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龟头在外面总是去外面勾三搭四,我查他。还什么也查不到,我想有一款看不出来的,隐形定位追踪软件,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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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在结婚前是很讨厌江潮这种自以为长的好看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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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正看的来劲儿呢,然后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吵吵,我抬头瞧了一眼,就看见前面俩女人扯着一男人不依不饶的,周围围观不少人,议论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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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时我肯定不爱搭理这种事情,可今天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必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三个人这么吵着吵着,中年大妈开始撂狠话了:“我闺女为了你都没看别人一眼,你要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儿。”
说完还使劲儿退了一把这男人,巧的是,这男人不知道是没防备还是真弱不经风,被大妈一把推的撞了我身上,而我正听旁边人八卦的起劲儿呢,这么一撞,这男人最起码有65KG的身体就压倒在我身上,妈呀,我的肚子,疼死我了。
这男人回头赶紧爬起来开始伸手拽我,连声道歉,我捂着肚子起来的时候,那大妈估计骂红眼了,是真不客气啊,连着我一块儿骂:
“不要脸的小骚货,随随便便拉别人老公的手!”
我愣了一下问:“说谁小骚货啊?”
那姑娘这个时候站出来了:“小骚货说你!”
然后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就笑了,当年金庸写这一段儿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这一段在几十年后还能这么发扬光大,被我运用到现实生活里来。
我特别内敛的笑了笑,没吱声。小姑娘跟她妈妈开始气势见涨啊,一人一句的搭茬: “小骚货说你你听不见啊?”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我听见了啊,小骚货说我。”
我估计这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周围不少年轻男女都乐成一片了,我懒得跟她废话,转身准备走。但我没想到的是,这男人想拉我下水,我刚转身,就被这个男人搂着肩膀旋转了180°然后靠他怀里,然后我就听见这男人张嘴就来:
“我来这儿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姑娘了,所以阿姨,请您给您女儿再找别的年轻男士吧。”
什么情况啊,我抬头瞪着男人,结果人还特拽的不搭理我,揽着我肩膀就准备走,后面的大妈一见大势已去,终于急眼了,伸手就过来拽我,恰好我当天为了让自己低调点不被人相中,特意把头发扎起了马尾,我俩这么一转身,中年大妈恰好拽住了我马尾,一扯,我顿时头皮一阵疼痛,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那中年大妈一把把我头发扯下来不少,还叉着腰骂骂咧咧的:“不要脸的小骚货!让你勾引别人老公!”
我站那儿听了半天,加上周围人七嘴八舌议论,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男人收了人小姑娘的简历,最后还挺客气的夸赞了半天小姑娘,结果小姑娘和小姑娘的妈妈就觉得这事儿就这么成了,想拉着人回家商讨结婚大事儿,这个时候,这男人不愿意了,打退堂鼓了。结果中年大妈不乐意了,说这男人欺骗了她和她闺女的感情。
我大概总结了下,就是一怕自己闺女嫁不出去的中年妇女好不容易找着一条件还不错的男人,就想给绑了回去,人家不愿意就说人来这儿是骗婚的。
这男人也是真怂,一个劲儿的往后面退,边退还边解释:“阿姨您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俩巴掌就把这泼妇给甩开了,虽然说男人打女人不太合适,可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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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终于把我惹急眼了,我劈手甩开身边的男人,往前凑了几步瞪着对面俩女人:“差不多得了啊阿姨,别把不要脸当本事用,撒泼这一招儿对我不好使,你对我不客气,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就您姑娘这模样,脸上跟火星表面似的,半夜伸手这么一摸,不习惯的以为自己旁边睡了一堆沙子呢。所以甭管找谁人不得好好考虑下啊。再加上您这么一跟泼妇似的丈母娘,人男方现在条件也不错,凭什么就往您家这么大一火坑里跳啊。”
那大妈瞪着眼睛伸手指着我鼻子:“你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那么多句,您哪句没听清啊?要不我再说一次,您拿手机录下来,回去当手机铃声闹铃铃声一天听上个百八十次,什么时候听腻歪了再来找我给您换段新的?”
这下不得了了,小姑娘直接被我说哭了,坐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妈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冲着我脸就抓了过来,我这脸上本来就带着伤呢,刚结疤没多长时间,再被她这么一抓,我还活不活啊。我正准备躲开呢,就觉得旁边的男人使劲儿揽了我一把,然后那大妈扑了个空,再加上用力过猛,一屁股摔地上了。
我一看这场面,我是真没忍住笑啊。先是捂着嘴偷乐,紧接着坐地上的大妈扯着嗓子这么一哭,我笑的更欢乐了,我发生我真不是故意或者嘲笑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场面也太他妈惊心动魄了啊。
这个时候,相亲会的负责人可算出面了,一个劲儿的给坐地上的俩女人道歉,结果这俩人哭的更凶了,张嘴就要我们赔她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这摆明了敲诈的事儿我当然得拒绝啊,一直都是我忽悠别人的钱,别人还没从我这儿随随便便忽悠走一分钱呢。
估计旁边的那个男人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拿出钱包想给钱了事,被我瞪了一眼:“凭什么给她钱啊?她又扯我头发又撞我的,我现在头皮还疼呢也没说什么啊。”
那男人有点无奈:“我是真不会处理这种事情,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我会啊。撒泼耍无赖这种事儿我见多了。”
我背着身子开始给赵天打电话,自从上次那事儿后,很长时间没见赵天了,电话那边嘟嘟的俩声,刚接通就听着赵天愉悦中带着点儿贱贱的声音:“喂,心心姐?想我了?” 我笑了笑:“贼想了,过来给我办个事儿。”
“啥事儿?”赵天一听我有事儿,显得特着急,我觉得他这不一定是担心,撑死了是八卦。
“我被人打了,对方现在不依不饶还让我赔钱。”
赵天一听这个忒来劲儿了啊:“反了他们了啊,打了我亲姐姐还想敲诈勒索啊。我敲诈别人那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和稀泥呢。心心姐你站那儿别动啊,等着我过去,看谁敢欺负我亲姐姐。行了,别废话了,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赵天,然后和颜悦色的走过去,蹲下来跟小姑娘偷偷摸摸的说:
“行了妹妹,刚才你妈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我是生你妈妈的气。咱们都来相亲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
小姑娘边抽搭鼻子边怀疑的看着我:“你社么意思啊?”
我往前凑了凑:“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看现在闹成这样,这男的也不可能跟你再有关系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有一亲弟弟,一会儿要过来接我,他是单身,我把他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小姑娘这下不哭了:“真的?”
我撇撇嘴:“我能骗你吗?我家虽然不算豪门吧,可也绝对不差啊,再说了,你看看我长的怎么样?不算是寒碜吧,来的那可是我亲弟弟,你觉得他长的能比这男人差吗?” 小姑娘盯着我瞅啊瞅,我又故意把从林双那儿拿的款香奈儿包包往高提了提,这下小姑娘相信了,追着问我:
“他一会儿就来啊?”
我赶紧真挚的点点头:“必须来啊。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一会儿他来了你就跟他单独联系,你看成么?”
小姑娘又点头,我起身打量了下小姑娘:“你就准备这个样子坐地上见他啊?还不赶紧去卫生间补妆,瞧着眼睛黑的。”
小姑娘反应过来了,起身拉着她妈妈就往卫生间跑,大妈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指着我俩骂骂咧咧:“等着啊,不许走,一会儿出来再跟你们俩算账。”
我笑眯眯的踮着脚尖:“走好了您勒。”
旁边的男人一脸迷茫:“你刚才跟人小姑娘说什么了?”
我转身往外面走:“说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啊,怎么了,你舍不得?舍不得你可以回去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实在是没办法,给你添麻烦了。”男人扶了下眼睛,笑的满脸愧疚。
我挺介意他一陌生人随便拉别人下水这事儿的,所以没理他。他不死心,又凑上来递给我一份简历:“咱们俩认识一下吧,我叫纪南。”
我猛然回头站住,纪南没反应过来差点又撞我背上,见我回头,冲着我笑笑,还准备自我介绍呢,结果被我给打断了:“首先,你叫什么名字跟我没关系,所以剩下的你也不需要给我再报备了。其次,我虽然在这个会场,可我不一定是来相亲的,或者说,你看我像是来相亲的态度吗?”
纪南还是笑:“确实不像,岁数看起来不大长的又漂亮,看打扮家境不错,不该是嫁不出去的。”
我点点头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赞同,紧接着纪南又继续开口:“来相亲但是什么都不准备,挺盛气凌人不顾形象,见着异性态度冷淡,看热闹比相亲要伤心,看来确实不像是来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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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终于把我惹急眼了,我劈手甩开身边的男人,往前凑了几步瞪着对面俩女人:“差不多得了啊阿姨,别把不要脸当本事用,撒泼这一招儿对我不好使,你对我不客气,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就您姑娘这模样,脸上跟火星表面似的,半夜伸手这么一摸,不习惯的以为自己旁边睡了一堆沙子呢。所以甭管找谁人不得好好考虑下啊。再加上您这么一跟泼妇似的丈母娘,人男方现在条件也不错,凭什么就往您家这么大一火坑里跳啊。”
那大妈瞪着眼睛伸手指着我鼻子:“你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那么多句,您哪句没听清啊?要不我再说一次,您拿手机录下来,回去当手机铃声闹铃铃声一天听上个百八十次,什么时候听腻歪了再来找我给您换段新的?”
这下不得了了,小姑娘直接被我说哭了,坐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妈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冲着我脸就抓了过来,我这脸上本来就带着伤呢,刚结疤没多长时间,再被她这么一抓,我还活不活啊。我正准备躲开呢,就觉得旁边的男人使劲儿揽了我一把,然后那大妈扑了个空,再加上用力过猛,一屁股摔地上了。
我一看这场面,我是真没忍住笑啊。先是捂着嘴偷乐,紧接着坐地上的大妈扯着嗓子这么一哭,我笑的更欢乐了,我发生我真不是故意或者嘲笑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场面也太他妈惊心动魄了啊。
这个时候,相亲会的负责人可算出面了,一个劲儿的给坐地上的俩女人道歉,结果这俩人哭的更凶了,张嘴就要我们赔她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这摆明了敲诈的事儿我当然得拒绝啊,一直都是我忽悠别人的钱,别人还没从我这儿随随便便忽悠走一分钱呢。
估计旁边的那个男人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拿出钱包想给钱了事,被我瞪了一眼:“凭什么给她钱啊?她又扯我头发又撞我的,我现在头皮还疼呢也没说什么啊。”
那男人有点无奈:“我是真不会处理这种事情,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我会啊。撒泼耍无赖这种事儿我见多了。”
我背着身子开始给赵天打电话,自从上次那事儿后,很长时间没见赵天了,电话那边嘟嘟的俩声,刚接通就听着赵天愉悦中带着点儿贱贱的声音:“喂,心心姐?想我了?” 我笑了笑:“贼想了,过来给我办个事儿。”
“啥事儿?”赵天一听我有事儿,显得特着急,我觉得他这不一定是担心,撑死了是八卦。
“我被人打了,对方现在不依不饶还让我赔钱。”
赵天一听这个忒来劲儿了啊:“反了他们了啊,打了我亲姐姐还想敲诈勒索啊。我敲诈别人那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和稀泥呢。心心姐你站那儿别动啊,等着我过去,看谁敢欺负我亲姐姐。行了,别废话了,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赵天,然后和颜悦色的走过去,蹲下来跟小姑娘偷偷摸摸的说:
“行了妹妹,刚才你妈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我是生你妈妈的气。咱们都来相亲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
小姑娘边抽搭鼻子边怀疑的看着我:“你社么意思啊?”
我往前凑了凑:“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看现在闹成这样,这男的也不可能跟你再有关系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有一亲弟弟,一会儿要过来接我,他是单身,我把他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小姑娘这下不哭了:“真的?”
我撇撇嘴:“我能骗你吗?我家虽然不算豪门吧,可也绝对不差啊,再说了,你看看我长的怎么样?不算是寒碜吧,来的那可是我亲弟弟,你觉得他长的能比这男人差吗?” 小姑娘盯着我瞅啊瞅,我又故意把从林双那儿拿的款香奈儿包包往高提了提,这下小姑娘相信了,追着问我:
“他一会儿就来啊?”
我赶紧真挚的点点头:“必须来啊。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一会儿他来了你就跟他单独联系,你看成么?”
小姑娘又点头,我起身打量了下小姑娘:“你就准备这个样子坐地上见他啊?还不赶紧去卫生间补妆,瞧着眼睛黑的。”
小姑娘反应过来了,起身拉着她妈妈就往卫生间跑,大妈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指着我俩骂骂咧咧:“等着啊,不许走,一会儿出来再跟你们俩算账。”
我笑眯眯的踮着脚尖:“走好了您勒。”
旁边的男人一脸迷茫:“你刚才跟人小姑娘说什么了?”
我转身往外面走:“说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啊,怎么了,你舍不得?舍不得你可以回去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实在是没办法,给你添麻烦了。”男人扶了下眼睛,笑的满脸愧疚。
我挺介意他一陌生人随便拉别人下水这事儿的,所以没理他。他不死心,又凑上来递给我一份简历:“咱们俩认识一下吧,我叫纪南。”
我猛然回头站住,纪南没反应过来差点又撞我背上,见我回头,冲着我笑笑,还准备自我介绍呢,结果被我给打断了:“首先,你叫什么名字跟我没关系,所以剩下的你也不需要给我再报备了。其次,我虽然在这个会场,可我不一定是来相亲的,或者说,你看我像是来相亲的态度吗?”
纪南还是笑:“确实不像,岁数看起来不大长的又漂亮,看打扮家境不错,不该是嫁不出去的。”
我点点头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赞同,紧接着纪南又继续开口:“来相亲但是什么都不准备,挺盛气凌人不顾形象,见着异性态度冷淡,看热闹比相亲要伤心,看来确实不像是来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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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我的有点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要不是因为你撞着我,你以为我乐意不顾形象在这么个破地方跟个泼妇似的跟人对着骂啊?”
说完我转身就走,刚推开门走出门外,我妈不知道从哪儿蹭的一下就蹿出来了揪着我:“干吗去啊?”
我都快哭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还在这儿耗着呢。”
我妈不乐意了:“什么叫这么长时间了,你进去才多长时间啊。”
我妈这边儿话还没说完呢,纪南从后面上来了,瞅了我们一眼,开口就喊了句:“阿姨好。”
我妈傻眼了,看着纪南发愣。我回头瞪着纪南:“你管谁叫阿姨呢?你自己这个岁数叫我妈一声姐姐都不过份啊。”
纪南摸了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要管你妈妈叫姐姐,那以后管你叫什么啊?”
我妈这下子眼睛更瞪大了,我也着急了,冲着纪南张嘴就骂:“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什么以后管我叫什么?咱们俩有这么亲热么。”
纪南听着我骂他也不反抗,还是一个劲儿的傻乐。这下子我妈终于反应过来了,把我拽旁边问我:
“你在里面挑了半天,怎么就找了这么大岁数一个啊?”
“不是...妈,您听我说。”
“不是什么不是啊,你赶紧进去重新找一个,这个不行。”
我一听我们家老太太这架势,大有让我再回去会场的意思啊。开什么玩笑,一会儿赵天就跟里面的姑娘该撞上了,我回去干吗啊?收拾烂摊子么?打死我也不能去。
我赶紧改口:“妈,我特认真特上心的挑了,就这么一合适的,你别看他长的老,其实大不了我几岁,人家把心都放事业上了,所以感情一直空白期。现在就看中我了,而且我也觉得不错啊。岁数大点怎么了,岁数大的男人懂得体贴女人啊,再说了他条件不错,没准儿我们俩真能成呢,明年我就能嫁出去再也不在家祸害您跟我爸了。”
我妈撇嘴:“说的好像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一样,我跟你爸又不是嫌弃你嫁不出去,就是想让你开始一段新感情,然后能缓过失恋的这个劲儿来。”
我赶紧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妈,我先试着处处行吗?”
我妈不放心的瞅了我几眼,然后把我拽过去,问纪南:“你们俩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再相互了解下啊?” 纪南显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我赶紧扯着纪南衣服打断开口:“妈,我俩接下来准备去咖啡厅,您就不跟着了吧?”
我妈瞪我一眼:“你以为我天天闲的就围着你一个人转啊?去吧,早点回来。” “好嘞。”我赶紧挽着纪南胳膊亲亲热热的往外面走去,刚出了大厅门,立马甩开纪南衣服,瞪着纪南开口:“你利用我一次,我利用你一次,现在扯平了,谁也别跟着谁,成吗?” 纪南笑了笑:“你信不信你妈现在一定不相信你,在咱们俩背后盯着咱们俩下一步呢。你现在赶跑你妈一定把你逮回来重新押入会场,到时候你就有好戏看了。”
我有点无奈:“你怎么这么了解她啊,你是她亲儿子吧?”
纪南笑的像只千年的老狐狸,说道:“像你们这样被家里逼着相亲,满脸不乐意还得装着一脸享受的姑娘见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南说的这句话,让我突然想起江潮有一次在PUB里跟一小姑娘说过的一句话:“像你们这样为了钱,一边心底骂着贱男人一边卖着笑往男人身上生扑的小姑娘我见多了。
纪南见我发呆,突然伸手刮我一下鼻子:“想什么呢小姑娘?”
纪南的这个动作挺亲昵的,但是可能他实在是有点叔叔味道的原因,我没觉得多反感,反而觉得有种被长辈宠溺的错觉。我摇摇头:“没事儿,那咱们俩接下来去哪儿啊?” “去咖啡厅呗,这不你自己说的么。”纪南边说话,边带着我往停车场走,然后在一辆揽胜旁边站定,体贴的给我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门。说实话,我有点小惊讶,伸手摸了摸路虎的标准,不可思议的瞪着纪南:
“你不会是给某公司大老板开车的司机吧?”
纪南开始乐:“是啊,从今儿起,你就是我老板了。”
我砸吧了下嘴巴:“行啊叔叔,都这个年纪了嘴还这么甜。”我踮着脚尖瞅了眼副驾驶的座位,神秘兮兮的开口:“说实话,这位置上没少坐过那些被你忽悠的七荤八素的小姑娘吧。”
纪南一下子神情变的挺严肃的:“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这位置上除了我前妻坐过,你是第二个女人。”
“得了吧,你拿什么跟我保证啊?哎不对,等会儿,什么?前妻?你居然有个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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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好像早猜到我有点惊讶的表情,只是笑了笑开口问我:“这么好奇,找个地方聊会儿,总站这儿不太合适。”
我不傻,我当然看得出纪南对我的好感,我身边虽然也不缺乏追随者,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离过婚的二手男人追,这种重口味的事儿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老少通吃啊。
我跟着纪南去了家很有情调的咖啡厅,纪南一路上显得特绅士,上下车提前开好车门,进咖啡厅拉开椅子,体贴到连加糖都亲自给我加进去了。纪南边加糖边问我:
“喜欢甜点儿吗?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甜食。”
我拿着从纪南车上顺来的简历,开始研究:
纪南,性别男,三十二岁,海归博士,有车有房,父母健在,还有一家自己的小公司。
我盯着简历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有点不明白了:“纪南,你条件又不错,人有体贴,长的也不寒碜,怎么就把好端端的婚姻给过到头儿了呢。
纪南想了想,认真的开口:“婚姻就像是一双鞋子,别人看着华丽奢侈无比,可合不合脚啊,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啧啧的俩声:“你知道离婚对一个女人打击有多大吗?男人四十岁的时候叫成熟,只要你有钱,还会有大把大把的小姑娘愿意往你身上扑,可女人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就是残花败柳了,就算你有钱有权,也不一定愿意有好男人去要你。你看你现在条件多好啊,一离婚不要人家了,还能给自己找一这么好的借口。”
纪南有点无奈:“姑奶奶,你这搞不清楚状况就对我一顿埋怨。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是我前妻。”
我差点被咖啡呛着:“疯了吧?你这样的居然被甩了?”
纪南点点头:“我前妻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她时刻都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当我们俩都开始步入中年,为了工作把当初的热情都消磨的差不多的时候,当我们俩有了第一次争吵的时候,当我有了第一次夜不归宿,她有了第一次自己买醉的时候,她提出了离婚,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很平静。”
我听着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俩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吧,女人没事撒个娇保持高姿态,感觉不喜欢了立马提分手,这似乎是女人的特权,可一旦结婚,这女人在婚姻中绝对是弱者,会百分百的依赖自己男人和家庭。即便是激情耗尽感情不合,大部分女人还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能白头偕老这是中国女人的所有执念。
所以我觉得多少有点震惊啊,可这种事儿即便说的再风轻云淡,也是别人心底的伤疤,我不好意思使劲儿追着问,所以拿着杯子,往窗户外面瞧去。
这么一看不要紧,我居然看到了江潮,而江潮的身边还照例带着一个姑娘。
咖啡厅的楼下对面是一家珠宝店,此刻江潮和身边的姑娘正坐在店门口的柜台上,低着头挑东西呢。虽然江潮戴着墨迹挡着半张脸,可我光是看他的身形都不难认出他。
这个时候,江潮身边的姑娘似乎挑选中了一款项链,让江潮帮忙给戴上,江潮伸手接过来戴,他身边的姑娘就转过身子面朝我这边,我虽然看不清楚长什么样,但是我能确定那不是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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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啊?难不成江潮背着童颜又勾搭别的小姑娘了?不过按照江潮的性格,应该不会去背着童颜做这种事儿,难不成他和童颜分手了?我现在都很不确定,我是低估了江潮的花心程度,还是高估了童颜和他之间的关系。
纪南见我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看什么呢?”
我啊了一声,转回头开口:“没什么,认错人了。”
“是吗?”纪南明显不相信,可也没多问。
我和纪南俩个人都这么陷入沉思,拿着杯子各发各的呆。纪南是个成熟中带着点睿智的男人,知道在什么时候该逗我开心,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闭嘴。我很享受这样有人陪的孤独感。
我和纪南正这么发着呆呢,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我正在走神儿呢,所以听着动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么一看,我心底咯噔一下觉得完了。
江潮带着身边的小姑娘居然进来了。
这个点儿都快接近午饭了,所以咖啡厅里人不算多。江潮进来后应该也是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咖啡厅,结果一眼就扫到我身上了,我连个躲的机会都没有。
江潮看见我的时候,显然比我看见他进来的时候还要惊讶。毕竟他在楼下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他了。所以我还是比较镇定的,冲着江潮露出了一个还算大方得体的笑容。江潮愣了一下,我都主动跟他打招呼了,他也不好意思冷着我啊。走过来在我们桌前站定,冲着我笑了笑;“挺巧啊。”
我也笑:“是挺巧的。”
江潮瞅了眼纪南,纪南立马客气的起身伸出只手:“你好,我叫纪南。”
纪南的右手伸出去还在半空,江潮盯着纪南的手瞅了半天,没回握,嘴角还挂着笑容呢,可怎么看都觉得挺诡异的。气氛一瞬间变的有些尴尬,而纪南似乎也没打算把手给伸回去,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我有点不高兴了,江潮这算是什么态度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小心眼呢。我往前跨了一步,伸手自然的握上纪南的手,然后歪着头看纪南:“我饿了,去找个地方吃午饭啊。”
纪南的手被我握着,也不至于那么尴尬了。冲着我笑笑:“好。”
然后我跟纪南正准备绕过江潮出门儿呢,江潮身体往我们俩前面一挡,把路给挡死了。我抬头瞪江潮:“你想干吗啊江潮?”
江潮慵懒的把手插裤兜里,开口:“没什么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一起吃个午饭呗,正好也介绍下你的新朋友,哎我认识你这么久,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一号朋友呢。”
我不高兴,语气也挺冲:“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跟你介绍。”
江潮不搭理我,反正就是耍赖挡着路不让我们走。我气结:“江潮我以前怎么没发育你这么小孩子气啊?”
江潮也讽刺我:“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大魅力啊分分钟能找着备胎啊。”
纪南反应再迟钝,也应该看出我和江潮之间关系有点暧昧了,我和江潮吵了半天,纪南终于站出来了,挡在我身前开口:“江先生,沈心可能不太愿意和你去吃饭。所以我们还是改天再聚吧。”
江潮跟个小孩子似的耍脾气:“愿不愿意的也不是你说了算啊。”
纪南还想说什么,可是被我给打断了,我推开纪南,走上前瞪着江潮咬牙切齿的开口:“行了,不就是一顿饭么,今儿谁不去谁是孙子。”
江潮瞅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他身边的小姑娘先是上下打量我几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追了出去。我看着江潮走出了门儿,这才瘫软下来,浑身筋疲力尽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
纪南蹲下来看着我:“你不愿意去就不要去,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这句话说的多感人肺腑啊,纪南要是再年轻五岁,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精心包装的完美男主一样,说不定我就被他感动了。可我一想到纪南这个年纪,还是一离过婚的二手男人,我是真没法砰砰心动。
我有点感激的笑了笑:“没事,一顿饭而已,他也不能把我给吃了。”
我和纪南下楼的时候,江潮在门口站着,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向纪南的车。巧的是,江潮的宝马就在纪南的边儿停着,江潮喜欢小巧点的跑车,这车停路虎越野边儿上,怎么看怎么都没存在感。我想笑,结果又换来江潮鄙视的一个目光,还用嘴型给我比划了一个词儿:“土豪。”
我瞪了他一眼,径直给他竖了一个中指,然后得意洋洋的上了纪南的车。
在车上的时候,纪南没怎么开口说话,我知道他应该挺好奇我和江潮的关系的,可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别人描述我和江潮之间的关系,说男女朋友吧,江潮也没承认过。说不是男女朋友,那该说什么?江潮他们圈儿里很流行的一种关系叫做‘炮 友’,就是跟他们有过短暂床上关系的。但凡身边有点姿色的姑娘,在他们眼里就俩种身份:‘炮 友’和‘备胎炮 友’。
但是我和江潮连打一炮的事儿都没发生过啊,而且江潮本着对我‘负责’的态度,也没准备和我有肉体上的关系。所以我连‘备胎炮 友’都算不上。
我和江潮之间,撑死了也就是暧昧。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所以我干脆闭嘴不提。所幸我不说,纪南就不问。我很感激他。
吃饭的餐厅是江潮挑的,以前我们俩经常来这儿吃东西,餐厅不是很大,但是各种地方菜做的很地道。而且不是对所有人都开放,所以坏境特别好。我有一段时间疯狂的迷恋这儿的小龙虾,每次来都点变态辣的程度。我喜欢吃辣,可又不怎么能吃。吃了以后又被呛的眼泪鼻涕直流。江潮说他就喜欢看我这幅自作自受的模样,他可真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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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儿吃饭的人,十个有几个是奔着小龙虾来的。我们几个当然也不例外啊,点了一大份儿,却只有我一个人吃的热火朝天的。江潮这人一直挺懒的,每次吃这种东西,他都嫌剥壳麻烦所以不愿意吃。江潮身边的小姑娘可能觉得吃这个不太雅观,所以只能吞着口水看我吃。
至于纪南,自从小龙虾上桌后,他的双手就没闲着。光顾着给我剥了,自己的碟子动都没动。纪南剥出来的小龙虾很完整,壳子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边,白嫩嫩的鲜肉蘸了麻辣的汤汁,亲手递到我嘴边。其实刚开始吃的时候我多少有点别扭,可我一看江潮那副恨不得生吞了我的表情,我就觉得虚荣心简直膨胀的要命,于是心满意足的接受纪南的体贴。
吃饭吃了一半儿的时候,纪南似乎为了缓解气氛,讲了一个谈不上多好笑的冷笑话,一桌子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有我突然笑的跟个傻逼似的,我干笑了俩声,发现没人搭理我。只能讪讪的往嘴里塞小龙虾,结果一口气没上来,被辣的呛住了,眼泪鼻涕咳的都出来了,别提有多狼狈了。
纪南给我递了杯温水,拍着我的后背着急的问我:“没事儿吧?”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摆手。结果江潮冷不丁开口说了一句:
“你都多大人了啊,沈心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矫情做作呢。”
我满脸通红说不了话只能干巴巴的瞪着江潮,结果这个时候纪南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么大一男人,对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江潮就等着纪南这一句呢,一听纪南开口,立马讽刺道:“您还知道她是一小姑娘呢。”
贫嘴逗闷子纪南当然不是江潮的对手,所以只能自己干生气。我大口喝下一杯凉水,这才稍微好点,这下也没心思吃饭了,起身跟纪南说:
“我吃饱了,走吧。”
纪南点点头起身,江潮和他的新女朋友也站了起来准备结账。服务员走过来礼貌的鞠了一躬,客气的开口道:
“帐已经记在我们纪总名字下了,最后欢迎几位下次光临。”
江潮显然没反应过来:“什么纪总。”
“纪总,纪总。”我看了眼旁边的纪南,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该不会是你吧?”
纪南笑了笑,宠溺的刮了下我鼻子:“有什么好惊讶的,是我和朋友合伙投资的一家餐厅而已。你既然喜欢吃,以后常来,记单就可以,也不用预定位置那么麻烦了。”
江潮带我们来这儿的本意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可这下算是栽人手里了。我偷偷瞟了一眼江潮,江潮脸色那叫一个难堪,冷着脸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我从早上出来,现在也有点累了。纪南看出我神色有些疲惫,主动提出送我回家,车一直开到小区楼下,停稳车后,纪南俯身过来帮我解开安全带,这个动作让我们俩人距离挨的有点太近,我努力收腹贴紧了靠椅,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避免自己和纪南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
纪南对我有好感,可真没什么非份的举动。帮我解开安全带后,我正准备下车呢,纪南突然开口问我:
“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这话问的...我一上午把人当奴才似的使唤,现在装高贵装冷艳的说以后别联系了,行吗?我怕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一个雷把我给劈死。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纪南就挺开心的笑了笑:
“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把我当一个普通朋友处就可以。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随时联系我。”
我客气的笑了笑:“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自己打开车门下车,纪南也下了车,在楼道口看着我,我刷了门禁坐电梯上楼,直到回家站客厅窗户前,不出意料的,纪南仍在楼下仰着脖子往上面瞧,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如果江潮有纪南一半儿好,那该有多好啊。
晚上的时候我蜷缩在沙发上陪我妈看电视剧,这段时间我不缠着江潮,每天晚上都有大把的时间闲耗,小日子过的甭提有多滋润了。不过今天老太太有点八卦了,时不时的想打探下我今天的行踪,和纪南发展到哪一步了。我被问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上面是一串熟悉的陌生号码。
自打决定跟江潮分开后,我一咬牙把和所有有关江潮的记忆全部清空了,这当然包括江潮的号码,可他的号码我早已烂熟于心,即便没有存着,可还是一眼就能认得出。
电话在桌子上耐心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可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江潮是个没耐心的主儿,平时打电话如果迟接了半分钟,他都得生半天气,可今儿却始终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我心底咯噔一下,别真是有什么事儿吧。
我接起电话来,电话那边却不是江潮声音,估计又是他圈儿里的那一票朋友,冲着我开口:
“心心姐,潮哥喝醉了,一直喊着你名字,你赶紧过来一下吧。”
我认识江潮这么久,还真没见江潮喝醉过,喝醉了还喊我名字?江潮也有这么丢人的时候?这什么状况啊,我有点不相信:“真的假的?该不能是骗我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都快哭了:“姐姐,我骗你我是你生出来的行吗?”
这毒誓发的够狠啊,紧接着电话那边报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我心底顿时一片凄凉,这个江潮三更半夜跑那么远是作死吗?
我换了衣服跑出去准备出门,老太太看见我又往外面跑有点不高兴:“干吗去啊?”
“纪南给我送了点东西,我下去拿,马上回来。”我扔了这句话,随手关上门往外面跑去,头一次发现相亲对象最大的好处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北方夜晚可真冷啊啊,我好不容易赶到酒吧,从下车到酒吧这么短短的一截路,我还是被冻的直哆嗦,刚进门儿就被人带到了江潮在的包厢。
我刚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玻璃酒瓶散落着,而江潮此刻蜷缩着身子,正像个小孩儿似的缩成一个球儿,熟睡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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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立马帮我们俩关上门,这儿的隔音效果蛮好的,一关上门,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立马全部隔绝在身后。我走过去在江潮面前蹲下,此刻江潮抿着薄唇,安静的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睫毛长的让我想伸手试探下真假,刀削般的五官就像是杂志上刻意雕刻出的男模一样精致,怪不得有那么多姑娘愿意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当然,包括我。我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光着身子,身材好的一塌糊涂,紧接着就有了后面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交集。
我伸手碰了一下江潮,江潮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动弹。我又拍了拍他脸颊,轻声喊道:“江潮?”
江潮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还有点迷茫,开口问我:“你怎么来了啊?”
我没吱声,盯着江潮的脸出神。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看过江潮了,总觉得他瘦了变了憔悴了哪里不一样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变的不一样了。
江潮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开口说了一句话,他说:“心心,我想你。”
我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眼泪。就凭着他这么一句话,我觉得我之前对他付出的那点儿感情都是值得的。江潮撑着半个身子起来,伸出胳膊把我揽入怀里,我随意挣扎了几下,可江潮却把我揽的更紧,我也就不挣扎了,我没法拒绝江潮这个拥抱,我想他,这么长时间里,我都不敢让自己有丁点儿空闲的时候,只要一停下来,我满脑袋都是之前和他的那点儿破事儿。
江潮就这么半拥着我,下巴在我肩窝处蹭啊蹭,身上略带着点烟草的味道,让我头一次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江潮特爷们。江潮抱着我蹭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口: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知道那个短信是真的求助的。”
我的手还绕着江潮的腰,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有些僵硬,江潮明显也感觉到了我的僵硬,连声说了俩句对不起,然后继续死死的抱着我。
我猜到江潮应该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林双前几天还告诉我,她公司最近突然给她安排了不少上节目露脸的机会,惹的她圈子里那一群小姐妹都快嫉妒疯了。林双在演艺圈里摸爬打滚,虽然他们家老爷子有权有势,可林双也不敢拿出来用。毕竟这种关系官二代的身份一旦曝光,先不说林双自己,舆论八卦的压力还会给林老爷子仕途上带来影响。那么能这么帮林双的,只有江潮了。
江潮应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林双,可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钱和物质来弥补的。江潮见我不出声,还想开口解释,我叹了口气打断了江潮的话:“行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我松开了江潮的腰,江潮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我,俩眼神跟小鹿似的滴溜溜的转,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弦然欲滴。我躲闪着江潮的眼睛,刚要站起来,江潮突然一把把我拽住:
“你又要走?”
我有点无奈:“你今天一天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江潮挑了挑眉毛,似乎突然想起了早上的事情,猛然抬头问我:“对啊,今天上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老男人谁啊?”
我哭笑不得:“什么老男人,人家比你大不了几岁好吗?”
江潮还是不依不饶的:“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相亲会上啊。”
江潮一听就站起来了,情绪激动的瞪着我:“你居然去相亲?你怎么能去相亲?沈心你脑袋长泡了吧?”
我不甘示弱的吼江潮:“相亲就是脑袋长泡了啊?我一单身适龄女青年怎么就不能去相亲了?你脑袋才长泡了!”
江潮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挖苦我:“你就算是失恋,也不至于重口味到这种地步,随便找一男的来满足你吧。再说了,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审美观怎么就一点都没提高呢,瞧瞧你找的那是什么样的啊。”
我不服气:“怎么了?人一海归博士生,有房有车还有公司,人体贴长的没你好看,但也不至于寒碜啊。这么多有点完胜你十条街了。”
江潮被我气坏了,干脆开口:“不许你再跟他见面。”
我乐:“你不许?凭什么啊?”
我盯着江潮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强忍着笑,逼着江潮说他喜欢我,可到最后江潮还是死不承认,一生气撂了句狠话:“你要是敢背着我和他偷摸接触,我让你把肠子都悔青了。”
我压根儿没把江潮这点儿威胁放心里:“行了,先把你自己身边那一打姑娘的关系捋清楚了再说吧。”
江潮动了动唇,没吱声,扔下我自己往外面走去。我其实挺巴望着这次来,江潮能和我解释下童颜的事情的,即便我看见他在有童颜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小姑娘勾勾搭搭,可我打心底里还是认定童颜跟别的姑娘不一样,江潮看童颜的眼神,骗不了我的。
可江潮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心底有点小小的失落。本来想就这么回家的,可一出门看江潮走路都有点晃晃悠悠了,还准备开车回去呢,我怕他半路再出点什么交通事故,到时候我真得哭死,干脆接过江潮车钥匙,准备送江潮回家。
江潮大概是真喝多了,一路上在路边吐了好几次,一张脸都吐的惨白惨白的。我站路边陪着他吹冷风,又心疼又生气:“你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吗啊。”
江潮好不容易吐缓过劲儿来了,还埋怨我:“什么叫没事喝这么多啊?你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还上人家车,那能叫没事吗?”
我哭笑不得:“要按照你这样的思路,那我天天看你跟别的小姑娘,我是不得拿酒当饭喝。”
江潮还想反驳俩句,可一张嘴,又趴路边吐的翻天覆地的。
好不容易把车开回去,我扶着江潮上楼,在门口的时候,我问江潮拿钥匙,可江潮醉的不省人事,我伸手在他身上摸钥匙,结果江潮估计以为我是在调情,也不分场合的开始耍酒疯,趁机把我压在墙上,开始对我上下其手。虽然这个点儿了楼道里大部分人已经睡下了,可江潮边摸我,还边一个劲儿的哼哼,简直丢脸死了。我边推开江潮,边骂江潮:
“江潮你不要脸,把你脸拿开!你个变态!”
我俩正这么推推搡搡的时候,江潮房子的门突然打开了,童颜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我和江潮这样样子,赶紧伸手把江潮从我身上扯开,给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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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穿着一身松散的睡衣,齐肩的小卷发被随意慵懒的挽起,耳边儿上散落着几缕碎发,一副居家女人的形象。不对啊,难不成这俩人感情没出问题啊?还是童颜压根儿不知道,江潮背着她还跟别的姑娘勾三搭四呢?
童颜趁着我走神儿的功夫,伸手把江潮从我手里接过。抬头瞟了我一眼,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你不是上次在酒店的那个女孩儿吗?叫沈...?”
我伸出一只手:“沈心。”
童颜俩只手拼命撑着江潮的身体,腾不出手来和我握,抱歉的冲着我笑笑:“要么你进来坐会儿?”
童颜这语调,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啊。我没心情,满脑袋乱糟糟的都是这件破事儿,我估计童颜也没心情和我小坐一会儿,所以我客气的拒绝了。童颜有点抱歉的笑了笑:“今天麻烦你了,那等下次再请你来家里坐吧。”
江潮直接被童颜往房间里拖去,到了门口,江潮还冲我摆了个姿势,眯着眼睛跟我嚷嚷:
“今儿晚上你不能回家!我要睡你!”
睡你大爷!我差点没忍住把包儿砸江潮脸上,童颜回头冲着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口,对着门发了一会儿呆。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听不到里面的对话。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电梯门叮的响了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位大爷,小心翼翼的盯着我打量。我这才缓缓移动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事儿,本来觉得这次是老天爷给我俩重归于好创造了一机会,现在想想,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我犯傻,直接在我那颗还蠢蠢欲动的春心上狠狠的浇了一盆冷水,把我充满希望和期待的小幼苗给淹死了。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想江潮此刻正干吗呢,是熟睡还是跟童颜翻云覆雨,童颜会不会就像曾经的我一样,煮粥给他喝。今天看情形,他们俩住一起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这样,江潮今天喝醉了,还干吗还打电话老打扰我。他什么意思啊,怎么就见不得我好呢。我想啊想,眼眶就又忍不住开始有点泛酸,我把出租车的玻璃按下一个缝儿来,有大片大片的冷空气灌了进来,吹的我的脸生疼。
正当我走神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兀的震动了一下。我低头,显示发件人的名字是江潮。
打开信息,内容应该是童颜发的,大致内容是对我今天照顾江潮事情表示感谢,改天一定亲自和江潮请我吃饭。我擦了下眼泪,迅速的编辑了一行内容:
“认识他这么久了,照顾他也是我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没按下发送键。删除了所有内容,只回复了俩字儿:“谢谢。”
有一句不是叫,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爱江潮没错儿,童颜爱江潮也没错儿,错在我们俩爱的是同一个渣男,还都爱的死心塌地。
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是童颜信息的回复。结果点开信息,却是林双,上面写着短短几个字儿,却差点让我眼前一黑晕过去。
“我怀孕了。”
我风风火火赶到林双家的时候,林双还坐在马桶上,俩眼睛有些呆滞,妆掉的一塌糊涂,眼睛旁边都是晕开的眼线的睫毛膏,黑乎乎的一片,一看就是哭过的痕迹。见我进来也没什么反应。我平复了呼吸,蹲下身子扶着林双的肩膀开口:
“什么时候发现的?确定了吗?”
林双撑着脑袋,把脑袋伏在膝盖上,闷闷的开口:“这个月的例假一直没来,我就测了下,俩条杠,我查过了,这属于阳性,就是怀孕的意思。我怎么办啊,沈心。”
说道最后,林双的声音里都带了些许哭腔。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害怕,就像那天晚上无助凄凉的哭声一样,参杂着太多的惧意。即便平日里她再怎么嚣张跋扈,可强奸、未婚先孕、流产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儿来说,都有点儿太残忍了。
我揽着林双我肩膀,拍了拍她后背:“没事没事,说不定这个不准确呢。我听张希说过,这个得早晨测试才准,你闻闻你身上这股酒味儿,能准确吗?”
林双听着一愣,紧接着猛然抬起乱糟糟的头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今天晚上喝酒了啊,说不定不准确。明天,明天我再测试一次,对对。”
林双仿佛一个快要溺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反复的重复着这俩句话,然后迅速起身,拿着牙刷开始准备洗漱,嘴里还反复的碎碎念:“我要好好洗漱,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重新测试一下。”
我从背后轻轻揽着林双的胳膊:“乖,别这样,别怕,还有我呢。”
林双拿着牙刷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冲着镜子笑了笑:“没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说的对,说不定是我喝酒的原因,不准确呢,明天再测一遍。”
我眼眶微微泛红,开口道:“好。”
那天晚上,我和林双睡在一张床上,一整个晚上,林双都在辗转反侧不安,我睡的也并不踏实,反反复复的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江潮和童颜。直到凌晨,我才渐渐入睡。
可刚睡着不仅,便陷入一个噩梦。梦里我和林双还在大学校园里,我们穿着背带的短裤,扎着马尾,在路上笑啊闹啊,洋溢着满满的青春。可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前面江潮和童颜并肩站在一起,童颜穿着大红色的婚纱,拖着长长的婚纱尾巴,铺满了整个路上,放眼望去满目触目惊心的红色。
江潮向我伸出手,笑着开口:“我结婚了,沈心。”
我害怕,我想后退,想喊林双来帮我,可一回头,却发现陆嘉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拿着水果刀狠狠的刺入旁边的林双小腹,林双痛苦的挣扎着,让我救她,可我却只能看着,一步都动弹不了,林双从小腹的位置不断的涌出大量暗红色的鲜血,顺着白皙的大腿根部,一直往下流,血越流血多,铺满了身后的路。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而浑身早已就汗渍淋漓,整个后背都如同被水浇湿了一样,喉咙处也火辣辣的干燥的疼,嗵嗵嗵的心跳声有力的依旧在提醒着我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我闭上眼睛,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旁边的床,却突然发现,林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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