&
&下了班,因为一整天情绪都非常不好。耿奉琪实不想自己动手准备晚餐。于是去了一家味道还不错餐厅。挑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拿看餐单看了一会儿,正准备叫餐突然有人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末见其人先闻到一阵甜甜的香水,“这么巧,耿律师?”&
&耿奉琪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听到声音马上就想起这位貌美声甜的女士正是前不久和他一起喝酒的吕淑芳。&
&“是很巧。”&
&“一个人?”吕淑芳颇有深意地看着他,“或者在等人?”&
&耿奉琪挑了挑眉毛,“我能等谁?一个人。”&
&“你的那一堆女朋友呢?难道找不到一个人来陪你?”
&吕淑芳不提,耿奉琪简直都快忘记一个星期之前自己还是左拥右抱,醉卧美人膝的花中君子。现在却过得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着实有些讽刺。
&“最近忙得要死,实在没时间叫她们出来玩。”
&“连叫她们陪你吃个饭的时间也没有?是没有时间还是不想?”
&耿奉琪抬头看着她,“女人真麻烦。太笨了什么都不懂说什么都像对牛弹琴;太聪明了又什么都懂,想说的不想说的都知道,简直就是火眼金睛。”
&“笨的女人聪明不了,聪明的女人可以装傻,只要值得。”吕芳淑笑了起来,“我可以为你免fei装一回傻。陪我一起吃个饭吧,我也是一个人。”
&“无所谓,如果你够善解人意的话。”
&吕芳淑眨了眨眼睛伸手叫来服务生,“给我开瓶好酒,就要你们店里新进的那批八二年的。”点好回头看着耿奉琪,“是你喜欢的口味吧?上次来我家,你好像对红酒情有独钟。”
&耿奉琪勾起嘴角,“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非但样子差连记性也变差了。”
&耿奉琪看着她,“这是今天我第二次听到别人这样形容,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善解人意的对话。”
&昌芳淑耸耸肩低下头看菜单,挑了自己爱吃的菜,“你要什么?”
&耿奉琪摇摇头,“喝酒就行。”
&“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非常能干的律师。当初我的离婚案别人都不敢接,你非但接了而且赢得漂亮。我下半辈子是不用愁了。看看你自己英俊多金、巧舌如簧身边美女如云,简直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到这种地步?需要借酒浇愁。”
&耿奉琪叹了口气,“工作不太顺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人都会低潮,我也不例外。”
&吕芳淑看着他没说话。这时服务生送酒上来,她挥了挥手免了一切繁琐的试酒程式,直接给自己和耿奉琪的杯里倒上酒,“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闭嘴吧。干杯!”
&耿奉琪拿起杯子和她轻轻一碰,“到现在为止,这是你最善解人意的一次。”
&吕芳淑大笑,丝毫不因为自己身在一家高级餐厅而有所收敛,引来侧目眼光无数。
&“你一直都这么……狂放?”
&吕芳淑摇了摇头,“勾引男人的时候会投其所好装淑女。不过我们彼此都不来电,我想我也不用在你面前讲什么情调品味了。”
&“说得对。”耿奉琪举杯和她再碰了一次,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说起来我觉得我们还真的蛮有缘的。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再遇上。”
&“遇上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耿奉琪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杯子,就像他和耿魄的重逢对他来讲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算坏事。
&“我这个人很信命,我总觉得不管什么事老天都会做最好的安排。如果你会和另一个人重逢,相遇,或者擦肩而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总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
&“说得是。”耿奉给自己倒上酒。他和耿魄重逢也是希望可以借这次机会,让自己一直不愿意暴露人前的伤口可以得以修复,不过他好像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真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耿魄满意。好像只要与他在一起,自己就永远无法掌握主动权。
&“你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对手上案子没有信心所以显得有些沮丧。”耿奉琪喝完杯中酒很自然的伸手再去倒。
&吕芳淑伸手安住他的手背迫使他抬头,“其实你到底是对这个案子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对自己没有信心?好像的确是这样。耿奉琪松开手坐回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对自己没信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耿魄,哪是他命中注定的魔星啊!&
&吕芳淑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酒,大有一醉解千愁的味道,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耿律师。”&
&“你认识的?”耿奉琪一杯接一杯喝得有些醉,抬起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迷蒙的眼神使他整张脸显得性感魅惑。“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你倒知道了?”&
&“你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耿律师吗?怎么现在变得缩手缩脚、胆小怕事还对自己超没信心了?”&
&“风流?”耿奉琪自嘲的笑出声。他要真风流就好了,花名在外却连和女人上床都没有过。这么多年他从心理生理上都本能的拒绝和别人亲近。知道道自己真的除了那个混账男人对谁都不举了吗?&
&“你觉得我风流吗?”耿奉琪转头看着吕芳淑,眼前这个女人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有花不完的金钱。&
&吕芳淑看了他一眼,举起杯子默默喝酒,半天才轻声说了一句,“风流的皮,痴情的骨。”她声音极轻,耿奉琪又有些微醉只见她嘴动,完全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你想和我上床吗?”&
&“不想。”&
&“为什么?”耿奉琪喝光杯子里的酒开始胡言乱语,“我不好吗?为什么不要我?既然你不要我为什么又要在扔下我八年之后再次跑进我的生活?看着我像笨蛋一样,连最基本的事也做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有成就感?为什么要把我像猴子一样的耍在手心里玩?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我变得不像自己,我要打赢官司,我要赢……”说完这句,他相当没风度的倒在了桌子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吕芳淑看着他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耿魄的电话。&
&“你能来一下心源餐厅吗?”&
&电话那头的耿魄丝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我很忙,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联xi的必要。”&
&吕芳淑叹了口气,“是吗?那我自己想办法送耿律师回去吧。”&
&“你说谁?”刚才还丝毫不在乎的耿魄立刻追问。&
&吕芳淑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耿奉琪,“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搞的,不过你的小情人显然被你逼得快到极限了。他现在对自己连最基本的信心也没有喝得酪酊大醉。啊,忘记说了,他睡着了还皱着眉头。我是不知道你的培养计划是什么,你已经扔了人家八年不管,现在还有这样大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看啊。”&
&耿魄耐着性子听完吕芳淑的废话,沉声问道,“哪里的心源?”
&吕芳淑不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看别人教小孩不都是给一鞭子再给一块糖的吗?你这样扔了别人不管长达八年之久,一见面就给鞭子的伺丰我还真是从来没见到过。你就这么自信他还会乖乖回到你身边?要是他不肯同到你身边我觉得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们在哪里的心源?”耿魄一字一句地问,言词之间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要是吕芳淑再敢跟他胡扯,他大有跑过来拧下她头的冲动。
&吕芳淑没再说下去乖乖报上地址,又不死心的回了一句,“对了,还有个情报我想免fei送给你。今天你乖乖的小情夫问我要不要和他上床了?”
&电话那头的耿魄沉默了几秒,冷冷地抛下一句,“是吗?嫌命长就答应好了。”然后干脆的挂上电话。
&吕芳淑扁扁嘴挂上手机,“既然占有欲这么强,干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不是的确可能会有性命危险,”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耿奉琪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是嫩得要命,滑不溜手皮肤太好了。”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亮得实在有些刺眼,宿醉之后的滋味果然不好受。耿奉琪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他的家没错,不过他只记得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怎么回的家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酒量一向没这么差的,大概心情不好的关系?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低下头突然发现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谁干的?
&昨天最后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吕芳淑,难道自己真的和女人上床了?耿奉琪瞪大眼睛急忙从床上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空荡荡的大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并无他人。
&“难道她脱了我的衣服就走了?”耿奉琪自言自语。
&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他最想像不到的男人抱着双手靠在门边上看着他,“别想了,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耿奉琪迅速钻进被子,把全身盖得只露出一个头才敢和耿魄对视,“你怎么可以脱我衣服?”
&耿魄走到他床边坐下,不顾他的挣扎凑近他,“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更希望是别人?”
&“耿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的关系……”耿奉琪清了清嗓子,正准备长篇大论。耿魄一伸手将他从被子里抓了出来,“闭嘴,什么也不准说。”
&“凭什么?我有言论自由……”喋喋不休的嘴被耿魄以唇封住,霸道的舌头如如同有生命一般探进了他的口腔许久之后才放开。&
&“因为你不听话,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闭嘴,听话。”&
&耿奉琪拒绝着,挣扎着,但是最后他抵不过耿魄的蛮力和坚持,抗拒的双手软软的挂上了耿魄的脖子,刚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滑下大半露出他柔嫩的肌肤。&
&耿魄稍微的分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停在彼此呼吸可闻的地步,伸手抚摸他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眼神中既有赤罗的欲望也有冷静的克制,“我不是个好情人,我都快要忍不下去了。”&
&耿奉琪转过头,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忧郁的阴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耿魄伸手搂住他,“不要背叛我,永远也不要,一次也不要。”他的口气并不凶恶,但是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持与肯定。&
&背叛?耿奉琪咬着牙恨恨地想,他们之存在这种字眼吗?他不过是被这个男人抛弃不用的“次品”,哪有什么背叛的资格?可是被耿魄这样用力抱在怀里,他还是会有忍不住几乎哭出来的冲动。对不争气的自己他简直恨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
&咖啡壶里煮着现磨的咖啡,锅上煎着外焦里嫩的糖心荷包蛋。餐厅里的男人俨然以主人自居,坐在光线良好的位置上慢慢翻阅今天的报纸。顺便头也不抬地吩咐一句,“蛋黄要嫩而不流。”&
&怎么会这样?耿奉琪简直想不通耿魄怎么跑到了他家?他们接吻,拥抱,差一点点就上了床。在那种气氛之下,如果耿魄想要做他大概真的拒绝不了。这个男人就像他的毒品,只要沾过就再也戒不掉。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行。更离谱的是现在他居然站在厨房给他做早餐,而且还严格安照他的口味,他的吩咐一疆不苟地执行着。&
&哪怕中间隔了长长的八年,被抛弃的悲哀和恨意也不能阻止偶尔偷偷冒头,希望可以重归于好的下见念头。特别是看到耿魄坐在客厅里翻报纸的淡定从容濯那样的念头甚至前所未有地悸动叫嚣着。&
&把早餐盛在漂亮的盘子里,连同煮好的咖啡一同端到耿魄的面前,“弄好了,吃吧。”&
&耿魄放下报纸拿起刀叉,“很不错的样子。你连煮饭都学会了真不简单。以前在耿家的时候你连倒杯水都会摔破杯子划破手指。”&
&“以前的事我忘记了。”耿奉琪撒谎。但是他不想对魄说实话,告诉这个男人其实过去的一切每天都会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心酸难受对自己毫无好处只会丢脸。&
&很好吃。”
&“是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耿魄任何一句简单的肯定都让耿奉琪的心有一种涨得满满的喜悦。
&吃干净盘里的早餐,耿魄放下刀叉喝了口咖啡,“我饱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塑胶小瓶拿出两颗药丸,“能帮我倒杯水吗?”
&耿奉琪看着他,“你吃什么?”&
&“维生素C”
&“自己去倒,我不是你的奴隶。”
&耿魄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耿奉琪的头,“倔强。”&
&耿奉琪侧过头避开他的手掌。等他走进厨房的时候迅速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塑胶瓶看了一眼,是在分明贴着某种知名胃药标签。维生素?骗鬼。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大清早的他怎能么就吃胃药?
&一只手从他头顶越过从他手里拿走塑胶瓶,耿魄叹了口气,“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旺盛?”
&我是律师,随时随地都会有找出真相的习惯。”耿奉琪看着他,“更何况是对某些从来不说实话的人。”
&耿魄在他旁边坐下,“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鬼才担心你。我只是想拆穿你骗人的鬼话。”
&耿魄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恢复以往的霸道不容反驳地说道,“以后不许喝醉了。我不会每次都第一时间赶到。”
&“真好笑,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耿魄不说话盯着他。耿奉琪被他盯得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后背心冒了出来。刚想说话,客厅里的电话及时救了他一命。
&“我接电话。”
&耿魄突然伸手拉住他,“你怨气很重,是我对你太严苛了吗?”
&“什么?”耿奉琪睁大眼睛完全不明白耿魄在说什么。不过他下一句话却让他气得跳了起来。
&“可能是严苛了一些。不过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教训。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让我生气的事。”
&莫名其妙?谁莫名其妙了?莫名其妙的人不正是耿魄自己?
&好不容易等耿奉琪清醒过来,那个讲着无理话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这所房子,他的咒骂失去了传达给对方的机会。&
&
&
第五章&
&耿魄的案子终于到了审理的日子。
&一开庭耿奉琪就拿出大量人证物证,包括停车场的监控录影,车库管理员酒吧服务生等一系列人证物证证明耿魄根本没动手打人。他能言善辩思维敏捷法律条文被他运用得娴熟无比,对方在他滴水不漏的辩护里根本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胜负十分明显。&
&坐在被告席的耿魄一直用一种极为赞赏的目光注视看扬扬洒洒发言的耿奉琪,目光炽热而专注,耿奉琪几乎不敢与他直视。生怕自己会心跳突然加快而导致说不出话来,丢脸于大庭广众之下。
&可就在法官即将宣判之际,原告黄敏珠却突然昏了过去被急救送去了医阮。
&案件不得不再延后一个星期再次开庭。&
&耿奉琪准备离开时刚好遇上耿魄的车,他摇下车窗叫住他,“上来,我送你一程。”
&耿奉琪摇头拒绝,“我自己开车来了。”&
&耿魄盯着他,“今天在法庭你的表现非常好。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你这么自信满满,光芒四射。”
&“正常发挥而已。”
&耿魄勾起嘴角。
&“可惜没当场判决。”
&“没什么好可惜的,你这么棒早晚的事。”
&耿奉琪低下头不由自主为耿魄几句轻描淡写的称赞而雀跃不已,“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耿魄点点头摇上车窗叫司机开车。
&耿奉琪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路口,心里突然有一点后悔没跟他上车。又一想觉得自己太没出息急忙向车库走去。等他走到车库突然跳出几个人围住了他。其实是应该被救护车拉走,应该在医院里的黄敏珠。
&“耿律师又见面了。”&
&“黄小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里?”这架势显然来者不善。
&“耿律师,你不用当我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我们不会干什么很暴力的事的你放心。”
&五个人连人带车将他团团围住,这情形哪有半点叫人放心的?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耿奉琪看着她,“我绝对相信法律会保护我这样的良好市民。任何不法行为都将会得到严惩。”
&“屁啦,少在我面前说这种屁话。”黄敏珠气得用力挥手,“我知道你嘴巴厉害,这决算我们倒楣。二十万你嫌多十万块吧,只要十万我就撤诉和你们庭外和解。”
&“黄小姐倒真的很大方。”
&“你别讽刺我。就说同不同意吧。”
&“我好像已经告诉过你我当事人的决定,我们不会庭外和解。”耿奉琪看着她笑得温和无害,“今天法庭上的形势黄小姐也看到了,你决定下一次开庭的时候你昏倒的招数还能用几次?”
&“臭小子你别太嚣张了。”黄敏珠提高嗓门,“我和我兄弟一身是伤,问你拿十万块医药费也不肯?做人别太过分。”
&“我收了耿先生的钱替他办事,他怎么吩咐我就怎么照做。你要是觉得我过分或者假传圣旨你可以亲自找耿先生问个清楚,也许他会给你不同意见?”
&“妈的,姓耿的你以为耿魄是什么好东西吗?要不是他授意我怎么敢和他打官司?明明说好事情差不多就庭外和解,现在居然不守信用,连辛苦费也不肯给我们。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在老娘面前摆什么臭架子!”
&“注意你的言词。”耿奉琪冷哼一声伸手推开挡住他路的黄敏珠,打开了汽车自动门锁准备离开。&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们都是替耿魄那王八蛋办事。区别不过是他利用你来摆我们一道。别以为我们上不了台面就可以随便耍着玩。你也别得意,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用我们也摆你一道?”黄敏珠和那三个男人靠在车边上就是不让开。
&“麻烦让让我还有事情。没功夫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耿奉琪让开一些,从包里掏出电话,“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屁啦,屁啦。就会报警。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我跟你说耿魄不是个好东西,他答应给我们钱,但是现在一转头又找人查我诬陷他的证据摆明了要倒打一靶。我只是求财根本不想搞出那么多事非,你们也别欺人太甚了。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是冤枉耿魄了?我劝你最好自动的撤回案件,明知斗不过还要继续,就算真的给你钱你有机会花吗?怎么做对你最好难道还要我教你?”
&“他妈的,你说得到轻松。”黄敏珠一口脏话一副小太妹的样子,“那耿魄答应给我们的钱呢?我们可是一分钱好处也没捞到,凭什么就这样撤回案子?是他叫我们告他的,我们浪费了这么多精力人力物力财力,我还把自己打得浑身伤,现在一点补偿也没有就叫我们收手,也想得太美了吧。”&
&“证据呢?如果照你的说法这一切全是耿魄示意,那么请你拿出足够的证据否则你的说法如此荒谬,你难道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出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耿奉琪看着她,“这根本不符合逻辑。”&_
&“爱信不信,可是这就是事实。那个死王八蛋那么有钱,谁知道有钱人会有怎么样奇怪的癖好?他说要考验一下宠物的能力是否合格,我与其敲诈他,不如帮他一个忙。现在又不想付钱想得倒美。我知道姓耿的给了你很多律师费,他既然_肯花大价钱请你替他打官司,那欠我们的那一份最好也快点还清。否则……”“否则你能想怎样?你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你要再继续和他斗下去,他反过来告你诬陷,你觉得你有办法找到办法替自己洗罪吗?’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在法庭上讲出来,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靠,太阴险了!”黄敏珠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她身边的三个男人之中已经有人率先叫了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抱怨说,“就是。当时我就说姓耿的小子人又狠心又冷,可是你们偏不听我的话。”
&“你现在来当什么事后诸葛亮,早干什么去了?”&
&“我说了是珠姐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这也不能怪我呀,你们当时也同意的。”&
&“不怪你难道怪我?”&
&“不能怪珠姐……”&
&“知道你和她有一腿不怪她难道怪你?”&
&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内斗,耿奉琪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让一下。”&
&这一次他们没再阻拦。等他坐进车里黄敏珠跑过来用力的敲了敲他的车窗,
&“回去告诉你老板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不要钱了,认栽!以后我们也不敢再去惹他了,和他的生意我们不做,我们惹不起他这样的大人物。”
&耿奉琪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摇上车窗发动车子离开了令他窒息的地下车库。没人看到他发颤的双手。
&原本这一切都是耿魄在戏弄他。不,或者连戏弄都称不上。
&自己不过是他打击报复那些惹到他头上的小毛贼的一种工具。他不过是想藉着他的嘴告诉那些敢惹他的家伙,敢惹他耿魄他们死定了!他本来就是那样的男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赢这场官司,而是要让那些敢给他挖仙人跳的家伙进他们自己的陷阱之中。任何敢在耿魄面前耍手段的人,他一定杀鸡儆猴做出点颜色给他看,杀一儆自!
&自己又算什么呢?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棋盘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让自己进自己就要进,让将军自己就要将军一刻也不敢停。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自信相信,就算过了八年的时间,他依旧可以如此轻易的控制自己?
&难道真的是为了要一个理由?尽管耿奉琪一遍又一遍的这样说服着自己,但是在此刻他却无意发现这其中更深的含意。如果知道了当初为什么会被抛弃,也许就可以让自己改掉那些让耿魄不满的地方,然后呢?说到底就算过了整整八年的时间,他还是一如继往的深爱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就算他嘴上否认了一千遍,可是内心总会在第一千零一遍的时候悲哀地承认这个事实。
&耿奉琪把车停在马路边埋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泣着。
&“你再怎么样嘴硬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要我走到你身边你就会自动地贴过来,甚至不需要我勾勾手指。”
&如同一路滚进阴沟的零钱,连让人弯腰的价值都没有。真是贱啊!
&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那是他们第一次做ai。耿魄十六岁的时候已经长得十分高大,二十二岁更是充满成熟魅力。而耿奉琪十六岁的时候只是一个纯白的少年。在耿魄刻意的保护下,他的世界除了耿魄别无其他。
&耿魄推开他的房门走进来的一刻,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那个男人依旧温柔,但是眼睛里的欲望却丝毫不加掩饰。
&耿魄的手轻轻地沿着他光洁的面容轻轻的下滑,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稍作停留,又继续往下滑进了他睡衣的领口。
&“知道我想做什么吗?”耿魄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要沙哑,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轻颤。
&耿奉琪点点头,又红着脸摇了摇头。
&耿魄轻笑出声,“又点头又摇头,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头垂得几乎要抵上地板,耿奉琪轻声地说。
&“那你愿意吗?”耿魄握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灯光落在耿魄的眸子上,散发着异样的神彩。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只要他的眼睛能一直看着自已,只专注自己一人,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嗯。”耿奉琪听到自己轻而坚定的声音,“我愿意。”
&“你的眼睛很美。”耿魄微笑着轻轻的吻着,“我看得到自己。”
&耿奉琪闭上双眼,他可以感觉到耿魄轻触他睫毛时的颤动,“那是因为我心理只有你,我只看得到你一个人,魄。”&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剥落在床边,光裸的肌肤重迭在一起。耿魄的身体热得如同炽热的太阳,耿奉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融化。
&身体柔软而幼嫩,纤细的少年的骨骼散发着中性的魅惑。在被贯穿的一刻,耿奉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违背身体原有机能的行为让他失声哭了出来
&“好痛,太,太大了。”&
&“忍一忍,你是我的。我要你清楚的记住这一点。”
&“我是你的……”&
&“对,你是属于我的。”
&“我是属于你的。”&
&身后的秘所发出布帛撕裂的轻响,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血腥滴落,沿着雪白的大腿蜿蜒直下,形成一道诡异又色请的曲线。巨大的硬物穿越其间,藉着血液的润滑先是缓慢地进出,继而一点一点的加快移动速度。
&耿奉琪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集中予身后那被贯穿的一点,麻、热、痛、涨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从来不知道那里还可以有那么多的感觉。那属于耿魄的巨大在身后自由的进出,除了带给他生理上不可思议的感觉,内心深处那互属的确认更让他感动莫名。&
&他属于耿魄,他愿意为这个男人做~切。就连耿魄所给予的疼痛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快乐。
&精神臣服之后随之而来是身体的放松。剧烈的疼痛过后,那令人目炫神迷的快gan,还有如同蛊惑般的耳语,让耿奉琪青涩的身体在天堂与地狱夕间盘旋着,一次又一次的释放激请。身体一次次地契合、磨蹭、厮吻,彼此的体液一次次地交融只为了那一句如同咒语的低呤。&
&“你是属于我的。”&
&“我是属于你的。”&
&可惜一直到八年后的现在耿奉琪才明白,这句话对他而言是执着的誓言。对耿魄来说恐怕只是一句床上的戏语。从头到尾沦陷其中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
&深夜的海边漆黑一片,海浪永无休止的拍打着沙滩,时轻时重。耿奉琪抱着双腿靠在礁石上听着这规律的涛声,离他不远的公路上停着已经开到没油的汽车。
&八年前被赶出耿家的时候他也来过海边,他曾经没出息的想要死。从孤儿院到耿家,再从伊甸园被赶出来,毫无生存能力。偷、摸、抢用尽手段辗转回到耿家见了耿魄之后,他更是了解那个男人不要他的决心。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海边,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的淹没他的脚踝、小腿、大腿、腰、胸……一切的一切。只要走进大海的深处那撕心裂肺的痛就可以在窒息之后消失,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还是没有死,他被人救了起来。
&“如果不能为了别人活,那就为自己活吧!”救他的人这么跟他说。
&耿奉琪哭了很久,一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他拨通了电话,“净叔,我是奉琪。我的车子没油抛锚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快来接我吧。你知道在哪里捡我。”
&电话那头的净叔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我已经捡你捡成习惯了。”
&“谁让你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是啊。”
&耿奉琪放下电话把头埋进膝盖,有时候亲人根本不需要血缘,他和净叔是就这样。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净叔收留了他,供他读书温柔地教他生存的一切。他可以有今天的成就全离不开净叔,这个如同父亲一般照顾着他教导着他的男人。
&半个小时之后远处有车灯照过来,耿奉琪站起身冲亮光挥手。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清俊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我后备箱里有油筒,快把你油箱打开加进去,开到我家应该没问题了。”&
&耿奉琪走到他面前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明天再说好不好?今天我很累实在不想开车了。
&净叔看着他也跟着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很快开进一条安静的小巷,在一幢白色小洋楼前停了下来。净叔打开铁门,从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他轻声喝斥了一句声音马上就停了下来继而发出欢喜地呜咽。
&“春夏秋冬知道你来了。”
&耿奉琪下车走到狗舍边停下来和许久不见的狗朋友打招呼。
&“净叔,我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你,你会不会生我气?”
&净叔把车停好伸手拍拍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你过得开心一辈子不来看我也无所谓。”
&“我现在已经赚了一些钱了。净叔我不想再做律师了,我想搬来和你一起住,安度晚年。”
&“你说什么?安度晚年?”一向温柔有礼的男人听到这话终于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你才多大?就想安度晚年?”
&“你一个人难道不会寂寞吗?有我陪你难道不会好一些?”耿奉琪看着他。虽然自已说安度晚年是夸张了一些,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城市面对所有的纷纷扰扰。
&“寂寞只是一种感觉,我喜欢安静。”净叔递了一杯热牛奶给耿奉琪,“你老是和我这个老人家学干什么?”
&耿奉琪不满的“切”了一声,“你一点也不老。而且你为什么老把我当小孩子?居然还给我喝牛奶?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给我一杯咖啡吗?”&
&净叔摇了摇头,“到了我这里一切就跟你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样,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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