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航空该死 竟然让中国小心一点 河南人民请战

国之利刃(作者曾被国安局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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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孤注一掷(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大功率红外雷达和监控室值班员的引导下,司马组很快完成了对高干医疗区的搜索,除了捕到的两个人留下的一些明显痕迹再没有什么发现。我不放心的跑到监控室,一帧一帧的看完了监控录像,只发现了我们抓住的两个人翻墙而入的镜头。
&&国安局的干警来带人的时候,惊动了301医院的院长、政委,他们踩着国安局干警的脚后跟跑进高干楼。政治上无小事,看着两名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军工被塞上车带走,他们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冷汗频频的流下来。要是这两个人被确认是“东突”的内应,他们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问题,吃饭的家伙在不在还是个未知数。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大阿訇的病房门前,直到两个个小时后国安局打来电话确认两个军工没有问题,才让他们长出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走了。这是一场虚惊!我们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这次不大不小的事件,让301医院的保卫处大失颜面,院长、政委向上级写报告手都写麻木了。对我们来说这是大阿訇在卧床休养其间,唯一的一次让我们表现一把的机会。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东突分子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从没有来打扰过。
&&良好的休养环境,精湛的医术让大阿訇恢复的非常快。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手术后二十四天他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走。这对于密切关注大阿訇病情的中央首长和医务人员,不能不说是一个喜讯,可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噩耗”,这位老人终于可以“追”着我们传经布道了。队员虽然心里烦,可是脸上的表情始终要笑眯眯的还要频频点头,装出一付深受教育的模样,大阿訇的心脏还经不起刺激,它要是“罢工”了我们只好提着脑袋去见林大。为了能让队员有个安静的执勤环境,我专门抽时间向上级首长汇报,请他们帮忙作一下大阿訇的工作,不要在干扰我们的正常警卫工作。
&&没想到,林大的回复竟然与我的口吻出奇的相同:“尊重大阿訇的一切生活习惯,不准顶撞!任何与我们习惯不同的地方,以民族兄弟的习惯为主。”最后又加上了一句:“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是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反正你们听不懂阿拉伯语!”
&&当我苦笑着向队员传达完林大的指示,司马第一个跳起来说:“我说我们的头儿适合干政委吧,你们听听上级的指示和前几天头儿教训我时说的一样!”
&&妈的,这个讨厌的家伙!
&&随着大阿訇的病情好转,同机而来的随从,可以长时间的和他们的精神领袖待在一起,并且可以在大阿訇的主持下作一天六次的礼拜。“嗡嗡”的诵经声中,高干楼已经不是病房了俨然是一个临时的清真寺。在机场被司马踹过一脚的买买提•!古艾,并没有像随机警卫队说的那样,给我找麻烦。一直陪着大阿訇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他对大阿訇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护理过不少中央首长的护士都自叹不如,这一切多多少少的让我改变一点对他的印象。
&&8月25号,在大阿訇的强烈要求下,医院方面集中了内、外科,所有的教授级医生给大阿訇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终于同意明天大阿訇出院了。得到这个“喜讯”队员们兴奋不已,用司马的话说就是:“终于脱离‘魔爪’了!”这话幸亏大阿訇没有听见,要是他知道这近一个月日夜不停的讲经说道花费无数心血,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非得在医院里再住上一个月不可!
&&明天任务就要结束,队员们虽然很兴奋但是职责是不能忘的,所有的人还按部就班的执勤。吃过午饭,我走出楼门准备去查哨,刚好碰见从新疆赶回来主持工作的国安局李代局长急匆匆的赶来。
&&我迎上去开玩笑的叫了声:“李局!”
&&李代局长立刻绷紧了笑嘻嘻的面孔:“说话要注意!我现在是代理局长不是局长!”
&&“我说,李叔!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工作,李代局长从来就没有过局长的样子经常和我们开玩笑,所以我有些肆无忌惮的说道:“现在让我们怎么称呼你?叫你‘李代局’?要是赶上那个耳朵不好使的听成‘李带鱼’,小报告打上去说我们给兄弟单位的首长起外号,林大还不把我的屁股踢成四瓣的!”
&&“你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李代局长笑着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从现在开始正式通知你们,以后工作时间叫我李代局长,工作时间以外叫李叔!谁要是在叫李局,我一定告诉林大,说你们给我起外号!”
&&上巡逻哨的司马从我们身边走过,听见李代局长的话,向我挤挤眼说道:“头儿,这下好看了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嗯!司马有进步,刚正不阿,我喜欢这样的同志!”
&&司马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立正敬礼:“谢谢首长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错,不错!”李代局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司马呀,我身边像你这样刚正不阿的同志太少了,工作不好开展哪!这样吧,我和林副司令打个招呼把你暂调国安局工作你看怎么样?”
&&司马最害怕的就是把他从“猎豹”大队里调出去,李代局长半真半假的话把他吓坏了:“别介!李叔叔,您饶了我吧!”司马象征性的在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让你多嘴!”说完忙不迭的走了。
&&李代局长看着逃命似的司马,笑着对我说道:“你们太爱这身‘国防绿’了,要是你们能同意到国安局来工作,我豁出去和林副司令撕破脸皮,就是把官司打到总理那里也要把你们挖过来!”
&&李代局长的想法让我‘心惊胆战’连忙说道:“李代局长,强扭的瓜可是不甜!”
&&“放心,最近我还没有这个想法!”李代局长大笑起来:“我还‘惦记’着老林那两瓶五零年的茅台呢,现在他是‘大拿’我可不想得罪他!”
&&我笑着说道:“那我赶紧通知林副司令,那两瓶茅台一定要留到我们转业的时候再启封,要不然小心被‘挖墙角’”
&&“你们这群小子呀!”李代局长一挥手说道:“等你们转业了,我把你们一锅端!全部调到国安局来!”
&&“一言为定!我们的后路问题解决了!”
&&“你呀!打蛇随棍上!”李代局长哈哈大笑。
&&趁着李代局长高兴,我问道:“李代局长,明天大阿訇就出院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归队了?”
&&“怎么,着急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中队还在新疆‘干活’,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你的中队在新疆一切都好!”李代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还要在大阿訇身边呆上几天。大阿訇要参加中央举行的一个少数民族会议,他还提出要求,要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并祭拜宋末元初葬在寺中的两位筛海。中央也安排来京的少数民族代表去参观一些著名的企业。你们的任务很重啊,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通知你们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务必保证大阿訇的人身安全!”
&&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和祭扫,这是穆斯林信徒对前辈的尊重,我们非常理解。中央安排少数民族代表参观著名企业,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也无可非议,只是“老板”在公众场合里活动,又不能采取像中央首长视察那样的政审所有人员、清场、一公里范围内戒严、分层警卫等措施,我们的警卫的难度很大。
&&李副局长看着有些为难的表情,用谅解的口吻说道:“任务是有些棘手,北京的现实状况你也了解。人员上,我只能在在武警北京总队特勤大队调了一个中队配属给你指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就是你的后勤部长!”
&&“困难不小,但我们一定周密计划,争取圆满完成任务!”我有些为难的随口说道。
&&“不是‘争取’!是必须完成任务!”李代局长提高了声调,表情严肃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上级首长对我们的信任!”
&&“好!这才是‘猎豹’的战士!”李代局长高兴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走,陪我去看望大阿訇!”
&&早有大阿訇的随从跑去通知,等我们爬上三楼的时候,大阿訇已经走出病房,隔着很远就高兴得扬起双臂欢声说道:“哎呀,老李来了!怎么不早通知我一声!”
&&李代局长连忙走过去搀着大阿訇的胳膊说道:“你有病在身,应该多注意休息!怎么还拖着病躯出来迎我!”
&&“好了!已经全好了!现在就是徒步去麦加朝圣也没问题!”大阿訇拉着李副局长的手说道:“来,我已经沏好茶了,我们去我的‘修理间’谈!”
&&“好比喻!把你‘修理’了一番,你的气色好多了!”李代局长和大阿訇谈笑着走进病房。
&&李代局长在大阿訇的病房里一直聊到天黑,离开的时候大阿訇把他送到楼下,两个人竟然站在花园边接着聊起来。
&&大阿訇的表情很兴奋,眼睛不时的向高干区的大门口看去,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我有些不解,看着他们谈兴正浓不好打断,连忙指挥着队员拉开警戒线。
&&我接二连三的在李代局长面前晃过去,他明白我的意思走过来说道:“鸿飞,通知队员准备出院!”
&&“出院?不是说明天出院吗?”我惊讶的说道。
&&“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大阿訇听到我们的对话,过来解释说:“明天我要到京西宾馆开会,不如今天提前去。会后,我会专程来向医生们道谢的!”
&&李代局长向我点点头示意他也同意,并对我说道:“马上去准备吧,车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四辆奔驰600已经开进了高干区。大阿訇的突然决定,让医生护士好一通忙乱,连忙准备各种药品,向大阿訇的私人医生交待注意事项等等。幸好我们早有准备,背上携行包收起临时架设的监控器材,十五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奔驰车里出发了。当晚,我们陪着大阿訇住进了号称“中共中央接待处”的京西宾馆,这里的警卫力量非常强大,暗中戒备森严,队员们睡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完整的觉!
&&这次少数民族会议,由中央警卫局和中央警备团负责安保,大阿訇随新疆代表团活动,我们只需要在晚上在大阿訇的卧室外值班就可以了,难得有了三个白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带着队员去看地形和考察路线。考虑到参观著名企业所有的少数民族代表都要去人数众多,中央警卫局半个月前就开始布置警卫,恐怖组织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所以我们直接去了牛街礼拜寺。
&&徒步从京西宾馆经羊坊店街、莲花池东路、马莲道北路、广外大街到牛街礼拜寺,一共是六千九百步约5175米,这是最近的距离,虽然弯道有七个之多,交通比较拥挤乘车要十到十三分钟的时间,但这段路上高层建筑较少胡同口也很少,我还是把第一路线选在这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段路我们徒步走了三个来回,把每一个可疑的地方记录在案,准备在大阿訇出行的时候派武警特勤大队的战士警戒。牛街礼拜寺的阿訇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支持,由着我们这些异教徒在寺里乱逛,寻找防卫漏洞。礼拜寺内,按照建筑风格我分成了三个警卫区,有情况武警的特勤大队立刻可以按区支援。
&&看完地形,我做了安保计划报上去,中央警卫局的首长大笔一挥:同意!一丁点儿的意见也没给,搞得我心里没底了,请示李代局长同意,28号晚上我把特警大队一中队调过来和队员们一起悄悄的做了演练,检验了一下计划补上了安保缝隙,通知李代局长后,他安排了十名回族的国安局干警提前进驻牛街礼拜寺,负责大阿訇在寺内和群众接触时的安保。一切终于准备好了,就等大阿訇的来牛街礼拜寺参观后登机回疆了。
&&29日晚,李代局长通知我们,大阿訇明天上午九时准时从京西宾馆出发,按预案路线行进,武警部队七时进驻警戒点。参观后,原路返回。下午三时出发前往机场,登机返疆!接到命令,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见到曙光了!
&&30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很舒服,北京的秋天来了。三辆奔驰600和一辆金杯十人轿停在楼前等着大阿訇,为了向刺客显示我们有所戒备,我命令队员们穿上了黑色的西装带上了墨镜,打扮的向美国总统的贴身保镖。每辆车里加强了两支95短突击步枪。六日,大阿訇遇袭时,刺客的火力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九点整,我和小许陪着大阿訇走出楼门。背靠“老板车”警戒的钱东海、汪军、猴子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反手为我们打开车门。我和小许搀扶着大阿訇上车,一左一右的把他夹在中间。
&&“出发!”我对着电台轻轻的说道。
&&司马驾驶着首车,缓慢起步。马纯新一点油门,奔驰微微向前一窜几乎是无声的跟了上去。钱东海组紧贴着老板车随车奔跑,车速达到三十公里的时候停住脚步飞快的跳上跟上来的三号车。车队加速到五十公里的时候,耳机里,伴着几声闷闷的关车门声传来钱东海的报告:“头儿,正常!”
&&“各车保持二十米间距,时速六十公里,一号路线!”我对着电台命令道。
&&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各警戒点驻守武警战士报告正常的声音。行进的非常顺利,六分钟的时间车队已经开上了广外大街。预案里假定中途拦截的情况没有出现,看来武警驻守起了很大的威慑作用。
&&驶上广内大街,快到牛街北口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驻守在礼拜寺内便衣略带惊慌的报告声:“大堂呼叫老板队,约一百五十名群众,突然聚集到礼拜寺角门准备迎接‘老板’!”
&&“司马,四十公里!”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嗓子,车队的速度明显的减慢下来,我接着说道:“大堂,告知主持阿訇请他转告,大阿訇因故要推迟参观,聚体到达时间另行通知,让群众到窑殿等候!”
&&“是!马上执行!”干警回报。
&&“注意隔离人群,控制制高点!”我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真他妈的奇怪,怎么每次大阿訇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有欢迎的人群突然出现?
&&“鸿中队,你在说谎话!”大阿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一个优秀军人的表现!”
&&“对不起,大阿訇,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为了您的安全……”
&&大阿訇挥手打断我的话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我怕穆斯林兄弟们会责怪你!”
&&“那只有靠大阿訇帮忙解释了!”
&&大阿訇高兴的笑起来:“没有问题!”
&&看着大阿訇高兴,我使了个眼色,小许趁热打铁的拿出了防弹衣。大阿訇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不相信那些败类会在穆斯林面前枪杀我!我用不着这种东西!真主会保佑我平安的!”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阿訇一直拒绝穿防弹衣,我连忙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怕上天堂,可是为了所有希望你站在他们面前的穆斯林,请你穿上防弹衣好吗,我想这应该是所有穆斯林的希望!”
&&大阿訇盯着防弹衣看了一会,终于脱下长袍说道:“我被你说服了!”
&&长吁一口气,最后关头倔犟的大阿訇终于妥协了。
&&车队开进牛街北口,我听见武警狙击手的报告声:“老鹰呼叫老板队,卫生检查合格,准备‘营业’(暗语:意为准备封锁街道口)”
&&我对着电台说道:“老板队明白,小鸟(武警特勤分队)、大堂检查卫生!”
&&“大堂明亮!”“小鸟正常!”
&&最后确认安全后,我打开电台群通说道:“全体注意,一分钟后营业(到达)!”
&&临街的商户在“小脚侦缉队”的帮助下进行过暗排,所以仍然在正常的营业,不过由于我们的到来,街道两端被秘密戒严,购物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各地前来参观礼拜寺的穆斯林在游逛。
&&牛街礼拜寺的牌坊前,被有意无意的隔离出一块安全的停车场。车队在这里平稳的停住了,车没有熄火,开车的队员脚踏在离合上随时准备开走。我带着其他的队员下车,背向车队组成一个半圆型防线观察着情况。
&&情况正常,不过远处有一些群众对着车队指指点点,应该是猜到这是大阿訇的来了慢慢的聚拢过来。
&&“小马(马纯新),请‘老板’下车!”伴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后退着收缩队形把老板车紧紧的围住了。大阿訇在买买提的搀扶下走下车,牛街礼拜寺的阿訇陪着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主席陈清勋大阿訇迎上来,拥抱后,寒暄着向礼拜寺里走去。我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跟上去,队员们自动散开按照预案封锁住了各个可能进攻的角度。跟着大阿訇走到窑殿前,殿口的十来个头戴白帽的穆斯林向我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这是国安局派来的回族人员。尊重民族习惯,我在窑殿前停住了脚步。
&&大阿訇没有保持在我的视线里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每隔五分钟我都会和回族警卫人员联系确认“老板”的安全。难捱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阿訇终于走去窑殿去给两位逝去700多年的筛海扫墓,长吁一口气我连忙跟了上去。
&&四周的环境很肃穆,穆斯林们在虔诚的祈祷。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后背一阵阵的发紧,每次危险来临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四处观察,感觉到的压力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来了,应该是东突的杀手来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我嗅到了危险气味!
&&向回族的同志看去,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光不停的向四周搜索。
&&“全体注意,有蟑螂!方位不明注意搜索!”我对着电台,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回族警卫同志看似松散的把大阿訇和陈清勋围住中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我举起右手握握拳,他们立刻收紧队形插到‘老板’身边,准备随时把‘老板’扑在身下。买买提狐疑的望着我,我向他点点头,买买提的脸色变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大阿訇身边凑了凑。
&&漫长的又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大阿訇结束了在牛街礼拜寺的参观。陈广元大阿訇和大阿訇一路交谈着,并肩向寺外走去。
&&“‘老板’来了,打扫卫生!”我通知队员做好准备。
&&耳机里传来微微的金属碰撞声。多年征战,队员们对危险的来临非常的敏感,来自不明方位的压力让队员不由自主的准备武器。
&&我快步超过送别的人群,第一个走出牛街礼拜寺。车队车头向北停在牌坊前,老板车左侧的车门已经打开。队员们成半圆型队形守护着车队,丝毫不理会身后嘈杂的人声全神贯注的扫视着四周。
&&我一步不停的向车队走去,身后,大阿訇已经走进了角门。左脚踏上柏油路面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来自两侧挤压的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压力。眼角余光一扫,礼拜寺两翼300米的街道上各有“游客”悄悄的登上,靠边的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子弹头”旅行车,车已经发动车体在微微的颤动,车边上有一名瘫倒的便衣武警,心头一凛,接着来自正面的杀气也如同汹涌的波浪般迎面撞过来。
&&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违反了警卫条例的规定,回族警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我装做挠头顺着鬓角把半握的右手放在右眼上(警察通用手语:狙击手)。隐藏在人群边缘的十名回族警卫不动声色的突然现身,组成人墙拼命的把大阿訇和送别的人群向角门里推。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两名回族警卫的后背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人墙立刻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空档,两名回族警卫同伴飞快的补位,又是两声枪响,买买提和大阿訇的随从们不要命的扑上来,堵住了缺口。
&&三秒钟的时间,付出四名回族警卫殉职的代价,大阿訇一行终于退进了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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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 孤注一掷(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嗒嗒嗒嗒”绝望的狙击手,开始连发向我们疯狂的扫射。密集的弹雨把我们按在地上,子弹把我们赖以隐蔽的防弹奔驰600打得千疮百孔。
  “妈的!是HK33/SG1狙击步枪,这个混蛋使用的是穿甲弹!”队员大喊起来,低着头隐蔽在车后不敢动。弹雨让我们抬不起头,从枪声上判断出狙击手的大概方向,利用车体掩护伺机寻找狙击手的准确位置,这种情况下徒劳的还击只会暴露隐蔽位置。
  “十一点,200米,居民楼顶,狙击手!”司马确定了狙击手的位置。手头上的02式冲锋枪和92手枪够不着狙击手,我大喊着:“准备!”探身从车里拿出95式短突击步枪。看着司马等队员已经把95短突拿到手里,我猛的探头扫了一梭子。刚缩回身体,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当!”的一声打在路面上,狙击手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司马等队员,立刻挺身射击。
  “嗒嗒嗒嗒”五支95式短突击步枪形成的交叉火力,把狙击手的阵地打得飞沙走石。狙击手的身影一晃不见了,牛皮趁机打开后备箱取出了88式狙击步枪,飞快的窜进寺内。
  “两翼敌袭!”司马和钱东海同时的大叫,让我们一起扭头望去,两翼的两辆雪佛兰同时起步,发动机“嗷嗷!”的怪叫着,急速的向我们冲过来。
  “牛皮!正面交给你了!”我对着电台大喊道:“小鸟,两翼支援!”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把试图转移阵地的队员逼了回来。正面的狙击手复活了,开始掩护进攻。
  妈的!太被动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卧姿瞄准右翼雪佛兰的前轮胎扣动扳机。“嗒嗒”轻脆的枪声中,子弹连续的命中,但雪佛兰仍在疯狂的逼近,我心头一惊:匪徒竟然搞到了防穿刺轮胎!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撩,弹匣内剩下的子弹把风挡打成了一块破布。开车匪徒的鲜血溅满风挡,雪佛兰一头撞在路边的汽车上停下来。
  左翼的雪佛兰被司马打停了,车里的匪徒好像全部被击毙了一样,两辆车毫无声息的停在那里。战场暂时安静下来,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清晰可闻。
  “小鸟到位,请指示!”武警特勤赶到了。
  “小鸟,派一部兵力,突击我十一点方向二百米处居民楼,消灭楼顶狙击手,其余封锁街道,防止匪徒狗急跳墙闯入民宅劫持人质!”我对着电台部署道:“老板队,原地警戒。小许,给我屏蔽掉匪徒通讯,打乱他们的协同!牛皮,报情况!”
  “目标确认80%。正在进一步确认!”
  “牛皮,命令你必须在匪徒重新发起进攻前击毙目标!”
  “明白!”汪军的声音里充满的自信。
  突然,两翼传来“哗啦、哗啦”的开车门声,两辆车上各跳下十来名蒙面匪徒,端着清一色的UMP.45冲锋枪向我们疯狂扫射,掩护着身后的匪徒连续投出几枚催泪弹。
  “嗵、嗵!”连续几声闷响,白色的烟雾笼罩了我们的阵地。匪徒们呐喊着:“真主至大!”疯狂冲锋。
  匪徒的狙击手还在举着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挥舞,队员们不敢抬头,只好带上防毒面具隐蔽在车后按照车组“照顾”着冲锋的匪徒。
  我们的阵地上,零零落落的点射声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线。匪徒们接二连三的被撂倒,发出的惨叫声不时的闯进我的耳孔。队员们准确的射击让匪徒们胆寒了,冲击的速度慢下来惊慌的寻找隐蔽。
  这时,警笛声大作,几十辆警车分别从街道两端冲进来,在匪徒攻击出发线位置停下来塞满了整个路面。大队的警察和头戴面罩的特警跳下车,摆开队形准备进攻!匪徒腹背受敌,枪声明显的零乱了。
  “我是‘老板队’呼叫警察,请原地防守!匪徒有狙击手掩护!”怕警察贸然进攻,我对着电台大喊了一通。警察们知道在狙击手的枪口下活动意味着什么,连忙收缩队形退了回去。
  两翼的匪徒突然变换队形,各分成两队一队向警察进行压制性掩护射击,另一队排成一字纵队,排头据枪向我们疯狂射击,弹匣打空后退到排尾第二名马上接替排头位置保持不间断火力。这是美国海豹部队的地狱火战术,是专门用在尖兵搜索时突然遇敌接触逃命用的。妈的,东突挺有想象力竟然用到了这里!
  匪徒进攻的小队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飞快的向我们逼过来,密集的弹雨像死神的镰刀不停的在我们头顶上挥舞,队员们隐蔽在车后冒着弹雨不停变换阵地射击,冲击的匪徒不断的栽倒,进攻的速度越来越慢。东突狙击手沉不住气了,突然探头开了一枪。
  队员们没有中弹,车体也没有被打穿。我扭头寻找弹着点,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喊声:“弹着点在门楼上!”
  “呯、呯、呯!”狙击手明目张胆的向我们射击,我们的火力受到压制,匪徒立刻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嚎叫着向我们冲锋。听不见牛皮开枪还击,我心头一寒:难道这一枪命中了汪军?
  “牛皮,报情况!”我不放心的对着电台喊起来。
  “目标的背后是一个广告牌的背面,反光强烈,精确位置确认不了!我在等小鸟!”汪军的声音里还是充满了自信。妈的,这个小子还真他妈的牛皮!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掩护进攻的匪徒很快被警察压制住了,失去掩护进攻的匪徒腹背受敌,只好停止冲锋利用街边的各种隐蔽物和我们对峙。
  “小鸟到了!”耳机里传来汪军略带惊喜的声音。话音未落,正面楼房里响起一阵激烈的79冲锋枪爆豆般的枪声。东突狙击手惊慌起来,对着我们就是一个长点射,子弹“日日”怪叫着从头顶上飞过。东突狙击手扔下一盘攀登绳拉着从楼顶上跳下来。
  “呯!”汪军开枪了。半空中,狙击手头上爆出一团血花手一松,像块石头一样重重摔了下去。
  “第一个!”耳机里传来汪军兴奋的声音:“而且还是个高手!”
  两翼进攻的匪徒失去了狙击手的掩护,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绝望的嚎叫着向我们扫射。伴着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弹雨向刮风一样的向我倾泻,奶奶的,今天这群东突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之间勇敢起来?
  “呯、呯……”88式狙击步枪连续打响,队员们也变换着阵地不停的点射,活着匪徒的数目越来越少。剩下的七名匪徒绝望的大喊一声,不要命的窜出隐蔽点呐喊着直腰冲锋。
  不对!弹雨中冲锋无异于自杀!已经没有成功的希望,匪徒们还要冲过来一定有目的!我连忙举起望远镜看去,匪徒身形太“骠悍”了作战背心被撑的鼓鼓囊囊,“骠悍”的身体和头不成比例!仔细的看去,每个匪徒的左手里都捏着一个铅笔粗细的遥控器,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人肉炸弹!
  “目标是人肉炸弹!拦阻射击!”自己都听得出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呯、呯”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和警察的85式狙击步枪连续的打响,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右翼匪徒受到特殊照顾,两秒钟的时间刚才“嗷嗷”怪叫的匪徒现在像个死狗一样污血横流的躺倒在地。
  “右翼安全!左翼搜索中”耳机里传来牛皮的报告声。随着报告声,右翼的警察敏捷的从车后闪出来,弯腰据枪搜索着向我们前进。
  左翼的三名匪徒,看见右翼的进攻已经失败,毫不犹豫的冲到路边的一家门脸前,抬手对着紧闭的玻璃门就是一梭子。伴着玻璃的碎裂声,匪徒们急速的冲了进去。特警和武警特勤飞快的赶过来包围了匪徒据守的据点,十多名狙击手占领了制高点,一支支泛着寒光的狙击步枪封锁了匪徒的出路。小许和司马趁机发动汽车,飞快的倒到路中央摆成两道平行的掩体,队员们冲进去据枪瞄准了匪徒的隐蔽点,缓慢的向匪徒据守的据点逼近。
  “匪徒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抵抗是徒劳的!我命令你们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对匪徒的包围已经完成,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大叔拿着一个扩音器饶有兴致的和匪徒们开始谈心。
  “我靠,警察叔叔们是不是闲的难受?怎么和亡命徒聊上天了!”司马不满的嘟囔着:“妈的,让特警们进攻啊!”
  “闭嘴!不懂就不要说!”我嘲笑司马说:“他们的身上有炸药,要是有人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司马自知理亏答非所问的话让队员们轻笑起来。
  匪徒好像是要配合我的话,“嗒嗒嗒嗒”一阵枪响后,一个要刺破所有人耳膜的女人尖叫声传过来:“救命呀!救命呀!”
  我抬起了右手,两辆奔驰车一起刹车,车头靠着一起摆成了一个“∧”,我们以此为依托据枪瞄准门脸停止了进攻。牛皮抱着88式狙击步枪,弯腰跑出去寻找狙击阵地。
  现在我们的阵地已经可以看清匪徒据守的门脸,是一家专门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商店,门脸两边挂满了花花绿绿的旅游纪念品。一个穿着白色短裙苹果绿色吊带背心的女孩子被匪徒赶了出来,抱着头蹲在台阶下拼命的尖叫。匪徒没有伤害她,这应该是送过来的传话人,他们要提要求了。
  女孩子好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拼命的哭喊。
  “小姑奶奶,别叫了!赶紧跑!”队员们焦急的小声叫喊着。
  “呯、呯!”匪徒们不耐烦了,冲天鸣枪。枪声让女孩子尖叫着站起来,拼命的向警察方向跑去。刚跑两步,看见被牛皮击毙倒在路边匪徒血淋淋的尸体吓的大叫一声,调头向我们跑来。
  要坏!匪徒是想传话给警察不是我们,我连忙对着电台说道:“牛皮,掩护女孩子!司马,上!”
  司马“噌”的一下,从车里窜出去闪电般向女孩子跑过去。一名匪徒突然从旅游店里冲出来,平端着UMP.45冲锋枪就要开火。
  “呯!”的一声枪响,牛皮打了一枪子弹打在匪徒脚边,不清楚店里面还有没有人质我们不敢随便击毙匪徒。
  突然飞来的子弹让匪徒一愣,接着警察的喊话声制止了他击毙女孩的的举动。“匪徒们听着,请不要伤害人质!人质跑过去的方向是我们总指挥的位置,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判解决!”
  “嗒嗒嗒嗒!”匪徒嚣张的向天上打了一梭子,用流利的汉语喊道:“再向我们开枪,我们就杀光人质!”说完,竟然双手掐腰扫视了一番,才慢慢的走回去。
  “奶奶个熊!头儿,给我两个人,我上去灭了这杂种!”匪徒的嚣张气焰气坏了马亮平,跳起来向我请战。
  “不行,等司马回来,我们保护大阿訇离开,这里交给警察去处理!”
  “呸!他妈的总有一天老子灭了你!”马亮平对着匪徒的据点愤怒的骂了一句,抱着枪归位了。
  司马已经抓住了闭着眼睛飞跑女孩子,受惊过度的女孩子混了头,只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本能的就是一通乱挠乱踢。司马扬着头躲过纤纤十指,腿上却连续的挨了几脚,只好伸直胳膊让女孩子离自己远一点,没成想,女孩子突然一口咬在司马的手臂上。
  “我的妈呀!”司马急出了一身汗,用力摇晃着女孩子喊道:“小姐,醒醒!我是武警,是来营救你的!”回应司马的是女孩子拼命的尖叫声。
  “妈的,你有完没完!”司马被女孩子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惹恼了,说着抡圆了右手就要扇女孩子的耳光。
  “司马,住手!”我在电台里喊了一嗓子:“把她扛过来!”
  “走吧!小祖宗!”司马双臂一较劲,把女孩子半举起来。女孩子还在闭着眼睛尖叫,穿着尖头凉鞋的双脚敲鼓一样的踢在司马的大腿上。
  司马疼的呲牙咧嘴的走回来,把女孩子重重的撂在后备箱上揉着双腿对着不停尖叫的女孩子耳边大喊道:“小姐,你安全了!你妈来看你了!”
  女孩子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嘎然而止,睁开惊恐的双眼看看我们又看看旅游店的方向,确认确实是脱险了,突然对着司马又是一脚:“你把我掐疼了!”
  司马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他认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被女人打是一种耻辱。刚才在女孩子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也就算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踢他,怒火不由“腾”的一下窜上来,脸红脖赤的喊道:“你在踢我一脚试试!”队员们傻眼了,没想到,司马还真得急了。
  “你掐疼我了!”已经脱离危险的女孩子毫不示弱,又想抬脚。我一把拉开七窍生烟的司马,看着泪痕未干刁蛮的女孩子,心想,一部《我的野蛮女友》把五千年来的中国淑女全部带坏了,现在竟然以野蛮为荣了!
  “他真的把我掐疼了!”女孩子委屈的举起胳膊给我看,十个青紫的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扎眼。
  “真的,很疼的!”女孩子把右臂向我眼前凑了凑说道:“你看看,都紫了!”
  我把伸到眼前的手臂推开:“你知道他是在你拼命打他,没有办法才把你举过来的吗?”
  “我胆子小。我被吓坏了,可是他掐得太狠了,他不会用抱的吗?”
  女孩子的话让队员们善意的笑起来,连司马也憋不住笑了,女孩子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店里还有你的同伴吗?”我挥手示意队员们闭嘴,笑着向女孩子问道。
  “有啊!陈佳一还在里面,还有两个买东西的外地游客是男的!”女孩子想了想说道:“坏人有三个人,让我们排成一排,他们躲在我们后面,说是要我们挡子弹……”
  “店里的面积有多大?”我打断她的话问道。
  “20个平米,就一间房,全是货,他们直骂没有地方躲!”女孩子说起话来像是打机关枪,语速很快。
  “匪徒的要求是什么?”
  “他们让我告诉你们,要大阿訇去见见他们,不然,过十分钟就杀一个人!”女孩子突然惊慌起来,眼眶里重新充满了泪水:“呀!陈佳一还在里面,求求你们,救救她!”
  女孩子后面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见,心里在想:这群东突真他妈的拿我们当猴耍,把大阿訇给你送过去,丫还不立刻起爆炸药!嘴里不由得说了句:“扯淡!”
  女孩子柳眉一横娇叱道:“你说谁?”
  “没说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爱接话,我苦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打开电台说道:“‘老板队’呼叫现场总指挥,
  “我是现场总指挥毕建军,‘老板队’请讲!”
  “北京就他一个总指挥吗?”边上小许嘟囔了一句,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吐吐舌头跑到一边去了。
  “毕总指挥,据逃脱人质讲……”
  “我有名字,我叫何蓉蓉!”女孩子听见我叫她逃脱人质生气了,大声的报出姓名。
  我没有理她接着说道:“匪徒还剩下三个劫持人质三名,两男一女。商店的面积20平米左右没有后门,地方狭小,匪徒现用人质作盾牌。他们要求大阿訇去面见他们,并威胁十分钟杀一名人质。初步情况就是这些,请派人接收脱险人质,我们准备撤离现场!”
  “什么!你们想走?没门!”毕建军还没有回话,何蓉蓉跳下车叫嚷着蛮横的拦住我:“我朋友还没有出来呢!你们不许走!”
  “老板队、老板队!”耳机里传来毕建军的呼叫声,我向何蓉蓉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过身说:“请讲!”
  “老板队,国安局李代局长来了,让他和你说吧!”
  耳机里传来李代局长的声音:“‘老板队’,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防止匪徒得知大阿訇离开的消息,狗急跳墙杀害人质。这里的情况我已向上级汇报并对大阿訇做了通报,上级同意你们留下,大阿訇对我们做法也很支持!现命令你们:配合干警解决人质问题!”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结束了通话。电台开的是群通频道我和李代局长的通话,队员们都听见了不等我说话,纷纷举起拇指向我示意没有问题。
  一队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武警,悄悄的运动到旅游店的后面完成了包围。我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附近的情况,何蓉蓉凑到我耳边说道:“你们还走吗?”
  “不走了!救出你的朋友我们再走!”
  何蓉蓉像个傻瓜一样立刻跳起来欢呼,吓的我一把拉着她蹲下对小许说道:“把何蓉蓉交给你,你把她带到右翼警察那里!”
  “我不走!我走了你们逃跑了怎么办?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们!”何蓉蓉俨然是一个督军了!
  何蓉蓉简直就是个魔头,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就不害怕呢?我刚想劝她离开,司马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送回店里去!”
  “你敢!不走就是不走!”何蓉蓉索性坐下了。
  “你、你……”司马气的说不出话来。
  “嗒嗒嗒嗒”一名匪徒突然跳出旅游店冲天鸣枪,刺耳的枪声让何蓉蓉的蛮横瞬间消失,双手掩耳拼命的尖叫起来。我向小许使了个眼色,小许一把拉起何蓉蓉故作惊慌的说道:“快,匪徒要打炮了!”
  “他们还有炮?”何蓉蓉吓得花容失色,终于和小许向街道另一端的警察跑去。望着远去的背影,队员摇着头说道:“老天爷,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傻大姐!”
  匪徒开始喊话了:“你们给我听着,还有一分钟,如果大阿訇不来,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说完嚣张的对着我们扫了一梭子。
  低头躲过子弹,我对着电台说道:“毕总指挥,我过去!”
  “不行!”毕建军一口回绝了我的请求:“坚持一下,谈判专家三分钟内到!”
  “还有三十秒!”伴着匪徒的喊声,一名男人质被推出来。匪徒抓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人质,推倒在地据枪瞄准他的头喊道:“还有二十秒!”
  “牛皮,掩护我身后!”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来不及了!我出去了!”不等毕建军回答我走出掩体对着匪徒大喊:“不要开枪!我是警方的代表!”
  “站住!不准过来!”匪徒把枪口对准了我。
  “靠!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咬人!”轻蔑的笑了笑,我开始脱衣服,不长时间我脱成了赤背,挽起裤腿原地慢慢的转了一圈让匪徒看清我身上没有武器,我大步向匪徒走过去。
  “站住!站住!”
  “我靠!你是不是个大老爷们?你们有三个人,我赤手空拳的你怕什么?”我满脸轻蔑的表情:“大阿訇被你们个击伤了正在包扎,过一会就会来见你们,我先陪你们聊聊!害怕呀?算了,和没血性的男人聊天没意思!”我扭头向回走。
  “让他进来!”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粗嗓门。
  “回来!”匪徒喊起来。
  “这就对了嘛!聊聊天怕什么!”我大摇大摆的走到匪徒的面前。
  “跪下!”
  “靠!你有病啊!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双手说道:“不就是想绑上我吗,来吧!”
  匪徒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掏出手铐把我铐起来,仔细的搜身后把我的腰带抽下去说道:“你要求来送死,可怪不的我!自己提着裤子进去吧!”
  “你这是跟谁学的?”我笑着和匪徒开玩笑:“要是我惹你们不高兴,你们一枪把我毙了,可千万记得给我提上裤子!我可不想明天头条新闻上出现某警员英勇殉职的光屁股照片!”
  匪徒用枪用力的捅了我一下:“妈的,那来的这么多废话,赶快进去!”
  我哼着《咱们新疆好地方》大摇大摆的走进旅游店。特警们不知什么时候把电掐了,店里闷热异常,两个匪徒一个戴红头套一个戴绿头套,躲在人质背后大汗淋漓,我向店门口退了两步。
  “站住,干什么去!”红头套喊起来。
  我没有理他,对着警察的阵地大喊道:“谁把电停了?太热了,马上恢复!”喊完了,我站在门口等着,看着风扇“嗡嗡”的转起来,这才大步走进去。
  “站住!”距离脸色苍白的人质还有三米的时候,红头套命令我站住,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红头套嘲弄的说道:“你是个共产党的官吧?”
  “是啊,我是个小官中队长而已,水平太差当不成大官,也就这水平了!”我伸手去裤袋里摸烟,匪徒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我,我连忙说道:“烟,你们不抽烟吗?”
  匪徒抬抬枪口示意我可以拿烟:“你们共产党的官,只知道享受,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那要看什么级别了,像我只是个跑腿的命,只能关心我自己的死活”我随着匪徒的思路说话,顺手拿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把烟盒丢到地板上问道:“你们不抽烟吗?这可是好烟!临来的时候我们大队长给的,特供中南海的‘小熊猫’小平同志最喜欢抽的!来一支?”
  “抽你的吧!你怎么这么爱说话?”绿头套恶狠狠的问道:“他妈的,那该死的大阿訇什么时候来?”
  “大阿訇啊!他有事儿来不了了!”我装傻充愣的说道:“有什么事,你们对我说吧!我是全权代表!”
  “奶奶的!耍我!”绿头套怒不可遏的冲过来,抡圆了枪托对着我就是一通狂砸
  “住手!”看样子是个头头的红头套喝退了绿头套,接着说道:“我再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大阿訇还不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无辜市民流的血,这责任由你们来负担!”
  “我靠!你们脑筋是不是有毛病?”我擦去嘴角的血迹,拾起掉在地板上的烟吸了一口说道:“你们也不想想,把大阿訇送过来你们还不在第一时间,把他和人质一起杀了!你们把我们当傻瓜了!”
  “他不来,你们一样谁也活不了”说着绿头套“唰”的扯开衣襟,露出缠着胸腹间的炸药。
  “不用向我显摆!我知道你们有炸药!这里半径一百米内已经没有人影了”我信口胡勒:“起爆吧!死了就一了白了了,我老婆和我离婚了,上级要开除我,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点还要付赡养费,抽烟的钱都没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妈的,死了更好,可以给我妈留下一大笔抚恤金!”
  这次匪徒没有说话,一个男人质愤怒的大喊起来:“他妈的你还是不是人?你想死别拉上我们陪葬!”
  “你嚷什么嚷!”我立刻像只公鸡似的提着裤子站起来喊道:“妈的,他们又不听我的!我说不拉,他们就不拉了?我不来他们一样拉火,你他妈的以为我想来,他妈的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怕向上级交代不了,逼我来尽人事而已,我是来陪你们死的!”
  “妈的,给我闭嘴!”红头套给了男人质一枪托,绿头套跳出来想打我,我知趣的闭上嘴坐下了。绿头套这次没有急着回去,单手提着枪慌乱的向外胡乱的张望。红头套这时也按着男人质蹲下然后在人质身后盘着腿坐下了,UMP.45冲锋枪横放在大腿上。
  “看来你也是不得志,不如你跟我们干吧!”红头套得知大阿訇不会再来了,杀人质我又不在乎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策反我。
  “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啊!跟你们干?跟你们干什么,去阴间干哪?”
  红头套喝住想打我的绿头套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想活着离开,我是说我放你走由你杀了大阿訇!完成我们的任务!事成以后,你或你的家人将会得到1000万美金!”
  “靠!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你们还有钱吗?”我嘲笑着说道:“你们东突现在落魄到贩卖人口到欧洲去作妓女来筹集资金。还他妈的1000万美金,1000万美金,你们要把5000个新疆姑娘拐卖到欧洲,要是你们有这个能力还他妈的用东炸炸西炸炸,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绿头套浑身一震,竟然愤怒的盯着红头套,绿头套一定是有亲人失踪了!
  “放屁!这个共产党的宣传!”红头套看见绿头套的表情愤怒的跳起来:“我们是兄弟姐妹,我们才不会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是你们编的!是你们在贩卖人口!”
  “你他妈的才放屁呢!”我涨红了脸,提着裤子站起来大喊着:“你们他妈的不看卫星电视吗?英国、土耳其、德国、意大利电视上、报纸上报道的,警察送到大使馆那些妓院里解救维吾尔族少女是那里来的?是她们自愿去干那猪狗不如的事情为你们筹集资金吗?可她们说是你们把她们拐卖推进火坑的!”
  红头套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放屁!造谣!”绿头套紧盯着红头套双手无力的颤抖着,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一个姑娘的名字:“古吴亚娜;古吴亚娜!”室内的局面有些混乱,门外的匪徒要监视警察防止突然进攻不能进来,脾气暴燥的一脚把人质踹倒疯狂的殴打着,阵阵的惨叫声让剩下的两名人质心悸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两腿间。我的机会来了!
  嘴上继续和红头套辩论着,我右手抓住左手弯进掌心里的拇指用力向下一拉,“咯嘣”轻微的一声响左拇指脱臼了。红头套气急败坏的提着枪踹倒人质向我走过来:“妈的!我毙了你!”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发动,左臂一伸把绿头套拉进怀里,食指无名指用力猛插喉结上方的软骨,绿头套立刻瘫软下去我左臂用力提住他的尸体,同时右手一把把UMP.45冲锋枪捞到手里抬手向红头套打去。
  “嗒嗒!”“嗒嗒!”我和红头套几乎是同时开枪,伴着我们的枪声门外传来88式狙击步枪的脆响,门外传来的匪徒濒死的惨叫声,牛皮得手了。面前的红头套的脑袋被我MUP.45冲锋枪的子弹打得稀烂,他射过来的子弹全部打在绿头套的身上,也许红头套是想把炸药打爆。但幸运是,他倒下的时候我还活着!
  “快跑!”我对着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质大吼。两名人质立刻带着满身的污血尖叫着跑出旅游店。怀里的绿头套轻轻的蠕动了一下,我心头一凛,遥控起爆器还在他左手里,来不及抽枪我前额用力的撞在他的后脑上,扔掉枪我提起裤子急速跑出旅游店一个急转弯,大喊着:“爆炸!”扑倒在地!
  我闭眼张嘴等着爆炸,心里祈祷着大块的水泥离我远点。没有我预期的爆炸声,只听见两声轻脆的88狙击步枪的枪声,接着听见牛皮的大喊声:“清除!安全!”
  抬头看去,小许和马亮平正在向我飞奔,我连忙站起来提着裤子向他们跑去。背后,特勤的排爆车拉着排破罐飞快的向旅游店开来,驾驶室踏板上站着两名身着排爆服的特勤。
  回到队员中间,司马嬉笑着把一支烟插到我的嘴里,小许找来一段绳子以便让我解放双手。
  队员们都在看着我笑,那笑容很诡异,我心里有些发毛:“妈的,熊兵!笑什么?”
  “牛皮说,你的屁股好白!”队员们哄笑着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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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 英雄的母亲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大阿訇毫发无伤健健康康的平安离京,他的离去并没有是京城平静下来。连续两次的袭击事件,所暴露出的问题让中央大为震惊。就在戒备森严的北京城里,匪徒们竟然用制式枪械连续突袭,据公安部门的统计双方开枪数超过了七百发。这是即94年“田明建事件”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虽然,事后各个部门严密封锁消息,但是“大阿訇遇袭事件”还是流传了出去。且不说国际上有什么反应,国内的安全部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西德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运动员遇袭惨案,仍然让我们记忆犹新。
  这次事件后,中央开始调整对奥运会安保的部署。国安局知耻后勇全力排查所有的驻京部门,总参三部、七部也插手帮忙。很快挖出了一批隐藏的很深的恐怖组织的眼线,还有意外的收获就是逮到一批效命以国外势力的间谍。
  九月初,我们配合国安局突袭了位于顺义县偏僻村庄里的一个东突据点,起获了一大批武器,消除了一个危险的隐患。这个据点的看守的化名是黄大力,一个土的掉渣名字看面容也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农民。把他押上车的时候,部分村民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农民是个恐怖分子,自发的拦住警车的去路,向我们要个说法。直到国安局的同志在黄大力院子的苹果窖里挖出大批的枪械,装满了一条麻袋,善良的村民才大惊失色的仓惶离开。
  这名潜伏的东突分子,对武器是个门外汉,他的水平停留在会开枪射击的水平上。封存枪枝,防护油竟然用的是机械设备上用来润滑的黄油,这种油料只起到润滑作用并不能防锈,起获出来的枪枝,大部分枪机已经和机匣锈成了一体不能使用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在山村崎岖颠簸的公路上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孤零零站在村口农妇,我不由得狠狠的给了黄大力一拳。目送的农妇是黄大力在这里找的妻子,两个人没有办任何手续就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并且有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村里的干部竟然承认这种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给黄大力分了责任田,让这只披着羊皮的噬人恶狼在这个山村了平静的生活了十一年。现在黄大力被捕了,受罪的还是这名善良的有些愚昧的农妇和她的孩子。
  黄大力真名叫铁木尔。买合苏,维吾尔族人只有初中文化,可这在东突里面已经是高级知识分子了。这个家伙是东突势力暴力建国政策的积极拥护者,90年至96年新疆境内每一次比较大的恐怖袭击,基本上他都参与和实施。96年,东突的首脑,“学习”过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后,准备把他们的势力向内地发展,培养东突势力的支持者。铁木尔。买合苏积极响应,在新疆警方准备抓捕他的时候,突然失踪了,悄悄的潜到了京郊埋伏起来。
  东突的星星之火最终也没有燎原,就连豆粒大的地方也没有照亮,这次遍布全国竭尽全力的发展,最大的功劳就是把一大批东突的死硬分子送进了我们的监狱。潜伏了十一年的铁木尔。买合苏是东突仅存的“硕果”,可惜的是这个“硕果”只是静静的在小山村享受着男耕女织,十一年来没有找到一个东突的同情者更不用说支持者了。这颗让东突分子在他们网站上牛皮哄哄吹了十来年的“种子”,并没有生根发芽,只是用东突给的经费盖了五间瓦房,买了农业机械,以便让他的家人过的更舒适一些。
  抓捕铁木尔。买合苏是我们在京的最后一次行动,随着一条条大鱼小虾的纷纷落网,北京的局势终于重新平静下来。
  僵而不死的东突,这次孤注一掷的疯狂反噬,等于给自己敲响了丧钟。中央经过权衡利弊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蜇伏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残余力量。总部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在年底前完成任务!
  随着命令的下达,我们猎豹大队像上足发条的钟表,有序的运转起来。二、三、四中队结束了警备任务提前归建准备赴疆物资。大队部的一班子参谋每天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制定作战计划,准备弹药物资。林大是天天去开会,天不黑不回来,回来后,还要集合我们中队干部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决定等等,头都大了!刘政委好像是怕我们忘了他的存在,给我们中队干部厚厚的一打战前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新疆风俗习惯、民族知识让我们向战士传达。不知道上级的如何考虑的,我的一中队一直没有给配教导员。我只好操刀上阵集合了司马小队,给他们念材料。这群熊兵,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的举手,一问,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去喝水,走马灯般的在我眼前晃。惹得我烦了,张嘴一通骂,大部分队员老实了,眯着眼睛听着我念材料,心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半个小时后司马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头儿,大队的”脑袋们“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我们在新疆折腾了快一年了,还搞什么战前动员,我看还是整材料准备战后总结吧!”
  “去、去、去!你又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鹰!老实坐那儿听着,小心政委一会来提问你!”嘴上这样说,我心里也觉得刘政委多此一举,索性把剩下的材料拿去一大部分说道:“坚持一下,还有四页!”这群孙大圣的亲传弟子,总算是窃笑着安静下来。
  赴疆的具体日期还没有通知下来,整个大队在忙忙碌碌中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大件装备都在新疆不用再准备什么,由此一来整个大队就剩下我们十个人无所事事,队员三个饱两个倒的,乐得清闲。好景不长,得知我们猎豹就要出征的消息,照例各级首长要接见一下;勉励一番。由于我们在北京城里和东突热火朝天的干了两架,在各级首长心中留了些印象,所以首长们点名要接见我们。林大为了给首长留个好印象,亲自捉刀上阵,拿着推子给我们一人理了一个号称小平头的阴阳头。每天与刘政委亲自“押”着我们,去让首长“参观”。几天下来,我们陪着首战微笑的脸都木了,问了问林大感觉如何,他苦大仇深的说:“你小子,才被首长接见了几回?在他妈的唧唧歪歪,这个活儿以后就是你的了!”吓的我,一整天没有敢和他说话。
  这天被首长参观完了回到驻地,警通连的哨兵迎上来说:“鸿中队,大李的家属来队了!”哨兵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也没有顾上问哨兵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林大商量对策。
  来到大队部,林大提着一兜营养品正准备离开,看见我急荒荒的跑过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正想去找你!大李的妈妈到了!”
  我不由的长出一口气,说道:“妈的!门岗说是大李的家属来队了,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
  “她还敢来?政委准备了七八个律师等着伺候她呢!”林大把营养品换了一个手接着说道:“你去把司马小队带来,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和囡囡。告诉司马那个乌鸦嘴,在她们面前少提大李。老人家刚从丧子之痛中缓过劲来,一提大李又会难受起来,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印象中,大李母亲和囡囡应该早以来队,只是前一段时间一直扑在大阿訇来京警卫的事情上,没有顾的上探望,今天又一次听到大李母亲来队的消息,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孙参谋一个月前就去接大李的妈妈了吗?怎么现在才到?”
  “老人家想让囡囡再看一眼妈妈,等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这才带着囡囡来队!”林大有些无奈的说道:“吴玉玲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母亲!”
  沉默了一会,林大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吴玉玲选择的是让我们唾弃的活法!不提她了,提起来一肚子气!”我和林大一样对吴玉玲是一肚子的不满,不提也好,和林大打了声招呼我跑步去通知队员们集合。
  对于面见大李的母亲我们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到了来队家属楼,队员们的脚步沉重起来,好像是在脚上挂了千斤重的铅块,一步迈不了三寸的向前挪。
  大李走了,走的匆忙的连尸首也没有留下,可是我们还活着!曾经和大李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们活蹦乱跳的站在英雄母亲面前的时候,要我们如何面对白发苍苍的母亲,如何去面对还不明世事的囡囡。
  我们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谁也没有勇气上前敲门。望着漆成国防绿色的包厢门前,我突然恐慌起来,就连举手敲门的动作也完成不了。我怕见到白发苍苍的老娘,我怕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滚下的思儿的泪水,我怕囡囡向我要爸爸。我有勇气去杀敌;有勇气去慷慨赴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见哭泣的母亲。
  刘政委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推开我举手轻轻的敲响了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我听起来像是“隆隆”的击鼓声,连作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害怕也躲不过去终究要和大李的母亲见面的。
  “大娘,我是刘海双啊,大李的战友来看望你了,请开门!”敲门声没有回应,刘政委轻声的叫门。
  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刘政委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地板上摆着还没有打开的行李,茶几上的水果原样摆在那里,大李的母亲和囡囡没有在房间里。
  林大勃然大怒站在楼道里大喊起来:“通讯员!通讯员!”
  “到!”楼下传来回答声,林大的通讯员提着两只暖瓶飞快的跑上来。
  “大娘呢?大娘那里去了?”
  林大劈头问话让通讯员一愣:“刚才还在呀!我去打水让大娘和囡囡洗洗。”
  “混蛋!混蛋!”林大暴怒:“让你陪着大娘,你去打什么水!你猪脑子啊!不会打个电话让公务班送上来!我告诉你,大娘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我扒了你的皮!” 林大气哼哼的在楼道里踱步,踩的皮鞋咯吱咯吱响。
  通讯员从来没有见过林大发这么大的火,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吓傻了,眼泪汪汪的向政委求援。
  “不要哭!赶紧去找!”政委捅了林大一下示意他不要发火,扭头对我说道:“鸿飞,你们也去!大娘年纪大了还带着个孩子,应该走不远!”
  楼道尽头的房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一个来队家属探出头来说道:“首长,你们是在找刚来队的老大娘吧?”
  “是的,是的!”林大不发火了,连忙问道:“您见到她了?”
  “刚才老大娘问我,知不知道大队的烈士陵园在那里。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儿子说后山上有一个,就对大娘说了,她应该是去哪里了。”
  “谢谢你!”林大道谢后,对我们说道:“走,我们去接大娘!”
  建在后山上的烈士陵园里一共有55位烈士的骨灰,大部分是牺牲在79年那场边境自卫战争中的侦察兵(猎豹的前身是北京军区侦察大队)。
  一行人,心急火燎的跑到后山,刚踏上通往陵园的台阶,微风送过来一阵断断续续,听起来让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大娘的哭声,我们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眼泪“唰”的淌下来。
  拔腿向大李的墓地跑去,刘政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等一下,让大娘哭一哭吧!从得知大李牺牲消息的那一个刻起,大娘一个眼泪也没有掉,一直忍在心里。现在陵园里没有人,就让大娘和大李说会话,不要去打扰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山腰上大娘还在痛哭,我们蹲在山下陪着掉眼泪。十几分钟后,哭声小了,林大和刘政委带着我们缓步向大李的墓地走去。
  远远的看见白发苍苍的大娘坐在大李的墓碑前,囡囡趴在大娘的背上偷偷的看着墓碑上大李的微笑的照片。她们面前摊开的白布上摆着几个精制的不锈钢饭盒,一瓶河南的名酒“状元红”已经启开了封,大李的墓碑基座上的几支香烟袅袅的冒着青烟,基座下面摆着三个酒杯和三双筷子。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下来。大娘怕有“人”抢吃,给大李摆上了三双筷子,可是这是大李的衣冠,里面只有大李的几件衣服。大李啊,如果你在天有灵,那你赶紧下来,你老娘来看你了!
  大娘已经止住了哭声,如同大李就在面前一样念叨着:“平啊,上次你探家的时候,跟娘说,想咱河南的小吃了,娘给你去买,等回来你已经被部队叫回来了,也没吃上。这次,娘把有名的全给你带来了,老庙牛肉、铁锅蛋、道口烧鸡、五香干兔肉,吃吧!多吃,吃饱了不想家!你最爱吃的坛子肉焖饼、烫面饺子不好带,明天我做好了给你端来!娘这次在你们部队多住几天,把你馋嘴的毛病治治。我带了咱河南的名酒‘状元红’你爹挺爱喝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我给你倒上。喝几杯吧!那儿边冷,喝几杯驱躯寒!”
  听着大娘的念叨,我们拼命的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墓碑上的香烟燃尽了,大娘笨拙的重新点上几支放在墓碑上:“平啊,听说这”红旗渠“是咱河南最好的烟了,娘不抽烟,不懂,听人家说这是好烟就给你买来了。抽吧,今天娘不说你,以前娘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打小就有支气管炎的毛病,抽烟总是咳嗽!”
  大娘咳嗽了几声,把留出的鼻涕擦掉顺手抹到鞋底上接着说道:“囡囡这孩子聪明懂事,不随你愣头青一个。囡囡聪明着那,已经可以认千多个字了,字儿也写的娟秀。她给你写的信我烧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囡囡想你呀!老是和我要爸爸……”
  起风了,阴沉的山风吹过山道,撕扯着大娘灰白的头发。听着大娘泣不成声的和大李说着话,我们的心都碎了。
  山风掠过墓碑发出的“呜呜”声,让囡囡有些害怕。她睁大眼睛惊恐的四处看着。
  “大飞叔叔!”囡囡张开双臂向我跑过来。我比大李的个子高很多,在她的心目中,个子高的人应该是叫“大大”的,可是大李让她叫我叔叔,她还搞不明白身材和年龄的关系,自作主张的叫我“大飞叔叔”。
  我紧跑几步抱起囡囡,囡囡笑了坐在我的胳膊上“啪!”的亲了我一下,俯在我耳边小声说:“奶奶哭了,我好乖的,没有乱跑还给奶奶擦眼泪!”
  “囡囡是个好孩子!囡囡最乖了!”我扭过头在肩膀上擦去泪水。
  “林大大好!刘大大好!司马叔叔好!王叔叔好!……”乖巧的囡囡用甜甜的童音挨个的问好。
  “他是谁呀?也叫叔叔吗?”囡囡指着牛皮问我。
  “他叫‘牛皮’叔叔!”
  “哈哈哈!”囡囡开心的笑起来:“牛皮叔叔,你是不是爱吹牛呀!”
  “牛皮叔叔从不吹牛,牛皮叔叔的枪打的牛皮!”汪军不敢回答囡囡的话,他怕自己哭出声来,我只好向囡囡解释。
  “我爸爸枪打得也牛皮!”囡囡是大李形象的忠诚捍卫者,天真的声音让牛皮一下子扭过头去,
  “你看看,让我这老婆子,把首长们都惊动了!”大娘在司马和小许的搀扶下走到刘政委和林大面前歉意的说道:“让你们跑到山上来,耽误你们工作了!”
  林大的嘴唇蠕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刘政委连忙走上去搀住大娘的胳膊:“大娘,山上的风硬,我们下去吧!”
  “走,回去!”大娘挣开搀扶的手臂说道:“不用搀着我,我硬朗着哪!今天晚上你们都要在我那儿吃饭,大娘,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我们忙不迭的答应着,陪着大娘下山。离开有些压抑的烈士陵园,又有这么多的叔叔陪着,囡囡恢复了活泼天真的性格,趴在我耳边说道:“大飞叔叔,奶奶不是好孩子,奶奶说谎话了。奶奶说,爸爸在山上的土堆里,可是我围着土堆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门!没有门,爸爸怎么近的去呀!奶奶在骗人!”
  囡囡的话,终于让我们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十条不怕死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囡囡吓坏了,以为做错了什么,挣脱我的怀抱挨个举着她的小花手绢给我们擦眼泪:“叔叔乖!叔叔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擦了眼泪就不许哭了,再哭爸爸要打屁屁的!”
  孩子天真的话语快让我们崩溃了,我们多希望大李真的能来打我们的屁股,打得稀烂我们也愿意呀!
  队员们的哭声响成一片,囡囡手足无措“哇!”一声大哭起来。
  “囡囡不哭!叔叔们今天不乖,被你林大大批评了,他们后悔了。囡囡乖,林大大不批评囡囡,囡囡不哭。”刘政委抱起囡囡哄着,向山道边的花丛走去。
  “你看你们这群孩子,大娘都不哭了,你们还哭!一群大老爷们,这么没血性!”大娘擦去腮边的泪水,挨个拉着我们。
  “大娘,我们对不起你呀!大李是为了我们才牺牲的!”我们扑通跪倒在山道上:“大娘,大李走了,我们就是你的儿子,我们给你养老送终把囡囡抚养成人!”
  “这群孩子,这群孩子!”大娘念叨着,手忙脚乱的拉我们起来。
  “是我儿子就给我站起来!一个个八尺高的汉子,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娘急了。看着我们止住哭声,听话的站好大娘接着说道:“孩子们啊,你们不要说平儿是为了你们才死的。事儿出到哪儿,换了你们谁,你们也不会犹豫的。你们都是当兵的,吃上兵粮了就要去站岗;去打仗。打仗就要死人,这个理儿大娘懂。平儿小时候是个病秧子,打小就喜欢穿军装想当兵,我就没成想他能长成人,还出息了当了军官,哪立功的喜报把大娘的一面子墙都贴满了,大娘往街坊四邻面前一站,脸上光彩呀。这一阵子,给平儿提亲的都把咱家的门槛踏破了,还竟是些黄花大闺女都说不嫌弃平儿是离过婚的有孩子。平儿说部队上忙,顾不上相看,答应大娘过年的时候回去给我找个儿媳妇,没成想他走到了我这个老太婆前面了。平儿走了,开始大娘这心里呀,就象是刀剜的一样疼。可看见你们生龙活虎的回来了,大娘心里又挺高兴。平儿一个人把你们都换回来了,他值了!大道理俺老太婆不会讲,可是俺知道只要是为了咱国家死的,就是好样的。平儿,死的不怨咱国家不也没忘了他吗,去把大娘接到北京来,大娘还坐了飞机!这就值了,大娘就平儿一个儿,要是他有兄弟俺还把他送到部队里来,让他去打仗,咱这个国家对得起老百姓,待咱不薄!”
  大娘的话让我们涕不成声,林大和刘政委也是唏嘘不已。
  “孩子们哪,你们要给大娘养老送终,大娘着心里高兴着哪!现在新社会了,不兴老一套了,等大娘闭眼那一天,你们把我和平儿的骨灰送到郑州去,和俺家的老头子放在一起,俺们一家就算是团聚了!”
  “妈妈!”我们哭着跪倒给大娘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大娘高兴的擦去腮边的泪水,笑着对林大和刘政委说:“俺这不又有儿子了吗,一下子有了十个儿子!”
  林大和刘政委擦着眼泪拼命的点头。
  搀着大娘回到来队家属楼,我们吃到了和大李一样的伙食,大娘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们。
  吃过饭,为了让累了一天的大娘早点休息,我们早早离开了。出了来队家属楼,看着大娘已经熄灯的窗户,林大叹了口气说道:“全中国,有多少像大李母亲这样的老大娘,为了这些老大娘,我们就是死上八回也值了!”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说道:“大李,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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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进军西北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出发的日期确定下来,整个大队都在忙忙碌碌。刘政委抓紧时间跑关系终于将大娘一家的户口落在了北京囡囡的入学问题也解决了,只是住处还没有联系好,暂时还住在来队家属房里。部队就要开拔了,大娘和囡囡要留在营区,没人照顾让我们放心不下。考虑了许久,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妈妈说了大娘的事情。
  下午,鸿娜陪着妈妈来队了,准备把大娘接到我家去住。林大和刘政委对我的想法挺支持,一起陪着妈妈去接大娘。开始的时候,大娘不愿意去,直到妈妈说等找到了住处,大娘可以随时搬走大娘这才勉强去了。
  鸿娜对囡囡喜欢的不得了,买来各种各样的小食品拼命的讨好这个“小精灵”。趁我们说话的功夫,领着囡囡出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天黑回家的时候,囡囡已经把对鸿娜的称呼由:“娜娜阿姨!”改称“娜娜姐姐了”。大娘一家欢天喜地的走了,我们最后的一块心病放下了。
  九月一号,出发的命令下来了。按照部队的惯例,出征前要开誓师大会,一是为了鼓舞士气,再就是为了展示部队的良好的精神面貌让上级首长放心。和其他的部队不同,我们猎豹大队的誓师大会没有大红的横幅,上书“某某部队出征誓师大会”也没有彩旗招展,更没有铺着白桌布摆着白瓷盖杯的主席台。傍晚,把部队带到队列操场上按照中队次序列队站好,所有随队出发的大型装备停在队伍后面,林大和政委站在队前就算是准备好了。
  这次誓师大会也有和以往不同地方,“小豹队”和“选训队”都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军容严整,一个个挺胸抬头的站在我们的侧翼很是威严。绿色的方队,乌亮的钢枪;黝黑的皮肤,很有气势,给人一股杀气腾腾的感觉。小战士们努力的绷紧了脸皮,表情严肃眼神凶悍,努力的在“老豹”面前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可是在我们眼里,他们只是可爱,就象还在吃你的小豹子一样可爱,他们的“乳牙”还在,只能喝你还不能去“吃肉”。
  各个中队报告完毕后,林大走到队前:“弟兄们!”这是林大的对我们的一贯称呼,很有些国民党部队里长官的口气,不过我们的确是生死与共的弟兄。
  队员们立正,林大敬礼后接着说道:“稍息,这次我们去新疆剿匪,应该说是任务不轻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不是94、95年的‘东突’了,现在还在拼命活动的,都是经过打击仍然不思悔改的死硬分子。这群家伙大部分是亡命之徒,身上经常携带着炸药,只要是被围住投降的很少。所以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消灭匪徒,不要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把人民的的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警察们要是碍事,通通赶一边去,不听话的先扣起来,完事以后再说,……”
  刘政委见林大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插话道:“同志们,大队长的意思是要和警察同志们多沟通,不要接到任务先把警察扣起来!”
  队员们轻笑起来,林大点头示意同意刘政委的话。
  刘政委接着说道:“到了新疆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我们是代表党中央去剿匪的,不是清代的外派大臣要谦虚谨慎搞好团结。”
  林大接过刘政委的话头说道:“刘政委说的对!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司马!”
  林大又开始“单兵教练”了,正在左顾右盼的司马直着脖子喊了声:“到!”
  “你小子嘴最馋!到了新疆你给我注意点!再拿个猪蹄站在营门口啃,我让你去啃活猪的!”
  队员们哄笑起来,司马不满的小声嘟囔:“陈年老辈子的事儿了,又翻出来了!”
  “司马,嘟囔什么?”林大发现司马的嘴在蠕动,喊了一句。
  “报告林大,我说保证不吃猪肉了!”
  林大笑了,回头看了一下政委,政委摆手示意没有什么要讲的了。林大回过头说道:“到了新疆打出威风来,不要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不等大队值班员向他报告挥手说道:“各中队带开,组织登车!”
  长龙般的车队直接开到了南苑机场,两架伊尔-76和三架运-8等在那里。我们的四辆92式步兵战车,直接开进了伊尔-76宽大的肚子里,队员们上了等在一边的运八。
  夜色中五架飞机依次升空,闪烁的航灯很快消溶在满天的繁星中。队员们对这种空运转场已经习惯了,大部分人抱着枪在轰鸣的机舱中睡着了,只剩下几名刚刚补进来的新队员,扒着舷窗向漆黑一片的空中看。
  四个小时后,机群在乌鲁木齐市以北六十公里的空34师机场降落。推醒睡的口水横流司马,登上乌鲁木齐军区派来的十几辆大客车,我们直接到乌鲁木齐特警训练基地驻下了。
  除了我的一中队布置在新疆的各地待命,没有参加集结,其余的三个中队在基地里集中待命。作战命令还没有下来,三百多号人在狭小的基地里拼命寻找可以“祸害”的东西,发泄过剩的精力。单、双杠;训练楼;操场;球场到处都是穿着迷彩服的“猎豹”,就连路边的大树也倒霉,实在是找不着东西祸害的队员,对它们下了手没完没了的拳打脚踢。
  没过三天特警基地的主任就吃不住劲了,跑去找林大诉苦。林大挠了半天头皮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这群兵天天训练,一闲下来浑身不得劲,你就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由着他们去吧。要是把他们关在屋里学习,我怕他们把宿舍楼给拆喽!”
  说归说,队员们这样游来逛去的也不个办法。林大索性下命令解除二级战备,恢复训练。一时间,特警基地里杀声阵阵,口号连天,靶场上的枪声彻夜不停,没有人再去祸害了,基地的主任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九月的乌鲁木齐,不冷不热温和宜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天山南北的瓜果汇集乌鲁木齐,价格低的吓人。北京市面上两三块钱一斤的哈蜜瓜,这里只卖几角钱,像葡萄、大白杏就不用说了。林大一高兴,派管理员出去采购了一大批,队员大快朵颐。新疆自治区的领导、新疆军区的首长、乌鲁木齐的领导,三天两头的来慰问我们。烤全羊、烤包子、手抓羊肉吃得队员们满嘴里流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始终听不见出击的命令,我们的急的百抓挠心。只有司马这小子不着急,三天两头的跑到基地主任办公室去给“小暴牙”打电话。一个星期过去了还不见任务的踪影,这小子吃不住劲了总想找机会溜出去见个面。我去找了林大给他请了一天假,去空军总医院见了面这才老实下来。
  九月十一日,吃过晚饭后,我们跑去娱乐室去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刚打开电视屁股还没有坐稳,一阵紧急集合哨把我们赶出了娱乐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队集合完毕,值班车辆“轰轰”的运转起来。等大队值班员整理好队伍向他报告后,林大走到队伍面前接过孙参谋手中的文件说道:“总部命令!”
  “啪!”操场上响起战士们整齐的立正磕腿声,林大接着念道:“令你部十二日24时前,前出至喀什、麻扎、大红柳滩一线交接防务布防待命。一中队,保持原来部署不作变更。此令。中共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日18时30分。”
  林大把命令交给机要员留档,然后向我们大声问道:“弟兄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到了我们向东突这帮龌龊小人,挥舞利刃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天,我们有六名同志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烈士血、老百姓的血;老娘的眼泪,不能白流!我们要东突加倍偿还!一战就要让东突背后的阴谋势力胆战心惊,让你们手中的枪告诉他们中国人的忍让是大度不是软弱!有没有决心?“
  “有!”战士们的喊声震天响。
  “好!任务完成后,我林某人自掏腰包请你们喝酒!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林大突然冷笑起来:“要是那个人把东突分子从手底下放跑了,我他妈的一脚把你踢回老家买红薯!对背叛祖国的匪徒,决不留情给我狠狠的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登车!”林大一声令下,300人的部队几分钟内登车完毕。开道的92步兵战车,轰了两脚油门率先冲出大门,长龙般的车队缓缓起步。车上其他中队的战士对着我们挤眉弄眼,得意的拍打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那神情那里是去作战分明是去娶媳妇。
  长长的车队很快开出了基地,剩下我和司马小队呆若木鸡的站在操场上。林大的“沙漠风暴”开过来,司机跳下车打开了车门。
  我连忙拉着准备上车的林大问道:“林大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待命!”林大回过头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明白吗?”
  “明白!”心中极度的不满,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回新疆了,兄弟中队去执行任务我们留下待命。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我不高兴的嘟囔着:“待命,待命!我怎么觉得像是后妈养的!”
  林大笑了:“妈的,鸿飞,你小子快赶上司马了,怎么这么多牢骚话?”
  “关我什么事儿?”司马立刻出声反驳,看到林大抬头想训他脚底上抹油溜了。
  “我去看地形,你带领司马小队作野外训练,等我回来给你们布置任务!”林大跳上车不理我了。
  孙参谋跑过来关上车门,向我挤挤眼神秘的低声说道:“作战计划上有你们的大任务!”说完转身上车,“沙漠风暴”一溜烟的走了,我挠着头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训练,每天懒洋洋的像是一个个的没有吃饱饭。我告诉他们孙参谋说给我的话,队员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直到聪明的小许发现这几天我们的伙食标准大降,不但没有了大鱼大肉,米饭类淀粉含量高的食品也开始定量。这种情况只在去执行潜伏任务前出现过,为的是减小粪便的臭味。队员们乐了,训练的劲头大涨。司马不放心的去问炊事班为什么这样做,他们说管理员交待的。司马又去问管理员,管理员笑着骂司马是个“傻X”
  司马这才兴冲冲的跑回来,神秘的抱着我的肩膀对队员说:“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次我们一定是执行敌后潜伏任务!”
  我们都相信短期内一定有潜伏任务交给我们,只有司马一个人不相信跑去被人骂“傻X”。司马的神秘兮兮搞得队员们一个劲的向他翻白眼,小许更是夸张的摸摸司马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烧啊?怎么一个劲的说胡话!”
  又过了一天,新疆军区作战部的同志给我们送来了十几件阿富汗毡毯作成的内有防红外织物衬里的伪装服。这种毡毯的颜色和阿富汗风化严重的山体表面颜色及其相近,铺在地上二十几米外就不容易发现。这一切迹象表明,总部留下我们的目的是去阿富汗,这次战役的重头戏还是有我们来唱!队员们高兴极了,突然爆发出的训练热情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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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利剑出鞘
作者:我是特种兵
&&就在我们厉兵秣马准备全力一击的时候,待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分子干了一件让我们“钦佩万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土耳其搞得“小动作”,虽然土耳其政府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基地组织”对民主世界发起的又一次挑战,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奔着东突总部去的。有这个能力,又和东突有仇的只有我国。德国、意大利这些容留东突组织的国家有些后怕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后院安上一个随时会引来炸弹激光照准器。一时间,统一动作明里暗里的驱逐东突离境。
&&这一次,“东突组织”的精英们可是吃足了苦头,混了十几年最后连一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了。阿富汗的傅拉搏拉山区倒是可以容身,可那里恶劣生活环境东躲西藏的躲避打击的生活方式可不是这帮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精英可以承受的,只好提着大包在欧洲各国晃来晃去。
&&暗地里支持东突的敌国势力见他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在加上不想得罪东方那个吃了大亏也笑咪咪向你说对不起,转身就疯狂报复的大国,索性掐断了东突组织的军火和财力上的支援。盟友的釜底抽薪让那些连做梦都在想着“东突厥斯坦国”的“圣战勇士”,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没有钱还好说,反正阿富汗鸟不拉屎的傅拉搏拉山区有钱也没地方花去,粮食问题也好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抢老百姓的。可是屁股后面有一帮子曾经是盟友现在翻脸不认人的“穆斯林弟兄”在美国人的参与和配合下拼命的追打,要活命就要作战,作战就有消耗,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枪坏一枝少一枝。东突的“圣战勇士”没地方补充被逼急了眼,抽冷子趁着他们原来的“干爸爸”老美不注意,突袭了阿富汗国防军在发扎巴德的一个后勤补给基地补给弹药。顺便学习了他们在菲律宾的“弟兄”杜达耶夫的方法,掳走了三名在“基地”里“参观学习”的美国技术人员,向美国政府索要六千万美圆的赎金,还学习了伊拉克人的做法,威胁如果得不到赎金就将人质斩首示众。
&&一向是及其“重视”人权的老美慌了神。打吧,实在是找不到这群喜欢钻洞的“耗子”,想想曾经是自己“徒弟”的拉登一高兴轻轻松松就把自己的大楼给炸了,现在还没有抓到。“东突”不但是拉登的“徒弟”而且自己还派人“指导”过,对美军的战术非常熟悉,想想没了信心。给钱吧,自己号称是世界警察现在正致力与全球反恐,并被“民主国家”奉为老大,自己要是带头给钱,小弟们还不笑掉大牙。华盛顿国会山上的老头们吵得一塌糊涂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老美就这样一下子被难住了。“东突”急等钱用,老美也不给个准日子,急眼了,找了网站上去就说:“准备和美国人一样,执行‘斩首行动’!”老美的斩的是领率部门,东突斩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头。老美的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大伙”扯了个标语就把国会山给围住了。
&&就在老美焦头烂额的时候,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报告:中国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一线部队调动频繁。中国与塔、巴军方频繁接触,商议联合反恐演习事宜,有越境或联合打击‘东突组织’的迹象。
&&这份报告让被“东突”架上热锅的老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拉上他的小弟阿富汗同时照会我国大使馆要求参与联合反恐演习,并特别声明只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不干预演习进程。老美的算盘打得山响,只要中央同意了他们参加,就可以“邀请”我们在阿富汉演习,我们的意图他们明白不邀请我们也会去的,所不同只是挺胸抬头和悄无声息罢了。同意了邀请,我们去打东突,顺便救个人质应该是不会被拒绝,人道主义吗!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国内的不安份分子无话可说,而且失败了也是盟友演习式突然转为进攻,打乱了美军的部署,盟友要负全部责任的。
&&老美的这点小心眼让中央一眼就看透了,和我们玩儿心眼他们差远了。中央一声不吭的等了三天,老美吃不劲了,国务卿不请自到专机直飞北京。也不知道中央和国务卿做了什么交易,反正国务卿是笑着走的。专机还没有到家,美军的观察员借道巴基斯坦到了北京,并且留在北京“观察”这次联合演习。
&&二、三、四中队在前面聚精会神的演习,我们留在后方心不在焉的留守待命。16日,我组织队员们在室内射击场擦枪整补装备,门口传来悠长的刹车声。等任务等的心急火燎的队员们以为是命令到了,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门口停了一辆崭新“老古董”前苏联的嘎斯67军用吉普,队员们看着新鲜了,围着打转嘴里啧啧有声。
&&“怎么样!新鲜吧?我的车,给辆奔驰都不换!”从嘎斯67上跳下来的“神仙”把车门一关伸手拦住准备上去“兜一圈”的小许说道:“老大,您就免了吧,这车全中国就我这一辆,您行行好,让他在残喘几年吧!”
&&小许悻悻的退了回来,司马窜上去就是一记“暴栗”:“谁的车?”
&&“我的呀!如假包换!”‘神仙’揉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
&&“放屁!你他妈的从哪里偷的,老实交待,不然老子给你没收了!”司马贪婪的眼神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看见了一支肥羊。
&&“神仙”躲过司马的“爆栗”可怜巴巴的说道:“这是我在新疆军区后勤部修理营里淘出来的,光是加音响就花了我八千块。我差点给新疆军区的陈绍昌司令和林大跪下,他们才同意这辆车归我了,你老人家高抬贵手就不要夺人所爱了。”
&&“放屁,放屁,放屁!”司马连声打断神仙的话说道:“八千块?你小子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孝敬丈母娘的呢!你他妈的那来的八千块!八千块的音响够拉一车的了!”
&&“老大,你说的是AV音响,我说的是汽车音响。”
&&“扯淡!我那辆‘铁甲’上的录音机才二百块钱!”司马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欺负你,给你八千块,车归我了!下午你来拿钱!”说着,司马把神仙向边上一推就要上车。
&&神仙被司马欺负怕了,一屁股挤住车门拼命的嚎叫:“救命!鸿中队救命!司马!你小子要是敢碰我的‘宝贝儿’一下,我就掂根麻绳在你们一中队门口吊死!”
&&神仙的表演让队员们捧腹大笑,我连忙说道:“行了!司马,差不多算了,神仙被你吓坏了!那车到你手里,三天就得成一堆废铁,你还是让它多活几年给老前辈们留个念想吧!”
&&司马顺手给了神仙一记暴栗:“看你吓的熊样,就和抢你老婆似的!”
&&“头可断,血可流,绿帽可以戴!车是坚决不给!”神仙一付革命烈士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
&&司马摇摇头笑着说道:“就你那肥婆,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我可伺候不了!”说完带着队员回射击场去了。
&&神仙的克星走了,这小子讪笑着凑过来:“鸿中队,任务还顺利吧,这一阵子报纸上还在分析呢,你们立此大功,我准备装备也是大功一件呀!”
&&完了,讨债的来了。这家伙爱枪如命要是知道我给丢了一支G3SG1狙击步枪,并且连特制的枪管也没有带回来,以后什么特殊装备也不用想了。不由的讪讪说道:“我说神仙,枪是好枪,就是有一支没有带回来,你看我赔你……”
&&神仙当胸一拳打断我的话:“你小子混蛋!大李把命都留下了,一支破枪算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我他妈的在你心里就值一支枪?奶奶的!走了!”
&&我一把拉住眼含热泪满脸怒火的神仙陪笑说:“神仙,神仙,我不是那个意思,枪没了,毕竟是我的错,和你说声对不起也是应该的嘛!你不要小心眼好不好,大老爷们怎么和个娘们似的!”
&&“靠!你才是个娘们呢!”神仙爱听软话,骂了一句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去年你们临出发来新疆前,大李给了我四万块钱让我给司马小队买十个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这是美军的军用装备所以现在才搞到。”说着,打开车门把装着瞄准镜的箱子递给我,又把一个信封塞进我的衣袋接着说道:“这是四万块,帮我交给大李的妈妈!”
&&“你的工资不高,我们凑凑就得了!”我连忙推辞。
&&“看得起我就收下!”神仙少有的正色说道:“你们在前面浴血杀敌,我没有那个能耐不能去。大李走了,我们还在这钱就当是我给囡囡上大学的钱吧!”
&&我无话可说了默默的收起钱。
&&“鸿飞,这些年咱们‘猎豹’挺忙活,南征北战的打出了威风。可是看着烈士陵园里新竖起的墓碑,我这心里就象是刀绞一样。总是想,我这白吃饭的什么时候也上去练练,让我也解解狠!可我这身子骨!”神仙叹了口气,跳上车说道:“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不说了!上面让我到大红柳滩去调装备,走了啊,有事联系我,随叫随到!”
&&我点点头把给关好车门,神仙隔着车窗拉住我的手说道:“听‘孙高参’说这次任务不轻松,一定活着回来!”
&&“放心!就那几个兔崽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走吧!”
&&神仙的车冒着白烟走了,司马从射击场里出来用力的吸吸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烧机油了,缸筒活塞该换了!”
&&看见我手里箱子笑着说道:“什么东西?神仙给你送礼啦?”
&&我恼怒的把箱子摔到他怀里说道:“大李给我们买的反射瞄准镜!你小子以后少欺负神仙!”
&&“发什么邪火!我招谁惹谁了?”司马在我身后莫名其妙的嘟囔着。
&&走进射击场,队员们看看我的脸色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嘻嘻哈哈的问道:“头儿,分队长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摇摇头把司马叫过来,拿出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分给队员们说道:“这是大李在赴疆之前托神仙给我们买的,这是大李的一片心意小心使用不要搞坏了!”
&&队员们默默的在02式冲锋枪装好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对着靶子比划着,我接着说道:“以后你们对神仙尊敬一点,这些瞄准镜是他掏了四万块的腰包给我们买的。”
&&“哪只蹭烟抽的铁公鸡?”队员们惊讶的异口同声说道。
&&“这次任务回来后,把战勤补助交一半上来给神仙送去!这小子也不容易,老婆下岗了,全家就靠他那点死工资!”我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神仙舍不得身上的国防绿,到了地方就凭他那双巧手早他妈的发大财了!”
&&“也是,现在不少黑社会在搞枪,神仙一定可以大有作为的!”笑着说道。我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话锋立刻一转:“不过神仙转业了,一定是去干公安,黑社会是指望不上了!”
&&这件事以后队员们对神仙的态度大为改观,但改观的时间比较短。原因不在队员们,神仙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队员们给个好脸还不习惯了,见了面总是要无事生非的挑逗一番,时间久了神仙的头上又挨上了爆栗,看着嬉皮笑脸的神仙我是无话可说了。
&&林大一去就没有回头,我们在特警训练基地无所事事的熬了三天。19号,命令下来了,我们转驻地到喀什西南22公里的摩托化步兵第四师教导大队。带上我们全部的装备,在火车上晃悠了近一个昼夜又坐了一个来小时的汽车我们才到了目的地。9月份,部队的班长集训还没有结束,我们这些军官的突然到来,引起这些未来的兵头将尾的好奇,观察了两天见我们只是胡吃闷睡认定是红牌队请来的教官,很快失去了兴趣。
&&前方的演习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们在教导大队睡的天昏地暗,吃得也不好炊事班好像是接到了命令,几天里见不到一点荤腥队员们馋的看见四条腿的就想上去咬一口。
&&23号,新训班长提前结业了,这群新兵欢天喜地的离开“劳改营”回老部队去了。新训班长离开的当天傍晚,一架漆成亚黑色的运-5幽灵般的降落在平整的队列操场上,机上跳下两名夹着飞行图囊的陆军军官。
&&司马张大了嘴:“陆航啊?陆军什么时候有了运输机了?”
&&林大突然出现在机舱口:“上个世纪就装备了!你小子还是个特种兵呢,自己的装备都搞不清楚!”
&&林大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有多多少少的有些意外:
&&“林大,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动了?”我走上前去敬礼说道。
&&“呵呵-心急了!”林大打了哈哈说道:“垫场赛打完了,该你们这些重量级的拳手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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