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桐赵本山的媳妇是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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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张晨光现任女朋友老婆是谁,张晨光前妻是谁,结婚了吗,近况?
日期: 03:32:42 来源:
张晨光,作为网友们心中的偶像,张晨光是否结婚了吗?张晨光女朋友是谁?如果结婚了老婆妻子是谁个人资料?张晨光基本资料,包括身高有多高
张晨光,作为网友们心中的偶像,张晨光是否结婚了吗?张晨光女朋友是谁?如果结婚了老婆妻子是谁个人资料?张晨光基本资料,包括身高有多高、体重、演过哪些电影电视剧等等,这些信息网友们都非常关心。此前网络上也也传出过张晨光与某某女明星的绯闻,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小编从百度百科中搜集整理出来了!为你一一解答,可能信息不全或信息错误请自行辨别。张晨光是一名出生于台湾的电视剧演员、综艺节目主持人。父亲籍贯山东,母亲籍贯北平。参与电视剧演出以国语为主,进入演艺圈后花了相当多的心力学习台语。1992年主演华视连续剧《京城四少》赢得电视金钟奖电视最佳男演员奖,2004年又以民视。张晨光是一名出生于台湾的电视剧演员、综艺节目主持人。父亲籍贯山东,母亲籍贯北平。参与电视剧演出以&国语&为主,进入演艺圈后花了相当多的心力学习&台语&。1992年主演华视连续剧《京城四少》赢得电视金钟奖&电视最佳男演员奖&,2004年又以民视连续剧《日正当中》赢得金钟奖&戏剧类男主角奖&。籍贯:山东血型:O身高:178cm体重:78kg嗜好:美食、华服星座:天秤座休闲:游泳娱乐:看书、录影带座右铭:把握现在,机会不会重敲你的门。学历:大学语言:国语、闽南语、英语最欣赏的艺人:张小燕最害怕的事物:莫名的等待最大的心愿:进入好莱坞最讨厌的人:不能说也不敢说的人2 演艺经历自出道以来就担当男主角,从小生,演到中生,再演到老生,光哥雄霸宝岛电视界第一当家小生的位子已有二十多年,其早期作品如《情义无价》、《一剪梅》、《太阳雨》、《梦断江南》、《黄飞鸿与十三姨》等等在大陆引进播放,更是叫广大师奶师姐师妹记住并深深迷恋上了这个斯文秀气,有着大大厚厚耳垂的演员,尤其是《情义无价》韦康一角,更成为当时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冷冷酷酷的表情下,却是一颗对爱人火热又深情的心,甚至为了女主角不惜毁掉自己,这样的男人谁又能不喜欢呢;如今,别离大陆十几年的光哥又匹马上阵,重新在大陆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几年来《梧桐相思雨》、《烟花三月》、《天下第一媒婆》、《大清后宫》的热播,又叫人重新见到了这个大耳垂的演员,人们仍然可以惊喜的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光哥居然一点没老,不论是横跨六十年从二十多岁演到八十岁的陈思翰,还是三十几岁的孙延龄&乐连城,光哥居然演来得心应手,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光哥的魅力一点没减,还是那么深情,那么打动人心,于是光哥又红了。这就是光哥,独一无二的光哥,叫人不得不爱的光哥。虽然我看的光哥的电视并不多,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多产的演员来讲,光哥历年的作品有将近百部了吧,下面偶就简单地列了一下偶所知道的光哥的作品,其中包括光哥早期的闽南语电视和近几年来大陆拍摄的一些作品,还有一些正在拍摄中的和未上映的,如《奋斗》《新昨夜星辰》《黄飞鸿和五大弟子》等,因为个人所知有限,难以概全,只是大略的统计了一下而已。希望喜欢光哥的朋友更喜欢他,不了解光哥的朋友可以借此了解他,喜欢他。3 荣誉纪录获奖记录影视奖项2010&&&& 第45届&&&& 台湾电视金钟奖戏剧节目男主角奖&&&& 夜市人生[2]&&&& 2004&&&& 第39届&&&& 台湾电视金钟奖戏剧类男主角奖&&&& 日正当中[3]&&&& 2002&&&& 第37届&&&& 台湾电视金钟奖连续剧男配角奖&&&& 情义[4]&&&& 1992&&&& 第27届&&&& 台湾电视金钟奖男演员奖&&&& 京城四少&&&& [5-10]4 作品简介4.1 电视作品《爱你不容易》的罗丹――张晨光、蓝心湄、施羽、席曼宁、郑家榆、孙国豪、屈中恒;《白色情人梦》的梁圣民――张晨光、张琼姿、邬倩倩、汤镇宗、石小群、刘冠翔;《别爱陌生人》&&张晨光、刘瑞琪、姜厚任、陈莎莉;《被爱的女人》的顾邦伟――张晨光、潘仪君、江淑娜、邱心志、归亚蕾、林建伟、恬妞、徐贵樱;《八两金》的高峻――张晨光、陈美凤、六月、谢金燕、施易男、检场、林在培;《别爱陌生人》―1987中视―却是个充满矛盾的情奴&&张晨光、叶欢、姜厚任;《宝贝妈妈宝贝女》的连志明&2012湖南卫视&殷叶子、孙骁骁、马天宇、雷诺儿、李承铉、路晨、黎明明;《蝉翼传奇》的苏小魂――张晨光 女主角;张咏咏饰演 钟玉双、合作演员;应晓薇、郎雄、江生、杨丽菁; 《春风不问路》的冯君达―1995中视―张晨光、俞小凡、潘仪君、艾伟、孟庭丽;《此情可问天》的立信――张晨光、刘雪华、江祖平、林炜、胡佩琏、郁方;《成功领上》的段志平――张晨光、王筱蝉、刘筱平、赵学煌、宋宪宏、李薇薇、林智洋;《财神爷报道》的李&马吉―1992中视―张晨光、林以真、艾伟、许叔萍、安迪;《都市情缘》的凌文礼―2000―张晨光、郎雄、施羽、郑秀珍、吴倩莲、方中信;《大清后宫》的道光帝―2005―张晨光、陈炜、胡静、黄维德、陈浩民、陈秀丽、傅艺伟、霍思燕、伊能静、邢岷山、方圆;《踮起脚尖吻到爱》的Alex黄《欢喜来逗阵》的黄辉宏&2008&张晨光、 苗可丽、 六月、赵虹乔、王绍伟、杨铭威《黄飞鸿与十三姨》的黄飞鸿―1994中视―张晨光,女主角;林以真,涂善妮,合作演员 ;马景涛,张庭,任贤齐,屈中恒,赵自强、龙隆;《黄飞鸿和五大弟子》的黄飞鸿&&2006香港&&张晨光,熊欣欣,莫少聪;《回首碧雪情&&蒋碧微、徐悲鸿、张道藩的爱情故事》的张道藩―广播剧―张晨光、李天柱、潘仪君;《回家》&&1992&&张晨光、张国栋、周筱云;《京城四少》的铁蛋―1991华视―张晨光、合作演员;俞小凡、刘德凯、王玉玲、方芳、金超群、汤志伟、吴少刚、张倩;《家有日本妻》的林家安――张晨光、杨思敏、赵擎、韩瑜;《家书-我在1949等你》&2009年 合作:林佑威戴君竹小鬼朱陆豪 尹馨吴中天沈海蓉《金枝玉叶》的谢荣辉―2001民视―张晨光、叶欢、林炜、王美雪、宋逸民、张铭杰;《就是少个人来爱》见《现代爱情故事之就是少个人来爱》《决战前》的冯楚良―2011张晨光、 万茜、 佟晨洁、 吕凉《乱世情缘》,见《根》《梁山伯与祝英台》,见《七世夫妻&&梁祝之定情》《妈妈你到底在哪里》的洪爷中视―张晨光,甄秀珍、郎雄、归亚蕾、陈莎莉、梁修身、潘宏彬;《情义》的立委&&岳翎、霍正奇、《亲爱的我把英雄变美人啦》―1990中视―张晨光、涂善妮、蓝心湄、宋逸民、宋达民、陈松勇、曾又秀、林瑞阳;《七夕花》的王一帆――张晨光、张玉嬿、席曼宁、林炜、江明、韩湘琴; 字串7《乞丐郎君千金女》的薛平贵―1999民视―张晨光、女主角;张玉嬿 饰演 薛宝钏 合作演员;欢欢、王伯昭、李芳雯、王中皇;《七世夫妻&&梁山伯与祝英台&&定情》的马文才―2000民视―张晨光、贾静雯、赵擎、张凤书、刘玉婷、李国超;《敲敲爱上你》《千山暮雪》的慕长河&&刘恺威、马天宇、刘雪华、温峥嵘《倾城雪》的江学文&&杜淳董洁张嘉倪曹曦文何晟铭高昊姜鸿苏青邓萃雯黄文豪白珊汤镇业李耀敬导演:李慧珠《日正当中》的方大方―2003民视―张晨光、张琼姿、张凤书、林炜、叶欢、崔浩然、霍正奇、刘玉婷、林在培;《燃烧的太阳》的程震东―1995中视―张晨光、岳翎、萧蔷、施羽、杨宝玮;《燃烧的爱》――他是个不切实际,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如果可以爱》姚万传--2009八大、华视 张晨光、郭品超、明道、吴亚馨、李小路、蒋怡、柏栩栩、周晓涵、冯媛甄、阿美 《如意》 叶海山&&张晨光 刘雪华 俞小凡 刘恺威 杨幂 寇振海《热爱》沈思行&&苏有朋韩 雪《双面佳人》的韦泳伦―1987中视―张晨光、宋冈陵、姜厚任、周明蕙、张韾今、张弼;《山水有相逢》的王振伟&廖天达――张晨光、叶全真、韩湘琴、天心;片尾&夜归人&《傻阿甘》的陈总――张晨光、刘德凯、邱心志、归亚蕾、刘雪华、况明洁、张佩华、薛佳凝;《少年十五廿时》的学生―1982中视―张晨光、张佩华、侯冠群、庞祥麟、刘筱平、王筱婵;《世间路》的廖国辉―2002民视―张晨光、韩瑜、刘玉婷、陈美凤、检场、李芳雯、江宏恩、陈仙梅;《施公奇案&&犬父龙子》&&1997华视―张晨光、温碧霞、廖峻、侯炳莹、邰智源;《神机妙算刘伯温》的梁王&&2006台视&&张晨光、刘德凯、顾冠忠、郝蕾;《盛夏晚晴天》&2012&夏正朗&张晨光、杨幂、刘恺威、樊少皇;《太阳雨》的秦至康―1980中视―张晨光、林以真、涂善妮、姜厚任、归亚蕾、陈莎莉、王侠、蒋黎莉、赵树海;《铁骑银瓶》的铁小贝勒――张晨光、何润东、黄奕、邱心志、蒋勤勤;《她是我妈妈》的罗平――张晨光、邱于庭、李烈;《天下第一媒婆》的乐连城―2005―张晨光、吴君如、沈傲君、张嘉译、曾志伟、潘仪君;《天地阳明》的王阳明――张晨光、徐露、秦堰、杜雨露、陆剑民、沈孟生、郝蕾、韩瑜; 《台独分子》的?――张晨光、郑家榆、龙劭华;《她的成长》的纪方―中视―张晨光、甄秀珍、归亚蕾、林秀君、李黛玲、于寒;《天涯赤子情》&&张晨光、甄秀珍、郎雄、张静、黄仲昆、沈海蓉、蒋黎丽;《唐宫美人天下》的长孙无忌 &&张庭、杨幂、李小璐《我儿俊孝》的冯俊孝――张晨光、沈海蓉、马之勤、李欣;《网络咖啡厅事件簿-网杀》的吴大川―2000民视―张晨光、林炜、楚谨;《梧桐相思雨》的陈思翰――张晨光、陶红、刘德凯、金玉婷、戴娇倩、宁静;《慈济剧场--午后的阳光》&&张晨光、林秀玲《我爱芙蓉姐》&2006大陆&张晨光、吴君如、胡可、杜宁林;《我在1949等你》&&2009&&张晨光、沈海容、顾宝明、黄小立、林佑威、戴君竹、李运庆、刘恺威、黄鸿升《仙人掌花》的林弘毅――张晨光、焦恩俊、张玉燕、席曼宁、雷威远、杨少文;《创作剧坊─夕阳山外山&&一代奇才李叔同》―1985中视八点档―一个内心很封闭的瞎子&&张晨光、宋冈陵、庞祥麟、张佩华、潘弘辉、张倩、李欣;《小姐与流氓》的海青―中视―张晨光、甄秀珍、陈美凤、周绍栋、黄文豪、归亚蕾、赵学煌、蒋黎丽、陈莎莉、夏振皓;《心声泪痕》的何耀煌――张晨光、甄秀珍、寇世勋;《现代爱情故事&&就是少个人来爱》的张中华――张晨光、堂娜、艾伟、李秀媛、张永正、萧维亚;《星座女人&&我的男人在哪里》的?―1997民视―张晨光、岳翎、张杰勋、徐淑媛;《星座男女&&男天蝎VS女双子座&&寂寞的十八岁》的?――张晨光、江祖平、张莉莉、黄仲齐;《新昨夜星辰》的邱明渊&&2005大陆&&张晨光、黄维德、邓超、殷桃、李修贤;《一剪梅》的邢正阳―中视―张晨光、女主角;沈海蓉 饰演 绣云、合作演员;寇世勋、马之秦、李烈;《一世情缘》的孟天衡――张晨光、沈海蓉、应晓薇、樊日行;《烟花三月》的孙延龄――张晨光、郝蕾、林湘萍、陈浩民、张娜、归亚蕾、吕行;《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杨乃武―1994中视―张晨光、合作演员;俞小凡、归亚蕾、尹宝莲、桑妮 又《梦断江南》)《一代公主》的薛绍―1986中视―张晨光、潘迎紫;《一代歌后》的?―1987中视―张晨光,潘迎紫,姜厚任;《一克拉梦想》―2012年 ―张晨光﹐蒋梦婕﹐迟帅﹐阚清子《又见天堂鸟》的?――张晨光、王淑娟、张媛婷、冯光荣、庞祥麟、周瑞舫 ;《又见一帘幽梦》的汪展鹏&2006合拍&张晨光、张嘉倪、秦岚、方中信、保剑锋、曾之乔、刘葳葳;《夜来风雨》的王阳明&&张晨光 任东霖 秦 焰 徐路 郝蕾 张子琪 韩瑜 沈孟生陆剑民李建义《夜市人生》的江一官&&2009年民视&张晨光、合作演员;陈美凤、萧大陆、倪齐民、张琼姿、雷洪、澎恰恰、蓝心湄、郑仲茵;《玉指环》刘墉&& 秦汉、陈亚兰、韩瑜、王皓、黄维德、蔡安荞、六月、任千妤、王耀庆、张晨光《紫色女儿情》的家强―1999中视―张晨光、岳翎、刘至瀚、田丽、刘瑞琪、郁芳、胡佩琏、林在培、霍正奇、柯叔元;《再爱我一次》的李世昌―华视―张晨光、张玉嬿、狄莺、倪齐民;《走过帕金森幽谷》的大学教授――张晨光、何方、杨宝玮;《罪爱》的邹正&&张晨光、富大龙、隋俊波4.2 电影作品《成功岭2全面出击》辅导长-张晨光,张信哲,澎恰恰,李志希,郭子乾,方芳....《摇摆de婚约》的杜尚别&&2010年时尚传媒集团,饰演上流社会人士,婚姻数次,仍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合作明星&&姚晨、朱雨辰、郭晓冬、蒋小涵、吴辰君、马艳丽。《温故一九四二》饰演张道藩
新闻科技健康娱乐薛林桐:2014中国等级医院用药市场发展报告 14:58:41&
&来源:21世纪药店&
11月7日,标点信息.彬复医药信息总经理薛林桐在第26届全国医药经济信息发布会上发表了题为《2014中国等级医院用药市场发展报告》的主题演讲。 薛林桐首先和与会代表分享了卫计委有关基药的数据。卫计委《关于二三级医院基药配备使用比例征求意见稿》明确按金额计算比例。到“十二五”末,基本药物使用金额占比在二级公立医院将达到40%-50%,其中,县级公立医院改革试点县的二级医院将达到50%左右,三级公立医院也将达到25%-30%. 另外,卫计委《关于基药使用管理工作征求意见稿》强调,基层医疗机构全部使用基本药物,基本药物目录使用金额比例不低于70%,而省增补品种及部分医保品种的使用金额比例则不得超过30%.这些政策的利好将进一步释放等级医院用药市场的扩容。 薛林桐表示,从等级医院使用的金额占比来看,新版基药目录出台后,这个比例开始得到稳步提升,但仍与国家要求有一半的差距。 数据显示,2011年二季度至2013年一季度期间,等级医院基药金额占比从2013年二季度(新版基药目录出台)出现开始上升的趋势,由原来的12%-14%上升至20%-22%. 薛林桐认为,基本药物制度的不断完善与改革,让等级医院正释放出巨大的商机。 编辑:雨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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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疾病用药【原创】谁说夫人不能笑到最后!(架空,宅斗,生子......)_事件记录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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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谁说夫人不能笑到最后!(架空,宅斗,生子......)收藏
听说要镇楼,所以只好请出兵长的图图,祈求保佑~ 来跟我做,在胸口划个十字,然后默念“阿尼陀佛!”
最近看电视剧(是的,这个年代,露珠还能守住电视机真难得。)发现,夫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种,恶毒泼辣,最后被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扳倒,的生物呢?因此,为了匡复元配整垮小三小四小五的大业,弘扬糟糠之妻不可欺的主旋律,特写一篇心机重计谋深心肠黑的夫人受,任重道远,嫁给同样心机重计谋深心肠黑,外加滥情种的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妒妇。那么小受到底可不可以瞒过小攻,达成所愿呢?(这一段怎么辣么像ccav道德与法故弄玄虚的说辞呢。。。。)本文很三观不正,生子,架空楼主纯粹为了洒狗血和秀写作低能而来的。。。。
最近天儿热,殷伽蓝嫌屋里憋闷,叫蹲在脚边的蝶依去开窗。窗户一打开,原本隐隐约约的奏乐声顿时喧嚣刺耳。蝶依见自家夫人拿手揉额,又把窗户阖上。蝶尔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递给殷伽蓝。殷伽蓝拂开,问道:“现下什么时候了?”蝶依恭敬道:“夫人,现在已经十一点半。”
殷伽蓝几无可闻地叹息一声。蝶依察言观色,款款走到鎏金缠凤衣托旁,取下一件外衣,打趣道:“夫人不再多休息会,今夜怕是没得安宁了。”殷伽蓝推开腿上的织锦蚕被,托住蝶尔的手,缓缓站起来,边伸手就衣,边挤出一抹苦笑,道:“戏演多了,也忒得让人生烦。”两旁的女孩都露出勉强的笑容,不敢接话。穿戴妥当,殷伽蓝往镜子里看,镜中男子银灰西装裹身,黑色大衣修饰出挺直的肩腰,长身而立,气度不凡,再看那张脸,颊若施黛,目蕴流彩,灿可夺晖。他往脸上抹去,心里十足厌恶这般女相。蝶依,蝶尔知道他的心事,拉住他的手,小声喊:“夫人,这张脸可伤不得。”
门外响起敲门声,蝶尔打开门,把人迎进来。来人之一是殷伽蓝的一个下人,名唤望卅,另一位穿着白大褂,胡子花白,已经上了年纪,正是郑家的家庭医生之一,许昌鸿。
许昌鸿老当益壮,长步当先,走到殷伽蓝近处,喊道:“夫人。”
殷伽蓝点点头,叮嘱:“许老不要慌。虽说这一次机会难得,可万一失手了,也别恋战,人保周全最重要。”再对着低着头的望卅说:“望卅,许老的安全都靠你了。露馅了,就望东边的饮醉川跑,那里是我二哥的仓库,一般人不敢乱来。”声音清冽,却字字凿心。只见望卅脸色肃杀,双膝弯下,朝殷伽蓝重重磕了个头,既算领命,又有诀别之意。殷伽蓝心里微动,在他头上轻拍一下,以当鼓励。蝶依和望卅素来相好,出言宽慰道:“今日少爷娶宣家孙子为妾,郑家老一辈全在那儿,郑老爷担心夫人欺负宣缇,把郑老太爷都给请来了。这么大的场面,理应将保镖都带在身边,防范可能松懈,你们见机行事,应该可以全身而退。”话音刚落,殷伽蓝屈指在蝶依头上重重扣下,咚地一声,可把小姑娘惊乱了。蝶依忙跪下认错,“夫人,蝶依多嘴了。”
殷伽蓝双眼敛波,不喜不怒地训她,“妇人之仁。可要知道莽撞断言会害死人的。”蝶依磕头领错。殷伽蓝也不再追究,严肃分析道,“今天防范不是更松懈,反倒是比平日更加严密才对。但我们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拿不到东西,也可趁此机会探探东西的位置。郑端石是只老狐狸,非平常时刻,也不能让他露出尾巴来。”
一行人安排妥当后,望卅和许昌鸿双双负命而去,殷伽蓝也在蝶依和蝶尔的簇拥下,走出房间,往归仙宅过去。
快告诉我是不是日更   ——Cause I don't wanna lose you now   I'm lookin' right at the other half of me    The biggest scene is set in my heart    There's a space, but now you're home   Show me how to fight for now   And I'll tell you, baby, it was easy    Comin' back into you once I figured it ou   You were right here all along
最近很爱看宅斗文,所以基本扎堆在BG里面。等待养肥,撸主加油!
怎么破,突然觉得夫人攻会更萌我是不是有点丧尸
殷伽蓝所住的繁露宅位于主院里,而其他公子住在偏院。纳妾的婚宴上不得台面,只能在公子自己的宅府里办。主仆三人绕过冷冷清清的主院落,步入偏院的归仙宅中,顿感人声鼎沸。宅里大小角落张灯结彩,披红挂紫,下人们步伐紧凑,来回穿行,屋里喧哗,杯盏交鸣,一片喜庆。
站在门口迎送宾客的丘管家见到殷伽蓝,忙踏着小碎步上前,点头哈腰叫道:“夫人。”殷伽蓝收起讥讽心思,不情不愿地嗯一声,语气里尽是不满,问他:“少爷可是让你在这儿拦我?”丘管家堆起满脸褶子,哈哈笑道:“夫人这是说哪话。少爷念夫人可念得紧,您要再不来,我都上主院去请您了。您快随我进去。”说完,伸出手要扶殷伽蓝。立在一旁的蝶尔巧手一拨,施施然托起自家主人的手,嘴上甜甜谢道:“有劳丘管家了。”虽说今日是郑家少爷大喜之日,可宅里上上下下几十桌,摆布合理,井然有条,下人往来轻盈无声,客人也是规规矩矩,谈笑有度,只是人多了,才觉出声音大,看了不免让人生出拘谨之感。殷伽蓝心里暗暗将宾客认了一圈,表面装作视若无睹,径自往主桌去。主桌上,郑家老爷子,郑端石手负在二公子巩圣手背上,似乎方才在与晚辈拉家常,见着孙媳妇上前弯腰问候,便停了下来,侧脸对着殷伽蓝点头赞许,复又转回去与巩圣说话。郑老爷,郑通褚则主动扬起醺红的脸庞,朝大媳妇微微颔首。郑通褚的两个老婆,大房薛宗玄,面露担忧,但口气算得上友好,招呼道:“伽蓝你来啦,快坐下。”殷伽蓝和薛宗玄比较投缘,无奈苦于身份不能太亲近,此时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只能鞠躬问好。而郑通褚的二房,孔月春的脸跟在染缸里涮过似的,妆容诡艳,两道刀削柳眉,鄙弃地聚拢又舒开,不支一语。再是其他几位公子也是暗怀鬼胎。戴家兄弟,戴子云和戴子菁自然眼中露喜,五公子,项希秋难掩厌恶表情,只属大公子沈均羽心地尚好,虽然稍有病色,但仍然起身跟殷伽蓝打招呼。他一站起,郑琰修一记眼刀随即掷过来,殷伽蓝压抑住反感,脸上拧出一个难堪的笑容,给沈均羽回好。要说这郑家六房公子中,郑琰修最疼的就是身子不好的沈均羽,就连殷伽蓝也为了避免惹麻烦而不敢动他。至于新进门的宣缇,殷伽蓝只用夹着冰渣子的眼神瞪他,接过他递上来的酒,抿了一口,就交给后头的蝶依,嘴上冷冷说:“宣弟,哥哥我染了风寒,承不住大喜,你别放心上。”宣缇面刹通红,干笑着说没关系。郑琰修提起双眉,阴鸷地盯着殷伽蓝。殷伽蓝只当不知,又给其他桌的长辈问候一番,才上座。虽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为不让郑琰修省心,殷伽蓝还是二话不说便坐在沈均羽让开的位置上,也不等下人布上碗筷,便拎起郑琰修的筷子,夹了道贺喜的青豆炒红椒送进嘴里,吃完埋怨道:“这豆子炒过火了,嚼得嘴疼。蝶依,你让人撤了吧,省得长辈们坏了肠胃。”蝶依还算尽职份,一时也不上手,就瞅着隔壁的郑琰修看,似乎拿不定主意。殷伽蓝后知后觉般,低唤一声忘事,忙看向唇角紧闭的郑琰修,讨好地说:“看我一时忘了场面。琰修,这菜确实冷了,让厨房换道新的如何?”郑琰修转头,眼不见为净。蝶依这才灵巧地将盘子端走。除了宣缇不懂状况,圆圆大眼睁得悚人外,其他人从头至尾不曾撇过这边一眼,仍自顾自谈话,可殷伽蓝知道,谁的耳朵都支得比狗还高。
殷伽蓝暗中给蝶尔递眼色,小姑娘心领神会地提起桌上的玉壶给他斟上酒。殷伽蓝举杯痛饮,也不甚在意其他人偷瞄的眼光。几杯好酒入肚,胸腔里填满热气后,他两指格挡壶嘴,长臂一捞,将郑琰修面前的杯子顺了过来,手指轻点桌面。蝶尔会意,往郑琰修的杯子注酒。就在大家以为殷伽蓝打算敬郑琰修酒时,他居然一口闷进去,边喝还边赞叹:“果然美酒当需好杯子,不然喝起来也没味。”说时豪迈,一点儿也不见平日高贵的做派,乍看以为他已经酒精上脑。蝶尔在他耳旁担忧地问道:“夫人,你可是醉了?”殷伽蓝以手撑腮,憋不住笑出声,又举起酒杯,朝自家仆从摇摇,道:“哪来那么容易醉。我只是一遇上宝贝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已。”喝完,对着大家伙说:“桌上这几只杯子啊,我喜欢得很!你们瞧,这成化斗彩五福纹杯,难得用上苏泥麻青,青花色泽明丽,彩釉也重而不晕,深浅有度,画工精致,笔法纯青,虽说凑不成一套,但已算佳作。更让人佩服的是,宣弟和子云,子菁所用的杯子是雍正时期仿成化的出色之作,主题一致,若不是款识不同,实在难辨真伪。可见这几件宝贝的主人得多用心啊。我猜着,肯定是太老爷您的珍宝吧。”也不等郑端石表态,殷伽蓝打蛇随棍上,赶紧央求道:“太老爷,您瞧着我这么喜欢,不如赏了我吧。”郑端石哈哈大笑,道:“我也喜欢。不如你给你宣弟弟说说,若是他肯割爱,你我平分了宝贝岂不是美事一桩。”殷伽蓝佯装恍然大悟,心里唾弃郑端石借刀杀人,明摆着自己也想要从中捞好处,却让他当坏人。殷伽蓝转向宣缇,摆出一副兄友弟恭模样,求道:“宣弟,这宝贝能不能转手给我呢?要多少价钱你尽管说。要不,我也拿宝贝跟你换,如何?”宣缇跟吃了苍蝇似的,脸都快皱成一团,只拿眼睛往郑琰修那里看,希望郑琰修给他出出主意。如果只是殷伽蓝一个人说,郑家老爷和老太太肯定出言相帮,可眼下郑老太爷也话里有话地伸手跟宣缇要,大家伙一时也不敢造次,只能让宣缇吃哑巴亏。眼看氛围剑拔弩张,殷伽蓝噗嗤一笑,打破沉寂。他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毫无愧疚道:“好了好了,不过是开个玩笑,哥哥我还能夺人所好不成。再说,宣弟你是入咱们郑家门的,哪有跟你讨礼的说法,这要往外掏的也该是今儿得了最大便宜的人,你说是不是呢,新郎官?”郑琰修望进殷伽蓝眼里,气息颇重地问:“你想要什么?”殷伽蓝死皮赖脸地给了自己夫君一个灿烂的笑容,环顾一桌,跟获知天大的喜事似的,高兴地问几房公子:“你们都想要些什么呢?”本来置身事外的公子们一时反应不过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殷伽蓝又急急催促他们。沈均羽最先回应,他端正身姿,浅笑道:“琰修大方,我们也不必跟他小气。我听说琰修那里有一帧赵孟頫的真迹,要是肯让我瞧一瞧,我就心满意足了。”既然沈均羽都开口了,其他公子自然放开芥蒂,纷纷向郑琰修讨要礼物。郑琰修心还真宽,全都答应下来了。一时之间,桌上一派合家融融的景象,薛宗玄在一旁看着,笑不拢嘴。孔月春一世无子,此时气得暗绞裙褶。最后只剩下殷伽蓝这个“始作俑者”还没说出自己要什么,郑琰修难得态度平和地询问他。殷伽蓝状若苦恼,沉思了一会,只好作罢,苦着脸对郑琰修说:“我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比这些杯子更宝贝的了,不如你领我去看看,到时候我挑中什么就是什么吧。”郑琰修低声呵斥他,“就你事最多。”殷伽蓝嘻嘻笑着,亲自给郑琰修斟酒告饶。本是主角之一的宣缇早被人遗忘在角落,至于戴子云和戴子菁得了好处,又看殷伽蓝把新过门的情敌奚落到这种田地,嘴角就差咧到耳朵边。沈均羽一贯淡定自如,二公子巩圣则因为今晚没出风头而郁郁不欢。五公子项希秋无风无雨冷漠自持。殷伽蓝用余光瞄了一圈,想郑琰修可真是个可怜虫,既不爱人,也无人爱他。一事作罢,另一事浮上殷伽蓝的心头。方才郑家的二叔公已经离席,三叔公随即也跟着走,这两人一走,躲在黑暗中的人顿时消失了大半。殷伽蓝担心许昌鸿和望卅的情况,借蝶尔给他斟酒时,轻轻拍了她的手背。蝶依见状,随后逮住机会便偷偷溜走,早些回繁露宅接应。夜渐渐入深,郑端石抵不过困意,也起身离开,一行人将郑老太爷送走后,殷伽蓝借故纵酒过度,跟郑通褚和薛宗玄告辞,匆匆领着蝶尔回屋。
繁露宅里,蝶依,望卅早早等在里面,许昌鸿为避耳目,并没有跟着望卅一起回来。
蝶尔将殷伽蓝扶坐在沙发上之后,和蝶依一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待殷伽蓝对她们今晚的评价。殷伽蓝闭眼仰头,稍息片刻后,才淡淡开口,“没做错事就犯不着害怕。都站一旁说话吧。”两个少女脸色放晴,利索地各立一边。
殷伽蓝睁眼看望卅,见他手缚白布,血浸过布条,开出一瓣瓣的猩红血迹,心里有些不忍,叫蝶尔搬过凳子来给他坐。尔后问道:“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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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暗道时,不小心被藏在墙里的陷阱伤到。”“留下痕迹了吗?”殷伽蓝关心的是,万一让郑老狐狸拿到了望卅的血迹,即便暂时可以避开他的耳目,但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让他摸到线索。幸好许昌鸿也想到这点,望卅回答,“许老反应及时,将戈头割下,然后涂上了潘薇的血。”殷伽蓝不无感慨,“姜还是老的辣。”潘薇是戴子云屋里的人,许昌鸿利用家庭医生的身份,用些手段确实能够拿到她的血,至于会在任务中带上这些无关紧要的血液,只能归功于许昌鸿长年以来出生入死累积下来的经验。“这一招也不过暂时混淆郑端石的视听,只要郑端石调查潘薇当时人在何处,自然就知道是有人嫁祸给她,郑端石迟早会疑心到家庭医生身上,虽然许老呆在郑家的时间够久,但郑端石是宁杀一千,不枉一个的人,他留在郑家始终不安全。”望卅和蝶依、蝶尔见殷伽蓝陷入沉思,大气不敢出,虽然他们各凭本事留在殷伽蓝身边,却并非殷伽蓝的智囊团,小事或许可以建言,大事是万万不敢乱加评断的。殷伽蓝似乎也不打算与他们商讨这件事,继续问:“还有其他吗?”“有。”望卅从口袋中摸出一方玄色绢帛,躬身递给殷伽蓝,又回去坐好,说:“这张帛画悬在屋梁中央,许老让我把它摘过来给您瞧瞧,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殷伽蓝将它展开,是一幅长宽皆约半米的方帛画,帛边丝质剥落,闻上去带些刺鼻味,帛上描一怒目金刚,上方绘着云蒸雾腾的天宫门,下方绘着垂髫少女脚踏麒麟,腰束璎珞,隽逸瑰丽。殷伽蓝嗤笑,“郑端石贪得无厌,生性多疑,他自然不可能拿什么好东西挂在那里由着你们摘回来。一般古物应该是经常被手接触的中间损耗较为严重,自然剥落怎么可能如此规整。再说,画精始于六朝,这张笔法圆润,格局工整,可帛上却写“桓思妙龄”,也就是刘桓帝的老婆,窦妙皇后,题材很出彩,可惜年代对不上。这种次品上下全是瑕疵,骗骗小贼还可以,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是赝品。”听完,望卅不明所以地问,“那郑端石挂这画的用意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试探进屋的人是小猫小狗,还是豺狼虎豹呢?”蝶依猜测道。
蝶尔摇摇头,插嘴“寻常的窃贼怎么可能过得了层层机关,顺利将东西偷走。我倒认为他是想试探到底去的人是不是郑家自己人。”
蝶依追问,“如何试探呢?”
蝶尔轻蔑地说道,“郑端石手上东西稀奇古怪,说不定在布上涂抹药水,拉只猎狗四处闻闻也能找到我们。”
“那我岂不是连累了夫人。”望卅脸上一片灰败。
殷伽蓝好笑地瞧瞧家里这三只自演自唱的仆从,有些无奈,“那你们就把它丢到沈均羽那里啊?羽璟宅常年一股药味,别说猎狗,就是什么神龙蛊虫也要被熏晕。”
三人一时拿不准自家夫人到底是真要将帛画放在大公子那里,还是开玩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偷偷观察殷伽蓝神色。
殷伽蓝大声笑开,放过愣头愣脑的三人,说:“帛画上只是多了点硝酸铵味道而已,要是望卅当时鲁莽拉下画的话,可能就触动了装在上头的汽油装置,那就不是留下道疤那么侥幸了,整只手臂恐怕都送给郑端石。望卅啊,你要多谢许老的精明,才让你现在有气儿在这跟我们说话。”
差点掉命却浑然不知的硬汉子浮上一阵后怕,赶紧说:“我明天就去谢谢许老。”
“那这画烧了肯定动静大,容易引人怀疑,要丢了,也会让郑端石顺藤摸瓜找到咱们。如何处理都会留下手尾,该怎么办呢?”蝶依问道。
蝶尔附和,“对,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处理掉。”
“等我见过桐灵和齐哥之后再做决定吧。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殷伽蓝目光清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烫手山芋,平静追问望卅他们的见闻。
“除了这幅帛画,之外就只有九口坛子,许老说是陶簋。里面黑漆漆,我们不敢打亮光,只用了小型电筒照进去,每个陶簋里都浮着一具童婴,许老怕触动机关,只拨了小孩的头查看,但时间紧迫,他并没有和我说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则消息,两个小姑娘都愤恨交加骂郑端石没人性。“这是血酿。”殷伽蓝朝三个脸色不善的仆从解释,“将刚出生的婴儿剖除内脏,将尸体浸泡在血和药材中,可以保血婴不腐烂,传说喝了能延年益寿。”蝶依叫出声,“这个郑老不死这么歹毒,也不怕阴曹地府的小鬼来勾魂。”蝶尔指着帛画,脸色惊恐,“他挂这幅图,既是升天图,又是震煞相,难不成他还以为他能一世平安,死后能登极乐世界吗?”忽然,门上响起敲门声,蝶尔赶紧将帛画收起,蝶依慢慢走到门边,回头看望卅已经穿上外衣,蝶尔搬出角落的棋盘,棋盘上仍是一场残局,仿佛刚刚主仆几人正下棋下得欢。蝶依这才将门打开,看清来人,喊了句,“穆助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少爷让我来通知夫人您,明天阴城那边有个慈善晚会,老爷临时去不了,少爷让您明儿一早便随他一起过去,提前做些准备。”蝶依帮主人答谢,“有劳穆助理亲自跑一趟了。” “是我叨扰夫人和蝶依小姐你们的雅致了,我这就去回少爷话,夫人也请早点休息。告辞。”穆辽谨眼睛往四处搜寻一番后,默默退出去。蝶依将门合上,疑惑起来,“穆助理怎么知道夫人还没睡下,而且非得亲自过来通知咱们,捎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殷伽蓝伸伸懒腰,为明日的早起奔波而不快,冷硬地说:“郑琰修身边的狗,当然是来闻味道的。”蝶依,蝶尔知道殷伽蓝身子乏了,赶紧将他扶起来,伺候他洗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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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殷伽蓝充分扮演了一位好主人,“我这两天不在,你们也不要整天闷在宅子里,随望卅四处走走吧。只要记得在经过桐灵那儿,替我带些毛尖给她就好。”蝶依和蝶儿两人雀跃地答应一定记得。其实,每回有酒会,郑琰修身边永远带的都是沈均羽,一来沈均羽气质温谦,举止有礼,确实适合带出去见大场面。二来沈均羽本和郑琰修是同学,郑琰修生意上的事情,沈均羽多少也懂些,那就总比带个花瓶在身边降低档次要好。三来,郑琰修有意帮沈均羽在郑家立威,重要场合里带上他,其意义不言而喻。其他公子或有不服的,但都只能内心里妒忌,更何况要说难堪的话,他们也比不过殷伽蓝,人家正牌夫人都不出声,他们能叫嚷什么呢?幸好,殷伽蓝心思不在上面,往往乐得清闲。这一次,大家也都猜得到,郑琰修之所以放弃与沈均羽单独外出的机会,勉为其难地带上殷伽蓝,是看在阴城是殷家势力范围的份上,不想节外生枝而已。因为知道其中干系,所以殷伽蓝更加想找郑琰修的不愉快。当他们抵达阴城,郑琰修连一刻钟都不留,匆忙换上衣服准备外出时,殷伽蓝从床上一跃而起,小跑过去,拦住他,问:“你要去哪里?”“有点事。外面有人守着,你有事就叫他们。今晚我会让人过来接你。”郑琰修说完绕开殷伽蓝横档的手。“那我一块去。我在阴城没有朋友,一个人呆着又太闷了,不如和你出去见见世面。”殷伽蓝说这话时,显得特别诚恳老实,这也正符合了外人对他惯有的印象。在外人看来,殷伽蓝是殷家三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十岁时候就和郑琰修定了娃娃亲,至此家里当他闺女般养,不让他接手生意,也不让他外出工作,只关在家里学习些修身养性的玩意。他二十三岁正式成为郑家少夫人后更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成天在家里与其他公子争风吃醋。眼下二十快五了,既不掌权也不管钱,就是个大脑没存货的无知青年。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风评,加之平日里的伪装,郑琰修才更对知书达理,又聪明朴实的沈均羽高看一眼。看郑琰修不理不睬的样子,殷伽蓝似乎着急了,喊道,“我难得出来一阵,你不能让我还跟在郑家一样,憋在屋里不透气吧。你就让我跟着去,我保证绝不打扰你办事。”也许真的觉得殷伽蓝无害,郑琰修最后答应了殷伽蓝的提议。只是那副样子更像带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跟班,而不是陪着夫人出双入对。“在外面等我。”郑琰修指着沙发,不容人反抗地说。殷伽蓝不服,郑琰修凌厉的眼神一瞪,他只好作罢,由着郑琰修和穆辽谨进入张天年的办公室。张天年是郑家开发国内文娱市场很重要的一个伙伴,但同时也是殷伽蓝的二哥——殷晰弘,在阴城极力拉拢的投资合伙人。如果能进去听听张天年最近的动态自然最好,不能进去,殷伽蓝也不勉强,正派门路不能走,这不还有旁门左道吗!他走到张天年秘书那里,跟她说,“我不喜欢喝咖啡,能重新送杯茶给我吗?”林秘书立马将手头工作放下,起身去给他倒茶。殷伽蓝状若无意地在林秘书的办公桌上找线索。张天年的秘书果然谨慎,离开时候,电脑已经待机,桌上除了几份行政杂务的文件之外,并没有有用的东西。可殷伽蓝一点也不意外,他想要看的不过是林秘书日历上圈圈叉叉的行程标记。日历上,今天就被画了一个圈,写着“14:00,会”,应该指的就是张天年和郑琰修会面的事情,而这个月的其他大部分日子也都零零乱乱地记着字,除了“会”和“聚”殷伽蓝能明白意思外,其他字只能一知半解。但是日历上,下旬中连续五天都空白一片,最开始那天写着“都”,到底是林秘书休假五天要去这个叫“都”的地方呢,还是张天年外出呢?殷伽蓝见林秘书端着茶回来,立马想暗地里求证一番。“有劳你了。”殷伽蓝惬意地抿口茶,朝人家道谢。“殷先生客气了。”“我有件事想劳烦林小姐,请原谅我冒昧请求。”“殷先生请讲。”殷伽蓝犹犹豫豫之后,才开口,“这个月23号我可能要来阴城办点事,可我在阴城半个人都不认识,从别处雇的人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跟张总借你一天帮忙帮忙。你放心,我照一个月工资补偿给你,不知道林小姐肯不肯屈尊帮我一把呢?”“殷先生是张总的重要客人,我能帮得上忙的自然帮,谈什么补偿呢!”林秘书笑容可掬,热心非常。殷加蓝赶紧道谢。得知八九是张天年要离开阴城,至于他要去哪里,殷伽蓝打算让殷晰弘自己去烦恼这个问题。慈善晚会在阴城的芳菲大酒店举办,虽说殷伽蓝暗地里也跟着殷晰弘出席过各种酒会,但这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跟在郑琰修身边,感受郑家在商圈的影响力。当看到郑琰修收名片收到手软时,他想,与其拿到殷家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不如将郑琰修取而代之,或许还能从中得到更多。但这个念头瞬息就被掐死在脑海中,因为殷伽蓝深深明白蛇吞大象只会落得悲惨境遇的道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幻想归幻想,他的心中还是起伏着一股不甘心的怒火。殷伽蓝和殷晰弘是殷家老爷二房所生,大哥殷庭睿是正房嫡子,从小殷晰弘和殷伽蓝就受到大房挤兑,殷老爷死后,殷庭睿独霸家业,而且擅自更改老爷子遗嘱,将殷晰弘手里的一半股权收回。而殷伽蓝从小就被当做外人媳妇养,老爷子只给了百分之五的股权当他的嫁妆,可仅有的这些也全被殷庭睿收了回去。可以说,殷伽蓝嫁得非常寒酸,随嫁的物品里只有一栋别墅和几件古董尚且看得上眼,只不过因为他是殷家三少,才勉强能在郑家立足。殷伽蓝打小就怨恨这门亲事,正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殷家否定,被推拒在强者的门外,被认为只能服侍男人,他才对权力和财富有极深的执念。他不想一辈子被关在郑家里,他渴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将从十岁开始就束缚住他的枷锁砍断,所以他选择和他的二哥联手,想尽办法扳倒殷庭睿。殷晰弘曾经跟他许诺,只要自己当上殷家主人,殷伽蓝就可以拿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虽然殷伽蓝对自己的二哥也不完全信任,然而他认为,无论如何,情况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慈善晚会的重磅戏是拍卖。殷伽蓝眯着眼盯着台上的展出品,耳朵里听到的是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喊价声,他看中了一个宋代哥窑釉纹四方瓶,可是却连举牌的资格都没有,再低头看郑琰修手里始终安安静静的牌子,心里莫名一阵酸楚。郑琰修看他,“你想要?”“不是。”殷伽蓝否认。郑琰修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又转头关注台上的展品,不再管殷伽蓝。到最后,郑琰修拍到一幅黄宾虹的山水画,也不知道他是要自己收藏,还是拿回去哄沈均羽开心。然而此行对殷伽蓝来说,最大的苦恼莫过是他将要和郑琰修同床共枕渡过一个晚上。他和郑琰修的同床经历实在少之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中,他也没有感受到愉悦,反而是巨大的折磨。于是在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放弃偷听郑琰修与穆辽谨在外厅聊天的机会,假装今天很累的样子,揣住被子,闷头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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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最近特别喜欢宅斗,看药香因为太爱宣萱所以也很喜欢大夫人,这些年三观不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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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人靠近,殷伽蓝全身僵硬。那人一把扯下他身上的被子。殷伽蓝心里打鼓,郑琰修一向看他不顺眼,这次不做就罢,一做恐怕又要生不如死。刚这么想完,丝绸睡衣就滑溜溜地顺开了。肚子上突然一阵冰刺地冷。殷伽蓝猝不及防,啊一声跳了起来。看清楚凶器就是郑琰修手里的威士忌时,他气得发抖,说:“琰修,你这是要干什么!”郑琰修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此时扭成一团,反倒很愉快似的,讥讽道:“别摆出一副受了我多大气似的嘴脸。你在郑家不是泼辣得很吗?”“郑家人看不起我,我为了自保,强硬点有何不对?”殷伽蓝抬头仰望,一脸不屑。
啪!郑琰修结结实实给了殷伽蓝一巴掌,“做错了事还一副别人欠你一样,知不知道羞耻。”
殷伽蓝脸上立马浮出五道红印子,耳朵嗡鸣,失神了好一会,接着嗷一声从床上窜起来,将郑琰修扑到在地,张口就咬。郑琰修哪料得到殷伽蓝突发神经,胳膊硬生生被身上人咬出血。他掐住殷伽蓝的喉咙,直掐得他喘不过气来,松开嘴巴。
“殷伽蓝!今天我非拆了你的皮不可。”
郑琰修将殷伽蓝反压在地毯上,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落在地上的酒和冰濡湿了殷伽蓝的后腰,冰凉的触感让他找回了理智,一向淡定的他此时也有点慌乱。他感觉自己的肺就要爆炸,眼睛失焦,想到殷家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还未到手,只好暂时告饶,“琰修,我错了。你放开手,放开手。”“殷伽蓝,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副窝囊样,你要稍微硬气点,也不至于招惹那么多人讨厌。”其实,在长相上,殷伽蓝比不过十足女相的宣缇;身材上,他比不过学舞蹈出身的戴子云和戴子菁;气质上,他胜不过温文尔雅的沈均羽;修为上,他不如项希秋国外深造的知识功底;脾气上,就连爱出风头的巩圣也比他懂得收敛。可是他却有宣缇所没有的狠辣,有戴子云和戴子菁所没有的力量,有沈均羽所缺失的喜怒分明,也有项希秋缺少的人情历练,更不必说巩圣比不上的城府。所有这些好的坏的,杂糅成一个矛盾综合体,反而让郑琰修对他既看透又似乎永远看不透,因此每每殷伽蓝显露出脆弱时,就会激发郑琰修极大的兴趣。这种兴趣不能化作甜言蜜语,那么必定就要转成疾风暴雨。郑琰修放开钳制在殷伽蓝脖子上的手,但仍然扣住他的手腕,半分放松的意思都没有,膝盖将他的两腿叉开,扯掉最后一道遮羞布。殷伽蓝急了,吼道,“沈均羽让我在阴城给他找一件东西,只要你放开我,我就会告诉你。”郑琰修停下动作,盯着他看,就在殷伽蓝以为蒙混过关时,下体刹那间冲上一股巨大的锐痛,痛得他张大嘴巴,却无法呼吸,气血全涌向头顶。郑琰修的手指用力地在他体内搅动。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指上的骨节擦过他身体内的粘膜。“你说说看,沈均羽瞒着我让你找什么东西了?”郑琰修好整以暇地边凌虐身下的人,边问道。“郑琰修,你不得好死。”殷伽蓝吼完,立马咬紧牙关,忍受郑琰修的第二根手指闯进去。趁着郑琰修单手力道放轻时,殷伽蓝鱼儿上岸般弹跳起来,可惜郑琰修转而抓住他的命根子,死死捏在手里。殷伽蓝疼得冷汗连连,他动一下,腿上的力道就多十分,险些把他掐背气。待他看清楚双腿之间已经有东西蠢蠢欲动时,他只能吓得浑身绷紧,闭上眼睛,等待凌迟。直等到郑琰修将自己钉进他身体里,他才跟死过一回般,喘着粗气,睁大眼睛,狠狠瞪着施虐者。
郑琰修极深极长的叹息一声,声音听在神经敏感的人耳朵里,更像刀刮玻璃般让人崩溃。
“郑琰修,你全家都是变态。”殷伽蓝叫嚷开。郑琰修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次殷伽蓝在床上的粗鲁言行,第一次时,或许会因为他把郑家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而动怒殴打他,但经过那么几次,他反倒觉得是一种情趣,果真如殷伽蓝说的,郑家没一个人是正常的,包括郑琰修。最后,殷伽蓝疼到麻木,也骂累了,便死鱼般接受命运的主宰,顺带报复性地在郑琰修的身体上偷袭出几处淤伤。第二天一大早,殷伽蓝就被人从被窝里揣起来。殷伽蓝揉着昨晚磕伤的手臂,没好气地问道,“郑琰修你又要干吗?”“你不是要去帮沈均羽找东西吗?还不赶紧去!”郑琰修边穿戴,边取笑他。殷伽蓝躺下,说:“我现在不想找了。”“但我需要你帮我找件东西。”“嗯?”郑琰修还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郑琰修收拾妥当,大力将殷伽蓝拖进洗手间,命令道:“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下来大厅找我。”原来郑琰修让他帮着挑选一件宝贝,好送给二叔公当八十大寿的贺礼。宝贝挑到手后,郑琰修让司机把殷伽蓝直接送去机场,自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次去完阴城后,殷伽蓝想脱离郑家的念头更甚。恰巧齐哥联系他,说有一笔投资可以介绍给他,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如一阵消暑的凉风,吹散了累日积压的燥热情绪。
而自从分开之后,郑琰修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回到郑家,最郁闷的莫过于刚进门的宣缇,被窝都还没暖和,就十几天看不见自己的丈夫,饭桌上他小心翼翼地跟沈均羽打听,结果沈均羽也不知道郑琰修的去向。其他公子倒是不急不躁,各过各的生活。哪知表面平静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就传出巩圣怀孕了。
楼主提着灯笼来自挽,难得h~≥﹏≤
巩圣怀孕一事不出半天,便传遍郑家,殷伽蓝本不想去凑热闹,在蝶依蝶尔软磨硬泡下,才拿出当家夫人十二万分殷勤关切的神态出现在悦棠宅,和几位公子陪着巩圣从晌午一直聊到晚饭时间,才一齐到饭厅就餐。巩圣一朝飞上枝头,身子矜贵得不得了,薛宗玄专门命人给他在悦棠宅开了一处小厨房,早晚饮食都精心伺候着。戴子云和戴子菁自然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宣缇则是掩盖不住的羡慕,殷伽蓝故意观察沈均羽这位最早入门最得宠却一无所出的大公子,见他面上平平,无喜无忧,当真淡定。但更可惜的是,郑琰修人在外地,得到消息也没有赶回来,殷伽蓝坏坏地想,如果郑琰修此时在这里,沈均羽是否还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晚上,许昌鸿专程过来告诉殷伽蓝巩圣的怀孕状况,听到他说巩圣身子强壮,脉象稳实,胎儿发育良好时,蝶尔问:“夫人,这事咱们是管还是不管?”眼下东西未到手,再加上这事,殷伽蓝在郑家的处境恐怕还要更为难了。
殷伽蓝倒不以为然,“断人香火的事情,也只有郑端石做得出来,咱们和气生财,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况且,郑端石老来抱孙心里肯定高兴,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吐出点陈货出来。”
巩圣有了孩子这件事对殷伽蓝来说确实百利而无一害。巩圣平素为人高调,难免与人结怨,未免意外发生,郑家的焦点势必放在这个长孙身上,而且十月怀胎,时间之久,足够殷伽蓝慢慢计划。
第二天,殷伽蓝心情大好地出门找桐灵和齐哥去。此前蝶依和蝶儿将帛画带给桐灵,也不知道她怎么处理了。
素芳斋大门洞开,桐灵穿着盘花敛腰长裙,头上却扎了时下最流行的包子头,坐在门口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和隔壁卖文房四宝的老先生有说有笑。她看见殷伽蓝,放下手里的蒲扇,站起来喊道,“哟,今儿出门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刮大风喏。可把咱家的三少爷给吹来了。”
“可不是,风儿大,来姐姐你这儿暂时躲躲呢。”殷伽蓝和隔壁的老先生打过招呼,先进了素芳斋。
店里檀香渺渺,若有稀风掠过脖颈,顿时让外来的人褪去一身焦躁,殷伽蓝周巡一圈,看到了不少新宝贝,朝桐灵竖拇指,“最近生意不错呐。”
桐灵从后头跟上来,在案上捞起杯子,倒了杯水递给殷伽蓝,脸上颇为得意,说:“现在的客人出手可阔绰了,不出一年,咱就能转亏为盈。”之后秀气的嘴巴一撅,老大不高兴地说:“你要肯把老宅里那一大套梵铭转经筒拿出来放着,这多大气呐,客人还能不踏破咱的门槛,你瞧瞧,这里尽是些小瓶小尊,寒酸死了。”
素芳斋是殷伽蓝以桐灵的名义开的古董店,但是资金太少,只能做点小买卖,前两年基本都在亏损,齐哥让他关了,他不肯,一直在倒贴。现在听到生意好转,殷伽蓝顿然肺腑里如灌进清风,通体舒服,不由称赞起桐灵来,“什么也比不上姐姐大气。”殷伽蓝和桐灵隔了三代之远,两人年纪相当,殷伽蓝嘴巴甜时就喊姐姐,不乐意时就直呼其名,桐灵和他亲近,也由着他乱叫。
一早在楼上候着的齐浩是个爆性子的人,听他们姐弟两在下头嘀嘀咕咕,提着破锣嗓子吼,“扯够就赶紧给老子滚上来,跟蚊子似的,烦不烦人。”
“哎呀,这里是姑奶奶的地盘,你还管得着我们说话么?”桐灵插腰回吼。
殷伽蓝含笑看着嘴上永远不服输的两人,上了二楼。桐灵把下面门锁上,也跟着上去。
齐浩横卧在一席旧沙发上,抽着烟。
“小心烟灰掉沙发上,桐灵又该发火了。”
齐浩眼皮儿都没抬,就着殷伽蓝伸过来的手,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说:“赶紧说正事。一会还要到七庄去转转,那边几户人家不肯搬,成天叫魂似的吵。”
殷伽蓝疑惑,“不是谈好价钱了吗,怎么又不肯搬?”齐浩摊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七庄的人在搞什么鬼。
桐灵上楼,从角落里的梳妆台抽出那张帛画,打断他们的谈话,骂道:“你们呐,全掉钱眼儿里去了。”她把帛画摊在茶几上,指着画问殷伽蓝,“你打算怎么办?”
殷伽蓝看向齐浩。齐浩伸直腰背,脸上大喇喇露出一道狰狞的疤,中气十足地说:“依我看,把这幅画丢黑市去,管他郑端石怎么猜,总归不会一下子就盯上你。你最好派望卅再去偷几样郑端石的东西,我们低价转手,再透风出去,就说郑家老爷子半只脚进棺材了,现在郑家由他的窝囊儿子郑通褚接手,估计到时候上门求财的兄弟不会少。”
“没错,”桐灵难得和齐浩意见一致,“水至清则无鱼,只有把潭子搅浑了,你才能摸鱼。”
“恐怕到时候郑端石先从内鬼抓起,咱们反而更加容易暴露。”殷伽蓝不太赞同,但话音刚落,立马心下豁朗,忙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将郑端石残杀出生婴儿的事情暴露出去,郑通褚和薛宗玄为了孙子,势必要提防郑端石,郑琰修也不可能放任事情不管,而且郑老二的孙媳妇最近也怀孕,恐怕到时候郑端石会惹得一身腥,他又生性多疑,即便是对儿子也不相信,必定日日生在猜忌当中,孤立无援。”
齐浩不无赞叹,“确实这样,我倒没有想这么深。那让望卅最好偷点能证明是郑家的东西,这样传闻才更加可信。”
三人又再斟酌片刻,才各自安定想法,转而聊起另外一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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