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期] - 知远防务快讯 - 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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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美国陆军兵力结构的设计与规划
摘要：为适应美国战略重心的转移，应对财政紧缩的事实，同时又要确保美国陆军在国家军事力量中的地位与角色，2011年美国陆军提出了建设&2020美国陆军&的长远规划，并就具体转型目标与改革方案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与规划设计。本文从2020美国陆军总体目标与设计原则入手，收集整理了最新信息资料，对美国陆军未来目标员额裁减方案以及兵力结构裁减与重组方案进行了梳理、归纳，并就2020美国陆军的未来还存在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
关键词：美国陆军 &兵力结构 &规划 &设计
作者：李健 &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
美国政府在日发布的《维持美国全球领导地位：21世纪国防的优先事项》确定了反恐和非常规战争等11项具体任务。该战略要求美国陆军在未来要规模更小、更精干，并要对全球部署做出调整。在新战略指导下，陆军计划裁撤多个旅战斗队，并调整旅战斗队的编制结构，积极应对并适应包括混合威胁、全球趋势以及未来不确定因素等在内的未来作战环境，同时要确保有能力应对各种安全挑战。过去的十多年来，美国陆军一直忙于反恐战争，随着这种战争进入尾声，以及受国防预算大幅消减的影响，美国陆军也承认裁减势在必行。但与此同时美国陆军也认为，裁减并不意味着单纯的总兵力削减，还涉及到对战略转型的支撑，以及对构建精干型职业化军队的规划与设计。
一、2020美国陆军兵力结构调整的背景
美国陆军认为，未来的陆军将会继续在更加复杂的和更加不确定的环境中作战。在竞争越发激烈但又相互联系的未来世界里，对财富、资源、政治权力、主权和合法性等的竞争中，将会快速产生各种冲突，例如：捉摸不定的恐怖袭击、持久的网络冲突、地区稳定与反暴乱、民族冲突、地区冲突、人道主义危机、灾难援助、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扩散、亚洲的崛起、反介入/区域拒止能力的增强、阿拉伯世界的快速成长、经济不景气、变化的联盟、资源的竞争、主权之争等，这使美国陆军在未来面临混合威胁的挑战。为此美国陆军认为，在配合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而进行区域部署调整的同时，还要在未来复杂的作战环境中应对各种界线越来越模糊的威胁，还要扶与盟友一起实施塑造行动，在早期阻止战争，建立稳定的地区秩序。
在联合作战层面，在快速融合全球部署态势下，作为《联合作战拱顶石构想》提出的全球集成作战中的联合部队组成要素，美国陆军也需进行结构上的调整，构架未来作战途径与概念空间（如图1所示），在全球集成作战中提供各种能力。
图1：美国陆军未来作战途径与概念空间
在财政紧缩时代的复杂与新兴作战环境中，为保持打赢战争、保护美国国家利益以及履行国家军事战略所规定主要使命的能力，作为美国陆军转型与军事变革策源地的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在2011年7月就以&陆军如何从当前力量向2020年&&一个财政紧缩时代转型&为题，开始了系统内的探讨与研究，提出了12个针对美国陆军的未来最具代表性的思考问题：1）2020年的美国陆军必须做些什么？2）我们能统一整个指挥与控制层次吗？3）我们能否证明在减少旅战斗队数量之后，可以确保旅以上指挥与控制的效能？4）军和师在未来作战环境中的角色是什么？5）我们能否创建一个通用结构来减少当前重型旅战斗队、步兵旅战斗队、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师级等混合结构的问题？6）旅战斗队将被直接分配到军和师吗？7）我们如何使现代化战略和兵力配置相吻合？8）我们如何保持陆军的扩张？ 9）我们该怎样解决军官不可持续的（断层）问题？10）我们如何衔接地区联盟的训练？11）我们如何将战备与地区联盟战略相关联？12）我们如何利用联合的相互依赖性来确定和排除冗余？
在美国财政紧缩的事实面前，为适应美国战略重心的转移，应对各种混合威胁，同时又要确保美国陆军在国家军事力量中的地位与角色，美国陆军提出了建设&2020美国陆军&的长远规划，并在《美国陆军战略计划指南》指导下，就具体转型目标与改革方案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与规划设计。
二、2020美国陆军的总体目标与兵力设计原则
如图2所示，根据美国国家军事战略要求，美国陆军将以&阻止冲突、塑造作战环境和打赢国家战争&为总目标，而回归全谱训练，整合能力、编制和装备，使用最有限的国防资源打造一只更灵敏、更灵活，集可逆性与可扩展性为一体的，将现役部队、国民警卫队、后备队和文职人员高度集成的，以支持国家安全战略和政策的全球联合部队&&即&全域部队&（Total Force）。
图2：2020年美国陆军的可逆性和扩展性
其总体目标具体是：1）塑造并提供一个稳定的前沿存在；2）发展包括信息作战在内的特种作战与传统力量的集成；3）打破反介入/区域拒止，成为全球一体化作战中联合力量的有效组成部分；4）在担当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中担任角色；5）进行陆－濒海演习，加强海上力量与陆地力量在强行进入与机动作战中的协调性；6）为营一级部队分散作战赋予相应的作战职能；7）加强旅战斗队的独立作战能力，实现战略机动、减少后勤依赖；8）加强垂直机动能力；9）基于海基能力（Seabasing）有能力实施联合作战；10）发展智能技术与单兵装备技术。
美军的条令、编制、训练、装备、领导力与教育、人事及设施（DOTMLPF）是指导美国陆军现代化建设的基础。如图3所示，美国陆军围绕着DOTMLPF，美国陆军陆续在2015条令体系、教育与训练、领导力发展、装备现代化等方面已在着手开展新一轮的转型工作。
图3：美国陆军兵力结构转型与人员转型示意图
在兵力结构方面，为了实现&阻止冲突、塑造作战环境和打赢国家战争&的总目标，美国陆军将对兵力结构设计进行重大的调整。为此，陆军训练和条令司令部在日颁布的《陆军拱顶石构想》中对正在与即将进行编制调整，提出了以下几个原则：一是旅以上各级部队的司令部必须为联合部队指挥官提供有效易用的手段，以便运用任务式指挥，承担联合和联军部队的战役级作战、安全合作以及陆军设置战区的职责，其中包括陆军支援其他军种的职责等；二是鉴于对战术灵活性与持久力的需求，模块化旅战斗队必须具备更强的战斗力，运用最少资源获得最高效能；三是机动部队需要成建制的全方位建造能力，以及更强的破障、道路清除能力，以改进部队防护，增强在复杂和城市地形中的机动力；四是为增强独立作战能力，模块化旅战斗队需要更强的自下而上获取、搜集、处理、利用和分发关键情报的能力；五是旅以上各级陆军和联合指挥官需要具备在其责任区、可影响地域和关注地域内，通过增强的侦察和监视能力，满足未来条件下的作战需求；六是为有效作战，实现跨域协作，应对新的部队编组进行特定任务和突发事件训练，用于各种目的的早期进入部队。
为此，美国陆军对2020年美国陆军兵力结构的重新设计过程制订了详细的2013年度工作计划流程。如图4所示，2020美国陆军兵力结构重新设计的指导原则是：可负担的、敏捷的、有能力的、网络化的、可响应的、适应性强的，有能力处理未来复杂作战环境以及混合威胁条件下的任务需求。
图4：2020美国陆军兵力结构设计工作流程图（2013年）
三、美国陆军目标员额裁减方案
其实早在2011年初美国陆军已在着手做裁减和重组的相关准备。例如原国防部长盖茨和参联会主席马伦上将在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就宣布了若干决定和措施。这些决定和措施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应对财政压力而出台的，涉及很多跨军种的举措，包括合并和撤销指挥机构和部门、修改和取消武器系统项目以及削减兵力。其中陆军调整兵力结构的具体方案在日国防部新闻发布会上得到了落实。美国国防部认为，陆军目前的规模不再适合实施于长期的稳定行动，其兵力结构调整方面主要思路是：一是维持在太平洋地区的陆军结构，在中东地区将保持持久存在；二是调整在欧洲的部署，撤编2个在前方驻扎的陆军重型旅战斗队，继续依照《华盛顿条约》第5条履行对北约的承诺，将驻美国本土的一个旅配属给北约快速反应部队，以及驻美国本土的陆军部队轮流到欧洲进行训练和演习等；三是减少陆军的现役兵力，根据日召开的&陆军－空军一体化论坛&上，美国陆军Mark Elfendahl上校仅供内部使用的发言稿中显示，陆军的现役兵力将从2010年的56.9万人减少到2017年的49万人，共计裁减7.9万人；四是确保未来调整的可扩展性，特别是保留陆军的编制结构和训练部队，以便在需要时扩充；五是保留在中东地区的平时驻军，以便迅速对战争做出反应。
在陆军国民警卫队和陆军后备队方面，受这次裁减方案的影响不大。对此，国防部计划，一是保留一支准备就绪并具备一定能力的陆军后备队；二是少量削减陆军国民警卫队的兵力；三是保持较高的战备水平；四是保持重要的战斗支援能力和战斗勤务支援能力。在兵员方面，当前陆军国民警卫队35.82万人计划压缩至35.22万人，当前陆军后备队20.6万人计划压缩至20.5万人。
作为重大的预算削减选择方案之一，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在日新闻发布会上首次暗示将对地理性作战司令部进行合并，撤编2个地理性作战司令部和8个军种组成司令部，减少5000多名军事和文职人员。这一方案应该在下一版《统一指挥计划》文件中得以明确。
为实现最大限度的压缩开支，除减少文职人员数量与工作时间之外，美国陆军还通过&控制入口&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实现裁军目标。例如，美国军事学院的招生上限可会恢复到以前的4000人，减少候补军官学校培训人员，进一步缩小后备军官训练团的培训规模等。如果通过&控制入口&达不到减少兵员的预定目标，陆军则会采用&自愿退休奖励&、&自愿离职奖励&、&特别离职奖金&、&临时性提前退休授权&、&自愿提前退役/退休计划&和&提前退休&等方式硬性裁减，大约24000名士兵和5000名军官可能提前退役，以达到2017财年的目标员额。另一方面，美国陆军将通过成立士兵留役委员会、降低晋升率和减少入伍人数来削减员额。
至2017年，在被裁减总计达8万的人中，将包括22000名临时增加的目标员额、10300名享受战时津贴的人员、7300名（军校）学员或（后备军官训练团）学生、从欧洲裁撤的两个装甲旅战斗队11700名士兵、被裁撤的12个旅战斗队中的17300人，以及8300名所有旅战斗队中的其他可以裁减的人员（比如战斗支援单位等）。另外，在作战旅裁减的同时，美军却重申了特战、导弹防御和网络作战等部队的扩军计划。根据陆军部日签发的《陆军2013中心领域》显示，继国防部长提出高层司令部消减20%之后，陆军部指示在师以上单位消减25%的预算，并要求在2周内给出方案。这些可能的裁减包括以下组织，例如陆军部队司令部、训练与条令司令部、以及陆军军级司令部和师级司令部。其他还有符合裁减条件的部队包括属于几大地区作战司令部的陆军军种组成司令部，例如陆军非洲司令部和陆军太平洋司令部。将被裁减人员涉及士兵、陆军文职以及合同人员等。
四、美国陆军兵力结构的裁减与重组方案
陆军参谋长雷蒙德&奥迪尔诺在日正式向外界宣布了美国陆军兵力结构的裁减方案，即撤编10个旅战斗队，这些旅战斗队按原计划将在2017年之前完成裁撤。这10个旅战斗队分别是：
位于华盛顿州刘易斯-麦科德联合基地的第2步兵师第4斯特赖克旅战斗队；
位于科罗拉多州卡尔森堡的第4步兵师第3装甲旅战斗队；
位于得克萨斯州比利斯堡的第1装甲师第3装甲旅战斗队；
位于堪萨斯州赖利堡的第1步兵师第4步兵旅战斗队；
位于得克萨斯州胡德堡的第1骑兵师第4装甲旅战斗队；
位于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第101空降师第4步兵旅战斗队；
位于肯塔基州诺克斯堡的第1步兵师第3步兵旅战斗队；
位于纽约州德拉姆堡的第10山地师第3步兵旅战斗队；
位于佐治亚州斯图尔特堡的第3步兵师第2装甲旅战斗队；
位于北卡罗来纳州布拉格堡的第82空降师第4步兵旅战斗队。
加上先前已经决定裁减的欧洲的第170装甲旅战斗队和第172装甲旅战斗队，到2017年计共将裁撤12个作战旅。届时，美国陆军作战旅将在役12个装甲旅战斗队、14个步兵旅战斗队和7个斯特赖克旅战斗队，美国陆军作战旅从45个减至33个，其机动营从原来的98个仅降至95个。那些被裁减的作战旅并非连人带装备全部裁撤，而是大部分加强至保留下来的作战旅之中。
在2013年9月召开的美国陆军&机动作战研讨会&上透露的信息显示，美国陆军计划在2017年以后继续裁减装甲旅战斗队，并增加1个斯特赖克旅战斗队，最终维持32个旅战斗队：9个装甲旅战斗队、15个步兵旅战斗队（其中5个是空降步兵旅战斗队）、8个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共计93个机动营。至2017年，美国陆军现役作战单位的驻地分布如图5所示，组成结构如表1所示。
图5：原计划中的2017年美国陆军现役作战单位分布图
表1：原计划中的2017年美国陆军现役作战单位一览表
其中，原计划将留在朝鲜半岛以应对不测的第2步兵师第1装甲旅战斗队撤回美国本土改编为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其所留下的空白由轮值的装甲旅战斗队取代。日美国陆军向外宣布，向韩国京畿道北部地区部署轮值为期9个月的1个机动营，即可被视为这种轮值部署的第一步。尽管在朝鲜半岛没有了作战旅，但是第2步兵师指挥部却还是留在韩国，以保留应对地区冲突的能力。
另外，第2骑兵团与第3骑兵团编制维持不变，作为斯特赖克旅战斗队而存在。为训练、指导和管理驻刘易斯-麦科德联合基地的5个旅战斗队和其他支援部队，陆军将使第7步兵师的司令部重返现役，由一名少将担任司令官。
在陆军国民警卫队方面，同样也相应地在重组其旅战斗队。根据美国陆军时报的一篇文章同样披露了陆军国民警卫队的重组计划：
陆军国民警卫队司令威廉&英格曼中将表示：28个陆军国民警卫队旅战斗队中的8个将在2013财年重组，其他接下来在到2018财年的这段时间内重组。他还说，重组目标是让陆军国民警卫队的主要作战编成与陆军现役部队配套。
在重组方案中，每个装甲旅战斗队和步兵旅战斗队将接收第3个机动营。每个斯特赖克旅拥有3个机动营。旅战斗队将接收额外的工兵和火力分队。一旦重组完成，每个旅战斗队将拥有大约4,500名士兵，比当前编制大约多1000名人员。
威廉&英格曼中将表示：陆军国民警卫队旅战斗队的重组将成为现役部队的映像。该计划是要将现有的国民警卫队部队按照旅战斗队的方式编成。
2014财年内将重组的6个旅战斗队是：
得克萨斯州国民警卫队第36步兵师第56旅战斗队；
夏威夷州国民警卫队第29旅战斗队；
印第安纳州国民警卫队第76旅战斗队；
加利福尼亚州国民警卫队第79旅战斗队；
宾夕法尼亚州国民警卫队第28步兵师第55旅战斗队；
明尼苏达州国民警卫队第34步兵师第1旅战斗队；
有国民警卫队的官员表示，计划还要求在2015年重组更多的旅战斗队，即在2016年将开始重组6个旅战斗队，其中5个将在财年完成。
五、方案调整与进一步裁减
2020美国陆军的改编方案分为两个阶段，原先计划第一阶段2013年-2017年将陆军裁减到49万，但迫于财政压力，美国陆军不得不加速消减部队规模，决定把第1阶段提前2年完成，即2013年-2015年就把现役陆军裁减到49万，今年与明年各完成5个旅战斗队的裁撤。原计划中的第二阶段是2018年-2023年，该阶段美国陆军面临两个选择，一是保留足够的部队规模但推迟装备现代化进程，即42万陆军方案，据日陆军参谋长雷蒙德&奥迪尔诺在国会的证词也表示，如果根据现行法律继续还要额外裁减陆军兵员的话，陆军将被迫进一步减少军队目标员额至42万现役部队、31.5万陆军国民警卫队和18.5万陆军后备队，并提前到2016年-2019年进行。届时，现役作战旅战斗队的数目将会压缩至30个，即再裁减两个现役旅战斗队，其他压缩现役战斗航空旅、机动增强旅和新改编的远征军事情报旅（EMIB），以实现其目标员额的裁减，其具体方案可能会在近期内向外公布。
在第二阶段中美国陆军的另一个选择则是全力推进装备现代化，而将现役部队规模消减到最小，即38万陆军方案。这个方案是否实施，目前尚不明确。
无论美国陆军选择哪一个方面，笔者认为，美国陆军战役与战术层级的指挥控制与兵力结构的设计原则与思路是不会改变的。
从日美国陆军诞生，距今已整整238年。当年的一群&乌合之众&已如钝刀被磨练成锋刃一样，成为当今世界上最具战斗力的地面部队。从大陆军时期的冯&斯图本的蓝皮书，到独立战争后的斯科特通用规则；从南北战争时期的法式编制，到美西战争时期的鲁特改革；从一战前的史汀生计划，到二战前的&本宁堡革命&；从朝鲜战争后的五群制原子师，到ROAD师；从越战后的86师、九十年代末的数字化师，再到21世纪的模块化部队。可以说，美国陆军，从未停止过对最佳效能与最低风险之间平衡点的追求与探索。从而使其编制体制始终保持着对当下作战环境的高度适应性。而这源于美国人特有的国民性&&共同的追求与价值观，使其养成了讲求实际、不尚空想、富于竞争性的心理，其目的极为简单，就是为了在战争这个最残酷的竞争环境中胜出。
为适应美国战略重心转移的需求，在财政紧缩条件下，同时又要确保美国陆军在国家力量中的地位与角色，从这次2020美国陆军部队的设计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次兵力结构改革可谓&翻天覆地&。从战略层面看，美国陆军完成了全球一体化作战的布局；从战役层面看，通过这次改革，美国陆军完善了可进行&高端战争&的指挥控制架构；从战术层面看，通过部队裁减与重组，在增强&牙齿&力度的同时，又将&尾巴&增强配属到作战旅，使其更具独立作战能力，甚至城市作战能力；从装备层面看，当前最先进的技术与装备几乎全倾斜给步兵旅战斗队，陆军内部甚至有主张把所有装甲旅都交给国民警卫队，所以不能再以重装部队建设来评介美国陆军现代化了。
但从美国陆军这次改革的架构上看，作战部队的战区固定化部署究竟是为 &塑造&部署还是在为&作战&部署呢？这似乎是一个非常明确的矛盾。因为如果要开展塑造行动，势必要将很大一部分精力投放到训练和装备美国的盟友身上，并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当地的恐怖主义威胁，阻止地区冲突。那么，在国家间高端作战的战备上又会投入更少兵力与精力呢？这同时也带来一个美国陆军内部不断激烈争论的问题，装甲旅战斗队和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在塑造行动中能发挥真正的作用吗？如果要具备强大的作战能力以应对国家间的高端作战，尽管作战旅已加强自身的独立保障能力，但是否还需要更多的支援部队？另外，美国陆军在为未来进行部署的过程中如何在现役和后备役部队之间实现平衡，也是一个未知数。在三角安全研究所（TISS）的调查报告中显示，由于在两场战争中陆军遭受了严重损失，以及大幅削减预算，从1999年至2009年间，校级军官对高级文职官员的不满程度由15%上升至25%。美国陆军高层能否有效控制这种日益严重的愤世嫉俗的态度，将对美国陆军的战斗力产生直接影响。
总之，通过这次兵力结构改革，未来美国陆军战斗力究竟如何？恐怕只能从实际战争中才能得到检验，而对手又是谁呢？
美陆军作战部队结构的设计与未来发展（上）
关键词：美国陆军 &作战部队兵力结构 &设计
作者：李健 &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自上个世纪90年代冷战结束后，美国国防部素来将军队转型的重点都是放在了获取信息与网络和其他先进技术上，而非为了建立新型的部队组织结构及武器平台。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美国陆军在2003年至2004年之间提出的，并正在不断优化重构中的&模块化旅战斗队&（BCT）计划，其旨在使陆军变得更加灵活、敏捷，能实现海外任务的快速部署，并能更好地执行当前条令和遂行未来复杂作战环境条件下的作战行动。这种新型的旅战斗队不同于旧式的、嵌入到师一级，遂行基本支援任务的作战旅，是一支完全集作战与支援功能于一身的部队，可根据需要自行部署，同时按照战场的不同编组进行使用。这种模块化的建立对美国陆军指挥与控制结构、作战保障和战场勤务保障等都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用旅战斗队的高质量优势抵消其低数量的劣势。但随着美国反恐战争的结束，其战略重点的转移，以及全球性金融危机带来的严重的国防财政紧缩，更基于未来全球发展趋势，为适应未来更为复杂的作战环境，如今，美国陆军对本世纪初卓有成效的模块化部队结构改革，修复了上一轮改革中存在的不足与遗留问题。
本文为上半部分。
一、美国陆军模块化的经验和教训
美国陆军自2003年开始的模块化部队建设，实际上部分采纳了上个世纪90年代进行的数字化部队试验中旅基师的概念，新的模块化旅战斗队（BCT）是兵种合成部队，类似美军二战时期的团战斗队（RCT），但在后勤、管理和情报方面较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在情报方面，增加了一个侦察营；在后勤方面，作战勤务支援由旅勤务支援营负责，包括一个维修连、一个配给连、一个医务连和4个前沿保障连。
模块化后，过去的6种编制结构，即装甲骑兵团、空降旅、空中突击旅、重型旅、斯特赖克旅、轻步兵旅被简化为3种&&步兵旅战斗队、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和重型旅战斗队。毫无疑问，将旅级规模的机动单位合并减少为3种基本的机动旅战斗队，减少了美国陆军的后勤需求。模块化也大大提高了旅战斗队的侦察能力，建制内的侦察营替换了过去旅中的侦察连，侦察营和旅战斗队的基于数字化信息系统的作战指挥系统极大提高了指挥官的态势感知能力，旅战斗队参谋机构得到了加强，其相应的指挥和决策能力较过去既快又好。这是模块化部队信息作战能力较高的最典型例证。但是，美军模块化部队并非完美，仍然存在很多问题。
1、装备编制存在的问题
就旅战斗队在装备方面的经验教训而言，根据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的研究报告显示，占陆军作战旅的60%的模块化步兵旅战斗队和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在最初部署阶段缺乏战术杀伤力。主要表现为：一是难以对装备有主动防护系统的主战坦克给予有效打击；二是在超过6600米时难以打击敌人的主战坦克；三是在5500米距离上难以识别敌方车辆目标；四是难以打击敌方带主动防护系统的装甲车辆。因此，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曾建议修改战术，包括应用火力齐射来打击主动防护系统，并开发更好的装备。
尽管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具有很强的机动能力与火力打击能力，但是缺乏防护，对于坦克与反坦克武器的打击显得非常脆弱。步兵旅战斗队在主要作战行动中是非常重要的，但缺乏为其提供机动与防护的战斗车辆。只是在过去几年中，部署在伊拉克的步兵旅战斗队才呼吁配备顶部有装甲防护的&悍马&车与防地雷反伏击车。没有机动能力与车载武器系统，步兵旅战斗队无法应对&混合威胁&。
当时，在火力方面的编制争议也是非常大的，过去美军一直习惯于3连6炮制的炮兵营编制。但在模块化过程中，斯特赖克旅改为3连4炮制，而其他则改为了2连6炮制。对此，美军有人提出了异议：第一，斯特赖克旅的一个缺点是非直瞄火力不足，快速部署要求其炮兵仅装备12门155毫米牵引榴弹炮。难以在50-100平方公里责任区域内（AOR）提供足够的火力；第二，就重型旅战斗队而言，高强度作战对于火力的要求依然存在，12门自行帕拉丁火炮难以提供有效的火力压制。而最终的结果是对火炮数量进行了折衷，斯特赖克旅战斗队改为3连6炮制，重型旅战斗队和步兵旅战斗队的改为了2连8炮制。即便如此，依然有业界人士对此不满&&由于模块化，美军炮兵部队还是较过去的3连制指挥控制方面能力有所降低。
2、指挥层级存在的问题
虽然旅战斗队增强了战斗力，但下属单位较多，在其现有的指挥控制架构下难以做得更复杂。使用单位主要是旅级以上的师、军和战区陆军，这些单位没有固定的组织，只有一个基本单位，因此可以充当具有多种多样职能的司令部核心，通过对下属单位和来自部队池的行动单位的指挥来完成被赋予的各种任务。
这个高层设计看似非常理想，但实际上，对陆军模块化转型的大部分争议均涉及旅以上指挥机构。陆军在旅战斗队之上建立了三级指挥机构：师司令部、军司令部与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模块化后的军与师的设计相似，但是有两个关键的不同点。首先师是陆军主要的战术单位，而旅战斗队是陆军作战行动中最基本的单元，也是执行作战任务的主要单位，师通过高素质的参谋人员对旅战斗队的行动进行指挥控制，将旅战斗队的作战行动集成为师的整体作战行动，师司令部主要任务是协调下属旅战斗队的行动。其次，军司令部级别更高，它可以很容易变为联合司令部，如联合部队地面部队司令部或者联合特遣队司令部。陆军一直以来对于师与军的作用以及它们与旅的关系非常纠结。陆军并不只是旅战斗队的集合，但从未真正验证这些司令部在主要作战行动中的效用。
2008年，陆军部发布了FMI3-0.1《模块化部队》，公布了模块化部队的构成草案，既有旅战斗队也有旅以上指挥层级。2010年陆军正式出台FM 3-90.6《旅战斗队》野战手册以及FM 3-92《军级行动》，2011年出台FM 3-93《战区陆军行动》。规范了军和战区的指挥结构，但师一级行动手册却迟迟没有公布，也是比较耐人寻味的。因为陆军已经发现师控制之下的旅战斗队仍然有若干问题，距离是其中之一，旅战斗队难以和上级师协作，不同的旅战斗队经常配属到不同的师，因此有多个上级单位，包括国内驻地的上级师级单位，需要经常协调部署、运动等行动方案。但执行权又在旅级单位，应该如何对指挥控制结构进行优化？一直是美国陆军左右为难的事情。
此外，旅需要上级单位来进行指挥控制，增加新的旅战斗队也需要增加新的指挥单位。弥尔顿（Stephen Melton）中校发现由于旅战斗队指挥控制结构不佳，迫使陆军增加了指挥层级和支援单位。这一点在&OMNI FUSION 2005&演习中得到了证实。在演习中，35000名士兵的师才完成了模块化前21000人的师就能完成的任务。较小的旅战斗队引起了战斗支援和战斗勤务支援的扩大化，造成不必要的总部人员浪费。
3、支援兵种方面的问题
模块化对作战支援兵种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师级防空炮兵被取消，作为基础模块的旅战斗队内没有防空兵建制，只是在战区一级才设防空旅，实际上防空兵被边缘化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空军的强大。爱国者导弹系统也大大增强了陆军的防空实力。炮兵营直接配属到旅，没有了上级兵种管理单位，由于军炮兵和师炮兵单位的取消，&谁是你爸爸？&这个传统继承的问题再次出现，并且涉及到炮兵军官的培养问题。
和炮兵、防空兵一样，工兵们发现自己也在新的模块化设计中被边缘化了。新的重型旅战斗队每个作战营有一个工兵连，步兵旅战斗队总共只有一个工兵连。师工兵营和军工兵旅以及工兵大队都取消了，而且机动增强旅的工兵也并不多。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中的战斗工兵只有过去战争中的一半而已。不少人认为，重型旅和步兵旅战斗队一个创新之举在于旅特业营（BSTB）的建立，负责指挥和控制所有过去的独立连和排，以减轻旅参谋人员的管理负担，但该举措并没有考虑重型旅战斗队中军事情报连的训练与管理。
转型后工兵部队的能力大大降低。过去工兵主要承担合成兵种开辟通路任务。这一复杂任务需要协调，这就需要有详细的开辟通路计划、清晰指示、事先经过演练的部队以及有效的指挥与控制。目前，这种类型的训练与教育是缺乏的，只有高级士官与军官保留了这种复杂行动任务计划与执行的技能。此外，只有在重型旅战斗队中有一个工程连限制了完成这种任务的能力。在执行渡河任务中战斗工程专业的减少使这一矛盾变得更加突出。工程兵毫无经验，不能为营、旅指挥官制定任务执行计划，或者提供建议。在重型旅战斗队中缺乏工程营使问题更加恶化，这意味着旅指挥官的工程行动专家是一个旅的少校参谋，他可能并没有开辟通路与渡河行动方面的经验知识。
4、机动营的数量问题
在旅战斗队编制方面，争议最大的是，作战部队应该是3营制还是2营制的问题，即机动营的数量问题。
步兵旅战斗队和重型旅战斗队只有两个机动营，只有斯特赖克旅战斗队保留3个机动营编制。这在当时情况下陆军只需增加3万名士兵，就可以实现增强军力的陆军转型计划。但模块化旅战斗队一个很大的缺点是缺乏步兵，模块化前整个陆军有233 作战营 699个机动连，模块化后仅有161个营541个连。在数据统计上，大约减少了30%的营和22%的机动作战连。
虽然美军旅战斗队的数量由模块化前的33个发展到了43个，旅战斗队较过去功能更多，独立作战能力更强；然而，重型装甲旅战斗队与步兵旅战斗队将机动营编制置换成了侦察营编制，丧失了重要的作战能力。
虽然2营制的结构已经经过了作战仿真测试，而且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都得到了检验，但步兵旅战斗队和重型旅战斗队缺乏必要的步兵实施低强度作战。作战中，旅长往往将机动营拆开，或将侦察营和炮兵营充当机动营以满足维稳行动所需的人力。但这背离了网络中心战的宗旨，侦察营是用来发现脱离了接触的敌人，并指引机动营接敌并消灭之。2007年装甲作战会议上，&侦察营结构审议&提到：旅战斗队侦察营仅设计用来早期警告，执行巡视任务，以及对感兴趣地域的观察。侦察营缺乏足够的战力实施警卫任务，因此侦察营是不能和机动营相比的。
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侦察营和炮兵营不得不遂行维稳行动，这样相当于将侦察兵和炮兵充当了轻步兵。据报道，过去几年来，从伊拉克和阿富汗战场返回的陆军领导人也一直游说要在步兵旅战斗队和装甲旅战斗队中恢复第3个机动营。他们认为增加一个营会使作战、巡逻和战场安全等行动取得更大的成功。
《打破方阵》的作者麦格雷戈将争论带到了国会，他指出，2营3800士兵的行动单位效果远逊于3营5500士兵的战斗群。他援引了朝鲜战争的例子来说明部队如果编制不足将会出现危险。年，陆军参谋长在三个不同场合要求重新评估模块化旅战斗队的设计。陆军能力与整合中心（ARCIC）和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分析中心（TRAC）也被要求对当前模块化设计的备选方案进行评估。而最终结论只有一个，即3营制设计要优于2营制设计。
事实上，部队结构的重新设计不可避免要将优点和缺点进行权衡，也不可避免会顾此失彼。虽然模块化部队在阿富汗和伊拉克证明效果不错，但作战旅更像个孤儿，比以往更需要依赖外部的支援才能完成任务。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旅内部缺乏预备队。虽然新的2营制旅战斗队，可以将营下属连抽出组建预备队，但却削弱了营自留预备队的能力，将侦察单位改为预备队则会削弱情报获取能力。陆军进行的兵棋推演也显示，2营模式由于预备队过少，造成了旅级指挥上的麻烦，尤其是高强度作战环境下针对相同规模兵力的对手，并不占完全的胜算。
总之，美国陆军的模块化改革，虽然成效显著，但也问题多多。如今，国防财政紧缩，美国陆军遭受大幅度裁减，看似祸不单行，实则因祸得福，可以借裁减之&东风&一并解决积压已久的历史遗留问题。并且美国陆军对裁减是早有准备的，在正式明确目标员额裁减方案后，陆军内部即已展开了关于指挥控制与编制结构方案的讨论，并依照2020美国陆军的总体目标与兵力设计原则，对美国陆军作战部队的结构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二、2020美国陆军战役层级结构的设计
在日召开的&陆军－空军一体化论坛&上，Mark Elfendahl上校的发言中首次披露了在这次新一轮的转型中，美国陆军将保留6个地理性作战司令部中的陆军军种司令部，保留3个军级司令部，保留驻韩远征司令部等的重构计划。
在作战指挥与控制方面，尽管存在战区陆军种军司令部和军司令部两级单位的编组，但在指挥链层级上进行了优化，即合并这两级指挥控制为一级，以改善其指挥与控制能力，这将使任务式指挥得到显著加强。军司令部是战区陆军司令部的战役指挥所，类似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的内设部门。战时，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将作战指挥权移交给军司令部，只保留行政管理、规划计划、部队建设等职能。军司令部则以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的名义指挥作战，可调用和指挥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任何下属单位。
6个地理性作战司令部按其所辖责任区的战略价值，分为优先型战区和经济型战区两种。优先型战区是太平洋战区和中央战区，每个战区可以得到1个军级司令部作为其战役指挥所；其他4个战区（北方战区、南方战区、欧洲战区、非洲战区）为经济型战区，未设军司令部作为其战役指挥所，只再编制了1个应急司令部，用来应付突发作战或直到派遣军司令部到达。未来战区陆军组织结构如图1所示。优先型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编制535人，除司令部营49人外486人全是主指挥所人员，其下的军司令部作为其战役指挥所；经济型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编制535人，除司令部营60人外还编制了1个96人的应急指挥所，其主指挥所实际人员只有379人。
图1：未来战区陆军组织结构示意图
另外，保留的3个军分为全球机动军和战区部署军。其中，作为能在全球任一地区迅速完成部署的快速反应部队，第18空降军定为全球机动军，其司令部部署在本土；第1军司令部将由华盛顿刘易斯-麦科德联合基地迁往日本，部署在太平洋战区，为太平洋战区的战役指挥所；第3军司令部署在中央战区，作为中央战区的战役指挥所。驻韩远征司令部作为朝鲜半岛作战区域独立的联合司令部存在。
军司令部编制532人，其中战术指挥所62人，直属营173人。不同的是只有第18空降军能称为主指挥所，而第1军和第3军不叫主指挥所，而称为战区战役指挥所，划在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序列内。另外，驻韩远征司令部编制577人。
第18空降军司令部虽是独立的，但接到任务部署到某个经济型战区后，其与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的编组和指挥控制关系与第1军/太平洋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第3军/中央战区军种陆军司令部相同。作为全球机动的第18空降军，主要支持4个经济型战区的作战任务，如果4个经济型战区同时发生2场规模性战争，致使第18空降军1个指挥所无法应付时，则需要调用第1军或第3军司令部，这也是美国陆军保留第1军和第3军司令部没有完全合并到各自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内的主要原因。未来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和军司令部也将固定其编制，如图2所示。
图2：未来战区陆军军种司令部/军司令部组织结构示意图
如图3所示，2020美国陆军设计中，将为战区预置固定的责任部队，配置在太平洋战区的第1军下辖第2步兵师、第4步兵师、第25步兵师、第40步兵师、第2侦察监视旅（侦察监视旅最终确定将改编为远征情报旅）、第1特战队、第19特战队、1个陆战队战术远征群等；配置在中央战区的第3军下辖第1步兵师、第3步兵师、第1骑兵师、第29步兵师、第3侦察监视旅、第5特战队、第20特战队、陆战队1个战术远征群等；配置在欧洲战区的包括第1装甲师、第10特战队， 1个陆战队战术远征群等；配置在非洲战区配置的包括第101步兵师、第3特战队、1个陆战队战术远征群等；配置在南方战区的包括第10步兵师、第7特战队、1个陆战队战术远征群等等；作为全球机动的第18空降军下辖第82空降师、第11侦察监视旅等。
根据目前已确定的2017年最终裁减与重组的方案，相应地陆军火力部队计划重组32个旅属炮兵营，其中3个军属火力旅，2个战区火力司令部。战区火力司令部编制为94人，配属在2个优先型战区，负责协调和指挥战区内跨军种多盟国的远程火力。第1军军属火力旅为17火力旅；第3军军属火力旅为75火力旅；第18军军属火力旅为214火力旅。现役火力旅虽然固定配属至军，但并不要求必须与其相应军部设在同一基地，其配属火力旅不是替代军司令部内的火力支援单元。
图3：各战区预置固定的责任部队
至于美国陆军的编号集团军（numbered army）则是联合作战司令部内的陆军组成司令部的作战番号，并没有实际的作战指挥权。例如：陆军网络司令部/第2集团军、美国中央集团军/第3集团军；美国北方集团军/第5集团军；美国南方集团军/第6集团军、美国欧洲集团军/第7集团军、美国太平洋集团军（2016年后）/第8集团军、美国非洲集团军/第9集团军。另外，第1集团军比较特别，它是预备役战时动员集训单位。
美陆军作战部队结构的设计与未来发展（下）
关键词：美国陆军 &作战部队兵力结构 &设计
作者：李健 &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自上个世纪90年代冷战结束后，美国国防部素来将军队转型的重点都是放在了获取信息与网络和其他先进技术上，而非为了建立新型的部队组织结构及武器平台。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美国陆军在2003年至2004年之间提出的，并正在不断优化重构中的&模块化旅战斗队&（BCT）计划，其旨在使陆军变得更加灵活、敏捷，能实现海外任务的快速部署，并能更好地执行当前条令和遂行未来复杂作战环境条件下的作战行动。这种新型的旅战斗队不同于旧式的、嵌入到师一级，遂行基本支援任务的作战旅，是一支完全集作战与支援功能于一身的部队，可根据需要自行部署，同时按照战场的不同编组进行使用。这种模块化的建立对美国陆军指挥与控制结构、作战保障和战场勤务保障等都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用旅战斗队的高质量优势抵消其低数量的劣势。但随着美国反恐战争的结束，其战略重点的转移，以及全球性金融危机带来的严重的国防财政紧缩，更基于未来全球发展趋势，为适应未来更为复杂的作战环境，如今，美国陆军对本世纪初卓有成效的模块化部队结构改革，修复了上一轮改革中存在的不足与遗留问题。
本文为下半部分。
三、2020美国陆军战术层级结构的设计
跟前几年师与带其番号旅战斗队之间没有必然指挥关系相反，在2020美国陆军设计之中，将为美军最大的战术单位&&师编列了固定的序列部队。如图4所示，&2020美国陆军&的师和旅将拥有相对固定的指挥控制关系，1个师除编制3个旅战斗队外，还将编制1个战斗航空旅，1个火力旅和1个机动增强旅。
作为师的作战支援单位，除了战斗航空旅是实兵单位，火力旅和机动增强旅只是1个旅的框架，即只有1个司令部加若干保障部队。正式编制的师属火力旅下并无配置炮兵营，师属机动增强旅下并无配置工兵营、防化营和宪兵营。
图4：未来师的固定编制
根据2017年最终裁减与重组的方案，将新建10个师属火力旅（司令部）。师属火力旅（司令部）计划编制240人，其中旅部连144人，目标探测排26人，通信连34人，支援营136人（比原编制增加了1个10人弹药转运存储排和1个25人的维修分队）。师火力旅编制下无任何炮兵营，只是作为1个火力司令部以满足师长的作战需求及负责旅属炮兵营的训练和鉴定。师属旅（司令部）规定与其相应的师部驻扎在同一基地。战时，该司令部可获得炮兵、无人机、C-RAM武器系统等具体作战部队资源，师属旅（司令部）的保障支援来自所在地区的保障旅。军属火力旅（司令部）在构架上与师属火力旅（司令部）相同，唯一区别是军属火力旅（司令部）含有所有的旅以上全般支援炮兵营，就是火力单位的部队池。具体改编计划如下：
由第41火力旅改编为第1骑兵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由第212火力旅改编为第1装甲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由第210火力旅改编为第2步兵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由第18火力旅改编为第82空降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第3师、第10师、第25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根据&年度全陆军分析&文件新建；第1师、第4师、第101师师属火力旅（司令部）根据&年度全陆军分析&文件新建。
四、2020美国陆军旅战斗队结构的设计
在陆军2003年决定重组为模块化部队之前，所有的作战旅都有3个机动营（步兵营、装甲营或机步营）。陆军模块化以后，只有斯特赖克旅战斗队还有配置有3个机动营，重型旅战斗队（正式改称为装甲旅战斗队）和步兵旅战斗队只配置了2个机动营。根据日陆军参谋长雷蒙德&奥迪尔诺宣布的方案，装甲旅战斗队与步兵旅战斗队将如愿以偿地正式增加第3个机动营，以及加强了工兵、炮兵、情报等的支援力量，裁撤旅部战斗观察指示组（CoLT）、宪兵排等的方案也得以正式承认。在编制方面动作较大的，一是原旅特业营改编为旅工兵营（BEB）；二是侦察营的改编。
在旅工兵营的设计方面，美军认为，机动部队也需要成建制的工程施工能力，以及加强型道路清理和开通能力，以提高在复杂的城市地形中的部队防护能力和机动能力，能够实施建设工作。所以，在2020美国陆军的设计中将增加1个工兵连，把原旅特业营（BSTB）改编为工兵营（BEB）。根据美国陆军部队管理署发布的2014年旅战斗队编制建议，已对在2012年讨论稿中的战斗工兵连与建筑工兵连进行了重新设计，并改称为工兵1连和工兵2连。
工兵1连编制有2个战斗工兵排和1个支援工兵排，战斗工兵排辖3个工兵班，支援工兵排辖1个突破班和1个筑路班；工兵2连编制有1个战斗工兵排，1个支援工兵排和1个道路清理排。战斗工兵排和支援工兵排编制同工兵1连，道路清理排辖2个清理班。
3种作战旅工兵连编制框架是一样的、模块化的，只是因各自作战环境不同有少量差异。战斗工兵班主要区别是用车：装甲旅战斗队采用1辆M2工兵战车，斯特赖克旅战斗队用1辆ESV斯特赖克工兵班车，步兵旅战斗队用2辆装甲悍马车；道路清理班3种作战旅是完全一样的，都是1辆RG31指挥车，2辆VMMD探雷车，1辆水牛排雷车；筑路班编制大致相同，大致装备有4辆推土机（1辆D7G，3辆DEUCE），3辆HMEE挖掘机，1辆刮平路机，1辆铲装车，2辆M1157中型卡车运土石方和拖设备工具挂车，4辆平板车用于运送履带车辆。
对于3种作战旅工兵连最大的不同处在于突击排雷班，装甲旅战斗队的突击排雷班有3辆ABV突击排雷车，2辆AVLB架桥车和1辆ACE推土机；步兵旅战斗队的突击排雷班只有2辆M1083中型卡车拖2个MICLIC线串扫雷弹发射器；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因其战斗工兵排已经编装了MICLIC扫雷弹发射器，所以其突击排雷班只有2辆TCB通用桥车。
对于侦察营编制的调整，根据日美军发布的新一版部队设计更新（FDU）对侦察营下属侦察排、班进行了标准化设计：
一是侦察排进行标准化。即，每排增加3车12人，每排36人，其中下车侦察人员18人，各占一半，3种旅战斗队的侦察排的装备配置因其任务属性不同而不同；
二是侦察班标准化。每个分队12人中下车侦察人员6人，编为1个完整侦察班，该班又设2个3人侦察小组。 由班长兼任组长的侦察小组由1个上士、1个下士、1个上等兵组成，另一组由一名中士领导，另加1个下士1个上等兵组成。其编制与装备如图5所示。
图5：侦察班的标准编制与装备
三种作战旅战斗队结构设计具体如下：
1、装甲旅战斗队的改编设计
根据美军－13日召开的&2013机动作战研讨会&上，William Nuckols上校在装甲旅战斗队专组讨论上透露的情况看，装甲旅战斗队结构设计要点主要有：1）为装甲旅战斗队增加第3个合成营；2）原旅特业营改编为旅工兵营（BEB），增加一个工兵连；3）增强旅工兵营的电子战能力；4）调整保障专业人员结构，包括在医务连增加行为健康顾问；5）炮兵营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一个炮兵连；6）为每个机动连增强1－2个连情报支援小组；7）保留27人的战术无人机排；8）保留营部S-1人事组；9）调整旅工兵营S-6后勤组；10）勤务支援营增加1个合成前沿保障连，1个工兵前沿保障连。如图6所示，其总编制数最终调整为4708人（军官340人，技官44人，士兵4300人）。
图6：装甲旅战斗队编制结构（2013年）
在装甲旅战斗队侦察排标准化方面，由原来的3辆M3履带式侦察车及5辆悍马改为6辆M3履带式侦察车，每车6人（其中下车侦察人员3人），侦察排下设3个2车12人的分队，每个分队下车侦察人员6人编组为1个侦察班，如图7所示。
图7：装甲旅战斗队侦察排的编成
2、步兵旅战斗队的改编设计
根据美军－13日召开的&2013机动作战研讨会&上透露的资料显示，步兵旅战斗队结构设计要点主要有：1）增加第3个步兵营，但在美国本土外驻防的步兵旅战斗队不增加第3个步兵营；2）原旅特业营改编为旅工兵营（BEB），增加一个工兵连；3）炮兵营增加一个155mm榴炮连；4）勤务支援营增加1个步兵前沿保障连，1个工兵前沿保障连。其总编制数最终调整为4462人，其最终的编制结构如图8所示。
图8：2020步兵旅战斗队编制设计（2013）
根据日美军发布的新一版部队设计更新（FDU），步兵旅战斗队侦察营裁撤原来的1个步行侦察连，远期增加第3个轻侦察连(乘车侦察连），营部连增加1个狙击班。
步兵旅战斗队侦察排标准方面，由6辆悍马24人改为9辆36人，每车4人（其中下车侦察人员2人）；侦察排下设3个3车12人的分队，每个分队3车顶置武器分别为M2重机枪/MK19榴弹发射器/陶式导弹，下车侦察人员6人编组为1个侦察班。如图9所示。
图9：步兵旅战斗队侦察排的编成
3、斯特赖克旅战斗队的改编设计
根据美军－13日召开的&2013机动作战研讨会&上透露的资料显示，斯特赖克旅战斗队结构设计要点主要有：1）原旅特业营改编为旅工兵营（BEB），增加一个工兵连；2）从2013年11月起每个斯特赖克旅战斗队增编6个前沿保障连，同时大幅缩减野战维修连等的在编人数；3）扩大了炮兵营的在编人数。其总编制数最终调整为4481人。其最终的编制结构如图10所示。
图10：斯特赖克旅战斗队编制设计（2013年）
斯特赖克旅战斗队侦察排标准方面，由4辆斯特赖克装甲车23人改为6辆36人，每车6人（其中下车侦察人员3人），侦察排下设3个2车12人的分队，每个分队下车侦察人员6人编组为1个侦察班，如图11所示。
图11：斯特赖克旅战斗队侦察排的编成
尽管美国陆军作战旅战斗队总数受到了大幅裁减，但实际一线作战人员数量削减不多，多出来的士兵均补充到各个作战旅中，步兵旅和装甲旅人数大幅增加。就单个旅战斗队而言，无论在机动作战能力方面，还是在后勤保障、情报与侦察、作战支援等方面，其综合能力均得到了全面的提升，在过去模块化转型过程中遗留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使整个陆军作战部队结构在指挥控制方面更为流畅。值得注意的是，为战区陆军、军、师层级配属固定编制这种结构的调整，一改以往注重低端作战的&做派&，更为强调国家战争中的作战能力。而在全球范围内实施&塑造行动&的必要步骤，将作战部队区域化部署的设计，也给美国陆军带来了&语言和文化训练、战略投送&等新的课题。另一方面，尽管目标员额的裁减能节省大量国防资金，但这种增强型部队重组以及可能的部队重新部署又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这就变成了一个新的&庞氏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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