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站立3小时
16:51来源： 快乐网讯
最近，一个4分钟的视频，在浙大学生的朋友圈里悄悄流转。大家都被默默感动了。
这是蒋克铸教授的最后一课。在浙大玉泉校区的玉泉校区第一教学楼报告厅，他为150名来自各个年级和专业的学生，上了一堂《漫谈设计思维》的课。
蒋克铸是浙大机械工程学院的退休教师，今年10月份的时候，他向学院提出，希望能再度走进课堂，与学生们分享他终身从事的《设计方法学》课程的教学内容。
蒋克铸1994年从浙大机械工程学院退休，不服老，要求继续讲下去。于是被返聘到竺可桢学院讲授《设计方法学》课程直至2008年。
这一次，84岁的蒋克铸，仍然&倔强&，连站三小时为学生上课。他说，&怕人走了，经验没有留下来，这是最大的遗憾。&
为这一天的课，准备了两周
11月10日下午，84岁的蒋克铸蹬着他的&爱驾&&&当时他花了400多元购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26寸凤凰牌自行车，从求是新村到位于玉泉校区的浙大机械工程学院上课，大约10分钟。
&看他推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第一教学楼的门口，喘着粗气，微笑着向同学们打招呼，那一幕真美好。&浙大机械工程学院学生党总支书记项淑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
蒋克铸的课，实践性很强，他退休前教的《机械原理》和《机械设计学》都是热门专业课。
浙大机械学院在课前几天发布了这个消息，现场来了150多名学生，有本科生也有研究生。其他学院对设计感兴趣的同学也慕名来听讲。
由于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教室，上课前，身着藏青色夹克、头发稀疏花白的蒋克铸静静地坐在第一排。一点半一到，他缓缓站起，蹒跚地走上讲台，站定后，伴着全场的掌声，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蒋克铸对于学院和同学们愿意给他这样的一次讲课机会表示感谢。自从1994年正式退休后，这是他近十年来第一次站上浙大机械学院讲台。
他说，我年纪越来越大，就特别想回到课堂上给现在的学生们讲讲自己的教学经验，将自己一辈子积累的知识传承下去。现在的条件好了，不缺设计学的教材，但里面有实践经验的少之又少。
蒋克铸上世纪50年代从他的母校&&北京钢铁工业学院（现北京科技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了十余年，随后在水电部第十二工程局富春江指挥部工作了十年后，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调入浙大。从教学到实践再到教学，他深知高等院校&设计学教育&中的实践缺陷。他认为设计的目的就是落地为生产实践。
在最后一课上，他每讲一个案例就要向学生们强调实践的重要性，强调了不止十次。
他讲了一段关于理论和实践的亲身经历，&我在水电部第十二工程局富春江指挥部工作期间，参加了阿尔巴尼亚支援修建工程。当时要测算一个宝塔弹簧的用料，同行的其他高校的工程师用微积分公式怎么都算不出来。一个钳工师傅说，用牛毛毡剪一剪、卷一卷不就算出来了？后来工程师们发现，是推导公式中出现了误差导致得不出结果，不过最后还是算出来了，和用牛毛毡的方法&卷&出来的结果很相近。虽然最后这个复杂的公式还是留存了下来，但对设计思维来说，墨守成规、纸上谈兵是最要不得的。&这段回忆，让蒋克铸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他为这一天的课，足足准备了两周。
所谓&教授&，&教&时要&授&，示范最关键
原定的上课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但由于讲课内容丰富，课程延长到了四点半。
蒋克铸为这次课共准备了四个部分：设计思维的工程范例、设计人才培养的基础模式、设计思维的理论和设计教育的补缺环节。
由于对工程实例的展开很细致，他做了很多备课外的引申，所以只讲完了第一部分。蒋克铸为此挺不好意思的，临下课，向同学们保证将余下的内容整理成文档发给大家。
蒋克铸年轻时是体操和跳水运动员，在运动中半月板撕裂，多年来膝盖不便。在讲课现场，大家四次请他坐下讲课，但他总是摆摆手，一直坚持站着讲了三小时。
他认为站着上课是教师的基本素养，&只有站着上课才能示范和演练。老师在写题和画板书的时候，学生同时在动脑。所谓&教授&，&教&时要&授&，示范是最关键的，不然与网络授课又有什么区别呢？&
蒋克铸习惯板书，虽然因为年龄大了，抬手画图时胳膊明显的难以伸展，但他仍然不会简化任何一个细节。
讲到工程实例时，蒋克铸鼓励同学们深入实践才能有真正的体会，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张1米*0.6米大的泛黄的图纸，这是他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为建设富春江水工机械厂绘制的。
浙江大学机械制造及自动化专业研一的学生陈斌也在现场听课，&那张工程图纸页泛黄，折痕处有些撕裂，当蒋教授打开这张图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设计精神。是对设计的尊重，对技术的精益求精，满怀情怀与热忱。&
现代教育有个遗憾：一代人离开后，实实在在的经验没留下来
蒋克铸不愿意&享福&，他乐意和学生待在一块儿。
虽然浙大机械工程学院经常会派代表来慰问他，但他心里更觉得&不舒坦&。他说：&我是拿着国务院特殊津贴的，证书上写着&对高等教育有特殊贡献&。难道我退休后就白拿着这份津贴享清福？&所以在1994年退休后，他继续去竺可桢学院上课。
但年纪越来越大，蒋克铸很着急。他认为现代教育有个遗憾：一代人离开后，实实在在的经验没留下来，现在的年轻人要重复我们以前走过的弯路。我们每一个老教授都有一笔巨大的知识财富，应该传承下去。&我也想像孔夫子一样周游六国，把毕生所学都传给年轻人。虽然有学生觉得我严格，但只要还有一两个学生愿意听我的课，我就要一直讲下去。&
&教书和写书相反，写书要求的是上升到理论，拿个版权。讲课是要用最少的时间，交出最好的答案。老师要自己先消化好，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教给学生。而且不要总是讲定义和理论，要由简入繁，运用道具，不然学生没有具体的概念。&为了更好地教学，蒋老师还根据自己的实际经验写了主编《设计方法学》等多本研究生教材，《设计方法学》至今仍是浙江大学机械设计及理论博士入学专业课考试的指定教材。
蒋克铸把大多数的时间都给了学生。他把电话留给了每一节课的学生，常常有学生在课余时间找他讨论学术问题。这次下课后，好几名同学围着蒋克铸提问，现在他还与一位对机器人感兴趣的学生保持着联系。
本以为他的生活也如设计思维一般一丝不苟，但在他家墙上，很有艺术感地挂了些许摄影照片，有一个玻璃橱柜里摆放了很多工艺作品。这与他的爱人息息相关。
蒋克铸在高中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她是华东水电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蒋克铸上世纪70年代末调入浙大后，他们一同来到了杭州。
蒋克铸常年将身心扑在教学中，家庭事务都是老伴在打理。提起老伴，他的脸上就会浮现温暖而害羞的笑容。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下班回家一推门，伴随着饭菜香，就能听到老伴的调侃：&哟，我家老爷回来啦。&
蒋克铸的教学生涯获得了许多奖，他首先与爱人分享，常常打趣说：&奖金归你，奖状归我&。
1994年退休后，蒋克铸受聘为浙江大学竺可桢学院的学子讲授《现代设计方法学》。他的老伴退休后喜欢工艺美术方面的手工，有时蒋克铸设计工艺构图，老伴就会着手把它们做出来。老伴热爱摄影，蒋克铸就在一旁为她打灯。
说及此，蒋克铸从桌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幅香港回归纪念日的工艺剪贴画，这是二十年前他们合作的作品。他抚摸着这幅画，眼神滞着，缓缓道来：&她生病时，我总是在工作。但她也不抱怨，常常就着一碗冷水、一个饼就这么对付着吃了。&
2008年老伴去世对蒋克铸的打击很大，正是在那时，他决定正式离开讲台。&那时对我来说唯一的宽慰就是我教的班（竺可桢学院的班级）毕业了，这也是我教的最后一个班。&
他在老伴的墓边为自己留了一块空碑，现在已经篆刻好了墓志铭。&&我造物，故我在；我育人，故我在；我创思，故我在。&这是我给自己写的墓志铭，这是每一个教育从事者都应有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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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rl+D 将本页面保存为书签，全面了解最新资讯，方便快捷。上蔡县村党支部第一书记张春丽全身心投入到脱贫攻坚事业
【天中商界讯】（朱剑锋 肖喜锋）初冬时节，北风吹来，寒意袭人，行走在上蔡县东岸乡大苏村，看到的却是一派欣欣向荣、其乐融融的景象。放眼望去，笔直平整的水泥道路，干净整洁的环境卫生，碧波荡漾的小池塘，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提到这日新月异的变化，就不得不提一个人——村党支部第一书记张春丽。
2015年9月，张春丽从上蔡县新华书店选派到大苏村担任第一书记。肩负组织的重托，着眼群众的期望，从此她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到脱贫攻坚事业中去，一心一意为村里谋发展，为群众谋幸福。
建强组织，树起一面旗帜
作为第一书记，张春丽把村党支部建设放在首位，软件、硬件两手抓，努力提高村党支部的战斗力和村“两委”干部的素质和能力。工作中，扎实开展“两学一做”学习教育，认真落实“三会一课”制度，开展了“重温入党誓词”活动，组织党员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同时积极发展党员2名，培养入党积极分子4名和后备干部2名，为基层组织注入新鲜“血液”。购买了办公桌椅和会议桌椅，粉刷了门窗，制作了扶贫政策和党建知识宣传版面，今年还新建了高标准的村室，即将投入使用，真正建强了班子、带好了队伍、凝聚了人心、鼓舞了士气、增强了干劲。
走访慰问，倾注一腔热情
从机关单位来到田间地头，张春丽迅速完成了身份角色的转变，用较短的时间把全村一户不落地走访了一遍，对贫困户更是走访了多遍，把搜集到的村情民意记在日记本上，更记在心里，真正吃透了村情，掌握了民意！村民们常说：“张书记不是在贫困户家里走访，就是在去往贫困户家里的路上！”
工作中，张春丽严格落实扶贫开发和强农惠农富农政策，聚焦“六个精准”，带领大苏村开展贫困户识别和建档立卡工作；查缺补漏，高标准、高质量完成档卡整改规范工作。精准识别完成后，依据贫困户家庭情况和技能条件，“一户一法”因户施策，为贫困户量身定制脱贫致富的“措施”。
整治环境，美丽一个村庄
“村庄是我家，农村不比城里差，让老百姓在更美丽、更舒适的环境里生活”，一直是张春丽的梦想。为此她带领干部群众积极开展环境卫生整治，美化、亮化村庄环境。对进村道路和主干道全部硬化并种植行道树绿化，村道两边用石砖垒砌，建设精致的小花池。2017年争取资金90多万元修路2.58公里；近期又争取资金110万元计划修路2.77公里，即将动工； 2016年争取资金5万元安装路灯100多盏，照亮了昔日昏暗的村庄；争取资金16万元对村里的电网进行了改造升级；2017争取资金80万元实施环境整治项目，对坑塘进行全面整治，加牢加固、清理铺砖；协调单位为村里配备7辆垃圾清运车，建立长效保洁机制，安排专人负责村庄道路的清扫保洁和垃圾清运，村容村貌焕然一新！
多办实事，温暖一片人心
张春丽常常告诫自己：“群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要把人民群众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把人民群众的小事当作自己的大事。”她把群众当亲人，尤其关心关爱贫困户、五保户、残疾人等弱势群体，帮助解决生产生活中的实际困难，努力为群众办实事。2016年8月邀请县人民医院专家进村免费义诊送药，争取药品资金1000元；10月份从县农业局争取资金5.5万元为715户村民免费提供小麦拌种剂（覆盖全村4280亩）；10月份从单位争取资金1.6万元为村里置办了桌椅、电脑、打印机等办公设施，改善了办公条件；2016年12月协调单位为村里贫困户捐赠了价值3万元的棉衣棉被300多件，在寒冷的冬天为群众送去了温暖。
贫困户苏怀举年仅16岁的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却因患脑癌，整日只能躺在床上遭受病痛的折磨。张春丽每次去看望她，都忍不住热泪盈眶，于是联合本村外出发展有成人员苏中伟为她筹集了6000多元善款。
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看到村小学课桌椅年久失修、课外书籍短缺的状况，张春丽于2017年6月协调新华书店捐赠图书300册，11月又送去价值5万多元的课桌椅300多套。
贫困学生苏莉莉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2016年，张春丽帮助她从团县委争取大学生救助资金5000元，并时刻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成了她的“知心姐姐”。
谋划产业，带富一方百姓
先富帮后富，同奔小康路。张春丽和村“两委”充分利用上级优惠政策，用政策调动产业扶贫、社会扶贫的积极性，并对农民发展产业、生产经营予以鼓励和支持，实现了村有主导产业户有致富门路。大苏村成立专业合作社2个，其中上蔡县君隆鑫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社流转土地360亩建成香菇种植基地，吸纳100多名贫困人员务工，村内光伏发电项目也已经建成。注重发挥金融扶贫、企业带贫作用，今年全村66户贫困户每户都分到了3600元，村集体经济分红66户贫困户可分到700元或483元，真正让贫困户的腰包鼓起来、生活富起来、信心树起来、腰板挺起来！
不忘初心，坚守一个梦想
张春丽心里装着大苏村装着群众，唯独没有她自己。今年5月份，由于经常加班熬夜，导致眼睑板腺囊肿，家人同事都催着她赶紧去做手术。为了不耽误工作，她一直拖到11月才去做手术，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到工作岗位上。同事都劝她停一停、歇一歇，她却说：“年终岁尾，正在脱贫攻坚的关键时期，不能因为我自己这一点小事，耽误了全村脱贫攻坚这件大事！”
张春丽忙碌得顾不上自己，更顾不上家里人，去年11月份女儿因胸腔积液做手术，今年9月份母亲因脑主干梗塞住院，她都是匆匆的去探望一次就回来。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忙碌了一天，想念亲人的时候，她只能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诉诉衷肠，向家里人报个平安！
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张春丽没有一句豪言壮语，却如同和煦温柔的春风，让整个大苏村绽放出最美的风景，焕发了勃勃生机与活力。大苏村这两年的变化有目共睹，路宽了，水清了，村美了，人富了。2016年大苏村被评为县级文明示范村，2017年被评为县十星级文明村、美丽乡村。2016年村党支部被评为先进党支部，2017年张春丽被评为县优秀党务工作者。
驻村两年多来，张春丽淡泊的情怀、无私的奉献、踏实的工作、用心的服务，点燃了贫困户脱贫致富的希望，深深感动着大苏村的每一名干部群众，赢得了全村父老乡亲的一致赞誉。村妇联主任张耿说：“张书记人美，心更美，给俺们村做了数不完的好事，群众见了她就像见了家人一样亲切，关系好的甚至连我们这些村里的干部都有点吃醋了呢！”
张春丽说：“在基层工作有压力，更有动力，党和政府的政策这么好，贫困户的生活有了奔头，我们更增添了信心。大苏村是‘整推村’，今年全村66户贫困户全部脱贫，作为第一书记，我一定恪尽职守，扶上马，送一程，乘十九大之东风，让村里贫困户和普通群众都过上更美好、更幸福的生活。”
脱贫攻坚，任重道远；不忘初心，驰而不息。虽然在别人看来，张春丽整天又忙又累，可是她却很舒心。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里，在最需要关注、关爱、关心的贫困户身边，她仍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梦想，从事着自己喜欢的事业，并且奉献着，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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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济南文史第2期
一宋三杨五恕十派一与多山十孙年东︽诒来快历 泉书山的城代铭济特表︾南色性
程雷杰主席在“加强老商埠区保护与
6 月 29 日，市政协召开“加强老商埠利用，实现百年商埠复兴”双月协商会
区保护与利用，实现百年商埠复兴”双月协上讲话
商会，就传承老商埠文化、推动百年商埠复
兴与有关部门沟通交流
← 5 月 23 日，毕筱奇副主席带领文史
委的同志视察山东中国文学艺术博物馆
→ 5 月 16 日， 十 四 届 市 政 协 文 史 资料委员会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研究讨论十四届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工作简则，审议通过十四届市政协文史委特邀委员名单和 2017 年工作计划
← 6 月 1 日，崔大庸、毕筱奇副主席
带领部分政协委员调研济南老商埠区规划
建设工作泉韵丹青——济南当代书画作品选
徐行健，山东泰安人。 高级美术设计师、研究员、画家、
书法家，中国家纺产品设计中心主任、总设计师，瑞典 NCS 大
自然色彩协会中国地区特约设计师、济南大学等多所院校客座
教授，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三版）编委，济南美术家协会顾问、
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山东省专业技术拔尖人才，曾任山
东省政协委员。
梦回牡丹园书法
金鱼也可墨传神68×68cm泉韵丹青——济南当代书画作品选
吴磊，男，汉族，中国致公党党员。1971年生于山东滨州，1993
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现任职山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
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致公党山东师大基层委员会副主委，济
南市政协委员。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团
委员、山东省青年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山东省中国画学会副秘书
长、中国重彩画会理事、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山东致公书画院副院
长、济南市政协书画院副院长。
季法68×68cm
68×68cm泉韵丹青——济南当代书画作品选
杨鹁，男，1960年生于济南，1982年毕业于曲阜师范
大学美术学院。现任职济南幼专艺术教育学院。系全国美
术教育研究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艺术
教育委员会委员、济南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济南市第六
批专业技术拔尖人才、济南市政协委员。
68×136cm易安词意 68×136cm
雪夜访戴 68×136cm
蕉阴听泉 68×136cm清风拂玉　徐行健作
（鲁）连内资第 A1054 内部资料 免费交流本/期/导/读
总第 75 期
● 改革开放以来，济南历届领导集体秉承“为政一任、造福一方”的理念，带领全市人民干事创业，继承创新，泉城特色风貌区从创建、形成到逐步完善的历程：环城公园的建设，解放阁的落成，为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泉城广场的建设，趵突泉公园的扩建，济南植物园（今泉城公园）的免费开放，为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完善增添了新的亮点；大明湖新区以及护城河通航工程的竣工，使泉、水、河、湖、城更加有机地融为一体，使泉城特色风貌区更加畅通无阻地连结在一起，济南旅游由景点旅游迈进了全域旅游的崭新阶段，为以“泉+城”申遗、申报世界自然和文化双遗产城市开拓了更加广阔的空间……这一项项工程的背后，都有许多有益的东西值得后人记取与继承。原市人大副主任朱文兴同志的《三十多年来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建设历程》为读者讲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 济南是王统照先生工作、生活的地方，也是他身后安葬之地。1950年 9 月，王统照独自离开青岛，来到济南任省人民政府委员、省文教厅副厅长、省文化局局长。1951 年 4 月 23 日，他出席山东首届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并致开幕词，会上当选为山东省文联主席。王统照在济南组织全省首次文工团队会演，改革发展吕剧，山东剧院也是在他任期内主持修建的。这济南期间，王统照创作了大量讴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文章，并录入《炉边文谈》评论集。王统照是齐鲁大地上孕育出的才俊，省会济南应当为这位文化骄子做一些纪念性的工作，不该成为被遗忘的齐鲁之子。
● 2010 年 4 月 14 日，施工人员在解放东路鲍德·现代逸城小区建筑工地上挖土时，发现一座规格颇高（由中室和主墓室、左墓室、右墓室组成）、但墓内空空如也的砖石墓，墓室内一墓室门上方石匾刻有“赵公藏真处”，落款为“皇明崇祯二年（1629）端阳建”。有考古人员发现此“太守墓”早在20 世纪 60 年代就已经被发掘过（怪不得墓室内空空如也），当时出土的墓志铭并盖存放于闵子骞墓园，其他出土文物则保存于济南市博物馆；也有人认为此墓并不是 40 年前所挖之墓。到底是什么情况？请看雍坚先生的文章《济南东郊赵铉墓》。
● 《历山铭》镶刻在千佛山历山院西门门坊内，是乾隆六十年（公元1795 年）由提督山东学政阮元撰文，著名书法家桂馥书写的。诗、书连璧，是双料的珍贵文物，为千佛山增色不少。但是由于古奥难解，一直没有详尽全面的注释，零零星星的介绍也纷纭不一，或谬误较多，或语焉不详，以至无法普及流传，远不如《陋室铭》知名。为此，特刊发朋星博士对《历山铭》的详细解读。JINAN CULTURE AND HISTORY
CONTENTS 目录
济南文史 2017 年第２期
内部资料·免费交流
一位渊博而正直的学者主 任：雷 杰
——崔明泉忆济南市博物馆首任馆长姜守迁副 主 任：李好臣 段青英 金德岭 刘梦海
李继民 王伯芝 江 林
杨派山东快书代表性传承人高绍清 / 王玮琦 10委 员：高 斌 张 锋 李慎生 毕玉平
我印象中的爷爷左守善 / 左 凯 17
宿霞叶霖刘浩李铭
张华松 岳绍红 高宝继 翟旭东
三十多年来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建设历程 / 朱文兴 22总 编 辑：崔大庸 毕筱奇
怀念张太恒司令员 / 张心侠 29副总编辑：朋 星
记忆中的济南战役片段 / 王燕云口述 宋福萍整理 33主 编：张玉峰
文苑艺林副 主 编：周长风 许延廷特邀编审：高夙胜 侯 琪
宋恕与孙诒棫的济南诗情 / 魏敬群 37执行编辑：祝春华 石凯勋
不该被遗忘的齐鲁之子
——与山东中国文学艺术博物馆馆长徐国卫谈王统照
/ 石晓丹 42
JINANWENSHI济南档案
主 办：济 南 市 政 协 办 公 厅
济南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济南东郊赵铉墓 / 雍 坚 何 民 45“济南”的拉丁译名溯源 / 耿 仝 50
编辑出版：《济南文史》 编辑部
印 刷：中共济南市委机关文印中心 济南开埠及推动开埠的三位有功巡抚 / 李振生 53
准 印 证：（鲁） 连内资第 A1054 号史海钩沉
地 址：济南市历下区龙鼎大道 1 号
邮 编：250099雍正题诗济南趵突珍珠二泉 / 周长风 56
电 话：01527一五一十《历山铭》/ 朋 星 59
网 址：http://ws.
印 期 数：4 期/年 印数：1500 册
出版日期：2017 年 6 月 26 日
发送对象：济南市政协委员、文史委特邀
委员及全国政协系统
封面图片：据史书记载，秋柳园遗址在天下第一泉风景区大明湖东南岸的一片树
提示：林中，据传此地是清初王士祯读书的地方。清顺治十四年(1657年)秋，24岁的王士祯
·本刊谢绝一稿多投，6 个月未接到用稿通知的可另投。与济南一众名士集会于大明湖南岸天心水面亭，即景挥毫赋《秋柳》诗四章，诗中句句
·稿件一经采用，即表明作者将该作品的专有出版权与网写柳，通篇不见一个柳字，而且风格独特，境界高远，令人称绝，一时震惊当时文坛。后来历下文人在此成立“秋柳诗社”，雅称“秋柳园”。2009 年,随着大明湖的扩建，秋柳
络传播权等授予本刊；本刊支付的稿酬中包括以上授权诗社在原秋柳园遗址上恢复建成，占地 17500 平方米，包括天心水面亭、秋柳诗社、谭
报酬，如有不同意见，请在投稿时向本刊声明。艺轩、信古斋、镜亭、瑶榭、秋柳人家等景点，是一组纪念性仿古园林建筑
·文责自负，对作品侵权行为本刊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
·本刊如有印刷、装订错误，请直接到市委文印中心调换。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一位渊博而正直的学者 ——崔明泉忆济南市博物馆首任馆长姜守迁
济南市博物馆即将迎来建馆 60 周年大庆，
活跃,对新文化运动极为敏感,爱国热情非常高此时此刻我们不禁想起创建济南市博物馆的姜
涨,五四运动一爆发,师生便涌上街头,融汇到守迁老先生。姜老的书法弟子、原济南市文物
爱国运动的队伍中。店经理崔明泉先生，怀着激动和崇敬的心情讲述了一些姜老的轶事。让我们永远缅怀这位博
姜老曾自豪地讲：“五四运动的时候，我也学而正直的老人家。
是打过小旗子的。”
姜老祖籍山东平度，1897 年生于城北七里
姜老 1928 年毕业，先到东北教过一段时间河子村，原名姜春年，因崇拜司马迁而改名为姜守迁。姜老的父母是非常开明的人，特别是他
姜守迁任济南市第一届政协委员时的的母亲，下决心变卖了田地,也要供儿子上学。
证件照（1949 年）后来姜老曾幽默地说:“要不是为求学卖了地，我也就成地主了。”
姜老在 20 世纪 20 年代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据姜老自己讲，好多著名教授，像鲁迅先生、胡适先生都给他上过课。当时北师大的教授作派五花八门，授课风格也多种多样，有鲁迅这样穿长衫的,也有穿长袍马褂留小辫的，还有留大背头的，穿西服革履的，姜老从而受到了多样的教育，也接受了一些进步的新思想，打下了深厚的传统文学功底。当时,北师大的师生思想很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书，后因与校长关系不和回到山东。在济南一
汶口文化，遗址所在地泰安、宁阳当时都归济南中教学，后又去了诸城中学、莱阳中学，特别是
管辖。因此由省市两家博物馆合作发掘。两个在莱阳中学，地下党组织非常活跃,从这所中学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发掘了大小 132 座古墓，取得走出了许多党的高级干部，在抗日战争和解放
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内涵极为丰富。此遗址战争中,作出巨大贡献。
的发现引起了全国乃至世界考古界的极大重
视，最后被命名为大汶口文化，成为考古的一个
抗战时期，姜老在老家平度已经是很有威
阶段性标志。后来出版了《大汶口》一书。望的名人，曾任平度县参议长，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此，鬼子汉奸对他怀
姜老任馆长期间，保持着对传统文化的深恨在心。姜老曾对崔先生讲述：“有一天鬼子要
厚的感情，非常重视文物的保护工作。而且姜抓我，把大门给堵了，我从后墙爬了出去，差点
老自己也很热爱文物，鉴定水平极高，所以对文被逮住。”脱险后他来到胶东抗日根据地，当了
物管理工作相当认真。馆里的老人都知道姜老胶东公学的校长，胶东公学就相当于延安的抗
对文物管理工作的口头禅：“博物馆的工作第一大，是专门培养抗日军政干部的。这期间结识
是仓库，第二是仓库，第三还是仓库。”在姜老看了许多党的高级领导，在思想上接受党的教育，
来，管好文物是博物馆最基本的工作。更坚定了抗日救国的信念。
济南市博物馆成立之后，姜老四处奔波，又
解放后，姜老来到了济南，任二中校长，后
创建了两个纪念馆，一个是趵突泉公园内的李又到济南教师进修学院当院长。1959 年成立济
清照纪念馆，一个是大明湖公园内的辛弃疾纪南市博物馆时，他当了第一任馆长。当时条件
念馆。当时姜老写了许多纪念诗词挂在里面，极为艰苦，馆址在经二路纬四路，原是亨得利表
还请很多学者名流，创作了纪念题材的书法绘店的三间旧门市房。他曾作诗：
画作品，现在成了济南市博物馆的重要藏品。
为孺子牛三十年，自甘清苦学前贤。
据崔明泉先生回忆，姜老这时期的作品上
此来新馆旧门市，左史右图小洞天。
常钤印两方闲章“济南市博物馆馆长”“四十坚
（第三句后改为“来此新馆理文物”。）
决抗战，五十努力解放，六十光荣入党”，生动地
当时人员少，条件差，但是姜老下定决心做
将姜老自身几十年的革命历程呈现了出来。姜好济南的文博事业。除姜老任正馆长外，还有
老常自诩“我就是开生荒的”，崔先生好奇地问两位副馆长，分别是管行政的郑亦桥和管业务
他啥意思，姜老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创办进修的刘锡曾，姜老先生曾写诗纪念：
学院、创办博物馆、创办纪念馆，这不是在开荒
郑君老画师，刘君明掌故。
与我成三友，馆务得多助。
博物馆成立后，姜老积极筹备资金购买文
姜老对待朋友和同事可谓肝胆相照，诚恳物，以充实馆藏。当时市里的一些主要领导如
又热情。1957 年，姜老还在进修学院当院长，当李又邨、许衍梁等人，经常到博物馆视察工作，
时领导班子中，有一位书记，还有教务长卢秉发现藏品太少，年终的时候从市财政结余中，挤
义。那时候社会上“大鸣大放”，提倡给党提意出点钱从文物店征集一些文物。
见。卢秉义对一些社会现象有看法，在一次会
1959 年，修津浦铁路辅线的时候，发现了大
议上发表了一些不满的言论。不久院书记就找
到了姜老，气愤地说：“卢秉义向党进攻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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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迁全家福（1956 年）
为卢秉义印发要求平反的材料。在那种社会环
境下敢于帮助卢秉义一家是冒极大风险的，可 打他的右派，你有什么意见？”姜老平静地说：
是姜老并不畏惧，更让人钦佩的是二十几年不“我不知道。”院书记很不满地问：“你不是也去
间断。1982 年姜老逝世时,卢秉义在灵堂前嚎 开会了吗？”“我睡着了”姜老慢条斯理地说。院
啕大哭，场面极为感人，可见卢秉义对姜老的情 书记将卢秉义在大会上的讲话，对姜老讲了一
义有多深厚。 遍。姜老依旧心平气和地说：“他讲的都是一些 气话，当不得真。”结果把院书记给气跑了。姜
“文革”以前，姜老是市政协委员，在政协会 老这种态度，当时被视为“右倾”，直接影响了姜
议上姜老曾有一个发言，后来被反映到单位上 老的入党问题。有一次姜老失落地对崔先生
来，说姜老言论是极其错误的。姜老的主要观 说：“我这个人入党也很简单，从找我谈话到批
点是不承认苏联是修正主义。那时候政协中有 准就一个星期，结果 13 年还没有转正!”
些人说苏联修了，赫鲁晓夫是修正主义头子。
姜老也不大了解国际形势，只是从感情上讲，苏
后来，卢秉义还是被打成了极右派。妻子
联是老大哥，怎么能成为修正主义呢？姜老给 眼睛又失明，生活非常困难，吃饭都成了问题。
人家辩论的时候，就发表了几个论点：“其一，赫 可是卢秉义不服，不承认自己是右派，谁要是说
鲁晓夫不是修正主义头子，卫星上天，是在赫鲁 他是右派，他就气愤地大吼“你才是右派，我是
晓夫时代，而不是在斯大林时代。其二，阿尔巴 革命干部”，并且四处上访，要求平反。姜老经
尼亚反对苏联老大哥是不对的，老大哥搞大国 常暗中接济卢秉义一家，还让他的儿子姜宝宁
主义是不对，但是苏联老大哥的大国资格是不
能否认的。阿尔巴尼亚你就是小兄弟，硬要和
老大哥比拳头是不行的。”在那反修最激烈的年
代，姜老发表这种言论，成了严重右倾问题，材
料都被转到单位上来，顺理成章地影响了他预
备党员转正。姜老曾自撰一联“东风压倒西风，
今日定胜昔日”，以表达对共产主义运动的坚定
到了“文革”期间，批判十七年文艺黑线，矛
头首先指向业务副馆长。姜老马上站出来说：
“我是正馆长，主要责任由我来负，不能赖到副
馆长身上。”
1967 年 2 月，社会上刮起了夺权风，被称为
“二月风暴”。市馆的造反派夺了姜老的权，成
立革命领导小组，姜老说：“你们夺了我的权，我
也不是馆长了，把我的印章还给我吧。”结果，会
计就真把印章给姜老了。可是到了发工资时，
没有馆长的印章到银行提不出钱来。这帮人急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了，于是就斗他，让 70 多岁高龄的他站到椅子
不用去争取。”上，可他根本不服气，大声说：“你们已经夺了我
那个时候，求人写字，你得拿几张宣纸，一的权，我已经不是当权派了，现在你们是当权派，我是革命群众，我要打倒你们，打你们的狗
般不多，几张就行。崔先生记得姜老的书桌上，头。”发不了工资，这帮人狗急跳墙，在姜老作为
全是宣纸，一卷一卷的。崔先生问姜老：“你怎军属而挂着“光荣人家”牌子的大门上，贴满了
么光摆着不写？”姜老说：“不给他写，都是一些侮辱性的大字报，以逼迫他交出印章，但姜老就
不懂书法的领导人。”与他投机的人，姜老从不是不把印章交出来。后来姜老自己写了一副对
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求必应，文物店橱窗的标联贴在门上：
语，只要求到他，马上就写。直到姜老逝世，他
的办公桌上依旧放着很多未写的宣纸卷。
门临泺源水，心向红太阳。
不久，造反派又召集市博物馆、图书馆、艺
《毛主席诗词》中，《七律·长征》的注释说，术馆和文物店的群众共同来批斗姜老。姜老本
有一位友人提出，一首诗里最好不要有相同的来就是学文史的，语言丰富而幽默，他诙谐地
两个“浪”字，所以作者将“金沙浪拍云崖暖”改讲：“我这个人出身不好，家里本来是地主，为了
成“金沙水拍云崖暖”。但是诗中还有“万水千上学把地都卖了，所以不是地主了。但是我的
山只等闲”，姜老居然在其诗旁边标注：“水字又思想上接受的教育什么样的都有，有封建主义
重了。”那个年代这事若是被人捅出去，就是对的（因为他生于清朝），有资本主义的，最后马列
主席的态度问题，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主义。我的思想是一版一版的，黑一版白一版，灰一版黄一版，最后一版是红的。一不注意，底
在书法上，姜老写魏碑与隶书非常到位，而下的就会翻上来。”造反派让姜老找自己错误的
且研究很深。“文革”前，中国去日本办书法展根源，结果姜老总结出这样一段话：“根不正，苗
览，当时山东只有他和张立朝两个人的作品被不正，葫芦不正，瓢不正。”全场大笑起来，再也
选上。姜老对自己的字也很自负，有一次崔先斗不下去，便就算了。
生请教姜老关于书法的问题，问姜老：“舒同的
1972 年整党的时候，市文化局局长在全市
字写得怎么样？”姜老说：“舒同的字叫绳头子文化系统整党大会上讲话说，我们有预备八年
字。”崔先生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姜老微笑着还没转正的党员，这是不正常的情况。姜老在
说：“你没有看到就像一堆绳头子吗？都是圈圈底下大声说：“我十三年了，还没有转正。”会场
弯弯吗。”崔先生又问：“那郭沫若的字呢？”姜老又是满堂大笑。
轻轻摇了摇头说：“郭沫若的字不能算书法，只
姜老个性很耿直、刚强，自称“山东杠子”。
是凭才气写字而已。”对看不惯的人和事，不管对方来头多大，从不低声下气。
崔先生最早一次见到姜老，是在文物店裱
有人曾对姜老说：“咱们馆房子这么差，你
画组，当时崔先生看到墙上贴着姜老的字，就和领导熟悉，去走走关系，让上面拨点钱，改善
说：“那不是姜馆长的字吗？”那时姜老正站在崔改善工作条件。”姜老严肃地说：“我从不奔走公
先生身后，风趣地说“他还会写字呢”，一下搞得侯之门，如果需要，领导就给我们，不给我们也
崔先生不好意思。后来两人熟了，关系非常好，
姜老的隶书是出自《曹全》、《礼器》两碑，水平非
常高。崔先生常去请教他，姜老也会很诚恳地
讲这个字应怎么写，为什么这样写。姜老给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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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减一笔，一定不能让人家当成另一个
得到姜老很多的指教后，崔先生受
益良多，私人关系上也越来越密切。姜
老觉得崔先生对他很尊敬又肯学，也愿
意教一些东西，拿崔先生也很不见外。
姜老在市文化系统资格最老，工资
最高，但因家里人口多，也经常遇到经济姜守迁用红笔为崔明泉修改书法
困难，不得不忍痛割爱，出让一些自己收
藏的古物文玩。有一次，姜老板着脸找先生讲：“写字首先要把笔画写好，才能撑起字 到崔先生说：“你到我家去吧。”去了之后，姜老的间架，你写小字就写《曹全》，这样比较俊秀飘 拿出一箱子《三希堂法帖》，说：“你拿到文物店逸，你要是写大字就要吸收《礼器》的东西，这样 里去给我卖了。”后来卖了 32 元钱。姜老在纬三比较刚劲。”崔先生问姜老：“如何才能掌握字的 路住时，有一次让崔先生到他家，无奈地说：“实结构？”姜老郑重地给崔先生讲：“古人都是用双 在没钱花了，你去把这两个博古架给我卖了钩的方法加深对字的理解。”
吧。”于 是 崔 先 生 就 把《 曹 全 碑 》用 双 钩 法 做 练
有一次说起砚台，姜老对崔先生说：“砚台习，后来又集《曹全碑》的字，钩了两首毛主席诗 这东西真正懂了也不容易。”曾经有个教授自吹词，其中有的字《曹全碑》没有，就用偏旁组合。 是专业研究砚台的，拿着砚台来和姜老比，姜老他把这两首诗拿给姜老看，姜老很高兴地说： 把烟头悄悄放在他的砚台上，结果砚台化了一“你的手感很好，写出的字有味道，一定要坚持 个坑，原来是用蜡补起来的。姜老对砚台一是写下去。”并把崔先生自己组合的字点出来，说： 真心喜好，二是认真研究。姜老说：自己的砚台“字不是用偏旁组合这么简单，其结构是根据不 都是省吃俭用买来的，没花大钱。二中当校长同偏旁的组合而变化的，不能生搬硬套。”姜老 的时候，学校旁边是山水沟集市，沟两边许多旧回家后，认真地将崔先生双钩的字加以审视，把 货摊，姜老经常到那里转一圈，遇到喜欢的就几不正确的地方用红笔重新勾出来，甚至某个笔画的一部分错了，也勾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有一次崔先生问姜老一个问题，就是许多书法家写字会写多一画或少写一画，“是这么回事”？姜老认真地讲：“一是古人写字没有这么严格，常有变化，还有一个就是，有的人为了在美感上找平衡会这么写，但是，有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就是不论是加一笔或
姜守迁旧藏乾隆御铭金星歙砚，后由济南市文物店收购，现藏济南市博物馆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
就卖给他吧”。崔先生说：“这是老馆长给
馆里留着的，不便出售”。几位省领导商
量后说：“先卖给康老吧，以后由省里协调
解决。”康生回京后给店里寄来一副田雯
的字，田雯是清初德州人，康生觉得其是
山东文化名家，还亲自作了长篇题跋，也
就作为相互交换。
姜老自己写字，轻易不写，要写就很
认真，很少送人。他自己认为最满意的作姜守迁捐赠济南市博物馆
姜守迁捐赠济南市博物馆清代高凤翰 品是千佛山“大雄宝殿”四个字，匾额毁于清代高凤翰铭鹅形砚
“文革”中。千佛山现在保留下来的是牌块钱买一块。有一天看上了一块砚台，老伴就 坊上的“峰回路转”。现在看起来，写隶书能达是不给钱，说：“这是给你添件衣服的钱。”姜老 到姜老水平的人，的确不多。坚持说：“我就是喜欢那块砚台。”来来回回转了
再说吃饭，姜老生活简朴，对吃不讲究，也好几圈不肯离去，老伴没办法只能给他买了。 没规律。一顿二顿不吃也行，逮住就猛吃一顿，所以，姜老认为自己的砚台来之不易，非常珍 还得意地说：“我这个人是属骆驼的，吃一顿管贵。其中有不少名人的砚台，如高凤翰、朱文 一天，点心能吃一斤”。他经常中午不回家吃震、金冬心、王渔洋等。后来，姜老的家人根据 饭，下午下班后还和崔先生聊天，有时候聊着聊他的遗愿，将这些珍贵的砚台捐献给了济南市 着突然想起来，说：“我一天还没吃饭呐。”于是博物馆，成为珍贵的馆藏。
匆忙回家。有一年，姜老对崔先生说“我真困难呀，卖
有一天晚上 10 点多了，姜老到文物店找崔给你文物店几块砚台吧。”其中有几块特别好 先生，开门后崔先生问姜老：“大半夜的有什么的，如带御制诗的歙砚，市文物店收购后一直珍 事呀？”姜老说：“给我帮个忙，去给我买瓶油。”藏，现移交给市博物馆。后来广州来人买砚台， 大半夜去哪儿买油啊？姜老说：“你去给我想办崔先生到姜老家抱了一块很大的砚台，卖了 400 法，我等着用。”崔先生说：“干嘛这么急？”姜老块钱，姜老高兴地说：“这回可解决大问题了。” 高兴地说：“老家给我捎来点鲜鱼，今天夜里不姜老还珍藏两块海底绿石，一块是“乌玉 吃，明天就不新鲜了。”于是，崔先生去大观园酱几”，色泽油润墨绿，像小的几案，高凤翰铭刻。 菜店一个朋友那里买了一斤油回来，姜老心满另一块是宫子行、宫玉甫兄弟二人收藏，宫子行 意足地拎着油走了。第二天早晨姜老来到文物题铭，像一个耸立的绿色山峰，非常难得。姜老 店对崔先生说：“太好了！昨天夜里就把鱼做对崔先生说：“卖给你们文物店吧，这东西别再 了，我一个人全吃光了，太鲜了！”往外卖了，等市博物馆有钱时卖给馆里。”两块
生活中姜老诙谐幽默，看似很随意，但是他海底石一直在店里存着。有一年康生来了，一 做人、做学问却堂堂正正，毫不含糊。■看就非常喜欢，省里陪同的领导说：“康老喜欢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杨派山东快书
代表性传承人高绍清
在山东快书发展史上，涌现出诸多艺术大
高绍清（） 师。20 世纪 20 年代，享誉济南书坛的杨凤山（，山东利津人，艺名杨大辫子），常 在国货商场（又名劝业场，现趵突泉南门）和南 岗子（后来的新市场，现已拆除）等处说书。他 表演风格独特，时常袒露半边臂膀，将粗长的大 辫子甩缠在脖子上，表演夸张，潇洒英武。不幸 的是，他因被官府误抓，受到惊吓后重病不治， 35 岁英年早逝。杨凤山去世后 3 个月，其子杨 立德（）出生。在叔叔杨凤岐和高福 来的传授下，他刻苦练功，打下了坚实的诵说功 底 。 叔 父 去 世 后 ，他 婶 子 带 着 他 到 处 演 出 卖 艺。杨立德善于思考，多有创新，熔相声、快书 等演技为一炉，表演淳朴，板疾语俏，幽默感十 足，继承和发展了“杨派”山东快书的精髓。
高绍清从小跑书场听说书，常常迷恋于书 山曲海之中。新中国成立后，几经周折他拜了 杨立德为师。经过杨立德亲自传授，他的技艺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大增。受家庭贫困所迫，十几岁时，高绍清就独
笨”（高绍清语），逐渐地高绍清没了读书动力，自一人去农村集市撂地说书。几十年来，高绍
上了半年小学就辍学了。新中国成立后，11 岁清一直坚守在山东快书这片热土上，2007 年 6
的他重进小学门，时间不足一年。加上后来参月，高绍清被山东省文化厅审定为非物质文化
加夜校学习的时间，高绍清最多算是个小学文遗产山东快书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家有作坊 瞒父母着迷听说书
当年，济南商埠东侧（原人民商场处）是个
热闹非凡的去处。小吃摊、小百货密布排列。
1938 年 8 月 10 日，高绍清出生在章丘区（原
摔跤、耍把戏、卖膏药的，说书唱戏的，拉洋片、章丘市）明水镇官道店村。高绍清的祖辈上很
挑皮人子的应有尽有。高家看好此处商机，在穷。祖父给地主家做短工，成家后白天务农，晚
人民商场内 11 段 60 号租房办起了馒头房。上与祖母身背幼小的儿女弹棉花。经过辛苦的劳作和经营，他们的家境逐渐改善。祖父抚养
在 20 世纪上半叶，济南称得上是曲艺大码了高绍清的父亲、姑姑长大成人，盖起了房子，
头 ，有 许 多 明 星 大 腕 在 济 南 走 红 以 后 叫 响 全买了地。有了积蓄后，祖父办起了馒头坊。祖
国。相声界大腕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路玉父母包揽了家里的农活和营生。父亲携全家来
生，快书名家杨凤山、杨凤岐兄弟及高元钧、周到省城济南，在文庙附近的东花墙子街租了两
同斌、刘同武、傅永昌、杜永顺、于传宾等无一例间门头房，干起了摊煎饼、卖煎饼的生意。
外。济南演出场地颇多，国货商场、趵突泉、大
明湖、大观园、南岗子、北岗子、老城墙等地熙熙
济南以泉水名扬天下。从城里街道的石板
攘攘，人头攒动。来此卖艺的曲艺高手有北路下涌出的泉水，形成涓涓细流汇入城北低洼处
山东琴书邓九如，南路山东琴书杨芳红、刘传的大明湖。每逢雨季，高家租住的房间里，泉水
宝，江北评书傅泰臣，河南坠子郭文秋，单弦王从地砖缝中渗出，屋里屋外都是水，潮气很大。
凤九，京韵大鼓筱秀英，梅花大鼓筱兰英等，可一盘石磨置于房屋一隅。按父母的要求，高绍
谓名家荟萃。高绍清抽空就跑去听书，一来二清与他二哥每天推磨磨玉米制成面糊。对一个
去听上了瘾。说书棚内有座位，有钱听书者坐孩子来说，那是个极无聊的辛苦活。他常找借
座，也可站着听书。说书人说完一节后，手拿小口逃脱劳动跑出去玩耍，为此没少挨父母的吵
筐围场地转着敛钱。每到这时，囊中羞涩的高骂。父亲跛脚，行走不便。二哥是家中的主要
绍清就溜走躲避。书场开说后，他再溜进去听劳力，负责推磨、扛着煎饼簸箩去商埠或城顶街
书。蹭书使他乐此不疲。叫卖。
高绍清喜爱听山东快书，尤其是诵说武松
他哥俩都走进过小学校门。高绍清在鹊华
的段子。于传宾（平阴洪范池镇人，艺名于小辫桥小学读过书。那时候，高家要求孩子们干完
儿）、傅永昌（平阴东阿镇人，出身曲艺世家）、杜活再上学，“上学不能当正事”。因此，他三天打
永顺（乐陵花园村人，出身曲艺世家）等名家的鱼两天晒网，且心有旁骛。加之他学文化“挺
书他都听过，他最崇拜的是傅永昌，演说生动、
有气势，不惜力气，观众听他说书兴致盎然。然 | 11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而，对于听书这桩事，高绍清不敢跟父母说，父
少。高绍清在家没事做。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母也没想到高绍清会喜欢听书。
父母只好勉强同意了他学说书的要求。
拜师周折 有幸师从杨立德
表演快书的道具很简单，只需一副铜板或
竹板，剩余的就是嘴上功夫了。高绍清跟傅永
学说书必须拜师。高绍清与书界艺人无深
昌去了书场。傅老师并不教他，只是让他坐在交，且那时不兴自找自荐，他想到是通过政府文
场下听书。说完一节，他就指使高绍清为他敛化部门推荐。他来到市文教卫生科，屋里坐着
钱。他跟了傅老师一个星期，敛了一个星期的一位 40 岁左右干部模样的人。高绍清说明了来
钱。每天清早，高绍清到傅老师的住处丁家崖意。此人感到很意外，心想：这小孩儿想学这
凤 凰 街 南 接 他 ，然 后 到 济 南 西 部 的 西 市 场 说个！ “你是第一个提这种要求的人，我帮你联
书。傅老师问过高绍清：“你会打板吗？”“不会系”，干部痛快地说。他先向高绍清推荐了一位
打铜板，我会打竹板。”那时，街上有卖竹板的，艺人，高绍清听过他说的书，嫌他口齿不利索，
高绍清已学打了一年多了。“你打给我看看。”高不愿拜他学艺。干部又向他推荐傅永昌，高绍
绍清拿起竹板打了几下。“还可以，但你的打法清早就想跟他学。“行！”高绍清很满意。
不对！”他对高绍清说了说如何打竹板。除此之
外，傅永昌再未教他什么技艺。这天，他照例去
家里却不同意高绍清学艺，父亲说：“怎么
接傅老师，他却不在家，邻居说他搬家了。老师着，学这个？这属三教九流，还不如个推（剃）头
搬家不告诉徒弟，高绍清认为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态度坚决，不容商量。然而，后来家境的变
当 徒 弟 看 待 。 郁 闷 之 下 ，高 绍 清 不 再 为 他 敛化扭转了父亲的态度。解放初，政府提倡工商
钱了。个体走公私合营的道路，馒头房的生意越来越
唱西河大鼓的艺人张春海吃过高家的馒
高绍清参加曲艺展演
头，认识高绍清。他知道了高
绍 清 的 烦 恼 后 ，为 他 打 抱 不
平。他说：“我有个兄弟（好友）
说书比傅永昌还好呢！他去青
岛了，过几天就回济南。我介
绍你跟他学。”张春海向高绍清
推荐的就是山东快书名家杨
当 年 ，杨 立 德 在 山 东 省 曲
艺队工作（后调到济南市曲艺
工作队任队长）。他参加了国
家组织的“祖国文化艺术慰问
团”，赴 朝 鲜 慰 问 抗 美 援 朝 官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 兵。没过多长时间，杨立德返回了济南。张将
鬼。后一段讲述的是关公保二皇嫂到古城，挥 高的情况向杨叙述了一番，杨在困难的时候受
刀斩蔡阳的三国故事。两段都是西河大鼓，其 助 于 张 ，他 俩 关 系 非 同 一 般 ，杨 很 痛 快 地 答
中有二板、四六板等牌子曲，还有大翻腔、小翻 应了。
腔等唱法。大家说他会得挺多，就留下高绍清
在 曲 艺 队 当 临 时 学 员 。 入 队 后 ，杨 立 德 师
高绍清见到杨立德，第一印象是感觉杨老
父 对高绍清说：“咱们是山东人，还是学山东快 师像个“革命干部”。 1952 年春节，在张春海家
书吧！” 举行了拜师仪式。在场的有推荐人张春海、代 师人夏立友（三弦琴师）、周春泉（张春海的师
风格独具 杨派快书显功力 哥），还有师娘张丽云。张春海主持了仪式，高 绍清向杨老师鞠躬拜师。
杨立德出身说书世家，但是他自身条件并
不突出。他没有多数书苑名家那样的魁梧身
杨立德住在经二纬三路的省歌舞团（后来
材，但他嘴上的功夫却无人匹敌。杨立德艺宗 的省吕剧团）院内。每天清晨，高绍清随师父杨
其父，口齿清脆、板疾手稳，业内称其“神板”。 立德压腿练功、练嗓。没过几天，师父又接到上
他认为快书是有节奏的韵诵，即“快数”。为使 级通知，再次随团赴朝慰问。临走时，杨老师留
说书的节奏更紧凑，演艺更精彩，他说贯口时， 下了新段子《大搬家》，嘱咐高绍清背过。
将其他演员惯用的过门板“噹得咯噹”四音简化
为“得咯噹”三音，使诵说更加流畅，常赢得观众
杨立德的爱人张丽云是西河大鼓民间艺
的热烈鼓掌。 人。她个子不高，腔调优美，在西市场说书时常 常是听众爆棚。无所事事之下，高绍清跟师娘
杨立德主张说书应以说为主，要喷口脆，发 学起了大鼓书。在说书歇场时，高负责为师娘
音准，咬字清，行腔俏。“说书不是演书”，表演 敛钱。时间长了，高绍清也学会了几段西河大
中, 他不做过于夸张的动作，而是点到为止。 鼓。在说正书以前，师娘有时还让高绍清来段
他对气口的掌握恰到妙处，配合口齿与语气的“垫场”，并介绍给听众说：“他是我家老杨的徒
应用，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杨立德在诵说 弟，跟我学唱了几段西河大鼓，现在请他给大伙
中，缓则如高山流水，明快舒畅，娓娓韵诵，起伏 来表演。”高绍清随即上场表演了几个小段。
错落有致，变化多样，不落俗套；疾则使用贯口，
很长的书词他能一口气贯下来，技巧性很强，诙
数 月 后 ，杨 立 德 完 成 赴 朝 慰 问 任 务 返 济 。
谐俏皮的语言令观众欲笑不能，憋着忍着，不到 他带高绍清来到济南市曲艺工作队，面试他的
火候不爆发，一旦抖出包袱，则像开闸放水，欢 能力。当时，曲艺队约有 20 人，杨立德给大家介
笑和掌声大作。如果功夫不到家，说慢了就不 绍说：“我收了个学生，他很迷说书。因我赴朝
能达到“抖包袱大笑”的效果。 慰问演出没能教他，只跟我练了几天功。他跟 丽云学了西河大鼓。”在场的人提出让他唱段听
“唱动人心才是书”，这是杨立德常挂在嘴 听。高绍清唱了一段《大方人》，又唱了一段《古 城 会 》。“大 方 人”实 际 是 反 话 ，嘲 讽 一 个 小 气 | 13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边上的话。他很注意与听众的交流，对观众亲
地说书：“ 噹得咯噹、噹得咯噹，吃了包子再喝切、敬重、实在，带着饱满的热情为观众表演。
汤，不喝不喝再盛上！”先说几句俏皮话，逗得观
众大笑，吸引男女听众围观；来的人多起来了，
高绍清把师父的表演风格、技巧看在眼里，
再说“武老二”。“这小孩儿说得还行！”听书的人记在心中，抽空练习。他入队后享受学员待遇，
围过来不少。高绍清说的书都是新中国成立后每月有 20 元的津贴。高绍清没有上台演出，而
学的“清口”。他常演说《武松传》等长篇书目，是听学快书和其他曲艺项目。不久，曲艺队到
篇 长 节 多 能 拿 住 观 众 ，一 次 不 说 完 下 次 接 着济宁微山湖周边各县流动演出，高绍清随队服
说。书分多段，每段十几分钟，每段间歇时敛务。演出间隙，师父指点高绍清：“你会了哪些
钱。那时的文娱活动很少，老百姓听书十分踊段子，说来听听。”关于武松故事的书段他会得
跃。第一次赶集说书，他就挣了八毛钱。旗开不少，如《武松打虎》《武松赶会》《十字坡》《石家
得胜，高绍清很受鼓舞。回到家中，父亲也很高庄》《闹南监》《快活林》等。他把自己喜欢的段
兴，说：“咱们家真出了个说书的！”从此，他经常子逐个表演一番。杨立德对高绍清的要求十分
为高绍清提个醒，哪天是哪里开集市的日子。严格，找出的毛病令他及时改正。师父说：“你
如果在同一天两地有集市，他会为高绍清出主会得不少，但是贪多嚼不烂，先要少学精练。”然
意，凭他的经验告诉他去哪个集市更合适。而高绍清有自己的想法：家里生活困难，多学些书目能多挣点钱。
为了学到更多的书段子，汲取营养，充实自
己提高演唱水平，晚上高绍清便到大棚听别人
单打独斗 街头撂地说快书
说书。很多艺人知道高绍清是杨立德的徒弟，
出于对杨立德的敬重，也很照顾高绍清，从不要
高绍清在曲艺队待了几个月。因为挣的钱
他的钱。随着实践的增多，高绍清说书越来越太少，不能为困难的家庭提供帮助，也不符合父
熟练，自己的胆量也逐渐增大了。每次他挣到亲让他学艺的初衷，高绍清决定自己单干。但
的钱数额不一，好了能挣几块钱。那年代，对每当时他还不能在市区的说书大棚里表演，因为
人每月平均只有五六块钱的低水平家庭来说，那些地方是说书名家的地盘，自己的能力还不
高绍清的收入已经很高了。够。他决定到农村市场去施展自己的才华，高绍清瞒着师父离开了曲艺队。济南市周边农村
在农村集市锻炼两年以后，十五六岁的高有多个大集，如唐王、董家、郭店、桑梓店、大金
绍清技艺有了明显提高，表演的胆量也大了起庄等。每天天不亮，高绍清就起床赶集。他没
来。他幻想着在市区说书场一展身手。但是，有交通工具，就徒步行走几十里路，在天亮前赶
毕竟没有长期租赁说书大棚的经济实力。于到。农村集市不收场地费。他选个合适地方，
是，高绍清伺机寻找短期租场地的机会。先拿出声音脆响的竹板招引听众，后用铜板撂
高绍清有个熟人叫张庆山。张说书时，高
为他敛过钱，后来成了好友。张说他父亲的园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子有几天早场的空闲，问他是否愿意来。高绍清应接了下来。早场付场租两毛钱，从上午十一点到中午一点是午场，午场和晚场各四毛钱，合计一天租费一块钱。早场正是人们休息的时间，一般名家说书不选早场。高绍清很重视这次机会。他换了件新的衣服，带了把小茶壶，准备在说书的喘息间隙时间，像老艺人那样，拿起来对着壶嘴吸一口，摆个谱，像个角儿。他把自己拿手的段子挑出来，不紧不慢地说起来：闲言碎语不多说，表一表好汉武二哥。那武松替兄报仇杀了嫂，狮子楼又把西门庆的头来割。……来了个小孩儿说书，听书的常客很新奇，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听众。早场结束了，高绍
高绍清表演山东快书清应该退场让位给说正场的张庆山媳妇，她是说西河大鼓的。但是，听众不退场，要求高绍清 了。我下次再为大家说吧，今天就到此为止。”继续说。他进退两难，要上场的张嫂也面带尴 这次说书的成功，使高绍清信心大增。利用别尬。她很大度地说：“绍清，观众等着你说，你就 的艺人有病或有事歇场的机会，他就上场说书，接着说吧！”高绍清拉架子欲说下去。
效果很好，收入比在农村大集撂地说书增加了可是，他为难了，刚才说的《十字坡》五段已 不少。书场也传开了：“来了个说书的小孩儿，经说完了，没有了续书内容；如果换别的，观众 连说两场杠（可）厉害来！”散去了怎么办呢？他突然想到自己在为傅永昌
在上世纪 60 年代初，高绍清年轻，精力旺敛钱时，傅即兴编出的几段书，接在后面挺合 盛，争强好胜。他决定到外地闯荡一番，先后去适，就照葫芦画瓢说了起来，没料到效果居然很 了泰安、兖州、徐州、蚌埠等地的农村大集，去了好。听众仍逮住不放，要求他继续说。张嫂说： 矿区企业。他后来还加入了合肥市曲艺团。由“我不说了，这场让给你了！”好在她的家就在书 于南方曲艺节目中，山东快书较少，观众们对该场后面，她转身回家了。高绍清又编了几段，连 项目感到很新奇。部分安徽、江苏人还能听懂啦白口（说白）抓词逗乐。一直到下午四点，高 “山东普通话”。高绍清还去过杭州、宁波、奉绍清才道出结束语：“我说累了，大家也听累 化，由于当地人搞不懂他的“打板说话”，没待几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天就返回了济南。高绍清更加体味到了民间艺
……术的地域性特点。
武大郎从头至尾讲一遍，
武松气得脸焦黄，
阴差阳错 掷落企业当厂长
他离地蹦了好几蹦，
嗷嗷叫地开了腔：
“文革”开始，曲艺界受到了重创，曲艺团体
“呔！怎么样的金枪叫李贵？被撤销，所有的演出活动都被勒令停止。高绍
怎么样的花刀叫李刚！清被下放到济南五金铆焊厂。那是一家大集体
他怎么样的皮笊篱？企业，厂里安排他做车工学徒。从此，他与车床
怎么样的不漏汤？打了十几年的交道。高绍清说：“只要学了文
找找那个瞎小五，艺，大脑开发出来了，再学什么也不觉难了。”学
我点点他那个瞎炮仗！”车工技术没几个月，高绍清的能力已超过了他
……的师傅。几年过后，企业评定技术工人等级，高
熟悉了解杨立德的人倍感亲切，对高绍清绍清被评为八级技工，为企业技术工种的最高
的诵说表演艺术评价很高，称他是“杨立德又复等级。在他相识的工友中，他的工资也最高。
活了”！高绍清发音源于丹田，发声洪亮,掷地这使他有因祸得福之感。因工作表现和能力突
有声。一个中型会场上没有麦克风，他照样能出，他被提升为济南五金铆焊厂厂长。
让全场观众听真切。
2008 年 5 月 12 日，四川汶川发生了大地震，
后来，高绍清又有多次调动，分别在北坛工
这一重大事件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高绍清被业公司技术科、官扎营办事处等单位任职。他
发生在地震灾区的一个个抗震救灾的故事所感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曾被评选为济南市精
动。他编写了一段山东快书《心连心》，在济南神文明标兵，获得了中共济南市委颁发的奖章。
舜耕山庄会堂表演。偌大的场地没有半点声
响，在场的听众中不少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春到书场 传承快书尽力量
鞭挞丑恶、颂扬光明是山东快书的两大传
统主题。表演传统书目是高绍清的拿手戏,在
“文革”过后，曲艺界的宿将们忍耐不住寂
反映社会变化、现代人的精神面貌方面，他同样寞，他们利用各种场合表演山东快书，以展示几
有许多精彩的作品。高绍清自编自演的介绍泉百年民间曲艺精华。1995 年，济南市文化局举
城济南的快书段子《夸济南》，成为了自己的保办了杨立德逝世一周年研讨会，高绍清在会上
留曲目。表演了山东快书《武松赶会》第一段：
高绍清在几十年的说书生涯中，收了几十
个徒弟。他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在自己和众多
闲言碎语不多讲，
徒弟的努力下，将杨派山东快书世代传承下去，
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并使其不断创新和发展。■
那武松家住在直隶广府清河县，
城东八里孔宋庄。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我印象中的爷爷左守善
题记：左守善，山东省单县张砦村人。1956
左守善（）年 3 月起先后任济南市人民委员会副市长，中共济南市委委员，市委农村工作部部长，中共济南
院管理）。我父亲为照顾老人，瞒着爷爷向组织市郊区工作委员会第一书记，中共济南市郊区
申请从平阴调到泰安市委。市委宿舍离爷爷家区委第一书记。1958 年 5 月任中共历城县委书
仅 500 米，于是爷爷家便成为我儿时最深刻的记记 处 书 记 ，历 城 县 第 三 届 人 民 委 员 会 县 长 。1959 年 12 月任山东省渤海农垦局副局长、局党委常委。1964 年 3 月任省农业厅副厅长、党组成员。1970 年起任山东省建设兵团一师、三师副师长等职。曾当选为省一、二、三届人大代表。1995 年 3 月在泰安逝世。
印象中的爷爷个头不高，圆脸高鼻梁，头上稀疏的白发，脸上时不时留着几根胡须，操着一口浓重的单县口音，笑起来十分爽朗，让人感觉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他喜欢种地，常常穿着老布鞋、中山装，自己动手整理菜园子，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农民”形象。
爷爷离休前任生产建设兵团副师长，临时住在泰安矿院的房子里（现在已经划归林业学 | 17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
左守善与夫人在家中
你们爷俩一个住骨科，一个住 ICU，这下不
用来回跑了。爷爷的病越来越重，弥留之 忆。爷爷见我是最欢喜的时刻，一口一个“小”
际非要找我父亲，当时没敢告诉爷爷，父亲 喊着我，“快来，给你好吃的，别让你小叔看见”
也住院了。于是，我和姐姐抬着父亲到了（“小”是鲁西南地区对孩子的一种宠称）。仗着
爷爷的病床边，爷爷拉着父亲的手，用含糊 爷爷的宠爱，我经常欺负小叔，记得有一次我故
不清的话交代后事。爷爷一共嘱咐了三句 意把手放在门框上，装作被小叔挤手的样子，不
话 ，第 一 句 话 是“我 跟 着 毛 主 席 干 了 一 辈 出所料爷爷不问缘由狠狠地“熊”了小叔一顿，
子，你们也要跟着毛主席走”；第二句话是 小叔委屈得流着泪跑开了。去爷爷家最希望听
“咱们这一家子都是共产党员，你们要一辈 爷爷讲讲他“打仗”的故事，虽然多次纠缠爷爷，
子跟着党走”；第三句话是“照顾好老家的 但他却没有给我讲过一次，听父亲说爷爷不愿
玉华”。左玉华是我的大爷，在老家张寨村 意多说过去的事情，因为讲故事总是让他回忆
务农，爷爷一直没有动用自己权力把他从 起那个浴血奋战时代中牺牲的战友。因此，我
农村带出来，对他我爷爷感到很愧疚。爷爷的 所听到的故事都是父亲讲述的，父亲则是从太
丧事既隆重又简朴，省市两级领导、老战友、老 奶奶那里听到的。太奶奶非常担心在外干革命
同事共 3000 多人参加追悼会，骨灰现存放于济 的爷爷，爷爷每次回家，太奶奶总是千叮咛万嘱
南市英雄山烈士陵园第一厅，这是对爷爷革命 咐，这才套出爷爷不少“打仗”的故事。
生涯的肯定和给予的最高荣誉。
1995 年 3 月的一天，84 岁的爷爷在上厕所
光荣入党，树起抗日的大旗 时不小心滑倒在厕所里，摔断了小腿，被紧急送 进了泰安中心医院。医生发现爷爷大便有血
我太爷爷叫左广田，虽然是农民没有文化， 块，确诊为因骨折引起的胃肠出血，被紧急送进
但深知学识对人的重要性，要举全家之力供儿 ICU。我父亲请假照顾爷爷，骑自行车往返家和
子上学堂去读书。事实上，太爷爷有两个儿子， 医院，其间为躲避打闹的孩子，摔断了肋骨，也
爷爷并不是我亲爷爷，是我叔爷爷。因家里太 住进了医院骨科。骨科和 ICU 恰好对门，母亲说
穷，无力承担两个儿子同时上学，于是太爷爷决
定让我叔爷爷去读书，让我亲爷爷在家干活挣
钱，养活全家，给叔爷爷提供学费。听父亲说，
我亲爷爷在家务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最后活
活累死了。叔爷爷得到亲爷爷去世的消息，非
常悲伤，下决心无论再苦也要供我父亲读书。
我 父 亲 也 不 负 众 望 ，学 习 成 绩 一 直 是 名 列 前
茅。我有个叔叔则学习很差，经常“坐红椅子”
（学校公布成绩排名的时候，最后一名一般用红
笔打个对勾，形似椅子，于是把倒数第一叫“坐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红椅子”）。虽然，左家的孩子学习成绩相差很
抗日积极分子，宣传党的主张，建立了广泛的抗大，但我太爷爷却非常骄傲，常常在村里人面前
日民族统一战线。由于张寨的群众基础好，革夸口说：两个第一都让我们老左家占了。张寨
命热情高，1937 年 11 月中共鲁西南工委建立后村大姓是张家朱家，而我们左家则是外来姓是
移驻张寨，同年 12 月中共单县县委在张寨成小姓，经常受大姓的欺负。因此，每当学校公布
立。1938 年 3 月在党组织的领导下,爷爷和其成绩的时候，就是太爷爷最自豪的时候。叔爷
他共产党员在张寨村组建了单县第一支抗日武爷把我父亲当亲生儿子对待，我父亲则从不让
装。成立初期，队伍没有任何武器，更没有枪支我叫“二爷爷或叔爷爷”，就让我们直接叫爷爷。
弹药。我太爷爷深明大义，在民族生死存亡的
时刻，丝毫没有犹豫，变卖了家中所有财产，从
爷爷学习也非常好，当时去了菏泽最好的
地主手中购买了一把几乎打不响的老式驳壳中学曹州官立中学堂（后曾称山东省立六中、
枪，支持爷爷打日本鬼子。村里有一位共产党菏泽一中）学习，毕业后回单县支教。单县中学
员，大家都叫他宋铁匠，他连夜打造的数十把大有个任教老师叫高文甫, 湖南省南县人，中共
刀成为队伍上最好的武器。张寨抗日武装成立党员。1934 年秋天，高文甫发展了张子敬、王存
后,点燃了单县人民的抗战热情。爷爷四处奔典入党，三人成立了单县最早的党组织，单县中
走召集回乡的知识分子、农民，不断壮大抗日队学党支部是单县党史上第一个党支部。张子敬
伍，短短的时间内队伍扩大到三百多人。爷爷也是单县张寨人，解放后任国家农业部畜牧总
按照党组织的要求，把这些抗日的中坚力量输局局长。他遵照党组织的指示，回到家乡，在张
送到了单县抗日义勇队。自此，抗日的烽火燃花园小学教书，以教书行医为掩护，积极开展党
遍单县大地。在抗日时期，党的许多重要会议的地下活动，培养抗日积极分子，建立党的组
都在张寨召开，把张寨作为湖西革命斗争的指织。他家和我家是邻居，在张子敬的影响下，有
挥部。从此张寨成为湖西抗日斗争的基地，经知识有文化的爷爷很快就接受了共产主义思想
过逐渐壮大，形成了湖西抗日革命根据地。以的熏陶，积极向党组织靠拢。1936 年春天，张子
张寨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被湖西人民称为湖西敬、左守善、常学义等人成立了单县农村中共第
“小延安”。1938 年 6 月, 党领导下的单县抗日一个支部——张寨党支部，遂以张寨为中心开
义勇队改编成湖西抗日义勇队第八大队。展党的活动，迅速发展了近百名党员，成立了十几个党支部。
1938 年 7 月,日本矶谷师团从安徽砀山出
发,北上向单县进攻。高文甫率领第八大队袭
1937 年 7 月 7 日,日本侵略者在北平卢沟桥
击日本军队, 日军丝毫没有准备，顿时惊慌失向中国军队发动进攻,我守军奋起英勇抵抗,从
措，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开始疯狂地组织反扑。此,揭开了全国人民英勇抗战的序幕。七·七事
阻击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高文甫指挥第八大变发生后,消息经报纸传到单县,广大人民无不
队迅速撤出了战斗。抗日军民撤离后，日军稍义愤填膺。单县党组织领导学生,进行游行示
事休整，按计划继续向单县县城推进。然而，令威,散发传单,上街演讲。学生们高呼口号“打
日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单县人民的抗日斗志是倒日本帝国主义”、“日本鬼子滚出中国”，要求
如此强烈，他们刚刚摆脱了第八大队袭击，却又国民党政府进行抗日。同时，单县党组织联络 | 19 |JINANWENSHI人 物 春 秋 济南文史·2017② 进入了我爷爷率领的抗日自卫队的包围圈。此
的英勇战斗，爷爷领导的队伍越发成为日本鬼 时，爷爷他们正隐蔽在高梁地等着教训狂妄的
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而爷爷更是 日军。筋疲力尽的日寇走到龙王庙时, 只听
敌人追捕的重点目标。“叭”的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带着满腔仇恨的 子弹从爷爷的驳壳枪中射出，爷爷身先士卒带
1941 年，抗日战争进入到最艰难的时候，日 领抗日自卫队队员冲向敌人。敌人顿时慌作一
寇集中兵力对张寨一带进行扫荡，企图摧毁湖 团，被大刀阵冲击得七零八落。战斗中，一名日
西抗日革命根据地。“清剿”期间,到处设据点, 本兵边打边退到路边,一名自卫队员突然从高
挖封锁沟,挨村逐户搜查抗日军民，杀害群众， 梁地里冲了出来,出其不意,举起手中的抓勾,
抓青壮年，许多村庄被洗劫一空，毁之一炬,根 狠狠向日军砸去,顿时这名日本兵便去见了日
据地遭到严重摧残。我父亲对我说,那时他才 本天皇。反应过来的日军，开始疯狂进行反击,
几岁，鬼子来的时候，全村老百姓都跑出来逃 王八盖子、三八大盖、重机枪一起开火，顿时雨
难，躲避日寇的烧杀。给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 点般的子弹射向自卫队,爷爷大声叫喊着让大
鬼子的部队从后面追上了逃难的群众，一名骑 家趴下，躲避敌人的火力。爷爷看着手中已经
着高头大马的鬼子看到已经吓呆的父亲，跳下 没有子弹的驳壳枪和手持大刀片的队员们感慨
马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把我父亲打 万分，就是这么一群没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农
倒在地。日伪军强行让群众站成一排，然后用 民，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却敢于向训练有素、
刺刀挑开群众随身携带的包袱，如发现有可疑 装备精良的日军亮剑，凭借的是一腔保家卫国
物品，反手就用刺刀把手无寸铁的百姓挑开胸 的热血和抗击侵略的勇气。面对凶悍的日军，
膛。日伪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残暴的行径更 敌强我弱,不能硬拼，为避免无谓的牺牲，保存
加激起了单县人民不屈不挠的抗日斗志。 抗日的火种，爷爷当机立断，命令抗日自卫队在 青纱帐的掩护下快速转移。
那时，爷爷不分昼夜，一边带领着部队袭击
日伪军，一边又要做好受害群众的救济工作。
日军在进攻单县途中不断受到抗日队伍的
有一天，他带着两名战士执行完任务后，天色已 袭扰，艰难地推进到城南。不久单县城被日军
晚，只好就近宿营。考虑再三，他决定临时住在 攻陷，占领县城的日军到处烧杀抢掠，清查抗日
村里的地主家里，一是万一发生不测不会连累 军民。日军担心在城外遭到袭击，不敢出城门,
群众，二是可以给地主施加压力，防止他们给鬼 在僵持一个月后,日军被迫撤出县城，第一次进
子通风报信，三是地主有多余的房子，大部分群 攻单县以失败告终。
众家中没有可以留宿的房间。然而，令我爷爷
没有想到的是地主居然从后窗翻了出去，跑到
智斗鬼子，突出重围
鬼子那里报信去了。当时，爷爷他们对此一无
所知，找了一间草房，把门板卸下来当床休息。
“小延安”张寨经过抗日战争洗礼, 不断
夜已经很深了，爷爷还在考虑下一步的工作。 发展壮大，成为湖西抗日革命根据地的坚强堡
由于过度疲劳，两名战士很快进入梦乡，爷爷也 垒。党组织带领抗日军民展开了对日本侵略者
开始打盹。突然，“叭”的一声枪响，把爷爷惊
醒。“不好！鬼子来了！”爷爷赶紧叫醒了仍在沉
JINANWENSHI人济南文史·2017② 物 春 秋睡的两名战士，命令他们准备突围。不幸的是， 买来的，已经非常破旧了，经常打不响。爷爷不日伪军早已把院子团团围住，爷爷他们刚一打 断扣动扳机，心里万分着急，如果打不响准备赤开院门，敌人的子弹就扫了过来，一名战士瞬刻 手空拳和鬼子拼命。正在紧急关头，枪终于响间就倒在血泊之中牺牲了。爷爷和另一名战士 了，只见鬼子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门口。爷爷赶紧退回到院子当中，爷爷让那名战士躲进厕 瞅准时机，从门后跳了出来，一把抢过鬼子手中所，在那个年代，厕所都是用土坯砌成的，只能 的王八盖子，迅速向门外的敌人射击，敌人丝毫蹲下一个人。爷爷则
没有防备，一哄而散，退守到草房里，吸引敌
纷纷找地方躲藏。爷人的注意力。果然，鬼
爷一边喊着躲进茅房子冲进院子之后，所有
的 战 士 一 起 开 枪 ，一的枪口都对准了草房，
边 大 声 喊 道 ：一 排 进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
攻，二排掩护，坚决消还有一个茅房。鬼子
灭 敌 人 。 此 时 ，躲 在让 伪 军 喊 话 ：左 守 善 ，
茅房里的战士枪也响你被包围了，你跑不了
了 ，一 时 间 枪 声 大了，快出来投降吧。爷
作。愚蠢的敌人立刻爷 回 应 道 ：小 鬼 子 们 ，
左守善晚年照
吓 懵 圈 了 ，以 为 自 卫有种的你们就进屋，管
队 的 大 部 队 来 了 ，中叫你有来无回！看着喊话没有任何效果，恼羞 了我们部队的埋伏，撒腿就跑，有个伪军慌不择成怒的日伪军掏出手榴弹，边骂着边向屋里扔 路居然掉进了街道中间的粪池里淹死了。爷爷去。爷爷早已料到鬼子会出这手，他躲到门后 他们边喊，边打，边撤，趁机跑出了敌人的包围抓起门口灶台上的铁锅扣到身上。“咣、咣、咣”， 圈，等日伪军反应过来的时候，爷爷他们早已经几颗手榴弹炸响了，但丝毫没有伤到爷爷。令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日伪军只好拖着几具尸人惊悚的是一颗手榴弹直接砸到了爷爷的脚面 体，垂头丧气地返回了据点。上，幸运的是这颗手榴弹居然没有爆炸，但却把
小时候，父亲总把爷爷抗日的故事当成奖爷爷的脚砸肿了，真是苍天有眼啊！扔完手榴 励，只有我表现好的时候，才会给我讲述一个。弹后，鬼子又让伪军喊话，这次爷爷没有吱声。 依稀记得，父亲在讲故事的时候，脸上总是充满等了一会儿，鬼子见没有动静，猜测爷爷是不是 了激动和自豪。在烽火连天的抗日年代里，爷已经死了，于是命令伪军进屋搜查，然而胆小如 爷打击日寇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犹如家常便鼠的伪军无人敢上前，鬼子的一个小队长自告 饭波澜不惊，但是我每每回忆起这些惊心动魄奋勇前去查看。眼看鬼子一步一步走近，爷爷 的故事，总是让我感到身临其境震撼人心，时刻手中的枪时刻瞄着鬼子，可是手中的盒子枪就 提醒我、激励我为党的事业奋斗终身。■是打不响，这把枪是我太爷爷花重金从地主家
JINANWENSHI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7②三十多年来
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建设历程
近年来，我多次陪同外地来客从黑虎泉畔
统教育，提升老城区的市容面貌。当时的护城的琵琶桥乘游船，沿南护城河、西护城河、大明
河两侧尤其是外侧，是密集的住宅区和单位，修湖、东护城河作环城游。泉城特色风貌区的诗
建环城公园不仅需要搬迁单位和企业，还要拆情画意和独特魅力，令外地客人陶醉。在济南
迁 安 置 大 量 的 居 民 ，工 作 难 度 和 工 作 量 相 当居住了 45 年的我也越看越喜爱，越看越觉得济
大。当时，历下区做了大量艰苦有效的工作，功南的风貌确有特色和情调。回顾三十多年来济
在当代，利在千秋！南一届届领导秉承“为政一任，造福一方”的理念，带领全市人民干事创业，继承创新，泉城特
解放阁的阁址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攻克济南色风貌区从创建、形成到逐步完善的历程，有许
时东路的攻城突破口。1948 年 9 月 24 日，解放多有益的东西值得后人记取与继承。
军从这里突破，攻克了被 10 万重兵、工事坚固的
国民党军队占据的山东省省会城市济南，开创
（一）1984 年，环城公园的建设，解放阁的落
人民解放军夺取大城市的先例。新华社在 1948成，万竹园和五龙潭开辟为公园，武中奇、李苦
年 10 月 24 日播发了济南战役的战果：毙伤国民禅、王雪涛、孙墨佛书画家纪念馆的设立，为泉
党军 22423 人，俘王耀武以下 61873 人，其中将城特色风貌区的形成做了开创性工作，奠定了
官 23 人，战场起义 2 万余人，缴获辎重弹药无坚实的基础。
数。当时美联社对此评论：“自今而后，共产党
要到何处，就到何处，要攻何城，就攻何城，再没
1984 年，山东省委副书记姜春云同志兼任
有什么阻挡了。”济南市委书记后，经过调查研究，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要修建环城公园和解放阁，迎接济南解
解 放 初 期 ，旧 城 墙 因 城 市 建 设 而 拆 除 。放四十周年，缅怀革命先烈，对后人进行革命传
1963 年，当时的市委、市政府作出决定，利用原
JINANWENSHI往济南文史·2017② 事 追 忆内城东南城角砌筑台基，建解放阁，以纪念济南
本文作者与姜春云同志合影战役的胜利。1965 年，建成了 10 米高的石砌台基，请原第三野战军司令员、时任国务院副总理
江苏省书协主席、著名书法家武中奇同志用毛陈毅元帅题写了“解放阁”3 个大字，后因“文革”
笔书写，再请高级石匠将武老书写的《解放阁修爆发而停建。
建碑记》镌刻在解放阁西侧台基的黑色大理石
上。1986 年 9 月 24 日，解放阁落成典礼在解放
1985 年，在修建环城公园的同时，为缅怀革
阁上举行，姜春云同志发表了讲话。我虽不够命先烈，开始在台基上建起了庄严典雅的解放
参会的资格，但特意向有关方面要了两张贵宾阁，彻底改变了 20 年来只有台基不见阁的现
票，送给李永祥、董正春两位老师，请他们作为象。解放阁通高 30 米，面积 620 平方米，为二层
贵宾登上解放阁观礼台参加活动，以感谢他们楼阁式建筑。台基高 10 米，面积 2150 平方米，
为修改《解放阁修建碑记》付出的辛勤劳动。济半腰处鎏金镶嵌陈毅题写的“解放阁”3 个大
南解放阁成为革命传统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的字。高台全部用浑厚的石块砌成，周围四面砌
重要基地，1977 年 12 月被定为山东省文物保护石栏，台西面左右均有石阶可以攀登。
在台基东侧，贴壁立起了《济南解放战役革
与此同时，姜春云同志还决定把五龙潭、江命烈士纪念碑》，镌刻了在济南解放战役中壮烈
家池等名泉随西环城公园的建设从居民区中露牺牲的 3764 名烈士的英名；在台基西侧，新镌刻
了出来，把五龙潭周围的居民、单位进行搬迁安了《解放阁修建碑记》。姜春云同志不仅对解放
置后开辟成五龙潭公园，为环城公园增添了一阁的设计和建造高度重视，亲自审查建设方案，
处重要的自然人文景观。特别难能可贵的是，而且对《解放阁修建碑记》的起草也精心指导。
把万竹园开辟成了公园，还景于民，为泉城特色在市委常委会上研究修建解放阁的议题时，对
风貌区增添了宝贵的人文与自然景观。万竹园当时市有关职能部门起草的解放阁碑文不满
又名张家花园，曾是山东督军张怀芝的私家花意，就向列席市委常委会的时任市委研究室主任张明山同志提出要求，“从市委研究室找一位有文采的副主任，集中一段时间进行修改。”张明山同志把任务压给了我。我接到任务时诚惶诚恐，自知自己才疏学浅，难以胜任，就采取借助外脑、“借梯上楼”的办法，从济南教师进修学院（今济南职业学院）借调了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李永祥老师，从济南师范学校(今济南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借调了毕业于山东师范学院中文系的董正春老师（后调市社科院），到市委研究室帮我一起修改。经我们 3 人修改的解放阁碑文，在市委常委会上得以顺利通过。然后，请祖籍长清、早年投身革命、定居南京的 | 23 |JINANWENSHI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7②园。该园有前、东、西 3 套院落，形成“品”字形排
园就在趵突泉办事处的辖区内，虽是市园林局列，占地面积 1.2 万平方米，是吸取北京王府、江
的直属单位，但所在辖区如何支持趵突泉公园南庭院、济南四合院建筑特点揉合而成的古建
的发展，自然也是调研的重要课题。通过对趵筑群。内有 13 个庭院，186 间房屋，还有 5 桥 4
突泉公园的调研察看，我感到，不仅面积太小，亭和 1 个后花园，以及望水泉、东皋泉、白云泉等
只开一个东门，而且公园的东南角及北面全被名 泉 。 万 竹 园 始 建 于 元 代 ，因 园 中 多 竹 而 得
居民的小四合院包围，景观效果无法显现和共名。这样一处有传统文化底蕴的名园，长期以
享，也束缚了趵突泉公园自身的发展。1993 年来被山东省省级机关行政事务管理局作为办公
10 月下旬我挂职结束回到市委研究室后，响应地点。姜春云同志从提升济南城市形象、为市
市委领导关于研究室要为市委出思想、出主意、民开辟游览场所的高度出发，亲自出面做工作，
当参谋的号召，写了一份《关于扩建趵突泉公园硬是让省行管局安排办公场所，让在此办公的
的建议》。《建议》提出，“趵突泉公园东南角四合省直机关从万竹园搬了出去，将其开辟为公园，
院里的居民搬迁安置后，腾出的土地全部归趵还景于民，正式向市民与游客开放。与此同时，
突泉公园，全部用于扩建绿地，谁家都不准在这还为 4 位书画名家在济南建立了纪念馆，即：五
新拓展的土地上建饭店，包括公园自己，只能建龙潭公园的武中奇书法篆刻展览馆，万竹园的
通透的栅栏，不能砌实心的围墙，使公园的绿色李苦禅纪念馆、趵突泉公园的王雪涛纪念馆，大
和景观能透出来，弥补这一带缺少街头绿地的明湖公园的孙墨佛、孙天牧父子书画馆。这 4 大
缺憾。东南角拆迁造绿后，再把公园北边的大名家书画展览馆的建立，使趵突泉、大明湖、五
板桥小板桥那一片居民区予以拆迁，把得到的龙潭因增添了文化内涵而更富魅力。
土地归公园，使公园扩展到西门桥的马路边。”
当时，济南市委书记和市长是由一人兼任的，市
采取上述一系列措施后，护城河沿岸的环
主要领导同志对我的建议高度重视，当即批示城公园全长 6.26 公里，把趵突泉泉群、黑虎泉泉
给分管城建的市政府领导和时任市建委主任，群、五龙潭泉群及大明湖连接了起来，形成了集泉、湖、河、城于一体的泉城特色风貌区的雏
泉城广场形，为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起到了开创性作用。可以说，没有 1984 年开始的环城公园建设，就很难有后来泉城特色风貌区的逐步完善。
（二）1995 年，泉城广场的建设，趵突泉公园的扩建，济南植物园（今泉城公园）取消门票免费开放的实施，为泉城特色风貌区的完善增添了新的亮点。
1992 年 3 月至 1993 年 10 月，我从市委副秘书长兼研究室主任的岗位上挂职历下担任区委副书记，常下基层调研。趵突泉公
JINANWENSHI往济南文史·2017② 事 追 忆 要求采纳并抓好落实。由于当时济南财力很
上，搬迁了 1769 户居民和 56 个单位，包括有老 弱，没有钱去搬迁安置那么多的居民。分管领
红军居住的济南军区干休所等两个干休所、济 导决定先在公园东南角建一座楼房开饭店，拟
南八中和济南工艺美术总厂等。 用开饭店挣的钱再搬迁安置居民，最终实施公 园东南角的扩建。于是，扩建一事就拖了下来。
与此同时，趵突泉公园开始扩建，仅东南角
就搬迁安置居民 74 户，开饭店的那座楼房也拆
直到 1997 年春夏之交，吴官正同志从江西
掉了，拆迁面积 7641.21 平方米。至于当时公园 调到山东任省委书记后，于 6 月 15 日主持召开
北侧的大板桥小板桥居民区，地势低洼，一个个“支持济南加快建设与发展”的专题省委常委
破旧的小四合院外有许多小沟渠，沟渠中满是 会，提出了要“实现济南五年大变样”的要求，派
污水及污泥，蚊蝇乱飞，臭气熏天。这种窘境， 出了以省计委主任林书香同志（后任副省长、省
使市里坚定了趵突泉公园扩建的决心，不仅要 政协副主席）为组长的省委调研组，围绕帮助济
扩建东南角，还要扩建北边，把大板桥小板桥的 南加快发展开展调查研究，趵突泉公园的扩建
居民全部搬迁安置后，将公园扩展到坤顺门桥 才又提上日程。当时，市委领导派我为省调研
以北的西护城河边，扩展到西门桥以西的共青 组安排考察日程，提供文字资料，参与调查研
团路边。现在趵突泉公园内李清照纪念堂以 究。经过一个月的调研，调研组形成了向省委
北，包括濯缨泉及其以北地段，公园东南角地 的报告，在加快济南城市基础设施建设那一部
段，西南角的白龙湾地段，都是这期间扩建而来 分，根据济南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提出了“建设
的。通过这次扩建，趵突泉这个长期藏在闺房 泉城广场，趵突泉公园扩建，济南水泥厂和东方
的大家闺秀，终于向市民露出了芳容，新开了南 红水泥厂从市区搬迁合并到山东水泥厂，建设
大门和北大门，东门也扩建改造了，公园的东北 盖家沟污水处理厂，建设济南绕城高速公路，扩
部与西护城河融为一体，还恢复了杜康泉、登州 建济南飞机场共六大工程。”济南市委、市政府
泉、饮虎池、白龙湾四大名泉，真正成为泉城特 主动加压，又增加了两个项目，一个是由市里投
色风貌区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资建设顺河高架桥；第二个是济南植物园（今泉 城公园）免费向市民开放。这在全国开了公园
1999 年 9 月 11 日下午，吴官正同志在省、市 免费的先河。
领导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察看了即将竣工的
泉城广场和即将扩建完工的趵突泉公园，给予
在省委常委会听取省委调研组的调查汇
高度评价。两周后，即 1999 年 9 月 25 日，济南市 报，讨论泉城广场的选址时，有两种不同意见，
委市政府在泉城广场举行这两大工程建设竣工 一是现在的泉城广场这个地址，二是省政府大
庆典，吴官正同志亲自出席，时任山东省长李春 院西侧，趵突泉北路东侧的三联大厦、省工业展
亭同志发表讲话，对济南在这两大工程建设中 览馆那块地盘。两种意见各有道理。吃过中午
的高效率、快节奏和市民舍小家、顾大家的大局 饭后，吴官正同志立马驱车到实地察看了一番，
观念、高尚风格给予充分肯定。今天回过头来 下午省委常委会再开始讨论时，果断拍板，确定
看，如果没有当年“济南五年大变样”的推动，如 就在南护城河南岸、南门以西建设泉城广场。
果没有建设泉城广场和扩建趵突泉公园这两大 为建设泉城广场，在附近 17.7 万平方米的土地
举措，怎会有深受市民喜爱的“济南大客厅”？ | 25 |JINANWENSHI往 事 追 忆 济南文史·2017②泉城特色风貌区怎会有今天那么大的空间？怎 的建设和实施。2007 年 3 月，为提升城市形象，么可能吸纳如此超高的人气？
“突出府城魅力，彰显泉城特色”，决定实施护城（三）2007 年至 2010 年，建设免费开放的大 河通航工程。经过 40 天的奋战，一期通航工程明湖新区，实施护城河通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