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uc手机浏览器器看小说翻页 左右层叠和左右平移这两个动画效果总是有些卡

  晚上我下班回家,大概六点左右,在走道里看到3楼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客厅里设着灵堂,一具被白布覆盖的遗体停在正中,周围摆着花圈,墙上挂着一个年轻女子的照片。   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平时和邻居也不太往来,只知道这户人家住着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女儿,看来是女儿没了。年纪轻轻是怎么死的呢?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到家后,因为前些天加班都没好好睡过,九点钟我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刚有点睡意,听到楼下摇铃的声音。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每晚差不多这个点,居委会的那个老头都会来摇一遍太平铃,可今晚他在我家楼下来来回回摇着铃不走,足足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之久。  我一下肝火上升,起床推开窗冲着楼下叫道:“你有病啊,老在这晃荡干吗?人家不用睡觉光听你摇铃了!”  摇铃的老头抬头看看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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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床上继续睡,却再也睡不踏实了,感觉外面很吵,总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马路上的汽车驶过的轰隆声,江边小船突突突的马达声,楼下路人的说话声咳嗽声,狗叫声,楼道里的敲门声和上下楼梯的脚步声,抽水马桶冲水的哗啦声。平时家里墙壁的隔音效果没有这么差,只是偶尔能听到些轻微的声音,今晚不知怎么了,简直像开演奏会了。  这样迷迷糊糊估摸着过了两三个小时,我起身去卫生间小个便,披了外套下床打开卧室门,看到客厅里的灯大亮着。我明明记得自己临睡前是关了所有电器开关的啊。再一看,电视竟然也开着,画面却是一片雪花,发着滋滋的怪声;阳台的门窗也都敞开着,窗帘被吹得高高悬起。  我忙去关了门窗,在关电视的时候发现电视前面的茶几上,绿色玻璃的香烟缸里竟然燃着半只烟,我迟疑了片刻伸手把烟摁灭了。上厕所洒尿时心里一阵阵发毛,生怕背后会有什么东西过来摸我一下。
  真事吗?  
  回到卧室躺下定了定神,我寻思着:阳台门窗可能是自己开的,我有这个习惯,吸烟多了睡前会打开门窗透气。电视也是自己忘了关了,唯一解释不通的是那半根燃着的烟。如果说前面的事情可以解释为做过忘记了,烟不可能燃着几个小时不灭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准备出门去公司。一开门,看到走道里有一对小女孩在互相追逐玩耍,还是双胞胎呢,长得很漂亮很可爱。  以前我没见过604周阿姨家有孩子,我心想也许是周阿姨亲戚或客人家的孩子来玩的吧。  走到4楼,遇到了401的王阿姨,她是我们这个楼门的小组长,平时倒也互相说过话。   打过招呼之后我向她打听三楼家的女儿的事。
  王阿姨压低声音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就在小区里回家的路上,前天晚上遇上劫道的用刀给捅死了,尸首昨天刚从警察局给拉回来。啧啧啧,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她又神秘兮兮地拉着我的胳膊说,“这算横死,你晚上要小心,早点回家,没事别出门。”  我心里有些发毛,问她:“昨半夜您有没有听到咱楼门里有人敲门,也不知道是谁家,敲了半天。”  王阿姨脸色一变说:“听到,在我家门口也敲了半天呢,那是她找不到自己家门了,千万可不能开门。我还听到她趴在我家窗台上哭呢。”  路过3楼时我加快了脚步,还好301门关着没见什么动静。
  到了楼下,一辆货车停在门口,一对小夫妻摸样的人正指挥几个大汉搬家具。看来楼里来新住户了,也不知道是搬到几楼的。我们这个门户确实有几间屋子空着的,房东一般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另外买房住了,这里的房要么卖掉要么出租。  走了几步,提着菜篮买菜回来的对门周阿姨迎面向我打招呼:“上班去啦,小杜。”  我边答应边走,顺口回了句:“你们家来的那对双胞胎女孩挺可爱的啊。”  周阿姨脸色一变,拉着我问:“你看见了,在哪?”  我回道:“就在楼梯走道里啊。”  周阿姨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不解地说:“阿姨我赶着上班去,有什么事情你晚上回来再和我说吧。”
  出了小区,我来到路口准备过马路到对面坐车。路边有个小花店,正吆喝着买花的大妈忽然走到我面前说:“小伙子,你想买花吗?”  我摇摇头表示拒绝,但这位大妈却丝毫没有退走的意思,反而对着我开始唠叨起来:“小伙子,每天出门上班不累吗?还是自己做生意好啊,你看我,自由自在,全不受人拘束。小伙子,你有没有想过也像我一样开个花店啊?你看多好啊,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我可以把我的花店转让给你,你看,我可以现在就把钥匙给你。”说着她扬起一把钥匙对着我晃动着。  操,有病啊!我心想,怎么今天老遇到怪事。  我不耐烦地对她摇摇手,避开几步。她才像是很不甘心地退回自己花店里去了。
  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 10:28:00  真事吗?  您这叫我怎么回答呢?同是病友,谢谢你来捧个场吧。
  @莫同里
10:39:00  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 10:28:00   真事吗?   您这叫我怎么回答呢?同是病友,谢谢你来捧个场吧。  —————————————————  恩  
  冬天的早晨天气很冷,一起站着等待着绿灯过马路的路人都缩着脖子在寒风中哆嗦着。  我忽然不自觉地向身边一个等候的男子打量了两眼。这人其实和其它路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个穿着西服,拿着个公文包的上班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他,而且心里还涌起些异样的感觉。  信号灯变绿了,行人们匆匆过马路。那个男子走在第一个,步伐很快。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注意到左边车道上一辆白色小货车疾驶而来,丝毫没有减速刹车的意思。其他行人也注意到了,都放慢了脚步,唯独这个男子还是大步低头向前。  我心里一紧,向他大喝道:“喂!喂!喂!”  那个男子像突然醒了一样猛地收住脚步,小货车贴着他的面门刷的一下疾驰而过。
  愣了数十秒之后,他开始对着货车的远去的方向破口大骂,行人也纷纷指责司机。  我心里激灵了一下,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天啊,难道是我有特异功能了吗?  过了马路我看看时间有点紧,就叫了辆出租车。  一拉开车门,一个念头闪现——这车要出事;又一个念头——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  我心里暗暗奇怪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念头,也许是受刚才过马路时发生的险情影响,自己吓自己吧。  上了车,出租车驾驶员是个中年胖子,和我聊起天来。  我脑子里还想着刚才过马路时的事情,仔细琢磨事发前看着那个男人时心里的异样感觉到底是什么,也没心思仔细听司机说。
  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 10:41:00  @莫同里
10:39:00  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 10:28:00   真事吗?   您这叫我怎么回答呢?同是病友,谢谢你来捧个场吧。  —————————————————  恩  兄弟,你能告诉我这个@网友名字是怎么弄的吗?谢谢
  司机大概说的是今天早上拉了个女的,到了地方那女的拉门下车就走,钱也没付。他连忙下车去追。那女的在一个路口等绿灯过马路,他上去问她要钱,她说付了,就放在车前仪表盘的架上。他说那你回去跟我一起看看,那女的说急着赶路不肯跟他回去。他当时脑子里确定这女的没放过钱,就说,你跟我回去看,要是钱在那我就倒给你一百块。后来女的就跟他到车里一看,钱果然没在,还好这女的也有点素质,没赖他偷偷把钱拿掉再问她要,一摸兜,钱还在她兜里,是她自己一时匆忙忘了,还以为拿出来放在车盘上了。她连忙向他道歉,把钱给了他。  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事。  车快到公司的时候,前面有些堵,旁边车道一辆吉普突然一个拐头要超到我们前面。胖子司机咬牙骂了句,没刹车反而一踩油门,故意咣的一下撞上了前车的车尾。  我心里又激灵了一下,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神奇。  因为车速都不快,人没什么事,只是两辆车的车头车尾保险杠撞坏了。  胖司机下车去讹吉普车司机了,也没问我要钱。我自己下车走了一段路到了公司。
  白天在公司还好,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可晚上一回到小区门口,我心里就开始有些发怵。  六点多吧,冬天黑的早。沿着熟悉的小区道路我来到楼门口上了楼,还好3楼家的门关着,可能死者已经送走了吧。  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可发现有些不对,转了几圈钥匙都没打开,门里面却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个围着围裙的大妈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我问:“你找谁?”  我结巴地问:“这是52号602吗?”  大妈回答道:“这是174号,你走错了。”  下楼后我心里一阵惊慌,每天走熟的路今天怎么会走错呢?  我开始回忆自己进小区之后所走的路径,觉得应该没错啊。现在回顾四周,一下没了方向,只能凭着记忆摸索。  整个小区大概有四五十幢楼,都是6层建筑,黑暗中看不清门牌号,但有一所幼儿园和一家老人院,一个小花园,一个自行车棚,我企图依靠这些不同的建筑来定位,可是却发现不行。  一开始我沿着老人院前面的路走,转了几个弯后以为应该到了,可一看门牌不对,是94号。  我又找到幼儿园,我家应该在幼儿园左面,在家可以从窗口看到它,每天早上还能听到小朋友的喧闹声。可沿着左面的路走了半天,发现路已经到了尽头,眼前是校园外墙高高的铁栏杆。  我尝试问路人和小区门口的保安,沿着他们指的路径走了半天,越走越迷糊,凑近看看门牌号都已经是200多了。  本来我家应该在小区花园和自行车棚中间,我在这其中寻找,有一阵几乎很接近了,找到了40多号和60多号的门牌,可我在它们之间来回走了几遍都却就是找不到52号。  天越来越黑了,一下觉得有种失魂落魄的恐慌,那些楼群住户的一扇扇灯光也不能给人丝毫安全感,周围走动的路人的身影使我感到陌生害怕,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和小孩的哭声让我心里一揪一揪的惊颤。
  我尝试走出小区,回到马路上,按自己每天回家的路径重走一遍。  虽说大城市的夜晚天空不会很黑,总是有层灰灰的白光,但感觉更怪异。没有路灯,楼户居民家窗子里反射出来的光线也很暗淡,周围景物都是黑乎乎一团团的。  小区里走动的人很少了。我从门口走了没几步,看到前面5、6米样子也走着个女人,她走路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又走了一段,她还是在我前面。我仔细一琢磨,发现问题了。她走路的姿势不像在走,更像是在飘,因为身体没有一般人走路时的那种微微的高低起伏。  想明白这一点我害怕了,再仔细看,那个女人上身穿着绿色的羽绒服,短头发,下面是一条浅色的短裙,但是,裙子到地面那段大约十公分距离是空的,没有小腿和脚。  我连忙停下了脚步,她倒没有回头,慢慢继续向前“飘”进一家门户里不见了。  我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想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小区路上突然人多起来了,身前身后都是三三两两的黑影。他们走路的姿态都很僵,弓着背蹒跚着,走过我身边时歪着头阴着眼睛看看我,好像怪我打扰了他们一样。  有只手突然从背后一把拉住了我。
  我惊骇地回头看,那人身高马大,浓眉大眼,竟然是老同学黄领。  黄领笑着说:“原来你在这里啊!都说你失踪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杜凡在哪里啊?他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原来在这里!你看看多么简单,一下就遇到了。你告诉老朋友吧,这些年你到底躲在哪里?还打不打算失踪?我听到一种议论,他们说你有半夜出走的习惯,真是怪吓人的。他们还说你住的地方闹鬼?”  这么多年没见他怎么一上来就胡说八道啊,我生气地回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怕吗?”  黄领呵呵大笑:“你唬我,我才不信呢。来来来,我们去吃一顿去,这么多年没见,我有好多心里话要和你说呢。”  我已经毫无意志力了,任由着他拉着走。一眨眼前面就出现了一片灯火,看上去是个大排档,有卖烧烤的,卖牛肉面,卖风味小吃的,影影绰绰挤了很多人。  其它的店都客满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汤圆店坐下,一人点了十个肉馅的汤圆,吃的身上暖呼呼的,舌尖都烫起了泡。
  “这就是那个店,你记得吗?”黄领说,“学校边镇子上那个?我们吃过的啊。”  学校边那个?我想起来了,好像有这样一家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黄领抹了抹嘴说:“是啊,没想到吧。以前我们和马天明、胖子还有小倩、班长,到这家来吃过。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再见到过你们,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我啊?!”  “啊,这个嘛……”我有些结结巴巴,于是转移话题问他,“你现在住哪啊?”  “我啊?就住这附近,正好你来了,我也不怕丢面子,就请你到我家去坐坐吧。”  他拉着我走出小店,在黑暗的街道上拐了好多个弯,最后到了一片很破旧的住宅区,全是小矮屋和肮脏的小巷。在一间看起来快要倒塌的小平房前,黄领站住了,说这就是他的家。  昏黄的路灯下看得出这间房的墙原来是红砖砌的,因为年深月久,墙面变得黑乎乎的,只是斑斑驳驳露出点暗红,有一面墙已经坍塌下来一些转头,用一颗树干斜撑着,木头上裂开着许多缝。  这间房既没有窗也没有门,只是正前方有一个长方形的洞,黄领拉着我从这个洞里钻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觉得房间里的布置有点奇怪,狭小的长方形空间里,摆放着四张床铺,上下两层叠在一起。房间尽头有一张桌子,旁边是一个衣橱。  “你和其他人一起住在这里吗?”我问。  黄领哈哈笑着说:“没有,就我一个人。现在你知道我多么怀念我们的学生时代了吧,你看我把房间也布置成了以前学校宿舍的样子,这么多年虽然我的境遇起起伏伏,但我们之间纯真的友情一直是支持我努力的动力。”  我忽然觉得有些恍惚,黄领?黄领?  黄领不是在读书的时候就死了吗?
  我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无法做出更多的回忆和判断。  我含含糊糊地问:“你在这住的还好吧?”  “你猜到了?”黄领说。  “猜到什么?”  “你当然猜到了,呵呵。” 黄领接着说,“我在这里住的还好。我告诉你,这里住的人都互不往来,可是夜里都出来到处瞎转。我是唯一不瞎转的人,我的屋后有个很高的土坡,晚上我爬上那个土坡,拿手电一照,下面全是人,全都挤在一起,你撞我,我撞你的。然后我就把目光投向远方,恰好看到了你。”  “我……我……想回去了。我迷路了,找不到自己家了。”  “好的,我这就带你回去,可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十二年前,是谁杀死了我?”  我瞬间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浑身发抖。是谁?是谁?我努力地思索,可是大脑却空白一片。  黄领逼问道:“到底是谁杀了我?你当时就在现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满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惶恐地说:“我想不起来了,真的想不起来了。你不要逼我,我要回家。”
  黄领凝视我片刻,然后放弃了追问。我像喝醉酒的一样,被黄领搀扶着走出门洞。外面的路灯也没有了,四周一片漆黑。在城市的夜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儿更像乡下乌云密布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被黄领搀扶着,我却还是走得跌跌撞撞,总是会撞到一些看不见的来来往往的人。这些人看起来很急躁,很凶,大声咒骂着。  我迷迷糊糊地问:“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大晚上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黄领说:“都是些闲人,没事,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前面就是我说的那个土坡了,你看——”他伸手指向一边,可我什么也看不见。  “要说坐在这个土坡上也很有意思,这么黑的天,看他们像夜猫子一样转来转去,有时候,我用手电突然照到一个角落,那里蹲着两三个人,一照就一动不动了。”  又一个妇人撞到我身上,撞得我眼冒金星,双腿发软。我摸索着贴着一堵墙靠住,告诉黄领我走不动了,想休息一下。  有摩托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驶来,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担心自己走不出这个地方了,还有人在黑暗中骑摩托车呢。万一撞上我就没命了。”  “你太悲观了,你看,再走几步就到你住的小区了。鼓起勇气快点走,没事,有我和你在一起呢。”黄领说。  摩托车由远而近,我瑟瑟发抖,连忙摸索着把自己紧紧贴在墙壁上,摩托车紧挨着我刷一下开过去了。由于一下心急,我脱开了黄领的手臂,现在车子过去了,黄领也一下不见了。  “黄领!黄领!”我惶恐地大声叫着摸索着向前。
  @精神病院Vip用户
  请问是真实的还是故事?
  哇,很好看的样子  
  这就没啦?楼主快点更新呀,正看得起劲儿就没了。
  “叮当——叮当——”  一阵铃声由远而近,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些微弱的亮光。  我看清是小区摇铃的那个老头打着手电出现在前面不远,再看四周,已经在小区里了。  我赶上前去,带着恳求的语气叫了声老伯,然后问他能不能把自己带到52号去。老头好像意味深长地看看我,鼻子里哼了声算是答应了。  我不清楚老头是否认出昨晚就是我骂过他的,天黑,楼层又高,应该认不出吧。  跟在老头身后我感觉到一种安全感,周围那些奇异可怕的景象没有再出现,小区又回复到它温馨安静的面目之中。走了没一会,到了一栋楼下,老头拿着手电照着门牌对我说:“是这吗?”  我一看正是52号,忙点头,跟老头说谢谢。  老头指指楼上说:“上去吧,以后晚上出门小心点。”  到家后我简单地吃了点冷饭就开始坐到沙发上抽着烟寻思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惊骇。  黄领确实死了,就在艺校那年秋天。  想到以前的学校生涯,一个画面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深夜,学校门口清冷宽阔的道路上,沥青在月光下泛着死鱼肚皮一样的白光,道路两边的树木和荒草隐藏在黑暗中向无限深邃的虚空中延伸。那个“东西”赫然出现在十几米远处的路中央,一蹦一蹦地向我跳着逼近。
  那件事情和今晚的事情一样对我刺激都太大了,虽然过去十几年了依然深深刻脑海里。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不是见鬼就是精神错乱产生幻觉了,只有这两个答案。  说起对鬼的最初认识,来自小时候7、8岁在老房子里住的时候的经历。那时侯我看的第一部恐怖电影《画皮》,在同学家看的,看到一半就吓得不行,赶忙跑回家了。  接着是邻居家一位大哥在外地出车祸死了,邻居们就开始风言风语,一个男人说他昨晚在巷子里看到这位死者了,满脸都是血,她女儿也看见了,她拿捂住女儿眼睛不让她看才哄她离开的。
  然后是我家阁楼,大白天上面没人却总是有声响。家里人就叫我爬梯子上去看看。我一看他们那副害怕的神色,就明白了他们是怀疑那上面有什么“东西”,自己不敢上去,却叫我去。我小时候性格比较懦弱,对大人的话也不敢反抗。那十几级梯子真是悬着心颤抖着腿晃晃悠悠才爬到顶的,还好没见到什么。  那段时期还有一个记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见鬼。是在一次晚上睡觉前,大人叫我去关前面屋子的灯。我出去一关灯,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个白衣服古装女子在半空中飘,吓得我转身就逃了。这个情景很模糊,也就几秒钟的事情,搞不清是儿时的幻觉还是真见鬼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作者:茵苒 时间: 11:00:00  不是真的,别怕。  @作者:hx180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11:00:00  谢谢支持。  @作者:风雨一艨艟 时间: 11:01:00  这就没啦?楼主快点更新呀,正看得起劲儿就没了。  来了
  我开门一看,是对门周阿姨的丈夫。他一脸沉重的神色,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说,我把他让进了家里,敬了烟,泡了茶。  周阿姨丈夫慢慢地说:“我爱人说你早上在走道里看到一对双胞胎女孩?”  我说:“是啊,是你们家客人的孩子吗?”  周阿姨丈夫猛抽了一口烟,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是我们的女儿。”  “奥,是吗?怎么以前没见过呢?”  他含糊地说:“以前放在孩子姥姥家,没住这。”  我发觉他说话时手有些发抖,心想他这是怎么啦?  周阿姨丈夫摁灭烟喝了几口茶,说道“我和爱人结婚后好多年都没有孩子,直到40岁,才有了这对双胞胎,所以一直很疼爱,双方的父母也经常要接她们回家住一段日子才回来。你以后再看到她们在过道里玩,就帮我们叫她们回家里去行吗?”  我心里觉得有点古怪,但还是答应了。心想也许是因为楼里以前有过小孩失踪的事情,他们怕孩子呆在走道里玩不安全吧。  “你家孩子还没有消息吗?”他问我。  我苦笑一下点点头。周阿姨丈夫见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起身客气地告辞了。  我觉得很疲惫,想洗个澡。走进浴室,发现盥洗台上有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盒崭新的化妆品和一只口红,一只眉笔。  难道是妻子回来了?我心里有些激动,拿出电话拨打她的手机号码,没打通,关机了。  我又拨打了丈母娘家的电话,丈母娘家和我家在同一个小区,当初就是因为想方便照应他们才搬到这里来住的。
  妻子接了电话。  我问:“小倩,你今天回家了?”  “回什么家?”  “ 我们的家啊。”  “没有。”  “ 是这样,我在家里发现了一些新买的化妆品,以为你来过了。”  “没有,不是我,我没回去过。”  我沉默了一下,又问:“你现在情况还好吗?”  “嗯,还可以。”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知该再说什么。  她在电话那头说:“没其它事情我挂了,我在忙。”  我答应了一声,电话断了。  不是妻子来过会是谁呢?我父母虽然有我家钥匙,可他们不会买化妆品给我啊,难道屋里有另外一个女人住进来了?  我觉得自己精神出问题了。自从半年前孩子失踪后,妻子又离开,我受到很大打击,最初的那段时间茶饭不思失魂落魄,言行举止在别人眼里都有些反常,慢慢才好了点。这半年多的独居生活使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除了公司和家,我几乎不去别的地方,和朋友也疏远了,平时就是上网玩游戏,能聊聊天的好友都没有。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
  我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老头,迟疑地问我:“师傅,这是702吗?”  我说:“不是,这是602。”  老头连忙打招呼说:“对不起走错了。我找七楼。”  我疑惑地看看他,告诉他这楼没有7层,这里就是顶楼了。  老头嘴上答应着,可神情却有些怪异,好像我在骗他一样,他转身在走道里来回寻找起来。  我心里暗骂了声有病,关了门回屋继续去洗澡。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楼顶传来吱嘎的响声,脚步声,还有马桶抽水的声音,好像楼上真的住进了人家一样。仔细听,声音又没了。  我想到早上新搬来的那对夫妻,也不知道他们搬到了几楼。这幢楼我住进来一年多,说过话的住家没有几户。  我只知道底楼101家里有个疯了的女人,曾见她歇斯底里的发作过一次,在走廊上哭着喊着要往外面跑,说有人要杀她,不能住这里了。  102住着一个老头和他三十多岁的儿子,听说他儿子是吸毒的。  201住着个90岁的老婆婆,和一个保姆作伴住在一起。202是个腿有点残疾的秃顶中年人,他在小区里收破烂。  3楼是死去女儿的那对老夫妻,另一户人家是一对30多岁的夫妻带着个小男孩。  4楼有王阿姨家,对面一家有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好像一个人住,人很邋遢,头发胡子都乱遭遭的,衣服也很旧很脏,看人的眼神很阴婺。  501是空的,502住着一对老夫妇。6楼就是我家和周阿姨夫妻家了。
  因为儿子失踪的事情,我曾经请熟人的一个朋友(他的工作类似私家侦探)帮忙仔细调查过楼里的住户,但都没有什么结果。可是,你知道一个人陷入绝境里就会疑神疑鬼,我对每个楼里的住户都始终保持怀疑,曾想过无数种他们绑架或者杀害我儿子的可能。  洗完澡后困极了,我立即躺倒到了床上,却睡不死,胡乱做了许多梦。  场景是一个游戏机房,昏暗,污浊,布满香烟的雾气。  我独自坐在一台游戏机前,几步之外,妻子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烟,晃荡着那双长腿,迷起的眼睛透着骄傲、不屑。  那个男人身边围着一群小混混,看来他是他们的老大。我为妻子的堕落心碎之极,却又无可奈何地沉默着,假装继续注视着眼前闪烁的屏幕。
  另一个场景,是一间教室,像是艺校时的那间,可在里面竟然是现在公司的几个同事。  大家正聊着,妻子从门口神情自若地走过,我想问她何时回来的,近况如何,却又不便开口。这时他们正好议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如她只是离开了几天而不是半年一样。  出了学校,去坐公车,她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我和那些同事敷衍着,假意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几步,趁机溜走,向她的方向去追。可是我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她,只看到满街都是人。  第三个梦,我站在厨房的水池前洗手,突然,流动的水变成了红色,血的颜色。我一惊,猛然想到了什么,冲出家门沿着扶梯爬到楼顶,那里矗立着一座座水箱。我爬上水箱,打开盖子,手电筒昏黄的光圈照亮了大半血红的水面,儿子一双惨白的手从水中伸出浮在水面上,还有半张脸,已经被水泡得鼓起来了,整个身子沉在水中,四肢蜷曲着,胸口还插着一把刀。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儿子不可能死在水箱这么久没被发现,而且,当时警察也搜过水箱 。
  就这样一直半梦半醒地到了早上,我被闹钟吵醒匆匆起床,听到门外送牛奶的上来了。我开门,送牛奶的外地小伙子正在往牛奶箱里放牛奶,顺手递给了我。他笑着说:“今天正好收牛奶费,还是52元。”  我掏钱给了他,回来洗漱完喝完牛奶吃完早点,然后准备出门去上班。  走到楼梯口,送牛奶的又走上来了,连声对我打招呼道:“不好意思今天送晚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刚才已经送过了啊?”  送牛奶的说:“没有没有,今早我出门送奶车给一辆助动车撞了一下,吵了半天的架,所以都送晚了半个多小时,刚才肯定没来过您这。”  我这下纳闷了,那我刚才看到的是谁?喝的是什么?  送牛奶的又说:“正好,您在,今天收牛奶费,52元。”  这我可不干了,就算是鬼也不能收双份钱啊。  我对他说道:“你刚才已经来过收了钱了,这钱我不能再给,你肯定是记错了。”  送牛奶的叫嚷着给我看收费记录的本子,上面确实没有收费记录,但这也可能是他忘记登记了。  正在争执着,我看到昨天敲门找702的老头慢悠悠从顶楼的扶梯上面走下来,6楼通向顶楼有个扶梯,是为工人上去清理水箱用的。他扬手对我打招呼道:“早啊,我儿子媳妇昨天搬来的,以后咱们是邻居了,多多照应啊。”  这下我彻底晕了,都忘了和送牛奶的争执了。  送牛奶的还在纠缠着,我挥手推开他道:“我不喝了,不订你的牛奶了。”转身快步下了楼。
  到了公司我再没心思上班了,脑子里总在胡思乱想。  不行,这样不行!我一定得做些什么。  我立即请了假,直奔最近的一家医院。  挂号了心理科,我在外面等了一会,这个科室等候的病人倒不多。  我探头朝诊室里看了看,有两张医生的桌子,但现在只有一位男医生在里面看病。  过了会,一位女医生匆匆来了,护士立即叫号码让我进去。  那位女医生一边指点我在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匆匆忙忙收拾着桌子。她对旁边另一位正在看病的男医生说道:“你昨天没来,告诉你昨天我遇到件事,气死我了。”  男医生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事?”
  “昨天早上我的车坏了,发动不起来,只好叫了辆出租车。谁知到了医院门口马路对面,我下了车,走到路口正在等红绿灯,那个出租车司机赶上来拉住我,说我没付钱。我告诉他我把钱放在车子前面架子上了。他不信,说没看见,要我和他一起回车里看。我赶着上班怕迟到啊,哪有功夫跟他回去看,他自己眼睛不长还找我麻烦。”  男医生一边给病人写着病历一边问:“后来呢?”  “后来他急了,一定叫我一起去看,还说如果钱真在架子上他就陪我一百块钱。我陪他过去了,钱就在架子上。这下他变脸了,嬉皮笑脸地和我打招呼,却不提一百块块钱的事情了,想关了车门就走。”  “这哪行啊!”  “就是,我马上拉住他,一定要他拿出钱来。我不是为了这点小钱,我是一定要出了这口气!他不肯给,我们就吵了起来。路人都来围观,连交警也来了,大家都支持我。最后,这家伙只能灰溜溜给了钱。中午我请你吃饭哦,呵呵。”女医生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里的皮夹笑道。   我在一边听傻了,这不是我昨天听那位出租车司机说过的事情吗?可他说的事情和女医生说的不一样啊,在司机的版本里女医生确实忘记了放钱。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女医生在我前面坐下问。  “我感觉最近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还遇到一些奇怪的常理解释不了的事情。”  “具体说说。”  “我一个人在家睡觉时总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脚步声,女人小孩的哭声,让我觉得神经很紧张。还有我脑海里会闪现未来一刻发生的事情,有时又遇到同样的事情重复了两遍。再比如您刚才说的和出租车司机吵架的事情,我昨天听一个司机说过,但他说的和你不一样,他说你确实忘了付钱了。”  “真的?”  “是啊。”  “这倒有点奇怪,不过精神真的出问题的人会把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会把没有的事情当成有的,会把这件事当成那件事,这样也许可以解释你的疑问。还有别的症状吗?”  “还有就是——”我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如实说吧,“我昨天晚上遇到死去很久的同学了,还和他一起吃饭。”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女医生一点没有被吓到,用一种见怪不怪的神情问。  “见到那个同学吗?就昨晚一次。但神经紧张有好长时间了,几个月了吧。”  “你的家族里有精神病史的亲戚吗?或者你以前也有过这种见到鬼的经历吗?”  “亲戚里没有得这病的。见鬼的事情读书的时候有过一次,17岁那年,但那之后就一直没有过。”  女医生低头在病历卡上飞快地写着。
  我迟疑地问:“医生,我是得了精神病了吗?”  “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才能确定。你的思维逻辑还是清晰的,一般得病的人是不会怀疑和认知到自己得病的。也就是说,真正的精神病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有病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你不是,但你有一定程度的幻听、幻视、妄想,这是发病的前兆。你呢,要注意多休息,多给自己减压,可以考虑休养一段时间再去工作。我给你开一个月的病假条,再给你配点药,先吃一阵看看,如果症状没有消失或者变得更严重的话,那就需要住院观察治疗了。”  “精神病院吗?”  “是精神卫生中心。”  还不是一个地方吗!我可不想去。
  出了看病区,我手里拿着装药的小袋子,坐在医院绿化带的石阶上茫然无措。要知道一个人仅仅只是怀疑自己有精神病也需要很大勇气的。  是我的大脑在戏弄我还是这个世界在戏弄我?  当熟悉的世界突然向我展示了陌生的另一面的时候,我还没有丝毫准备,一种巨大的安全感的丧失使我陷入深深的迷茫和惊慌失措。  头顶是太阳,可一点感觉不到温暖,白色的日光反而使人更觉得寒冷。  走出医院随便吃了点中饭之后,我去花鸟市场转了一圈,想买个活物回家做做伴。听说动物都有灵气,能发觉不干净的东西。
  到了花鸟市场,我犹豫起来,买什么好呢?买狗没人照顾,猫不喜欢,鱼又不会养。当我在一个卖鸟的摊位前驻足的时候,感到后面有人在盯着我,是个瘦高个的男人。这个人穿着件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顶皮制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怀疑他是故意不想使人看清他的面貌。开始他混在逛市场的人群中,离我有那么7、8米距离,后来好像有意无意地慢慢靠近,有时几乎已经贴近我了,但等我一扭头,他就避开我的视线,假装关心起小摊贩的东西来。  我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在跟踪我。开始我以为是小偷盯,因为昨天公司发的工资我忘了存银行,都搁在兜里了。可是后来一想小偷怎么能知道我兜里有钱呢?  我突然转身向他走去,还没等靠近仔细打量,那人就惊慌地跑开了。那张脸似乎有些面熟,我仔细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  真是奇怪,他是谁呢?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我见过的人,而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一个外地人提着个鸟笼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要买鹦鹉吗?我这只鹦鹉可厉害了,能说会道,你教它什么它一学就会。”  我打量着鹦鹉,这是一只绿毛红顶的大鹦鹉,巨大的隼看起来有些笨拙的可爱。  “你好,你好,吃了吗,吃了吗,”鹦鹉在外地人的逗弄下喋喋不休。  我最后买下了它,又买了些鸟粮。  回家时,我在5楼遇到早上从楼顶下来的老头,正从501出门,和我打招呼。我疑惑地问:“大爷,你家搬这屋来了啊,请问您早上怎么从楼顶下来的啊?”  他一挥手道:“我上去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锻炼一下身体,做做操。”  晕,我回道:“大爷,您以后找别的地方锻炼吧,那上边不安全,再说声响太大也影响我们住顶层的人家。”
  回家后我在阳台上挂好鸟笼,给李探长打了个电话。他就是那位私家侦探,一个离职的警察,据说是在办案过程中犯了纪律不得已辞职的。  “李探长吗?我是杜凡,您好啊。”  “小杜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你是问你孩子的事情吧,不好意思,还是没什么线索,帮不上忙真是不好意思,但你放心,我这还一直查着呢,没给挂起来,一有消息一定告诉你。”  “好的谢谢。我吧,还想拜托你另一件事情。”  “你说你说,什么事情?”  “我家楼下,3楼,最近死了个女孩,听说是遇着劫道的给捅死了。您不是局里认识人多吗,帮我打听一下详细情况和案情进展,我想了解一下。”  “这个嘛——好吧,你告诉我名字。”  “哎呦,名字我不知道,我只能把门牌号告诉您。”  “那也行,你说。”  我把门牌号告诉了他,挂了电话,心想,这位老兄以后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呢。当初为孩子的事情除了请客吃饭还给了一大笔钱,孩子的事情查了半年多没什么音讯,这钱也不能白打了水漂。  我之所以想打听一下这件事,一方面因为好奇,一方面是我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这两天遇到的怪事说不定和“她”有关。这当然只是一种胡乱的猜测,但小心点总是好的。  一个人遇到了倒霉奇诡的不能理解接受的事情,就会想,自己是不是“撞邪”了,或者,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哪里做错了什么?  我就是这么思考的。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  是前天晚上半夜,那根燃了半截的香烟,那根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绝不是我自己抽的,时间完全不对。那么,难道有人进屋来了,打开家里的电视电扇窗户,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它”是人是鬼呢?  接着是昨天早上,我在楼道看到那对双胞胎女孩,告诉周阿姨之后,结果她和她丈夫就变得神神秘秘了。  然后是在路口,我竟然预感到那个上班族的男人会遭遇车祸,还及时救了他。接着是预感出租车会出状况,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闲聊的事情竟然和我今天在医院听医生讲的事情细节一样,结果却不同。  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在自己的小区里迷了路,像遇到鬼打墙一样找不到自己家了,还和十二年前死去的同学黄领一起吃排档。等我好不容易回家之后,发现家里多了几样崭新的化妆品,却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今天早上,送牛奶的竟然出现了两次,要么就是他在骗我,不然怎么解释呢?后来是我在花鸟市场还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真是见鬼了!  不,不对头的事情发生在更早,是前天晚上那个摇铃老头的铃声。他不可能没事在楼下摇半个小时的铃啊?我骂走了他,难道是我的这个举动招来了灾祸?  301女孩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该找上我啊!  哎,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啊。
  直播?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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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还蛮好的。  
  真假先不说。但是情节还比较吸引人的  
  @冲锋的小葫芦   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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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秆打狼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12:43:00  挺好的  谢谢支持,多来捧场啊。  @奈何票 时间: 13:00:00  没了?  谢谢支持,能回帖的朋友也有心了,还有很长,慢慢看。希望你喜欢。  @c 时间: 13:13:00  顶顶  感谢支持!多来看看。  @唉老衲又射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 13:20:00  加油,还蛮好的。  感谢,希望后文让你更喜欢。  @微风中的小叶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 时间: 13:31:00  真假先不说。但是情节还比较吸引人的  谢谢评价!有本事的人能把假的写得像真的,没本事的人会把真的说的和假的一样。  人生一世,有多真多假呢?
  @奈何票 时间: 16:37:00  额等你  谢谢支持·有催的我就来*)(*
  我打开电脑上网。  电脑右下方一闪一闪,点开看,是艺校时的女班长丁婷。  “你好,最近怎么一直没见你上qq?”  “啊——懒得没话说。”  “孩子还没消息吗?”  “嗯。谢谢关心。”  “我们班级在网上建立了一个论坛,这是网址,你登上看看。”  我点开网址,看到江华艺校9611班的目录,点进去,好多熟悉的名字都在上面。看看他们聊天的记录和一些感慨的文章,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班长的文采一向很好,我点开她写的一段话:  “正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突然接到陈颖的电话。本已为这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了过去的某个熟人,闲聊几句互相问候一下也就匆匆转身各奔东西,现在的繁华社会,我们都已习惯了冷漠。晚上回到家打开电脑,和她又聊了一会,然后点进了江华艺校9811班校友会的网址,看了上面的一些照片和回复,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和过去的某段时间遭遇了。十二年以前,我曾经在这个学校住过四个冬天、四个春天和四个夏天四个秋天。时间并不是线性的,虽然我们的身体由少年变成中年,但那个十二年以前的时空,和现在的这个时空其实是并列的,当你回想起往事,一切其实都还在那里。”
  关了电脑,我陷入沉思。每个人对过去的记忆都是不一样的,既使当初,生活给每个人的感受也不一样。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在学校里的日子。  我们宿舍在一个破旧的长方形二层建筑物内,楼上是教师办公室和图书馆,到晚上就没人了。我住在底层左手最边上的一间,紧挨着厕所,右面较远的两个门里亮着灯,好像也住着学生,但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出。其它房间都紧闭着门,门洞上面的小窗积满灰尘,把照上去的灯光反射回长长的走廊顶部。狭小的寝室内现在只住进来三个人,一个胖子在我的上铺已经睡熟,他用一张小膏药贴住了鼻孔防治打鼾,但他还是在呼哧呼哧地鼾声不止。长得又黑又结实像个农民的马天明正坐在靠窗的床上看着一本小说书。我们都是今天才刚入学的新生,除了见面时互相介绍的几句,没多聊什么,彼此间奇怪的冷漠和敌意更多于友善。
  已经是九月,晚上的天气却闷热的要命,屋里连个电扇都没有,人感觉晕晕的,胸口像压着块石头。马天明脚下点着一盘他自己从行李内取出的蚊香,为了怕外面蚊子飞进来,他把门窗都关了起来。  我说:“留点空通通风吧。”  他抬头道:“不行,这样蚊香不白点了吗!”  我看了看他的有些凶悍的黑脸和光膀子上面的肌肉,只好无奈地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向了墙壁。空气凝滞,四周有种死一样的安静,就像被封在一个大棺材里。我愤怒地起身,低着头冲出寝室,狠狠地把门摔上。  夜色中的校园朦朦胧胧,稍稍掩饰了白日里的破旧。宿舍外面是一个篮球场,对面是食堂,再过去是几幢新的宿舍楼,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扇窗户亮着灯。我沿着一条围墙边的石子路慢慢前行,围墙外是教学楼和操场,白天接待老师领我们参观过那里,其实看完整个学校才只用了二十分钟,毫无新奇之处。
  外面蚊虫的确很多,在路灯照射处可以看到白茫茫灰蒙蒙一片,而在黑暗中即使是走动着也会不时地感觉到它们在我裸露的皮肤上碰撞。依然头晕,胸闷,心绪烦躁,我从嘴里大口哈出热气,希望变成一团火烧死那些可恶的蚊子。  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已走到学校门口,大铁门关着,可旁边的小门却虚掩着开了一条缝,门房间里亮着灯,值班的老头坐在一把躺椅上像是睡熟了,胸口还放着一把蒲扇。我决定到校园外面走走,也许可以找个小店买点饮料喝喝。
  门开得时候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我怕惊醒老头,赶快轻手轻脚向外疾走了几步。但我马上停下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走到了水里。怎么回事?我后退两步,抬眼向前望去,白日里学校门口那条柏油路不见了,黑糊糊的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河,从对面微弱的灯火判断,这河足有几百米宽。在我发呆之际,背后门卫老头从小门里出来一把拖住我大声叫道:“想死啊你,半夜竟然敢溜出学校,不知道晚上不准出去吗?”我结结巴巴地指着前面说:“河——河——河,”他像是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拽着我进去,把小门哐珰关上,依然大声怒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我明天找你们老师去!”我挣脱开他,快速沿着围墙边的小路跑回去,慌乱的奔跑中我仿佛看到围墙上有无数的死人头悬挂着,身边的暗影中有婴儿的哭声和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传来。  回到宿舍,我才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胸口砰砰乱跳,我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宿舍里胖子依然在打鼾,马天明从他的小说书上抬起头对着我奇怪地笑笑,那笑容里夹杂着得意、鄙夷和嘲讽,好像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狠狠地回视了他两眼,大步走到床边,倒头躺下。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醒来,太阳已经照到床头。马天明从食堂买来粥和包子请我们一起吃,胖子撕掉鼻子上的膏药,乐呵呵的连声催促我快起床。  我伸手挠挠头皮,问他:“胖子,我们学校门口是不是有条河啊?”  “河?你不是尿床尿出条河来了吧。”  “靠,你才尿床呢,你还边打鼾边尿床呢。”  这样一闹,我就更加彻底记不清昨夜具体发生什么了。马天明大口咬着包子,黑黑的脸在阳光中红彤彤的,还原了他憨厚亲切的农家子弟面貌。一切都像是个梦,可是当我起床穿鞋时,发现我的白色运动鞋是湿的。
  不久宿舍里陆续住进来几个新同学,又有人来通知新生们下午到教学大楼去开会。  秋日的天空像被刚刚刷过一样崭新的蓝,篮球场的水泥地在阳光下白亮白亮,周围三三两两地有一些和我们一样新生也正经过这,不断晃过眼睛的新鲜面孔令我感觉到兴奋。  我发现我的老同学黄领正独自从食堂边的小路慢悠悠走来。“黄领——”我大声叫他。他个子很高,脖子也特别长,但下颌有点后缩,让人想起一种大嘴长脖鸟,这样的姿态也使他看起来有些高傲。当我们走到一起时他朝我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和我一样的惊喜,但目光还是友善的。我并不介意,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走起来。
  秋日爽朗的空气里充满了我们这些稚气未脱的少年们的笑声,仿佛整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但没多久,进了教学大楼里的会议室之后,这种美好的自我感觉就被否定了。所有班级的新生都挤在角落里,前面的讲台却很宽阔空荡,足足占了整个会议室的四分之三。讲台上坐了一排老师,一个矮个子开始发言。他自我介绍是这个学校的训导主任,名字叫老刀。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老师怎么会叫老刀呢?也许是老叨吧——老是唠叨。不过叫老刀也有道理,作为训导主任,一天到晚要和学生斗争,是得有个狠一点的名字。他后面又讲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也没兴趣听。周围的学生们开始唧唧喳喳交头接耳。这时坐在讲台中间的一个瘦瘦的老头咳嗽了两声,老刀连忙终止了自己的讲话,诚惶诚恐地用颤音大声宣布:“现在请校长先生给大家讲话。”然而校长先生的讲话开头几句还清楚,慢慢就依然像蚊子嗡嗡叫了,只依稀听见几句他以前上学时每天只喝三碗粥什么的。教室的窗户外面贴着许多家长的面孔,他们看起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伸出舌头在舔窗玻璃。
  开完大会又分班开小会。到教室后我飞快地扫了两眼,同学们都貌不惊人,但也可说是深藏不露。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我不能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就像马天明,就是个眼前的现实例子。此刻他正被班主任点名为劳动委员,憨厚腼腆地笑着,然而我依然无法忘记他昨夜的另一副嘴脸。班主任老董是教化学的,四五十岁,秃头,一看就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又选了一位女班长和其它几个班委,出乎意料的是我被任命为学习委员。在报我名字的时候老董目光闪烁地有些犹豫,似乎也怀疑自己弄错了。不过我过去有一阵子学习确实很好,虽然那是小学一二年级的事了,但也足以证明我确实可以学习得很好。老董像是认同了我心里的想法,或者看到我目光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期待,马上又用坚定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杜凡,学习委员。”“是。”我大声答应,但立刻后悔了,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一个背着个大包的女生怯怯地推门进来。她在我们全体的注目下脸胀得通红,一边道歉一边通报了自己的名字——王小倩。老董在学生名册上找到了她,吩咐女班长带她找了个空位坐下。
  之后,班主任让我们到办公室借些体育用具自由活动。我借到一副羽毛球拍,在篮球场上找到正和小倩站在一边闲聊着的女班长,我邀请她们一起玩。女班长很大方地答应了,从那种气度看得出她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当干部的人。我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喜欢她?脾气温和,品貌端正,嗯,将来一定会是个贤淑的好妻子。不过我注目的不是这弯温婉的柔月,而是在她身边闪烁的那颗小星星。阳光中白色的羽毛球嗖嗖地在半空飞来飞去,汗珠粘住了她额前的几丝细发。小倩,她的迟到使我得以注目到她。她不是最完美的爱人,但那种少女的娇丽,孩子气的稚嫩,那种羞涩、柔弱,这些个性上突出的地方使她具有了立即吸引我的魅力。十七岁,我需要一个爱人,因为孤独。
  球场上人很多,我看到黄领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球场角落的一片树荫里。我让班长和小倩玩,自己走去黄领那问他要一根烟抽抽。黄领用稍带戒心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才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给我,又用一种奇特的语气对我解释说,刚才之所以会迟疑,是因为他平时并不抽烟,只是和我在一起时才抽。为了回报他的这份信任和情谊,我就告诉他说,最近我练了一样特异的本领,我可以从我们身边的一座矮屋上,不借助任何工具飞到对面教学大楼的屋顶。他说那你做一次看看。我就爬到矮屋顶上开始表演,像慢镜头游泳或跑步的动作,我在空中向上飞着。黄领在下面和他的几个黑道兄弟一起看着。我一面飞一面想,我是否可以凭这种技能加入他们一伙呢?他们是否会嫌我飞得太慢?我想让他们知道,白天人多时飞得这么慢确实容易被发现,但到了晚上,飞得慢其实并不要紧。
  我又回到球场上。善解人意的班长把球拍交还给我。“我去买两瓶水去。”她微笑着说,这微笑里似乎暗含着会意的鼓励。她离开后我就走到小倩身边,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今天晚上十一点,我在食堂的大厅里等你,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会等到天亮。”直到班长拿着水回来,小倩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班长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不清楚她是出于对小倩的保护欲还是嫉妒,目光充满怀疑和不安。她表示累了,不想玩了,拉着小倩匆匆离去。
  随着她们的离去,其它玩耍的同学也都纷纷走了,球场上一下子就空荡荡了。我正在觉得奇怪,胖子一个人晃晃悠悠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告诉我说,他们都去和家长告别了。  “是吗?”我说,“怎么都像小孩一样还要家长送还要依依不舍地告别,真幼稚。”胖子点点头赞同我,但他的情绪明显很低落。我鼓励他说:“来吧,让我们这两个没家地孩子一起玩吧。”他勉强和我一起打起了球,但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只有更加无聊。这时已经快黄昏了,食堂的大烟囱里冒起了白白的烟雾,教学楼顶端有一个大喇叭,里面开始播放高亢的歌曲,歌声在空荡荡的球场上空回响到整个暮色之中。
  马天明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他对我说:“杜凡,老师要找你谈话。”  找我谈话?会有什么事呢?我想大不了就是他们发现我的学习成绩不足以担任学习委员准备撤我的职罢了。胖子说愿意帮我打晚饭。我跟着马天明一起去到了教学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进去之后我吃了一惊,女班长、班主任老董、训导主任老刀都在,甚至还有学校看门的那个老头,他正翘着脚坐在办公室的一张沙发上面,手里还摇着那把蒲扇。
  楼主加油等你呢
  @奈何票 时间: 17:24:00  楼主加油等你呢  兄弟,啥都不说了,谢谢支持。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摆出了一副审讯的架势。马天明拿出了他的那本小说书打开,原来书本里面夹着一个笔记本,这个可恶的密探!老刀作为在场的最高领导首先发言:“杜凡同学,刚才有人看见你在操场上攀爬教学大楼,有这事吗?”  “没有。”我坚定地回答——本来我就没有爬,我那明明是在飞吗!不能因为我飞得难看就说我是在爬啊。  “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学校的掌握之中。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老刀对马天明努努嘴。  马天明立即站起来端着他的小说读道:“昨晚八点三十分,杜凡一个人离开宿舍,直到九点三十分才回来,回来后满头大汗,神色慌张,衣衫不整,裤脚和鞋子都是湿漉漉的。”
  “很好,你观察得很仔细。”老刀满意地点点头,又对门房老头示意了一下,老头立即挥舞着那把破蒲扇对我冲过来大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我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退,以免他的扇子碰到我的鼻子。  “怎么样?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老刀得意地说。  我轻蔑地回道:“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滑稽表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即使我真的如你们所说攀爬了教学大楼,又曾经试图晚上到学校外面去卖瓶饮料,难道这么点事情就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吗?”  “杜同学,你这样认为就错了。”马天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作为学生,应该努力遵守学校的每一条规章制度。要知道,这些制度不是用来约束我们的,而是用来保护我们的。而你破坏了这些规矩,受到伤害的就不止是你自己,还包括我们所有的学生、老师和家长。你不要不以为然,也不要以你的家庭原因作借口。是的,你和胖子刚才在操场上的谈话我也听到了。我认为你也正在把他也往危险之中带。还有,你对待训导主任的态度非常不尊敬,这也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马天明说完之后,在场的人似乎都被他折服了,女班长的眼神里充满了倾慕。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看门老头打开了办公室的灯。老董点起了一根烟,在烟雾中缓慢地开口说道:“小杜,小马同学说得很对。其实我还是认为你是可以做个好学生的,我之所以委任你作学习委员,并不是出于疏忽,而正是因为我看到你身上可以好好塑造的地方。我一直在期望你能主动对我交代你的错误,作为老师,我们是不会放弃每一个学生的。很可惜,你一直没有来找我。现在我不得不宣布撤销你的干部身份。至于学校还将怎样处罚你,将由刀老师和校长研究决定。”他没有提小倩的事情,看来班长倒没有告密,也许是小倩没有告诉她。不过,无论如何,我在女班长心目中的形象肯定已经彻底毁了,而我已无力和他们抗争。老刀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脸上有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激动,他刚刚挥舞着手臂要宣布对我的处罚,突然,办公室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暂时更新到这,吃饭去。喜欢的朋友支持一下吧,给点动力!
  @莫同里
17:20:00  随着她们的离去,其它玩耍的同学也都纷纷走了,球场上一下子就空荡荡了。我正在觉得奇怪,胖子一个人晃晃悠悠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告诉我说,他们都去和家长告别了。   “是吗?”我说,“怎么都像小孩一样还要家长送还要依依不舍地告别,真幼稚。”胖子点点头赞同我,但他的情绪明显很低落。我鼓励他说:“来吧,让我们这两个没家地孩子一起玩吧。”他勉强和我一起打起了球,但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只有更加无聊。这时已经快黄昏了,食堂的大烟囱里冒起了白白的烟雾,教学楼顶端有一个大喇叭,里面开始播放高亢的歌曲,歌声在空荡荡的球场上空回响到整个暮色之中。  —————————————————  好看!  
  @莫同里 70楼
17:31  暂时更新到这,吃饭去。喜欢的朋友支持一下吧,给点动力!  ------------------------------  哈哈哈。赶紧吃饭去吧。。。好看等你更新呢哈哈
  @炫酷小萌娃  @奈何票   谢谢。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又停电了,最近怎么老是停电。”老刀唠叨着,对门房老头说,“老李,你快回门房看着,别让学生乘机出去。”他又和老董耳语了几句,接着宣布:“我们将在明天早操时在全体师生面前宣布对你的处罚,你等着吧!”  走出教学大楼。外面的黑夜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晃动的手电,三两成群的同学来来往往,喧闹叫嚷着玩笑追逐,尖叫声此起彼伏,简直像过节一样热闹。我独自回到宿舍,就着蜡烛吃了胖子打来的饭。胖子问我马天明到哪去了?是啊,我也奇怪。刚才只顾着自己负气地一路回来,没注意我们的这位好室友,难道他和女班长鬼混去了?“走,胖子,我们捉奸去。”我找出手电拉着胖子一起出门走到外面,胖子哆哆嗦嗦地拿着个和他身材不成比例的袖珍手电到处乱晃,还一直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我们到哪去啊?我们到哪去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到哪去。身边不时地有人也晃着手电和我们擦肩而过,走到校门口那条路时我一眼看到班长和小倩说笑着正往外面走。“小倩,你们到哪去?”我叫道。  班长拉着小倩紧往前走,不让她回头和我说话。我看到小倩眼神里充满无奈,甚至还有一种哀怨的责备。  “我和你们一起去好吗?”我大声叫,她们听到之后愈加笑着跑了起来。我想追上去,可几步之后,黑暗中已辨不清她俩的身影,我被来来往往的同学包裹着,再回头,胖子也找不到了。
  黑暗中好像所有的同学都在四处游荡,许多人甚至化了妆,他们在脸上贴一些长长的白纸条,在额头和面颊涂抹鲜艳的颜料,有人把冬天的棉衣拿出来顶在头上,或者在胸口挂一双雨靴。在食堂边的一处小花园,我又看到黄领他们那帮人,这次还有两个女生,也在一起嘴里叼着烟说笑着。当有孤身路过的同学,他们就会冲上去拦住人家,说是要借点钱花花。我想到了胖子,也许他已经做了他们的受害者。黄领招呼我过去,给了我根烟,又把我介绍给他们的老大。老大长着张豹子一样凶悍的脸,只是冷冷地对我点了点头。旁边那两个女的拿着手电照我脸上乱晃,打趣地说:“哈哈,还是个小白脸嘛。”我沉默地和他们在一起呆了会,感觉完全没有想象中所有的兴奋。我对黄领说有事要先走,黄领看看我,什么也没说。离开他们之后,我决定还是按先前计划好的,到食堂里面等小倩,虽然她可能根本就不会来了。
  食堂的大厅里倒是空无一人,我摸索着找了个靠窗的饭桌坐下。相比外面,没有光线的室内更黑,把手伸在眼前也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外面忽然安静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倾刻之间返回宿舍熟睡了。我看了看手表,是的,我记得我有一只手表,那还是十四岁时父亲送的,这是他从小到大送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而且送过之后,我们彼此也就好像都完全忘记了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情。时间已是半夜十一点了。我心里清楚地知道,小倩不会来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开学才两天,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而我连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秋夜很凉,我蜷紧身子伏在冰冷的饭桌上默默哭泣。我想到多年之后,胖子将孤身一人住在某个乡村机械厂的宿舍里,穷困潦倒;黄领,从监狱里几进几出,经常狼狈地躲避着众人的冷眼和警察的追捕;小倩,因为我这段最初的不负责任的爱而将在以后的个人情感生活中历尽坎坷;只有班长和马天明是幸福的,他们将加入到庸俗的成年人之中,过着苍白可恶的幸福生活。
  回复第8楼(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于
10:41)  @莫同里
10:39:00  作者:精神病院Vip用户 来自:iPhon……  ==========你俩把人笑死了要偿命的  
  就在这个时候,学校外面的那条鬼河正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疯涨,水面泛起的白色泡沫把整个夜空都炫得惨白。潮尖如千百万条细蛇吐着分叉的舌尖从校门的缝隙里、从四面的围墙上涌进来。没有人察觉,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之中,整个校园像死一般寂静,听任着鬼河的侵入、泛滥。潮水漫过校门的石子路,漫过小花园的树木和路边的垃圾桶,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它们呈犬齿状前行,而在教学楼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如箭一样滑行。水面上漂浮起各种杂物,书本、考卷、衣物,各式的鞋子,还有门房老头的那把破蒲扇。河水像做贼一样溜进宿舍楼,从一楼到二楼,从二楼到三楼,顺着台阶往上涌,它们安静的如同慈母双手般轻轻拂过那些熟睡少年的脸颊,可是他们甚至来不及从惊恐中睁开眼睛就已经被窒息死去。等我发现这一切时,潮水已经把整个食堂都包围了,从窗户外面可以看到水面已经超过了篮球架的顶部,而食堂里的水也已经淹到了我的半腰,并且还在以飞快的速度向我的头顶上升。  我喃喃自语道:“我就要死了,这一切来得真是突然,不过看来起码我不用担心明天的早操了。”
  电话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是李探长的,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还真快。  “杜先生,你家楼下那个女孩的事情我问过了,死者叫萧芳,是被利刃刺中脖子,大量出血死亡的。死亡地点就在你们小区的小路上。没有被强奸的痕迹,也不像抢劫,警察在死者钱包内发现一家商店的购物账单,购买时间就在回家的路上,核对死者身边物品,除了少了几样化妆品外其余钱物都在。”  这么奇怪的案件啊,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  挂了电话我正在想着,敲门声响起,开门看,是对门的周阿姨。  “小杜啊,你还没烧晚饭吧,过来我家一起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我晚上准备叫个外卖随便吃点算了。”  “这怎么行啊,身体会吃坏的。你一定要来,你一定给阿姨我个面子,你看我都开口了,你怎么能拒绝我呢。再说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呢,来来来。”周阿姨边说边拉我。  我只得关了房门跟她去了。
  进了屋,她的丈夫围着围裙正在从厨房端菜出来,热情地招呼我,给我泡茶、递烟。  桌上是丰盛的菜肴和一瓶高档酒,我心想,他们不是有事求我吧,这么热情?  周阿姨拉着我在饭桌前坐下,她和丈夫坐到对面,我这面却摆了3副碗筷。  我问:“您这还有别的客人啊?”  周阿姨说:“没有,没有。就您一位。”   “那这是?”  周阿姨结巴了一下说:“这,哎呀,没事,您先吃,先吃。”  周阿姨和她丈夫不断给我倒酒夹菜。我吃了几口,狐疑地侧头一看,身边那两个空位子突然冒出了两个女孩,正是早上楼道里见到的那对双胞胎,安静地垂手坐在椅子里看着我。  “哎呦,这俩孩子哪里冒出来的啊,吓我一跳。”我说。  周阿姨听了我的话突然放下碗筷埋头在桌上哽咽起来,她身边的丈夫握着筷子的手不断颤抖,终于哗啦一下筷子落到了地上。
  周阿姨侧身抱住丈夫哭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们没有走,她们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我愣在当场,脑子里一激灵,转头再看身边,那对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周阿姨丈夫用颤抖的声音问我:“小杜,她们现在还在吗?”  我呆呆地摇摇头。  周阿姨丈夫说:“小杜,你别怪我们没和你说,我们只是太想孩子了。其实,她们在十年前就因为坐校车出车祸遇难了。但我爱人一直不肯面对这个现实,一直都说孩子们就在身边,还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每天吃饭都为她们摆上两副碗筷,还叫我专门烧她们爱吃的东西。每逢她们的生日都为她们买蛋糕点蜡烛,每天都去清洁整理她们的房间,每当季节变化就把她们更换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头,就好像她们还活着一样。”  周阿姨止住哭泣,抬起头对我说:“小杜,我带你去看她们的房间,说不定她们现在在那里。”  我跟着她走进一间卧室,她打开了灯。
  房间不大,十平米左右,正中是一张床,铺着和窗帘一个图案的赭色和浅绿色花纹交织的床单。床上一对粉色的枕头,枕头边有两个小泰迪熊。床的正面墙壁上是一个小挂橱,里面空格里放着各色玩具,床边有两个红色的小沙发。靠窗的墙壁立着一排衣柜,周阿姨拉开衣柜门,我看到很多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她说:“我一直在给她们买新玩具和新衣服新鞋子的,我就知道她们一直都在陪着我。”说完又抹起了眼泪。  在房屋的西北角是一张写字桌,上面有一排课本,一个英语复读机。笔筒里除了各色笔外还插着两个画着笑脸的气球,墙上贴着两张奖状。  周阿姨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和一个水晶盒子给他看。盒子里是几粒小小的乳牙,相册里是孩子们从小到大的照片。  我看了之后心里酸酸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不知身在何方。  周阿姨含着泪水说:“小杜,你以后一定要常来我家,看到我的孩子们就替我和她们说说话。你知道,我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和她们说话的,我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她们就在我身边。她们遭遇车祸的那天,其实一早在家就嚷嚷着不舒服,不肯出门,后来我带她们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病都没有,是小孩子在瞎胡闹想逃学。我听信了医生的话,下午就逼着她们去上学了,没想到在放学回来的路上她们就……我真是后悔死了,这些年每时每刻我都处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是我害死了她们。”  周阿姨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她丈夫过来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别这么想,这都是命,是命里注定的。”
  @gxgj01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 19:18:00  写得不好吗?
  回家之后,我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里沉思。  看来自己是真见鬼了。那么我应该求助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宣扬这个世界有神鬼佛存在的“大师”。还有就是,我儿子应该还没死,不然我既然能看到对面周阿姨家的孩子,就应该也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啊。  这两天发生的一些怪事,看来都和见鬼有关。见鬼后,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就像十二年前。  我的记忆有点出错了,我把梦境和记忆混淆在一起了,并没有什么鬼河。真实遇见鬼是在一个晚上,我和班长、小倩一起去镇子上看电影的那次,同行的还有马天明、黄领和胖子。
  那晚看完电影后我们找了个看上去是个大排档的地方准备吃点东西,那有卖烧烤的,卖牛肉面,卖风味小吃的,影影绰绰挤了很多人。其它店都客满了,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汤圆店坐下,一人点了十个肉馅的汤圆,吃的身上暖呼呼的,舌尖都烫起了泡。  班长边吃边说:“我刚刚有了个好主意,学校国庆要举办晚会,每个班都要排节目,老董已经布置给我了。我想,我们就把今晚看的《倩女幽魂》改编成一幕短剧,到时候一定能有轰动效应的。”  “谁写剧本啊?”小倩问。  “当然是我们的大才子杜凡咯。”胖子拍拍我。  “鬼戏啊,有点恐怖,还是别排这个啦。”我推却道。  马天明说:“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啊,杜凡,我发现你真的很胆小,晚上都敢不出宿舍门,上厕所用痰盂罐。”  这家伙竟然在小倩班长面前刻意贬低我,可把我气坏了。  “你瞎说什么啊,你他妈才用痰盂罐!”我推了他一下,真打起来我也不怕,有黄领帮着呢。  马天明躲闪着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胖子说:“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人物剧情给杜凡参考吧。王祖贤的角色呢——”他指指小倩说,“就由我们的大美女小倩来演,正好同名,小倩不演不行。我吗,马马虎虎就当一下男一号宁采臣吧。”  黄领笑得一口汤吐到地上:“你,有你这么胖的小生吗?”  “怎么不行啊,我可说了,你们不让我演我就和你们捣乱。”  班长说:“我演小倩的妹妹,小青。黄领演燕赤霞,马天明演姥姥,因为他长得黑吗,演姥姥很合适。”  大家一起笑起来,我心里暗暗感激了一下女班长,帮我报了一箭之仇。  马天明说:“我演姥姥没关系,但我觉得小倩演女鬼不合适。”  大家都盯着他看,他继续说道:“因为电影里小倩勾引了那么多男的,和他们厮混,已经失去贞洁了,我们的小倩怎么能扮演这么一个骚女人呢。”  “你真恶心!”小倩把手中的餐巾纸捏成一团扔向马天明。
  等我们快走回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学校面前是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一阵阵夜风袭面,很凉爽。四下里很安静,道路两旁无边的田野和杂草堆里,无数昆虫在鸣叫。  没有月亮,几颗星星在夜空里闪着微光。夜空还是蓝的,只是蒙着一层纱,像半遮面的绝代佳人。道路两边的树木在黑暗里身姿婀娜,风吹树叶响,让人听了心里好舒服,就像情人在你耳边悄声细语的倾诉。  小倩和班长挽着手走在前面,时不时说些悄悄话,咯咯笑着。  几个男的并排慢慢走在后面,胖子的拖鞋在地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响声,和这美妙的秋夜很不和谐。  大路上一个路人也没有。清冷宽阔的道路上,沥青在月光下泛着死鱼肚皮一样的白光,道路两边的树木和荒草隐藏在黑暗中向无限深邃的虚空中延伸。路灯隔着很远才有一个,灯下蚊虫飞舞,地上还爬着许多脏兮兮的甲虫。  班长和小倩兴致很高,还不想回学校,提议去海边看看夜晚的海景。  黄领说:“回去吧,太远了。”  马天明说:“你不会真的怕遇鬼吧?”  黄领鼻子里哼了一声,低声对我们说:“几个高年级同学跟我说的,他们那届有几个女生就是半夜出学校想去海边看日出,结果在路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就都神智不清了,退学了好几个呢。”  胖子哈哈笑道:“这么搞笑的事情都有,真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止了,张大嘴巴看着前方。我抬头一看,就在我们前面十几米的道路中间,惨白的夜色下,一个侏儒一样的矮人赫然出现,他全身黑衣,胡子却雪白,双眼像喷出火焰般血红,全身僵直地一蹦一蹦向我们跳着过来。 四下里的虫声一下没了,风也停了,感觉时空突然静止了一样。
  ?。。  
  怎么了?兄弟
  @莫同里 89楼
20:01  怎么了?兄弟  ------------------------------  没事写的很好哦。可不可以交友 扣扣的
  好的,给你站内消息了。
  @莫同里 91楼
20:08  好的,给你站内消息了。  ------------------------------  哥们求更新
  兄弟姐妹们不给力啊
  我想动,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连眼珠都不能动。再看小倩、班长他们几个,也全都动也不动僵立在路中央。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像照片一样是静止的,只有“那个”,一跳一跳慢慢逼近我们。到了面前,我看到他死灰色的脸了,干巴皱褶的面孔上没有表情,像木刻似的,一股腐尸的味道刺鼻恶心。他在我面前停留片刻,接着围着我们六个人跳了一圈,就一下子消失了。  这一切大概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忽然,感觉时空又回到了正常轨道,四周的虫声风声树叶沙沙声又响起,胖子恢复表情说完了他那句话:“——真是刺激啊。”  小倩和班长回头笑道:“什么事情真是刺激啊?”  黄领打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开玩笑呢。”  马天明道:“他倒是好心,怕说出来吓到你们。”  我惊愕地望着他们几个,难道他们刚才都没看到那个东西?  “杜凡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白啊?”黄领关心的问。  他们几个一起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依依审视他们的眼睛,想从里面探究出点什么异样,却感觉到那些目光都单纯到深不可测。
  我喃喃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我们还是回去吧。”  班长带着扫兴的神色说:“好吧,以后再去吧。”  回去后几天我就把剧本写好了,因为只是浓缩改编一下电影原著的一个场景,没什么难的。  我把剧本复印好给了大家每人一份,在一个下午我们问学校道具组借了服装和道具,利用课余时间在学校的排练室排练。  我设定的剧情大致是这样的:一开始是小倩和宁采臣两人互诉衷肠,接着被班长扮演的小青发现,告诉姥姥,姥姥出场要打死他们。黄领扮演的燕赤霞出场和姥姥对打,最后打死了姥姥和小青,宁采臣带着小倩的骨灰罐离开。  大家排演了下来都感觉不错,就决定按这个剧本演了。  排练结束,我刚要走,小倩偷偷拉住我说:“你等一下,杜凡,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次?”  我问:“什么事?去哪?”  “校外,出去再说。”  这真是求之不得的独处机会,我当然爽快的答应了。班长神色凝重的从我们身旁走过,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今天排练时她也一直有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  出了校门,小倩说:“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对别人说,你先答应我。”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重?”  “等下我们要去见一个人,是班长的哥哥。他哥哥犯事了,到这里来找班长。可是警察也给学校打过电话了,学校保卫科找班长谈话,叫她见到她哥哥一定要通知学校。班长想把平时省下的一些钱给她哥哥,还问我借了些钱。她想让他在外面躲躲,又怕有人监视她,就托我去,说好在校外的那片竹林见面。我一个人有点怕,叫你一起来了,你一定不能和别人说。”
  我沉思了一下,这事情可有点大,弄不好是犯法的事情啊。可是,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从此和小倩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她这样相信我,那我在她心目中一定会有很高的地位。  我朝小倩用力点点头,坚定地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对别人说的!”  他们沿着校外的大路来到那片竹林外面,小倩说:“你就等在这里吧,我一个人进去。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就喊你。”  我说:“你进去十分钟还没出来我就去找你。”  小倩对我笑笑,带着满意和赞许的目光。  我在竹林外看着小倩进去之后,寻思着是不是要找样粗重的东西比如木棍什么的拿在手里以备万一。但只过了一会小倩就出来了,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说:“好了,事情办好了,钱给他了,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之后,我边走边回头看看竹林那边,只见一个瘦高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从里面钻出来,还看了我一眼,然后背离我们朝大路的另一个方向匆匆而去。  我问小倩道:“她哥哥犯的什么事啊?大不大?不会是杀人吧?”  “别瞎说,我也不知道,听班长说好像只是打伤了人。你别吓我,刚才我可是心提到嗓子眼把钱给他的。”  “我看他长得也不是很凶相,不像那种罪犯的模样。”  “我进去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草地上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你们女孩子都好有母性啊。”  我沉吟了一下又问她:“那晚我们看电影回来的路上你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倩说:“什么奇怪?没有啊。不过那晚回去之后,我发现蚊帐里有一只小飞蛾,我打死了它。可是第二天我又看到一只,再打死,第三天还是看到一只。整整半个月了,搞得我头疼死了。我都开始怀疑我打死的是不是同一只。如果说我打死的不是同一只,那我最初应该看到很多飞蛾在帐子里啊,但我从来没有看到第二只,从来就只看到一只。我快疯了,它现在已经成天在我脑子里飞个不停了。”  “现在天气凉了,你把蚊帐拆了就解决问题了,再说,这要怪你长得太美,那些蛾子一定都是公的。”  “去你的,想死啊你!”
  十一没过多久就到了。我们排演得也已经很熟练,但就在要表演前的那天晚上,我又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突然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我掀开被子探头向床外看,我是睡在上铺的,只见下铺的胖子撅着个大屁股正趴在自己床下翻找着什么东西。鞋子、纸盒、袜子、旧书,被他依依从床底扔出来。宿舍里灯也没开,这家伙半夜起床找什么啊?  有铁器拖在地面上的哐啷声,胖子从床底拿出了一把小铁锹,爬起身来,把先前翻出的杂物踢回床底。  我轻声问:“胖子,你干嘛呢?”  胖子像是丝毫没有听见我的话,拿着铁锹开心地笑着,往宿舍门外走去。  我好奇心起,又怕他出事,连忙起床跟上。  刚走到宿舍门口,睡在宿舍门口床位的马天明忽然一下从床上立起身子,把我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他也是被胖子吵醒了,可一看发觉不对。马天明虽然身子是挺直的,可双眼紧闭,表情狰狞,双手平举在胸前,嘴里还在嘟噜着什么,很奇怪的口音,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在愣神的片刻,他呼地一下又躺下了。
  我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继续出门悄悄跟上胖子。只见胖子走出宿舍,来到了楼后面的小花园里。  宿舍后面的这个花园,地方不大,里面种着些树木和灌木。刚入学的时候我还觉得这里挺幽静,没事还在里面长椅上一个人看看书。后来就不对了,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总怀疑这片树林里吊死过人。  胖子走进花园里,借着月光我看到他俯下身子用铁锹在一棵树底下刨着,刨完后还用手挖。挖了一阵好像很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又去刨另外一颗树。就这样他连着挖了好几个地方。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我走近几步仔细听,他说的是:“小倩的墓到底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呢?”  我心里一阵发毛,也不敢叫他,自己赶忙跑回宿舍爬上床用被子蒙起了头。过了一会听到胖子回宿舍了,把铁锹哗啦当扔回床底,上床,不一会就呼呼打起酣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好像都很正常,一点也看不出胖子和马天明有什么异样。  但我心里很不安,就找黄领,和他说了昨晚的事情。
  黄领说:“我们找他们问问去。”  进了宿舍,马天明和胖子正在吃早饭。  我问胖子:“胖子,你昨天半夜溜出宿舍干嘛去了?”  胖子一脸迷惑:“我,没有啊,我睡觉一向睡得很死,晚上从不起来的。”  “我看到你了,你到宿舍后面花园挖泥去了,还拿了把铁锹。”  马天明说:“杜凡你做梦了吧?胖子半夜去挖泥干嘛。”  “我真的看见了。还有你——我学着马天明昨晚的样子,双眼紧闭双手平举到胸前说,“你昨晚一下这样起来,把我吓死了。你嘴里还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听都听不懂。”  “我操,你脑子有病吧。”马天明骂道。  黄领推了他一下:“有事说事,嘴巴干净点。”  马天明一下站起来,怒视着黄领。  “别吵别吵,都是同学。”胖子连忙劝他们,接着说,“杜凡,我真没出去,铁锹,我哪来铁锹啊。”  “我看见你放床底下了。”  “那我让你找。”胖子掀起床单。  我躬身下去,用一把扫帚把床底下东西全部划拉出来。鞋子,鞋盒,袜子,旧书,羽毛球拍,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家伙把铁锹转移了。  “要不要搜搜我床下。”马天明在一旁冷冷的道。  “搜搜也好。”我作势要去他床铺。  马天明挥拳向我打来,黄领一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较着劲。  我用扫帚扫出马天明床下的东西,没有铁锹,却发现一把带着刀鞘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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