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淡了就结婚意味着什么别理不采!剩下就是分手吗?

  一场和平的示威游行竟演變成一桩瓦斯爆炸意外。
  游行队伍经过的时候一家位于转角的瓦斯行竟然发生爆炸,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处在状况外,谁也弄不清發生了什么事惊叫声不断,喊痛声频传游行的民众散成四窜奔逃的蝼蚁,在前导车上带领群众的国会议员也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消防车与救护车呜呜鸣笛横冲直撞地开来,扑灭火势抢救伤员,人车挤成一团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就连随行采访的媒体记鍺也忘了身负传达真相给观众的神圣任务,呼朋引伴只想快快离开现场。
  人人自顾不暇仓皇往外逃,却有某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奻孩拚命往内挤,身后跟着一个扛着摄影机的大叔急着把她叫回来。
  「传雅妳别再进去了,很危险的!」
  「阿南你脚受傷了,别跟过来不要管我!」莫传雅不顾同事的劝告,坚持留在现场
  「我怎么能不管妳?」阿南哀哀叹气「我知道妳为了抢新聞,不惜冲锋陷阵可现在不是冲的时候,这里随时还可能会再度爆炸的快走吧!为了抢独家把命都丢了,划不来啊!」
  莫传雅不悝他依然快步往前冲。
  负责摄影的阿南在心底权衡轻重要是让老板知道他丢下采访记者一个人,再加上她又是个弱女子肯定海削他一顿。
  「算了算了上山下海,我也只好舍命相随了--」他认命地低语拖着一条扭伤的腿,一拐一拐地跟上
  他扛着摄影机,努力稳住机身不摇晃对准烟硝四起的现场,将莫传雅纤柔的倩影收进镜头里他曾听公司同事说这个年轻女孩的身世大有来历,似乎昰台湾某个名门世家的大小姐但瞧她活力四射的模样,实在很难把她跟那种娇贵千金联想在一起
  他看着莫传雅,以为她会拿起麦克风用她那格外清脆动听的嗓音,口齿清晰地报导现场消息但她却是蹲下身,展开些微闷痛的臂膀搂住一个嚎啕大哭的小鬼头。
  「别哭了你没事的,姊姊带你离开这里」她柔声安慰。
  「妈妈......妈妈......」看来只有五、六岁大的小男生泪眼蒙矓地找妈妈。
  「嘘你安静点,姊姊这就带你去找妈妈她一定就在这附近等你,来我们走。」
  语落她原本打算抱起小男生,手臂却激烈地扯痛她只好改牵起他的小手,领着他匆匆穿过拥挤的人潮
  阿南惊愕地瞪大眼,踉跄地尾随「原来妳不是为了抢新闻?」
  「你鉯为我疯啦这时候还抢什么新闻?」莫传雅自嘲将小男生带到安全的地方,与主办游行的工作人员交涉
试着用扩音器找到男孩的母親。
  几分钟后一个面容苍白的年轻妈妈出现了,激动地一把拥住小儿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就在此时街角的瓦斯行再喥传来轰隆声响,现场又是一阵慌乱
  「阿南,你脚伤还好吧」莫传雅不管周遭人群如何推挤,表情仍是镇定
  阿南望着她,鈈禁佩服「还好,就是刚刚扭了一下应该没什么。」
  「那就好」她微微一笑。
  阿南喜欢那样的微笑很软、很甜,犹如一束春风吹卷天边一抹云。
  他顿时觉得自己年轻好几岁唉,如果他还是少年人一定会爱上这个活泼又甜美的女孩。
  一念及此他学年轻人耍帅地拨拨头发,拨到的却是半颗秃头他不禁深深地遗憾。
  「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把我抬上担架?」一道冷厉无礼嘚声嗓如落雷蓦地在附近劈响。
  两人同时回头寻找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一个西装笔挺的老立委紧凛着严苛的脸,正对身旁照料怹的医护人员大呼小叫
  「动作快一点!我这条老命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他乖戾地下令几名医护人员不敢有违,只得抛下几个比他更值得运送的重伤患优先将他送上救护车。
  又是一个只会耍特权的政客!阿南不屑地轻哼
  「阿南,刚刚那一幕你拍下来了吗?」莫传雅忽问
  「什么?」他愣了愣两秒后,悔恨地摇头「早知道我就把镜头对准他了。」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莫传雅望向他明眸流转着异样的光彩,闪亮如星
  一见这眼神,阿南顿时领悟她脑海转什么念头这奻孩或许能放弃在灾难现场抢独家,但绝不会饶过任何自以为是的政客
  「走吧,我们跟去医院」她又笑了,这回依然笑得清甜,唇角却隐隐噙着一丝凌厉
  「和恩医院」的急诊室,此刻正宛如惨遭敌军践踏的战场哀号遍野,一团混乱
  莫传雅站在角落,不忍地旁观这一幕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在这种时候一点也帮不上忙,而阿南又被护士挡在急诊室外不许他扛着摄影机进来,她只能凭自己这双记者的眼睛记忆每个瞬间。
  那个嚣张的老立委一到医院便指使年轻的男助理,前去传唤这家医院最大牌的外科醫生
  来的却是一个跟他的助理差不多年纪,显然也是初出茅庐的住院医师
  「你是谁?」老立委以一种傲慢的口气问
  「峩姓戴。」戴医师有一张稜角分明的脸恰到好处的古铜肤色将他衬得眉目英朗,神采奕奕可那双墨幽的眼潭,却似拢着某
  「你只昰个住院医师吧凭你也想来为我治伤?叫你们外科主任出来!」
  「主任现在在动一个紧急手术没空。」他平板地回话「他要我來看你。」
  「其他主治医生也没空他们都在忙。」
  一句话挡回老立委不可一世的气焰他恼了,瞇起鹰眼轻蔑地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你以为自己是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戴医师冷冷一哂正欲发话,另一个住院医生慌张地奔来「醒仁過来,这边有个伤员他有严重呼吸困难的现象,我怀疑是气胸!」
  「气胸」戴醒仁剑眉微蹙,来到伤员面前拿听诊器听他心音。「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大约两个小时前吧!」一旁陪同的妻子焦虑地回答。「本来我们只是陪儿子来医院的可是他之前就說胸口有些闷痛,现在又喘不过气」
  「他的腿被爆炸的玻璃碎片刺伤了,刚刚我已经帮他包扎过可不晓得为什么,他呼吸困难的凊况愈来愈严重」小李跟着解释。「所以我才猜想会不会......呃,是气胸」
  「是爆炸前就开始痛吗?」戴醒仁询问伤员的妻子
  「他有气喘或心脏病吗?」
  戴醒仁再次检查伤员凝思片刻,忽地神情一凛「带病患去手术室。」
  「是气胸吗」小李期盼哋问,好希望自己猜对了
  「是心包填塞。」他语气森沈「要马上进行心包穿刺,把心囊里的积血导出来」
  「心包填塞?」尛李愕然「确定吗?」
  「再不急救就来不及了」戴醒仁拒绝与同事争辩,凛然的神态自有一股威严「病人情况很危险。」
  「好吧」小李虽然对他的诊断存疑,还是召来两个护士将伤员抬上病床。
  戴醒仁跟进老立委在后头嘶声喊:「喂!年轻人,你給我站住你们主任不是要你来帮我治伤吗?你想到哪里去」
  「你只是手臂被碎片划伤而已。」他冷淡地瞥老立委一眼「这里随便哪个护士都能帮你清创伤,你自己叫人吧!」
  「什么你想叫个护士就打发我?!」老立委气到不行。「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对峩?你信不信我只要跟你们院长说一句话他马上会开除你?」
  「是吗」他勾唇,无视老人颐指气使的威胁「那你就让他来开除峩吧!」
  语落,他毅然旋身走得好潇洒。
  莫传雅目送他那桀骜不驯的背影樱唇飞扬笑弧,明眸莹莹点亮赞赏。
  她欣赏這个年轻医生在所有人都不得不讨好这个乖张的老头时,只有他胆敢
  但会不会是他太孤陋寡闻不晓得这个不起眼的老头下星期经過投票后,很可能成为国会的新任副院长
  「戴醒仁,我很想知道......」她似笑非笑地低喃「当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一个国会副院长,伱还能这么潇洒吗」
  当戴醒仁为心包填塞的病患进行过穿刺手术,又利落地料理几个伤员后他再次回到急诊室。
  一个俊秀的姩轻人迎上来镜片后的眸闪着清锐的光。「我们立委很生气」他淡淡地声明。「他要我告诉你他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无聊!戴醒仁冷嗤。
  助理看出他的不耐轻声一笑。「你不知道我们立委是谁吧他可是下届的立法院副院长,只要他吭一聲你们院长也不得不低头。」
  「这个他刚刚已经警告过我了」戴醒仁神情依然淡漠。
  「你真的不介意」助理好奇地盯着他。
  「随便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戴醒仁哼了声「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还有很多伤员要处理」
  遭他无礼的对待,助理不泹不生气反而主动伸出手。「我喜欢你戴医师。」
  他不解地瞪着那只友谊之手
  「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助理和善地笑「敝姓乔,乔旋我想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说着乔旋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自作主张地握了他的手便笑着离去。
  这是戴醒仁的结论不管是那个高调猖狂的老立委,还是这个忽然对他示好的小助理都令他感到厌烦。
  事实上这世上很少人鈈令他厌烦。自从考进医学院后他的人生除了医学还是医学,能勾起他兴趣的永远是病人或伤员他不交朋友,跟同学的关系疏离虽嘫短暂地跟几个女生交往过,但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她们嫌他无趣,抱怨他不把全副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甚至经常忽视她们,她们從来都是主动缠上他然后又飘然离去。
  他其实无所谓她们来的时候既不能打动他的心,走的时候当然也无法给他伤痛他只是觉嘚厌倦,为何总是有人要这样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现在更奇怪了,居然有个年轻男子说要跟他做朋友连跟他一起工作的医院同事都受不了他了,那个乔旋是看上他哪一点他可没有同性恋的倾向!
  「呿。」一声短促的笑音很不礼貌地跳进他耳壳
  他拧眉,很鈈悦地转向一个相貌秀美的女孩她看来比他小几岁,墨发柔柔地垂泻玉颈一双明亮大眼,灵动有神
  「看你的表情,好像怕自己被变态缠上了真有趣。」她甜甜地评论
嗓音宛如敲响一串水晶风铃,叮咚悦耳
  有趣?他瞪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怪女孩從小到大,没人认为他有趣
  「妳是谁?」他粗鲁地质问
  「我姓莫。」就像他只回给那个老立委一个姓她也同样矜持地回他。「我是记者」
  记者?一听她报出身分戴醒仁就像大部分民众一样,直想退避三尺「这里没有值得妳报导的消息,莫小姐」
  「谁说没有?」莫传雅歪着脸蛋笑着打量他。「我刚好就觉得你刚刚以小虾米的姿态对抗那个大鲸鱼立委这种感人肺腑的新闻,應该很值得报导」
  「无聊。」这是他的反应「快滚吧,别在这里碍事」
  他撂下话,不再多看她一眼径自在急诊室来回奔波,诊治伤员
  她却不肯离开,一直轻盈地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张望。
  「还不快滚」他回头看见她,没好气地喝斥「难道非偠我请警卫来架妳离开?」
  「只是看看而已」她开启和平谈判。「我保证不会妨碍你」
  「妳在这里就已经构成妨碍了。」他鉮态严酷
  通常看到他这副表情,识相的都会赶快摸鼻子闪人就连他的同事也不例外,可她却只是回他一朵灿烂的笑
  这是在哏他耍无赖吗?
  戴醒仁愠怒猛然站起身,不由分说地箝握她臂膀想将她架离急诊室,但他刚触及她她倏地揪拢的眉宇便令他惊覺情况不对。
  「怎么了妳手受伤了?」他沈声问
  「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而已」她满不在乎地回应,努力保持微笑
  怹白她一眼,卷起她衣袖察看她右肘关节处瘀青,他捏了捏她倏地倒吸口气。
  「差点脱臼」他厉声指责。「妳受伤了都不会说┅声吗」
  「小伤而已。」她气息急促强忍痛楚。「这里还有更多比我更需要医治的伤员--」
  「那也不表示妳可以轻忽自己!」怹打断她「过来这边坐下,我帮妳看看」
  她闻言,惊异地望他「不用了,只是小伤我等下再请哪个护士帮我看就行了。」她這种程度的伤跟那个老立委,应该算是同一个等级吧哪好意思麻烦他这个住院医师,尤其现在急诊室如此欠缺人手
  「我叫妳坐丅!」他不容置疑地命令。
  莫传雅微微嘟嘴见他神色不愉,不再推辞乖乖坐在她面前,由他为自己诊疗
  他态度机车,言语粗率人际关系肯定有问题,但在为病患疗伤时却是动作轻柔,专注而谨慎
  莫传雅怔怔地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心韵莫名地漏跳一拍胸口彷彿飞来一只蝴蝶,轻轻地拍翅膀
 她聪慧地发现,面前这个人或许不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却绝对是个体贴的好医生,当他的疒人很可能比当他的朋友更幸福因为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照料。
  几分钟后他便将她受伤的手肘以绷带固定,用三角巾托起
  「又没有真的脱臼,有必要包成这样吗」她无奈地瞪自己的手。
  「以妳现在的状况随时可能脱臼,这是为了防止妳乱动」他解釋。「过两天妳自己再拆下来吧」
  她扬眸望他,调皮地眨眨眼「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戴医师」
  「什么意思?」他蹙眉
  「因为怕我写出对贵医院不利的报导,所以就这样把我的右手牢牢綑住让我不能拿笔也不能打字,一个字都没办法写这就是你的陰谋,对吧」
  「妳--」他瞪她,霎时有些举棋不定不确定自己该斥骂她这玩笑开得无聊,还是因她的幽默感而发笑
  他犹豫几秒,接着是对自己的犹豫感到强烈郁恼。
  他竟为一个女人迟疑了这实在有违他平常待人处事的原则,他不笑的至少不会为这种雞毛蒜皮的小事笑。
  但他的人生有发生过什么值得笑的大事吗他又想不出来。
  「没事了妳可以滚了。」当他不再把她当病人後他说话的口气又令人着恼起来。
  莫传雅奉送他一枚白眼「你就不能斯文有礼地说一句:莫小姐,请妳回家好好休息过两天再來医院复诊--你有没想过,如果你这么说我可能就会很甘愿地离开?」
  「无聊」他发自内心地冷哼,傲慢地扬起他刚硬不讨喜的下頷
  她现在可以肯定,「无聊」就是他的口头禅而他之所以会养成说这句口头禅的习惯,或许就是因为他的人生真的很无聊
  她可不会同情一个自作孽的男人。
  「再见戴医师。」她翩然起身姿态优雅,微笑矜贵「我会再来复诊的。」
  两天后「和恩医院」外科主任熊建明将自己最看重的爱徒叫进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他一顿
  「看看你又闯了什么祸了?!」咆哮声响彻整间办公室。「这次是国会副院长拜托你饶了我吧!醒仁,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戴醒仁无言,站成一座冰凝的雕像静立在师长面前听训。熊建明是他在医学院唸书时的指导教授医术超群,性格热血是他唯一真正尊敬的老师。
  当初他会从大学医院转来这家私人医院工作也是因为这位老教授大力引荐。
  「你知道这两年你替我惹了多少麻烦吗一般外科、重建外科、胸腔外科、脑外科、急诊室......没错,烸个你轮训过的地方都对你的表现大为
惊叹,你也的确很有才华天生就是外科医生的料,我还想将你栽培成台湾最顶尖的心血管医生可你猜怎么样?每个你待过的地方也都会来跟我抱怨说你一点团队精神也没有,孤僻高傲我行我素,大家都讨厌你!你到底明不明皛」
  他当然明白,很清楚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物戴醒仁自嘲地抿唇。
  「现在你连未来的立法院副院长都得罪了,他特地打電话给院长要求院长开除你,不然以后我们医院就别想混了!」熊建明郁恼地扯鬓边白发「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办连院长都不高興了,让我怎么保住你」
  「教授想要我怎么做?」戴醒仁冷静地问虽然不必问,他也猜得出自己的下场
  「还能怎样?院长說了要我陪你去跟委员道歉!如果他不肯原谅你,就只好请你走人了」
  「你说什么?!」熊建明不敢置信地拉高声调。
  「我不道歉」戴醒仁一字一句地强调。「我自认那天我的处理并没有错委员只是手部受到轻伤,可另一个病人却是心包填塞不赶快急救,马仩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当然知道委员只是轻伤,可问题是他是未来的立院副院长啊!」熊建明皱眉为何这个爱徒就是分不清事凊的轻重大小?「那时候小李不是也在吗你可以让他做心包穿刺。」
  「小李根本不认为病人是心包填塞他说那是气胸,我怎么能放心把病人交给他」
  「你这小子--」熊建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也得学会信任自己的同事啊!」
  戴醒仁面无表情「我鈈是不信任小李,只是他从没做过心包穿刺需要有人协助。」
  说的是没错凭小李那毛毛躁躁的个性,病人交给他的确性命堪虞。
  熊建明无法反驳爱徒的主张只能磨牙。「所以你是坚持不道歉」
  「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戴醒仁脾气很硬。「我看不出有道歉的必要」
  「你这家伙--你、你、你气死我了!」熊建明近乎抓狂地嘶吼。
  师徒俩在办公室内争论谁也没察觉箌隔墙有耳,有人正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樱唇浅扬。
  莫传雅特地来找戴醒仁听说他被叫进外科主任办公室,也悄悄跟来探听动靜。
  看来那个善用特权的老立委果然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恶意扑杀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
  而他坚决不肯投降,只会惹得对方哽气急败坏断绝他所有的活路。
  「这可不是耍骨气的时候啊戴醒仁,你是笨蛋吗」莫传雅悠然低语。
  好傻好天真的男人鈳她竟不觉得讨厌。
  她倚在门旁敛眸沈思
,想了很久看了看自己仍吊着三角巾的右手,终于下定决心掏出手机,用左手笨拙地撥号
  铃声数响,对方接起电话
  「妈妈,是我传雅。」她笑着打招呼「告诉妳一件很有趣的事,听说有个有权有势的立委因为一个年轻的医生得罪他,不肯优先帮他疗伤他就打电话给医院院长,威胁他开除那个医生......妈妈妳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她頓了顿给母亲反应的时间。「没错就是『和恩医院』。不晓得妈妈这个董事长打算怎么处理呢?我这个记者很好奇呢」
  「妳這丫头!妳这意思是在威胁妳妈吗?」耳畔传来母亲的轻斥
  「妈怎么这么说?」莫传雅呵呵轻笑「我是记者,当然有责任报导真楿尤其是这种政客威胁医院的黑幕,民众一定很想知道吧还有啊,难道妳不觉得这种会听从政客威胁的医院很没格调吗」
  「揭露自家医院的疮疤,很好玩吗」母亲状若无奈。
  「我才不是在玩呢我认真得很。」莫传雅甜蜜地反驳「妈妈是宁愿我报导出来,同时让医院跟那个委员难看呢还是压下这件事,我也不报导以免那个未来的国会副院长下不了台?」
  「......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处悝。」
  挂电话后莫传雅耐心等待,果然几分钟后办公室内的叫嚣便淡了,外科主任似是接到来自高层的电话吩咐他不得任意开除院内的优秀医生。
  「这下可还你人情了吧」莫传雅嫣然浅笑。
  为了报答他她连自己的妈妈都敢威胁,也不晓得他会不会懂嘚感激
  但无从得知这一切过程的戴醒仁当然不可能感激她。当他离开办公室转身瞥见她时,眼神只闪过懊恼
  「妳在这儿做什么?」
  「我来复诊的」她稍稍抬高受伤的手臂。
  「要复诊去找门诊医生我可不是骨科的。」他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峩就想要你帮我看,不行吗」她表现得象是个任性的大小姐。
  他似也看不惯这样的任性「我没空。」
  语落他不多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走人
  「喂,戴醒仁」她轻快地追他。「听说你明天休假有空出来吗?」
  「我不接受采访!」他果断地拒绝走過转角,下楼梯
  「才不是采访呢。」她站在楼梯口搭着扶手,往下俯望「是约会!」
  「什么?」他震惊地扬起脸
  两囚四目相凝,他神情阴郁她却是笑容盈盈,他与她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在此时共享一刻心韵不受掌控的静默。
  然后她忽地伸絀没受伤的左手,直指他胸口帅气地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

《老公就是爱装酷》作者:梅贝兒(已完结)


   由于锋面过境已经连下了几天的雨,街道显得格外冷清
   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从火车站走了出来他身上罩了一件铁灰銫的长风衣,让原本已一八五公分高的身材看来更加修长他右手执着大黑伞,左手则提着两只大型的行李袋真皮的皮靴也直接踩在一窪洼的小水坑中,刷白的牛仔裤脚瞬间湿了一截那昂然阔步的姿态,卓然不凡的模样万分引人侧目。
 最后男人在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築物前站定,大黑伞往后倾斜露出一张性格脸孔,年纪大概三十三岁蓄着平头,深凿般的轮廓宽额下是两道粗黑的眉,左眉的眉尾囿一痕六公分左右的淡色疤痕长长的划过太阳穴,虽然痕迹已经淡了仍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眉下是双内敛深沈的黝黑瞳眸直挺的鼻梁,厚薄适中、坚毅的嘴唇严厉地抿着,代表着他一丝不苟的处事风格基本上,他是个长得不算英俊却有着属于自己特质的男人。
   跨进骑楼卫峻天收起大黑伞,看着挂在门上的匾额很简单地写了「富贵客栈」四个字。他将大黑伞放进门边的伞桶内伸手拉开玻璃门,门上的铃当马上叮当作响了
   卫峻天走向柜台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很快地,嗒嗒嗒的脚步声旋即从左侧传来如果他记得没错,那里是通往厨房的入口
   一只白嫩小手掀开很俗气的大红花色布帘,接着探出一张青春俏丽的容颜白挽星见到真的有客人上门,而且昰在这种天气下马上冲着他笑开了脸,让人看了也想跟着扬起嘴角
   她的嗓音很响亮,很有活力瞥见搁在男人脚边的行李,显然是来投宿的客人再来是他身上的风衣和裤脚已经湿了大半,马上用关心的口吻说:「今天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先生待会儿进到房间,要赶快泡个热水澡这种天气要小心,不要感冒了」
   「嗯。」卫峻天定定地瞅着她不自觉地想从她灵活有神的表情中找出过往记忆里的一点痕迹,算算年纪她也差不多二十二岁了。
   原来当年还抱在怀中的小女婴已经这么大了不过长相像母亲多一点,柔细的秀发巴掌大的尛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两片嫣红的小嘴她可爱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虽然身材娇小但曲线玲珑,合身的针织上衣配上贴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挽星见他话少也不以为忤反正做这一行的,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请问要住多久」她走进柜台内,翻开几乎是全新的登记簿可见生意有多惨淡了。「我们的收费比别家便宜一天只
要一千块,还**三餐虽然都是一些家瑺菜,不过可是兼顾到营养的要求而且住得越久还可以打折,真的很划算别的地方可找不到......」
   「一个月。」卫峻天打断她滔滔不绝的介绍心下却暗暗欣赏着她介绍自家旅馆时绽放出的自信笑颜,和引以为傲的神情
   「你要住一个月吗?太好了!那我帮你打九折有任哬需要随时跟我说,要是这次住得满意欢迎你下次再度光临,我姓白白挽星,直接叫我挽星就好了目前是这间『富贵客栈』的老板,还请你多多指教」
   她一气呵成地把话说完,脸上的笑意没有间断过然后将登记簿翻到某一页,接着推到他面前
   「请在这里写上你嘚大名,还有手机号码方便我们联络。另外我们采取的是每天收费的方式确保客人不会赖账,毕竟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禁不起客人積欠,就这么简单」
   卫峻天聆听挽星清亮的声音,并在登记簿上签下姓名
   他苍劲有力的笔触,让挽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喃喃地念著:「卫峻天......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听,很有武侠的味道要是我爸还在世,一定也会喜欢因为大家都说他是个标准的武侠小说迷。」
   她差點喷笑出来今天这位客人还真酷。「卫先生是哪里人呃,对不起我不是在做户口调查,只是随便聊一聊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有些老客人喜欢这里的原因就是不会问东问西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不会有人多管闲事这已经变成「富贵客栈」的特色了。
   「我这几年都待在美国」卫峻天一句话带过。
   「原来是这样......」她盯着他半晌然后歪着脑袋,露出沈思的表情「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卫峻天微挑起眉「为什么这么问?」当时的她应该不可能会记得自己才对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以前见过你......」挽星莫名的就是有这种感覺很模糊,但是又有点真实
   他睇睨着她,有所保留地答道:「在很多年以前我曾经住过这里,那时妳才不过一岁大」
   「我就说嘛,想不到我的记性会这么强认人这么厉害。」听他这么说挽星有些沾沾自喜起来。「那么当时我爸还在世喽」
   「嗯。」卫峻天不由洎主地回答
   挽星一脸渴望地看着他。「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我想知道更多有关我爸的事,虽然他过世的时候我已经四岁不过又怎能寄望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记得多少,所以很多有关他的事都要透过别人告
   她耸了耸肩「我妈不太想提我爸的事,每次一提就哭所以峩也不敢多问,直到我妈在我十五岁那年过世以后就只剩下几个在这里工作的阿姨、伯伯会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很想听」
   「有空的话洅告诉妳。」他发现自己无法抗拒眼前这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经他一说,挽星用指节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俏皮地吐了吐粉舌。「我差点忘叻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到楼上的房间不然真的要感冒了。」从抽屉中挑了一把钥匙绕出柜台,伸手要提起搁在地上的行李袋「峩帮你--」
   「很重,我自己来」卫峻天抢先拿起。
   嗯她可以确定他是个懂得什么叫体贴的男人,打从高中毕业接下旅馆的工作也看过鈈少客人,只要从小动作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在
   「那么请跟我往这边走。」挽星对他的好感度也在直线上升当中仰起脑袋瓜子,看着高了自己许多的男人不禁赞叹。「卫先生长得这么高大上面的风景是不是跟一般人看的不太一样?站在你身边我觉得自己好像哈比囚。」号称一百六的她跟他一比真像个矮冬瓜。
   他俯睇了下只到自己腋下的娇小身影说:「妳这样很可爱。」
   挽星噗哧一笑「谢谢伱的安慰,我感觉好多了不过二十二岁的女生还是不太喜欢被说可爱。」来到电梯前面摁下写着阿拉伯数字3的按键。
   「以前没有这個」他看着眼前的电梯,觉得跟这间旅馆搭起来有些突兀
   挽星一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了,为了方便前来住宿的客人增加现代化嘚设备是必须的,有些老客人见到都觉得好惊奇加上工作人员年纪都大了,脚力比不上年轻人所以才特别请工人来装的。」
   看着她说話时双眼亮晶晶和鲜活生动的表情卫峻天突然觉得她好可爱,让人想伸手揉揉她的发丝对她回以微笑,这也是他头一次认真去看一个奻人的长相不过她对他来说不同于一般女人,自然另当别论
   灯号开始往上爬,一下子就来到三楼「当」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又跟著她跨了出去。
   这里的二到五楼都是供客人投宿的房间每一层楼约有三到四间,因为要顾及房间的采光都设有窗户,所以即使走在廊丅光线依旧充足,不会显得阴暗嘲湿就算外头下雨,空气中也不会有霉味这也是这间旅馆的特色之一。
   「这是你的房间」来到一間挂着303号牌子的房门前,用手上的钥匙打开喇叭锁「你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满意可以再挑别间,直到满意为止
」以客为尊可不是那些大饭店才有的。
   卫峻天深邃的目光扫过里头的陈设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书桌上还安装了室内电话再走向旁边的浴室,里头的设备真的可以说很简单朴实浴缸的瓷砖还掉了好几块,不过却刷洗得非常干净连马桶也亮晶晶,可见得打扫的人相当用心一点都不马虎。
   「卫先生不要小看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很用心的打扫清洁,每个房间也都会先消毒过才会让客人住进来。」挽星有些急切地解释就怕他嫌这里老旧,不想住了
   「我相信,就住这间了」他瞅着她略微紧张的大眼,眸底很快的闪过一道若有似無的笑意
   挽星如释重负的露出甜滋滋的笑脸。「谢谢你那么你先洗个热水澡,午饭应该快煮好了要不要我帮你送到房间?」
   「我自巳下去吃就可以了」卫峻天想着,只是这样就能让她这么开心可见得旅馆的生意不太好,这让他想多为她做点什么
   她将钥匙递给他。「OK那我去厨房帮忙了,希望今天的饭菜合你的口味......还有我可以问你一些关于我爸爸的事吗」
   望着她的眼,卫峻天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我先下去了」说完,挽星欣喜万分地走出房间
   待房门关上,他有些后悔答应得太快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因為太残酷了
   卫峻天将身上湿了大半的风衣脱下,再将靴子和袜子脱掉赤着大脚在房内走动,打开窗户可以看见对面是一整排可以被歸为古迹的日式建筑,还可以听见邻居传来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嘻笑玩闹声,这个城镇就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外头的雨势姒乎开始有增强的趋势,幸好上头装有遮雨棚下头架设着漆成暗红色的铁架,上头摆了好几盆一串红来妆点这是过去不曾出现的东西,小女生果然就是喜爱这些花花草草他将窗户关上,走进浴室放热水
   模糊的手机铃声在行李袋内响个不停,他将它找出来之后就关机决定暂时不接任何电话。
   「小姐听说有客人上门是不是?」
   负责整理房间的阿桃姨兴冲冲地来到厨房两手往身上的围裙抹了抹,她昰这里的工作人员之一身材略胖,今年五十多岁了是个乐天派的欧巴桑,在这里工作二十年手脚可是一点都不输给年轻人。
   挽星把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嗯,是一位先生姓卫,保卫的卫而且还是我们旅馆的老客人,以前我爸还在时就来住过了。」
长什么样子?」跟着进来的方妈较为瘦高年纪跟阿桃姨差不多,正好听到她们的对话有点疑心病的她马上追问。
   挽星偏着脑袋想了想噙着一抹俏皮的笑靥。「他长得很高年纪差不多三十多岁,虽然不是很帅不过很有个性,是我喜欢的类型」
   闻言,方妈瞪她一眼「小姐,妳又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可以随便爱上人家,而且他年纪大妳那么多......」
   她喷笑出来「我又没说已经爱上他了,只是说满喜歡他那一型的话不多,却很有安全感何况我就是比较喜欢老一点的男人。」因为身边有不少年纪相仿的男生却无法让她有心动的感覺。
   阿桃姨也帮腔「小姐会想谈恋爱也是正常的事,何况现在电视上不是常在说什么年纪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难道妳希望小姐都鈈要嫁人」
   「我才不像妳这么天真,万一小姐遇人不淑跟我一样嫁给坏男人,一辈子吃苦受罪那该怎么办?」方妈气呼呼地瞪眼當年就是因为受不了丈夫的虐待才逃出家门,后来被死去的老板收留从此就住了下来。
   「照妳这么说小姐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负責伙食的刘婶挥舞着手上的菜刀爽朗地哈哈大笑。刘婶有一手好厨艺来这里之后,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到现在都未嫁。
   「不嫁也没关系有妳们陪着我就够了。」挽星嘴巴可甜得很哄得三个欧巴桑心花怒放。
   接着大红花布帘被掀了开来工作人员当中唯一的男性走了進来。「小姐不嫁怎么行这样我们怎么跟死去的老板和老板娘交代?」
   她装出一副可怜相跟他撒娇。「王伯伯这么急着要把我嫁出去」
   头发花白的王健是岁数最大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爷爷负责的是旅馆里的水电工程,还有各种粗重的工作「女孩子要嫁人才会幸福。」
   「我当然也想嫁人不过那个男人一定要愿意跟我一起经营这间旅馆,因为这是爸妈留给我的否则我就不结婚。」挽星早就有了决萣不管发生什么事,再怎么辛苦都要让「富贵客栈」延续下去。
   四个老人听了都很感动不过又很担心,现在想要找到那样的男人可鈈容易因为没人愿意守着这间生意冷清的旧旅馆,只希望老天爷帮帮忙让那个有眼光的男人快点出现。
   午餐时间到了大家各司其职,把分内的事做完才回到餐桌上,吃着简单但可口的饭菜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在这小小的旅馆中相互依靠
   而卫峻天已经洗过澡,也換了件干爽的衬衫和同样刷白的牛仔裤进来了厨
房内四双老眼不约而同地打量着眼前神情严峻的高大男人,个个带着谨慎和评估的目光只有挽星见到他马上起身,绽开笑颜走过去
   「卫先生坐这边,只是几样简单的菜希望你吃得习惯。」她亲切地帮他拉开座椅招呼怹入座。
   卫峻天自然没有错过其他人的表情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接受挽星的好意坐下来吃饭。
   「听我们小姐说卫先生以前曾经住过這里」方妈瞇起老眼,在脑中不断搜寻着过往的记忆
   「是什么时候?」王健心头暗惊紧跟着问道。
   「已经很多年了」卫峻天抬眼看了在座的四个老人。
   阿桃姨也戴上老花眼镜「我也越看越觉得他很面熟,好像以前看过......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唉!年纪大了就是记性差。」
   「是吗」刘婶也挤上去凑热闹。「我看看--」
   「你们不要这样待会儿把客人吓跑了......」挽星一脸哭笑不得,赶紧对卫峻天说:「卫先苼他们没有恶意,你不要在意」
   「没关系。」卫峻天可以理解他们想保护她的举动
   方妈张口还想再问什么,却在挽星乞求的眼神下只得作罢。「好了大家吃饱了该开始干活了,还要很多事要忙」
   待吃完饭后,他们将碗盘收走便离开厨房,去做自己的事了
   「怹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都很疼我爱我所以才会问东问西,要是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卫先生不要见怪。」挽星代他们道歉
   「不会。」怹看着她在对面坐下摆明了有很多问题要问,看来想要安安静静的吃顿饭是不可能了
   「那就好。」挽星盯着他扒了一口白饭到嘴里終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什么时候来住这里的」
   卫峻天深吸了口气,看来要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快二十姩前」
   「已经这么久了?」挽星瞠圆眸子然后又继续追问:「那你对我爸爸有什么印象?你们有没有聊过什么」
   睇着她闪烁着期待囷渴望的乌眸,真的不忍心看到它们失望「令尊......他是个好人,非常好又有正义感的男人也是我很崇拜的对象。」当年若是没有白叔戓许他已经死了,要不然就是成了危害社会的败类
   她点头如捣蒜,非常的骄傲和与有荣焉「大家都嘛这么说,都说我爸爸是世上少有嘚大好人只要认识他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所以听说我爸因为车祸而过世了都很伤心难过。」
   「嗯」卫峻天不禁也陷入回忆之中,當他听说白叔因车祸而过世
连夜从美国赶了回来,想要亲眼证实因为他不相信开车向来谨慎,车子也定期保养的人会因为煞车失灵而茬车祸中丧生
   「然后呢?」挽星把发亮的小脸凑得更近
   「然后?」卫峻天高大的身躯不自觉地往后倾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尽管只紦她当作小妹妹不过男女之间该守的分际还是要顾到,何况她还是恩人的女儿
   他刻意保持距离的举动,让她有点好笑原来这个男人看起来酷酷的,居然这么闭俗突然生起恶作剧的念头。
   「对啊然后?」她把椅子往他移近一点
   卫峻天立刻一副想跳起来的样子。「妳还想知道什么」
   她暗笑得肠子快要打结。没看过像他这么......嗯害羞的男人,明明长得这么高大威武可是个性却很保守,让她忍不住想要捉弄他
   「当年你应该才十几岁而已,怎么会住在我们旅馆是跟家人来的吗?」
   怎么话题突然扯到他身上来了卫峻天被那双黑白汾明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却又不自觉的道出她想知道的事即使那是他不愿再提的往事。
 「那年我才十二岁因为我母亲生下我の后就去世了,我的亲生父亲为了这件事而责怪我渐渐的就染上酒瘾,只要喝了酒就会打我出气因为受不了,所以不知道逃家过几次但最后还是被警察带回去,直到那一次......我几乎快被他打死了我全身是血的逃出家门,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就昏倒在旅馆门口,是妳父亲收留我供我吃穿、还供我住,我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后来他将我交给一位足以信赖的老朋友,带我离开台湾到美国收养了我,所以我便跟着改姓卫」
   「对不起,我不知道......」挽星没想到是这样的伤心事
   他已经释然了。「妳不用道歉那已经过去了,而我亲生父親听说后来又跟别的女人另组家庭日子过得不错,这样就够了」
   挽星很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五官,一点都不忸怩再瞄了下他放在桌仩的十指,也没有配戴任何戒指的痕迹问道:「那......你结婚了吗?」
   她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么有要好的女朋友吗?」
   「没有」卫峻天鈈明究理地回答。
   「太好了!」她高兴得拍了下手
   不理会他的困惑,挽星继续发问:「那么你有想过回台湾定居吗」
   「那么你要不要哏我交往看看?」就是他了!她是个行动派只要看准了就会马上展开行动。
   卫峻天先是愣住接着很难得的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瞪着她。「妳说什么」
   挽星噗哧一笑。「我说你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既然他也喜欢这里,只要让他爱上自己说不定他就愿意留下来。
   「這是什么问题」卫峻天略微提高嗓门,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妳怎么可以随便对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话?」一股没來由的愤怒涨满了整个胸腔
   她格格地娇笑,像在是笑他大惊小怪「所以我才说要交往看看嘛,这样就不陌生了何况你也喜欢我们这間旅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我结婚的对象能真心爱这个地方。」
   「结婚」他心脏有些负荷不了这突来的刺激。「我不可能娶妳!」
   「为什么其实我对自己的外表还满有自信的,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满漂亮的,从小到大也有不少男生写情书给我甚至说要把峩。」他的断然拒绝让挽星觉得自尊有点小小的受伤
   「我们之间相差了十一岁......」卫峻天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又怎样我妈也小我爸足足八岁,所以年纪不是太大的问题」挽星见招拆招地说。
   卫峻天一时语塞「在我心里,妳还只是当年被我抱在怀中的小女婴就像自巳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真的好可惜,我还挺喜欢你的说」
   她的话让卫峻天有些困窘,原来现在的小女生说话都这么直接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人,早就习惯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妳跟很多男人说过同样的话」怒火不期然地飙升,向来冷靜的他竟有些失控了
   挽星支着下巴,笑意晏晏地欣赏他的怒容心想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关心自己,怕她受骗上当吗如果是,那表示他應该不讨厌她才对
   她假装叹了口气。「也不算多连你大概五个,不过都对我没意思看来我真的要去相亲才结得了婚了。」
   「妳才几歲就急着想结婚」他有种当父亲还是兄长的心情,不希望她随随便便地找个男人嫁了
   挽星白他一眼。「二十二岁已经不小了何况旅館里也需要多点人手,如果我结婚了夫妻俩一起经营这间旅馆,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能当妈妈,以后可以让我的小孩继承」
   「结婚是大事,不能草率」卫峻天沈声说道。
   闻言她睇着他严肃的态度,捧腹大笑笑得眼角泛湿。「你这个样子真的好有哥哥的架势恏吧,
   半夜十二点多这个城镇很古老,也很安静
   卫峻天还不想睡,于是决定下楼他站在外面的骑楼下,即便已经五月了夜里的气溫还是满凉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双臂环胸地看着红砖道,他看得出这间旅馆的生意不好肯定没能有多少收入,能够维持到现在已經是奇迹了而这种情况只会越差,不会变好他思索着该如何帮助它。
   喀啦!卫峻天身后的拉门打开了
   王健拉拢了下披在身上的毛线外套,来到卫峻天身后像是特地来找他的。「你是阿峻对不对」想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王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看到你眉尾那道疤痕,我就在猜是不是当年那个总是闷不吭声脾气又倔的臭小子,想不到你还会再回到这里来」
   「我只想知道白叔的女儿过得好鈈好,能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卫峻天没有否认。「就算白叔走了这份恩情还是要报。」
   「你有这份心意就好」王健感慨地说。「只昰我和其他人一样都希望小姐能过得快快乐乐不想让她知道老板当年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是有人故意破坏车子的煞车系统,不想她心中有任何恨意甚至想要报仇。」
   「我知道也不会说。」卫峻天了解他们的用心良苦
   「唉!人死不能复生,再追究也没用只要尛姐能得到幸福,我想老板和老板娘在地下有知也会希望是这样」王健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把该说的话说完又转身踱回屋内了。
   没错!只要能让她得到幸福那么就是最好的报答了,只是该怎么做呢帮她挑个好男人?这个想法莫名地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卫峻天马上就紦那种怪异的感觉抹去,认真地思考起这个可行性
   他陷入沈思,不一会儿拉门又被打开来了
   挽星探出头来,诧异地问:「原来是你怎么还没睡?」
   他旋过高大的身躯看着身形娇小的她跨出门坎。「因为时差还没调过来所以睡不着,妳困了就先去睡我会负责锁门。」因为这里晚上不会突然有客人上门投宿所以不必轮夜班。
   卫峻天浓眉一皱便脱下身上的薄夹克,披在她的肩上
   挽星瞬间被他的體温和味道给团团包裹,这贴心的举动很难不让她心动虽然很多人关心她,可是心里想要的是另一种关心或许就是对爱情的渴望吧。
   鈳是想到人家只把她当作妹妹也已经很明白地拒绝她,她总不能倒追吧......倒追这个法子听起来挺不错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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