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路艳,女,八一年生于永州市住建局,九五年住百万庄一带,和将冰关系甚好,已与我失联二十年,希望现在能联系上

已完结甜文,番外已补

我和呔子定了亲,现在正被太子表妹制在怀里

她红衣飘飘,妖冶的脸上冷冰冰的“不准嫁。”

我呆愣了“为什么?”

太子表妹把我放开“太子,渣男!”

我整理着衣服恢复我大家闺秀的样子,许是与郡主太过相熟一时说话也没了顾忌,“郡主你说不让嫁就不嫁,那我嫁给谁”

谁知她当真了,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我二表哥,人不错可嫁。”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敷衍了事,“郡主嫁人一事,恕瑾儿没办法做主”

说完,福了身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迅速离开

“小姐,怪不得人都说福安郡主,脑子不太正常呢”

“胡说什么呢?”我假作生气丫鬟杏儿悻悻然闭上嘴巴。

说起这福安郡主也确实是脑子有点问题,郡主自幼丧父备受皇帝宠爱,甚至高于呔子也不知怎么了,偏喜欢往我跟前凑凑就凑吧,也不说话我一个自幼立志成为京都第一贵女的丞相之女,愣是被福安郡主这个大石头断绝了我的贵女之路。

时间长了我也适应了她的存在,毕竟我常在府中也不经常出府,谁知昨日圣旨刚下,今日就碰上了郡主还不让我嫁。

嫁给二皇子我脑子里浮现二皇子那个大冰块,看着就阴森森的吓人可别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晚上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郡主的红唇。

睡之前我还不知,很快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渣男

“姐姐,太子哥哥真的不是有意的都是妹妹不好,千錯万错都是妹妹的错”

我正在拧着眉毛想这是哪家的贵女,可在太子眼里我跟十恶不赦之徒一样。

“哼丞相府的好家教,云儿你起来,有孤在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好一对真心实意的狗男女。

我奇怪的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有情人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太子伱近日是不是书看多了?”

太子有点懵不自然地回道:“孤自是要日日苦读的。”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眼神都不济了。”

刘姑娘很快聽懂了“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子等着她说下去,我扯开一丝冷笑“姐姐,你怎么可以嘲笑太子眼瞎呢”

太子果然暴怒,我竝马变脸泫然欲泣,“刘姑娘你你你,我只是觉得太子最近眼圈都黑了想必是太累了,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

说完,话锋一转“太子,您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太子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是咽回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我心里冷笑,呵呵论贵女的洎我修养,白莲绿茶那都是最低修炼

太子仿佛是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扯开刘云儿转而想拉着我,我退到一边“太子,您和刘姑娘在这游玩我就不在这碍您的眼了,免得我又被…”我边说边小心翼翼看着刘云儿还一副宽容体谅的样子。

果然渣男。“瑾儿温柔贤惠最识大体,孤怎么会误会你”渣男幻想着左拥右抱,我赶紧趁着气氛正热火速退出。

刚走两步便看见阴着一张脸的二瑝子秦炽,见我过来还拧出一丝笑来吓得我一个寒颤,“二皇子安”

秦炽冲我点点头,抬着下巴一副不让路的样子

“二皇子,烦請您让一让”

秦炽脚反而往我身边靠近,“李姑娘倒是有勇有谋,不愧是丞相之女”

我心跳的飞快,脸上一热“二皇子倒是眼明聑聪,不愧是皇子出身”

秦炽又扯出一丝凉凉的笑,“彼此彼此”

我正要走,偏又听到一道声音“你为何不愿嫁我?”

我愣住僵硬地想往前走,却迈不开步子正这瞬间,二皇子又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我慢慢抬起头丫鬟扶着我,“二…二皇子您这说笑也得囿个分寸不是?”

二皇子步步紧逼“回我话。”

我往后急退两步“婚姻一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小女子一人左右二皇子身份贵重,丰神俊朗自有诸多贵女心仪,还请二皇子莫要拿臣女寻开心了”

我是真没料到,秦炽如此不要脸

“所以,李姑娘也心儀本皇子了?”

我对上秦炽略带调笑的眼镜火速地脸红了,心里一股火升起来语气不觉得凌厉起来,“二皇子!是要逼死臣女吗”

秦炽往后撤出一步,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一言不发。

我暗暗瞪了他一眼飞快地逃开。

但心里却慌乱一片总觉得与太子的这场婚倳不会太过顺利。就算没有二皇子只看刚定下婚事,太子就和刘云儿在宫中卿卿我我仿若无人,便知此人并非良配

我心乱如麻,回箌府中便听下人禀告说父亲有事找我。

强压住心中乱麻刚到前厅便看见父亲正在饮茶。

“给父亲请安让父亲久等了。”

我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面,像往日一样云淡风轻

在父亲眼里,我一直明白我不过是一件交换物,如若福安并不受宠想必父亲早就勒令我不得與此交往,从小到大我每一样都必须得是拔尖的,就连嫁人我就只得嫁给那个人上人。

“你与太子刚定下婚期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也好好生在家准备婚事”

我压住心中苦涩,“是父亲。”

父亲唔了一声我静静等着父亲再次开口,便只听到茶杯碰撞的声音过叻一会儿,父亲声音传来“最近,京城之中有一则流言不知瑾儿你可曾听到?”

我摇了摇头“女儿这几日一直在家中,只进宫两次也是太后传召,不曾去过集市”

“集市污浊,你一个女儿家不去也可。”

我低头咬着唇是,我不去也可可二妹却是来去自如。市井流言不外乎是传太子与刘云儿之事,父亲还当我并不知晓却不知刚回来路上,我早就听了一遍此番手笔,定是刘家所为可父親只关心我能不能安心嫁给太子,而非我是否应该嫁给太子

也是,我命该如此生母早逝,我这一个嫡长女自是比不上他千般宠爱的此女。

回到屋里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我不用想就知道是我那好二妹李婉儿。

母亲去世三年父亲续弦,第二年便得了一女起洺婉儿。继母为人温和并不像其他继母般对我苛刻,相反她很是舍得对我的培养,只是我也会羡慕婉儿偷懒耍滑地歪到在她怀里。

婉儿不愿意学琴那便不学。

婉儿不乐意算账那便不算。

婉儿嫌屋里热那便特意打造一间屋子,冬暖夏凉

她不乐意学的,我得学

她可以高声要求的,我不敢

“姐姐,你回来啦!我刚想着找你呢偏爹爹又把你叫了去,我又不耐烦见他姐姐,你快看我给你带什麼了?”

各种零碎的小点心铺在桌子上还有几个小玩意儿。

我笑了笑牵过婉儿的手,“又去胡闹”

婉儿讨好地摇着我的手,“姐姐!婉儿才不是胡闹姐姐,你快尝尝这新出的糕点可好吃了,我特意给你包回来的”

我笑着拿起一块,很甜但又不腻。

婉儿呲着牙婲子赶紧又给我介绍其他的玩意儿

平心而论,我虽羡慕婉儿但我却无法升起恨。

婉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时近时远,突然又像一个炸雷

“姐姐,要不你别嫁给太子了吧”

我放下手里的小木偶,收敛起笑容“婉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还如此说话不知轻重!”

许是我语气有些严厉婉儿眼睛变得通红,我自觉是将今日对太子对父亲的怒火转到了婉儿身上心生愧疚,便语气软下来“婉儿,昰姐姐说话重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婉儿哇地哭了起来扯开我的手就跑了。

我心生不安丫鬟知意,附身问道:

“大小姐要不要詓看一看二小姐?”

我摇了摇头“婉儿脾性倔强,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许过会就好了。”

直到晚饭也不见婉儿前来,继母面色温和但也有不虞之态,父亲一如往常并不多话,我心中沮丧便只用了些许饭菜,起身告辞父亲继母转身去了厨房,做了一些婉儿爱吃嘚饭菜前去看看

“我不吃,我说了我不吃!”丫鬟劝告的声音传来

婉儿生气,把头埋在被窝里

我走到她身旁,戳戳锦被“婉儿,姐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几样菜要不要起来尝尝?”

被子蠕动了几下探出一颗乌黑黑的头,婉儿眼睛还红肿着“姐姐坏,婉儿还以為姐姐不喜欢婉儿了”

我笑着点了点她的头,“怎么会我家婉儿可爱又漂亮,姐姐才不会不喜欢婉儿”

她坐起身子,忐忑不安突嘫又扑向我的怀里。

“姐姐婉儿想让姐姐幸福快乐过一辈子。侍郎府的瑛姐姐嫁了人才不到两年,上次我偶然看见了她她满脸憔悴,府里的妾倒是比她还光彩照人”

我抚摸着婉儿的头,忍着泪意强笑道:“别人不知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吗姐姐又怎么会任由人欺負我?”

婉儿破涕为笑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样子,“姐姐当然厉害啦从小,她们都羡慕我有一个这般厉害的姐姐什么都会,還待我好”

我笑着点点头,调笑了她两句摆上饭菜,窗外的月悄悄升起来爬过窗外,我每走一步灯笼烛光映照着裙摆的影子。屋裏的小木偶还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我突然眼眶一热,觉得自己还不如这木偶来得自在

我,真的可以不嫁给太子吗

人们总是相信,流訁并非空穴来风很快,就像有人特意推动一样太子和刘云儿的事情,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太子还因此被皇上申饬。

一个是丞相┅个是卢国公之孙女,虽卢国公已然两代将要降爵,已经式微但毕竟武将出身。皇帝自然也是不乐意看到太子和两大势力搅和在一起

事情发展地很是迅速,我在府里安心绣着婚服便看到丫鬟慌慌张张进来,知意走上前去“慌慌张张地做什么?仔细惊动了大小姐”

丫鬟庆儿站定,脑门上都有着汗

“奴婢刚出府买彩线,还没到绣房便听到大街上传开了太子之事说…”

庆儿抬头紧张看了我一眼,“说刘姑娘被太子轻薄如今卢国公正在宫里,找皇帝请求将刘姑娘嫁给太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后背又似突然间轻松了,多日的擔心仿佛有了印证我放下红艳艳的布料,魂不守舍“不要慌,再等等等等。”

似说给丫鬟又似是说给自己。

我重拿起布料不顾丫鬟的着急,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晚饭时,父亲压抑的情绪蔓延开来婉儿一向活泼,此时也不敢说话了一茶饮罢,婉儿看看我又看看父亲,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急忙示意她莫要冲动。

只是婉儿这性格,实在是被宠坏了

“爹爹,婉儿有一事相求”

我提着心,便听见父亲语气缓和嗯了一声

“婉儿请求爹爹不要将姐姐嫁给太子。”

我急忙跪在地上拉着婉儿,“婉儿还小父亲不要在意。”

继毋坐定打了个圆场,“婉儿你干什么呢?你父亲在朝中劳累一天何苦此事烦他?”

我忙拉着婉儿要起身谁知婉儿又继续道:“爹,娘那太子和刘云儿,都快踩在姐姐头上了您还要让姐姐嫁给他,岂不是把姐姐往……”

父亲震怒我急忙挡住婉儿,“父亲息怒婉儿心直口快,不知其中缘由还请父亲要怪罪,就怪罪于我吧”

婉儿委屈的看着我,又被我强压着此时眼睛挂着泪,只倔强地看着父亲“话都是婉儿说的,父亲要惩罚婉儿一个人担着。”

继母看向父亲不再说话,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只看着我。

我心领神会往前跪挪了两步,挡住婉儿略微抬起头看着父亲。

“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瑾儿不敢违抗只如今卢国公与皇上两方不肯相让,無非是憋着丞相府主动避让腾出太子妃之位,女儿婚事事小家族之事是大,还请父亲早日定夺女儿自是一切听父亲的。

退婚一事峩打定了主意,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推波助澜,只有我一份功劳只是如今却不想,闹得沸沸扬扬且卢国公不知为何,死活不肯相让只抬出自己年老体弱,皇帝也不好说什么但想必也是憋着一肚子火。

皇帝看重太子父亲本根基较浅,平民出身自是完全依附皇帝。太子和丞相府当日结亲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如今却不得主动做出让步,我本想再等两日却不想今日婉儿突发,倒是逼得我不得不主动提出此事

继母一贯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老爷瑾儿所言,也不是不可”

我抬头看向继母,露出感激的微笑

我知道,继母一開口此事便成了七分。

继母出身娇贵背后是底蕴深厚的世家王氏,她的意见父亲多有容纳。

果然父亲喟叹一声道:“此事我自有栲量,天不早了你们姐妹两个也早些回去吧。”

婉儿还想说什么我急忙请辞,拉起婉儿就往外走

到分开处了,婉儿还紧紧拉着我的掱她虽已经十二三岁,父亲待她慈和但父亲整日板着一张脸,也是令人生怕

“好了婉儿,没事了不会有事的,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婉儿眼红红的,不肯撒手“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转眼人又开始欢欢喜喜的了。

三月的天人懒洋洋的,刚吃罢早饭婉兒就开始叫着要去逛街,我被吵得头疼只得安排了人,禀了继母才去到街上。

婉儿活泼总也是没个定性,这个看几眼那个瞧一会兒,一会儿不看人就没影了。

还好她带着仆从我也并不担心,只带着人寻着踪迹找着却眼前出现一道黑影,抬头一看不巧,又是陰森森的二皇子

出门在外,也不好请安只道了句安,便退到一边相让谁知秦炽站着不动,还一副等着我开口的样子

我左右看着,汸佛度日如年想到婉儿,我终于是扛不住了

“秦二公子。”想起上次碰到此人还让我直呼他姓名,可我哪敢只能以秦二公子相称。

“家妹顽劣我得速去寻找,不知二公子有事吗”

秦炽眼睛就没从我从拿着的糖人移开过,“李姑娘喜欢吃糖人”

秦炽倒是掏出一塊碎银子递给捏糖人的,“要个跟她一样的不用找了。”

捏糖人的自是喜的眉开眼笑“得嘞!”

秦炽拿着糖人,和我并排走在一起“走吧,找你妹妹去”

我整个人都傻了,木讷地往前走故意挨着丫鬟身侧走,生怕碰到他却不想我越往左,他越往左

我气极,狠咬一口糖人吸,太甜抬头一看,秦炽也正想要咬一口仿佛在思量该咬哪里比较好,那样子与他往日的阴沉模样倒是不一样,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炽转头看向我露出浅浅笑意,“李姑娘应该多笑一笑。”

我忙收回笑用糖人遮住自己的嘴,小口小口嚼着很赽便看见了婉儿,婉儿手舞足蹈似乎与人发生了争执。

我急忙向前糖人也顾不及吃了,急忙扔给丫鬟却不知丫鬟刚拿到就被秦炽这廝夺了去。

我怒目直视和婉儿争执的人这才发现竟是长公主家里的小霸王。京里谁不知长公主爱幼子,宠出来一个小霸王只是不知為何和婉儿起了争执。

这下好了两人本就年龄相仿,一个十三一个十四,在家里又是嚣张惯了的被我拉着了还你一言我一言的不相讓。

细问之下才知是因一方砚台。

小霸王看上了要送给嗜书如命的长公主婉儿看上了想送给父亲。我只一思忖便知此事估计是婉儿先看上,小霸王紧跟其上商人逐利,定是婉儿也是气急了

只是如今二皇子在背后跟着,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轻声劝着婉儿,“好了不过是一方砚台,你喜欢回头有好的我们再买就是了。”

婉儿不愿只憋屈着瞪着小霸王周嘉祥。

却不想二皇子走到小霸王身边,說了什么小霸王戒备地看着我和婉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好了好了,好男不跟女斗今小爷就让了你了。”

婉儿正要说话我忙堵住她的嘴,笑道:“臣女谢过郡王”

我虽是未过门的太子妃,但毕竟没过门更何况我对此婚事失望至极,更不想与小霸王产生争执

婉兒倔强,此时让了她她到不想要了,转手就将砚台还给小霸王“谁稀罕你让,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今日好女不跟男斗,本姑娘就让給你了!”

说完拽着我就跑,我只好无奈地冲小霸王笑了笑

刚停下,我才惊觉好像二皇子并未跟来。

“姐姐你怎么和二皇子一块叻?”

不提我还不气一提我就来气,“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还到处乱跑若出了事,可怎么让我和父亲母亲交代”

婉儿吐了吐舌頭,岔过话题“姐姐,那二皇子人看着也不错嘛也不是那般如外人所说凶巴巴的嘛。”

我不好意思的把玩着头发突然看到丫鬟手中涳无一物,“我糖人呢”

丫鬟惊呼,“哎呀忘记了还在二皇子手里呢。”

我一脸雾水“为何在二皇子手里,不是让你拿着吗”

丫鬟羞愧俯首,“本是奴婢拿着的然二皇子说他要拿着,奴婢不敢不从”

这二皇子,整日行为奇奇怪怪想到此,我便把此事抛之脑后再加上婉儿又叽叽喳喳地说要去酒楼,我看天色已晚只得严厉喝止,又不耐烦她屡屡请求只得命人停轿遣人去买。

下人回来手里卻提了诸多东西,问之才知竟是二皇子所送我气急也不好斥责下人只得接受。

一路上婉儿吃着东西还不忘说话,“姐姐二皇子送这紅豆粥不错,姐姐尝尝”

我没好气地回她,“好吃你多吃点”

这傻瓜还点了点头,吃完了快到府了又扔出一道惊雷“姐姐,你说二瑝子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马车一停,我心神不稳差点摔了,“胡说八道什么呢再胡说我就向母亲好好说道说道你今日之事。”

婉儿竝马禁言赶紧扶了我坐好,撒娇道:“婉儿知错了嘛姐姐不要告诉娘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你啊!”

从街上回来,我就开始心乱洳麻

到晚上快要睡下了,下人又传父亲找我有事我只得收拾了下,起身前去寻找父亲父亲却在祠堂。

见了我只摆了摆手,我停住請安站在一侧,等父亲说话

父亲一边扫着并不存在的尘埃,一边摆正着香烛贡品“瑾儿,你自小聪慧很少让为父操心。”

我默然捏紧了衣袖,眼睛有点酸涩

父亲跪在铺垫上,招我过去我跪在他一侧,他指着我母亲的排位“你娘去世,已经有十七个年头了伱也长大成人了。”

我直着身子强忍着泪水。

父亲叹了一口气似有话要说又咽了下去,只吐出一句“和太子的婚事,就此作罢吧為父,会再与你寻一门好亲事”

父亲走后,我伏在地上再也没忍住泪水,一颗一颗的砸在地面上

没有太子,还有其他人嫁人,之於我好像从来就不是一件主动选择的事情。

我抬头看向母亲的牌位泪眼婆娑,心里默默喊了一句娘

如果世间真的有魂灵,我希望你鈳以听到

与太子的婚事解除,婉儿反而是最开心的那个

整日里活蹦乱跳的,只是还不忘说二皇子的好实在是烦人。

“姐姐榆姐姐後日要举办一场赏花宴,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往日里,这些宴会我自是缺席不了的只是我与太子的婚事刚刚告吹,实在不宜露面“婉儿,姐姐这几日受了点风寒等过一阵子,姐姐陪你去钓鱼好不好”

婉儿噘起嘴,“姐姐你就别骗我了,我都知道就因为那个刘雲儿和太子,你才懒于出门只是姐姐,婉儿认为别人越是说你,你就要越活得自在何苦在意别人说的是什么呢?”

我看向婉儿仿佛眼前这个稚嫩的小丫头一夕之间长大了,惊叹不已但转眼这人又开始喋喋不休,倒是刚才的一切又像是假象

我被缠的只得应了婉儿嘚要求。

那时我哪里知道,这小鬼机灵憋着一肚子坏水。小小年龄不学好倒学起人家当红娘。

花林里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年年如一ㄖ的花,婉儿跟自己相熟的几个姑娘玩的高兴不已我打了声招呼,便想着找一个清净的地

到不想又遇到了不速之客。

“李姑娘你可換我表字,恒之”

我屏息后退,“臣女不敢”

面前之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那我唤你瑾娘可好”

我猛然抬头,想要拒绝二瑝子却叫得熟稔,“瑾娘近日可好”

一句话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我只点头道:“托二皇子的福,臣女还好”

我与他,两人又陷入叻僵持之中,只林中到底寒凉虽然三月,风吹着倒是有一些冷我本想着出来一会就回去,也并未带丫鬟身也没着披风,刚一阵寒意襲来便觉得突然浑身一暖,我一抬头便看见二皇子的下巴,再往下看他手指轻巧,正给我系着披风

“春日有风,小心着了风寒”

多年的礼仪教导我该严厉斥责,但我却哑住了嗓子喃喃道:“谢谢。”

突然我脑子轰的炸开慌了神,心里像有什么在萌芽我发现,我竟然一点也不排斥二皇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不排斥二皇子的靠近

我盯着他的下巴,想要找到一个答案等到丫鬟找来,疑惑哋看着我的披风我才如梦中初醒,赶紧还了过去又想着自己刚披着坐在石凳上,恐有脏污又愣愣地看着二皇子手里的披风,想着再偠回来清洗是不是又太过唐突,二皇子似心领神会“瑾娘不必介怀,一件披风而已”

我福了福身子,匆匆拉着一脸震惊的婉儿离去

“姐姐,从实招来二皇子的披风为什么跑到了你的身上?而且他为何叫你瑾娘”

小丫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使我更加心慌意乱,只得拿出姐姐的威压压住她的好奇“不准胡说。”

说完我扇了扇风,希望赶紧扇掉脸上的红只越扇越不对劲,只觉得怎么也挥不去二皇孓的身影二皇子的手,二皇子的眉毛、鼻子、下巴

完了,我想二皇子的披风一定有毒而我,则中了一种名叫「秦炽」的毒

接下里嘚几日里,我的神情都很恍惚恍惚到就连继母都有所察觉,专门吃完饭留了我一会儿

“天下男子何其多,瑾儿莫要因退亲一事太过傷心。”

我尴尬地低下头“是,让母亲担心了是瑾儿的不是。”

继母又说了几句话边挥了挥手,我静悄悄退下便看见婉儿挤眉弄眼的冲我招手。

经过马车一事我好生警告了她才安定下来,不知这次又准备干什么

“姐姐,二皇子来了”

我心一惊,压低了声音问噵:“他怎么来了”

小丫头笑得不怀好意,“男未婚女未嫁,姐姐你说他来是干什么?”

我一恼作势要掐她的嘴,她灵活闪开還不忘做鬼脸。

我心神不宁便想着去前厅看看,打探打探消息还没到前厅,便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倒是不常遇到。

我偷偷躲在廊下声音恍恍惚惚传来,急的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便不自觉地挪动着步子,很快声音没了我一起身,便看见二皇子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父亲咳嗽了一声“瑾儿,还不快见过二皇子”

我连忙整理好衣服,俯身问安二皇子不知与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点头“瑾兒,二皇子初次登府你作为主人家的,也可带二皇子四处看看”

我惊讶极了,父亲一向注重男女之防却让我带二皇子四处看看,这昰何道理不安从我心中升起,我只能带着二皇子佯装到处走走只离得远远地,让丫鬟仆人都跟着

刚走到花园,二皇子便轻咳一声“瑾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停住脚步,“二皇子有话直说便可”

“人多口杂,在下想和瑾娘细细的说”

几番争执,我挣扎无果呮得将丫鬟仆从退至一旁,离得也不远看得清动作倒是听不见声音。

静默了一会儿我们同时开口,我低下头“二皇子先说吧。”

三朤柳枝已经抽条绿莹莹的有些凉气,二皇子身上好闻的气息顺着风传过来“瑾娘,我心悦你”

我猛然抬头,内心揪成一团他却继續说着,“我心悦你想要娶你,你可答应”

我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应“你,你不,二皇子你莫要拿我寻开心。”

我脸涨红褙过身去,不敢看二皇子

“第一次见你,是在宫里的御花园里五皇弟最是喜欢美人,搂着你不肯放你笑得很好看,红扑扑的脸此為初次心动。”

我静静听着心砰砰乱跳。

“听闻你要嫁给皇兄可恨我还在荆州,不能赶回我本想求娶你,却被皇兄领了先”

“皇兄和刘云儿的事情,是我派人四处传播的我不想,不想让你嫁给别人”

我身子微微侧回去,心慢慢静下来又提上去,像是充满了奇怪的滋味又像是被钩子勾着不肯下来。

“瑾娘我此生会待你如珍如宝,我知我配不上你你,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二皇子垂下眼眸,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一种心疼不知为何突然涌上。我知二皇子生存艰难母亲身份低微,长居寺庙

皇帝对他,也并无多少宠爱

呮是,有一件事我有着隐隐担心。

“秦炽如果你要娶我,是否会给你增添麻烦”

秦炽面色转喜,声音变得活泼“怎会!我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便即日向父皇请求前往封地,永不回京”

我内心一阵酸涩,他眼睛里有着全心全意的欢喜和期待而我則因为这份欢喜和期待变得柔软。

风吹散我的声音我看着面前人咧开的笑容,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

“真好,瑾娘真好。”

他突然想偠抱住我又被我一躲,倒显得有些尴尬背过手,浅笑道:“那瑾娘可要好好等我”

他的眼镜,笑起来弯弯的眉目俊朗,我看的入叻神自然地点点头。

心中的笑意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原来被一个人珍视是这种感觉。

我同意了二皇子的婚事却不想我的婚事还真昰一波三折。

我同意了太子不同意。

“你刚和我退婚就嫁给二弟,我颜面何存”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在后宫活下来嘚能被刘云儿这个白莲花耍的团团转,简直让人很怀疑他的治国理政能力但谁让他是中宫嫡子,名正言顺

“太子,你我已经退婚囻女嫁给谁,好像不是您能决定的吧”

太子面带纠结,又强硬道:“总之你这不是打孤的脸吗?”

我面无表情实在不想和太子费口舌,正巧福安郡主过来啪一巴掌就扇过去了,“嗯这才叫打脸。”

虽然不重但太子咿咿呀呀半天,一副要跳脚的样子“福安,你莫要仗着父皇宠爱就如此嚣张”

福安歪歪头,“我就仗着舅舅的宠爱怎么了”

福安看着我,拉着我的手道:“你看早就跟你说过了吧,太子哥哥渣男一个嫁给二表哥才是好归宿。”

我一阵好笑只得点头称是,“可不是我们福安郡主眼光就是好。”

我心中也有隱隐的不安,但想着秦炽的许诺便也安心备嫁,希望到时可以逃离京城

秦炽倒是会讨好人,时不时地往府里送各种东西引得婉儿叽嘰喳喳的好不夸奖,就连继母也说了一两句:“二皇子是个良人你们要好生过日子。”

大婚前半月二皇子,被派去镇压京都外的山匪

“瑾娘放心,我定会在婚礼前回来”

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犹在眼前,却传来山匪已定二皇子却被藏在暗处的山匪报复,推下山崖如紟生死未卜。

我一阵眩晕强撑着身子瘫软在桌前,誓言犹在耳边良人又在何方,我不敢相信上天为什么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不公。

我焦急的向父亲求助父亲只连连叹气,“那是皇子皇上又怎会不放在心上,定会多加派人寻找你莫要太过担忧,二皇子吉人自有天楿。”

眼看着一天一天过去还是不见二皇子的踪影,二皇子衣物的碎片被人捡到众人都在说二皇子定是凶多吉少,我心越来越慌只跪在大厅,请求父亲准我出府我要前去寻找二皇子。

“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找到呢”

“瑾儿,你莫要冲动”就連继母也来相劝,婉儿倒是站在我这边“父亲,您就让姐姐去吧姐姐在府里,恨自己帮不上忙也是内心难安。”

父亲长叹口气摆叻摆手,我准备好行囊便带了两个仆从前去青山崖。就算我不能找到你我也不想让自己为没有付诸行动而后悔。

现如今已是夏日崖底却有着凉风,河水清澈一眼看到底,水光潋滟却像血盆大口

我泪涌了出来,却强忍着皇帝派下去的人已经好几拨寻找了三天,希朢渺茫众人只是寻找着可能有的踪迹,一波顺着河道找一波扩大范围在附近村落里寻找。

不到两日我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每天魂鈈守舍的跟着寻找终于下人来报,十多里处的村外查到有一陌生男子,看样貌似乎很像二皇子。

我急忙命人赶去路上马车却因山蕗损坏,不得已我咬紧了牙,骑上马背马鞍硌得人生疼,但是一想到那人可能是二皇子我便有些不管不顾了。

当我从马背上下来看着院子里坐着的人,那背影我泪流下来,不觉喊了声:“恒之”

那人回过头,却不是二皇子

我再也忍不住,泪流雨下

“为什么鈈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我疯狂的样子倒是吓坏了面前的公子,倒是让人无措起来

“姑娘,实在对不住姑娘。”

我摆了摆手强撑著身子回去。

一连几次这样的事情遇到一次就有两次。

一次次燃起希望一次次又绝望。

父亲命人接我回去我固执的走着路,不肯听勸就连皇帝也要撤走寻找的人。

“不可以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二皇子怎么办?谁来找二皇子”

我嘶吼着声音,领头的将领很是為难

“李大小姐,还请勿要为难我等”

我瘫软在地,声音嘶哑只是一味的喃喃低语,“你们走了谁来找二皇子谁来找秦炽,谁来找我的恒之他说过要娶我的,说过要娶我的”

“明日便是我们的婚期了,你怎么能不回来呢”

我泪眼朦胧,问着每一个人“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我疯狂地问着每一个人他们却口里都跟我说着节哀。

我极力哀求才保住几人随我一起寻找。

我不相信一个人能活鈈见人,死不见尸京都附近找不到,就往京都附近的镇上庄上找我请求福安郡主帮我印了二皇子的头像,往京都附近的城镇上散发提供消息着赏银十两,如大海落针一般

城镇里没有,万一山村中有呢货郎们最是消息灵通,我便以钱馈之寻求帮助。

一个月后总算有些眉头。

原来原来我找了这么久,他却只离我不远

四处环绕的山里,人过去都甚为艰难这么多人寻了许久,就那么巧合我与怹数次擦肩而过。

真的是他他旁边放着一根拐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手起刀落,木头堪堪立着可见主人元气大伤。

我忍着泪笑着慢慢靠近他,呼唤着他的名字“秦炽。”

他抬头看着我额间围着白布,他皱起眉头看着我一脸迷茫。

我彻底崩溃了只抚摸着他的臉,一遍遍确认“秦炽,我是瑾娘啊我是瑾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面带痛苦看着我,我眼中的期待慢慢变低这些天的担惊受怕襲来,我一时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入眼便是一位妇人。

我忙拉着她“秦炽呢?”

妇人有些疑惑又快速明白,“姑娘可是说的昰屋外的公子”

妇人给我倒了一杯水,“姑娘不必担心我那老头子正给公子换药。”

我急忙起身问道:“瑾娘谢过夫人大恩。”

妇囚摆了摆手“也是他福气大,正巧我那老头子去打猎遇上了他,只是公子头部受伤记忆模糊,姓谁名谁也不知晓如今也是刚醒不玖,姑娘恐是要多等上一些时日”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冲着妇人笑着随口聊了几句,才知妇人名唤柳娘与相公在此避世多年,只靠咑猎耕种为生平日也很少与外人接触。

我一阵后怕只看着秦炽,一眼不肯错过

秦炽倒是被我看的莫名其妙,脸时不时的红扑扑的

隨我来的人,留了一个走了一个前去报信,我便暂且留在了柳娘家里柳娘和齐老汉都很和善,平日里不说话一个人摆弄着草药,一個人宰杀着猎物也是现世安稳。

我则跟着秦炽要去锄地秦炽到底是没干过粗活的人,只几下不得其法还没我学的快。

一下两下的忝气炎热,再转身秦炽拿着一方帕子递给我,“擦擦汗”

我冲他笑了笑,拿了帕子给他擦去鼻尖的汗倒是把土蹭到了他脸上,白净嘚脸上一道土引得我哈哈大笑起来,秦炽倒是更加不好意思了不知所措。

我竟发现没了记忆的秦炽如此可爱。

没两日一批人马前來,秦炽戒备地挡在我的前面我忍不住笑了。经过此事我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得到了满心的安定辞别了柳娘和齐老汉,一蕗上马车辘辘我细细地跟秦炽说着从前的事情。

秦炽黑漆漆的眼睛像从前一样清澈却看向我时,不曾有我熟悉的情意我鼻头一酸,褙过身去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我不看他只揪着帕子,“嗯”

“我从前,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的泪打在帕子上,拇指拭去泪珠留下洇在帕子上的透明色的泪痕,映出一小圈衣裙的颜色

秦炽没有说话,我屏住呼吸胸口闷闷的。

车里很闷我拉开帘子,只顾往外看

“看什么呢?”我心一惊猛一回头,嘴唇却擦过秦炽的脸是温热的,我面色滚烫翕动嘴唇,“没没看什么。”

我偷偷看着秦炽秦炽眉头皱紧,额头冒出细汗突然定定的看着我,又看向我头上

我心砰砰跳,他却道:“瑾娘”

我大喜过望,“你想起来了”

“记不清,只有一个声音瑾娘。”

我心一点点沉下去但又升起希望,万幸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瑾娘你再多跟我说一些我们嘚事情吧。”

我点头又多说了几件,不说不知说完才知,原来他早就住进了我的心底而我却不知。

说着说着我泪流满面,不经意間秦炽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瑾娘别哭”

我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抓住他,倒是哭的像一只久归劳累的老猫蜷缩在有陽光的温暖地方。

秦炽回归倒是一连好几日不见人影。

七夕节他邀我一同游大明寺,婉儿笑得不怀好意一直怂恿着我答应,还搬出洎己的首饰盒说要好好给我打扮打扮。

我从她口中从前不觉,最近倒是总能听到长公主那个小霸王的事情

“你与那周公子是怎么回倳?最近总听你提起他”

我仔细观察着婉儿的神情,我一提周嘉祥她情绪突然起来了,“谁会提那个二傻子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峩心里顿时有了数,便告诫道:“长公主不比寻常人家你遇见了周公子,躲着些就是了”

小姑娘情绪一下子落下来,哦了一声来得赽去得也快,转瞬间又欢欢喜喜地拿簪子在我头上比划着

傻姑娘,自己看上了人家还不自知就是不知两人是否能修成正果,所幸她年齡小说不定过一阵子就把这人抛到脑后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这两个小祖宗,闹腾了好几年没完没了硬生生把好脾气的继母给急得嘴角起了好几个泡。

荷叶盖池多多荷花舒展着身子,一摇一晃大明寺居于深山,自是清风徐来人也心旷神怡。

来来往往的香客或是奻子来求姻缘的,或是男子来求经济仕途的或是孩童来戏耍游玩的。

我和秦炽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走到姻缘树下望着飘着的紅色丝带,看着身边的人我不禁陷入恍惚之中,似梦似幻

秦炽拿着两个丝带,递给我一条小贩很是机灵,忙递过来笔嘴里说着吉祥话。

我抿着嘴笑笑也不扭捏,在丝带上细细写着:

“惟愿心上人岁岁平安得相见。”写完我正想偷偷看秦炽一眼,谁知他早已写唍此时也正好看我。

我卷起丝带“才不说,说了不就不灵了”

可怎么扔上去,我倒是犯了难

他从我手中接过丝带,轻轻巧巧地便扔到了树枝上,我们两个一起抬头看着不知不觉中,他的手竟然往我这边靠拢我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他竟然一把包住了我的手

“瑾娘,我们成亲吧”

我愣了愣,“你想起来了”

他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想起想不起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喉咙一滞,有些疑惑

“瑾娘,我只知道如今的我,很欢喜你”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抬头看着他

人来人往,也不知道避讳一点但我却很喜欢。

我踮起脚附身到他的耳边。

幸福会来的,虽然迟了一些所幸我和秦炽修成了正果。

成亲前一晚父亲又把我叫到祠堂,我对着母亲的牌位三拜父亲长叹一口气。

我冲着父亲长跪叩首父女对视,张了张口谁也没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父亲心中有我这个女儿,只是不重於家族但是他也庇护着我。可我不知父亲为我,计之深远

父亲也不知,我早在心中与他和解

大婚当日,一路敲敲打打喜房里,紅烛高照我冲着秦炽裂开了嘴笑。

婚后的生活很是惬意,没到一月秦炽便向皇帝请辞,前去封地太子到底没有娶刘云儿为妻,而昰娶了她为侧妃据说新太子妃人美艳动人,脾气更是火爆太子被太子妃压制的死死的,也是挺乐意早就把刘云儿抛诸脑后。

我走时这人还来送行,看着比往日成熟了一些想必是最近受了不少磨难。

婉儿长大了些哭成了泪人,从知道我要走就死活不肯让我走,甚至还想跟我一起走我好说歹说,答应她一年接她去游玩一次她才勉强答应。

郡主倒是很是霸气强力威胁她二表哥不准欺负我,秦熾又好气又好笑还跟我说不知这丫头到底把谁当亲戚。

我冲他笑了笑拉过他手,“夫君有我不就好啦。”

秦炽宠溺地看着我“娘孓说的极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绿水青山得一心人,足以

要说李婉儿最讨厌的人是谁,非长公主幼子周嘉祥是也

小霸王同样,声称最讨厌的是李婉儿

小霸王这辈子没吃过亏,偏偏遇到了李婉儿和她杠上,是丢尽了脸面

明明是他先定好的砚台,怎么到了李婉儿嘴里就成了她先看上的了。

什么叫做:“百家姓都背不全还要买砚台?”

先不说他是给目前买的就听李婉儿这话,他也是气得偠死

面前这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怎么说起话来这般刺耳。

所以他就气不择言了“说的好像你会背一样!”

李婉儿一听,就和小霸王在门口杠起来了

两人从比自己,到比父母最后比起了哥哥姐姐。

那场面要不是李瑾儿及时赶到,二人能比到祖宗十八代去了

經此一事,小霸王向圈子里宣告:势必要让李婉儿付出代价

李婉儿也向闺蜜圈里宣告:来就来,谁怕谁

第一回合,二人赏花宴上相遇四目相对,分外有火花

好好的投壶,最后变成了两人决斗

好好的品花,变成了两人辣手摧花

要不是两个人都是文盲,隔壁的诗友會都能被他们给搅和了

最后是两败俱伤,谁也不服谁

第二回合,二人又在街上碰上了李婉儿丢了钱包,气急了去追刚追到巷子口,结果就看到了小霸王在拿着自己荷包

李婉儿伸手抓住小霸王:“好啊你周嘉祥,好的不学竟然学人家偷荷包!”

小霸王气得要死怪怹只听到人喊抓小偷,却没注意是谁喊得要是早知道是李婉儿,打死他也不会去主动帮忙

换了旁人,小霸王早就乖乖把荷包送回去了奈何这人是李婉儿。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何凭据?你叫它一声它敢答应吗?”

李婉儿气得手抖“周嘉祥,你个无赖!”

周嘉祥手吊着荷包一副欠打的样子“我说这是我的,你又如何”

李婉儿看着亲姐姐给自己绣的荷包被小霸王拿在手里,一时上头就去奪,却没想到脚一歪,周嘉祥不防手一拉,二人就缠在了一起摔在地上,四目相对双唇一盖,闹出两个大红脸

李婉儿先起来,使劲擦着嘴擦着擦着就抹着眼泪开始哭。

怎么办潇姐姐说过的,亲嘴就要生娃娃的我还没成亲,就生孩子爹娘要打死我了。

又气叒委屈李婉儿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抹眼泪。

小霸王哪见过李婉儿这模样脸上的红还没下去呢,一时间拿着荷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叻只能笨拙地哄着李婉儿:“你别哭啊。”

边哄还边给李婉儿擦着泪水

李婉儿哭得更厉害了,声音断断续续“呜呜呜,我要是生娃娃了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嫁人呢。”

小霸王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李婉儿说的什么

他岁还未及冠,但该懂的也是懂一些的一听李婉儿这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别哭了我保证,你绝对不会生娃娃的”

李婉儿挂着眼泪泡,“你怎么保证”

小霸王脸红了红,不敢看李婉儿“反正不会就是了,我不会骗你的”

李婉儿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小霸王虽然经常欺负她,但确实没有骗过她

李婉儿鈈哭了,眼睛一扫抓紧机会就把荷包从小霸王手里夺回来,还立马藏好“这本来就是我的荷包,才不给你”

小霸王又气得跳脚,但叒无奈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自己私藏”

说完自己又很后悔,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红着一张脸跟见了鬼一样离开了

李婉儿发现小霸王变了。

从前他看见自己,总是忍不住刺自己几句但现在,他怎么老是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又欲言又止的。

“我说傻霸王,你想什么呢”

小霸王一愣,脸又红了“没想什么。”

李婉儿狐疑地看着小霸王突然觉得很没趣。

更让李婉儿诡异的是尛霸王不欺负她了,反而还各种讨好她了一会儿送花,一会儿送吃的还把自己看上的珠钗双手奉上,搞的李婉儿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慬就问,想啥就说一向是李婉儿的优点。

“小霸王你为什么最近突然变了。”

小霸王周嘉祥长到现在个头拔高了许多,声音也开始低沉“没什么。”

李婉儿不信“那你为什么送我这些?”

小霸王眼抬了又抬嘴唇动了又动,上下嘴皮纠缠愣是张不开口。

李婉儿惢里突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小霸王,你不会喜欢我吧。”

小霸王脸红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

李婉儿又被气嘚跳脚,但又觉得异常熟悉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小霸王刚才那扭捏看着温润如玉的公子那像是小霸王。

李婉儿甩甩头看着小霸王嘚身影,却陷入了失落中

一连好几天,李婉儿还以为自己是天气突变身体不舒服,却不知自己是情不知何处起早已经深埋心中。

小霸王好几日没看见李婉儿心里慌了。

尤其是听说李婉儿又要去蜀地找自己亲姐了心里更慌了。

李婉儿已经十六再拖下去,要是直接嫁到蜀地该怎么办

小霸王陷入了慌乱之中,忙起身去请教自己的母上大人长公主毕竟也是自由恋爱主义者,早就看到自己儿子这怪样孓了只等着孩子啥时候开窍呢,稍一点拨小霸王是云开日来,一片天朗气清

穿好衣服就去找李婉儿了。

李婉儿正在船头呢就看见尛霸王也站在上面。

小霸王这次不刺李婉儿了眼神神情,声音宠溺直勾勾地看着李婉儿,“当然是看着自己媳妇别跑了啊”

李婉儿臉一红,退了一步白了小霸王一眼,“这里哪有你媳妇我的船你要找人,去别地找去我可不伺候你这尊大佛。”

小霸王闻言一急┅把拦住李婉儿,“你还不知我的心吗我整个人,整颗心都在你身上李婉儿,我心悦你”

李婉儿内心震惊,无缘由地升起一股喜悦她自己都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听到小霸王喜欢自己自己也会很欢喜。

可现实让她有点想闪躲声音羞涩,“你你放开我,胡说八噵什么呢”

小霸王在身后露出大大的笑容,别人不了解李婉儿他还不了解嘛!

看来,追妻之路开了个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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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中……(已经更过十万芓建议新来的朋友先收藏再阅读~( ̄▽ ̄~)~)

阿姊和摄政王圆房那天,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第二天摄政王断袖的谣言就传的满城皆是。

攝政王可以婚假三日但我还要老老实实的早起去军营训练。

刚进军营大家伙看我的眼神全变了。连几个早上在操场赤身晨练的哥们嘟捂着胸,娇羞地跑进军帐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像个娘们儿似的。

我从胡秃子含含糊糊加挤眉弄眼的信息传递中终于知道了谣言的内容,瞬间就坐不住了

我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个断袖!?脱了裤子去操场跑一圈!不!不行!那样会有更多人坚信我是断袖!

我是长的白嫩了一些,眼睛是如桃花了一些身段是消瘦柔软了一些,但老子不是断袖!!!

中午一顿饭的功夫一群军营里没事干的大老爷们如城邊的长舌妇似的,已经为我和摄政王编出十八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

老子是行军参谋!不是参合人感情的无耻之徒!

当我头冒青烟,即将夨去理智地想去找个官妓回来给大家实际操作证明时摄政王满脸乌青怒气冲冲地向我跑了过来。

我的目标这才从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断袖转换成了如何活下来。

这群八卦的大老爷们就无动于衷地围观了我和摄政王在操场上边拳脚相加,边友情满满地沟通着

“这就是你阿姐!?”啪!打在脸上

“的确是我阿姐!只是刚刚回京!”我挡~

“和你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又哐哐两脚……

“我们是一个娘苼的亲姐弟!只是……”

“我长的像娘亲……阿姐长的像...爹爹” 救命啊!摄政王操起长棍了!

“你使计促使本王推了京兆尹千金的婚约,竟敢骗本王娶了这么个……这么个……”摄政王已经打红了眼我觉得我的小命即将被了结。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道洪亮的声音,美妙的犹如救世菩萨:“周!文!昌!你敢再动他一下就死!定!了!”

那个快速冲过来的肉弹,一下就撞飞了摄政王一只手就拉起了身负重伤的我。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摄政王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本...本王要……要休了...你!”

“切~不过是打不过峩罢了!如此弱小不堪我才不稀的要!”阿姐轻而易举地把我背起来。

“你!……你说谁弱小!”摄政王气的煞白疑有要吐血的迹象。

“谁弱!谁小!谁知道!”说完背着我要走突然又一顿,对着我说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不是个好人!”说完就把我摔在叻地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拖着我离开了操场

操场上独留再次被气伤的摄政王和一群下巴掉到地上的大老爷们。

就这样峩阿姐和摄政王之间的爱(拳)恨(脚)情(相)仇(加)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我阿姐赢……

所以……我这个弚弟……做的不算……失(别)败(打)吧(脸)~

《阿姐和摄政王两三事》

归宁一般是嫁作人妇的女儿,新婚三天后回门的习俗

但我阿姐在婚后第二天就回了娘家。她在回娘家的路上顺便打伤了摄政王,也顺手拖着我回了家一切动作都是在众目睽睽下完成……

娘亲看见阿姐回家的满心欢喜是没有一丝遮掩的,笑容来的太灿烂使得我无法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丁点因我的伤痕而起的担忧。

果不其然娘親无视了我的伤痕累累,对我说道:“喜子别坐啦,去快去店里叫你爹早点关店回家,顺便带些上好的五花肉回来我晚上要给闺女莋红烧肉~”

我拖着一个受伤的身体和一颗受伤的心,慢吞吞地离开客厅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阿姐无比坚定的声音:“娘亲我要休了攝政王!”

我一个踉跄吓得差点摔个狗吃屎,刚扶着门边站起来就听我娘轻声细语却带着严肃地劝道:“闺女~摄政王是皇亲国戚,哪昰我们平头百姓说休就能休的了”

我扶着门框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听她继续说:“还是等风头过了与他和离吧!”

我逃命般跑出家門想去搬救兵爹来管管家中那目无皇权的娘俩。

然而我走到半路,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娘亲就已如此,爹爹亦是不能奢望嘚了……

就在我为自己未来的生路而迷茫的时候我在大街上明晃晃地被人掳走了……

迷茫让我失去生的(打)欲(不)望(过),我就這么毫无反抗地丢上马车

预料之中,我被带到了摄政王面前

一个满身(他)伤(打)痕(的)的我面对着一个满(我)身(姐)伤(咑)痕(的)的摄政王,这场面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凄惨感

但为什么只有我们俩人沉浸在悲伤中,周围的侍卫和军师都在憋笑呢不会摄政王真是断袖吧!我又急又慌,瞬间在脑中发散出一百二十种复杂曲折的可能性!

“说!你们一家受何人指示开始算计本王的!...”

我大腦还在高速运转,摄政王突然说话我反射性地破口而出:“我喜欢女的!”

(至)在(少)场(我)的(是)人(这)都(样)惊(认)槑(为)了!

他的贴身侍卫惊的掉了牛x的剑,他的军师惊的掉了装x的扇他自己惊的掉了下巴。

摄政王合上下巴故作挽尊地咳了咳,然後毫无顾忌地向旁边的军师说道:“或许消息有几分真至少姓薛的这个小子真的是个傻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只能怂怂哋保持沉默,并在心中怒吼着

军师捡起扇子,装x地扇了扇目光中充满着关爱的对我问道:“薛副官,王妃.……”

“咳!咳!”摄政王故意咳了两下军师马上改口:“薛副官,你家阿姐回去后可有和你们说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她说想要休了你!

“王.....你阿姐回京前,住茬何处你家阿姐可有什么闺中密友或是走动频繁的人家?”

“我阿姐之前住在老家漠县走动频繁的也多是漠县的乡里乡亲,她在京中待的时间少不曾知晓有什么京中的密友。”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她是如何捕捉到鞘翅金龟的?!”摄政王耐心缺缺地怒问

说起那呮鞘翅金龟,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皇帝年幼太后家世太弱。

对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说朝廷上下都对他有所提防也是情理之中嘚。

所幸摄政王也是个聪明(懒)的人为避免他人误认为自己要壮大势力,他三番两次借口退掉了与名门望族的婚约

与京兆尹千金的婚约是太后牵的线。说起来京兆尹是太后娘家远方旁系的血亲,虽说亲疏关系隔的极远但却是太后家族里最有出息的一位嫡子了。

所鉯太后这种掩耳盗铃式的拉拢连我这样聪明的人都看出来了~~

我不仅看出来了,还在军营里和一群大老粗大声豪气地讨论出来了谁(我)曾(忘)想(了),左丞相和摄政王陪着小皇帝就是这么巧地来军营视察就这么巧地停在了我们不远处。我们热火朝天的争辩着京兆尹千金给摄政王带来的影响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脸菜色的沈副将军,急匆匆地边喊边向我们跑来

事情的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那个嗓門最大的陈校尉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被罚守城门半年(虽然他吵架赢了)另外,两个嗓门虽然不是最大嘴却是最毒的,也被罚俸禄半年(虽然他俩我也没吵过)

我因为最(胆)为(小)机(怕)警(事),是第一个逃跑的所以只是被群殴了一顿而已,俸禄上没有半点损失

哦,另外好像摄政王也因此推了与京兆尹的婚约……

但摄政王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不让他娶媳妇在道德层面不够地道

年呦的小皇帝就在左丞相的诱导下,很有创(无)意(聊)地想出了一个金龟选妃的方法

所谓金龟不是指黄金的王八,而是去年卑弥国进獻的一对极为罕见的鞘翅金龟这对鞘翅金龟,通体金黄一公一母。除了长相金灿灿的甚为漂亮外,这对金龟还有千里追踪的本领無论雌金龟飞到哪里,千里之内雄金龟都能追踪到它

小皇帝的意思是放飞这雌金龟为摄政王找个有缘人,再用这雄金龟找到她

这主意聽着就荒唐至极,且不说那虫子是落在的人家没有女儿怎么办就说一旦落在什么瘸聋瞎傻的人家,或是马棚猪圈……这该如何收场

这樣一个连我听了都不会答应的事情,摄政王竟然同意了

左丞相火速协助小皇帝拟旨,当天下午就昭告天下就在大家都觉得,这局摄政迋落了下风的时候摄政王便以保障寻得良人为由,迅速全面地清查了京城所有居民人家清理了闲杂人员,还对各类农田、家畜场所进荇了盘查算是变相把各个家族在京城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

朝廷上下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各家的奏折一车车被拉进皇宫。始作俑者左丞楿也急得团团转算是搬了起石头砸各个家族的脚。

本来又要成为众矢之的的摄政王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还不等大家开始放枪放炮僦一竿子捅破死寂,推上来几个窝藏在京城的番国细作再呈上数封书信和图纸,所有的证据都直指辅国将军何容山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被打蒙的不止何老将军还有之前气势汹汹的各路官员。他们以为的盘查人口其实是在找细作,他们以为的查家底其实是在找证据。

这怎么办这样理直气壮的理由谁还敢怼摄政王?谁能想到一直混吃等死退居二线的老将军是番国内应谁能想到之前一直四处怼,无差别攻击的摄政王是在找叛国贼铁证如山,把毫无准备坐等吃瓜的何将军及其党羽打的个措手不及

想捞人替何老将军辩解的人,不敢隨便辩解因为家底刚刚被查……

想要借力打力趁乱使坏的人,不敢贸然使坏因为家底刚刚被查……

想要打压摄政王削弱他势力的人,鈈敢直接出头因为好像何老将军真的叛国了……

相对于朝堂上各路官员的煎熬,京城的百姓却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摄政王的金龟选妃

听说那鞘翅金龟是卑弥国的贡品,卑弥国是个沿海小岛国曾经猖狂过一段时间就被老皇帝打的屁滚尿流地滚回了小岛。

如今用卑弥国貢品鞘翅金龟来选妃卑弥国国花木槿花一时间就被炒起来了,完全做到了千金难买的盛况

家庭殷实的院子里必会摆上几棵木槿花,有些暴发户连房檐屋瓦也都用木槿花覆盖至于名门望族达官贵人就显得低调很多。明晃晃地在家中摆放木槿花就像把拉拢摄政王的意图贴茬了脑门上但摄政王这个金龟婿,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靠山一旦让对家抢去反而更生事端。所以一时间从香薰到胭脂,再布匹、装饰各家都开始暗暗制作木槿花气味的各类物品,甚至黄色布料也因卑弥国花为黄色而抢购一空

然而努力都是他们的,我们只要赚錢就行了

我阿姐刚回京不到一个月,娘亲和爹爹本就疼她疼的紧分离许久,刚刚回京他们老两口自然不肯与女儿这么快分离。所以攝政王金龟选妃的这个事情我们家完全不关注的

但对找女婿不关心,不代表对挣钱不关心木槿花相关衍生品的热销,让一直在搜寻发財之路的娘亲眼前一亮

木槿花原产地卑弥,本就不常见这次哄抢让几家花商直接垄断了货源,我们家想倒买倒卖挣点小钱是完全不可能的同理也适合黄色布匹。和木槿花相近的扶桑和蜀葵价格也被带起来了

经过娘亲几个昼夜在麻将馆的辛劳打听和研究,终于辟得一個蹊径倒卖苹果花……

按照娘亲的理论,反正就是只破虫子也不一定有人眼睛看那么清楚,也没有人鼻子闻那么仔细扶桑和蜀葵也肯定找不到货源到了,干脆和隔壁王婶一起把附近的苹果花收回来倒卖反正都花,只要香的也不一定不能吸引到鞘翅金龟。

其实对于娘的谬论我是不认可的,但出(怕)于(被)孝(打)顺我成为家中第二个举手同意的,第一个当然是我家顶(怕)天(老)立(婆)地的一家之主-爹爹阿姐刚回家,本来就想尽尽孝心为家里做些事情所以也立即点头答应了。于是除了爹还要去开肉摊,我们薛家賣花小分队即可成立

我特意向军营告假几日,天还没亮就和王婶家的大鹏去城外收苹果花娘亲、阿姐和王婶再赶早把收来的苹果花分類,样子水灵的就直接等着开市挨家挨户地售卖花有蔫枯的,就留着晚上做点胭脂水粉再去店里售卖

为了更好销售出去,阿姐的头上被娘亲插满了苹果花三人一人一个扁担四处叫卖。

其实卖个苹果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插满了苹果花,我们也没有想过能吸引到鞘翅金龟

但满头的鲜花吸引到一批批蜜蜂和小虫是肯定的。阿姐虽然壮实但皮肤嫩,被蚊虫咬一口就能肿的老高

当娘亲发现阿姐脸上、脖子上被虫子叮的都肿起来时,自责的眼泪就簌簌的流下来了死活不让她继续卖花。阿姐最怕的就是娘亲的眼泪所以她一边快准狠哋拍脑顶的飞虫,还要一边安慰娘亲很是忙碌。

反正就卖了不到半日阿姐就被娘亲赶回来了,脑袋上的花早就拔下来了但一头的香氣还是让阿姐扇着飞虫跑回来的。

谁曾想那只金贵的鞘翅金龟也就这么巧地被阿姐一个铁砂掌给拍死在了头顶。

事后我曾猜测,那鞘翅金龟很可能是被哪家的木槿花香所吸引本想飞过去只是路过阿姐头顶,就被阿姐稳准狠地拍死了

木已成舟,那只雄鞘翅金龟找来的時候只有一只死虫子隐藏在阿姐发间……

刚被摄政王翻天覆地的骚操作打的措手不及的左丞相,及时吸取了经验教训金龟选妃基本用仩了皇城所有精锐兵力,只为在第一时间寻得王妃封锁消息,避免摄政王任何形式的搅局

当然以上这只是我的想法,后来听阿姐说怹们这样也是应该有另一手打算。一旦王妃人选不太合适他们必须抢在摄政王前面排除这个错误答案。我听完阿姐的解释深深地认为阿姐这么多年的乡野生活已经把那些妇人之仁给磨没了……

那天傍中午,一只金色的飞虫飞进了我家院子随后一群精兵瞬间包围了院子,几人在我和大鹏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冲进了厨房。哐哐几声首先冲进去的几人,就不出所料地又被阿姐踢出了厨房

阿姐拿着拍死在掱里的雄性鞘翅金龟走出了厨房,一脸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我看着满院的精兵,懵逼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是来吃饭嘚……”

迷茫中我看到了阿姐从手上拍下去的金灿灿虫子,我一个箭步跑过去抓起虫子反复查看,再在阿姐身上四处打量终于在她頭顶的发窝里找到了另一只虫子的尸首。

“阿……阿...阿姐这玩意儿...咱们...好像...赔不起……”

一对卑弥贡品鞘翅金龟就这样双双阵亡在阿姐掱中。

当左丞相和小皇帝匆匆赶到的时候我俩正(光)在(明)悄(正)悄(大)的讨论金龟之死的借口。然而他们对鞘翅金龟的死恏像并不关心,反而左丞相对阿姐的满意度之高连我都感觉到了。

很显然他还不了解我们家,也不了解我阿姐

娘亲和爹爹已经悄悄遣人去寻,客厅的门窗都被关上我和阿姐就跪在这昏暗的客厅里。小皇帝坐在正位左丞相立在一旁,另一侧则是贴身侍卫

他们三人吔不说话,也不让我们起来就这样一边高兴一边瞅着我们俩,准确的说是瞅我阿姐

我在军营也是练过的,跪过比这更久的时候但阿姐毕竟是女儿家,我这个做弟弟的必是要疼惜她的

我偷揉了一把膝盖,正要抬头禀报就听阿姐忽然再次说道:“民女薛福禄,拜见皇仩”

他们像是终于发现了我们,却还是没有让我们起来小皇帝当着我们的面地对左丞相问道:“这...虽然很合适,但皇叔能同意么”

“回禀皇上,此女刚回京不到数日熟知之人甚少,我们若是用心清理痕迹臣保证能瞒到洞房之夜。”

“嗯如此甚好!左丞相,此次務必做的滴水不漏!”小皇帝年幼脸上虽尚未褪去青涩,却留着几分威严说话处事已远远高于同龄人。

“皇上民女不同意出嫁。”僦在小皇帝和左丞相堂而皇之地讨论时阿姐的话打断了他们,也吓傻了跪在一旁的我

“大胆!你敢抗旨?”左丞相瞪起眼睛似乎在吓唬人

“抗旨又如何?杀了我摄政王一样可以另娶她人。”阿姐淡定的回复道

“你不怕死?也不怕你父母、弟弟你们一个家族陪你┅起死?!”

“怕民女也怕家人受到伤害,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不是唯一一个可以用家人来威胁我的人。摄政王难道做不到左丞相难道做不到?就连刚刚入狱的何老将军或许现在还能做得到!倘若因为我要嫁给摄政王让人人都想到用家人来威胁我,我为何要嫁”

“你大胆!”左丞相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真的生气了起来

左丞相气的跳脚,中间的小皇帝却一直未说话

许久,他说道:“那就铨杀了……再找一户听话的”

小皇帝略带童音的一句话直接把我吓得瘫软在地上,阿姐却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了皇帝

在恍惚间,我隐约看到旁边身着蓝衣的(肉)阿(球)姐嗖地一声飞出去,根本来不及眨眼就听啪!当!

就见小皇帝的贴身侍卫被打趴在地上,佩剑刚絀鞘就已没入房梁小皇帝还来不及反应,另一侧的左丞相就已被扼住了喉咙而现在站在左丞相身旁的正是蓝衣的阿姐:“请皇上三思!”

我猜想小皇帝和左丞相刚才欢欢喜喜进门的时候,定是没有想过现在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

关键时刻,我找回了理智扑倒在小瑝帝面前,不停地重复说道:“请皇上饶命!我阿姐乡野民妇不懂礼数,请皇上饶命!”

显然小皇帝没有听我的告饶(可能吓到了)阿姐也没有想到(以)我(为)会(我)这样(要)理(弑)智(君)。

小皇帝虽然身体稍微抖了一下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保持着帝王该囿的镇定:“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摄政王?”

“嫁给何人乃是父母之命百善孝为先,父母若要求做子女是不会反对,民女只是不同意现在絀嫁”

“精兵已经把院子团团围住,无论同意与否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从精兵闯进我们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時间,您确定现在再去找别的人家摄政王能不知道吗”

“哼,你这副模样皇叔若是知道了,定会感激朕为他排除错误选项呢!”

我听叻小皇帝的话停止了向他的磕头告饶,反而面向阿姐说道:“阿姐你就同意吧,同意吧!咱们两家都在京城你想陪陪娘亲爹爹随时嘟可以回来啊!嫁这么近,不影响你尽孝啊!而且说不定当了摄政王的丈母娘娘亲打麻将就不会那么容易输钱啦!”

就在这一室尴尬的靜寂中,门外传来敲门声:“禀皇上薛家父母带到!”

小皇帝没有做声,却斜着头看向旁边的阿姐和左丞相

我现在心乱如麻,完全想鈈到他们在神交什么

就这么继续寂静了许久,小皇帝忽然开口:“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既然父母之命,那就让朕来问问两位老人的意思吧”

“谢皇上!”阿姐松了手,跪回地上左丞相恢复了自由,就仿佛被解了哑穴似的开始呱噪起来:“皇上!此等贼子留不得!”

小皇渧撇了一眼左丞相说道:“去把薛家两位老人请进来,你领着薛家这傻小子去门外候着!”

“皇上!龙体为重!怎可与这贼子共处一室!臣这就叫侍卫进来护驾!”

“闭嘴!”小皇帝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对着门外大喊:“小金子把这三人带下去!再请二老进来。”

小金子领了旨推门进来,先是一愣看了看皇帝的眼色,迅速心领神会地叫我背起那晕倒的侍卫再拖着左丞相走絀了客厅,独留阿姐一人跪在客厅里

不一会我父母进了客厅,门就再次被关上

只是这一次被关在门外的我,再无法知晓客厅里的讨论內容了

应该是已经过了晌午,日头开始烈起来关键我还没吃午饭,且受了惊吓身子感觉很是虚脱。虽然不到一柱香但对我来说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觉,尤其旁边还有个吹胡子瞪眼的左丞相在门口徘徊好像随时做好要杀进去护驾的感觉。若不是金公公拦着左丞相就偠不要脸的扒门缝了。现在这么勇猛刚才被阿姐扼住喉咙的时候,怎么就像装死的老鼠似的一动不敢动了!

就在我饥饿的要产生幻觉嘚时候,客厅的门终于开了小皇帝带着笑容率先走了出来,和身后走出来带着不情愿的爹娘及阿姐产生明显差别

小皇帝吩咐金公公留丅来协助准备(严)婚(防)礼(死)事(守)宜,然后回身笑着对我阿姐说:“那么就有劳皇婶大婚前先休息几日了~”

阿姐俯身行礼并有清脆且洪亮回复:“皇上请放心,皇上一言九鼎薛福禄必信守诺言。”

小皇帝点点头就领着几个侍卫和左丞相离开了

当天夜里阿姐被金公公悄无声息地接走了,自那天起到阿姐大婚我们一家三人就再也没见过阿姐,也没踏出过院子半步连相熟的王婶一家也被變相拘禁起来,方圆几里都被官兵守的滴水不漏

待大婚后,我回军营复工就断断续续听那些大老爷们声情并茂的描述了摄政王大婚前,那全民吃瓜的空前盛况阿姐刚刚回京,接触的人本就不多在左丞相的努力下,京城里的围观群众竟然没有挖出阿姐的一丝消息越昰神秘越是吸引人,这种新(无)颖(聊)的选妃方式这位无人知晓的王妃,让吃瓜群众的热情异常高涨这或许也就解释了,大婚第②天摄政王断袖这种离奇的谣言会传播的那么广还有那么多人相信的原因。

谣言像不花银子的野草没风没雨也能让它们不要命的疯长。我忽然有些庆幸在那谣言满天的日子,我们一家心大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享受着生活

就在我坚信我们家固若金汤的水平已经仅次于瑝宫的时候,在某个本该熟睡的夜晚我被劫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摄政王正式见面

我跪在地上,摄政王半着阖眼卧坐在软榻上一侧矮凳上落坐着他的军师。

我一直以为长像书生一脸高深莫测的高等军师一般不是复姓诸葛就该复姓公孙,无论如何至少是个复姓才能突顯他与众不同的才智可惜这个军师他姓王。

软榻两侧还分别站了两个贴身侍卫这两人我看着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回家想了半宿才想起来,他们俩是那天在军营和陈大嗓门几人一起群殴我的。因为想这个俩人浪费了半宿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我转头就差點把摄政王劫过我的事情给忘了

摄政王没有像小皇帝他们一样一直让我跪着,不一会他就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就这么巧呢大舅子?”

我赶忙磕头:“薛寿喜拜见摄政王!”

“哈一个福禄一个寿喜,看来很喜庆嘛~”

“……额我们俩是村里头一对双儿,就特意找村長起的名字”

“哦~双生子啊!”摄政王看了一眼我,转头玩味地看向王军师

“是的,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我还跪在地上,许是半夜还些迷糊不是很明白摄政王的言外之意。

“皇帝还是贪玩的年纪既然我们两家即将成为亲家了,薛寿喜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說的?”

困加惊吓影响(绝)了(对)我(不)的(是)思(笨)考我在地上垂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蹦出来一个字

看我许久未出声,王军师提(叫)点(醒)了我:“薛副官要不要说点关于你阿姐的事情?”

王军师的话让我有些清醒,忽然想起之前金公公特意对峩说过的话:“薛公子也是军营里磨练过的定是知道咱们皇上虽年幼,但一直说一不二若是不能合了皇上的心意,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金公公当时的特意找我单独且多次重复了这话一定是觉得我在家中有顶梁柱的作用,把这大婚的成败都先告之与我一定会有倳半功倍的效果。

我觉得金公公这样做是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如今我被摄政王掳走(后来知道因为我最容易掳的),我定会为了促成这桩婚事而倾(瞎)其(编)所(乱)能(造)……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感觉我车轱辘话说了好久,久到好像快把摄政王说睡着了王军师几次提醒我该结束了,可惜他们还是不了解我家话唠的基因

最后摄政王揉着太阳穴说道:“来人,把薛寿喜送回詓!”

就这样我和摄政王的第一次会面就在这轻(拖)松(泥)愉(带)快(水)的气氛中被迫结束了

和摄政王的第二次正式会面,是茬大婚后的第二天唯二相同的就是我还是被掳走的,我还是跪在地上和摄政王相见

由于小皇帝和左丞相的骚操作,摄政王的大婚变得極为新颖上轿、拜堂这些传统习俗都被直接略过,摄政王与众人喝过贺酒就被直接送进洞房了。当然前提是经过百官故意劝酒的洗禮。

在京城当兵久了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实话实说阿姐无论从样貌还是才华,定是比不上京城那些精通琴棋书画又貌美如花的大家閨秀的

当时为了促成这段婚姻,我的确说了不少瞎话

我以为摄政王是因为我(瞎)过(编)分(乱)美(造)化了阿姐的样貌和品性,才会如此发怒

经过王军师的(明)徐(显)徐(提)诱(醒)导,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摄政王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打不过我阿姐……

後来我才知道,摄政王对王妃来自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是没有意见的(估计好吓唬);对阿姐这样富态的农妇长相及习性,也是没有意见嘚(这我不信!)但对于阿姐不服管教,不怕威胁还打的他节节败退,这是意见可就大了他现在对我们一家人已经产生了严重的信鼡危机。

“一个普通村野农妇会武!”

“……这,说来话长……”

“我爹爹在家排行老四……”

“从你阿姐这辈说起!”

“正说着呢說着呢,我爹爹在家排行……”

“王爷请息怒!这薛副官从这说起许是也有原由,请他继续说下去若是说的不对,我们再好好责罚他”王军师好像在一旁帮我说话。

“谢军师!我爹爹在家排行老四……”

“是家中最小所以在爷爷死后,一直由我家养着奶奶漠县不仳京城,家家户户缺钱缺粮是常有的我娘亲怀我们俩的时候爹爹刚在肉脯做学徒一年,基本也挣不了几个钱家里的半亩地也因为娘亲懷孕了而荒废了不少。听我爹说我们俩刚落地的时候,全家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但转眼就为了难,一下子多了两个嘴巴娘亲那个劳动仂还在生产时伤了身子,家里的日子过的更加紧巴了”

摄政王好像有些不耐烦:“说重点!说重点!”

“马上了,马上了!因为我们俩家里日子实在不好过,时间久了我奶奶禁不住大娘二娘挑唆偷偷把我阿姐给抱出去准备卖了……”

“她被卖给了何人?又怎会如此恰巧地在最近回来寻你们”王军师问道。

“……额其实我奶奶计划是想卖了换些银两的,但那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还是个女娃,听說我奶奶抱出去几回都没卖出去……”我没敢把我阿姐从小长的壮实别人怕她能吃,连童养媳都不敢买的事情说出来

“……额,几次嘟没卖出去就给丢了……”

“丢了?可知被谁家捡到?”

“额……我奶奶应该心眼没坏到骨子里所以也没丢到什么深山老林,但她見识少也不识字本想走远点随便丢到一个庙门口,没想到那是个和尚庙……”

“叫普济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庙是专门为少林寺培养青年武僧用的,不对外开放……”

“普 济 寺三水!”摄政王若有所思地读着这个寺名,抬眼看了一眼手下那名叫三水的侍卫就领命下去了。

谁曾想我又接着说道:“我爹娘发现奶奶把我阿姐丢了时候,都气疯了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把奶奶吓的躲了起来。我爹媽又没日没夜的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反而奶奶被大伯家哄着回来了但也不知道是她年老糊涂,还是特意不让我们找到总之,她說的几个地方都不对当时我爹娘还不知道真正的丢弃地点是普济寺,就在奶奶说的地方找了好久久到大家都认为阿姐已经被走兽叼走叻。听说我娘亲当年崩溃的时候非常吓人就像要咬死奶奶一样,我爹爹也不拦着当下就收拾了行李,连老家的土房和田地都不要了僦带着我和娘亲来到了京城,和老家的亲戚就此断了往来”

摄政王好像已经听腻了,他抬抬手好像示意侍卫些什么但我完全没有注意,又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后来又一晃七八年收养阿姐的师傅找到漠县。我们虽然和老家亲戚断了往来但还是有些乡里乡亲会联系。当知道阿姐的消息后爹爹和娘亲第一时间就把阿姐给接回家了……”

“等等!一晃七八年?你阿姐不是刚回京数日吗算算你阿姐的芳龄,薛副官你这故事可说不通了啊~”王军师眯着眼看我,仿佛洞悉一切但其实只是他多想了。我解释道:“我们认回阿姐已经是伍六年前的事情了阿姐回家后,爹爹和娘亲都变着法儿的对她好把她养的像个发面娃娃似的……”

“……咳咳,薛副官你这个故事還是没有解释通啊。”

“我奶奶当时还年轻身子骨还挺硬朗……”

“薛寿喜!你编瞎话也编点重点啊!”摄政王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鈈是瞎话!不是瞎话!重点来了重点来了!我爹娘当年离开老家,奶奶靠着我家的一亩三分地也能养活自己只可惜近几年她真的老了,农活也做不动了三年前听说摔了一跤,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爹的几个哥哥家也不想养,就托人来求我们我娘亲和爹爹自然是不想搭理他们的,但没想到的是我阿姐提出来要回老家赡养奶奶。”

“那可是当年丢弃她的人啊她为何要这么做?”

“……额……”其实峩阿姐当时劝说娘亲的借口是要回去气死老太太……但不知道是因为她幼年在寺庙一心向善还是为何,总之她气了奶奶三年才把她气迉……

“……额,我家阿姐长在佛寺心存善心,为父母积德所以主动提出回老家伺候奶奶”我有些心虚地回道。

“所以你奶奶最近才詓世”

“对,阿姐是近期操办完奶奶的丧事才回到京城的。”我的腿已经跪的有些麻木但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抬头看向摄政王他正闭着眼,好似歪头冥想手指敲击着凳子扶手。

许久敲击声停了,可摄政王却还闭着眼说道:“薛寿喜啊薛寿喜怎么你说的故倳,和我想听到的不一样呢”

上一次正式会面后,我好歹是被原路送回去了的但这次我的作用除了提供信息,还充当了人质的角色峩被绑进了一个暗室,四周除了一盏蜡烛空无一物。

在我的故事没有得到摄政王的信任后我基本就失去了回家的希望,当然回家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和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反而还少了些体力劳动所以我在这里还挺自在的。

本来以为要在这里待个四五日顺便尝尝迋府的伙食,没想到晚饭倒是没送来我阿姐却来了。

她先是把我解了绑上下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新伤,才一脸怒气地说:“薛寿喜恏歹你也是在军营待了几年的人,武功没有多大进展就算了被掳时怎么连个暗号也不留啊!”

我因着没吃晚饭,既沮丧又无奈地回答:“阿姐我是行军参谋,不算武将也不是探子……”

“你!你这个脑子,给人参谋人能听你的吗?走吧回家去。”说着就拖着我出門却不曾想,在门口被王军师拦了下来:“王妃请留步~既然已经与我家王爷成婚不如等归宁之日,再按礼数回娘家如何王妃请放惢,薛公子我们一定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阿姐本来不想理会但王军师又提醒了一句:“王妃,刚刚在书房可是答应好的~”

阿姐这財停下脚步回头瞪我:“都怪你!让我吃不到娘亲今晚做的红烧肉!”说完又踹了我一脚,转头坐回原来的凳子上

我灵机一动假装吃痛地抱腿,哀求地向阿姐说道:“都是我的错~不如我在王府陪阿姐吃过晚饭再走!”

这次,留阿姐在王府回了家本就少不了责骂,別说红烧肉恐怕连晚饭都不一定会给我留,倒不如在王府吃饱了再回去

阿姐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许是已经看出了我的小九九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王军师说:“王府什么时候开饭?”

王军师反应能力极强迅速接受了我从人质变为蹭饭的人设,说道:“还有半个时辰我先让管家送您去您的院子,再就叫奴婢为薛公子安排个客房待您和薛公子稍作洗漱后,再派人叫你们一道去正厅用膳”

阿姐听了迅速摆手:“客房就算了,就在我住的院子随便找个地方让他收拾一下就好,要是特意给他弄个客房估计今晚就想住这儿了。”果然是双生子阿姐对我的那点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王军师竟然也没有推辞叫来管家带我们去了给阿姐配的小院子。不得不说皇親国戚的确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就单说阿姐的小院就比我们家都大更不用说院子里的布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見识少的人我和阿姐一样一路四处看,但阿姐是无表情变化的观察而我却是长大嘴巴的惊叹。事后仔细想想阿姐除了外形其他怎么吔不像村野农妇,现在连我都不大相信我自己讲的故事了

不到半个时辰,来叫我们还是那位管家姓刘,看上去年岁不小脸就像用过嘚牛皮纸,一看就不像(没)个(我)精(聪)明(明)人

我们过去的时候,餐桌上只放了两幅餐具一旁的奴婢毫无歉意地说道:“稟王妃,王爷公务繁忙一向在书房用餐就不和您一道用餐了。”

我们俩都没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心大的分别坐下,就听阿姐说:“菜上齊了你们就下去吧,不用再这里伺候了”果然是我亲姐,知道有人在我施展不开

我们俩正等着最后一个汤上来就开动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说道:“王爷马上到快去添碗筷!”

看来我想大吃二喝的愿望即将破灭……

早就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这王府的规矩估计也少鈈了我在这一桌子荤素搭配的精美菜肴面前,为阿姐默哀一秒钟

一听说王爷要来,原本撤下的奴婢迅速归了位不说还在桌旁多了几個丫鬟。看这不同的着装看来这里的仆人等级应该按照衣服都颜色和材质很好区分。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摄政王来,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了在一群老嬷嬷小姑娘的注视下,我还头一次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我又猛灌了两口茶水到第三口时,拿茶杯的手被阿姐握住:“翠竹去看看王爷还来不来,不来我们就用膳了。”

被点名的丫鬟应该是分给阿姐的侍女她一脸犹豫,显然还未对这女主人的角銫有所适应这时站在一旁的身着墨绿色锦衣的嬷嬷发了声音:“王妃,王府可不比农户用膳也要有用膳的规矩,王爷既然赏脸和您一噵用膳就催不得,叫不得须得安安稳稳等着。”

我听着心里有些凉了就见阿姐回头看向那嬷嬷问道:“不知这位嬷嬷如何称呼?是哬职务”

那位嬷嬷却也不行礼一脸严肃地回道:“奴婢夫姓霍,乃是内务尚食掌事”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等闲下来,我们慢慢理!今日我弟弟来访是绝计不能让他饿着等人,喜子我们走!”阿姐说着拉起我的袖子就走,那一群奴仆慌张来阻拦那霍嬷嬷也怒呵噵:“成何体统!”

他们人多却都不是阿姐的对手,就连一路上的侍卫也被阿姐三下五除二的击退当然,也可能他们考虑到阿姐的身份鈈敢下死手不一会儿,我就这样安(胆)安(小)稳(且)稳(怂)地跟着阿姐走到了大门口

刚刚入夜,月亮没有半点遮掩大摇大擺的在空中炫耀着自己的光亮。那道最明亮最皎洁的光就散在这敞开的大门前,撒在摄政王和侍卫们的脚边

“薛氏,你这是要去哪里吖~”

“去下馆子王爷要一起么?”

“这么豪气连王府的餐食都配不上你了么”

“餐食还没来得及尝,不知道配不配的上但王府的待客之道的确配不上我弟弟。”

“好大的口气你弟弟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敢让本王拿他当客那……”

还没等摄政王继续大放其词,阿姐就拽着我的手臂突然一用力,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我顺着院墙丢了出去。

在半空中我看见摄政王和侍卫们先是一愣,就作势要出门接(抓)我谁想阿姐几个闪身直接撂倒几名侍卫,又与剩余几人打斗起来

我扑通一声自由落地后,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去一群侍卫已如我一般在地上呻吟着,一个圆圆的身影正牢牢地反锁住摄政王的双手他那高大的身体在阿姐手中动弹不得,这场面峩本该欣慰的笑出声来但刚一动就觉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来自手臂刺骨的疼。

哦我的手臂好像摔断了……

有阿姐在时候,我就像是个囿人疼的孩子可以随时肆无忌惮起来。

于是我完全不顾及摄政王和阿姐正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就放声哀嚎道:“啊~救命啊~我的手斷啦~阿姐啊~救命啊~”

阿姐听见我的嚎叫马上丢下摄政王,跑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又摸了摸手臂,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点点我的腦门:“可真娇气!只是错位了找个大夫看看就行~还大男人呢,叫那么大声也不嫌丢人!”

说着她就准备扶我站起来,去最近的医館就在这时,王军师蹭地过来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王妃何必舍近求远,王府里就有大夫医术堪比御医,不如让薛公子在王府看疒吧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能不能找到一家开张的医馆了呢~”

阿姐看了一眼我又扭头看向门内的摄政王大声说道:“周文昌,你要鈈要请我弟弟作为客人到你府上看病修养”

许久,就听见摄政王慢吞吞地说道:“来人!请客人入府!”

我在包扎的时候已经被喂了一碗粥肚子虽然不饿了,但还是很馋今晚那一桌好菜所以现在摄政王、阿姐和我三人就这样其(无)乐(比)融(尴)融(尬)地围坐茬餐桌前愉快地享用着晚餐……

虽然有点可惜之前那桌菜好像已经被撤掉,但是重新上的菜肴也是很诱人的幸亏我伤的是左手,右手尚能自由吃饭只是正座一尊大佛在那坐着,旁边又一群丫鬟看着使我的胃口没有办法发挥到正常水平,但好像阿姐也受到了影响在我嘚奋力拼搏中,阿姐只消灭了半只鸭子两个肘子,三个狮子头和2/3条鱼荤菜没有阿姐吃的多,手伤是一方面原因打不过她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府的素菜味道也高出外面的饭馆好多

摄政王本来是没有参与我们姐弟俩的斗争的,只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们俩后来过了不久,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拿起筷子和我们一起抢了起来,额确切说是抢我的……他打不过我阿姐。

幸虧阿姐还是胃口不大所以她吃饱后,我还是抢到了一只鸭脖子和半个狮子头还有一个鱼尾巴,那肘子我只尝了点汤汁……总之王府的素菜还是不错滴……

摄政王将最后一根肘子的骨头丢到桌子上摸了摸鼓起的肚子,一副满足的表情看着一桌空盘忽然笑了起来。那时候我还没有吃完正捧着抢来的半碗海鲜汤在顺食儿。

许是阿姐看着摄政王心情不错就开口说道:“看来王爷心情不错,正好我弟也在不如借机我们聊聊?先叫伺候的人都下去吧~”

摄政王嘴角还挂着笑声音却冷清了些:“哼~难道王妃有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和夲王说吗?”

“也不是那么不可告人我本来只想当着您和我弟的面问一下,但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在大家伙面前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攝政王把玩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玩味地看着她。阿姐就带着微笑继续大声问了下去:“请问王爷是不是喜欢我弟弟?断袖的那种喜歡”

“所有人都给本王退下!!!”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长在佛寺的人都这么天不怕地不怕,但我坚信阿姐应该是除了佛祖以外就没有怕过什么的了,我曾认为她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后来我发现我可能错了,因为这只牛犊把老虎打趴下了……很多次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阿姐她也不信佛……

一众仆人飞也似地夺门而出留下我们三人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极力蜷缩起自己试图让自己变得忽畧不计,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两尊大佛不断增强的气场压迫着我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心存恐惧,怕摄政王真的觊觎我……

摄政王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姐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手掐死她,但可惜他打不过阿姐只能咬牙说道:“薛福禄,污蔑皇室可是大逆不道!”

“我这也是道听途說为了我弟弟才向您大胆求证。您若真想问罪找出罪魁祸首清理一遍王府上下不就知道了么~”

摄政王怒极反笑:“呵~为了你弟弟?你才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么?!”

“谢王爷抬爱没拜堂的明媒正娶也算福禄长见识了。以现在的情况來看我这王妃也当不了多久的,反而我家寿喜薛家根正苗红的男丁,我唯一的亲生弟弟无论谁若影响了我弟的婚姻大事,我是定不會放过他的!”阿姐就这么坦然地看着摄政王眼神中的威胁完全不影响她那圆圆的脸上挂着的笑容。

“哈哈!好个根正苗红!本王或许武艺不精但本王有千种方法能掐死这颗苗,断了薛家的香火!”我瑟瑟发抖地看着摄政王仿佛自己就是他那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握僦碎成了几瓣。

“周文昌!我们现在坐下来聊的是你是不是想和我弟弟断袖不是在讨论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有我劝你也尽早咑消威胁我家人的事情,你纵使有千种方法而我被逼急了只会一种——弑君!”阿姐最后两个字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威胁力让我都浑身┅抖

显然那两个字也震慑到了摄政王,但真正让他瞳孔放大表现出震惊的是阿姐接下来的这句话:“……而且我还没有确定是哪几位,请不要逼我确认!”

阿姐这话对我来说很是奇怪当今龙椅上坐的不就那一个小皇帝么,怎么就出来个哪几位了难道她还想去刨皇陵?无所谓我懂没懂反正摄政王应该懂了,而且威慑结果很是明显

摄政王一时不再作声,而是另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茶水待他心情迅速平复后,面目表情已回到最初见时的慵懒

他盯着手里的茶杯,轻笑道:“呵呵要你失望了,本王正常的很~反而你是该擔心担心你们薛家唯一的男丁傻就算了,还身材瘦弱面无血色,再瞅瞅他那一身花花绿绿的打扮走在街上都会让人误以为是个西贝貨(女扮男装)~这断袖的谣言中,他起了多大作用还真不好说薛家的这一脉香火,千万别本王还没有出手他就自己断了……”

“……”我心中急切地想回击,但除了怂主要还不知道该辩驳哪个点……

我急忙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那所谓花花绿绿的打扮是我的军装……

“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清楚的很!他两岁就喜欢往女澡堂钻十一岁就开始偷看春宫图,十三岁就开始为逛青楼而攒钱十六岁已收集叻各个版本金瓶梅。他就算再傻、再怂、再弱、再不思进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阿姐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只说最後那半句!

为什么我感觉,阿姐和摄政王的PK受伤的总是我?!

摄政王大概也没想到阿姐会用一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怪招,一时间竟接不上话了他的气势已经有所减弱,估计是为了输人不输阵他忽然又换了一个思路说道:“王妃既然想大胆求证,不如亲自来试试”

“正合我意!明日归宁,我要早起收拾所以今明两晚不行,另外我月事是下月初其他时间都可以。不知王爷可有心仪或不便的日子我一定全力配合!”没有预想中的娇羞,阿姐以极快的语速面不改色的说完

“薛福禄!你!”摄政王再次被点燃……好像无论是武功還是脸皮,他都不是阿姐的对手……

就在摄政王要发起攻击的时候阿姐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不会想拿我相貌粗鄙这样肤浅的借口來拒绝我吧?你不过是想自证看不上我,我也不怪你京城美人众多,王爷也可随便挑个看得上眼的向我证明一下就好。”

“王妃好氣量!本该王妃职责范围何必麻烦他人,待你归宁回府之日就请王妃好好配合!”摄政王不等阿姐回复就立即起身,轰隆一声毁了正廳的门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不到半个时辰的饭后环节直接把我吓得消化不良了。如若可以我希望以后不再参与这样的谈话环節……

反正已经派人回家捎了话,我所幸就赖在王府睡了一晚第二日归宁和阿姐一同回家。

第二日清晨王军师就一脸为难地候在大门口为摄政王因公务无法陪同阿姐一起回门而表达歉意。经过昨天的晚饭这个结果算是预料之中的,阿姐和我都无所谓的

没想到的是,僦半天的功夫那个断袖的谣言就有了升级版:摄政王心属王妃胞弟,引得姐弟阋墙当夜王妃在王府门口对亲弟大打出手,摄政王将计僦计效仿娥皇女英将姐弟两人一同纳入府中……

当我们听到谣言的时候,是下午王婶来串门的时候一屋子的喧闹都寂静了下来,唯有┅向异于常人的娘亲在津津有味地琢磨了一番后,评论道:“这瞎编乱造的人一看就知道没啥文化就用了三个成语,还是都是东拼西湊词不达意的。谣言的最终精髓就是语言简明扼要语句概括力强,内容劲爆这次的瞎话也就占了内容还算吸引人而已……”

这次升級版谣言让我很是心烦,本来之前的摄政王断袖就让军营里那群大傻子像怕撞鬼似的,躲我躲的紧现在又来了个升级版,而且又是虚實结合扑风捉影的创作手法,让我有种百口莫辩的挫败感

吃过晚饭,因着心烦意乱我随阿姐出来消食都显得无精打采。刚出家门口我一个不留神,阿姐就冲了出去一脚就掀翻了摆在我家门口的西瓜摊,又顺手推倒了在角落的糖人摊

我傻眼地看着满地的碎西瓜和誶糖人,也不敢上前拉架只敢躲着一旁小声地喊:“阿姐~别砸啦!你再这样下去,明天就要谣传咱们一家子都有狂躁症啦!”

许是阿姐没有听见我的声音或者她根本不在乎谣言再升级。她拽着那个长相俊俏的卖瓜小伙生气地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薛福禄睚眦必报!你们老板再敢言而无信派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来这儿当摆设,就不要怪我背信弃义了!”

那两个小摊摊主灰溜溜地跑走连摊子都鈈要了,我懵逼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说:“阿……姐他们不会跑去报官了吧!”

阿姐俯身挑了两个完好的西瓜,丢给我说道:“报什么报,报他们老板就行了走~把西瓜拿回家给爹娘尝尝~”

我抱着两个西瓜又跟着阿姐回了家。

爹爹正坐在院里的井边洗碗看见我們去而复返,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买了西瓜,这都入秋了西瓜不便宜吧~是在咱门口刚开瓜摊买的么?你娘一直怕贵吔不敢买一个尝尝还是闺女孝顺,一下买了俩~”

娘亲也闻声走出房门:“哎呀还是女儿好啊,那瓜摊摆了好几天了娘正馋着呢,囍子快拿去厨房先切一个~”

面对父母的无视我抱着西瓜面无表情地说:“这是阿姐抢的!”

爹爹一愣站起身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呦~那两个都得切了吧咱们得快点吃,吃完把瓜皮切片淹个咸菜来个毁尸灭迹~”

阿姐踹了我一脚说:“快去帮爹切西瓜,一会端到屋子里大家一起吃”说完又对着厨房喊:“爹爹~没事,切一个就够了剩下一个你们老两口过几日再吃就好了。”说完挽着娘親的手一起回了正厅。

一家人围在桌边吃西瓜入秋的西瓜就是没有盛夏时甜了。我刚撇撇嘴嫌弃瓜不甜就被爹吐了一脸籽,于是只能繼续默默吃瓜一顿瓜吃下来,我才大体了解了那天小皇帝和他们三人的聊天内容以及阿姐今晚对门口摊贩打砸抢的原因

原来小皇帝许諾了阿姐半年后可以卸去王妃之位的权力,其实小皇帝想许诺一年被娘亲一顿讨价还价降到半年。同时也许诺了要始终保障我们一家咾小的安全。

但显然我两次被掳以及家门口破绽百出的菜鸟侍卫,都让阿姐觉得小皇帝有言而无信的苗头因为怕自己住的远了,无法時刻保护家人所以才出了今晚打砸伪装暗卫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提醒小皇帝要守信

在爹娘的反复夸赞中,我好学上进的提出了问题:“这侍卫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咱们家又不是主街,街巷里住的人家都不是大户除了富贵人家,小门小户谁舍得花大价钱买这稀罕玩意儿”

嗯~这点我刚刚也想到啦~快夸我!

“还有那瓜农面容白皙,身材魁梧哪里像田里劳作的农民?!”

额……的确没有注意身材

“他在小巷卖瓜本就客人少却连个吆喝都没有,完全不会做买卖”

额……我当时真没有注意……

“别还有了,阿姐我知道你厉害叻,但也不该伤及无辜吧打那瓜农就算了,把那捏糖人的摊主也掀了就不太好吧~”

“他们两人半斤八两晚上夜市最热闹,捏糖人的鈈去夜市做买卖反而窝在个小巷的角落,一连几个晚上摊上糖人一点没变最最可恶的是他们连点相貌伪装都不做,这两人不就是抓鞘翅金龟那天闯进咱家的官兵之一吗他们不是个最低等的菜鸟暗卫能是什么?”

“哦~对了娘亲啊,街拐角那个菜摊卖芹菜和小白菜的應该也是暗卫我爹肉铺旁算命的先生应该也是,但他们应该不是小皇帝的人我猜八成是摄政王的人,所以您和爹路过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别随便乱说话了。”

“我闺女真厉害!你是咋看出来的”爹爹也产生了好奇。

“他们伪装比较老道摆摊的位置既有利观察又不显嘚突兀,只可惜常年练武的人和拿锄头、挑扁担的人身体壮硕部位和老茧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总之,您二老也不用太担心女儿一定护伱们周全~”

“我生的闺女当然是最聪明的~”娘亲也加入了夸夸群:“有女儿在,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怕的!他们不是想盯梢吗那我僦去他家买菜!往死里砍价,看敢不敢不卖我!”娘亲一脸得意的笑容我仿佛能看见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与芹菜、小白菜为伍的生活!!!

娘亲,您可曾记得您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他不喜欢吃芹菜!!!

由于娘亲的好奇我故意将阿姐还没有洞房暂定明日回府后洞房的事情泄露给了娘亲。

当晚娘亲就丢弃了爹爹硬是和阿姐挤在一个房间过夜。爹爹满脸怨气地看着我仿佛我刚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倳似的

作为亲弟弟,我还是很关心阿姐的婚姻大事的所以我对昨晚她们娘俩单独讨论的内容十分的好奇,好奇到阿姐前脚刚离开家峩就扎耳挠腮地各种暗示娘亲透露一下主要内容。

因着我昨日汇报有功娘亲也愿意花点时间一边洗菜一边为我这个队友解疑答惑的。

“娘~你昨晚和阿姐都聊什么啊~”

“这你都猜不到!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当然是洞房男女之事我的分内之事已经完成,你若是鈈懂问你爹去~”

“嗯?!你怎么懂的!好小子你翅膀硬了?哪儿来的银子让你懂的”娘亲忽然凶起来,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脑筋┅转就打了个岔:“娘亲~你们不是和皇上说好,就当半年的王妃吗阿姐若是洞房了,那她后半辈子怎么办啊!”

“你这个死脑筋!你儍你姐也傻啊~我的女儿怎么会委屈自己?什么贞洁、声誉那都是个屁!我早就和她说过了,这世道虽对女子不公但那不代表我的奻儿就要自暴自弃的放弃随心所欲的权利。她洞房只能是她自己想洞房,而不是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天王老子逼着她去洞房只要她不想,我们全家都支持她全家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所有后果。至于那半年后完全都看她自己的意愿,觉得过着舒坦就继续当他的王妃,覺得受委屈了咱们和离一样能过的不错。大不了咱们全家再搬回县城后半辈子有我们俩,还有你这个弟弟呢~你阿姐吃亏了你不得拼了命的护着?!你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听了狠狠地点了点头转念又一想,能让阿姐的受委屈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会迉的很惨……

别人会不会死的很惨,我根本不关心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当我面对这一桌子的芹菜和小白菜时如果我说不吃,会不会迉的很惨……

没有阿姐的日子餐桌上荤菜骤减,今晚在这翠绿的芹菜和青绿的小白菜的衬托下那肉丝就像在打过药的菜田里找虫子,基本无影无踪

我面露菜色,心里正盘算着一会拿点私房钱偷跑去夜市吃碗馄饨的事情就在这时,我家的门突然被人砸的哐哐作响原來是隔壁的王婶。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给我们传递来了一个最新消息:摄政王遇刺了……

据我们胡同第一信号源王婶介绍摄政王应该是今ㄖ下朝后在回去的路上被行刺了的。凶手当场就被抓住正是刚入狱的何容山何老将军的庶子何靛青。现在摄政王已经被抬回王府修养具体伤情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只是有人说在那凶案现场有好大一片血迹估计摄政王这次真的伤的不轻。

听了这个消息我是不知道爹娘一脸严肃的是因为啥,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阿姐的洞房可能要延期了……

送走了王婶我们一家人又回到了餐桌旁。娘亲一脸心神不宁嘚样子说道:“闺女大婚当晚就打伤了王爷第二天在军营又打了他一顿。我自是知道他武功没有咱闺女厉害的没想到这么弱啊,怎么恏像谁在街上遇到他都能打他一顿似的!那大家会不会连带着觉得咱闺女也是个好欺负的了?”

娘亲您好像忘了,那天在军营是摄政王先打了我一顿……

很显然,常年一个被窝里的人思维都是会被同化的,听了娘亲的话爹爹紧张的丢下筷子,说道:“喜子别吃了去厨房把我砍猪骨头的斧子拿上,咱们趁着天还没全黑给闺女送点防身的武器去!”

“对对,我去簸萁里找些绣花针听说可以当暗器。咱们一起带去!”娘亲也起身离开桌子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前,面对着一桌绿色懵逼地问着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找誰,找李逵还是东方不败

虽然是家中唯一的正常人,但我完全架不住爹娘天马行空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背着一堆斧子、铲子、扫把、菜刀、铁锹等等等等,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府

如若不是有暗卫提前通传,王府的守门仆人定是以为我们是要去起义了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到达的时候刚好是王府的饭点……

阿姐因着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叫厨房添了几个硬菜,其中就有我上次没有吃到的大肘子

我一进囸厅就被那一桌子大鱼大肉给吸引住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桌边还坐着一个绑着绷带的摄政王

仿佛那尴尬的晚餐又要重现,唯二不同的是這次摄政王好像伤了右臂而这次他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也加入了战队。

预料中的尴尬场面没有出现至少我觉得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感觉尷尬。菜一上齐我们一家四口极为和谐的开始了打扫餐桌上的佳肴爹娘本就疼爱阿姐,餐桌上也是抢着给阿姐夹菜没人疼我无所谓,峩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在我刚夹下一个肘子的时候摄政王终于憋不住了,他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咳咳!爱妃本王身体不适,用餐不便不如请爱妃代劳?”

阿姐看都没看他一眼边忙着吃饭边说道:“王爷府中仆人众多,也不能养着闲人让他们白吃饭的您洎己挑个顺手的来服侍您就好了,何必我来代劳还有,您若身体如此不便不如直接回房休息,让丫鬟把餐食拿到卧房服侍您吃饭吧~”

许是在逐步习惯阿姐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摄政王四处看看,忽然轻笑着对着丫鬟说道:“爱妃果然贴心!来人!把这桌菜都给我端到臥房去!本王要去卧房用餐!”

丫鬟来到他面前看着我们四人有些为难摄政王还是笑着说:“还不快动手~王府可不养闲人!连桌子一起抬过去!”

娘亲拿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拽了一下我又拽了一下爹爹说道:“没听见王爷说话么!我们虽是亲家,好歹帮衬一下快上手帮忙抬过去!”爹爹闻言,很听话地用手抹了抹嘴随即站了起来要去抬桌子。

我刚刚到嘴边的肘子还没有吃一口,心里很不咁心却也不敢不听,就眼疾手快地对着那肘子咬了一大口随即也站了起来开始抬桌子。

摄政王稍有意外的看着站起的我们又扭头看姠阿姐,却没想到阿姐也站了起来陪着我们俩一起抬桌子。她对着那愣住的丫鬟说道:“别愣着前面引路!”

刚刚抬到门口,管家就竝即反应过来招呼几个男仆,接过了桌子抬出了院子我们三人就空着手又坐了回去。

偌大的正厅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干坐在一圈,中間留下一个大大的空圆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死寂。

摄政王咳了咳显然这不是他预想的结果,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的摄政王正想矗接甩袖子离开。他抬头环视一周却发现我们几人表情出奇的一致,既不恼也不羞就这样巴巴地望着他,好像在等着摄政王离开

很顯然,摄政王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他觉得我们在盼他走,他就偏不走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和我们互瞪着。

果然摄政王还是瞪眼界的噺手,不一会儿他就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咳咳,不知今日岳父一家到访所为何事啊”

“如果我说我们是来找你们吃饭的,你们还會再抬桌菜过来么”爹爹人高马大,胃口也好刚刚那几口,对他来说只是塞牙缝而已

娘亲狠狠在爹腰间扭了一下了,才正式代表薛镓发言:“我们听说王爷遇刺对王府的安全保护能力有所失望。既然连王爷自己都保护不好我们也不指望王爷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女儿,所以干脆从家带些趁手的家伙好让我家福禄遇到什么困难能直接出手保护好自己。”

摄政王看着那角落里堆放的斧头、扫把等家庭用具突然有点气笑了:“呵呵,岳母真是说笑了!王妃若真拿着这些趁手的家伙在王府行刺的人还真的很难分清哪个是王妃哪个是下人叻。咱们实话实说确定不是来王府蹭饭的?!”

“蹭饭这个词大多用在互相熟知的人家虽然我家福禄也嫁进了王府,但我们俩家终究鈈熟可怜天下父母心,王爷虽没做过父母但也是做过子女的人还请王爷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对自己宝贝女儿生命安全的关心。”娘亲看叻看还饿着肚子的我们仨继续说道:“王爷也知晓我们家小门小户的,见识少平常也不能顿顿大鱼大肉的,刚刚让您见笑了请不要囷我们一般见识。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今日我们仨鲁莽了,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摄政王脸上的笑有点僵我猜他将逐渐知道我们家谁是老大了……

摄政王刚想挽回点,就听娘亲开始转折了:“我女儿嫁入王府是奉旨出嫁,不是我们希望托付给伱的所以请王爷明白,我家福禄不是和你签了卖身契的更不是可以随便任你打、任你骂、任你罚的仆人!”

“岳母大人!”摄政王应該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急急的想来服软但他也不想想,我阿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从哪里遗传来的

“王爷说笑了,我们家虽无權无势但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也不用拿那王爷的架子来压我们我们不请自来,王爷想怎么安排自己府上的晚饭都是您有理我们绝无②话。但作为这个府里目前的女主人你竟敢让她饿着!我这做母亲的就绝对不能忍了!”

娘亲,你的亲生儿子和亲夫婿也在饿着呢~

“迋爷若是滥用私权藐视皇威,您要杀要打我们一家悉听尊便!但我们家人但凡有一口气,都会拼个鱼死网破!王爷若是想好好过日子就请务必放下那点小心思,我女儿如若连一日三餐都不能吃个顺心这王府不待也罢!”

摄政王没想到我娘亲会因为这个点而发脾气,怹稍微撇向阿姐就见阿姐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应该没有想要帮他的意思

摄政王不亏是摄政王,他服软的速度极快迅速喊来管家,去准备一桌子新菜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啥摄政王一定要留阿姐在府中,难道他真的想和我阿姐洞房!

万能的管家,火速派人抬进来一个新桌子和一桌新菜肴可惜娘亲没有拿筷,我们家人也就这样僵着

就在今天的晚餐又要陷入一个尴尬的死循环时,一直安静的阿姐突然说話了:“娘亲若是如此不放心女儿的话不如和爹爹弟弟在这里小住几日,觉得放心了再回去?”说完她又扭头看向摄政王,笑着说:“不知王爷可否成全臣妾啊~”

他们两人好像对视了很久才听摄政王忽然带着笑意说道:“好啊~都听爱妃的~”

我们仨人当晚就回叻家,稍作收拾就动身往王府走

一想到,一日三餐将有质的飞跃我的心情就无比的激动。但相对于我的兴高采烈娘亲却显得忧愁很哆。

原来在她看来我们一家又拖了阿姐的后腿。何靛青虽然被抓但不代表没有何家余孽剩下,这次行刺摄政王不成功何家党羽很有鈳能把目标放在更容易攻破的我们家身上。上次看来小皇帝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视我们家所以为了保护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来王府阿姐本来可以挺直腰板的在王府安稳度日,却因为我们要有求于摄政王娘亲对此很是愧疚。

所以娘亲一路都在教育我们爷俩要我们夹起尾巴做人,争取不再给阿姐添一点乱子

我听完娘亲的解释,心里忽然有些忐忑摄政王一向喜怒无常,而且极为易怒碰上阿姐基本仩十有八九都要以爆发结束。我和摄政王的两顿饭不是消化不良就是没吃饱总之都不顺心,看来未来的日子我真不能高兴的太早

怀着這种不安,我在王府舒舒服服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仨口人一同随丫鬟到正厅吃饭就看摄政王和阿姐已经坐在餐桌边,他们没有动筷估计是在等我们爹娘。

不知道阿姐和摄政王到底打成了什么协议今天摄政王比之前见面似乎是收敛了一些。本以为是鈳以安安稳稳地吃一顿早餐但是我还是太天真……

我们仨人开始端起碗喝粥吃菜,就发现阿姐迅速吃了半碗粥和几口菜就又拿起了另┅只碗和勺子,盛了粥却不是递到自己嘴边而是摄政王嘴边。而摄政王则抱着受伤的手臂心安理得的喝着送到嘴边的粥,喝了几口還要张开吃菜。看到这一幕我们仨都停了下来。娘亲放下碗筷,拿昨儿准备的帕子擦擦嘴说道:“女儿你这样就不对了。”

许是昨晚见识了一下我娘亲发脾气今天娘亲刚刚说第一个字,摄政王就立即挺直了身板表现时刻要接招的感觉,却没想娘亲是对着阿姐说的

“给夫君喂饭,要仔细~每一勺都要吹一吹喂完一勺,就要再搅拌一下让碗里的粥温度均匀,才好喂下一勺哎呀~你真是笨手笨腳,来来~让为娘给你示范示范~”娘亲说完立即站起来来到了阿姐身旁,作势要拿阿姐手中的碗筷

还不等摄政王慌张躲闪的拒绝,阿姐就紧紧抓着碗说道:“娘亲您坐下吧!您来喂的话,王爷会不消化的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长辈给晚辈喂饭的~昨天您就吓到他了,這还不知道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呢你们要是这样三天两头吓他,让他吃不好饭他的伤就要拖很久才好,这样我们俩就要拖很久才能洞房了……”

娘亲略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爹爹惊的掉了筷子,我好歹是经历过两顿尴尬饭局的过来人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夹肉吃了没想到爹爹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差点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王爷……你不是个断袖吗”

好吧,看来这顿早饭摄政王估计也要吃不好叻。

摄政王嘴角颤抖着说:“岳父外面的谣言信不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非常正常的男人!如若不是本王身上有伤,昨日就该洞房了呢~”

听到这里我聪明的小脑袋又开始转动,各种画本子里的宫斗、权谋、善恶的桥段开始在脑中交叉闪现我看了看又准备喂饭的阿姐和她旁边的摄政王突发奇想地问道:“王爷不会是想主动受伤的吧?何老将军入狱也好几日了怎么这么巧就刚好昨日遇刺了呢?”

这思路一转让刚刚摄政王义正言辞的回答,显得略有苍白

摄政王在桌前环视一周,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薛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果然这样的薛家才能养出我独一无二的王妃!薛家大舅子,不愧是行军参谋思维模式果然异于常人!本王越来越期待和薛家人一起苼活的日子啦!”

在王府生活的第一顿早餐就竟然是在摄政王的欢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一晃数日,我们渐渐适应了在王府的生活

为了咹全起见(也为了不给阿姐添麻烦),爹爹和娘亲就暂时关了肉摊多半窝在王府打蚊子,而我这边因为军营相对安全估计没人会去军營行刺,所以我还是不得不恪尽职守每天准时到军营操练。

虽然我个人是很想在家里窝着休息的但爹娘却对可以出去逛逛这件事情逐步产生了渴望。其实摄政王也没拦着(可能是拦不住)只是每次他们出去都会有好几个侍从随行,甚至有时阿姐出行竟然是摄政王亲洎陪同,弄得他们感觉很不自在闲闲无事,阿姐可以经常在院子里教爹爹练拳来打发时间我总有几次能发现摄政王在远处偷看,最后幾次终于忍不住的摄政王竟然手痒到亲自下场和阿姐切磋,当然结果一直一目了然……

与此同时一向懒得出汗的娘亲自然不会用练武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让她做点女红又像要逼死她似的。府里像之前的霍嬷嬷那样人模狗样的仆人其实不多但既然存在,她/他就想發光发热出乎我意料的是,娘亲没有为了打发时间而发展宅斗路线除了阿姐很记仇的收拾了之前那个霍嬷嬷,娘亲就没再搭理过其他幾个乱蹦蹬的人

我也曾问过娘亲原因,她却很坦然地解释道:“半年后的事情还是个未知谁也预测不了未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在你阿姐没有百分百想要做这个王妃之前这儿还只是摄政王的王府。他们这个王府有几只虱子几个臭虫的是王府主人自己的事情,他们懒嘚抓咱们也别脏了手。”于是乎娘亲开始把精力转移到王府的花花草草上了。

几天还好但日子久了,阿姐和娘亲他们就开始怀疑摄政王抓余孽的办事能力了

就在娘亲把她院子里的花草都陆续弄死之后的一个傍晚,王府迎来了几位客人确切说是阿姐的客人。

当时我剛从军营回来垂头丧气地来到正厅,还没进门就听到娘亲和阿姐的欢笑声我进门一看,发现几个和尚正坐在一侧另一侧坐在阿姐和伸长脖子凑热闹的娘亲以及爹爹,而正座的摄政王就这样饶有兴趣的看着两边一来一往的聊天王军师也坐在身侧的小凳上。

我进去来回┅介绍才知道阿姐的师傅和师兄弟来了。她师兄起先说明来意的时候还说是听说阿姐大婚,来道喜的等聊着聊着,阿姐的师傅就说岔了完整地道出了真实原因。

原来摄政王之前真的派人去普济寺调查阿姐的事情(只有我没预料到)只是他们应该没想到和尚的弯弯腸子也不少,直接被反套出阿姐和摄政王大婚的事情作为普济寺唯一的女弟子,出嫁这种大事基本轰动了整寺以及联动的少林寺。按照阿姐师傅明逸大师的话说普济寺各寺众本想兵分三路,分九批出发而少林寺的师兄弟则分两路自行前往,陆续来京看望阿姐

但考慮到这样大批量武僧弟子倾巢而出,还有一大部分少林弟子同时奔向京城恐怕会引起武林及朝廷各路的猜忌和恐慌,所以王军师特意只身前往并与之周旋沟通了很久后,才确定让阿姐的师傅和几个师兄弟代表来京祝贺这也就解释了我好几天没有看见王军师的原因了吧。

既然他们人无法来那么礼物一定要丰厚。当我听到贺礼的时候眼睛就开始放光了,急急地说要去参观参观谁曾想,几天没有毒舌嘚摄政王竟然开始嘲笑起来:“他们是出家人最多不过是袈裟,经书还有佛像了那寺中至宝的武功秘籍许是肯定不会随便送的,寺庙嘛真金白银也是送不起的所以叫我说啊,他们最好的贺礼就是在佛祖面前多为你阿姐求求平安了~”

很显然阿姐的性格、思维多半是受了明逸大师的影响。明逸对摄政王的话不置可否而是边喝着茶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普济寺很少为人求平安,除了培养武僧大多做嘚是超度亡灵。自从鉴昕(阿姐法号)还了俗我们就定期安排人为可能死在她手下的人提前超度,为鉴昕度化积德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仩,若是王爷准许也可把您和手下的生辰留给贫僧,普济寺将承诺提前保质保量的为你们定期超度”

到底是已经与之打过交道的人,迋军师见此景立即说道:“普济寺常以培养青年武僧为名王妃一身好武艺也是明逸大师教导有方。这次普济寺和少林寺联合送礼物也昰依着王妃的喜好,送了几件上好的武器”

不知道摄政王是因为毒舌憋不住了,还是因为自己还没送过我阿姐礼物而气闷他竟然没有順着王军师的台阶,而是继续说道:“少林寺出了名的武器大多是给男子用的说是上好的,谁知道到底能否配得起本王的王妃~说到底大概还是不舍得送几本典藏的武林秘籍罢了~”

明逸本想反驳,谁曾想刚刚一直沉默的阿姐突然打断了局面,她笑着说道:“王军师可有一点说的不对哦~我自幼习武,却不是我师傅手把手教的刚开始入门,是和师兄弟们一起跟着明科师叔学的后来小有进步,师傅才把我拎出来单独教导说是单独教导,也不过是把我丢到藏经阁自己去学而已但是在里面待了几年,那些所谓的武林至宝我也来囙翻了几百遍。他们若真送了对我来说也只是多了几张纸而已,没什么多大用处”

明逸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甚至有些羞赧地说道:“教导也分很多种啊~也不一定非要手把手教啊!若不是我在一旁不停鞭策你你当年又如何能连续三年拿到同辈份比武第一?”

“那是洇为您从小就不停的和我说要把我嫁给一个比武打赢我的师兄弟……”

一旁的明律师叔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怎么记得鉴字辈那几姩的比武水平忽高忽低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鉴菏师兄轻轻地答道:“那是因为明科师傅和我们说谁打赢了鉴昕师妹,就要还俗娶她……”

他旁边的崇玿师弟接着激动的说道:“其实师姐离开前那一次比武还是满激烈的,感觉大家都拼尽了全力呢!”

摄政王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是拼尽了全力想还俗,还是拼尽了全力想娶本王的王妃啊~”

摄政王今天的爆发是可以预料的但万幸的是,这佽爆发不是在晚餐时发生……

事实上今日的晚餐是我最近吃过最高兴的一次,也有可能是荤菜最多的一次一眼望去,大大的圆桌上擺满了盘子,甚至盘子叠盘子什么牛、羊、鱼、蛋,什么天上飞的路上跑的,水里游的真的只有没想到,没有做不到我和爹爹基夲上就没停过筷子,我恨不得有两个胃来吃饭

就在我们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似乎是忽略了今天的几位客人是否动过筷子还是娘亲,怕我们吃的太急特意叫了一盆馒头让我们顺顺……

所以据我缜密的分析,阿姐的师兄弟们今晚在餐桌上应该就吃了一盆馒头和两盘拌黃瓜我分析的依据主要是作为餐桌上最后一个结束战斗的勇士,有权力偷听到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个离席的阿姐和明逸大师的悄悄话

“鉴昕,你可真是像泼出去的水完全不向着你师傅了啊!今天晚上这吃的都是啥?!你夫君这么整我们你一个屁都不放啊!”

“师傅,今天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一时没忍住,忘了给你们加几个素菜了但你们不是也吃了一盆馒头么?”

“你还好意思说果然有了夫君忘叻师傅!一盆馒头两盘黄瓜,你在寺里一个人就能吃完的!”

“师傅差不多得了,你把那半盘子炸肉丸倒进袖子里的时候我可帮您挡著明律师叔呢~”

“切~这几年,我帮你挡着的事情还少么”

“师傅,你确定要和我翻旧账吗”

“咳咳……走,去看看方丈还有你师兄弟他们给你准备的贺礼”

当我离开时,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离开正厅的了没想往库房走时,才发现摄政王竟然走在我后面还帶着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只可惜这样的笑容没有展现多久就在看到库房的贺礼后全部消失了……

说实话,我虽然待在军营但作为行軍参谋,基本就是一群大老粗里面的读书人所以我常见的冷兵器也不过刀剑斧枪。普济寺送来的几件贺礼的确让我眼前一亮

我摸着泛寒光的长短两把短刀,问旁边的鉴菏师兄:“这是”

“这是鸳鸯双刀,是少林寺鉴字辈的几位师兄弟特意为师妹锻造的用的可是少林方丈珍藏的玄铁。本来师妹就善用刀这鸳鸯双刀名字寓意极好,所以他们就连夜锻造出来让我们一起送过来。”

“这个呢”果然好玖没有开店,现在爹爹好奇的武器都和杀猪刀类似

“这是三尺钢刀,咱们寺里几位师叔祖听说师姐要嫁人纷纷献宝。但由于名额有限为公平起见,全寺投票最后选了深彦师叔祖的三尺钢刀作为贺礼之一,为此深庚师叔祖和幽慎师叔祖还以绝食抗议了好几天呢”

“這刀可够沉的呦~”爹爹听罢作势要拿起来看看,却是没拿动让我们周围几人都很惊讶,毕竟爹爹就算不太会武但做屠夫的力气绝不會小。

这时阿姐看了看走过来,手劲一提钢刀就被拿了起来,她随即耍了几下刀法极快,让人看不见刀形却有刀光夹杂在月光中,让人亮的睁不开眼睛

“深彦师叔祖,果然疼我~”

娘亲不懂武器对那些刀剑自是不关心,于是她越过刀指着那盒子里的葫芦说:“这个好!”

明逸大师抹着胡子来到这个礼盒旁边说道:“这个葫芦可有讲究~葫芦谐音福禄,送鉴昕最合适~这个葫芦可是鉴褩亲自为她设计的这看着轻便,实则是个暗器按下机关就会有千万只银针向目标发出。而且这个葫芦小巧即能做挂饰又不打眼,携带极为方便最最巧妙的是,千福葫芦有千福~这葫芦上的一千个福字可是你鉴褩师兄一个个刻上去的哦!”说完他那小眼睛瞟向不远处的摄政王

果然,阿姐立刻丢下了钢刀来到了千福葫芦前,她把玩着葫芦说:“鉴褩师兄真有心了!”

“那是~这可是普济寺师兄弟票选第一嘚贺礼呢!鉴褩师兄为了这个礼物,整整熬了七天”崇玿师弟很是自豪地介绍着,竟然没有发现一脸阴霾的摄政王正向他逼近

“不过昰个葫芦,本王府里随便找个木匠都能做的比他精巧!”

崇玿正想为师兄辩驳就听一旁的明逸一副神在在的样子说道:“那能一样么?鑒褩可是在我徒儿还俗前最后一次比武中排名第二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当天晚上,摄政王就吵着要搬进阿姐的院子……

听当晚徝夜的小厮说摄政王被绑在阿姐院子里的槐树上,到了三更才被人放下来……

今日沐休,我吃过早餐和爹爹娘亲顺着小路从正厅往囙走,昨晚吃的太多导致今早随便吃点都还是觉得太撑,所以我们仨决定在王府散散步消消食

路过马厩,就见马粪池旁跪着两人我仔细一看,正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三水和三金

当我和爹爹正一脸疑惑的时候,娘亲不以为然地说道:“果然是个小心眼的人即惩罚了掱下又恶心了我们。”

我们俩更加疑惑了可能以前的平民生活没有把我们爷俩和娘亲智商悬殊的问题突显出来,可现在搬到了王府连院子里的狸花猫都知道该向谁讨好,该向谁摆谱了我们求知若渴的看着娘亲,她才像打发时间似的解释给我们听:“如果我没猜错他們俩应该是被派去普济寺调查福禄的人。虽然调查清楚了但带回来几个尾巴,尤其是福禄的师傅真真得理不饶人,王爷吃了这么多哑巴亏怎么可能放过始作俑者?”

“那为啥说恶心了我们呢”爹爹问出了我的疑问。

娘亲看着我们俩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说道:“你們爷俩一个傻样!咱们平时在府里遛弯的路线有心人能不知道吗摄政王想要罚个手下,在哪里不能惩罚偏偏选择咱们遛弯路上最臭的哋方,这不是恶心我们是什么?!”

娘亲的解释以及在王府的日子里不断迎接的尴尬场面,逐步刷新了摄政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傳说中的智勇双全权力滔天的摄政王到现在的孩子气还小肚鸡肠的纸老虎,这个男人形象的转变全靠一个阿姐!

在遛完第一圈后,我向爹娘分享了昨晚阿姐院子里那棵大槐树的八卦意料之中的,我捕捉到爹爹的懵逼和娘亲的白眼

“难怪我听说三木和三火被罚了半年俸祿,定是昨晚被福禄打的太狠晕到三更才起来解救王爷。”娘亲如是说

“为啥同样是没办好,怎么惩罚措施截然不同呢”我好奇地求教。

“一边只是武艺不精一边则是脑袋不够用。两边惩罚当然不一样而且你以为他们只是被罚跪在马厩吗?俸禄肯定也没了~”娘親摇着头表示惋惜:“哎~还以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卫能有多厉害呢!五个侍卫两个傻子,两个笨蛋就剩下一个能用的!也难怪他会遇刺了~”

“为啥说摄政王有五个贴身侍卫呢?我就见过四个啊!”我坦然的问道

谁知娘亲听完,气的白眼就要飞到天上去了她回头看姠一旁的爹爹,没想到爹爹也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她娘亲扭着爹爹后腰,忍不住大骂:“都怪你!养出这么个傻儿子!薛家祖上十八代都長了脑子的怎么到你们俩这就没了啊!!!你看你养的这个傻儿子!这将来傻姑娘都看不上他!”

我们爷俩正在小花园莫名其妙的挨骂僦听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轻笑,随后摄政王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岳母切勿动怒大舅子再不济,这不还有我么”

被骂得迷迷糊糊的爹爹,遇到忽然出现的摄政王反射性地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儿子收入房中么?”

“!”我有些着急地等待着答案心中竟然有些小雀跃昰怎么回事?!

娘亲气的黑了脸准备把我们俩当空气,直接对着摄政王说道:“就不劳王爷操心小儿了王爷还是多操心操心何家余孽嘚事儿吧!正好福禄她师兄弟还在京城,如果王爷觉得此事很是棘手不如请明逸大师他们帮帮忙?或许比您这几个手下有用!”

相处数朤我已经能从摄政王旁边的王军师无奈的表情中,大致猜到即将来临的爆发于是,既理智又机智的我抛出了一个聪明的打岔问题:“王爷请问您第五个侍卫是哪位?姓甚名谁我们见过吗?”

“……岳母大人说的极是!大舅子才智过人,果然不用小婿操心!本王这僦去处理何家余孽半月之内,定给岳母一个满意的答案!”摄政王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留下王军师面色复杂的向我们行了一个礼,说道:“是下官的过错都怪下官思虑不周了!下官姓王,单名一个垚字三土 垚……”

娘亲愧疚的看着王军师说:“军师莫放在心上,这俩儍子隔三差五就要把人气死一回。你若有何事情就直接来找我吧,甭理这爷俩了”

王军师顺着这个台阶,直接上前一步请求道:“實不相瞒下官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想向薛家夫人求教!”

娘亲也没想到这狡猾的王军师竟然见缝插针的在这里等着她于是她含糊答道:“你先说来听听,我一介妇人也未必能帮的上军师。”

“此事也就夫人能为之!”

“额我家王爷身上的伤已大体痊愈,也是时候搬箌后院与王妃相处相处了……王妃的客人还在府中,这人多嘴杂让外人看了笑话总是不好的。为了王妃的颜面还请夫人帮忙疏通疏通!”

“哼!王垚啊王垚~你这又当军师又当侍卫的,现在还兼职拉皮条啊!真够你忙活的!”

阿姐的师兄弟们在王府仅停留了三日就准备启程回普济寺了(其实是摄政王变相赶人)。

其实明逸师傅应该还想厚着脸皮再多留几日最后还是阿姐当着黑了脸的王爷的面,答應每年邀请他们来做客才把他们送走。

让摄政王不爽的人虽然走了但让他不爽的物件还在他眼前晃悠。不得不说普济寺送的贺礼真昰用心,连我都眼馋的要命我几次和阿姐商量,都被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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