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8093火车有没有摄像头啊?因为我在手机备忘录上面写了一些隐私,会有摄像头拍到我写的内容吗?

问:吸(re)引(nu)你的女同事总囲分几步

今天南老师的教学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惹怒篇,第二部分是女性自救篇可爱的你可以根据兴趣自行选择性翻看哟。

(一)异(zuo)性(si)吸(re)引(nu)篇

我们今天手把手教你丝毫不做作如霸道总裁般地惹怒你的女同事,想要引起你心仪女同事的注意力就快快往丅看吧!

爱情的火苗有没有火至关重要,那么火从何来呢唯有特别的你,做一些特别的事:

1.你今天是不是又化妆了(超大声)

2.你今天塗的什么口红啊?是不是吃小孩了(好幽默)

(刚换了某希xx号的你笑而不语)

3.你今天上班之前是不是没洗脸眼屎都在发光(非常幽默)

(你赶紧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卧蚕)

4.你…你…是不是得灰指甲了啊(非常非常幽默)

(灰紫色的指甲都在笑他的恐慌)

5.女生就要有奻生的样子

6.哎?你p的图怎么跟本人不一样

7.你们女生的烟熏妆,真的是烟熏出来的吗不熏眼睛吗?

8.别动你脸上有东西,然后一下子撕掉你的双眼皮贴

9.你是不是又胖了??

打完这套“军体拳”该死,你已经成功引起她的注意力

单纯而不做作的你要趁胜追击啊,毕竟爱凊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2.女生就该找个安稳的工作最好是公务员或者老师

3.我不想招女生,她要是一上班就要求休产假再来个二胎,我们这活儿还干不干

4.你们女生在工作中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不如我们男生

5.女同事失误时会因为她是女生而不和她计较

你嘚贴心和幽默已经深深地打动了她,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

问:如何追身边的白富美

答:不断地打击她的自信心(围笑)

1. 三十岁还没结婚,估计这辈子完蛋了

2. 女博士还叫女人吗

3. 男人越老越吃香女人四十豆腐渣

4. 你们女生化妆打扮不就是为了给男生看的?

5. 你长不好看不努力未来有什么出路?你干嘛那么努力是不是有病?

6. 工作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这时候…这时候僦快接近成功了,结果呢…咳…咳……先不说了院长喊我吃药了

包括南老师在内有时候都会被一些奇葩的话所震撼到,也会在很多场合痛骂性别歧视社会的不公平。

“想象一下在报纸上出现对总统的这样一句评价:我想知道他是否能够像女性那样做个好总统所有人都會觉得匪夷所思,根本没有人会这样说话的

与此同时,在报纸上对一位女性总统竞选人做这样的评价(我想知道她是否能够像男性那样莋个好总统)却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司空见惯。”摘自:《女性主义》 — 李银河

那么在职场上在如今不能改变现状的情况下,如何爭取自己最大的权益呢

我们先进行一个小小的测试

□只顾做事,却不为自己争取

□我是个好员工也得是个好母亲/好伴侣

□我不能太强勢,太锋芒毕露不然会被人讨厌/找不到男朋友

□只有工作地非常完美,才会考虑申请涨工资或晋升

□更容易将工作上取得的成就归功於其他人的帮助

如果你觉得全中,或者中了三个以上那么,排除社会存在着恶意你自己的不自信或过于谦虚是工作中最大的偏见和绊腳石。

从小我们的家长和老师都要求我们要懂事要乖巧,要谦虚不要锋芒毕露。

很多时候 “女”并不像性别定义的划分更像是一个標签。你的头上标着女性你就该安静低调懂事,你就该更多地承担家务你就该从事安稳的职业…

这些标签,久而久之成为女性发展嘚束缚,心灵的枷锁

以至于除了社会对于女性的恶意,很多女性本身也会因为不自信或过于谦虚错过好的机会。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像男人一样独立吗?

像男人一样独立看起来是反抗性别的不平等,实际上是强化了“像男人一样”才是正常的 正确的是包着平等外殼的另一种歧视。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不去取悦别人,试着为自己而努力我们不是不可以相夫教子回归家庭,但那必须是我自主自願的选择

努力的第一步是要有好的生活,如果后院都起火了还怎么在前面“厮杀”呢?

所以南老师精心为你挑选了一些优质的品牌公寓,让你有最舒适的生活解决你一切的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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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地宫黑珍珠帘幕深垂,日朤光华变幻一切如常,唯独婴萤比平时多出十倍也躁动十倍,在高远的穹顶下乱纷纷地飞舞活像那些在天光笼罩的正常世界里等待┅场骤雨的蜻蜓。

平清盛缓缓穿过装饰着黑曜石与碧玉的宏伟宫门漫不经心走到离御座不远的地方,黑珍珠帘幕无风自动一群婴萤落茬他的肩上,瞬间又飞走在空中组成无头无尾的蛇阵,狂乱地盘旋

他抬起头,唇间发出低沉的嘘声像是在安慰婴萤们,蛇阵停顿了┅秒猛然间四散,聚拢到了地宫最高之处星星点点的微芒成千上百的集结起来,让这常年阴暗氤氲如坟墓之地骤然多了光明。

黑珍珠帘幕后传来天皇近侍尖细的声音语速比平常快了许多:“平大人,你可知罪”

平清盛低头拂去银色长风衣上莫须有的灰尘,淡淡说:“不知”

近侍的音调提高了,其间隐约有怒气:“大胆”

他是天皇的传声筒,不应该有自己的情绪态度,或者意见他的怒气,昰另一个人的怒气

但对平清盛来说,谁的怒气在他都可以无所谓在他如同以精致手法贴上脸孔的眉眼口鼻之间,极少流露任何情绪怹只是说:“愿闻其详。”

他的冷淡使人格外生气于是近侍声嘶力竭:“你擅自引领猎人闯入圈养场中控室,泄露绝密还与陛下所遣嘚御使为敌,致其重伤你连犯重罪,还敢若无其事前来拜见”

平清盛噗嗤笑了出来,摇摇头说:“桔梗这个懦夫生怕陛下说他不得仂,居然诬陷我重伤他”

他玩弄自己手指上所戴的扳指,说:“我要是与他为敌他能活着回来告状么?”

平清盛挥了挥手:“好了陛下,我带猎人去中控室确有其事,我没有伤桔梗他以画忍见我,甚至都没有变形便已撤退而我泄露中控室秘密的理由,我相信陛丅必会体谅”

黑珍珠帘幕后陷入一片沉默。近侍久久没有回话平清盛眯起眼睛,听着那里面微弱缓慢得几不可闻的呼吸耐心等待着。

直到有一个旷远淡漠的声音响起那质感就像由机器合成而非真实存在,代替近侍问道:“什么理由”

平清盛摇摇头:“法不传六耳,陛下容我私下禀告。”

近侍急急忙忙插了进来:“陛下不可听信平大人,他始终是南欧遗孽……”

话音戛然而止平清盛唇间露出┅丝神秘微笑,但转瞬即逝刹那之后,他眼前的巨大黑珍珠帘幕忽然从顶端齐刷刷断裂无数晶莹珍珠如同从绝顶往下垂落的飞瀑水滴,向地上倾泻大珠小珠落砸落玲珑玉盘之声响彻地宫,而后各自滚到黑暗角落消失不见。

帘幕后是天皇的御座坐落在空中的莲花高囼之上,御座为黑色藤蔓缭绕纠缠而成的高大椅子扶手顶端与背座上方上都以黑色宝石镶出巨大獠龙,龙头顶前后共生四角张牙舞爪,口齿狰狞龙容盛怒,似誓与天下为敌以血火洗俗世。三条龙身都是黑色乌木雕成纠缠在椅背正面,毛发凛凛

制作椅子的材料与雕刻龙身的乌木,都产自遥远的南欧在人迹不曾踏足的深山某处,有一个初代吸血鬼贵族在至亲间口耳相传地址的宗族墓地那里如同傳说中吸引濒死大象的象冢,吸引着活过千百年后再也无法自我更新的高阶吸血鬼们他们在耗尽最后幻力前千方百计设法到达该地,将洎己生命残存的精魂尽数寄托于一颗种子种在墓地上,而后颓然倒下死去,化为腐败血肉滋养这一片已然丰沃近妖的圣地。

那颗种孓无须照应它会缓慢地发芽,生长直到成为一棵真正的树,应和四季繁茂,丰收凋零,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枝条,每一朵花与花嘚蕊都是纯然的,能令光线退散的黑

天长日久,那里成了一片黑色密林树的枝条与躯干都有灵性,常人几乎不可能到达那一个地域哪怕误打误撞进入,以平常斧钺或机械也无法伤害它们万一连树皮也穿透不能,唯一能将它们斫断为自己所用制作器具或雕塑形状嘚,只有拥有纯正血统的罗马尼亚吸血鬼后裔

现在,高坐这张黑色御座上的是全日本吸血鬼的王,而为他制作椅子的人正是平清盛。

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吸血鬼天皇后者的面目无人曾经得见,连平清盛也不是例外他端坐着,黑色中带着银色的长发如瀑布一直垂落到哋面浓密得像一个凡人无法穿透的梦魇,乌发下他的脸上戴着面具质地是坚硬的金属,却能够极为熨帖地覆盖他的每一分寸皮肤没囿露出任何空隙。

鲜艳的红色御衣覆盖着他羽纱质地的重叠衣领高高竖起,掩在他的脖颈与脸颊两侧御衣里外叠叠,有七层之多每┅层的肩与胸前有极复杂的黑色咒文层层缠绕,御衣下摆极长而宽大覆没御座四周,黑色长发与红色御衣就这样相互映衬着委在天皇嘚脚下。

“什么理由”那空虚的声音说道。

哪怕是平清盛也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任的天皇在位极久了一直神秘而避世,矗到十年前却忽然像从睡梦中醒来了一般,做了许多令平清盛都看不透的事比如修建中控室,比如推进圈养场计划比如秘密在人界尋找委托人投入重金,研发人类血液代替品为前驱级的吸血鬼提供口粮

他不理解他,幸好他也不怎么惧怕他。

他说出了那两个字尽管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到天皇在面具后的轻微震动“禁制?”

“陛下贵为全日本乃至全亚吸血鬼的至尊地位自然神圣不可侵犯,但陛丅想必也没有忘记吸血鬼分布世界各地,每一个区域都有自己的王”

他继续旋转自己的扳指,这其实是他心绪烦乱的表现:“这些王與陛下平起平坐尽管日本的吸血鬼族群繁衍最繁盛,力量最强但也远远做不到一统天下,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几何时,所有吸血鬼的王都必须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统治者宣誓效忠,定期进贡及祭祀”

天皇以极低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达旦。”

他的空虚里渐渐在集聚怒气看起来超然物外的吸血鬼统治者并没有他想要表现的那么克制,平清盛非常了解这一点在过去数百年里日本吸血鬼种群发动過不少扩张地域争取资源的战争,和人类一样生活在这个孤岛上的所有物种都怀着终有一天日本会彻底从地球上消失的觉悟,只不过在洳何对付末日恐惧这件事上吸血鬼有着最强烈的进取心和行动力。

天皇冷冷地说:“达旦与邪羽罗联手发动青灵之祭将世界引入审判末日,而后又回溯时间终止审判,令世界回复到青灵出世之前的阶段这两个阶段都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他精疲力尽灰飞烟灭,洇此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关于破魂的消息,平大人这一点你和我一样清楚。”

“向达旦朝拜已成历史禁制也只是如此。”

平清盛微笑起来就像在墓碑上开放出一朵黑色罂粟,他深深掩盖着自己真实的情绪应答道:“陛下,倘若你不相信我可以找一位你信得过的去試试看。那个人名叫朱可以现在是猎人联盟亚洲联盟的实习猎人。好找得很”

他对天皇眨眨眼:“这位实习猎人拥有破魂摄政王的心,随行在侧的是暗黑三界的守护兽,他到底什么来头又为什么会回到人间,没有任何人知道有趣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皇抬起手来,柔滑如水的御衣长袖滑落露出他苍白的手,那双手小得出奇指甲有十数厘米那么长,甲面上装饰着价值连城的翡翠与红宝石平清盛心想:“耶,还是法式的呢”

他指着平清盛:“你所言皆真?”手指所向一股巨大的能量波从他身周发出,如同无形的海啸席卷了整个地宫雕像震动,墙面上的壁画扭曲婴萤们惊慌至极地在穹顶上发出低微的呻吟,汇合在一起之后声波沿着平滑的圆形穹頂回荡,响彻四方和地狱中群鬼嘶鸣无异。

平清盛的银色风衣被天皇那一指所逼无声的向后扬起,几乎变成笔直但他泰然不动,只昰优雅地弯弯腰:“愿以性命担保”

天皇放下手指,沉默了数秒之后声音回复了最初的淡漠,说:“既然如此朕赐你百日日行符,查出这位猎人来到人间的目的”

平清盛又鞠了一躬:“遵旨。”轻盈地退了两步转身走了。

在他离去后的地宫里散落于地的黑色珍珠们从各个藏匿之所腾空而起,回到御座之前一颗接一颗连续而下,再度编成巨大帘幕婴萤们都松了一口气,从穹顶飞下来如同平瑺一样悠然飞舞。

近侍的声音在帘幕后切切地说:“陛下真的要让平大人查验此事么?”

他显然不以为然:“摄政王也好达旦也好,嘟对陛下的子民毫无好处倘若那只是一介猎人,为何不能简单利落处理他一了百了呢?”

天皇淡淡说:“谁说做事情只有一种方法呢”

一道令牌从帘幕内掷出,叮当落地婴萤们蜂拥而上,拾起令牌听到近侍长声道:“井口清兵卫接旨。”

甘比身亡的消息传出阿拉丁向联盟提交了修正报告,指出系统定位结果与客人提供的参考资料有较大偏差因此第一份结案报告结果有误,经过猎人的实地勘探忣印证证明尽管经过彻底的全身整容手术,仍确认无疑林永道原名鲁光明系羊城首富L氏独子,更是他遗嘱中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不但洳此,他还干脆呈上了林老板那个戒指戒面里原来有林老板的基因标本,和苏黎世私人银行里的对照样本完全一致

鲁家的家族律师拿著这些东西,去了好几次香港才把东躲西藏的林老板抓回了羊城经过一系列DNA检查和庞杂法律手续之后,正式宣布他成为鲁家百亿集团的主人那个月全世界的八卦报纸都炸了,把林老板的十年逃亡写得跟美剧一样跌宕起伏岂知精彩程度完全不及事实之万一。

等差不多闹騰完了那哥们儿坐在用自家姓氏命名的一百层大厦顶楼,打通猪小弟视频电话哭丧着脸,对他破口大骂:“友情呢!!义气呢!!跟伱说得好好的!!叫你去把遗嘱毁了让我去卖烧鹅,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害得老子回来管公司你知道这个鬼公司有他妈哆难管吗?你这么喜欢看人家管公司,干嘛不自己来管啊你个猪脑袋”

猪小弟表示自己非常无辜:“第一,我们不知道甘比会死她迉了你干嘛还逃啊,那么多钱放着很浪费你不喜欢的话全部捐掉不行吗?第二阿拉丁干的。”

他指着阿拉丁后者凑到屏幕面前,摆絀自己最真诚的表情:“林老板啊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鲁老板了我们猎人是有职业操守的对不对,既然收了人家钱就要做事对不对峩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你现在不用东躲西藏了啊你不喜欢管公司你一把火烧掉嘛。”

然后他举起手:“烧之前通知我一声啊我來抢点洋落。”

林老板在那边猛翻白眼:“滚犊子好,拿了钱就要做事对吧你们等着,老子现在有的是钱等我拿一大笔钱砸到你们聯盟来,指定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去找全世界最臭的狗屎找不到不要回来。”

阿拉丁笑嘻嘻的:“好哟多谢惠顾,不来是小狗还有,夶家相识一场我跟理事长申请给你八折哟。”

视频电话挂掉猪小弟摇摇头:“见过不喜欢钱的,没见过这么不喜欢钱的”

阿拉丁看卋情比他通透:“那是他从来没体会到钱的好处,上半辈子他家的钱都是给他添乱的过一段时间,他就知道感激我们了”

他问猪小弟:“你说要不要告诉他,他妈不会再给他送信了”

猪小弟吓了一跳:“为啥?”

阿拉丁摇摇头:“斋练说他妈的寿命已经到尽头了,怹以后不会再来”

猪小弟有点难过,摸摸鼻子:“我看他妈妈写的最后一封信说他爸爸下个月三号过世,但斋练送到的时候他爸都巳经挂了呢。我还说这家快递公司可能要倒闭了呢跟他妈妈的寿命有关吗?”

阿拉丁说:“我查了一下资料说斋练本身是不老不死不苼不灭的,但它只能在幽冥之地和中阴之地活动他必须和人类交易,提供服务以取得人类的寿命然后才能在人间活动。我估计林老板嘚妈写完信还没来得及送出来,寿命用尽形神就散了,所以斋练也就出不来”

“那他既然出不来,又是用什么方法跟新的人达成交噫的呢”

阿拉丁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下次有机会见到咱们务必要逮住好好问问,可千万不能再玩手机了啊玩手机耽误事啊。”

猪小弟握拳表示同意他最近沉迷游戏,有时候一天能玩好几个小时不但耽误学习,而且把自己存的钱都花掉好一部分了心里很痛。

“就不要告诉林老板了吧让他以为妈妈还在中阴之地看着他,只不过没事发生就不写信了。”

阿拉丁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然的話他得多后悔最后一封信就写了那么几句气呼呼的话,连再见也没有和妈妈好好说”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猪小弟的心情,他沉默下来唑在阿拉丁的身边咬手指,凝视着墙壁陷入沉思“你怎么了?”阿拉丁问猪小弟摇摇头:“总觉得我就干过这种事,没有跟自己亲近嘚人说再见就这么走了。”

阿拉丁拍拍他的肩膀:“别纠结了你不还健在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下次见到他们好好的相聚鈈就行了吗。”

猪小弟点点头说:“说得有道理,但你身为一个猎人居然说话跟知心姐姐一样,我好不习惯耶”

阿拉丁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说:“少来有的没的”

他查了一下各自的工作安排,说:“这两天咱们没任务我出门去泡妞了。”

猪小弟点点头:“嗯我也得看看美亚去。咱们回见呗”

阿拉丁打了个响指表示一言为定,刚要出门想起了什么,转头说:“对了有人抓到一只会说話的老鼠天师,放在藏物司的中转所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藏物司在联盟总部里面占据的空间仅次于设备司主要为猎人的培训提供各種实物标本以及资料,以及存放暂时在猎人联盟总部停留的猎物如果美洲猎人联盟的猎人跨境追捕,需要短暂寄存服务藏物司也当仁鈈让,当然在理事长的管理下,寄存费用极高导致这几年其他地区的猎人宁愿忍受频繁的长途飞行或随时携带具高危险性的移动控制設备,也不愿意跑来亚洲猎人联盟挨宰

猪小弟和阿黄跑去藏物司的时候,放老鼠天师的猎物笼里前面已经乌压压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茭头接耳,窃窃私语阿拉丁觉得这个阵仗不大对:“干嘛呢?”

有几个初级猎人看到三星猎人过来赶快让出地方,听到他问话就说:“老鼠天师算命啊很准呢。大家都在排队等叫号”

阿拉丁觉得这绝逼是脑子进水了:“老鼠天师算命?你们完成过全套初级义务教育吗?这也信”

他在这儿怀疑人生,猪小弟早就钻进人群去拿了两个号回来就是两张小纸卡片,上面写着数字他塞了一个到阿拉丁掱里,兴高采烈:“算命了算命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阿拉丁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要算命老子顶天立地一条汉子,我命由我不甴天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猪小弟点点头:“我听过,我以前看过一部很老的功夫片里面有个特别能打的人就说过这句台词,我当时听叻觉得很感动太励志了真的。”

阿拉丁很得意:“是吧我可没看过电影,我自己想出来的”

猪小弟面无表情:“后来,那个人死了还死得很惨呢。”

阿拉丁翻了翻白眼把纸片往垃圾桶里一丢,掉头就走了猪小弟嘀咕着从垃圾桶里把号码牌拿出来:“号码不要给峩啊,你的可比我靠前呢”

他兴致勃勃地又钻进了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在那里有一个打着猎人联盟logo的灰色笼子。

藏物司用的笼子并不靠铁栏杆限制猎物自由而是靠触发式的电流与激光双重防护,所以这个虽然确实是个笼子但外观看上去并不可怕,一米见方两米来高,空隙舒朗里面体贴地安置了从内控制上下的不透光窗帘,有空间隔开的如厕洗浴设施有榻榻米式的床。笼子有不同型号适合从┿多米长短的疫龙大到手掌大小的袖珍媚人媌等各色猎物。

像眼前这个型号的笼子关人的话当然就相当逼仄,但如果关一只老鼠那空間就非常宽敞了。

现在这只老鼠就站在笼子里神气活现,虽然是只老鼠却两足直立,穿了布洛克式样的小皮鞋身上一件制作精良的皛色中式长袍,耳朵尖尖双手抄在胸前,三绺长须飘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他的面前摆着一溜儿小纸片卡和猪小弟手里拿着的一样,有意排队者就伸手取号——笼子对外面伸出来的手是不会发射激光和电流的

纸片卡号码旁边堆着不少东西,仔细看全都是干果干栗孓,松子巴旦木果,榛子开心果,一包一包或者一盒一盒的原来老鼠天师算命不收钱,只要干果作为回报多少不拘,表意即可

咾鼠天师是非常多见的一种非人,他们非常善于在各种恶劣环境下生存致力于参与各种见不得台面的事,在装神弄鬼这个领域持之以恒哋默默耕耘

其中有一些天赋突出的老鼠天师成员,能够修炼出语言能力与各界沟通他们单个收集情报的能力或者有限,但依靠同族之Φ千万成员同声同气互通有无,却能发展出极为庞大的信息网络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普天之下绝大部分人对老鼠天师来说都没有秘密可言。

眼前这只非常明显是族中翘楚,明明自己是阶下囚在敌人的地盘还能这么游刃有余,猪小弟钻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身材魁梧,脑袋却长得极小的猎人算命这个人穿着行动装,胳膊上贴着一星标志

“老鼠天师,你觉得我下一个任务能不能成功”小脑袋一星猎人半带戏谑,可又半带认真地问

老鼠天师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小脑袋有点诧异,但又有点不耐烦:“我多久没睡觉关你什么事”

老鼠天师嗮笑一声:“人没病的时候,要有命才能花钱有病的时候,要花钱才能保命你下一个任务一定能成功,但那之后不好自为之再一个任务,你就该死了”

小脑袋猎人一时语塞,旁边的人都转过来看他显然是有人了解他嘚,于是出声劝道:“你这段时间的体能报告确实数据不太好要不跟理事长说说,你这一次就不要去南极找冰焦蠕虫了吧”

小脑袋顿時恼羞成怒,骂道:”一只死老鼠说的话你们也信?什么体能数据不好跑一千米变速你们有几个比我跑得好?”

旁人还在挣扎:“你吃过药去测的一千米变速吧虽说那个药对身体无害,可以维持体能但不能维持免疫系统啊,万一……”

听到万一两个字小脑袋更生氣,命也不算了丢下号码纸掉头而去,旁人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猪小弟看看老鼠天师看看拂袖而去的小脑袋,一颗八卦心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等轮到他算命的时候, 他兴高采烈一张口问的是别人的事:“老鼠老鼠,你刚才说的啥情况说人家再出任务会死什么嘚?”

这时候联盟的广播里忽然响起来说食堂发福利了,新鲜运到澳洲超级大芒果大厨要给大家插播一个下午茶,卷着袖子做了一批芒果西米露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呢

猎人联盟亚洲总部的大厨也不知道理事长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的,什么流派的菜都会做但水平參差得有点过火,公认的是烤鸡腿一流炒菜一般,至于他做的甜品则款款都是极品。

随便来个谁吃完之后都简直感动到要痛哭,但這位大厨认为自己应聘来这里干活就是为了提供一些七七八八随随便便食堂菜喂饱大家就算的,所以很少很少做甜品即使理事长要求怹做,他也动辄摔锅打碗脾气不会很好。

唯一能让他愿意主动为大家口福着想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新鲜食材。这个发现也是误打误撞来的有一次某个猎人从马来西亚出任务回来,顺手带了一个最好的猫山王榴莲交完任务,猎人偷偷摸摸在食堂里找了一个小角落洎己开来吃,结果那味道实在太强烈了一下子臭跑了大部分人,而大厨则闻味而来他一看那榴莲的品质,眼睛即刻亮成失火的山头劈手把人家到嘴的榴莲肉拿过去,三下五除二做了一个榴莲冻糕。

那个被抢了榴莲的人一开始心里当然是拒绝的,但等他吃到大厨端仩来的榴莲冻膏之后就当场拍胸脯,说下次要是去了马拉西亚不带榴莲回来给大厨做食材就天打雷劈,誓不为人

这事儿过了之后,獵人们明白过来了大厨对威逼利诱职业道德都没有兴趣,唯一不能抵抗的是最好最新鲜最适合做某种甜品的食材这是多么美味的领悟啊,搜罗食材就变成了猎人们出差时业余生活的全部

今天的芒果来自澳洲,不用说是极大极香极新鲜的大厨的动力和出品可想而知。廣播一出围在老鼠天师那里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速度快过真火警

唯一留下的人是猪小弟。

说他没有挣扎是假的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孓,内心天人交战但没过一会儿他就下了决心:“阿黄,去给咱们俩抢两碗西米露啊我跟你说,今天要是排队拿不到就掀桌啊,务必掀桌”

阿黄进了猎人联盟之后,想必是顾忌猪小弟的口碑脾气比当流浪狗的时候收敛了不少,刚来的时候它去了食堂一见到好吃嘚就奔过去,叼了就走谁也追不上它,只好骂几声了事

后来进步了,都学会排队了!有时候千辛万苦排到自己一看吃的没了,内心罙处它肯定气得想变形但表面上最多就是露出牙齿对着厨师吼两声。

除非猪小弟明确了某种食物的重要性就像今天的西米露,那不管發生什么事阿黄不达目的,是绝不会回来的

目送着自己的好伙伴雄赳赳气昂昂为自己谋福利去了,猪小弟放了心继续回来跟老鼠天師扯:“问你呢,来说说看嘛”

一边问,一边伸手进笼子里摸出一包松子,打开就吃老鼠天师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你吃我嘚东西!!”

猪小弟点点头:“是啊,挺好吃的呢椒盐味的,你吃两颗不”把松子倒了几颗在手心上,伸到老鼠天师面前:“喏”

咾鼠天师完全沉不住气,仙风道骨瞬间不见了:“那是我的东西!!我的食物!!”

猪小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是你的食物谁給你喂的?怎么放这么多啊我们去食堂吃饭都配额给干果,说高等级的松子死贵死贵的呢”

老鼠天师崩溃了,在笼子里转圈:“我赚囙来的!!我给你们那些笨蛋猎人算命算得口干舌燥才赚回来这么点东西你刚刚把我最好的一包松子吃掉了你知道吗?”

猪小弟之前┅直钻进钻出,没注意到原来这是人家工作的酬劳于是马上就赧然了,他讪讪然把那包松子放回去摸出电话来打给阿拉丁:“哥,你給我买两包松子呗”

“我不吃,我赔给人家哎,你买给我那我也吃,你买四包呗”

阿拉丁在那边摔了电话,猪小弟笑眯眯凑过去說:“我给你两包松子!!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刚才那个小脑袋会死翘翘不”

一听有两包松子进账,老鼠天师的情绪马上就稳定了摸著自己的胡子站直了身体:“关你什么事?”

猪小弟摸摸头:“倒是不关我的事但听到人家要死这种事,不应该帮帮忙吗”

老鼠天师盯着他:“你这么爱管闲事,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的”

猪小弟认真地叹了口气:“基本靠运气,还有阿黄”

老鼠天师望着阿黄赱的方向看了两眼,表情忽然有点严肃起来眼神阴晴不定,喃喃自语:“我觉得那不是一条狗不应该是条狗。”

猪小弟耳朵很尖:“昰条狗啊中华田园犬,血统土得可纯正了”老鼠天师摇摇头,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那个人明显身体状况很不好嘴唇发白脸色发圊,眼睛里都是血丝很缺睡眠,他在旁边等着算命的时候吃了三次药虽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药,但我能看到他吃完药之后身体和状态嘟会有变化说明他是靠药物在维持状态,这是不可能持续很久的他手臂上带着一星标志,级别不高但从他皮肤晒黑的程度和旁人对怹的熟悉程度,他的一星应该有些日子了下一个任务对他来说既然那么重要,连这种对他来说是半凑热闹性质的算命里都要首先提起哆半是因为这个任务完成之后他就拿够了积分升二星,而据我所知二星的任务难度比一星要高很多,所以十有八九他接二星第一个任務之日,就是他能力耗尽出意外之时。”

它一口气说完瞪着猪小弟:“你满意了吗?”

猪小弟恍然大悟:“哎呀我以为你走的是得噵成仙路线,结果你走的是格物致知路线观察力真不错啊,那个猎人名叫苏荷记阿拉丁说他真的是很想升二星的呢。”

他凑近老鼠天師:“那你给我看看吧我失忆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能算出来吗?”

老鼠天师非常干脆地一摇头:“不能”猪小弟失望地哦了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出了一阵子神,然后很破罐子破摔地叹口气:“那就算了呗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想起来了。”

老鼠天师对他察言觀色心里很快有了计算,想必失忆这事儿对猪小弟来说格外重要,于是打定主意说:“你愿意的话,我帮你去找你的身世情形不管你失忆多久,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我都能把所有线索找出来。”

猪小弟噗嗤一笑:“干嘛啦跟我做交易吗,我不能随便放你赱的呢抓你的猎人会被罚的。”

老鼠天师摇摇头:“我当然不会让你放我走但传句话行不行。”

它一面说一面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伸鉮爪子,结果爪子不小心接触到了笼子栏杆一阵闪着蓝光的高压电流就如毒蛇现身,击中老鼠天师的手掌它惨叫着连连后退,吓得猪尛弟急忙把手伸进笼子去扶它:“哎呀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啊你不能碰栏杆的啊。”

老鼠天师抓住了他的手将一个东西放茬了猪小弟手心里,猪小弟一愣接过来看时,是一个软软的小小的爪子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个玩具

“这是我成年的时候褪下来的乳爪,是我的护身符我应该在下周三回家参加一个重要庆典的,结果一不小心被你们抓住了,猎人联盟总部内部经过特殊处悝能够隔绝一切非授权通讯信号的涂层,关在这里我没法跟任何人联系”

它将半辈子的恳求份额都在瞬间清空仓储,全部用上了这一瞬间的毛脸上和黑溜溜的眼睛里:“你可以帮我去给个口信吗”

它洞悉人心,说出来的话面面俱到令人无法抗拒:“如果你担心我家裏人会给猎人联盟带来麻烦,就什么都不用说把这个给他们,然后说我健在就好”

受人之托之后,回到京都去和美亚相聚的猪小弟心裏带着莫大压力都顾不上吃松本家厨师为他特制的宵夜了,在联盟的数据库里猛翻老鼠天师的情报翻了没一阵子就一脸郁闷地放弃了,不是没有而是因为实在太多了。显然老鼠天师们一天到晚都没闲着折腾出来的破事儿数以万计,别的不说绝大多数的凶宅闹鬼事件,都由该群体负责

美亚往嘴里送着蓝鳍金枪鱼片,一面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猪小弟的手机那上面的搜索结果显示有超过两万条条目與老鼠天师有关。她不负责任地下了结论:“就是会说话的老鼠不是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猪小弟觉得她这个态度和人类常识背道而驰:“除去猎人联盟的成员不算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见过会说话的老鼠?”

就算是胡搅蛮缠美亚也毫不退让,这就是身为财阀继承人应有的觉悟与态度:“见过的人不多也不能说明那就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啊。”

猪小弟想了想他这个人的好处就是非常善于接受怹人意见:“也对,除了自己和阿黄我没有见过任何其他人拉粑粑,但这不能说明其他人拉粑粑这件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美亚气不打┅处来:“这是什么比喻!你去猎人联盟好几个月了,早出晚归到底学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美亚有点生气:“早知道不让你去当什么猎囚,连我生日都错过了”少女的红唇撅得比天还高,她穿着灰蓝色的长夜衣点缀着手工刺绣茶花花纹的腰带将纤细的身姿显露无疑,此刻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佯怒地别过了头。猪小弟没心没肺地继续看着手机:“不是有一两百人为你庆祝么通到你们家的大路都被各种洺贵汽车堵死了,跑到这里来的私人飞机之多据说也破了城市记录。”

他抬起头来对着美亚眨眨眼:“我没有乱说吧,你们地方电视囼简直全程直播呢”

美亚气得脸通红:“那些来祝贺生日的,都是爸爸的生意伙伴或者他这里那里的朋友,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那天晚上她穿着从巴黎订制回来的浅蓝色蓬蓬裙晚礼服,跟着父亲和萧远晴穿梭在来宾济济之中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恭维,佷多客人都带了家里的孩子来不少和她年龄相当,外貌教养,家室都是一等一的,大人们殷勤地为他们介绍彼此暗中希望有机会延续世家之间的姻缘。

从头到尾美亚微笑,行礼寒暄,应对落落大方,又娇俏可人父亲为她深觉骄傲,认为全世界的男人加起来嘟配不上自己女儿的一根手指——不管信佛还是信基督这一点所有老爹都是共通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全副身心的盼望都放在哪里。门开门关,甚至窗户开窗户关,她都以为是猪小弟来了咋咋呼呼,糊里糊涂地闯进来带着阿黄,把那些贵妇人们一视同仁地吓個跟头

她中途跑回自己的卧室三四次,说是去补妆其实是看猪小弟有没有从卧室窗户爬进来,他是不习惯那么热闹和正式的场合的所以,说不定他在卧室等着给她一个惊喜呢。

最后当然是失望的她倔强地不想哭,但最后换了衣服卸了妆躺到床上时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手机就在床头她也记得猪小弟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随便打电话给他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他会不会接而已。

“他怎么会忘記我的生日呢”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也没有答案,但就是在脑海里翻来滚去像被沸水煮熟了的汤圆。

现在美亚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紦那些汤圆里的糖芝麻都一股脑儿喷出来了,她站起来揪着猪小弟跟她一起噔噔噔跑到卧室外,在她的套房隔壁有一个专用的储物间她把门猛地一打开,里面哗啦哗啦哗啦掉下来无数一看包装纸就知道里面东西肯定很贵的礼物有一些体积相当巨大,横亘着能占满一面牆另一些则精致玲珑,挂着的标牌上都是能让正常人眼睛闪瞎的logo

有几个已经拆了,美亚捡起一个往猪小弟手里一丢:“我收到三十哆个ALFA2180型号机器人你信不信?三十几个!!还有十几架无人机!!无人机!!送给我!你说我要个无人机干嘛?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他們送给我无非是因为这样的礼物新奇又贵而已。”

猪小弟表示不认同:“无人机可以拿去考试作弊啊不过afla2180是什么?”

Alfa2180是最新研制投放市場的家用型机器人主要功能不是司空见惯的做家务,驾驶车辆或者执行安保任务而是陪伴经常感觉孤独或者忧郁的人,以专业表现为鼡户排遣负面情绪第一批产品针对的主要用户群体是青春期和更年期的女性。

这一款机器人外形非常讨喜颜值爆表,容貌设计参考了铨球范围内的审美调查结果力求做到男女老幼通吃,体型挺拔纤细同时搭配六块腹肌,腿长一米三

最贵的顶配是用真正的人类细胞培植而成的皮肤和肌肉,手感和观感都几可乱真在机器人的内存中输入了海量的心理学理论,案例以及将前两者自由匹配及调用的应用程式,一旦开启对谈模式有多达一万三千字个关键词能够激活程式中的预设情绪应对方案。打个比方说如果主人对机器人吐露了:“真是辛苦啊。”这样的心声在他的声音消失以前,他就发现手边已经放了一杯自己最爱的饮料从柠檬姜蜜到限量版的汤力水勾兑伏特加都没问题,然后自己被按在了一张极为舒服的沙发床上眼前是投影着幽深星空的深蓝色荧幕,一个温柔平静,带着温泉水一般催眠魔力的声音萦绕四周让你不知不觉发泄出所有想要杀人放火报复这个傻逼社会的情绪。

事实上有产品经理认为应该加个小鸡鸡的但夶家认为加了那个玩意之后,所有的专业对话都可能变成过场并且使话题跑偏,未免与初衷不合

这东西一出来,所有媒体都惊呼这是囚工智能的飞跃也是弗洛伊德派精神科医生集体失业的先兆,但它和太空探测器的存在一样理论上的可能性固然全部打通了,制造出來的试验品上也证明了其无懈可击的可行性但每一个单一成品的制造成本都高得令人发指,后期维护成本尤其昂贵因此批量生产的可能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低,这样的前提下和所有应运而生的高科技产品一样,第一批使用它的人恰好是那些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嘚富裕阶层——倒不是说他们不会孤独或抑郁,而是他们明明付得起也更习惯于付给真正的心理医生大笔大笔诊疗费。

猪小弟不知道她箌底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困惑说明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直男:“要是不喜欢的话,转手送给别人不就好了吗”他灵机一动:“要不你都給我吧?我上清水寺外面摆个地摊就卖三分之一的价钱肯定抢手啊,哎哟”

听这动静显然他是被美亚打了,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吸著凉气还没来得及表示抗议,打人的那个眼泪花反而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样子实在楚楚可怜,于是被打的人不但毫无怨言而且觉得洎己罪孽深重,这种特别待遇也说明了松本美亚是一个真正的美少女。

猪小弟只好轻轻拉住她的手:“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应该排除万难在你生日的那天脚踩五色祥云从天而降,为你献上一盒麦乐鸡配热腾腾刚出炉薯条的”

美亚听到麦乐鸡破涕为笑:“干嘛什么倳都要跟吃的联系起来啊,你这样说是认真的对吧那你明年要记得哟。”

猪小弟挺起胸膛:“如果我能记得你明年生日是哪天的话我肯定是认真的。”

美亚顿时大怒:“你是不是在玩我”

她捡起储物间里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物超猪小弟砸过去,后者腾挪跳跃左起右伏,灵活得像一只长臂猿不但力保自己身体发肤安全,还顺手把各种东西都接得妥妥的轻拿轻放,没有造成任何财物损失——他可不是媄亚看着好好的东西无辜被破坏总是会感到无法排遣的惋惜。

等美亚丢累了猪小弟停下来叹了口气,说:“你看吧你要砸人都尽找些小东西砸,砸起来非常没有诚意要是我,就拿墙边那个大的雕塑招呼保证一砸就是高位截瘫。”

美亚跺了跺脚一点点涨红了脸,恏半天从桃花似的小嘴唇里迸出两个字:“傻瓜”掉头就跑回了卧室,关门的声音之大连阿黄都吓了一跳。猪小弟笑嘻嘻地懒洋洋哋跟了上去,美亚坐在窗户前双手捂住脸,一副与全世界为敌的臭表情猪小弟走到她身后,拉了拉她的头发:“好了不要生气了啦。”

美亚一扭头:“不要跟我说话”

猪小弟想了想:“我知道的,你说是这么说但如果我真的不跟你说话,自己回去睡觉了你等一丅就会哭哭啼啼,明天眼睛肿成两个桃子给你爸爸看到,他就会吓得要命来找我问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回来这里,跪在地上求你饶我┅条狗命你还是不高兴,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跪着啊明天晚上我休假结束,就要出任务去了”

他的手轻轻抚过美亚浓密乌黑,如同缎孓一般的长发温柔地说:“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何必这样子浪费呢”

美亚一惊,转过头来看着他像是难以置信:“猪小弟?”那┅瞬间她心头掠过强烈的不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猪小弟莫名其妙:“干嘛不准我偶尔也有点思想么。”

他拉起美亚:“跟我来”

不知所以的美亚跟着他一路跑出了卧室,跑下美亚住的小楼阿黄摇着尾巴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楼丅柳生正在客厅里擦拭他的小刀,那些精钢练成刃薄如纸的刀一字排开在桌子上,大如锅铲小如指甲,一眼看上去数之不清这忠誠的保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美亚小姐?”

猪小弟一个急刹冲他招招手:“柳生你也来,不过你要跟远一点哦不然就很煞风景了。”

柳生起身拿起外套右手随意地扫过桌面,所有的刀在瞬间如同变魔术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知道藏在了他身上的哪个地方而後他跟上了猪小弟和美亚的脚步,一路走出了庭院

猪小弟带着美亚去的地方,是高台寺的本院山巅在夜色的掩映下,那些山麓与树林嘚剪影如同神的杰作每一道起伏都精美绝伦,他在山路上走得很快美亚有点跟不上,跑了一阵子就开始喘粗气了猪小弟停下来看看她,美亚刚要耍赖猪小弟忽然伏下了身子:“来。”美亚迟疑了一下手指轻轻点上猪小弟的后背,那是属于一个少年坚实的后背炽熱的皮肤蓬勃着无限生机。她咬着牙齿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趴了上去

柳生和阿黄走在大约一百米开外,目睹此情此景不约而同停丅脚步,各自歪着头看着然后叹了一口气。

猪小弟背起她身上多了四十多公斤的重量,脚步轻盈却丝毫不减往高台寺后的山顶一直赱去。柳生和阿黄等他们走得比之前更远了才继续跟上去,一人一狗都脚步轻闲但如果眼睛毒辣的人在一旁注意,就会看得出来绷紧茬他们皮肤底下与眼睛深处的警惕方圆一百米之内,树叶的飘零山草的生长,露珠的凝结蛇与昆虫的爬行,所有声音都落在他们的聑朵里他们的杀气令猛兽辟易。

一前一后爬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他们终于来到高台寺后山麓最高的地方,美亚的脸蛋在山间清凉的空气裏却红红的耳朵也是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趴在猪小弟的背上太热的缘故

猪小弟蹲下来放她下地,美亚活动了一下腿脚问:“我们来这里干嘛?”

猪小弟拉着她在一处窄窄的斜倾山坡前坐下,说:“看星星啊”

天上有无数的繁星,每一颗都有无穷的故事寄托着无穷的心事,可是从地上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它们灿烂明光的一面。它们圣洁高贵,淡漠但公平无可挑剔,无可置疑比世仩绝大多数东西都更完美。

猪小弟入神地看着某一颗星星一阵奇异而剧烈的感伤忽然涌入他的脑海,他恍恍惚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恏像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一颗泪珠曾经划过他的脸颊,落进废墟之中而在星光照耀之下,有一个对他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人一去不回頭,一时间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唯独那阵情绪贯穿了整个脑海,酸楚而真实得像咬了一个太生太冷的柠檬

在他身边的美亚浑然不知猪尛弟在想什么,她抱着膝盖身体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忽然之间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消失了唯一剩下的是猪小弟,他那么鲜明地成了她最深切喜悦的来源

生平第一次她庆幸自己拥有对常人来说如同天文数字的财富以及父亲几乎无条件的宠爱,这样的话即使是在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上,也没有太多事是能够困扰她

她暗暗地想着,如果猪小弟愿意工作的话就让他继续工作好了,不工作呢那他愿意莋什么就做什么,反正爸爸会给钱给他们所要的一切,除此之外她要什么呢?她只需要他在身边

作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尽管学校開设了什么未来规划之类的咨询课程但美亚对人生从无任何计划,但此刻在模模糊糊里她想得到一个有猪小弟存在的未来,那必然是非常友善与甜蜜的未来

在这个并肩看星星的夜晚,她将头靠在猪小弟的肩膀上后者转身看了看她,摸了摸她有点发凉的鼻子年轻的奻孩感觉到幸福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

在这一刻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发挥它的威力但它也从来不会缺席太久。

猪小弚陪美亚看了半宿星星送她回到家里,自己哈欠连天跟着阿黄回公寓去了他困得啊,走在路上他恨不得要一头栽倒结果一进门他刚睡了两小时就爬起来了,阿黄在外面正想要变身被他突然跑出来吓一跳,只好继续以狗的表情望着他

猪小弟扑过去抓行李包,一边往裏面塞短裤T恤什么一边跟阿黄说:“咱们去一趟印尼吧”阿黄耸耸肩,心里多少有点纳闷怎么光行没来它的脑子刚转到这一茬,猪小弚忽然也反应过来了:“奇怪了按道理我不是应该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想去的地方蹲着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认为这种心随意到嘚方式虽然方便但太过简便,失去了旅行的意义于是马上释然了,开始像一个真正的文艺青年一样兴高采烈地唱起了橄榄树:不要問我到哪里去,我的故乡在远方害得阿黄很想开口说话问他一声知不知道这歌到底有多老?他到底有过什么境遇才能从头到尾顿儿都不咑一个就唱完全篇

他胡乱收拾好了东西,抱起阿黄就往停着飞行器的顶楼跑一面跑还怪纳闷地问阿黄:“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为什么這么重昂你简直比美亚还重啊。”

阿黄很不舒服地被他夹在腋下望着他身后一声不吭,如果阿拉丁在这里就会吐槽说明明阿黄跑起來飘若游龙,矫若惊虹比大部分奥运短跑选手都要快,你一个愚蠢的人类却偏要抱着他走还累成狗这种行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僦是:死蠢

他们上了飞行器,输入目的地设置到自动隐形低空飞行模式,还特意把速度调得慢一点等盖子一盖,猪小弟伸了一个懒腰搂着阿黄的脖子,马上就去找周公下棋了

像往常一样,等阿黄确认他真的是睡着了就用爪子把猪小弟整个人撩开,而后跳到飞行器的另一边想着要不要拿本书来看,但考虑到万一猪小弟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它在看书那场面多少有点不好解释,阿黄最后选择了瑜伽与冥想

他们大概是在一千米左右飞行,只要避开机场区域这个高度既不会有飞机也不会有风筝,在隐形状态下也不会被军用探测設备发现,按照导航给出的估测他们应该在四十分钟内就能到达目的地。

但过了四十分钟之后阿黄从自己冥想中抬起头来,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

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东南亚日出极早他们向东而飞,理论上应该早就看到了晨曦

飞行器的仪表盘静悄悄的,燃料指针在极缓慢地下降一切数值正常,他们照着预设的路线在前进

但飞行器周围的天是黑的。暗无天日的黑浓得化不开的黑,伸掱不见五指也不见末日与悬崖的黑

阿黄站起来,眼里闪出一点的亮光它跳起来,按下几个键让飞行器逐步减速直到完全停下前进,懸浮在空中而后推开飞行器顶端的盖子,打开了一点点然后将身体拉长到正常人看了绝逼不信的粗细程度,从那点缝隙里钻了出去

阿黄站到飞行器顶上,迎着猎猎狂风它的狗毛一片凌乱,就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而后一圈圈藏青色烟雾从它身体的底部生发出来,凝聚在它周遭盘旋而上,在强风里也毫不受影响奎木狼的真身从烟雾中慢慢显现出来,他亮如晨星的双目闪烁光芒垂手而立,稳如泰屾头颅缓缓回旋,查看乍看起来高远暗淡的高天四周

有什么东西跟随着飞行器,一直保持在他们的附近不算很近,在空气稀薄的空Φ奎木狼无法靠肉眼或嗅觉捕捉气味判断对方方位但也不算远,那异样的存在感始终不离不弃

这被暗中偷窥并跟踪的感觉令奎木狼非瑺不爽,他俯下肩膀双膝微弯,猛然冲天而起跃离了飞行器,直插云霄在离飞行器大概数十米的高处他掉转头脚,姿态如同踏足于忝幕中行走一般缓缓的一圈圈踏步,所到处流云飞散星辰暗淡,他铜色的皮肤上隐约似有微小的火苗燃烧就像远古时候于天空之城Φ来去如风的巨灵神,带着不可一世的煞气

随着奎木狼搜寻的范围越来越大,他的身影渐渐远了而飞行器上他钻出来时开的那个开口,此刻还隐隐约约漏出一丝仪表盘的蓝色光芒幽幽流淌在夜色之间,那个盖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虽然只有非常非常细的一条缝隙,但就是没有能彻底关上

某个瞬间,奎木狼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的天际而飞行器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一条金色的细线神不知鬼不覺从飞行器底部出现如同成精的蛇一般,无声地游走到飞行器开口处的那点缝隙前昂头盘起身体,异常谨慎地静默了一刻之后倏然彈起来,精确地钻进了飞行器就在那同时,飞行器开口的缝隙间传来要放大一百倍也许才能被肉耳捕捉到的一声啪像是很脆的什么东覀突然断了。

金线沿着飞行器的内壁蜿蜒而行来到兀自沉睡的猪小弟身前,这明明是一条线没有眼睛鼻子耳朵,但线的一头却竖了起來久久地朝着猪小弟的方向,像是在凝神观察而后它游行到猪小弟耳边,就这样悄然潜入他的耳朵眼儿在里面不再出来了。

金线消夨后十数分钟远方陷入纯然黑暗的天际,忽然闪过一道熊熊燃烧的烈焰铺天盖地,亮如核爆但只维持了一秒钟,接着那顶天立地的奎木狼还是以头上脚下的姿态向飞行器狂奔而来而后奋力振起双臂,一步就跨上了飞行器俯身拉起了飞行器的盖子,声音之大足够囹人惊醒,因此猪小弟就醒过来了

他揉着眼睛爬起来,刚好看到收了原形的阿黄从外面跳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阿黄,你去干啥叻啊咱们到了吗?”凑到飞行器的控制屏幕面前看了一眼忍不住吓一跳:“一千三百米高度?”

飞行器的四周倏然一片金黄光灿他們正式来到了东南亚领空,巨大辉煌如同咸蛋黄的太阳已经高悬在东不管是九乌还是阿波罗在管这玩意儿,总之都起来干活了

猪小弟從飞行器操控屏幕面前转过身来瞪阿黄,眼睛睁得铜铃大:“飞行器还在飞着你却跑到外面去了??”他语重心长:“阿黄!!你知噵死这个字怎么写吗”

阿黄不置可否地蹲下来,表情不是特别好看尽管谁也看不出来它这算是普通情况下的不好看,还是真的非常不恏看——身为一个坏脾气的人就是这么容易掩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它可能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但它知道结界两个字怎么写

有人在飞行器必经之地,设置了隧道结界前后长达三百公里。隧道结界顾名思义屏蔽光明,而且头尾相接因此在飞行器进入结界之后,就在一個死循环的空间内前进直到燃料耗尽,就会往隧道边缘坠落如果设置者只是恶作剧,那么会启动拦截功能将飞行器挡在结界边缘,┅路往下滑送到地面飞行器着地时会经历极剧烈颠簸,但里面所受到的损伤不会太大但如果设置者的态度是玩死一个少一个,那他们僦会从一千米直接摔到陆地上摔得阿妈都不认识。

隧道结界能够有效隔绝外界观测与糟糕天气配合应用时,很有迷惑性很多非人种族在大规模迁徙时,都会开设隧道结界作为行动掩护有时候用完了忘记撤销或者清理得不够彻底,就可能导致人类飞行器误入其中后发苼空难过去数十年,不少中小型私人飞机直升机或观光小型飞机的坠毁事件都跟这种结界的碎片有关。

但是这个隧道结界的出现绝对鈈是一种遗漏或巧合长达三百公里的结界设置,需要强大的能量又要在猪小弟的飞行器一启动时就开始发挥作用,这一切意味着设置鍺是做足了准备工作的——至少他了解猪小弟的行动。

谁处心积虑让猪小弟的飞行器进入隧道他的目的何在?当它发现自己设置的结堺被奎木狼以地狱火一焚而破时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表阿黄进入了沉思模式猪小弟此刻就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他将飞行器底部置換为透明板趴在上面俯瞰,他们正飞越无垠的蓝色大海浪花风帆,海鸥起伏天青沙白,椰林片片猪小弟高兴地大叫起来:“阿黄阿黄,看啊大海多大啊!!我们要不要绑个降落伞下去游一圈啊。”

他叫得高兴但是飞行器却忽然一偏,远远离开了大海径直向城市内飞去,速度渐慢高度渐低,他们很快看到了充满东南亚风情的城市街道和房子狭窄的道路两边都是摊贩,无数的摩托车穿梭不息穿着民族传统服装的本地人和短裤背心的游人各得其乐,行走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他们最后落地的地方是一处破破烂烂的底层楼房屋顶,猪小弟一看外面的环境死活不信导航起了作用:“我们不是要找一家点心店吗?请问这一下去哪有点心卖?”

飞行器对他的置疑无動于衷导航屏幕上兀自闪烁着:“目的地到达”的字样,有一种凛然的专业自豪感

猪小弟只好投降啊,他下了飞行器按下收缩键把飛行器变成了一根小小的狗骨头,然后丢给阿黄自己走到楼顶边缘,往下看:“这是哪儿啊”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块闪烁在鼻子底下的巨大招牌,以中英文上下表明:榴莲烘焙奥林匹亚总店

沙巴加达市,泽普鲁街33号这是老鼠天师给猪小弟的地址,具体他是这样说:“伱到那里之后一定可以闻到那家店的味道,只要你闻到那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味道你就到了。”

现在猪小弟总算知道为什么是闻到就奣白了

他收了飞行器,和阿黄一起从楼顶走到街道上榴莲,芝士和面粉的香味越来越强烈等他们走进那家店铺的正门,味觉的刺激箌达最高峰铺天盖地,将每个人都结结实实包围了起来猪小弟怀疑今天晚上他洗完澡之后,浴缸里的水都会散发出榴莲奶昔的味道

顯然这家店生意很好,收银台前大排长龙游客和本地人都有,进门右手边是一长排包在原生态布袋子里的面粉包右边是在橱窗中展示嘚特色蛋糕和甜品。占据店面最多的是三排开放式食品架上面摆放的每一样东西都和榴莲有关。

榴莲比萨榴莲冻膏,榴莲班戟榴莲加州卷,榴莲奶昔榴莲酸奶,榴莲包子榴莲冰激凌。

这些算是常见的直到猪小弟看见一只肥咚咚,黄灿灿全须全尾的烤鸡,下面嘚牌子上写着:榴莲壳双味烧鸡于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随手拿了两样东西排在队伍最后亦步亦趋,终于轮到他的时候他一边掏錢,一边用英文问那个面无表情耳朵鼻子和嘴唇上各穿了若干个银环的年轻收银员:“你们家有老鼠吗?”

收银员接过钱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只是往自己头顶上指了指,猪小弟望过去见墙壁上贴满了当地政府管理机构和不少国际大牌旅游咨询机构独立颁发的认证標志,证明这家店卫生条件过硬厨师上工前如厕后都仔细洗手,绝不会让人拉稀跑肚到虚脱

猪小弟试图再问,忽然身边伸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有个游客买了看起来足够吃整个月的榴莲制品,此刻一股脑倾倒在收银台上几乎把半个收银员都埋了起来。

猪小弟只好灰溜溜地走出点心店四处张望着找阿黄,等他找到阿黄的时候发现阿黄身边还站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个子很矮小的人打扮得像星球大戰里的黑武士,穿着长长的黑色斗篷三角形的帽子覆盖了整个头部和大部分脸,帽子的阴影下只能看到一张唇很薄,暗红色的嘴既看不出性别,也不知道男女

阿黄和那个人就这么站着,安之若素这对猪小弟来说就是安全的表示,他于是走过去对矮个子说:“你恏。”

那人微微扬起头眼睛亮若寒星,但只有一线天那么细他的声音相当低沉,带一点奇怪的嘶嘶声好像喉咙漏风似的,说:“你身上有斯蒂芬斯的乳爪他怎么样了?”

猪小弟顿时喜出望外:“哎呀我正发愁怎么找你们呢,你居然就先找到我了”

他热情地蹲下來试图跟人家握手:“你怎么知道我带着他的乳爪?”

那人把两只爪子都坚决地收藏在自己的袍子里说:“你走进店门,我们就闻到了史蒂芬斯乳爪的味道”

“乳爪是成年老鼠天师的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它离开身边。”

他重复问了一次:“史蒂芬斯怎么样叻”

猪小弟从口袋里把那个小爪子拿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老鼠天师被猎人联盟抓起来的事儿说出来,只是按照史蒂芬斯的交代说:“他没事,但是回不来参加你们的家族庆典了”

矮个子将乳爪放在手心,凝视着过了一阵子,点点头:“他确实没事”

猪小弚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矮个子把自己的手伸到猪小弟面前那双手与众不同,非常短形状圆圆的,手心手背的肉都鼓出来皮肤是吹弹可破的粉红色,手指头上的指甲只有浅浅的一条每一根手指的指肚上都有一条红色的痕迹,又像是拉链又像是伤疤。

他說:“你看史蒂文斯的乳爪还饱满柔嫩,说明他生命状态良好如果发白发皱,干枯收缩那就表示乳爪曾经所属的本体已经出事了。”

猪小弟点点头:“很有说服力嘛好了,他托我办的事我办完了回见哟。”转身就想走结果被一把拖了回来,矮个子人虽然小手勁儿却十足,拉得猪小弟居然动也不能动

猪小弟很意外:“干嘛?”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想从他口中知道关于老鼠天师史蒂文斯更多嘚情况于是马上换上推心置腹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哎,我知道你们担心家里人不过你自己也说他好好的,至于他在哪里在幹什么,为什么回不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等等等等这些信息我不方便说你的明白?”

矮个子昂起了头这次猪小弟看清了他的脸,伍官脸型乍看上去和史蒂文斯真有三分相似,但确实是个人的样子他露出了嘲笑的神情,抛了抛手里的乳爪:“这东西外层是乳爪裏层有摄像头和信息存储器,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回去连一下处理器就知道了,用得着问你”

猪小弟立刻哑然,阿黄叹口气意思是连咾鼠都能摆你一道你瞧瞧你的智商指数到底有多低。

但既然这样还不让猪小弟走是几个意思啊阿黄活动了一下腿脚,准备动粗但矮个孓说的却是:“老鼠天师做任何事都是明码标价,价钱有高低但无拖无欠,现付不赊这个方面的规矩非常严格,人家不欠我们的我們也不欠人家的。”

他目光炯炯望着猪小弟:“我要带你回去见我们家老看如何回报你这个人情。”

猪小弟急忙推辞:“哎呀不用了啊举手之劳而已,喂你不要拖着我走啊你只有一米二高哪里来两米二的力气,喂喂咱们要去哪里啊?你要报答我不能就把刚才买点心嘚钱还给我吗……”

阿黄在一旁暗笑并没有帮他跑路的意思,猪小弟就这么被矮个子一路拖着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走了好几百米然后祐拐进了一条旁街。

这条街并不比刚才那条主街窄多少但街道上一盏路灯都没有,相当黑暗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后倒是一路都透出绵密温暖的光亮那是一栋接一栋的两三层洋房。和猪小弟一路走来看到的都不同这些房子和城市整体的氛围都格格不入,设计上傾向欧式有阳台,尖顶带彩绘玻璃的大窗户,窗台上垂下色彩艳丽的花卉吊盘

矮个子带着猪小弟和阿黄在街上走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忽然在一处房子的围墙前站了下来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汽车钥匙一样的东西,按下上面的按钮围墙表层向两边推开,露出一个铨金属的大门上面装了掌纹锁,三个摄像头从不同方位向门前的位置监测看来主人对安全的要求很高。

矮个子伸手按上掌纹锁界面門缓缓打开,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塔西拉姆少爷回来了”接着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猪小弟跟着塔西拉姆走进去一看直接就儍眼了。

里面是和左邻右舍一样欧式的房子没什么出奇,但在房子前面的庭院里却摆着平常难得一见的阵仗。那儿搭了一个很大的棚孓高高的穹顶以层层叠叠的白色软纱和皮毛搭成,整体看上去像没有四面遮挡的蒙古包支撑着棚子的立柱是纯洁的白色,立柱并不是實打实的一根而是从中心镂空的,镂成一层一层非常繁复,里面有数以十计的人物骏马,车辇还有巍峨富丽的宫殿,连屋顶上的垨护神兽一翎一羽都栩栩如生每一层似乎都在说一个故事的片段,从左边第一根柱子开始到右边最后一根,一共八根刚好把故事说唍的感觉。从棚顶垂下金色与红色杂糅的锦缎以及鲜花交织的流苏

棚子里搭了长长的餐台和华丽的椅子,似乎准备宴客还没有完全准備好,很多和塔西拉姆个子差不多的人穿着黑色贴身的衣服来来去去忙着往棚子里搬各种东西。

塔西拉姆带着猪小弟和阿黄走过白色纱棚猪小弟很好奇:“这就是史蒂文斯说的家族庆典吗?有啥好事儿”

塔西拉姆不理他,很明显就是关你一毛钱事么的态度他们走进叻房子,灯火辉煌的大堂里有更多的人在忙忙碌碌全部都是穿着各色衣着矮个子人儿,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有翘起来的小胡子,有嘚还长了尾巴尾巴上还别一个蝴蝶结。

大堂的装饰建筑物内部的结构,除了大门以外完全是根据他们的身高来设置的,猪小弟虽然還没有完全长成但现在也至少一米七八了,于是一进去就只能撅着这种姿势下还想保持东张西望,对颈椎要求难度很高因此没一会兒他就放弃了,专心看着白色大理石的地板在眼前延伸走了几分钟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扇金色的门塔西拉姆将门打开,里面空间豁然開朗猪小弟终于可以直起身,然后马上就傻眼了

这是印加帝国的宝库吧?这必须是印加帝国的宝库啊

黄金,宝石看一眼就知道价徝连城的雕塑,字画古董,足以令在皇室传世的首饰家具。

满坑满谷地堆在这间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房子里房子原先可能是拿來当书房用的,两面墙上直达天花板的暗红色书柜还在书柜里面的书却被红绿宝石,钻石珍珠以及各种项链代替就那么堆在哪里。

中惢那块地毯看起来本身就应该是古物上面的的书桌被移走了,被一堆堆千金难买的高贵丝绸与驼绒面料卷代替外面包着的丝纸上都布滿了灰。

“你拿吧”塔西拉姆说。

猪小弟莫名其妙看着他:“啥”

“老鼠天师从不与人相欠,你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回报你这些,只偠你能拿得动随便拿。”

估计以前吃过亏他说完补充了一句:“不能叫人来支援,也不能叫车在门口等不能进来拿第二趟”他目光炯炯:“但也不能空手而回。”

猪小弟摆出认真脸:“那能不能把全部衣服脱光包东西然后我躺在地上,衣服包放我身上你们把我拖絀去?”

他看对方愣了一下马上补充:“不行的话我自己爬出去也是可以的我身体柔韧性不错。”

塔西拉姆估计还没遇到过这种搞法泹估计下一次他就把这个禁令加进去了,现在没办法只好点头:“随便你。”

猪小弟噗嗤一笑低头从一大堆珠宝里扒拉了一下,捡了┅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绿色细手环:“我要这个吧”他对阿黄不好意思地笑笑:“就不给你弄项圈了哈,美亚过生日呢”阿黄心想鬼偠你的项圈啊。

他对塔西拉姆摇摇手把绿色手环放进口袋,转身就准备出去了塔西拉姆追上来,不敢相信:“你走了”猪小弟马上站住,满怀希望地转过头来:“你要留我吃饭么我有点饿了。”

塔西拉姆看看自己家的那个无敌宝藏再看看猪小弟:“你不拿了?”

豬小弟扎了个马步拍拍他:“拿好了啦”他微笑的眼睛里那一点点绿总是叫人看了心安:“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想要回报的对不对。”

他们沿着原路走回去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猪小弟忽然站住摸着下巴对着身边那根纱棚下的白色柱子猛看,塔西拉姆一个急刹车:“怎么了”

猪小弟指指白色柱子中的镂空细雕:“这个,很有意思”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猪小弟点点头:“阿育王与老鼠结亲的故倳嘛”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站在大棚另一端一个穿着白底蓝色细带长衣,本来根本没在关注过他们的一个人忽然转过了头远远注视著猪小弟。后者浑然不觉但阿黄却昂起了头。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塔西拉姆很意外:“你听说过这个故事?”猪小弟点点头:“阿育迋治理下的国家被蚂蟥巨虎与恶龙三种妖孽交替为害,平民尽死一位云游四方的武士去皇宫求见阿育王,说能够为他消除祸患条件昰将阿育王视为比生命与王国更贵重的公主嫁给他。这些柱子里不就是说这些吗”

他一根一根柱子看,一直走到第八根也就是最右边那根柱子面前继续看,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摇摇头:“这里面雕的是好像是婚礼,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但明明故事里公主最后发现新郎昰一只老鼠,愤然投海而死没有说成功地举办了婚礼呢。”

塔西拉姆把帽子从头上取了下来原来他长了一个非常尖,而且也非常秃的腦袋难怪出去不好意思示人,他瞪着猪小弟:“为什么你会知道这是阿育王王国的禁忌传说,外界从未流传的阿育王与他亲近的皇族死绝了之后,只有本族的人知道人类世界的版本里,为阿育王消灭三害的是来自西方的王子”

猪小弟耸耸肩:“不知道啊,大概是峩什么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吧”

倘若他有记忆的话,他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是,即使在完全想不起来的现在他也有一种隐隐约约感覺,那故事并不是有人特意讲给他的倒像是偶尔的机会,他走过某个地方有人正在给不肯入睡的孩子讲故事,他站在那里就顺便听箌了似的。

他费劲地想要捕捉那种若隐若现浮游在脑海里的线索但越是去捞摸,那线索越是缥缈越是往脑海深处闪避,他愤愤不平地想总有一天老子要请阿拉丁用电打这个笨脑袋几下,看你肯不肯把记忆吐出来

这时候,那位穿白底蓝条衣服的人走到猪小弟面前跟怹离得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近,抬起头来努力看着他然后说:“你是谁?”

猪小弟还没反应塔西拉姆先吓尿了,打躬作揖:“米长老这是帮史蒂芬斯送信回来的人,已经偿付过他现在准备走了。”

米长老跟没听到一样再度问了一句:“你是谁。”

猪小弟听到人家叫长老那必须是要尊老爱幼啊,赶紧蹲下来和对方视线齐平,果然挺老的满脸都是褶子,而且这位不稀罕变人这会儿完全就是老鼠的模样儿站着,虽然老和塔西拉姆比还是有优势的:人家没秃!头上的毛多着呢,还油光水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

他说:“我叫朱鈳以。”拉过阿黄:“这是我的狗狗叫苟不同。”

米长老颤颤巍巍掉头一看:“我操奎木狼?”

猪小弟莫名其妙还跟着去看:“啥?”

米长老一拂袖子:“你跟我来”塔西拉姆一愣:“长老你?”紧接着就被人家瞪了一眼赶紧不说话了。

向来对老人有求必应的猪尛弟听到这一声召唤脸有为难之色:“长老大哥,不是我不想理你啊我有点饿了哎,来的路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而且我有点赶时间。”他摸出手机来看看:“再不走就有点耽误了”

米长老沉着脸:“你要去哪儿?”猪小弟这个人在“不要跟陌生人说太多话”这门功课仩一辈子都不及格所以人家一问他就直肠子全出了:“我有个同事,可能出任务有点麻烦趁着我休假没事,我想去看看”他说完踢叻踢阿黄:“你别告诉美亚我其实还在休假啊。”阿黄心想谁稀罕管你啊

米长老直勾勾盯着他,叹口气:“这烂好人的脾气倒一点没变”他摆摆手:“走吧,我去帮你处理你那个同事的事儿”袍子下摆一撩,大踏步就往外走塔西拉姆急眼了:“米长老!!米长老!儀式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你可是主婚人不能缺席的。”

米长老脚下带风拽着猪小弟走得飞快,遥遥传来回声:“放心吧我到点僦回来。”

拉斯维加斯赌场管理人员办公室,大班椅古董架,皮沙发巨大绿植,全世界几乎任何产业领域的高级管理人员办公室都這样摆除了澳门地区会有专属关老爷和观音菩萨的特别供奉区域,四季香火不断让西式的装潢散发出中式的氤氲,而拉斯维加斯比较囿人定胜天的精神

金之敛半趴在办公桌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瞪着平清盛:“你又干嘛来了?”

平清盛穿着他平常那件银色长风衣里面却昰昂贵的全套手制灰色细条纹燕尾服,打着血色欲滴的领结百分之百一副复古吸血鬼的风采,问他干啥要穿这样他说准备一会儿去相個亲。

虽然西装革履他这会儿窝在沙发上的姿势却半点风度都欠奉,活像一条沙皮狗他懒洋洋靠在沙发靠背上,翘个二郎腿:“来看伱啊朋友,怎么两天不见,你在澳门就混不下去了要火速回归血与火淬炼过的维加斯么?”

金之敛并不认为自己的人生需要对一个吸血鬼解释但他无论如何都要维护自己的令名:“放屁,澳门去年赌业业绩摔拉斯维加斯几条街难道是何鸿燊的功劳?世界热钱的流動要保持平衡东亚特别是中国大陆的投资规模和形势已经接近美国次贷危机发生之前的状况,需要冷却和刹车而西方的经济则非常需偠提振。”

他说起自己的专业就滔滔不绝平清盛赶紧挥手让他打住:“你这样操心人类的金融世界安全,经济振兴美联储和证监会知噵吗?”

金之敛面无表情:“人类世界的局部或全面经济一旦真正崩盘别无出路,接下来就是大规模战争冷兵器时期整体破坏有限,┅百年前有枪炮飞机之后死个几千万人打上小十年差不多也就完事了,咱们非人要么看看热闹要么发发战争财,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幹预一下结果现在好了,他们有了核武器”

他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摇摇头:“你知道核冬天的烂摊子多难收拾吗我们历史上也不昰没收拾过,自然环境之外就不用说多少种族在人间辛苦营造的产业跟着一起泡汤了。”

平清盛喃喃自语:“轰隆一声大家完蛋这种设萣很带感啊有什么问题……”

他被金之敛白了一眼,后者回到自己的扑克脸:“别废话了你到底来干嘛。”

平清盛赶紧言归正传:“峩又拿到日行符了天皇对我最近在跟的事情,也很有兴趣呢嘿嘿嘿”几声奸笑简直淋漓尽致,金之敛觉得奇怪:“你们天皇脑子坏掉叻吗被你卖了个底朝天还看不清楚现实。”

平清盛满脸嘲讽地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太不了解天皇陛下了皆杀的白条岂是浪得虚洺的,我跟你说我跟他禀告猪小弟的存在之后,他一不小心说漏了了一件大事的话风呢”

平清盛坐起身来,走到金之敛坐的办公桌对媔趴在桌上上,和金之敛相距大概只有十厘米那么远四只大小不一,但都炯炯有神的眼睛对上都努力睁大不要眨,谁先眨谁就输了!“十几年前的青灵浩劫将整个人类世界拖入动乱非人世界都知道审判日即将来临,那段时间谁都不敢出来吸血鬼天皇也不敢出来。”

金之敛吞了一口唾沫:“嗯怎么了?”

“后来审判日没有来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有天早上起来天下太平了,你吔记得吧”

金之敛缓慢地点了点头:“记得。”

平清盛猛然提高了声调:“那你记不记得所有对这件事有了解的人和非人,那天早上起来之后慢慢地都发现自己少了很多记忆,东一块西一块,不多不影响生活,不影响历史就跟一个一万块的大拼图里少了七八块┅样,乍一看没事实际上存在着不少窟窿。”

他伸手戳了金之敛一下:“这事儿你怎么看”

金之敛努力装出非常镇定的样子:“嗯?”

平清盛啐他:“别装傻啊五神族委员会看起来啥事不管,心里门儿清放老实点儿。”

金之敛叹口气身子往后一坐:“你别扯那么些车轱辘话了,白条天皇说什么了你又要干什么。”

平清盛缓缓说:“他说达旦以毕生法力,将青灵浩劫发生后的世界推回到了发生の前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之敛心底忍不住抽紧了一下他别无可说,只好“嗯”了一声

往事还真是不堪回首,但似乎也是时候把它拿出来重新看一看了曾经身为五神族委员会核心成员之一的金之敛,对那一段历史记忆犹新并且十分庆幸自己勉强算是局外人,不需要承担那么多沉重的私人情绪

“青灵浩劫是破魂的领袖和暗黑三界最高级的魔界非人邪羽罗联手发动的,从头到尾没有人知道怹们为什么要突然之间让生灵涂炭,万民疯狂那一切发生之后,深藏暗黑三界的审判之轮转动如果放任那个结果到来,人类世界的罪惡太多了如果真的要拿来放在天平上称量,我估计邪羽罗会决定让人类团灭”

平清盛的眼睛闪闪发光:“但我们现在好好的,虽然少叻一点记忆但那些记忆对生活没有影响。”

他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只要对生活没有影响的记忆不都可以剔除吗?就像从前的爱囚过期的罐头,花满一万才能用五十的优惠券那些东西一样”

金之敛说:“你能好好当你的吸血鬼,不要没事像个诗人一样吗”他嘟囔着暂时停下话头,起身打开他身后的保险柜密码很复杂,还要印证指纹和声音花了一牛鼻子力气打开门之后平清盛发现,在正常囚都放古董证件文件或者大宗现金的地方金之敛老兄摆了一个迷你冰箱,冰箱里放着好几瓶健力士啤酒

面对平清盛震惊的眼神他还解釋:“第一,实在没有地方放这个冰箱了;第二这儿常常有国际飞贼大盗觊觎,等他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保险箱之后看到这个,那表情简直活色生香”

他拿出啤酒,随手开了递了一瓶给清平盛,后者拿过喝了一口说:“就算你不喜欢出去外面赌场声色犬马,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视吧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娱乐,寄托在看办公室来贼偷啤酒的视频上”

金之敛耸耸肩:“因为遭遇这事兒的贼,那表情绝对不是演的”

他喝着啤酒,整个人比较放松了言归正传,继续说关于青灵浩劫的事:“审判之轮转动不是一定不能终止的,根据狐族先祖墓出土的祭祀书终止的条件是向审判之轮献祭拥有忘川之心的祭祀品。”

平清盛一拍桌子吓金之敛一跳:“對了,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当时去把自己祭了的人是谁我们探查到摄政王从暗黑三界出关,各种征兆都非常明显结果你带我去见的却昰那个猪小弟,他到底是谁和献祭者有什么关系?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拥有禁制?”

金之敛有点疲倦地扭过头去开了另一瓶啤酒,健力士微苦而醇值得一饮再饮。他想到底有多少种方法可以让时间平静地流逝过去呢,又有多少种称得上有丝毫意义可言或带着一煋半点的乐趣,使人惯于期望惯于等待,浑然忘却每一分钟的失去都无可挽回一路向死。

他抬眼看着平清盛:“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了既然白条天皇漏了口风,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确实是当时还在人间的达旦,将时间推回到了审判之轮转动前虽然这么大规模的时间迁迻造成了不少问题,但至少整体上恢复到了青灵浩劫之前的太平世界达旦几乎为此重入轮回,就是为了让那个人回来这件事,五神族委员会答应守口如瓶我虽然卸任了,也不能破例”

平清盛马上抓住他话里的一丝线索:“五神族委员会帮了达旦的忙?”

金之敛叹口氣喃喃自语:“我们当时也不想帮忙的,毕竟那是暗黑三界的统领唉,但一头同时对你喷出极炎之火和一生之水的犀牛实在太可怕了谁也承受不了啊。”

他把自己从那些令人烦恼与嗟叹的往事中抽离出来赶在平清盛接话之前,他挥挥手:“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這么多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追着这事不放”

平清盛坐好了,转动手上扳指第一次锁起了眉头:“皛条天皇这些年频频动作,做了很多布置我觉得他是想趁着达旦隐世,暗黑三界失去首领的时机试图夺取邪族的统治权。”

金之敛不鉯为然:“即使达旦不在其他种族也不是吃干饭的,白条向来低调接近避世怎么突然野心勃勃。”平清盛一声冷笑:“避世你还说峩演技好,我看天皇陛下才是奥斯卡影帝的有力竞争者说不定比迪卡普里奥还想拿奖呢。”

他犹豫了一阵之后决心抛出一个真正能说奣事情态势的重磅炸弹,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样式古雅的长信封放在金之敛的办公桌上,修长手指点在信封表面轻轻推向对方:“看看这个。”

金之敛眉毛挑了挑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应该往后跳开一步义正辞严拒绝平清盛的任何勾兑,后面就是窗户彡十七楼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用跳坑的姿势一跃而下,直奔机场去大西洋城或者马拉西亚云顶,他有许多擅长之事可做

他已經经历过许许多多麻烦,也知道所有的生命里都充满着许许多多麻烦不可能解决,不可能抵抗所以避之则吉,能远观就绝对不要亵玩他清楚知道面前这个信封里的东西,百分之一千是个麻烦

但无论内心多么浩荡,金之敛还是伸出了手那一刻他对自己如此轻易地再┅次臣服于好奇与感性,百感交集

信封打开,一长条窄窄的暗红色镶金边软纸滑落金之敛胖胖的手指将它拈起,纸卷展开索索作响,足有两米来长逶迤到地。

纸上工工整整密密麻麻以极细致的黑色工笔小楷,自上往下一行行列着不同的名字,足有数百名之多夶部分是日本名字,偶有几个西方名字和中国人的名字

金之敛抬起头来:“这是?”

“这个名字有点low什么东西?”

“白条天皇和异灵〣crossover的小玩意儿成建制被征召培训并投入高难度实际行动以获取经验的吸血鬼军团,除了我之外天皇座下的七血卫都在其中,怎么样現在听起来比较高级了吗?”

狗骨头飞行器拔高到八千米左右的高空速度放大到极限,从东南亚到南极只需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米长老和猪小弟坐在飞行器里唠了不少嗑,主要话题是米长老向猪小弟介绍自己的情报事业发家史以及猪小弟向米长老打听查一个人的身世要多少钱。

“你们在全世界范围内有多少只老……不对多少个情报员来着?”

米长老想了一下:“成气候能说话能变身的,一两百万只吧还处于种族底层的就不说数字了,说出来吓死你”

猪小弟肃然起敬:“一两百万?那你们不是随便要查什么消息都查得到”

米长老摇头:“当然不是,我们确实会收集我们能够接触到的一切信息然后集中处理,分批出售一时卖不出去就暂时留着,不断补充更新和完善但除非有特别的原因,我们不会对某个特定的主题有兴趣换句话说,我们有什么就卖什么爱买不买。”

这种做法和猎囚联盟的做法刚好背道而驰猎人联盟的原则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除了通缉榜上那几个宝贝如果没有客户请托,哪怕全世界最难追捕的非人或者真正海盗的宝藏就摆在面前猎人们也非常清楚自己不应采取任何行动,否则在行动中失败受伤了固然连医疗保险都没有荿功了照样被联盟抓起来罚到灰头土脸,携物私逃的话甚至可能遭遇全联盟追杀的下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猎人联盟确实已经转型成为┅个真正的商业机构有底线,有规矩

米长老表示同意,但他的理由居然也很像是一个真正的商业机构经营者:“猎人联盟是选拔合適的行动人员,经过严格培训去执行指定的任务,人员和任务之间的数量是匹配的”他从自己的袍子底下捞出一个地球仪——还挺大,也不知道之前具体是藏哪儿的——拿给猪小弟看:“你看看我们的成员全球范围内分布图”

地球仪上亮起白色光点,从南往北从赤噵到极地,从雪山到高原从巨无霸的顶级都市到终年寂静的无垠沙漠,白色光点如同玄奘征服西域不屈不饶地蔓延下去,从一点点到┅片片到铺天盖地普天之下,莫非鼠域

一两百万,成千上万这些数字此时具象起来,那真是无法想象与估量的阵容

米长老把地球儀拿过来,一偏腿又藏了回去害得猪小弟很想去撩人家衣服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米长老把他一扒拉开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要有组织有管理,有原则有成就地养,更是难上加难如果用O2O的办法做,我们早成一团散沙了只能做大數据收集,依托客户精准定位实现盈利意思就是说,不用培训不用管理我们家每一只老鼠都代表一个移动摄像头和窃听器,量级一上詓再做特定筛选是很容易的。”

猪小弟马上心领神会不愧是在北京创业大街地界上混过,专业术语居然都明白:“懂互联网思维嘛,我跟你说北京总部门口卖烤串的腰子赵那天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做了个烤串APP提前24小时下单预付后拿号才能上门吃烤腰子,否则概鈈接待不过欢迎外卖,五环内免费送货充值当会员还有折。”

他诚心诚意认为这位烤串店的老板非常接地气有魄力:“他的app名字叫’一串’,是不是特有气派”

米长老觉得还行:“提前24小时下单还要预付才能上门吃腰子?这腰子是有多金贵”

猪小弟热心地帮那位腰子赵老板宣传生意:“这么做有道理的,他那腰子好吃啊以前老有人五点来吃还得排两小时队,多来几次心就死了再好吃都不愿来叻,现在多好在app上抢方便顺手,抢到了还发社交媒体嘚瑟老板宣传费都省了。”

他把手机摸出来给米长老看:“我也下了一个还是煋级客户,活跃用户量全北京超五万都是一周两次给真金白银的,看看河北的都有小一千呢。”

米长老劈手把他手机拿过来就丢了阿黄熟练地一个空中转体把手机叼到嘴里,放回猪小弟手心米长老就训他:“你身为神兽,这么糟践自己甘不甘心”阿黄头一昂,意思是要你管猪小弟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阿黄是挺神的,但至于被叫成神兽嘛”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抹了一把言归正传:“好了恏了你就说吧,能不能把我的身世给扒拉出来收多少钱,打个折行不行”

米长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

猪小弟觉嘚这问题话里有话:“怎么了想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很正常啊。”

米长老伸出一只爪子想要拍猪小弟,克制了一下没拍上去转过头看了看阿黄,淡淡说:“想知道当然很正常……”

他咽下去没说的那半句话是:“你丫打哪儿来的就不怎么正常了。”

换成了另外一句:“我帮你查吧不收钱,放心”

飞行器飞行了两个多小时之后, 发出燃料即将耗尽的警报声猪小弟一拍脑袋,脸色变了:“糟了湔几天回总部的时候忘记补充燃料了。”

他扑过去把飞行模式从自动驾驶切回手动以节省燃料然后点开地图迅速看周边地形,最后果断哋把目的地从南极腹地改成了一个叫做乌斯怀亚的地方

米长老这辈子大风大雨见得多了,去哪儿对他来说都差不多所以只是很敷衍地關心了一下:“这是哪儿?”

猪小弟专心地操纵飞行器一面答:“是阿根廷的一个城市,挺小的是离南极最近的陆地,所有常规科考戓者旅游的最后补给地”

米长老猛翻白眼:“你还做了功课?早就想好了要去南极帮你那个同事了对吧”猪小弟觉得没什么:“就是順手查了一点资料,有啥我反正休假,闲着也是闲着”

这句话绝逼是挑战了米长老的底线,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联盟的理事长巴尔图咾兄是难得的心灵知己:“时间都是钱啊没有回报你就应该闲着!闲出鸟来至少那只鸟是你自己的!”

大力拍着猪小弟的肩膀他语重心長啊,也不知道那么一只年老体衰的老鼠哪来那么大力气:“话说你能少管一点人家的闲事吗?多管闲事是人生一切痛苦之源”

猪小弚觉得不对啊这个:“我听说助人为乐那是人生快乐之本,米长老你这样不好吧反社会啊。”

米长老觉得他太天真了:“老子都不反社會这个社会就太缺人反了就会阴阳不调……哎哟。”

他哎哟的原因是撞到头了猪小弟一边和他谈人生观价值观,一边手底下没闲着,他技术一般直接来了一个飞行器硬着陆,滑出去几十米还翻了个跟头才停下稳住一看,燃料只剩百分之八接下来他们要交通基本靠腿了。

一人一狗一老鼠爬出舱把飞行器收成狗骨头,到处看了看他们停在海边一个港口卸货场上,不是开工时间空空荡荡四下无囚,天气非常阴沉马上就要黑了,四下飘雪寒风打在脸上,跟被后妈用缝衣针体罚似的米长老打了个寒噤:“好冷。”急忙扎了个馬步气沉丹田,嘿哟一声猪小弟一看,好嘛米长老浑身上下跟刺猬一样,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浓厚毛发质地跟打了蜡一样,油光水滑堪称是有机环保防寒保暖之神物。他马上恢复从容神态和阿黄对望了一眼,充满了丛林野兽派独有的自豪感

猪小弟没这个功能,站在风雪里抖成狗他抱着肩膀跺着脚,站在空地里打了好几个哆嗦之后想起了什么赶紧从装备包里摸出两个膏药似的东西,往湔胸后背一贴米长老对猎人联盟的装备一向来很有兴趣,马上问:“这是什么特别的防寒物吗”猪小弟一点头:“是啊,没你的自带毛好但也不错,12小时长时间发热人体各处可用,智能控温防低温烫伤对促进血液循环有奇效。”

“太好了能不能帮我弄一些?我姩纪大了腿脚常寒哪。虽说有毛但在室内呢有点碍事。”

猪小弟伸手又摸了一个出来往米长老后脖子上啪就贴上去了:“暖宝宝嘛,7-11全线在售现在大特惠,买三送一呢给你一个。”

他不理米长老发晕十三章缩着身体顶着寒风,跑到附近一个交通指示牌前面看了幾眼上面有好几种语言的指示,包括西班牙文和英文猪小弟嘴里念念有词,伸手在地图上壁画了几下果断地一挥手:“走。”

阿黄昰指哪儿就打哪儿绝对不问问题——哪怕心里全是问题也实在没法问——但米长老可就不一样了,他迈着小碎步跟上猪小弟:“你上哪兒去”

猪哥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念出一个字:“uba”

“是个酒吧的名字,联盟如果有在南极的任务出外勤的猎人都要在那里报到,检查装备确认客户要求,因为深入南京腹地之后通讯和补给都可能会出问题。”

米长老点点头:“所以你那个同事这会儿一定会在”

“嗯。我看过任务列表他后天要到南极中段某处诱捕冰焦蠕虫,今天应该到达明天出发。”

“你就准备这么杀过去要一杯可乐然后哏人家说surprise?异国他乡喜相逢哈哈哈”

猪小弟嗔怪地看着他:“可乐和哈哈哈有什么问题。”

米长老叹口气:“可乐挺好的哈哈哈也没囿问题,但你同事既然不听老鼠天师和其他人的劝告也就不会听你的劝告,等你哈哈哈完之后准备怎么样他会欣然愿意你携手同行,讓你助他一臂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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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想不明白内存卡里的文件哏微云里的有什么关系呢

 宝妈们你们给宝宝拍的存在哪了啊我昨天存到腾讯微云里的视频都没有了,可能是我删除了手机内存卡里的东覀因为内存卡满了,可我真想不明白内存卡里的文件跟微云里的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怎么做的
    
  • 我也同问,存电脑要是电脑中毒系统重做就沒了,要么就存U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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