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被人嘲笑,都我不敢抬头看着你走路,害怕别人...

有多少人因为高调被人打过,阴影让我走路都不敢抬头。【丰顺中学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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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因为高调被人打过,阴影让我走路都不敢抬头。收藏
初一的时候因为高调被人凶过,被人打过。留下了心里的阴影。俺以后去汤坑读书会不会因为太过个性、太过高调就被高年级的学长或者是同班的人打吗?
……安分守己好学生路过。
我是好孩子…
我一直很低调
我是乖宝宝
高调真的有罪吗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其实我不是好淫
。。。没有绝对的说。。你高调但和别人合得来就行啦!。不要高调得惹人厌。怎么会有人去凶你打你。不过高调。是有压力的。。
人缘很好的路过
这个要请教
草 。请教我干吗?高调又怎样。谁能耐我何
要想别人尊重你的高调。那就拿出实力。就这么简单
什么实力?拼爹?拼架?拼女人?拼兄弟?还是拼学习?………不要太高调,偶尔高调就行了!
。。。拼命。 。。妖精路过。
14楼正解二代
我他吗又高调了?哪里高调了?我最近门都没出,在家高调给45
谁看?我擦,正解个刁,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无任何外力帮助。这个怎么解释
14楼快出现再正解二代把
草个刁正解。
盗版兔子的呦呦呦呦呦
我说的不是二代...说的是我们班的一高调哥,我只想要二代告诉我他高调的实力是什么...我现在知道他的实力是拼脸皮厚
我低调人不惧怕我,高调震慑人也不错
脸皮厚?我***?单干?
后生,你学长我又来了,快敬礼
23楼果然又正解二代了
甘 你 全 家
还是24楼的臭灾哥哥威武
登录百度帐号我总是不敢和人对视 走路都不敢抬头 和别人对视时身体老是颤抖 稍微用...
我总是不敢和人对视 走路都不敢抬头 和别...
患者信息:男 19岁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等):
和人对视脑袋就会颤抖
稍微用力也会颤抖
反应也慢半拍
想得到怎样的帮助:
求大家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这是什么病
我感觉我精神上有抑郁症或者其他症状
我是个19岁的内向男生
求大家告诉我该怎么办
影响我生活和交际了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失眠、抑郁、精神分裂等精神疾病
擅长:小儿内科
共3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师
专长:中医科各类疾病
&&已帮助用户:163617
您好,一般说来,这是属于心理问题,引起的原因可能与日常生活中的环境以及自身性格行为因素有关。要注意保持良好的心态,自我调节抑制。若是症状比较严重,无法通过自我调节得到缓解,建议亲自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为宜。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妇产科、尤其擅长宫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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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意见建议:你好,你描述你模仿他人与人交流时回避对方眼睛,久而久之,不敢与人对视,有余光恐惧的倾向,所谓余光恐惧即与人对视时感到强烈的恐惧或或紧张不安的内心体验,因此极力避免与人目光对视,属于社交恐惧的一种,要矫正对视恐惧,可尝试回忆对视恐惧的形成,挖掘出形成的根源,消除恐惧的刺激物,松弛与人交流时的紧张情绪,来改善你对视恐惧的心理障碍.
麦芒心理咨询中心专业的心理老师可以陪伴你一起消除不合理的恐惧情绪.
如果需要向我们咨询,可以直接和我们联系.我们的咨询热线见左侧图标下的数字.
职称:医师
专长:慢性糜烂性胃炎,肝炎,习惯性便秘
&&已帮助用户:175784
指导意见:你好,其应考虑是缺乏自信所致。应坚定所追求目标是正确的,并坚信自己有力量与能力去实现所追求的目标。
问焦虑抑郁症症状
专长:器官移植、性功能障碍、心血管外科
&&已帮助用户:220741
焦虑症主要表现为经常或持续的无明显对象或固定内容的紧张不安或对现实生活中的某些问题过分担心或烦恼这种紧张不安、担心或烦恼与现实很不相称使患者感到难以忍受但又无法摆脱焦虑和抑郁往往会伴发~
问我现在走走路就害怕,焦虑,心慌,把衣服扣在脑袋上就...
职称: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专长:应激反应及适应障碍,强迫症,烟瘾,性障碍,性兴奋障碍,童年社会功能障碍,儿童孤独症,入睡困难,睡眠障碍
&&已帮助用户:857
问题分析:您好,根据您描述的情况,您可能是患有焦虑症,您的症状并不是抑郁症的主要特征。意见建议:建议到当地正规医院检查确诊,不建议私自开药治疗,希望能够帮到您。
问抑郁症、焦虑、社恐、对视恐… 累…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45280
病情分析: 你好,你的情况是属于焦虑症的表现,跟你压力大,潜意识里神经紧张有关系.多和朋友沟通,交流 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建议你吃点中成药心脑静片和清脑复神液调理一下,具有滋阴养血安神,缓解焦虑的作用.同时平时多喝点百合粥和莲子粥,可以滋阴安神.平时多参加集体活动,舒畅心情.多喝点玫瑰花茶,疏肝解郁.多户外运动
问我得了抑郁症,还伴有焦虑,焦虑发作的时候老是但心没...
职称:医师
专长:前列腺炎、肛肠疾病。泌尿外科
&&已帮助用户:179474
病情分析: 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病,自我调养对尽早康复也至关重要.做最感兴趣的事.如果事业上没有获得成功,想办法增进自己的技能,从最感兴趣的事入手;或者再寻找其他成功的机会.有计划地做些能够获得快乐和自信的活动.生活要有规律,坚持体育锻炼.广交良友也有帮助,这样可以避免和医治孤独和离异感,减轻抑郁症状意见建议:.避免服用巴比妥类,可的松,磺胺类药,利血平等.另外,多吃些富含维生素B和氨基酸的食物,如谷类,鱼类,绿色蔬菜,蛋类等.
问眼神不能和别人对视怎么办。求助专家。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男科,皮肤过敏、湿疹等
&&已帮助用户:23565
病情分析:您好,你这样的情况,除开焦虑症以外,还有社交恐惧症的症状。有视线恐惧的情况。
意见建议:你这样的情况,与大脑是没有关系的,与自己的心理因素有关系,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树立自信心,减少压力,多到人多的地方活动,及时进行相关的心理治疗。不要延误病情。
问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导致脑袋记忆力减退很重,思考困...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心理疾病和外科学
&&已帮助用户:26945
病情分析: 您好,根据您简单的描述,要引起重视,以免加重病情。抑郁症是常见的心境障碍,主要表现持久的心境低落,会反复发作。抑郁症发病主要与遗传因素和心理因素有关。意见建议:综合您的情况,我建议您,你可以在医生的指导下采取安非他酮治疗,适用于抑郁症以及双相抑郁,优势为对体重以及性功能影响小。有口干、失眠、头痛或偏头痛等常见不良反应,平时要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和朋友们交流沟通,保持心情愉快,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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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您现在的位置: > > 正文害怕被人嘲笑 害怕与人辩论来源:转载&&发布人:热心网友&&&&发布时间:<font color="#18-03-06&&友情提示:【来访者提问】我学历不高,但却喜欢和别人辩论在辩论的过程中可能因为过激或者过分投入,而辩论过后就会开始起来,担心说错话,说错观点,或者一些错误被别人嘲笑侮辱,所以每次看见辩论完之后总是很害怕别人回复我,害怕别人辱骂我,怎么办?现在每次上网都尽量避开一些有争议的主题,担心又不自觉的投入到辩论之中,可是每次又忍不住去看,看完又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观点,然后别人回复我在回复,过后又开始害怕!怎么办?【】-回复:我想问一下,您的辩论让您收益了哪些呢?【来访者提问】在辩论的时候我很享受这种语言交流带来的感觉,但过后却又懊悔而,在辩论的时候可以从一些人观点中获得一些新的知识,在辩论中获胜的话也会获得优越感和满足感,我一直很自卑自己的学历,每次辩论的时候当我获胜的时候或者以自己的观点获得别人的认可的时候可以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池中物。但是我知识基本少数来源于学生时代,基本来源于在电视上、书上、新闻上所学到的,所以每次辩论完不管有没有赢得这场辩论赛总会开始自卑起来,因为我根本不确定自己的所提出的观点是否正确害怕被别人嘲笑。因为我只有初中的学历。【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在辩论中可以让自己获得新知识很好,知识和学历关联不是太大,只要您平时不间断的,日积月就是高知识,再高的学历,拿到文凭就此止步,不见得很丰富;只是在辩论的过程中您会嘲笑他人吗?【来访者提问】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过激网友用一些侮辱性的词来攻击我,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法回击别人,如果从辩论变成骂战的话我都是直接注销账号在重新注册一只,因为每次辩论完后总是会心生自卑害怕回复不敢单纯的谩骂还是嘲笑都害怕看见,但又忍不住参与到别人辩论中事后又开始后悔,我现在在网上注册账号已经多不胜数了。【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辩论的是知识,争锋的是人品!咱在哪面都胜过对手,才是真的取胜!您感觉呢?【来访者提问】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过激网友用一些侮辱性的词来攻击我,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法回击别人,如果从辩论变成骂战的话我都是直接注销账号在重新注册一只,因为每次辩论完后总是会心生自卑害怕回复不敢单纯的谩骂还是嘲笑都害怕看见,但又忍不住参与到别人辩论中事后又开始后悔,我现在在网上注册账号已经多不胜数了,每次辩论完后总是很低落总是一直想着辩论的事情,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观点,或者害怕别人骂我,就算注销掉账号还是一样忍不住去看,每次都很会紧张,这种紧张感会持续到几天或者辩论的主题被删除,才会放心!【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辩论的是知识,争锋的是人品!咱在哪面都胜过对手,才是真的取胜!您感觉呢?【来访者提问】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过激网友用一些侮辱性的词来攻击我,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法回击别人,如果从辩论变成骂战的话我都是直接注销账号在重新注册一只,因为每次辩论完后总是会心生自卑害怕回复不管单纯的谩骂还是嘲笑都害怕看见,但又忍不住参与到别人辩论中事后又开始后悔,我现在在网上注册账号已经多不胜数了,每次辩论完后心情总是很低落总是一直想着辩论的事情,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观点,或者害怕别人骂我,就算注销掉账号还是一样忍不住去看,每次都很会紧张,这种紧张感会持续到几天或者辩论的主题被删除,才会放心!【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辩论的是知识,争锋的是人品!咱在哪面都胜过对手,才是真的取胜!您感觉呢?【来访者提问】在知识方面我完全不没办法和那些受过教育的人相比,在辩论的时候只有凭借自己的情感、经验和少许的知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担心害怕,害怕受人嘲笑就算在辩论勉强中在知识层面上胜过对过但却还很怕,总是害怕一些真正拥有丰富知识人用侮辱性的词汇来攻击我,害怕被别人辱骂嘲笑,就是害怕刚才因为和别人辩论中途觉得继续下去无意义就中途退出,保持沉默,现在整个人特别紧张,很想知道别人对我的观点的回复却又害怕受到侮辱,现在不管是看电影、还是做别的事情满脑都是辩论的事情,害怕别人嘲笑!连睡意都没有了!【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为什么不努力来提升自己的知识呢?多读书,多好书,长期坚持,形成习惯,受益终生哦【来访者提问】我是一名自闭症患者,同时还患有强迫症,所以初中没学习完就退学接受治疗,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所以每次看课外书总是会强迫的想起一些和书中毫无令我厌恶的事情,根本没办法专心看书,我现在不求别人只想缓解这种紧张感,起码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以后再也不和别人辩论了,虽然这是我唯一可以和外界聊天的办法!【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您有很好的悟性,您能这样想真好,但是您若是强迫症患者,我建议您做正式的正式的咨询方式有语音咨询视频咨询咨询;******手机;************心理交流文字格式能起到一定慨括性的比较笼统的认知调整作用,但是对于行为的矫正,与的锻炼难以凑效,而对于一些症状类的治疗更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引导例如:催眠、意象对话、教练技术、NLP.系统排列等技术在文字上是难以起到作用的!【来访者提问】我是一名自闭症患者,同时还患有强迫症,所以初中没学习完就退学接受治疗,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所以每次看课外书总是会强迫的想起一些和书中毫无关系令我厌恶的事情,根本没办法专心看书,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想缓解这种紧张感,起码可以安心的睡觉了,以后再也不和别人辩论了,虽然这是我唯一可以和外界聊天的办法!【咨询中国网】-心理咨询师回复:有很好的悟性,您能这样想真好,但是您若是强迫症患者,我建议您做正式的心理治疗正式的咨询方式有语音咨询视频咨询咨询;******手机;************心理交流文字格式能起到一定慨括性的比较笼统的认知调整作用,但是对于行为的矫正,与心态的锻炼难以凑效,而对于一些症状类的治疗更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引导例如:催眠、意象对话、教练技术、NLP.系统排列等技术在文字上是难以起到作用的!友情提示:&&(在线一对一咨询:<font color="#fa元/50分钟/次)女 | 黑龙江-哈尔滨 |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咨询方式:QQ文字/QQ语音咨询次数:1460次&&|&& 好评率(100%) 擅长咨询的问题:压力疏导&|&情绪调节|人际交往|认识自我|子女教育|失恋疏导|焦虑缓解|婚恋情感最近上线时间:8分钟前&&阅读本文的人还感兴趣:推荐心理咨询师 >>百度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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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方警官。”
“您好。”
警厅大门的张大爷总会如是向他问好。
除了向他问好,张大爷更更热衷的,是向他不经意提起自己优秀的侄女,领居家可爱的小女儿,又或者是警厅里某一位高挑的女警官。
他朴实的善意和关怀,方木接下时候却总带着歉意。
秦明每日定时泡给方木的热茶,暖气氤氲昏黄的爱意。
“昨晚没睡好?”
秦明望向方木按捏鼻梁的动作。
“还好。”他摇头。
“你一直没睡着。”
秦明想起方木昨晚的辗转反侧,眉间纵横的沟壑挤出忧色。
方木叹气:“习惯了。”
秦明伸手将拥抱的冲动化作轻柔地拍打:“别太累。”
“我知道。”
“秦法医又来给方警官泡茶?”隔壁档案室的芳姐不小心撞破这一温存。
方木猛然抬头,坐正了些身姿:“他只是顺便而已。”
“你们关系真好,”芳姐放下东西,“我从来没看秦法医对谁这么好过。”
“我…”方木慌忙中瞥向秦明一眼,却又警觉似地收回,“也…不是的。”
芳姐忽然想到什么,闲聊起:“昨天好像还看见秦法医送方警官上班来着。”
方木猛然起身,不知道那个动作打翻了热茶,清幽的茶香浸湿了棕色的卷宗,连带沾湿了秦明才为方木添置的新衣。
“晚上一起回去?”
楼梯间相遇,秦明握住即将擦身而过的方木的左手小臂。
“不了,”方木摇摇头,“我要加班,你先回去吧。”
“我也要加班,”秦明直直望向他,“等你。”
方木抿嘴思忖,不可知地叹了口气:“算了吧。”
“太晚了不好打车。”更何况,微凉的秋意在夜间更加料峭。
又是犹豫,就在嘴边的应允却被忽然的问候打破。
“方警官好。”
方木赶紧挣脱开来:“你好。”
前些日子刚来报到的小刘警官笑容和煦:“秦科长好。”
秦明点头问好,垂在身侧落空的手掌窜入一缕寒意。
秦明放松躺在驾驶座靠背上,眼神蔓延到那个早就该下班的玻璃窗里始终的灯火通明。
并列停靠的汽车忽然发出引擎的轰鸣,车窗伴随着声响下降,重案三组仲组长扬声问道:“秦科长不是早下班了吗,怎么还不走?”
秦明收回目光,咬下即将脱口的那句“等人”,疲惫着对答:“在车上打了个盹。”
“哦,”仲组长无心深究秦明话里的真意,“那我先走了,老婆催我回家。”
白色的汽车扬长而去,行色匆匆奔驰在墨色的黑寂里,车灯明晃晃照亮回家的路。
方木下班的时候惊异地发现秦明并未离开,他熟稔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却惊醒了浅睡小憩的秦明。
对方转醒,看清眼前人:“下班了?”
方木长舒一口气:“下班了。”
“你累了就睡会儿,”秦明发动汽车,每一次动作都尽力轻柔,“很快就到家了。”
“其实你不用等我,”方木带着困顿说话。
秦明不知什么情绪涌上了心头,说话有些赌气:“大家都走了,不会有人看见。”
方木转过头看他,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解释道:“你也很累,该早点回家休息。”
“可我想等你。”
秋风拍打着车窗,汽车里适度的温热烘托了一个暧昧的亲吻。
方木闭上眼任由对方主导,他很累,但每每想到秦明却仍旧觉得安心。
一个会一直等他的人。
恍惚间他矫情着想要落泪。
真好啊,一万家的灯火,其中一盏是给自己准备的。
“睡吧。”
吻毕秦明为他系上安全带。
方木看着月色下的秦明,在心里又多说了一遍“我爱你”。
“早上好方警官,”张大爷每天都神采奕奕,“今天又和秦科长一起上班?”
“…是。”方木眼神稍稍躲闪。
张大爷笑着调侃:“嗯,秦法医还是很帅,肯定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
“早上好。”
秦明面色平静道过早安,开车入闸。
停车场却偶遇刚刚下车的档案室芳姐,她看了看车里的人:“又送方警官上班?”
方木和秦明一时都没开口。
芳姐并不觉尴尬,只自顾自继续说道:“秦法医和方警官这么好,诶,你们俩是表亲吗?”
“不是的。”方木轻笑道,“只是住的比较近。”
芳姐不知明白了没,只是点头:“哦,那挺好的。”
依旧如此。
秦明坐在车里放空,如往常一样送走了赶着回家的重案三组仲组长,等来方木后讨要了一个偿还他等待时间的吻。
还不错的交易。
“不走吗?”
结束后秦明却没有发车离开的意思。
“今天下午张大爷的表侄女来了?”秦明忽然发问。
方木一愣:“…只是见了一面。”
“见面了?”
立即追问。
“去传达室拿包裹的时候碰见的,”方木观察着秦明的神色,“说了两句话而已。”
“说话了。”
某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方木讨好般放软了音色:“我和她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来。”
秦明低沉着温柔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有个爱人。”
大案告破,市局聚餐庆贺。
吃喝玩笑,其实才是人生大幸。
“天哪。”
桌边有人谁惊呼出声,就她坐在手边的小刘警官问她发生了什么。
那名女警官将手机递给他,带着惊喜说话:“我喜欢的那个演员终于出柜了。”
“谁?”一向爱听八卦的传达室芳姐凑过去,看了半晌却认不得复杂冗长的外文名字。
小刘警官转过头去又认真吃起东西来:“还以为什么事…”
“那…他是同.性恋的意思?”芳姐尝试着问道。
“嗯,”女警官回答到一半住嘴,只凑过去小声说道,“芳姐,您是不是不太能接受…”
芳姐蹙了蹙眉在想什么,转而去问小刘警官:“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小刘警官仍旧忙着吃饭,“很正常的事,和吃饭睡觉一样。”
“哦,”芳姐似懂非懂,又转到另一边问,“方警官,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方木竭力控制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稍显局促的呼吸,他抬眼思虑了很久,脑海中蹦出无数种足够供以解释的词句,最后又统统抛弃。
他只轻轻开口:“一点理解而已,这就足够了。”
庆功会上的插曲不算得惊天的新闻,但就像布料上不小心断裂的一根细线,拉扯着就能撕毁一件崭新的毛衣。
市局门口的张大爷不知为何很久没来上班,一向八卦的芳姐最近变得沉默寡言,小刘警官忙着新案子几天没碰过面。
今年的冬来得又迟又缓。
秦明早下班说要为方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方木忙完公事夜色也早已降临。他快步走向大门,惊觉张大爷已经回来。
他路过时亲切着问好,正在看着监控的张大爷抬头瞧他,神情先是一愣,而后和蔼的脸上一如往常地喜笑颜开。
“今天一个人回家?”
许是低温麻痹了方木一向敏锐的反应力,他顺着回答:“嗯。”
“那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您,”方木一顿,“明天见。”
他行至一半,若有所感地回头,从门卫亭望向停车场的视线恰巧落在秦明惯用的那个停车位上。
灌木丛里直挺的路灯发黄,却如往常一样把一切都照得通亮。
冬季的第一天秦明下厨招待,饭菜家常,却十里飘香。
地暖柔柔熨烫着脚心,橘色的灯火仿佛另一个艳阳。
“你明天开始休假吗?”秦明问他。
方木早已睡了下去,正闭目酝酿睡意:“嗯,刑局终于准了假。”
秦明合上书,熄灭了床头灯,也躺了下来靠近方木的枕上:“睡了?”
“…快了。”声音朦胧。
“晚安,”秦明轻声说,“好梦。”
晚安吻如约落在唇上。
平淡人生恰如幸福的映照。
芳姐照常去鉴识科串门,送给秦明家乡的腊味让他带回家好好尝尝。小刘警官又在楼道里巧遇秦科长,乖巧问了好,不过这次没有秘密让他撞破。
下班时间重案三组仲组长和秦明又在市局门口道别,仲组长看了看表问他:“今天这么早?”
秦明想了想:“嗯,有人催我回家。”
方木不太善于厨艺,只是向秦明偷师过几样小菜,好在他天生聪颖,成品倒还像模像样。
许久不下厨的方木却让秦明想到了些陈年旧事,那是方木第一次下厨,颇没有厨艺学徒的自觉,尚且以为无师自通是件易事。
但秦明还是吃得开心,柴米油盐的人生,酸甜苦辣都是好味。
孤独感来自身处于大集体的少数。
不被理解,不被认可,不被接纳,甚至被嫌弃,被厌恶,被排斥。
被这个世界强权的主流价值观胁迫,被愚昧无知自以为是的意识鞭笞,被千夫所指按着头下跪认错。
但好在他们都没有放弃。
没有放弃南来北往偶然相逢的一个人,车水马龙暖意昂扬的一盏灯,春去秋来呼吸交缠的一个吻。
爱是这个世界上如此稀少而珍贵的礼物。
所以,千万,千万别放弃。
*披着中学生校服的小学生谈恋爱*
“干嘛的?”
羽还真被吓得浑身一震,手里的情书也掉了出来,他赶紧捡了起来塞进了旁边的课桌里。
“问你干嘛的?”教室门口进来的那个高个子男生歪着头看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我…送信。”他边说边小步子往门口逃去。
“哪个年级,几班,叫什么名字?”那个校服系在腰上的人气势凌人一下子逼近了他,羽还真立时动也不敢动。
“我高一的,三班,羽还真。”他低着头盯着脚尖。
来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抬头。”
“啊?”羽还真微微抬了抬头。
“啧,抬高点。”
羽还真迫于对方的气势只有照做,这才看清面前的人,高了他一个头,眉眼明明还是少年的英气却硬是凹出男人的气魄来。
风天逸眉头一皱,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周。趁他不注意俯身下去将这个小个子刚刚塞进白庭君课桌里的信抽了出来。
“你不能拿。”羽还真终于有些急了,上前就要抢。
“诶,”风天逸把信举过头顶,看着某人蹦蹦跳跳干着急,“我不仅要拿,我还要看呢。”
“不行…你快给我…”
羽还真边扒拉在他身上抢信,边在心里难过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
“亲爱的庭君哥哥,”才刚念了一句风天逸忽然浑身一抖,“肉麻死了,这是情书啊。”
“你不能看别人的信,这是不对的。”信都被他看完了,自己也抢不到,羽还真气得大喘气。
风天逸笑笑忽然低头靠近他:“那你知不知道早恋也是不对的?”
“我没有…这不是…”
“更何况你还喜欢男的,”风天逸瞥他一眼,“小基佬。”
午休时间刚过,高二三班里热闹得很,风天逸揪着个小孩儿坐讲台上等着白庭君上课。
“这小孩儿谁啊?”
雨瞳木才来就盯到了他,赶上去问风天逸。
“今天中午捉到的。”
“偷东西?”雨瞳木猜。
“不是,”风天逸把羽还真的手腕攥得更紧,害怕他要逃跑,“他来给白庭君表白的。”
“表白?白庭君?”雨瞳木又看看了这个低着头的小孩儿,虽然长得水灵可爱,可还是个带把儿的啊,斟酌着又开口,“同…同性恋?”
风天逸笑道:“恶心的小基佬。”
羽还真第一天转来南羽都一中就被高年级欺负,本来他就胆小怕事,现在更是动也不敢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这个高年级大个子考试得零分。
教室里人多起来之后,白庭君才姗姗来迟,校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仿佛打过蜡一般规整,进来便对上风天逸挑衅的眼神。
“又怎么?”白庭君走过去。
“喏,”风天逸把手里的人一推,看着他踉跄了两步,“你的追求者。”
“什么?”白庭君一愣,想是风天逸又欺负低年级同学了,他凑过去问羽还真,“你叫什么名字,认识我吗?”
白庭君声音温和又低沉,羽还真一下就认出了他:“我叫羽还真,认识你。”
白庭君闻言抬头,风天逸冲他一仰头,眼神里都是“我就说吧”。
“你别害怕,你找我有事吗?”
“我来给你送信的…”羽还真小声说。
“什么信啊,明明是情书。”风天逸站讲台上冲班上大声说着,“这小子是同性恋,白庭君多半也是个喜欢男的变态。”
“风天逸!”奈何白庭君脾气再好也忍不了风天逸的语气,“你别乱说话。”
“我怎么乱说话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风天逸笑得太过霸道,班上同学大都应和着他嘲笑,整个高二三班顿时炸开了锅。
“我不是…”
“啊?”风天逸听到身边人小声说了什么,低下身子问他,“你说什么?”
“我不是…”
风天逸一听声音不对,掰过羽还真皱巴巴的脸,只见他之前亮晶晶的眼睛水盈盈的好不可怜。
风天逸一愣:“哭了?”
“你乱说…我不是…”这不问还好,一问眼泪就直接涌了出来,风天逸男人的保护欲作祟,心里顿时愧疚得很。
“那个…”他平时最见不得男的哭,觉得娘了吧唧的,现在看着这个小包子哭,却没由来心疼了,“我…我开玩笑的…”
“你是个坏人!我要和老师告你的状!”说完袖子一甩揉着眼睛就跑了出去。
“你别跑啊。”
风天逸想也没想下意识也跟着追了出去,看起来小短腿跑不快,真要追起来也不是怎么好办,他俩一路从三楼跑到篮球场,羽还真一个不小心,绊倒台阶扑着就摔了出去。
“哎哟,我都叫你别跑了。”风天逸赶上去拉他起来,崭新的校服都是灰扑扑的尘土,连本来白白嫩嫩的小脸都跟个花猫一样。
“你别碰我。”羽还真挣了挣。
“别动,”风天逸把他拉到一边坐下,“哥给你看看摔哪儿了。”
“…没摔哪儿。”羽还真撇过头不想理他。
风天逸尽自把他校裤挽了上去,两个膝盖红彤彤的擦破了好大一块皮。本来这小孩儿皮肤白,现在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疼不疼啊?”
“不疼。”
“骗人!”风天逸假意凶他,“你才几岁啊,就会撒谎了。”
明明是风天逸害他摔跤,现在还反过来教训自己,羽还真更是生气,干脆不和他说话。
“头转过来我看看。”
羽还真没动。
“我给看看破相没有。”风天逸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话说到第二遍就要上手,硬是给他扭了过来。
羽还真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彤彤的,就这么抿着嘴看着他,眼神里也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气氛,总之是又可爱又可怜。
风天逸家里没有弟弟妹妹,也没养过小猫小狗,第一次被这种眼神看着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直直着恍了神。
羽还真见他半天没反应,以为自己真的破相了,心里更加难受。
“别怕,没破相,好看着呢。”说着风天逸摸了摸自己身上,也没纸巾,只好就着校服给他擦脸。
“好脏。”羽还真被他擦了两下后往后躲了躲。
“哼,给你擦就不错了,还嫌弃。”他停下来看了看果然更花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到他嘲笑自己,羽还真撇他一眼,又偏过头去了。
“走吧,带你去医务室上药。”
“不去。”
“是不是膝盖疼走不了路啊?”风天逸一叹气,“行吧,今天我就大发慈悲背你一次,你可得记得我的好。”
羽还真那个“不”字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已经被拉到了背上。隔着校服短袖,风天逸暖暖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想着他是不是也没有这么坏?
“大姐,您能不能轻点儿,没见他都快哭了吗?”
正在给羽还真消毒的医护室姐姐气不打一处来,心说消毒哪有不疼的。
还有,叫谁大姐呢?!
羽还真一声不吭上好了药,丝丝凉凉的酒精一碰到他伤口就疼得直想哭,硬是忍了下来,只让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简单处理好了伤口风天逸也没着急说回去上课,也就悄悄坐在一边儿上打量羽还真。他想着想着忽然一愣,走过去问他:“你喜欢白庭君?”
羽还真坐在病床上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
“问你话呢。”风天逸贴过去坐到他边儿上。
过了有一会儿羽还真才气鼓鼓着:“不想跟你说话。”
“为什么?”
“你是坏人。”
风天逸忽然被他逗笑了:“你现在不是在跟我说话吗,说两句了都。”
羽还真被憋红了脸,“哼”了一声再也没开过口。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风天逸就把他送回了高一班上,自己失神了两节课,最后一节课铃声刚响他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奔到楼下高一三班门口堵人。
“你来干什么?”羽还真背着书包一瘸一拐走出来,看到他还是有点害怕。
“接你放学。”
“我不要你接,我姐姐要来接我。”说着他退后一步,脚下一软差点站不稳,风天逸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风天逸,你抓着我弟弟干嘛?”
风天逸耳边一炸,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谁是你弟弟?”
易茯苓把风天逸的手拉开,把羽还真带到自己身后:“你别想欺负他。”
“他是你弟弟?”风天逸瞥了一眼易茯苓,“你们也不像啊。”
“我认的干弟弟,不行?”
“关我屁事,”他避开易茯苓,还是伸手去抓羽还真,“走,我送你回家。”
易茯苓侧边一步又挡住了他,眼神不善:“听说你今天把他惹哭了?”
风天逸心虚:“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你警告你,从今以后你离我弟弟十米远,不然我就告老师。”
告老师告老师,你们姐俩就会告老师。
看羽还真躲在易茯苓身后的样子也知道今天是硬带不走他了,让了一步没再纠缠。易茯苓拉着羽还真走开,风天逸忽然在他身后大喊起来:“你得管好你弟,小小年纪不能早恋。”
“什么早恋?”易茯苓回头。
“他今天去给白庭君送情书被我逮到了。”
易茯苓一顿,忽然紧张起来:“要…要你管。”
晚上风天逸怎么都睡不着,摸出今天羽还真的情书又看了一遍,真是肉麻死了,粉红色的信纸上画了好几十个桃心,他越看越气干脆撕了个粉碎。
闭上眼又想起羽还真红彤彤的眼睛,更加心烦意乱。他一个起身跑到隔壁叔叔的房间:“叔,我想养个兔子。”
风刃想也没想:“养个屁,哪次不是被你煮来吃了?”
“啊什么啊,滚回去睡觉。”
第二天风天逸破天荒的早起,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堵人,果然老远看着个小孩儿笑得没了眼睛就过来了。
“你…又想干嘛?”见到他的第一眼羽还真就笑不出来了。
“我养你吧。”
“什么?”羽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想养个兔子,我叔不同意,干脆养你吧,一样的。”
羽还真抿了抿嘴,这到底是什么逻辑。不过见风天逸态度好了一点,他也胆子大了起来:“那…你先把情书还给我。
风天逸蹙眉:“我没收了,当做你早恋的证据。”
“你凭什么没收啊,又不是给你的。”
“跟你说了小屁孩儿不能早恋,我是为你好。”说着也不知怎么的,上手揪起了羽还真的脸。啊,肉多真是舒服啊。
“我没早恋,”羽还真急着跺了跺脚,“你还给我吧。”
风天逸眼神一斜:“那…你不喜欢白庭君?”
羽还真不明就里:“庭君哥哥人挺好的。”
“你还说没早恋?”
“可…”那情书本来就不是他写的,不过他苓姐姐拜托他帮忙送的而已。
“你不准喜欢他。”风天逸说得一字一顿。
“为什么…”
风天逸把手插兜里:“你再喜欢他,我就…”
羽还真问:“就怎么样?”
“我告老师去!”
第二节课下课风天逸在学校小卖部碰到易茯苓,本来两个人一直不对付,这次风天逸却主动凑了过去。
“易茯苓,我问你件事。”
“不知道。”
“那好,下次我们班聚餐别让我叫你。”
“好吧,你问,我看心情答。”
“你弟,他喜欢吃什么?”
易茯苓顿时紧张起来:“你又要欺负他。”
“谁欺负他了?”说完风天逸摸了摸鼻子,“上次是意外。”
“是,我信了。”易茯苓白眼。
“这样吧,”风天逸退一步,“我给他买点东西赔罪,你帮我带去,行了吧?”
易茯苓考虑半晌:“还行吧。”
“他喜欢吃什么?”
“一切甜食。”
风天逸在小卖部买完了东西,两大袋全都扔给了易茯苓:“对了,还有这个药膏,擦起来不疼,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诶,你那买的什么啊?”风天逸只随口问了她一句。
易茯苓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向后一藏:“没…没什么。”
风天逸不知道易茯苓那个不靠谱的到底能不能把他的东西带到,上课撑着脑袋发呆,想着羽还真要真是兔子就好了,这样就能揪起他的耳朵带回家藏起来,天天喂他新鲜的白菜梗儿,看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吞咽。
这么可爱得小兔子,可千万不能煮来吃了。
他想完一个人乐呵呵笑了笑,瞥眼又飘到白庭君认真上课的样子,翻个白眼心里又是一顿气。
切,这羽还真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儿差。
白庭君桌上那个巧克力…
不是在小卖部遇到易茯苓时她手上拿着的那个吗?
那肯定是羽还真托他姐送给白庭君的礼物。
又是情书又是礼物的,还说不是早恋。
你看我不去告老师。
“白庭君,你过来,跟你说个事。”
白庭君撇了风天逸一眼,心想他又要发什么疯。
“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巧克力谁送的?”风天逸冲他背影问道。
白庭君一顿:“没兴趣。”
风天逸跟上去:“你不要以为是上次那个小胖子啊,那是我搞错了,情书也根本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风天逸眼神儿一转:“是那个谁,易茯苓,你认识吧,六班的。”
白庭君呼吸一滞:“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她买的!”
等白庭君走远了风天逸暗自点了点头。
嗯,计划通。
易茯苓像往常一样下课刻意路过三班门口偷瞄白庭君,却没想到她一向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预习功课的庭君哥哥不知了去向,她左顾右盼找了找,却不小心撞上个人。
“你走路不——”她粗话都到嘴边儿了,抬头见了来人忽然做作起小女生姿态,“我走路太不小心了,庭君哥哥你没事儿吧。”
白庭君万年冰块脸忽然笑了笑:“没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牵起易茯苓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我表白了吗?
我没表白吗?
天惹,庭君哥哥牵我手辣!
羽还真连续吃了好几天苓姐姐给买的零食,也没有被她念叨长胖变圆滚滚之类的话,就连风天逸也没有来烦他,日子过得滋润,身上的伤口也好得很快。
新学校的人对他都很好,可能看他人畜无害的模样,母爱泛滥的凡人们望向他的眼神都是殷殷期盼。
“羽还真!”
羽还真浑身一震,差点把小便洒自己裤腿上。
“…是你?”
风天逸抄着手问他:“上厕所呢?”
这不…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赶紧把小还真塞回裤子里,又下意识退了两步:“你怎么在这儿?”
“哦,”风天逸道,“上面人满了,我到你们高一借厕所。”
“哦。”他胡乱点了点头。
“你腿伤好了没?”风天逸柔声问他。
羽还真悄悄瞥他一眼:“好了。”
“没留什么疤吧?”
羽还真拧开水龙头洗手:“没有。”
风天逸见他这个态度一阵郁闷:“你怕我干嘛,又不吃你。”
“我没怕…”
“对了,我给你买的东西吃完了吗?吃完了跟我说,再给你买。”
羽还真一愣,对他眨了眨眼:“什么东西?”
“就是巧克力,饼干,旺仔小馒头什么的…”他说到一半忽然欺身过来,把羽还真逼到墙角,“吃了我的东西还不认账?”
“不是,”羽还真抵着他的双手推了推,“我本来就没吃你的东西啊…”
风天逸有些急:“我让易茯苓给你的。”
“啊?苓姐姐说那是她买给我长身体的。”
靠,易茯苓这个败家老娘们。
风天逸心里骂过她后并不解气,双手伸出来把羽还真困了起来:“那是我买的,小卖部的收据我都还收着呢,你要不要看?”
“那…”现在这种情形下羽还真只有顺着他,“谢谢你啦。”
听了道谢风天逸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但是却还差了点什么,他低了低头:“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嗯?”羽还真来不及害羞抬头向他问去,却发觉他们现在近在咫尺,连鼻尖都要贴在一起。
“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风天逸的人了,”他勾唇笑了笑,“以后我养你。”
下午上完课风天逸心情大好,约着六班打篮球赛,球场上三三两两围了些人,就易茯苓一个女生蹦蹦跳跳地喊着“加油加油”。
风天逸被她喊得心烦,叫了中场休息,抱着球喘着气走到她跟前去:“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听着烦。”
没想到易茯苓理也没理他,冲到白庭君身边又是擦汗又是扇风的。风天逸虽然看得一头雾水,却也心里叫好。
他一回头见到羽还真抱着几瓶水就往篮球场这边跑来,一晃一晃的,风天逸看着心里着急,生怕他摔跤。
“还真,这边。”易茯苓招手把他叫了过来,把功能饮料分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眼尖,认出了羽还真就是那天来他们班上送情书的人,打笑着说:“哟,这不是那个小基佬吗。”
羽还真乖乖的笑容一下皱了起来,委屈着说:“我不是…”
“怎么不是了,我们都看见的。”
他红了眼:“我不是!”
“哈哈哈哈,”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小变态,同性恋。”
“都给我闭嘴!”风天逸忽然把手里的篮球往地上砸去,忽然的变故让众人一愣。
“谁说同性恋恶心?谁?!”
在场大半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某个正在发飙的家伙。
那可不就是您说的嘛。
“下次我再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一顿,眼神冷冷扫过一周,吓得大家腿肚子哆嗦,战战兢兢等着他下一句话,风天逸深吸一口气:“我他.妈就告老师去!”
甩完一句恶狠狠的话,风天逸拉着羽还真大步流星走出了人群,也不管被拉的人想不想跟他走。
“喂,风天逸。”羽还真甩了甩被拉着的手,“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某人气明显还没消,说话还凶巴巴的:“不知道。”
“那你…”
“羽还真,”风天逸猛地转过头,煞有其事对他说,“以后别让人欺负你,知道了吗?”
羽还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开始有些脸红,随即盯着他点头:“知道了。”
风天逸气总算捋顺了一些,伸手捏了捏羽还真的脸:“这才乖。”
他偏头躲开风天逸的眼神:“我…我要回去找苓姐姐了。”
风天逸没放手:“你也看见了,白庭君根本不喜欢你,他喜欢你姐,你难道还要和你姐抢男人?”
羽还真被说得满脸通红:“我不喜欢庭君哥哥。”
风天逸接茬问:“那你喜欢谁?”
“我…谁也不喜欢。”
风天逸“嗯”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这样,我就委屈委屈让你喜欢吧。”
羽还真义正言辞:“我不能早恋。”
“你个小屁孩儿,真是不懂,青春啊就该用来恋爱。”
“羽还真!”
风天逸大半个身子伸到教室里去,把刚刚下课的众人吓了一跳。
羽还真收拾好书包赶紧跑过去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啊。”
“不用了,我姐会接我的。”
风天逸啧嘴:“她谈恋爱去了,没空。”
“苓姐姐真的和庭君哥哥在一起了?”
“怎么了?”风天逸撇他一眼,“你不高兴了?”
“没有,”羽还真摇头,又笑了笑,“真好。”
风天逸哼声后把手里一包东西扔到了对方怀里:“给你。”
“啊?”又是一大包零食,还都是甜的。“你不用给我买东西的。”
“说了养你就得养,我风天逸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他大言不惭。
“为什么啊?”羽还真想要把东西递还给他,可是看着又起了口水,舍不得。
“我喜欢你,让你当我宠物。”
“喜…喜欢?”
羽还真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这次连耳根都红了。
“别磨蹭了,快走。”
风天逸自行车车把上挂了一大袋零食,书包背在胸前,后座还栽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儿,和自己平时潇洒帅气的模样一点都不附。
总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
他偏头想了想,嗯…养宠物嘛,就该这样是吧。
“抱着我。”风天逸转过去说道。
“不用,我撑着后面就行。”羽还真推脱。
“你等下要被我甩出去,又是要摔个皮青脸肿,”风天逸故意吓他,“到时候可别哭。”
羽还真还是被他说得是有些害怕,哆哆嗦嗦抱住了风天逸。
“抱紧点。”
“对了,”风天逸正准备出发,又想到什么,“你喜不喜欢我?”
“啊?”羽还真不明白风天逸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是说了允许你喜欢我了嘛,你怎么还不喜欢我?”
完了,又要脸红了。
风天逸叹口气:“给你三秒钟,三,二,一。现在喜欢了我没?”
羽还真看着夕阳余晖下的风天逸,侧脸是同龄人比不过的好看又跋扈,他心跳得很快,猛地把头埋到对方的后背上,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喜欢了。”
“羽还真,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正吃冰欺凌的羽还真一愣,连嘴里刚刚剜进去的那块都不敢往下吞了。
风天逸撑着头看他:“变成小胖子也挺可爱的。”
“我不想变成小胖子。”他郁闷。
“怎么了?”风天逸习惯性上手揉他的脸,“我就喜欢小胖子。”
“小学的时候吃太多,所以总是比班上同学胖很多,大家都取笑我,也不和我一起玩。”羽还真想到被欺负的日子,心里总是不舒服。
“谁又欺负你了?”风天逸拍桌。
“没有没有,”羽还真赶紧安抚他,“那是以前,现在没有了。”
说完他撇开了一眼还生着气的风天逸,心想除了某人在他转学第一天欺负过,就再也没有了。
“我跟你说,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老师,别光说不练假把式。”说完上手又是揉又是搓的,“听见了没有?”
羽还真被捏得话都说不清楚:“听…见…了…”
“你要是不敢,就告诉我,我去帮你告!”
易茯苓忙着花光美好的少女时代恋爱,根本无暇顾及羽还真这个干弟弟,接送他回家的任务光荣的交接到了风天逸手上。
其实羽还真也搞不明白,他已经不小了,又是个男孩子,自己回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可是当初苓姐姐一脸慈爱着说你这样的小可爱,最容易被坏人抓走了,硬是开始接送他放学。
他迎着晚霞跟在风天逸的身后,叹了口气想,风天逸是坏人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自己的心都被他抓走了呢。
早上送羽还真上学的半路上,正巧遇到白庭君也送易茯苓上学,两人骑着自行车,载着各自的心头好并排走着。
“还真,最近风天逸欺负你没啊?”
易茯苓坐在后座上亲密地搂着白庭君的腰,双腿缠在一起还一晃一晃的。
风天逸听到这话,分了神听羽还真的回答。
“没有。”
他顺着风答。
“你脸红什么啊?”易茯苓一愣,“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还不让你说?”
“不是!没有!你别乱说!”
说着还使劲摇脑袋。
“别动,”风天逸稳了稳单车的重心,偏头对他说,“坐个车还不老实。”
羽还真一阵三连否认搞得易茯苓发昏,他盯了一眼风天逸,低声骂了他一句。
“易茯苓,你以为我听不见呢?”
安静了许久的白庭君终于开口:“她又没说错。”
说完用力瞪了几步,他们俩的自行车一时间蹿出去好远。
风天逸忽然说:“抱紧我。”
“啊?”羽还真发愣。
“我要加速了!”
早高峰去学校的路人车拥挤,两辆载着负重的自行车蜿蜒穿行其中,青春的单车一往无前,机动车的尾气全然被他们甩在身后。
单车几乎同时到达,校门口遇到一堆端着热腾腾面条充饥的少年。
“哟,白庭君又栽你小女朋友一起上学啊。”
不知道谁起了一声哄。
易茯苓利落跳下车,拉上白庭君的手,花季少女笑得比朝阳还要明亮:“是啊。”
这边风天逸和羽还真也停好了车,路过人群面前。
“风天逸你也载小男朋友上学啊?”
羽还真脸顿时又红了,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打鼓一般又紧张又忐忑。
“什么男朋友?”风天逸说话一向大声,“他是我养的宠物。”
羽还真心情不太好,风天逸饶是情商再低也看得出来,从来见谁都笑眯眯的人,整张脸垮着,惹人心怜。
“你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羽还真看他一眼,很久了才说话:“没有。”
“绝对是!”风天逸不饶,“走,带我去找他们,给你出气!”
他还是低低说话:“…真没有。”
“你不用怕,告诉我,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羽还真打断他,心里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你的宠物?”
“因为喜欢你啊。”
风天逸理直气壮得很,仿佛这是那么理所当然、又光明正大的事。
“…喜欢我?”羽还真看着他,“哪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分哪种喜欢?”风天逸不懂了。
羽还真心里顿时委屈得要死,鼻子隐隐发酸:“我也喜欢你,但是和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风天逸顺着一问:“那你是什么喜欢?”
“是…那种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喜欢。”
羽还真忽然就不让风天逸接送他上下学了,白庭君和易茯苓对他的态度忽然也强硬了起来。
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同学关系,只是现在更紧张,莫名其妙就要遭白眼。
白庭君和易茯苓天天带着羽还真一起放学,还把他看得紧紧的,尤其不让风天逸靠近。
他气不过,自己偷偷跟在后面,被发现了还非死拧着说:“我城市漫步,不行吗?”
羽还真连带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情郁闷得整个世界都不对了。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难受过,仿佛羽还真不理他了,他就喘不过气来。
“你,别来找他!”
易茯苓忍不住,指着风天逸说道。
风天逸心情不佳,也顾不上和易茯苓生气,反而问她:“羽还真到底怎么了,你快给我说说,他不开心,我他.妈心里也难受。”
易茯苓双手抄在胸前:“还不是你自己干得好事。”
风天逸郁闷得要命,做什么事都没趣,天天都在想好久没给羽还真买零食了,他会不会再也不圆嘟嘟了,还是被人欺负了又不吭声,还没人出头。总之心里烦闷,整天就想躺尸度日。
他越想越不对,中午午休准备好好找易茯苓问个清楚,刚到楼道转角就看见两个人抱着在那儿打啵。
风天逸连八卦都没心情看,打算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略过,却发现这俩人他都认识。
真是对狗男女,校园是多么圣洁的知识殿堂,他们竟然在这里打啵。
风天逸走过去一点儿情面没留,一把把他们俩推开。
“你有病?”
易茯苓意犹未尽,黑着脸。
“校规第三十九条,不准学生午休时间在楼道里亲嘴。”
“你拉倒吧,我们学校校规总共就九条。”易茯苓拉着白庭君就走。
风天逸追了两步:“我有话问你,先别走。”
“等我亲完了再说。”
晚上风天逸躺在床上,忽然眼前浮现起易茯苓和白庭君接吻的画面,他微一入神,脑海中接吻的人却忽然变成了他和羽还真。
他把小个子的羽还真推在墙边,照着对方薄薄的嘴唇就啃了上去,他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钳住对方的后脑勺。舌头毫无章法的在口腔里搅扰,直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第二天醒来,风天逸黑着眼眶在卫生间搓着底裤,叔叔路过往里瞥了一眼,笑着又走开了。
完了,都他.妈完了。
风天逸边洗边想,他昨晚在梦里竟然对羽还真这样那样了,而且还这样那样了三次。
说好了不再吃宠物的,现在他倒是真的想吃了。
每个青春期男孩都知道这样的梦意味着什么,风天逸忽然明白了羽还真为什么生气,也明白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慢慢的失落是因为什么。
他穿上校服,一股脑冲到羽还真家楼下,现在还早,白庭君和易茯苓那对多事的狗男女还没来,他焦急着等了不知道多久,他要见的人终于来了。
羽还真见了他顿时立在原地没动了。
风天逸赶上去说:“我要跟你坦白一个事。”
“…什么?”
“就是…”风天逸抿了抿嘴,低头对羽还真耳语。
羽还真完全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这种事,关键是这种梦他做了也就做了,还大摇大摆告诉当事人干嘛啊。
“我承认,我是挺不对的。”
风天逸叹气。
“我不想跟你说话。”羽还真抬手遮着脸,凭着感觉就往前冲。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快别说了。”
为什么他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一样。
“但是你知道,梦里的感觉是梦里的,那和现实还是不一样。”
羽还真想难道这个人是不会害臊吗,就快别提那个梦了。
他实在不想继续听下去,脚步加快了不少。
风天逸着急伸手拉住他手臂,羽还真一不留神就被扯到对方怀里去了。
“别动别动,我抱抱。”他一边抱着还一边小声嘟囔,“真的差很多,难道是因为穿了衣服?”
“你住嘴!”羽还真挣扎。
“好了好了,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风天逸抱得更紧了,“梦里那个又不算。”
羽还真欲哭无泪,快忘掉你的梦吧。
“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特真诚的那种。”风天逸忽然认真起来。
羽还真乖乖被他抱在怀里,默认着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宠物的那种喜欢,是…”风天逸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想亲你,想抱你,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羽还真赶紧打断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成了?”风天逸试探问他。
羽还真害羞得很,特别小声的“嗯”了一声。
“那…亲一个。”
“不行!”羽还真赶紧推开他凑过来的嘴。
“啧,在梦里明明都很乖。”
“别提你的梦了!!”
*快考试了,发一篇文攒人品!*
很快又百粉,抱歉最近比较忙所以可能没办法点梗,只是忽然想分享一些自己写东西的心情吧。
废话很多,感谢耐心。
第一次尝试写东西,初中,还是写在竖翻十六开的田字本里。洋洋洒洒也不知道写了多少页,直到正面写完,反过来连背面都密密麻麻了依旧没有结局。那时候没有读者,写完甚至自己都没有读过。
做一件事情最重要是喜爱的心情,那时候全然如此。
然后被我妈看到还问为什么要抄小说浪费时间,小时候害羞,吞吞吐吐承认,然后我滴老母亲全然不知,只是问我要不要扔掉,彼时脑抽点了头。
平生处女作,归宿是孤单的垃圾桶。
小学少女心气盛,看了无数封面花花绿绿的言情读物,一边向往美丽的爱情,一边语文课走神,写字和男生一样张牙舞爪丑得让人害怕。
中学时代发觉学校里没有一呼百应的风云人物,也没有帅裂苍穹的完美学长。一边被语文成绩永远的拖着后腿,一边拿着全班数学第一的头衔。
真的,从小就不是学文的料。
自以为是的青春期,从假装成熟开始。
所以再也不看某系列青春文学,转而专攻都市言情,玄幻言情,狗血言情。总之还是言情,却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到处说:“抱歉,我呀,跟你们这些小女生不一样。”
小说,电视剧充斥了我的整个初中生活,甚至连早恋都开始得迷迷糊糊。
傻叉的认祖归宗游戏,真是初中生活里最容易回忆,但是又最不想回忆的东西...
初恋的男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好长一段时间错认了他的性别...后来成了同桌,他成了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
真滴,蠢。
少女怀春总是情啊,从那时候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我不是个长情的人,喜欢的人换了一任又一任,写日记的习惯却贯穿了整个中学时代。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直视少年自己的傻叉之处,日记,会让你一遍又一遍刷新你对自己的认识。
真他.妈不想承认那是我。
日记让我学会和自己对话,还有,最真诚的表达内心的感受。
总有些话是你没办法与任何人说的。
特别是当我表面上叫着某人“爷爷”,内心里却花痴着渴望他牵我的手的时候。
这些傻了吧唧的话,全他.妈在我日记里。
日记本,又名“黑历史全览”。
这么牛叉的日记本,劳资有五本...
但是,写作的习惯也如此养成,虽然写的东西让人恶心的想吐,但是,嘿,排版还特傻叉的少女心爆棚。
后来迷上某些电视剧里的BG向cp,疯狂刷贴吧看同人,喜欢上了几位很厉害的写文大大。同时自己也忍不住手痒,又开始写东西。
模仿是学习的方式。
我不是说抄袭,而是模仿行文习惯和结构。
好吧,果然废话太多,现在才说道正题。
起初模仿太太们的用词,觉得特别好的东西,通通摘抄下来,想着下一次自己一定要用上。
也模仿文章结构,初期养成了每章开篇一定要给一段意味悠长又难易读懂的背景描写。那就是语文课常说的烘托吧。
嗯,是的,从头到尾,语文一直是我最烂的那科。
高中开始喜欢看社科杂志,背过中国地图和省份地理位置以及省会简称,跟着同桌看报纸,听国际新闻,看过无数阅过即忘的世界名著,张爱玲的小说明明没看懂却装作自己苦大仇深,自以为老练成熟,其实还是个小屁孩儿。
东西一直在写,曾为我的第一对cp贡献过长达30万字的长篇同人小说。
哇靠,现在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个时候我开始有少量的读者。
明白回馈和期待,才是一位作者写东西的最佳奖赏和鼓励。
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曾经某位读者问我要不要出本,或者追着我看她并不喜欢的cp同人文。
非常感谢她,来自陌生人的青睐和喜爱,给笔者最重要的是信心,和继续下去的勇气。
高三开始看金庸先生的小说,第一部《笑傲江湖》,冲盈cp是我心里永远的白月光。
阅读是很重要的积累。
读什么都行,那怕是言情,只要是自己喜欢的。
但阅读不能只是阅读,要随时带着学习的心态面对每一本度过的书。积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那怕看着街边的路灯,脑海中出现的也是:“我该如何去描写一盏孤独的灯。”
看多了小说和故事,读过很多戏剧化和生活化的心情和人生百态,当我下笔的时候才会觉得不那么遥远和浮于表面。
想是我母胎solo了二十余年,照样也还是能写两个男人没羞没臊谈恋爱嘛。
从小都是理科生,语文永远都是最差的科目。
个人习惯,注重逻辑存在。苦于大脑中枢cpu较低,永远喜欢写单线程谈恋爱。
行文逻辑和习惯是自己的,无论我曾经模仿过多少大大的结构和用词,但最后终究会演变为自己的风格。
写作不怕模仿,更不能害怕尝试。
阅读的第一个顶峰结束在高中时代,看过大部分类型的小说,不管看不看得懂,强行咬了下来。
现在忘了很多,但是记下来也不少。
大学开始莫名宅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新世界的大门打开得猝不及防。
阅读开始只有两个信条:
1.万物皆可腐
2.从此bg是路人
看cp搞cp,不亦乐乎,人生的意义啊,终究是享乐。
喜爱催生我又开始动笔,我说过了,做一件事情最重要是喜爱的心情。
喜爱让我赋予我的cp真善美,即便不睡觉也要爆肝码字,看着为我喜爱的cp贡献了一点热度而欢欣雀跃。
写作的技巧以及一切方法,我并不是个专业的作家,没办法给出任何绝对有效的提示。
一颗真挚的心,以及方才提及的,
写作不怕模仿,更不能害怕尝试。
感谢那怕任何一个读者不经意的喜爱,这份喜爱永远归功于每一个人对笔下同人cp那份真诚的悸动。
除了归尘在了垃圾桶的处女作,我再没写过原创作品。
我恐怕是个搞cp入迷了的可怕女人。
但我永远记得,大家相聚的缘分,永远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这样的感情,实在美好。
说是甜过初恋我也信服。
总之感谢。
祝君武运昌隆。
“你叫?”
“秦明。”
“我的…”
“爱人。”
头部撞击,脑震荡,暂时性失忆。
方木不太喜欢这样茫然的人生,周遭人、事、物都陌生得仿佛不属于自己,他像是个被人抛弃的生命,偶然掉进了别人的人生里。
身为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社会型群居动物,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
“我们回家吧。”
那个叫秦明并且声称是他爱人的男人,带他回了家。他想要反抗,但是无果。
方木看了自己的身份证,驾驶证,警官证,甚至房产证,但他仍旧无法找到熟悉感,对于自己本来的人生一无所知,甚至十分疏离。
这还是一个同性恋人无法拥有合法家庭关系的时代,没有所谓的结婚证书,他分辨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爱人。
“我是怎么失忆的?”
开车的秦明叹了口气:“被犯罪嫌疑人用木棍击打从而导致脑震荡。”
“那犯罪嫌疑人呢?”
他低笑一声:“你倒是失忆了都还在惦记案子。”
方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保持安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明再度开口:“人抓住了,案子也破了,你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那你呢?”
“工作。”
“你是什么工作?”方木紧接着问他。
“法医。”
“你也是警察?”
方木不清楚自己怀疑的天性是否来自于警察的这个职业,即便这个秦明看上去是个足够可靠的人,但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审视的眼神,他企图找到什么破绽,然后戳穿他的谎言。
这是一种诡异的直觉。
“这是我们的家?”
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不是,我们不住在一起。”
秦明放下手中的东西。
“为什么?”既然是爱人,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你在绿藤工作,而我在龙番,所以我们很少住一起。”
方木四周转了转,整间屋子都是灰色调的陈设,陈列整齐,冷淡又无趣。他们仿佛没有共同的生活习惯,毕竟家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单件套。
所有的说辞,不过徒增方木的怀疑。
他们真的是彼此无法割舍的亲密爱人?
“你要去哪里?”方木望向秦明准备出门的身影。
他回头:“出门帮你买日用品。”
方木顿了顿,问道:“一起吗?”
“不用,”秦明忽然挑眉,“你对我家很好奇,可以多看看。”
之后转身出门,关门声温和地没有惊起落地窗的呼应。
方木总算明白秦明最奇怪的地方是什么,他从不鼓励方木回忆往事,也从不积极使他恢复记忆之类的事。
人类的神经记忆分类很多,直观的视觉记忆只是其中之一,触觉记忆、嗅觉记忆或者味觉记忆都能够应证很多疑虑。
方木记得这个味道,这整个房间里属于秦明的味道,蔓延在所有家具、所有角落里。然后嗅觉记忆敲醒了他,你曾经长久的居住在这个家里,和某个人分享生活。
方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有些头疼,只是片刻的记忆都让方木的大脑神经负重不堪。
他深呼吸放松,稍稍缓解了头疼,小心翼翼推门到偏里的两个房间里,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有些紧张的事。
秦明的家里只有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那便意味着,今晚他们要不同床而眠,要不方木只能窝在沙发里对付一夜。
秦明做的饭很合方木的口味,身体细胞的直接反应甚至比大脑精准,口味是骗不了人的。
他们很少说话,方木不知道,以往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情感交流。既然是爱人,就不应该这么冷淡。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吃过晚饭,方木从无聊的电视节目里解脱出来,敲门进了书房。
秦明合上正在写的东西,抬头微笑示意。
“我们是…爱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方木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第一次见面在三年前的省厅交流会,正式确定关系是同年年末,除夕夜。”秦明几乎没有思考,像是准备好的答案,也知道他会这么问。
方木沉吟半晌。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就没有提问的意义了。”
方木知道戳穿谎言的最佳方法是尽量询问细节,谎言是编纂的现实,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谎言详尽到面面俱到。但是方木却迟疑了,他不想就此问下去,于是索性换了个问题:“我们关系如何?”
“有过矛盾吗?”
“最近的一次?”
秦明动了动坐姿:“两个月前。”
“原因?”
这一次秦明停顿了过长的时间:“工作问题。”
方木知道,秦明紧张了。因为他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伸手端起咖啡杯装作不露痕迹地喝了一口。
看来职业素养比爱人关系更加深入自己的骨髓,方木借此看出了秦明的破绽。并不等方木接着提问,秦明忽然站起身来:“睡觉吗?”
方木一愣,他确实困了。
“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无论在方木失忆之前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秦明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相处不过二十四小时的陌生人。
他几乎是被秦明赶去了浴室,忐忑不安的洗完澡,穿上松散的睡衣。非常合身,就连颜色暗纹都是符合自己喜好的那种。
方木磨蹭了半晌,推门出去,秦明已经上床靠在右边的床头看书。
秦明听到他的声响,半点反应都无,仿佛这是十分平常的事。
也对,如果是爱人的话,这确实是十分平常的事。
方木忽然觉得轻松了些,自觉着掀开被子窝了进去,伸手关了自己床头柜的灯。
他们盖的是一床被子,方木能够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缓缓传递到自己身上,他又开始紧张了。
“你要睡了吗?”秦明忽然发问。
“嗯。”方木应答,但他其实根本睡不着。
“好。”言罢秦明放下书,也关了灯。
顿时,黑暗席卷吞噬了一切,除了秦明的掀被子入睡的动作,方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秦明轻声开口:“不习惯?”
秦明的声音就在耳边,就连他的呼吸都这么恰好的打在方木的耳根。一个陌生人躺在身边,方木却觉得他的声音这么柔和。
“有点。”
“慢慢习惯吧。”说完秦明忽然靠近了方木一些。
“秦明。”
“你会觉得难过吗?”
明明是应该是最爱的人,如今却生疏得过分,如果是自己的话,方木想,他会很难过的。
被忽然这么问道,秦明的心脏猛然皱缩发紧:“会的。”
“对不起。”方木道。
“方木?”
方木本能转头。
然后猝不及防被秦明吻住。
触觉记忆翻滚着冲进方木的神经。
这样的吻,他记得。
习惯,会暴露一切。
第二天清晨,方木睁眼正好对上秦明清澈的双眸,两人从昨晚入睡时的相互背对,到现在的相对而眠,下意识的习惯让方木有些愣神。
“你…醒了?”方木避开对方的眼神,憋出一句话来缓解尴尬。
“刚醒。”秦明仍旧是这个姿势。
“你今天不上班?”
秦明离开之后,一切更显得空旷,他告诉过方木家里的所有东西他都能任意翻看,但方木内心的拘礼作祟,让他依旧礼貌着没有触碰秦明的私人物品。
他回忆起昨晚的那个吻,脑袋又开始扯着神经发疼,疼过之后却还是忍不住回味。
果然,是爱人吗。
毫无目的的人生,看着形形色色匆忙的人群,仿佛自己脱离出这个世界,站在云端看芸芸众生。
下班回家的秦明正巧碰到闲逛回家的方木,还是那样的眼神,只不过眉头动了动:“你今天出去了?”
“嗯。”方木点头。
秦明微怔:“你有钥匙?”
“没有,所以在等你。”
“如果我很晚才回来呢?”
“不会的,你是一个生活作息非常规律的人,也极少参与社交活动,按时回家才是常态。”
更何况,按照方木对他并不太深的了解,他不会将一个失忆患者独自留在家里太久。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爱人。
“也许加班?”
方木微微笑道:“那只能算我倒霉。”
秦明总算提了提嘴角,领着方木回了家。
方木等着吃饭空荡又转了转,指着阳台的一株植株问道:“你还养薄荷?”
他觉得秦明像是那种无心腾出精力照顾除了自己的另一个活物的人。
秦明望向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忽悠有些飘忽:“你喜欢。”
方木重新盯了盯那株盈盈生绿的植株,他喜欢薄荷吗?真是完全不记得。
因为他们没有闲聊,晚餐时间很快结束,之后秦明回了书房,又留方木一个人孤孤单单。
他踱步一周,好奇心忽然作祟,鬼使神差地走回了卧室,朝着那个属于秦明的左边床头柜,蹲下,拉开。
然后浑身一愣,面色发红。
两瓶没开封的润滑剂,两盒没开封的避孕套。
都是,薄荷味的。
今夜的睡眠来得很迟,方木实在睡不着,兴许是看到了润滑剂和避孕套,明白所谓爱人关系至于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方木的呼吸过于杂乱,在夜深人静的午夜显得格外扎耳。
“失眠?”秦明问他。
“嗯。”方木如实。
“头疼?”
“不是。”
只是睡不着而已。
“要聊聊吗?”
这是方木失忆后,秦明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记起了多少?”
方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好像不太希望我恢复记忆。”
他浅浅叹息:“是,我们之前有些矛盾。”
“如果我一直记不起你这样也没关系?”
秦明顿了顿:“还是有关系的。”
“或者,”方木犹豫着开口,“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事,帮助我回忆。”
“你想听什么?”秦明忽然转过头来。
“我们…”不知为何秦明床头柜里的那两样东西一下子又蹿进了方木的脑子里,他吞咽下口腔里多余的唾液,“我们怎么在一起的?”
秦明忽然笑了笑:“很老套的故事,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方木发愣,自己也会这么冲动吗?
“省厅交流会时,你上台演讲,然后,”秦明继续讲,“对你一见钟情。”
明明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由失忆的方木听来,却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表白,他呼吸一急,有些局促。
“之后我开始追求你,终于在除夕的时候,你松口了。”
方木抿了抿下唇,只应了一声“嗯”。
“还想听什么?”秦明还是在他耳边说话,耳语一般刻意瘙痒他。
“我们平时见面时间多吗?”
“不多,工作太忙,几乎压榨了所有的私人时间。”秦明说到此处,没了方才的轻松。
“所以你常来找我?”
秦明眉头一紧:“你想起来了?”
“模糊的印象,不过几乎是没有。”
“睡吧方木。”秦明忽然放长了呼吸。
“好。”见秦明主动掐断了对话,方木也不打算继续。
只是对方说完话后再度靠近,支撑起上半身,趁着方木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又吻住了他。
和昨晚一样,不过这一次,秦明伸了舌头。
方木只能被动接受着秦明的攻城略地,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搅扰,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之后秦明终于放开了他,用着几乎快听不到的声响说话:“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方木问。
秦明不言,径自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秦明不用上班,却也被生物钟叫醒早起。
方木醒来他们又是相拥而眠的姿势,他半醒不醒没有挣脱开,只是问了句:“几点了?”
“七点二十。”
秦明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到方木的耳朵里,深沉得好听。
“多睡会儿吧,你昨晚失眠了。”
言罢秦明落下一个早安吻在方木的额头,恋恋不舍着起身洗漱。
方木睡不着了,他有些惊叹于方才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明明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但却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爱人该有的权利。
他忽然很想回忆起一切,他想要知道他和秦明到底如何相知相爱,而不是从秦明嘴里听到一个,好似别人的故事。
秦明面面俱到,早餐也是精致又丰盛。方木接下他的关心,却总是于心有愧,仿佛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秦明,我想尽快恢复记忆。”
正在和咖啡的秦明手上一顿:“为什么?”
“我想知道我们的一切。”
“因为好奇?”秦明问他。
“不,”方木摇头,“否则对你不太公平。”
秦明放下咖啡杯:“你想从哪里开始?”
“两个月前的争吵。”
“为什么是这个?”
“直觉告诉我,那很重要。”
两个月前的争吵,因为一通被秦明挂断的电话。
在这之前,他们也几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面。
秦明赶去绿藤找他,相拥着诉说往日的想念,方木却忽然身体一颤,紧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秦明赶紧放开他。
方木捂着腹部:“没事,小伤。”
秦明不信,小心撩开他的衣服下摆,里面还是纱布层层包裹好的看不到深浅的伤口。
“怎么弄的?”
“已经快好了,不用担心。”
“我问你怎么弄的?”秦明的神色十足地严肃,不给方木半点退缩的余地。
“真皮层的刀伤。”
秦明依旧不死心,看到了后腰上同样的位置也盖着纱布。
明显的贯穿伤。
“什么时候?”
这样的伤口要不是一把二十公分的砍刀,要不就是枪伤,总之怎么都不会是小伤。在内脏拥挤的腹腔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人命。
“快一个月前了。”
“所以那时候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邰伟支支吾吾跟我说不清楚,”秦明颤抖着质问他,“你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连跟我道一句‘放心’都开不了口。是不是?”
“没有这么严重,而且现在也好了。”方木试图安稳他的情绪。
“那个时候呢,你怎么知道严不严重?是不是要哪一天你因公殉职,成为烈士追封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合法的家属,连一通知会的电话都没人给我打?”
秦明生气了,是方木如何都安抚不了的那种。他只能讨好着笑了笑,温柔地开口认错:“以后不会了,向你保证。”
秦明还是那口气,一点儿也没有松懈的意思:“方木,你当这是小事吗,随便哄我两句我就能不计前嫌?这是你的命,你知道你的命多重要吗,你知道你的命对我多重要吗?”
方木哽住了,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明太爱他了,所以此对他隐瞒怕他担心不安,可这样却是更加错误的决定。
“叮铃铃。”
电话响了。
方木微微挣脱开秦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市局打来的。
“挂掉。”秦明第一次不近人情。
他叹气答道:“这是我的工作。”
“你上一个案子刚结,哪来的工作?”
“也许是突发情——”
“挂掉,”秦明不听方木过多的解释,“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是你给我的时间。”
“秦明,你这是不讲道理。”方木对待工作一向认真,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懈怠。
他想避过秦明,手机的通话键还没按下,秦明已经抢了过来,挂断了那通响了太久的噪音。
方木对他的这个举动已是有些愠怒,但依旧耐着脾气:“我是警察,需要随时待命。”
“那我呢,我是什么?”秦明红着眼眶看他。
方木不答:“你应该理解我。”
“如果我理解不了呢?”
早餐早就凉透,方木却再也没动过筷。
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忽然炸开了,支离破碎着难以拼凑。
他心疼秦明。
不带任何过去的记忆,仅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重演这件事后,心疼得难受。
“之后呢?”他缓慢开口。
“你还是没想起来吗?”秦明问他。
方木摇头。
秦明无奈着笑了笑:“然后,我们分手了。”
他为什么还没想起来,方木对自己失望透顶,他想做点什么。他受不了秦明凝望他的眼神,受不了这眼神背后的款款情深。
自己太可恶了,那个是失忆前的方木,简直是个罪人。
方木想替他偿还罪恶,想替他弥补犯下的错。
“秦明。”方木闯进书房,打断秦明的阅读。
“怎么?”
方木盯着他挣扎了片刻,而后下定决心走上前去,俯身主动吻住了他。
秦明愣了半晌,然后反应过来,推开了他:“你要干什么?”
他知道方木还没想起一切。
“我们做吧。”
秦明不解:“为什么?”
“秦明,我们做吧。”
薄荷味的润滑剂,经过秦明捂热后送到了他身体里,而后是秦明炽热的欲望,方木咬着唇,一个“疼”字也没说。
“难受就开口。”秦明看着他的满头大汗。
“不…你快点…用力…”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感官刺激,疼痛从身下传递到了大脑,然后所有的神经都开始活跃撕咬,方木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连眼前都开始昏花,看得不真切。
他看到了自己意识里无数个秦明,温柔地、强硬的、开心的、悲戚的、冷漠的、热切的…
这所有的,数不清的秦明,都这么直直的望着他,朝他逼近。
他们在说话,太远了又听不清。方木只有主动靠近他,这才听到他们每个人嘴里呢喃的那句:“那我呢,我是什么?”
“我是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在方木心里,是什么呢?
是晦寂人生中的惊鸿一瞥,是狂风骤雨中的昏黄灯火,是他一往无前中的频频回首,是他前路漫漫之中划过眼角的风。
是他的路灯,是他的神明,是他的人生,是他的命。
“秦明…”方木睁开眼,终于面前这个人不再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纹路都是自己亲吻过无数次的心头挚爱。
秦明身下的动作陡然停下,他认出了方木的眼神。
“你回来了?”
方木吻过他的嘴角:“我回来了。”
秦明笑过,本来的动作却更加变本加厉。
“你…呃…再问我一次…嗯…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秦明喘息着说话。
“…分手之前…嗯…你问我的…”
“好,”秦明爱怜着抚上他的脸,“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的,爱人。”
*秦方永远都避不开的受伤梗*
*我都快写烦了*
“什么?代舞竟然也有纯情故事?”
“别着急走,就问你个事。”
“没爱过。”
张代表再遇到陈舞蹈的时候,是在一个局上,他们俩进门儿的时候相互瞥了一眼,然后再也没有过任何交流,张代表糊糊弄弄和几个哥们儿喝了酒,讲了些荤段子觉得没什么意思,跑到外边儿抽烟通气,正巧遇到陈舞蹈也在偷偷摸摸打着电话。
他点上烟,透着白色迷雾盯着陈舞蹈蹙着眉头打电话的样子,仿佛自己被藏了起来,不知道原来是在多么光明正大的偷看。
陈舞蹈打完电话,叹了口气,回头就看到某人已经盯得快发直的眼神。
他先愣了一愣,然后心里盘算着张代表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讲了什么,所以也一直没开口。
“不认识了?”张代表的烟不自觉就抽到烟蒂。
陈舞蹈淡淡开口:“还没忘。”
“哦,”张代表灭了烟,踩在脚底碾了碾,“差点没认出来。”
他其实撒谎了,从陈舞蹈一进来他就认出来了。即便现在烫了一头白毛,耳钉带着晃眼睛,手上巴不得戴满十个手指的劣质水晶戒指。
但张代表还是一眼认出来。
“借我根烟抽。”陈舞蹈伸出手。
“你以前不抽烟的。”
“你也不抽。”
张代表忽然一笑:“你现在可没以前乖了。”
“谢谢。”
张代表被他忽然的道谢搞得发懵。
自己刚夸他了?
“不给算了。”陈舞蹈收回手。
“等等。”张代表叫住他。
陈舞蹈顿住:“什么事?”
“别着急走,就问你个事。”
“没爱过。”
很多年前,他们在一起过。具体是多少年前,张代表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时候他家里刚刚发迹,不算什么够格的纨绔子弟,顶多是暴发户、富二代。陈舞蹈也还没染发,没打耳洞,干干净净的。
张代表和哥们儿去电玩城打电动,兜里的游戏币掏光了之后坐在边儿上估摸着等下吃什么,转眼看到舞蹈机上去了个小孩。
就是个背影,但张代表目光就追着他没停下来。
他看着小孩儿点了一首英文名字的日文歌,游戏厅里吵吵闹闹,谁也听不见那歌到底怎么唱,张代表就瞧见对方扭了起来。
张代表不懂舞,曾经有个朋友也喜欢玩舞蹈机,他陪着看过,挺没意思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儿跳得舞很好看。乍一眼看束手束脚的,有点儿放不开,但是动作韵律都很舒服。即便张代表耳朵里没有一点儿音乐的调调,但还是看得开心得不行。
眼看一首歌完了,那小孩儿摸了摸兜,只有一枚币,而舞蹈机一次至少投两枚。
张代表一下急了,赶紧跑去又买了二十枚。那时候游戏厅搞优惠促销,买二十送十,他握着三十枚币去了。
幸好那小孩儿还没走,站在边儿上看别人玩儿跳舞机,眼睛里溜着光,跟着节奏跃跃欲试。
这次张代表瞧见了他,脸上带着婴儿肥,抿着嘴两颊的肉就这么嘟着,张代表差点没忍住上手。
陈舞蹈走到他边儿上,肩膀撞了撞他。
小孩儿满脸惊慌转过头来,还捏紧了自己自己唯独剩下的那个游戏币。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张代表当时的表情一点儿都没说服力,反而弄得陈舞蹈更紧张。
“我送你几个币,你再去跳几首歌,成吗?”
“我…”陈舞蹈从来没听过人提这种要求。
“这样吧,”张代表和他商量,“我送你游戏币,你想干嘛就干嘛。”
“你啊什么啊,到底要不要?”十足的小痞子气。
“…要吧。”陈舞蹈对他的警惕一点没少,但是白送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呢。
张代表挑眉:“伸手。”
陈舞蹈递出去一只手。
“两只手,捧着。”
陈舞蹈照做。
然后张代表握着一把游戏币洒在了他手掌里,哗啦啦的声音清脆着好听。
“这么多啊…”陈舞蹈有些后悔了。
“给你你就拿着。”
送完了东西自己转头就走,闲的特别潇洒又帅气,正巧他朋友们想好了吃饭的地方,吆喝着要走,他也同他们勾肩搭背着离开了。
陈舞蹈捧着一堆不知道多少钱的游戏币看着那个高他一个头的哥哥走出了游戏厅,想着自己遇到了个怪人。
张代表约他出来玩儿,陈舞蹈接到电话以为自己听岔了。
“你哪来我的电话?”
“这还不简单。”张代表开着车,“叙叙旧吧,给个面子。”
他张代表的面子谁敢不给,他要是一句话,陈舞蹈一辈子也就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
“去哪儿?”
“没想好,我先来接你。”
“成,”陈舞蹈拿着电话点头,“你现在在哪儿?”
张代表刚停好车:“楼下。”
陈舞蹈赶紧收拾东西出发,正坐在宿舍客厅摆弄电吉他的白rap问他:“嘿哟,干嘛呢?”
陈舞蹈走到门边儿想了想:“工作。”
陈舞蹈上了张代表的车,对方看了他半天却一直不动,直把陈舞蹈盯得发憷:“走啊。”
张代表又左右看了他会儿:“半大的小孩儿,装什么社会青年。”
“什么?”
张代表边说边指:“头发,耳朵,戒指,衣服。”
“你不懂,现在小女孩儿就喜欢这个。”
张代表陡然提高了声音:“我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了?”陈舞蹈瞪着反问他。
张代表回过头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要不,你跟我吧。”
“什么意思?”陈舞蹈觉得自己有点儿明知故问。
“你上次去那个局,不就是要找个金主嘛。现在,我看上你了。”
陈舞蹈心里一颤,“我看上你了”这话随便哪个金主和他说,他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打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
张代表见他这反应,有些急了:“你不是已经被人养了吧?”
说完还小声咂嘴了一句,艹,来晚了。
陈舞蹈冷不丁又开口了:“还没。”
“哦,”张代表舒了一口气,“那你以后是我的人了。”
张代表给了那小孩儿游戏币,晚上吃饭的时候心里一直放不下,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一顿饭吃得愁眉苦脸。
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想事情,母亲忽然闯进门来,提溜着他刚刚换下的裤子:“和你说了多少遍,兜里东西都拿出来再扔洗衣机里。”然后把一枚游戏币放在了他的床边。
张代表拿起来在灯下看仔细,比一元硬币大一圈的游戏币布满了划痕,正反面都一样画着一枚突出的五角星。
应该是下午给那小孩儿的时候掏漏了一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第二周还是那个下午,张代表又和那群哥们儿去了游戏厅,还是花完了游戏币坐在边儿上闲聊。张代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眼睛盯着游戏厅入口,在等什么人。
小孩儿还是那个时间来的,径直去了舞蹈机,投币之前还左顾右盼了一会儿。
“找我?”
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把他吓得浑身一震,转过头一看,果然是上次那个人。他在兜里掏了掏:“你的游戏币。”
“别还给我啊,你要跳舞就跳呗,跳得不错。”
“哦。”陈舞蹈重新转回来,把手里的游戏币投进去。
这一次张代表看得清楚,他点了一首《Fly high》,歌手叫“滨崎”什么的,后面一堆日文字符,看不太懂。
又是这支舞,和上次一样的。
张代表退到人群里看小孩儿跳舞,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拘束,甚至还错了几个动作。
好不容易一首歌结束了,陈舞蹈赶紧跑了下来。
“你跑什么呀。”张代表追上去。
“今天人好多。”他说话都有些紧张。
张代表回身看了看,是有点多。
“你害羞了?”
“就是不太好意思。”
张代表看到对方水嫩嫩的脸颊上红彤彤的,勾得人想咬一口,肯定特别甜。
“别怕,你跳舞还怕别人看啊。”
他这么一句不怎么温柔的安慰却让陈舞蹈真的没这么局促,抬起头来看他,眉角上挑的大哥哥又凶又好看。
张代表实在忍不了了,伸手揪了一把他的脸,真特别好捏,都放下手了却还在自己摩挲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陈舞蹈则一遍揉着自己的脸蛋一边说:“你干嘛。”
“弄疼了?”张代表心想自己没使多大力啊。
陈舞蹈没回他,也不说是疼不疼,然后张代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恍惚了,看到这小孩儿眼睛里开始闪着光,好像他看到跳舞机的时候闪烁的那种光,照得张代表心里发慌。
张代表包养了他,但是陈舞蹈更觉得他们好像是在,交往。
张代表天天带他吃喝玩乐,他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凡有一点皱眉头的事情,一定马上就否决,商量都不带商量的,他越是这样,陈舞蹈反而越是心里不安。
说实话,他没办法把这个长大了的张代表和自己少年时那段模糊而又久远的记忆揉和起来。相似的眉眼,说话时微微上翘的眉梢,看人时候要命的炙热,这些确实还是能让陈舞蹈回忆起很多,但…却不够。
张代表说带他去见老朋友,但陈舞蹈想,他们并没有共同的老友。
到了地方,张代表一个一个介绍,说这个是大李子,那个是核桃,旁边儿是小盛儿,最里头是阿东。
介绍了一圈儿,陈舞蹈一个都不认识,就是好像眼熟,但他生命中确实没有出现过这四位的名字。
“这不是那个明星嘛,组合里面的。”最里头的阿东先说话了。
“你好。”陈舞蹈同他问好。
“你好你好,”对方大大咧咧摆摆手,“快坐吧,菜都凉了。”
饭吃到后头,大家话开始变多,但大多谈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后来终于说到那家游戏币上有两个五角星的游戏厅。
这下陈舞蹈才想起来,他们是什么人。
酒喝多了,非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老土游戏。陈舞蹈还从来没在陪人的酒局上玩过这种游戏。
酒瓶子转啊转的总是朝着他和张代表的方向,他都为是不是被私下动了手脚,就这么玄乎的非要靠过来。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不知道是谁在问。
陈舞蹈望了张代表一眼:“真心话。”
“初吻什么时候?”对方想都没想,仿佛是早就打好了草稿。
具体时间他记不得了,但是那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
深到望不到头的街巷,初夏凉爽的风,月中圆得极致的月亮。血的腥味,泪的咸味。
还有…吻的甜味。
“我记不清了。”结束了回忆,陈舞蹈不敢再回过头去看张代表。
“哪一年总记得吧?”有人追问。
这个他还是记得的:“初三。”
那年,他十六岁。
问完一轮,酒瓶又开始翻转,转过几个人,又回到这个方向,不过这次朝向的是张代表。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仍旧是那个人在问。
“真心话吧。”
这一次问问题的人显然谨慎一些,想了一会才开口:“最喜欢的人。”
张代表听到问题就下意识转头,发现陈舞蹈也在看他,不过对方赶紧把目光移开,还做贼心虚地喝了一口茶。
张代表忽然扬声问:“不回答喝几杯?”
有人把一杯装满辛辣白酒的玻璃杯递到他面前,笑吟吟地说:“一杯。”
他二话没说仰头都喝了,火辣辣的酒精穿肠过肚,逼得人想说真心话。
张代表有个白月光,陈舞蹈就是他的白月光。
每周的那个下午,像是约好了似的,他们都要去那个破败的游戏厅,那个不怎么崭新的跳舞机前。
陈舞蹈后来回家数了数张代表送给他的那把游戏币有多少,一共二十九枚,基数。够他玩十四次跳舞机,然后单余一枚。
现在他已经用了十枚,剩下十九枚。能玩九次跳舞机,余一枚。
还是平常无奇的下午,他还是跳了一首听烂了的《Fly high》,他觉得张代表看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自己的脸上烧红得越来越厉害。
张代表现撇下他的兄弟们单独和陈舞蹈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静悄悄,即便是十分小声的心事自己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跳太快了,陈舞蹈都害怕会被张代表偷听到。
“我家就在前面,你回去吧。”
“啊?”张代表一愣,“不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了,我自己走。”
“确定不要我送?”张代表坚持。
“真不用,你快走吧。”
“好吧。”
张代表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不老实地踢着脚下的碎石,路边的绿化林。
张代表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感觉,所以即便他有点舍不得,但是却还是仿佛非常放得开的走了,还假装无所谓。等到走了好多步,他估摸着回过头,看到背着书包的陈舞蹈刚刚转角进巷子里。
他抿了抿嘴,还是猫着身子跟了过去。
昏黄的路灯照不清人影,但张代表听到了陈舞蹈被捂着嘴发出的呼救声。
“干嘛呢?!”
他跳了出去,和他差不多身高的两个高中生正将陈舞蹈困在墙边。
“关你什么事,滚。”站在外面的那个人开口了,恶狠狠的痞气里都是厌恶。
陈舞蹈本来很害怕,但看到迎着月光出现的张代表的时候,他又不怕了。他终于明白了痞气和痞气原来是有区别的,张代表的痞气,是轻轻地扫过心间,然后留下发痒的余晕。
张代表冲上来和他们扭打在一起,青春期男生的拳头硬气又莽撞,没有瞻前顾后的犹豫,反而一往无前浑身勇气。
陈舞蹈忽然来了斗志,加入战局抱死死住了一个欺负他的大个子,不让他施展开来。混战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小混混便落荒而逃,他们俩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小巷子里都是回荡的呼吸声。
陈舞蹈转头忽然发现张代表嘴角的血迹,慌得手足无措。
“你别怕,小伤。”
“你都流血了。”陈舞蹈想给他擦,却发现自己身上也脏兮兮的。
“男人,流血算什么啊。”他自己胡乱擦了一嘴,还有些发疼,但是依旧得装作潇洒的模样,“我刚才,帅吧。”
陈舞蹈很久没说话,张代表回头看他。
那天的月色亮堂堂的像是冷色的灯光,就这么打在陈舞蹈快要哭出来的脸上。张代表想,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他吻了他。
“你能不能把你手上这些戒指摘了,我牵着割手。”
“你别牵啊。”
陈舞蹈手一甩,没想到竟然被对方捏得更紧。
“还有你这个白毛,能换个普通一点的颜色吗,每次都闪得我眼睛疼。”
“你不会别看吗?。”
“不行,不看可惜了。”
陈舞蹈嘴上嫌弃,但却任由对方把他的手拉得更紧。
张代表觉得陈舞蹈这个人,真的变了很多。没有以前乖是真的,但是和人顶起嘴来,却是另一种乖巧。
他看着陈舞蹈的头发,忽然伸手秃噜了一爪子。他想,你的白毛不仅晃我的眼睛,还晃得我的心不停。
后来进了《盛夏光年》剧组拍戏,和组合的撒微笑同组,他是男主角,陈舞蹈是个不大起眼的男三号。为了迎合剧情,他把耳钉取了,戒指摘了,白毛变成少年般的乌黑,简单的中学校服加身,仿佛他就是个结结实实的中学生。
他自拍了一张,发了微博。刚放下手机张代表电话就来了。
“在哪儿呢?”
“剧组。”
“我知道你在剧组,具体地方。”说完还不等陈舞蹈回答,他又说,“你出个门都不和金主报备,有你这么当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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