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刚上好大一棵树的男生,感情...

“南瓜,今天你断奶又不成功了。”

“无所谓,反正今晚我是要上线的,你不记得了吗?”

“想起来了,是那个美女老板娘找你嘛。”

“明天星期五了,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有,当然有。”杰把声音拖长地说道。

“想你呀,瞎的也看得出她喜欢你。”

“不要再装了,一个美女自动送上门你也不要?”

“你说什么?我一直当她是姐姐一样看待。”

“我还以为你‘上’她。”

“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说清楚?”

“你不是吧,瞎的都看得出她在对你有好感呀。”

“呃……”有好感?想起来也似曾有这么一会事,但我始终不敢相信会是这样,毕竟我只是在她那打工的穷学生。而且她还比我大,可能我属于那种比较思想守旧点的吧,总是觉得找女朋友要找一个比自己小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可能呢?”我喃喃地说道。

“嗯,自己看着办吧,经历了一次才会长大一次,这些感情上的事要自己处理别人是帮不上你的,纵然作为一个旁观者对你的一切看得很清楚。”杰微笑着说了一大堆话,但我究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没有什么了南瓜,我先睡了,别聊太久,要为我们宿舍节省点开销,要知道新大的电费并不便宜。”

一点十分,夜阑人静,新大使用的是光纤的带宽,再加入子夜时间更是网路畅通。上线看了看,菲儿并没有上ICQ,于时我便习惯地打开OICQ,噢不,听说腾讯被告侵权,OICQ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改成了腾讯QQ,不管怎么样它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这些英语未过八级的中国本土公民的最爱。

QQ上也没有看见菲儿的名字,不是约好了今晚的吗?难道是我上得很“早”了?打开邮箱准备再看看菲儿留

给我的e-mail确认一下是否我搞错。然而邮箱上又多了一封并未开启的信,是菲儿send过来的。大意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不需要麻烦我,信末还说要我记得明天下午要去上班,记得不能迟到否则就把工资扣光,最后还有个很傻很可爱的笑脸 :)。

我看毕笑了笑回复表示已经知道,突然我又想起了今早课间看到的那封乱码的信。我现在重新打开果然如我所料使用的字编码是BIG5大五码,起先我以为是广告之类的邮件,但用BIG5编码打开后才知道不是。

您好,我是简漫站点的第六任站长。第五任站长告诉我按照惯例,新上任的站长都要向您报到并汇报新的网站内容和网站的路向,现向您简明扼要地向你叙述改版以后的版面内容。

在新的版面内我们仍将以我们简漫站点的一贯风格,以清新简单、包宇漫面。原各版块基本不变,简漫资讯与简漫IT合并,并增设简漫女性版块,而且我们准备升级到顶级域名。

网站将开通繁体中文和英文多语言支持。不知道第一任站长有何意见,还望提出和给予意见。

简漫第六任站长:apricot。

果然版面发生了变化,而且下载速度还提高了很多。格调还是以淡绿为基,印入眼帘的是很舒适的绿。各版面的变化也很大,美工无疑是比以前更为出色了,看得真叫人舒服于是就在论坛里写上了这么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们会比我们做得更好。就在我看得正高兴的时候ICQ响了,此人的昵称是apricot,难道她便是第六任站长小杏?

&您好前辈站长。&

*了解,你的上职信已经收到,哈,新的版面做得很好,我已经没有什么意见可以给你的了。*

&是吗?呵呵,嗯嗯……以后还得前辈站长你多多提点。&

*提点不敢当,交流一下经验倒是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比我们这些前一辈的‘老家伙’做得会好得多。”

*是呀,原来我们只是把网站当作一个个人主页来做的,想不到现在已经很有模样了,而且呀,我们的第六任女站长还说要申请顶级域名呢。*

&嗯嗯……*^-^*都是我们的前辈做得好。&

做了一个脸红的笑脸,惹得我在计算机前傻傻的也笑了,她一个是一个蛮可爱的女生,这种感觉好像在哪儿感觉过,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随时点击了一下BIG5码的链接,随即出现了繁体版的简漫站点,我佩服地在ICQ打道。

*很厉害,大五码已经开通了。*

我突然想到她说她是香港的,奇怪的是她使用的中文语法是以普通话为基本的,我以和几个香港地区的网友聊过,他们的中文语法都是以粤语为基础的,所以经常能见到一些广东话出现频率相当高的字:睢⑦贰S等字。而她呢?非常流利的普通话语序。

通常遇到怀疑的时候我总是会一查究竟。当然这点小事很容易办到,身为中国红客联盟组织的人怎么会连这等小

事也做不了呢?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三秒便把她的IP给截获了,指向的地方正是HONGKONG。

*你真的是香港的?*虽然明知道,但我还是问了。

&嗯,当然呀,听说我们的第一任站长还是中国红客联盟组织里面的高手,应该来说是瞒不过你的对吗?&

*呵,其实我也只是菜鸟一名。*她很厉害,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会查她的IP,但我终究不能说查她的IP,因为这样是一种不信任人的行为,说出来就会伤人。

&不用谦虚啦,我知道其实你已经查了我的IP对吧!&

*这……真是不好意思。*

&嗯!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可爱的前辈站长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

果然还是伤了她,而且她还说我可爱,我可不可爱倒另当别论,她倒是真的很可爱,因为她居然说我这个木讷的人可爱。

*呵呵,第一次听见别人说我可爱,别人总说我木讷,笨笨的。*

&嗯,笨得可爱呀,越笨的人才越多人爱,正如广东话里面的一句话,傻人有傻福。&

*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推理。*

&从某种意义来看,聪明的人不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就好像聪明的犹太人人来说吧,没有属于他们的国家,就连栖身的地方也没有。&

*我同意你的看法,犹太人的确是地球上人类中最聪明的种族,他们有着优秀的血统。*

&如果说我有着一半的犹太人血统你相信吗?&

&叹事加问号表示着什么呢?&

*表示我相信,从你的言论就已经可以看出你的有着天生的优异血统。*

*语言表达能力,身为香港人却有着一口流利的国语。*

*哈,不,一ICQ的流利国语。*

&咯咯,第一听说ICQ可以用来做量词的。&

*嗯,日后你对发展站点有什么目标吗?*

&尽我好能办好喽,还好有前任站长帮忙,加上站有一批元老的技术支持,最后嘛,当然就是有我们的始创人的意见,我想我们一定会干得更好的。&

*:)嗯,相信你一定会干得比我们更棒。*

多谢你的前辈对小女子的赏识,我一定会努力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你应该休息了,免得……诶,对了,你是学生吗?*

&是呀,今年大三了。&

*那就对了,早点睡觉免得明早上课打瞌睡。*

&了解,我接受前辈的意见,那么再见了?&

*呵,很听话嘛,晚安。*

&好的,你也睡了吗?&

*不,我要下两盘军棋才睡。*

*哈,很过隐的,有空教你,不过现在你必须睡觉,知道吗?*

&:)了解。晚安!&

她下了线,而我就上中国在线游戏中心下了两盘军棋,说实话今天和她聊得很开心,平时如果是输了棋我心里很不是味道,但今天输棋但心里仍觉得很舒服,可能就是因为她那个笑脸和那甜甜的‘前辈’吧:)。

星期五下午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家居设计,开始我周末的工作,星期一至五要上课星期六日还要工作本是一件很苦的事,但在这儿工作就全没有那种压力,在这儿就像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四周的工作环境令人忘却了是在工作,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描绘着一件艺术品。店子还有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划风小筑。听起来觉得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其实我在这儿打工也是为了生计罢了,搞三维设计并不是我的理想,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强项是软件的汇编与面向开发,平时自己也曾编点小程序在网上发布,多作自由或免费软件,下载量一直使我引以为豪!为了方便我的工作我自选开发了一个软件,使用这个软件可以省去一些经常重复的作图工序,一来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二来也可以验证一下自己的编程水平。

和菲儿一起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经常为我出主意,有时一个客户的客居设计就是根据我们的意愿设计而出来的,而且他们都还挺满意。菲儿常问我如果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你喜欢将它布置成什么样子呢?我只是笑着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从未深入一层地去理解菲儿的意思。

说起来五一的悠长劳动假期就要到了,菲儿说五一我们也放假,还好难得轻松,本想着是好好休息几天,但杰等人却打乱了我的计划。

课,我们又来到coffee吧喝杯咖啡闲聊,我们来到柜台,赫然又是她。

“两位帅哥,要点什么吗?”

“嗯,我要一杯咖啡,黑得像你飘逸的秀发,滑得像你光洁的肌肤,香得像你散发的芬芳,醇得像你目光的柔情,甜得像你声音的沙糖。你说有吗?”

“可以呀,麻烦你先付费,元。”

“我说,我可以用10元加一支玫瑰来等于元吗?”杰说罢便又似玩弄魔术一般从袖中幻变出一支红玫瑰,微笑着送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

她先是一愣,然而立刻莞然笑道:“这支玫瑰元吗?”

“当然,它是用元燃成的灰烬栽培出来的玫瑰。”

“真的吗?”她接过了玫瑰并凑到鼻前闻了闻。

“我相信,因为我闻玫瑰的芳香同时亦到嗅到了元铜臭的恶心,你的小把戏就这么一点吗?麻烦你下次送花可以不可以送得有艺术一点?”

“哈哈……识花之人、惜花之人、那么可以告诉我你那花一般美丽的名字吗?”

“那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这扎红玫瑰上的这张卡片并不完美,因为它没有了如你美貌一般的芳名。”杰笑说中不知何时从身后拿出来了一扎红玫瑰。

女孩笑了,她不得不承认杰耍的不是小把戏,而是在玩大魔术。

“卡上首行的空白实在让人觉得空虚,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填上你的芳名。”她又是一笑,柔言轻吐:“花魂,花朵的花,灵魂的魂。”

“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美得像一朵花。”

“哼,呵!你说什么?”那女孩听到杰这带着挑衅性的话微微地发怒道。

“每每课间总是能看见你伏在窗台上眺望远处,身体在窗外自然也就在墙外。”

女孩面容稍稍一松道:“哼,呵呵,我并不太喜欢你的说话方式,我们的谈话结束了,你走吧!”

“哼,嘿嘿,多谢你既黑又滑且香兼醇并甜的咖啡。”说罢头也不回便走了,我越看越纳闷,原来是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却这么完场?

女孩又拿出那洁白的布擦拭着那已很光洁的杯,她很有成熟的味道,这种类型是杰较为喜欢的,他说种女人不容易得到手,很具挑战性,一旦弄到手就会很HIGH,什么为HIGH?按他的说法这种女人对性有种强烈的渴望,所以和她们“工作”的时候会觉得很痛快。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应该是很有品位的女生,真的,从她的眼神便可以看出来,那双透视着人心灵的灵魂之窗。她视线望及我,在那一刹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多美丽的一双眼,简直就是灵魂的所在。

“有……不过可以不上。”

“杰便是这样,说话从来就是带着轻浮和挑衅的味道,希望你不要怪他。”

“哼,呵,他叫什么?”

“可以称得上是损友。”

“呵,你很有趣,那么他损友的名字是什么呢?”

“了解,请你喝杯奶茶如何?”

“接受,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

“你每次来这儿都会做两件事,第一,查一次邮件,第二,买一瓶牛奶。”

“想不到我的举动竟如此引人注意。”她调教好了一杯奶茶放在我面前,我拿了起来一口喝完。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一笑,然后便拿出来了一个镜盒放在我面前:“以后请你注意你的仪容。”镜中的我嘴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奶迹。

“哈哈!好的,我会注意的。”她收起镜盒,仍望着我笑。

“我差不多也要走了,再次多谢你的奶茶。”我竖起一个大姆指说道。

“南瓜,五一有什么打算吗?”

“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间中看看书,补充一下缺失了的知识。”

“放假看书,不放假也看书,你想做蛀书大虫吗?”

“不,你应该明白,那只是对穷的委婉称法,我没有钱你说我可以到哪儿玩

“什么?你穷,南瓜你打工的钱都去哪里了?”

“生活费呀,大多都用来喝奶去了。”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其实外出旅游也不失为一种增广见闻的方法。”

“我同意,如果是你请的话。”

“你觉得我像有钱人吗?”杰望着我,我望着杰。

“七楼,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你从这里跳下去吧。”

“你更狠,明知道我是穷光蛋一个也要我请。”

“先不说这个,那你五一想到哪儿去?”

“哪儿都行就是不能留在广东。”

“说起来我很想去北京逛逛,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那我们五一可以去玩玩。”

“哈,还是那句,没有钱呀。”我伸伸手做了一个孑然一身的样子。

“那你就呆在这儿吧,他们说要去海南岛玩玩,我想我也去逛逛好了。”

“哈!”其实杰并不穷。”据我所知他家境很富裕,他曾在无意中多次对我提及过想去看看真正的大海,这次去海南岛一定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说起来浩瀚的大海多么令人神往,如果可以我都想去看看,可惜那天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节瓜,那就先祝你旅途愉快。”

“南瓜,这是拿手戏的潜台词吗?”

“哈,知我者莫曰节瓜也。”

“捡两个贝壳给你吧,哈。”

“可以呀,如果你没有被淹死或被鲨鱼吃掉的话。”

“哈,行呀,南瓜现在几点了?”

都说理系的老师讲课没有什么意思,天天都只会对着课本讲。在新大要毕业就得赚够学分,必修当然跑不了,必须听系里老师念经,文系老师讲的讲的课可就不同,有意思多了,我选修的时小说发展史这一公选课,听起来很带劲,考试也好,开卷的,而且美色兼气质的妹妹多得很,而且上课的时候不时还飘来那淡淡的芳香真叫人陶醉。

时候阵形分明,拿奖学金的第一二排,听课的第三排,聊天的第四排,谈恋爱的第五排,睡觉的第六排,至于最后一排嘛……

“南瓜,怎么最后一排总是只有我们坐?”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

杰斜着眼望着我说道:“不过极有可能是你长得像色狼!”

“什么?!我都还没有说你小子像人狼,你却说我像色狼?”

“突然想起一个有关于新大的传说,要听吗?”

“什么故事该不会是你胡编的吧!”

“屑,不听就算了,反正蠢人大多听不明白。”

“什么?你尽管说来听听。”

“新大后山曾捉到过一条狼。”

“是的,而且这条狼还会说人话。”

“什么?难道真的有人狼?”

“别人问它吃过人吗?它说没有。别人问它伤过人吗?它又说没有。别人问它你见过人吗?它还是说没有,嗯,等等,你听过这个传说吗?”

“没有……”就在我冲口而出的前一秒我突然明白过来了,他真的很聪明居然可以在我口中套出“没有”这两个字。此时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哦……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中了他的圈套简直就是一种失败,但既然已经被愚弄了就要愚蠢到底。

“什么?”我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他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呵呵,没有什么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幸福的。”

哼,又在自以为是了,等一会儿找个机会一定要整回你才行。不知觉间下课了,通常我们都会在这个时候到coffee吧,而刚想动身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见了对面文科楼楼顶的她,她正是coffee吧里的花魂。

“她看起来想跳楼。”虽然她不会也不像,但我还是说了句并不好笑的笑话,而杰却应了我一句更好笑的话。

“我去阻止她。”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南瓜,你最好转过头,别看我们说话。”杰这小子无疑是去泡她了,不过这个借口也太是借口了。

很快杰便上到了对面楼的天台,虽然离得远了点,但我还是能看清他们说些什么,因为我会看唇语!当然英语是差了点,但汉语准确率是99%。杰伏在了她身旁的栏杆上说道:“今天放假吗?”

“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跟随着我。”

“是吗?我只是上来抽根烟。”杰说罢便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叼在口里,“需要来一根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两个手指,杰把烟递了过去,她洁白的手抽出了一根,含在了诱人的嘴唇间。杰为她点燃了口中的烟,然后也为自己点上。从她的口中吐出了烟圈。

她笑了,那目光望着的正是我。“你的朋友楠好像对我们之间的谈话很有兴趣。”说罢她便用持烟的手向我摇了摇,打了个招呼。

我心里不觉一阵愕然,难道她知道我会看唇语?杰也望了过来,他嘴唇动了动,“楠,你不是想四处走走吗?”

我咧嘴一笑,做了个sorry的手势便走到了窗户的另一边。之后我便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但第三节课杰并没有回来,直到第四节放学见到他在楼下等我。

“没有到哪儿,只是四处逛了逛。”

“刚才和她聊得很开心吧。”杰虽然面带微笑但望着我目光中带着多少冷峻,“算了算了,不问,去吃饭吧。”

“怕什么,就在饭堂吃吧,顺便可以练练你的吃饭的速度。”

“但我不太喜欢被这么多人望着我吃饭。”

“第三饭堂吧,那儿很少人。”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第三饭堂,第三饭堂这是六个饭堂中最少人去的一个,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来,总之这儿的人少得可怜。

边吃着杰问道:“怎么这儿真的这么少人来吃饭?”

“本来就是这样,你没有来过这个饭堂吃饭吗?”

“我说过,我并不太喜欢别人看着我吃饭。”

“有个学友就因为曾在这儿吃过饭而变傻的!”

“什么!”我此话一出,不仅杰吓一跳就连附近吃着饭的学友听见我这么一说筷子都抓不稳掉在了地上,而原本口中咀嚼的动作也停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来这儿吃饭!”杰微微发努地说。

“怕什么,一餐半餐吃不傻你的。”

“你的笑话并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是真的,上次那个姓白的学友在这儿吃饭,吃了不够几口便口吐白沫晕倒了,送到校里的医务所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得送到医院抢救,还好后来救醒了,不过他也变成了傻子。”

“变成了傻子之后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医生问他吃过什么?他说不知道。医生问他喝过什么?他又说不知道。诶,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缓缓地说道:“嘿嘿,原来你就是那个姓白名痴的傻子!”

“呃……你!”杰立刻明白地过来,但这已经太迟了。

“哈哈……”杰大声地笑道。

“哈哈……”我也大声地笑道。

“哈哈,楠,果然好样的。”

“嘿嘿,哈,你以为我刚才真的不知道吗?”

“好,果然好样的,你是人狼,我是傻子。”

“嘿嘿,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哈哈……”我俩在饭堂里大笑,旁边人都以为我们真的是吃这饭堂的饭吃傻了。

“那么……”正当我们想猜石头剪子布的时候电话响了。

“还么还是用老办法喽。”

“哈,南瓜你输了,如果是找我的别忘了把电话机拿出来,辛苦你了。”

“屑,你怎么知道是找你的,你就不说是找我的吗?”

“楠,是你吗?”电话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老板……菲儿,是你吗?”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嗯,明天,明天你有时间吗?”

“诶?明天要上课,不过可以请假。”从她的声音听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吗……还是没什么了,不打扰你上课。”

“呃……真的没有什么事,你专心上课吧!”

“呵,嗯,真的啦,人家只不过是打电话来吵吵你罢了。”

“哦,哈,被你吵到了。”

“嗯,没事了,你睡吧,晚安。”

“晚安。”我挂上了电话,从她的话语间我听出了几分焦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节瓜,明天有什么课?”

“明天吗?上午离散代数、英语,下午没有课。”

“刚才是你老板娘打电话来吧。”

“没什么事,她说她只是想来吵吵我睡觉。”

“哈,这个谎言说得不怎么高明。”

“别管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不了,你太慢,我先走一步。”

“好的,喂,你好像忘了带书。”

新大在城市的近郊,出去市区就得搭公交车,新大的学生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学生,因为公交车开在又窄又险的公路上是以《极品飞车》的速度,我们时常玩极品飞车的时候就选我们这辆七路车出来,至于怎么选嘛……呵呵,新大藏龙卧虎,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修改了极品飞车,把补丁发布在新大的校园网里免费下载。

“划风小筑”落地玻璃窗上蔓着青藤,每次接近都会给人一种清凉透心的感觉。兰兰负责接代,她通常都会坐在茶几旁的小凳上,果然今天我又见到她了。正想推门进去,却见到了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的菲儿。我轻轻地敲了几下玻璃窗,菲儿并没有注意到,于是我又加重了力度,她终于看到我了,先是一愕然后展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眼神说出了她的惊喜。

“咦?楠,你不是有课吗?”

“啊,说来还真气人,老师临时有事害我们还在哪儿瞎坐了十几分钟。”

“那你为什么不在宿舍休息跑出来干嘛呢?”

“没有呀,肚子饿了,而且我知道菲

儿是个好好好的老板娘,你一定会请我吃早餐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呵,新大不是有饭堂吗?大老远的跑出来就为了要我请你吃早餐吗?”

“呵,被拆穿了。今天出来主要是买一些软件工具回去。”

“不过我肚子饿是真的喔。”

“是吗?但是我减肥,所以呢……”

“所以呢,你叫两份,我一个人全包了。”

“呵,你的肚真的有南瓜那样大吗?”

“呵,好么好吧。”她回头大声叫道,“兰兰。”

“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先去喂马!”

“啊?喂马是什么意思?”我诧意地问道。

“你是一匹千里马,不能把你饿着否则今晚就没有力气干活了。”

“呃……能这样解释的吗?原来我就充当一匹马仔的角色。”

兰兰听到抿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喂,兰兰,给点面子吧,不要这么笑好吗?”

“嗯,兰兰知道,嗯咯咯……”兰兰虽然说不笑,但仍咯咯地笑个不停。

在“划风小筑”不远处有一间很不错的早餐店,这间店名的名字很怪,只有一个单字“餐”,经营方式也怪,他们只做早餐其它时候都不做生意,不过这儿的早餐也的确好吃,星期六、日我和菲儿就时常来这儿吃早餐。

“先生小姐要些什么呢?”

“一杯‘早’,一份‘餐’,乘二。”

“不要了,就这么多。”

“好的,请稍等很快送到。”waitress说罢便走了。

  “诶,对不起还有。”

  waitress微笑着说:“请问先生还要些什么呢?”

  “还要一杯冰水给我前面这位瘦得很有骨感美的小姐。”

  “呵,好的。”waitress笑着离开了。

  “楠,你怎么你刚才说什么?”

  “咳,说你美呀。”

  “有你这样形容的吗?”

  “嗯?你不是一直以瘦为美吗?”

  “但我有那么瘦吗?值得你用‘骨感’来形容我。”

  我用上下打亮的眼神望着菲儿好一阵若有所思地喃喃地小声自语着,菲儿急着问:“到底怎么

  “现在很好,应大的地方大,应小的地方小,如果不吃这份早餐的话该大的地方就会变小了。”

  “嗯!你好色呀!”菲儿双眉一竖,假装生气地说道。

  “呵呵,生什么气呀?”

  “你下流,你无耻。”

  “我怎么下流了?”

  “那你说说,什么叫做应大的地方大,应小的地方小……”

  “那还不简单,当然是架子大,气量小呀。”

  “呃……”菲儿听了嘟着嘴说不出话。

  “所以就得喝杯清凉的‘早’消消暑。吃份润泽的‘餐’去去火,那么气量就会变大起来了。”

  “哼,不理你了,就会捉弄我。”

  工作之外的菲儿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我时常逗她。

“餐”这儿的皇牌便是一种名叫“餐”的早餐食品,至于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不过凭着入口的感觉应该是五谷类食物的东西,味上还带着些奶但不腻,随即还会感觉到其中的椰丝和紫菜混合味的绒末,形呈球状但不大,刚好可以让女性的樱桃小嘴一口吞下而不显失仪。“早”是一份真真正正的清凉饮品,味道微甜颜色碧绿清幽。不多久服务员小姐便捧着两杯“早”,两份“餐”放在我们面前,当然还有一杯冰水。

我从饮管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凉透心的“早”然后望了望坐在面前菲儿,她似乎在盯着我。

“诶?你干嘛不吃?真的要做排骨精?”

“什么!你怎么说话总是那么令人讨厌?”

唉,女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总要人哄着才舒服,不过老天生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倔得很,不太会说些好听的话,但随着渐渐的长大我已经改了很多,特别特别是对着女人的时候。

“那么好吧,我们亲爱尊贵的菲儿小姐,请您用餐好吗?”

她噗嗤一声笑道:“呵,就是嘛,本来就应该这样。”菲儿说罢轻启小口从饮管中也吸了一口碧绿的“早”。

“今天怎么好静一样?”菲儿说道。

“我也觉得是,啊,今天没有人点歌。”

“呵,是的喔,有没有一元散钱呢,点首歌听听吧。”

“不太妥吧,你是我的雇主,我是你的雇员,雇主还要问雇员拿钱。”

“话可不能这样说,现在是非工作时间,我们是朋友。”

“就算是朋友,那也是平等的关系。”

“对呀,但你是男生呀,身为男生难道就不应该有男生那种豪爽吗?请人家听首歌都不愿,大南瓜小气鬼人家不理你了。”她拥拥鼻子做个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投降,要听什么?”

“但是我现在又不想听了。”她侧过头没有理睬我,但我知道现在的她正在撒娇,于是我便依着她说:“好吧,我们亲爱尊贵的菲儿小姐说不听就不听。”

她突然转过头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就不会多哄人家两句嘛?”

“哈,根据你的逻辑我想这个方法会更为有效,果然……”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方法论和逻辑学厉害,那能猜得出我现在想听什么歌呢?”她歪着头望着我一脸得意而又可爱的神色。

我走到点唱机面前,想了想又翻了翻目录,这里的歌并不多,但多数都是那些经典的英文柔言情歌。我挑前想后都拿不定挑哪首,我回过头望望她,想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意见,但她只是微笑着歪着头望着我,通常碰到这种情况下,我都会选择随机,哈,刚好这台机有随机选曲的功能,我按下去点歌机上面的液晶显示掠过了近百首的歌停在了一首《What will I do》的歌曲上面,Natalie burks?刚才我怎么就没有看见这首歌呢?

虽然这个回答似乎对不上问题,但从她那满足的神情上表示她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闭起眼随着音乐的旋律晃动着身体,似是很陶醉当中的美妙。

说起来上了大学的日子明显得轻松了很多,就像一段悠长的假期。可惜这样的日子并不多,过不了多久我便要跨出校门走进社会,迎接着我的又会是什么呢?我有着一种美好的遇感,我一定会交上好运的。

吃完早餐我和菲儿在附近的小公园里信步而行,我并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里,菲儿走在前面我只是跟着她走着。隐约记得还是儿时我的家在这区,我时常和小伙伴在这儿嬉戏,儿时的那些玩伴现在已记不太清了,但我脑海的某处仍记得一个穿红鞋的女孩,那时候我们还在那个小沙池里玩过家家,这儿基本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小公园的南侧有几个跷跷板,北面有几个小秋千,西边是一个小沙池和一个坐在上面转但我却叫不出来的东西,东面是一个并不太高的滑梯。公园里种满杏树,春天的园子里满地都是飘落的杏花,铺成了一张粉红色的毯子,很轻软很美丽,那时也是这样。

顽皮的菲儿坐上了那个旋转椅上,我推动着旋转逗她乐,她笑得很甜仿佛一个可爱的小妮子,她好像很沉醉于儿时的感觉,滑滑梯、玩跷跷板……

“嗯,楠……”她坐在秋千上突然问我。

“呵,是呀,我小的时候就常和小伙伴在这儿玩。”

“是呀,我小的时候住这区呢,在那个时候我傻乎乎的还有一个穿着红鞋的小女孩在沙池旁玩过家家。”

“嗯!就在那边的小沙池里。”我指指公园的西边说道。

她似是满是期待地问道:“嗯……真令人羡慕喔

,嗯……你还记得那个穿着红鞋和你玩过家家的小女孩吗?”

我想了想便笑道:“不太记得了,毕竟这已经是儿时的事情了。”

“是吗?真可惜喔!”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失望。

“不过我倒时记得我们说过些什么。”

她高兴地摇着我手臂问道:“G?你们说过些什么?”

“那时候呀,她做我的妻子,我做她的丈夫,用沙子砌成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我扮着下班回家,她总是很高兴地在‘家’门口接我,我还发誓说我长大了一定娶她为妻。”

“咯咯,很有趣嘛,她呢?她怎么说呀?”

“她?她……哈,她笑着点点头。”

“这么久了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想不到你还记得呢!”

“啊,不不,我是说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一定不记得了。”

“哈,那也不希奇嘛,都是儿时的事了。”

“如果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又在你面前出现,你会不会真的娶她呢?”

“呵,不清楚,不过这都是些没有可能发生的事了,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现在可好?”

“哦……是吗?嗯,楠。”她的眼神突然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身后,我似乎也听到了皮鞋着地的声音,我正想转身望望是什么,她却叫住了我。

“我们今天也来玩一次过家家游戏好吗?”

“呵,别闹了,我们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菲儿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回来了?”这被她这一举得逗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用手搔脑袋。

“我说……我们别……”

我的话还未说完她已经轻轻地抱住了我,截住了我的话说道:“别说任何话,亲爱的……”

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说笑,那么这一举动真的让我不知道她在想到底什么?她的柔软的身躯渐渐贴了近了我的胸膛,手也慢慢地从腰移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小巧的红唇凑近我轻吐道:“楠……”

事实上没有什么比得上少女的热情,这是无可否认的,除非你并不是男人。但我却不可以。我刚想

推开她,但她那双盈盈欲滴的眼睛却使我最有力的臂弯也失去了力量。

“楠,就此一次,求求你。”

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她闭上了双眼,随之而来是唇边的一阵热烫而又透着质感的吻感。滋润的双唇滑落后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轻柔地说道:“嗯……很舒服呢!”

我轻轻地抱着她,细微地将她转运,我们彼此交换了位置,我看见了她刚才看见的人,这人身穿着笔直的西装,身材一般,因为是背转着身所以并不知道长相如何,那人像应该是开着私家车来的,此时他正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而我仍然搂着菲儿。那人的车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走了。

我扶着菲儿的肩膀轻轻地想推开她,她却更紧地搂着我。

“诶,那个人开车走了。”

她装着不知道说:“嗯?什么人呀?”

“就是那个穿着西装的人呀。”

“嗯!那关我什么事呢?我并不认识他呀。”

“呵,但是他好像认识你喔,而且还吃醋的认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呃!?不是吧!”听到她突然这么一说,我真吓了一跳,心想刚才我们是不是太……。

“过家家啦!”还好有她这句吐着舌头说的话。

“你可真调皮,诶,刚才那个人是谁?”

“哪个?”她仍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好呀,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嗯……不过你可不许笑喔!”

“好的,我发誓,我不笑。”

她脸红红地低着头小心说道:“那个人不就是我老妈找来的相亲对象……”越是说到后面就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

“你笑什么?不是答应了人家不笑的嘛!”她脸更红了娇羞得低着头在跺脚。

“没……哈……没有……哈……没有呀……呵呵……”

“还说没有,不理你了。”菲儿装着发怒的样子用手无力打了我一下,便气鼓鼓地走开,坐到了公园北面的秋千上。

“诶,别生气嘛……呵……喂!”

她扭过了头嘟着小嘴说:“哼,不理你了

我坐在她身旁的秋千上强忍着笑意说道:“你家里人也是为你好嘛,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什么意思嘛,你说人家很差吗?”

“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

“咳,就是这个意思!”

她上齿咬着下唇娇怒地说:“好呀,人家不理你了!哼!”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就要走开,我一把拉住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地说道:“菲儿是个大美人!”

“没有呀,菲儿真的是个大美人。”

“油嘴滑舌,没句真话,才不信呢!”

“是吗?那你为什么在偷笑呢?”

“还说没有吗?接住?”我伸出手掌放在了她的下巴下面。

“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你坏,看我打你。”

“哈,来呀,捉到我给你个钱买红枣。”

和菲儿追逐的情景又令我想起来了儿时和那个穿红鞋的小妇孩追逐嬉戏的时光,那是美好的很令人怀念。不知道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现在在哪里,又在干着些什么,或许她已经淡望了我,也或许她在紧张地工作,更或许和我一样正在回忆着那时的光景。

这是星期天的晚上,这个时候店子里都没有客人,而一周的工作也在早上忙完了,星期天晚上便是一周里最闲的日子。菲儿时常会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坐着发呆,这时,我会关上灯点起几支洋烛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老爸老妈都为我的婚事担心了。”

“哈,对呀,上次……”

她扭过头望着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不许提上次的事,都是你的错。”

我莫明其妙地说道:“我?关我什么事?”

“冤枉,又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上次那个人回去见到我老妈怎么说吗?”

“她说呀,令千金经已有一个很不错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

“哦?是吗?那你男朋友是谁呀?”我不解地问道。

她脸红红地一跺脚说:“不就是你嘛!”

“啊?”我错愕地啊了一声,“不是吧。”

“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可不管,你这回可要做我的男朋友。”

“啊?等等,我怎么会是你的男朋友呢?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姐……”

“姐……”她的声音突然黯然了下来,情神也由原来的娇羞笑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我知道我一定闯祸了。任谁也感觉到,她听到我对我俩之间身份的确认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昏暗的烛光下我隐约看见了她那双温柔的眼睛湿润了。“姐……我知道了……”她强忍着泪水站起来跑向了黑暗中。奔跑中我看见了几点亮晶的东西挥洒了在空气当中,那便是她的眼泪。

我站了起来,赶上两步轻轻地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菲儿,你怎么了?”

她用另一个手捂着脸静静地说道:“没有,没事。”但明显她激荡的心情一时间很难平伏下来,声音也显得颤抖。

我扶着她的肩膀试图转过她的身躯,但却遭到了她的无形的抵抗。

“菲儿,你听我说……”说未说完她已截住了我的话,“不要说!”

她的声音显得抽泣了,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此刻的我矛盾极了,到底如何是好?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此刻并不能放开她的手。我再次扶着她的肩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她虽不情愿但不审被我转过来了。我看到了是一双被泪水沾湿的眼睛而且泛着红,我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秀发,用手心抚摩着她的脸颊感到的除了湿润,还有的便是可怜。

是的,用手,用手心,等同于用心去感受她的心,感受到的不仅是一种怜悯还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

她再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坚持她的矜持,扑倒在我怀中抽泣起来。

“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我对你存着别的什么吗?”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仅仅是一个姐姐的地位吗?”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是非常残酷的对待吗?”

难道你就不懂说些什么吗?”

她一连串的难道真的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怜爱也是爱的一种?难道爱只是一种对待?难道我真的要向她说一句并不真实的我爱你?

“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需要说,我什么都知道,我不需要别人的怜爱,也不需要别人用来施舍,多谢你的胸襟。”说罢她挣脱了我双臂就要挥泪而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捉住了她。

“我们的的感情超出了友谊,但也许并不是姐弟。”

她惊讶地抬起来头,用疑惑泪盈的双眼看着我。“也许我的木讷,我并不太懂得我俩情感之间默契,到底是爱抑或是情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尝试去了解,让我尝试接受,也许我俩本该在一起,只因为是我一个在感情学校里没有毕业的学生,不想让你让我使这段曾有过的感情成为过去并变成遗憾!”

良久,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唇角间展露出了笑容,然后又再一次扑倒在我怀中,不过这次所不同的是我将怀中的她搂得很紧。

“哇,想起来就美死了,去海南岛享受椰风、阳光、海滩、蓝天、碧海还有一些穿着比基尼泳衣的沙滩美女!”

“喂,可不可以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些这么令人恶心的事好吗?”

“如果这也叫恶心的话那美国的夏威夷一定是人间地狱,不过说起来,美国的女人身材会好上很多,如果海南岛海滩上的是天使,那么夏威夷海滩上一定是诱人的地狱魔女,身材惹火,也难怪乎别人用魔鬼的身材来形容美女……”

“喂喂,现在在上课,不要把说话说得那么露骨好吗?”

我和杰照例坐在了课室的最后一排,上高数课期间便聊了起来。说起来五一长假就快到了,杰终于也可以实现看海的愿望,不过我看他最大的愿望倒是看那些在海滩边晒日光浴的比基尼美女,我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免得被女同学听到,他是色狼到无所谓,但可别把我的形象也丑化。

“怕什么,她们都坐在最前面两排,怎么可能听到呢?”这时只见一个女同学正咬着耳朵和旁边的女同学不知说了些什么。

“是吗?哼,那个萧杰简直就是色狼,坐在他旁边的方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有回头用眼一直盯着前面刚才讲话的那个女生说道:“喏,不就是前面那位女同学说的喽,我只不过是重复出来罢了。”杰随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女同学又动了动嘴唇,我又复述道:“以后可别跟他们来往。”

杰一脸不屑地说道:“啐!什么货色,你送上门我还不要,贱货。”这话颇大声连第一排的同学也听见了,不少人回过头来望着杰。

我押低声音说道:“节瓜,别太过分了。”

杰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我看见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同学颇为心神不安,我肯定她听觉比普通人灵敏很多,但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杰会知道她刚才说过些什么,因为刚才她是以咬耳朵的声音和旁边的女同学说的,再好的听觉也不可能听到,但……但她却忽略了话也可以是看出来的。

是夜,九点多钟,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会从课室里晚自修回来,晚自修是自愿原则的,所以课室里也没有多少个人,有的只会是那些角逐奖学金的高材生,而我呢?我只是去看我想看的书,那是些与计算机有关的书。我今晚回来的时候杰居然在宿舍,这是很少见的,通常他都会比我迟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阳台上到处乱转。

“搞……简单地来说是在搞天线!”

“天线!你这个死南瓜。”

“那么复杂些来说呢?”

“是这样的,我想接收香港某个电台,但因为距离较远,信号波很弱,加上又被本地电台的电波干扰,甚至覆盖,所以要靠手上这个东西聚集微弱的信号波。”说罢他便扬了扬手中一个好像雷达一样的东西。

“聚集信号波发生装置,也可以说是一个微型雷达。”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哦,可以侦察到台湾的飞机几时攻过来吗?”

他继续在阳台上转着圈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如果台湾的飞机可以飞过广州!”

他突然回答了一句不明所意的东西“嗯?”

“如果台湾的飞机飞过广州还没有

被击落的话,便可以进入我们城市的范围,那样就当然可以。”

“哈,那么小看台湾的飞机?那可是从美国那儿进口来的。”

“傻瓜,美国不会出口他们真正的技术给其它国家。”杰皱了皱眉头补充到,“其它国家和地区,你现在看到的只是那些较为次等的军用设备。”

“啐,怎么搞的,老是收不到,南瓜我上八楼,你去不去?”

“好呀。”我们来到八楼,其实就是天台,杰来回踱步,走了不一会便传来了BB的一声。

杰高兴地说道:“哈,好极了。”

杰拿出了调频收录机把聚波器的一端接了上去。

“节瓜,这玩意儿哪里弄来的?”

“什么叫玩意儿?这叫发明,这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想得到的。”

“哦,原来这古董是你做的。”

“唉,我这些新科技,你这些史前文明的人类又怎么会知道呢?”

就在此时调频器里经过一阵的吵杂声后传出了粤语DJ的声音:“今期六合彩搞珠结果S1,15,17,22,34,40而特别号码S4,头奖尤酥薪苯鸾崂刍较缕濉

还没有等广播说完杰便兴奋地大叫起来:“Oh,yeah!”

“你不是傻了吧,你买了香港的六合彩吗?”

“说你是傻瓜就是傻瓜,你不懂什么叫外围吗?”

“呃……你不是吧,买外围,那是犯法的。”

“屑,说是这样说,但有谁会去管,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抓一两个出来做做样。”

“那样不好吧,如果国家制定出来的法律我们不去自觉遵守……”

“其实那也未尝不可,毕竟我们只是人又不是神!”

我们来到了南宛餐厅,这里系属新大膳食科,但又与别的饭堂不同,因为这里不是打卡,而是支付现金的,平时很少有学生在这里,其主要目的不外乎便是接待一些新大的贵客,上次小东――霍英东先生也就是在新大这里吃饭的,不过因为他捐过几百万给新大,所以没有收他的钱。我和杰现就置身于南宛餐

“节瓜,到底你赚了多少钱?”

我听了差点也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买了多少钱?”

“一百元,二个数字,一个中了特别号码,一个中了普通号码!”

“那你买了什么号吗?”

“用你的生日买的,4号和1号!”

“想不到我的生日给你带来好运,作为报答你是否应该分一半给我?”

“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是我‘契弟’。”

“我这个兄弟也算是这样了,如果我再做绝点,你就要留在这里洗盘子了。”

“我不付钱,你又没有钱,当然就得在这里洗盘子!”

“无毒不丈夫嘛!哈!”

杰点起一枝烟,慢慢地吐出了烟圈说道:“杰,还有四天就是五一了,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去海南岛呀,就算你不喜欢阳光与海滩也会喜欢那些穿比基尼泳衣的美女吧。”

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那封早应该在20号寄到了,但我至今我仍未收到那封信,如果今年的不开会的话,我真的想去海南岛转转。

“看看吧,到时再答复你!”

“就四天了,还考虑什么?大家出去尽尽兴嘛!”

“嗯……还是不行呀,我在等一封很重要的信。”

“我想起来了,上一年这个时候你好像也收到过一封信,然后就飞去了上海,到底写那封信的是谁呀?这么有钱。”

“呃……哈,那是个远房亲威,没有儿女,所以……”

“哦……哈哈,但为什么大一那年你去飞去北京呢?”

“呃……哈哈,我那个远房亲戚原来是住在北京的,后来搬去了上海。”

“哦,哈哈……”杰突然止住了笑声说道:“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还要对我保留这么多?”

我无耐地笑了一声道:“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请你谅解,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不可以道人的秘密

杰阴沉着脸说道:“是吗!那我们的朋友关系从此……”

“从此……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和你开玩笑啦!”

“呵……无论如何多谢你!”

“这是什么话,如果想多谢我就尽力帮我吃。”

“好!其实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

“你要知道六合彩的搞珠号码其实上网查查便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用什么聚波器!”

“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第二天我终于收到了那封信,而里面一并附上了一张机票,而机票所显示的地方正是杰他们要去的地方,海南省海口市美兰机场。

&你早呀,前辈!&

*呵,原来是你,网站做得如何了?*

&有所进展,不过挺慢,没有新的理念呀。&

*呵呵,努力呀,简漫网站的将来就看你了。*

&其实我觉得我不是很适合接手这个网站,毕竟我不是这个领域的。&

*对了,你还是学生吗?*

&是的,我是一名生物工程学的研究生。&

*呵,不错嘛,看来我得叫你做前辈,不知芳龄?*

*比我还小一岁,而我现在还在为毕业的学分而努力,你已经是研究生了。*

&不是啦,只不过是我在中学的时候跳了二级,加之上了大学又讨老师的喜欢破格被她录取为研究生。&

*哦?那你为什么会对计算机领域发生兴趣呢?*

&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我的导师研究着一个课题,这个课题涉及到电子计算机领域。&

*哦,原来如此,你的导师是谁呢?*

“Dr.Krane!”看到这个名字我不禁大叫了起来,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道:

&呵,是呀,看来你认识我的导师!&

“南瓜,你大叫什么?”

“节瓜,你相信吗?她居然是Dr.Krane的学生。”

“sherry?Krane?就是那个在基因领域在杰出贡献的

“正是她,中国第一位拥有五个博士学位的女博士。”

杰顿了顿说道:“听说Dr.Krane的确是在香港某所大学里搞科研工作,致力基因工程,现在好像应邀去了北京从事什么计划。”

“是吗?那说不定她真的是Dr.Krane的学生。”

“嗯,我有个方法可以证明,不过……”

“不过什么,说来听听呀。”

“呃?问个问题也会弄得如此吗?你的是什么方法?”

“我在电视上看过Dr.Krane她年纪约34,非常年轻而且身材非常好,成熟丰满。”

“那又与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看某本娱乐杂志说道她的三围是90-59-87。”

“如果说呢,她收的学生一定,学生三围一定有多少分量,你尽管问问她的三围是多少,如果是在86-57-84至89-59-87这个范围内的就一定是她的学生。”

“变态,我才没你这么白痴。”

“屑,信不信由你,又是你自己问人家的。”

杰他也真是的,告诉我这些不毫无科学根据的办法,我又怎么会这么白痴真的去问呢?被人当成色狼怎么办?

*请问你的B.W.H.各是多少?*

*咳,这个嘛,你先请你不要生气我再说。*

&嗯,虽然觉得怪怪的不过还是答应你吧。&

*B.胸围,W.腰围,H.臀围!*

&啊,前辈你坏喔,你知道吗?你这样问我会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的。&

*就是嘛,就知道你会生气,就当我刚才就没有说算了。*

&现在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的B.W.H.呢?&

*这个,一个损友出的诡主意,他说,只要知道你的三围便可以证明你是否真是Dr.krane的学生。*

&哦?有这回事?&

*我一时手快,打了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问问你那位不知所谓的朋友,看是否能确认我的身份。&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没有想到杰的一句戏话竟真的问出了个名堂。

“呵,又说变态,怎么又问呀?”

“那你说她真的是Dr.Krane的学生吗?”

“我不知道,刚才只是跟你闹着玩的。”

“岂有此理,这个节瓜,明天就把你煮了拿来吃。”

“哈,好呀,南瓜节瓜一锅熟。”

&根据的是什么?&

*呵呵,能不能不说呀?*

&不行,你必须说。&

*这样子……我真的不能说。*

*因为真的很难听,我都接受不了,更不必说是一个女孩。*

&是这样吗?那好,除非你答应我三件事。&

*什么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呀。*

&杀人放火的呢?&

*那也不行,必须是正当而且合法的。*

&那你可要记住喔。&

*那你想我做什么事?*

&嗯,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怎么这么像《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对张无忌说的对白。*

&呵呵,别占我便宜。&

&说起来五一长期就要到了,我知道大陆五一假期很长,不知道前辈要去哪儿玩呢?&

*五一嘛,去海南岛一趟!*

&呵,没有什么,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和朋友一起去,算是渡个假。*

&呵呵,真好呀,椰风细雨,阳光与海滩。&

*呵,既然是细雨又怎么会有阳光呢?*

&据我所知道海南岛的雨是对流雨,午后会小下一会儿,过后又是美丽的阳光。&

*唉,我的地理知识都还给老师了。你呢?你们也应该有假吧!*

&我嘛……有是有,不过老师另有安排我会跟老师去一处神秘的地方。&

*哦?呵,相信还会是在地球里

&啊,很难说喔,听说要到月球去。&

*呵,你说话可真逗。我的文件上传完了,我要下了,今天有你陪我聊天,噢!不,应该说是学术交流,我很高兴。*

&呵,我也是,嗯,最后有件事想问你。&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见到你,怎么才能认出你呢?&

*呵,没有可能吧,我想我不会去香港,你也不会来我们这里。*

躺在床上的杰不紧不漫地说:“我问你南瓜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啊?怎么会有此联想?”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入学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很可靠,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晓得说,和你在一起就有那种感觉。”

“喂,我不相信第六感的,你最好还是别说那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呵,可能是心理课的老师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对了,你好像是选修心理学的。”

“对呀,那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博士,身材又好,你说要是能和她‘办事’一定很HIGH。”

“喂喂,又说到哪里去了,你脑子里就只有性吗?”

“不要说性,这会使那美妙的感觉庸俗化。”

“什么也不要说,保持缄默,现在已经是一点十分了。”

“拼图?我怎么没有见你拿过出来?”

“傻瓜,在计算机里。”

“呵,原来如此,那么晚安了,南瓜。”

这个拼图我已经玩了好几个星期了,还差小小就完工,其实这个拼图游戏是我开发并设计的,快餐文化里的网络已经没有几个人有耐心去玩这些古老而又磨练着意志的游戏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声光色效夺目悦耳的3D游戏。那些游戏的生命远比拼图要短暂的多,再好再难的游戏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星期就可以通关,但拼图就不然,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也可以逐一把纷乱的碎版重新组合成一幅阔别多时的画,拼图所带来的享受的不仅是

拼出结果的那一瞬而且还包括过程,那美妙的过程。

书桌上那个流动着微蓝细沙的沙漏很久也没有翻动过了,我把它轻轻翻了过来,微细的沙粒从上锥座柔柔缓缓地流向底锥坐,上锥座的沙仿如天,下锥座的沙犹如海,在平凡中默默地流着,没有一丝声响。我又想起了她和她那因为岁月而淡望的笑脸,不知道她现怎么是否还好!我伏在桌上静静地注视着这天蓝色的沙柔柔缓缓地从上座流向底座。

我伸出了右手小指,就是这个手指,曾经作为交心的桥梁,勾通了我和她的心灵。我22岁了,我曾经答应过她,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会去香港见她,就算记忆已经被时间洗印得泛白,记忆里就残存了那微红的发梢和淡淡的杏花香,我一直紧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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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皮箱走出寝室。整个宿舍楼静悄悄的,除了照例的值日生,全校师生都集中开会欢送毕业生,当然还要在会上宣布对我的处分决定,我被开除学籍了。

  我将成为反面典型,被写进校史,然后一代一代的教育师弟师妹们。

  值日生是个腼腆的一年级小师弟,正在卖力的拖着走廊的地板。这种事情我也干过。我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心里酸酸的。

  他看见我之后,就立刻跑了过来,我说:“你好”。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的事情,殷勤的过来帮我搬东西,并且问我:“师姐,你没去开大会?就回家吗?”

  我微笑,说:“是呀。”

  我看着他把我的行李搬到了台阶下,看着他穿着橄榄绿的夏装,肩上缀着学生警衔。我的警衔已经被收缴了,制服上的公安臂章也已经挑下来上交了,我这一生都失去了穿警服的资格。

  我无限留恋也无限沧桑的看了看宿舍楼,对那位师弟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当我最后一次走过校园的林荫道,当我清脆的高跟鞋孤独的敲击着我的心扉,当食堂、操场、练功房还有路边的每一棵法国梧桐树都被我一一甩在身后……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美好的日子那样短暂啊,一瞬即是百年。我就这样远离了幸福的人生之路。可是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或者说我还没有明天。

  最后一次回首,看着绿树丛中的礼堂。我是在那里宣誓入警的,也是在那里送走了宋凌志,还曾经在那里展示过青春的舞姿,我原以为自己也会在那里被师弟师妹们送走,在那里和全校师生一起高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离去。孑然一身,从此走上未知的旅途。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

  默默地念诵着入警时的誓言,终于走到了校门口,我的眼眶已经湿润。

  我是这样舍不得离开啊,尤其是这样的离开。而且前路茫茫,我该何去何从。有一霎那,一个名字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怎么能去找他,我凭什么去找他!

  此刻,一个真实的世界就在群山的外面等待着我,我已经没有选择。

  我的一生其实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以前的生活,二十年,就象是一场短暂的春梦,那么轻易的就醒了,好像从来就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

  此刻我回头看着简陋的校门,还有那两个站岗的男生,百感交集。

  我就这样离开了,在一个六月的午后,初夏的炎热炙烤着我,汗水顺着脸颊流淌,狼狈的拖着我的大小行李。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在公共汽车还没有到来之前,我最后一次回望绿树掩映中的校园。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像过去的岁月再也不能回来。

  为什么岁月不能回头呢?

  三年前一个晴朗的秋日,我在父母和一群亲戚的簇拥下,走进了此刻离我很近但是分明已经很远了的那座校门。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校门,与我高中时代无数次梦想截然不同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作尹雪,那一年17岁,原以为自己可以考上一所名校,可是我在高考中失利,只上了专科录取线,我朝思暮想的北大、复旦就这样离我远去。我想过复读,但是我的父亲不同意,他认为女孩子能够上一个专科学校就可以了,而且他还有一个聪慧的儿子,我的弟弟尹雷,足以为我们尹家争取来声誉。何况我在填志愿时填报了这所学校――省公安专科学校,他即将转业到地方,在我毕业以后他就不用担心给我找工作了,我将拥有一个地位、待遇在我们那座城市都属于中上等的职业。

  其实我当初踌躇满志的填志愿时,根本没有把专科志愿当回事,只不过在招生资料上第一次看到这所学校时,我的铁血英雄梦使我浮想联翩,我不断的想象着自己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与各种穷凶恶极的罪犯搏斗,于是我就填上了这个学校。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是这个学校收留了我,一个考场上的失败者,虽然在中学时代一直名列前茅

  更加令我想象不到的是,在三年之后的今天我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而我竟然没有哭。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身后的围墙里,绿树掩映下的校园中有一条很美的林荫道,高大的女贞树显示了校园的年代久远,林荫道的石阶下是一个大操坪,抬头远眺的时候能看见一座座青翠的小山丘,小山丘的那边就是繁华的星城。

  三年前报名的那天,我怀着惆怅和紧张的心情走在林荫道上,迎面而来的那些老生都穿着橄榄绿的警服,肩上缀着学员警衔,男生多,傻笑着向我张望。女生很少,一个个带着挑剔的神色打量着我。

  林荫道的尽头是一栋古老的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有高高的天花板和窗户,是我们的寝室。男生和女生都在一栋宿舍楼里。我的那一间在走廊尽头,靠着水池。进门左手边第一张下铺上,白纸黑字贴着“尹雪”两个字。

  那就是我生活了三年经历了一切悲欢的地方。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一切。妈妈开始铺床,一边唠叨个没完,这也难怪,她的娇娇女儿连扣子都没有钉过一颗,她怎能放心让我从此开始独立生活。爸爸看来却很满意,用他一贯的给战士训话的口气,教育我一定要不怕苦不怕累,好好学习,努力适应。我茫然的回答着,心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飘荡。

  我依然有点难以置信,我真的就进了这样一所学校,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艰苦的警体训练,一定还有很多我起初没有考虑到的东西。现在我就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了,我能做好吗?

  那时候我非常缺乏信心,甚至有一种宿命的感伤,莫非我早已预料到了遥远的未来?

  陆陆续续,寝室里来了七个女孩,她们就是陪伴了我三年的姐妹们,见证了我的愚蠢我的苦难我的一切的人们,我不知道现在我在她们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形象。我已经用不着在乎了。

  陪同的亲友们渐渐离去之后,寝室里安静了下来。我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人们各自忙碌,此时此刻,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然后陆老师进来了,她三十多岁,笔挺的九三式警服秋装,肩上缀着一级警司的警衔,有一种令我羡慕不已的庄严的美丽。

  随后我们在操场上集

合,一千多新生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大约只有一百多女生。我们寝室的七个女孩站在第一排,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是二级警督,说了些注意事项,主要是要我们做好思想准备,迎接艰苦的训练,并且着重提出,从明天早晨六点半开始,每个早晨都要跑三公里。

  回到寝室里,大家纷纷叫苦,有的抱怨起不来,有的抱怨跑不了,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小腹有点隐隐作疼。天啊,不是要来那个了吧,不是还差几天吗。我急忙跑去厕所,原来真的……回到寝室,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愁眉苦脸的倚在床上。

  那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因为疼痛,因为不安,因为害怕清晨的三公里。

  但是起床号准时在六点半响起来时,我不得不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迷彩服,和姐妹们一起在蒙蒙亮的操场里站好队。然后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下,新生们跑出了校门。起初的速度倒是不快,我勉强忍受着,但是出了校门跑上公路以后,速度就加快了,我觉得自己的小腹开始剧痛起来,双手捂着小腹渐渐落下,最后实在是疼痛难忍,就蹲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人们从身边跑过。

  我羞于抬头,害怕人们会指指点点说我这么娇气,同时剧烈的疼痛使我恶心得想呕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一位师姐停下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流着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说:“你来身上了吧,那就不要跑了,回去跟老师说一声就行。要不要扶你回去?”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低着头弓着背,掉头向回走去。

  眼泪在初秋的晨风中一点点吹干。

  一个痛苦和恐惧的开篇,一个耻辱和悲哀的结局,如此简单的概括了我三年的青春岁月。

  公共汽车的喇叭声无情的惊醒了我的回忆,我知道告别的时刻到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残酷啊?

  我站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上,校园已经在身后很远了。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星城。

  这个繁华的城市有没有我的落脚之处呢?

  公共汽车的终点是火车站,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买票回家的念头,先把大件行李都寄存

,然后到书报亭买了一份星城交通图,开始在大街小巷察看四处张贴的房屋租赁广告,寻找一个栖身之处。

  天气炎热,汗水渐渐湿透了衣衫,我疲惫不堪,可是不敢懈怠,因为今天晚上还没有地方睡觉。

  现实如此冷酷,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深思。

  傍晚时分,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租到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低矮潮湿,又脏又臭,最多只有四平方米,我找房东大姐借了工具开始搞卫生,直到午夜时分才大致搞干净。我已经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躺在床板上睡了一夜。

  清晨,我被小巷里嘈杂的居民起居的声音吵醒了,虽然浑身酸痛,可是不得不走出小巷去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把行李搬回来。当一切安顿好了以后,我已经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早早的爬上了床。

  夜里,虽然我已经疲倦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在闷热的房间里却无法入睡。我开始想念校园,想念同学们,想念一切曾经和我有关的人们。

  刚进校的时候,男生们经常找借口看老乡,到女生寝室里来坐,但是没人来找过我,我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和外界的接触一向很少,仅有的几个伙伴不是考上了名校,就是穿上了军装。而且我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害怕和陌生人过多的接触,大多数时候,我总是在寝室里沉默不语的独自看书。

  看书是掩饰慌乱心情的良药。

  严格的军训结束以后,入警宣誓的日子终于到了,全校师生聚集在礼堂里,气氛庄严肃穆,我这一生还不曾有过如此屏息静气的时刻。新生第一次穿上了橄榄绿的警服,戴上了学生警衔,满眼都是橄榄绿,满眼都是神圣的表情。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热血沸腾,甚至没有听清楚校长说了些什么,新生代表说了些什么。我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的亢奋状态下,随着人们一起高声念诵那庄严的宣誓词: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而后全校师生合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首老歌第一次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

  我激动的品味着这场面,少女的铁血英雄梦开始蠢蠢欲动,我幻想着自己像影视里那些英雄一样,说着豪言壮语在黄昏的阳光里倒下,风把我的长发吹出优美的造型。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身为人民警察的意识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里,令我永志难忘。

  耻辱与追悔再一次袭击了我,眼泪流出来,混合着满脸的汗水。曾经那样骄傲的女孩,此刻却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人生向我露出了最残酷的狞笑。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到何时。

  初夏的天亮得很早,我起床梳洗以后,拿出妈妈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一千块钱而已,最多可以维持三个月,这三个月该干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找到沈龙兴,向他问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应该到哪里去找呢?

  我反复的回忆过和沈龙兴相处的每一分钟,想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是不是执迷不悟,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的表情那样真实,不容置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执行紧急任务去了?他真的愚弄了我吗?

  离开小巷,我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乘车到了市公安局。这里是我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但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也许我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即使没人知道,我又该怎样面对那些认识我的人的好心询问。

  我站在公安局对面的人行道上想着想着,就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一边在树荫下徘徊,一边不住的向大门口张望,我多么期望能够看到沈龙兴的身影,或者是那辆破旧的吉普车也可以。但是整个上午公安局虽然人来车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我想看到的人。甚至连谭浩、方庆他们也没有看到。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下来,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连头发也开始滴水,星城的夏日是残酷的。该到哪里去呢?我在快餐店吃了一份蛋炒饭以后,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行走。

  前面是中级人民法院的大门,人群涌向里面,我茫然的跟着人群,一直走进了审判大厅。今天有案件公开开庭,公民都可以旁听。这个大厅里面有空调,比外面凉快多了。我在审判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待着开庭。

进来,犯人也被法警押了进来。我认真的听着检察官念着起诉书,这是一桩刑事案件,被告人被控犯有贩卖毒品罪……

  我和沈龙兴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我在校学习的最后一年。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学校召开大会宣布了一个决定,省内某市在明年将举办一个国际性的旅游节,所有毕业生将前往担负保卫工作,学校同时规定所有毕业生必须服从安排。

  散会以后,我随着人群涌出礼堂,麻木不仁的听着不少对毕业分配有想法的同学大的怨声载道,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了联系单位的时间。而我是一只飞不高的金丝鸟,注定要回到父母亲的身边,倒也用不着像他们这般劳心劳力。但我并不快乐,和他们一样茫然,仿佛我的人生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突然陆老师叫住了我,要我跟她到学工处办公室去一趟,在同学们疑惑的目光中,我忐忑不安起来。那时候我刚刚受了留校查看的处分,整天疑神疑鬼。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30岁左右的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睛。他很认真的看了看我,若有所思,陆老师向他介绍了我,然后对我说:“这位是市局禁毒支队的沈龙兴大队长。”

  我见他伸出了手,也礼貌的伸出了我的手,他的手骨节粗大,感觉有点粗糙。但是令我的心突然一动的却是他的名字,“沈龙兴”,我在哪里听到过。

  陆老师叫我坐下,然后对我说:“沈队长看了你的档案,要求你明年到他那里实习。”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点名要我?

  沈龙兴看着我的眼光有点飘忽,他突然开口说:“尹雪同学,这是一项重要任务,你有没有问题?”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陆老师,陆老师笑着说:“这件事情学校已经研究过了,你不需要跟其他同学一起实习。”

  我还是不明白,疑惑的看着陆老师,而沈龙兴已经站起来,说:“陆老师,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我跟陆老师都站了起来,沈龙兴对我说:“你过了年直接来报到吧,拿学校的实习表来就可以了,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张扬。”

  等目送他走出门以后,陆老师对我说:“你记着,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没有问为什么,这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造成我受处分,并且和我一起承担了苦果的天使一样纯真的男朋友于海宏。

  那一天,残冬的阳光暖意融融,我穿着九三式的警服冬装,拘谨的坐在星城市公安局禁毒支队那间陌生的办公室里,刚刚齐肩的头发轻拂着我的脸颊。我四处张望,看着这些简陋的办公桌椅,杂乱堆放的案件卷宗还有那个古老的木质文件柜。我陷入了想象,我的未来也会在这样的一间办公室里度过吗?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实习,我入学以后的每个寒暑假都参加过实习。我曾经在一个派出所的户籍室里跟着一位多年前毕业于我们学校的师姐,学习过办理户口和身份证的繁琐手续;也曾在预审部门参加过对团伙抢劫案件的审查;还在巡警大队参加过夜间巡逻,午夜时分在大街上查抄无牌无照的摩托车。虽然我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也还不是合格的人民警察,但是我一直为我的职业而骄傲。

  这个世界需要安定的生活,安定的生活需要人民警察。

  当我再一次把头转向门口时,沈龙兴来了。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灯芯绒条纹夹克,一条皱巴巴的深灰色西裤。头发有点乱,满脸严肃,脸上的胡子很久没刮了,看上去有点沧桑。他抬头看见我的一霎那,眼睛里掠过一丝光芒,然后重归于漠然。

  我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他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说:“你今天来报到,什么都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说:“刘教导员亲自安排我住招待所,条件还不错。”

  “给家里打电话了没有?”

  我说没有。那一次我是偷偷的从家里溜出来的,正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父亲的斥责。

  他就拿起桌上的电话问我:“你告诉我号码,我来打。”

  我想了一下,把爸爸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沈龙}

这是本人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大家给我的意见普遍是:文字是优美的,故事是精彩的,情节是曲折的,但开头是老套的!这我不否认,毕竟这是第一次尝试嘛,是有写仿写的痕迹。不过还好拉,后面终于还是走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的心声却是我自己的。我要写的是一个破碎家庭给孩子带来的伤害!因为我自己就深受其害!我写这部小说是为了呼吁,当然呼吁是在后面的,所以要耐心看下去才会发现精彩的。

在这个自由是代,离婚就像结婚一样随处可见,这种背景下的孤苦孩子更是随处可见的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性格怪癖的优等生。

本来还写了一部姐妹篇〈流星,来不及陨落〉的,但写了一半就找不到稿子了~~~晕~''那里面的主人公是个性格开朗的小混混。我不知道稿子还能不能找到,若朋友们想看的话我会尽力去找的。好了,就写到这里了,想了解我的话到我的个人文集里去看看吧

讲台上老师正在向同学们宣读今年高考作文的改进方案:从今年开始,高考作文将扔弃以前那种话题作文,放弃那种套、编、凑得高分的评分法则……

枫心不在焉的听着,对他而言无论怎么改都一样,所以他有些无聊,眼睛不时的看看窗外那“白云环抱青山”的美景。

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窗外,眼神变得那么专注,那么好奇,那么惊讶……不是云,也不是山,而是一位女孩,一位清纯的女孩。如海般湛蓝,如月般明亮。

她跟在她父亲身后从窗外走过,她也看到了枫,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好奇!

她的脸上似乎想泛起一丝微笑,但微笑似乎又被什么给挡住了,还未来得及绽放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就走过了高中二年级8班的教室。

枫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似乎有些迷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深思着为什么,在他看来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蜀山中学所谓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没有谁会让他有这过种奇特的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有一些忧愁,又有一些开朗,但都不明显,给人以一种深沉的感觉。

一定是我无聊了,把她当成一道风景了,对!一定是

这样,我就说嘛,我怎么会对女生有什么异觉呢?惟一平常的感觉便是讨厌,天下女人都一样!她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枫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

杨枫同学,看你这笑意一定是对此次改革大为欢迎了?请你谈谈你的看法好吗?老师欣笑着说。

枫突然后悔起刚才的走神来了,改了些什么都没听到,让他如何谈看法?管他呢,都已随条件反射站起来了,还能不说吗?于是他信口开河道,我觉得改得很好,老式作文方法已成了新八股了,祸害文学界。枫停了停,他不知道新方法是什么,但他知道文坛上一直在提倡创新和真实,便说,我们就是要自由的写,写出自己的心声。

老师大赞曰,对,杨枫同学很有见解,把老式作文比作新八股很独特,而且也听得不错,‘自由的写,写自己的心声,’正是我将要说的,请坐下。

一些同学投来赞许的目光,也有些受尽冷眼的人不屑一视。

枫尴尬的笑了笑,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禁又笑了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之所至。”他觉得不太合适,又换成“歪打正着,”接着他严肃的想:我何时这么爱笑了?

是的,他不应该笑,在蜀山中学他正因为排在校草级别的行列却对子对女生冷漠无情而驰名于校的,他这铁石心肠的寒冰怎么可能会面带微笑呢?

微笑就这么怪,它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若每天都沉着脸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如女孩子们形容枫的那样――冷若冰霜。

放学的铃声响了,枫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窗外的走廊上人群蜂涌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影。

云冲着他呼喊道,枫,走啦!

枫这才想起每天一小时的排练来。

他们――杨枫、夏宇、白云、刘岚四个校草级别的男孩对音乐的执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所以他们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风狂男孩”,但除了他们自己,目前还没有谁知道他们对音乐的执著,更不会知道“风狂男孩”。

为了一炮打红,他们决定在即将来临的校运会开幕仪式上献上一首歌。所以,近期他们每天中午都会在宇家大院后面的那条小河边排练一个小时,为了保证处女作的震撼力,他们还特地请了一名音乐高手作指导,时薪一百元,这笔钱由岚和宇支付。

一片竹林,一群牛羊静静啃着青草;

一群男孩,一阵欢笑久久回荡山间……

这是他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他们排练的地方。

四个男孩、背对着背在进行,今日的最后一次排练:枫的吉他、岚的手鼓、云的贝司,还有宇的键盘。

枫放下吉他,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河里,水波,如同华环,一圈一圈的扩散。枫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严肃而伤感的问,你们说,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吗?

云来到枫的身边说,枫,你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枫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尽全力保证这次演出吧。

云大声道,以前我们一直默默无闻,这次可非要大显身手不成。

宇笑道,你要大献身丑,我可不去。

我这种超级大帅哥怎么会献丑呢?若非要献,我也只得把你献上去。

Very good!请问你要把我献给哪位美女呢?

上课前,枫居然又不自在的把眼睛放到了窗外,似乎有一期待,是期待那个清纯的微笑吗?她应该不是蜀中的吧?否则那令他神不守舍的神情面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呢?她还会再出现吗?

枫不禁为自己守株待兔的愚行感到可笑,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忘了这一切,可是越想忘了这种思绪反而越强烈。

宣传委员王天坤(人称乌鸦嘴)冲进教室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打听到一件国家级大事啦!

宇故作惊慌的问,怎么了?是布什遇刺还是小泉被抢?

不是啦,是我们班的国家级大事。

王天坤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据我明查暗访发现,我们班将转来一位靓M。

这算什么坏消息呀?有人责问。

算呀,算呀,对我们女同胞来说。我怕男同志喜新厌旧的冷落了其她女同胞,而为她发生武装冲突岂不是坏消息吗?说着她伤神一叹。

众人如她所愿的争先恐后的询问靓M的事,她愤然甩出一句,不知道啦,不知道啦!

其实她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因为蜀中的怪现象是帅哥如云美女如宝,任何一个超级大帅哥到了蜀中都会身价大跌,除非他有周杰伦的人气、刘德华的魅力,否则帅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任何一个美女到了蜀中都会身份大涨,即

使她只有洛神那姿色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在蜀中也可以随便挑帅哥。如今有美女来了,大伙岂不闹翻天了?

宇像吃了兴奋剂,大声说道,太好了,又有美女可以打望了。

枫呆愣着猜想:会是她吗?他的心咚咚的跳阒,思维中闪出一丝欣意,真奇怪,他居然会为她产生期待产生欣意,他又笑了,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理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天坤嘲笑道,班长你别嘲笑了,见了她以后保证你冰雪尽化。

枫蔑视的看着她,休想,天下女人都一样。

上课铃响了,王天坤没趣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她女儿走进教室,估计是在等老师来的。那女孩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不尽人意,油光可鉴的脸上有些黑红黑红,但她穿作很时髦,头发拉得笔直。

有一同学轻声问她,你是转来的吗?

她点点头,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位同学用失望且神秘的笑脸看了看王天坤,另有一同学道,乌鸦嘴又欺骗我们感情!教室后排还有人低声议论:哎,我们班又能多了一只恐龙了。

对,下课得去找乌鸦嘴算帐……

王天坤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双唇呈半闭合状态,难看至极!

枫好生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时九班的班主任走进来对那位家长说,走错教室了,在那边,于是那位新生满脸通红跟着老师出去了。

王天坤如获重释的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变成她了呢?

王哥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她秀长的头发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飘一飘,脸上明显没有画过妆却显出非凡的美丽,一身平凡的衣装落落大方,深沉的神色早已折服了帅哥们的心,不说叹为观止,也是百里挑一的。

真的是她!枫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王哥提高嗓门道,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的和她相处,共同学习别再欺负弱小同学的事来。

教室里一阵哗然,讨论顿时热了起来。

王哥所说的“欺负弱小同学”其实是“欺负新同学”,特别是“欺负特丑的新同学”。这样的事在蜀中是屡见不鲜的。若新转来的是丑女生,那必然会有一大群替天行道的英雄出来伐丑,其口号曰“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到处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英雄们莽撞,这堂堂省重点,帅

哥遍野何奈鲜花罕见,难道这位校长女士还想与她们争芳斗艳?

不过此次蜀中青草是不会“犯错”的,这点王哥应该相信。

枫觉得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于是他站起来说,大家安静,我们还是请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以后好相处些。

在同阵掌声中女生红着脸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

王天坤探过头来说,班长,我说你会冰雪尽化了吧?

枫没有理会她,把头号转向窗外,为了不落得个“打靓M主意”的罪名,他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讲台上的女孩正不时的注意着他。

我叫刘冰洁,你们可以叫我‘冰洁’,以前我是邻校一中的学生,以后我就是蜀中高二(8)班的学生了,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下课后,一大群同学围到了冰洁的身边,当然男同胞居多,女生是不会在这个热潮上与英雄们抢江山的。英雄们对女生总是热情的,关键只在于探问声与讨伐声的差别,而女生对男生是没多大挑剔的,因为――蜀中大草原,毕竟是青草遍野的。

枫拉着云走出教室说,我们去商量一下演出的事吧?下周就演出了。

云不在意的说,忙什么?不是下周么?还早呢?

什么还早,你有把握不出错?

宇也说,枫,你讨厌女生们们就不劝你了,可你也不能侵犯我们的打望权呀!

岚更是一把拖着枫往教室走,阿枫,相信我们的实力,还是先去给新同学打个招呼吧,你刚才冷不防的一句也不知道人家生气了没。

枫无奈的看着这群色狼说,好啊你们,怎么从未见你们这么关心过我?

一个通红的脸蛋被团团围住,虽然同学们不停的问这问那,可她却只是偶尔回答,渐渐的,人少了些了,或者说不那么挤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枫开口她倒先问了。

再一次的还没等枫开口宇便介绍道:“此乃枫也,本班班长。然后纵说纷纭:男生多半说他才华横溢且满腔热血,女生多半说他饱读诗书却冷若冰霜,顷刻间枫成了大众的推销品了,弄得冰洁极不自在,起先宇还得意,后来一想又觉得吃亏了。

枫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掉下来遮了右眼,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刚才的事抱歉,但那是我的职责,你叫我枫吧,大家都这样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其实他是不愿意的,冰洁如她所愿的来到这个班,他不知有多高兴,但他是冷的,他告诉自己:我不能!

他这一走,还真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一副冰冷的脸上只写了两个字――无情。

一般女生一定会嘀诂着冒出几名:“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破班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更气愤的冒出几句难以入耳的四川方言污碎语来,但,这些同学没有,因为她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冰洁也没有,原因嘛……

不多久宇和岚也觉得无聊了,便也出来了,倒是云还热情的陪她摆龙门阵,初识的冲动总会让人有很多话想说,更何况这可是个靓M,只恐怕牵头号牛来拖也拖不走的。

这个大色狼,人家刚来就打人家的歪主意了。

NO,NO你大大的错了,他早已成魔了,狼不适合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想象了,云觉得他找到了他苦待已久的爱情了,所以他像对待国宝一般细致的对待冰洁。总是搅尽脑汁的找尽笑话来逗他开心,且不时的找机会陪她到处去逛逛。

冰洁对他的邀请是从不拒绝的,于是,他开始不像话了:为了冰洁,排练是可以放在一边的,因此,枫岚宇不得不像抓逃兵一样四处寻捕。

枫他们找到了云,在天府公园的门口。

枫看到冰洁后真的会产生一丝欣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他摇了摇头,怒视着云说,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

枫,和我们一起玩好吗?好像你从没和我们……冰洁的一片好心,可没想到挨了当头一棒!

枫很愿意地接受了这个邀请,但他却固执的告诉自己:我不能!他用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冰洁说,和你玩?没那么无聊吧?这么大了还用“玩”这个字?可笑!说完,枫走了。

云无奈的摇摇头说,唉!枫你怎么又是这一套?

云小声对岚和宇说,今天请个假不成吗?

宇奸笑道,我理解你,愿你马到成功。

云点头道,谢。宇和岚无奈离去。

岚问宇,你那个雪怎么样了?

那个人嘛,暂时还不行,现在的女生无论美丑都很高傲。

正说着便看见前面有两位美女:一个是韩梅,而另一个是凌雪。

Hi,雪儿,又见面了,真有

缘哦,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宇正在追他的第十五个女朋友―凌雪。

什么怎么样?看得出来雪儿不想谈起这件事。

宇最近的乐趣在凌雪身上,而逗靓M开心是他的特长。岚和梅则是亲梅竹马的好朋友。他们走在一起当然有说有笑有欢有乐了。可枫就不同了,枫不仅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他一个人默默走着,越走越慢,差点掉队了。

枫,你怎么总是这样呢?我们跟你有仇吗?怎么一见到女生就晴转多云了?

对于雪的话,枫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没说的,沉默一阵之后又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枫转身便走,雪不顾及宇的想法追了上去……

宇望着岚苦笑,这……这……这成什么了……

岚拍了拍宇的肩膀说,算了吧,枫是这样。

枫走到一颗洋槐树下停住了,你跟来干什么?待会儿宇还说……

我想跟你聊聊,行吗?她用小孩子的眼光望着他,内心无比紧张,似乎还没有和枫这样说过话。

聊什么?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枫走了。

是夜,枫做完作业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心爱的钢笔,钢笔很旧,是老式钢笔,它在桌上躺着,似乎有什么故事想讲,可惜,它没有嘴。

枫习惯性的站到窗前看星星。

他想起白天对雪,对冰洁的那种态度,不禁傻笑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他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甚至他母亲也不例外,但,为什么呢?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见到她们后,他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内心没有感情,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不是可以看见他走路,你一定会说,他是冰雕!

枫其实是极为孤独的,他只有三个朋友――宇、云、岚,他也想多些朋友,可他却办不到。

这是他内心的脆弱,他不愿让任何人看穿,所以,他只得用冷酷掩饰,心在流血,而外表却是似冰的固体。

雪也在夜空下徘徊,她怎么睡得着?想着与枫相识后的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找枫说话,可枫却总是那样冷酷的回复她的问候!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找理由的出现在枫的面前……此刻,她也在想:怎样才能改变枫呢?

雪是枫的同班同学,刚入校时她就着眼于冷酷的枫,虽然枫对她一直很冷酷,可她还是坚持了一年半

了,她所追求的不是枫对她有多好,而是希望看到枫微笑的样子,也许她不适合“坚持到底”,而更适合“为你执著”。

不知道她是碍于面子还是她明白向枫表白等于自寻侮辱,她始终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宇溜到云家里,询问着他与冰洁的近况,同时也不忘诉说心中的苦水,我追了十几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得怎么办呢?

云说,要想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什么跟什么呢?她拒绝我?哼!我这么帅,她怎么会真正舍得拒绝呢?一定是她考验我,或者是害羞吧!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又自恋的开始幻想那浪漫的一刻。

好办,挺投机的,她可是个好……

你小子走运,初次出师,方将告捷。

没那么快,我们也刚认识嘛,还早呢!

第二天,教室里有人传言:班长喜欢凌雪,虽说没有几个人相信,可这小报消息还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用说,这又是王天坤的功劳,她的特长就是打探消息。她说她的理想是到新华社去当记者,不过大家公认她适合到情报局去当间谍。

乌鸦嘴自称昨日亲眼所见,而且还有物证,说下午就可以见到物证了。

枫听罢甚煞,他怒气冲天的找到她质问,谁叫你乱说的?枫脸上冒出了几根青筋。少见的青筋。

我,我哪有乱说?本来就是我看见的嘛!还挺浪漫的啊,在那颗洋槐树下,走得那么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话还没说完,枫就一个拳头打过去,吓得她不顾一切的尖叫,当她小心翼翼的挣开眼睛时才发现那重重的一拳仅仅打在她身边的墙上。

枫紧皱眉头说到,该死!

其实他对别人怎么看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希望冰洁误会他。虽然他很讨厌女生!

后来谁都没看见那所谓的证据,王天坤说她去取相片时被别人取了,她不停的漫骂着那个取她物证的人。

对不起,你那相片是我取走的。

哦……是你呀!好哇!想毁灭证据?不行,还给我让我对大家有个交待。

不要这样好吗?反正你对大家都失信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雪有些乞求意味的说到。

王天坤气愤的看她,她忙辩解道,我

是说别让枫为难,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王天坤恍然大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帮我?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算了吧,别人还可以,他可是枫耶!

试试看嘛,我可是做了好几个大媒的大媒人了,经验丰富得很,枫不过是很冷酷吧?让咱们试着改变他呀,让他变得活泼。

怎么改变?能改变早就改变了。雪有些失望的叹气。

是啊,还没有谁可以靠近他……对了,感动,感动最能改变一个人……

后来雪便多了一个朋友,或者说顾问了吧!

她们试过很多办法,可没有什么办法可行:说每天结伴而行吧,不仅有宇在,而且枫根本不理睬;说默默付出吧,枫又不接受;说每天讲笑话给枫听吧,枫又觉得她烦死了……

王天坤失望的说,我们根本没挖掘到他的内心,怎么去感动他,改变他?

雪也苦笑道,这还是你说过的第一句称得上‘话’的话……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怎么挖掘呢?总不至于拿锄头去搞定吧?

晚上,王天坤翻遍了她认为是资料的书籍,当她翻完《爱情百科全书》之后,终找到了问题的答案――算了吧!

运动会终于到了,一大早同学们都没看见这四个男孩,班长枫、副班长云、书记岚都不在,王哥只好亲自出马布置好了同学们的后勤工作。

升旗仪式后,学校各团体都先后送上了节目,这个尚未公开的乐队则被安排在了最后,其他团体的节目都很精彩,都是花了一番苦心的,而风狂男孩的表演将如何呢?

台上走出四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孩,他们就是――风狂男孩。

一身身特时尚的艳装,一双双活泼的眼睛;一张张灿烂的笑脸,伴着美妙而雄壮的旋律和着充满活力的歌声……

宽阔的广场是激烈的赛场

歌声飘荡开来,不仅领导们个个目瞪口呆,同学们更是呆若木鸡,他们

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们相处了快两年的枫宇云岚,天天在一起,居然没发现他们有如此天赋,不仅歌声一流,音乐美妙,就连动作也那么和谐自然,说倒是――一点也不比F4差。

在热闹的场下,最显眼的就是冰洁了,起先,她并没有发现和她相处了一个星期的云居然会是这般耀眼的人,更没想到的是她一向认为冷漠无情的枫也会有这样的火热。她默默的看着场上的人――特别是枫。

韩梅、凌雪等窈窕淑女今日也一改形象,比风狂男孩还疯狂的喝彩。

枫走上前台道,谢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给我们这个机会,我……

现在请允许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宇,

四个人并肩齐说,我们叫风狂男孩!

场下是一阵掌声,一阵欢呼,其音量只可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不得不承认,蜀中自建校以来各方面人才层出不穷,但音乐方面的人才他们是第一批。

就在他们将要下台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再来一首”,于是场下又是一阵哗然,“再来一首”如千军万马有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

无可奈何,盛情难却。他们看了看王哥,王哥对他们点点头,旁边还有一群笑嬉嬉的领导,他们是否在庆幸看了场免费演唱会呢?

就是我们自己的歌吧――《风狂男孩》

好哦!好……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掌声伴着空气在跳动,晨曦一涌而至叩响了早夏的窗扉。

男孩的世界会有快乐常在

欢声笑语一起像我们走来

在困难中将探索的脚步迈开

艰难的背后会有幸福长在

男孩会用疯狂的勇气挑战困难

再一次的人们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是校运会的开幕仪式――这简直成了风狂男孩的演唱会了。也许是因为那么一点的明星效应吧,但当时就有了那种气氛。

枫的心中挺激动的,他大声说,谢谢!

风狂男孩都挺激动,或许他们还有些颤抖,毕竟是第一次演出,还有几千人观众,幸好他们

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把颤抖表现出来便成了优美的动作,也许这就是风狂精神的所在吧!

别忘了找我签名时准备好一点的纸哦!宇在被云推下台前还抛出了这句话。

开幕仪式结束后,便进入了运动会的比赛程序,蜀中的运动会是精彩绝伦的,大多数同学的目光都移到了赛场上,只有些女生就不那么关注比赛了,偷偷的跑出来去找她们的偶像。

刚一下场,云便把冰洁拉到了后花园。

好你个云,居然事先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早上找你们半天。

我们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云停了停又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他斜着眼看着冰洁的表情。

你很好呀,成绩好,歌又唱得好,待我也特别好,像我哥哥一样。她边说边笑,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

云也笑了,真的像一朵白云飘上天空,他幻想着她对他说喜欢他,然后他说可惜呀,我不想早恋,然后她再苦苦的求他……

啊?云被她从天上狠狠的摔了下来,不行!

冰洁楞了,她从没想到过他会拒绝的,为什么?

云像受了冤似的问,为什么要我做你哥哥?

因为你像嘛,可他在北京念大学,我特想他了,所以……

云生气了,他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她一直愿意陪他玩仅仅是把他当作哥哥,还幻想着对自己表白呢,现在是自己表白且将不成,还有什么可盼的?

枫刚下场便遇见了雪,但他装作没有看见,不停的往前走。

枫,班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理会我?雪追在后面问,看来,她这一次是决定抛开面子,不顾一切的勇追到底。

理会?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你别再来感动我,改变我了,否则枫真会疯了!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的嘛!

开心?你别烦我我就会很开心。

可是,可是……我……喜……喜欢……你。雪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完了这两句话,其实她平时可不这样,可能是在枫面前委屈惯了吧。这是一种惯性,在自己喜欢的崇拜的人面前自己永远是笨蛋。

可我从未想到过“喜欢”这个词。说完,枫拔腿就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如此狼狈的离开。

雪还呆在那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她那里错了,不知道她如何才能进入他的世界。她学得她好委屈,

宇走过来想安慰她几句,她却把宇当做出气桶。宇忍受了,并细心的安慰她,直到她笑了,让她忘掉刚才的尴尬与不快似乎很难,但宇那张嘴是出糖的,这一类的情节他不知见了多少回,早把技术练到家了。逗女孩子开心是他的专长。

岚和梅走来,看见两人嘻嘻哈哈,他们四目相视不禁一笑。当然他们也懂得离去否则就成了两颗大灯泡了,然而他们还没走远,便看见一群女生“押”着云过来。冰洁也在里面……

秘密藏了这么久,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枫无聊的徘徊在街上,踱着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

因为这儿是郊外,所以人很少,空气自然也清新。

他看到一栋三层楼的平房正在被拆除,不知为什么,他竟十分惊讶,十分愤怒,一道忧伤掠过瞳孔。

忍不住!他终于上前去向一个工人问道,请问这房子怎么拆了?它不是好好的吗?

那工人一脸尘埃,横瞅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西部大开发,政府计划要拆除那些又老又旧的又占地势的房子,重新盖高楼大厦。

枫听不进什么西部大开发,只关心房子说,这房子的主人怎么安排的呢?

那工人不耐烦的说,你小子也真是的,又不关你什么事你着什么急?快走开!

枫恶瞪了他两眼,仍说,我只关心一下这是怎么安排的。

工人大吼道,给了钱走人呗,还能干什么?走开!我要拉安全线了。

那钱是给男主人还是给女主人呢?

我怎么知道?快退出安全线!工人拉出一条红色的带子之后硬逼着枫退出去。枫无不愤怒的直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意,似乎与这个工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人再吼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枫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出了安全线范围,他低着头号走了一段路,觉得仍无去处。看看天边的夕阳,心中一阵酸痛。

看着夕阳的漠落,不禁起了反感,不再看天边,看着身边的道旁树……冰洁?

树边站着个女孩,不会吧?她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这儿这么偏远,况且又怎么会这么巧呢?但眼前的是……难道他的眼花了?怎么了,眼花了也不会看见她吧?

眼花看错人多半是因为太思念某人了。虽说他对冰洁有那么一点好感,可也还不至于思念她这么恐怖吧?

为何他柔几次眼睛后看见的还是冰洁呢?

枫任定她是真的冰洁,他宁可接受这是“巧”也不愿相信是“思念”的可能性。“思念”!想起来都肉麻。

她向枫走过来,枫把脸转向另一边以避免四目相对的尴尬,他也懒得去想是用微笑还是用冷漠去面对她了。

班长,你有心事吗?冰洁盈盈一笑。

当人家有心事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是否有心事,就算有比太平洋的水还多的心事也会说没有,难不成让他指天大叫,天呐,我有心事啊,怎么办……

枫立即做好了像往常那样以冷相待的准备了。冷是他对女生一贯的表情。令他费思的是:他居然此时为笑脸而犹豫过。这是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可能。天下女人都一样。一样讨厌一样可恶!

枫见她走到了自己面前只好应付性的回答一声,“没事!”声音很低,很冰冷。但冰洁似乎并不介意,说:“可以陪你聊几句吗?”

枫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知道和女生能说些什么。”

冰洁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反问道,“是吗?”

枫点点头号又想起了刚才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不禁破例的多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

啊?冰洁傻愣片刻,她只顾看他了,居然忘了他有可能问的这个问题。因为雪曾经就问过这样的问题。便现在她该怎样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呢?如果说是想陪他而跟到这里来的怕是太露骨了,会引起他的反感;如果说是无聊转到这里来的似乎也太巧了点;如果……

“算了!”枫突然开口说,“我也没必要知道。”说完,他迈步向前走去。冰洁还没反映过来已与他擦肩而过了。她气得直踱脚,还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可惜枫背对着她,对她的表情全然不知。

枫也觉得奇怪:这一次的冷漠竟让他有些失落。原本就愤怒的心情加上这无故的失落让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个人行走毕竟是孤独的,心里也闷得慌,他多希望冰洁能够像雪一样追上来,哪怕再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也好,他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冰冷对她了,可是她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加快步伐,而是一个人慢慢挪动着步子,女生都顾面子的,更何况枫是个出名的冰雕,弄不好又是一鼻子的灰。

枫几次都想转过头去看看她是否还在,但他又碍于自己的声誉和脸面终于还是走到了冰洁的视线外。

自那天之后,他们便一举成了名人,在这带学

校中,他们成了谈论的焦点。“风狂男孩”的名字也传得很远,他们常被一群“追星族”缠着走不开。为了不因应酬而耽搁学习他们决定跟枫一起冷酷,虽然宇极不愿意的说,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要充分利用在玩耍上。可枫、岚、云都是班上前几名,他也只得与大家共同进退了。

他们的情书也多了起来,但,枫――没有。

枫没吃饭――他吃不下。也许他有太多的事而一个人承受了。他一个人在后山逛了一圈后回到了教室。或许他又想写点什么了吧!他只有两个爱好――音乐和文学。所以他常常会在郁闷时写些诗或随笔,以此调节一下心态。

他找了找,没看到那支旧钢笔。他有点急了。他写了几年的钢笔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是谁会这么无聊的拿他的旧钢笔呢?他想不出来。

他拿了几本书放进书包准备去后山看书,奇怪了,本该空空如野的书包哪来的东西?是面包和一支新钢笔,还有一封信:

枫,你不觉得你很痛苦吗?难道你真是一团冰,怕别人的呵护融化了你吗?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自己?你不想快乐一点吗?

其实你是一个火热的人,知识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难道冰火相遇你不难受吗?

也许你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可我希望你把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把自己的快乐放在心。我和你一样喜欢音乐,我还会吹笛,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其实,只要你不那么冰冷的对待每一个关心你的人,你会有很多的知心朋友的……

枫还没看完信已经湿润了双眼。信有两大篇,满满的都是对枫的关心。一直以来别人都只知道他的冷漠,第一次有人说出他内心的伤痛。

你一定会对信末的落名感兴趣吧?可惜的是枫遵守了信末的嘱咐“别告诉别人,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好吗?”所以他也强烈要求我不准将名字暴光,否则他就不当主人公了。这主人公都辞职了我不得丢饭碗了?为了混口饭吃,我也只得对不住读者朋友了,不妨猜一下吧?无论是谁,这个人都是幸运的。

放学后云找到冰洁,冰洁,去后山好吗?

岚和宇去拿东西了,一会儿就来,雪和梅该到了吧。

云牵强的笑道,枫?你认为他会去吗?他若去了不是去当……

谁说我不去?不知何时枫冒了出来。

你不去的吗?怎么?云不解,更有不满。

枫望着冰洁笑笑说,我想去透透气,再说,风狂男孩怎么能只有三个人呢?

这是枫第一次对着冰洁笑。冰洁也甜甜一笑说,走吧!

云心里可不好受,谁叫冰洁和枫的眼神怪怪的?此时他倒希望风狂男孩只有三个人。

枫站在最高的一块山石上又有点伤感了。冰洁走过来安静的站在他身边,无一言语。枫虚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总想看得更清楚些,或者是想看透些什么吧。长叹一声终于收回了视线。蹲下身来,拿出一把刀子在石头上记得着什么,并问冰洁,在你心中是怎样定位我的?

冰洁看到他刻的是一个“选”字,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便慌了起来,她没有想到枫会问这个问题,我、我……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好默默的走了。

云看着心生苦水,一股醋酸的味道,他委屈的说,还说表白呢,可现在怎么说啊?

岚不以为然的说,去你的吧,枫是不知情者。再说,枫又不喜欢她,以枫的性格,任何女生都不行,以前例子少了吗?话又说回来吧,你和她不是很投机的吗?

雪的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她看了看宇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正因为枫的性格嘛,他以前是不会和任何女生走得这么近的,可这刚来的冰洁还是一个……

哥,你们在说我什么啊?冰洁从枫儿过来,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岚等不解的问道,谁是你哥?

不是吧?梅不可思议的问,什么时候……

不是!不是!我说过不行的。

冰洁摸摸秀发问,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云小声得只能自己听见了,可还是没说出来。

宇故意装出老夫子的样子叹首,哎!悲哉!

听见宇这么说,云也觉得再不说就真得悲了,于是他大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冰洁听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的说,不会吧?怎么可能?

冰洁,我不做你哥哥因为我喜欢你……

行了,别说了,我们刚认识况且我们根本不合适,冰洁仍是轻轻的说出这几句。这个“不合适”还真是个好词,是拒绝人百试不爽的理由。冰洁转身要走,不料被大伙给拦住了,原来所为的野餐就是“围攻”。

尽管五个人给冰洁说了半天,宇还把他的绝招都拿出来了,可就

是没有把她说服,此时的枫已不知去向,云也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中。

枫的家在这儿,确切的说枫的房子没在这儿,为了读书,他在校外租了一间很窄的房间当作宿舍。

晚上,枫的宿舍后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旋律是羽?泉的《没有你不行》,而这声音大家都知道是枫的。

嘿嘿嘿,是夜吗?徘徊在后山中,抬头望星空,第一眼看见的是半块残缺的碧玉盘,那是皎洁的月光旁边稀疏着的几点,是淡淡的星辉。月下一个孤独人,曾经藏着的梦,今夜一点一点吐出,却无人能听清楚。

本是宁静的时刻,却因这首歌一映衬一下子变成了冷清。说是“凄凄惨惨”吧到也严重了点,便也绝对不再是之前那种宁静的感觉了。

夜深了,但冰洁家的灯还亮着。

不知何时,冰洁的楼下响起了一阵歌声,但不再是枫的――是云。

请别逃避,别把不适当作理,别把我抛到天涯去。我只想好好爱你,永远都会不变不移。我会坚持到底,直到你同意。

这是云的一个大胆创新。因为以前的歌太长了,费时又费神,还不容易成曲,今夜他将歌词诗化后曲子也诗化了,节奏美和旋律美得以升华,不失为一首好歌。但他总觉得一首歌不足于情,于是他又唱起一首:

百花争艳的是春天,心花开放的是你在。你才是我心灵的归宿,无论风暴有多大,不管惊涛有多险。只要你开放港口,我即将归心似箭。只要你可以开怀一笑,我的世界将是明媚的春天。

很明显,云是唱给冰洁听的。他也想学着小说中用浪漫来感动冰洁。虽然冰洁没有回应,但父母还是帮她回应了,卖艺的走开点,你不睡也别打扰别人呀。现在可不是练习曲子的时候!

她母亲也加上几句,真是个野人没家教,太不象话……

云只得抱着他心爱的小提琴灰溜溜的跑了。

天上,碧蓝的幕布被乌云弄得蓝一块黑一团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黑没等到天黑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雪儿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过段时间再说吧。

应该有吧,咳,若不是枫,早就到手了。

这也不能怪枫,他也是个受害者。到是我,哎,怎么说呢?

宇也笑了笑说,对……枫没有错,

唉!别说了,小心伤及兄弟情谊。你和梅呢?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雨境中融入了一幕情意――一对情侣在雨伞下相挽而行。小小的晴空下充满了幸福!

岚说,怎么说呢?反正我们还早!

雨后初晴,他们来到后山散步――岚和梅。

太阳穿过云层顽皮的探出头来。

后山的半山腰是一片洋槐树林。在此早夏时节可谓绿树成荫,树上那成片的花朵又似在绿林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太阳柔柔的照进树林,形成一个个美妙的图案,加上他们欣赏的神色,更显美丽。

一阵阵徐风迎面而来,一股股清香扑鼻而至,雪白的花瓣从树上飘了下来,在空中飞舞,旋出生命的旋律,展出生命的色彩。

他们在此非仙境却胜蓬莱的地方陶醉,一会儿看看树上,一会儿闻闻清香,眼前伸手可得的花朵却不忍摘。

岚伸手接住了两片花瓣含在口中,轻轻一笑,梅,你说心情到底用什么来衡量?

心情?应该是感觉吧!她天真的一笑。

感觉?那你现在的感觉如何呢?

岚点点头又问道,人们都说知足者常乐,可是怎样才叫“知足”呢?

满足,也是一种感觉呀,有篇名叫《诠释幸福》的散文就说过满足,似乎是不思进取的代名词,然而,它却诠释着幸福。

比如说吧,如果你想和一个人做知心朋友,那么当你和他在黑夜中的红烛前倾心交谈时,你就会感到幸福,如果你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当你紧紧抱着她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幸福。

其实这些岚都懂。他怎么可能不懂呢?他不懂的,只是梅的心。

岚很想问梅,他真的很想问,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呢?

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终于没有说出来。

洋槐林中绿映日,散得清香脉脉流。苍颉字画留古木,巍巍青山显生机。阵阵轻风缓缓过,朵朵雪花半空降。顺接花瓣口中含,香甜顿溢回心房。

枫在后山,但他没心情赏花,他在专心搞他的文学创作,一篇传奇性的短篇小说――《帝国梦》,小说仅仅几千字,他却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来酝酿、修改。

冰洁静静的站在枫的身后,枫并不知道,他只全神贯注的做他的事,似乎外界根本不存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冰洁终于拍了拍枫的肩膀,他猛然抬头,有点像发怒的狮子突然扭头的感觉,吓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快上课了,她恐慌的说道。

我……我在这儿很久了……

枫沉默少许便收拾好东西往教室走,冰洁跟在后面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岚呆在家中苦苦的寻思,今夜,窗外的景色很美,可岚却始终找不到灵感谱曲,他不知道怎样的旋律才能表达他此时的内心,房间是纸片纷飞,一遍狼籍。

他对谱曲不是特别在行,平常多半是枫和宇的事,如今要让他独自完成一首情歌还真是难,可是他下定决心要独立完成这首专为梅而作的歌。

不知过了多久,岚才满意的走出打印室,那心情像是尝到了蜜糖了,连在睡梦里都笑得合不扰嘴。

岚会玩的乐器只有鼓,可想要把这首歌唱给梅听鼓是不行的,否则她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早就捂着耳朵跑了,没办法,他只好向宇求救。

四个人中宇除了学习算是个全才,他会摆弄的乐器有七、八种,可除了键盘之外,其它的也只是半灌水。

宇说,所有乐器中入门最快的就是吉他,不如让枫教你吧。

岚摇摇头反对,枫最近很快,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宇自信的说,这简单,我教你吧,保证把你教会,分文不收。

你?教我吉他?岚觉得不可思议,宇弹吉他自己都走调,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得屈从于这位损师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训练,岚勉强会弹一些了,可弹出来的声音绝对称不上是音乐,为了尽早把这首歌唱给梅听,他决定先弹上一遍……

噪音渐渐传遍了后山,整座后山几乎没人了,不时有几个逃跑的人议论道:天啊,居然还想学风狂男孩,这……也不拿镜子照照……岚躲在一边听着这无情的批判。

雪和梅跑来问,你们知道刚才是谁在弹吉他吗?刚说完便发现岚藏在身后的吉他,又尴尬的问,不会是你吧?她们觉得不可思议:风狂男孩也有如此糟糕的时候?

可是……可是……岚觉得十分委屈。

诶,梅,你也别说了,岚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梅倒稍有兴趣了。

是啊,为了这难听音乐,他可是惨不忍睹的苦练了大半天了,要不是有我这个好老师,恐怕现在还没入门呢,不错了哦。

梅望着雪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雪机灵的拍着梅说道,当然是为

梅兴奋一笑,道,真的?那我得听听,唱吧!

岚很为难的说,梅,这首《游戏》是我昨晚花了一晚上才写出来的,可是……我这吉他……

还什么吉他?没吉他你唱不出来么?梅急着听,对于有没有吉他并不重要,要知道让岚学吉他相当于让数学家在一个月内写一部长篇小说,让文学家一个月内研究清楚歌德巴赫赫猜想。

宇拉着雪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

岚放下吉他用他清润的歌喉唱起了游戏,应该不会有人再说这是噪音了,便也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在夏天的未班车里,有缘的和你相遇,从此,再也离不开你。想你想得睡不着,爱你爱得失去自己,我该如何面对固执的你?说话是想了解你,欢笑却在折磨我的心,你不懂得我的情,友谊是爱情的挡风屏,天天想要看到开心的你,幸福是因为你满意,你我之间的友谊,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中的我和你能在一起,是一种天意。”

岚发现梅的脸上并没有他所想象的气愤的表情或喜悦的神态。

……岚焦急的等她说下去,可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梅,为什么我喜欢你就得放弃友谊呢?

我只希望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我就满意了,没别的,你这样让我怎么接受?

岚微微笑道,我女朋友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吗?

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这样不好吗?

可我不是,一直都不是。

两年前的九月,他们相识在这所中学的门口,虽然不在一个班,却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同散心,一同快乐,她一直把他当成倾吐乐苦的对象,后来高二分班,他们一同报了文科,又有幸的分到了同一个班,似乎老天故意帮助他们,之后他们更是成了知心朋友,她在和他倾心交谈的时候从未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产生。

蜀中是学风最浓的大学校,也是恋爱风气最浓的学校。早恋的氛围中先有雪追风,然后有云追冰洁,再有宇追雪,现在又是……风狂男孩何时都变成爱情家族了?

网吧里挤满了人,这时候学校刚放学,正是网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此刻,冰洁也坐电脑前和网友Spring正痴迷的聊天。

Spring,我们都相识一个月了,可你既不告诉我名字,也不告诉我你是

冰封,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必有什么顾虑。

我喜欢神秘,网络本身就是靠神秘支撑的,失去了那层面纱,也就失去了意义。

那好吧,今天是什么话题?冰洁笑了笑,开始了他们今天的话题。

他们相识于一个月前,就是在OICQ上,也就是冰洁刚转到蜀中的时候,自从他们相识后便常常在QQ上谈天论地,上下五千年,从天文地理到传说神话;从文学艺术到爱恨离逢,凡是他们知道的,想到的都说出来成为论谈的话题,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已涉及到非常广的内容了。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冰洁的QQ上:冰封,你好,我叫无情风,刚才在论坛上看到你的QQ的,我很喜欢你这个名字,交个朋友,可以吗?

好吧,神秘些也好,你为什么叫无情风?

他们聊得也算投缘了吧,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无情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冰洁也想起了再过十分钟枫就会出现在后山了――那是枫每天看书的“专属区”,于是她也告别了Spring,虽然Spring顼三叫她再聊一会,可她还是关键的说“886”,最后Spring发回了“520”,冰洁看了看,习以为常的一个“哦”!

枫徘徊在后山,今天,他并没有带上一本书。

他的内心好矛盾,他今天本是没有心情看书的,但他仍到这儿来了,因为他知道冰洁一定会来,他不想见到冰洁,因为不想反复体会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便他又好想见到冰洁,见到她那清纯的微笑,那体贴的神情……

果然冰洁出现了,她见枫很烦闷便不由得问,枫,你今天怎么不看书?

我……枫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每天在这儿看书?

对呀,偶尔路过时看见的。她试着靠近他,同时,她又怕遇上他叫她走远点而产生的尴尬,所以,她无所谓的边走边看看身边的草木。

但我今天想休息一下,枫装得满不在意的说。

随便你!枫虽然表面很平静,但他心里早已是心花怒放了,虽然部有很多女生想要陪他,但只有冰洁让他有此般激动,此般兴奋。

于是她便跟在枫的身后,虽然枫内心激动,但他

表面仍是冰冷的,所以他很少说话,可冰洁仍是满足的,因为她是第一个单独和枫相处的女生。

恐怕谁见了都会吃惊的,该死,谁见了不好?怎么偏偏让云看见了?

云东奔西跑的到处寻找冰洁,因为这段时间冰洁已经很少陪他散步聊天了,云正着急呢,刚才有同学说在后山看见她了,他更飞奔而至,可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愤怒不已。

他看见冰洁紧挨着枫在后山优哉游哉,当场没吐出几盆血来!

日日夜夜相信的人竟和自己的兄弟在后山散步,他能怎么想?

正当他转身将走之际传来了枫的声音,云,你终于来了,我正烦着呢!

怎么会呢?不是有人陪吗?云尖酸的说。

枫皱着眉看了看冰洁说,你认为我和女生会有话说吗?

枫说得很痛心。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的,但为了他的惯例,他不能。为了他的友谊,他不能。

冰洁当然不会知道枫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只感到一股凉意,涌入心肺。

云看着冰洁那张迷人的冷脸也感到一股凉意袭入心肺,他低下头说,哦,对了,我得去通知岚,刚才团委广播通知各支部书记马上去开会,岚还在山顶上,可能还不知道吧。

云正欲迈开步子又被枫按住了,枫笑着对云说,我去吧!说完,枫迈着大步向山顶走去,此时此刻,云觉得枫好虚伪,虽然他没向枫挑明,可实际上他已把枫当成了一个强大的情敌,他觉得枫是隐藏在暗处的老虎,在等待最好的行动机会,在他眼里,枫比那些正大光明的追冰洁的人可怕、可憎、可恶多了。

冰洁看着枫孤独的背景则只能长叹一声,她真的很想帮他,可她似乎又无能为力。

枫来到山顶,只见那儿空空如也,他明白云刚才的用意了,而他也只得苦笑几声……

晚自习时岚站在讲台上传达会议内容,其中一条引起了枫的兴趣――“歌祖国,颂母校”演讲比赛。

在这样一个有七八千人的大校园中可是人才云集、高手成群,要在这么多人中选中选出三个一等奖,五个二等奖,八个三等奖可是要经过残酷的初选,严格的训练,再经过惨不忍睹的决斗才有机会领大奖的。

枫并没有什么害怕,他心中就没有想到过“怕”这个字,更不会有“失败”这个词,他认为只要他参加了,一等奖非他莫属,别忘了他可是风华正茂、义气挥发令人望尘

莫及的“风狂男孩”,而这次比赛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在班上的初赛中枫、宇、云、岚、梅、雪成为竞争对手,他们是选出的前六强,可残忍的现实是:在这六个好朋友中只有三个可以脱颖而出的进入校级比赛。

在后来的比赛中,宇因为胆子大,文字糟被罚出局,梅则是文字优美声音小拿了第六名,雪呢因准备不充分对稿子不熟悉而只得向胜者道贺。

剩下的三个就是同学们眼中的“诗人”、“音乐家”、“歌手”、“高才生”的枫、云、岚、了。

由于人数太多,每个班上三个人总共也有三班多人,因此比赛分三步进行:初赛――半决赛――决赛!

枫、云、岚都在各忙各的,周末时就相当于闭关修炼了,冰洁和梅总想帮点什么,可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久,三个人都成功的闯过初赛,又一路崭马杀敌的冲过了半决赛,最终以前八强的成绩脱颖而出进入总决赛。

一百多个班中总决赛只有三十个人,这高二(8)班就占了十分之一,这似乎不可理喻,但也不足为奇――他们可是风狂男孩,校园明星,不仅是同学们崇拜的偶像,更是老师们称赞的对象,他们全军入团,也是可以理解的奇迹。

在云和岚看来能拿个名次奖就行了,因为蜀中演讲天才实在太多了,仅拿过市级奖的就有十来个,还有三、四个曾获过省级奖,要突破他们谈何容易?可枫一再声明:风狂男孩只争第一,不要第二!

还有三天就是决赛了,决赛可不像初赛和半决赛那样只有几个老师和评委,决赛是在全校公开比赛,并且现场发奖,就该说压力是绝对的,不过庆幸的是风狂男孩都是见过这场面,并且还颇有影响,对他们来说这应该是有利的客观条件。

参赛文章可以另外写,以便吸取一些新的优秀元素,增加比赛的精彩程度。

枫苦苦的寻思了大半天,怎么也找不出好的题材,他的想法是:一定要有特色,只有创新才能在比赛中占优势。

终于,他想到了:诗!用诗来演讲也算是打破常规演讲格式的创新了吧?

于是他动手写起了诗――《争做优秀蜀中人》。

已是半夜十二点了,他终于放下手中那支珍贵的钢笔满意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来到后花园中排练,冰洁也偷偷的跟来了,枫在这儿的时候她就一定在这儿。

冰洁看他演了半天总是没感情,

好像是叫别人听了他的演讲到前线冲锋献阵似的,于是她决定上前去帮助他。

枫不喜欢别人看他训练,见她来了更不高兴,因为他不想让她看见他在排练时的差劲。

你怎么又在这儿?枫有些抱怨的味儿。

枫又想说什么,可最终没说出来,继续练习。

你这样斗志昂扬的一定得不了高分。

……枫停了停,但没有理她,他固执的认为这首诗的基调不会有错。

可能是你冷漠惯了吧,你的演讲没有一点感情,对待祖国和母校又不是对待敌人,要有情。

不是,要有钢有柔,冰洁见枫终于理会她了不觉一笑。

枫愣了愣,觉得冰洁的话有道理,不过他觉得这对他是一大打击:对冰洁的建议他为何没想到?一心只想看气势磅礴企图以压倒泰山之势征服观众和评委,却忘了以情动人。

“以情动人”他觉得是个很好的词,像他这样身体缺钙身心缺爱的人当然盼望着什么人来以情动他。

他会心笑了笑,根据冰洁的指导一点一点融入进去,经过一个小时的苦练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冰洁开心的笑了,枫也笑了,他终于在冰洁面前开心的笑出声来。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失去了冷漠。很灿烂的,也笑得她心里甜甜的。

枫走进密林到枫树林中转来转去,总算看到一片完美的枫叶:红红的,标准五叶枫,而且没有一个虫洞的。他摘下了它。

冰洁,谢谢你,这片枫叶送给你,当作今日的纪念。

从这一记得开始,枫的奋斗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为了冰洁,为了今日留下的记忆。

岚也在家苦练他刚写完的《母校的怀抱》,他有些心浮气躁的。

岚的母亲打开门:岚儿,有同学找你。

谁呀,我在练习演讲呢,

来了!来了!岚飞快的冲出房间。

你来啦?我还以为,我那天说了你就不理我了呢,我正想等比赛结束后……

怎么会呢?我不想打扰你而已,这不,我现在就来鼓励你啊,她嫣然一笑。

岚觉得有意思――鼓励还“约法三章”,这可真是前无古人之创举,但笔者在此可不敢保证后无来者。

第一, 在一年之内你不准在我们之间谈及爱情。

第二, 在一年之内,你不必须为实现大学梦而奋斗,不准放弃。

岚再翻个白眼道,这可以接受。

第三,在一年之后,你若还唱《游戏》,我就必须答应你,说完,她顽皮的看着岚那兴奋的脸说,行吗?

岚高兴得几欲跳起来,他答应行。

他们也开始了这场残酷的训练。

可怜云,一个人苦苦的吃下近一千五百字的文章,还没人问过他呢!他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此刻宇一定和雪在“风花雪月”了,他回想起宇的那句至理名言了:“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要充分利用在玩耍上”。似乎还隐隐约约的看见宇站在山顶上,一股苏东坡的大诗人风度,再呤上一首《乐府》中的“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耍够,老大徒伤悲。”他想,也许那样真的轻松多了吧!至少不必像现在这么惨!

比赛的时间终于到了,抽签时枫抽到第二个,岚抽到二十五,云抽到二十六。

选手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最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到了,大家为了这一天可费尽了心思,这才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第一个上台演讲的是高三(3)班的刘云机,这个人来头可不小,曾是省级演讲比赛一等奖得主,今日“气势汹汹,杀气逼人”,为了创新夺冠他特地抄了一口英语来全程演讲。

他把稿子重温一遍之后把稿子放到冰洁手上说,一定成功!之后他径直走上演讲台。

他一上台便引起台下一阵轰动。让他感到有些激动,以至有点紧张。不过,他会意的看看台下的冰洁和风狂男孩又自然起来。

在一阵掌声中他开始了演讲

古朴的蜀中与您风雨同舟

蜀中又迎来了新一代的栋梁

为我们走进了这美丽而可爱的

我们幸运的走进了蜀中校

当我们成功的走出蜀中时

他因为讲得太投入而忽视了下面的热闹,当他终于演讲完时,他才发现台下的幅条:支持你们,风狂男孩!

枫行了一个大礼后走下了演讲台。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台。

他觉得他今日是超发挥了,此时此刻,心中的那团火焰愈燃愈旺,他都快跳起来了,心激动不已,颤抖不已。好多同学为他竖起大拇指,甚至,有人说他是今日的冠军了。

主持人宣布了刘云机的参赛平均成绩为9.15分,这个成绩着实让人吃惊。

在第三位选手下台后枫的成绩出来了9.17分。

居然比省级一等奖选手刘云机的成绩都好,枫觉得希望之火已烧出结果了――赢定了。Champion拿定了,他对他演讲的感情、动作及内容都有绝对真理的信心。

阳光多么的明媚,云登上演讲台时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云讲得多优秀,多出色!

岚更优秀,在梅那“约法三章”的鼓励下,他怎么也不能再满足于“三等奖”了,他不能让梅失望,还有那个奇怪的“约法三章”。

后来主持人宣布了获奖结果:岚以9.51的成绩获一等奖。云以9.18的成绩获三等奖,而优秀的枫恰好以低于9.18分于0.01分的成绩被拒之门外……

在他看来,这个凡进入决赛者均可获的“优秀奖”简直是侮辱

、是讽刺,就连阳光也变得那么刺眼了。

大家都追上前去安慰受伤的枫,可是没有谁能让他出声。曾经对大赛寄予了太大的希望,因为那句“风狂男孩只争第一,不要第二”与现实的残忍,不能画等号,不能让人接受。王哥也只是在大唱一段独白之后无奈的离去,说,让杨枫安静一下。

枫傻傻的站着,他在纸上写下一首《自潮》

写到这儿,枫突然停下了笔,教室里空荡荡的,同学们都在为青年节和庆功宴作准备,只有冰洁还待在教室里陪着枫。

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

冰洁看了看枫的诗,想了想,用她送给枫的那支钢笔加上一般:

她念给枫听,枫一言不发。

“枫,胜峁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赛?其实,真正的决赛还在后面呢……其实你今天够优秀了,只不过没有天时相助,你看那个刘云机不也落榜了吗?……只因为你们在前面裁判不敢一开始就把分打高了……

对不起!冰洁,我让你失望了,枫咬了咬牙,声音在颤抖。

没有呀,我说过你非常优秀了,冰洁听到了枫这一句话真的是瞬间从百草枯萎变为了百花盛开,对她来说,听到枫这句比看到枫得大奖还高兴。

可是,我还是失败了!我还从没被摔得这么惨过。在我的字典里第一次写了失败的解释――苦涩,枫还是盯着外面,夜景是愁源。

不要这样好吗?平日那个自信的枫到哪里去了?

也许,就因为我太自信了吧!才会……败得这么惨。

其实失败也是值得回味的,被成功包裹惯了,为什么不享受一下失败呢?

枫看着她,她继续说,人生就像一条波浪线,总是会有高低起伏的更换,只要你把每一次成功,每一次失败都当作一个小结和一个起点,人生的后面就会有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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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青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还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

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用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要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应,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做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会,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是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俩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钱,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干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车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

多次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口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门,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人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事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当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在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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