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等到感谢老板有机会一起睡的时候弄断这种老板的一条腿的

&p&写在正文之前的话:&br&我写这个答案并坚持更新的目的是什么?&/p&&p&&br&&/p&&p&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讨论,从一个男性的视角去剖析男人无论是因为自身的欲望去寻欢,还是因为工作,社交等等原因出入风月场所,他们内心的想法和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是如何处理内心的矛盾与挣扎的。我认为,大多数男性本性都不渣,只是因为种种遗憾和不被理解而最终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p&&p&所以,请不要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拒绝沟通,拒绝理解,反对一切你认为错的事物,恨不得踏上一万只脚,使其不得翻身。对于这篇回答,请报以宽容和理解的态度来阅读。&/p&&p&最后,本篇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不要再费心谩骂了,谢谢。&/p&&p&&br&&/p&&p&匿名是一定的,被熟人看到的话,人设血崩,这个代价真心承受不起。&/p&&p&本人男,八零年代生人,资产评估行业从业,有家室无子女,此乃背景。&/p&&p&和妓女谈恋爱这件事,很多答主一看就是年轻人,和初入股市的韭菜十分神似,凭着点所谓的内部消息,或者粗浅的报表分析能力,就抱住一只股票不离不弃,结果炒股炒成了股东,还美其名曰为国接盘。和妓女谈恋爱也是如此,一场千把块钱的风月,非要许以一辈子的长相厮守,是你家里的老爸提不动刀了,还是青梅竹马的静香不够骚了?&/p&&p&在风月中,行风月事,点到为止才是最妙。我和萌萌变换过无数种玩法,老板女秘书,兄妹,护士男患者,教师学生,甚至母子。她意乱情迷时也会抱住我喊老公,一发完事,也会靠在我肩上聊聊女孩间的琐事。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关系可能就是恋人式的,但是我俩从来没有加过微信,也没有电话号码,我可以花钱进入她的身体,但是并不想花钱增添一份与妻子周旋的烦恼。&/p&&p&萌萌是老三店里的小花魁,老三与我则是发小。如果我不说,别人一定想不到这厮曾经是一名军人,曾在著名的野战军38军服役,具体营团师就不说了,我要脸匿名,不能把兄弟给暴露了。这家伙退伍以后没能在北京安排上工作,被他爸找关系放在了河北保定下的某县级市城管大队工作,距他房山的家也就不到20公里。这家伙刚去没两年,就在一次执法行动中立了功,被授予了当年的个人三等功。据他说,这件事也得罪当地的黑势力,当地小有名气的黑老大曾经悬赏50万,要他一条腿。把他们城管大队领导吓坏了,还想联系市公安局帮他摆平。老三则笑了笑说不用,两个星期后,黑老大和大队长还有老三愉快地坐到了一张桌子上,相见甚欢,差点当场拜了把兄弟。从此老三成了当地有名的一号,黑白通吃。其实这事我们也能理解,毕竟他爸当年是警备区副司令,敢动这位小王爷,石家庄的洗浴中心当年是怎么被砸的,那些黑老大心里没点逼数?&/p&&p&后来老三去石家庄,廊坊考察了几个月,回到他那里也开了一家洗浴中心。接收了不少东莞回来的妹子,从叶队华丽转身成了叶老板。&br&(姓是虚构的,不要瞎联想)他知道我干的这一行平常压力大,总请我上他那缓解缓解压力。萌萌是他招的第三批技师,家就在河北某县,是个小良家。他这第一批技师还没走的已经成了技术总监,专门负责指导新来的妹子,自己已经很少接客了,即使要接客,也是一些有头脸的熟客。总监们不少已经在当地结了婚,其中有一个的老公还是个公务员,她老公结了婚以后平步青云,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科员,几年时间就当上了科长。也不要笑话人家靠女人上位,很多人娶了良家妻子,都能为了钱势把妻子献出去,人家这结婚就是为了各取所需,也无可指摘。老三玩的是东莞的套路,完全以客人需求为先,但是客人也得事先说好条件,明码标价。你想玩SM,有的是女孩伺候你,但是银子你得给足了。你点了个400的快餐,给妹子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你没个三五万的赔偿费肯定出不了门。萌萌这一批第一次出台,老三就把我们几个人叫了过去,美其名曰剪彩,实际上就是怕妹子们第一次上钟,万一机车了,都是自己人也好交代。&/p&&p&萌萌一进来,我就有些恍惚了,竟然和我初恋长得有八九分相似。当然,我的初恋如今早已嫁做人妇,天天在朋友圈里晒娃做代购,偶尔发个生活照,也是油腻得不行,吃个日料,点最便宜的价位,还要加滤镜上图显摆。所以再次看到初恋女神时的模样,难免有些情不自已。老三请我们,自然都是最高的档次。所以萌萌服务得虽然生热,但是重在热情。而我则大失水准,提枪上马,旋而下蹬。正在懊恼间,萌萌趴在我的胸口,柔声问,老公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思绪瞬间回到了十年前,在那个破旧拥挤的小出租房里,初恋也曾经伏在我的胸口,心疼地问我,老公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没关系的,下个季度的房租我的工资还够的!
瞬间泪目,把萌萌吓了一跳。估计总监们也没想到客人还有打完炮掉眼泪的,所以她有限的接客经验里并没有这种场景的应对方式。&br&短暂的沉默后,她竟然把我搂在了她的怀里,她的胸紧紧地压着我的脸,轻轻地唱起了歌。让我突然又有了反应了。这次状态还不错,一阵云雨过后,我问她为何如此,她有点脸红,说她弟弟以前爱哭鼻子,她就是这么哄的。我有点吃惊,你弟弟怕不是个小色魔吧?萌萌打了我一下,当然是穿着衣服搂的,哪有和你这样!话题到此止住,她不愿意多说家里的往事,我自然不问。骗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虽说是我等中年油腻男的爱好,但是毕竟是兄弟的场子,我也不能这么挖墙脚。&/p&&p&事毕出来,老三一脸淫笑,问我像不像前大嫂。原来这厮心里明镜似的,故意给我出幺蛾子呢。不过他也是良苦用心,那段时间兄弟们都知道我走背字,莫名其妙被卷入一场官司里,说我是冤枉的人家自然不信,毕竟评估报告上是我的大名,但是所里天天那么多业务,1/3都是我的签章,我一个合伙人也做不到事必躬亲。总之是烦闷的很。故而,才有了许多失态的地方。&/p&&p&男人心情不好,尤其是遇到了工作上的难事,其实并不愿意和妻子讲,尤其是做到了公司的中层,在职场上谁都不容易,让她再为我的工作操一份心,实在是不忍。所以那段时间,我去老三那里有点勤。萌萌有时候正在接客,我就坐在外边和看场的小哥闲聊。&/p&&p&小哥知道我和老三的关系,所以对我很恭维,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这些小哥和女技师们不少都谈着恋爱,在带女技师的时候多少会给自己的女朋友一些优惠,例如排队的时候给挑个C位,或者和客人闲聊的时候点到为止地推荐一下。不过小哥知道我一般都是找萌萌,所以并没有推销自己的女朋友。我问他,这行做了这么久,小姐是什么样还能不知道?为啥不找个良家踏踏实实过日子。小哥笑了一声,人家不是说嘛,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们干这行的,一是正经人家看不上,二是心里的烦事没人懂,和小姐其实也差不多,报团取暖呗。其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对于他们而言,可能也会对(你们可以接受跟都市小白领太恋爱吗?)这种问题充满了好奇,并且下结论说,小白领活糙装逼挣得少,清高爱作还显老,老子不要!屁股决定脑袋而已,和知乎小青年没什么两样。&/p&&p&过了不大一会儿,萌萌陪着客人出来了,她看见我来了,冲我调皮地眨眨眼,我竟然生出一股醋意。冷眼打量着那客人的样貌,心中十分拧巴,比我帅的怕人家器大活好,比我老的怕人家有权有钱。反正就是怕折损了我在萌萌面前的光辉形象。其实就像古代文人们要替小姐赎身一样,争到最后,其实已经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自己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是男人的天性,无法运用一切量化指标来计量,也从来无法用理智去约束。我有时候想,也许这就是男人在基因上有缺陷的表现,不够稳定的XY组合,造就男人在这方面,从来都只听从下半身的召唤。也许男人的大脑深处,也都是由海绵体构成的。所以每每萌萌带客出来被我撞见,我都会和她做得十分凶猛,好几次都让她受不了哭了出来,让我事后颇为自责。有时候老三也委婉地拿话点我,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可千万别动了真感情。&/p&&p&总之,有一段时间,我可能有些深陷,和妓女谈恋爱倒谈不上,但是那种热烈和依恋是真实存在的。我想,这个问题之所以被众多答主所鄙视,只是因为你们成功地站上了道德的高地而已。
如果换一个问题,让你的女朋友和别人睡一年,来换取你最渴望的东西,你愿意吗?比如北京二环内的一套三居室,一个亿的存款,上市公司的高管可以持有公司股份等等。那么你的内心深处不会动摇吗?内省往往比指责重要。&/p&&p&————————分割线——————&/p&&p&回忆有些散乱,请大家不要纠结时间的顺序,我先说那些记忆尤为深刻的事情。&/p&&p&这件事发生在老三的洗浴中心店洗白之后,那段时间北京周边的风月场所经受了一轮严打,廊坊的某知名风月场所被天津警方跨省查封,一时间人人自危,老三也不例外。何况这个消息他是最早知道的,所以他的动作也最快,马上遣散了所有技师,只留下几个核心成员做做客户经理,等风声过了再卷土重来。萌萌当然不在核心成员之列。老三知道我有意见,甚至我怀疑他就是是故意的。&/p&&p&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去他的洗浴中心,独自走在冷冷清清的三楼客房走廊里,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南唐后主李煜——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思而不得,最是神伤。&/p&&p&老三搭上了我的肩膀,“要不然我把莎莎叫上来陪陪你,兄弟我给你守门,真要是警察来了,我大不了找市局局长来捞你!”&/p&&p&我摇了摇头,意兴阑珊。&/p&&p&老三见状,长出了一口气“看你丫这操行,我就知道这事我办对了。”&/p&&p&“办对什么了你?”&/p&&p&老三没说话,半晌才说“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去警卫连偷午餐肉罐头吗?费了半天劲,就偷出来一个,还他妈是个快过期的,咱俩吃得那叫一个香。后来老李知道了,给我家送了三箱午餐肉罐头,我他妈吃了一口就扔了,真是太难吃了!”&/p&&p&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老三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我怎么能不懂?可是那毕竟是个女孩,像老三这样物化女性的态度,要是来知乎答题,估计要被喷出翔来。&/p&&p&后来老三再也没有重操旧业,洗浴中心也交给了一个跟他最久的技师打理,老三只是交代,别出事,自己有多大本事挣多少钱,别指望拿我抗雷。所以我也再没有在他那里见过萌萌。&/p&&p&本来以为,此次一别,便是一生。可是命运偏偏爱和人开玩笑,我俩又一次不期而遇。&/p&&p&那是陪客户喝酒后去KTV,小哥带了一队公主来要我们挑。&/p&&p&我已经喝得有些迷糊,抬眼看去,只觉得每个女孩都面容模糊,看不真切。却唯独看到了她,一瞬间,酒气竟然消了大半。她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初见惊艳,再见依然。&/p&&p&按规矩,挑公主是要客人先来的,我只好等着。耐着性子看他们假意推脱,嘴上推脱,然而这一众人的贼眼早就开始物色起自己的菜来。很不幸,萌萌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毕竟男人的审美都是大同小异,这一点,从那些网红脸上就能窥探一二。&/p&&p&萌萌被孔总挑中,款款地走过来,她显然一早就看到我了,故意从我身前进过,竟然装作不小心一下子跌坐在我怀里。就在坐下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悄悄地摸了我一下,探知是坚硬如常,便狡黠地冲我笑了一下,而后起身,靠在了孔总的怀里。&/p&&p&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显露出我和她认识,但是看着孔总那双油腻的汗手在她身上逡巡,并不时地深入衣服深处,我依然如坐针毡,心口隐隐作痛。然而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还要与我身边的小姐调笑应付。&/p&&p&我不时偷眼看她,她却不曾看我,让我觉得那狡黠的一笑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p&&p&萌萌明显比在老三那里时成熟多了,在孔总怀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动声色,就灌了孔总好几瓶嘉士伯。这让坐在我身旁的小姐甚是着急,毕竟她这一晚上全靠卖酒提成,要是按我这浅酌独饮的速度,她连瓶矿泉水都赚不回来。&/p&&p&小姐一咬牙,亮绝活了,她一把解开了前襟,露出雪白的丰盈。“老板,咱们来做个游戏啊!”说着,她就拿起一瓶啤酒,要往胸前倒,而按照惯例,我则要将头埋进她的胸部去喝,不能有漏。这种香艳的游戏最是挑逗,众人见状,马上开始起哄,要我去喝。说实话,我此刻意兴阑珊,要不是孔总这单生意关系到事务所的半年业绩,我早就黑脸了。可是金主兴致正高,我怎么可能败兴?只好强忍无奈,把头埋进去,勉强喝了半瓶。&/p&&p&这个战绩明显弱鸡,不过却激发起孔总的兴趣来,萌萌心领神会,竟然也解开了前襟。那对柔软雪白,温暖厚实,曾经承载过我泪水的胸脯,就这样明晃晃,赤条条地暴露在了一众男性的目光中。&/p&&p&我再也看不下去,假借着忍不住要吐,冲出了包房,一头扎进了洗手间。我对着马桶,一阵山呼海啸,涕泪横流。脑海中,却是孔总那油亮的脑袋一头扎进了萌萌的怀里,是一众猥琐的男人一拥而上,趁机揩油。种种不堪的场面在我脑中回荡,竟然让我蓦地有了反应,在厕所中干起了只有小男生才会做的事情。&/p&&p&结束之后,我用凉水洗了把脸,才回到了包房。上天垂怜,萌萌和孔总已经完成了游戏,现在是其他人在唱着主角。&/p&&p&萌萌看了我一眼,悄声和孔总说了几句,竟然和我身边的妹子换了一下,坐到了我身边。&/p&&p&我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怎么换过来了?&br&她伏在我耳边说“因为我和孔总说咱俩是老相好啊!”&/p&&p&“什么!!!”我差点叫出声来,想后悔却来不及了。&/p&&p&萌萌的眼神一黯,转而又狡猾地说道“怎么可能呢?你们这些男人我太清楚了,私底下猥琐不堪,表面上还要装正人君子。到了这都要装出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样子来,我看你八成是做东的,这么尴尬的事情我怎么给你暴露了呢?”&/p&&p&萌萌说得很自然,但是我却觉得,在我惊呼出声的那一刹那,我在她心中最后的依恋,都破碎了。此刻的我,只是无数她陪过的男人之一了。&/p&&p&按照小王子里的话,她再也不是我驯服的玫瑰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从群星中认出来的一颗,再也不会为我骄傲地扬起头,卷起刺。&br&我默默地拿起酒,和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她靠在我的怀里,良久无语。&/p&&p&我的手环着她的腰,她的腰却依旧紧绷着,不再像从前那要软软地靠着我。&/p&&p&我想,我们两个人,也许在今天,就要到尾声了吧。&/p&&p&酒局末了,她唱了一首歌,没想到,她唱歌竟然这么好听,唱得是朴树的歌——那些花儿。&/p&&p&他们就这样,散落在天涯……&/p&&p&孔总对我今天的招待很满意,虽然合同的事只字未提,但是我知道,可以叫助理安排时间签字了。&/p&&p&在KTV门口送别了孔总,一个人突然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回头望去,却是萌萌。&/p&&p&“送我回家吧!”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应酬时的笑容,显得有些慵懒,有些疲惫。&/p&&p&我没有拒绝,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她坐了上去。她的家在丰台,是一处城中村,老旧的两室一厅被打成三个隔断。她租的是最大的主卧。我们进去,房间被一张大床几乎占满,床上还有她早晨换下来的内衣,显得凌乱而又烟火气。她忽然搂住我,忘情地吻着,问我想不想要她。我怎能把持得住,将她狠狠地推到在床上……&/p&&p&兄弟们,先更到这,工作来了,不能没完没了玩知乎&/p&&p&&br&&/p&&p&&br&&/p&&p&&br&&/p&&p&&br&&/p&&p&回复里很多小姐姐都言语激烈地批评了我,激烈的程度不亚于男同胞催更的力度。为了帮小姐姐们省力气,我统一回复一下:这个回答的问题是可以接受和妓女谈恋爱吗?而不是已婚男士嫖娼值不值得鼓励?我之所以说这些,完全是因为题目是这样设计的。文中的我丝毫没有炫耀过,反而内心是很煎熬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我会是炫耀。&/p&&p&我只是把社会中的一些问题以亲历者的身份进行记叙而已。如果你们有机会,看到风月场前停着的成排的AAB,难道你觉得这些车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开过来的?这个现象是普遍存在的,我们不如去正视它,给予理性的对待。&br&好了,继续正题。&/p&&p&——————————分割线————————&/p&&p&我把萌萌推到在床上,褪去衣衫,看着她的胴体,我却又不行了。因为我看到在她的小腹到私处,竟然新文了一条锦鲤,鱼头朝下,鱼尾飘摇,仿佛是要归巢。&/p&&p&“这,这是你新弄的?”我轻轻地抚摸着那条锦鲤,有些迟疑。&/p&&p&“好看吗?”她坐起身,轻轻地抚摸着我,“酒喝多了,小兄弟不给力了吧?”&/p&&p&她并没有发现我对她文身的厌恶,还以为我是在懊恼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并不想破坏气氛,心中也对刚才酒局上的事有些抱歉,所以也就借坡下驴,坐在床上,搂着她说“那我们还是聊聊天吧,歇会再说。从叶老板那出来,你就来这了?”&/p&&p&萌萌摇了摇头,原来从老三那走后,萌萌先后在北京周边的几家洗浴中心做过,却都不顺心,后来才和几个小姐妹干脆来到了北京。几个小姐妹先是一起在一个小足疗做,结果其中一个和老板勾搭上了,被老板娘发现,一怒之下把他们几个都赶走了。后来慢慢地大家就散开了,也纷纷从当初一起合租的房子里搬走了。只有萌萌住到了现在。&/p&&p&“那你也带客人来这吗?”我看着这张大床,忽然觉得有些别扭。&/p&&p&不过萌萌却摇了摇头,最开始的时候,一个小姐妹带过客人来,结果那人知道了她的住址,没事就来骚扰她,特别吓人。所以他们就再也不敢带客人回来了。况且现在和萌萌合租的,都已经成了北漂的小白领,也就更不方便带客人回来了。&/p&&p&我听了,忽然有些甜蜜,“那你为什么带我来?”&/p&&p&“你是我老公啊!”&/p&&p&我有些语塞,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p&&p&“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但是我知道你和叶老板都不是一般人,我一个人在北京,就是想着万一有什么事了,能有个人依靠……”萌萌说着,又软软地靠在了我的身上,轻轻地继续道:“而且,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p&&p&我搂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p&&p&她见我点了头,又抬起头,吻了上来。唇齿的纠缠间,我的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p&&p&可是她却轻轻地推了推我,让我躺好,自己坐了上来。&/p&&p&那条锦鲤在我眼前不住地游动,让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金鱼。其中有一条,也是这样无畏地撞击着鱼缸,似乎是在为自己博取自由,可是他却不知道,假如他真的穿过了鱼缸,那么等待它的,却只有窒息与死亡。&/p&&p&这一段时间,妻子在国外出差,忙公司搭建VIE架构的事情,所以我就在她的小出租房里过了夜。第二天早晨我刚要起床,萌萌却拉住了我,“人家这时候要上班呢,都在洗漱,你等等再出去,别撞见人家尴尬。”&/p&&p&我只好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另外两个姑娘都走了,才去厕所方便。 过了一会儿,萌萌拿着一只牙刷进来“喏,你用这个吧!”说着,又拿起盥洗池架子上的一个杯子,“这是我的,你用吧!”&/p&&p&盥洗池架子上,有两个杯子挨得很近,却又都离萌萌的很远。旁边挂钩上,也只挂着一条毛巾。女孩子心细如发,看来尽管萌萌再三掩饰,另外两个姑娘也一定猜到她的职业了。&/p&&p&我默默洗漱完,回到她的房间。她已经收拾好了床铺,正在给窗台上的一盆绿萝浇水。她只穿着一件宽大的体恤衫,露着修长的大腿,在朝阳下勾勒出美丽的剪影。&/p&&p&“你住在这习惯吗?要不然我帮你租一间公寓,就省的和别人合租了。”&/p&&p&“你就不怕我在里面包小白脸?”她扭头看我,还是那个狡黠的笑容。&/p&&p&我竟然被她说的无言以对。&/p&&p&她似乎很喜欢看我无奈的样子,走来抱住我:“哎呀,逗你啦!我住这挺好的,我们这样的女人,就像这绿萝似的,剪下一根来,插水里都能活,你就放心吧!”&/p&&p&“她们,她们不会欺负你吧?”我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被她的绿萝说弄得有些心疼。&/p&&p&她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然不会了,我住着最大的房间,还帮她们付着水电费,她们喜欢我还来不及呢!”&/p&&p&“呵呵,大姐大啊?社会我萌姐?”&/p&&p&她呵呵笑了起来,“对呀!那以后你就叫我萌姐吧!”&/p&&p&我笑着叫了她一声萌姐,穿好衣服,准备上班去了。她却叫住了我,“喂!不留电话和微信,我加你QQ啊!”&/p&&p&我看着她一脸的期许,终于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将我的QQ告诉了她。&/p&&p&孔总的秘书果然来了电话,孔总旗下的企业外审都交由我们事务所来做,粗略一算,大概是30万左右的利润,也算是一个大单了。安排好工作流程,再一抬眼,已经是华灯初上。现在的萌萌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我突然想到自己把QQ号给了她,赶忙把QQ打开,果然看见她给我留了不少言。我的QQ早已不用,上面的日志可能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写得。她显然都已经看过,每一篇都留了言,可惜却并不得要领,明显是为了说点什么而强行评论几句。而有些或许晦涩的,她只好悻悻认输,留言说你这是写的啥呀?一点都看不懂!最后,她留言说今天晚上休息,问我晚上有没有空。&/p&&p&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赴约,但是情感却劝我说不要做拔吊无情的烂人。&/p&&p&最后,我还是给她留言说,有空,在家等我,带你去吃大餐。&/p&&p&车开到萌萌家楼下,她和两个姑娘正从楼道里说说笑笑地出来。我鬼使神差地按了下喇叭,从车里出来,和她打招呼。
她看见我,飞快地跑过来扑进我怀里。另外两个姑娘则远远地看着,报以意味深长地微笑。&/p&&p&她回头招呼两个姑娘过来,那俩姑娘却摇了摇头,说他俩不做灯泡了,自己去吃麻辣烫就好。&/p&&p&萌萌坐在我的车里,好奇地打量着,半晌才问我,“这个车是奥迪吧?是奥迪A6吗?”&/p&&p&我笑了笑,“差不多吧,是S6。”&/p&&p&她有些懵圈,“你骗人的吧?奥迪不是只有A几吗?你这是不是山寨的呀!哎呀,又要被他们笑话啦!”&/p&&p&我只能报以苦笑,带她去了附近一家日料店。既然是大餐,自然点了最贵的一档。她拿着菜单点了不少生鲜,看来应该是很喜欢吃的样子。可是等菜端上来,她却只是拍了不少照片,发在了朋友圈里,还兴致勃勃地让我欣赏。而后,她却只吃那些铁板和烤肉,一大堆生鱼片都交给我来打扫。&/p&&p&在我不懈地坚持下,她才勉为其难地尝了几片,而后吐了吐舌头,表示接受不了。&/p&&p&吃完饭,我带她去买了几件衣服,都是快消品牌,Zara,Only这种,不过她也很满足,尤其是其中一件1000多的裙子,即使是我付钱,她也心疼不已,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老婆。&/p&&p&逛完街送她回家,我却拒绝了和她上楼的邀请。她有些郁郁寡欢,独自拎着装衣服的大袋子消失在楼道里。&/p&&p&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在我俩的关系中,她唯一的资本便是自己的身体,她害怕我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害怕得把自己简直要低到尘埃里。可是她却永远都不知道,我在意的,可能从来都只是自己……&/p&&p&现实中,这就是我和萌萌的最后一次见面,对于这段经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既不鼓励别人效仿,也不反击他人的指责。我只是在讲一个真实,又不太真实的故事而已。当然,这也并不是所有的故事。如果大家感兴趣,我可以继续写,如果大家觉得到这里就挺好,那我便就此搁笔。只是希望如果让我再往后写,就不要把情节往我身上带了,我真的没有那么渣……&/p&&p&————————分割线————————&br&不好意思,现在才更。毕竟不是专职写手,而且现在正是审计的忙季,虽然我已经不用做具体工作,但是忙起来也的确是无暇其他。&/p&&p&上午抽空看了看大家的留言,既然要求我更新,那我就继续更。后面的事情大家就权当故事来看吧!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p&&p&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这是我和萌萌的最后一面。因为从那时开始,我和她的关系进入了另一种模式。在这种模式里,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羸弱的姑娘,而我也无法再故作轻松地随时准备抽身事外。这种变化如今想来,即是我们主动的追求,也是这个社会对个体无情地倾轧。&/p&&p&时间回到那晚,我目送着她离开,坐在车里给老三打了个电话。&/p&&p&他听到我说了我和萌萌重逢的事,沉默了半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便是叹息:“二哥,这事我肯定不会和嫂子说,但是我劝你一句,婊子我见多了,别把谁都当杜十娘。她无非是看你有钱罢了,你能保证未来你倒霉了,她还能对你死心塌地?”&/p&&p&我没有说话,我喜欢她不假,但是我也过了喜欢一个姑娘就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的年纪。何况我扪心自问,老三所说的,又何尝不是我也怀疑的?&/p&&p&老三听我不说话,以为我心意已决,不甘心地骂了一句傻逼,继续问我,说吧,让我帮你办啥事?&/p&&p&“在你的公司里,给她安排个工作吧!”&/p&&p&“你大爷!你包小三还让我养啊!你自己没公司啊?”&/p&&p&“我这是合伙企业,我就是个小合伙人,哪像你当大老板那么爽?你也不用给她太多,够吃喝用度就行。”&/p&&p&我当初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她愿意,就去老三那里上班,老三的洗浴中心只是他的第一桶金,后来他开了一个商贸公司,靠着他爸以前的关系,给一些部队,院校,事业单位的食堂供货,一年也有两三千万的流水,还是事业的上升期。以她的相貌和情商,从小销售干起,如果努力,再加上老三的扶持,奋斗一两年后,年薪起步20个应该不难。&/p&&p&当然,这还是不比做皮肉生意来钱快。之所以让她选,其实也是给我自己出了一道题,如果她肯听我的话上岸,踏踏实实地工作挣钱,我想我们未来肯定还会有交集。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就说明老三说得是对的,她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那么也就趁早断了为好。&/p&&p&打定注意,我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早已亮起灯的窗户。如果是寻常的言情小说,这时候,我应该正好对上她向下望的眼睛,顿时一股暖流涌过心头,方知道她一直都在窗口送我,在她不舍的目光中,再也把持不住,冲上楼去,不顾世俗的偏见,与她干柴烈火,双宿双飞。&br&只可惜,现实中,窗口并没有她的身影,只有那一株绿萝,顽强地扎在水瓶里,每一寸根茎都在迫切地汲取着养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真在窗口目送我,难道我就会跑上去吗?答案自然是不会的……&/p&&p&第二天上午,萌萌在QQ里给我发了几张照片,有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的,也有一些尺度有点大的私房照。末了是一句“想你了,老公”。&/p&&p&我有些心烦意乱,来回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才把要她去老三那里上班的事发给了她。可是过了半天,她也没有回复。我看了看她给我留言的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呢。想到这,我便关了QQ,继续忙起手头的工作来。新接了孔总的项目,之前的几个项目就要尽快收尾,这样才能腾出足够的人手来把孔总项目做好。虽然和孔总私下相谈甚欢,但是在商言商,如果活儿不漂亮,明年这块肉也就进不到我的嘴里了。我们这个行业,竞争之激烈难以想象,前有四大吸收优质客户,后有草台班子胡作非为。我们夹在中间本来就艰难,如果再拉不住老客户,那散伙就是分分钟的事情。&/p&&p&而到现在我手里最棘手的,是一家在实际经营地在呼伦贝尔的农牧企业。我们的经理带着小朋友几次去实地查验,企业都并不十分配合,导致最后的审计报告上,谁都不敢签字。这块热山芋,只能我亲自去接了。&/p&&p&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这几天的计划,就是先好好看看这家企业之前的账目,去了以后,也好有的放矢。&/p&&p&先更到这,晚上继续,各位见谅。 我会保持一天一更的速度来写,篇幅争取保持一样,可能会分成几段来发,毕竟还得工作为重,还请各位包涵。&/p&&p&早晨发现已经通过评估了,趁着不忙赶紧更新一段。&/p&&p&看了一天的账,不免有些头疼,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楼下的星巴克点了一杯美式,不加糖不加奶,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提振一下我的精神。坐在吧台边的沙发里,我拿出手机登上QQ,发现萌萌已经回复了。&/p&&p&回复的内容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似乎这只是一件寻常小事,不值得她去认真思考。反而问我什么时候有应酬,再去捧她的场。&/p&&p&咖啡的苦涩一如我此刻的心情,用一句网上的话说,叫认真你就输了。年轻时我很反感这种说辞,觉得很犬儒主义,难道不认真才能赢吗?这么轻飘飘地否定别人的努力,难道不是很令人生厌吗?可是随着岁月流逝,我却越发觉得这句话另有深意,有的时候,并不是说认真你就输了,而是说越认真你就越输不起。&br&只谈风月时,我是何等潇洒,拿的起放的下,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p&&p&这才只加了一个QQ,一起吃了个饭,逛了个街,怎么就好像要私定终身了?&/p&&p&我有些烦闷,打字说:“最近工作忙,可能没有时间去了。你多注意身体,保护好自己。去叶总那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p&&p&发送以后,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衣冠禽兽,在那种地方工作,怎么注意身体?又如何保护得了自己?&/p&&p&我摇了摇头,突然有些想抽烟,可是已经戒烟好多年的我,身上根本没带着烟和火机,只好踱步去旁边的711买口香糖吃。&/p&&p&711里,事务所的两个小朋友正在买关东煮,看见我进来了,赶紧冲我点头问好:“申总好。”我冲她们笑了笑,走到收银台拿了一只绿箭,又扭头和她们说“赶紧挑,我请客。”&/p&&p&两个小姑娘甜甜一笑,“谢谢申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唉唉,您再给我们加四个蟹黄包!”&/p&&p&我自认长得还算可以,不要脸地说,有点像张嘉译那个类型。再加上在事务所里对下属比较关心,和一帮九零后的小丫头有说有笑,也能玩到一块去,所以算是几个合伙人里人缘比较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少发脾气,但是他们却经常半开玩笑地说最害怕的领导就是我。总觉得如果我发起火来,一定会很恐怖。我觉得,这可能是笑面虎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吧。&/p&&p&我也的确没什么事,索性和两个小姑娘一起坐下,顺便问问他们对这家农牧公司的看法。&/p&&p&“申总,你是说呼盟牧业吗?上次我和张经理去的,他们那个老板简直就是个土财主,一点文化都没有。晚上还非要请我们吃饭,喝点酒就往我身上蹭,太恶心了。”&/p&&p&“对对,付姐回来也和我说过,他们那个图总要了付姐的微信,说方便联系,结果天天给付姐发荤段子,还晒他那台Q7,问付姐要不要和他出去玩。结果付姐霸气给他回了一张开卡宴的照片,说不用了,你那车没有北京牌照,出去玩不方便。那个图总这才罢休。”&/p&&p&听着小姑娘们的八卦,我也对将要打交道的人,有了一个感性上的认识。&/p&&p&一个男人,如果如此轻易地就暴露了他的弱点,要么他就是对对方毫不设防,没有上心;要么就是老奸巨猾,故漏破绽。&/p&&p&在没有和这个图格正式见面前,我宁愿把他想象成后者。&/p&&p&小姑娘们吃完关东煮,有些扭捏地欲言又止。我看了看表,知道她们是想下班了,但是看我这样子应该还要加班,也就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巴巴地看着我。&/p&&p&我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剩下的活明天再干!”&/p&&p&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想欢呼又不太好意思,和我假模假样地客气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溜了,丝毫看不出对工作有嘴上说的那么眷恋。&br&这样的姑娘难道不辛苦吗?在北京三环内上着班,却要住在通州的出租房里。有的时候加班得狠了,没有地铁,就只好在事务所里睡简易床,甚至像小伙子一样打地铺,盖着大衣就是一觉。和她们相比,萌萌甚至是幸运的,只需要付出肉体,就可以获得比她们多得多的回报。但是,十年以后呢?这些小姑娘也会变成张总,王总,甚至会经营起比我规模大的多的生意。她们的老公会为她们嘘寒问暖,她们的孩子提起母亲时,会有满满的自豪。而萌萌呢?幸运地话,嫁做人妇,靠着老本安心做点小生意。不幸的话,便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p&&p&我不知道萌萌是否会看到这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再深入下去。正在我纠结间,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QQ留言,萌萌的:&/p&&p&“你是不是看不起我?”&/p&&p&&br&&/p&&p&继续更新&/p&&p&我看着萌萌的话有些愣神,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得打出了一串省略号。&/p&&p&几乎是同时的,她发来了QQ语音聊天的申请。&br&我接起来,里面传出的是萌萌的哭声“你觉得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觉得我干这份活脏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用不着你同情我!当初把我赶出来,屁都没有!现在又让我灰溜溜地回去,你们当我是什么了?”&/p&&p&她的声音少了往常的清脆,多了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听她说话的逻辑,应该是有些喝多了。&/p&&p&我不想和她在手机里吵架,只是问她现在在哪,我去接她。&/p&&p&她只是哭,并不说话。我从她手机里传出的杂音判断,她应该还在那家KTV里,我告诉她在KTV里等我,便挂断了电话。晚高峰的北京城,无论你的车性能有多好,都得乖乖地在车水马龙里堵着。好车的唯一优势,就是让其他胡乱加塞,强行并道的司机保持一丝理智,把我排除在他们欺负的对象之外。当然,如果你行驶在通畅的路段上,那你就必须接受不断有诸如奥迪A4,宝马525,奔驰C200这些车辆从你身边呼啸而过,然后默默体会那些车主对你驾驶技术无声的鄙视。&/p&&p&我开车并不肉,出去玩的时候,我也会在没有监控的高速上开S档体验一下15秒加速到200迈的刺激。但是在上班的路上,我还是信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p&&p&一路堵到了那家KTV,我也不知道萌萌在哪休息,甚至不知道在这里萌萌是不是还叫萌萌。只好拉住一个小哥,直接问他公主们都在哪休息。&/p&&p&小哥看我的眼神有点像看智障,我见状连忙抽出200块钱递给他,和他解释看上了一个公主叫萌萌,今天还想点她陪。&/p&&p&小哥哦了一声,说那我给您叫去,您在几号包房?&/p&&p&我这才想起来,我连包房都没定,这不是跟人家逗闷子呢?&/p&&p&正在支吾间,一个摇摇晃晃的姑娘向我这边走过来,后面还有几个小年轻,不断拉扯着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大意就是没把我们陪爽就想溜,不想干了吗?&/p&&p&我定睛一看,正是萌萌。&/p&&p&我几步赶过去,一把扶住了萌萌,对后面的几个小年轻说:“不好意思,她今天状态不好,你们随便挑其他姑娘,算我账上。”&/p&&p&几个小年轻看我西装革履的,以为我是值班经理,愤愤地骂了几句就要回去。&/p&&p&可就在这时,萌萌却突然从我怀里挣开,定定地看着我,梨花带雨地说:“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不让我陪他们!”&/p&&p&几个小年轻闻言,又围了上来,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老丫挺的,截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吧?”&/p&&p&我知道萌萌还在生我的气,只好和他们解释,我和这姑娘有点事要说,他们尽管找别人,花多少钱我来结。&/p&&p&可是年轻人喝了酒,面子是要大过天的,这个时候听了我的建议,难免要被其他兄弟看做认怂或是贪财。所以这几个人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善,甚至对我动起手脚来。&/p&&p&萌萌终于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护在我身前,“你们别打他!走,我陪你们去!今天陪不好你们,我跟你们走!”&/p&&p&“呦,老家巧,还靠女人护着呢啊?行,今天小爷就尝尝你这妞是甜的,还是辣的!”&/p&&p&这帮年轻人说着,就要拉着萌萌往回走。&/p&&p&我默默地看着他们要带萌萌离开,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简直要扣到肉里去。&/p&&p&纵使我可以日进斗金,在名利场中游刃有余,在此刻却根本无力面对年轻人的挑衅,保护不了眼前的姑娘。我究竟算不算男人?到底算不算成功?&/p&&p&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拦住了那帮年轻人。“都他妈活腻歪了?知道那是谁吗?那是我二哥!这他妈是你们小二嫂!来来来,你过来,你不是想尝尝你们小二嫂是甜的还是辣的吗?你先来尝尝我鞋底是甜的还是辣的,来!我他妈刚才出门不小心踩了泡狗屎,你给我尝尝啥味的!”&/p&&p&那个小年轻竟然闻言,竟然真的跪了下来,舔了舔老三的鞋,然后诚惶诚恐地说“叶……叶总,是,是,是苦的。”&/p&&p&老三面沉似水,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身后的人手里拿过一个酒瓶子,交到小年轻手里。小年轻接过酒瓶子,倒好像松了一口气,手上一运劲,酒瓶子在脑袋上应声而碎。&/p&&p&老三朝我招了招手,又冷着脸撇了萌萌一眼,“来我的包间吧,有什么事里面说。”&/p&&p&原来昨天老三接完我的电话,就开始派人查萌萌现在具体的情况,想过来替我把把关,看看萌萌到底是什么小心思。结果忙完了一天的正事,这晚上刚过来,就碰见了这么一出。&/p&&p&“萌萌,”老三死死地盯着萌萌,“要不是你刚才最后那段的表现还过得去,今天我绝对教你把以前的功课全做一篇!”&/p&&p&萌萌虽然还梗着脖子和老三对视,但是听到以前的功课几个字时,身体还是不禁抖了一下。看来她在老三那里也着实受了不少苦,难怪我提起老三来,她的反应那么大。想到这一层,我心中的愤怒和委屈不禁也淡了很多。&/p&&p&“老三,你就别吓唬她了。既然都坐到一块了。来来来,一块喝点酒,聊聊天,今天我买单,谢谢叶总的救命之恩!”&/p&&p&老三摆了摆手,本来作势要走,却敌不过我的纠缠,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而萌萌也识趣地向老三道了歉,然后乖乖地靠在我身旁。&/p&&p&点了几瓶酒,我和老三便聊了起来,都是各自生意上的烦心事。而我近期要去内蒙出差的事,自然也和老三说了。&/p&&p&老三听了我的叙述,当然还有我下属对于那个老板的评价,突然冲萌萌看了一眼。&/p&&p&“萌萌,你出去再点个果盘,我和二哥说点事。”&/p&&p&萌萌看了看我,见我也示意她回避,便乖乖地点头出去。&/p&&p&“二哥,这趟差你不如带着她一起去。”&/p&&p&“萌萌?”&/p&&p&老三点了点头:“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我看这个图总,恐怕还真是有点色心,而且也绝对有这个色胆。你们之前带着小姑娘去公关,恐怕都是素局吧?”&/p&&p&“这他妈还分荤素?”我惊讶地说道“我那的小姑娘都是正经孩子,怎么能让她们干这个!”&/p&&p&“所以你就需要一个不那么正经的姑娘。”老三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如果是我想多了,那更好。如果那个图老板就是这么个人,那你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试试萌萌到底对你是不是一心一意的。”&/p&&p&“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叫萌萌去陪那个傻逼睡觉?”我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p&&p&“她想依靠你,就必须付出点代价。而陪男人这一点,正是她唯一比你身边那些姑娘强的地方。况且对于她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代价。”老三的语气平静地好像在说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p&&p&“不可能!我是想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怎么可能把她在推进另一个火坑里!”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p&&p&“那你想过嫂子吗?如果你想和她保持关系,你能瞒的住嫂子?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嫂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如果你是在外面偷吃,她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岁数的男人,偶尔放纵一下也能理解。但是你要是在外面养一个,嫂子的手段可比你狠多了。你唯一保护她的办法,就是向嫂子证明她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并且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家庭。”&/p&&p&“小敏那里我会做好工作的,你这个办法绝对不行!”虽然我心里有些认同老三的说法了,但是嘴上却仍然在负隅顽抗。&/p&&p&“这个办法我觉得行!”就在这时,萌萌突然进来了。原来我俩的争执,早已被萌萌听得一清二楚。&/p&&p&“萌萌,你别听老三的,我俩瞎聊天呢!”我苍白地辩驳着,甚至不敢看萌萌的眼睛。&/p&&p&“不!我想跟着你,叶总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我从刚跟着叶总的时候,就明白了。”萌萌语气平静而又决绝。她话中的沧桑甚至超出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模样。我不愿意想她在自己最美丽的年纪都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本应浪漫娇柔的女孩,在谈起自己的身体与尊严时,竟然不屑地像在谈论地摊上的首饰。&/p&&p&老三适时地插话进来:“萌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明天来我这里上班吧。”说着,他递给萌萌一张名片,接着便站起来,“行了,不打扰你们俩了,我还有局,先走了。萌萌你陪二哥好好待着。”&/p&&p&老三走了,留下我和萌萌,气氛却显得有些尴尬。&/p&&p&我本来以为自己是身披五彩战袍,踏着祥云来救她的英雄,却不成想到头来,自己猥琐得,还不如敢明媒正娶她做二房的牛魔王。&/p&&p&萌萌坐回到我旁边,靠在我的肩膀上:“老公,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她的大眼睛又红了,泫然欲泣。&/p&&p&“你说,我肯定告诉你!”我看着她绝望而又希望的模样,整颗心都心疼地颤抖起来。&/p&&p&她却有些羞涩地笑了:“我总听叶总叫你二哥,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p&&p&“申易”&/p&&p&“申易……好好听的名字啊!”萌萌的眼中忽然泪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如果我哪天为你死了,我也不用害怕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了……”&/p&&p&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忘情地向她吻去,像是波涛中,两只仅靠海草系起来的舢板。拼命地纠缠在一起,生怕下个浪头打来,就会被冲散掉……&/p&&p&&br&&/p&&p&今日收工,明日继续更!&br&————————分割线——————————&/p&&p&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到萌萌家楼下接她,把她送到了老三公司在西直门附近租的写字楼里。&br&下车前,萌萌有些紧张地照着镜子,重复问着我她已经问了一路的问题:“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太土气了?”&/p&&p&她今天特意找同住的小姐妹借了一身套裙来穿,虽然套裙的样式中规中矩,但是她小姐妹的上围显然没有她那么丰满,所以套裙在前胸的部分略显紧绷,仔细看得话甚至可以看到内衣上蕾丝的纹路,职业女性这么穿的话,的确略微有些失礼。而且她的妆也略有些浓了,虽然能看得出来她化得已经很用心了,但还是有那么一丝夜店风。但是这毕竟是萌萌第一次以公司白领的身份工作,我也不能对她太过挑剔,让她本来就紧张,自卑的情绪更加放大。&br&所以我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穿这么美进去,叶总公司里的小伙子都要丢魂啦!我警告你啊,叶总可帮我盯着你呢,不许和那帮小年轻眉来眼去啊!”&/p&&p&萌萌本来紧绷着的小脸终于有了笑意,她亲了我一下,甜甜地说:“我除了你,别的男人谁都不理还不行吗?”&/p&&p&我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让她赶紧下车,再磨蹭,我们两个都要迟到了!&/p&&p&来到事务所,我召集下属开了一个讨论会,主要还是研讨呼盟牧业审计报告的问题。昨晚送萌萌回家以后,我回到家里又看了一遍工作底稿,基本上明白了这家公司的问题所在——&br&资产负债率过高,已经超过了贷款银行的风险预警值,随时面临着银行断贷的风险。另一方面,近两年羊肉市价出现了明显的下跌,企业盈利能力持续减弱,除了银行,公司其他债权人也纷纷对其提出了债务保全。&/p&&p&而就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的人在实地盘点时还发现了他虚构存货的问题。&/p&&p&呼盟牧业对存货的计量并不是按照活羊的实际体重乘以市价计算的,而是采用了成羊平均体重乘以实际活羊数量再乘以市价计算的。但是我们的经理却发现,整个牧场里,成羊只占了不到30%,剩下的全是年底刚收的小羊羔,还没有育肥。&/p&&p&我们自然把这个情况写进了审计报告的附注里,建议企业计提存货跌价准备,但是企业却强烈反对,认为羔羊的市价远远高于成羊,即使算上体重差,也不会有太大差异,并不认可我们的审计结果。&/p&&p&企业的反应我们也理解,本来企业的主要流动资产就是羊,如果要是按我们的建议再做一次减值处理,那么公司的年度报表就更难看了。但是如果我们装作视而不见,通过了企业的报表数据,那么未来企业万一要破产重组,那些债权人第一时间就得找我们的麻烦。&/p&&p&这种骑虎难下的状况,光靠业务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只能由我出马,去和图总商量一个各让一步的解决方案了。&/p&&p&虽然这个呼盟牧业经营情况一团糟,但是这个图总却不是个简单人物。据说,这个呼盟牧业的前身是当地最大的国有肉联厂,后来搞私有制改革的时候,才落到了图总手里。这个肉联厂,是当地唯一有检验检疫资质的大型肉类企业,垄断了尤其是和京津冀地区的所有销货渠道,一开始的时候,就靠着从牧民手中低价收羊,屠宰加工后加价销售,躺着就能赚钱。&/p&&p&图总接手后,大兴土木,又是搞生态牧场,又是建现代化肉类加工厂,花样百出,可厂子的效益却越来越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完全就是借着搞建设的由头中饱私囊。但是即使这样,图总在当地却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官商合作的有模有样,可见其背后的势力多半不俗。&br&我们当然无意卷到当地这些破事里去,只求平安拿钱脱身就好,所以这一趟差,能不能功成身退,我心里还的确是没谱。&/p&&p&也是想到这一层,我并不准备带姑娘同去,一是怕万一出点情况,我没法和人家家里交代,二也是不想我手下的这帮八卦小天后,这么早就认识了萌萌。&/p&&p&所以,我能带的,就只有张经理了。我们这一行,阴阳失衡地厉害,是大龄剩女的重灾区。晚上在事务所里加班,都感觉比别的地方阴气重。而我这张经理,业务能力,管理能力都没得说,天天管我手下这帮丫头叫小老婆,可惜他自己也是个小娘炮,每次一见到我,要么就是说我领带没有换,肯定夜不归宿了,要么就是说我古龙水的味道不正,肯定是被哪个小婊子给伺候过,简直比我老婆还要龟毛,被小丫头们笑称二嫂。这次假二嫂要见真二嫂了,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p&&p&我想到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家顿时对我报以奇怪的目光,我赶紧敛容道:“二……张经理,麻烦你订一下机票,三张,咱们周日下午出发!”&/p&&p&“哼哼,三张!公款旅游呀申总!”张经理冲我翻了个小白眼,扭着腰走了。&/p&&p&这边安排完工作,那边萌萌又来了电话。&/p&&p&萌萌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失落:“老公,我觉得我要笨死了,刘总要我帮他打印文件,要双面打印的。结果我不是把两页内容打到一页纸上,就是把正反面的内容弄颠倒了。都浪费了一包纸了,还没弄好呢……”&/p&&p&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看来萌萌想要适应正常白领的工作,还有很艰难的路要走,这其中不仅仅有旁人的白眼,还有工作技能上巨大的鸿沟。我也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下来。&/p&&p&我耐下心来,问了她那台打印机的型号,远程指导她打开打印机设置,调整成双面打印,就可以了。教完她这些,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傻姑娘刚才都是一页一页手工双面打印的,难怪把她急成这样。&/p&&p&不过,既然有耐心一页一页打印材料的话,那说明她还是有决心适应新的生活吧?&/p&&p&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她和别的风尘女子不一样,可能是那份纯真,也可能是那份善良。我不愿意考验人性,也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出淤泥而不染。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她没有完全被污染前,将她从淤泥中拉出来吧。&/p&&p&她此时,就是那刚被拉出来的藕,身上没了泥土的包裹,冰冷而又凄凉,还要一下下地把自己身上的泥块扯掉,哪怕连着皮肉。而旁人看到的,永远不是你撕扯时掉下的眼泪,而是你身上残存的肮脏……&/p&&p&————————分割线————————&/p&&p&&br&&/p&&p&安排好我出差期间家里的工作,已经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老三叫我晚上一起吃饭,九十九顶毡房,吃蒙餐。那地方离我们事务所颇有些距离,所以我难得的到点下班,在我下属兴奋得目送下离开了办公室。&/p&&p&等我进到蒙古包式的包房,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桌子的人。老三身旁的位子空了出来,位子的另一边正是萌萌,显然,这个位子是留给我的。&/p&&p&我打量一下酒桌上的人,一大半我都不认识——这并不符合我和老三喝酒不叫外人的惯例。今天搞这么大阵仗,我也有点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p&&br&&/p&&p&待我坐定后,老三冲萌萌说到:“林小萌,今天晚上,我们这帮人的目的就是要把二哥喝多了,而你的任务,一是要帮二哥拦酒,二是要通过这个酒局,帮二哥了解我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p&&p&“老三,你电影看多了吧?这还玩上情景模拟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饶是我和老三从小玩到大,甚至他的做派,也没料到他会玩这么一出。&/p&&p&老三没理我,反而是端起了一杯酒,“二哥,既然昨晚上你已经决定让萌萌跟你了,那么这一课她就必须得上,也必须要学得漂亮。你如果不认真,那么未来既是害你,也是害她。兄弟我这杯干了,你随意!”&/p&&p&说罢,老三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见状,也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喝完。酒一入口,我顿时觉得一股火焰从食道里汹涌而下,然后便在胃里猛的炸裂开来,像是一团焰火灼烧我的身体。&/p&&p&我忍住咳嗽,有些惊讶地问老三:“你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p&&p&&br&&/p&&p&老三闻言哈哈大笑,“这叫草原白,高度的,俗称闷倒驴。怎么样,刺不刺激?”&/p&&p&&br&&/p&&p&“刺激个头啊!这他妈简直像喝酒精似的……”&/p&&p&&br&&/p&&p&还没待我吃口菜,老三身边的陈老板又站了起来:“申总,我也随着叶总管您叫二哥了。咱们初次见面,这杯酒一定得干了。”&/p&&p&&br&&/p&&p&随后,又是陈老板旁边的两个小弟,这两个人也是分工明确,同时找我和萌萌敬酒,叫萌萌即使想帮我挡酒,也力有不逮。&/p&&p&&br&&/p&&p&不过一会儿功夫,我就被桌上这六七个人敬了一圈,按照平常喝五粮液的节奏,这三两白酒下肚,撑死也就算个酒酣胸胆尚开张,可这草原白可当真是名不虚传,刚刚三两,我已经有些凭君满酌酒,听我醉中吟了。&/p&&p&&br&&/p&&p&按照规矩,轮到我打圈了。然而我刚要端起酒杯敬酒,萌萌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腕,自己端起酒站了起来。&/p&&p&&br&&/p&&p&不得不说,虽然她对于公司的日常工作有些不得要领,但是对于这种公务应酬却是阅历丰富。她并不像很多能喝的姑娘一样,要么心机一些,扮猪吃虎,故作姿态;要么男人一样,拼凶斗狠,大开大合。她的风格有些腼腆中带着一丝让男人难以拒绝的诱惑。她对谁,都是甜甜地先喊一声哥,然后再根据对方先前表露出来的特点下手,逢山修路,遇水搭桥,三两句话就把对方哄得很是舒服,不知不觉间就被哄着多喝了一两杯酒。真是已经达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境界。&/p&&p&&br&&/p&&p&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我手下的那些小姑娘们没有一个能有萌萌这一半的本事。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p&&p&&br&&/p&&p&有了萌萌打前站,我的压力就轻了很多,甚至只需要配合着萌萌敬酒的节奏来就行了。虽然我的压力顿减,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老缩在女人身后喝酒多少有些不妥,何况萌萌此时喝的已经比我多多了。&/p&&p&&br&&/p&&p&我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你还行吗?别替我挡了,我也没喝多少。”&/p&&p&&br&&/p&&p&萌萌扭头嫣然一笑:“申总,我没事!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放心吧!”&/p&&p&&br&&/p&&p&我的心中忽然有些愧疚,我们之间终归还是存在着一层互相利用的关系。试想一下,如果今天是我的妻子小敏来,我是绝对舍不得让她喝这么多酒的,更别说还要替我挡酒了。而对于萌萌,她在替我挡酒的时候,我内心深处的第一反应却是庆幸的,认为萌萌在这方面的确“好用”!&/p&&p&&br&&/p&&p&所幸这堂课以老三支持不住为结尾,及时被宣布结束了。他那边的七个人里,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就有仨。相比起来,老三和陈老板虽然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但依旧也是最清醒的两个了。&/p&&p&&br&&/p&&p&“萌萌——你,你可以的!比,比我手——手下的姑娘牛,牛逼……”老三磕磕绊绊地做着总结陈词,“但,但是!你还得说说在坐这些人都,都是什么样的?现在你,你也别说别人了,就说陈老板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p&&p&&br&&/p&&p&萌萌闻言点了点头,却说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话:“他不是老板,真正的老板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哥!”&/p&&p&&br&&/p&&p&对不住各位,今天加班比较忙,先写这些,明天继续!&/p&&p&————————分割线————————&/p&&p&看到老三猛地一挑眉毛,我便知道萌萌说对了,不禁也对萌萌的判断过程起了兴趣。&/p&&p&“刚刚我夸陈老板生意做得大时,陈老板嘴上应承着还好还好,可是身体却微微一让,好像并不情愿接下我这句话。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有可能是陈老板性格比较谨慎,不愿意听人奉承。所以后来我又和陈老板聊天的时候,故意说了几个荤段子,陈老板却并没有反感,反而显得有些兴奋。既然看出陈老板并没有那么强的警惕性,所以我也大胆推断陈老板的身份可能不是真的,而他又是临时借用,所以下意识表现一些出不自信的行为来。”&/p&&p&“卧槽,林小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那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小王才是老板的?”老三听完萌萌的话,不禁啧啧称奇,要萌萌继续讲下去。&/p&&p&萌萌见自己说对了,也多了几分自信:“第一,这位小王总的衬衫是阿玛尼今年最新款的,这可不是普通小哥穿的起的牌子。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他不小心撒了一点奶茶在身上,虽然他赶忙用纸巾去擦,但是却并没有露出很心疼的神色来,显然这件衣服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第二,刚才我和陈老板聊天的过程中,小王总突然问了陈老板一句刚才我说的什么,他没听清。结果陈老板不顾我还没说完,赶忙和小王总复述了我刚才讲的段子。从这个细节我就看出来,陈老板和小王总的真实关系,一定不是他们在饭桌上所表现出来的。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p&&p&“厉害,厉害!不愧是二哥手下的人,手段不凡啊!”小王总听完萌萌的分析,率先鼓起掌来,显然是认可了她的分析结论。正如萌萌所说,陈老板的确是小王总旗下一个公司的负责人,但是和作为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小王总比起来,地位的确差了不是一点半点。&/p&&p&我绝对小王总的话有些莫名的反感,什么叫我的手下?再加上他看萌萌那有些炽烈的眼神,都让我很不舒服。&/p&&p&“小王总,您过奖了。”萌萌又举起酒杯,和小王总干了一杯。不过她桌子下的小手却偷偷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冲我瞥过来的目光里分明是说:“呵呵,瞧瞧你,还吃起醋来了。”&/p&&p&我不得不承认,萌萌是一个反差强烈的女孩子。白天的她,懵懂无知,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晚上的她,性感诱惑,是一个心机细密的狐狸精。我突然意识到,今天是我把她带进了这个名利场,而未来,她肯定会自己走得很远很远,远到我都跟不上她的步伐。&/p&&p&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吗?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了萌萌的手,贪婪地摩挲着她纤长,细腻的手指。&/p&&p&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我应该是可以放手,让她去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吧!我默默地盯着她精致的侧颜,我俩的距离明明那么近,却忽然又拉得那么远。&/p&&p&酒局接近了尾声,老三替我和萌萌叫了代驾,自己则和另一帮人去了KTV开始第二轮应酬。他没让萌萌和我去,恐怕也是不想万一遇见萌萌的熟人,让我俩都尴尬吧。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好像就从萌萌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她的过去便都通通消失掉了,她所拥有的只是现在的身份与经历。就好像那个曾经沉沦在夜总会,KTV里的萌萌已经死了,死在了我们浩瀚回忆的角落里。死在了那本该被我铭记,我们意外重逢的KTV里。死状凄惨,让我们甚至会对其他KTV都心有余悸……&/p&&p&我们又回到了她的出租屋里,她的两个小姐妹还没有睡,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剧。她们看见了我,竟然很热情地打了招呼,还递给我了一个苹果,让我吃点水果解酒。我不愿意把人都想得很世俗,欣然接过苹果,真诚地道了谢。萌萌拿了她的毛巾蘸上热水,过来帮我擦脸。我瞥了一眼开着门的卫生间,里面的挂钩上,已经挂满了毛巾。梳妆镜下面的格栅上,摆着三个相同款式的牙刷杯。&/p&&p&不管怎样,我还是为萌萌带来了普通女孩应有的尊重。我有些欣慰地想着。&/p&&p&洗漱好后,我又一次躺在了她的床上,这一次,我们的动作都很平和,她似乎更多地是在享受,而不仅仅是为了迎合。到达尾声时,她竟然死死地捂住了嘴,小脸羞得通红。&/p&&p&人果真是会变的,我看着月光下的她,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小女孩所应有的羞赧与矜持,也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原先的随便与偏执。她甚至到现在还执意穿着一件薄纱的睡衣,不愿意再让我看见她小腹上的那条锦鲤。&/p&&p&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今天你喝了这么多酒,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醉来?”&/p&&p&“嘻嘻,因为叶总放在我这边的都是低度酒啊!这件事只有叶总知道,况且我本来就能喝啊,再加上一些小手段,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p&&p&我笑着摇了摇头,“你那些小手段,只适合美女用,我要是敢用,不被人罚死!要是碰上黑社会,连包间都出不去喽!”&/p&&p&萌萌皱了皱鼻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猛地在我怀里缩起来,声音颤抖,“那你答应我,不要和黑社会喝酒好不好?他们……他们真的很吓人……”&/p&&p&没想到我无意的一句玩笑,竟然让她害怕成这样。也难怪,毕竟我不用像她那般,每天都要直面人性之恶。也许,也正是深受过这种恶的折磨,她才会选择义无反顾地选择跟我。&/p&&p&但愿我给她的,是生活的希望,而不是又一个沉重的绝望。&/p&&p&你说今夜月光那么好,我说是的。&/p&&p&——————分割线——————————&/p&&p&启程去内蒙之前,萌萌又在老三的公司里突击学习了不少商务常识,甚至还跟着我学了一些财务上的知识。其实萌萌是个挺聪明的姑娘,尤其是待人接物上的规矩,常常是触类旁通,显得很有灵性。&/p&&p&周日中午,我开车来到萌萌家楼下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停当,拉着拉杆箱在楼下等我了。&/p&&p&她扎着一个清爽的马尾头,身上穿着我前几天陪她去我常光顾的一家成衣店做的小西装。设计师的手艺和眼光十分独到,萌萌穿上以后,既能显露她姣好的身材,又不至于显得过于轻佻。&/p&&p&她见我来了,冲我甜甜一笑,将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里,而后坐到副驾驶上,又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p&&p&“等我们回来,我就去学个驾照,省得每次都是你开车,太累了!”&/p&&p&我闻言心中一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呀,等我们回来,我帮你约个VIP班,据说顺利的话不到半个月就能拿照。学个C2的本就行,反正我的车都是自动挡的。”&/p&&p&说着,我发动起车子,拐出她住的小区,驶上了南四环,向机场高速开去。&/p&&p&张经理已经先到了机场,等着我们一起check in。看见萌萌,张经理热情地上来打招呼:“这就是林总吧!幸会幸会,我是张栋,你叫我小张就行!”&/p&&p&“张经理,你可拉到吧,都快40的人了,还让林总管你叫小张?萌萌,管他叫张哥就行。”&/p&&p&张经理却冲我翻了一个大白眼,“说谁快40呢,申总!我今年才32!林总你别理他,就管我叫小张,叫小张哥哥也行!”说着,他一把挽起了萌萌的手,“走,我请你喝星巴克去,托运行李这种活,让申总这个男的干去!”&/p&&p&你自己不是男的啊!我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起萌萌的拉杆箱,向国航的柜台走去。&/p&&p&说起来,这还是萌萌第一次坐飞机,上飞机前还能强装镇定,等上了飞机就有些紧张了,小手凉凉的被我握在手里。因为是国内的短途航班,航空公司都是用波音747之类的小飞机来飞,所以在起飞的时候难免有颠簸和震动。把本来就紧张的萌萌吓得小脸苍白,紧紧地闭着眼睛笔直地坐在座子上,逗得我不禁笑出声来。她不满地睁开眼睛瞪我,我赶忙指着外面让她看窗外的景色。&/p&&p&“哇,地上的城市好小啊!你能找到我家的小区吗?这里还是北京吗?我们是不是已经到河北了?”她就像一个小姑娘似的,一连问出了许多问题。&/p&&p&“现在应该还在北京吧,应该到怀柔了。不过咱们是往西北飞,你家在东南边,咱们是看不到了。”&/p&&p&“啊?这样啊?哎,那下次我们再出去,你带我去南边好不好呀?”她一脸期冀地望着我,好像我们是出去玩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饶有兴趣地看起云海来,一副小女儿的姿态。&/p&&p&我看着她好奇的模样,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她是我的女儿该多好啊,会省去多少麻烦与无奈,可以一直相守。但是,如果真是女儿,到了这个岁数,可能已经早已不耐烦与老爸一起出去了吧?要是大学毕业就工作的话,可能都已经是要出嫁的时候了吧?想到出嫁,我心中有是一阵苦涩,哪个女孩子不渴望着嫁给自己的王子呢?不渴望着一场浪漫的婚礼呢?而这些都是我给不了的啊!我在心中默默地审判着自己,申易,你怎么能如此自私?!&/p&&p&一路无话,只是飞机在降落时,她又恢复了一脸紧张的样子,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下了飞机,图总的人已经等在出站口了。为首的财务总监于总和我们握手寒暄了几句,便叫司机载着我们向预定好的宾馆驶去,叫我们到了宾馆先简单安顿一下,图总已经在蒙古大营定了包间,替我们接风。&/p&&p&华灯初上,我们三人在于总的引领下,走进了蒙古大营最大的包房,额尔古纳厅。&/p&&p&图总和一众人早已等在了里面,今天图总一方的阵容显得有些豪华,不仅图总亲自到场,他的几个公司高层也都悉数到场。而我没想到的是,图总企业所在县的发改委主任竟然也来了。&/p&&p&这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我还真有点没底了。&/p&&p&————————分割线————————&/p&&p&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业务主要由张经理来谈,我负责把握节奏,萌萌负责活跃气氛。当然,对外我和萌萌自然不能公开关系,萌萌的身份是我们事务所的行政副总。这里的酒桌文化和北京略有不同,我们每个人都被图总的人分在两边陪着,而不是分主客两边落座。我身边分别坐着图总和发改委郑主任,而萌萌则坐在郑主任和另一个叫图雅的姑娘中间。&/p&&p&服务员见我们落座,马上端上了用铜锅煮好的奶茶,为我们每人添茶。不一会儿,又有嘹亮的蒙族歌曲由远及近,停在了我们包间门前。服务员打开门,四个身穿蒙古袍的小伙子抬着一只系着红绸的烤全羊走了进来。小伙子将烤全羊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图总冲着小伙子朝我这边歪了歪头,小伙子立刻心领神会,羊头稍稍一歪,直直地朝向了我。&/p&&p&不用问,这肯定是有说法的。小伙子们上好羊,等在门外的蒙古姑娘便唱着歌走了上来,“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她唱的是蒙族的祝酒歌,一边唱,一边将一只精致的银碗递了过来。我接过银碗,按照蒙古族的习俗,用手向天,向地撩起一把酒,又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抹在自己的额头上,随后把酒一饮而尽。果然是草原白,我心中不禁一乐,老三果然还是想得周全。&/p&&p&不过这姑娘却没有放过我,“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一遍边唱着,一边又把满满的一碗酒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心里叫了一声苦,脸上还硬撑着笑容,将酒一饮而尽。这样,姑娘才将哈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冲我弯腰致谢。&/p&&p&向我祝完酒,姑娘又分别去向萌萌和张经理祝酒。萌萌的酒量自然好说,行酒礼上,有我之前的示范也不至于露怯。可是张经理这边却出了岔子,张经理本来就不胜酒力,喝这高度的草原白更是要命,他咬着牙喝下了第一杯酒,第二杯酒怎么也不肯接了,和蒙古姑娘推让间,竟然失手将银杯打翻在了地上。&/p&&p&他旁边的蒙族小伙子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蒙语大声吼了一句。那四个本来抬烤全羊的小伙子随即围了上来,将张经理围在了当中。&/p&&p&“呼斯楞!这是客人,你干什么!”图总拍了一下桌子,冲那个小伙子喝道,眼睛却是看着我的。&/p&&p&“客人就能打翻银杯吗?他这是瞧不起我们蒙古人!”这个叫呼斯楞的小伙子却是豪不退让,继续“你!给我把银杯捡起来,把地上的酒舔干净!”&/p&&p&张经理有点紧张地看着我,自己也知道闯祸了,但是要去舔地上的酒,这无论谁也做不出来。我扭头看了看图总,大脑飞速地组织着语言,想为张经理开脱。而这时,萌萌却站了起来,走过去捡起了酒杯,从蒙古姑娘手中接过了酒瓶,倒了满满一碗酒。“这位小哥,我们张经理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心情不大好。他绝没有看不起咱们蒙古人的意思。这杯酒我代他敬你,向你道个歉!”说罢,萌萌举起银碗,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p&&p&萌萌喝罢酒,图总忽然鼓起掌来,“好!看不出来啊,申总你手下还有这种女中豪杰。呼斯楞,你坐下吧!”图总说着,又看了看我,“张经理,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本来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无礼。这银杯是曾经黄金家族御用的酒杯,是我当年高价从土耳其拍卖回来的。今天我特地拿出来向北京的贵客敬酒,却被你打翻在了地上。你打翻我的酒杯没什么,但是你打翻了黄金家族的酒杯,那就是对我们所有蒙古族不敬!你出去吧,今晚我不想看见你。”&/p&&p&张经理嗫嚅着,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可是这个时候我能说什么?人家一是客户,二是当地的地头蛇,这时候连打狗看主人的道理都不讲了,明显就是要给我们个下马威。张经理也是倒霉,被人家抓住这么一个把柄,那还不是怎么说怎么有?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让张经理退了出去。这一下,业务上的问题只能由我来抗了,我们之前设想的张经理坚持原则,我视情况和稀泥的计策完全没用了。我心里有些运气,真想出去狠狠地骂他一顿,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一杯酒都喝不下去,一年拿着40万养你,是养大爷呢?&/p&&p&心里虽然生气,表面上我还得笑呵呵地向图总道歉,极力恢复气氛。接下来的酒局,就真是刺刀见红了,本来是4对3,现在成了4对2,我早已无暇顾及萌萌那边的情况了,光是我身边的郑主任和图总,我就已经左支右绌,招架不住了。
&/p&&p&酒喝了几轮,可能是看我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酒桌上的话题终于进入了正轨。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郑主任又和我喝了一杯酒,抛出了他的问题:“申总,你们今天是应邀参加图总的酒局,而我郑克严今天是硬要参加图总的酒局的。我这人说话直,也不怕得罪人。之前我听说图总的呼盟牧业涉嫌财务造假,甚至有无法清偿到期债务的危险。你们是北京声名在外的事务所,职业操守是业内公认的。我今天就想听听你的意见,图总的企业到底有没有问题?”&/p&&p&郑主任说完这番话,酒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我知道,这鸿门宴的最后一剑来了,我是刘邦,可身边并没有樊哙,能不能挡住,就全看我自己了。&/p&&p&我哈哈笑了几声:“本来我是不想在酒桌上谈业务的,怕坏了大家的兴致。但是既然郑主任问了,那我也只好和领导汇报一下了。我们事务所的确在为呼盟牧业做年终审计,现在也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郑主任您想必也知道,银行在审核贷款风险的时候,在估算企业预期盈利能力时,口径是从严的。尤其是像呼盟牧业这样的畜牧业公司,由于业绩受各种不确定因素影响较大,所以会得出一个比较谨慎的结论。而我们则是要尽可能如实地反应企业的财务状况,向企业负责,也向政府,其他管理机构负责。”&/p&&p&我这一段话,看起来好像说了不少,但其实要论干货,一句都没有……这个郑主任明显不是个易与的角色,他听我说完,眉头皱了皱,“申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在这有我为你做主,你不要有顾虑。况且今天这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我就是要你这个专业人士的一句话,呼盟牧业到底有没有问题!”&/p&&p&看来,今天这个局我们还是想简单了。这个郑主任明面上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可是私底下到底和图总是什么关系,今天他们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么匆忙就做出表态?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根本无法做出判断,更承担不起妄自判断所造成的后果。只是多年执业的经验告诉我绝不能现在就给出结论。&/p&&p&可是,郑主任又咄咄逼人地要我表态,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想到这,我忽然明白了,刚才张经理摔酒杯那一幕,恐怕也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现在逼我表态,让我处于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状态。而我又喝了不少的酒,这时候越需要大脑思考,大脑反而越不灵光了。&/p&&p&就在我进退两难时,萌萌那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叫。我连忙扭头看去,只见萌萌的酒杯忽然碎了,划得她满手鲜血,甚是吓人。我大叫一声,“萌萌,你没事吧?”离开座位向她那边走了过去。&/p&&p&其他人也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找毛巾的找毛巾,打120的打120,乱作一团。我握着萌萌的手,声音颤抖地问她疼不疼。她眉头紧皱,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被我握着的手却在我的手臂上轻轻地掐了一下。我顿时明白,恐怕这也是萌萌情急之下想出的苦肉计,意在替我解围,应该不会伤得太重。我心下稍安,但表面上依旧装出很焦急的神情,不一会儿,急救车已经到了,我陪萌萌走进救护车,大夫在车里便为萌萌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等到了医院,大夫又仔细为萌萌检查了伤口,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后,从里面挑出了一小粒玻璃残渣。这个傻丫头还是对自己下手太狠了,伤口上被缝了两针,未来没准要留疤了。&/p&&p&我有些心疼地责备她:“傻丫头,替我解围也没必要这么伤害自己啊!以后留疤了怎么办?”&/p&&p&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却丝毫看不出懊悔,反而很得意:“那么紧张的时候,我还哪顾得上伤害不伤害的事情呀,当然是怎么能替你脱身怎么来了!你说我厉害吗?”&/p&&p&我摇了摇头,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说:“厉害,厉害!不过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要相信我,我能对付他们。”最后这句话,我说得有点嘴硬了。今晚要不是萌萌,我十分怀疑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p&&p&被萌萌这一搞,图总他们也不能再把我们拉回到酒桌上搞三堂会审了,在萌萌处理完伤口后,他们便一边道歉一边告辞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张经理就打了车赶了过来。我们坐上车回酒店,张经理有点不敢看我,也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他扭扭捏捏地小声和我说:“申总,对不起,我错了。可是那杯酒真不是我有意弄掉的……”&/p&&p&我长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假设没有错误,这就是他们计划好的,我们此次这一行,看来是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p&&p&回到酒店,张经理自己先回房间休息了,我厚着脸皮没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跟着萌萌进了她的房间。&/p&&p&“你的手还疼吗?”我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p&&p&萌萌笑着摇了摇头,“哥,我以前总觉得我的命苦,向往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们的生活也这么危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那个郑主任问你的时候,我都替你捏了把汗,那个呼斯楞看你的眼神,好吓人。好像你要是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他们就要灭口一样。”&/p&&p&&br&&/p&&p&——————————分割线————————————————————&/p&&p&&br&&/p&&p&“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我轻轻地搂着萌萌,心有余悸地说道:“要是早知道他们是这种风格,大不了解约赔偿,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事情来。而且,我也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来了。”&/p&&p&“你又说这种话!我反而觉得我这次是来对了,你说今天要是没有我,你自己怎么收场?”萌萌却扬起了小脸,摆出一副得意的神情来。&/p&&p&&br&&/p&&p&我轻轻地刮了刮她的脸,唯有一阵苦笑。这个丫头,说她涉世未深固然不对,可是她对男人的了解,也的确是片面的。她并不明白我们的审计报告对呼蒙牧业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与地位会有多么狠毒。不过有一点她说得不错,她这次陪我来的确可能会帮我很大的忙。“萌萌,以你的直觉,那个郑主任和图总是什么关系?”&/p&&p&&br&&/p&&p&“至少不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关系。”萌萌歪着脑袋,眉头深皱,似乎正在努力地从脑海中找出那个准确描述的词汇。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哎呀,就是那种看着没什么关系,但是其实关系还很紧密,但是你要是说关系很紧密,但是互相又都在提防着对方。”&/p&&p&&br&&/p&&p&我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p&&p&&br&&/p&&p&“既然今天图总带着郑主任来,就说明他们俩的关系肯定很好,不管郑主任再怎么唱高调,也只是在套你的话,你看图总的神情从始至终都很淡定,说明他一点都不意外郑主任会问你这些事情。唯一紧张的却是那个呼斯楞,说明他们只对你说出的话很在意,而且对你说完以后的应对也是有准备的。但是他们中间曾经一起去过一次卫生间,不知道你发没发现一个小细节。”&/p&&p&&br&&/p&&p&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他们三个去过一次厕所,但是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p&&p&&br&&/p&&p&萌萌见我摇头,又是得意地一笑:“如果图总和郑主任的关系好,那么他们俩自然应该是走在一起的,呼斯楞作为图总的小弟,应当跟在最后。可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呼斯楞却是陪在图总身边回来的,郑主任隔了一小段距离才进来。虽然回来以后,大家依然是笑容满面,但是我却发现呼斯楞悄悄地把一件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下面。看那形状,应该是棒球棍或者砍刀。也正是看到了他拿着家伙进来了,我后面才会急的不惜划伤手指,也不能让你真把话说出来。”&/p&&p&&br&&/p&&p&“乖乖,这是真要下杀手吗?”我听着萌萌的描述,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你说他们是准备如果一言不合,当场就要对咱们下手?他们还讲不讲王法了!”&/p&&p&&br&&/p&&p&萌萌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没谈妥,图总应该是指示呼斯楞去拿家伙了,但是有可能郑主任并不像让图总在自己还在场的情况下闹出事端来,所以才一前一后回来,郑主任才突然问你这些话,显然是想打乱图总的计划。不过我觉得等郑主任走了以后,图总也很有可能会动手,对咱们用强。”&/p&&p&&br&&/p&&p&“萌萌,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老三真是没看错人啊……”我不知此刻是该喜还是该忧,萌萌分析时的逻辑很清晰,真实情况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我来之前,也曾有朋友警告过我,内蒙有一股社会黑恶势力,叫蒙古军。这帮人下手及其狠辣,仗着自己少数民族的身份胡作非为。今年来虽然在国家的打击下有所收敛,不少人还做起了正经生意。但是如果有人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让几个人人间消失的能力,他们还是有的。所以,如果要是某个项目涉及到这些人,那么能撤就撤,原则没有命贵,实在不行该赔钱赔钱,君子莫立危墙之下。&/p&&p&&br&&/p&&p&想到这,我决定这个项目还是放弃吧,按照合同的违约条款赔偿,这部分损失下半年拼命做几个大单也就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正想着,门口忽然有人敲门。我猛地站了起来,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图总带人来了?&/p&&p&&br&&/p&&p&我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了句:“你找谁?”&/p&&p&&br&&/p&&p&门外的人有些戏谑地笑了笑,“沈总,林总这么晚还没睡啊?我是郑克严。你们放心,只有我一个人。”&/p&&p&&br&&/p&&p&是他?我和萌萌对视了一下,决定还是打开了房门。&/p&&p&&br&&/p&&p&门外果然只有郑克严自己,他见我打开房门,便笑着走了进来,“申总既然都敢赴图总这鸿门宴,那我也就硬着头皮来申总这里单刀赴会啦!”&/p&&p&&br&&/p&&p&我关上门,苦笑着回道:“郑主任,您过奖了。如果我早知道这是鸿门宴,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来呀。”&/p&&p&&br&&/p&&p&郑主任哈哈一笑,忽然表情又严肃起来,“二位,手机都掏出来关机吧。下面的话,我并不想传出去,这对谁都不好。”&/p&&p&&br&&/p&&p&我冲着萌萌点了点头,纷纷把手机掏出来,当着郑克严的面关了机,一起放在桌子上。郑克严又不放心地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对我们说:&/p&&p&&br&&/p&&p&“图格这家伙已经要狗急跳墙了。现在市里的多家银行都已经开始对呼蒙牧业的贷款续贷问题开始审查了,如果最后的评审结果很负面,那么呼蒙牧业就很有可能出现资不抵债的情况,甚至会直接宣告破产。一旦进入了破产清算阶段,呼蒙牧业作为国有股份制企业,必然会受到国资委等相关部门调查,那个时候,图格这些年的黑账难免不被调查组挖出来,轻则钱权两失,重则身陷囹圄啊。”&/p&&p&&br&&/p&&p&郑克严的话,让我心里一沉。按他的意思,这件事可就不是我想撤就能撤的了,他现在就等着我在审计报告上签字了,签了这个字,他还能靠着这份报告瞒天过海,银行也会因为我们的审计结果而放松对呼蒙牧业的调查力度,没准他就可以死里逃生了。而我要是不签字,或者保留,甚至不出具意见,那么就几乎是公开宣布了呼蒙牧业存在问题,这样一来,银行绝对会一查到底,相当于直接判了图格的死刑。我长吁了一口气,幸好我今晚没有表态,不然还真是凶多吉少了。可是,郑克严为什么要大半夜的,专门来告诉我这些呢?我想去萌萌之前的推断,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么郑主任和我们说这些,是为图总充当说客,还是鼓励我们积极立功啊?”&/p&&p&&br&&/p&&p&郑克严沉默地盯着我良久,才道:“申总觉得呢?”&/p&&p&&br&&/p&&p&“我觉得,您这次来,多半是要大义灭亲吧!”&/p&&p&&br&&/p&&p&郑克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申易,你不要血口喷人!”&/p&&p&&br&&/p&&p&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并没有说话。半晌,郑克严又重重地坐了回去,“申总既然审过呼蒙牧业的账册,怕是早就知道我们层关系了吧”&/p&&p&&br&&/p&&p&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狂喜,萌萌真乃我的福将,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得如此通透。&/p&&p&&br&&/p&&p&郑克严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长叹一声:“如果是两年前,别说亲自替他做说客,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这两年啊,我总是劝图格,做事留一线,做事留一线,可是这个愣子,就是听不进去!我这真是养虎为患啊!申总,利害关系我已经给你讲明白了,你现在要想全身而退,只有和我合作,我可以找公安的同志保护你们离开。如果你们要是配合图格,或者是自己跑路,那都只能是死路一条!”&/p&&p&&br&&/p&&p&“所以,您是要借我的手,搞倒图格?”&/p&&p&&br&&/p&&p&郑克严点了点头,“申总的审计报告我看过了,很专业,不愧是在北京能和四大抢饭吃的民营事务所。你只要在最后的意见上写保留意见就可以。还有,在某些费用的支出上,申总还是要略作调整才好。”&/p&&p&&br&&/p&&p&看来这个郑克严也是一条老狐狸啊,看到图格支持不住了,这是要擦干净屁股,和他撇清关系了。如此看来,说不定他才是这里最大的BOSS。不过,我只是个小角色,反腐反贪的工作轮不到我来做,我也没有命去趟这种浑水。为今之计,只有选择相信郑克严,与虎谋皮了。&/p&&p&&br&&/p&&p&“郑主任,您的要求我答应。那您能不能这就联系一下公安的同志,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北京!”&/p&&p&&br&&/p&&p&郑克严闻言大声笑道:“看来申总表面上沉着得紧,心里还是害怕了啊!不着急,不着急,我们这里也不是法外之地,料他图格也不敢作出太出格的事情。我刚才说了,图格的有些费用支出是有问题的,你要借机把他的那套账本弄到手。到手以后,你立即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派人去接你!”&/p&&p&&br&&/p&&p&这是要把我当成007了啊!我心中无奈,知道这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只得点头答应了郑克严的请求。&/p&&p&&br&&/p&&p&送走郑主任,我扭头冲着萌萌说:“赶紧收拾行李,你今晚就走,回家等我消息!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要是我这边没消息了,赶紧联系老三想办法救我!”&/p&&p&&br&&/p&&p&萌萌见我神色严肃,眼眶一红,突然哭了:“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要不然你让我去找图总吧,我去陪他,我给他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把账本给你。”&/p&&p&&br&&/p&&p&“傻丫头,原来你还一直想着这事呢啊……”我心中一苦,那天在KTV里老三和我说的话,竟然一直被萌萌默默地记在心里。我替她擦了擦眼泪,柔声说:“你也听到郑主任说的话了,这已经不是你一个女孩能应付的局面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全军覆没,总要有一个出去通风报信的。”&/p&&p&&br&&/p&&p&“我不管!那你让张经理回去啊!我陪你在这里待着!”萌萌哭得越发厉害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我不要离开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p&&p&&br&&/p&&p&“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别说傻话,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你陪我死啊!”我捂住她的嘴,却被她挣开。她泫然欲泣的眼睛望着我,双唇猛地贴上来,忘情地索取着,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床上。&/p&&p&&br&&/p&&p&我们忘情了许久,似乎世界末日明天就要到来。等我满身大汗地爬起来,萌萌已经打开了行李箱,取出了我和她的睡衣。我向行李箱里看了看,竟然一大半都是为我准备的换洗衣物。我暗暗下定决心,就是拼着自己这条老命不要,也得保护好她的安全。&/p&&p&&br&&/p&&p&————————————————分割线————————————————&/p&&p&&br&&/p&&p&第二天一早,呼蒙牧业的于总便来我们接我们去公司实地检查。有了昨晚郑克严的一番话,我们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一路上只能强颜欢笑,和于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p&&p&&br&&/p&&p&车窗外就是呼伦贝尔大草原。蓝天白云下,平坦无垠的绿色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只有一群群牲畜,在牧人悠长的唿哨声中,于其上悠闲地漫步。真是一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丽画卷。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我一定会被眼前这幅景象所震撼,在这人间天堂中流连忘返。可惜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怎样巧取账本和保护我们一行人的安全问题,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现在就飞回北京去,哪还有欣赏风景的雅致。&/p&&p&&br&&/p&&p&呼蒙牧业的牧场,就设立在草原深处的一片小丘陵下,旁边蜿蜒而过的,是蒙古人的母亲河,额尔古纳河。其实单从这个选址,就能看出呼蒙牧业背后的实力来。额尔古纳河两岸一路走来,不是自然保护区,湿地公园,就是半观光性质的蒙古包聚落。能在这水草丰美的地方开牧场的,只有呼蒙牧业一家。我心中也是暗暗为这片牧场感到可惜,如果好好经营,完全不比台湾的什么清境牧场差,绝对有实力打造成一流的生态型观光牧场。只可惜领导无方,生生落得个行将破产的命运。&/p&&p&&br&&/p&&p&我们走进牧场,发现这里还采用的是老式牧场的放养结合的模式饲养,半封闭的大型羊圈里,传出浓烈的羊膻味,让我们几个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倒是于总可能习惯了这味道,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给我们介绍牧场的规模和羊的种类、数量。&/p&&p&&br&&/p&&p&我强忍着羊膻味,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圈里的羊。我记得之前的审计底稿里说,这里的羊主要都是小羊,存在虚增资产的风险。但是我这一圈看下来,却发现这里大部分都是成羊。我有些疑惑,出声问道:“于总,咱们牧场里的羊都在这吗?”&/p&&p&&br&&/p&&p&“都在这了,大概有3万头羊”于总显然明白我言下之意,“我们今天也特意把农牧局的领导也请来了,要不然我们再做一次抽样监盘,确定一下之前的存货风险问题?”&/p&&p&&br&&/p&&p&看于总信心满满的样子,我知道这个问题他们肯定已经用不知道什么方法给解决了。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于是我点了点头,“我大概数了数,这一个羊圈里大概是200头羊,我们随机取二十个圈称重吧,样本量大概在13%左右。于总觉得可以吗?”&/p&&p&&br&&/p&&p&于总点了点头,“按照现在羊肉产品的平均市价,一头60斤左右的成羊售价大概是1200块左右,这个价格之前您那边的会计师已经认可了,那么一个圈的标准重量就是5.4吨到6.6吨之间。申总您看可以吧?”&/p&&p&&br&&/p&&p&我点了点头,于总见状,赶忙拿起对讲机,招呼起工人来。这牧场监盘的工作,完全就是一项体力活。我们几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看着工人们赶着一群群羊从地磅上走过去,然后统计最终数量,记录在监盘表上。旁边几个农牧局的干部,早已经呵欠连天了,不断地暗示我们这么盘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赶紧意思意思得了,晚上回市区,还要两个小时车程呢。&/p&&p&&br&&/p&&p&我心说我能不知道这么盘没意义吗?上次已经发现问题了,傻子不知道去补救啊!但是不盘怎么办,只能寄希望于我们能发现一些猫腻,进而想方设法,把郑克严要的账本骗到手。&/p&&p&&br&&/p&&p&眼见着日头偏西,于总也有些受不了了,“申总,今天这一天您也是够辛苦的,看着时间不早了,草原上没有路灯,走夜路不安全,咱们明天再盘吧。”&/p&&p&&br&&/p&&p&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了,之前盘过的羊都没什么问题,有的圈总体重甚至还超出了平均值。看来这么干耗着的确不是什么事,也只能先盘到这了。&/p&&p&&br&&/p&&p&“那好吧,剩下几个圈也不用盘了,存货这个问题看来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也辛苦这几位农牧局的领导了。咱们打道回府吧!”&/p&&p&&br&&/p&&p&那几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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