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北京万通汽修学校校都是汪夫人说了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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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了算》故事提要
她本身份高贵,却因亲生父母身份特殊,被迫漂洋过海来到了大晋皇朝,成了一名官妓的女儿。  官妓养了她没几天发现自己得了无法治好的病,便舍了一切把她送到了一家没有孩子的农户夫妇那里,让她作为一个普通孩子长大。  然,开始对她不错的农户夫妇,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看她碍眼了。便在距离他们有万里之遥的洛城,给她说了一桩寒门亲事,打发了她。  嫁过去后,仅洞房一夜,那夫君就上京赶考了。并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了个小拖油瓶。  生产那天,她难产香消玉殒。木莲华来了…  一切从这里切入。  木莲华喜欢冒险,喜欢赚钱,喜欢结交天下五湖四海的朋友。  在带着拖油瓶生活了三年后,机会来了。  那自过了洞房花烛夜就上京赶考的夫君,冷不丁的给了她一纸休书!  好么!这下她可自由了…  拿上休书,带着儿子走南闯北,漂洋过海。结交了很多朋友,也开辟了自己的商途。  然而,儿子一天天大了,木莲华发现他也许并不适合一直跟着自己,也许该有父亲的指导教育…让他试试另一种生活。  便带着儿子来了大晋京城,找他的父亲。那已经位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着大晋第一美男之称的男人!  谁知,那男人竟然说——休书是假的!她依然是他的妻子。从来不曾变过!  次奥!这是什么个情况…  片段——  漫天月色星光下,两棵高达百余米、彼此磐互的蜿蜒古树上,有一座精致牢固的树屋。  树屋旁的粗枝上,站着一名雪发落拓男子,男子手里拎着酒壶,看似闲适的倚着树干。  树屋顶上坐着名女子。  女子喝了一口手里的极品小酒,瞥了眼拎着酒壶的男子,酡红了的脸颊露出一抹疑惑,“何必呢!公主、郡主、准圣女、还有那个卿大美人…随便哪个都比我强,为什么非得是我?”  男子右手的小指不自觉的颤了颤,凝看着她,认真道:“她们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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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了算
能活着真好!
&&&&即便不是呼吸在原本的世界,不再被众人瞩目,而是附身在异时空的一名人之妻、子之母的身上活着,她也是心存无上感激的。
&&&&人,只要死过一回,才会明白活着的可贵。再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所谓轻若鸿毛,重于泰山,那样的生命价值也是给别人看的,累死累活也是给别人做的。对于死过一次的自己来说,生命才是唯一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是有道理的。因为总有你意想不到的,和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在发生。
&&&&或惊喜,或灾难,或幸运,或无上荣耀,或未完成的誓约,这些都要活着才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还魂者——人死而神不灭,暗渡阴阳两界,于茫茫人世间寻一尸身而借尸还魂。)木莲华是还魂者,且知晓这个身体所有的过往记忆。
&&&&这个身体是一名官妓的女儿。
&&&&官妓在其五岁那年,偷偷把她送到一个姓杜的农户家里,给她取了其意非凡的莲华的名字,并留下了她毕生的积蓄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杜氏夫妇当时心地良善,在收了小莲华母亲的大量金钱后,也没亏待她。加上这对夫妇没有子女,对她视若己出,而邻里乡亲的说三道四也都置之不理。后来,实在是不胜其扰,为了掩人耳目彻底摆脱那些尖酸刻薄和污言秽语,夫妇俩带着她背井离乡,去了外地生活。
&&&&几经辗转,杜氏夫妇带着小莲华来到了繁华的京都——明城。
&&&&杜氏夫妇花了大半她母亲留下的金钱,在京城买了一处两进的宅子,然后用剩下的钱做起了粮油生意。
&&&&杜氏夫妇运气不错,生意越做越红火。后来更是中年得子,生了一个儿子。
&&&&有了亲的,小莲华就成了后的了。
&&&&好在小莲华已经长大了,杜氏夫妇就早早的给她说了一门亲,把她嫁了出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莲华十四岁就做了新娘。虽说大部分人家会让女儿过了及笄再成亲,但十三四岁豆蔻之年成亲的也不少见。
&&&&小莲华的夫家远在洛城,距离明城有万里之遥。坐着车轿摇摇晃晃,等到了夫家,已经过了半年有余。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第二天新郎官儿就走了,上京赶考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小莲华和她的婆婆封杨氏。
&&&&小莲华肚皮够彪悍,竟然一夜就怀上了。婆婆封杨氏喜极而泣,烧香拜佛感谢神明。
&&&&然,十五六岁的身体生孩子那就是过鬼门关。
&&&&小莲华没能挺过去。
&&&&结果,木莲华来了。
&&&&木莲华初初了解了境况后,先是一鼓作气生了娃,然后逼迫自己吃那些极不合口味的食物。她需要奶水养娃,需要做一个好月子养身体,不能生气不能乱想也没有条件给她挑三拣四。
&&&&封杨氏见儿媳妇给自家生了个大胖孙子,奶水够足,也没有了以前的娇气模样,更满意了。于是越发的照顾木莲华,并把自己舍不得吃穿省下的钱,全给木莲华买鸡蛋鱼肉,甚至最后当了她唯一的陪嫁一个金镯子,卖了给木莲华买好吃的。
&&&&小莲华的陪嫁没多少,且在她怀孕时,就已经吃光了,不然也不会长一个大胎儿,要了自己的小命。
&&&&月子过去后,木莲华没瘦还胖了些许。
&&&&那小娃更是在充沛的奶水喂养下,长得圆圆白白,虎头虎脑的。封杨氏是乐的见牙不见眼,天天抱着不离眼手。
&&&&木莲华见封杨氏照顾孩子还不错,也就不管了,开始想着赚钱养家。
&&&&因为月子里没有亏了身体,更是把一些小毛病都掰正了,木莲华干起活儿来格外卖力。
&&&&洗衣服,砍柴,打野味儿,甚至是代人写信,雕刻牌匾……但凡能挣钱她都干。她现在没有功夫去想别的。她一切的谋划都必须在一家三口能吃饱穿暖的条件下。
&&&&封杨氏见木莲华如此能干,对她更是好了。而木莲华在前世大学时选修的公共关系,毕业后更是在外交部工作,对付一个中年妇女,那是手到擒来。
&&&&两个人关系好的如同母女。白胖的小奶娃在两个女人的教导下,一天天长大了。
&&&&三年后——
&&&&“娘,这是昨天的纯利,您收好了。我去看看宝儿。”木莲华把五两七钱的碎银放到线箩里,就朝内室跑去。
&&&&封杨氏正在给自己的孙儿缝补衣服。瞧着线箩里多了五两七钱的银子,轻叹了一声。
&&&&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精干了。一年前竟然自己开了个福记豆腐坊,现在生意很是红火。每天都能吃上肉,还有不少的余钱积攒。
&&&&虽然琴棋书画一样不会,长得也不算多出挑,可贤惠顾家会生养孩子,四周邻居没有一个不夸的。每次她带着聪明机灵的漂亮孙子出去,都是称赞羡慕的,她脸上别提多有光了。
&&&&然,她满意,不表示她儿子满意。
&&&&三个月前,她收到了一直没有音讯的儿子的信。
&&&&原来三年前的科考,儿子高中状元,更是被他的祖父接回了本家。后来在他要回洛城时,发生了意外……之后,又有了一些别的事加上朝廷给他派了工作,便一直没能来接。然后就是儿子不孝云云……
&&&&只是,这信她都没有告诉儿媳妇。
&&&&因为,她的公公竟然在信里夹了手书。称他不承认这个出身低贱的媳妇,并要为她的儿子另择贵妻。
&&&&她忙加急去了一封信,夸了这媳妇性子多好多贤惠多能干,而且最重要的是:还生了个大胖孙子。
&&&&一个月后,有了回信,信里是一封休书和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还有一个名字——封瑾诺。这是……要孙子,不要媳妇!
&&&&公公家那是京城的达官权贵人家。当初她和她的夫君是私奔,才落脚在了这洛城。
&&&&因为她的夫君在那个大家族里只是个小小的、连宗谱都没上、还不受公公待见的庶子。所以他们的私奔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更没有几人知道。
&&&&不能归家始终是夫君临死前的遗憾。如今儿子争气,不仅中了状元,还被接回了本家。她夫君在天有灵也是该能安然了。
&&&&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公公和儿子都决定放弃,她心里固然寒凉不忿,可也知道这结果无法更改。
&&&&她也只能遵从。
&&&&就是不知该怎么对木莲华说这事。
&&&&可终究要说……
&&&&把手里做到一半的小衣服放到线箩里,起身去了内室。
&&&&木莲华正在给宝儿打扇子去热。见孙子睡的香,就招手让木莲华出来。
&&&&木莲华放下蒲扇,跟着出来。
&&&&此时正值盛夏,午后的太阳虽说没有正午的熏人,可也热的人心浮气躁,大街上更是鲜有行人。
&&&&封杨氏走到厨房,从大锅里舀了两碗凉白开,递给木莲华一碗,自己则咕咚咕咚先来了一气,喝完打了个饱嗝,道:“宝儿他娘,娘对不起你。”都说酒壮胆,凉白开也不差啊哈==!
&&&&木莲华不明所以,把碗放到石桌上,“娘,出什么事了?咱商量商量,可不能说这话。”
&&&&封杨氏深深的看了木莲华一眼,叹气道:“宝儿他爹来信了。”
&&&&木莲华心下‘咯噔’一声,面上却喜笑颜开,后又急切的道:“信上都说了什么?他现在在哪儿啊?还有宝儿……”
&&&&见封杨氏面色沉重,木莲华慢慢住了口,满眼惊恐,“该不会是……”心下却浑然不在意。虽然拜了堂,也洞了房,可那是另一个小莲华,不是她啊。她一来就是生孩子。孩子她认,至于孩子他爹,她持保留意见。如果好,能搭伙过日子,她就认了。不能,她就带着孩子走人。如果是死了……这个不可能,封杨氏一点儿丧子悲戚的表情都没有。有得只是怜惜和懊悔,貌似这表情还是看向她的。
&&&&封杨氏见木莲华想歪了,忙出口道:“祁儿很好,他中了状元还当官了。”
&&&&封祁——木莲华的相公,宝儿他爹,封杨氏的独子。
&&&&“中了状元,当官了?”木莲华有点儿懵。继而恍然,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道:“这是好事啊,娘怎么一脸不高兴啊。”
&&&&这可不是好事啊!搞不好,为了前途就会把这个糟糠之妻给休了,另择高门女为妻。这样的事,在政治圈里她见得多了!
&&&&封杨氏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封,写有休书和一万两银票以及宝儿名字的信封,给木莲华看。
&&&&木莲华打开,心中冷意顿生:果不其然。
&&&&面上却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良久——
&&&&“娘,相公要想政途顺利,少不得一个出身名门的正妻。我、我同意和离。可休妻我不同意——
&&&&我照顾娘,邻人都说咱们婆媳像是母女。
&&&&我生了宝儿。这得多大的机缘才能一夜就怀上。还有宝儿那酷似相公的脸,谁敢说不是相公的种。谁敢说,估计娘您头一个不答应。
&&&&邻里间的话,入于耳,止于口,从不对外言人是非。
&&&&身体也壮的像小牛犊子能抗五十斤的麻袋豆子。
&&&&客人买豆干我会搭上一块豆腐,乞丐来了我施舍馒头豆浆。我自认气量心地还是没有到不及格的程度。
&&&&来来往往的客人旅人,但凡掉落在我的店门口或者店里的钱物,我何曾贪过?偷盗更不可能。
&&&&虽说我给人干活做买卖抛头露面,可那全是为了生计,为了咱们三口人能吃饱穿暖。我自认没有做半点出格的事,更别说红杏出墙,我敢拿命发毒誓,我没有!
&&&&七出之条我没有犯一样,凭什么休我。”声声掷地,说的封杨氏哑口无言。
&&&&是啊,识大体明事理,又能干会养孩子,对自己更是孝顺如亲母,除了出身低微些,哪里又不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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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奶奶——”就在这时,宝儿拉起了长笛儿,喊封杨氏。
&&&&封杨氏心下直夸大孙子醒的正是时候,忙道了一句,“宝儿他娘快喝口水,忙了半天渴坏了吧。我去看看宝儿。咱不气也不急啊,娘站在你这边的。”说着就朝屋里快步而去。
&&&&木莲华在封杨氏走后,她也后脚出了门,直奔福记豆腐坊而去。
&&&&因为午后,加上天也热,人大多都没出来,福记豆腐坊只有她雇的小二阿牛在看店。
&&&&进了店,木莲华招呼在打瞌睡的阿牛,“阿牛~”
&&&&阿牛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迷迷瞪瞪的张口就来,“贵客需要什么?我们福记豆腐坊有上好的嫩豆腐……”等看清来人是谁后,阿牛住了口,单纯甚至有些傻的笑了起来:“老板娘来了。”
&&&&木莲华擦了一把脑门上热出的汗珠子,冲他摆了下手,道:“嗯,你赶紧回去,看看你爹在没在家。如果在,让他去许捕头家等我。”
&&&&阿牛甚少见木莲华焦急,关切问道:“老板娘,出啥事了?”
&&&&木莲华却没空和他说,催促道:“赶紧去。回头你还得看店呢。”
&&&&阿牛愣了下,撒腿就跑了。
&&&&等再回来,他喘着气告诉木莲华,“我爹大概已经到许捕头家了。”他家到许捕头家,比他家到福记豆腐坊,要近些。
&&&&木莲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急匆匆而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阿牛,一脸担忧。
&&&&许捕头家
&&&&木莲华进门就看到了许贾氏,笑着上前打招呼,“许夫人好啊。呀——许夫人头上这支金簪子真是亮眼,款式也新颖,衬得许夫人越发雍容贵气。”
&&&&夫人按规矩是正经有品级的官的妻子才能叫。一个没有品级的捕头,叫娘子就不错了。偏这许贾氏喜欢别人叫她夫人。周围人,想着县官不如现管,反正都是上下嘴唇碰碰的功夫,也不丢枚钱少块肉的,便也都顺着她了。而有守规矩不叫的,则大多要被这位许贾氏折腾几回,直到对方改了口才算消停。
&&&&许贾氏见是木莲华,也笑容满面,听到木莲华夸赞的话,笑容更添得意,“我相公托朋友从京城给我买来的,是今年的新款。”
&&&&木莲华一脸欣羡:“京城的?难怪这么贵气呢!咱们洛城这小地方,就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许捕头对夫人的心意真是羡煞旁人。”
&&&&木莲华虽说也是京城来的,但她从不说自己是京城来的,而是说的杜氏夫妇的老家。不过,她的户籍也确实是落在杜氏夫妇那里。直到嫁给封祁才迁了户籍到洛城。
&&&&“哪里哪里。他啊,可有气我的时候呢。”
&&&&……二人寒暄着就进了门。
&&&&许捕头和阿牛的爹陈三贵正坐在客厅里闲聊,见到木莲华进来了,许捕头忙招呼,“木掌柜的来了,快请坐。”
&&&&木莲华每个月都会给许捕头茶水费,所以这态度自然是不同的。
&&&&陈三贵也忙站起来,“木掌柜的来了。”
&&&&许贾氏见自家相公给自己使眼色,会意的笑了下道:“这都旧茶了,我去换上一壶新的。”嘴上说着换茶,却看都没看桌上的茶水一眼,拧着臃肿不细的腰肢走了。
&&&&见许贾氏走了,木莲华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肃正道:“我也不转弯子了。我那福记豆腐坊想盘出去。”
&&&&话一落,许捕头和陈三贵变了脸色。
&&&&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木莲华的福记豆腐坊,生意红火的令人眼馋。店里的东西每天都不够卖。
&&&&许捕头每个月的俸禄才二两。木莲华给他的茶水钱足有五两,可见一斑了。
&&&&而陈三贵会让独生儿子阿牛,去她的福记豆腐坊当看店的,也是想让他去偷艺。
&&&&“一千两。连水豆腐、秘制豆干和素肉的秘方一起卖。且卖了就不会再卖,绝对独家。”这三样恰是陈三贵想求而不得的。他一直眼馋这三样东西,多少外地来的商户想要买,可惜她出货太少,远远不够卖的。
&&&&一千两,不是一笔小数字。
&&&&陈三贵虽说也是做买卖的,还是丝绸生意,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银也是够呛,而且万一要是赚不到钱,或者木莲华不守承诺又把秘方卖给了别家,那他可就亏死了。所以这一千两他踟躇着。
&&&&而许捕头则完全不会做生意,再说他惧内,他的夫人打死也不可能会给一个铜板的。更何况是一千两银子。
&&&&最后木莲华让了一步,只问陈三贵收了五百两。剩下的五百两,她换了三成的股,并签了一式二份的合同画押。
&&&&而这三成,既保证了秘方不会流出去,又令以后的陈三贵庆幸不已……
&&&&许捕头得了二十两的辛苦钱,这事情圆满结束。
&&&&店里的阿牛,此刻还不知道,他现在看的店可是看的自己家的店。
&&&&木莲华远远的看了一眼福记豆腐坊。她知道在她走后,这家福记豆腐坊绝对会更红火。因为她能看出来,陈三贵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有眼光也有能力,他能看到她的福记豆腐坊的潜力和其中的利益。而她不是不想把福记豆腐坊做大,只是一直有封祁这个不定性因素。
&&&&现在好了,她可以离开了。一切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拿着休书和银子,带着宝儿,她完全可以重新生活,重头来过。她不会清高得不拿银子,这是现实的社会,她没有那么多的自尊心来糟践自己难过。
&&&&对于封杨氏,她是不舍和愧疚的。可想到她就要进京城享福了。而她的儿子封祁可以娶贵女,纳妾,到时候多的是孙子孙女给她含饴弄孙,也就稍稍放开了心。
&&&&第二天,天不亮。木莲华在陈三贵的帮助下离开了洛城,去了何地,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不少人来打听,特别是封杨氏,哭的让人心酸难受,可陈三贵都推脱不知,也确实是不知。之后就一直有人盯着福记豆腐坊,结果一年又一年,福记豆腐坊越做越大,钱越赚越多,却一直都没人来找陈三贵要过红利。
&&&&------题外话------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thanks(^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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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冬日的晴空高远明澈,空气亦是冷冽而清新。
&&&&木莲华过腰的栗色头发,编了一个简便的蝎子辫,踩着灰兔毛短靴,裹着她让人做的现代款式的及靴长军大衣,下了马车,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眼神温柔的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呢喃:“能活着真好。”
&&&&紧随她下车的是一名着简利束腰圆领衫,踩着缀珠鹿皮靴的少年。看似极平常的浅白衣料,实则是一年仅产十数匹、冬暖夏凉的雪蚕素锦。鹿皮靴上的宝珠更是鸽蛋大的深海黑珍珠,难得的是这一对珠子,一样大小一样圆润朴实,看似无华,细瞧则夺尽幽光。
&&&&少年剪着一头齐眉齐耳的顺直短发,显得内敛而文雅。乌黑明亮的发质在阳光的照耀下,莹着晃眼的光泽,诱人想揉乱了看。一双澄澈漂亮、眼尾稍稍上挑的狭长凤眸,露出本质难掩的凌厉锐气。白皙如玉的无暇肌肤,相貌精致靡丽,身材是少年的细长偏瘦。
&&&&然而,谁能想到这隐隐露出赛雪欺霜气质和惊世风华的少年才九岁。
&&&&笔直修长的腿轻巧一跃,少年下了马车,看着木莲华问道:“娘,前面就是明城吗?”声音如轻快流动的泉水,含着一丝男女莫辩的清冷细柔,端的是好听悦耳,令人想一听再听。
&&&&“嗯,前面就是大晋皇朝的京都——明城。马儿渴了,让它歇歇喝点儿水就进城。”木莲华看着越来越有祸害趋势的儿子,心里那是相当的自豪!
&&&&当然,她晓得这儿子是一点也不像她。不论是性格、相貌、动作习惯还是其他,都统统不像。
&&&&她已经不记得封祁的模样,遥远的记忆中,那洞房花烛夜只有疼痛和模糊的身材轮廓,那轮廓倒是绝佳……
&&&&不知为何,封祁在休了她后,六年来一直未再娶。
&&&&好奇怪的人。
&&&&该不是觉得还是自由来的更舒坦吧。
&&&&反正儿子他也有了。虽然她在养着,但还是姓着人家的封姓,叫着人家起的瑾诺的名。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是她太懒,懒得费脑瓜子另取他名。而且,这名字貌似也还可以。
&&&&再来,他很得明景帝的倚重宠信。自身又智力手段非凡,并以前无古人的速度,如今已升至六部长官尚书令兼任少师。辅助天子参谋议案,并掌控着整个大晋皇朝最高行政。不论什么重大的决议,最后都要经过他的点头才能付诸于实际行动。绝对的权利,仕途坦荡荡光明一片。
&&&&那么娶妻还真已经不怎么重要了,果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更好吧。
&&&&然而,子非祁,焉知祁所想呢?
&&&&封瑾诺见木莲华突然看着他的脸发呆,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好奇道:“娘,你在想什么?”
&&&&木莲华回过神,一掌拍开封瑾诺的小手,“去,娘想什么是你能问的么?”
&&&&“为什么不能问。”封瑾诺理所当然的道。
&&&&“哎,我说你这小屁孩儿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说不能问那就不能问。”木莲华胡搅蛮缠道。
&&&&“娘,霸道,独裁。”封瑾诺鄙视了木莲华一眼,转身去看车夫喂马去了。
&&&&木莲华噎了一下,这破孩子,光长得好,一点儿都不表里如一,好不可爱……
&&&&很快,马儿就进食进水完毕,开始继续走。
&&&&马车里,依然裹着军大衣的木莲华在拨弄着算盘算账,算到一半时倏地停下,然后看向认真看书的封瑾诺,迟疑了一下道:“这次在明城开店,可能要花些时间。这段时间你要不要进书院读书?听说荣山书院还可以。”
&&&&荣山书院,是京城除却天泽书院,无论是口碑还是实力都是最好的书院。木莲华有个朋友是荣山书院院长的亲传弟子。所以,凭着关系和封瑾诺的资质,进荣山书院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是托封祁的关系,连天泽书院估计都能进。
&&&&封瑾诺的智商很高,是木莲华前世今生见过的最高的。真正是看书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思维敏锐,有不符年龄的冷静自制。
&&&&但情商很低,甚少能和人玩到一起。加上因为她四处跑,他也跟着跑,遇到的大多是各式各样的成年人。几乎没有和他同龄的,因此更加没有差不多的小朋友可言。
&&&&即便有一两个,也往往和人家玩不到一起,一次两次后人家也就不和他玩了。人缘差的离谱。
&&&&听说封祁在官场人缘挺好,怎么就没能把这个基因也遗传了呢?殊不知,封祁那哪是人缘好,纯粹是周围人迁就着恭维着巴结着,唯恐有一点儿违逆。
&&&&封瑾诺抬头看了木莲华一眼,无可无不可的答道:“随娘高兴。”
&&&&“什么意思?”木莲华合上账册,抬头看他。
&&&&封瑾诺重新低头看书,“就字面上的意思。”
&&&&木莲华微皱了眉,她超级不喜欢封瑾诺这种忽然就不咸不淡的样子。
&&&&貌似自他懂事后,就有了这种变化。让她一度以为是因为单亲,所以孩子才会变得古怪些。后来才发现,像是天生的。对不感兴趣不在乎的东西,都可有可无的冷淡对待。而人缘差也多是因此。
&&&&“娘,我……”封瑾诺攒紧了好看的小眉头,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警告过自己别对母亲这么说话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得了!你继续看书吧。我也是听说荣山书院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楼,你应该会有些兴趣。等你看完了那个书楼,咱就接着不上了。”自己的孩子果然舍不得他委屈。虽然知道不该如此任由,可终是一次次妥协。希望某人能比她强吧……
&&&&封瑾诺一听有书看,眼睛亮了一下,声音也不由的欢悦了些,“嗯,娘说了算。”
&&&&屁!木莲华腹诽暗骂一句,继续打开账本开始算账。
&&&&她现在在做进出口的生意。
&&&&六年前她带着封瑾诺离开洛城后,花了三年半的时间四处游走。甚至漂洋过海,去到了一些海上岛国。领略了那里的风俗,并带回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
&&&&谁料这些土特产在大晋皇朝还挺受欢迎,令她满满的赚了一笔。
&&&&之后,她就开始做了投资,雇了船队和一些当地有权有势的官商合作,生意越来越红火起来。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封瑾诺跟着她东奔西跑,没少吃苦受罪。
&&&&有一次他们坐的海船遇到一个小型风暴,不少人都被卷到了海里,封瑾诺那次也掉了进去,若不是木莲华死命拉住,估计早就喂了鱼。
&&&&还有一次跟着一个大船队出海收货,结果被有杀魔之称的海盗王盯上,整个船队被劫了去,差点儿送命。
&&&&还曾经被拐子给强行掳去,差一步就要被卖到不知明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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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城墙高三丈,共有八道石城门可进京,分别是乾门、坤门、巽门、震门、离门、坎门、艮门、兑门。
&&&&八门拱一宫——皇宫。
&&&&很快马车就通过了明城离门的城门,进了京城。然后马不停蹄的进了一处挂着‘莲宅’二字的红木门匾的三进院子。
&&&&这三进的院子,虽说不在京城权势最集中的中心地带,但光是擦着边儿也是价值不菲的。
&&&&这一出三进的院子花了木莲华五万六千两的银子。这还是她托了人才买到的。那权贵中心地带的房子,是有价无市的。
&&&&一番梳洗后,木莲华去看了看宅子里各岗位的仆从。
&&&&一共有八个人,工资要的不多,干活儿慢些但贵在细致。
&&&&他们有被赶出来无处可去,有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还有被当成牲口扯来扯去待价而沽……都是木莲华在路上遇到捡到买到的,看其可怜在对方也愿意的情况下,就出了路费让他们来了这个宅子里落脚生活。
&&&&其中管家林又安最年轻。是木莲华在路过一个将要散市的奴牲市场买到的。他的过往木莲华没有问,只听卖他的人牙子说是得罪了权贵,所以被贬为奴。
&&&&木莲华买到他时,当时他近乎已经没有了人形,披头散发,全身都是污垢泥点子,只有一双深沉苍凉的大眼珠子,无波死寂,却又像是满是恨意哀恸,只一眼就侵蚀人心,动人心魄。
&&&&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干净整齐的灰色管家衣服。剑眉俊目,身姿高大挺拔,额间一点朱砂痣,端是吸引人眼球。木莲华瞧着面前这位陌生英俊的青壮年男子,再察觉不到初见面时的震撼犀利,现在更像是一个翩然君子,眼前一亮心悦清爽。
&&&&打量了一会儿,木莲华越发的满意了,点了点头,道:“老林,你去看看少爷,看他有什么需要的。”
&&&&这样的人着实是养眼,但不能老跟在身边,太容易让人荷尔蒙加速了。她已经有九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要冲动冲动。
&&&&无关情爱和思想道德,纯粹是身体原始的欲望。毕竟这身体才二十五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加上前世已过而立的熟女思维姿态。冲动真是一种要命的情绪。
&&&&木莲华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呼扇了两下,就朝自己房间而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近黄昏。
&&&&坐在窗前,木莲华看着窗外一株含苞的梅花树,有些出神……
&&&&她到底还能为宝儿做些什么?
&&&&宝儿一天天长大了,他该有个父亲来教导。虽然她有信心教育好他,但终究是母亲,给与不了他父亲的感觉。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生理、心理过程,她或许了解可毕竟不能切身教授。
&&&&也许她该去见见某人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木莲华叫住要离开的封瑾诺,犹豫了一瞬后,咬了咬牙,郑重道:“宝儿……想见见那个人吗?”
&&&&封瑾诺怔忡了下,有些意外他娘竟然会主动提出。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希冀渴望,却仍摇了摇头,道:“不想。”
&&&&木莲华心下明了,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果然,是不能替代的吗?
&&&&坐在梳妆铜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子,木莲华伸手一点点抚上……
&&&&不大的内双眼睛,栗色眼瞳,眼睫毛不长也不密,眼瞳倒是挺明亮。塌鼻子,显得五官无论哪个角度都不立体,严重败笔。鸭蛋脸有点儿肉肉,还有点儿像瓜子脸,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皮肤倒是万里无一的好,如凝脂、光洁无瑕。一双嘴唇算是最有特点的,微微上翘嫣红丰润,很性感,唇间有非常完美迷人的唇珠,唇角在笑时有浅浅的梨涡。
&&&&属于一笑百媚生,不笑普普通通的类型。
&&&&唉!普普通通就好,省心不是?木莲华自我欣赏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脱下家居服,换了一身华丽的广袖流仙裙。月白底素锦上绣红梅点点,轻动间,似有梅花香瓣飘落婀娜……长长的滑顺的栗色头发,下半未梳髻,只在上半梳起的头发上挽了个发圈,斜插了一支红珊瑚梅花簪,衬得肌肤越发雪白幼嫩。
&&&&炭笔轻描出远山黛眉,上翘的樱唇轻勾,迷人的唇珠,魅惑的浅浅梨涡盈显……普通的容貌刹那生出惊艳光华。
&&&&最后披上奢侈难得的赤红狐披风,叫了马车,像一团盛极的红莲出了莲宅。
&&&&少师府距离莲宅并没多远。
&&&&只要沿着平坦宽敞的大街,朝着皇宫的方向,权势最集中的中心地带走就能到达。
&&&&一路上东看看西瞅瞅,不紧不慢的速度,近半个时辰后,木莲华停在了少师府门口。
&&&&封祁的随身侍从刘德顺,站在封祁的书房外,道:“老爷,门口来了一名木夫人要见老爷,说是老夫人的旧识。”
&&&&“带去慈安院。”冰冷无情的声音自门内传出。
&&&&若是木莲华听到这声音,估计就不会埋怨她儿子时而寡淡冷清的声音了。
&&&&纯属遗传!
&&&&“可老夫人今儿一早去了相国寺,说是要住半个月才会回来,没有要紧的事不让打扰。而这名夫人指名要见老爷。”刘德顺回道。
&&&&良久,才听里面重新传出声音,“去准备吧。”
&&&&“是,奴才告退。”刘德顺快步而去。
&&&&木莲华打量着占地颇广的少师府,亭台楼榭,假山堆叠,小径蜿蜒……因是冬天,显得萧条枯燥,但仍不失格局雅致。想必春暖花开,春水拂柳之际会有不错的风景。
&&&&随着越往里走,木莲华却有些意外,许是其主人的喜好,内庭周围除了空落落的大树,就是光秃秃的地面。连一根杂草都没有,莫名的一种寂寥萦绕心田。
&&&&刘德顺带她来到一处无名的院落。
&&&&然后,喝茶等待。
&&&&半个时辰后——
&&&&木莲华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在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后变得有些不耐。
&&&&就在她准备离开,等下次再来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木莲华却以为是上茶的来了,张口道:“行了,我茶喝够了。你家老爷想必是忙的很,我就不打扰了这就走。”
&&&&话落,木莲华抬头——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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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二人的初次见面么!?然,孩子都已经九岁了……
&&&&小莲华记忆中的那一夜,虽说有蜡烛,可那光线着实昏暗,什么都看不清啊。
&&&&此刻,冬日暖阳明媚,透过窗棂而来的光线映在了来人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耀眼的光圈。
&&&&木莲华微眯了眼——
&&&&一身玄色暗绣金色云纹的锦袍,被一根繁绣复杂嵌着白玉的淡紫色腰带束住,露出稍显纤细的蜂腰。穿着衣服,看起来不算壮实,有些偏瘦的身材颀长挺拔,目测绝对一米八以上,应该是那些模特追求的最标准的身材。
&&&&乌黑顺直的长发被一根淡紫色缎带束在脑后,其中有一绺垂在胸前,透着散漫的温雅。立体精致的脸型,是封瑾诺的放大成熟版。那脸的线条偏中性,五官精致美丽又英俊立体,诱人垂涎想占为己有,偏他的气质给人尊贵疏离不可亵渎靠近的感觉。两种极端矛盾,越发的勾人深陷探索,想靠近又怕靠近。欲得而不能得,最是抓心挠肺,也最是吸引人,无法抗拒……
&&&&俊眉微蹙,好像在为什么烦恼着,令人想要不自禁的替他解惑疏开眉峰。纤长浓密的眼睫下是一双形状绝伦,眼瞳如墨潭般的狭长凤眸,眼神沉静无波看不出一点儿情绪。高挺如精雕细刻的鼻子,透露出其主人的坚毅和不凡的耐力。
&&&&薄唇淡色,这种嘴唇的男子要么深情要么绝情。爱上他的人若不得他所爱,必然无法自拔如堕地狱。相反被他所爱的女子,要么幸福得如坠云端,要么生不如死。
&&&&因为有自家儿子天天在跟前晃荡,早就对美人有了一定程度免疫力的木莲华,在乍一见到这如同九天谪仙一样的封祁时,仍心跳快了两拍,脸颊微红了红,那冲动恼人的荷尔蒙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同时,也越发肯定了自家儿子果然会长成一个祸害!
&&&&封祁看着端庄清秀的木莲华呆了一瞬。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成亲第二天一早,一个瘦瘦娇弱的少女蜷缩在他的榻上,不安的抱着大红被子沉睡的画面……
&&&&“那个,我、我是……”木莲华觉得她该先自我介绍一下,然而这话一出口就磕磕巴巴了,继而脸通红,整个脑袋混沌一片。
&&&&“他在哪儿?”这厢就利索多了,还直奔主题。说完,就直直的极具压迫力的坐到了她的对面。以为木莲华不明白,又道:“瑾诺。”
&&&&木莲华先是被他迫得一怔,后嘴角抽了下。得,人家倒是门清儿。
&&&&有些尴尬的摸了下有些塌的鼻梁,讪然道:“那个,他挺好。你想见见吗?”
&&&&“嗯,要见。”封祁猛地站了起来。
&&&&呃!这是要立马见的架势啊。
&&&&“那,走吧。”木莲华本想说些什么,谁知道啥都说不出来。罢了,人家父子都有见的意思,她拦着六年了,再拦着估计要折寿。
&&&&……怎么有种‘棒打鸳鸯’的错觉?@﹏@!
&&&&回到莲宅,正好午饭时间。
&&&&木莲华留了封祁吃午饭,这厮也不客气,当即就应了。
&&&&木莲华无语了一瞬,便让林又安去叫封瑾诺过来,准备就着午饭的机会让他们父子见一面。
&&&&“休书非我写!”封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啥?”木莲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封祁沉声道:“休书是假的。”
&&&&晴天霹雳!飞来横祸!
&&&&木莲华脑瓜子里就想到了这两个词。
&&&&“内什么,我没听清。”一边说着,木莲华就倒着往门口退。
&&&&她才不信呢!
&&&&没等她退出门,她的腰肢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揽握住,一字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我儿子的娘。我从不曾写过休书。”
&&&&这回不想听也听清了——
&&&&“靠!shit!”木莲华用力一把推开封祁,就朝门外跑去。
&&&&跑到门口正好碰到封瑾诺,慌不迭的又停下脚步,扯了他继续跑,挂着哭音道:“儿子,娘错了。娘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才会犯下这等幼稚的错误。走,跟娘回塔塔城,这京城没法待。”
&&&&塔塔城是大晋皇朝沿海的一个小城。因为木莲华带头在这里成立了‘莲商会’,并设了一个进出口生意的交易点,近两年是越来越繁华。
&&&&“朝廷为了沿海沿边稳定和控制海盗猖獗,已经议定了严禁对外通商的条令。你的‘莲商会’随时可以查封。”封祁不紧不慢的跟出来,轻飘飘的一句,就定格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好一会儿,木莲华才变脸似得一脸谄媚的拉着封瑾诺转了个身,微翘的樱唇笑出唇边的浅浅梨涡,煞是迷人,口气也极亲热的道:“儿子,那是你亲爹。你去和他聊聊。”
&&&&封瑾诺无语,冲着木莲华翻了个白眼,“娘,先吃饭吧。”
&&&&一顿饭,木莲华吃的郁闷无味。这父子俩完全就不说话,但一举一动却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爱吃的饭菜一样,举箸的动作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动作快些,一个慢。
&&&&“里鸡连罗大啦?(你今年多大了?)”嘴巴里含着筷子,木莲华咕哝着口齿不清的问封祁。她实在是不记得他的年龄,貌似是比她现在大两岁?
&&&&“放下筷子。”封祁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
&&&&封瑾诺喝了一口清汤,替他娘解惑,“二十九,比娘大四岁。”
&&&&木莲华把筷子从嘴里抽出来,夹了一块层次颜色都恰到好处的红烧肉,放到封瑾诺的碗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娘不是常看邸报的吗?儿子有时候也翻翻。上面有写。”
&&&&“我怎么没注意过。”上面倒是有些他和公主郡主游船骑猎什么的……只看八卦==!
&&&&封祁看着那筷子和红烧肉,微微皱了眉。然后用公筷出乎另外两人意料的,把那块红烧肉夹走了,给封瑾诺夹了一片玉兰片重新放到碗里。
&&&&封瑾诺瞧着那玉兰片,冲某女点了下小尖下巴,“娘,学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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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华脸臭臭的,不理。长身体要多吃肉才对啊!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算是破了木莲华和封瑾诺的记录。
&&&&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吃饭上花过这么长的时间。当然,木莲华谈生意时除外。
&&&&刘德顺在残羹剩饭撤出去时,着眼看了封祁吃的,心下惊讶之余只有高兴了。他家主子终于有吃一碗饭的时候了!(呃==!)
&&&&饭后,又上了甜点。小蜜豆包配山楂菊花茶。
&&&&木莲华嗜甜,几乎吃了大半的小蜜豆包。封瑾诺习以为常,见惯了木莲华正餐不好好吃,狂啃甜点的坏毛病。只喝了半杯山楂菊花茶就放下了。封祁则看的认真,最后竟然也吃了一个。
&&&&站在门口候着的刘德顺,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之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感谢观世音菩萨!一定要保佑主子如此下去。(……)
&&&&甜点结束,木莲华终于饱了,站起身对着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脸,道:“你们爷俩慢慢聊,我就不当蜡烛碍眼了。”
&&&&“我送你。”封祁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何时是蜡烛了?
&&&&“呃!那不用了。这、这是我家好不好。”木莲华忙摆手拒绝,然后迅速的撒丫子跑了。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出不了门。
&&&&大的跑了,还有小的。
&&&&封祁坐下来,想了下问道:“这些年,过得还好?”声音温和许多。
&&&&封瑾诺点点头,问出了他好奇的问题,“那休书真不是你写的?”他是知道休书的事的,木莲华从来不瞒他,有一说一,不夸大也不说假话。甚至连她瞒着他奶奶偷偷抱着他离开,都照实说。
&&&&因着封祁的一句——‘严禁对外通商’。木莲华出了门并未去看店面,而是去了京城最有名的茶楼——聚贤茶楼,听书解闷儿。
&&&&在去的路上,她碰巧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杜氏夫妇。九年过去了,两个人比记忆中白胖富态了不少。粮油店自然不是九年前的那个店了,位置比那个更好,生意也不错,人来人往,颇为兴隆的样子。
&&&&木莲华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未曾想进去认个亲唠个嗑。毕竟木莲华跟这对夫妇实在是没有情感。想来只要他们不出什么大的变故,她是不打算接近这家人了。
&&&&而杜氏夫妇呢?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不是亲姑娘,还是一个官妓的女儿了。
&&&&自打小莲华出嫁走后,那杜氏夫妇就一心一意的宠爱抚育自己的亲儿子,再也没有关心过小莲华的死活。
&&&&而当初跟媒婆说,嫁得越远越好,什么人家无所谓的杜氏夫妇,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那在他们看来的寒门贫户,现在竟然成了京城最有权势的门户之一。
&&&&那曾经给他们带来了命运转机的小女孩儿,现在更是拥有着非凡的富贵荣华。可惜他们生生的把这一支,能给他们带来泼天富贵的超级红股,给早早抛弃了。
&&&&封祁为参加科考来到京城后,想要拜访他的‘岳父岳母’。按照地址找过去,发现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地方。于是就去了媒婆那里打听,谁知那媒婆早在半年前就突发猛病死了。考试在即,封祁也只能先歇了心思,开始用心复习功课,准备考试。
&&&&直到封祁有了权势后,又打听了一次。
&&&&这底下人惯于见风使舵,为了巴结封祁,那事情是办的叫个漂亮,查的相当彻底。连小莲华的亲母是谁都找到了,而此间的弯弯绕绕更是真相大白。
&&&&错误的地址,是杜氏夫妇故意写错的。在小莲华出嫁走后,更是三次搬家,就是为了摆脱小莲华以及以后可能会有的麻烦。纯粹就是要断亲!
&&&&至于小莲华的生母,也就是封祁真正的岳母,在把小莲华托付给杜氏夫妇后,不堪忍受那种职业带来的病痛,就吞金自杀了。
&&&&至于岳父是谁,估计是某位不知名的嫖客吧。这个是真正没法查了……
&&&&到了聚贤茶楼时,那说书先生刚刚开讲。木莲华便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了茶点,听了起来……
&&&&“话说咱们大晋皇朝最年轻的状元,也是第一美男的封少师、尚书令大人,一件天大秘事。”说书先生的话一落,台下就叫好声一片。
&&&&人啊天生就爱听八卦,甭管真的假的,好听的难听的,茶余饭后最是乐呵的一大消遣,实乃古今同好。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接着道:“大家知道封少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娶妻吗?”
&&&&这不新鲜,当即就有人嚷道,“挑花了眼呗。”
&&&&“被咱们公主看上了,听说圣上有赐婚的意思。”
&&&&“我听说封大人断袖,喜好男童。曾有人见过他抱着一个男孩儿游船。”
&&&&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木莲华听着有趣儿,端着杯茶吃着花生米,惬意享受着。
&&&&不过却在听到抱一个男童游船时,心底咯噔了下。貌似她的宝贝儿子,被差点拐卖的那次,就是被一个神秘人给救了。那神秘人还带着他游船压惊来着……
&&&&靠,不会那么巧吧!
&&&&“统统都不对。”说书先生坚定的否决道。
&&&&众人起哄,“哦,那是因为什么啊?”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顿了顿,直到觉得吊足了群众的胃口才大声道:“因为啊……封少师早有妻儿!在封少师尚未科考之前就娶了妻。而这位名不转经传的妻子还给封少师生了一个儿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立刻炸了锅,乱嚷嚷起来……
&&&&木莲华却没了心思再往下听。起身朝回走去,她要去问问封祁,到底什么意思。
&&&&她可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哼,不早也不晚,刚好在她进了京城就传出这样的风声。
&&&&等回到莲宅,封祁已经走了。
&&&&木莲华找到正在看书的封瑾诺。她很想问问他,那次被人贩子抓去,救他的人是不是封祁。可那毕竟不是一段好回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改为:“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娘出门不久。”封瑾诺合上书本,他感觉的出他娘有了烦恼。
&&&&母子连心,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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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去找他问清楚。宝儿好好看书,娘很快就回来啊。”
&&&&封瑾诺看着风风火火走了的木莲华,精致的小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也不用通报,木莲华直接就进了少师府。而封祁也已经吩咐过,但凡木莲华和封瑾诺来,不用通报,随他们来去。
&&&&问了府里仆从封祁在哪儿,就直奔书房疾步而去。
&&&&刘德顺正守在书房门口,远远的看到木莲华,忙向书房内的封祁禀告。
&&&&等他禀告完,木莲华也到了。
&&&&刘德顺忙弯腰行礼:“见过夫人。”
&&&&木莲华被这称呼吓了一跳,睁大眼退了一步。等回过神后,白脸转黑,“带上木姓,别让人误会了。说罢抬脚踹开书房的门,”姓封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正在批阅公文的封祁头也不抬的答道。
&&&&木莲华听着这颇熟悉的语调,心里更加恼火。果然,什么人生什么崽子,她算是服了。养的再久,自骨子里遗传的东西,那没得改。
&&&&深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努力让声音平静,”尚书令大人、封少师,这信您估计很是清楚。信里的内容也再了解不过。您要儿子,我给还不行吗?这休书可不敢说假。“儿子已经到了不可爱的时候,丢给他正好。她也就有空找找自己的‘春天’在哪儿了。毕竟才二十五岁,心理年龄……呸,没这种年龄!
&&&&封祁一直批阅完手里的公文,才慢慢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木莲华手里的信封,淡淡的道:”传闻莲夫人鉴赏古董字画的眼力一绝。相信鉴定两种笔迹的不同,应该不在话下。“说着,拿起一张空白纸,写了一个‘书’字递给木莲华。不光如此,还找出自己十年前撰写的文稿,同样寻出一个‘书’字圈起来,也一并递给木莲华。
&&&&木莲华听他说到莲夫人时微蹙了眉。
&&&&莲夫人是她走南闯北做买卖时用的名头。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
&&&&不过也对,他连她的莲商会都一清二楚,那她就是莲夫人也不难查。
&&&&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木莲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凝重,然后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两张纸,一张崭新,一张发黄陈旧,细看起来……
&&&&封祁的字相当漂亮,堪比他的容貌。
&&&&十年前的‘书’字神韵,不同于十年后的内敛沉稳,更显张扬犀利,但那如同神来之笔的字体却是和十年后的如出一辙。
&&&&也同休书上的‘书’字,天差地别。不识字的都能看出这两个字的区别,更别说木莲华能鉴字画的眼力了。
&&&&”那这休书是谁写的?“木莲华抖着现在已经成了废纸一张的休书,气呼呼的问道。
&&&&”祖母。“封祁照实回答。他半点背黑锅或者遮掩的意思也没有,回答的甚是利索。
&&&&那就是宝儿的祖奶奶了?你妹的,这不是坑老娘吗。木莲华暗骂一句,站起来走了两圈。
&&&&看着重新工作起来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有些赧然的道:”咱吧,从来没有犯那七出之条。这点在洛城时的三年,宝儿他奶奶最是清楚。
&&&&这六年咱虽然一直带着宝儿四处跑,可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要不、要不你现在写一张放妻书?咱俩离了算了。这样你可以再娶长得好出身更好的女子,我也可以重找个门当户对的。“
&&&&封祁握着紫毫的漂亮的手顿了下,微抬首睨视了木莲华一眼,就继续埋头开始批阅那如小山堆放了一桌子的公文。
&&&&见其无动于衷——
&&&&”好吧,我不求和离了,你给我写封休书吧。嗯,就写、就写嫉妒好了。“木莲华咬牙切齿的道。真是,抹黑自己也是需要勇气的。
&&&&封祁依然低头批阅公文,看也没看她,淡淡回道:”我这主院连个丫头都没有,你嫉妒谁?“
&&&&呃!还真是,一路走来全是男的。有女的也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妈子。或者他断袖?喜欢年长的?可看那些人循规蹈矩,走路都没有动静的。模样更是一般无奇。不,他不是断袖。打死他都不能有断袖的基因。她还等着抱孙儿绕膝呢。
&&&&摇摇头,摇走那些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那,那就写我无子好了。“
&&&&”……“
&&&&”当然,宝儿往你跟前一站,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你俩的关系。“
&&&&”那,那写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滚被窝?“
&&&&一股冻骨寒髓的冷气袭面而来,木莲华忙摇头,”这个绝对不行。先不说没有和你之外的男人滚过(完全是没有好时机,不是没想过),就是滚……绝对不滚!“靠,你妹的,这个理由于人于己都不利,删掉!
&&&&冷气降低了……
&&&&”这个好,就写我身体有隐疾。“
&&&&”母亲说你能徒手扛起五十斤豆子,壮的像牛犊子。“
&&&&”那是六年前了,我现在最多扛三十五斤。“
&&&&”……“
&&&&”换一个,换一个。“你妹的,三十五斤也不轻啊。这臭嘴就爱说实话。
&&&&”要不,偷窃他人财物?“
&&&&”母亲说你曾捡过一个至少有二百两银子的包裹。却从不想据为己有。半个月后失主来找,你细细盘问后,就还给了他。“
&&&&”那是,就咱这品德,高尚着呢。“
&&&&”……“
&&&&”嗯,这个也不行。那,要不写言人是非,多嘴多舌。“
&&&&”邻里间的话,入于耳,止于口,从不对外言人是非。可假?“
&&&&”呃,必须不能假。真真的。咱嘴结实,只说该说的,不会乱喷。“
&&&&”嗯。“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剩一个不孝顺父母了。“
&&&&”老夫人现在尚在相国寺佛堂祈求那泥石神灵,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木莲华沉默了,低头不语。封杨氏对她是真心的。她却因为一纸假休书,就抱了其视若心肝肉眼珠子的孙子,拍屁股走人,还一走就是六年。期间还从不曾给她老人家稍一封平安信。
&&&&自责羞愧良久,才声音闷闷的道:”不孝顺父母公婆,这个可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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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祁不答,抬手揉了揉额角,转而问道,“你既知七出,那可知何为三不去?”
&&&&“三不去?”木莲华眨眨眼,什么是三不去?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这灵魂还是那个世界里的。而小莲华的记忆里,也是不知道的。
&&&&封祁见木莲华答不上,笑了下,瞬间摄人心魂的颜色就击中了木莲华,只看得她目瞪口呆,口有可疑津液泛出。
&&&&“三不去。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
&&&&“嘛意思?”木莲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封祁继续解释,“妻子娘家无人,若休弃,无家可归者,不能休。
&&&&曾为公婆服丧三年,不可休。
&&&&丈夫娶妻时贫贱,后富贵,不可休。”
&&&&封祁着重说了最后一条。
&&&&木莲华当然听得出来。并深深的体悟了——没文化最可怕!同时心头一片乱麻,不知该扯哪根才有头。
&&&&就在这时,刘德顺端着甜点和茶水进了书房,极恭敬的对着木莲华道,“夫人请用茶。”
&&&&之后又给封祁换了热茶,就退出去了。
&&&&“休书不能写。就只能和离了。你写一封放妻书,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哦,各找各娘。”说完,就直直的盯着封祁。
&&&&该死的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搞的她可真是被动。连离个婚还得看别人脸色。这要是换到现代,就冲六年分居两地,就能单方面提出离婚,一拍两散,各自自由了。
&&&&封祁不动如山,认真的批阅着公文,直到木莲华等的不耐烦,才淡淡的道:“就算你捅破了天,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孽,我也不会写放妻书。你既然嫁了我封祁,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跑不了!”
&&&&寥寥数十字,斩断了木莲华所有的念想。
&&&&耳边似有丧钟敲响,光明越来越远,前途一片黑暗,木莲华摊在软椅里,脑袋一片空白。
&&&&自由身,好难!
&&&&失魂落魄的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物。尤不解气,又倒了两杯喝完。看到有甜点,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发泄似的嚼着点心,不知不觉一盘子点心全进了她的肚。
&&&&而一旁批阅公文的封祁,对这个连吃带喝毫无礼仪姿态可言……还用满是点心渣子的手,去拿他批阅过的公文撒气的某女,持无视态度,一切都由着她。
&&&&直到某女突然朝他蹭过来,才从公文里抬起了头。
&&&&红扑扑的脸,为她清秀的相貌添了两分媚色。清澈的眼睛此时失神朦胧着,嫣红的的嘴唇微微张开,甜美的唇珠盈亮诱人……
&&&&封祁微眯了眼,看向那已经被木莲华吃净喝光的茶点,心下一凛……揭开自己未动的那杯,热气袅袅升起,茶香中掺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异香。
&&&&是顶级的合欢香!
&&&&封祁眼神漆黑一团,犹似暗夜苍穹,深邃深沉,甚是可怕!
&&&&木莲华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浑身痒痒麻麻的,一股邪火儿在身体里东窜西挠的,令她只想要做那事,狠狠地发泄一番……“渴,我好渴……”木莲华迷惘的声音,颤抖着!水润鲜红的小舌轻舔上唇唇珠,更添媚色诱惑……
&&&&“老爷,卿姑娘来了。”门外守候着的刘德顺恭声禀告。
&&&&封祁深渊一样的黑眸看向门口,淡若无波的轻声道,“轰出去!”有一种人,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站在门外的刘德顺,听到这声调,头皮后背蓦地发紧,脸色剧变,唯恐应道:“是,老爷。”
&&&&刘德顺出了书房的院子,对着空无一人的院门口道:“保护好老爷。”
&&&&话落,也不知是哪个方向有树叶似被拂动的声音,接着重又安静下来。
&&&&书房内,封祁原本整齐的衣袍,已被木莲华扯得凌乱,一张精致俊美绝伦的脸,也跟涂抹了一层胭脂似的,泛着红晕,煞是靡华俊绝……
&&&&封祁低吼了一声,不再冷淡的嗓音带着性感低哑,“这可是你自找的。”淡色的薄唇咬上了那宛如邀请他快快闯入的嫣红唇珠……
&&&&木莲华虽说长得一般清秀,可这一身如凝脂雪白无暇的肌肤绝对是万里无一的。加上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和情动后就格外绵软敏感千百倍的天生媚体……封祁的清心寡欲彻底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此刻暴躁的想要吃了她,简直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失控……
&&&&木莲华嗤嗤笑笑,胡乱动作,又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令封祁脸红心跳的话。
&&&&最后终忍不住的某男倏地撩袍俯身……倾轧而上……
&&&&一发不可收拾的炽烈癫狂!久久未分开……
&&&&再醒来,木莲华发现换了地方,身体干爽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显然已经洗过澡。还换了衣服。衣服柔软轻滑,舒服贴身,是雪蚕素锦的料子。虽说珍贵罕有,却也不怎么得木莲华稀奇。
&&&&倒是房间,简洁雅致了了几件摆品,却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如:足有篮球大小亮如白昼的暖光夜明珠,吊在房间正中的位置,一室光明皆由它而来。靠窗的桌子上放着的茶具,洁白无暇盈盈透着柔光,绝对不是凡品,具体的估计得拿到手上才能清楚。还有明珠下方靠墙放着的两棵鸡血红色、形状完美的珊瑚树,差不多有她个头高了,这得值多少钱啊!
&&&&再有她此刻正躺着的榻……竟是寸木寸金的古紫檀木的。前后贴金的榻檐挂落上,精雕细琢着栩栩如生的莲花牡丹瓜迭,花蕊绿叶全是上品的红宝石、碧翡玉镶嵌而成。
&&&&丫,绝对是个贪官奸臣!木莲华腹诽道。也是,不奸不贪不懂同流怎么能混到如此高位。能臣贤吏多的是,哪个有他窜的快。没有特殊手段,即便是状元出身,也要慢慢熬资历。
&&&&不过,总算他没有对天下老百姓下手,还努力做了不少惠及天下百姓实事儿,比光吃不干的不知强多少倍。
&&&&“下去吧,按规矩办。”
&&&&“是,老爷。”
&&&&听着像是封祁交代刘德顺办什么事。刘德顺的声音倒是听着有些虚弱,脚步声亦是不稳,好像是得了‘重病’有些气力不足?
&&&&接着就听到推门声,很快一张让人见之就再难忘记的俊颜映入眼帘。
&&&&想起和这个人的荒唐事,木莲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眼,圆润白腻的脸颊浮上一层胭脂色。
&&&&“醒了?”封祁恢复了往常的淡漠表情,只是那漆黑如墨潭般的狭长凤眸看向她时,多了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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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华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撑着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再重组的散架酸疼身体,坐了起来,白了封祁一眼,没好气道:“我饿了,饿的能吞下一整头牛。”语气却带着一抹嗔怪,木莲华懊恼的咬了下嘴唇。这声音是这身体特有的,不留意就会流露出嗔媚之音。
&&&&封祁轻挑了一下眉梢,走过来抱起她。木莲华没力气抗拒,也懒得抗拒。再说,身体都翻来覆去的滚了,还在乎这点儿抱抱么?没那么矫情。
&&&&说是能吞下一头牛,可当真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时,被榨的透支的身体,连牙根儿都是酸软无力的,别说嚼东西了,连吞咽都不想。
&&&&最后,还是封祁强制渡了几口嚼好的食物,和一碗血燕人参羹才罢休。
&&&&木莲华看了看天色,问了时辰。
&&&&封祁告诉她已经亥时末刻。他已经向莲宅传了话,说她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木莲华无语,看了眼奢华靡丽的房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脑袋里一片混乱。好久才算理出一条线头。
&&&&“我被下药了?”她最近虽说有些想要冲动冲动,可还远远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那突然间失去理智的荷尔蒙大爆发,只能是中了药物类的东西。
&&&&封祁抱着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那软绵绵的身体,好像填满了他的双臂。
&&&&轻轻点了下头,“嗯。”
&&&&“谁下的?”木莲华可不认为封祁会给她下药。他也没必要下。她又不是天仙美人儿,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过,何苦来哉呢。
&&&&若他想要,完全能正大光明的和她滚炕单,下药根本没必要的。
&&&&而且和这样的不论是相貌、身材、还是功夫,都绝对臻品的美男滚,她也不会拒绝。前世,没有男朋友时,她亦曾花大钱招过特殊服务。所以在她看来,这是正常所需,和感情无关。
&&&&再说,对方是她孩子的爹,那休书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是无效(三不去)……故而尚是登记在册的夫妻的他们,想要解决一下彼此生理需求,没问题,完全合法。唯一不美的应该就是彼此都没有感情,这只是纯粹的身体碰撞,满足感官需求。
&&&&所以,这药不会是封祁下的。那是谁下的呢?刘德顺?才不会,一看那就是个忠诚的人,怎么会下药害主子,弄死他,他都不会。
&&&&封祁没有回答木莲华的问题。
&&&&木莲华也没在意,只继续愤愤不平的道:“对方胆子好大。这要是毒药,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升天见如来大爷去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瑟缩了下,浑身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哆嗦。
&&&&因着她的自娱自乐,也就没有感受到,那抱着她的修长完美的手,突然紧了下。
&&&&深夜,躺在宽大软暖的榻上,木莲华抱着阔别九年的异性怀抱,狠狠地蹭了个够够后,才轻叹着推开,然后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锦被一搂,一条腿夹住,自己个儿极舒坦的睡着了。
&&&&这边,被蹭得火烧火燎的某男,强忍着把某女摁下去驰骋一番的欲望,在痛苦折磨中,仍把已经睡着的某女从被卷儿里抽出来,搂自己怀里,艰难浅眠。
&&&&异性相吸,特别是品相味道极佳的异性,那绝对是身体和精神的至高飨宴。
&&&&不过,木莲华却不打算沉溺。偶尔奢侈一把就算了,她还是习惯一个人生活。
&&&&第二天醒来,封祁已经去上朝。木莲华拖着纵欲过度的身体,在少师府吃了早点,就回了莲宅。
&&&&才半天没看到娘的某小屁孩儿,睁着兔子眼,正站在莲宅大门口等着某女。
&&&&此举,令某女大为感动!当即就要来一个熊抱时,小屁孩儿开口了,“金子不见了。”
&&&&啥?!
&&&&金子是一只长得像金毛犬的大型犬。是木莲华在海上某个岛国寻到的,用一匹红绸换来送给封瑾诺的。性格温顺,聪明不惹事,像极了它的主人。平日最喜欢赖在阳光明媚的地方,或者枕着封瑾诺的鞋子,呼呼的睡懒觉。
&&&&这次到明城,木莲华把它和一些大件行李一起托给了振远镖局护送。昨晚才随着大件行礼到了明城。
&&&&乍一听它不见了,木莲华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狗从半尺长(chang)长(zhang)到一米多长,可从不曾乱跑过啊。
&&&&看着封瑾诺哭的眼睛红红,还泛着肿,心疼的要命。于是命令整个莲宅的人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搜莲宅,什么狗洞、猫坑、老鼠窝,一个都不放过。
&&&&封祁下了朝见木莲华离开了,后脚也就直奔莲宅而来。
&&&&见莲宅气氛乱哄哄的,而且仆从看起来都挺焦急,以为那俩人出了什么事。素来冷漠令人惊为天人又不禁畏惧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晦暗,十步内简直无人敢靠近。
&&&&等看到封瑾诺红幽幽的鱼泡眼时,心情越发恶劣了!
&&&&封瑾诺看到宛如冥王附体的封祁,皱了皱小眉头,关切的问道,“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母亲呢?”封祁上下扫视着封瑾诺,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封瑾诺撇了下嘴角,不甚在意的答道:“不是在算账就是在睡觉。”木莲华发了搜寻令后,就自己回屋里去了,还一直都没出来,按照惯例,必定是在捣腾自己的小金库或者睡懒觉。
&&&&听到这话,封祁脸色稍霁,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把整齐的齐耳短发揉乱又理顺,最后别到耳后,露出元宝一样好看的耳朵,声音变的温软:“你眼睛怎么了?”
&&&&封瑾诺被揉得有点儿害羞的低下头,“金子昨夜跑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蹲在一边晒太阳的金子,听到封瑾诺叫它的名字,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走到封瑾诺的手边,仰头看看他。然后又歪头看向封祁,圆圆憨憨的脑袋好奇得打量着。
&&&&封祁瞧了它一眼,见其甚是温顺不似凶犬,便没说什么。然后松开一直摸着封瑾诺小脑袋的手,道:“嗯,去玩吧。我去看看你娘。”
&&&&封瑾诺眼瞅着封祁进了他娘的院子,蹲下身扯了扯金子的大耳朵,“可不许乱跑了。走,去看看大家,让他们别找你了。”也就对着金子时,封瑾诺偶尔才会露出孩子样天真单纯的一面。
&&&&金子‘汪’应了一声。
&&&&进了木莲华的房间,纸墨香迎面扑来。
&&&&一摞摞的账本,打开的,没打开的,摆的到处都是。算盘都备了三把。
&&&&珍宝首饰古玩字画也都零乱的摆着,尚未收拾。
&&&&而造成这一切的祸首木莲华,此刻抱着一个大大的软枕,正趴在厚厚软软的羊毛毯子上睡觉。因为烧的地暖,所以地面格外暖和,比被窝都舒服。
&&&&封祁脱了云纹玄色朝靴,着白袜踩在暖和的羊毛毯上,走到木莲华的身边盘腿坐下。然后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和他的身体极度契合的女人。
&&&&看了一会儿后,就从榻上取了一方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脱了紫色从一品繁复威严的朝服,只着白色内衫,也钻了进去。扯开软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浅啄了她的唇珠一下,淡淡的属于她的甜甜诱人体香,萦绕在味蕾鼻端。
&&&&一室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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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师府的后门
&&&&一名披着淡紫色连帽披风的女子,下了马车。婀娜柔媚的步姿翩然到角门处停下,朝着门缝里面小声问道,“安妈妈,安妈妈?”那罩着脑袋的帽子,让人看不清女子的模样,但光就一个侧面就让人觉得美丽惊艳不已。
&&&&“安妈妈已经走了,卿姑娘好自为之。”
&&&&角门内传出一道粗哑的老妪声。
&&&&被叫做卿姑娘的女子,身影晃了晃,好似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了一样。
&&&&_________________
&&&&木莲华笑看着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煽风点火的手。那手甚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指尖有一层细细的薄茧,不会让人觉得粗糙,反而有种特别的质感,令人血流加速。
&&&&“听说你得过金科状元。”
&&&&“嗯。”封祁沙哑动情的嗓音。
&&&&“那状元郎,白日宣霪这个词,不知是褒还是贬?”木莲华斜瞟了眼外面耀眼的阳光。
&&&&“呵,夫人会知道的。”封祁挑了一下眉梢轻笑,然后,整个身体俯下压在她身上……
&&&&木莲华被突然而至的体重压的喘不过气。
&&&&不是吧!她可不想累死在这上面,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比如那丢了一地的账本子。当即就要推开他。使出吃奶的劲儿——
&&&&呃——!没推动!
&&&&好吧,这人看着劲瘦,可那骨头肌肉都是死沉死沉的,有些着慌道:“内什么,我知道这词的意思。你不用解释了……啊。”
&&&&话未落,随着一道可疑的水声……一切都徒劳了……
&&&&晚饭很丰盛,木莲华有气无力的吃着。
&&&&林又安瞧着这一天一夜就瘦了一大圈儿的木莲华,有些担心。他是莲宅的管家,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夜没回来,现在也能猜出来了。
&&&&木莲华喝了一小碗热烫烫的枸杞鸡汤后,好似回了一口气回来,问道,“宝儿呢?”
&&&&林又安回道:“封大人带着少爷去了少师府做客,并嘱咐小的准备些饭食等夫人醒来吃。
&&&&少爷还说他要向夫人学习,明天才回来。”
&&&&‘噗’,一口饭喷了出来。因转头够快,只是喷到了地上。
&&&&果然,这臭小子有别扭她昨晚没回来的事。
&&&&吃完饭,木莲华让林又安把封瑾诺所惯用的一些用品:枕头、被褥、睡衣什么的,送去少师府。
&&&&之后,她就一个人躺在了暖榻上,思考着。
&&&&她不想做封祁的夫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来和平解除和封祁的夫妻关系。
&&&&她喜欢走南跑北,做生意赚钱,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喜欢冒险,喜欢寻宝。
&&&&如果做了封祁的夫人,那这一切都会如梦幻泡影……
&&&&她要应酬一些她不喜欢的人。她要被禁锢在一个地方,每日管着一些琐碎。还要担心她的卧榻之侧,有没有人觊觎……她能想象那样的生活,会让她疯掉。
&&&&她也不想爱人,她觉得那样的话,会让自己变得不再是自己。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就可以了。她的心不想分给别人,也不想有人闯入。
&&&&封祁才貌无双,有权有势。这样的人太容易让人心动。而且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出事。这些年她不是没注意过他,恰恰因为他是封瑾诺的父亲,她很关注。那些官府邸报,每一张上都有他的桃色新闻和不凡政绩。
&&&&再则,封祁在爱事上的表现也很出色!出色的,令她着迷为之叹息。甚至觉得吃过了这样的饕餮盛宴后,还能不能吃得下别的……而这份出色,是诸多经验的精华。显然这些年,他没少过女人。当然,也从来不会缺少。凭着他的条件只坐着,就会有‘美味’主动送上门,爬上榻……
&&&&她没有信心能征服这样的男子,令其守身如玉只为她,而且他的持久力也让她有些疲惫,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没有那金刚钻就不那揽那瓷器活儿,她索性不费那份心思。
&&&&不奢望长久,只在曾经拥有。这是她这些年,前世今生所贯彻的信念。这样的男子她看过,摸过,做过,也就圆满了。
&&&&彻头彻尾的拥有,还是不做那白日梦了。并非她胆怯,而是她看过听过太多的实例,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她不敢奢望,即便努力也是徒劳罢了。
&&&&要说她牵挂的,也就封瑾诺这个意外的孩子了。这个和她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然,他的性子和他将来的命运轨迹,她如今是看的真真的了。已经明显不属于她能指导的。他更适合呆在封祁的身边,所以她送了他来京城,并让他们父子相见。
&&&&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是一家人。才见面就跟着人家走了,把老娘一个人丢家里吃晚饭。
&&&&封祁说的严禁对外通商,让她犹豫着要不要撤手进出口生意。毕竟国策如此。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凭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儿去和国家机器对着干。
&&&&胡思乱想着,木莲华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木莲华感觉到身体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刚睡醒的身体,酸软无力。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也就放任了,只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自己舒服些。
&&&&在木莲华醒来的一瞬间,某人就睁开了点漆的狭长凤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半遮着眼眸,看不清里面的神色。双手死死的锁着怀里的人儿,任她挣扎就是霸道的不松手。
&&&&“宝儿呢?”木莲华掩口打了个哈欠。
&&&&“休息了。”封祁答道。声音低低沉沉,如大提琴的优雅低鸣。
&&&&“在你那里?”木莲华抬头看他,只见一张美男春睡图出现在眼前。
&&&&封祁把眼睛闭上了,长长浓密的眼睫划出一道美极的影线,精致绝伦的脸上含着一丝疲惫。不知是为着何事,却有一种让人想要掏出一切,只要能抹去那一丝疲惫的冲动。
&&&&“嗯。”封祁缓缓睁开眼,淡淡的又深深地望进木莲华的眼底。
&&&&木莲华突然有些不自然,挪开了视线,忿忿不平的道:“这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边说着就擦拳磨掌了,好像封瑾诺就在眼前,随时都能出手一般。
&&&&封祁微皱了眉,拨弄开那两只比自己的小了近一半的雪白柔荑,把玩着青葱指尖,道:“和我回去吧。”低沉成熟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犹不可查的忐忑不确定。
&&&&木莲华身体一僵,后笑开转了话题,“你说荣山书院好还是天泽书院好?哪个书院的藏书更全,更珍贵。我想送宝儿去上学。这小子有孤僻嫌疑。”
&&&&封祁深深的凝着她,好一会儿无奈轻叹道:“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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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书院乃皇家书院。原本是皇子们就读的书院。后来鉴于皇子太少,缺少学习的氛围,就挑选了一些朝廷名门权重的子弟进去。
&&&&但这名额有限的很,每一家只能选一个最受重视和地位斐然的子弟进去。因此但凡进了天泽书院几乎就可以认定是下一任家主,下一个时代的主力领导者,为此各大家族里也是竞争相当厉害。
&&&&而如今的天泽书院也已然成为朝廷的缩影。特别是皇子,保不准哪位就是未来的天下之主。里面派系之争甚至比朝堂还要激烈,有时候甚至会延伸到朝堂。
&&&&总而言之,里面每一个学子都是大有来头的,将来也是不可预测。加上轻易不会被人面见到的皇帝陛下,也会时不时过去考察学子们一番。所以,整个书院竞争相当激烈。学风严肃规整,师资物力之雄厚,乃大晋第一。
&&&&木莲华当然知道天泽书院最好。作为母亲,她满心满眼的是想给孩子最好的。所以,这学校的选择她是打听的不再打听。
&&&&如果能进天泽书院,将来即便儿子不走政途,或者做其他什么的……单凭着天泽书院出来的名头,那也是会少很多磕绊,顺利许多。在前世现代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对这种关系学最是感触深刻。
&&&&“进得去吗?”忽的一下子坐起来,紧紧地盯着封祁。就怕从他嘴里冒出‘不行’之意的词。毕竟这名额难弄的很,凭着封祁现在在朝廷的影响力以及受明景帝倚重的程度,八成会有一个名额,但也不知道这名额有没有给别人用了。
&&&&封祁睨了一眼她亮晶晶充满希冀的眼睛,轻点下头,“我有一个名额。本来要给祖父的嫡次曾孙用。现在看来不用送出去了。”
&&&&木莲华欢喜的差点儿蹦起来,见头顶不高就是床顶,就放弃了,然后一下子扑到了封祁的身上,冲着他淡色的薄唇就狠狠的堵了上去,咕哝着,“就是就是,宝儿可是你亲儿子,作甚自己不用给侄子用。咱自己用哈~”
&&&&虽然想过封祁能把宝儿送进天泽书院,可真的进了,仍不免有种喜出望外的激动。
&&&&红艳艳柔润润的嘴唇,一下下的亲着有些凉丝丝,还带着好闻清香的淡色薄唇,以发泄着自己不可抑止的情绪。
&&&&殊不知,她这种行为,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是何等的危险,何等的惹火。
&&&&结果不言而喻。
&&&&不过,木莲华高兴,兴致也高。就精疲力竭的伺候了某大爷一回。
&&&&某大爷甚是满意,餍足的饱餐一顿后,抱着‘饭碗’睡着了。
&&&&第二天,身体仍未恢复过来,但精神甚好的木莲华一早就起来了。在门口等着她的宝贝儿子,准备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顺便胖揍这臭小子一顿,竟然有爹就忘了娘,敢让她娘一个人独守空宅,不可饶恕!
&&&&显然,某男尚需努力,仍未被某女划拉进一家人的圈子里。
&&&&谁知等来等去,人都没有回来。直到木莲华等的不耐烦,又钻回暖烘烘的被窝睡了一个回笼觉,那小人儿才跟着他爹回来了。
&&&&原来,人爹做事效率,直接把儿子带去见了天泽书院的院长,两朝元老的陆老太傅大人。
&&&&身为少师,更兼任着每半月一次的讲课导师。他要推荐自己的儿子进书院,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
&&&&而封瑾诺也很厉害。不光读过万卷书,更跟着木莲华走过、飘过百万里路,学识见识之广,令院长陆老太傅大人瞠目结舌……当即就要收了封瑾诺为亲传弟子。这可是连皇子都眼馋的机遇,不过却被这傲娇的小子给拒绝了。
&&&&只称,有父亲和母亲教导足以。当然这句话木莲华是不知道的。不然非得翘辫子不可,而封瑾诺最喜欢打击其母。
&&&&总之一切都顺利的让木莲华感觉在做梦。
&&&&好吧,人家有一个好爹,这个是主要原因。
&&&&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即便再天资过人,没有关系也进不了天泽书院。
&&&&饭后,木莲华啃着甜点,瞅着两个沉默不语的人。
&&&&踟躇了一下,开口,“那个,我想回一趟塔塔城,这两天就走。”
&&&&话罢,封祁猛地抬头直直的看着她,薄唇微启,却未言语。
&&&&封瑾诺则当即炸毛,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叫道:“我也去。”
&&&&封祁懔然的瞥了他一眼。
&&&&封瑾诺立马又安分的坐了回去。
&&&&木莲华被封瑾诺的反弹吓了一跳,嘴里正嚼着一口点心,就给噎嗓子眼儿了……忙端起手边的茶杯,着急忙慌的喝了一口茶,把点心顺进肚子,指着封瑾诺,怒道:“你丫,想谋杀亲母啊。”
&&&&“你自己噎的,贪吃鬼。”封瑾诺不服气的小声反驳。
&&&&“不孝子,哼!我才不带你回去,你自己老老实实的上学。都九岁了,还没个固定的学堂。这次一定要上到底了。回头毕业,给娘打工。”木莲华恶狠狠道。
&&&&封瑾诺一听不带他,又想炸毛,可碍着旁边坐着一尊黑脸大神不好发作,只能如坐针毡的在椅子上蹭了又蹭。忽地,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张口威胁道:“你敢不带我。我就把你的账本子全烧了,你宝贝的那些银票子全送人。”
&&&&“孽子,你敢!”
&&&&“我就敢!”
&&&&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啪’茶杯盖儿撞上茶杯的动静,声音不大却在两个人的吵声中格外清晰,带着一股迫人心魂的震慑力。
&&&&两个顿时变怂了的人齐齐止了声,皆偷偷地朝着那茶杯看去,继而朝着盖茶杯盖儿的人看去。
&&&&“无非就是对外禁令影响了你的莲商会,你且等等,我定给你解决了。原本你打算在京城里开店还是开酒楼,都继续折腾你的。还有你,刚刚进入书院还没上一天课就要走?”冷淡的声音,严肃吓人的俊脸,两个人默了,低着头老老实实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封祁可不敢让这个媳妇再跑了。他才刚刚食味知髓,岂能让酿造美食的‘饭碗’跑了?还有这个儿子,如果他娘走了,他估计也留不住。真是让人闹心,想着想着,眉心又皱了起来。
&&&&“那……我的生意还能继续做?”木莲华小声问道,一脸希冀的瞅着某大爷。
&&&&“嗯。具体的等结果落定再告诉你。”封祁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消去了些火,不自禁的声线就温柔了些。然后转首看向封瑾诺,变脸极快的肃声道,“准备一下,今天是我讲课的日子。我送你去书院。”
&&&&“是。”封瑾诺见娘走不了了,他也就老实不蹦跶了。出了厅堂去收拾他的书本笔墨纸砚。不过在临出门时,颇有意味的瞥了他娘一眼。
&&&&木莲华则被这破儿子看的莫名其妙,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脊背蓦地有些寒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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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热情和耐力献给我的《夫人说了算》,我把一片赤诚的爱心献给你们……我最最美丽的姑娘们!521+521!so~包养,收藏了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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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瑾诺走后,封祁‘腾’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木莲华跟前,猛地抱起她,然后就往卧室走。
&&&&木莲华先是被抱的一愣,后看到行走的方向,不妙的感觉越发厉害,挣扎着喊道:“喂,喂,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封祁不理,走的更快了。
&&&&‘噗通’木莲华被丢到了榻上,接着她的衣服就被撕扯的一片片,飞落的哪里都是……
&&&&一番时间不长,但绝对够激烈,彼此互不相让,堪称互奸的龙争凤斗后!
&&&&封祁霸道又轻柔的亲吻着木莲华红肿的唇,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含着她的舌,磁哑至极的嗓音顺着相纠缠的灵舌,塞到了她的喉咙里:“留下来。”
&&&&木莲华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柔软,香舌越发灵活……
&&&&之后又是一阵温存厮磨缠绵,封祁才着衣的离开。衣服竟是不知何时放置在木莲华大立式衣柜里的,很是让木莲华惊讶了一番。
&&&&等封祁走后,躺在炕上,已经不想再动的木莲华沉思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留下她干什么?当床宠?做梦!他给她当宠还差不多。
&&&&不过,既然眼下走不掉,就开店挣钱吧。那银子抓在手里的感觉……美妙!舒坦、舒坦的很啊,比男女之欢事丝毫不差!心思活络的木莲华立马找到了新的目标。或者说,又回归到了最初的计划。
&&&&累极的她,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近黄昏。
&&&&那父子俩还没回来。
&&&&木莲华翻了个身,黏腻的双腿间让她不怎么舒服,可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回想这两天貌似都在做一件事。忽感,好颓废!好荒唐!不过,也好痛快!
&&&&果然是要么不吃,一吃顶三年啊!这叫个撑得慌……
&&&&安适懒懒的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后,那父子俩回来了。
&&&&木莲华忙跑过去,接过封瑾诺的书包,问道:“怎么样?新书院好不好?有没有学子欺负你?有没有被老师打脸、打手板儿?罚站、罚扫卫生、不让吃点心?”
&&&&那父子俩被问的一脑门官司……这该是神样的书院啊?
&&&&“娘,挺好的。”封瑾诺一脸无奈的把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的样子,并且任由木莲华东摸细看,甚至连书包里的书也没有逃过检查。
&&&&封祁则坐下来,难得没有端素坐着,而是慵懒斜倚在红檀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半合着勾人魂魄的眼,微笑含睇木莲华在那里瞎忙活,淡淡道:“今儿的老师,是我。”意思是,我会让自己的儿子吃亏吗?怎么可能!
&&&&木莲华咧了咧嘴,有点儿尴尬的挠了挠梳着蝎子辫儿的头,“那啥,我给忘了。”
&&&&就在这时,林又安敲门边进来了。先是给三位主子行了礼,然后恭敬的冲着封祁回道:“老爷,书房准备的差不多了,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布置的没。”
&&&&封祁点点头,在木莲华一脸莫名其妙中出去了。
&&&&见林又安要尾随而去,忙叫住,“老林,怎么回事?”
&&&&林又安又拱手行了礼,木莲华摆摆手,让其免礼。
&&&&“是这样的夫人。老爷要在莲宅住下,带了很多公文过来,就命小的收拾一间书房。小的就把夫人帐房对面,准备给少爷做书房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腾了出来。”
&&&&“哦——啥?”木莲华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一脸惊色,“他、他凭什么住到我这里。还要准备书房,书房还就在我帐房的对面,这不是成心堵我嘛。不行,绝对不行。赶紧把他给我撵出去,赶紧的、我可不留大爷。”
&&&&封瑾诺把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整理好,然后背上,鄙视了他娘一眼:“父亲大人要教我功课,娘不许添乱。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这么不懂事。”说完,就拍屁股走了。
&&&&木莲华抖着手,指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厅堂门口,憋气道:“这、这是要造反啊!老林,你看看,你看看,这都白眼儿狼啊。”
&&&&林又安怜悯的看了木莲华一眼,“夫人,小的先告退。老爷那里应该还有事。”说话就往外走。
&&&&“老林等等。你一定要把他给夫人我撵出去,必须撵出去。还有,不许叫他老爷,要挂上姓,叫封老爷。哦,疯老爷也是可以的,疯子老爷更好。”木莲华吩咐道,还紧追两步嘱咐。
&&&&可惜林又安腿脚利索,早就紧随封瑾诺而去。
&&&&“趋炎附势的东西,趋炎附势!”木莲华气愤的拍了下桌子,拍完又觉得手疼,忙又朝着手心哈气,一脸憋屈。
&&&&_________________
&&&&是夜,窗外远远的传来了二更天的锣响。
&&&&木莲华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书,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这两天做的狠了,身上的肥肉是瘦了一圈儿,微凸的小肚腩没了,胸部倒是又胖了不少。
&&&&减肥果然得运动啊,想要减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更是非这种运动莫属!
&&&&今天她想要好好睡一个觉,临睡前特意把门闩栓上了。
&&&&希望某人能识趣。
&&&&吹灭蜡烛,盖上被子,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心灵感应一样,封祁还真就没有来她的屋里骚扰。闷在书房批阅公文查阅资料忙了一整夜。
&&&&林又安和刘德顺两个人,轮流盯着书房,中间几次换蜡烛,封祁都好似不知一般。
&&&&直到早上,熬了一宿却不见有什么疲惫的某人才用‘巧力’打开她卧室的门。馨香的房间因有地暖,温如春到。见她睡的跟螃蟹一样,四脚八叉的,淡薄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然后抓起她的手,为她把起脉来……直到平稳有力的脉搏自那皓腕传到指尖良久才松开。最后把她四脚八叉的身体摆正,又重新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才离开。
&&&&该准备上朝了。
&&&&临走时,封祁路过封瑾诺的院子,想了下,然后进去把某小人儿从暖暖的被窝里捞了出来,勒令他蹲马步,一直到他回来为止。
&&&&等到木莲华起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一脑门子汗的蹲马步,那马步差不多都变形了,却依然在坚持着。
&&&&“我儿,大出息啊!”木莲华上前,伸出大拇指,脸上全是佩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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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大出息啊!”木莲华上前,伸出大拇指,尤带睡容的脸上全是佩服的神色。
&&&&封瑾诺赏了他娘一个白眼儿。
&&&&木莲华当然看出这是要练武的架势,围着他转圈圈纳罕问道:“谁教你蹲的?”
&&&&“我父亲。”封瑾诺努力放平心境,不和某个看戏的女人计较。何况这个看戏的女人还是他亲娘。看不起她也就是看不起自己。父亲说的对,要冷静,要冷静!
&&&&“他会武?”木莲华努力搜索脑袋里看过的关于封祁的资料,好像没有会武这一项。
&&&&封瑾诺点头,“嗯,武功可高呢,能飞到天上,落水里也不用憋气。娘你别和我说话,影响我练武。”
&&&&他三年前被拐子劫走,是父亲救得他。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父亲会武,没想到会教他。他可是求之不得,可不能让他娘把好事给搅和了。
&&&&若不是知道儿子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木莲华一准儿把这话当成是儿子对父亲的无上崇拜了。转而心下又觉得憋屈,难怪一上床就下不来了,妖孽果然深藏不露啊!坑人匪浅!
&&&&一番腹诽也就瞬间的功夫,见儿子嫌弃自己打扰了他的模样,撇了下嘴角浑然不在意的道:“行了,就蹲个马步,还喘上练武了。你慢慢蹲吧,娘去转转。”
&&&&说着就往前走,刚走两步又绕了回来,“今儿书院午休的时候,娘去皇城青龙门等你啊,咱一起去醉味斋吃大餐。”
&&&&“嗯,知道了。”封瑾诺费力的调整了蹲姿,目不斜视,正视前方的一棵鼓着花苞的梅花树,咬牙切齿回答了木莲华的话。
&&&&木莲华见这破儿子的态度越来越不好了,正要再教训他。
&&&&就在这时,刘德顺跑了回来,看到木莲华,忙行了礼。可在见到封瑾诺还在蹲马步时,又顾不得木莲华说免礼,就跑了过去,急切道:“少爷快起来吧。老爷说让您自己先吃饭去学堂,不用等他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木莲华跟过来随意问道。
&&&&刘德顺扶着封瑾诺站起来,一边给封瑾诺捏肩揉腰打腿,一边回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国舅爷闯了什么祸,陛下龙颜大怒。这朝不定什么时候散。”
&&&&母子二人面面相觑,国舅爷是谁啊?同时默契的耸了一下小肩膀表示都不知道。
&&&&平时的官府邸报上,也没有这位什么事,貌似是个名不转经传的人。
&&&&刘德顺手法极熟练的给封瑾诺揉捏打按,很快封瑾诺浑身的酸疼不适就消减了大半。
&&&&“你家老爷,武功怎么样?”看刘德顺的手法,应该是专业出来的。又是封祁的贴身,封祁会武看来是真的了。
&&&&刘德顺恭敬回禀,“小的不知。但平常十个二十个打手,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这个平常,就不知是怎么个平常法,什么标准算是平常的。
&&&&十个二十个打手,看来是不错啊。木莲华没再细究这个问题,打算看到本尊再说。虽然每次看到后,就会忘了她原本要干啥……暗自腹诽了两句后见刘德顺还等着她回话,便道,“行了,伺候你家少爷洗漱吃饭吧。”
&&&&封瑾诺自站起来,松了身体里的那口劲气后,浑身的疲惫就齐齐涌至,眼下已经累的懒得吭气了,只向他娘行了一礼,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德顺忙恭顺应道:“是。”然后紧随封瑾诺。
&&&&木莲华则一边抻胳膊,一边蹬腿儿,朝厨房而去。今儿早上她想吃热气腾腾、满口流汁的肉包子,不知道麻婆子有没有做呢……
&&&&朝堂上的事不论是大事还是小情,都不是平民百姓能决策的,所以大多数人也都不怎么关心朝廷的事。而那些权贵官兵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打仗,不折腾他们,他们是非常乐意当聋子瞎子。那些人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反正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今儿撤了我的凳子,明儿我就摘了你的帽子,勾心斗角,阴谋阳谋的都一个鸟样。
&&&&这不,纵然已经有一队队的禁卫军朝着国舅府而去,大街上也只是少数人关心唠嗑,大多是该干啥干啥——买货的卖货的,吆喝着、砍价的、说笑的……喧闹沸腾着。
&&&&林又安驱赶着马车,带着木莲华来到了明城的南半城。
&&&&南半城龙蛇混杂,皂帛难分什么都有。房价却不比木莲华住的北半城便宜。木莲华让林又安在一个名叫坛子口的死胡同停下。
&&&&下了马车,木莲华朝着胡同里走去。林又安观察四周,在她身后紧紧跟随。
&&&&走到胡同一半时,木莲华指了指周围的大小新旧颜色不一的木门,问道:“老林,你猜这里住着多少户人?”。
&&&&林又安数了下:“九户?”
&&&&“错。”木莲华好似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唇角露出梨涡浅笑。那圆圆的梨涡,配上宛如一抹朝霞般灿烂的笑容,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林又安瞧着自家的主子,觉得自家主子长得也是不错的。只是摊上了那样的夫君,也是倒霉,竟被遮掩的一丝颜色都没了!心中不由喟叹。
&&&&“这巷子瞧着有九户的门,其实这里就只有一户。而且只有走对了门才能找到主人家。”话落,木莲华走到倒数左手第二个门前停下,‘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正反有节奏的敲着。
&&&&林又安有些好奇,一边看着眼前的门,一边打量四周。
&&&&片刻后,最里面最后的门打开了。
&&&&一个小女孩儿从门内跳出来,白白嫩嫩的小手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编贝一样的皓齿,最后又伸了个懒腰后,才道——
&&&&“谁活腻歪了,敢敲本姑娘的门。”声音倒是如同黄鹂鸟一样动听,就是说的话令人汗颜,带着被扰了美梦的煞气。
&&&&“你这破门儿,还能有谁会敲啊。”木莲华笑答。
&&&&那小女孩儿先是一愣,后在看到是木莲华后,那黑黝黝的煞气瞬间消失,一片明媚阳光,圆圆的苹果脸笑颜盈盈——“嘻嘻……莲妹妹来了,真是不禁小夜念叨啊。”
&&&&莲妹妹?林又安瞧着那还没有封瑾诺高的小孩儿模样,眼前发晕。
&&&&偏木莲华还应了——“梅姐姐,想着你们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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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门,林又安打量着这个院子。
&&&&不大,普通的民家小院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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