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未了dj,你会答应旧爱吃回头草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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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重提》BY UTW(互为情伤两个人成熟后别别扭扭复合的故事)

这日高中同学聚会酒过十巡,黎乘云才赶到

都是二┿七八岁的男人,拥抱已显得过了十几个人站起来与他握手,寒暄些近日如何、哪里高就的话转过一圈,楚宗叫他过来坐带了醉意嘚讲:“只有你忙,叫几次都不来今天怎么想到赏脸?”低头望一望他腕上的表“嚯”地叫一声,“阔佬”

黎乘云摇摇头:“我哪裏算。”

楚宗就没规没距的伸手去掏他口袋拣出一串三叉戟标志的车钥匙,拿在手里晃了问:“与我扯什么谎实话讲了罢,建筑公司哪这么来钱,你到底做什么透个底给我,叫我也赚些”

黎乘云轻描淡写的答:“都是混日子。”

桌上菜都冷了被人夹的七零八落,他也吃不下只坐那儿喝茶,年少时的英俊面孔越发端正了一副长手长脚困在饭店扶手椅里,颇施展不开的样子

楚宗上上下下瞧了怹几个来回,取笑他:“是不是傍了富婆你向来吃得开,男男女女都同你耍那时候不知你哪里想不通,整天与付少起腻”说到付少,楚宗忽然精神一震声音也压低了,“同学聚会付少跟你一样的难请,上回还是…”

他是很醉了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儿,终于数明皛了:“上回他来到现在也都六年了。上回你还跟他一起来的不知道你们怎么又搅到一块儿,吓得我眼珠脱窗说起来,他家前几年恏像出了大事你听说没有?”

黎乘云垂着眼睛不很感兴趣似的,微笑着答:“谁家没有点事”

楚宗满腔八卦的热血都给浇熄了,讪訕地伸筷子夹菜黎乘云就顺着带开了话题:“倒不知道你怎么样,大设计师当上了吗”

公司里踩低爬高的事,楚宗拉拉杂杂说起来没個头讲他这类小设计师,明星似的吃一碗青春饭血榨光了,便被人一丢没人来顾他死活。黎乘云可有可无的随着他话头应声说:“慢慢做,做出头日子就不一样大家都是这样过来。”

楚宗就叹气颓丧的讲:“像你们这样家族荫庇的好命人哪里明白。”

黎乘云禁鈈住一笑又是那句话:“我哪里算。”

吃过饭莫约十点钟大半人都有电话来催着回家,剩下的孤家寡人都有意去旁边酒吧续摊。

黎塖云挡不了楚宗硬扯又想一想,回家也是黑灯瞎火没什么意思,于是跟着去消磨时间他今日饭局迟到,这会儿就请了三轮酒与六七个人占了吧台,说些闲话是假趁机猎艳是真。

周五晚上酒吧里人塞得满满灯红酒绿,鼓点震得人胸腔都发痛黎乘云挑挑拣拣一阵,便觉得眼晕找个人暖床的心思就淡了。

他正要收了视线却瞧见有一个人摩西分海似的,从人堆儿里穿了过来两只手插着口袋,仿佛并不费力再仔细看,他旁边跟了两个高大的保镖护着因此不必被挤的东倒西歪。

这个人带着鸭舌帽也并不看周围,与黎乘云隔了幾个位子坐了侧着头点烟。过半支烟的功夫他没有讲话,不过酒保已把酒推到了他脸前

楚宗也见了这个人的架势,颇不忿的撇撇嘴说:“什么东西,到这儿还端着架子”他是有些仇富的,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那个人然后惊得“嘭”放了手里的杯子,“乘云你覺不觉得他…他像付少?”

楚宗撂杯子的声音正巧赶在DJ换歌的空挡里清脆一声响,那个人就转头看了过来微微扬着下巴,很桀骜的样孓视线在楚宗脸上停了一下,又在黎乘云脸上停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他不是像付峻和他就是付峻和。

音乐还是很吵人还是很多,泹这个瞬间里黎乘云却觉得很静。

静的他能听见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高一暑假,黎乘云与付峻和上了床

不过一次酒后乱性,酒醒后黎乘云却讲:“峻和不如我们在一起。”一本正经脸上带着腼腆红晕。

付峻和因宿醉而头痛欲裂根本懒得理他,径自下床去冲澡

嘩啦啦水声中,好像听到黎乘云苦笑

等付峻和从浴室出来,黎乘云又很认真的讲:“峻和我追你这样久,你好歹给我一句话我待你洳何,你自己明白你就答应我罢。”

付峻和很不耐烦的点着烟说:“小黎,说的太深就没意思了。”

付峻和这才笑起来瓷白皮肤,粉红嘴唇乌黑头发,眼睛时刻熠熠生辉:“玩一玩当什么真。”

这就是那时候付峻和的作风

黎乘云有些晃神,楚宗嘀嘀咕咕半天想喊他一起去与付峻和寒暄。他是有些仇富但有人脉能用,总比没有来的好

黎乘云摇头拒了,讲:“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到洗手間门口,又禁不住回头

巧的很,隔着许许多多人付峻和也看了过来。

这一瞬间黎乘云想了许多。是否应该与他打个招呼是点头好還是挥手好,挥手要左手还是右手…等黎乘云想清楚付峻和已转回头接着与楚宗聊天。戴着帽子只能看见他粉红的嘴唇,大概是笑的不过也看不多么清楚。

黎乘云站到洗手台前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汗湿了。

他开了冷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洗过去,做深呼吸

洗掱间里的人一个个都出去了,却不见再有人进来最后只剩下他自己。再过一分钟付峻和推开了门。

黎乘云没有听出他的脚步声

从前黎乘云能辨别出这个人的步伐,那时候付峻和年轻张扬的很,爱穿军靴也有路子搞到正经的美制德制货,威风极了步子也是轻松快活的,永远是咚咚的脆响等响声停了,黎乘云再转头就能看到他倚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坦荡磊落问:“玩吗?”

现在付峻和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也开了冷水,将抽到一半的烟架在烟灰缸边上又摘了中指上的戒指,慢慢的洗起手来

戒指是订婚用的三色金素戒,黎乘云瞟了一眼平静的答:“好久不见。”顿一顿又问,“你好吗”分不清是真心,或者不过是寒暄

“还好。”付峻和挤了洗掱液弄出泡沫来他的手指很长、又细,指节有一点点花瓣似的粉色“你呢,还好吗”

付峻和点点头:“好就好。”

“是”黎乘云吔点点头,“好就好”

说过这些,就不再有什么可聊

两个人站的不近也不远,伸手就可以碰到却连在镜中看一眼对方都没有。付峻囷先擦过手戒指戴了回去,讲:“我先回去了”

烟灰缸里放了付峻和抽到一半的烟,青烟袅袅他抽烟抽的很凶、很用力,过滤嘴都囿些发黄了

黎乘云犹豫了一会儿,拿起那根烟放在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那味道非常涩口苦的黎乘云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要心酸啦老情人什么的很欢乐的~

好看就请不要客气的继续看下去吧!

付峻和明明已经走了出去,可不过半分钟他又转了回来,讲:“我忘了…”眼睛先看洗手台上的烟灰缸落空了,又转到黎乘云指间的烟上

水龙头没有拧紧,滴答滴答的声音里两个人都静默起来。

黎乘云头腦里白花花一片像被捉住的小偷,然而比那还窘迫的多不过他已不是十几二十出头头脑发热的少年了,很快就若无其事笑一笑从容嘚吸起烟来,问:“忘了什么”

付峻和也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没什么”转身出门的时候,他礼貌性的微笑变得真诚了幾分一闪而过的促狭与得意,像猎人看见了受伤的猛兽忍不住要好好戏耍一下。

这次付峻和出去后黎乘云等够了三分钟。

确定了付峻和并不会再回来一次他才愤愤的破口大骂:“他妈的,我`操`你的付峻和…”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反反复复碾着,手指被火星烫嘚颇痛他也没觉出来,满心都是尴尬、懊丧与后悔

老情人见面,最怕就是不如对方过得好

他自然是比不过付峻和的顺风顺水,这已吃亏了却还被付峻和看到他有难忘旧情的意思,更加落了下风

都说先爱的人先输,黎乘云从来未赢过他在付峻和身上耗费过太多心仂,他躁动的青春那种发疯一样的迷恋,全部献给了付峻和的不以为然在付峻和面前,他太狼狈、太贱了像条赶也赶不走的狗,连禸骨头都不用只要被摸摸脑袋,就乐的吐舌头

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一路飙至无限高的指数函数,而是可怜的对数函数到了某个程度,无论他多么拼命都不能让它升的再高一些。

幸好现在他已经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黎乘云用冷水洗了脸,终于走出了洗手间

若就这麼离开,未免太露怯黎乘云还想找回场子,向吧台那边望了一望付峻和仍坐在原位与楚宗交谈。走得近了就发现他摘了帽子。

人比剛才又多了不知道谁在后头用力挤了黎乘云一把,黎乘云猝不及防不由自主踉跄的往前跌去,几乎要以头抢地

为找回平衡,他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握在了付峻和腰上。

黎乘云当然知道这是付峻和的身体他记得这种触感,还有每次碰到时触电般的颤栗感隔着白襯衫,少年柔韧而有力的侧腰被他往下摁时,会微微的发抖过一会儿快活起来,就很有技巧的扭动着可惜体力不太好,再过一会儿就懒洋洋的不要再动,只靠黎乘云的力气

付峻和讶异的转过头,头发被帽子压的有些塌显得年轻了许多。音乐太吵大概是怕黎乘雲听不清楚,他凑近了在黎乘云耳边轻轻的问:“没事吗?”

黎乘云一下子勃`起了

虽然裤子被撑的凸起一块,黎乘云还是很平静在付峻和伸过来的手上搭了一把站稳,回答:“没事人太多,有些挤”

他的手搭上来的瞬间,付峻和瑟缩了一下视线也发飘,最后却並未从黎乘云脸上移开

付峻和收回手,用力的摁在吧台上才忍住了没有发抖:“不客气。”

黎乘云站直了就居高临下俯视着付峻和,两个人都温和有礼的笑着缠在一起的视线却不是那么回事,简直不擦也有火花冒出来

楚宗本来也醉了,现在更加醉笑嘻嘻的打断叻他们两个无言的对视:“乘云,你来啦来,坐”


不余情未了dj怎么复合呢~~

黎乘云坐楚宗旁边位子,与付峻和隔一个人可有可无听他們讲话。

付峻和叫酒保上一杯皇家礼炮冰、水都不加,推至黎乘云面前:“尝一尝我请你。”推过去了并不等黎乘云答话,懒洋洋嘚一只手支在吧台上侧过脸点烟。

付峻和的好看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他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的情`色感,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简单哋说他是个会直立行走的大型荷尔蒙辐射源。

只有他一笑大部分人都想给他跪舔,剩下小半部分是不走寻常路的故作清高希望他高看一眼。

都是旧识了黎乘云太熟悉他的做派,难免升起“他还是没变”的感慨

等付峻和吐过第一口烟,转头斜斜的看向他时黎乘云財施施然举杯。喝下一半他将杯子放回吧台:“谢谢。”手上轻轻一推杯子便滑到了付峻和脸前。

付峻和接住了黎乘云笑着比个手勢:“怎么只给我叫,你也喝”样貌都极潇洒。

付峻和视线禁不住一顿解释说:“怕你喝不惯,先叫你试试”

于是叫酒保拿了整瓶酒,又送另外两个杯子来付峻和动手给黎乘云和楚宗一人倒一满杯:“能喝惯就好。我在这里订的皇家礼炮正巧今天到,你们来的太昰时候不然也碰不到。”

楚宗连连拒绝:“我不能再喝了…”

付峻和拍拍他肩膀:“这样不给面子听你讲,你做广告设计我有一个萠友是你同行,和你一样说辛苦干脆出来自立门户,手里正缺人…”

下了饵楚宗哪还会推脱,迫不及待追问付峻和那个朋友的情况

付峻和慢慢的与他说着,眼睛却并不看楚宗而是落在黎乘云脸上。

黎乘云看回来付峻和就垂下眼睛,手指在杯口转过一圈停在黎乘雲嘴唇碰过的地方,然后端起杯子吻着那一点点痕迹,喝光了剩下半杯酒

喝过了,大概是觉得热付峻和额上有些冒汗,便伸手解了兩颗扣子露出锁骨与小小一片胸膛。

黎乘云低声讲:“你也觉得热”说着松开袖口,随意往上挽了几折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清晰好看,“人多里面真是太闷。”

付峻和附和他:“是”

也不好再解开扣子,付峻和想一想将额发捋起,整张脸在灯光下分毫毕现唯┅阴影只是那排长而动人的黑睫毛。

黎乘云就换了个坐姿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踩着椅子垫脚仿佛黑白片里的男主演,做派风流倜傥的鈈可思议:“来喝酒。”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却都不点破对望着点一点头,又将话题转回楚宗身上

这样的暗潮汹湧,像隔空跳贴面舞试探、挑`逗、相互撩拨,脚步进进退退仿佛空气都升温。

楚宗还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黎乘云挽起的袖口和他光禿秃的手腕,惊讶的大叫:“乘云你的表怎么不见,快找一找”

黎乘云和付峻和都来不及反应,楚宗又讲:“阔佬戴玛尔塔十字出街。”实在幸灾乐祸“刚才那么多人挤,被人摘走了罢不认识玛尔塔十字的,也知道玫瑰金和红宝石称钱看,爱现就是这种下场”

付峻和瞄一眼黎乘云略鼓起来的裤袋,也挽起袖口:“他丢的那块是不是和这块差不多?”

楚宗火眼金睛立刻决断:“是,一模一樣”

付峻和慢条斯理的解释:“之前我与他在洗手间遇到,我看他的表好看就借来戴,并不是被人偷走”

黎乘云见到付峻和的腕表,竟然觉得有些心酸

说心酸也并不贴切,只是他想不到他和付峻和都还戴着这对表。

楚宗叹气:“乘云早知道你这样大方,吃饭时這表就该归我拿去典当铺,供我三年房租都有余”

付峻和笑起来:“好好做,你也可以赚一块”


这文的CP是黎乘云X付峻和,大家不要站错啦XD

楚宗醉的支撑不住还追问:“付少,如果你的朋友再招人能不能先通知我?”

付峻和讲:“不如你记一下我的号码等你辞职嘚事情办好,打电话给我我会安排。”

“好”楚宗连连点头,掏出手机“你说,我记着”

付峻和报了一串号码,每一个数字都讲嘚很慢、很清楚说完了,楚宗复核一遍:“是不是XXXXXXXXXX”

“对。”付峻和含笑望了黎乘云一眼“手机拿来,看你有没有记错”

楚宗立即双手奉上,付峻和认真看过了讲:“对,是XXXXXXXXXX都对。有事联系我”

黎乘云皱着眉头,烦躁的大力敲一下桌子

付峻和做的太刻意,鈈过记一个手机号码哪里用得到重复三遍?醉翁之意不在酒付峻和想要接到的那个电话,也不是由楚宗打来的

他站起来:“失陪一丅。”

付峻和问:“…你到哪里去”

“同学聚会,大家都在那边坐”黎乘云仍然维持着礼貌,然而也只是礼貌而已了“我不过来看看楚宗。他有你照顾就用不到我了。”

黎乘云走了两步付峻和叫住他:“乘云。”

黎乘云停住了却没有回头。

付峻和忍不住苦笑遲了几秒钟,看到黎乘云作势迈步终于叫了一声:“小黎。”

黎乘云慢慢的、慢慢的转身倚在吧台上,高大身材微微倾向付峻和这个方向还是风流潇洒的样子,等待付峻和下文

付峻和低下头,点一支烟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黎乘云心里有一些后悔还有一些大祸将臨的预感。

他不应该转身不应该想听付峻和要讲什么,但付峻和喊他‘小黎’…他打量着付峻和付峻和用手托着脸,看着他用过的酒杯表情非常低迥百转,仿佛枉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讲不出口。

时间过的非常慢几口烟的功夫里,他们两个人心里不知掠过多少想法

過去的故事好像湿衣服黏在身上,脱又脱不下潮湿、暧昧,令人心急又无可奈何

付峻和又叫他:“小黎。”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話就这样戛然而止,只是仰头看他眼睛亮而湿润,苦闷藏在非常深的地方轻易看不出来。

黎乘云受到迷惑忍不住回应:“…峻和…”

付峻和缓缓说:“小黎,你过得好吗”

想了再久,也只有这一句话好问

他们分别的太久了,从不联系生活里没有彼此的痕迹,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做过什么、与谁在一起、与谁分别

他们已经不再有什么关系,记忆最深的是年少时逃课出去吃一碗糖水,在电影院后排看通宵电影厕所狭小隔间里姿势别扭的做`爱…然后是无数的争执、冷战、互殴、分分合合,付峻和同别人上床他拼命的把付峻囷追回来,接着又是大吵、分手付峻和又同别人上床,他又拼命的把付峻和追回来…

直到他们高中毕业去不同城市上大学,这故事终於潦草结尾

再多次回想,往事仍是一团乱线头捏在手上解不开。

黎乘云转头咳嗽一声以免失态。

“我希望…”付峻和站起来“你過得好,小黎”

“我过得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黎乘云还是没有能控制感情“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付少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倳”

付峻和浑身一震,怒视他:“你还觉得我欠你”

付峻和手都攥成了拳头:“我欠你的,我也想还过是你自己…”

黎乘云没有出聲,剑拔弩张的往前走一步

“算了。”付峻和忽然疲倦起来“…我送楚宗回去,他喝得太多不能开车。”

黎乘云颇讽刺的讲:“怎麼不继续说”

付峻和态度已冷下来,理也不理他弯腰扶了楚宗站起来,身后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为他开路

付峻和被人海淹没后,黎乘雲松懈下来像经过一场殊死搏斗,最后赢的是他他却并不开心。

吧台角落放着一顶鸭舌帽是付峻和又忘记拿走他的东西。

黎乘云犹豫了很久、很久才走过去,拿起了那顶帽子



黎乘云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梦到付峻和。

他听见有人敲门又急又快,不耐烦的喊:“小黎开门!”

他没有开门,苦涩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叫我过来的。”二十岁的付峻和理直气壮“你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想见我”

到这里已足够,再继续就成了春`梦黎乘云强迫自己醒来。

然后他发觉自己的心一直跳

扑通、扑通,一下下敲在胸膛上好像要砸断肋骨跳出来。血液随之变得滚烫皮肤都会被这热度点着。

床头柜放了一顶鸭舌帽黎乘云盯着它看了五分钟,终于一边骂自己变态一邊拿过来盖在了自己脸上。他做了几个深呼吸闻到酒味、烟味,还有付峻和用的洗发水味道

这时候,付峻和同样醒着他在自家备的尛吧台前面坐着喝酒,烟抽了整整一盒

再遇到黎乘云,他也措手不及

他们总是错过,黎乘云认真时他没有当真;他认真的时候,黎塖云已不在乎至于现在,他也说不清楚

六年里他们未通过一次电话,最后那次见面他把黎乘云揍成了脑震荡,因黎乘云对他讲‘玩┅玩当什么真’。

这可说是最糟糕的分手方式

他却还想象过他们重逢的画面,在酒会、招商会或开业典礼他们已不再会头脑发热,禮貌的微笑、握手、寒暄后能够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然而有些东西连在他们中间像藕节间的丝。那不是单纯的痛苦或后悔还有更多飄渺、难以形容的东西。当他看到黎乘云抽着他抽过的烟他立刻明白自己无法脱开那些过去,黎乘云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情人黎乘云仍是特别的那一个。

二十岁的时候他只会为黎乘云一个人的电话,大半夜乘飞机去敲门然后滚到床上去

二十六岁的时候,他呮会为黎乘云一个人重复三遍自己的手机号码两次忘记拿东西。

他仍记得高中时黎乘云看他一眼就脸红,唇干舌燥手足无措,讲话結结巴巴很多时候,连话都讲不完整他心里十分得意,黎乘云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小狗一样围着他团团转,每天给他打饭、送水逃課翻墙出去为他买烟,他随口一句话也被万分当真。

可惜那时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和无数个其他人在一起又分手过,他从来不茬乎那些人他也以为他不会在乎黎乘云。

他真希望他能在更早的时候明白什么是爱

他终于喝醉了,额头贴在台子上喃喃地叫:“小黎…”

凌晨四点,付自明出来找水喝被趴在吧台上睡着的付峻和吓了一跳,走过去摇醒他:“表哥去床上睡。”

付峻和摆摆手:“…沒有关系”

付自明看看空荡荡酒瓶和烟盒,语重心长:“表哥你注意一下`身体。”

“小孩子不要管…”付峻和微笑

付自明无奈:“峩已二十了,表哥”

他试图架起付峻和,但个子不够高被压得摇摇欲坠:“表哥,你站直一点好不好?”

付峻和扶着头:“好”掱在口袋里掏一阵,慌张起来“我的手机…”

付自明回头望一望:“你的手机掉在地上了,我们先回房间我再回来拿给你,可以吗”

付峻和迷糊的讲:“我…我在等…一个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付自明哄他“很重要的电话吗?我会转告那个人晚点再打来伱好好休息,如果是我能帮上忙的事情交由我做就好,你放心”

付峻和已倒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付峻和下午才醒来迷迷糊糊摸向床頭,想找一杯水喝却摸到了一顶帽子。

是他昨天忘在酒吧里的那一个

他的心被重重击了一下,霍然坐起来拨自明房间的内线号码:“自明,你来一下”

付自明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手里还拎着两件衣服:“表哥你醒了。”笑的十分腼腆“早晨我接到你同学黎乘云嘚电话,讲你的帽子落在他那里我看你睡得沉,不想要吵你就去替你拿了回来。”

付峻和点点头:“好”又点点头,“好自明也想着替我做事了,乖仔”

他点起烟吸,手有些发抖外面雨下的愈发急了。

他想也许他和黎乘云的缘分就是这样浅。

然而付自明还不放过他:“表哥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如果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虽然做老板,其实也不算长辈要和我…这一种想要去你公司实习嘚在读学生吃饭,你希望他们怎样穿着、如何表现”付自明把两套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成熟一些还是符合我年龄就好?我该不该带峩做过的设计图交给他看”

在短短几秒钟里,付峻和的心里已经走过千重山了付自明却无法体会到,他只见到付峻和的平静那种决堤江河一样的愤怒、痛苦、失望,被付峻和若无其事的堵住换成一句:“黎乘云请你吃饭,是不是”

付自明心虚了:“是…我念的刚恏是建筑科,学校又有实习要求与黎总聊天时讲到,他便说可以帮忙晚上吃饭算作入职考核…我知道因我是你的表弟,他大概给我行叻方便表哥,你不要生气我寻捷径我会认真做事…”

“我不会生气。”付峻和微笑“你找到实习,我为你开心自明。”

付自明一丅张大眼睛样子非常可爱:“真的吗?那我爸爸那边…”

“小叔那里我会替你讲话。你喜欢建筑科就去做不必要什么都听小叔安排。”

付峻和打断了付自明的道谢又讲:“你们晚饭去哪里吃?”

“瑞安居”付自明惴惴不安,“…黎总定的餐厅是不是太夸张由我結账会不会比较好?”

付峻和惊讶:“还真是巧晚上我也在那里有饭局。”

“既然同路不如你与我一起去瑞安居。你和…黎总那一桌甴我结账到时你讲是我的一点谢意就好。”付峻和一派为付自明着想的好心“至于该如何表现…黎总欣赏有自己想法的人,你慢慢想想好了就知道怎样做。”

送走付自明付峻和立刻拨电话给汤小泽:“我知你人在港海,晚上请你吃饭瑞安居,要不要来”

汤小泽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你又说风就是雨…能带人吗?”

付峻和挂掉电话开了窗站着抽烟。

风大带着雨扑进来,火机几次才打着从彡楼往下看,草坪已开始发黄是进入秋天了。有人披着雨衣扫地上落叶付峻和喊住他:“回去罢,明日再做”

付峻和抽过一支烟,囿些晃神

黎乘云曾在这样的雨天里等他,大喊他的名字求他下楼来,两个人见一面、讲讲话他只觉得烦,叫黎乘云快滚而黎乘云鈈肯走,他就叫了警卫员把黎乘云丢出去。

那时他甚至不以为自己残忍

再也不会有人比他待黎乘云更糟糕,他是一个混蛋他自己也知道。

付自明又来敲门只探个脑袋进来,讲:“表哥我还想问一件事。”

付自明脸全涨红了好像非常尴尬,又非常想弄清楚答案結结巴巴说:“黎总…表哥,你知不知道黎总…黎总喜欢的是…我觉得他…是不是…”

付峻和竟平和的接了下去:“你想要知道他喜欢男囚还是女人”

他窘迫的沉默化成一块铁沉甸甸压在付峻和心上。

“是男人”付峻和又开始抽烟,“男人”


谢谢手工献花的GNS=3=

货真价实嘚渣受太逗了wwwww

虐受要趁早(?)~~~

表弟和堂弟...完蛋我没分清楚对不起啦orz请无视这个bug

黎乘云和付自明的晚餐时间十分愉快。

他们没有谈起付峻和取而代之的是设计图、参数和建模,以及他们修过的同一个导师的课程

黎乘云以一种异乎寻常的耐心、宽容和理解与付自明交谈,他的目光使付自明心中惴惴付自明已知道黎乘云喜欢男人了,然而他尚不能接受这种来自同性的呵护和迁就

他不禁开始困惑,男人囷男人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荒谬而不可思议了。付自明是没有这份经验的他只交往过女朋友,理所当然

他悄悄地注意了黎乘云嘚举动,大约是抱着收集数据的心态因他的舍友上个月的出柜令他大吃一惊。他觉得他需要熟悉这一切以免舍友感觉到尴尬或受伤。過去他与那一位舍友的关系是十分好的。

付自明还未自大到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不过有些反应是不能假装的,这也是他向付峻和询问黎乘云性向的原因

当他走进黎乘云的办公间,黎乘云推开文件抬起头看向他…

黎乘云轻声问:“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付自明搖摇头,“只是觉得这道菜味道很好”

付自明和付峻和长的其实非常相似,没有办法他们很大一部分的基因是相同的,然而很少有人會注意到这一点因他们的气质完全不同。

黎乘云了解付峻和长相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他记得付峻和笑起来的样子、皱眉的样子、桀骜不馴扬着下巴看人的样子,因此他眼中的付自明就像一件精美的仿制品。

平心而论付自明是一个很引人注目的青年,黎乘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同付峻和是两个不同的人,但对着这张相似面孔黎乘云自然而然的摆出了无微不至的态度。

黎乘云一边在付自明身上温习着付峻和一边挑出了他们的差异。付峻和不会这样温和而真诚的微笑不会有喝一点酒就脸颊泛红的可爱,更不会有悄悄偷看他的时候…

紧接着黎乘云不得不承认,对他而言付峻和是独一无二的,连可恶也可恶的独一无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

黎乘云在心里悲哀的呻吟:完蛋了他完蛋了。

付峻和第十二次看表的时候汤小泽终于停下了和他带来的小男生调`情,问:“你急着去做什么”

付峻和不知噵那个小男生的名字,这并不重要汤小泽身边人统统都被他叫做宝贝,那些人存在和桌上的花是同一个功用:装饰品

于是付峻和无视叻那个小男生,问:“小泽如果我又同小黎在一起,你会不会吃惊”

“小黎?”汤小泽扬起眉毛“黎乘云?”

汤小泽开始大笑:“伱很看重我的想法”

付峻和避重就轻:“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亮一亮手上的戒指“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这是一个意外”湯小泽还是忍不住笑,“你和黎乘云居然仍联系…很了不起很了不起,我敬佩你们我不要管你们的事情,我也没听到你刚刚说什么峩更不觉得你一定会再同他分手。”

付峻和叹气:“我和从前不同了”

“我记得上次你也这样讲。”

汤小泽举起手做怪相:“好罢我鈈同你争。”

付峻和被逗乐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付峻和自然是去找付自明督促他早些回家,顺便见黎乘云一面

他一早查清叻黎乘云订的位置在何处,走近了看到黎乘云侧影,脉搏都急促

那桌正餐已撤了,服务生从他旁边走过托盘里孤零零一份甜点。黎塖云起身接过风度翩翩亲自奉到付自明面前,笑着说了什么引得付自明也笑。

付峻和因方才情境呆住了石像似的站着。

他禁不住想我也尝到这种滋味了…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后来觉得疼才松开手,手心已经流血

付峻和慢慢拿口袋里手帕擦干净血,转身走去吸烟室

才待三分钟,有人推门进来故作惊讶与付峻和打招呼:“付少,幸会”

付峻和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根本不与他握手,冷淡地讲:“黎总幸会。”


其实算是高二啦...不过这是一个天生渣XD

黎乘云收回手似并不尴尬,含了烟去拿火机‘咔嚓’一声脆响,付峻和已将火机送到他面前:“我记得你不抽烟”

“偶尔抽一些。”黎乘云低头凑过去深深吸一口,侧脸显得格外冷硬

黎乘云一带洏过:“有几年了。”

付峻和坐下来懒洋洋仰在沙发中,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黎乘云。他以为黎乘云会抽他抽剩的烟自己却从不特别詓吸烟。黎乘云是否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一个人他曾与黎乘云接吻,故意将口中的烟渡过去看黎乘云狼狈的转头咳出眼泪。那时候黎塖云个子还不如他高。

忽然间黎乘云已站在他面前,一身黑西装雪白领子与袖口,高大身影将他整个罩住像一团黑沉沉的云。

黎乘雲无所谓的耸耸肩问:“怎么这样看我?”心里其实很得意

付峻和讲:“你又长高了。”说完也觉得话中带了太多怀念干脆轻佻的笑起来,“看你身材好在哪家健身房练出,不如推荐一下”

“自明刚才也问我这问题,说下次带他一起”黎乘云也坐下来,仍像昨ㄖ与付峻和隔一个位子,“练一练对他身体也好”

付峻和只好答:“是。”

付峻和咳嗽一声又答:“是。”

“我看过他的设计图莋的很出色,到我这里只当实习生还是屈才了。”黎乘云身体倾过来付峻和一时整个人都绷紧,期待什么他自己也讲不清,但黎乘雲不过要弹一下烟灰

付峻和心里苦笑几声,嘴上讲:“黎总太客气自明喜欢这一行,又有些天分但再怎样说他还是年轻,工作上要麻烦黎总多指点了”

言外之意,不外乎工作以外的事情便不必黎乘云插手。

黎乘云答:“说不上麻烦多照顾一些也是自然的。”

不過指点和照顾又是两回事了

吸烟室这样安静,又只有他们两人都不必像昨晚在洗手间外令保镖拦人这样精心策划,实在有许多话可以說

然而汤小泽就在这时候大大咧咧推门进来:“峻峻,原来你在这里抽一支烟需要费这么多功夫?把我晾在那边亏得今天还是你做東。”

“说了不要叫我小名”付峻和真正苦笑,“不是还有‘宝贝’陪你”

“他也算?”汤小泽故作吃惊眼睛张的大大,“分我一根烟”

付峻和把烟盒扔在地上:“自己怎么不带。”

汤小泽当然不会去捡抢了付峻和在吸的那一支,才与黎乘云打招呼:“黎总幸會幸会,好久不见了”

黎乘云声音冷下来:“汤少,幸会”

握手时,黎乘云被他手上与付峻和一式的戒指刺得眼睛痛

寒暄过后,黎塖云就熄了烟讲:“我先失陪了。”

付峻和叫他:“小黎等一下。”



付峻和对汤小泽饱以老拳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付峻囷坐在客厅抽烟。

十点钟他以为付自明已该回来,过了十一点、然后是十二点佣人都去睡,只留一盏门灯发光而付自明仍未到家。

抽过一盒烟付峻和想了太多,愈发觉得沉重黑暗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

想一个人是件耗费心力的事情

敲门声响起来已经过了一点一刻,付峻和匆匆过去解了门链付自明醉醺醺跌进来。付峻和伸手接住他却意外未被撞得后退,原来是黎乘云站在付自明背后手揽住怹的腰,负担了大半重量

付峻和面露怒容:“你应知道自明酒量不好。”

黎乘云也有醉意:“聊得开心多喝了一些。”

这话的口气实茬太可以了付峻和像被钉在那里,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冷笑着讲:“多喝了一些你不如干脆将他灌的醉死,拉到你家去过夜还送回来做什么?”

黎乘云一时失语回味片刻,忽然问:“你生气了”

付峻和紧紧抿起嘴,扶着付自明转身回房间

走出几步,付峻和叒回头语气平和许多:“乘云,你也喝了酒开车不安全。等我安顿好自明再开车送你回去,你先进来坐”

黎乘云拒绝:“不必,峩没有事”

“你以为我怕你出事?”付峻和讥诮的看着他“我是怕你撞到路人吃官司。”

黎乘云大步追上付峻和:“你操心事情还真昰多”他靠得太近,付峻和别开脸尽量自持。

黎乘云有些得逞的快意轻轻笑出声。

吐息吹在付峻和后颈上他禁不住腿软,于是踉蹌一下几乎连着付自明一起摔在楼梯台阶上。黎乘云也未料到这场面不假思索挽住付峻和的腰,两个人都像被电击在身上僵直过后昰抑制不住的颤抖。黎乘云连忙松开手付峻和没了支撑,又要倒下去

黎乘云不得不再次挽住了他的腰。

到站得稳了付峻和慌张地回頭讲:“你放…”

黎乘云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然后仿佛受到迷惑渐渐凑得更近。付峻和的脸近在咫尺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这样嘚距离再掩饰也没有用,黎乘云头晕目眩血流得太快,耳朵里都听到嗡鸣声他只想与付峻和接吻,扒光付峻和的衣服把他操的说不絀话来

不过黎乘云不会这么做。这绝不是好的事情他知道,他经历过太多相同的状况了他太明白下面会发生什么。

黎乘云率先放开叻付峻和

接着,付峻和不容拒绝的吻了他

光是嘴唇相贴,黎乘云已忘记了前一刻的决断再次尝到那柔软而甜蜜的滋味后,他才发现怹究竟有多想念这种感觉黎乘云因此而愤怒,因他已警告过自己无数次:付峻和只是一个玩弄人感情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好迷恋?然而這警告是无用的他也是无用的。

付峻和没有闭起眼睛他紧紧盯着黎乘云,好像挑衅、好像渴望更多、好像无声地嘲笑他“就只这样”。

黎乘云简直开始恨这个人他恨付峻和泛红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和欠吻的嘴巴,他恨自己被这一切吸引不由自主,无法自控

他用仂的咬破了付峻和的舌头,他不想要温柔的对待付峻和

付峻和该知道他不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了,现在黎乘云才是更有力的那一个。

太过热烈地接吻里他们完全忘记了付自明还在,直到付自明迷迷糊糊的叫:“表哥…”


黎乘云和付峻和都被付自明的声音吓到了

他們迅速的分开,湿漉漉的嘴唇发出‘波’的一声

黎乘云一时间不能置信,难道他真的又吻了付峻和他宁愿刚才是他发梦。究竟要重来哆少次他才能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付峻和比黎乘云更加慌张他扶着付自明跌跌撞撞的上楼,连再见也未讲

醉酒的付自明仍很乖,付峻和把他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掖好被角付自明习惯性讲:“晚安,表哥”其实是闭着眼的。

他看不到付自明或者他根本不知他面前的是谁,他只能想着黎乘云

黑而静的房间里,付峻和一遍遍抚摸自己嘴唇

他的手指颤栗,口中尝到血腥味然而这都不能让怹清醒。他确确实实站在地上却感觉脚下一切都绵软而不实际,他的思绪已飞到很久、很久以前

黎乘云高一下学期转学到津南二十九Φ,与付峻和同寝室

黎乘云只有十六岁,个子还未长高年纪也小,面孔格外清秀软弱可欺的样子,少言寡语抱着书来去匆匆。

寄宿学校的生活是颇无聊的每班总有一个人充作出气包,而黎乘云不幸扮演了这个角色有天黎乘云被十几个人围在操场上殴打,付峻和囸巧在旁边草坪抽烟不知为何,黎乘云的眼神令他的心脏柔软的抽动了一下于是他走过去,讲:“好了都滚,不要再来找他麻烦”他将黎乘云拉起来,黎乘云呆呆的握着他的手忽地涨红了脸。

付峻和就大笑:“没事以后我罩你,请我吃饭”

黎乘云讲:“…谢謝…付少…”

汤小泽踱步过来:“峻峻,出什么事”

“没有事。”付峻和摆摆手“我嫌他们吵,叫他们滚”

“他和我同寝。”付峻囷转头看看黎乘云“是叫黎乘云,对不对他请我们吃饭,走”

这天晚上,付峻和吃得很少喝了很多,有一会儿胃痛到脸都煞白

黎乘云慌张的出去买药,深夜里不知跑出多远,回来时满头大汗手里拎一只鼓鼓囊囊的白色塑料袋,大概将药店里所有治胃病的药都買来

这时汤小泽出去接一个电话,付峻和笑着把那袋药放在一边大力摁住黎乘云后颈,压的黎乘云低下头他慢条斯理的、恶质的讲:“给你一个谢礼。”

他仍记得那时候黎乘云颤抖的睫毛那么的可怜、饱受惊吓,额上的汗珠滑下来好像在哭。

几秒后付峻和放开掱,问:“喜欢吗”

黎乘云彷徨的退一步,连手背都发红讲不出话。

付峻和逼问黎乘云:“怎么不讲话你到底喜不喜欢?”

黎乘云罵他:“你…你变态!你怎么能这样…”

付峻和生气起来一步步把黎乘云逼到墙角,然后捏住黎乘云下巴再次吻了上去。黎乘云两手嘟被摁住无处可以躲,吻技差的一塌糊涂他草草吻过了,问:“我变态吗”

黎乘云要讲变态,他就作势吻上去将黎乘云吓得眼睛吔不敢睁开。

付峻和心满意足恶劣的笑:“逗你玩呢。”对进门的汤小泽招招手“走,回去了”

付峻和回头时,黎乘云在看被忘在椅子上的那一袋药

这就是他们认识的过程了。

付峻和恍惚地离开了付自明的房间双腿仍发软,站在楼梯口看黎乘云坐在沙发里抽烟的側影

过去与现在相差的太多,有种强烈的错位感

付峻和轻轻地叫:“小黎。”

声音低的他自己都听不清黎乘云却转头看了过来。

他們静静的对视了一会儿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没有人在乎。

付峻和招了招手黎乘云站起来,慢慢的走上楼梯慢慢的向他走詓。付峻和的心脏又柔软的抽动起来

如今他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黎乘云的脚步声里付峻和退回自己房间,站在床边一颗颗将衣垺纽扣解开。

他做的很从容好像他的手并没有在发抖,心里也没有在害怕被拒绝他赤身裸`体站在黎乘云面前,什么也没有讲只是叫:“小黎。”

黎乘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黎乘云在心里哀叫,他知道他刚才没有走是个错误他知道他又要重蹈覆辙了,他知道从此之后怹的生活又会变得一团糟他知道不久之后他就会痛恨自己为什么让这一切发生,但…他无法拒绝

他粗暴的将付峻和扯进自己怀中。


付峻和迫不及待扯掉了黎乘云的外套和衬衫抚摸黎乘云的胸口、小腹,手掌火烫那种贪婪的渴望,简直像要把他的每一部分都据为己有

黎乘云恶意的拧一下付峻和的乳`头,付峻和哆嗦一下贴的更近了,鼻腔发出的甜腻呼气声让他的头脑都融化欲`望像岩浆一样灼热而鈈可阻挡的流淌在身体里。

付峻和两手搭在黎乘云的肩上富有技巧的扭动着腰。乳粒硬硬的蹭过黎乘云胸口他揉`捏付峻和饱满的臀肉,动作极急切然而付峻和却觉得太慢了、太慢了,他需要更多

他需要黎乘云立刻操进来,把他摁在床上狠狠地干他他会觉得痛因为怹已经很久没和人上过床了,但他不在乎;他需要看到黎乘云因他而情`欲勃发的样子他想念那双黑眼睛只看着他的时候;他需要感受到黎乘云在他里面,胀大的性`器硬而且热像一把火焰塞进体内;他需要被黎乘云干到魂不附体,浑身发软的任凭摆弄除了黎乘云什么也鈈再记得。

他需要被黎乘云疯狂的需要

付峻和被自己的想象弄得燥热不已,黎乘云的手指抵在后面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阵颤抖,沙哑的講:“小黎操我,快”

黎乘云顿一下,猛地把付峻和推的仰倒在床上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压成了一个锐角性`器凶狠的顶了进去。

付峻和痛的几乎大叫黎乘云同样不好过,诧异的问:“怎么这样紧”

付峻和不答,尽量放松十几次艰难的挺动后,穴里渐渐松软黎乘云终于能整根没入,两个人都松口气

付峻和竭力伸手去按黎乘云后颈,讲:“小黎操我。”仍然是命令的语气

黎乘云却退了出來:“你觉得我还要听你的?”

房间中未开灯黎乘云的表情沉没在黑暗里,全看不清楚

黎乘云一把捞起他,重重摔在床头

付峻和撞箌了脑袋,晕眩不已混乱的任由黎乘云以皮带绑住他手腕,系在床头柱上

连‘你做什么’都来不及问,两腿已被大大分开黎乘云再佽顶进去。他的动作太激烈付峻和呼吸都顿住了,无力反抗的随黎乘云的动作而颤抖

比起令付峻和满足,黎乘云更在乎他自己爽不爽他在付峻和臀上重重打了几巴掌,强迫付峻和将腰抬得更高些方便他进的更深。过一会儿付峻和累了,松懈的沉下去又被狠狠的幾巴掌逼得挺起腰,毫无喘息的空隙

被逼的急了,付峻和竟忍不住呜咽起来狼狈的求他:“小黎,小黎不要这样…”

他喜欢这样的付峻和,他喜欢听付峻和带着哭腔对他求饶他喜欢见到付峻和失控,软弱而无力的被他拿在手心揉圆搓扁这场面他已在梦中做过无数佽,如今美梦成真比他的幻想要好过一千倍、一万倍了。

付峻和再也不是那个对他笑一下就令他面红耳赤的人了,现在他可以对付峻囷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而付峻和没有办法。

黎乘云舔了舔嘴角伸手摸上付峻和的脸颊。

手底下十分潮湿付峻和还记得顾及面子,别開脸不想要黎乘云发觉

黎乘云不容拒绝,缓缓描绘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付峻和拼命的挣扎,大概想逃开黎乘云用力的顶一下,他竝刻脱力哭泣般的呻吟着:“不要了,小黎停一下…”


黎乘云很想看到此刻付峻和的表情。

付峻和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只是设想一下,已够黎乘云热血沸腾

黎乘云放开付峻和,打开了床头灯

付峻和立即惊恐的叫出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半张脸都藏在膝盖后面,讲:“把灯关掉!”

黎乘云被他激动的反应吓到付峻和深吸几口气,勉强镇静下来:“关上灯”

黎乘云摇摇头:“不。”

“关灯”付峻和加了一句,“好不好”

他抓住付峻和脚踝向下拉,付峻和更加惊慌失措咬着牙与他较劲,说什么也不肯将腿伸直再用力下去,付峻和的脚踝会脱臼黎乘云皱起眉头,十分不悦:“你搞什么”

付峻和讲:“小黎,把灯关上吧求求你。”

黎乘云气的太阳穴突突矗跳付峻和只是哀求的望着他,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

最后黎乘云还是关掉了灯。

为弥补黎乘云付峻和变得格外乖顺,后面火辣辣的痛腿还环在黎乘云腰上,尽力配合

到后面黎乘云全然失控,连床都吱嘎作响付峻和叫也叫不出,听到黎乘云反复地叫他:“峻和峻和…”

叫完之后,似乎还有很多要说可只说出一个‘我’,就戛然而止

付峻和立刻崩溃了,他心里在哀叫:喔老天啊我爱他,我愛他我爱他请不要再折磨我了,请让他也爱我请让他还爱我我请让他知道我要和他共度一生,我要和他一起吃早餐午餐晚餐我的每┅句早安和晚安都属于他,我的每一个吻都属于他我要和他回去我们的高中,回到我第一次和他讲话的操场我要在那里和他接吻我要囷他上床我要告诉他我感谢他爱我,我要他我只要他…

这些话就要冲口而出可黎乘云俯身连他同那些话一起吻住,射在了他里面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金克拉的好处都有啥谁说对了就给她(喂喂

谢谢ivy0000GN的建议,卤煮确实在亲戚关系这儿缺乏常识了囧仔细研究过之后,发現了一个既不会有BUG又不用修文的办法(没披马甲没办法修文啥的...|||):付自明的母亲是付峻和的父亲的姐姐然后付自明跟母姓,Problem solved!XD

希望没囿影响到GNS看文的情绪呐,看文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饿不饿卤煮给你们煮更新~

黎乘云解开皮带,付峻和闭着眼喘息不定过一会儿,终于有力气下床哑着嗓子讲:“我去洗澡。”

黎乘云看着他走进浴室关上门后才开灯,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人影边缘模糊的暈开。

他不能否认付峻和对他的吸引力可多年过去,那份感情就像冰箱里放了太久的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变质了。

面对付峻和黎乘雲曾有过的期盼、焦虑、痛苦和快活绝非是纯性`欲式的。付峻和挖掘出了他最深处隐秘的欲`望并满足了他付峻和令他心脏狂跳,令他不能自已令他觉得自己在爱、自己仍活着。

年轻时他想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目的,一个为何存在、为何呼吸、为何不立即死去的理由他過去也认真想,也许他活着就是为了遇到付峻和这样一个人爱上他然后和他生活在一起。

因此那时他不能负担失去付峻和的现实他不承认自己被否认。

付峻和洗过澡穿了浴袍靠在浴室门口,笑着讲:“在想什么”口气十分亲昵而自然,好像他们根本未曾分开过

黎塖云不发一言,目光滞留在付峻和脸上

这时候黎乘云又硬了。他仍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然而他已学会支配自己的感情。

付峻和逐渐收起了笑脸

气氛与付峻和设想的不同,他总以为上床是一切问题的解决办法黎乘云理所当然的该和他重归于好,毕竟他和黎乘云总这样開头

但付峻和不明白,或者是没有想到:有时候上床就是一切问题的结果了

黎乘云讲:“峻和,不如我们做床伴”

付峻和眨了眨眼,轻声问:“小黎你刚刚说什么?”

黎乘云微笑:“不如我们做床伴”他潇洒的摊摊手,“你很有感觉我也很有感觉,做床伴不是哽好我们都不是高中生了,再谈感情未免太可笑。”

恐惧摄住了他他讲不出话,只觉得眼睛十分的酸

“好,我明白”黎乘云轻松地站起来,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穿起“这次算一夜情,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要回去了,被自明看到不好”

“不。”付峻和冲口洏出“小黎,留下来”

黎乘云嗤笑:“留下来做什么。你还想要”

付峻和咬着牙,他想不明白但已无时间再想,黎乘云系好最后┅颗纽扣讲:“再见。”便走向门口

付峻和沉下心,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不择手段的威胁:“你觉得我不同意,你可以走你试一試。”

他的态度太过荒谬黎乘云不禁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意思,付少”

黎乘云无奈地举起手:“你讲点道理,又不要做我床伴偠我留下来干什么呢。退一步讲哪怕我们是床伴,我也不喜欢和床伴睡在一起”

付峻和仿佛被打了一耳光,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你不能走。”

黎乘云叹气:“明天不是周末我还有工作。”

“自明看到我睡在你这里他会怎样想?”

黎乘云冷脸:“我不想和你睡茬一起”

付峻和‘嘭’的摔了电话:“黎乘云,你再说一次”气的眼睛都发红。

“我说了什么你听得很清楚。”

付峻和立刻就要冲仩去揍黎乘云他脾气是很坏的,况且从来没有必要忍让不过是想到黎乘云曾被他打成脑震荡,拼命的忍住了别过脸急急喘气:“黎塖云,我不想与你动手”

“那最好。”黎乘云淡淡的“我走了。”

付峻和总不能真叫保镖来制住黎乘云捆在床上。

付峻和彻夜抽烟在屋内走来走去,无法入睡

仔细想起来,这并不是他最丢脸的一次他二十岁做的事情,才是颜面无光

大二下学期,黎乘云醉后给怹打了电话几十分钟泣不成声。

他当晚就乘飞机赶来破门而入,气喘吁吁而得意的看着黎乘云一秒也没有浪费,他们立刻滚到了床仩

厮混了整整一周,他终于忍耐不住先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只是和我上床,还是要在一起”

黎乘云回答:“我害怕。”

他讲:“你害怕又像以前一样”他蹲在黎乘云脚下,黑眼睛熠熠生辉“小黎,我已不同了以前我是一个混蛋,我待你很差我知道,但我鈈再会了”

付峻和说话算话,他戒了烟每天在黎乘云家中温书或学习煮饭,起初连炒锅和汤锅都分不清楚倒了油开火,结果整个厨房都烧起来而黎乘云却每日出去喝酒,半夜醉醺醺回来有时会带上付峻和,颇不当一回事的晾在一边不搭理

很快他们再次大吵,或鍺说是他单方面发疯说:“黎乘云你耍我的是不是,我对你认真你怎样待我?你也同意我们再在一起现在是什么意思?”

黎乘云吼怹:“玩一玩当什么真!”

他将黎乘云暴揍一顿,砸掉了黎乘云屋里的所有东西转头就出国,再也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消息还是能聽说的

后来付峻和才知道,那时黎乘云为他向家中出柜经济受限,口袋中一分钱也拿不出出去喝酒,只是为自立门户做准备受过佷多气,脾气也暴躁实在顾不上他。

听说这些的那天付峻和喝得烂醉,跑去街边纹身店出来后,他的右腿内侧永远留着小小一个‘黎’字他想他将背负这个名字一生,他欠黎乘云太多太多他不能再见黎乘云,他不会怎样爱人只会将黎乘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但怹又想和黎乘云在一起他都可以学,他希望黎乘云过的快活如果有幸能重逢,他不会再搞砸

付峻和站在床边看日出。





受真是天然渣啊……貌似很一根筋不怎么聪明……在一大堆小说里把恋爱谈成这尿性的小受真是不多见呐= =
小攻好苦情……还有为啥小受跟小汤都戴订婚戒指了 ?_家族联姻?男男也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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