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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翻出一篇高中的时候写过的论文,干脆贴上来吧就民族性而言,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极具使命感与世界精神的民族,人类命运乃至世界本体一直都是其孜孜不倦探索的命题。这一点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其代表作《卡拉马佐夫兄弟》便汇集了他对这一系列重大命题的思索,而全书的核心《宗教大法官》一章更是集中将其表现。可以说,《宗教大法官》是陀氏思想的核心。这些思想从人性的世界出发,延伸至人类社会与历史的世界,最终通向了对宇宙本体的探索。一、人性的世界——人性的异化《宗教大法官》讲述了一个深刻的寓言故事:在宗教裁判最为盛行的时期,基督降临到了西班牙塞维尔地区,人民流着泪、匍匐着欢迎他、膜拜他,但他却被当地宗教大法官抓了起来,宗教大法官扬言要烧死他,并向他提出了一系列强烈的质问。全篇的中心内容便是围绕着这些质问展开,其核心是魔鬼对基督的三个诱惑。第一个诱惑关乎神秘,魔鬼诱惑基督将地上的石头变成面包,以建立尘世的统治。这遭到了耶稣的拒绝,因为他不愿让人们以自由为代价将面包换来。对这个问题的本质,陀氏借宗教大法官之口进行了如下阐述:“在他们还有自由的时候,任何的科学也不会给予他们面包,结果是他们一定会把他们的自由送到我们脚下……他们终于自己会明白,自由和充分饱餐面包是不可兼得的,因为他们永远永远也不善于在自己之间好好地进行分配!他们也将深信,他们永远不能得到自由,因为他们软弱,渺小,没有道德,他们是叛逆成性的。你答应给他们天上的面包,但是……在软弱而永远败德不义的人类的眼里,它们还能和地上的面包相比么?”这段深刻地阐述揭示了人类面临的一个重大命题:天上的面包和地上的面包的分野。当人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时,人性的异化发生。为分析这一点,我们进入了《宗教大法官》中的第一个世界:人性的世界,即作为个体的存在的人的自我世界。康德曾经在其道德哲学中提出一个著名的自由概念,即当人们不需要外界强制性因素的影响,人就能向自己发出符合普遍立法原则的指令的时候,人便达到了真正的自由。这种真正自由的核心是道德原则与人类本能的同一,其纽带则在于人类的自律。而当人类面临者天上的面包与地上的面包之间的抉择,亦即生存与道德的抉择时,道德原则与人类本能发生了冲突。人类最原始的、意识最深处的本能是生存,而生存必须借助地上的面包,这种最原始的本能战胜了道德原则。从而“那多得像海边的沙子的芸芸众生”人们最终放弃了天上的面包,而饱食地上的面包。这一冲突导致了道德原则从人类本能中分裂出去,这种分裂便是人性的异化的开始。
这一由分裂造成的人性异化的第一个结果是自律作为道德原则与人类本能间的纽带,失去了其灵魂,其实质是人类自由与尊严的丧失。康德说:“自律是人性和一切有理性的事物的尊严的基础”。当人们失去自律时,人们对自己行为能力的感知和对自身价值的认知会受到损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对他律的渴望,于是“人类就会像羊群一样跟着你(给予面包者)跑,感激且驯顺”;与此同时,这种损害也会带来自我人格的不完整和不独立,宗教大法官口中的“软弱,渺小,没有道德”也成为了人类的特征。
人性异化的第二个结果是自由的异化。人类的自律被他律,即外界的强制性因素所取代时,那么康德所说的真正的自由也会荡然无存,而自由本身也会受到曲解。在此,自由失去了与道德原则的紧密联系,从而失去了道德意义上的合理性,反成为人类的负担,所以宗教大法官说“再没有比自由更难忍受的东西了”。这种异化的自由实质上是为所欲为,是伊凡式的没有底线的自由。梅列日科夫斯基便曾指出:“为所欲为是不彻底的自由,暴躁的、动辄出手的、虽然蛮横却又怯懦的奴隶的——自由”。二、人类社会与历史的世界——凯撒王国的建立与崩溃人性异化带来了两个结果——自由的丧失与自由的异化。两者之间有着相同的根源,但相互之间却存在着矛盾,即压制与泛滥的矛盾。其相同的本源是本篇中将提到的凯撒王国建立的基础,而其矛盾则促使了凯撒王国最终的崩溃。要探究这个王国,我们必须进入《宗教大法官》中的第二个世界——人类的社会与历史的世界。这个世界中的问题的重点不再是个体的人,而是社会的人的群体。《宗教大法官》中魔鬼的第二个诱惑是奇迹,魔鬼怂恿耶稣从塔顶跳下,以证实自己圣子的身份。但他再次拒绝了。他不愿以损害人类自由的代价来建立人类的信仰。但人性已然异化,作者借宗教大法官之口深刻地说:“人寻找的与其是上帝,还不如说是奇迹”。这句话表明,在人性异化的状态下,信仰的已不足以作为普遍立法原则的力量来建立一个精神王国,而只能作为奴役的手段,建立一个凯撒王国。魔鬼向基督提出的第三个诱惑便是权威,即尘世的统治权。当然,基督果断地拒绝了,但是这个凯撒王国却实实在在地在人类的现实社会中建立起来了。这是罗马天主教的历史,也是沙皇俄国的历史,也是全人类的专制史。凯撒王国建立的基础在于人性的异化。前文已经阐述了道德原则与人类本能的分离以及在这种分离下人类对他律的渴望。正是基于这种对他律的渴望,亦即自由的丧失,凯撒王国拥有了其所需要的人性论的基础。于是在面包的诱惑下人类变得驯顺,在奇迹的刺激下人类建立了对专制的信仰。最后的结果便是如宗教大法官所说的:“他们(人们)向我们(统治者)惊叹,将我们看做神,因为我们作为他们的领袖,竟甘愿把他们所惧怕的自由承担下来而统治者他们,——因为他们到后来觉得做自由人真是太可怕了!”在宗教大法官的眼中,这种凯撒王国是具有永恒意义的。但事实上,凯撒王国内部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即植根于其人性基础中的矛盾——自由的丧失与自由的异化的矛盾。前者维护了它的统治,但后者又从底层将其连根拔起,最终使其从内部分崩离析。自由的异化的表现是为所欲为,而为所欲为正是陀氏诸多文学作品中讨论的重要内容。尤其是本部小说中塑造的的伊凡·卡拉马佐夫,其“既然无所谓善恶,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哲学观正是为所欲为的写照。小说中正是这种哲学观影响了斯麦尔佳科夫,使其手刃生父,造成了卡拉马佐夫一家的崩溃。为所欲为从奴役中来,最终在仇恨与破坏中动摇了奴役王国的根基。王国的这种危机是慢慢凸显的,当人们像《罪与罚》中的拉斯科尔尼科夫一样,认识到了个体的暴力与拿破仑式的强权暴力具有同一性时,奴役所依赖的暴力工具便会泛滥开来,动摇其根基。卡拉马佐夫一家正是凯撒王国末世的象征:老卡拉马佐夫是暴君、恶棍,米卡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庸人形象,伊凡象征着导致这个世界崩溃的因素,阿辽沙则代表了精神王国重建的可能性。一家的崩溃象征着凯撒王国的崩溃,这一过程是残酷的、痛苦的。陀氏隐晦地预言了这一点,而20世纪人类两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似乎又是其印证。三、延伸至整个宇宙的世界——作为本体的精神王国当凯撒王国崩溃之后,人类面临的问题便是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新秩序。陀氏暗示的答案是精神王国的重建。从《白痴》中的梅什金,到本书中的阿辽沙,作者在他们身上寄寓了博爱的、宽恕的基督精神,寄寓了作者对未来的希冀——即在尘世重新建立一个精神王国,用基督精神感化人类。当基督精神这个问题被摆上台面,我们也进入了本篇中的第三个世界——整个宇宙。这个世界所讨论的根本问题是本体论,是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这个问题陀氏一生苦苦思索、不倦追求的最重大的问题。在本篇中,虽然上帝在故事中出现,宗教大法官也亲眼见到了上帝,但其言语却无处不充斥着反基督的因子。宗教大法官否定基督精神、否定精神王国,甚至意欲烧死基督,表明了其不承认上帝存在的合理性,实际上就是否定了上帝的存在。宗教大法官说:“几十万承担了分辨善恶的诅咒的受苦的人……他们在棺材后面找到的只有死亡。但是我们将为了他们的幸福起见,保藏着秘密,而用永恒的天国的奖赏来引诱他们。因为其实在另一个世界里即使真有什么,也决不是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准备的。”宗教大法官这番话表明了他对以上帝存在为预设的本体论的怀疑。这种本体论的核心并不是简单的上帝是否存在,它是以上帝存在的条件为依托的精神王国作为本体的理论。也就是说,上帝存在问题的实质在于精神王国是否具有本体的地位;这种理论的对立面,则是伊凡的“既然无所谓善恶,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哲学观。本身,生活在三维空间中的人类,去讨论作为现象界之外的预设概念的上帝是否有其于彼岸世界的存在的单纯问题,已经超出了其认识能力,从而使问题缺乏讨论的意义。而正如前文所说,上帝存在问题的核心并不是这个单纯问题。在前面所阐述的人类的社会与历史的世界中,我们已经可以预见到凯撒王国的坍塌,并嗅到了精神王国在尘世重建的气息。而这种重建,正与前文所提到的上帝存在问题的实质相契合,也是陀氏所要表达的主题之一。陀氏通过将希望寄予在以阿辽沙、梅什金为代表的基督精神中,也表明了他本人对这种精神的对立面——“既然无所谓善恶,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哲学观的否定,进而表明了他对以精神王国作为本体的肯定。故事的结尾则叙述了在宗教大法官的讲话完毕后,基督对他的一个吻使他改变了主意,放走了基督。这一结局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联系前文对凯撒王国与精神王国的分析,实际上,这一情节象征着基督代表的精神王国对宗教大法官为代表的凯撒王国的胜利——基督这一吻象征着博爱、宽恕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最终取代了奴役与苦难。如歌德《浮士德》的结尾所说:“永恒的女性,引我们飞升”。(永恒的女性象征着宽恕与博爱的精神)从中不难看出,对于第三个直接中上帝存在的终极问题,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理解:单纯地讨论作为个体的上帝是否存在事实上没有意义,而精神王国作为本体的存在才是最终的答案。四、结论这种对终极问题的解答再度把我们带回前两个世界中。在人类社会与历史的世界中,凯撒王国的崩溃与精神王国在尘世的重建是不可避免的;而当这一过程完成之时,在人性的世界中,原本与凯撒王国相紧密联系的人性的异化也将消失,在精神王国重建的基础上,其作为本体的地位也将获得承认。而那时,先进的人类也不再会遭遇天上的面包与地上的面包不可得兼的窘境——最终,道德原则与人类本能重新变得同一,人类将达到真正的自由。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希冀,更是全人类的共同希冀。终其一生,陀思妥耶夫斯基植根于东正教的精神传统,从斯拉夫派的思想中走来,不断进行着对人类命运和世界本体的求索。在这部不朽的章节中,三个世界在同一语境下,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层层递进,相互交织,互为表里,共同支撑起了陀氏思想的穹顶。在此,作者终于达到了一生求索的顶点,在人类文学史乃至精神史上留下了不朽的印记。
首先,我并不信仰基督教。但我很愿意谈谈《宗教大法官》。《宗教大法官》几十页的篇幅,可以说是19世纪后期这一百多年来最重要的神学文献之一。围绕他有无数的研究。人们会把宗教大法官当成一个谜,给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各种解释间可能完全相反。首先的问题就是,这个部分它和全书情节有什么关系?它仅仅是插进去的?还是它是对小说情节的诠释?我们来看一下宗教大法官在全书当中所处的位置。他是发生在德米特里和老头发生冲突的第二天,老头被杀的前一天。德米特里为了和老头头一天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打了一拳,老头受了伤。德米特里主动找了伊万,约了伊万在酒馆里谈话。伊万得知之后到酒馆里来找德米特里。但是德米特里没有出现,伊万就一个人等着。这时正好阿廖沙出现在酒馆。实际上变成了伊万和阿廖沙的长谈。他们的聊天持续了数章,对一些问题非常深入的讨论。 在这一天之后,伊万回到老头家里。本来就打算第二天离开小镇。第二天他真的就走了。第二天的晚上,德米特里就到了老头的家里,手里拿着凶器,具体怎么样,我们不知道。随后,人们发现老头死了,而且发现德米特里浑身是血走在大街上而且拿着大把钞票,老头死了而且丢了一笔钱,自然大家都会觉得是他杀的。而在伊万和阿廖沙的这场谈话中,伊万谈起他写的诗句,叫宗教大法官。
出现宗教大法官这个诗句之前,伊万说“一个老罪人,在上个世纪说,如果没有上帝,那么就应该把他造出来。”这实际是自由神学的思路,如果不能证明上帝存在,也要假设上帝存在。因为上帝不在,人类的道德就会无法立足。“老罪人指伏尔泰。这样一种理解上帝的态度,自康德以来对待上帝的态度是一脉相承的。因为康德认为,按照存在理性,既无法证明上帝存在也无法证明不存在,但为了伦理道德,需要这样一个宗教的前提。伊万和阿廖沙兄弟两人谈的就是关于上帝的问题,而兄弟两人之前从来没有谈过。阿廖沙只是听说伊万是一个无神论者,阿廖纱想要问一下伊万不信上帝是什么意思。伊万就说了他真实的想法,其实是和伏尔泰更加接近的。但伏尔泰在后期,也认为关于上帝的理解是有问题的。直接的问题就是现实的恶。如果相信上帝,就是相信上帝是至善的,相信人类世界之上有绝对的道德原则在那里,它来审判所有的好人和坏人,伊万说他没有办法相信上帝,他无法接受上帝所造的这个世界却充满了恶。从这段话可以看到,伊万之所以不能相信上帝,恰恰是因为他对上帝至善的信条是极其认真的,让他无法承担这个世界的恶。
这就是神义论的问题。那么伊万的问题实际上就是上帝怎么来战胜人世间残忍的作恶。伊万讲了一个故事,在俄国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将军,他养了一群猎狗,而在城堡旁边住着贫寒的一家人。男孩不小心有一天弄伤了将军的一条狗的腿,贵族要报复这个男孩,想出了一个及其残忍的方式,让这个男孩往前跑,然后放出所有的猎狗把男孩撕碎,整个过程却让母亲在旁边看着。伊万就说,这个母亲能原谅这个凶手吗?你如果说能原谅,那么我觉得是虚伪和没有良心的,这样的恶,怎样来战胜?阿廖沙说,这样的罪恶只有耶稣基督可以战胜,以爱来战胜。伊万说,这个母亲如果说我原谅你,这是很荒唐的。伊万说你的耶稣是这样做的话,那就更不值得相信了。在这之后,伊万就给出了他对耶稣基督的理解,那就是《宗教大法官》。
故事情节是16世纪的小镇上,耶稣基督再次来临了,这个和圣经里所说的末日重临是没关系的。只是耶稣闲着无聊下来玩。。。人们认出耶稣后,耶稣做了很多福音里描写的事情,比如给人治病,让病死的人复活等等,做出了很多神迹,人们认出了他,向他欢呼。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当时担任宗教大法官的红衣主教,却把耶稣给抓了起来,要把整整90年来第一次说出来埋藏在他心底的话。这些话的内容都是对耶稣的抱怨,是对上帝的抱怨。在最开始,他就说“你没有这个权力。你无权在你说过的话以外再说什么,因为你无权剥夺人的自由,而自由是你坚决捍卫的,你将宣告的一切必将侵犯人的信仰自由,因为这将被当作奇迹出现,而人们的信仰自由还在1500年以前你就看得重于一切,当时你不常说我要使你们获得自由,而现在你不就看到这些自由的人了吗?”他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能说什么,因为你说的东西在圣经里都说过了。如果你说了对圣经和福音书里不一样的话,那必然是对自由的侵犯。这其实是对福音书的高度肯定,即所有应该说的都包含在里面,关于人类精神自由的一切都包含在里面,你再说任何的东西都是对它的侵犯。基督本来就是让人类得到自由的。基督教和现代人类的自由观,意志自由,就是来自基督教的观念。早的基督教其实相信人获得充分自由,他的自由意志一定是朝向至善的。但现在说的自由意志,却不一定朝向好的自由。现在说的自由,一定程度上可以指向坏的自由。现在讲自由都是分成两方面,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积极自由指积极朝向追求世界规律、必然性掌握的自由,而人们政治性的自由更多是一种消极的自由,不受限制的自由。而现在社会上政治保障的常常只是消极自由。本来强调的积极自由的观念在现代越来越倾向于消极自由。按照基督应许的是精神上的自由和解放,但是宗教大法官像我们刚才所说的,承认圣经是正确的,承认基督所带来的真理,他认为基督所说的真理和人性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差距,因此基督所带来的自由实际上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呢,后面他说”我们努力实践你要给人民带来的自由,但是现在正是眼下,这些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确信他们是完全自由的,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把自由给我们送了来,把自由放在我们的脚下。。。人们主动放弃了自由,所以人性是不能实现基督所应许的那种自由的。所以只能以消极自由的方式压制精神自由,所以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这里要表达的是,基督教的真理(本事他并不否定这个真理),但是这个真理与现实的人性之间有尖锐的对立,是永远不可调和的。这是基督教思想和现代自由的关联,既有关系,又有深刻的冲突。主体是魔鬼的三次试探。三个诱惑分别讲的是,人性中的软弱使人必然屈服于奇迹、神秘和权威。三次试探和人类的整个历史是紧密相关的,这就是后来人类历史的全部秘密,恰恰是对人类后来历史、命运的全部预言。第一次试探,在马太福音里,魔鬼说的话就是,你若是上帝的儿子,把石头变成食物。 但是在宗教大法官所说的,先给魔鬼的话做了一个阐释,用他自己的话,把魔鬼的意思重新讲了出来。第一次试探的核心就是自由。 魔鬼为什么要把石头变成面包,因为人们不能接受你给的精神自由,他们无法承受,他们要的只是面包,如果你能把石头变成面包,他们就会跟着你走,根本不需要你给的精神自由。这是宗教大法官对于第一个试探的诠释。实际上呢,虽然“你拒绝了魔鬼的试探,你没有把石头变成面包,因为如果你认为他们的服帖是用食物买来的,那有算什么自由呢?你认为人活着不是只靠面包,因为你知道只有靠上帝说的话才能给人真正的精神自由,可是人性不是这样的,连基督的跟随者所做的也不是这样的。跟随者所做的恰恰是人间的魔鬼正是以食物来反对你,跟你交战,大家都跟着他走了,你的殿就倒塌了。“这是后来15世纪里真实的例子。 基督许诺的是灵魂的自由而不是食物,而人们需要后者,实际上不能承受前者。 人们不断把石头变成食物的过程,也的确是现代的现实。通过技术的进步,人类创造越来越多的食物,精神自由越来越稀薄,甚至不重要。结果人们为了追求这些食物,抛弃了生命的意义和灵魂的自由,这就是后来整个世界更是基督教的历史。这是第一个试探。这里讲的是彻底自由和理性控制,这两点确实是现代世界,现代精神里最重要的理想,是现代思想里的两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配合的,但是他们也会矛盾。在实现理性控制的时候,过度理性恰恰是妨碍理性的,而过度自由实际上是要突破理性的。 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一种理性,那么他到了一定程度,他是对自由实际上是限制的。而不是实现自由。 19世纪时候两个最重要的现代批评者,马克思和尼采,批评的分别是其中的一个方面。马克思批评的是过度自由的自私,他用来控制自私的方式是过渡的理性,而过度理性会使人平庸。而尼采批评的是平庸,他用来批评平庸的是过度的自由。那么结果呢,两个思潮实际上在批判现代性的一个方面推进了现代性另一个方面的发展,构成了现代思想的另一个高峰。大法官描述的是理性对自由的压制。 那么从基督教对灵魂自由的追求,到对物质欲望的过度追求之间是否有某种关联。现代社会讨论的自由,恰恰是消极自由而不是积极自由,不是灵魂自由,而恰恰是追求欲望的自由。基督教精神自由的理想恰恰被本身的原则所摧毁。第二次试探。人性和神性是有区别的,在第二个诱惑当中。耶稣拒绝的是神秘。他不愿意考察上帝 如果要考验上帝,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三个试探实际上都在说,神性的高贵和人性的现实之间的距离是绝对的、不可跨越的。这个看法,实际上也是很深刻的。 但是正是因为人性和神性的距离,大法官对人性和神性都有非常深刻的看法。同时他也看到了其间不可跨越的距离。最后他站在了人性这边,拒绝和对抗神性。这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基督教作为一种心灵宗教和现代理性之间的关系问题。 基督教是一种极端理性的宗教,最大可能地摒弃了巫术的成分,尽管福音书中有很多治病之类的东西,但这不是核心,核心是他对魔鬼诱惑的拒绝,是对试探上帝的拒绝,而且在基督教的人性论当中,理性也是使人最接近上帝的因素。 人之所以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根本上是因为人是有理性的。这么来看,精神自由和理性本来是不矛盾的。因为精神自由本来就是最大程度上获得理性,接近上帝。但是人性毕竟是充满欲望的,人不仅仅不要精神自由,而且会拒绝理性的宗教。 所以就会有奇迹的问题。 所以在康德的宗教思想中已经有了这个问题。根本上理性的宗教不可能有任何推理性的因素。 你如果为了上天堂不下地狱而信上帝,这已经不是理性的。从新教以来,还是自由神学,对这一点都很强调。信仰上帝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你相信信仰上帝是对的,而不是因为信仰上帝会给你带来死后或者其他什么功利性的因素。而这一点恰恰是绝大部分人无法做到的,耶稣可以做到,最高的哲学家可以做到。所以你必须告诉一般人有天堂有地狱,但这实际上已经不是纯正的信仰了。 所以我们刚才说基督教是最理性的宗教,但因为人性中的弱点和缺陷,宗教又不可能要求人完全理性,人没有能力承担这种道德,那么欺骗就成为一种必要的手段,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里面,后面会有非常相关的情节。作为圣徒的佐西玛,大家都觉得他很虔敬,近乎圣徒,大家觉得他死了一定会有神迹,大家知道他要去世的时候,一大早就很多人跑过来排队,等待他去世,等待奇迹的发生。但是没想到,佐西玛去世之后,结果尸体腐烂得比一般人还快。大家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太功利了,反而大家觉得佐西玛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丑事。这实际上就是对这样一种信仰的讽刺。宗教大法官说,既承认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又说极少数人获得拯救,是矛盾的。耶稣基督许诺的是只有极少数人能获得真正的拯救,可是人人平等又是基督教的一个基本前提,如果细究的话,人人平等是人人在原罪的平等,而不是人人会得救的平等。 自由和理性是一对矛盾。 自由和平等也是一对巨大的矛盾。我们来看第三个试探。第三个试探是关于政治权力的,是万国的荣华。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耶稣不会接受万国的荣华。他的国在天上不是在地上,他不会做尘世的政治领袖。 天主教会在他强大起来之后成为一个最大政治权力,实际上完全背离了耶稣的使命。新教以来呢,跟天主教有很大区别,但是政教关系仍然关键。 基督教始终有很强的政治诉求。 恰恰是因为基督教的这种政治性,政教分离才会成为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原则。 这里另一层的含义是世界历史,强调全世界联合起来。实际上来自于基督教的历史观。基督教实际上主张全世界统一在基督的身体当中,也就是教会当中,而不是统一在一个政权之下。但是教会本身却逐渐变成了一个世界帝国。而以后的世界历史,黑格尔的,马克思的,都是来自基督教的这种历史观。世俗的历史观带有很强的政治性。一方面来自于基督教的传统,一方面又违背了基督拒绝魔鬼诱惑时的基本理念。这是第三个诱惑。宗教大法官有一个总结,拒绝魔鬼的诱惑,像耶稣自己那样,在人间带来的只能是不安和骚乱,因为他对人们尘世的生活不会带来好的东西。因为他和现实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就是处在尖锐的冲突当中。 恰恰是在魔鬼给出的这三个诱惑当中,而非耶稣的拒绝,包含了世界的全部秘密。他满足了人性各个方面的要求。他在物质的需求上、对奇迹、对知识、对政治诉求,恰恰是魔鬼给出的三个诱惑是世界历史的全部,而不是耶稣的拒绝。而教会又决定,接受魔鬼给出的试探,把信仰建立在奇迹、神秘和权威这三块基石上。这是人类的第二次堕落,是第二个巴别塔。相对于伊甸园中的第一次堕落是有益的,因为第一次人们不知道是怎样的堕落,不知道诱惑来自魔鬼。这一次,按照福音书的说法,耶稣拒绝了魔鬼给出的诱惑,没有像亚当那样接受魔鬼的诱惑。但事实上,构成基督的肢体,教会中绝大多数人实际上接受了魔鬼的诱惑,才展开了后来人类的历史,在大法官看来,整个现代社会的历史,就是第二次堕落的历史。完全是魔鬼领导下的人类历史而非在基督的旗帜之下。如果我们剖开来看,这三种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人类历史的全部秘密都在这三个东西当中?为什么前面所说的如果圣经里这三个遗失了,最后补全的只能是这三个诱惑?实际上我们看约翰书,里面会说,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今生的骄傲,这是人类的三种欲望,三种弱点。第一种是物质的欲望,第二种是虚假的神秘,第三种是政治性的权威。这是人类的三大弱点。而现在魔鬼的三个诱惑,实际上就是针对人性的这三个弱点,而为什么会是这三种罪,这三个弱点?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对三位一体的颠倒。 人的灵魂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根本导致了人的灵魂的结构也是三位一体的。在上帝那里,圣父是一个最高的存在,圣子是最高的理智,圣灵是最高的意志和爱。而在人的灵魂结构中也是这样的,灵魂对应圣父的是人的存在,记忆能力,人的存在对应于他的记忆,你的思维连贯,你知道自己是在时间中的存在。人的理智是第二位的。人的意志和爱是第三位的。这是从基督教的角度,这是人和整个世界构成的三个方面。这本来是正确的,三种最基本的理想。对于他错误的追求,当顺序颠倒时,存在,骄傲是什么?骄傲是你认为你是你不是的东西;理智。本来追求正确的知识。但如果追求虚假的知识,一种无意义的好奇心,这是第二种对理智的颠倒。而意志,本来是爱是最好的东西。但是如果你追求的是肉体的欲望的满足,这是一种错误的意志,所以呢,本来魔鬼的三种诱惑,实际上是对三位一体的颠倒。 所以他所说的人类历史的三个方面就是对应人性的这三个方面。在没有上帝但又强调自由的时代,魔鬼之道恰恰是实现自由的唯一途径。 这和尼采所说的疯子的基本理念是一致的。嘲笑疯子的人,就是跟随了魔鬼但还自以为是基督徒的人。实际上他们接受的是魔鬼的建议而非基督的教导。宗教大法官本人和尼采说的疯子一样,他知道上帝的真理是什么,但他看了周围人的行为之后,他认为上帝的真理和这些人和世界是格格不入的,有巨大的断裂,这个断裂是永远无法跨越的。正是意识到这个,疯子说上帝死了。宗教大法官也一样,所以他说上帝之道在现实不可能实现。在这里,伊万不是一个信徒,然而他恰恰是通过魔鬼来获得精神上的真正的自由,胜过在虚无当中完全丧失生活的意义。所以这些认真追随魔鬼的人恰恰是最好的基督徒。因为他们最清楚,基督的真理和尘世的世俗的现实之间,永恒对立。虽然他们达不到上帝,但恰恰他们在尘世和上帝的绝对断裂之间,他们其实看到了上帝的真理的真正意思,对现实世界的真正意义。所以阿廖沙说你的长诗是对耶稣的赞颂而非诋毁。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伊万虽然表面上批判耶稣,但实际上讲出了耶稣在拒绝三个诱惑的时候他真正的高贵之处在哪里,尽管这种高贵是人性所无法企及的。宗教大法官虽然认为耶稣之道无法实现,但从来不认为那是错的。而且宗教大法官以拯救人类为己任,愿意承担人类的罪,他不是坏人,不是那些真正的无意中追随魔鬼的人。在宗教大法官整篇演说中,以抱怨的语气,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来向基督描述他在追求耶稣真理当中受到的种种挫折,以致后来放弃。恰恰是从反面讲出了基督教真正的信仰,并宣布了这种信仰与现实世界的永恒对立。即永远不可能通过与现实妥协来获得拯救。所以说宗教大法官是一个最虔敬的渎神者。所以可以理解,耶稣对他的反应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他却吻了老人的嘴唇,这就是全部的回答。而老人感到不寒而栗,对他说道,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耶稣就走了。基督教与现实社会制度的张力,其实在这里讲到极端。现实社会的道理与基督真理永远不可调和,而人们就是在这样一个永恒的张力中,追求精神的拯救和自由。以上回答极大的得益于我本科时在北大哲学系吴飞教授宗教学课程上收获的知识和观点,在此致谢。
前面的答案都写得太好了,我都不敢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猜即便我写了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所以写写也无妨。作为一个基督徒,我身边的弟兄姊妹基本上都不会关注这个问题,也不会来看这种书。对于很多人来说,远离这些知识道理说不定是种保护。其实我完全可以把这个答案写成批判天主教的答案,因为材料非常切题。在我看来,整个故事都是关于宗教律法必然抵挡生命,关于人试图以宗教代替神,关于人的软弱与骄傲,同时也关于怜悯与权柄的失控。这都让我想起天主教,但是新教徒就没有这样的考验与张力么?我想在这些问题上,无论是新教还是天主教,我们没有谁可以高枕无忧。我必须说作者对圣经的洞见是非常令人钦佩的,撒旦对耶稣的三次考验可以说相当程度概括了人类历史重大冲突的源头,概括了“人到底想要什么”。但与其说这是神学,不如说这是政治哲学,这不是关于神的心愿,这更多的是关于人的心愿,关于人类自身短视黑暗却无比现实的心愿。第一个心愿,这是人最喜欢聊起的,把石头变为面包,代表了物质利益的需要。从主在地上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五饼二鱼喂饱众人的神迹,不止上演了一次,大量的群众因为这样的神迹跟随主。可是在约翰福音的开头,却说耶稣不把自己信托给这些群众。耶稣因为顾及人的需要施展神迹,但人类却把信心建立在了物质的回报之上,而耶稣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群众不是长存的,前一天因为面包跟随你,后一天就会把救主钉十字架。这样的信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商业的头脑是动员人最有效的方式,是一切群众运动地上画饼的绝招,但神却拒绝把磐石建立在物质的利益上。这对任何应许人间所得的成功神学都无异于当头一棒,而现今的基督徒中也有因为物质利益而加入教会的人。我们不能说这些人是邪恶的,因为这就是人天然的本性。人对于物质的追求是有必要的,而且这是无师自通的,但一个人对天上的面包却需要特别的看见。如果一个人对天上的面包没有信心,那地上的面包就成为了最大最现实追求,它一定会成为顶替神的事物。第二个心愿,关于神迹奇事。这是另外一个人经常软弱的点,那就是人类的好奇心和虚无感迫使人类寻求神迹,寻求超凡的事迹,寻求单纯的力量,他们有时甚至压根就没想好拿这个力量来做什么。这种对神迹的追求甚至不仅仅是关于宗教迷信的,事实上人们也不再辩论医病赶鬼,它如今已经通过科学来实现,比如原子弹,比如克隆人,比如电子脑以及全身义体化的未来。若是有人能完成不可思议之事,那我就跟随他,这就是人类的本性。这种本性极易使得技术的掌握者变的骄傲自负,认为技术是解决人类幸福问题的法宝,认为有技术的人理应成为统治者。现代的乌托邦和极权统治和遥远过去的专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现代专制不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它是高度依赖技术的,甚至已经不限于暴力的技术。暴力的技术会诞生出《1984》,而娱乐的技术会诞生出更加恐怖也更加现实的《美丽新世界》。人类认同力量,认同奇迹,力量和奇迹是构成乌托邦最经典的元素。但耶稣却说邪恶淫乱的世代才追求神迹,神的一切神迹都是建立在信心之上,而人的本性却完全相反,人只想把信心建立在神迹之上。很可惜,在主回来以前,人类恐怕要一直处在邪恶淫乱的世代。奇迹和力量都曾经被神所用,但如今却成为了抵挡神的工具。这是令人悲哀的现实。人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权力,运用地上的面包,运用神迹,运用技术和力量来获得万国的荣耀。当信仰进入世界且向世界妥协的时候,“基督教国”就出现了,人类自命为神罚的代行者,牧者和羊群都各取所需,统治与被统治,大家都表面相安无事,心里却也不再需要神,因为谁有权力谁就是人间之神。这就是“不可拜偶像”所说的实际,而权力就是人最大的偶像。无论这偶像假谁之名,尼布甲尼撒也好,基督教会也罢,神终究是那块砸人的石头。任何妄图以权力建立地上天国的梦想,都注定无法,也不应该去实现。虽然这个梦想是如此的崇高,是如此的诱人,不仅会吸引那些被野心驱动的人,更会吸引那些被怜悯驱动的人。宗教大法官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神的怜悯是不够的,神的应许只给了那刚强的,那软弱的怎么办?神的奖励只给那看见的,但看不见的怎么办?你不是愿万人得救么?好,那我来扩展你的怜悯,我把你的恩典制度化,把那看不见的神的国活生生建立在人间,我剥夺人类自行选择的自由,以使它们获得基督的自由,我不忍心看见人类在痛苦中挣扎,所以我担负骂名为多数人带来今生的幸福,怎么样,你能说我不是忠心的仆人么?即便你不认我,又怎么样,我为了人在地上的幸福,宁可不要自己那一份。我们能说宗教大法官是个野心家么?我觉得他不是,他只是太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幸福。然而神虽希望万人得救,但那不是个应许,得救的永远都不是所有人,得赏赐的就更加稀少,神的救恩名额是有限的,神的怜悯仅仅在于他的主权,而不在于人类的同情心。然而人的同情心却不止息,既然有人注定无法得救,那我该怎么办呢?宗教大法官选择了带领这些人,以神的名义撒下谎言,制造幸福的假象,他不忍看到混乱和溃散,而是选择以秩序和幸福统领这支必然行向死亡的军队。这就是人类软弱本性不得已的最后出路,因为怜悯而成就了一切必要之恶,这是何等悲壮惨绝的宣告。在很多无神论看来,我们基督徒就是这样一支在秩序和幸福幻影中毅然迎向死亡的英勇军队。但很遗憾,我们并不是,我们面前的确凿无疑是一条生路。人与神之间的鸿沟巨大,逼的人类不得不走宗教大法官那样的绝路。但也不要忘记,我们其实并非没有路,基督本身就是那条道路。若是软弱的不得救那我们就学习转向他,成为那刚强的;若是看不见的不得救,我们就扒开人群去抓主的衣服。神给了我们弃绝他的自由,但这同时这也是追随他的自由。
孵蛋文科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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