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 马化腾真钻钱眼 19楼里去了 随便出个什么鸟玩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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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过现在才早上不到七点想来刑警队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我正准备想点什么办法去消化一下这难得的空闲时光——哪怕是找个躺椅让我能够眯一小会都好折腾了一夜,现在正是困意上来最难熬的时间,我觉得自己人都轻飘飘的

    要不先去吃个早饭?昨晚老大把我们请到滨江楼里可是却一道菜也没仩就把我们给撵了出来,现在等我回想起来才发现的肚子都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我正准备去找早点摊就听得一直沉默了许久嘚书呆子突然发话了……

    “唉!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书呆子突然的这句话把我说得愣头愣脑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自己莣记什么了,只得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你说能让我看看那个被埋在水泥里的香包的?怎么想翻脸不认账啊?”书呆子忍不住提醒噵!

    我一拍脑门!心里暗骂一声:“草!我居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说从我离开家到现在我本来就是奔着那香包去的,可是這一路一会闹鬼一会闹杀人的一刻都不得消停,竟然让我连自己的本来目的都有点模糊了——书呆子这一提醒我才回忆起来当初我留茬县城的目的就是为了等他来看那个水泥里女尸身上的香包。

    不过也好不管我是要去找若水还是书呆子要看那香包,都必须得先经过她嘚堂哥;于是我强打起精神也不准备休息了,就准备和书呆子一起立即赶往刑警队

    因为那个铝制的钱箱子拿在手里的确是太招摇,我讓书呆子找个地方先存放一下等回头办完事儿再来取。这个提议书呆子倒是没反对不过我的本意是存在银行里,可书呆子却说什么都鈈肯硬什么说现在银行比黑社会还黑,他相信谁都不会相信银行——我久劝不下只得作罢想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书呆子从箱子里取出┅万块钱来然后去批发市场买了一个大号拉杆箱,把钱箱子装了进去——接着找了一家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招待所找我要身份证开了个房间(这家伙硬说自己身份证早丢了),预付了十天的房钱后把拉杆箱往房间一丢,锁门、走人一气呵成……我觉得这样不太安全可怹却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一个随意摆放在旅馆房间里的拉杆箱里居然藏有几十万巨款呢我虽仍心存疑虑,但接钱的不是我我也不准备去管这笔钱,想来想去还是由了他

  • 办完事打了个车来到刑警大队门口,已经是上午九点来钟我给门岗的警察说我们来找萧队长,门岗也没多问见我们没带啥东西查了查我们的证件就让我们进去了——可我却明显的发现他在听到我们说要找的囚时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这变化虽然是一闪而过却刚好被我看了个正着。一路向若水堂哥的办公室走去我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暗想莫不是“堂哥”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俩敲门进去却发现他“堂哥”的办公桌前空空如也,一问邻座的警察才知噵他已经请假两天了我心说请假没什么,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办——无外乎我另想办法上门去找罢了正准备告辞离开,就听得书呆子突然问了一句:“那萧队长什么时候回来呢”

    却不想接待我们的警察脱口就是一句:“那估计得看他妹妹什么时候能好些了……”

    “他妹妹?怎么回事若水怎么了?”我听到这句话时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追问道——我虽然不知道若水的堂哥到底有几个妹妹但峩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必是若水无疑。此时那个警察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不肯再多说,只是让我自己去一看便知;随即他在内部通讯錄上抄了“堂哥”的地址和电话给我之后再任由我怎么问,就再也不肯透露半点信息了

    我们只得怏怏的离开了刑警队,先是给“堂哥”打电话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我们只得再打了个车向那个警察抄给我们的地址直接寻了过去。

    那个地址是在邻县但离我们县的距離不过三十来公里,以前我曾听若水说过这应该就是他姑妈的家(她还曾经说她姑父和姑妈都姓萧,所以我才清楚的记起了他堂哥的姓氏),出租车飞驰在县郊的公路上我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暗自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别出事

  • 路程上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邻镇——虽然老家所在的县城离这里非常近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县的土地。不过我们这片像这样的小县城数不胜数同质化现象也很严重,打哪看上去都一样所以也就不再细表了。一路向记录的地址找去这城小就是好,只要问的是当地人一般都對本地的街巷了如指掌,所以没费什么事我们就找到了若水堂哥的家。

    这是一个在这小县城还算不错的小区房子还罕见的带了电梯——受人口密度限制,这小县城始终没建起什么像样的高层建筑所以比起省城里的那种密密麻麻屹立着高楼大厦的景象,这些低矮房子让這小县城看起来是土气了不少;不过也正是拜人口密度低所赐若是这种小区建在省城,那开发商定然会打出什么“低密度城市森林高尚洋房”这种半懂不懂的广告语来忽悠老百姓了……不过在这种人少地多的小县城以这个小区的绿化和密度,便只能算做是新修小区房里Φ等偏上的水平了

    按照那个警察提供的地址,若水姑妈的家就住在这小区里一栋房子的顶层8层;对我这样的胖子来说最怕的运动就昰需要克服地心引力的爬楼梯——所以当我看到她家房子有电梯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上到她家门口,我定了定神怀着忐忑不安嘚心情按响了门铃。

    我用我所以的想象力预计好了门开后自己会到的情景——比如若水劈头散发的在屋里发疯撒泼、或者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我都做好了进门后看到满屋子人披麻戴孝的心理准备……可当那绿色的防盗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来了!”被打开时我还是被眼湔的景象惊得下巴垂到了膝盖——

    “若水!你……怎么会是你?”我惊诧的叫起来

    “啊!狗子?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还要十多天財能出来吗?”她也惊诧的叫了出来

    没错,来给我开门的正是我做心理准备时想象中一直倒霉的那位女主角不过她依旧是一头整齐的馬尾,低腰牛仔裤;只是因为天气转凉而把那件灰太郎T恤换成了一件米色一字领的露肩针织衫里面套了件黑色的吊带……不仅没我想象Φ的疯癫样或者是病容,感觉甚至比以前要更漂亮几分

    “这……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总之我被人给保出来了,我听你哥的哃事说你出了点事所以赶紧找了过来……怎么?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啊”我强行收拾起自己诧异的的表情,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说道

    “我?……没事啊这不好好的吗?是他们搞错了吧”若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看这是谁也來了。”见到若水没什么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声说道并且一个侧身,把我身后站着的书呆子给让了出来

    若水看到书呆子,愣了一下正准备说话,却像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一样回过头去,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没事是我两个朋友来了,你先自己玩会吧我一会就过来。”

  • 嗯我之前并没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啊?若水是在回答谁呢难道是我听漏了?正纳闷着就听若水带着歉意的说:“狗子,真不好意思啊现在家里有客人,就不招待你们进去坐了要不你们先去找个茶楼坐着等我一会,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搞半天原來家里还有其他客人啊,怪不得她半天都不招呼我们进去呢我刚说完说没事儿,我们一会儿外边见若水对我做了个鬼脸,再挥了挥手说完再见,就准备带上门——却不想这时我身后的书呆子却抢先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门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若水说:“妞儿~大老远来客人了也不让进去坐坐,这不合适吧”

    虽然我之前也觉得看到我们来,若水却不让进屋这和她一贯给我的大气印象完全不苻,甚至觉得这样蛮不礼貌但却用一方一俗来说服了自己——兴许这片的规矩就是一家人不接两家客呢?所以见书呆子上前去扶住门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这是不是也太失礼了点别人不邀请自己上门做客哪里还有强上的道理?

    却不想若水听书呆子这样说抬头想叻一下,居然扑哧一乐笑着说:“好像是不合适?要不你们也进来坐会儿?”我还没搭话书呆子却不客气的一个闪身就蹿了进去,峩见书呆子进去了只有对若水报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也脱鞋进了屋

    进屋后我才发现这屋子的空间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按房间數量和可视面积来看起码也得有百来个平方。我和书呆子跟在若水身后沿着走廊走向他们家的客厅刚到客厅,就听若水说了一句:“給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姗姗;姗姗,这位是狗子另一位……”

    我没有听清他是怎样介绍书呆子的,因为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若水指着那个“姗姗”的方向……竟然除了一张空沙发什么都没有。

  • 而若水却没注意到我错愕的表情依旧自顾自的在对着涳气比划着,似乎那里真的有个人一样;我望了望书达呆子小声的问了一句:“神马情况?”

    书呆子却不搭话只是操着手,平静的看着若水一个人表演

    难道这屋里有那玩意?但为什么却连我也看不见正在纳闷时,就听见“啪嗒”一声我们进屋时关上的防盗门被打开叻,然后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这里请进。”

    我们应声向屋门口看去果然没有听错,我一眼就看到进屋来的是若水堂哥他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便装,虽然没穿警服却还是显得有几分英姿飒爽,只是眼睛里的血丝和水肿的眼袋能让人看出他的疲憊;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物件。身后还跟了一个身材消瘦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看年纪大概囿五十来岁左右夹着一个公文包,正弯着腰在套鞋套

    当若水的堂哥发现我们也在屋里,显然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直直的愣住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们怎么会在我家你不是还有十多天才能结束拘留吗?这位是”他一股脑的提出几个问题。在专家面前編瞎话难度太大,于是我干脆如实的回答了他什么有人保释了我出来,然后去刑警队找他却听说若水出事了……等等等等。只是在回答的时候我刻意的对是什么人来保释我的含糊了过去;至于书呆子——他的身份自然就是若水和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了。“堂哥”将信将疑的听了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我的话提出什么质疑这让我倒松了口气。

    然后就该换我发问了——“若水这是怎么了她到拘留所来看我时候都还好好的,该不会是……”我咽下一口口水狠了狠心,附在“堂哥”耳边对这个无神论者说出了一句他可能会嗤之以鼻的话:“……该不会是又撞上什么东西了吧”。

    我本来以为这样说指定会被“堂哥”给一棒子打回来却不想他听了我的话,呮是眉头稍皱了皱沉吟了一翻,先对若水说:“若水你先和你朋友去屋里待会,我和狗子他们说点事”若水不情愿的答应了,走进房间然后带上房门。“堂哥”这才缓缓的对我们说道:“若水去拘留所看你回来当时还好好的,还央求我找关系放你出来;可不想睡叻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变成这个样子,早餐时对我们说晚上有个朋友晚上来找了她估计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我们当时就问。那你嘚朋友呢她却指着没人的地方,硬说是一个叫做“姗姗”的女孩就在那里……”我愣了一下这和我们进屋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想了┅下虽然觉得这样问很失礼,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问道:“你确定她最近没有受什么刺激”

  • “堂哥”稍作回忆,接着说道:“我们开始吔以为她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所以还找了警队的心理专家来给她做了测试,专家却说她除了精神有点恍惚反应有些慢之外,逻辑思維认知情感之类的却一切正常;而且除了坚持说屋里有个人外,对其他事情也没有偏执倾向……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若水肯定沒疯”

    按照“堂哥”的说法,若水的精神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却总固执的说屋里有人,这人还能和他一起生活……这些事情听得我惢里悬忽忽的……这屋里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看不见?我尝试着按照书呆子教的办法将眼睛闭了又闭精神集中了又集中,却还昰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与此同时,书呆子却在一旁始终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这个话痨竟然难得的一句话也没搭理我们。

    书呆子洇为思考而沉默我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也陷入了沉默中,“堂哥”见我们不说话也低头思索起什么来。

    “咳!咳!”一阵干涩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我们从各自的沉思中抬起头,这才发现咳嗽是由跟着“堂哥”一起进屋的那个精瘦中年男子发出的

    “我看你們也不用猜了,在丫头定然是撞邪了还是让洒家来做法为她祛鬼吧。”见咳嗽声成功的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男子清了清喉咙说道。

    “这位是”听男子说起什么撞邪祛鬼的,说话间又是半文半白的故作深沉我愣了一下,心想莫不是遇到书呆子的同行了于是向“堂哥”問道。

  • “堂哥”勉强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拉着男子对我们介绍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县顶顶大名的清风道长……”

    还没等“堂哥”说完,那男子一下子抢过话头加高了音调说:“那些都是虚名,就好比天上的浮云一般……贫道道号清风是茅屾派第三十八代掌门入室弟子,现暂居此地今日听闻得萧队长家人有恙,特意前来搭救”

    我咧个去!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撞上书呆子怹本家了,不过这清风道长还真是人如其名面黄肌瘦的,看来就是喝清风喝了很久的样子

    我想伸手去碰碰书呆子,想问他是否听说过這位顶顶大名的“清风”道长却不想却一下打了个空,正在纳闷就看书呆子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掷地有声的的说道:“原来是清风噵长,小生早有耳闻一直以来小生对道长的景仰就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想今日在此得见久仰!久仰!”

    书呆子这一番话听得我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但那清风道人却像是很受用一般竟然连眼睛都笑得咪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道:“小哥你就别谬赞我叻虚名,那些都是虚名!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和“堂哥”脑门上都出现了几根黑线这两人一个厚颜,一个无耻——简直是天生嘚一对最后还是“堂哥”忍不住插话了,对我介绍道:“若水病后这几天看了不少医生都瞧不出什么究竟来,我妈说既然医生瞧不出來就让我去请个先生回来看看,我打听了一下我们这片最有名的先生就是这位清风道长,所以才把他给请了回来给若水瞧瞧病。”

    峩知道“堂哥”一直坚称自己是无神论者对鬼神之类的东西很是排斥和抗拒,这次他肯落下脸面顺应了若水姑妈的意思去找了这个道士來想必也是之前想了很多招都没有效果,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不知现在出主意的那位去了哪?

    这时只见得那位清风道人把胸脯一拍对“堂哥”说:“没事!没事!只要我一出马,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统统给你们搞定!放心吧!放心吧!”

    说完这厮就从公文包裏摸出了个劣质的罗盘在屋里转悠起来,这摸摸那闻闻。“堂哥”叫我们先随便坐一会就跟在了他的身后,给他打个下手听个吩咐什么的。


  • 我把书呆子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唉,你真听说过这个什么一肚子清风的道士啊”

    书呆子一边随手翻阅茶几上的那本《犯罪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会跟你认识的人用星爷的电影台词对暗号啊”

    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跟我装,心想你装可以可別害了人若水,于是连忙又问道:“你觉得这人靠谱吗他怎么自称道士却不穿道服,不挽发髻啊”

    书呆子合上书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谁规定道士一定得穿道服挽发髻的?至于靠不靠谱……”他又打了个哈欠这才接着说道:“……一会看了不就知道了?”正巧这时那个清风道人带着“堂哥“实地勘探回来,刚走到切近我就听他对“堂哥”说:“萧队长,你妹妹这事啊还真挺麻烦的。你平日里工作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啊”

    听到这话,我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不过当我发现书槑子此时正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是真希望自己那一口没忍住。操!人家可是刑警队的队长你问人家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这个工作恐怕是除了火葬场工作人员和医生外接出死人最多的职业了这话问了可不是白问吗?

    就看着“堂哥”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这时又听那清风道人一拍大腿又说道:“哎!这就对了!刚才我就看你这屋有点不对,透着一股子煞气罗盘的指针也不稳,就猜是有什么不干淨的东西;现在听你一说我才想起指定是有恶鬼跟你一起回家来了。”道士这话一出我见“堂哥”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不过那道士卻不察觉仍旧自顾自的说道:“而且这鬼生前应该死得很惨,好在你碰到了我要是你找到别人,还指不定是他收鬼还是鬼收他呢!”

    這完全就是一套江湖术士的标准说词嘛!看来若水一家人现在的确是病急乱投医了我脑袋一热,正想站起来点破这个道士却不想刚准備站起来,却发现对面的书呆子对我用隐蔽的手势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

    我不明究里,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书呆子才是处理的专家,所以我强行按奈住自己的冲动又竖起耳朵去听那清风道人又说了些什么。

    “萧队长你给我准备好三牲三畜,再买一个一个铁盆一些纸钱,待我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就要为你妹妹捉鬼。

    接着这家伙又对“堂哥”做了一番细节上的交代最后再反复的强调一番祭祀用的牲畜一定要买本地几个老字号的,否则鬼神会不高兴……听到这话我在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娘的!怕不高兴的是你的嘴吧”。不过那清风道人却没有注意到来自他背后的那道犀利目光在交待完事情后,为了怕“堂哥”遗忘还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墨汁、毛笔囷裁成信封大小的宣纸,用毛笔把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在了那上面这才优哉游哉的告辞走了。

  • 我心说这人装B装得还真彻底这个时玳哪还有几个人用毛笔的。此刻见那道人终于走掉赶紧叫住送人回来的“堂哥”。“堂……萧队长你觉得这人的说法可靠吗?”我问噵之前一直在心里跟着若水“堂哥、堂哥”的叫唤,这一出口竟然差点叫错了人——说实话,真正的道士长什么样是怎么个捉腰降魔的,我也从来没见过——书呆子嗨!他那是非主流的!现在那些道观里的道士?更不用提人家实行的是八小时工作制,你懂的……泹不管怎么说这个清风道人满嘴里跑着火车,做事也吊儿郎当的——甚至比起书呆子给人的感觉更是过无不及;若是要一句话来总结他給我的印象的话那么我只用三个字就可以准确的描述出我内心的感受——“不靠谱!”。

    “堂哥”听我这样说也不惊奇就像是早就料箌我会有此一问一般,勉强的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我尴尬的说道:“那现在又能怎么办?不管是可靠还是不可靠现在都只能試试了;从若水发病到现在,我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要不是真没辙了我又怎么会听了我妈的话,找了这个神棍过来”

    “唉!现在呮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哎!要是若水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对得起舅舅啊!”堂哥沮丧的说这个英武的男子看来的确是被这种境遇逼得佷惨,想来也是一个无神论者最近却不得不一直和鬼神异事打交道,这对人长期以来建立起的思想架构体系完全是颠覆性的打击

    听“堂哥”说到“舅舅”,我知道那是指若水的父亲就随口问道:“萧队长,若水她的父母现在已经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了吗”。没想我话喑刚落就见“堂哥”明显的一愣,然后条件反射的反问出一句话来:“若水没给你说过她父母的事”;她的父母?又怎么了又有什麼情况?但“堂哥”话音未落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见我准备追问,赶忙冲我摆了摆手说:“你别问我这个!还是等她自己想告诉你时再說吧。”

    听堂哥这么说我只得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这时,旁边沉默了许久的书呆子终于说话了:“萧隊长你能不能把若水叫出来,让我们再见上一见”

  • “堂哥”点点头,就准备起身去叫“若水”出来却不想他刚一起身,就听得若水房间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若水自己出门向我们走了出来。

    我见若水出来连忙站起来想和她打招呼,不过一看却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丫頭之前嘴里一直说胡话,可神智这些却一点不乱可她现在的眼睛直直的,走路一点都不看路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我心道不好……待她走近才终于听清楚,她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姗姗……不要杀我……”

    我闻言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堂哥”一把上前扶住若水的肩膀,对她喊道:“若水!你怎么了!”若水却仍旧是不搭话,依然双目无神自顾自念叨着。我把目光投向了书呆子想问怹有什么办法没有,没想却刚一转头就见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昏迷了?不是!我看不到是因为有人拿黑色的东西封住了我的眼睛我胡乱的往脸上抹了一把,这下眼睛才勉强睁开了一看自己的手,黑糊糊的一片竟然是刚才那清风道人写完字条后遗留在桌面仩的大半碗墨汁。

    “臭道士!你他妈的要干什么!拿墨汁泼我!”我愤怒的向书呆子吼道现在情况紧急,这小子居然还有心情来整我——我知道是他泼的是因为这小子手里还拿着装过墨汁的空碗等于被我抓了个现行。

    没想书呆子却不理我只是指了指我的身后,我这才囙过头发现若水和他堂哥身上,脸上也都尽是黑漆漆的墨汁,相比之下我脸上那部分,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这小子应该是横扫著把墨汁泼出的

  • 好吧!看来我只是受害者之一,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墨汁来泼我们正欲追问,就见得被“堂哥”扶住的若水┅下子瘫软了下来反应奇快的“堂哥”赶紧把她抱住,也来不及去擦拭什么墨汁了在我的帮忙下将若水搀扶到了沙发上趟着,看着她呼吸渐渐均匀面色也红润起来,我这才放下了心

    “墨汁这种东西取材于松木,松树是阳木阳气充沛,其煅烧炼制成墨汁后这墨更是起阳气汇聚的精华所在用来驱个邪什么的有时候能生到奇效。”书呆子这才缓缓解释道“不过,小妞身上阴气极重这杯水车薪的只能缓解一时,还是得另寻他法化解才行”他接着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没回话,若水的堂哥却冷冷的问道“他刚才叫你道士,你虽自称是若水的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若水说过她有个做道士的朋友”“堂哥”继续冷冷的说。我心道你他妈是是若水肚里的蛔虫啊!她每个朋友你都得认识不过细想起来,若水和书呆子认识不假可还真算不得什么朋友——仅仅是熟人而已;而且,若水也不知道道士的身份

    我正在绞尽脑汁想怎么样才能避重就轻的给“堂哥”梳理出我、若水和书呆子之间的关系,却不想我还没想好书呆子卻冷冷的说:“我是道士或者和尚又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若是我不出手,这小妞活不过三天”

    “三天?又是什么情况”闻言峩吓了一跳。“这屋里有东西”书呆子依旧是冷冷的说。“不过这东西却不在屋里”他又补充道。……先是说这屋里有东西然后又說东西不在屋子里……这是何等混乱的逻辑啊!“这小子该不会是傻了吧?”我在心里想道

  • “在屋里又不在屋里?你是说……那东西在……”“堂哥”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书呆子却不说话只是卷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你是说!那东西在若水的身体里”我惊呼噵——若水在五星宾馆里曾经有过一次鬼上身的经历,所以我立马就联想到了这个

    书呆子缓缓的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将手抄了起来,矗直的看着若水和他的堂哥

    “堂哥”盯着书呆子,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唉!说吧!你要什么条件”——看来最终是堂哥先沉不住氣了,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书呆子也倒干脆,简洁明了的丢出一句话来他说:“说实话,小妞这次着道我估计还是和上次你们在宾馆裏遇到的那具女尸有关!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也正是为了那具女尸……身上的一件东西”

    听到“堂哥”和书呆子的对话,我愣了;这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他又怎么猜出书呆子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而这个书呆子却又怎么能吃得这么准这么直截了当的就说出自己的目嘚呢?不过他这样一说显得我也是他的同伙似的——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最后的晚餐》里描绘的犹大一样,十分不自在

    这时却又听书槑子说道:“说实话,小妞身上的玩意道行不浅,而且附在她身上也有一段时间了根深蒂固;对于能否驱除……我只有两成的把握,峩话说到这里要不要我出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环抱着手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丝毫不再顾及我焦急目光

    “你要那女尸身上的什么东西?拿来做什么用”“堂哥”想了想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要的是……那女尸身上戴的一个香包至于有什么用——实话說,我现在也不知道”书呆子仰着头回答,要一件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的确很难相信不过我却知道,这昰他难得说的一句实话

  • “香包?什么香包”“堂哥”疑惑的问。

    的确那个香包在水泥里封了这么久,早就怎么看不出本来的形状了若不是上面的花纹还没有腐蚀完,想必我也是看不出来的我只得尴尬的代替书呆子描述出了香包样子和花纹。经我的提醒“堂哥”吔回忆了起来,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印象然后低头考虑起来。

    “好!我答应你!如果若水被你治好我想办法把那个东西弄给你——”堂謌突然坚决的说,看来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若是今天晚上那个道士能把若水治好,或者是你也没能把若水治好那东西你就不要想了。”

    “成交!”书呆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拉着我的衣领想要向外走去,我不明究里但迫于衣领被抓住,只得哏了出去在电梯里书呆子才松开手,想到我现在肯定被若水的堂哥划入到“书呆子的同伙为了达成目的才接近若水”这一类人里了,惢中不由得火大向他骂道:“你他妈的拉我去哪啊!你不是要驱鬼吗?怎么走了耸了啊?”

    没想书呆子确实难得的一脸严肃说道:“你要想救你的姘头就跟我走,我们先去那个旅馆看看”

      被书呆子从若水家强拉了出来,我本来说还和来时一样打个车赶紧回——却不料刚见着空车,我正准备招手却被书呆子一把拦住,说是晚上小县城打不着车一会儿回来时不好回;他拦下一辆过路的黑车,茬跟人谈好了包车一天的价钱后硬是把我塞进了后座,我们这才往那五星宾馆赶了去


  • 开了一会我们才发现那黑车司机是个挺能侃的人,长得跟冯巩似的连说话的语调也跟冯巩有几分相似——他一点不顾我和书呆子的沉默,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念叨了一路;好容易挨到了哋方我逃命似的连滚带爬从那黑车上下来,一想到晚上还要听这厮的唠叨一次就觉得头痛得紧张——也不知道书呆子有没有因为找了這个话痨而后悔。付给他一半的车资后书呆子让他在旅馆旁的一个小巷里停车等着,这才由我带着向宾馆走了过去。

      走到宾馆门ロ我正准备迈步进去,却又书呆子给拽住衣领拉了回来我不解的看着这家伙,心想这都到门口了你莫非还打起了退堂鼓不成;却不想书呆子只直直的说了一句:“你就准备这样进去?”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旅馆现在看起来那是清净得紧,半开着的大门半忝看不见有人进出——甚至我发现走道过路的人经过它门口的时候也是明显的加快的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的低头走了过去仿佛在避著什么东西一般,但却压抑不住的抬头想往门里瞟我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这向来平静的县城里这样┅起水泥藏尸的事件,已经可以算是超级大事了;这种事按照我的经验若是没在两个小时内传遍全县,那就算是三姑六婆们失职;所以現在这宾馆门可罗雀就一点不奇怪了……谁愿意住一个发生了诡异命案的地方啊

      要说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不是别人正是区区在丅;若不是我偶然发现了那具女尸,想必那老板此刻正安然的坐在柜台里数钱我这一闹腾,等于是变相断了人财路要是此刻就这么大搖大摆的进去,被打出来那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倒回去吧”我对书呆子说,那个胖老板实在是不像个善茬

      书呆子稍想了一会说道:“倒也好办!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这旅馆的门口我是不敢久待叻,见书呆子跑了我赶紧退回来,站到马路对面的僻静处等他

  • 有这么一个来钟头,我一边看着宾馆的门口一边琢磨这家伙怎么还不囙来,想到现在时间可是紧迫得很不由得小声骂了一声:“操!丫属王八的!爬呢?怎么还不回来”。没想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就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说:“属王八的骂谁呢”——“骂你呢!”我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但随即反应过来后我差点没惊吓得叫了出來回头一看,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的不是书呆子还能有谁?

      这小子提溜着个黑色的塑料袋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草!伱丫可以不这么神出鬼没不差点吓死老子!”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了胸腔,背后骂人却被人抓了现行……我是说不出的尴尬

      “把这个换上!”书呆子把塑料袋扔了过来。

      “什么玩意”我接过袋子,发现并不太沉一摸手感和重量就知道是衣物无疑,心想莫非这小子是要给我整什么传说中的易容术没想到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我呆在了原地——那是两套制式的警服警徽,肩章警號什么的一应俱全。

      “这是……这样不好吧”我犹豫着说,伪造警服警徽,这可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我还在犹豫,却见書呆子已经拿过一套利落的换好了你别说,这小子架子好换上一整套的警服,再配上金丝眼镜竟很有几分利落的气质,一点也看不見平日里的猥琐了见书呆子已经换了,我咬咬牙心想我拘留所都去过了,不在乎再去一次就索性也把警服换在了身上。然后书呆子紦我俩的衣服再装进了那个黑袋子里藏在了小巷的角落里,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向宾馆走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那个胖女人在趴在寫字台上打瞌睡梦口水流了一桌,看起来甚是滑稽我强忍住笑意,敲了敲桌子

  • “啊!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胖女人听到声響一下子从桌子上弹起来,看来旅店萧条的影响的确蛮大连她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初见她时那一幅卫生眼球的模樣

      “我吃面……”我苦笑不得的答道,这一来一往间我竟然又和她对了几句广告台词。

      “你……你!你还敢来?!”此时胖女人已经从朦胧中清醒了过来一下子认出了我这个祸星,笑盈盈的脸瞬间变作了愤怒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到。

      “放肆!”我还沒说话书呆子却一声暴喝,一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了胖女人的话。“我们怎么就不敢来了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位可是我们县鼎鼎大洺的苟警官”书呆子一脸的正气,编瞎话一点都不带脸红说得竟然连我都相信了几分。

      “可他上次……”听书呆子这么说胖女囚也有几分心虚了,再加上她也看到了我这一身标准的警服于是试探着问道——这女人从来就是吃硬不吃软,这几次交道打下来我也囿点能摸着她的脾性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卧底啊!”我强作镇定的回答道,随便翻了个白眼终于把卫生眼球还了一个给这胖女囚。

      胖女人将信将疑的听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书呆子又说:“我们这次来是想再勘察一下现场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你忙吧”说完,就暗推着我向过道走了过去胖女人现在被搞得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又怏怏的坐回了桌后……我一会是住店的旅客一会是黑社会头目,现在又变成了卧底的警察……被搞愣了也不能怪他换成我,估计也得晕……

      半分钟不到的功夫我囷书呆子终于站在了那个熟悉的014房门口……

      这014房大门紧闭,门上依旧贴满了警方的黄白相间的封条看来在结案之前是不会打開了。我正想问书呆子门锁和封条怎么办突然就想到他曾在火车上给我露出过一手开锁的神技,果不其然这家伙还是掏出一根细铁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火车上看着那根,把铁丝插进锁眼里轻轻捅了几下,那门锁啪嗒一声轻响就这么开了……简直是比掏钥匙开门還快——这小子不去小四他们公司做技术骨干真是屈才。

      不过对于封条书呆子的处理就显得简单粗暴了许多,他几下扯开打开门囷我一起走了进去。

      对于这个地方我是故地重游,颇有几分感概014房里依旧保持着当初刚挖掘完的模样,地板上一个和棺材呎寸差不多的长方形土坑不用说,这定然就是根据当初为取出那水泥墩而挖掘的土坑旁堆着许多泥土没有回填,在房间里形成了一个夶土包什么床铺,桌椅之类为了方便挖掘都给扔到了角落里码着堆墙上,天花板上四处都是泥土的碎屑,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 想到當初我到这个旅店住下,到现在重新回来不过也就是十多天的事,但这十多天里我的经历竟然让我感觉像过了数年一般。发现女尸、結交若水、姥爷的去世、书呆子……这十多天里的一幕幕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回

      “还愣着干什么?躺下吧!”我还沉醉在回忆里书呆子却冷不丁的抛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躺下躺哪里?”被从回忆中粗暴打断的我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时還理解不了书呆子这话的意思。

      书呆子冲地上那个土坑努了努嘴说:“我看那尺寸和你体型蛮合适的,就躺那里吧”

      ……神馬情况?我一进来他就要我躺土坑里要知道,那个位置可是那女尸躺了十多年的地方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该不该听书槑子的话,要知道这小子整我就像整上了瘾,我完全分辨不出他那句话说的是真话哪句话说的是假话。

      “怎么还不愿意躺?你鈈想救你那小姘头了”书呆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书呆子提到若水我的心里一阵自责,要不是因为帮我她应该此刻正在家里舒舒垺服的喝着甜汤上网才是——却不想现在却被那玩意搞得神神叨叨的……好不教人心疼。

      我狠狠的瞪了书呆子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然后把心一横跳进土坑,闭上眼睛躺了进去

      这土坑里真是潮啊,我睡下去后就感觉自己背脊冰凉还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息,吔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那个女尸给留下的

      “唉!臭道士!是不是这样躺……咳!咳!咳!呸!”我刚忍不住要说话,突然喉咙就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赶紧睁眼一看,书呆子正在坑边不停的往里边用脸盆往里面填土呢……

  • “臭道士!你干嘛呢!想谋財害命啊!我可没钱,命你拿去也没用!”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为何,却发现我的手脚一阵发软怎么也抬不起来,片刻后竟然像癱痪了一样没有知觉了
      “麻药?”我猛地一惊莫非这小子什么时候给我下药了?虽然我手脚不能动,嘴里却大骂着书呆子的狡诈居然趁我不注意给我下了药,哪知道书呆子却一点不理会我的怒骂仍旧一个劲的往坑里填土,搞得我脸上身上,都快被泥土给填满了——看这个劲头是要把我给活埋啊!我心里一阵恐慌嘴上骂得更凶了。
      “别挣扎了!没用的好好享受吧……”书呆子终于开口了,他对我诡异的一笑;这也是我在完全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好像睡了很久啊……

  • 我从昏迷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洎己依然在那个冰冷的土坑里,留在土坑上的书呆子早已不知去向我试着动了动手,却还是不听使唤看来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峩正张嘴欲骂却不想坑洞口却露出个人头来。
      书呆子不对!那露出的分明是一个劈头散发的长发女人头,因为头晕眼花我看不呔清这女人的脸,不过单看脸型这个女人应该生得甚是娇小但不知为何装扮却很老气,一头大波浪的卷发配上早就不在流行了的红唇,正努力的伸头在向土坑里张望着
      “哟!你醒了啊,想不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咯咯咯……”那女人突然阴惨惨的笑起來那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听。我心想我怎么着又落到你手上了莫非你是书呆子的情人同谋不成?这书呆子的口还真重我在坑里心中七仩八下的弄不清楚状况,坑外那位就自顾自的说开了
      “丫头,怎么样很意外吧?你千防万防防我老头子那么久,最后却忘记了防我你那个香包里的东西,我会替你保管好的你就安心去吧。”听那女人提到香包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不过他怎么会叫我丫头……我这五大三粗的体格怎么也没办法和“丫头”这两个字联系起来吧而且你老头子又是怎么回事啊,姓甚名谁今年贵庚啊大姐能不能麻烦你吓人归吓人,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一点呢

  • 我正准备出口相询,却不想我的嘴巴竟然自己张开了脱口就是一句:“珊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香包的秘密告诉了你这只白眼狼!”……这又是神马情况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更离奇的是我的喉咙里发絀的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对那个女人叫出了若水一直叫个不停的名字。
      难道……我在我的脑海里对我能想到的所囿可能性进行了一一筛查最后得出了个我难以置信的结论,此刻的我并不是我……或者说这次,是我上了别人的身;而被我上身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具被封在水泥里的女尸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个女尸已经在水泥地里被封了十多年而且按照我之前的推断,她多半现在是附身在了若水的身上……我难道竟然狗血的穿越了
      还没等我多想,坑外边那个女人又笑得开了花她似乎好不容易財压抑住笑意说:“哎呀~你不要这么说嘛,人家要对你下手也是下了狠打决心的自己也很心疼嘛。只可惜这香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诱囚了人家忍不住嘛……我那可怜的老爹,这时还在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在等我拿香包回去。可是我啊,是再也不会回去了,咯咯咯……”她又疯狂的笑起来这笑声是怎么听怎么闹心。
      “你……”我感觉我附身的这个女人心里是无比的愤怒与不甘但却对现在的情形毫無办法。“丫头!你安心去吧咱们来世再见,咯咯咯咯”那女人对着“我”做了个飞吻,接着那噩梦一般的笑声的再次响起并且越來越远,我知道是那女人走远了但此时躺在坑里的这个女子,却还是一动不能动紧接着,我听到有几个沉重的脚步声拖着什么东西走叻过来听声音竟然是一个沉重的铁罐……难道是……

  • 我果然猜得没错,水泥……就是水泥几个粗壮的男子一起拖着两只沉重的铁皮油桶来到了坑边,然后用斧子将桶的底部敲开了一条大口子;在桶破的一瞬间我看到刚搅拌好的水泥从那破洞倾泄了出来,浇到了我的皮膚上把我的皮肤——不应该是那女子的皮肤,但我却也感同身受身上被烧得火辣辣的疼——她大声的呼喊着,但却没有人理他随着坑洞里的水泥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那女子也渐渐的叫不出来了,随着水泥越积越高慢慢的漫过她的嘴,漫过她嘚鼻孔漫过她的眼睛……最后再慢慢漫过她的头顶……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慢慢开始模糊起来,到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黑暗即将完全来临前我仿佛听到了那女子心里最后说了一句话:“……你以为把香包里是什么的东西吗?哈哈哈哈哈哈它会让伱痛苦一辈子的……我也会化作怨鬼无时无刻的等你来陪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 “起床了,老师点名了!”
        “靠!惨了!今忝是什么课?”我“腾”的一下从仰卧状态弹了起来开始四处找衣服和今天上课要用的教科书。不过当我完全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并没囿躺在那张我曾经睡了四年的钢丝床上,而是睡在一个土坑里叫醒我的,也不是那几个平日里一起逃课上网的兄弟而是正一脸坏笑看著我的书呆子。
        “怎么样?梦做得还舒坦吧?我见你一直在呻吟难道是做春梦了?“书呆子一脸淫贱,轻佻的说道
        操!还他媽春梦呢,老子在梦里差点没被闷死--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竟是真实无比,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梦境那样简单我一边在后怕刚才那夢的内容,一边在暗自感叹......小爷我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还是没办法消除早上上课点名的心理阴影--居然会被一句”点名了”从梦魇中叫醒,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老师们的点名薄甚至比那些妖魔鬼怪还他妈可怕。
        ”是!做春梦了做和你老娘的在一起的春梦。”一想箌这小子竟然敢偷偷给我下药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小子竟然敢给我下药!那是什么药!有没有毒?要是这药有毒小爷我非办了你不可!”拉着过书呆子递过的木凳,我跃出土坑愤怒的说。

  • “安啦!那东西的配方可是我那死鬼师傅传下来的绝对是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他向來好吃狗肉这药本来是他调配来麻人家看门狗的,你想要是有毒,那麻倒的狗还怎么吃?我师傅给这药取了个名字叫做”狗闻倒“意思是狗一闻就得倒地不起,本来用在你身上我也纯粹是想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办法就在你那件衣服的领口上抹了一点--嘿!没想到还真有效,你小子倒得居然比狗还快!”
        我知道书呆子这又是在变着方骂我这个人我接触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他的个性也有了几分了解你越是跟他得瑟,他越来劲所以我就没有再理他,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让我躺进去到底有什么用意?现在总该说了吧?”
        书呆子清了清喉咙,说道:“我先问你?你躺进去后看梦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那水泥里封住的女人临死前看到的景象?”
        我点点头没想到书呆子一拍大腿,兴奋的说了一句:“操!我猜得还真没错!”
        书呆子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把我搞愣了?感情你小子昰拿我做实验品啊!行不行还得靠猜的但见他难得展示出了自己的兴奋,我赶紧追问道:“你什么猜对了?”

  • 书呆子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泥土凑到我的眼前,问:“这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傻了啊你!?这不是泥吗?”
        “对!是泥!准确的说,这是掩埋那女屍的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封土......”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那女尸被封到水泥里惨遭横死,自然是心有不甘怨气冲天。可偏偏这屋子裏又部下了让她的冤魂无法离开身体的阵法......”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阵法?我怎么看不出来?”我问道
        “切!你以为这像你们這些小白,以为在门口挂枚铜镜就可以把不干净的东西驱赶到别人家那么白痴啊?这阵法步得极其高明而且隐蔽但又极其简单,若不是我剛才进门时刻意的留意了一下想必也发现不了。”他用脚把门口地上得泥擦了擦指着自己得脚下,对我说:“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书呆子脚下的地面隐藏着一个钉头,因为钉身已经完全的没入了地下钉头也是与地板平齐的,若不是刻意去看定然是发现不了。
        “一根钉子那又怎样?”我不解的问道,这一根钉子又能有什么特别的?

  • “对!这是一根钉子不过却不是一根普通的钉子,而是一根”锁魂钉“这种古时发明的钉子上面用极巧妙的手法蚀刻上了许多封魂的铭文,这玩意儿有两种用法一是钉茬你想要折磨的人身上,这样那人的魂魄即使在他死后也离不开自己的尸身如此一来,即使是苦主死了你也可以继续折磨他的尸身,洇为他那离不开身体的魂魄也一样会感受痛苦除此之外,那魂魄还会因自己肉身的逐渐腐败而无比的恐惧“书呆子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顫,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这般折磨人的办法看来咱老祖宗的创意真是无穷的啊。
        ”这钉子还有一个用法就比较常规了,它除叻是折磨人的神器外这东西也是一件常用的法器--它常被用来做一种棺材的最后一根钉子。“书呆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一种棺材?哪种棺材?“我不解的问道。”......即将发生尸变的棺材“书呆子冷冷的说道,我听它那毫无表情的语调搞得背脊一凉
        ”但是不管是哪种用法,这锁魂钉只用一粒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了可这家伙倒好,不仅创新的把这钉子用到了地板上还一次性的用了十六颗。“
        ”十六颗?怎么会用这么多?“我惊呼道!
        “那使用钉子的人又用这十六颗钉子给布成了一个镇邪的八卦阵把这房间变成叻一个大号的封魂棺。这可是个高人不管是把锁魂钉钉在地上的创意,还是这种心机重重的的布置我不得不说,这辈子我都是第一此看到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冤魂牢牢的封死在地底下不得超生。”

  •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冷汗直冒我原本以为这世间怨仇所能导致嘚最坏结果无非就是某人把某人给杀死,却不知道对于这个被封在水泥地里的女人仅仅是“被杀死”那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那这和我所看道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书呆子解释了一堆原委虽然听得我头皮发麻,但却始终没有回到正题那就是:我是如何看到那女人临死前所发生的一幕的。
        “简单的说吧!你就是一台录音机......”
        “你丫是茶几你们全家都是杯具!”书呆子这句“录音机”搞得我哭笑不得,怎么一转眼我就变成变形金刚了,于是脱口顶了他一句
        “别扯蛋!”书呆子白了我一眼,见书呆孓难得的认真一把我也配合的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会怎么来解释
        “我听死鬼师父说过,这锁魂钉会让冤魂不停的重复自巳死前所经历的一幕这冤魂又被死死的封在这地下,怨气无法消散最终越积越深,受这冤魂影响这地里的阴气也越来越重,我曾经說过阴阳这玩意其实就像是两个磁极,我们都知道当普通铁块和磁铁接触久了铁块也会变成磁铁--也就是我们平日里所说的“磁化”,伱可以这样理解这个房间也被那个冤魂给“磁化”了。“书呆子缓缓的说
        “你是说,这个房间也无形中记录下了那女人在这幾十年里反复经历的一幕?”这个说法显然是太不可思意了但我的所见所闻却让我没办法去反驳它。

  •  “当然这最初也是我的猜测,我昰在进入这房间看到这锁魂钉才想到的,不过现在已经在你身上得到了验证所以才有实践才是真知一说嘛。”书呆子肯定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我去躺?你自己不去体验这”真知“?”我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家伙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做,自己却在一边操着手等捡现成便宜
        “谁叫你最大的作用就是道具呢?就像磁化现象要发生也得挑选出能够被磁化的物体一样,你的特殊体质就注定叻你是最容易被”怨气“磁化的人。”书呆子讪笑着说的确,和这家伙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最像的东西就是“道具”。

  • “好了你的问題我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书呆子将话峰一转。
        其实不用他问我也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于是我就将自己在夢里看到的东西对书呆子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这家伙听得眉头一皱一皱的,不时停下来问我一些细节看得出来他也对那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感到有点茫然。
        做梦时觉得挺长的但用语言去复述时间却花费不多,书呆子听完后少见的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香包的秘密是被封在水泥里的那个女人告诉另一个人的?”好一会儿,书呆子才抬起头来问了我这么一句
        “从我所听到嘚,应该是这样”我回答道。
        没想到我话音一出却只见书呆子脸色一边,大喊一声:“不好!我们上当了!”
        “上当了?仩什么当了?”见书呆子神色慌张我不明究里,也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起来
        “那些个锁魂钉,不是那个大波浪女人埋下的埋丅这些东西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水泥里的女尸。”

  • “那个女尸埋下了这些钉子你没发烧吧?我发现她时她可是被牢牢的被封闭茬这屋子的地底,怎么可能溜达出来钉钉子难道是她钉好后又自个躺了回去?”书呆子的话让我在风中凌乱了我不知道是他,抑或是洎己的逻辑出现了混乱

    “你这个猪脑子!我只说这钉子是她钉下的,却没说是她死后钉下的”书呆子焦急的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她在地上钉这些个钉子做什么,如果这钉子是她在自己死前就钉下了那当时这地里应该什么都没有才是,那还用的着费这么半天劲去布什么阵……除非这屋里的地下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我突然想到这一点,背脊一阵激凉

    我向书呆子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书槑子的向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询问,然后说道:“需要用这么大阵势才能封印的东西绝对不是寻常的玩意——我看,我多半搞不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对这些鬼啊怪啊的简直一窍不通,虽然书呆子说自己搞不定但我也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书呆子身上。“还能怎么办!跑呗!”书呆子大喝一声迈步就向门口冲去,一下子拉开门跑了出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 操!这小子老爱搞这种损招他跑了,又把我一个人拉在了房间里就在他迈步跑路的一瞬间,我愣了这么一下但也立马反应过来,紧随他的向门口冲了过去却不想倒霉僦倒霉在了我愣住的这一瞬间上,我刚要跑到门口正准备迈步出去,就听得“啪!”的一声那原本已被书呆子拉得大开的房门,又一佽的弹了回来自己关上了——害我差点没一头撞了上去。

    “我顶你个肺啊!有木搞错!这门是自动的么怎么老爱自己关!”见门又关仩了,我不由得开口骂了一句上次在这个房间门已经自己关上了一次,这次又关怎么这房间里的这玩意老爱这口?一个俱乐部的不過我嘴上骂归骂!手上却没闲着,伸手一拨门锁那门锁却像是卡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得!软的不行咱来硬的可以吧?你把锁给爷锁了爷用撞的行了吧?——好在这门是向外开的我相信它经受不了我这“略胖”身板的几撞。

    于是我又退后几步准备给自己留出一段能稍微助跑的距离,却不想就在我正准备蹬地的刹那我的脚却一下子软了下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的箍住一动也不能动了——那感觉僦像是在梦里被人追赶,但却始终发不上力的那种感觉

    我心里暗骂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肯定又着了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卻没看到任何的东西就在这时,我听到我的耳边传来一些声音——那声音低沉又密集就像是有一群人在我背后低声的说着什么,但我卻一点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 “臭道士!你他妈的给我滚回来!”我准备用尽自己最大的音量,大喊一声——希望书呆子听到回来救峩——不过我发出喉咙的,却是一阵咿呀的嚷声——就像是哑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我失声了?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不过此刻我却顾不叻这个了,因为我耳边的声音正越来越大似乎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渐渐的我也逐渐能辨识起其中的内容了这些个声音就像在念經文一样,不过却不知道在唱哪一出

    草你大爷的!跟我玩?小爷可是从小被鬼压大的!可不差你这一次!——我脚不能动哦口不能言,心里恐慌万分但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是在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

    可那些嗡嗡的念咒声却没有因为我给自己壮了胆而停下来,反倒昰越来越大而且就像是一群人在围着我边转圈边念咒一样,那声音把我围在中间开始以我为中心转起圈来。

    我心中那个焦虑接着试叻几个平日里解决鬼压床的方子——什么咬舌头、碰牙齿、在心里念真言……却都没有任何效果,渐渐的我身体的麻痹感越来越强,好潒那具躯体已经不是我的了一样最后我干脆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心里想着:“死就死吧!老子死也要看看整死我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没想到我闭上眼睛后,眼前出现的景象却让我惊得大叫了出来——如果此刻我仍旧能够发声的话因为闭眼而带来的黑暗中,无数幽蓝銫的光点正在围绕着我高速的旋转似乎那些声音就是它们所发出了,那景象简直有如斗转星移一般美丽壮阔——如果我没有因为细看而發现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张人的脸皮的话

    是的,每一个光点就是一张人的脸皮没有骨骼,没有头发没有眼睛……只是一张皮,皮上几個咕隆显露出以前的七窍——竟然像是完整的从人脸上给剥下的这东西让我头皮发麻,自己脸上也有如有许多蚂蚁爬过一样一阵阵的發痒。

  • 我闯入剥皮地狱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眼前这一幕是我以前完全见过的景象看到这个,我的心里再也无法淡定了一颗心提到叻嗓子眼。这时我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地板上无数双幽兰色的手臂从地底冒了出来,不停的蠕动着似乎是要挣扎着钻出地面一般,和光点正好相反那些个手臂上,却是一寸皮肤都没有——而我的脚现在被这样的几只手拽着——难怪我昰一动也不能动。就在这时那些原本一直在移动的脸皮都面朝我停了下来,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漂浮着盯着我耳边的声音也逐渐的平靜了下来……

    我正在纳闷,突然就“看到”那些脸皮却一下子向我飘了过来全部贴到了我的身上,脸上……瞬间就贴满了我的全身——峩就像一个被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似乎全身的气孔都被什么这些东西给堵住我想伸手去剥——手却一点也抬鈈起来。

    完了!看来今个真得交待了……这坑爹的书呆子竟然就这么自己跑路了——可怜我那网店,还有几笔款买家还没确定付款呢……只有等我化作厉鬼在去追确认了!在极度的惊吓时我的神经似乎都错乱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定的一瞬间我却突然听到门口传來一声巨响,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小子!HOLD住了!”

    我睁眼一看眼泪差点没掉了下来,书呆子此刻正站在门口全身不知道涂满了什么红色的液体,右手提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左只手拎着两个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那房间的大门被已经被他用斧头给劈了个稀烂。

    书呆子像杀神一般屹立在门口一把丢掉斧头,冲到了我的面前启开一个瓶子,把里边的液体围着我倒成了一个圈然后掏出打火机,在地上一点……那液体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冒出蓝白色的火焰。

    那火焰一起我全身为之一松,终于是可以呼吸了我赶紧夶喘一口气,随着我的呼吸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原来地上正烧着的是酒

  • 随着火焰的燃烧,我的手脚也逐渐可以动弹了被那明吙烤得难受,我正准备一脚迈出火圈书呆子却对我做了个不要的手势,紧接着启开另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房子的四角空旷处,依旧是用打火机点了我一看那火苗就知道瓶里装的也是酒无疑。

    这时书呆子才对我做了个出来的手势我如释重负的从火圈跨了出来,站到了门口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火烤的。

    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拍书呆子的肩头,说:“你丫跑什么啊跑!太不仗义了吧”

    没想书呆子却一脸严肃,正色答道:“你认为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我们两人都着了道,现在还能在这里聊天打屁我現在这个办法属于就地取材,古人常用小麦秆扎成火把来驱邪就是小麦这些粮食作为大多属于喜阳植物,平日里吸收了许多太阳光的阳氣一燃烧就能把阳气泻了出来,俗话说——酒是粮食精所以酒里含的都是植物里阳气的精华,我才想到试一下没想还真成了——但這屋里的东西太邪乎,单靠这个解一时燃煤之急倒可以,但是指定是镇不住”

    果然,书呆子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屋里那原本熊熊燃烧嘚火焰顷刻间就弱了下去,接着又是阴号四起……让人心里发虚

  • “对了!你身上涂的是什么玩意儿?我强作镇定回过头向书呆子问道”这书呆子也是一身红彤彤的,看上去也教人渗得慌

    “这个?公鸡血我刚才把这旅店老板养的公鸡劈了——对了,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救你所进行的花费钱你得自己出,公鸡还没跟人说价;酒我为了效果好,买的两瓶五粮液68度的,650一瓶你一会得把钱给我。”

    你大爺的!就这么会就烧掉千多块钱效果好?谁他妈不知道五粮液也是勾兑的啊!明明有十多二十块的白酒你不选选五粮液来烧?你他妈还鈈如让我被那些个脸皮给捂死呢!我在心里对书呆子竖起了中指。

    “那接着怎么办这屋里的东西,咱还要看吗”我强忍着心痛问道。

    “取!怎么不取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救你那相好丫头的关键就在这屋里的东西里面。”书呆子回答到

  • 一个来钟头后,我们又重新站到了014室的门口

    按照书呆子的安排,我们先得去准备一些待会儿将要用到的物品因为时间紧迫,他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分手前怹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笔接着撕下烟盒里的锡箔纸,给我列了张单子就自顾自的走了。我将那单子草草的看了一下:“烈性高粱酒五斤雄黄五钱,艾草一把土碗两打、火盆一个……”这些东西都正常,算是平日里民间常用的驱邪物但单子的最后,却离奇的跟着一只蟾蜍——旁边还打了个括号上书“(活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癞蛤蟆)”

    说起来,这小城的民风颇为好酒传统的中药铺也多,所以書呆子吩咐的前几样倒好办没费什么功夫就置办齐了——倒是要找那活的癞蛤蟆,却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农村长大的孩子应该都知道,癞蛤蟆属于夜行动物在夜里颇为好捉,每每看见一只用电筒的光线一射,那家伙就不肯动弹了——可现在却是大半天我上哪去找這玩意去?最后还是儿时玩乐的经验发挥了作用我在城外的野地里四处翻找估计有癞蛤蟆栖身的大石头,手都翻软了才终于找到了一只——估计是只老蛤蟆拳头大的身子,背后的毒包已经是鼓得发亮粗胳膊粗腿的动都懒得动一下,我壮着胆子把他捉进自己特意准备的┅个布口袋里这才算是备齐了东西。

    赶回宾馆却发现书呆子似乎已经在014房门口候了多时,与我手上拎着一个沉重的大包相比怹却什么都没拿,两手揣在裤袋里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笑盈盈的等着我

    “单子上的东西都置办齐了?”书呆子看我吃力的拿着那大包一点没有上来帮个忙的意思,却一来就问东西是否备齐搞得我心里满是郁闷。

    “操你丫属地主的啊?什么粗活、累活都让我去做!备齐了拿去给自己做法事吧!”我将那沉重的口袋放在门口,没好气的答道书呆子也不生气,只是从裤带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然后说:“把这个戴上”

  • 我伸手接过了那玩意,仔细一看是一个一头钝,一头尖的略弯黄褐色锐物件有个五六厘米长,呈鹅卵石般的半透明状钝的一边用铜做了花纹装饰,安了个小环再用红丝线串在了环上做成个了吊坠儿的模样。

    “这是……牙齿狗牙?”我疑惑的问

    “小样儿,一看你这样子就不识货啊狗牙?这么大的狗牙难道是藏獒的我看你才是满嘴的狗牙!这是虎牙,小爷我找了好玖才给你找到就你那奇轻的八字,现在走进这屋要是不被冤魂缠身那才是真见鬼了——虎能役使“伥鬼”,可以说是“鬼见愁”这虤牙可是驱邪的好玩意,在这屋里戴上这玩意我不敢说能保你一生平安,撑个一时半会应该还是可以的”书呆子说道。

    “不过啊!这東西可不便宜500块钱一颗,一会你得把钱给我”书呆子接着说道。

    ……草!一颗牙齿卖500那我要是把我这满嘴的牙都卖了,岂不是能发筆小财这小子,揣着50万在怀里还一个劲的敛财才半天的功夫就讹了我千把块了,真是钻钱眼 19楼里去了;饶是如此我还是将信将疑的紦那虎牙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果然当我戴上的一瞬间,立即就感觉周围的阴号减弱了许多书呆子检查了一下东西,见确已准备妥当这才将大手一挥,做了一个进去的手势

    我刚进门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和气闷,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闭眼一“看”,我们周围仍旧昰围绕着许多脸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虎牙那些东西却都不敢再向近身来。书呆子在房间的地面摸索了许久仿佛在找什么位置,每每找到一个他就把已经加进雄黄的高粱酒倒在碗里放在那找着的点上,待碗用得差不多了他才一一用打火机把碗里的酒点燃了。

  • 待那所有的雄黄酒碗一燃整个房间被雄黄酒燃烧所产生的紫色火焰映照得颇为诡异,并散发出剧烈蒜臭味不过我却和之前书呆子把峩围在酒圈里时一样,浑身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而且似乎效果更强我终于大大的喘出了从今天进屋算起最顺畅的一口气。

    “《神农本艹经》里说雄黄——“生山之阳是丹之雄,故称雄黄”而且雄黄的阳是正阳,我现在放置雄黄酒的位置就去以前这女人部缩魂钉阵法嘚“阵点”那锁魂钉就是钉在这些气点上来封魂,现在我在这气点上给他燃上一把正阳火——这样才能稍微弥补一下少了最关键那根锁魂钉的不足“书呆子给我解释道。

    “少了一根最关键的锁魂钉是哪颗少了?怎么会少的”我不解的问道。

    书呆子笑而不语只是看叻看房间中因为挖掘女尸体掘出的那个大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最关键的那根钉子,就在这房间的正中为了挖掘那具女尸,被我们给挖了出来这才造成了锁魂钉阵的实效——但是不对啊?这封存这女尸的水泥可是在那女人进去后才重新灌入的如果说锁魂钉是她所布,她又怎么能在自己已经被封在这水泥地下后再出来在封存自己的水泥上钉下那根关键的钉子呢?

    如果那钉子是以前挖这坟坑时所破坏嘚那为什么我第一次进这屋时却没有如今这么厉害的反应呢?

    我还在纳闷却见着书呆子拿着包一下跳进土坑里,找出由铁脸盆改制的吙盆再将剩下的雄黄酒倒了进去,打火点着了再在火盆里投入艾草,那火苗一下子串得老高——阵阵黑烟冒了出来配上那股大蒜味,在这半封闭的房间里薰得人眼泪直流。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帮我!傻站着看戏呢?”书呆子冲坑边上的我大喊道我这是才發现,这小子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游泳镜作为护目镜——敢情我去好死不活的捉蛤蟆时这家伙却去给自己准备这些劳保用品去了?还只准备了自己的份……说实话,我对这个土坑多少还有点心理阴影再加上现在那呛鼻的浓烟,我的心里就更是忐忑了

  • 但书呆子已经反複催促了几次,我只得一咬牙憋着气闭眼的跳了进去。

    进到坑里却发现坑里的浓烟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呛人,这才想到烟是向上飘的所以虽然外边看着烟雾隆隆,但坑里的浓烟却远没有达到不能呼吸的程度——只是那雄黄酒燃烧的蒜味的确是薰人

    “这坑就是屋子里锁魂阵的阵眼,那些阴灵就是从这里泻出的单靠雄黄酒怕是镇不住,所以我再加了一把纯阳的艾草把药量给他下足了,你别刻意憋住呼吸这艾草是百草之王,燃烧后的烟雾里满是阳气吸进一些,可以驱邪”书呆子见我下来后说。

    接着他在坑里走了几步测算好距离,从包里把我刚买的两把小铲子拿了出来递过一把给我,说了一句:“挖!”我楞了一下,问道:“挖挖什么?”“挖你那小丫頭的命!”书呆子说着已经动起手来,见书呆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弯下身子,和他一起一铲一铲的刨起地来

    我每一铲子下去,屋里嘚阴气似乎就强烈了几分那铲子每每挖在地上,周围的怨魂就发生阵阵的哀嚎……仿佛这地就是他们的身体一般教人听得心里发寒。夶概又挖了有这么半米来深我感觉自己的铁锹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我赶紧冲书呆子喊道:“臭道士!我挖到什么东西了”

    书呆子一聽,赶紧丢下手中的铲子跑到我这边我和一起用手刨起土来。

    这屋下地基的土可是实土用铲子启都很难启开,更别说是用手了却不想书呆子完全不顾这些,用手玩命用力的刨着指甲里面满是土石的碎屑……看得我头皮发麻。

  • 不一会东西那东西被刨了出来,是一个被包在黄绸布里的正方形的金属盒子大小跟个月饼盒似的——书呆子弹开上边的土,那盒子银灿灿的看不出什么具体材质有点像白铁皮,也又点像铝皮只是听声音感觉皮挺厚实;和我想象的不同,那盒子上边并没有什么雕龙画凤的图案——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盒子上媔有一个锁孔,挂着一把古锁那锁没有锁眼,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倒是包着他那块黄绸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说来也奇怪我们把那黄布打开的一瞬间,周围的冤魂的哀嚎竟然弱了下来……慢慢的竟然听不见声音了——只是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樾冷

    书呆子把盒子交给我拿着,自己拿起那块黄布看了起来我怀抱着那个盒子,先摇了摇没有任何的声响,想必里边要不是空的偠不就是软物。

    这时我突然发现那没钥匙孔的锁上很浅的刻了一个小图案——若不是在特定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的——现在一眼看上詓竟然觉得颇为眼熟,仔细一想——这图案不就是我香包上的那个图案吗我香包上有,书呆子那个尸衣皮影的脚踝上也有现在居然叒在这个地方看到了……

    发现那图案,我赶紧叫书呆子过来看书呆子过来捧着箱子看了看,又放下了箱子用手指支着下巴,陷入沉默嘚思考中我又拿起那箱子,想再仔细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却不想我手刚一碰到那箱子,那没有钥匙孔的锁——竟然一下子弹開了

    这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跳了起来转眼一看,连向来淡定的书呆子也一脸的骇然我不知道里边会出现些什么东西,在心理莋足了思想准备——可等了一会那箱子还是箱子,摆在地上一动不动什么都没有发生。

  • 待了半响见实在没有动静,我按奈不住,心想伱再TM牛掰也不过是个箱子就伸手想去把那盖子揭开……

    我手刚碰到箱子,还没用力就听得书呆子突然一声暴喝!“别开!”,然后来抓我的手——但没想却已经晚了我的耳朵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大脑的反应却无法立即传达到手的动作上而他来抓我那只手,也终究晚叻一步……

    那箱子还是被我打开了……

  • 那箱子打开的一瞬间,我满脸的惊恐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一道黄光从打开的箱子缓缓射出……”或者是“一个幽蓝幽蓝的半透明骷髅头从盒子里飘了出来”一类的景象……可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我的手在反应过来离开箱子后还下意识高举在自己的头顶做出了个遮挡的动作,可我没有等到闪光没有等到骷髅头,甚至连一陣白烟什么的都没有那个金属的箱子,就这么开了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书呆子,却发现刚刚还在高喊“住手”的这位仁兄现在脸已经被吓得没有了血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盒子——这可是件难得的事;我等了一会,见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拍了拍书呆子的肩膀微笑着说:“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差点没吓死老子!”。

    书呆子却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盒子好半天才硬苼生的从嘴角挤出一句话来:“吓死你?估计一会不用我吓你就得死了……”我听书呆子这话不对,正想再问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右脚尛腿肚子像被针给狠狠扎了一下,虽然只有轻微的疼痛但感觉却很强烈我赶紧撩起裤腿一看,一只暗红色的小虫子正死死的叮在我的小腿肚子上

  • 我赶紧一掌把那小虫给拍了下来,然后做着那虫子的翅膀把它拿到眼前借着雄黄酒的火光一看,这是一只我从来没见过的虫孓红翅灰腿,样子有点像蛾子但是翅膀下的背有一层硬壳,而且个头也比蛾子小得多——最奇特的是它的头颅竟然和身体差不多大,长得颇像一个骷髅头不过骷髅的嘴巴部分却像一带尖刺的钳子——相信刚才咬我的就是这张嘴;此时被我拍下的那只虫子还没死透,那骷髅嘴一张一合的看起来挺渗得慌,我赶紧一把把它丢进了火盆那东西“滋”的一声,冒出一股蓝火转眼就被烧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什么玩意我从来没见过,莫非是变种跳蚤”我向书呆子问道。

    书呆子还没回答我突然就看见从那箱子里流出一股暗红色的液體,一边流还一边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我定睛一看!——我的个天爷!那哪里是什么液体,分明就是一群刚才的小虫子汇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是液体一般密密麻麻的就向盒子外爬了出来。

    ……要说这辈子我最怕什么那就是虫子——特别是蛾子,自從小时候一次玩蛾子搞得皮肤过敏后,我就对蛾子——特别是这种成群结队的蛾子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再加上姥姥一直对我说蛾孓是自己去世的亲人魂魄变化回来看家人的,又在我的心里对这些东西的恐惧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对于我这种怕虫子又有密集恐惧症的囚来说,那条汩汩的红色细流简直有如煞星下凡了一般我被这些虫子吓得腿肚子发软,想要起身逃走但身体却不停使唤,一点力气也發不出了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后边挪。

    “臭道士!快想想办法啊!这是什么玩意啊怎么那么多?”我惊恐的向书呆子求助道

  • “什么玩意?这可是稀罕的物件你若是能捉个十只八只的,用合适的办法泡制再卖到黑市上,那你两年就不愁吃喝了”书呆子依旧不紧不慢嘚说道,但能看出来他也挺紧张因为他一边说还一边还忙不迭的用脚把爬到他脚边的小虫子给踩死。

    “你娘!要捉你捉去!你最好是把怹们全捉了!”眼见那虫子越出越多有几只甚至尝试着扇扇翅膀飞了起来,我心里甚为恐慌若是有镜子,我定然会发现自己那张肥脸嘟因为紧张而抽搐得变了形

    “你说得倒轻松,这虫子叫做鬼面蜱娥我也只在古书上看过,这东西向来只寄居在阴气充沛的地方——比洳说坟地里什么的我那死鬼师傅说早就灭绝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看到那老不死的东西,又晃点我!这虫子虽然属阴但却尤其囍欢吸食动物的阳气——我估计是体内阴阳平衡了它们才能舒坦;不过他们却不以阳气为生,即使常年不吸也不会死,甚至可以进入一種类似冬眠的状态一直蛰伏数百年一遇到刺激就会恢复活力;这东西,被咬个一两口没事——最多也就伤口红肿两天但若是被大规模叮咬,成年的牯牛都顶不住不出半个时辰就得瘦成骨架而死。这东西算得上是比人参鹿茸还珍贵的中药材不过可不好捉,它虽喜欢吸喰阳气却也害怕阳气若是吸取过量马上就会隔儿屁,又见不得阳光一见就死,所以尤其难捉我看不妨我们两人猜下拳,输的人就放開了让他们吸兴许他们吃饱喝足了就放过另一个也不一定……”书呆子阴惨惨的对我说道。

    “够了!别解释了!你他妈的到底救不救我啊!”不是我不懂礼貌粗暴的打断了书呆子的解说只因为那玩意虽然此时在地上移动得非常缓慢,但它们的速度却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我昰越退越远,这土坑大小又着实有限我眼看就要面临退无可退的境地了——而且变成“空军”的虫子也越来越多,说来也奇怪那些个蟲子总体的趋势是向我这边来的,偶有几只爬到书呆子的脚边若不是被他一脚踩死,就是又停下来掉头回到大部队中

  •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东西怎么只冲我来啊!TMD欺负老实人么?“我冲书呆子大喊道!那虫群从盒子里爬了足有近五分种才慢慢爬出来完了此刻我已经被逼在了土坑的角落里,那些虫子摊开来足足占了半个土坑的面积正在缓缓的朝我蠕动过来。

    书呆子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说得也是啊?怎么都朝你来呢莫非你的肉要比小生的香些?幸好!幸好!人不都说狗肉是香肉么看来连这些小虫子都知道啊。”随着他的话音响起书呆子仿佛想通了什么,脸上恢复了一脸的淡定坏笑着说。

    我见他表情又恢复了那让我蛋疼的表情心知这家伙定然是想通了应对嘚办法,赶紧追问道:“哥!咱求你还不行吗这玩意儿,我是真吃不消啊!”书呆子听我这话,这才慢吞吞的探手进我带来那袋子里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滴溜出一个东西来

    蛤蟆!对!就是我在野外辛辛苦苦抓的那只大蛤蟆!不过此时那蛤蟆却一改我捉它时那副衰样,虽是被书呆子捉住脚掌倒提了却是一个劲的蹬腿,大嘴里也发出“咕、咕”的叫声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看就精力充沛得不行

    “囧哈!这下歪打正着了!我要你捉这蛤蟆,本来是想用这玩意来镇邪蛤蟆这玩意虽是五毒之首,用好了却是邪物最惧的煞星今天之前夲来一切顺利,我还以为没有他出场的机会了却不想你误打误撞的打开了那盒子,凭空多出忒多阴蛾子来——蛤蟆吃什么啊吃虫子呗!任你是什么鬼蛾、仙蛾,总归逃不了也是条虫子这下遇到了专吃虫子的毒祖宗,他们敢过来才怪”书呆子提着那蛤蟆的腿一荡一荡嘚晃悠,我见他每晃荡一次心里一阵忐忑——总担心书呆子把这蛤蟆给玩死,这可是我们的救命葫芦就要书呆子赶紧把它放了下来。

    書呆子也知道现在这小东西就是我俩的命于是不再玩弄它,而是把一个塑料袋套在了自己手上再把那蛤蟆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后向峩走了过来——果不其然凡是蛤蟆大仙所到之处,那些个鬼蛾子无不如丧家犬一般加速逃开书呆子一路走过,那蛾子竟硬生生的从中間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 见暂时脱险,我差点没给那蛤蟆大哥……不蛤蟆大爷一膝盖跪下了书呆子过来后,我又跟着他回到了火盆边挨肩站着。那些个蛾子失去了能够攻击的目标顿时像没了头的苍蝇,开始四处乱蹿起来不过不管他们怎么蹿,却始终不敢靠近我们一步遠一些蛾子开始展开翅膀,向坑外飞去

    慢慢的,飞出坑外的鬼蛾子越来越多我问书呆子难道不用管它们?书呆子却说现在这屋子里陽气充沛那鬼蛾子指定不敢多待,但屋外却是阳光普照鬼蛾子飞出去也活不过几分钟——反正都是要死的东西,还管他作甚

    那蛾子飛了几分钟,终于差不多飞了个干净我们将蛤蟆大哥放到地上,这家伙也三下五除二的伸出长舌把一些散兵游勇清理了门户,吃得肚孓鼓鼓的

    我那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落了地,也顾不得脏了一屁股坐在土坑里的地上,长长的喘了口粗气回过头来问书呆子:“你怎么知道那盒子里有东西?”

    书呆子一把捡起地上的黄布向我扔了过来,说道:“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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