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价值是什么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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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什么
人生之目的
目       录
一、人生之目的
二、弥陀的呼唤
  人生是什么
   释尊在《佛譬喻经》中,以一段有名的譬喻,向我们开示“人生究竟是什么?”这譬喻是这样的:    在一个寂寞的秋天黄昏,无尽广阔的荒野中,有一位旅人蹒跚地赶著路。突然,旅人发现薄暗的野道中,散落著一块块白白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人的白骨。    旅人正疑惑思考时,忽然从前方传来惊人的咆哮声,随著一只大老虎紧逼而来。看到这只老虎,旅人顿时了解白骨的原因,立刻向来时的道路拔腿逃跑。    但显然是迷失了道路,旅人竟跑到一座断崖绝壁的顶上。在毫无办法之中,幸好发现断崖上有一棵松树,并且从树枝上垂下一条藤蔓。旅人便毫不犹豫,马上抓著藤蔓垂下去,可谓九死一生。    老虎眼看好不容易即将入口的食物,居然被逃离,可以想像它是如何懊恼地在崖上狂吼著。    好感谢啊!幸亏这藤蔓的庇荫,终于救了宝贵一命。旅人暂时安心了,但是当他朝脚下一看时,不禁“啊”了一声,原来脚下竟是波涛汹涌底不可测的深海,怒浪澎湃著,而且在那波涛间还有三条毒龙,正张开大口等待著他的堕落,旅人不知不觉全身战栗起来。    但更恐怖的是依靠救生的藤蔓,在其根接处出现了两只白色和黑色的老鼠,正在交互地啃啮著藤蔓。旅人拼命摇动藤蔓,想赶走老鼠,可是老鼠一点也没有逃开的样子。而且每次摇动藤蔓,便有水滴从上面落下来,这是树枝上蜂巢所滴下的蜂蜜。由于蜂蜜太甜了,旅人竟完全忘记自己正处于危险万分的死怖境地,此心陶陶然地被蜂蜜所夺。    释尊开示这愚痴的旅人之相,便是所有人类的“人生之实相”。那么释尊这段譬喻意味著什么呢?    释尊“无常之老虎”的法语,是在开示我们的人生真实之相。
  1.孤独的心灵    旅人:这旅人即是指我们自己。    荒野:无尽而寂寞的荒野是譬喻我们无尽寂寞的人生。    我们从生下来时,就成为旅人而在作人生之旅了。    既是旅人,应知目的地。如今我们是以何目的,而出生到人间来呢?    如若不知,岂不就和这愚痴的旅人一样了。    秋天的黄昏:秋天的黄昏是譬喻人生的孤寂感。何故我们的人生就像秋天的孤寂?    因为我们是孤独一人旅行之故。虽说有亲属、家族、朋友,但并没有可以互相倾吐心中一切,互相理解的心灵之友。即使是夫妇,终此一生也未必能互相理解心中之事。
(攀藤食蜜图)
   人生的孤寂,原因就在这心灵的孤独。难道你未曾有过孤独的感伤吗?    白骨:路边的白骨是指我们人生旅途中,家族、亲属、朋友等的死亡。我们活到现在,应该看到很多白骨,那时我们有何想法?有何感触?我们可曾注意到紧逼而来的“无常之虎”呢?    老虎:饥饿的老虎所譬喻的即是我们自己的死亡。    世间的一切都是无常的,因此,我们非死不可。    死,对我们而言是最恐怖的事,所以释尊以恐怖的老虎作譬喻。    现在这无常之虎猛然向我们逼来,但由于我们以为这是非常恐怖而且不吉祥的事,所以平时不想去思考它。    而且如果我们因为佛教的正视死亡、谈论死亡,而感到阴森森,并且厌恶的话,就是对佛教完全误解了。    我们平生虽然忘记死、逃避死,但死必然会来到,这种逃避的心态并不能解决死的问题。唯有与死正面对决,而获得解决,才能得到绝对的安心与幸福。因此佛教才提到死的事。    作为旅人的我们,本能地想从死逃开,一有病就到医院,或以药物来跟死亡搏斗,但仍然是逃不掉的界限。    2.无力的松树    松树:接著我们攀上崖顶的松树,松树是指金钱、财产、名誉、地位等等。这些东西即使拥有再多,在死亡的面前也仍是无力的。像历史上有辉煌成就的秦始皇、汉高祖,临终时也不免感到“啊!人生犹如梦中之梦”而寂寞地死去。    我们现在能握著金银、财产、名誉、地位等,含笑地迎接死亡吗?濒临死亡时,一物也带不走,因此想要微笑地面对死亡是不可能的。    3.人生是梦    藤蔓:藤蔓所譬喻的是“还不会!还不会!我还不会死”的那种以为还有二十年、三十年的寿命可依恃,但即使认为“还有十年、还有二十年可活著”,但你认为到底人寿几何?想想便知:已过去的十年二十年,也不过是“啊”的一声之间,便如梦如幻般地消逝了。而今后的十年二十年,也同样是“啊”的一声之间便会过去。    老鼠:不断交互咬啮著藤蔓的白老鼠和黑老鼠是指白天和晚上。白天的白老鼠和晚上的黑老鼠,互相在缩短我们的寿命。所谓:活了今天一天,便是死了今天一天。即使过年、节日、假日也都一刻不休地在啮著我们的生命。因此最后藤蔓必定被啮断,这便是“死”。    4.后生大事    人生谁都是过客 相守百年也是梦   世上万般带不去 一双空手见阎罗    作为旅人的我们,此时唯有堕入深不见底的毒龙深海里。因为在我们死后,必定有“后生一大事”。    深海:深海所譬喻的便是“地狱”。堕入此地狱,必须承受“八万劫中大苦恼”,这一件事情便称为──“后生一大事”。    一堕地狱八万劫 再得人身复几时    毒龙:显现地狱之苦的是这三条毒龙,这三条毒龙即指我们心中的贪欲、嗔怒、愚痴之可怕的心。    由于“贪欲”之故,在我们心中不知累积了多少杀、盗、淫、妄的意恶之罪。    由于“嗔怒”之故,在我们心中不知累积了多少对翁姑、朋友、他人“愿他快死”等的心杀之罪。    由于“愚痴”之故,在我们心中不知累积了多少对自己不幸的愤懑,对他人幸福的嫉妒之罪。    “善因善果、恶因恶果、自因自果”的因果法则是不会有丝毫差错的。由自己所不断造作的罪恶所生出的地狱,最后还是由自己堕入。    教我们解决此后生大事的便是佛教。但作为旅人的我们,忘记了逼在足下的后生大事,此心完全被蜂蜜所夺。    蜂蜜:蜂蜜是指人的五欲:财欲、色欲、名欲、食欲、睡欲。一天之中,我们不断所想的,持续所求的,无非是为了这五欲的满足。    然而不断地舔著蜂蜜,不知不觉地堕下去,岂不是太愚痴了吗?    我们能否认自己不是这个旅人吗?    释尊在此开示我们人生的真实之相── 亦即此“后生一大事”,一刻一刻地逼近著。── 并且向我们说明解决之道。    来吧!莫让死看到我们的背后,要从正面跟死对决。    唯有解决死,才能真正得到人生绝对的安心与满足。    能够打开佛教通往安心之门的唯有我们自己啊!    人生难得今已得 佛法难闻今已闻   此身不向今生度 更待何生度此身    【按语】世人无知,以为一死百了,何有死后世界?岂知死后世界,俨然存在;地狱火车,自然来迎;未出轮回,难免堕落。详细请看下文。      
  死后会怎样
   释尊以“生死一如”之语说明生与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无论是谁,他的心中都盼望著明朗快乐的人生,但其人生中有无底的不安与黑暗蟠据著,这便是“死”。    所有的人,都非一死不可!若老实地凝视这事实时,我们的人生便会陷入黑暗之中,因此平生尽量地忘怀于死,便是我们的心态。    然而,即使我们能忘记死,而死却不会忘记我们,且会突然袭击我们。    而正面跟死接手,获得死的解决时,也就能够真正得到明朗快乐的人生。    首先,人死之后,将成为什么呢?这是一个问题。    1.死后是有是无    死后的世界是有是无,答案是在那一边呢?    常有人说:“并没有所谓死后的世界,死了就没有了,死一次没有死二次的。”果真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并非如此。    从远处眺望死,而说死不可怕,这正如在动物园眺望笼中的老虎一样,动物园的老虎不会加害自己,因此不会觉得害怕。    反之,即将真正面临自己的死亡,则犹如在山中突然碰到老虎一样,只一见,便双脚瘫软了。    “没有死后,因此死并不恐怖”,说这话的人,在迎接临终时,那倔强之气,便顿时一吹而散。    2.文人学者们临终之相    平生否定有死后的德国哲学家叔本华(Schopenhauer),在其受临终之苦的折磨时,呼叫著「啊!上帝呀!我的上帝。    “先生,在你的哲学中也有上帝吗?”看护他的医生这样问。“亲受痛苦的境遇,即使哲学上没有上帝,也束手无策。我病如能痊愈,将从事完全不同的研究。”叔本华临死前曾吐露这样的心声。    世界性的文学家歌德(Goethe)也在死前说:“啊!眼前一片黑暗,给我光明,给我光明。”    日本自然主义文学的斗士,田山花袋氏在六十六岁死时,诗人岛崎藤村问他临终时的心情,他以微弱之声回答著:“想到一个人孤独而去,真感寂寞。”    夏目漱石氏因胃溃疡,五十岁即与世长辞,其最后喃喃独语著:“啊!真苦,现在死,真难过。 ”    3.火车来迎    《观无量寿经》云:“以恶业故,应堕恶道,命欲终时,地狱众火,一时俱至。”    释尊说行恶之人临终时,必有“火车来迎”。临终时,此心之黑暗扩大,看到黑暗的彼处有火焰的车显现而来时,认为“没有死后的世界”那种逞强的心,便会被吹散。并且真正与“狱火来迎”相遇的人,都会有凄厉惊人的惨叫声。
(狱火来现图)
   法国著名的无神论者华帝尔(Voltaire),临终时痛苦的挣扎著,最后凝视一处说:“瞧!那边有恶魔要来带我。啊!看到地狱了,好恐怖呀!谁啊!救救我吧!”这样绝叫著死去。    又日本岐阜县的M青年也因为看到伯父害怕于“狱火来迎”的临终之相,而努力追求佛法。    平生否定死后,更且污蔑诽谤佛法的M青年之伯父,终于患上了不治之病,其临终时是在深夜三时顷:“火来啦!火来啦!很热!很热!把我藏起来!把我藏起来!”惨叫而死。    M青年从来把“狱火来迎”想成是童话故事,可是在如实目睹可怕的狱火来现之事实后,很清楚的明白佛语之不虚和后生这件大事的可怕。此后他完全变了,开始认真地追求佛法。因为人是有死后的呀!    4.地狱之苦    那么死了之后,会成为什么呢?    释尊说“一切众生,必堕地狱”。即是开示所有的人都有“后生一大事。”    “后生一大事”是指所有的人“若不念佛往生弥陀净土,则将来必堕地狱,承受极大苦恼”这件大事而言。印光大师说:“不生西方,必堕地狱。”    唐朝善导大师说:    一入地狱受长苦 始忆人间善知识    受了地狱之苦,才后悔在人世间时未从善知识之处听闻佛法,但为时已晚。    然而地狱之长苦,是哪种程度之苦呢?    曾有弟子请示此事,释尊反问著:“早上、中午、晚上各受一百支枪所刺,骨肉碎裂,那样的苦,汝等以为如何?”弟子回答:“仅仅受一支枪所刺,其苦已难想像。”此时释尊拾起一粒小石头置于掌上而譬喻说:“每日受三百支枪所刺之苦,若譬喻为如此之小石,则真正受地狱之苦,便犹如喜马拉雅雪山之大了。”    这是怎样也无法想像的大痛苦。    死的话,必堕地狱,火焰的车是其前兆。    5.自造自堕    但,即使地狱的苦,与火车来迎,都是由于自己的业力所产生之故,自古以来,即有此偈传诵著:    虽无工匠 制造火车   自己制造 自己乘往    唯有后生这件大事的解决,才是付出人生的全部,也非完成不可的事情。    释尊四十五年间的说法,历代净土高僧的一生,也都是为了开示我们有后生这件大事而不惜劳苦。    关于后生这件大事的解决,是“信受弥陀救度,专称弥陀佛名,愿生弥陀净土”,今生现在被阿弥陀佛之本愿所救,成为绝对之安心与满足,此外别无。这即是“念佛往生”。    故“念佛往生”,即是人生生存的唯一目的!    切莫轻忽 火车逼来   念佛之外 别无逃路    【按语】如此说来,念佛往生,岂非所有人生存的唯一目的!详细请看下文。      人生之目的   1.人为何而生存著   人为了什么而生下来?为了什么而生存著?为了什么再怎样苦也非忍耐活下去不可?   我的一生就这样地过,这样地结束可以吗?   只要是人,不管谁都或多或少,曾经有过这种疑问。实际上唯有深怀这种疑问,才是真正具有宗教性格、具有学佛的根机。同时唯有这种疑问,才是付出一生的代价,无论如何也非了解、非解决不可的“人生根本问题”。   以哲学来说就是“人生究极之目的”。   凡是存在的东西都存有它的目的。   如“笔”是为了写字;“表”是为了看时间;“杯子”是为了装水;“眼镜”是为了看,“车子”是为了乘坐等等。   任何东西都各自含有其目的而存在著。   那么“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存在的呢?   被称为“万物之灵”的理性动物之“人”,若不知人生之目的而活著,无异于“没有理性”,“放弃人格”,可说失去生存的意义。   若将人生比喻为旅行,那么我们就是旅行者,每一个旅行者都有其目的,不知人生之目的,就像不知目标的旅人。   如果人生没有目的,那么生存也就毫无意义。   坏损的笔与表、破裂的杯子与眼镜等,既不能使用,也就失去存在的意义,只有被丢入垃圾筒。   再怎样高贵的名车,对于不知使用方法与目的的人来讲,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唯有知其目的与使用方法,才会体验到名车的可贵。   不知正确的目的与方法,则不知人生存在的难得与价值。   大部份的人,表面上乐观含笑的过日子,有一天当内心深处突然有“人生空虚”之感,这正是因为他不知“人生究极之目的”的缘故。   但一般人都错认为“自己拥有生存之目的”。   男人以为努力工作,养家活口是他的目的;   女人以为照顾家庭,抚育儿女是她的目的;   单身贵族,以自由惬意为目的。   同时人生欲望无穷:金钱、名利、地位等等,种类很多,也错误地以追求这些为他的人生价值。   2.人生目的之条件   以佛法来讲,所谓“人生之目的”的条件是“只要达成,虽死亦可”。   为了某种目的而来到特定的场所时,必须是直到达成目的,否则不会离开。   去市场购物的人,不买到东西不回家,一旦买到了,则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   又,如同进入饭店,还没吃饱,不会满足地离开,一旦吃饱,随时出来都很满足。   亦如到驾训班学开车,必须是一直学到考取驾照,否则不会半途而废。   像这样将目的与场所来比照人生的话,带著某种目的,而投生来到“人道”的我们,目的若是达成,便应有何时离开“人道”都可以的心境,亦即“目的达成,何时死去都满足”的心情。   释尊说:   若人生百岁 不知生灭法   不如生一日 而得解了之   虽然活了一百岁那样长寿,若没达成人生目的,还不如虽生一日,而已达成目的的人,亦即若能完成人生之目的,虽生一日亦可。   孔子也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早上达成人生之目的,虽然到了晚上经过这么短的时间便死去,也能心满意足。   那么人类所追求的,有那些能合乎这条件呢?   钱财、名利、地位,这些如果达成的话,人可以死吗?能含笑满足地离开人间吗?其实这些一样也不能使我们满足。不仅如此,而且是“世上万般带不去,一双空手见阎罗”,所谓“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所以,释尊形容一般人临终的心情说:“大命将终,悔惧交至”。   3.释尊“诞生偈”   “人生究极之目的”:宣说佛法的释迦牟尼佛在其诞生时,已经彻底地显示了。   佛教是宣说“人生之目的”的宗教,这由释尊的“诞生偈”就可以看出来。   释尊在约二千六百年前的四月八日,于当时北印度的蓝毗尼园诞生。   生下来时,东西南北各走七步,并且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而宣说:   天上天下 唯我独尊   这在《修行本起经》及其他经典都有记载,也就是有名的“诞生偈”。   此偈可作多种解释,但其本意是在显示“人生之目的”。   “唯我独尊”的“唯我”,并非只是指“释尊”一人而已,而是指“人道的每一个人”;“独尊”是显示“只有一件尊贵的使命”。   所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真义是:   “天上天下虽然广阔无垠,但唯有我们人类拥有唯一的神圣使命,崇高的目的”。   这句“诞生偈”正是有关“人生究极之目的”的大宣言。   那么佛教所说“受生人道之目的”是什么呢?“向著四方,各走七步”,就已暗示出来了。   六步加上一步便是七步,“六步”是指长久以来流转于生死轮回的六个世界,即是“六道”。而“七步”是从痛苦的轮回,迷界的六道跨出一步,以完成解脱轮回,自由自在,不生不灭的生命。   “六道”是:   地狱道:历经难以计算的漫长时间,遍受无法形容的大苦。   饿鬼道:接受五百世不闻水浆之名的饥渴之苦。   畜牲道:弱肉强食,最后被刀割煎煮之苦。   人间道:人类的世界,五阴炽盛,八苦交煎。   修罗道:嗔恨心强,常争斗的世界。   天 道:寿命很久,纯粹享乐;但临命终时,五衰相现,其苦甚于地狱。   我们的生命是从无始旷劫的古昔,一直迷于六道的苦界,未曾解脱。   释尊常说:“从苦入苦,从冥入冥”,现在的人道是苦,死后的地狱更激烈。   所以释尊要我们尽早发“出离迷界”的心,寻求觉悟永恒的生命。这便是“出离心”,我们要有此发心。   4.几兆年一次的绝好机缘   能够听闻佛法只有“人道”,所以人道是脱离一切苦恼的场所与绝好机缘。   但是释尊也说:“人身难得”,能够生到人间界来是极其不容易的。   在《杂阿含经》中,释尊以一段有名的“盲龟浮木”的譬喻来说明这困难性。其意是:   “大海之底有一只瞎了双眼的乌龟,寿命无量岁,每一百年才有机会将头浮出海面一次;海中有一片浮木,木的中央有一孔,是否盲龟能够遇到这浮木之孔呢?这是几亿年几兆年也非常难的事,但在三恶道中,要转生人道,比这还难。”   《涅槃经》也说:   堕三恶道者,如大地土;    受生人界者,如爪上土。   无论从时间上或数量上而言,都确实是“人身难得”。   就这一点,在一千年前,日本有一位高僧──源信上人,开示了一段法语,很贴切的说明得生人身的庆喜:   离三恶道 生于人间 应大庆喜   自身虽贱 不劣于畜牲   吾家虽贫 犹胜于饿鬼   事虽不如人意 难比地狱之苦   世间之难住多忧 即是出世间之缘   身虽卑贱不高贵 亦是入菩提之导   故生人间 应该庆喜   古德也说:“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正是警惕我们,一旦堕入三恶道,则虽经过几亿年几兆年也未必能再度得生于“人道”。   像这样已经生到“人道”来的“人类”,拥有这么大好机缘,怎么可以过著「不知为了什么而活著?”“生存很空虚!”“我的人生怎样都可以!”的灰色日子呢!   出生到“人道”之目的,释尊已经作了这么明确的开示与强调,亦即“依靠佛法,出离六道轮回。”   此生很短,而后生无穷的长,假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寻求永恒不生不灭的生命,正是“人生之目的”。   那么如何依靠佛法,从六道跨出一步,出离六道轮回呢?这是佛法所要说的重要课题。   释尊一生所说的教法,分为二门:圣道门、净土门。在这五浊恶世,又是末法的时代,人劣才闇,圣道难修,净土易行。不管僧俗、贤愚、善恶、男女、老幼,只要信顺任凭弥陀悲愿的救度,专称弥陀佛名,愿生弥陀净土,则永远蒙受佛光摄取。亦即弥陀本愿,不论你是善是恶,只看你是信是疑。一旦信愿念佛,则不管善恶,都蒙受佛光摄取。生在弥陀摄取光明中,死入弥陀无量光明土;得无量之寿命与自在之身心;永离轮回,无诸苦恼,岂不快哉!   【按语】极乐之乐,乐不可喻;地狱之苦,苦不堪言。专称佛名,必生净土;若不念佛,将堕地狱。详细请读下文 〈佛形容地狱〉、〈濒死体验篇〉及〈念佛放光〉、〈念佛往生〉等篇。     【经证:佛形容地狱】   1.“十方诸佛舍弃恶机”之文   《悲华经》卷六云:   是一千四佛所放舍者,所谓众生厚重烦恼。   专行恶业,如是众生,诸佛世界,所不容受。   如是众生,断诸善根,离善知识,常怀嗔恚,皆悉充满娑婆世界;悉是他方诸佛世界之所摈弃,以重业故。   (《大正藏》三.二○四)   注:一三四页有“弥陀一佛救度众生”等文   2. 佛说“三业行恶,必堕地狱”之文   《佛说铁城泥犁经》云:   人于世间,身作恶,口言恶,心念恶;常好烹煞,祠祀鬼神者,身死当入泥犁中。   (《大正藏》一.八二六)   《佛说阎罗王五天使者经》云:   人身行恶,口言恶,心念恶;谤讪贤圣,见邪行邪;其人寿终,便堕恶道,入泥犁中。   (《大正藏》一.八二八)   3. 佛譬喻“地狱痛苦”之文   《佛说泥犁经》云:   佛言:“设令恶人,眼如我眼,见恶人所趣殃过考掠之处,恶人即怖心憔破,吐沸血而死。”   佛言:“欲知勤苦,最不可忍者,独有泥犁。泥犁者极苦不可具言。”   诸比丘长跪言:“愿闻泥犁勤苦譬喻。”   佛言:“譬如长吏,捕得逆贼,将诣王前白言:‘此人反逆,念国家恶。’王长吏,以矛刺百疮。明日问之:‘此人何类?’白言:‘尚生’。王言:‘复刺百疮。’”   佛语诸比丘言:“如此人被三百疮,宁有完处大如棘叶无?”   诸比丘言:“无有完处。”   佛语诸比丘:“此人被三百疮,宁毒痛否?”   诸比丘言:“人被一疮,举身皆痛,何况被三百疮。”   佛持小石著手中,示诸比丘:“是石大?太山为大?”   诸比丘言:“佛手中石小,奈何持比山;欲持比山,亿亿万倍,尚复不如山大。”   佛言:“泥犁中痛,与矛疮痛,亿亿万倍,尚不如泥犁中痛。手中小石,如三百矛疮;山者如泥犁中痛。痴人心念恶,口言恶,身行恶,死后堕泥犁中。”   (《大正藏》一.九○七)   4. 佛说“盲龟浮木”之文   《杂阿含经》四○六云: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猕猴池侧,重阁讲堂。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譬如大地,悉成大海;有一盲龟,寿无量劫,百年一出其头,海中有浮木,止有一孔,漂流海浪,随风东西。盲龟百年,一出其头,当得遇此孔否?”   阿难白佛:“不能。世尊!所以者何?此盲龟若至海东,浮木随风,或至海西;南北四维,围绕亦尔,不必相得。”   佛告阿难:“盲龟浮木,虽复差违,或复相得;愚痴凡夫,漂流五趣,暂复人身,甚难于彼。”   (《大正藏》二.一○八)   《佛说泥犁经》云:   佛言:“人在三恶道难得脱,譬如周匝八万四千里水,中有一盲龟,水上有一浮木,有一孔;龟从水中,百岁一跳出头,宁能值木孔中否?”   诸比丘言:“百千万岁,尚恐不入也。所以者何?有时木在东龟在西,有时木在西龟在东,有时木在南龟在北,有时木在北龟在南,有时龟适出头,木为风所吹在陆地。”   “龟百年一出头,尚有入孔中时,人在三恶道处,难得作人,过于是龟。”   (《大正藏》一.九○七)    【事证:濒死体验】   宝光和尚 入冥所见   绍兴樊江乡广仁寺,有一宝光和尚,俗姓陈,名幼清,家住绍兴城朝东坊,很有善根,十四岁受人劝化,吃长斋,几年后,道心增长,十九岁开烟叶店,叫店里人都吃长斋,另给荤菜钱。   这年秋天,两眼忽瞎,第二年,颈项害瘰疬,又害鹤膝风,听说观音大士灵感,腊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时,跪在庭前露天中祷告,祷告了四十九天,没有效验,那时冰冻寒冷,家里人怕他加病,劝阻不止,说大限到来,情愿快死;寿数未尽,愿赐快好,病好愿出家作和尚。又许愿放十万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时,正哀苦祷告,忽昏倒,见一男子来,叫道:“陈先生,你有病么?”又对他说道:“病是前世罪业的果报,你跟我来。”幼清跟了他走过大路,两边都是黄沙滩,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厅七间,中一间设有公案,椅子两张,一白发婆坐在左边,一黑发婆,坐在右边,黑发婆起身走进里面去。白发婆叫幼清坐在右边椅上,说道:“你要修道,晓得道字怎样写法?”幼清说:“首字加走字。”白发婆说:“不是,我说的道字,是三个直字。”幼清听了,不懂;渐渐有些明白,说道:“我作生意,寻钱不少,怎样没有积聚?”白发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说道:“太太的意思,说转眼是空。”白发婆指厅外月洞门,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内庭中,觉寒气彻骨,庭后屋中,人声嘈杂凄惨,有羊鸭鸡鹅种种的声音。里面又有大厅五间,外有红色木栅,中间放一公案;有一穿黄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见两人拖一赤膊大汉到栅内跪下,命将舌头伸出,有两个,一同常人一样,一紫黑像猪肝,拖大汉的人,在袋中拏出铁钩,钩了大汉的舌头,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汉的背脊,幼清吓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来,要捉幼清,幼清吓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拦住,拼命跳过,惊醒。   作梦的第二天,身上发寒热,有半月久,病渐好,一只眼复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广仁寺剃发,那年二十六岁;从此一心真诚修净土法门,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今年四十四岁。   宝光师亲对我说这事实,叮嘱我记录了,登在灵感录中劝化,报菩萨的恩。(陈宝慧居士)   -----------------------------------------------------------------------------   倓虚大师 阴府问辩   一、到阴间去了   在当时,闹时令症的人最怕闹肚子,只要肚里一响,泻几回肚,不几天就要死!这种病在当时好像有邪气一样!   我在金同学家里回去之后,到了天黑,就觉得肚子痛,内里咕噜咕噜的响。我心想:“坏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亲知道了担心,没敢言语。于是把小褂脱下来,将腰围上,就睡觉了。这时我心里又害怕,肚里又痛,不一会儿,就像作梦似的,把我痛过去了。其实,并不是作梦,而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呢!   虽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梦一样,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著,飘飘荡荡的,过了好些山,又过了很多的水,觉得在水面上,就飞过去了。   后来,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庙门口,像一个衙门样子,里面有很多的房子,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说:“进去吧!”一副很凶恶的面孔,说话很愤愤的,“在这里等候过堂!”   这时,我才明白我已经是死到阴间来了,心里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因忆起我母亲的话,说我不好养活,这时才证明是不错。   我在那里等候了一个时间,胡思乱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息。回头一看,屋子里有一个管帐的先生,在那里拿著笔不知写些什么东西,余外更无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紧,在我母亲跟前,就我这么一个人,如果我真的从此死了的话,我母亲哭也哭坏了,这该怎么办呢?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写帐的跟前,想法子与他套交情,说近话:   “先生!”我很和蔼很客气的问:“我犯什么罪,叫我来过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么地方过堂?”我又问。   “从这里往后去,就是过堂的地方。”   “是谁管著过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   “嚄!”他很惊讶的说:“你以为你还在阳间吗?你现在已经死了的鬼,过堂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这点事情还不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写。   后来我沉思了半天,又问:“我能转生吗?”   那位先生,对于我问他的话,啰哩啰唆的他已经听腻了,当我问他“能不能转生”时,他心里很不耐烦的就顺口答应了一句:“我不知道!过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说这话时,他依然低著头往下写。   在那里又待了一会儿,我忽然忆起外道里,诵经招魂一回事,究竟这事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就拿这话去问他,他忽地停住笔,回过头来说:“这事不假,阴间确实有这回事。”同时他又指著墙上的木板说:“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刚死过不久,提出来,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如果过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还有香纸经卷等,接著我又往下问:“什么时候过堂?”他说:“你等著吧!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因此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有胡迪骂阎,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   二、与阎王的问辩   在那里待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那两个鬼,又来架著我从甬路上走过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两个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摔了一个跟头,我便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人问:   “你是王福庭吗?”   一种很陌生很粗暴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本来我的学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这是阎王爷开始问案了,我便随口答应了一声:“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经死咧!现在该送你转生。”阎王继续往下说。   我想:“转生还不知道转到哪里去,既转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亲不挂念我吗?不哭坏了吗?”事急智生,我又反问他:   “我有罪吗?”   “你无罪!”   “我既无罪,何必费这事令我转生呢?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吗?她不哭坏了吗?况且人生学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没做坏事,刚刚知道要学好,如果让我去转生学坏了,还不如今辈子,这有多么冤枉啊?”我这样的辩驳著。   “寿限有定数,不能只依你!”阎王说。   “我在世的时候,听说诵经增寿,我的经白诵吗?”我又反问。   本来在原先我见过我舅父死过的时候,我怕死,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那时候有施送《高王观世音经》者,说诵一千遍可以免灾不死。我请了一本,那时候想:“大概是一气诵完。”就用两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诵完了。自此以后,每天有工夫就诵几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阎王说:“诵经不白诵,你本来寿限已到,现在给你增了五年寿,活到二十二,这不是诵经的功德吗?”   “既然诵经有好处,请你放回我去,我再继续去诵经;再延长我的生命,这不很好吗?”   “嗯──”他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说:“只诵这种经不成!”   我听了他这话以后,心里一沉思,大半还许能通融,既是诵这种经不成,必定诵别的经能成,我就应声的说:   “如果放我回去的话,我每天念十遍《金刚经》。”   本来在我们那个村里,有施送《金刚经》的,我只听说这个名字,究竟这部经有多少字,内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阎王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了。于是又命那两个鬼,把我送回来。在路上走得很快,过山涉水,还是去时所走那条路。   回来之后,我很清楚的看著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门向东,进大门之后,听我母亲正在哭得很哀痛。我们家的三间堂屋,是一明两暗,我内人正在当中那一间屋里涮锅,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著,我母亲守著我的尸首哭得要死要活,那两个鬼,把我送回原来的尸首跟前,从后面一推,“你还阳吧!”   这时,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回头看看外面,已经红日三竿。   (倓虚大师《影尘回忆录》)   -----------------------------------------------------------------------------   恒严法师 地狱见闻   在日本侵华战争时,日本飞机乱炸我的家乡── 湖北省鄂城县周围。我年廿二岁,父母带著我们兄弟姊妹媳孙等,本拟赶到贺胜桥站搭火车至重庆,但母亲终因不堪惊恐疲劳于途中而亡!父亲离散,我与兄嫂等躲在金牛乡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他们身在何处?故于每晚望月对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后的一个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闷而昏沉!忽见一位庄严的出家人,手执拂尘对我说:“走呀!”“去那里呀?”那位出家长者说:“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吗?我带你去呀!”并且叫我前行,我请长者前行,可是长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违长者意而前行。只见路两旁绿草如茵,整洁清新,不久面前现出一城,城门大且高,要仰头而望,其铁门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铁钉钉著。   我与长者走进去,在门后有个大玻璃窗的房子。长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记,我问:“为什么登记?”他说:“你还要回去呀!”在他登记时,我看见一位穿白府绸蓝条对襟开领短衫长裤的青年为之登记,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吗?我欢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为什么如同不见不闻、不知不觉,若无其事,长者办好,回头又带我走。   走不远,看见一大片草原,卧著牛、马、猪、羊、鹿等各种四脚兽类,无能计数。在路边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长者用拂尘一扬,牛头就皆转向里面。我心想,这些动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见一片大丛林,树上有许多各色各类,花色美丽的鸟,树下则是许多鸡、鸭、鹅等两足禽类。再前行不久,看见姑表姐光著身体,仅在腰臀之间围著一块白布,坐在石头地上,怀前抱著一个小婴儿,长发散在背后腰际,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脸的样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样的不闻不知,头亦不抬。   我无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长者依旧在后。续行不远,看见一大热铁烟囱上,有人紧紧抱著,已经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这不是我们邻居纪家少爷吗?他为什么在这受罪呢?长者答:“他坏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诱奸女孩子︶,所以受此罪报。”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钱,据说整栋仓库装的都是银元,也常接济穷困的人。那个少爷诗文都很好,为人做事也很洒脱,可是不为人知的色欲恶行,还是要自己接受果报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著大铁叉,叉著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肠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铁钩钩舌头的,大油锅炸人的,用铁锯把人从头锯开分两半的,还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浆溢流。其中更有叫唤、哀嚎、凄烈惨痛之声发出,看得我眼睁不开,耳不忍听,心中直颤抖。我没有问长者,自思惟这是作恶众生在接受惨痛的果报。唉!众生!众生啊!可悲可叹!   我实不愿看这些了,正好侧面有条路,于是很自然转过去,走、走,走了一条路,顺著长老的指引,走进一栋房屋里面,啊!赫然看见母亲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妈妈身边。我欢喜异常,叫著妈妈!奔向母亲,想贴著母亲坐。可是总是落空,没有贴上,而母亲亦是若无其事,不知不觉。心中很难过,以为母亲只爱妹妹,好似没有我这个女儿,不知我的思念!   此时长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无可奈何走吧!长者对我说:“看你哥哥去。”我问:“他不是在坐牢吗?”长者说:“他无大过,只是对于妻之不孝没有加以教导,失去为夫应尽的责任。”过不久我们到一办公所在,是栋楼房。心知哥哥在楼上,上了楼梯,即见哥哥坐在桌前拨算盘。我高兴的叫著:“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见:表哥、表姐、母亲、妹妹们一样,不知不觉,不见不闻,不能通达。   长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觉其境非常清幽广大祥和,我自己也舒畅自在起来。到了一间黄色光亮的大房子里,周围是透明的门窗,只见父亲在其中禅坐。看见我来了,说:“你来做什么?”尚未答话,长者对父亲颔首示意,父亲亦点头领会其意。我对父亲说:“我不走了!”随即欢喜的坐在父亲右侧,而父亲虽未言语,似已知我的去处。不一刻,长者又示意要我走,无可奈何的又走出来了。   不久来到一桥前,桥宽约四、五寸,脚才踏上去,又缩回来,怕!怕!长者轻动拂尘,说:“不要怕!”于是我再踏上,似乎桥很坚固,不摇不动,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红红的血水里,有许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蠢动著,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缠绕其身,蠕蠕而动。我问长者:“这是怎么一回事?”长者答:“这是淫欲、生产、血污池呀!”“那该怎么办才好呀?”长者说:“修呀!”我问:“要怎么修呀?”长者:“不要生孩子!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声。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蓝蓝的,是水?是天?抬头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万佛圣城的夏日,晴空万里,蓝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长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滚、滚、滚得心惊肉跳眼睛睁开一看,原来靠在床头上,衣服给汗湿透了。心还在猛跳!原来是梦,回忆梦境,历历如真!   民国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世界和平。我乃返乡回故居,进入第三重的客厅上,所供的灵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个灵位,姑妈和嫂嫂拉著我的手,哭诉战争别后的经过。先是安慰她们,待她们停止哭泣时,我问表兄死时是否穿白府绸蓝条子的对襟短衫长裤呢?姑妈紧张的握著我的手说:“孩子你不会死吧!你怎么知道呢?”我说:“我看见他们哪!为什么不给表姐穿衣服呢?”姑妈又一遍的说:“孩子!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无事啊!”我告诉他们我去阴间看他们的经过!“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吗?”姑妈心神稍安,告诉我表兄断气时是穿蓝条白府绸短衫长裤。“表姐产后十几天,天气很热,要我给她洗头擦身。刚洗完头,将发梳好,正待洗身时,发觉好不对劲,急忙找块布给她盖著下体,就在此时断了气,过数天后,孩子也死了。不过装棺之前,我都给他们穿著寿衣袍,棺内铺盖得很好哇!他俩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来是夫妻,也是姑妈的女儿、女婿,家中虽有钱,可是死后的穿戴、铺盖已无益于亡人了!生前虽是夫妻,死后由于业报不同,各居异地,互不相知了!母亲与妹妹好像在阴间过生活。唯有父亲生前念金刚经,并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儿──“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责人之心责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诲,耳濡目染已成习惯。今日学佛虽无成就,但这些道理皆令我感觉自在,受用无穷。又因父亲生前学佛,故能与我相见相通,此与其他人尤为不同。   又学佛后,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来就是咸水海,而带我至阴间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长老,同修们都说那就是地藏王菩萨。(原载于《智慧之源》)   -----------------------------------------------------------------------------   心乐法师 地狱来回   【原编者按】此篇系作者心乐法师亲身经历,发生于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阳县。   蓦然,竟也匆匆又走过了五十个年头,埋在底层里的记忆,已嵌上无数岁月的痕迹;寒暑易逝,却叹日子的短暂,而梦里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刹那,我像一只蜕不了的蝉,在蝉壳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动,在窒息的空气里挣扎;海水的冲击、侵蚀,压迫形成翻腾的波涛。我呼啸著,嘶吼著耶稣、耶稣来救我,无论我如何的喊叫,却得不到四周一丝丝的回响……。   路旁观音菩萨的形象,迅速闪过脑际,我又重新叫出观音的圣号;随著叫声,眼前的海面,出现一艘载有许多不知名菩萨的船。菩萨救我!菩萨救救我!观音菩萨甩了甩手中的杨柳;霎间,我已来到船上站在菩萨旁,脱离了那场生死的争夺战。   二、亲历业海   无形中,我被一个老婆子(我直觉地如此认为),带进一个周围如铝颜色一样,昏暗浊重的地方,有数不清的隔间,传来许多苦楚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凄凉万分。   首先,看到一个正方型的大隔间里,刑人被绑于中央,交替被来自四个角落的尖型刑具撞击鞭打;身上的肉裂开条条,鲜血斑斑,只听到无力喑哑的呻吟。再次看到身体两边系有铁绳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惨声连连……。   尽管老婆子一直告诉我他们的业报,我却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觉心力交瘁,惧怕退缩不敢目睹。紧闭双眼,深深在心灵烙上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三、十殿阎王   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极冷,一付冷酷轮廓的青面阎王。镇定情绪,我赶忙下拜,求他让我回去。阎王没有理我,也没开口。殿堂的相貌,却一殿又一殿辗转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这样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时,殿上阎王开口对我说:“再赐予你五十年的寿命,回阳后,把你所见警戒世人。”我叩头拜谢之时,突然想起凶悍的嫂子;再抬头望阎王。阎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诉我说:“你将有一位好丈夫。”此时,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气。   四、登临净土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一个柔和安详的地方。人人脸上都挂著微笑。周遭充满鸟语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闻不到车马的喧哗声,这份宁静,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惧及震撼。   遥远望去,眼端出现好多莲花。莲花上出现好多各种不同姿态的菩萨。站著、坐著、蹲著……,布满了眼线中的世界里。溪畔垂柳飘扬,翠绿的莲蓬烘托粉红的花瓣;菩萨的英姿,色海变幻,天乐缭绕,我已忘了置身何处?   更有那用七宝饰成的塔,金光闪烁,庄严无比,里面阿弥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阔大讲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这里,我不要回去了。声音的彼落处,出现一位拿龙头拐杖的老夫人,说道:“你!现在还不能留在此地。这里都是皈依三宝的佛弟子,你以后再来吧!你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哪!”听到母亲,执拗不肯的态度才软下,低头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头之际,我又踌躇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正当我满脸疑惑时,我看到已逝去的父亲。爸爸来到我的面前,我们彼此高兴寒暄著,也同时遇到许多已逝的亲朋好友。我跟他们讲了好多话,觉得又渴又饿,我向爸爸要水及东西吃。爸爸说:“我们这里没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们只能饮沟里的污水,只能吃人丢弃的食物、祭品,更有时偷取鸡鸭及粪屎吃。此地不是你应该来的,赶快回去吧!”我正想再开口问爸爸时,一位金人对我一指,只觉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间,重拾回生命的气息。   六、后语   十九岁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后,我又奇迹似的活过来。其中的转变,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稣否定掉!五十年来,也历经人事沧桑;世间的荣华富贵,荣辱、忧宠也如船过水无痕迹,远了!远了!一切也如镜花水月的虚幻而不实……。梦中的极乐,促引我剃下三千细发,放下尘劳求归佛界。   倚仗佛菩萨的力量,五十年的岁月,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萨的加被,在法味温馨中,抛掉尘俗的龌龊,心中清净无垢。愿此感言与一切有情,同求净土,同归极乐。 (一九八三《觉世旬刊》〈七十回首〉心乐)   -----------------------------------------------------------------------------   傅鹤岑记 病中入冥   光绪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温疟,医生误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觉心腹如火烧,求死不得;午时后恍恍惚惚到一衙门,有许多囚犯跪阶下,形状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册子叫我看,册面写“德渡”二字,内有我的名字,下注:“事多明察,中少诚实”八个字,其余不及细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门,听得远远有哭声,忽觉近在耳旁,睁眼一看,只见收殓的物件都备好了,我已死过多时了,由游敬山、王焕章二君,用大承气汤治好。   后听妻子说,气绝的时候,面色苍黯,身体僵硬,不料活转。   我想此事当他是梦,但是那时气绝多时,神经已失作用,决不能作梦,这样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实在无疑了。(傅鹤岑自记)   -----------------------------------------------------------------------------   女佣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时,女佣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见三个鬼差来,前面拏蜡烛的鬼差,用力拖他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头看见两个鬼差在后面,吓得跟了跑;像吃醉酒,身体飘荡,自然行动。烛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远黑暗如漆;不多时,到一条河边,有桥几丈长,一尺多阔,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驮了他过去。跑了一刻,看见都是石头路,很平正宽阔。不多时到一大殿,前门很高大,红色墙,进去有庭,约一亩多田大,照样有三进,才到里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岁,戴风帽,著黑衣,须发雪白,很威严;案旁立著三个差役,像在讯囚。三鬼差跪报到了,那官查看簿册,问姓名,毛子哭说叫陈毛子;另取一簿有红字有黑字,阴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时时看大簿,写字很快。写完,拏了竹签一拍,发怒骂鬼差,鬼差磕头不止;骂了许久,阴官说送他去。又很温和对毛子说,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将毛子带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门口,鬼差在他背后一推,就醒了。   又说阴间森严可怕,有许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锅,下面火光很猛,还有一大铁叉,不知锅里是什么。阴官同鬼差们说话很多,我那时吓晕听不清楚,不能细说。(陈曼居士)   -----------------------------------------------------------------------------   奈何地狱 亲身经历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岁的姜金兰,讲了她的一段亲身经历。   姜居士八、九岁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戏,她背著弟弟到戏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让弟弟在戏台上拉了屎。这在当时被认为是得罪了神灵,唱戏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训了一顿,还不依不饶。有人从旁边劝解,你别吓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孙女,叫她爷爷给神上礼赔罪不就行了。有人把这事学给了姜居士的家里人。   姜居士回家后,她母亲对她说:“妮,过来帮娘搓根线。”小姑娘刚走到跟前,她母亲就用一根布条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话说,她当时是一挣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没有路了。只见一条大河,黄泥浆水翻翻滚滚,水很黄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头散发在里面“洗澡”,一边洗一边还乱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头,看见一位老婆婆顶著枣花手巾在卖糊辣汤,这才感到又饥又渴,偎到跟前问:“叫我喝点不?”老婆婆说:“去!没有你的事。”“叫我喝一点。”“一点也不叫你喝,赶紧走赶紧走!”姜居士再往其他地方一看,只见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锅里面扔;把有的人挂在铁架子上,像杀猪一样用刀砍;还有两人把一个人的头往磨眼里塞;还有把人大卸八块的;还有把人往石臼里塞……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过来一位老头,雪白的胡子到胸口,紫袍白领,黑口云头紫鞋,拄著一根龙头拐棍,见到姜居士就说:“你这个小闺女,怎么跑到这来啦?到处找不著你。”姜说:“我上哪去,那边还有炸人 (烹的意思)的、还有杀人的。”老头说:“上您爷那去。”姜又说摸不著家,老头让她拉著他的拐杖,闭上眼。她一拉老头的拐杖……只觉得忽地一下子,醒过来了,发觉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里,脖子上还缠著根布条。这才明白是她母亲因为生气,把她勒死过去了。   她跑到爷爷那里,前后一学,姜善人掉泪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门关呀!”后来,她爷爷为了感谢“土地爷”搭救(他们认为是土地爷),还烧了一大盘香。   (节录自《净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亲身经历〉徐冉)   ----------------------------------------------------------------------------   火海地狱 亲身经历
   一、死了十一小时   当大家在为工作而忙碌时,“哇!”在中国上海市某工厂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机械时,由于一时的疏忽,皮带竟然被转动的机器卷入,整个人飞出掉在数米远的混凝土上面,挣扎了一会儿后就断气了。然而为了慎重起见,先将尸体搬进医院后,确认人已经死了,然后送到家人所为其准备的位于郊外的一间房子。唯恐身体放久了会发出臭味。于是立刻准备出葬,并请和尚念经,同事和邻居们都来参加此次追悼会。   大家对于王建的为人非常的敬爱,因为他平时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尽责,外人托付的事更是办得尽善尽美。因此,没有一个人不怜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时刻,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一个个回去了,场面变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边。   当家人正在感伤时,王太太忽然说:“大家节哀一点,有人的呻吟声。”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飒飒的风声外,并没有什么动静。“这就怪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王太太以为自己伤心过度而听错了。   “不!没有错,我也听到了。”此刻,家人们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对看著。这个时候又听到“唔唔唔……”这次的声音比较清楚,而且并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旁边……。   “唉唷!”大家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惊叫著,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并像打哈欠般的伸出双手。王建从死神的手中脱逃出来,整个人完全复活了。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发生的事。   “啊!爸爸。”笼罩著的忧愁顿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欢乐。大家合力的将王先生抱起来,并高声的欢呼他的再生。这惊人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上海市。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很多人都抱著许多疑问来询问王先生所经过的“死后的世界”。   脸泛著苍白,好像心有余悸似的。他约死了十一小时,然而对他所经历的另一个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个情景还历历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后世界。   二、通过山崖?   当我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很热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晓得身处何地。心里想要爬起来,但全身疼痛。“喂!这里有人吗?赶快扶我起来,有没有好心人来救救我吧!”   尽管我的声音喊得变哑了,仍得不到一丝丝的回答,看来这附近没有人的踪影。此刻身体越来越热了,我心里想著,若是不设法离开此地的话,必定会被这高温给灼死。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炎热的沙漠里,这实在太可怕。   正在苦恼时,忽然有人在触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个全身裹著白布的老人。   “你是谁?”我很好奇的询问这神秘的老人,然而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对于我所问的,完全不加以理会。正在疑惑不解,为何在沙漠中会出现这个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刚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这真是奇迹,整个人解脱了束缚,全身轻松起来。“谢谢您,老公公。”当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谢时,他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于全身恢复了体力,于是我又振作起来,在沙漠上不断的走著。当走到一段路程时,前面有崖挡住去路。   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从后面来了个人影像,毫无阻挡的一直穿崖过去。眼前的山崖并不能挡住他的去路。   “唉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他是精灵不成?”王建简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这走投无路之下,最后下定决心走过去试一试。   于是鼓舞起勇气把身体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别人一样,一下子就通过了。这可把王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穿崖,难关总算过去了。   但是此刻却叫了一声“哎唷!”立刻停止脚步,动弹不得。   三、人一个一个掉下去   过了悬崖后,本想是一条平坦的大道,然而却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狱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狱的火海,立刻停止脚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发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冲,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红。附近都是火,并不时的发出哄哄的燃烧声音,那种火势熊熊逼人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场面实在令人怵目惊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当儿,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并跟王建擦身而过,脸上毫无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怀疑的当儿,仔细一瞧,原来火海中有一条窄桥挂到对岸,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这一窄桥上,有许多人正战战兢兢的走著,他们一面用手挡住火焰,唯恐身体被烧到,一面十万火急的通过火海。但是,桥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扑到桥上。正通过的人,有的被火触伤而掉进火海里。尽管这也是一条坎坷的道路,顺利通过的机率实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过这一条窄桥,那我就能再生了。”在这死后世界的死人,虽然他们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为了求得再生,尽管机会非常的微小,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著。   掉进地狱火海的人陆续在增加。王建看到这种惊险,恐惧的镜头,简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进火海后,就万劫沉沦,永不复生了。但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涌上桥上,想要退缩也不可能了。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进而已。   “好!试试看吧!”王建抛开一切的顾虑,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脚下的火焰愈来愈旺盛,好像无数只的野兽在怒吼著。太热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头发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烧著,整大片的皮肤也被烫伤了,他像一只疯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后,陆陆续续有人掉进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动摇。“振作一点!”他无时无刻不在勉励自己。   在筋疲力尽之时,虽然有几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继续的跑著。“哎!实在不行了。”当他心里正在颓丧的时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桥的对岸竟然在不远的前方。还剩下一点点的路程,就可以脱离这片火海了。   然而,过桥后,他的疼痛及伤痕竟然消失了。而且还有种很虚幻感觉,整个身体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坠落著,不知过了多久,才落到穴底。这时精神立刻大振,他很惊喜自己竟然活过来了。   (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   念佛一声 地狱火灭   “一句阿弥陀佛具有不可思议功德,不论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称念,当下蒙受佛光摄护,灾障消除;若当下命终,决定往生极乐世界。因为弥陀名号即是弥陀光明之本体,又是弥陀本身之存在;现世安稳利乐,命终超生净土,是名号功能的自然运作。”当刘妙音老师在贵阳龙泉寺依经文祖释这样说明时,有些莲友一时还难以接受,以为:对佛法既无深入理解,也没有一心不乱的功夫,也没有所谓信心决定的体验,就这样念佛也能消灾免难,往生净土吗?然而余竹居士却深信不疑,而说出她的一段亲身经历,许多莲友听后对这一句名号不可思议功德都信受不疑。   贵阳地区有念佛将佛号存起来死后用的风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弥陀佛,但她自己当时并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与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铁棒把丈夫当头打倒,鲜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时备好的安眠药共一百二十粒,听说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到一片大沙漠,整个天昏地暗,旁有树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间押著一个女人走过来,原来是她死去的母亲,穿的衣服、发式等等和她死时一模一样,只是面无表情。知道这是她母亲,但彼此很陌生,并没有母女之间的亲情感。她母亲好像见如未见一样,从她身边经过,未讲一句话。两个高男人凶狠地说:“跟我们走!”她即随后。前面有一条约一米宽的水沟,水黑而臭,他们三人轻轻一跃便过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过去,想到还有二个小孩在家,便折过头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这时四周突然起火,燃烧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个人要把她往火房里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记不清是听到有人念了一声佛,还是自己念的,还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惊慌当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当一声“阿弥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当下消失,遂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对她洗胃、灌肠、做人工呼吸等,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在她感觉当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会儿。   原来丈夫的血流到楼梯,被邻居发现,撞开门把她二人送往医院。这一切她都浑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个时空当中。   后来学佛,印证“独生独死,独去独来”、“三界火宅”等经文,她比一般人体会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亲身经历,余竹居士信佛后修学净土,尤为虔诚,专称佛名,雷撼不动。   余居士当时并未学佛念佛,对佛法毫无理解,谈不上信心,也毫无修行;因嗔恨心,造凶杀业,魂游地府,身陷烈火,随口称佛,以寿未尽,众火消灭,从冥转阳;若寿终尽,则必如《观经》所言:“转地狱火,为金莲花,一刹那顷,往生极乐。”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刘妙音居士述 释净宗记)   -----------------------------------------------------------------------------
   念佛一声 火化红莲   昔,天竺,阿输沙国中,有一婆罗门,愚痴不信,恶业严身。其妇净信,解念佛定。   妇每劝夫曰“汝可念无量寿佛”,夫不随。此婆罗门多欲爱妇,情深染著,不知厌足。   时妇曰:“夫妇如双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随我心,我亦汝不随,众不顺情。”   时婆罗门曰:“我愚痴故,不能持汝行,将如何?”   妇曰:“汝定一时,我修念佛定讫,击金鼓时,将唱南无阿弥陀佛,入寝屋方交卧。”婆罗门如言而行。   三年后,依微疾而卒;胁下尚暖,妇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谓妇言:吾死入镬汤地狱,罗刹婆以铁杖打罪人,打动镬缘,即谓汝金鼓声,不觉高声唱‘南无阿弥陀佛’。尔时地狱如凉池,莲花弥满其中,声所及罪人皆生净土。罗刹白王,王放吾还曰:以此奇事,传说人间。即说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 应堕地狱中   才闻弥陀名 猛火为清凉   婆罗门忆持而再说,闻者欢喜矣。   (《三宝感应要略录》引《外国贤圣记》、《净土圣贤录》)   -----------------------------------------------------------------------------
   念佛一声 地狱兽退   人道也有到地狱中去工作的。大约在数十年前,在苏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几岁时,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里的人,急请医生来治疗,医生在他身上打针灌药,但是不能发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热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殓;经过了三天,他自动的醒转来。   在他倒下的时间,他就被二个阴差请去,到地狱去办公;醒回来以后,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但是,从此以后,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两天。因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认为常事,知道他是个阴差,也不十分惊惶了。   他对地狱众生中的痛苦,十分明了,他有时与大德高僧请益之时,就有透露一点,但在讲的时候心里仍有余悸。   他是个虔诚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诉家人,一句“阿弥陀佛”在阳间似乎是极平常的,可是在地狱中却能发生很大的效力。   他叙述过去:有一次见地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和尚,相貌非常庄严,手执拂尘。走到阎王殿,阎王见到,都从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狱中可以畅通无阻。他见地狱众生受苦,不时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声佛号出口,地狱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狰狞的野兽正在追逐一个相识的人,那人惶恐万状,拼命逃向洪居士身边,那群野兽在后面追赶过来,洪居士连忙也学那位和尚,高声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居然也发生效力,那群野兽立刻退却。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处,就非常虔诚的念佛。   (白圣长老《往生念佛文讲话》)   -----------------------------------------------------------------------------   魂游地府 念佛获救
   愚妇姓胡,名曰菊辉,乃袁光保居士之儿媳。因过去无明故,又在娑婆转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妇命不过三十;带著忧心嫁到袁家,经常魂不守舍,夜有恶梦,并有恶鬼追赶。此时本愿念佛法门传入我家,愚妇在姑母、公公劝导下开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妇和往常一样,魂游地府,到了地府后,冤家债主齐来索命,狱卒锁链将我锁住,无法脱身。心想这下完了,如果不想办法脱身,再没机会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计,对那些鬼卒说:“我肚子饿了,你们快去弄点吃的来。”果然两个鬼卒依计放下我去寻找食物。机不可失,我连忙解开锁链转身就逃,但是不择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围都是刀状,旁边一片森林,定睛一观,原来没有枝叶,光秃秃的,一片剑林。准备向左边逃,又看到铜蛇铁狗张开血盆大口渐渐向我逼近。前是刀山,侧是剑林,铜蛇铁狗紧追不舍,后有冤家债主,地狱鬼卒,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在此千钧一发、无处逃身的情况下,突然记起姑母说过的念佛退冤鬼,便开口试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一个“佛”字刚落音,果真天空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并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随著光明两朵大白莲花徐徐降下。其中两位尊者站在莲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莲花,双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净瓶,一手持拂尘,似杨枝。见此情景,愚妇非常喜悦,真是佛力不可思议,竟一句佛号感动了佛菩萨相救。紧接著那位端莲花之尊者便开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来,那些冤鬼伤不到你。”另一位白衣尊者对那些冤鬼们说:“她是我的兄弟,你们以后再不要干扰她,何况伤害。”就这样在佛力加持保护下脱离了地狱之苦,又回到了人间,醒来时余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辉口述 怀帅法师记录)   -----------------------------------------------------------------------------   梦下油锅 念佛弹回
   白映录,甘肃省武都县锦屏乡人,生于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岁。他曾在寺院干过活,但当时并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亲口对我讲他信佛的缘起:   二年前,白映录做了个梦,见自己和大约八、九个鬼排队站在油锅边,按次序被扔进油锅。其进油锅并不需要小鬼来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动弹起,到空中直落油锅,其惨叫声使他惊怕的放声大哭。轮到他时,感觉自己被自动投向油锅。在弹起的一刹那,他连哭带喊:“阿弥陀佛!”当接近油锅边缘时,却莫明地又被弹回原地,乍然惊醒过来,汗已湿透床单,恐怖还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后,他天天念佛,未敢间断,直至现在。 (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录讲述 禅寂法师记录)   -----------------------------------------------------------------------------   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电驱,浙江乐清人。出身行伍,喜饮酒,好冶游,烹割饮宴无虚日。民国庚申元夕(一九八○年),梦见一人,手足缚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惨酷可怖。雷近视之,即己身也。惊惧间,恍惚四肢被缚,背受痛击,痛而大号。微闻空中念佛声,随口和之,顿醒,背犹作痛。因大惧,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闻学佛可了生死,得离地狱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诵《普贤行愿品》,持弥陀圣号不辍。既而病笃,犹力疾诵经,空中常有白光,状如圆镜。一夕谓其妻曰:“明日佛菩萨来接引我,当清净室内,焚香预备。”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 (《近代往生传》、《净土圣贤录》)   -----------------------------------------------------------------------------   佛圣保佑 女儿还魂   父亲母亲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吃斋念佛,戒杀放生,乐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报应。他们常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们的生活里,无论发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怨天尤人。   说到“梦”,倒使我想起“梦”在我们家中,也曾发生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圣迹。在我七岁那一年,我做过一个非常奇妙而又真实的梦。至今虽已相隔三十余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临其境。现愿将它记述下来,以供大家研究参考。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乡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笔者亦未幸免。染病在床,发高烧不出汗,遍请各地名医,打针吃药,皆不见效。父母终日守在床边愁眉不展,但是他们有个信心,那就是他们的女儿有佛菩萨保佑,绝不会死。   一日,忽觉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觉体重减轻了不少,走路时两脚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风力往前飘似的。就这样飘呀飘的,越飘越远,最后飘到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四望,原来是一处火车站,只见有无数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长龙,一会儿,木栅开了,人们开始往前挤动。奇怪的是,剪票人员并不剪票,只是一个一个的点查人数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众人后面,好像长龙的一节尾巴尖儿,随著龙身慢慢地前进。   进了月台,我无意间发现,人群中有我家的亲戚、朋友、邻居,还有父亲的学生。我想招呼他们,可是他们都是两眼直勾勾地望著铁轨,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们中间有我存在。   一辆不知从何处开来的列车进站了,里面已载了不少的乘客,月台上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等我挤上去时已无立锥之地,只好双手扯著别人的衣服,紧靠车门站著,车开动时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胆的当儿,忽见一位身体骄健的男子,跃上了火车;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惊喜的笑容说:“啊!果然在这儿。”好像他预先料到我会到这儿来。他说著,就往车厢里钻:我的视线也随著他的动作而转移。只见他非常仔细地巡视著车厢的四周,这时我才发现在车窗上边,一张挨一张地贴著无数小纸条,纸条上面写著人们的名字。那个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间的一张,走向我的面前说:“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撕掉了。”“谢谢。”我低声地说,因为我并不认识他。“不必谢我,回去谢你的父亲吧!”他接著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这时,车已经开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说著,把我提了起来夹在腋下,由走得飞快的火车上一跃而下。   我惊得“啊”的大叫一声。耳边听到母亲温和而又慈爱的声音说:“孩子,别怕!妈在这儿。”我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身上觉得轻松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饿了,母亲一面轻轻的替我擦汗一面高兴的说:“好了!谢天谢地,可出汗了。”父亲也轻摸著我的头额说:“多谢佛菩萨,保佑我的孩子醒过来了。”原来,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昼夜。“不!爸爸,应该谢谢您。”“谢谢我?”父亲被我那句无头无尾的话,给搞糊涂了。“嗯!是他说的嘛!”“是他说的?他是谁?”母亲也成了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于是我把梦中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出来,父亲赶紧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些亲友。结果,父亲愁容满面的回来说,他们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经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壮。 (《菩提树月刊》〈真实的梦〉舜仪)   -----------------------------------------------------------------------------
   阳寿未尽 城隍放回   埔里荣民医院以前有位湖北籍荣民杨玉珍,他生前的传奇遭遇,使我至今难忘。   杨玉珍体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话,一对不太灵活的眼珠,看起来忠厚老实。那年,他由台中澄清医院转来埔里时,我见他恹恹无力,问他所患何病,他说常常头晕、心跳、全身无力,胃口也不好。   我问他原因,他说:“官长,我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上个月当我去过鬼门关一次,埔里城隍老爷不收我,回到人间后,才相信世间确有鬼神。   过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务段当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户籍也一直在此地。后来被调到梨山工务段,今年厨房修建时,我不小心,傍晚在厨房门口,被未砌好的门槛绊了一跤,头撞到墙脚,摔昏了过去。   当时,我感到身子飘飘然,却不知是灵魂出了窍,竟在梨山公墓一带游荡,所见所遇都是过去死亡后埋葬在那里的熟人,这样漫无归宿的过了几天。一天正在路边彷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铁链前来,不由分说,把我铐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进了城隍庙。   一进门穿过了大院,进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爷跟前,老爷黑脸白眼,向我翻了两翻,由判官手中接过簿册对照问我姓名。我答是杨玉珍,他再对一下簿册,立即怒容满面、声如洪钟的向小鬼吼道:‘杨玉珍还有三年阳寿,你怎么把他抓来?’当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挥来时,小鬼机警一闪,巨掌甩向我的左脸,我栽了个觔斗,立即活了过来,竟是身在医院的太平间。   原来,当我在梨山伤重奄奄一息时,被转送台中澄清医院,急救无效,被送到太平间。当时我虽已断气,胸口尚温,没有立即埋葬。谁知几天之后,我又活了回来,被送回病房,后来病情渐稳,才又回到埔里荣民医院疗养。   等我的身体恢复到可以走动时,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庙去探看。果然,庙内殿堂诸神像与当时所见一样。我望著威灵显赫的城隍爷,不禁肃然起敬,不知不觉地跪倒叩拜谢恩,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庙神。   目前我全身还是不大对劲,总有点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里做梦还是常常在墓地里转圈。好在医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顾,心中踏实不少。但那段似梦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阴阳、生死有定数,我还能活上两三年。”   果然,三年之后,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闻。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   四人借寿 逃出鬼门
   还记得自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一位满脸白胡子的老人伸出手来,我搭上他的手后,便飞也似跑起来,途中我问了他三次:“你要带我到哪儿?”他始终沉默不语,最后我猛力甩开他的手,当我有知觉时,已置身在荣总加护病房门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发无伤!   警察和好友的家属均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一辆十二人座的小客车在大度路煞车失灵后,连翻了好几圈,滚动的车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树撞倒了六棵,十二个人中有十人被离心力甩出车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个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经罹难;我很难过的回到家,一进门,妈就紧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说,好友、小妹、爸和邻居共四个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里的同一个时间,都梦见我死了,每个人都打电话来问。我听了有点惊讶,妈旋即带我去庙里收惊。   才一进庙门,庙公对著我说:“你胆子不小,竟然甩开了土地公的手,从鬼门关逃出,幸好有四个人借寿给你,加上你很任性,所以才能逃过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寿给我,我却对我们几个在大度路上起哄,叫驾驶不断超车的行为感到难过,因为不幸酿成巨祸,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过四岁。   (王纯纯 一九九四.八.十六)   -----------------------------------------------------------------------------
   误抓错人 死而复生
   在我们马坑家,有一个人叫颜云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毙而死,因为家里贫寒,来不及给做棺木,死后才临时到山上砍树来做棺材,又没有出丧的好日子,所以便将就给他租个小道场,把尸体停在一个板子上,三、四个道士在那里打打唱唱。第四天,颜云之突然“哎唷”一声地坐起来。当时我正在现场,看到他从那个板凳上,两手支撑矗坐而起,便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给我匡一下,然后套上链子,有三十个人左右。之后,就听到有人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是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个就说,捉错了!要捉的是马京准的一个女的颜云之。马京准是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两个地方。这时只看见有个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来,我不禁吓得哎唷一声,就这样又活过来了。” (万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   车祸昏迷 神游冥间
   民国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学回家,当我骑著脚踏车经过一处平交道时,被迎面开来的一辆货车撞倒,随即不省人事。至于被谁送进医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经过十六天昏睡苏醒过来,我才知道是出了车祸。   在这半个多月里,爸妈不知为我流了多少眼泪,因为医生告诉他们,我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可是在这半个多月里,我却“游历”了一趟阴间,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这么说你们一定以为我在瞎掰、说鬼话,其实是真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间,完全得力于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里做苦工,砍树、挑土、挖路,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轻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说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阳间做了坏事,到阴间来受处罚。   从山上下来,表哥又带我去看奶奶,我们走了好长一段七弯八拐的路,才来到一处像集中营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兴得哭起来,问这问那,问家里的每一个人,问起爷爷,我告诉她爷爷很好,她又伤心地哭了。   从奶奶那里出来,我本想再去找一个要好的同学,可是被表哥拒绝了,他生气地大声骂我:“你出来这么多天了,还不赶快回去,姨爹姨妈会哭死的!”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顿时我整个身子,就像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紧接著我听到弟弟的狂叫声:“妈!大姊醒过来啦!”于是,我又听到一大堆人,朝我身边围了过来。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妈,两位老人家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是这会儿他们又兴奋得笑起来。   “谢天谢地”,妈妈把脸凑到我面前,喃喃地说:“菩萨保佑,总算让我的玉儿清醒过来了。”   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国时报》郑玉碧)   信受弥陀救度   佛的本怀是要众生在今生就直接脱离六道之生死轮回。因此,真正佛教徒必须是不贪恋财色、名利等世间欲乐(有出离心),了解世间虚假、人生无常。所有万物,一切是非、好坏、成败、得失、苦乐、祸福等只是宿世之因与今世之缘暂时的和合,其本身没有一个自体,既非固定不变,也非永远不灭。有了这个观念,才具有学佛的正见,这也就是所谓的“三法印”──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   但这对世间人来讲,实在很难,几乎无法做到。(若以一般法门来讲无法也得设法做到,否则岂非永永远远都在轮回受苦)。所以真能做到的人可以称为“大丈夫”。……虽然如此,佛又不忍众生永受轮回之苦;即使烦恼重,不能在今生脱出三界,但至少来生不要堕入三恶道受苦,起码也能再生为人或升天;既不受苦,同时还必须能够遇到佛法,有学佛的缘;因此详说五戒十善的功德,目的就在这里。所以来生为人或升天只是个跳板,博个再有学佛的因缘,这是极不得已的,而不是以生人或升天为目的,更非要人注重人天的福报,因为人天的五戒十善是世间法,尚有污染,非解脱道。   但话要谈回来,世上有谁真正具足五戒十善的功德?虚假不实、嫉妒谄媚,贪财好色、自私自利惯了的众生,业深障重,烦恼强盛。单单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之中的一戒都守不清净,何况十善!经中说:“心常念恶,口常言恶,身常行恶,曾无一善。”   又说:“心口各异,言念无实。”   又说:“大命将终,悔惧交至。”   试问我们大家,有谁不是这样(我即是其中一人),这其实是所有人的形貌。然而其后果是如何呢?佛说:“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又说:“一切众生,必堕地狱”。所以唐朝之善导大师悲叹的说:   自身现是罪恶生死凡夫   常没常流转   无有出离之缘。   意思是说:大部份的人,其行为是“罪恶凡夫”,其命运“永在恶道,无出离之缘。”如此的众生(我们大家),实在是无法形容的可悲可怜,无可奈何的可哀可叹,故佛说:   一切众生,都是可怜悯者。   能发出离心是“大丈夫”,是真“出家人”,是真“学佛者”。但其他绝大多数的“常沉恶道,永在轮回”的众生怎么办?南无阿弥陀佛的大悲愿力也就在这里显现出来。   阿弥陀佛老早就已深深知道我们就是这样的众生,承受常没常流转之苦,而感同身受的说:   众生苦恼我苦恼,众生安乐我安乐。   因而发了“不论何人,都必定救度”的本愿。为我们经过五劫的时间发了四十八愿,又为我们经过兆载永劫的时间去累积菩萨行,然后完成任何人都能往生的净土与力量。弥陀的愿为我们而发,弥陀的行为我们而修,弥陀的功德都是为我们,都是我们的。只知作恶,不会修行,无愿无行的众生,因有弥陀的成佛,便白白的拥有了解脱六道轮回、往生净土成佛、还来娑婆度众生的功德。   但我们若对此事未闻未知未信受,则依然是个造业凡夫,轮回受苦;若有闻知信受弥陀本愿,称念弥陀名号,则决定往生。虽未出娑婆,已非娑婆的众生;未生极乐,即是极乐的菩萨。弥陀的光明永远摄取不舍,弥陀的功德纳入我心,弥陀的光明摄护我身;我在弥陀光明中,弥陀在我信念中,我入佛心,佛入我心,如火烧木,一体不离,我与弥陀共起卧,共出入,成为──   我苦恼弥陀苦恼,我安乐弥陀安乐。   之佛凡一体之身,虽是凡夫,却位同菩萨。佛法虽多,唯有弥陀本愿是拔苦与乐的妙法,是转凡成圣的神丹,故极恶深重凡夫,获得弥陀金刚的本愿,便蒙诸佛金口的赞叹说:   则我善亲友,次如弥勒。   人生的目的就是学佛,学佛的目的在于今生离开轮回,成佛度生。唯有信受弥陀愿力的救度,才能离苦得乐,成佛度生。因此,人生的目的即是信受弥陀救度,愿生弥陀净土,专称弥陀佛名。   佛说“人生是梦”、“人生是苦”。在既梦又苦的人生中,遇到弥陀慈悲的救度,被弥陀所拥抱的人,是世间第一幸福的人。   ── 节录自《慧净法师书信集》四:人生之目的(三)
   愿生弥陀净土      学佛之人,其人生观与价值观是跟一般世俗人是完全相反的,苦乐祸福不以世俗现况论,而以能闻佛法依教奉行论。佛陀说:   人身难得今已得 佛法难闻今已闻   此身不向今生度 更向何生度此身   应该细细思惟:此生庆幸,得难得之人身,若不得人身,现在已堕三恶道,三恶道之苦,苦不可言,比人间任何苦超过千百万亿倍,所以人生再怎么样地苦,若能想想三恶道,则此苦不苦,反而深觉庆喜,幸得人身,不然就在三恶道了。   又,同样幸得人身,地球上有近六十亿的人口,单单大陆就有十几亿;然而学佛者有几人?可说寥寥无几,而我何幸得闻佛法,得遇本愿,成为极乐圣众之一,旷劫以来造罪造业受苦受难的生死轮回,很高兴难得地今生终于划下了休止符,次生之后,便是光寿无量的佛身,得永恒的生命,自在的身心,于宇宙间自由来往,广度历劫怨亲并及一切众生。……   人生本质就是苦,故佛陀常言“人生是苦”,同时苦也是入道的因缘,故佛陀初转法轮时第一句便说“苦集灭道”,因为三界是火宅,六道皆苦海,茫茫苦海中,能知苦厌苦则能入道,能欣慕极乐便能往生。善导大师说:“凡夫生死,不可贪而不厌;弥陀净土,不可轻而不欣。厌则娑婆永隔,欣则极乐常居。”人生如电光石火之短暂,而未来世却是无穷无尽的漫长,能假藉短短几十年之苦而出无穷无尽之轮回,何幸如之!……   信本愿之人,大安心大满足,是世上第一幸福者,黑暗的人生变成彩色的人生,痛苦的人生变成法喜的人生。古德云:   乘大悲愿船 浮光明广海 至德风静 众祸波转    又说:   罪障成为功德体 犹如冰与水之间   冰若多时水亦多 罪障多时功德多   黑暗转为光明,苦冰成为法水。又,“欣则净土常居”,欣即是信,信心之人已居净土,既居净土,便能转苦成乐,心多欢喜。……   ── 节录自《慧净法师书信集》十八:人生世上      专称弥陀佛名   净土法门如善导大师言有“正行”有“杂行”。若修正行,百分之百决定往生报土;杂行百无一二,千无五三,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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