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缘!请为何这么快看清楚楚补充说明里内容!

文 / 路过四月    
雁过无痕。  
人与雁的区别在于,雁可以飞,而人只可以行走。所以,人过有迹。  
也许,每一个人都曾想过要把自己一生的故事串编成几部小说,供自己悼念也好,供他人消遣也罢,都毋须去计较。  
只不过,一部小说中可以讲述多少故事?一个故事里可以流转多少灵魂?一个灵魂可以穿梭时空多少年?而多少年,才算是走完了一个人的一生呢?  
套用杨绛女士的一句话说,小说里的故事全是虚构,而我说的话却全是真实。         
如果先知告诉我,命定中的我们只是路途擦肩错步的勿勿过客,那么,我是否愿意在我们相遇之前嘎然止步,转步他向?如果先知告诉我,我们的相爱注定会在风雨过后依旧怅然别离,那么,我是否愿意在我们交遇之初便将心门紧闭,重重栓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悄然而至时那翩然极致的美与你默然离去时那凄然绝望的伤,已成我今生再也抹不掉也不愿意抹掉的黑白剪影。      山一程,水一程,爱恋一程;   痴一场,癫一场,梦幻一场;   归去来,又往,   无风、无雨、亦无晴。   奈何?  
   你说,菩提拂净你心尘,   你却将我阻隔于山门。   菩提说,为修来世,   为何又弃我于今生?      世间数季花落花开,   人生几度春暖秋凉。   无数奇遇巧合因缘,   终归痴人大梦一场!   任我梦里笃定痴迷,   梦醒后,   破碎难弥,满地忧伤。      仰望,天空,   微风剪碎了云。   凝视,幸福,   你,剪碎了我的梦……        
大地似醒将醒,烟霏云敛,万物披纱缭雾,朦胧如画,小女孩使劲揩揩眼睑,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张望,却迷惑什么都看不清晰。忽然,迷雾中翩翩飞出一群斑斓的蝴蝶,仿佛来自天外,它们整齐地绕过小女孩的身畔,似在同她游戏,续而扑闪着磷光的彩翅沿着小路飘飞而去。小女孩乐呵呵的笑着,迈开小碎步紧紧追逐,一路上戏蝶拈花,流连忘返。不经意间,踏入一道圆拱石门,一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眼前更是豁然开朗,别有洞天:只见四方八面层台叠翠,飞台流阁,犹如人间仙境一般美丽缥缈,真幻莫辩。忽见远处风亭间,一妙龄女子,秀发及腰,绸衣缎袍,凭栏翘首,侧身瞵望,多姿妸娜,衣袂飘飘。那似痴还呆的神情俨然就是那锦屏秀画里的圣洁天仙?小女孩惊奇不已,不由自主朝她奔去,并脱口喊道:姐姐,姐姐……     
“星儿,还不起床?”白玉清推门进来轻轻喊。  
承星不情愿地翻个身,醒来。  
“报名仅剩最后两个小时了,再晚,你将被拒之门外哦。” 白玉清又叮咛一句才退出去,掩上房门。  
承星睁一睁眼,思索两秒,方知是在做梦。  
梦境中,自己好像还返孩童了?真是莫名其妙!  
那女人是谁?神仙姐姐?呵,老天,这是什么梦?不仅把人变成了小孩,连心智也随同幼稚?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梦境中那风景却真是挺美,那个女人也一定很美吧?尽管她没能看清她的脸。  
女人?又是女人!承星锁一锁眉头。  
记得十三岁那年,梦中一个陌生女子亲吻她,没有任何情节,只是亲吻。  
惊醒后,她揣揣不安,问母亲何故梦中会有陌生人?  
白玉清温柔的安慰她说:梦中的陌生人其实都是我们前世的亲人,不用害怕。  
前世?亲人?她半信半疑。  
从那一年开始,她逐渐明白:这一生,她将注定与“女人”这种动物交葛、纠緾。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原本就放荡不羁的她竟似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在女人堆里寻找那个梦吻的主人,清涩的,娴熟的,激情的,笨拙的,含着清香的,混着烟酒气的……不是,都不是。  
——那个吻,触感清凉,无限柔软。   
生活就是那么善于跟人捉迷藏,你越想找到的东西,它越藏的隐密。年少时的懵懂无知使她的少年生活几近轻狂糜烂。仿佛她根本就是一个狂妄放肆的酒鬼,蓄意的、固持的折腾着她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当一切场面都乱了,失去控制了,面目全非了,她的酒劲也终于醒了。只不过,她这一醉就是三、四年。  
骤然醒悟后,她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无知而狂妄、娇纵又迷惘的狩猎者的失态与失败——她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却无辜毁掉了别人应该拥有的。  
往事不堪回首。     
承星睁开眼,看着床案上斜摆的几张照片。离床最近的是中学的毕业照。照片上,端正的坐在前排的是慈祥的校长,严谨的班主任,温柔的语文老师,睿智的化学老师,风趣的物理老师……中排有小洁,浩然,梦娜,噫,自己在哪?……哦,在后排,因为个子较高,得以傲立在男生当中稚嫩而开心的笑着,旁边是马脸班长,还有大个子老黑……笑容在每张脸上骄傲地绽放出一朵朵花儿,天真又温暖,似天使一般。  
旁边是一张高中前期与一帮要好朋友在郊外拍摄的合影,照片上小洁与浩然站在自己的右边,左边依次是茉莉、朝霞和芳华,每个人的脸上都笑的那么阳光灿烂,相互拥着、搂着摆着各种夸张而优美的甫士。那时的自己应该是最开心放肆的吧?!以至于终于犯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因为这次错事,茉莉与其母亲被迫迁移他乡,再无音讯;亦因为这次错事,父亲第一次强令要求她做她不愿意的事——转学。  
可见乐极生悲!  
她没有为自己申辩,她只是默默接受,承担自己一手种出的恶果。  
但是,毕竟是被迫之事,不管这个“迫”字里面有多少是外在逼迫又有多少是自我的内心强迫。欢乐的源泉开始枯竭,隐忍的情绪像逢春的蔓藤一般不可抑制地爬满那颗并不成熟的小小心脏。  
转学后的那两年里,在学校,她很少真正开心的笑过,生活无趣枯燥。尽管,只要她愿意也可以让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但她硬是生生把它们压制了,她知道也许这样才不会给别人带去伤害。  
是的,她担心重蹈复辙。还有,她真心想要转换一种方式生活。  
于是,她开始戒烟,戒酒,戒欲……她试图戒掉曾经一度诱惑自己的所有东西。当有人向她心湖投来激情的雨花石,碰巧也荡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甚至浪花,但是,她必定是假装无睹,淡漠视之。只要湖底无暗涌,再狂的风与浪,也总会日趋平静。  
她坚信这一点,并且也做到了。从最后一张高中毕业照上便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是离她此时最近的一张照片——那张风平浪静的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视着镜头,却看不到一丁点喜怒哀乐,清心寡欲一般。     
承星看着自己不同时期不同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感叹那些走过的日子似乎都太不正常——不是太骄纵沉沦,就是太禁锢沉闷。竟都如此极端阿!?呵呵……  
走过的路,画过的圈,经不得回头,经不起研究。那些不黑就白、非对即错的观念实在是令自己咋舌。  
原来任何伪心而行的方式其实都是最不能达到预想效果的。路虽漫长,但朝华易逝,青春经不起再来几次有心无意的试探。还是让心跟着心上路吧,让脚步亦随着缘前行。毕竟,人与人之间,从相逢、相识、相交、再到离别,其实就像两条异源绵延的路,在某时某地有缘汇集一起、相伴一程,又在未知的某一天、某一点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虽然将来或许又在某时某地再次重逢,可也终难逃离再次分离的一天。而且最无奈的是,谁也不知道哪一次的离别,就是永别。  
回忆,它并不是个好东西,无论是曾经最糟糕还是最美好的记忆,一经细细玩味,总是叫人黯然伤神。  
白玉清再次推门进来,承星闭眼装睡。  
白玉清坐到床边,温柔地拍拍女儿说:  
“俞老师已经打电话来,全班就差你一人没报道了。”   
承星探头看看壁上挂钟,又缩回被窝:  
“都是积极分子,赶考也不必如此着急。”  
“全世界都如你,人类永远停留在原始。”  
“全世界都如我,地球人至少活到200岁。”承星很不情愿地蹭下床,嘟着嘴去了浴室。  
“就你会贫嘴!而且毫没道理。”白玉清笑,又道:“限你五分钟出门!俞老师可是我的好友,别让她对你印象太坏。”  
“你的‘俞老师’,我要叫她什么好呢?”承星唱反调。  
白玉清摇头轻笑:  
“你的哥哥姐姐都那么乖顺,真不知道你像谁?”  
“噢,很抱歉,我可不是先知。这个问题你非得去问白玉清女士才有真实答案呢。哈哈……”  
白玉清一怔,答不出话来。这古灵精怪的孩子,没大没小的惯了,真不知是哪辈子做的孽,让她生了个这么个再世妖精?  
其实承星原本不在柳氏夫妇的生育计划之内,首胎龙凤双生儿带给他们无限惊喜也让他们无限满足,加上柳健雄怜惜妻子怀孕生子太过辛劳,承星的到来实在是个意外。  
十七年来,承星没少给她与丈夫捅篓子,打架,逃课,顶撞老师,也许还有许多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什么陋习,恶习?从小学到中学,丈夫柳建雄是出入学校教导处最勤的家长之一,更可气的是健雄依然溺女无度,不仅在中学时就教她抄股票,还在星儿一走出中考考场即领着她去购了辆哈雷摩托,说是要她自立,结果此女从此爱上飙车,一发不可收拾,一天到晚没少让她担惊受怕,那时她可还不到15岁啊!星儿所有的不良习性都是健雄从小宠的!白玉清气恼的想。  
不过,虽然星儿从小性格放荡不羁,思维乖张,行事胆大,总让她这个母亲提心吊胆,放心不下。而在家中时,此女却总是风趣幽默,时常逗得全家人喜笑欢颜。学习更是一路领跑,从不让人操心,这点尤令她满意欣慰。  
大女儿柳景然,儿子柳景渊,均脾性乖顺,安静,大概因为是双胞胎,性情总有几分相似。如今,景渊专研建筑设计,景然则对文字独有领悟,明年他们都该要结业回国了吧,真是流光飞逝,一转眸间,儿女们就都长大成人了,做父母的想不老都不行。  
“玉清女士,晚上见!”承星在外厅喊道。  
白玉清回过神来,奔到露台大声嘱咐道:“车开慢点!路上小心!”视线内却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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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刻钟后,承星车抵市大门口,她停下车,抬眼一望,此门果然气禺轩昂,霸气张扬,据说耗资数百万?数百万,本可让数十户人家获得遮风避日的温馨家园,而这却只是一方招牌。  ??承星凝视它——肃穆不足,浮华有余。  ??然而,她却将必须在这里度过她宝贵的四年时间!这里,将会带她怎样的成长?怎样的记忆呢?  ??
  ??高考之前,柳健雄把女儿叫到身前问道:“高考志愿,你想好了吗?”  ??承星老早就听父亲在家中说起政府正如何增资助教,加强教改,力求让市大在海内外一流大学的名册上争占一席等等。  ??承星想了一想,只说道:“爸爸一定是有好的学校供女儿参考了?”  ??“嗯……”柳健雄沉吟了一下,说道:“为父是在想,景然与景渊都纷纷入读外国学校,一年难得回来跟我们团聚一次,如今他们好不容易也都即将结业归来,我们一家子终可以常常欢聚一起,我手里的工作有你们三人齐来分担帮衬着,我也就可以慢慢放手,乐得轻闲一些。可是,如果……如果你……”  ??“爸爸是想我择近就读吧?”承星早已猜到父亲心思,遂心领神会,顺水推舟,又说道:“正合女儿心意啊,我本就不想只身到那天远地远、睁眼不见亲人面、闭目不闻故乡音的捞什子地方去。那我的大学志愿就填市大吧!”  ??对于某些人,也许会想方设法为留洋择校挤破脑袋。但是,她承星实在是没有拿钱砸名的怪癖,她对于出国留学确实没有什么兴趣。  ??白玉清却曾对丈夫的意见表示反对,她认为此女从小天资聪颖、才智过人,更应该尽量去入读国内外最优秀的校府,怎么可以屈就于本市里这个顶多只算是拈上了“国内一流大学”的尾巴的学校呢?那岂不是要耽误了星儿的大好前程吗?  ??柳健雄另有考虑,说:“我奔波操劳了二十多年,柳氏集团越来越大,所涉行业越来越广,而我这副身子骨却偏偏感到逐年不适,日渐力不从心,如果星儿入读市大,近在咫尺,她即可以一边修课,一边助我臂膀之力,如若让她流洋出国,远在天边,我哪能再有耐性来支撑个十年八年的?”  ??“景然与景渊明年他们一结业,你自然就可以轻松一些了不是吗?”白玉清说。  ??柳健雄不以为然,叹息一声说:“虽说他们明年都将大学毕业,可谁说得准他们是一定回来而不是继续拿本?现在的年青人,书越读越厚,本子越拿越多,却不知道将来究竟能实用多少?可是,做父母的若不遂了他们意,埋怨总有一天会降到头上来!哎!”  ??“这么说,你就不担心星儿将来也怨恨咱们吗?”白玉清提醒道。  ??“星儿不同,她从小就特别有主见,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坚定而执着,这次选校的事情,如果她不愿意,谁也强勉不了她。”  ??“你这么肯定?”白玉清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她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柳健雄坚定道,“再说,景渊虽攻读建筑设计,可他欠缺经商天质,为人过余本分又执着,他若想要成就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少不了花长时间去磨历。而景然温柔好静,成天就爱写写画画,对我柳家事业更无丝毫兴趣可言,就算她肯进入公司帮我,只怕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喃!幸有星儿,虽然她从小调皮难驯,却有过人的才识和胆略,她才是我柳氏集团最理想的接班人。”柳健雄自认为对儿女们知之甚深。  ??见妻子仍然锁眉不语,柳健雄哈哈笑道:“夫人放心,星儿慧质兰心、聪明过人,她早已洞悉到我的顾虑并已欣然顺从,这说明她对自己的学业已有十足把握!夫人不必为她担心!”  ??听此话,白玉清才放下心来,既然丈夫与女儿都已拿定主意,自己纵有异议,也只得作罢,不必再提。  ??白玉清从来凡事顺从丈夫,恬静贤淑,温文尔雅,从不跟丈夫争吵红脸,甚至对三个孩子她都从不大声责备。她是亲朋邻友皆知与敬慕的贤妻良母。二十年如一日。
  “做人做事,要有所坚持,但不必事事坚持。”柳健雄一度这样教导他的儿女们。  ??尽管如此,此时此刻站在这恢弘的校门前,承星心底仍然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丝丝儿失望之感。  ??“一掷千金,要看掷的对象是否物有所值。”柳健雄一贯如此说。  ??此话,承星以前认同一小半,现在,眼前这方大门使她认同了一大半。  ??宅深香犹浓,就算是门口立块陋简的石碑木牌,恐怕人们也会觅香而至。如此气派的校门,不知又能代表些什么呢?  ??走到教室时,教室内已然是满堂齐聚,从后门看,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叹为观止。恰时,上课铃声拉响,承星走至前门,侧立在门口,她没有敲门的习惯。顿时,全班同学纷纷转头,各类目光、各种表情齐刷刷地向她投射而来。承星迎着目光扫视一遍,而后望着立在讲台上的那个人,等着她说“请进。”  ??站在讲台上的俞程随着全班目光转过头来,心底一震——这就是小白所说的她那个妖精女儿吗?  ??是的,真像!她不仅拥有如同小白一样白晳的皮肤和性感的嘴唇,她还承袭了柳健雄那坚挺的鼻和俊秀清华的眉眼,明目如星,顾盼流精,面容丰神俊朗,气质天成,真是神采弈弈!披肩的长发浓密而黑亮,个子高挑且匀称!上身一件蓝灰色与一件白色的基本款无袖背心简单穿搭,裸露出性感的香肩与锁骨!胸前挂一条灰白色十字架项链,时尚个性!下身套一条水洗白的破洞牛仔,脚登一双浅灰色板鞋,休闲时潮!举手投足间,衣衫****,随性不羁!怎么观察怎么都找不到一点女孩子的羞怯矜持。若不是那一头飘逸长发,简直不像一个女孩子!倒是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那个自己?  ??承星见讲台上那人神情,似乎暂时没有要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想必她就是母亲所说的她的好友俞程了?  ??承星遂将双手插进裤袋内,亦放肆地打量起对方来:  ??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想必说的就是眼前这类人?她那眉宇间逼人的英气却怎么也覆盖不了那与之并存的浓浓的书卷之气。只见她高鼻薄唇,剑眉星目,鼻若刀削如胆悬,目若明星流转,唇似勾勒含笑,眉似春柳轻场,眼睛深凹,眼神深邃而有穿透力,隐隐间却似含着一股浓浓的扶不去的忧郁……这忧郁惹得承星莫名地心尖一颤!仿佛什么时候见过?不会的,她没见过此人。她继续放眼打量那人,只见其面部轮廓清晰、棱角分明,似乎略带些西方人的气质?难到她是混血儿?嗯,这要回去问问玉清小姐!又见她齐肩黑发简单随意地束着,一身蓝白色的休闲套装,衬得她即清丽优雅又帅气潇洒,浑身散发着一种柔和而安逸的气息。怎么看怎么就不像是个已跨三奔四的年龄之人呢!老妈不是说她们是老朋友么?怎么她会显得比母亲年青许多?难不成她们是忘年交?或者是这个人偷吃了不老仙丹变成了妖精?!唔,改明儿混熟了,一定要找她讨经!哈哈……  
  真闹心~陪着一群小屁孩散步~老天爷一点儿风都木~热死了~呜呼~~~
  今天把第二节最后一点更新~~明天继续~~    
“你就是柳承星?”俞程开口问,不见其应答,又轻轻吟道:“柳承清风絮飞扬,月朗星稀烟波粼。美景如屏,好名字。”  ??承星回过神来,虽然曾无数次听人夸耀赞美她的名字如何如何音义皆好,她却知道那些都是虚假应世的奉承。而此刻,听她吟诗一般徐徐释译称羡自己的名字,心底不禁腾起一丝欢喜,表面却并不显露出来。只见她轻轻扬起唇角,朝俞程微微一笑,戏谑道:  ??“你对你在座每个学生的名字都有赋诗造对的喜好吗?”  ??“没有。唯独你……特殊。”俞程微笑道。  ??“哦?”承星扬扬眉,“为什么?”  ??“因为在今天,只有你…是踩踏着美妙的铃声而来。”俞程仍旧微笑。  ??承星自知理亏,便不再辩驳,只拿眼定定地看着她。  ??俞程抬手指向第三排正中间的空位说:  ??“你没有迟到。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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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唱罢我登场!  噢,应该是你方写罢我捧场!  加油!嘿嘿~~
  占位~等待
  ~~~  
第三节    
柳承星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嚷道:“白玉清女士!我见到你的俞老师俞先生了!”她一边将头盔递给站在门外的童叔,并顺势给他一个拥抱。  ??童叔,柳公馆的男佣,六岁就跟随了柳健雄。童叔是孤儿。虽然柳家儿女都叫他童叔,其实,他只比柳景然大七岁,比承星大十一岁。柳家不曾把他当外人。  ??“没大没小的,什么叫做‘俞先生’!”白玉清迎出来牵着女儿的手,边走边说:“在学校里她是你的俞老师,要在学校外遇见,你还必须叫她俞姨。”  ??俞姨?承星撇撇嘴,多不顺口!她放开白玉清,一屁股躺倒在沙发上,狡黠地说:“先生是对老师的尊称,我叫她俞先生有何不对?”  ??白玉清知女儿难缠,不跟她争,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只要俞程她不介意就行。她一定不会介意的吧,二十多年来,她何曾对自己介意过任何?时间溜的真快啊,二十年,快似夜间一声叹息。  ??阿玲捧出两杯龙井,轻轻放在琉璃几上,又轻轻退出。  ??阿玲,柳公馆的钟点工,负责晚上六点至十点这一时段的家政。其余的时段分别由上午的阿雪和下午的阿静负责,柳公馆没有固定的佣人。这是白玉清的意见,她认为没有任何人有权把另外一个人完全绑缚在自己生活圈子内,每个人都应有属于自己私有的生活时间和空间。因此,柳公馆只有钟点工,包括一日三餐的厨师。只有童叔是例外。童叔也兼任柳健雄的司机。  ??“玉清女士,何事如此入神?”承星打量着母亲,戏谑地问。  ??全家上下,她最爱的还是母亲,尽管她总是跟着父亲转。母亲美丽端庄,温柔贤淑,她没有有钱人的傲气,更没有贵妇人的矫情与恶俗。这是难得的。她永远都那么详和的,优雅的,高贵的生活着。父亲是幸福的,他有幸娶到如此完美的女人。柳家儿女也是幸福的,能降生在如此温暖和谐的家庭。  ??白玉清像是被女儿突然看懂心事一般,竟有些失措,她捧起龙井轻呷。暗自感叹自己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竟还会在女儿面前无措,是因为女儿长大了,会猜度大人心事了吗?  
  继续!楼主,等着呢
  呵呵,不好意思,下午的时候匆忙更新了一段,就陪朋友吃饭去了。  现在接着更新,今晚会把第三节更新完了才睡觉。。。。。。        
白玉清放下茶杯,转移话题道:“学校可还满意?”  ??“不满意又如何呢,去之则安之。”承星笑,她懂得如何令人放心。  ??“可是明天,什么迎新生庆典,你那个俞先生说必去。”承星又嘟嘴抱怨,在白玉清面前,她时常还很孩子气。  ??“你可以跟她告假啊。”白玉清把难题丢给女儿。  ??承星扬扬峰眉,那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问你个问题?”承星端正身子,佯装严肃。  ??“嗯?”  ??“你跟俞先生是多年的好朋友?”  ??“恩。”  ??“那为何我之前都不曾见到过她?”承星很好奇。  ??“因为她是我的好友啊,”白玉清温柔地轻笑,“又不是你的。”  ??“耍赖呢,白玉清女士?”承星斜眼白她,不依。  ??“因为她很忙。”  ??“大学教师能忙到怎样?”承星还是不信,“况且她在市大任教已达五年之久!难道这五年里每一天都忙?”  ??“那是人家的私人问题。”白玉清说,沉默了片刻又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回来已有五年了……”  ??“据她自己介绍,她曾在加州大学任教六年。”承星为母亲补充信息。  ??“那么,她从事这份工作已有十一年了?”白玉清问,心想道:十一年?能在一份事业上守任十一年,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呢?不过,有许许多多的人不也正是为着某个理想一努力就是数十年甚至一生啊!那么,究竟是坚持到底更需要勇气,还是重新再来更需要勇气呢?我这一生,可曾为了什么执着过?  ??“看来你们并太熟悉啊!?”承星有些意外母亲对老朋友的陌生程度。  ??“我们的确很少联系。”白玉清据实做答。  ??“哦——”承星有意拉长了尾音,似乎找到了蛛丝马迹,坏笑道:“是不是她也喜欢过父亲?你们明是朋友,实是情敌?”  
  哈~  哦耶~  貌似赶上直播了~~                
  加油 !      
白玉清莞尔一笑,乐道:“亏你想的到,真不知你这小脑袋里还有些什么希奇古怪的想法。”说着,白玉清握着杯起身走向餐厅。  ??“因为她也确实很漂亮啊,如果父亲也喜欢她,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承星看一眼母亲背影,继续说:“难到还有更恰当的理由会使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曾邀请过你这位‘好友’的吗?”  ??“你太聪明了,全被你猜中。”白玉清不想解释太多,她知道,她越说不是,女儿越是问的多,可是,有些事情岂能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因此干脆承认省事。  ??“柳健雄真有艳福啊!”承星自豪地感叹。父亲有魅力,女儿自然也觉得荣耀。  ??白玉清站在厅间隔着玻璃凝视女儿的侧面,良久。  ??二十多年前,俞程,也是这般俊美调皮,谈吐风趣幽默,永远精力充沛,魅力四射,一头飘逸的短发,更添几分英气潇洒,多少男儿不及其一啊!无数男生的心为之而动,又为之而痛,她却数年如一日的只对自己百般呵护,千般怜惜。要不是因为当年那番令人意外的告白令自己措手不及,慌乱以对,也许她们不会分开二十一年不得相见一次?若是当年的自己更成熟稳重一些,不知道,现在的彼此又会是什么情形?二十一年过去了,那句话却铭心刻骨一般烙在心上,常常想起,时时动容。  ??这些年来,自己像一棵扎根的树一般生活在这里,而她却像一只静不下来的飞鸟,四处漂移,八方翱翔,杳无音讯。  ??“从来只是她近人,哪里有人能找得到她?”白玉清竟莫名想起这句电影台词,倍加伤感。  ??一个月前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方知她其实在身边已很久。只是她们谁也没有提出会面,这是种多么奇怪的感觉——期盼、犹豫、矛盾、克制……  ??数十年的光阴以惊人的速度流逝,人的心灵也在以惊人的速度老去,然而当初的一件辣手事情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单纯容易。情感,是这个世上最捉摸不透的东西。处理感情之难,难到它不会因你的年龄增长或经验丰富就可以迎刃而解。  ??其实,真的好想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好吗?  ??
……  ??突然,承星像是变成了俞程——坐在沙发上的,分明就是二十一年前的俞程!?俞程站起身来,轻轻走向她,白玉清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玉清小姐?”承星走到母亲面前,惊讶地看着母亲紧张的神情,忙又说:“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回忆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白玉清凝神看清原来是女儿,心神方定。  ??“好了,妈,以后我不再提她,免得使你不开心。”承星真心安慰母亲。只有在严肃的时候,承星才会称白玉清为妈妈。  ??“我也不会在父亲面前提起。”承星又补充道。  ??“哎——”白玉清幽然感叹道,“都是些逝去的记忆。都过去了,往事并不令人难堪,何况…她现在是你的老师,你也无需小心谨慎。”  ??此时,童叔推开门,柳健雄走进来。  ??“爸,辛苦了。”承星起身上前拥抱,“童叔辛苦了。”  ??柳健雄在女儿脸上亲吻一下,放开她,径直去吻妻子。  ??童叔轻轻退出。  ??柳健雄一手握着女儿一手握着妻子,说:“每天事情一处理完,我就急切地想着往家里赶,只要看到这个家,看到你们,我就感到无限安心和幸福,一切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柳健雄从不掩饰对这个家的热爱,他握着妻子坐下。  ??承星斜歪在对面,看父亲对母亲甜言蜜语,心底跟着觉得温暖。  ??阿玲捧出一杯龙井,“先生请用。”又轻轻退出。  ??柳健雄握起茶杯轻呷两口,歇了一歇才又说道:  ??“星儿,大学第一天,可有收获?”  ??“平淡无奇。”承星淡淡的,又道:“倒是那校门让人吃惊。”  ??“那可是你林叔的杰作。”  ??“难怪,他惯做百无一用的形象工程。”  ??“一个巴掌拍不响,相关人等都点头核批。”柳健雄为兄弟辩解。  ??“可是您就不会接手这种工程。”  ??“他也是身不由己。”  ??承星不语。  ??“何况,人各有志。”柳健雄又老生长谈。  ??此话没错。  ??“除了校门,就没有其它的建筑引起你的注意吗?”柳健雄又问,他一直都是这样引导他的儿女们,以培养他们细腻的观察力和出色的判断力。  ??“星儿今天去的较晚,哪有那么多功夫到处转呢。”白玉清心疼女儿被考问,常常会在旁边帮腔。  ??每当此时,她的儿女们都会觉得母亲才是这世上最慈善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父亲的问题就可以不用作答。  ??“是吗?”柳健雄看着女儿。  ??“恩。”承星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而后又笑道:“不过,回来之前我还是在校内转了一圈。”  ??“哦?”柳健雄开怀一笑,转头看一眼妻子,像是说:看,还是我了解她比你多吧。  ??“说来听听。”  ??承星端正一下身子,说:“从整个学校来看,多数建筑都是建于五、六十年代,后来纵有加固或翻新,特点却并不突出。”。  ??“不过,还是有两座建筑应该是近三、五年间的新作。”承星停顿一下,柳健雄点点头,她又接着说:  ??“一座是位于东北上位的‘世纪讲堂’,外型呈单翅展翔,翅面仿羽片张驰状,间隙均匀,有考虑采光通气等要素;另一座是位于西南下位的中心体育馆,外型椭圆,像个纵面而切的半个地球,球型表面的板材有些特殊,有点像几年前才开始民用的太阳能板,如果设计师够眼光,那么它的顶蓬应该设有启闭机能才对。”  ??“哈哈——!没错!”柳健雄高兴地接过话,“你的观察很仔细,你的设想也很到位,这两座建筑的确都是根据节能环保的理念而建,其中的要素,你几乎已经观察到了大半,很好,很好……”  ??“不过,它们的设计者与校大门可是同一家公司。”柳健雄又说。  ??“我明白,林叔并非没有能力。”  ??“嗯,你能认同他的优点,这样很好。”柳健雄说的语重心长,又道:“不过,设计者往往并不是实际使用者,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你可能还会有截然不同的新发现,这对你的将来会很有帮助。”  ??承星点点头,喉咙里轻应一声。  ??“那么,”柳健雄又问,“你可还有见到一位姓俞的老师?”  ??承星眼睛一转,撇一眼母亲的表情,方说:  ??“您是说俞先生吗?”  ??“我指的是一位女性。”柳健雄纠正。  ??“她是我们系的中文导师并暂兼班主任。”  ??“唔!”柳健雄握着妻子的手紧了紧,表情严肃道,“她是我和你母亲多年的老朋友,你可不以再像之前对待中学老师那样对她妄为放肆,知道吗?”  ??“哦——”承星低应一声,好奇地打量着父母亲,忽然,她问:“您们之间一定曾经有过什么美丽故事吧?”  ??柳健雄一怔,恰时阿玲走进来,“先生,夫人,小姐,晚饭已备好。”  ??柳健雄携着妻子缓缓站起来,温暖地笑笑,对女儿说:“那已是逝去的过往,我们老一辈人的往事,你多知无益,不说也罢。”  ??过往?承星呆视着父母的背影,两人语气如出一辄,他们竟然会如此神密而默契地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这分明不是在故意挑拨自己的好奇心么!
  好文。。。
  不错,期待下文!
  今天就没有了吗? 楼主辛苦了~      
  写得挺好的!
  貌似有点眉目了。。不会是忘年恋吧,白玉清跟俞程?嘎嘎。。    
  我期待~ 师生恋。。嘿~    
  很不错!顶!  
  占位~              
      
第四节    
翌日,庆典很盛大,却并无惊艳之处,无非就是各方领导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讲些欢迎鼓励之类的套路之词,重复啰嗦,毫无新意。随后便是前届的学长学姐们热情四溢的唱歌跳舞,表演着各式各类不知名的节目。看似盛大。  ??晚宴却出人意料的热闹,成千上万的师生齐聚在露天的中心体育场,天气甚好,夜空繁星密布,似无数晶莹闪烁的萤火。场内四壁灯光辉煌,更把黑夜照得比白宣还亮,激情昂然的英文舞曲在四面八方各角各处齐齐奏响,乐声震天。在这里,无论教师还是学生均穿戴的体面潇洒漂亮,尽情展露出自己最美好独特诱人的一面,每个人都热情洋溢、喜盈于色。此刻,没有官衔等级,也不分尊长老幼,彼此都是朋友。朋友间相互攀谈调笑,往来穿梭,杯光盏影,物幻交错,这简直就是一场奇妙的万人舞会。  ??承星太熟悉这种场面,熟悉到一度有些厌倦。但今晚,一张张美丽英俊年青朝气的面孔带给她无限新鲜感,兴奋袭来,无需抵挡回避,难得激情,何必拒之千里?只见承星手握装有玫瑰干红的酒杯在各色人群中愉悦往来,如鱼得水,时而驻步与人畅谈、言笑,时而附和乐律轻哼、舞蹈,无数肤色各异的脸孔,来了又去,去而复返,他们真心地互相夸赞,诚实的交谈,投缘的人之间只用一眼就能彼此牢记对方,为未知的人生撒下种种铺垫……  ??
  ??柳健雄曾说此女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她一度为此烦恼,记性太好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没办法,这种能耐似乎是与生俱来,想甩都甩不掉!  ??次日,校园恢复了往常的静穆。  ??高届的学生还复或淡或倦的面貌,各忙各的学习,各有各的生活。仿佛昨夜的宴会根本不曾发生过。只有一些刚入校的新生还沉浸在昨夜的兴奋中满足地津津乐道。  ??柳景然曾对她唯一的妹妹说:“别看大学课程轻松,言行自由,其实那根本就是一方没有刀枪依然血腥的沙场,那里面人人都是精兵强将,无需刀枪炮火,只在言行之中显争锋芒,你看似人人松懈散漫,实际上个个暗自较量……”  ??谁说不是呢!高中拼命是为一纸理想的大学门票。大学拼命是为一张优越的令人称羡的工作牌。那么工作了是否还要继续拼命呢?要的,拼命的工作为了高的收入,高的收入保障优质的物质生活,保障了优质的物质生活才有余力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享受……。如此这般,大多数人,都用大众的幸福标准指引着自己的人生,那么,一个人要努力奋斗到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他理想的幸福生活呢?五十岁够吗?还是六十岁?八十岁?谁人能知!难怪抬眼一望路人,无论老少男女有几个不是挂着一张麻木疲惫的脸?脸上不是举着一对暗淡无神的眼?  ??也许有人,可以不为三斗米折腰,也许,亦有人能做到因为爱情而缩减面包。在这世上,偶尔还是有奇迹出现的。尽管有些奇迹并一定值得称颂。  ??反正,承星是无需为工作拼命为面包折腰的了,光她几年的抄股得利,她的私人帐户就已然是以八位数计,何况,她早已跟随着父亲打理公司上下业务,她现在已然是拥有柳氏集团百分之十五股权的股东之一。  ??她实在不必有大多数人那一贯的烦恼。  ??但,与之相对的,她却必须要更早的学会奔跑,学会飞翔,而且一定要比大多数人飞得更高,更远,更持久。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起程北往之前,景然又对承星戏谑般笑言:  ??“你资质上佳,唯多了几分野性。”  ??承星佯装懵懂,心中却乖乖记下了姐姐的忠告  ??想得太多,自然徒增烦恼。接下来的日子,承星只想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居生活。很快,她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套二楼的两居室的公寓,家电设施一应备全,四周谐是在校学生,安全而自在,乐得她一个星期都不想回一次家。  ??白玉清因此在丈夫跟前抱怨连连,没想柳健雄趁机用戏谑的语气调侃夫人:“你当初不是还想把她送到国外去的吗?那可是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现在还只不过是偶尔一个周末因事未归而已,你就想念成这样了?”话毕又见妻子可怜楚楚的样子,便又柔声安慰道:“倦鸟知返。待儿女们都飞的倦了、疲了,自然就都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只有生活在笼中的鸟儿才会时刻想要冲破笼门,向往自由。当你放任它展翅飞翔时,“禁锢”一词不存在了,“自由”一词随之也失去了意义,反而是“归巢”两个字才会显得那么的温馨与幸福。  ??柳健雄深明此意,对儿女们也从来都是无约无束,任其天性自由成长。而他的儿女们个个在日常生活中却也是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举止有度,淡吐优雅。在校内,只有承星一改平日作风,实在是个例外。可能对于她来说,就连学校也仍然是个令人困钝无趣的鸟笼吧。  ??这世上有自信到不用把儿女送到学校去正规正矩念书求学而自担教师的家长吗?答案是:有,但不多。  ??只是承星这一生,算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碰到了。  ??因此,她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中午暂且更新到第四节,晚上再更新第五节。
  边等~边顶~        
  恩 ,不错,有看头,
第五节    
承星不得不承认自己从小其实兴趣良多,却总不能持久,“三分钟热度,学会了就丢。”拿来比喻她再贴切不过。  ??时至如今,唯有赛车的时速劲风和游泳时水的温柔浸透令她痴迷不减。连兴趣都是如此的极端。  ??此时正值夏日,每天早上到泳池里浸泡半小时,便是她对自己辛苦学习的奖励。  ??为何是早上,这里必要说明一下,校泳馆并非不大,完全是按标准的比赛泳场修建,分为东、西两个泳馆,每个泳馆内各有两个标准泳池,馆内游泳跳水等所需的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只是,也许是喜欢游泳的人也实在太多,加上天气实在太热,每年一到夏季,泳馆就显得格外窄小,在每一天中午以及傍晚时段,四个泳池里便装的满满的一条条似鱼非鱼的*****,完全像要挤爆一般,简直有点惨不忍睹的壮观!  ??承星最怕拥挤,一人不足两平米,连手脚都不能伸开,那怎能叫游泳?!  ??了解清楚这些后,她推断出早上六点到六点半应是泳池最安静的时段,因为这时段正是多数人洗漱吃饭的时间。只用错开时间就能获得想要的结果,尽管空着肚子游泳会比较闹心。  ??换好泳装出来,远远看着前方澄蓝澄蓝的池水,洁净的如一汪清泉,一股温软柔滑的气息扑面而来,直让人禁不住想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它的怀中。承星加快了脚步。  ??“柳承星?”身后传来男声。  ??承星回转头,竟是那个来自南美厄瓜多尔海边小镇的黑人帅哥,同班,教室里他应坐在她的斜后方。  ??也来这么早?她礼貌一笑,“乔尔多。”脚下并不停步。  ??乔尔多有些呆呆的,平时承星都着一身宽大的休闲装,俊俏多过妩媚,而此时一身的比基尼竟称得她的身材如此的阿娜多姿!这才是每个男生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情人!  ??乔尔多加快脚步往前赶,一边喊道:“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承星说,身体已如鱼儿跃水一般眨眼已在十米之外。  ??乔尔多紧跟着跳入水中,紧随其后,承星加快速度,有意要甩下他,乔尔多的技术也不赖,用了两个来回终于赶上承星。    
“你真了不起!”乔尔多浮出水面,喘着气。  ??此时泳馆已渐有人来。  ??承星上岸,用大毛巾裹着身体,躺在椅子上说:“可还是被你超过。”  ??“嗳!”乔尔多气结,“我是男生哎!”  ??“女生一定不如男吗?”  ??“哇噢!”乔尔多也串上岸,捡承星旁边的椅子坐下,“幸好这里的女生并不都如你。”  ??“怎么?如我又有何不妥?”  ??“那我只能打着光棍回老家了。”乔尔多朝她调皮地眨眨眼,舒服的躺下。  ??“呵呵——”承星喜欢他的直率,“别想打我族女子注意。”  ??“天下大同,何必分你族我族?”  ??“你的汉语学的不赖。”承星夸他。  ??“是吗?”乔尔多两眼发光,骄傲起来,“那当然,我从小喜欢中国,从中学时就开始攻学汉语。”  ??“哦——?”对痴迷汉文化的外国人,承星总要多看两眼。  ??“小时候,每当我坐在海边望着浩瀚无边的大海时,我就想,海的那一边会是哪里呢?岸上会有些什么人呢?会有些什么景色?”乔尔多用两臂枕着头,又道:“渐渐长大以后,我知道那海叫做太平洋,太平洋的彼岸是中国。”  ??“你从小都在海边长大?”承星问。  ??“恩!”  ??“见过海盗吗?”承星的不规则思维又跑了出来。  ??“我就是海盗啊。”乔尔多也幽默一把。  ??“呵——!那你今天偷渡到我内陆,有何阴谋?”承星正色道。  ??“啊——!大人明查秋毫,小的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只不过是仰慕贵国五千年悠久历史的璀灿文化,绝对别无他图……”  ??“哈哈……”承星笑起来,这人倒是把国人式的幽默都学到家了。  ??乔尔多用手支着头,心满意足地笑看着承星,逗美女开心,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竭尽所能。  ??“你真逗。”承星说。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对汉文化的虔诚。”乔尔多说的一本正经。  ??承星扬起峰眉看着乔尔多,越发觉得他天真纯朴的可爱。  ??“好吧,”承星收起笑容道,“我国有句谚语:‘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希望你能得尝所愿,中国五千年悠久灿烂的文化欢迎如你这般热忱的友人来传承和发扬。”话毕,承星站起来对着他抛个媚眼,又扮个鬼脸,转身离开。  ??乔尔多目送承星背影,心想,汉书中常说的“古典之美”究竟是哪一类的女子呢?现实的生活还能再找得到吗?  ??“哎——!柳承星!等等我!”乔尔多突然站起来边追边喊。  ??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更新了~~~
第六节      
短暂的午休过后,承星提前四十分钟起床,不过她并不是急着赶去教室,而是在通往学校的那条长长的林阴道上慢悠悠地散步。她一直有午后散步的习惯。此时大自然的和风、暖阳、鸟啸、虫鸣……正是醒脑佳剂,令人身心舒畅。  ??突然,一声摩托急刹声响过,一辆铃木王斜身挡在她面前,“嗨!美女!上来,姐姐带你几步?”  ??承星抬眼一看,只见那人脚登一双淡紫色细根绑带凉鞋;两条裸露修长的美腿笔直地叉在两地,健康又性感,一条葡萄紫卷边热裤看起很合身;上身配一件宽大的葡萄紫无袖T恤,右手套一个葡萄色的臂饰,配搭时髦;金棕色波浪卷长发,肆意张扬;五官精致,淡装妩媚,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浓郁的玫瑰花的香气直面袭来,令人产生错觉——这根本就是一株迎风怒放的妖娆的野玫瑰!  ??承星认出她,此人秦沙莎,就读法律系四级,来自内蒙草原中部托克托,在迎新生晚宴上担任现场DJ,唱功一流,舞技一绝,性情开朗豪放,浑身透撒着一股遮挡不住的浓烈的冶艳气息。  ??承星礼貌一笑,说道:“我不急,你先走。”  ??“哎,你干嘛有哈雷不骑,大中午的走路啊?多辛苦喃!”  ??“你见过牵着摩托散步的吗?”  ??“我没听错吧!你喜欢在大太阳底下散步?”沙莎双手插腰,又道:“别开玩笑了阿,是不是车坏了?上来吧,反正我顺路也不吃亏,我好久没有载过你这么养眼的美眉了!真的!”  ??承星淡淡一笑,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扬起脸看着沙莎,“我也很久没有遇到过你这么多情的姐姐了。真的。”说完,承星侧身绕过她,轻轻道:“你这招,我十年前就学会了。”  ??“哟!”沙莎驱车赶上来,“你十年前就开始泡妹妹了?还真早熟啊!”  ??承星继续走路,不搭理她。  ??沙莎却愈加来劲,一边滑行一边又说:“难怪,我就说嘛,别看你在那天晚会上妩媚得跟只彩蝶似的,其实啊,我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跟我是相同的!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嘛!你说对不对?”  ??承星依然不理她。  ??“哎!你说话呀?别装酷!太酷了我会喜欢上你的!”  
“多你一个不多。”  ??“哈哈,你的意思是说追你的人很多啰?嗯……看得出来,起码得用十辆拖拉机来拉!”  ??承星忍不住笑,“你以为是猪呢?”  ??“哈哈,是猪是人无所谓,笑了就好!”沙莎兴趣越浓,又道:“咳,你是T?”  ??承星一愣,难道她脸上写着“同志”二字吗?虽然她从不假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却也从不会主动向朋友明喻暗示,毕竟朋友相交,性向无关紧要。  ??承星遂道:“不懂。”  ??“你就别装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是P?打死我都不信!你以为你一头飘逸长发,就能遮挡住你一身的娘T味道?”  ??承星摇头暗笑,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  ??“哎,你不信你过来照照镜子?”沙莎扭转后视镜朝着承星,“你瞧瞧你这张脸蛋儿,简直他奶奶的帅呆了!羡煞旁人啊!我敢说金城武都比不上你,你说你要是不做T,该有多少美女要为你悲春伤秋流泪心碎呐?”  ??“哈哈……”承星禁不住捧腹,笑毕,望着沙莎道:“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T或者P。”  ??“啊?那你是H?”  ??“也没有H。只有女人或者男人。”  ??“喔……那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沙莎又问。  ??承星奇怪地看她一眼,沙莎立刻解释:“呃,我是说心理…心理层面的?”  ??承星唇角一扬,不屑道:“如果身心如此迥异,那不是异性癖就是人格分裂。”  ??“这么武断?”沙莎有点惊讶。  ??“一个连自己身体无法认同的人。”承星看着前方林阴大道,又转头看着沙莎,“你认为…有意思吗?”  ??
“呃,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很喜欢做女人的!”沙莎立刻澄清道。  ??承星笑一笑,“这跟我没有关系。”  ??“哎,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承星抢白道。  ??“少臭美行不行?我又没说我喜欢你?”沙莎无辜翻个白眼,“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哼!”  ??承星心底暗笑,转念感觉刚才说话有点过,便道:“开个玩笑,别介意。”  ??“我才没那么小气!”  ??“你也住在这边?”承星岔开话题。  ??“对呀!就在你楼上哎!去找过你好几次阿,每次你都不在,大忙人?”  ??“哦?有吗。”承星笑一笑,“你这么急,是要赶去哪里?”  ??“世纪讲堂啊!俞程的课,你有兴趣去没?”  ??“俞程?”虽说俞程是她的班主任,但她的汉语课却只是选修课程,两个星期以来,没有正课的时候,她总是在忙着父亲公司的一些事情,竟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要去听听她的课。  ??“也好。”承星又说。但低头一看自己双手空空,遂又耸耸肩道:“不过,我没有带课本。”  ??“没关系!对于外系生来说,她的课程就算是公共课,带上心就好了!”  ??“带心?”  ??“带心。所以,你还不上来?以你这速度踱过去啊,早就没有位置了!”  ??承星抬手看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拉铃,要这么赶?”  ??“抢位啊!她在讲堂的授课是一周两堂,每堂必满呐!”  ??“有这么夸张?”  ??“嗳——奇怪呢,你就这么怕坐我的车?我又不吃了你!”沙莎翻个白眼不满地看着承星。  ??承星看看她,笑道:“你下来。”  ??“干嘛?”  ??“我来开。”  ??“呵!我就说嘛!”沙莎一边下车一边又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改天给我驾你的哈雷!”  ??“没问题。”承星跨上摩托,待沙莎坐稳,看一眼后视镜,说:“抱紧了。”  ??话音未落,车已如离弦箭一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长发飞扬,惹的身后残叶满地翻飞。  
  哇~赶上直播了~~
  哈哈~~~坐等月没~~
  这是第二女主角出场了吗~~      
抵达讲堂,二人皆已香汗淋漓。  ??“要是能把车开到这门口来就好了!”沙莎说,取出两片纸巾,为彼此擦汗。艳阳当头,天气确实热了些。  ??二人同时伸手推门,相视一笑,并肩走入,一股清爽之风迎面而至,毛孔顿缩,精神为之一振。这并不似室内空调惯有的阴冷,而更似在树阴下微风陵波的荫柔。  ??承星禁不住抬眼打量这方讲堂,数百个座位以阶梯设计呈展翅形将讲台半围,讲台两侧靠壁处两根大而圆的大理石柱高高竖立,撑起堂内阔广空间。顶间果然呈梯形错落镂空设计,镂空处置有特质透明玻璃挡遮风雨,玻璃可自如伸缩,晴天时,收起玻璃,阳光与清新空气乘风而入,撒满堂间。灯与空调形同虚设,节能又环保。  ??“难怪!”承星轻叹设计者的用心,林叔确有实才。  ??“我说的没错吧!”沙莎会错意,她将书塞给承星,边走边说:“你先到后边帮我占个位置阿,我去给俞程打个招呼就来。”  ??承星走上阶梯,靠前的位置均已坐满,只有后方还零星有几个空位。她用书给秦沙莎占了个偏中的位置,自己捡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然后观察了一下堂间学生,果真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备有书本,其余人都是双手空空。听说整个中文系的学生其实少的可怜,大概也就两百人左右,那么在座的另外三百多人竟全是慕名而来听课的咯?承星更加好奇,这个在父母口中既是老友却又始终谨慎不肯多做描述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不一会儿,沙莎跑上来,拿上书跟承星旁边的一个男生微笑着耳语了几句,男生点头起身走开,沙莎坐下来。他们换了位置。  ??四处仍有人小声说着话,讲课还没有开始。  ??“你同俞先生似乎很熟?”承星问。  ??“俞先生?”沙莎第一次听人如此称呼她,呆一呆后禁不住呵呵直笑,笑罢道:“大概全校没有人不认识她,但是,也没有人跟她很熟。”  ??“这么神秘?”  ??“她并不住在校内公寓。”沙莎说。  ??“神龙见首不见尾。”  ??“许多人都这样说!”  ??“越是神密,越能引人注意。”承星故意淡淡的说。别人越趋之若笃的事物,她会越觉得蹊跷。  ??白玉清曾笑言:“此女天生多了根叛骨。”其实,应是柳健雄从小对儿女们言传身教的结果。  ??秦沙莎有点意外地看着承星,不满她如此无故猜测俞程,变了语气道:“我倒觉得,她根本无需有意引别人注意!”  ??承星一怔,有些惊懊,“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了?”  ??“你不了解她,却对她妄加定论,这又是为什么呢?”沙莎反问。  ??承星一时语塞,恍悟自己言语有失。  ??其实,她对俞程并无偏见,遂呵呵笑道:“好奇而己,我对神秘的人向来好奇!并没有恶意。”  ??“这还差不多。”沙莎想她也许只是有口无心,便也并不计较,又道:“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与你相见恨晚!我就想,我们是应该臭味相投才对,噢!不说了……”沙莎放低声音,“已经开始讲课了。”  ??承星闻言抬头望向前方,只听俞程已在说:“……当然,忘记带书的同学带上了耳朵也行。”已然听漏了一截。  ??台下顿时笑开了锅。  ??俞程抬手示意停止,然后说:“现在我们开始。”  ??
  ??“她,一柄绿光闪闪的长剑,孤零零地立在平原,高指蓝天,也许,一场暴  ??风会把她连根拔去,但,纵然死了吧,她的腰也不背向谁弯一弯!……”  ??“……她不想用鲜花向主人献媚,遍身披上刺刀。主人把她逐出花园,也不给水喝。在野地里,在沙漠中,她活着,繁殖着儿女……”  ??
俞程抬首望向远处,声线较说话时更显低沉,没有花哨多余的表情,她完全忘我,目中之物似有还无,神态勾魂摄魄,激荡人心,声调时而激昂,似浪沙共舞;时而温婉,似采莲浮水……  ??她分明就是一个孤独浅吟的诗人!  ??沙莎,你是对的!承星轻轻闭上眼睛,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梦中那个女人侧首凝望的身影!承星心底一颤,猛的睁开眼,怔怔地凝望着前方那个人,震惊而疑惑。
  呵呵,本来应该是提前更新的,因有朋友自遥远的黑龙江回来,自当为她接风,便小喝了几杯…一喝就到现在…嘿
  以上已把第六节更完,不早了,睡了,亲们…呼呼…
  俞竟会和母女二人.俞的从前与现在相遇,不同时空的自己,会有怎样的故事呢?期待ing
  哇~师生恋+忘年情缘+玄幻色彩~~有故事!  楼主加油!        
  等待的一天 开始~
  楼主更新 快快~~
  楼主更新 快快~~
  楼主快快。。    
  我走了
  呵呵,楼上的朋友,别走,回来吧。。
  第七节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每逢俞程的讲课,承星必往,竟仿佛是赴约一般。    她承认,俞程令她好奇迷惑。    论才华,论魅力,俞程比母亲应该都要略高一筹。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当年竟放弃俞程这般女子而选择了母亲?难道仅仅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几次问起母亲,母亲总是欲说还休、欲言又止。问父亲,父亲更是呵呵一笑,然后顾左右而言他。态度实在暧昧不清,由不得要令人生疑。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承星反复思索着这个似有趣又无聊的问题,弄不明白就不甘心,她竟有一股子顽童般的固执,固执地等待机会,以寻求真相大白。    可是,谁都知道,机会也可以叫机缘巧合,它是稀罕的,不能寻常可遇的。当然,机会也是可以创造的,但是柳承星不是秦沙莎,她绝不会为了想要了解一个人而直接了当地去缠着那个人刨根究底,问东问西。    所以,在等待或者说寻求机会的过程之中,还有许多的时间里可能都是循规平常、波澜不惊的生活。    ??
    这天,承星又是学校公司两头跑的她终于赶在凌晨前疲累不堪的回到公寓,草草洗浴一番后倒头就睡下,很快就睡熟了。    奇怪,她又看见那个女子了!梦中的承星竟清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非现实!梦境是如此熟悉,只见那个女人长发及腰,凭栏翘首,凝视远方……只是,她此次不再身穿锦袍,而是套一身白衣长裙。呵,古代女子轮回转世来到现代了么?不管如何,先看清她的面貌再说,承星欲走过去一探究竟,双脚却似被绳索缚住一般怎么也迈不开步,非常着急,猛一抬脚,便惊醒过来!    承星坐起来,轻叹一声,梦,又是梦,相似的梦境竟然会再次出现?难到还能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吗?    那个女人是谁?为何她要频繁地光临自己的梦?或者,只是自己潜意识的想象?    科学再发达,可是,谁能解梦?    她起身下床,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天已大亮。她深深吸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天边几缕红霞似飞缎轻缀,映衬即将破云的骄阳。现实美境多么清晰迷人,梦境却永远只能雾里观山、隔岸看花,朦朦胧胧,像极了阿拉伯女人那张薄纱遮面的神秘的脸,无端撩起了别人好奇的*****却又不肯给人看个清楚所以然。真讨厌!    也许,梦境真不值得醒时惦记吧?也许,不惦记着就不会再出现那些奇怪恼人的梦?    承星扭开唱机,音响里传来莫文尉谙哑的嗓音,幽寂的有些不真实。    突然,电话响起,承星走过去,拿起话筒,对方说:“喂,承星吗?”    “亦峥?”承星小有吃惊,“这么早有事?”    贾亦峥,那个坐在承星右手边来自人间天堂杭州的美丽温柔的女生。此时的她们已相当熟络。    “嗯……晨练,去吗?”亦峥放低音声说,好听的声音。    “等我三分钟。”    承星匆匆下楼来,却见亦峥身套衬衫短裙,脚登细根皮鞋,这哪是要去晨练的架势?又见她眉心微拧,分明是有心事待人排解,只是理由太烂。  
承星心里偷笑,却并不拆穿她,只说:“一大早的太阳就出来了,天气这么热,我们还是去望江亭散散步吧?”    亦峥看承星一眼,带点羞涩的微笑着点点头。    望江亭沿江两岸呈流线形而建,十里有余,一色的碎石小道在青松翠竹间蜿蜒延伸,华灯鹤宇间隙点缀,远离闹市,风景宜人,从早到晚,游人络绎不绝,素有情人路的雅称。    然而,三年前,市大阔建,将南岸纳为校内范围,只留两条抵江大道通行车辆。该市曾有数百人到市政、街头抗义反对,无奈校内有人权大势大。望江亭遂一分为二,南北遥望。学校为之取名“习苑”,喻意通俗易懂。    她们并肩而行,一路上,人迹不绝,有人吹萧练琴,有人涂鸦作画,有人高声朗读或放量歌唱,亦有人大方拥抱、低声耳语,你浓我浓,甜言蜜语……    无可厚非,大学生活里,读书是增补理论知识,恋爱则是体验鲜活人生。学校在学生的感情问题方面早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承星一边走一边跟亦峥讲述这“习苑”的由来以及望江亭过往的趣闻佳事,亦峥扑闪着大眼睛听得入神。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望江亭’。”承星指着面前的五层楼塔对亦峥说,“整条路因它而得名。”    她拉着亦峥登上楼顶,眼前霍然一亮,树木花草全部踩在脚下,市大校景尽收眼底。这里承星已来过无数次了。    亦峥喜的惊声尖叫:“真漂亮!想不到这校园竟这么宽阔!这么奢华!”    承星扳着她转过身来,“这边还有更好看的!”    哗!亦峥被眼前的景色惊得呆住,说不出话来。    长江,浪涛汹涌的自上奔腾而来,江水金光闪耀,直逼入眼,江面薄雾翻腾,烟波渺渺,张显出长江的漭漭辽阔,浩瀚无边;江中,几艘零星渔船及货轮各自傲步慢行,不知名的黑的、白的、彩的水鸟在水面、空中、桅杆间表演着陵波微步以及飞天独舞;远处市区的高楼在晨光薄雾间晃若海市蜃楼一般幻影幻真,却不闻其声!……这真是个绝妙的所在!    “早听说该市风景迷人,想必就在这里了。”亦峥天真的叹慰,又道:“若是长住在此,该多好!”    “你和在校某人一样贪心啊,圈地为园。”承星笑她。    “对全校成千上万的师生而言,他可是做了件好事。”亦峥由衷感谢他的说。    “可是,校外的人何止万千呢?”承星不以为然,她从小就厌憎滥用私权之人,脚踏高位,手握大权,却既不肯为民谋福,也不懂为民请愿,还偏偏心术不正,私欲膨胀,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硬生生把大众百姓的利益和成稀泥踩在脚下……实在是万恶之人。    亦峥见承星跨栏而坐,独自望着江面出神,自以为刚才话中有失,一时间暗自踌躇无措,心底不由得懊恼自己还不够了解承星脾性,却仓促地假晨练之名邀约为实鼓足勇气与之接近。    是的,她想与承星做朋友,并且是能交心的那种朋友,却不想,人与人相处,总有避之不开的忌讳,惹来尴尬处境,弄巧成拙。  
亦峥有些失落,禁不住想起中学同桌小冉那手上的烟疤。    “这是什么伤痕?”她第一次瞧见小冉手上的疤痕时好奇的问。    “烟疤。”小冉说的很平静。    “天啦,谁这么心狠?”    “我自己。”    “啊——!”亦峥掩口,盯着小冉怔半天,又怯怯的问:“为什么?”    小冉笑一笑,道:“如果将来有一天,当你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可是……可是自残并不能挽回什么啊?”亦峥心疼的说,“你真傻!”    “那是因为你还不能体会爱情给人带来的痛……濒临窒息的感觉可以把一个人活活憋疯掉!我不想疯,所以这两个疤,只不过是我获得重生的出口。”    亦峥久久地抚摸着那两个深褐色的疤痕,轻轻地说:“我想,我这一辈子一定不要遇上那样一个人,如果不幸遇上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你这样的勇气的。”    果然,高中时代的她虽也尝试着谈了两场恋爱,却都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她根本感觉不到别人口中的大喜大悲、要死要活。因此,她更加坚信了自己少时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开学那天当她第一眼看见柳承星出现在教室门口时,那颗一直酣睡的心骤然一阵悸动。那一刻,她懂得了一个道理:未来是不可预知的!爱情更是不可预知的!就连自己的心亦是不可预知的!    ??
    亦峥看着承星的侧影,愈加沮丧。人的思想实在太难揣猜,明明刚才还欢愉融洽,一下子就闹的僵局。怎么办?她好像是在生气吗?又好像有很多心事?   ?唉,也许今天根本就是自己太冒昧。    是不是,人与人之间一定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才可以更美好一些呢?    也许吧。不管如何,她真的不愿意往自己手上烧烫烟疤。
  咦~不会是沙发吧
  记号一下
  来晚了~地板
  承星似乎是个大众情人~~嘎嘎~~
第八节    
承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长江入神。她爱看长江,爱看江面的风景,每当心情郁闷时,她总会独自跑来坐在这个位置,看江上来回穿行的邮轮以及忙碌不休的渔民,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不觉然间,亦峥已暗然离开,待她回过神来,方发现忽略了旁人。太自我,这是她唯一一个想改而没有改掉的毛病。  ??“人们最不能把握的就是自己的心!”她不只一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看来,世人都有这样的通病。  ??人类本来就是世上最荒谬的动物。  ??承星掏出手机给亦峥电话,“亦峥,你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阿!你没什么事儿吧?”  ??“呵呵,没事儿,看你想心事太入神,就没好意思打搅你,我上午还要去听选修课,所以先走了。”亦峥在那边笑道。  ??“什么课啊?”  ??“政治,你没兴趣的课,所以没叫你。”  ??“哦,那行,你去上课,我在江边转转再回,有事儿电话我阿?……恩,拜!”承星放下心。  ??承星走下亭,沿着江路往上悠然的漫步,她很享受那江风迎面吹来的舒适感以及江水迎面推来的波澜壮阔的厚实感。  ??“哈啰!承星!”树林处有人招呼她。  ??承星寻声望去,见乔尔多举着画笔看着她笑。  ??“你可真用功……”承星边说边走过去。  ??“先别动!”乔尔多突然朝她喊道,“让我先把你画进去!你是我最棒的模特儿!”  ??承星才不理他,径直走过去看他的画,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打击道:“原本风景很美的。”  ??“人更美。”乔尔多贫道。  ??“真要被你画了进去,岂不槽糕?”承星故意奚落他。  ??“哼,十年后,乔尔多大师的画将价值连城哦!”乔尔多脸皮也不薄,跟着耍嘴皮。  ??承星笑,“你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  ??“应该是对中国的精粹都感兴趣。”他野心也不小。  ??“那你可真是生错了地方!”承星双手插在裤兜里,打趣他:“要是直接生长在中国多好?”  ??“千里迢迢,方更能体现我心之挚诚。”乔尔多一派正经。  ??承星打量他两秒,微笑着说:“愿你早日成功。”然后抬步离开。  ??认真的人终会有所收获的。她相信。  ??“承星!”  ??乔尔多在后面喊,收起画架,扛在肩上,追上来。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乔尔多说。  ??“嗯?”  ??“你……”乔尔多低着头有点踌躇,有点紧张,有点语无论次,“呃,那个……”  ??“什么?”承星莫名的回头看着他。  ??“我是说……”乔尔多用手比划,一边又说:“嗯——,我是说,像你这般美丽,为何身边没有护花使者?”  ??承星一愣,护花使者?  ??“你到底想说什么?”承星纳闷。  ??“我是想说……早就想跟你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已是朋友啊!”承星乐道。  ??“噢不!我是说……那种朋友!那种……”乔尔多比手划脚着,额上急出了细汗,“那种男女朋友……你知道的?”话毕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哈哈,这个乔尔多,这算是表白吗?怎么可能?这也忒突兀、忒寒了吧?黑人到底是黑人,人种有别就是不同!  ??不过,见他紧张的样子,看起来倒比以往追她的那些男生纯真许多。纯真?一个大男人,用纯真来形容是不是太不堪了一点呢?可是,他平常天真无暇的模样,真的太像个孩子。  ??半响,承星移开双眼,望着滔滔长江。  ??不错,女人是花,美丽的女人更不可少了护花使者的依衬。正如,花儿失去了恋花的蝴蝶,花也是寂寞的。  ??可是,有谁规定了那护花的使者必须是男人吗?当然没有。  ??从十三岁那年起,承星就清楚的知道,这一生,注定了即是花,又是蝶,即想护花,也渴望护花的手。不过,那却一定是一双美丽温柔的女人的手。  ??自欺欺人的事情她从来不做,她连试一试的欲望都没有。  ??“可是,我们本是哥们儿。”承星一语两关。  ??“哥们儿?”乔尔多一时不能领悟,怔在那里。  ??“对,就是哥们儿。我们中国有种传统,哥们儿之间是永远不可以做情人的!”承星胡掐乱掰忽悠他。  ??乔尔多更加听不懂,只是无限失望,尽管他对自己的告白并无把握,却没想到承星的拒绝如此干脆。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乔尔多还不死心。  ??“真的。”承星耸耸肩,非常认真地样子,“我们依然是哥们儿,好吗?”  ??乔尔多很失望很沮丧,眼巴巴望着承星转身离开。  ??承星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乔尔多跟上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前方凉亭里有两个女人似在发生着言词争执。  ??“你认识她们?”乔尔多好奇地问。  ??柳承星似没听见一般。  ??乔尔多又仔细一看,辩认出其中一个正是俞教授。  ??于是他喃喃自语道:“不知另外一人是谁?”  ??那是秦沙莎,承星一眼就已认出,却并不言明。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是朵美丽的花,你这护花使者要不要过去帮帮忙?”承星故意调侃他,并俏皮的朝他眨眨眼,甩下他独自绕道离开。
  一场轮回
  今晚跟朋友一起在海边散步,西天云彩一片赤红,一种惨烈般的夺目。。。
  一场轮回
  作者:菩提无术 回复日期: 0:49:05 
    一场轮回    -----------------------------------------------    呵呵,一直不信鬼神,但固执地迷信轮回,所以,对于今生的因缘情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把来世的缘分用尽。。。。
  等到了~
  作者:不寻缘 回复日期: 01:17:41 
    承星似乎是个大众情人~~嘎嘎~~      有同感!  密切关注中!
  先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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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晚上,沙莎打电话给承星,央求她陪她去跳舞。  ??承星想起白天在望江亭看见的一幕,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现代人,有了心事都爱往酒吧舞厅散心,不知先古年代的人们是如何排解郁闷的呢?男人总是有去处的吧,可是女人呢?  ??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好,女人拥有了男人同等的自由。  ??“多带几个朋友,你有没意见?”承星电话里说。  ??“随你,只要你能到就行。”  ??承星随即约上亦峥,白天无故惹她默然离开,心有歉意。  ??还有乔尔多,那个可爱天真的男生其实并不令人生厌,今天的告白并不妨碍她愿意继续跟他做朋友。乔尔多也应该不是小心眼的人,如果是,那便位倒。更重要的是沙莎并非为想跳舞而去舞厅,买醉的女人并不好侍候,乔尔多会是一个可靠的好帮手。  ??舞场是个太复杂的地方,一般的舞厅治安欠缺,风气糜烂,单纯的女子都会敬而远之,承星太了解这一点,所以她带他们来到市区最大也相对最安全的歌舞厅——新世界夜总会。  ??当然,承星并不单纯,更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15岁那年,她带头在“雄风”跟当地的社会坯子大打出手,几乎掀翻整个舞场,导致双方多人挂彩,谁也没讨到好处,结果还是柳健雄出面和解,雄风老板当面道谦才了结。此事平息后,承星却名声大噪,黑道对她也敬让三分。不过,当晚柳健雄第一次严厉地训责女儿长达三个小时,并强令她转学,以此绝断之前种种。从那以后,承星收敛轻狂。  ??新世界,总面占地三千平,舞厅设于底楼,主池硕大宽敞,多边型的舞台正对大门,舞池两侧设有许多暗座,舞台后面是无数大小不等的华丽包厢。  ??承星带着众人进场时,舞厅门口已是华灯高烧,音响里放着激情洋溢的舞曲,震耳欲聋,舞池里霓彩裹着人影飞闪,舞客们尽情地夸张地扭摆着身体,仿佛那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的。  ??侍应生过来招呼,他们捡在吧台前方空位半围而坐。  ??不等坐稳,沙莎拉起承星,不容分说道:“陪我跳!”语气霸道。  ??“你们也来吧?”承星侧过身对亦峥及乔尔多说。  ??亦峥忙摇头,微笑。  ??乔尔多不忘承星特意交待,不敢独自享乐,说:“你们先请,我们正好先点吃喝。”  ??待他想到应该还要问她们喝些什么的时候,她们已经下到舞场了。  ??“咳!真急!”他唠叨着,又转头对亦峥说:“那么,我们只好先吃先喝了,哈哈,你想来点什么?不要客气!”俨然一副他是东家的样子。  ??“一杯清水,谢谢!其它的你作主就好了。”亦峥道。语毕,也不多理他,只闷闷地转过头,寻着舞场中的人影。  ??很快,她就看见了沙莎与承星舞动的身影。啊——!亦峥抬手掩住嘴唇,惊得呆住,那激情火辣的撩人舞姿,简直让她觉得脸红心跳!她们靠的那么近,双手还握在对方腰间,昏暗的闪灯中使人看不清距离,不由的令人心驰神荡,浮想联联……  
亦峥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乔尔多点完小吃后看见亦峥不太自然的表情,顺她目光望去,立即拍掌惊呼:“哇噢!真是舞林高手!”  ??亦峥瞥一眼乔尔多,不禁觉得是自己小心眼,想的太多?忍不住又将目光转向舞场,只见她们周围的一些舞者已然主动给她们让出更宽的位置,有人甚至退出两步站立着向她们行注目礼。  ??不敢相信的是,众目睽睽下,她们反而跳得更加大胆放肆,她们的身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以至于不知腰部以下是否还有半厘的距离?或者根本就是贴身而舞?真要命!  ??只见她们时而此进彼退,时而彼仰此俯,时而蔓藤绕缠,时而颈项交合,时而翻旋,时而伏地……忘情的她们舞着各种高难而露骨的动作,那如蛇一般柔韧的腰股无比默契地配合着,甩摆,激荡……俨然一体,似分难舍!仿佛,是音乐在随着她们的律动而奏弹震击!如此天衣无缝,叫人血脉喷张!  ??亦峥收回目光,满目的震撼织缠着满腔的失落。她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跳这样露骨的舞呢?她们有这么熟吗?她们……哎!自己一定不会跳这种舞的吧?  ??蓦然间,亦峥意识到,自己跟她们真的不同。也许她们只是因跳舞而跳舞,而自己却一定会因为舞姿而有所顾及。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天生性格的不同,无法逾越。  ??这比起上次望江楼上那沉默的侧影更让她感到挫折。  ??不知过了多久,承星牵着沙莎回到座位坐下,香汗淋漓。  ??乔尔多连忙递上纸巾,还不忘打趣着说:“沙莎,你可真叫人嫉妒。”  ??“什么?”沙莎擦着汗,没听清楚。  ??“怎么讲?”承星笑着问,她可听得明白。  ??乔尔多话锋一转:“我是说,你们的舞技真是叫人嫉妒。”  ??此时侍应生再次走过来,满脸堆笑。  ??“一瓶75年圣玛丽干红。”承星对他说。  ??“我要三杯火烧野原。”秦沙莎说。  ??“不加冰。”她又补充道。  ??“你是打算今晚不醉不归?”承星笑道。  ??“说好陪我,不可返悔!”沙莎亦望着承星笑。  ??“醉了没关系。”乔尔多自告奋勇的说,“有我在,扛也能把你扛回去。”  ??“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明天一定让你消失。”沙莎笑着瞪他。  ??乔尔多立刻做委屈状。亦峥以手掩口,禁不住笑出了声。  ??承星发现亦峥面前只放着一杯清水,担心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亦峥笑笑,“我只是对酒精过敏。”  ??“哦,那…你今晚不能喝酒,可要多吃点东西我才心安。”承星说道,看她清秀斯文的样子,暗想也许今晚真不该带她来舞厅。  ??“其实我好想喝酒的,闻起来那么香。”亦峥一边说一边望向承星,眼里不自觉的闪着晶莹的光。  ??沙莎抬头,正好收录眼里,转过头看看承星,却只见她目光投射而去的是近乎无情的清澈和淡定。真是难为了有心人。不禁暗自凄然一笑,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承星,亦峥,耳朵,谢谢你们今晚抽空时间来倍我,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不等别人开口,她一扬脖子,酒杯立刻底朝天。  ??承星叫了杯干姜水放在她面前,说:“要醉也不是这样的,太猛伤身。”  ??沙莎摇摇头:“伤身算得了什么……”说着又要伸手去端另一杯。  ??承星拉起沙莎,“你不是想跳舞吗,来。”  ??此时的音乐已换成蓝调。  ??沙莎猛的站起,只觉一股激流迅速串向全身,随之强烈的酒精刺激味似要从七窍冲出,呛出了眼泪,全身几乎要失去力气。  ??酒,其实真的太难喝。  ??承星拥过她,用湿巾替她擦去泪水,带着她在外场轻挪着舞步。  ??“带我进去。”沙莎恳求道。
  作者:不寻缘 回复日期: 07:52:45 
    看完~楼主加快速度~~  -----------------------------------------------------------    呵,恩,一般情况,中午有时间就在中午更新,若否,就在晚上更新。。。
  哦~了解~ 占位先~
  情感交织,越来越复杂了,楼主加油!              记号!  
  写得好!期待ing!
  这部小说似乎有点长!呃~别是个坑吧
  今天更的倒挺快捏~ 坐下来~慢慢看~~
第十节      
承星回头望一眼另外两人,见他们正在聊天,不用她担心。  ??转入中场,四周都是旋转的人影,沙莎更觉得晕眩。她紧搂着承星,无力的将头枕在她肩上,渐渐地一股熟悉的幽香串入她的鼻翼。  ??沙莎抬起头来,怔怔望着承星,像是错觉,为何眼前这个人与那人是如此的神似?一样精致得无懈可击的五官,一样坚定而深邃的眼神,一样好闻的使人沉醉的气息……啊?她们竟用的是同一款香水——兰蔻!  ??承星觉察到了异样,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沙莎摇摇头,又重新枕在承星肩上,她太迷恋这种香味,这香味让她感到舒服而安定,她轻轻闭上眼,久久的不想移开。  ??承星任由沙莎枕着,拥着她在池中轻轻移转着步子,她并不急着问她为何失落、为何流泪,她知道,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此刻,借出一方温暖的肩,就是最好的安慰。  ??约半刻钟后,沙莎轻唤:  ??“承星。”  ??“嗯?”  ??“她拒绝我了。”  ??“谁?”承星不愿妄加猜测。  ??“俞程。”沙莎佯装平静,像是说着两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字。  ??承星却一震,虽然白天看到她们的情景时,她有想过这种可能,但随即又否定了。她一直认为俞程曾与父亲关系密切,她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蒙蔽了。  ??“行啊你!师生加断臂阿?”承星故意笑她。  ??“你笑我?”沙莎停下脚上的移动,抬起头来,不满承星的笑脸。  ??“没有。”承星收起笑容,找理由安慰她,“也许,她认为你们之间有差距?”  ??“你指年龄?”  ??“原因之一……”  ??“连性别都可以不去计较,年龄又算什么呢。”沙莎暗然道,又轻轻靠在承星肩上。  ??“也许,你们的人生经历,以及彼此对待生活的态度可能都有不同。”承星说,“比如,她的内心可能是比较世故的,考虑的比较多,而你还太单纯……”  ??“不是,都不是……”沙莎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  ??“……”  ??“只是她不爱我……”  ??“沙莎!”承星抱紧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转念却又想,俞程果然不是同志,这表示她与父母亲之间的情感并不复杂,承星又暗自松一口气。  ??忽然,承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肩上,随即变成冰凉,不由的,心跟着疼起来。  ??女人的眼泪令人心慌,压抑的眼泪让人心碎。  ??如果爱情也是一种游戏的话,最悲凉的莫过于独角戏。  ??承星紧紧拥着沙莎,任她尽情宣泄。久旱的内心需要泪水的浸泽和冲冼,否则,心会干裂,会枯竭。  ??渐渐地,沙莎平静下来,承星握着沙莎的肩膀,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只是替她擦泪。  ??沙莎又重新靠回承星肩上,在她耳畔幽幽地说:“三年前,在开学典礼上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深深被她吸引,她的穿着,简洁中透着优雅,她的言谈,幽默中渗着阴郁,她独立特行,高贵而遥远……她的耀眼不是单用美丽可以形容……”  ??“爱上一个直人,你早该有心里准备。”承星叹息说。  ??“不!”沙莎抬起头来,含着泪水的双眼坚定地看着承星,“她不是直人!”  ??“何以见得?”  ??“我从没见过她身边有过任何男人!”  ??“这能说明什么呢?”  ??沙莎闭上眼,泪水又滑落下来。  ??承星又开始不停为她拭泪,她从没见过哪个人这样哭过,她惊叹一个人的泪水怎么可以流了这么久,流的这么多,还流不完?  ??贾宝玉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没错,至少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  ??“唉,都说爱情让人脱胎换骨,原来真不假,你看你,一点都没有平时漂亮的样子了。”承星逗她。  ??“……”沙莎一愣,望着承星,“我现在,很丑吗?”  ??女人果然都爱美,尤其是本来就美丽的女人。  ??承星伸手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坏笑道:“很丑,丑得像只可爱的花脸猫。”  ??“……”沙莎回味过来,禁不住破泣为笑,举起粉锤落到承星肩上,说:“你好不厚道,竟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欺负我?”  ??“咱俩谁欺负谁呢这是?”承星撩撩身上的白色衬衫,一脸无辜道,“看看这,看看……”  ??“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洗的。”沙莎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得,你别说,你要是哪天良心发现想给我洗衣服啊,我肯定会心安理得的接受的!哈哈……”  ??“你就尽管做梦吧阿?”沙莎重新靠在承星肩上,微闭着眼,任由承星带着她缓缓挪动着舞步。  ??承星的脑海里却装着个大大的疑问,那就是:俞程她真是拉拉吗?  ??“沙莎,”承星唤醒她,“你了解俞程多少?”  ??“不了解。”沙莎轻轻说。  ??“那你何以确定她?”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总把心门闭着,压抑着真实的感受,拒绝着所有人的追求,但是……她分明就是喜欢女人的!”沙莎轻叹一声,又道:“我跟她师生三年,她的眼神却骗不了我。”  ??沙莎抬起头来,神色忧伤,望着承星好一会儿,才说:“你一定懂得的,是不是?”  ??承星一怔,正要说话,乔尔多却突然从人群中穿梭过来,很急切激动的样子,后面紧跟着亦峥。  ??“什么事?”承星问。  ??“那个….那个……”乔尔多挥舞着手,却一时说不出清楚。  ??“是这样的,”亦峥抢过话,“刚才有个人请我跳舞,被我拒绝,结果他就对我说些难听的话还做出很无赖的动作,乔尔多就跟他打了起来,本来我们想赶快走,想到你们还在这里面,就跑来找你们。”  ??“那你没事儿吧?”承星拉过亦峥问,亦峥摇头,“我没事!”  ??沙莎一听却立刻上火,怒道:“王八蛋!敢欺负我们的人!”说着她就要冲出去。  ??“不要冲动!”承星一把拉住她,“我们势单力薄,在不了解对方势力的情况下,动粗可能要吃亏。”  ??“那我们赶快走?”亦峥说。  ??承星摇了摇头,她太了解那些人,一有事,他们比野狗来得还快、还多,群起而攻之是他们的看家本领。现在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要走显然是来不及了。  ??看来,今天多少都会有些麻烦,虽然,她并不畏惧打架。  ??柳家的儿女们自五岁开始就有一项任务是同吃饭睡觉一样必须认真去完成的,那就是跟随武师习武,一周两天,每天4小时,不得违例,十年如一日。现在就是三四个硕壮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承星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柳父说此举一为强身健体,二为励炼心志,更重要的是必要时便于防身之用。  ??不过,也许任何一种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包括一种性格,也包括一项本领。若不是承星秉性仗义又自持身手了得,就不会导致高中时期那场无法收拾的群殴。自那以后,她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再轻易出手。  ??但是,俗话由来已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性朋友受辱。  ??此刻,她最担心沙莎与亦峥均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果真打起来,难免会照应不上她们。不可鲁莽!要是在同一种地方再犯同一种错误,不是情商太差,就是智商太低。  ??随即,她问乔尔多:“你有受伤吗?”  ??“我打了他个落花流水。”乔尔多举起拳头,“我很好!”  ??“那好,你们跟我来。”
  周末愉快,亲们,外面的阳光很好阿,一起去晒晒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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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苦啊  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的奔波
  MARK一个.......    更得好不速度
  记号~记号~
  纠结的师生恋!
  “如果爱情也是一种游戏的话,最悲凉的莫过于独角戏。”     哎,这句话让我想到她  
  记号                
  忍不住以来瞧瞧
  楼主晒太阳还没回来呢
  *****小广告,删除并封杀1年-- 黑色机箱-- 操作时间: 06:35:02 --
  坐等更新~~~    
  噫,今天还没更新啊   
  .............
  沙喜欢俞,但俞不喜欢沙,而俞跟承气质相似,爱情将得到转移.....期待下文!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漫长的等待~~~~~                                                                                                                                                      
  作者:yilutuxing 回复日期: 11:44:04 
    周末愉快,亲们,外面的阳光很好阿,一起去晒晒太阳吧。。。      楼主啊~别晒太阳了~快回来更新吧!!!!!
  作者:烟的奴隶 回复日期: 17:17:18 
    命苦啊    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的奔波  -----------------------------------------------------------------  呵,奔波着,也快乐着。。。欢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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